读书?写作?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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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之书――记2009年10月所购图书20册&&& &&& 1.清爽的十月&&& &&& 日&&& 天气预报居然算对了，今天果然有雨，气温下降，尽管最高气温是17度，而非13度。&&& 昨天比较热，今早却凉快起来。幽怨的雨珠，默默地扑打在床玻璃上，然后渐渐拉长，仿佛一条条绝望的银臂。灰蒙蒙的天空，宛如浑浊的松花江。坑坑洼洼的路面，好像宇宙里的黑洞。在这样的天气里，感觉一切都象灰色的气泡，可我相信，阴霾总会过去，就象Dire Straits唱的那样：&&& &&& Why worry, there should be laughter after the pain&&& There should be sunshine after rain&&& These things have always been the same&&& So why worry now&&& 早上8点上网，发现网友jinxiaobai兄指教说，我上月购买的那种布质猫书，原文其实是荷兰语，而非德语。当初我却妄下断言，真是惭愧。此前，我从没看见过荷兰语字典，也不知道它的写法。&&& 从今天起，继续翻译《隧道》第三部。凯和萨拉似乎真的死去了，巴特比却活得挺好，这总归是好事。&&& &&& 日&&& 2日又去我姐姐家，因为我听说小猫咪很不快乐，每天都在偷偷哭泣。看到我之后，小猫咪高兴地扑向我，让我抱，让我陪她玩。&&& 3日下午，我姐姐找到一辆车，我把小猫咪装进纸盒，抱着她回家，因为我不忍心再让她生活在陌生的环境里。我想，猫妈妈和猫女儿一定会欢迎她的。进入车里的时候，小猫咪把脑袋从纸盒里探出来，边往左边看边哭叫：“啊，真可怕！”不久，小猫咪又往右看，同时哭着说：“啊，右边也可怕！”接下来，小猫咪又往司机的身后看，说：“啊，那个人更可怕！”我不停地告诉她：“不怕，不怕！你马上就要看看妈妈爸爸了！”猫的好奇心终究是强烈的，小猫咪虽然害怕，还是不断地探出脑袋，左右观看。回到家之后，我打开门，把小猫咪放出来。就这样，在仲秋之夜，猫妈妈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还有比这更加可喜的事情吗？猫女儿立刻欢叫着，去吻小猫咪的脸。小猫咪当然认出了她的爸爸，却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猫妈妈慢慢走过去，去闻小猫咪的气味。小猫咪紧张地弓起身子，生怕猫妈妈再次发疯。我看见，猫妈妈露出了笑容，但笑容一闪即逝，然后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就象不愿意对子女承认错误的母亲，因为她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和妈妈的身份。不久，猫妈妈实在忍不住，偷偷去闻小猫咪的屁股，猫女儿则偷偷去闻猫妈妈的屁股，一家三口就这样边闻边走，摆出奇特的队形。然后，小猫咪回到从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兴奋地闻来闻去：床头、牛津英语字典的封面、电脑机箱、厨房的桌子、便盆、水碗旁边……猫女儿生怕小猫咪再次丢失，始终跟在小猫咪的身边，猫妈妈则美美地趴在床上，观察小猫咪的举动，脸上则装出气愤的样子，因为她相信，小猫咪曾经不听话，在某天晚上发疯，狠狠地咬了她，她却宽容大度，没有计较孩子的错误。等到晚上，我发觉情况有点儿不对头――猫女儿太兴奋了，总是扑到小猫咪的跟前，试图咬她的后颈。天哪，这是交配的前奏曲呀。这个乱伦的家伙，居然想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天真的小猫咪，却以为爸爸在跟自己玩耍，躺在地上，对猫女儿连抓带咬。猫妈妈觉得苗头不对，气哼哼地瞪着他们两个，露出威胁的表情。当晚是中秋节，我请小猫咪吃了一小块月饼，因为全家唯有她是杂食动物，恨不得连空气都咬上几口，对绿茶也情有独衷，不象她的妈妈爸爸，非鸡肝不吃。晚上睡觉的时候，猫女儿照例钻进我的被子，把脑袋枕在我的头上。小猫咪跳到我的枕头上，转着圈儿地舔我的头发。那种刺痒的感觉真是难受，可我必须忍受，因为我知道，这是爱的表现――猫妈妈和她的孩子之间，就是这样互相舔毛的。后来，小猫咪钻进我的被子，连踢带抓，把猫女儿打将出去，把身子伸得长脱脱的，呼噜呼噜地睡着了。今早起来，发现小猫咪在我的被子里，猫妈妈躺在床上，猫女儿躺在椅子上。我起来之后，小猫咪开始满屋撒欢，追逐猫妈妈，猫妈妈气哼哼地对爱女咆哮，小猫咪却毫不在乎，张着爪子和牙齿，扑到猫妈妈的身上就咬。猫妈妈没有办法，只好躲开。啊，一切似乎又象从前那么美好了。&&& 吃过早饭，我去了桥市，因为今天是星期天。摆摊的人极少，大约是由于放长假的关系吧。走过草履虫小道，先看到“一元一本”，在他那里买到一本柯南道尔的《The Adventures of Sherlock Holmes》（福尔摩斯探案集），Airmont Publishing公司1966年的版本，但它是国内翻印的，书后有“内部交流”的字样，还有外文书店的售书印――如今，外文书店大概也消失了吧，反正我再也看不到它了。这本书共收入《A Scandal in Bohemia》（波希米亚丑闻）、《红发会》、《身份案》、《博斯科姆伯溪谷的秘密》、《五个桔核》、《歪嘴男人》、《银色马》等12个短篇。&&& 往里面走，13元买到显克微支的《洪流》（上中下，梅汝恺译，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没头脑和不高兴》（任溶溶写，詹同渲画，少年儿童出版社1958年初版，1980年第二版1印）。&&& 《火与剑》、《洪流》与《潘?米海依尔》，合称“波兰卫国三部曲”。8月1日，我在桥市8元买到《火与剑》（梅汝恺译，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如今又买到《洪流》，但不知道这个社是不是还出版过《潘?米海依尔》。&&& 《没头脑和不高兴》的书后有“绥化木材综合加工厂第二小学图书专用章”，书中还包括《一个天才的杂技演员》。我不在乎它的内容，只在乎其中的詹同插图――又买到一种有詹同插图的书，这不是非常美妙的事情吗？&&& 然后在路边给我的猫摘了好多鲜草，抱着书和草回家，三只猫都跑过来欢迎我。啊，我爱你们。我们永不离分，好不好？&&& &&& 日&&& 昨天下午，陪同学去中央书店买书。很久没去中央书店了，但那里除了一本打折后还要100元左右的注释本《水经注》（我没舍得买），没有我需要的书。我们正在选书，忽听有人喊我：“肖毛！”我惊讶地回过头，看见了曾在天涯书话出现的方连辛，真巧。傍晚，我和同学离开书店，他去办事，我回家看猫。看到我回来了，小猫咪立刻发威，揪妈妈的尾巴，踢妈妈的肚子。猫妈妈装出生气的样子，大声咆哮起来，小猫咪反而更加得意，仿佛粘在妈妈背上的口香糖，怎么都甩不掉。猫妈妈实在无法，只好躲开。于是，小猫咪开始踢打猫女儿，猫女儿则乐呵呵地陪着孩子玩耍，有如童心未泯的父亲，毫无色狼的表情。晚上，猫女儿开始在报纸上洒尿，不知道为什么。我睡觉时，猫女儿先钻进我的被子，小猫咪也钻了进去，猫妈妈走过来，把身子钻进去一半，最后温柔地喊了一声，意思是：“孩子们，跟我来！”然后，猫妈妈转身下地，猫女儿和小猫咪就象两枚火箭那样，嗖地弹射到地上，一家三口扭打在一起，越打越亲密。&&& 今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发现猫妈妈在我的身边，搂着两个“吃奶”的孩子――小猫咪和猫女儿――舔舔这个，吻吻那个，好像搂着小宝和小贝的猫妈妈，每根胡子都承载着满得几乎承受不住的幸福感。吃过早饭之后，我扫地擦地，猫妈妈感到更加高兴，开始与小猫咪玩躲猫猫，猫女儿也参与进来，一家三口仿佛三道毛茸茸的闪电，嗖嗖地闪来闪去。在小猫咪离开的那些天，猫妈妈和猫女儿都不再玩耍，不管我怎么逗引他们。如今，猫妈妈和猫女儿又焕发了活力。对猫妈妈来说，女儿的失而复得，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她对小猫咪的爱，变得更胜从前，不管小猫咪走到哪里，她都紧张地跟过去，温柔地告诉孩子，这个很危险，那个也不要碰――哪个孩子愿意离开这样的妈妈，以及这样熟悉的家庭呢？所以，小猫咪的脸上再也没有泪痕了。如今，小猫咪又是从前的小魔怪，尽可以为所欲为，比如咬我的脚，把插着青草的水瓶踢翻……啊，谁说往日不能重来呢？美好的日子，欢迎你回来。&&& 昨天下午，我抱着小猫咪，和我姐姐一起回家时，猫妈妈总是冷冷地盯着我姐姐，对她发出低低的咆哮声。昨天晚上，我姐姐回家之前，猫妈妈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始终紧跟小猫咪，同时对我姐姐发出怒吼，当时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知道了。猫妈妈知道，小猫咪是被我姐姐抱走的（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所以她要看住小猫咪，生怕我姐姐再次把孩子抱走。在猫妈妈的心目中，我姐姐是最大的坏人。猫妈妈甚至认为，她从没伤害过小猫咪，一切坏事都是我姐姐干的。