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心意拳鸡步的秘密,请教一下各位老师怎样打好基础

[转载]和谭老师学拳(转载)
初次见到谭老师是在两年半以前。那时我才到安徽上班几个月,恰逢老师第一次对外举办培训班,我刚好又有时间,于是想都没想就报名参加了。顺便说一下,我自小好武,但在认识谭老师以前没跟过任何别的师傅,平时只看各种各样的“武功秘籍”自娱,在大学期间也曾怀着“激动的心、擅抖的手”拜访过几个传说中的高手,但最后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使我无法接受他们的传业授教。而谭老师不喜张扬,之前我对他也了解不多,在去合肥的前几天我还特意翻了很多旧杂志,发现竟然也有几篇是谭老师发表的,当然是关于心意拳——看这些文章,在拳理方面自己虽然似懂非懂,但却很佩服老师字里行间严密的论说逻辑和洒脱的行文风格,那时我想像,这样的老师应该会像一些文艺作品中描绘的隐世高人那样,动则威风凛凛、静则文质彬彬,平时穿着唐装,而且年过花甲、鹤发童颜!
那天上午,我一人赶到安医大的小树林外时,一个戴眼镜的出来迎接,然后把我带到谭老师教拳的地方。见面之后发现,先前我只猜到前半部,却猜不到后半部——这位老师虽然气质凛凛、两眼有神,可却只有三十五六岁这样,一身休闲运动服。我有点惊诧,进而有点失望,但自己是冲着心意拳的名头过来的,只要该学的能学到就行了,何必买椟还珠,要求教授之人一定要有花白的胡子、庄严的练功服呢?既来之则安之吧。站在老师面前,他只看了我两眼,简单聊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了句:你先休息一下,等下跟他们一块练吧。说完后又开始给别的学生调架子。
那是我第一次到合肥,中午吃饭的时候,谭老师特意把我喊上,饭桌上除我一个是新来之外其他五六个学生都是跟老师练了一两年的,像一家人一样,只有我显得有点局促。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他们每天在一起练拳、聊天,有时也和谭老师一块吃饭。慢慢地也就混熟了,知道第一天接我的那个“眼镜”叫老三,是练得比较好的学生之一。休息时我常找老三他们请教,因为好奇,有时也偷偷向他们打听老师以前学拳、教拳的故事。
所谓“故事”是指过去的事,不是指信口胡说的事。以下的故事大部分是我的经历或是亲耳听老师说的,少部分是老三他们告诉我的。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二)
谭老师是卢氏心意六合拳的传人,自少年时代起就跟随解兴邦大师的得意弟子张道福先生学习心意六合拳。师承谱系为:卢嵩高——解兴帮——张道福——谭全胜。关于张道福师爷,现在外人好像知道的也不多,但上海一脉的心意传人大都知道,张道福是解兴帮的得意弟子之一,据说解兴帮大师晚年时,凡是有人来交流基本上都由张师爷代为接手,未尝一败。张师爷是合肥人,在上海工作,常来往于合肥与上海之间。谭老师是在合肥学的拳。
第一见到老师不久,我就跟老三他们到过谭老师家里。很小的一间客厅,墙边摆着刀剑棍等器械,其中的一面墙上挂满了祖师爷解兴帮大师的拳照,书架上还堆着各种武术资料。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摆有笔墨纸砚,好像老师经常写毛笔字。我拿那些写过的宣纸一看,都是些心意拳谱或是心意前辈的师承谱等,字很漂亮但没有系统的内容,看来都是信手写下的。不难看出,心意拳已成了老师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那时我在合肥,听老师闲聊时说,他练心意六合拳已二十多年,刚开始是和张师爷的一个学生练,张师爷偶尔有空时就来看他们练拳,一来二去之后就认识了,不久之后就正式跟张师学习。这一练就是几十年,心无旁骛。