这样一来，所有的错误都被推到别人身上，猫妈妈则变成了毫无过错的母亲，重新全心全意地爱着她的小宝宝和大宝宝――猫女儿。今天上午，小猫咪发现厨房有个纸盒，就跳进去躺着。猫女儿怕孩子出事，也躺进去陪着她。猫妈妈也想进去，但纸盒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只好跳到另一个纸盒顶上，守候着两个孩子。在这期间，每当小猫咪出来活动，猫妈妈都要紧张地跟在后面，唯恐小宝贝出事。刚才（12：03），我去厨房，发现小猫咪在便盆里拉屎，猫妈妈温柔地站在旁边，猫女儿则站在稍远的地方，为小猫咪保驾护航。我想，唯有在石崇家如厕的宾客，才会享受到这样的贵宾待遇吧。&&& &&& 日&&& 早上8点50，正在翻译《隧道》第三部，忽听有人敲门。猫妈妈愤怒地扑到门口，说来了个陌生人，准备抢走她的小猫咪。我问了一声，原来是邮局的人，他给我送来两个纸包，一大一小。先打开小纸包，发现是四川文艺出版社的一个编辑托人赠送的《彝人首领》（顾彼得著，和铹宇译，四川文艺出版社2004年初版），其英文名是《Princes of the Black Bone:Life in the Tibetan Borderland》（黑骨诸侯：西藏边界的生活），我手头有顾彼得的英国原版书和中译本各两种：《Forgotten Kingdom》《Land of the Lamas》、《被遗忘的王国》《玉皇山的道士》，却没有这本《彝人首领》。所以说，我非常感谢那位编辑朋友和为我寄书的朋友。书中收录了不少珍贵的黑白照片，其中的全页照片最为清晰。不过，看过《Forgotten Kingdom》英文版的朋友可以知道，那本书里的照片居然更加清晰，更有层次感，仿佛一幅幅水墨画，在中文版的《被遗忘的王国》里面，却没有这些照片，连书前的旅行路线图都没印。总之，与《被遗忘的王国》和《玉皇山的道士》相比，只有这本《彝人首领》才是图文并茂的，这自然要感谢四川文艺出版社及其编辑了。&&& 可惜的是，书中有些小瑕疵（我只能谈一点点，因为我只翻了几页，手头又没有英文原版）。比如说，封面勒口上的“作者生平”里，把顾彼得的英文名字印为Pote Gullart，其实应该是Peter Goullart。勒口上的“主要著作”里，把Kingdom误印为Kngdom。另，大概是基于出版的需要，出版社将此书命名为《彝人首领》，而书前的《专家说书》中又说，此书写的是顾彼得“在今四川康巴藏区和凉山彝区的一段游历经过，其中着重写了凉山彝族的见闻，所以他以《彝人首领》作为全书的命名。”乍看起来，这个结论似乎有理，但从此书的英文原名来看，恐怕并非如此。此书的英文原名，中文大意是：《黑骨诸侯：西藏边界的生活》，其中的“黑骨”（Black Bone），大约指书中提到的“黑彝”；诸侯（Princes），大约是形容他们过着封闭的生活，其首领仿佛割地为王的诸侯；西藏边界（Tibetan Borderland），顾彼得希望到西藏去，而康定等地恰好毗邻西藏，可以算做西藏的边界地带。所以说，从英文版的书名中，看不到与“凉山彝族”有关的字句。至于其他的问题，虽然只是匆匆翻了几页，却也有所发现，这也是比较遗憾的。听说此书将要重印，希望出版社能够精益求精，使更多的人读到这本好书。&&& 那个大纸包里，装着海燕出版社的编辑朋友为我邮寄的一些书，其中有八本德国人编绘的童话绘本（海燕出版社2009年出版），三本系列儿童小说《蝙蝠归来》（英 塞巴斯蒂安?鲁克著，海燕出版社2008年出版），还有一本这位朋友特意为我购买的《植物古汉名图考》（高明乾主编，大象出版社2006年初版2印，总印数3153，定价37元）。我的朋友当然知道，我最喜欢的当属这本《植物古汉名图考》，虽然这并非他们社的出产。&&& 《植物古汉名图考》，精装本，32开，548页，繁体横排，编排为字典形式，收入植物汉名4394个，插图789幅，每种植物均标明古籍出处、拉丁文学名和古籍中对其形态特征的描述，甚至还有拉丁文学名的释意义呢，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植物书之一。可惜的是，书中没有收录植物的英文名字。&&& 我发现，这些书中还有一封朋友随书寄来的信。读完信件之后，不由得想起我们在电脑中通信的那段愉快时光。但不知为什么，最近我试着往这位朋友的信箱发测试信，他却始终不回，也许他换了信箱吧。&&& 我的猫咪喜欢这些新书，更喜欢包书的牛皮纸和塑料绳。他们先是咔咔地撕咬牛皮纸，然后开始追赶塑料绳――我拖着绳子满地走，他们就跟在我的身后追……哎呀呀，现在是10：28，我该继续翻译《隧道》了。&& &&& 日&&& 今天周六，去桥市买书。看到有人卖一本53年的《译文》，要价5元，我没理他。另外还有人卖50年代的《译文》，管我要3元，我也没理会，因为我只肯出2块――我的稿费怎么还不来呀。再往前走，看到一本奇怪的英文书，书名叫做《生活在中间》（《Living Between》，By Sagar，Translation by Pamela，2008，1 Print 1 Edition Printed at Norhaven A/S，Denmark），2元买下。&&& 《Living Between》的封底介绍说，小说的内容是：女记者Eva坐飞机回家，但飞机坠毁了，她醒来时发现，她的身体在地上昏迷着，她的灵魂则在云层里面，一个叫“中间”的地方，凡是横死者的灵魂，全都聚集在这里。Eva有42天的时间来决定，究竟想要摆脱昏迷状态，回到家里，还是与过去永别，继续她的灵魂之旅……&&& 《Living Between》的封面，画着一对在蓝天白云里漫步的男女，翻开封面，看到一页《免费图书的重要信息》，其主要内容是，作者希望，拿到这本书的人，在看完之后把它送给朋友，或者在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以便更多的人读到它。这本书属于赠阅本，这一页的下面，印着此书的编号，读者可以根据编号，在登记，购买此书的个人版。从此，每当读者在这个网站买书，都可以另外得到一本用来送人的赠阅本。在这一页的下面，另外印着两行字：&&& Free copy（赠阅本，红色）&&& －8926（黑色）&&& 这个8926，应该就是此书的编号了。作者大概没有想到，这本书居然流传到中国来了。全书的最后几页基本是空白的，第一页空白页的最上面写着：把这本书送人之前，请在此随便签名。其下是一行标题：名字、城市、国家、电子邮箱。不过，没有人在这些空白页上签字，小说的正文也是全新的，可见没有人看过它。既然如此，它是怎么到哈尔滨来的呢？我不知道。回头看版权页，知道此书作者是丹麦人，原文大概是用北欧语言所写，因为这个英文版（大约是2008年印的）是Pamela翻译的。在回来的路上，我看了几页正文，感觉语言简洁好懂，看起来并不吃力，比英文版的《隧道》好懂多了，而后者居然被看作儿童小说。&&& 然后没什么书可买，开始回去。回到草履虫小道时，“一元一本”非让我买他的书，我挑了半天，总算找到一本：《春潮》（苍松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年初版，封面画：华曼，定价0.53元）。此前我买过两种《春潮》，却都是马宗融先生的译本。回家之后，略微对比了一下，感觉马译本更加可读。比如，《春潮》的卷首诗，苍松译本是：“欢乐的岁月，/幸福的日子――/光阴如春潮般/飞也似地流逝！”马译本则是：“快乐的岁月，/幸福的时日――/象春潮一般/都已流逝！”当然，也许苍松译本的意思更准，因为马译本是据法译本转译的。另，苍松译本大概保留了原文中的全部外语，但马译本似乎不是这样。&&& 最后，五角买到一本《日本民间故事》（[日]坪田让治著，陈志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初版），我对日本的东西基本没有兴趣，但此书的装帧插图者是古干，为了封面和那些插图，我才把它买下。忽然想起，上个月看报纸，知道《窗边的小豆豆》居然上了全国图书的销售排行榜，对于这个可喜的结果，我准备举三只手赞成――假如我能攥住别人的一只手的话。要是金圣叹看到《窗边的小豆豆》，准会把它称为天下第一奇书，因为它的内容实在新鲜：老师苦口婆心地教育日本孩子们，希望他们相信，为天皇和军阀卖命的古代武士是可敬的动物，那些因侵略中国和亚洲其他国家而受伤和咽气的日本士兵，则是更为可敬的勇士。此外，这位老师既希望那些日本未来的大豆子牢记，原子弹杀死杀伤了许多日本人，却不愿意告诉他们，什么叫做“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及偷袭珍珠港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上为什么会掉下两个林妹妹或者说正义的原子弹，更没有告诉他们，那些爱国的日本人之所以会在中国呜呼哀哉，是因为古人早就说过――“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我不知道，这样的书，以后会不会登上中国的童书销售排行榜――《中国怎样挑起九一九事变》《二十世纪的最大谎言：南京大屠杀》《：日本援华史》《日本人怎样把珍珠港的官兵送进伊甸园》《神风突击队的维和使命》。&&& &&& 回家后，发现我的菊花正在准备大批开放，有一朵已经完全绽开，柳叶般的金瓣，簇拥着黄绿色的花蕊，散发出菊花特有的香气。它的叶子和花朵都要比独本菊小得多，但花蕾极多，目前至少有20个呢。今天春末，我曾给这棵我用种子种出来的菊花剪枝，然后把一枝剪下的枝条插在水瓶里，它就生出了根须，我把它种在另一个花盆里，它就长了起来，如今也已出现花蕾，不久就要开花了，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可惜的是，另一盆菊花却至今未生花蕾，大概是春末时剪枝太多的关系。前几天种在花盆里的酢浆草，看起来并没有死去。我希望，用不了多久，我的花盆里可以布满这种喜欢在晚上睡觉的小草。它的金花、它的一碰就飞的小果子，也都是我喜欢的。凤仙花的果子也象酢浆草的一样，在成熟时，一碰就会弹出去。上周翻阅《吉林省中草药手册》时看到，凤仙花又被叫做“急性子”，我想，这个形象的名字，大概是就它的果子而言的。&&& 说到植物，顺便提一下，不知谁那么好心，在两天前发给我一封只有附件的信，我毫不犹豫地把那个附件下载了――它是一个近20兆的PDF文件，内容是《植物名实图考》的全文！可惜它是繁体竖排的，无法用软件直接转化为txt版，只能在电脑里面看。这个PDF文件，显然是照原书扫描制作的，但其中没有保留出版信息，也没有序跋，不知是哪个社在哪年出的。再顺便说一句，假如你的硬盘象我的一样小，或者不愿意为了浏览PDF文件而装载几百兆的大程序，可以安装一个三四兆左右的PDF阅读程序。美中不足的是，一般的PDF阅读程序都无法把PDF文件转化为纯文本，或者转化的效果不好，除非使用高版本Acrobat Reader中自带的文本转化功能――当然，假如你的PDF文件是繁体竖排本，那就没法转化了。总之，PDF是比超星格式好不了多少的东西，我却不得不安装浏览PDF格式的软件，因为国内的出版社似乎串通好了，总是给我邮寄PDF格式的文件。&&& &&& 日&&& 今天没去桥市，因为我打算省点儿钱。&&& 早上起来，发现猫妈妈和小猫咪正在互相扭打，一定是她们把我吵醒的。自打又变成小公主之后，小猫咪变得比从前更加嚣张，成天琢磨着害人的猫点子。猫妈妈则完全焕发了青春，总是和小猫咪打在一起，屋里屋外地追逐小猫咪，就象火箭似的。假如你见过两只猫甚至三只猫打架的样子，你就会明白，假如只养一只猫，他会变得多么的孤单。&&& 给三只猫吃饭时，我站在旁边看，发现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因为小猫咪有点儿挑食，凡是她觉得不好吃的饭菜，就会伸出爪子，在饭碗之外挥动爪子，做出专业的“猫儿盖”姿势，意思是说：“这么臭的东西，怎么能给猫吃呢？它就象我的臭笆笆，只能把它埋起来。”假如小猫咪觉得好吃，就会飞速地吃掉自己的食物，然后去抢妈妈或爸爸的。&&& 我姐姐仍然梦想着把小猫咪抱走，因为小猫咪是人见人爱的小家伙。昨天，我姐姐来做客，刚刚抱起小猫咪，猫妈妈就用脑袋反复去蹭我姐姐的脚，意思是说：“别把我的宝贝儿抱走，她是我的孩子。”等着我姐姐准备回家时，猫妈妈则摆出气势汹汹的样子，冲着我姐姐咆哮，意思是：“哼！我知道，你就要回去了。要是你敢抱走我的孩子，我就让你知道，我的钩子有多么锋利。”等着我姐姐走到门外，猫妈妈则笑眯眯地来到门口，冲着我姐姐眨眼睛，意思是说：“哎哟，才呆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走了呢？回见吧，要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么的想你。”&&& 想要趴在我的腿上睡觉时，猫妈妈从不直接跳到我的腿上（因为那不是淑女妈妈的做法），而是从我的腿上跳到电脑机箱上，摆出历尽沧桑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盯着我，说她在外面流浪了一天，却连一根火柴都没有卖出去。要是我识相的话，把她从机箱上拎下来，放在腿上，她顶多挣扎几下，表示女王的尊严受到了侵犯，然后就会“委屈”地趴下去，闭上嘴巴――免得乐出声来。要是我不识相的话，她轻则站在我的显示器面前摇晃尾巴，让我无法工作，重则从机箱上跳下来，趴在我的鼠标上，连看都不看我，却在心里想：“哼！看你抱不抱我！除非你不用鼠标。”这时，我只好把这个会咬人的“猫标”拎起来。于是，她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又虚张声势地咬我，然后却美滋滋地趴在我身上，还不许我乱动，影响她的休息，因为是我主动把她抱过来的。这么天才的演员，世上还有第二个吗？&&& 与猫妈妈和小猫咪相比，猫女儿却憨厚得多，几乎没什么心眼儿。猫女儿的胆子非常小，在关键时刻，却能拿出男子汉的勇气来。比如说，要是家里来了陌生人，不管多么害怕，猫女儿都要勇敢地走出来，陪伴在小猫咪的身边，唯恐她受到伤害。我原先还以为，所有的猫爸爸都是没良心的家伙呢。&&& &&& 日&&& 下午，忽然想去公园拣红叶，就带了一本书，离开家门。走到公园时，看到门口有人卖菊花，这才想到，今年的菊花展刚刚结束不久。我几个月没去公园了，就算有菊花展，我也懒得去看，因为每年展出的菊花品种全都差不多，而公园附近再也没有旧书摊，我又何必过去呢。我走进公园，看见有人推着一车菊花，就问他是不是卖花的，他说，公园里面有更多。我往前走，果然看到更多的菊花，每盆五元。我本来只想看看，却相中了一盆绿菊花，卖花人说，它叫绿宝石。另外还有许多盆金色的小菊花，花朵奇香，是我见过的最香的菊花，每盆两元。前年深秋，我曾在野地挖到一棵这样的菊花，拿到家里，却没有养活。既然它的花朵又香又小，就把它叫做小香香吧。等我交了钱，抱起绿宝石和小香香，立刻不想去找红叶，因为这两盆花太沉了，而我家离公园足有三站地呢。当然，我可以坐车，但我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其中并无不义之财，连一块钱都不能随便浪费。于是，我抱着两盆花，叼着廉价烟，一边往家走，一边想着《连城诀》里的绿菊、凌小姐、丁典和狄云。到家的时候，我的双臂早已麻木，心里却感到说不出的快乐。小香香很久没有浇过水，盆土干得硬梆梆的，花朵和叶子也都蔫了，我马上给它浇水，希望它能尽快缓过来。&&& &&& 日&&& 今天早上，突然听到小猫咪的惨叫，我立刻睁开眼睛，发现小猫咪独自站在椅子上，叫得十分凄惨，其实却什么事都没有。“哈哈，你上当了！”小猫咪心里想着，嗖地跳到我的被子上，对我大打出“爪”。昨天早上，我也是这么被她这样弄醒的，这个小骗子。猫妈妈是天底下最称职的母亲，尽管舍不得打骂孩子，但等到小猫咪两个月大之后，已经教会了小猫咪两个规则：第一、别再撕咬家里的图书，因为那是我的最爱（对报纸和纸盒却可以为所欲为）。第二、只要我还在睡觉，就不能去吵醒我，除非实在饿得不行。如今，小猫咪再也不去祸害我的书，早上却还会咬醒或者叫醒我――只要她觉得实在太无聊，而爸爸妈妈又躲得远远的，让她咬不到。当然，我应该感到知足，因为我以前都是被她活活咬醒的，现在她觉得这个做法不对，才采取了这种最新骗术，而当时已经7点，我也该起床了――还有比我更能惯孩子的吗？&&& 总之，我和小猫咪打斗了一会儿，满足了她的晨练要求，然后起床吃饭，给我的猫咪们开饭，最后打开电脑，翻译《隧道》第三部，继续新的一天。&&& 译到将近9点的时候，偶然回头往窗前看，惊喜地发现，昨天还旱得半死不活的小香香，如今已是生机盎然，金花满头，绿叶如剑。它的花朵是重瓣的，共有三四层花瓣，密密匝匝的，最大的花朵，有一元硬币那么大。家里原先的那盆小菊花，花朵则比它大三分之一，花瓣更为疏朗，仿佛微型的菊芋花朵。我走过去，闻着小香香的浓烈香气，同时想知道它究竟开了多少花朵。一、二、三……没过多久，我就数不过来了，反正总数在100朵以上。&&& 我昨天说过，小香香是我见过的最香的菊花，仿佛为了证明我的话似的，一只苗条的蜜蜂小姐羞羞答答地飞过来，停在我的另一盆小菊花上，闻了闻花朵的气味，又嘤嘤地飞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儿，象是在说：“我在三千公里之外就闻到的那种奇香，不是它散发出来的呀。噢，在这儿呢。亲爱的，我终于找到你了。”然后，蜜蜂小姐激动地飞到一朵小香香的金花上，伸出两只前爪，拥抱着金色的花蕊，美滋滋地吸取世上最甜香的饮料，乐得小尾巴一颤一颤的。&&& 可惜的是，对蜜蜂来说，我家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三只猫嗖嗖在花间蹿来蹿去，想要与花朵比美，或者捕捉活物。所以，蜜蜂小姐仅仅亲吻了几朵金花，就叹息着离开了，因为她不知道，在这个秋天，还能不能品尝到这么美妙的花蜜。高洁的绿宝石，却委屈得差点儿哭出来，因为它的花香是淡淡的，就象我的另一盆小菊花，蜜蜂小姐刚才并没有理睬它。“哼！所有的蜜蜂都是瞎子。我的花朵圆润如玉，花瓣外白内绿，仿佛银雾包绕的碧螺，又象无数白衣仙子用纤纤素手托起的绿宝石，叶片则肥硕可人，飘飘欲飞，宛如仙人的衣袂，的是世间少有，她却偏偏看不出来。”想到这里，绿宝石越加气愤，摆出更加高洁的姿态，因而显得越发动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复倾国，佳人难再得。”――我的绿宝石也是如此，不是吗？&&& 昨天看完了还珠楼主的《皋兰异人传》。这本书不愧是“入世武侠”，讲的都是世故的东西：夏三黑无恶不作，杀人无数，却始终没有人管。一天，有个叫马震的大侠隆重登场，准备杀死夏三黑全家及其党羽。这是为什么呢？原来，马震的一个仆人被夏三黑杀了，他的亲戚也受到了夏三黑的欺负。于是，隐居多年的马震开始出手，打出了替天行道的旗号……&&& 这样的情节，看起来自然不太舒服。还珠楼主笔下的剑仙也好，大侠也好，总是透出世故得令我反感的气息，《皋兰异人传》里的剑仙和大侠则更加可厌，竟然仿佛高级恶霸和假善人的混合种，怎么都比不上金庸笔下的令狐冲。 &&& &&& 日&&& 小猫咪已经被惯得不成样子了。有一次，她的两条腿踢着我的手，两只前爪揪着猫女儿的黄毛，又张开嘴巴，想去咬猫妈妈――还有比这更嚣张的吗？受到小猫咪的感染，猫妈妈变得象小孩子似的，突突地跑来跑去，与小猫咪互相追逐。