老师说他以前练拳的时候,常练到晚上睡觉时不能动,上下床都要用手扳动两腿才能移一下。现在看老师示范的人都说他行拳有法有度,又不失潇洒,已达到信手捻来皆是拳的地步,但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血汗浇出来的。说到这我又想说一下,老师现在在公共场合,除了教授学生及和同门交流之时会示范一下外,很少见他正正规规地练拳了,并不是不用练或是不想练给别人看,而是在他看来,生活中一举一动之中都可练拳,有时我在和他说话时就会见他很自然地翻下手掌,或抖一下手,学过一点都知道那是心意的拳和劲。记得我后来几次去见老师时,常向他诉苦,说工作忙,生活累,自己拳也荒废了不少。每每这时候他就说,你不要以为每天换个练功服到公园去认认真真打两个钟头那才叫练拳,其实平时走路的时候、在家看电视的时候你都可以练,如果你真做到了,还怕自己没时间练拳吗!当然,老师并不是在反对每天定时定量地练拳,而是在提醒我,要做到练拳生活化。毕竟现在的社会不允许我们普通人每天泡在练功房里练十个八个小时。要想练出东西,就要从点滴抓起,做到“行站坐卧不离这个”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三)
老师平时在安徽医科大学教拳,固定的时间是周三晚和周日下午。当然别的时候如果大家都有时间,他也常过来指导。老师家住在合肥市的东边,坐公交车到安医大大概也要三四十分钟。这些年来,每周最少有两三天,老师都不辞辛苦,从城市的这一端坐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跑到城市的另一端去教拳。这种教学数年如一日,而且都是免费的,学生换了一茬又一茬,从老师手下出去时,个个都学有所得。
我当时学拳是在放假的时候,老师恰好也有时间,所以早上八点半左右就过来,中午大家在一起吃过饭后在学校里稍作休息,下午接着练,跟我一期的还有四五个在校的大学生,那时我们几个都没有什么基础,一天七八个小时一般只能学会一两个式子,到晚上的时候,基本上是连走路都走不稳。先是脚酸腿疼,接着是手部、肩背。第一天结束的时候,老师看我走路一瘸一拐的,就笑道,明天要换别的地方,几天下来,保证你们全身都要疼个遍,哪里疼,说明已经练到那里了。当时听到这话我既感到痛苦又觉得欣慰,其实练拳并不“好玩”,甚至可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但真正痴迷此道的人,自能苦中作乐。
我学的心意拳第一个式子叫“牮柱式”,
“柱”是老式木头房子的直柱,因为正直,所以能很好地支撑房顶的压力,在农村住过的朋友可能见过,房子的直柱一般都要斜撑着一根木头,这种斜着支撑就叫
“牮”,这根斜着支撑的木头不但能牢固直柱,而且可以抵抗房子斜向的压力。心意拳的
“牮柱式”的可以说是像形取意的叫法,其实就是弓步摇闪把的定式。这个式子摆下来,不但腿上有“牮柱”,而且两臂也离不开这个形和这个意,具体点说,就是后手不离肋,后脚掌扣紧,后腿撑直,脚后根到头顶要成一条直线,而且后脚要踩实,不能拔根。这个式子看似容易,但刚练的时候没站定两分钟,就会手脚发抖,丢了劲。刚开始,老师一般先示范几遍,然后让我们摆成定式,他再上下左右调好架子,看差不多之后他只说声:就这样站好了。说完就走到一边坐下,老师没喊停我们就不敢动。那时刻,感觉一分一秒是格外地漫长,站五六分钟就好像两三个小时一样。好不容易等到一声“好”字,刚想站到边上休息一下,不想老师又接着来一句:换另一边站。我们就左式换右式,或是右式换左右,又这样耗几分钟。一般老师都是看我们累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建议”我们休息一下。
牮柱式基本定型之后,就开始学原地和上步摇闪把。一般来说一个毫无基础的初学者一天只能学习这么多。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四)