追到小猫咪的时候，猫妈妈就伸出爪子，轻轻拍拍小猫咪，意思是说：“你输了，宝贝儿，再来吧。”然后，猫妈妈大方地后退一步，让小猫咪先跑。小猫咪的武功自然赶不上猫妈妈，但她在关键时刻就开始耍赖，猫妈妈又舍不得下重手，所以小猫咪总是占上风――这就象妈妈和女儿打扑克，妈妈手里明明有好牌，却偏偏不打出去，因为妈妈就是希望女儿赢，看到女儿脸上的灿烂笑容。&&& 如今早已是秋天了，阳光变得羞羞答答的，总是停留在窗台那里，不好意思往里走。聪明敏感的小猫咪，每天都去窗台上晒太阳，猫妈妈则不放心地跟过去，陪着孩子躺在一起。小猫咪趁机对妈妈连踢带打，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里跑来跑去，把小香香的花枝踢折。尽管我心疼我的菊花，却不得不象猫妈妈那样，露出欣赏的表情，因为穿梭在菊花之间时，小猫咪美得惊人――这么漂亮的小猫咪，我会把她送人？哼，我倒要看看，谁敢抢走她。站在菊花旁边，不要说小猫咪，就连猫妈妈和猫女儿，也都凭添了十倍的美丽，看起来那么的惹人怜爱。我不明白，古人为什么会画出一个半死不活的美人，让她病病歪歪地站在菊花下边，然后在画中题上几个字：人淡如菊。他们应该画出菊花下面的猫咪，然后这样题字：菊美如猫。&&& 等到小猫咪来到地板上，所有的圆东西全都遭了殃。桔子、栗子、梨子、葡萄、硬币，全都被小猫咪滚来滚去。当我拿起桔子，让小猫咪去闻，她却害怕地眨巴着亮晶晶的小眼睛，转身逃走。这也太奇怪了，因为小猫咪从没被桔子水刺痛过眼睛呀。猫妈妈很小的时候，曾经觉得桔子好玩，在我剥桔子时，凑过来闻，结果被桔子水刺痛了眼睛。从那以后，每当看见我拿起桔子，她都会眨巴着眼睛，躲到旁边去。如今，虽然没被桔子害过，小猫咪却也知道提防它，这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猫妈妈把对桔子的担心遗传给了小猫咪，二是猫妈妈不知在什么时候，用猫的语言告诉过小猫咪，桔子有多么危险。&&& 总之，猫妈妈对小猫咪爱得不行，总会设法满足孩子的各种要求。就算小猫咪想去摘天上的圆月亮，猫妈妈也会张开四腿，充当翅膀，陪着小猫咪飞到天上，说：“看见了吗，那就是月亮。去摘吧，宝贝儿，要是月亮敢反抗，妈妈就去扇它的耳光，抓它的鼻子，咬它的光脚丫。啊，我的小乖乖，别去碰星星，它们太尖了，会扎伤你的爪子的。不要跑得太远呀，万一跑到另一个半球，遇到太阳，你就会被烤化的。我听说，古希腊有一只笨猫，明明不会飞，却用蜡把鸟翅膀粘在身上，结果被太阳烤掉了借来的翅膀，连第九条命都没了呢。”&&& 昨晚，小猫咪开始进攻我的伞草，因为最近我弄不到新鲜的青草。等到我发现的时候，伞草的叶子已经被她吃掉好几片了。我把小猫咪抱下窗台，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下，反倒激起她更大的好奇心。不久，她悄悄地钻到离伞草不远的地方，潜伏下来――假如我不是一直盯着她，还真看不见她呢。过了一会儿，她扭过身，往别处散步，我以为她改了主意，就回到电脑跟前译书。几秒钟之后，我忽然觉得自己上当了――猫妈妈就这样骗过我――我扭过头，恰好看见小猫咪歪着脑袋，美滋滋地大嚼伞草。我心疼地走过去，把伞草拿到厨房，准备把它送到我父母那里，明年夏天再拿回来，因为那时候我的猫就有草可吃，不再稀罕伞草了。&&& 最近，猫女儿显得有些失落，因为猫妈妈总是守着小猫咪，不再把全部心思放在猫女儿身上。猫女儿害怕妈妈不要他，就使出了令我头疼的绝招――到处挤尿。这几天，我总是抽空把猫女儿抱起来，陪着他玩耍，他的心情才好起来，不再乱尿了。唉，每只猫都是一个莎士比亚，你必须仔细研读，不然就会误读他们的心。&&& 下午出去散步，来到公园，发现卖菊花的地方，已经人去花空了。也好，至少可以省5块钱。回去的时候，在各小区间穿行，欣赏植物。看到一个大葡萄架，上面布满鲜红的叶子，从中选了一片最美的。然后看见有人在花坛里种了两种小菊花，一黄一紫，香气袭人，但香气没有我的小香香浓重，样子又没有我的绿宝石高雅。在一堆乱草之中，意外发现了一棵假酸浆，仍然开着柔美的紫花，结了很多果子，样子和姑娘相同，绿色的，但果皮上带有密麻麻的小点子，果子的外皮是四片淡绿色纸荚，仿佛三角梅的纸荚――真可惜，哈尔滨没有三角梅。不久，我看见一棵奇特的植物，叶子有如龙葵，估计是茄科的，它结着圆圆的黄玉色小果子，大致分四部分，仿佛大柿子，我试咬了一口，发现里面有些圆片形的白种子。然后，我立刻叫苦。从那种可怕的味道来看，它应该是没有成熟的茄子，可茄子怎么会长得这么小，这么漂亮呢？就算是圆茄子，似乎也不是这种模样。奇怪，这究竟是什么植物呀。然后去看那棵山里红。我在地上捡起几个山里红的长圆形果子，剥开一看，每个果子里面多半有三粒种子（偶有四粒）。那么，山楂的种子是几粒呢？我家附近没有山楂树，只好去买了半斤山楂（居然4块1斤），吃了几个，发现山楂的种子都是四粒。另外看见了一丛多花菊和几棵金盏花，前者还是第二次看到，后者却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 日&&& 今天周六，天气阴阴的，但似乎不象下雨的样子，就去了桥市，希望买个键盘回来。昨天我姐姐来我家，把我的键盘弄坏了――这大概是我的第四个键盘吧，我不知道，我的键盘为什么坏得那么快，也许是我打字太多的关系。当然，我的鼠标也换过五六个了，它同样是容易坏的，假如打字太多。没办法，我只好先换上备用的破键盘，尽管它的键盘比较硌手，起码可以正常使用。说起来，我的电脑至少买了六七年，早该换了，硬盘只有15个G，早已不够用，光驱也坏掉了，可我就是不想买新的，起初是因为舍不得花三四千块钱，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唯恐买不到能够使用旧显示器的电脑。我的显示器是17寸的方脑袋，虽然又大又蠢，画面显示也不是纯平，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每当面对这种显示器，我就感觉神清气爽，思路滚滚而来，除非到了盛夏。至于头昏眼花、眼干流泪等毛病，我从来都没有过，这都亏了这个古老的显示器。液晶显示器却是我的眼睛和大脑的杀手，不论笔记本的显示器还是台式机的，只要是液晶，就会看得我头昏眼花，仿佛进入催眠状态，什么文字工作都做不了，甚至觉得活着是痛苦的事情。上月去我姐姐家看小猫咪，面对她家的液晶显示器时，我就有这种感觉，脑子就象要爆炸似的，难以集中精力，修改《老鼠记者》的译文，终日头疼不止，甚至以为我突然得了什么怪病。等到回了家，面对我的电脑……哇，我是超人，我的大脑简直是最高速的计算机，大脑的内存至少有两万G呢。而这正是我姐姐昨天来我家使用电脑的原因，因为她也是面对液晶显示器就会头疼，两天的时间都无法完成一篇新闻稿，而今天则必须把稿子交出去。于是，她昨天来到我家，只用了半个下午的时间就把稿子轻松搞定大半，思路极其清晰，脑袋也不疼痛。美中不足的是，我姐姐是天生的电脑杀手，每次使用我的电脑，不是搞坏电脑的软件，就是外用件，比如键盘或鼠标，这次就是如此。&&& 可惜的是，我在桥市上转悠了几遍，只摸到了键盘的大致售价――五元――却没摸到令我满意的键盘：不是太旧，就是有坏键。明天再来试试运气吧，反正总有人在此卖键盘的。当然，在桥市买这种东西，其实就等于赌博，必须做好扔钱的准备，因为你也不知道它们究竟好不好用，等你知道了，卖者早已消失。但至今为止，我的赌博都没失败过。我以两三元钱的价格，在桥市购买的加菲猫电话，如今仍然可以使用。上个月，我在桥市看到一个台式录音机，可以播放VCD和MP3，有调频收音和磁带播放功能，售价只有10元。我把它买回家，发现它的磁带播放功能有点儿毛病，但我已不再听录音带，就算这个功能彻底坏掉都无所谓。它的收音和播碟功能都很好，而且播放效果与我当年花300多块钱买的漫步者有源音箱差不太多。既然如此，它为什么这么便宜呢？我回家后立刻发现，它的音量按钮坏掉了，不能调音，除非把一根细铅笔或者挖耳勺插进那个小洞里，用手转动。怎么办呢？我请我父亲出马，经过几次试验之后，他剪断了一根油画笔的笔杆，插入调整音量的空心塑料柱里，用万能胶粘住，一切OK――只要我转动那个笔杆，就可以随便调整声音（左转可以把声音调高，右转反之）。上次我去桥市，看见有人卖类似的录音机，比我买的小得多，要价却在80元，你说相差多少吧。至于Mp3碟和CD碟，我原先就有好多，自从电脑的光驱坏掉后才闲置起来，如今又可以使用了，而在桥市上有时也可以买到它们：CD碟0.5～3元一张，Mp3碟则1元一张。这几个月来，已经在桥市买到五六张动力火车、蔡琴、张学友等人的Mp3碟，今天则花10元钱买到三张邓丽君的CD和一张高胜美的，而且都是全新。这里的DVD碟，售价是5元1张，可我不想买，尽管我有一台我姐姐淘汰的DVD影碟机，但我嫌它太大，懒得使用。&&& 今天照例没看到什么书，只在临回来之前，买了一本《英汉袖珍医学辞典》（增订版，吴建庵编，香港百新图书文具公司1960年5月版，定价HK$ 5.00）。去年11月，我在我家附近2元买过一次，但那本太破，这本却几乎是新的。上周在桥市看到有人卖民国的万有文库版《南方草木状》，15元，可我的稿费始终不来，没舍得买，今天再看，那本书大概卖出去了，唉。&&& 傍晚，我正在邓丽君的歌声中翻译《隧道》，忽听嗖地一声，抬头一看，小猫咪已经站在书柜顶上，一盒子《周作人文类编》的顶上，看起来十分俏丽。完了，她的本事全部练成了，居然开始探索我的书柜，就象猫妈妈小时候那样。发现我在看她，小猫咪嗲声嗲气地对我说：“啊，这上面太可怕了！”我喊她下来，她却回答说：“不，我倒要看看，这里有多么可怕！”于是，她象小火箭似的，在书柜顶上来回兜圈子，兴奋地嗅来嗅去。等到我再次回头时，小猫咪早已在地上玩耍了，我都没看见她是怎么下来的，真遗憾。