定步摇闪把就是两脚不动,身体在牮柱式的基础上摇回,重心拉回后置的同时双手下塌,然后闯出。一抻一缩,一抽一送,在这过程重心不能有过大的起伏,刚开始先慢点做,练熟后可以试着发力。定式练好后,就可以走步练习了,双手下塌的同时上步,形成拗鸡步,再换步又恢复成牮柱式的状态。动起来的时候劲路要绵绵不断,双脚在一条直线上前进。其实弓步摇闪把也只是第一步,练好后要练鸡步摇闪把,就是上身动作及要领不变,但下肢由弓箭步变成鸡步而已。我学习意拳时就从弓步摇闪把开始,到现在还在练,自我感觉良好,但一在老师面前打,他就摇头叹气,惭愧啊。
我学的式子不多,来回就练那几个招式,但练得越多,越觉得这门拳术深不可测。心意拳不尚虚玄,好功夫都是一把一把盘出来、打出来的。以前老师教拳时,都亲自给学生喂招,所以那些能长期跟随老师的学生,个个的功夫都很不错。我第一次去合肥时,遇到杨大哥,他是谭老师早期的一位学生。以前也是在医科大读书,现在在河南工作。他说以前在学校练拳的时候,老师亲自陪他打了几年,没少受皮肉之苦,后来在外面,每和人切磋试手,未曾有负。记得有天晚饭后,我们几个在医大校园内喝酒聊天的时候,杨哥感叹说:老师不只教我们打拳,在其它方面也常为学生着想,遗憾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法报答老师,好在几年来,我在外面动手时还没给老师丢脸过!我们听了都默默无语。是啊,师者,不单是传道授业解惑者也,一个好老师,往往在师道威严之外,还要另有一种人情味,才能获得学生的称颂——而谭老师恰好是这样一个人。
老师是个心意拳家,但他对别派拳技拳理也了解甚详,有时在讲拳时,为了更好地解释心意拳,他会说下太极拳或形意拳,但只说异同,从不贬低别家。当然说到心意六合拳的时候,他更是神采飞扬。在训练之余,老师常跟我们讲拳理拳史,有时也说到一些他的老师及前几代祖师们的事迹。有一次他见我们听得入神,就手臂一挥,说:心意拳是很实在、又很科学的一门学问,我教的东西虽不敢说是世上最好的,但也够你们玩一辈子的了,既然你们选择了她,就好好练吧!
当时有同学问到心意拳的发力,老师只微微一笑,说:发力也没有别人所说那么神秘,站着不动而凭着单指发人于丈外的功夫我是没有的了,但心意拳练好后全身都是拳,得机得势之时,要把人放飞四五米,还是很简单的事。确实,看老师演练,静则安逸自然,动则如虎出山;身手束展开合时,如弓似箭;盘旋转侧之际,宛若游龙。看老师和学生讲手,就让人心惊肉跳,只有一次,讲授用法时,曾拉我出去作示范,试着进攻,只觉老师身形一动,脚底刮地风已然踢到,上盘的打击也扑头盖脑而来,自己还不知道什么回事,就被放出,真是胆颤心寒。回来后跟老三提起,老三对我说,老师讲拳时让你配合,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你不要怕挨打,不被老师拍两手,你永远无法体会打法的精髓。
听说前期的学生常被老师揍得皮青脸肿的,后来到我们,老师总下不了手。所以师兄们出去后都很能打,后面的又差了不少,不是老师不愿教我们,而是我们太娇气了。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五)
现在有些老师教心意时先让学生入门先站鸡步桩,等站到五分钟或十分钟以后再教别的东西。我的老师不是这样,我那时学了牮柱式之后就开始学鸡步桩。鸡步桩就是踩鸡步的定式,心意拳是实实在在的内功拳,动则为拳,定则为桩,老师把我们的鸡步桩调好之后就让我们开始走。到后来都是摇闪把和鸡步桩或踩鸡步交叉着练。站鸡步站累之后就打打摇闪把,打完摇闪把又站一会鸡步桩。我曾问过老师,站鸡步桩有没要求一次要站满多长时间才合格?老师没多说,只说你站就是。我也不好再问,自己理解是如果每个要领都做到了,就是站一两分钟也是出功夫的。确实,如果要求一次要站多长时间,大多数人就会像完成一项任务一样去站桩。为了延长时间,有可能就会牺牲细节要求,这是得不偿失的。从另一方面说,心意拳不像大成拳那样以桩为主,甚至可以说是不提“站桩”的,我们站着不动只是为了形成一种动作定型,真正的功夫还是要在走的过程中磨出来的。我在这里说到定式的时候是为了方便表述才说“某某桩”,套用《金刚经》的话是:站桩者,即非站桩,是名站桩,呵呵。