&&& 快到6点的时候，我磕了几个瓜子，小猫咪立刻跳上我的腿，渴望地看着我。我连着喂了她十粒瓜子瓤，她还是一个劲儿地舔我的手，说味道好极了。栗子、月饼、苞米、面包，如今又是瓜子――还有小猫咪不吃的东西吗？对于牛奶和绿茶，小猫咪也说滋味不错呢。&&& &&& 日&&& 今天又去桥市。因为天气预报说上午有雨且最高气温不过13度，所以我只见万里晴空，感觉气温越来越高，仿佛晚夏。我要是有儿子，我必须告诉他，不能去气什么台或地什么局工作，也不能报考公什么员或者做会什么计。&&& 今天摆摊的人很多，理由我上面已经说过，但书摊仍然很少。先是2元买到《五莲民间文学集成》（赵斌主编，山东文艺出版社1990年初版），版式和印刷都很拙劣，仿佛黑龙江出的系列民间文学集成读物，翻开书才知道，五莲是山东的一个县城。书中有一篇秃尾巴老李的传说，但内容比较少。回来的时候，1元买到1982年第6期《外国文艺》，其中包括富恩斯特作品小辑、马?埃梅的小说《七里靴》、菲利浦?罗思的短篇小说、安德列耶夫的《红笑》等。&&& 尽管只买了两本书，我已经满足，因为我这次的首要目的是买键盘。昨天在此看到的多是白键盘，而且又破又旧，今天看到的则多为黑键盘，且多为八成新。我不喜欢黑键盘，所以就抱着极其苛刻的条件去挑，最后六元买到一个八成新的黑键盘（纤薄防水型）――甚至是九成新的，键子上只有一些浮灰，右上角贴着防伪标签。键盘装在纸盒里，它的商标为Sunrose（其图标为阳光环绕的e），纸盒上的中文译名却是小太阳，置玫瑰而不顾，这很容易使人产生怀疑。盒子的底部注明：使用寿命为1千万次――我换过4次键盘，那么我已经击打了4千万次键盘了吗？卖键盘的老头说，这个键盘是他儿子买的，没用多久就换了新的。既然如此，这个键盘有没有问题呢？我只能赌一把，就象从前那样。&&&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插上黑色的小太阳，开始检查它的键子。结果证明，我又一次赌赢了，它没有任何毛病，除非键子太黑和键盘太轻薄也算毛病的话。那个老头的儿子可真阔气，这么好的键盘，居然就淘汰不用了。&&& 以上的几段话，都是我用小太阳打出来的，尽管不象阳光那样耀眼，但可以看得清楚，打得又很顺利，这就足够了，对吧？&&& 下午2点左右，快递公司的人突然打来电话，要我去取包裹。我想，恐怕是哪个朋友寄来的书吧。收到邮包时，看发信人，果然是一个编辑朋友，但邮包上写的是个大大的“栗”字。也许是包栗子的纸袋，我想着，打开纸带，发现一个盒子，上面仍然写着“栗”字。也许是装栗子的盒子，里面仍然是书吧。等我打开盒子，看到的却是一包包的栗子，这才终于相信，这位编辑朋友馈赠的不是新书，而是北京的栗子――这样的情谊，不知道应该怎样感谢才好。我刚刚打开一包，小猫咪立刻冲过来，我只好给它吃了半个，幸好猫妈妈和猫女儿不喜欢吃栗子。&&& &&& 日&&& 昨天傍晚，我姐姐带来了在宠物商店买来的猫咪玩具：一个塑料棍，上面系着胶皮绳，绳头上有一只毛茸茸的白耗子。我姐姐刚刚进屋的时候，猫妈妈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她的两个孩子却没有发现什么。我姐姐把小耗子举到猫妈妈看，猫妈妈用爪子抱住它，深情地亲吻着，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这时，小猫咪扑过来，说她喜欢这个宠物。猫妈妈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玩具，心里痒痒得不行，却强行忍住欲望，扭过头去，装做对小耗子不屑一顾的样子。多么伟大的母亲呀。小猫咪自然体会不到这一点，从地上站起来，只想够到小耗子。最后，她把小耗子叼在嘴里，拖着塑料棍满地跑，嘴里发出狂风骤起的声音，威胁着任何敢于抢走她的宝贝的动物，不管是人是猫。见小猫咪玩得高兴，我们都任她去玩。不久，我忽然听见小猫咪发出几声短促的哀叫，忽然感觉不妙，抬头一看，小猫咪趴在地上，低着脑袋，小耗子就在她的嘴边。天哪，小猫咪玩得太疯狂，被胶皮绳勒住了脖子！我赶紧拿来剪刀，我姐姐接过剪刀，小心地插入胶皮绳的缝隙里，把它剪断，小猫咪才没有被勒死。现在想想，我仍然感到后怕――这种玩具太危险了，不该使用胶皮绳。当然，假如换成猫妈妈，怎么玩都没有关系，因为她对一切都有着非常准确的判断，决不会把自己置于这种险境。可是，象猫妈妈这样聪明绝顶的猫咪，全世界又能有几个呢？尽管差点儿被小耗子勒死，当我把没有胶皮绳的小耗子扔给小猫咪时，她又变得欢天喜地了。&&& 今天早上，窗外开始下雨，气温变为0～9度，因为冷空气来串门了。我出去给我的猫买馒头，回来时，我刚刚打开门，小猫咪就蹿了出来，猫妈妈则不放心地跟了过去。小猫咪好奇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看见猫妈妈和我都在陪伴她，胆子变得更大，居然顺着楼梯，走上另一层楼。然后，小猫咪站在我家的位置，想要进去，门却锁着，因为那其实是别人家。小猫咪害怕了，不知应该怎么办。几年前，猫女儿也曾干过这种傻事，偷偷从我家跑出去，然后站在别人家的门口痛哭，说他迷路了。要是猫妈妈，说什么也不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 唉，象猫妈妈这样的聪明的猫，也许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在很小的时候，猫妈妈就在夏夜里央求我打开大门，让她出去会情郎，然后在子夜时分悄悄溜回来――我当然要给她留门了――又洗又涮。有一天，她终于连打带骂地把“白袜子”――黑毛，但四爪纯白――勾引到我家里，他大约就是猫女儿的父亲。在爱情的驱使下，“白袜子”壮起胆子，走进我家，和猫妈妈干出了那种事情，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去。打那以后，“白袜子”试图在我家住下来，每晚都在我家门口出现，我却硬着心肠，不许他进来，猫妈妈似乎也不再欢迎他。几天后，“白袜子”想必另有新欢，不再来纠缠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猫女儿也未必是“白袜子”的儿子，因为有几次，猫妈妈过了12点还不回来，我下楼去喊她，却只看见一只漂亮的波斯猫，浑身雪白，晃了一晃就不见了，而猫女儿肚皮底下的白毛，又长又密，似乎是那只波斯猫的遗传。等我失望地回到家，三五分钟之后，猫妈妈肯定会悄悄溜进来，蓬头垢面的，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彩。我想，猫妈妈每次都听见了我的呼唤，当时却故意不回来，免得我看到她的藏身地。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有个欧洲人，把猫送给了别国人，十几天后，那只猫却穿越国境，回到了他的家。要是猫女儿和小猫咪，肯定没有这个本事，因为它们连二楼三楼都分不清楚；要是猫妈妈，肯定会做出胜利大逃亡的事情，因为她有着非凡的头脑和比狗还要灵敏的嗅觉，又拥有惊人的记忆力。所以，在没有猫女儿和小猫咪时，每到夏天，我总是敞着大门，因为我知道，不管走遍千山万水，猫妈妈还是惦记着我和我的蜗牛之家，而凭着过人的本领和机警，哪个陌生人都无法伤害她。&&& 16：16。拿出多年前买的罗大佑“全集”Mp3碟，边听边翻译《隧道》，忽然听到一首奇怪的歌：“手指勾一勾，两人心在此。转身掉头去，谁的俏身影……”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它呢？打开电脑里的罗大佑歌词，找到这首题为《弹唱词（别后）》的歌：&&& ……&&& 人在风尘中，随风四飘流。&&& 好恶终有报，只分迟或早。&&& 海阔天空心，常比日月久。&&& 顶天立地身，只为换自由。&&& 嘿呦哼嘿呦，天地的自由。&&& 嘿呦哼嘿呦，换我的自由。&&& &&& “好恶终有报”――真是这样吗？“天地的自由”――我换到了吗？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痴了，仿佛初次在《元曲选》中读到“急急流年，滔滔逝水”的时候。“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如今，我已经实现了愿望，我的心怎么还被什么东西拴着，偶尔使我感到剧痛呢？我无法回答自己，只能让录音机反复播放这首歌：&&& ……&&& 别时多珍重，别后见真情。&&& 嘿呦哼嘿呦，天地的真情。&&& 嘿呦哼嘿呦，天地的真情……&&& &&& 日&&& 昨天晚上，猫妈妈突然想要自立，只要猫女儿和小猫咪凑到她跟前，她就开始咆哮。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有点儿紧张，生怕猫妈妈再次发疯。小猫咪偏不知趣，总是一再地招惹猫妈妈，猫妈妈却象大蛇似的，嘶嘶地冲着她低吼。最后，不顾猫妈妈的反对，小猫咪和猫女儿都凑到她的跟前，睡了过去。今天早上，猫妈妈不再对孩子们咆哮了，但仍然独来独往，不去关心孩子。我希望，到了下午，这个现象会有所改变。&&& 最近看完无聊的《皋兰异人传》和《铁笛子》，正在读同样无聊的《翼人影无双》。在这些入世武侠小说里面，还珠楼主总是大发感慨，但这些内容多半没什么好看，《翼人影无双》里的这段话，看起来倒有点儿意思：&&& “真要想交朋友，听他口气，除非二位班头离开公门，另做别的贵行，无论你们说得多么好听，就算人心善良，做官府富豪的爪牙鹰犬，根本和老百姓就是对头，便有什么好心，也只说些好话，做不出什么好事。偶然天良发现，遇到轻而易举，或是看在亲友乡邻面上，帮助受苦受难的人，使其兔于祸害的自然是有，但这不是有心为善，受人请托，也是好名心盛，想装好人，一两件好事情与大体并不相干，没有多少用处。他不像说评书口里那些英雄豪杰，一面说得对方人品多高，本领多强，却经不起富贵中人三请四聘，虚情笼络，在金钱礼貌买动恭维之下，本是行侠仗义专代人民打抱不平的英雄，结果不平没有打成，人也不曾救到几个，本身反而做了豪门的鹰犬，官家的爪牙，岂非天大笑话？”&&& 这段话的前半，是关于大染缸的。也就是说，还珠楼主认为，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恐怕仅仅是神话。他的看法虽然有点儿绝对，但也不无道理。这段话的后半，可以作为《三侠五义》等武侠小说的总评。展昭之类的“走猫”，假如不是“官家的爪牙”，又是什么东西呢？《水浒》中的很多人物，其实也不过是“豪门的鹰犬”，只有鲁智深等少数人才是真正的豪杰。象武松这样的所谓好汉，不过是变态的杀人狂。本领高强的浪子燕青，不过是大土豪收养的一个小打手。尽管水浒人物多半是我所不能佩服的，《水浒》的文字却极为高妙，三国红楼西游等等，全都比不上它，除非文字同样高妙的《金瓶梅》。还珠楼主笔下的英雄，比展昭等人当然进步得多，但给我的印象照样不太好，他们要么仿佛想要出名的闲人，要么是些公报私仇的家伙，喜欢拉帮结伙，仗势压人，比那些恶人好不到哪里去。&&& 9：33。十几分钟之前，我曾经劝说在趴在床的另一头的猫妈妈，希望她回到两个孩子的身边，她却对我说呸。我把猫妈妈抱起来，放到另外两只猫的身边，她对他们发出嘶嘶声，然后不屑地跑掉，趴到远离孩子的地方，绰着前爪，露出比屈原还屈的表情，说她受到了孩子们的虐待。于是，我又抱起猫妈妈……这样试验了几次之后，猫妈妈开始嘟嘟囔囔地骂街――真的，可这是猫妈妈独有的本事，别的猫都不会――不但骂孩子，也骂了我几句。既然如此，我只好不去管这个小杠头了。刚才，我偶然回头，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猫妈妈一家三口又在一起了，小猫咪靠着妈妈的屁股洗脸，猫女儿枕着妈妈的大腿睡觉。我本以为，猫妈妈会硬气到下午甚至明天，可她现在就忍不住了，仿佛主动原谅了孩子错误的母亲，尽管他们什么错都没有犯过。&&& 15：07。刚刚从外面回来。本想去看旧书摊，但路面上空荡荡的，仿佛鬼子进村的情景，所有的商贩都消失了，不知道是为了抗议日本靖国鬼社的存在，还是为了响应哪个大人物随口发出的小号召。几个袖子上箍着红袖标的人，神神秘秘地站在几家商场门口，远远望去，那些红袖标仿佛一块块悬在半空中的血豆腐，可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太腥。回来时，在各个小区里穿行，看看孔雀草、地瓜花、菊芋和菊花。不知道谁那么残忍，折断了许多枝白菊花，扔在花坛里。我把这些花带回家，插在水瓶里，希望它们能够多活一段时间。&&& &&& 日&&& 昨晚，猫妈妈照旧大发脾气，不许孩子靠近她，最后独自去我的椅子上睡觉。今早，她仍是嘟嘟囔囔地骂孩子。我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多久。&&& 昨晚读无聊的《翼人影无双》，又看到一些发人深思的句子：&& “这些无知的农人，真要人人有田可耕，不靠别人，我们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每日坐享现成福还要挑剔不知足，看着别人眼红的富翁岂不倒了大霉？除非和他一样早夜劳作，谁也休想久活下去。都成了这般的世界那还了得？”　 “自从三十岁上添买田产之后便用了深心，始而越想越觉人都一样，似此尊卑苦乐过于悬殊，将来他们只一明白过来，我们这些不出力而要极高享受的人便不得了，并且此事早晚爆发，决不能免。如说他们都蠢，上古的人穴居野处、茹毛饮血一样蒙昧无知，怎会到了今天全数进化？此是必然之理。依我本心，专经营一点买卖，放放印子，连祖留的田全都卖掉才对心思。再细一想，自元、明起直到今天，不合情理的事越来越多，无论干哪一行，只要站在东主一面休想免去欺凌压榨四字，简直没有一样是对的。又想，他们全都明白过来，至少不像现在政体，才能成功，据我估计，少说也在一二百年之后。”　& 9：49。在译书的间歇，我回过头，发现猫妈妈独自趴在床上睡觉。我知道，猫女儿趴在厨房的暖气片上睡觉呢，因为暖气已经来了。小猫咪呢？为什么我听不到它的声音？这太可怕了。你知道，假如小孩子不哭不闹，毫无声息，那只能有两种情况：或者睡了，或者在专心地干什么事，而且多半是坏事。猫孩子也是如此。我立刻来到厨房，发现小猫咪盘着腿儿，仿佛刚刚悟道的小和尚，蹲坐在鱼缸上面的挡板上，一边兴奋地洗脸，一边饶有兴味地盯着水中的锦鲤。怪不得她这么老实呢。假如她象袋鼠一样，肚子底下带有小口袋，她也许会在口袋里装满瓜子，边磕边赏鱼吧。可我知道，她是醉猫之意不在水，而是水中的河鲜。看见我来了，她装作对鱼不感兴趣的样子，跳下鱼缸，好像根本不曾去过那个地方――猫妈妈小时候就是这样的，老是对我使障眼法。我回到屋里，几分钟后再去厨房，小猫咪又笑嘻嘻地蹲坐在挡板上，问鱼儿是否知道水外的乐趣。算了，反正她舍不得弄湿自己的爪子，就让她过过眼瘾吧。果然，没过多久，小猫咪就失望地回到屋里，边走边低头寻思：我该干点儿什么坏事呢？这个小坏蛋。　& 下午，去我家附近的大学里采摘青草和龙葵果。我特意带了一个大茶缸，采了满缸的黑黝黝，回家洗净，一阵大嚼――味道好极了，天赐的。　& 　& 日　& 今天周六，当然要去桥市。今天的最高气温是18度，我刚出门就感觉很热。下了车，往桥的最里头走，在两个杂货摊上，买到《英汉汽车技术词典》和《圣经》，前者要价3元，后者要价2元，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 《英汉汽车技术词典》，32开精装本，1505页，收入“汽车设计、结构、使用、保修、运输、管理、材料等方面”内容，共8万多条，有些词条还带有简释，在我译书时，应该能够用得上。可惜的是，书中连一张插图都没有，也没有收入世界汽车的品牌名称，而在英文书中经常能够见到它们。书后的版权页说，此书是“1983年第1版，1993年第1版4印”，可见是印错了，既然它的定价是52元，那么它肯定是1993年印本，估计是第2版。　& 今年8月23日，我曾以10元的高价买到中国基督教协会1998年印的64开本《圣经》，后来被我姐姐拿去看，而且没有准备归还的迹象。所以我又买了这本《圣经》（中国基督教协会、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2004年印），它也是64开本，封皮黄褐色，不但价钱便宜得多，印得也更好，属于“金边拇指索引”本：书口处均烫有金粉，是为“金边”；书的每部分挖出半圆形的小洞，上面写着“创”（创世纪）、“出”（出埃及记）等等，把大拇指伸到这个小洞里，即可翻到相应的章节，是为“拇指索引”。有些英文字典，也采用了这种印刷方式，只是那些“拇指索引”中标明的都是ABC罢了。　& 准备离开时，30元购得两本，《民间文学》（1983年第5期、第11期）和《中草药彩色图谱》（修订本）。　& 《中草药彩色图谱》（徐国钧主编，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年初版，1997年第2版，2003年第17印，定价105元），32开精装本，铜版纸，1045页，左页印植物拉丁文、英文、日文、中文名称及其简介，右页印植物和药材的彩色照片，多半照得很好且印刷比较清晰，后附中文索引、药材拉丁名索引、植物学名索引。全书包括植物药500种，照片“主要由编著者拍摄”，凡是“由兄弟单位专家、学者及本校（中国药科大学）生药学专业研究生”拍摄的，“均在各图下加注芳名”――多么好玩的称呼呀。　& 该书的《前言》（作于1989年）中说：“限于时间和条件，我们未能到全国各地拍摄原植物照片，少数种类错过了花、果期，有的图像尚欠清晰”，而该书的《修订说明》（作于1996年）中则说，修订本“对某些欠佳图片作了更换，对原书中已发现的文字误差进行了修改”。由此可知，它的修订本应该比初版本更好。可惜的是，书中对植物的形态介绍过于简略，植物名称的英文名字仅仅给出一种，对于植物的拉丁文学名没有注明中文含义（植物的署名含义当然可以猜出来，它的种加词有时却与植物的拉丁文药材不同，不知何义）。　& 回家之后，我翻开《中草药彩色图谱》，去看其中对于两种山楂的介绍：　& 山楂：Fructus Crataegi Pinnatifidae&&& 英文：Hawthorn Fruit&&& 别名：红果、棠棣、绿梨、北山楂&&& 来源：为蔷薇科植物山楂Crataegus pinnatifide Bge.的果实。&&& &&& 山楂――野山楂：Fructus Crataegi Cuneatae&&& 英文：Nippon Hawthorn Fruit&&& 别名：南山楂、小叶山楂、红果子&&& 来源：为蔷薇科植物野山楂Crataegus cuneata Sieb. et Zucc.的果实。&&& &&& 我想，pinnatifide，应该写作pinnatifida，《中草药彩色图谱》把它印错了一个字母。此外，《中草药彩色图谱》中的“棠棣”，应为“棠W”的误印。&&& 上个月，我曾经写过一篇错误颇多的《山里红和山楂》，幸好网友jinxiaobai兄凭着丰富的学识为我作了大量指正，使我懂得了很多东西。后来。我忽然猜到，哈尔滨所说的山里红，应是药书中所说的山楂。后来我去网上看jinxiaobai兄的最新回帖，他也指出了这个问题。从《中草药彩色图谱》来看，它并没有在意山里红与山楂的问题，因为其中并无“山里红”这个别名。而该书附录的山楂和野山楂照片，照的都是没有成熟的小果子，两者同样大小，令人难以分辨。