鸡步桩比牮柱式更难练。牮柱式一般人只要经内行一调,一般都能站得像模像样,但鸡步桩则不然。刚站的时候很别扭。老师说,心意拳练的就是这种“别扭”,普通人就是“顺”着惯了的,一“逆”过来就不会,所以不能制人,而我们心意要反过来练。
初练鸡步桩时,由于胯没松,腰不活,很多人一味地追求外三合,往往弯腰去找“肘与膝合”,最后变成弓背猫腰了,其实要领说也简单,就是肩肘要通过胯的拧转去找合,胯到位了肩肘自然到位,而不是单单扭肩弯腰去就。当然这些要领说着容易,要做到也难,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做好,每次都要烦劳老师不断地给我调。
鸡步桩摆好后就开始踩鸡步,上步时脚跟先着地,然后前掌落地扣紧,如踩毒蛇。双脚内侧要在一条直线上,磨胫而行,在行进过程手要撑起,前手小臂如竖着的刀刃向前顶进,后手贴在后胯处,重心不能有起伏。拳谱说“前腿未落后腿随,后腿未落前腿追”,这句话在踩鸡步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体会。听说前辈高手在实地上踩鸡步,前脚能把镶嵌在地里的砖块踩出来;在泥地上走鸡步,后脚带起的泥会从头顶甩落身前。这些故事不能只当“神话”来听,到底怎样练才有可能练成这样?这都需要仔细体会。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六)
我第一次去合肥学的式子有踩鸡步、摇闪把、挑领及蛇形穿掌。都是单式,别以为很少,其实里面的东西很难琢磨。我一直没练好,到现在还在练这个。心意拳就是这样,看似容易,学着就难,想练好就更难了。但心意拳也不是屠龙之技,只要你得到明师真传,自己又踏踏实实地去盘,总会有很大收获的。说难练是因为不管你练到什么程度,总是感觉前面深不可测。就像登山一样,自己走了很多路,回头看不到山底,心里也知道已经登得很高了,但往上看时,山峰还是连绵不绝,永远没有尽头,在这种处境之下,没有过人的毅力是很容易绝望的。有几次,我就跟老师说这拳太难练了,看来自己是永远无法练好的了。老师一听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他说这拳没有哪个是天生带来,而是慢慢练出来的,就是像我这样练了几十年也不敢说自己已经练好了。听老师这么一说,我好像又来了动力,就继续往下练。
这里我想顺便说一下,在认识老师并接触心意拳两年后,我就开始考虑拜师的事,为什么要拜师——谭老师不是个保守的人,不管是弟子还是学生,对他来说都一视同仁,但对我自己来说就完全不一样。李仲轩老人曾说过,师父就是你的心态,一句话能救你命的。师傅对徒弟生命的参与太大了。拜师傅,就是当自己动摇时,找个能给自己做主的人。人太容易动摇,风吹草动,见异思迁,好逸恶劳,这世上没有几个天生的好汉。——确实是这样,想放弃的时候如果有师傅在身边一骂,浮躁的心很容易就可收回。很多人练拳半途而废,就是少一个愿意给他做主的人。
返回说我练的那几个式子,每式都是以轻步站起式,一条线打到头后有个回身式,然后左右互换,原路打回,如果还有余力,可以不断转身来回地打,最后以收式结束。
收式是个很重要的把式,可以单独拿出来练,其重要程度不亚于摇闪把或踩鸡步。现在我知道的有两种收式方式,一种是打挑领收式,另一种是打反背收式。那时我只学到挑领,所以老师教的也是以挑领收式,学打反背收式那是以后的事。
这里就暂且说挑领收式吧,简简单单一个收式就含有挑领、鹏意、鹰捉、虎扑、雷声等好多把拳及要领。记得当时学习时,老师曾提醒:收式要多打。——老师就这样,有时看似漫不经心地一句话,其中就有深意,他已经说了,你听到了不放在心上就是你的错。还好,直到现在,我即使偶尔偷懒不到户外锻炼,也常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打收式。
今晚先写到这吧,今天是重阳节,祝大家节日快乐!额外贴首自己填的词:    江南好(重阳)
居逆旅,  今朝又重阳。  还似旧年佳节日,  登高独望断愁肠。  穷困怎还乡? (于江南致知书室)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七)
心意拳谱记载,心意六合拳要求身成六式。哪六式?是:鸡腿、龙腰、熊膀、虎抱头、鹰捉、雷声。鸡龙鹰熊虎雷即为心意六合拳之身法。从字面上看,前面五个都是象形,说是身法当不会错,但我一直不明白,雷声为何也属六种身法之一?虽然想不通,但却没问过老师。因为老师教拳时,喜欢用平实的语言解说拳理,很少成段成段地引用拳谱,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抠这些字眼。关于雷声,近几年有不少“大师级”的人物都在阐述,大师们说得玄之又玄,听者如堕云里雾里,使得雷声之法显得深不可测。曾见有些资料上说,雷声是无法学的,要等功夫练到一定境界之后才会自动引发。我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确切,起码我还没到那种境界,不好说。但在我第一天学收式的时候,老师就给我们讲了雷声,就是在虎扑的同时,嘴中发“噫”声。
雷声的功用很多,按我自己的理解,最实在的功用是可以助劲、可以惊敌。比如普通人抬重物,在用力的瞬间会发“嗨”声,当可算是最朴素的“雷声”吧,这是发劲用;长坂桥头,张飞一声断喝,把曹操身边的一个夏侯杰惊得肝胆碎裂,倒撞于马下,这当是最典型的雷声“惊敌”功用。不过那时老师教雷声时,都没说这些。只说发雷声可以舒气。让我们收式的时候一定要伴着雷声。一般人一趟拳打下来,想面不改色心不跳是不可能的,收式时往往一口气还憋在肚子里,不吐出来就会憋坏身体。当然,我也相信雷声不止这么简单,但我在这个阶段所能理解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听雷声可以判断一个人功力的大小,就是我这样的初学者,也可以听出老师发的雷声和一般人很不一样,这一听就知道,难以言喻的。发雷声时,“噫”声要短促。据我自己的体会,如果发声正确,声音就会和虎扑合拍,在扑下去的时候就会感觉从嘴巴至小腹好像有一了无障碍的通道一样,气从下往上冲出嘴巴的同时又好似有气从上往下沉入小腹。如果发声不正确,喉咙就好像被东西堵住一样,只听到自己的干吼声,没有感觉到有气上下。
这个雷声也很难练,但初学者可以不管那么多,要大胆放开地去吼。好几次我在公园里练习的时候,都有不少小孩子围着我转,我发声“噫”,小屁孩们就喊“二”,都被他们当精神病人看了我也无所谓。老师常说,要学好拳,首先要敬重咱们这拳。反过来说就是:如果你真地敬重这拳,你就敢大义凛然地在人多的地方练习!而这,往往是成功的保证。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八)
我不知道老师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安医大教拳的,最少应该也有四五年了吧。听说刚开始是安医大的学生武术协会请过去的,那时一起去安医大教拳的好像还有教太极拳和八卦掌的老师,后来太极拳和八卦掌都撤了,只有谭老师一直坚持下来。刚开始时学生特别多,后来稍微少点,到现在基本上只有老学员在那练,新加入的很少。无须讳言,现在的新青年喜欢跆拳道、柔道等外来拳种的比较多,肯练传统拳术的很少,特别像心意拳这种不肯随波逐流的拳种,更是养在深闺人不识。习者日见稀见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套用国军的话说是: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外国鬼子的这道那道太狡猾了!对这种现实,老师也只能摇头悲叹。