&&& 这里简单总结一下。山楂与野山楂都是山楂属植物，其原产地为中国，《尔雅》即可证明这一点。根据jinxiaobai兄的介绍，原产于外国的山楂属植物，还有罗马山楂（Crataegus aemula）、匈牙利山楂（Crataegus nigra）、墨西哥山楂（Crataegus pubescens）等。《树木学》则介绍说，山楂属植物约1000种，我国有17种。&&& 山楂（Crataegus pinnatifida Bunge.）包括山楂原变种（Crataegus pinnatifida var. pinnatifida，果实较小，在山里红和无毛山楂之外）、山里红（Crataegus pinnatifida var. major，果实较大）、无毛山楂（Crataegus pinnatifida var. psilosa），这种山楂的命名人是德裔俄国人布格（Alexander Georg von Bunge），他在19世纪来到中国，为许多植物命名。它的种子有3或4粒。（但《树木学》把山里红与山楂、野山楂、毛山楂辽宁山楂等并列）&&& 野山楂（Crataegus cuneata Sieb. et Zucc.）则属于另一种山楂，它的英文名字叫Nippon Hawthorn Fruit，意思是“日本山楂”，这恐怕是他们不知害臊的另一个证据，因为就算现在日本有野山楂，它的原产地在中国。这种山楂的命名人是Franz Balthazar von Siebold和J. G. Zuccarini。它的种子有5粒。&&& 而哈尔滨人所说的山里红，多为三粒种子（偶有四粒），果实较小（我的测量结果是：直径在1～2厘米左右），甜中有酸，应为山楂的原变种（var. pinnatifida）。哈尔滨人所说的山楂，种子多为四粒（偶有三粒），果实较大（我的测量结果是：大者直径可达2～3厘米），酸中有甜（用来做糖葫芦），应为山楂的三个并列变种之一，山里红（var. major）。既然野山楂的种子有5粒，那么哈尔滨人所说的山里红和山楂，肯定都不是野山楂。&&& 但是，从《中草药彩色图谱》的照片上的叶子看，其中的“山楂”，应该就是哈尔滨人所说的“山里红”，即山楂的原变种，应该有3或4粒果核，《中草药彩色图谱》对它的介绍却是：“有3～5羽状深裂片，果核5粒”。也不光是《中草药彩色图谱》，很多药书对山楂和野山楂的叶、果描述都有出入，往往把山楂和野山楂的特征捏到一起说，令人越看越糊涂。&&& &&& 日&&& 昨晚不小心打死一只蚊子，由此可知，哈尔滨的天气已经热到什么程度，虽然快到11月了。最近几天，猫妈妈仍然在闹独立，仿佛美女蛇一般，老是嘶嘶地威胁她的孩子。猫女儿落寞得很，小猫咪也很无聊，但她总能找到可玩的东西，过得也还算愉快。&& &&& 日&&& 今天的本地小报称，哈尔滨成功引进了一种地中海的菊科植物，叫做雪叶莲，另外配有它的黑白照片。从照片看，它就是我今年夏天在花坛中发现的那种灰白色小草，叶子毛茸茸的，极为肥厚，叶子仿佛雪花或者说柏树的枝条，长得与五色草差不多高矮。看起来，这种植物似乎很适应哈尔滨的生活，但不知能否过冬。万一象前些年引进的韩国羽衣甘蓝那样，冬天即死，他们就白吹了。查手头的地中海野花图鉴和欧洲花卉图鉴，其中均无雪叶莲――也许这并非此草的学名。看报纸上说得兴高彩烈的，仿佛地中海的植物出现在哈尔滨，等于什么奇迹似的。其实，地中海的紫茉莉、蓖麻、花葵、夜来香、金盏花等等，早就是哈尔滨花坛中的常客了，每年我都看见人们祸害这些植物，却从没听见有谁说：“哇，这是来自地中海的外国客人呢，我们可不能杀了它们！”&&& 查中英文网，银叶菊（Senecio cineraria），菊科，千里光属，产于地中海沿岸，其英文名字为Dusty miller（但其他的银叶植物也有叫Dusty miller的），又名雪叶莲、洋艾，多年生草本植物，叶片上有羽状分裂，头状花序，单瓣花型，花黄色或乳白色，花期6～9月，种籽7月开始陆续成熟。全株密覆白色绒毛，远看像一片白云，是重要的花坛观叶植物，不耐酷暑，在长江流域能露地越冬。&&& 从照片看，它就是我在哈尔滨花坛中见到的那种草，即雪叶莲，但维基百科中列出的中文名字是银叶菊。从中文网看，至少北京栽种过这种植物，那么哈尔滨的银叶菊，想必是从北京等地购买的，而不是购自遥远的地中海，不然他们就有公款旅游的嫌疑。&&&& 　　日　　从21日晚上起，猫妈妈开始闹独立，中间虽有缓和，但越演越烈。我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难道她又要生小猫了？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这个原因。刚才，我发现三只猫又在一起睡觉了，虽然小猫咪和猫女儿互相偎依，猫妈妈单独趴在旁边，可这也许是猫妈妈的态度开始缓和的迹象。　　刚才上网发信，找各出版机构催款，感觉十分气闷。这倒不怪那些热情的编辑朋友，而我最后也总能拿到稿费――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的稿费最近压了不少，却哪个都没来。当然，稿费的钱数并不多，可先来几百块也好呀。自前年以来，不知接到过多少约稿，有译有写，多半都被我推掉了，这绝不是我不肯赏脸，而是光是手头的译书任务我就忙不过来，而且它们多半是上一年就答应接手的。稿费标准并不算高，我的负担又比较多，就算自己省了又省，把生活维系到最低标准――每顿饭不超过4或5块钱，一件衣服穿十几年，直到破了为止，有时还是觉得日子不容易过。也许，这就是我盼望稿费快来的缘故吧。尽管如此，我的生活总要比从前好得多。我不做“会妓师”，却没有饿死，更没有出卖我的人格，这已经算奇迹了，不是吗？与旧日的同学相比，我不但没有先富起来，反而自愿跌下去，在地狱里寻找阳光，可我仍然感到欣慰，因为我始终没有失去自我，也不曾妥协过。如果权衡一下得失的话，我可以说，我终究得到的更多，不管与谁相比。那么说，我终究是幸运的――我不知道也不想去幻想明天会怎样，但我能够把握今天。　　 &&& 日&&& 早上去银行门外，想问问自动提款机，是否有稿费入账。没有，什么都没有。然后去吃面条。回来时看到，那棵老杏树早已脱尽木叶，它身边的老柳树亦然碧发满头。梓树的大叶子仍然绿生生的，但多半已经冻死，满树的长豆角则早已枯黄开裂，等着大风彻底揭开它们，露出藏在里面的细长的翅果――埃及古墓壁画中的女神之眼。杨树如今则要么满树摇金，富贵逼人；要么金绿相间，色彩亮丽，仿佛雷诺阿家门前的大树――也是印象派的。洋金花仍然在吹着银色的大喇叭。五彩缤纷的孔雀草和香气袭人的夜来香，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冬天。在我小时候，此时或者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需要戴上棉帽子，不然就会把耳朵冻破皮。如今的哈尔滨却不象有冬天的样子。&&& 我走到桥下的绿地里面，发现除了一些小榆树，其余树木都已换上冬装。青草少得可怜，而且被园丁们摧残得那么矮小，我的猫是不会吃它们的。前几天，我挖了几种草的根，种在花盆里，不知道它们会不会生长。有一棵俊俏的蛇床子，擎起一把把银色的小伞。败酱的金花，点缀在草木之间，宛如一颗颗金星。一种不知名的灌木，叶子冷得瑟瑟发抖，依然吹着紫色的小喇叭。一种无名的小草，正在孜孜不倦地开花，它的花朵有米粒般大小，金色，五出，叶卵形。&&& 走到我家附近的花坛时，看见一只小花猫。它的身子本该是纯白的，但不知是哪个印象派画家，举起画笔，在它的后背上点染出两三朵彩云，又在它的脑门上点了几下。那个画家刚刚尽了兴，又跑过来一个顽皮的小男孩，把它的尾巴描绘成浣熊尾巴的样子，然后悄悄地跑掉了。尽管如此，小花猫却不抱怨，反而为它的花衣裳感到自豪。看起来，它只比我的小猫咪大几个月，童心依然未泯。它站在一棵丁香下面，做出凶狠的样子，捧起一根枝条，咬了一口，然后趴在地上，做出向敌人进攻的姿势，尽管附近连一条狗都没有。我轻声喊它，它看看我，又把目光转向别处，因为它并不认得我。&&& 和小花猫再见之后，发现路上的马葫芦盖都被红纸蒙上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当有人结婚，他们就给马葫芦盖披上红纸，好像那是它的婚纱似的。这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吗？假如真是这样，不如干脆把马葫芦盖揭开，肯定会产生更加轰动的效果。&&& 昨晚读还珠楼主的《女侠夜明珠》，这又是一部无聊的书，不过是武侠版的才子佳人式小说。看到第三回，总算找到一句清丽的句子：&&& “耳听深草里面秋虫交鸣，宛如潮涌，此应彼和，晃漾空山。明月将升，疏星耿耿，松荫满地，夜景清绝，山风吹袂，渐有凉意。”&&& 此外，第四回中“虫声如雨”，形容得极妙。&&& 昨天译《隧道》第三部时，译到两个丽贝卡与威尔和伯罗斯博士相遇的那一段，觉得紧张而有趣，在大猫变成叛徒和炸弹女孩抛出大炸弹的时候，一切都乱成一团，这段故事也就达到了高潮。我越译越不舍得放手，结果比每天多译了五六页。&&& 将近十点时，邮局的人为我送来一包书，打开一看，是我去年翻译的玛丽?诺顿的《借东西的小人》，译林出版社刚刚出版，从总目看，他们同时还出版了另外的四部。我为21世纪出版社翻译的《老鼠记者》，前五本已经出版了，估计我很快就能收到样书，后五本恐怕要到明年才能出版吧。&&& &&& 日&&& 10月25日，最高气温至少有18度。今天的气温却是3～－6度，我反倒挺高兴，因为这可以说明，我每年都在盼望的冬天，也许就要来了。早上出去吃饭，感受着美妙的凉风，然后给我的猫找草，居然找到了一大棵绿草。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只大花猫，踩着气杀模特的碎步，不慌不忙地旅行去了。然后看见一棵被谁抛弃的杜鹃花，就把它带回家，希望它还没有死去。进门的时候，猫妈妈和笑猫咪都扑过去吃草，猫妈妈则暂时忘记了冲女儿发火，因为她们有一周没有吃到鲜草了。&&& 16：05。猫妈妈气哼哼地趴在书柜顶上，扮演受尽虐待的祥林嫂。猫女儿和小猫咪都在床上，猫女儿深情地给小猫咪舔毛，扮演母亲的角色，希望能够安慰小猫咪受伤的心灵。小猫咪虽然不太快乐，总归受到了重视。所以，她把猫女儿当做猫妈妈的替代品，捧着猫女儿的脑袋，使劲地咬下去，直到咬累了，趴下睡觉为止。猫女儿却不生气，一直在给小猫咪舔毛，给猫世界树立了伟大的父亲形象。这一切都怪猫妈妈，她的坏情绪，让她们一家子都不开心。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这是猫妈妈生小猫的前奏曲。&&& &&& 日&&& 今天的气温和昨天差不多，但阳光更足，风更加凉快。早上起来，赶往桥市，因为今天是周六。出摊的人很多，但照旧没什么可买的书。有个陌生的老头在卖一些旧书，一元一本，从中挑了一本《莎士比亚全集》、《植物生理学》和《矿工》。&&& 朱生豪译《莎士比亚全集》我早已买全，今天买的是其中的第一集，精装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初版1印，品相还不坏，可以留着送人。&&& 《植物生理学》（农业出版社1961年初版1印）是课本，使用的是拙劣的黄纸，但它与铅字结合得很完美，看起来非常舒服，不刺眼睛。书中带有“哈四十三中藏书”的印记，对植物的生长过程和各部分构造做了比较详尽的介绍。&&& 《矿工》（[南非]阿伯拉罕著，复旦大学外文系英文组1958年毕业班译，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年初版1印）是一部小说，封面被撕去一半，只剩下半个黑人矿工的粗犷脸庞和烙在他脖子上的红色书名与作者名。我想，这是完美的封面设计，足以传达作品的内涵与格调。书的用纸比《植物生理学》还差，这似乎是上海文艺出版社五六十年代图书的特色，纸张或黄或青，加上柔美的“半繁体”铅字，反而相得益彰。我翻了头几页，就被它吸引了：&&& 凌晨三点，“啥也没有”的黑人硬汉朱玛，走进一条窄巷，问一个女人，他能不能进屋“歇歇脚”，再“喝上一杯酒”。女人不信任他，举起手电筒去照，发现此人的鞋子用铁丝扎着，破烂的衬衫“好像害怕得紧紧抱住了他”。于是，女人说：“你可以进来歇歇脚，喝喝酒，打北方来的朱玛。来吧。”接下来，见朱玛沉默不前，女人大笑起来：“你这么一个健壮的汉子，倒害怕起来了！”“黑洞洞的呀，大嫂。”&&& 看到这里，穷人的善良与淳朴，生活的无奈与艰辛，仿佛暗夜里的细雨，密密地洒在我的心上，令我喜，也令我痛。“译后记”介绍说，彼得?阿伯拉罕，1919年生于南非约翰内斯堡的黑人居住区，《矿工》（Mine boy）的故事背景就在这里。他九岁做送货工，后来做看门人，十一岁上学，十六岁跑遍南非，寻找各种工作，1939年在轮船上做火夫，后来在法国和英国长住。他的作品有《城市的歌》（Song of the city）、蛮荒的征服（Wild Conquest）、《矿工）、乌多摩的花冠（The wreath of Udomo，1956）等。《矿工》写的是黑人与白人的矛盾，“作者的创作方法似乎带有自然主义色彩，特别表现在男女关系的描写方面”。&&& 在那个时代，他们逼着译者承认，“自然主义色彩”是《矿工》的缺点，尽管它其实是此书的优点之一。“译后记”的结尾说，此书是“复旦大学外文系英文组1958年毕业生24人集体翻译的”，假如没有“党的不断教育、鼓励和督促”，他们“一定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不会有的”。从最后附录的名单看，这些译者包括乐华、朱宝岭、沈国详、马祖毅等人，不知道他们后来又取得了什么成绩。我买过《中国翻译简史》增订版（五四以前部分，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1998年初版），它的作者即马祖毅。我还买过马祖毅译的《无期徒刑》（[澳]马库斯?克拉克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初版）、《芳丹玛拉》（[意]西龙尼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初版），不知道这些书的著译者，是不是当年翻译《矿工》的那个毕业生。&&& 准备回去时，在另一个老头那里3元买到一本俄语教材：&& && 《俄语教科书》，波布科娃等著，唯真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出版，1953年，莫斯科&&& 我对俄语不感兴趣，只想把这本书送给我父亲，供他锻炼脑子之用，因为他年轻时学过俄语。外国文书籍出版局的书，我此前买过《日日夜夜》，也是精装本的。这本《俄语教科书》，是苏联人特意为中国人编写的，插图印得极其清晰，其中有一张果戈里像，我在国内的多种果戈里作品选中都见过，但都没有这里印刷得清楚。其中还有一张极为生动的高尔基像，以前似乎没有见过。&&& 然后坐车回家。回来的时候，在绿地里看见一棵奇怪的草，结着谷子般的长穗，穗子上布满无数毛茸茸的金花和柳叶般的叶子，叶子都被冻蔫了。它究竟是什么植物呢？我不知道。&&& 此刻，我在记录今天上午的购书经过，准备结束这个月的购书志，猫妈妈则趴在我的腿上大睡，虽然她很沉，但使我感觉暖洋洋的，比我家的暖气热乎多了，而且还有爪子呢。我希望，猫妈妈的脾气在下个月会变好。好，下个月再见吧。&&& &&& 13:00 09-10-31 肖毛&&& &&&& &&& 附：2009年10月购书20册目录&&& &&& 日，实付14元&&& &&& 1. 《The Adventures of Sherlock Holmes》，By A.Conan Doyle，Airmont Publishing Company Inc，New York，1966，（内部交流），1元购&&& 2～4.《洪流》（上中下），[波兰]显克微支著，梅汝恺译，装帧设计：胡杰，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上册（1982年初版，1984年2印，定价1.6元）、中册（1983年初版，定价1.65元）、下册（1983年初版，1984年2印，定价1.6元），12元购&&& 5.《没头脑和不高兴》，任溶溶写，詹同渲画，少年儿童出版社1958年初版，1980年第二版1印，定价0.2元，1元购&&& &&& 日，实付3.5元&&& &&& 6.《Living Between》，By Sagar，Translation by Pamela，2008，1 Print 1 Edition Printed at Norhaven A/S，Denmark，2元购&&& &&& 7.《春潮》，[俄]屠格涅夫著，苍松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年初版，封面画：华曼，定价0.53元，1元购&&& 8.《日本民间故事》，[日]坪田让治著，陈志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初版，古干装帧插图，5角购&&& &&& 日，实付1元&&& &&& 9.《英汉袖珍医学辞典》（增订版），吴建庵编，香港百新图书文具公司1960年5月版，定价HK$ 5.00，1元购&&& &&& 日，实付3元&&& &&& 10.《五莲民间文学集成》，赵斌主编，山东文艺出版社1990年初版，封面设计：于光辉，定价4.1元，2元购&&& 11.《外国文艺》（1982年第6期），1元购&&& &&& 日，实付35元&&& &&& 12.《英汉汽车技术词典》，人民交通出版社1983年第1版，1993年第1版4印，封面设计：袁毅，定价52元，3元购&&& 13.《圣经》，中国基督教协会、中国基督教三自爱国运动委员会2004年印，定价16元（金边拇指索引），2元购&&& 14.《中草药彩色图谱》（修订本），徐国钧主编，福建科学技术出版社1989年初版，1997年第2版，2003年第17印，定价105元，28元购&&& 15.《民间文学》（1983年第5期），1元购&&& 16.《民间文学》（1983年第11期），1元购&&& &&& 日，实付6元&&& &&& 17.《莎士比亚全集》（一），朱生豪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初版1印，定价1.8元，1元购&&& 18.《植物生理学》（中等气象学校交流讲义），北京气象专科学校编，农业气象专用，农业出版社1961年初版1印，定价4角7分，1元购&&& 19.《矿工》，[南非]阿伯拉罕著，复旦大学外文系英文组1958年毕业班译，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年初版1印，定价0.76元，1元购&&& 20.《俄语教科书》，波布科娃等著，唯真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出版，1953年，莫斯科，3元购&&& &&& 2009年10月购书总付：62.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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