老三对我说,在他随老师练心意拳之前,谭老师已经在安医大带过不少学生了,他也不是第一期。好像是在03年左右老三才知道心意拳的。他说那是在一次放假回家的路上,他闲着没事就拿本武术杂志看,恰好上面有介绍卢氏心意拳的文章,虽然不是谭老师写的,但看着杂志上介绍卢师祖的事迹及拳艺,他也热血沸腾。回校不久,又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看到学校武协的心意拳办班广告,于是就参加了,从那时起他就一直跟在老师身边学习。
老三练拳很用功,他说以前他们一起跟老师学习的人很多,每天晚上开练的时候,都是一大帮人排成一排,老师一声令下,他们就一起往前踩鸡步,一直来回走,老师不喊停就没人停,那场面煞是壮观。为了练功力,磕树的时候他都是每回几百次几百次地磕。老三“手硬”,这在师兄弟们之中都是出了名的,每次我和他磕手,碰不了几下自己就痛得咬牙咧齿的,不得不喊停。
老三在安医大读书,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够常在老师跟前受教,这让我很羡慕。要毕业的时候,他也曾想到我所在的城市找工作,那时我很高兴,如果他能过来,平时我练拳也好有个伴,有助于自己的进步。后来他过来考试、面试,来回几次后,就感觉离合肥太远,到老师那不方便,最后还是放弃了这边的工作机会。我虽然有点遗憾,但他留在合肥,我也替他高兴。
老三到我这的时候,老师曾特意嘱咐,叫他过来就找时间跟我练练,顺便帮我调调拳架。那天饭后我们就在公园里练,我走了一趟鸡步,然后又打了趟摇闪把,老三看后给我指出不少问题。有些问题还是老师曾一再强调的,当时我学习时也能做到位了,但回来一练,马上又变了样。这也没办法,离老师远了,有些问题只能靠自己解决。对此老师也不时鼓励,他常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主要还是靠自己练,如果不练,你就是天天在老师面前呆着也没用。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九)
因是在学校教拳,所以以前跟老师练拳的大都是在校的大学生。在校生学拳有很多优势,一是有文化基础,对拳理能理解得透,容易练出东西。二是有天时地利,又没有工作生活等压力,课余只要有时间,就可全身心地练拳。但学生的未来也是不稳定的,大部分跟老师学拳的一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了,能像老三那样留在合肥的毕竟很少。而工作以后烦心的事日见增多,能坚持练拳的也不易。
在老师那学拳时,我最佩服就是尹哥了。尹哥年过四十,现还是合肥某公司的副总,平时工作很忙,但每次我们训练的时候他都抽空过来,而且练起拳来比我们年轻人还用功。他一般都是带两套衣服过来,一到场上就找个角落苦练,练到汗水把全身都湿透后就换上干净衣服继续练。
听说尹哥以前跑过的地方很多,和蚌埠、合肥等地的许多心意拳师都很熟。在遇到谭老师以前,他对心意拳就很有研究了,曾有不少老拳师都表示要收他为徒,但他不为所动。后来也是听说安医大有老师在教心意拳,他就找上门来。本来只想看看,谁知和谭老师一交流以后,就被老师的造诣所折服,后来就留下来学习了。
对于心意拳,尹哥有着非凡的悟性和过人的见识,这除了天份之外,可能也和他早期的经历有关。虽然他认识老师的时间大概只比我早半年,但要论功夫,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在合肥的时候,如果老师没空,我就向他请教,每次他都不辞辛苦,再三示范。有一次他让我练摇闪把给他看,我做了一遍后,他说这不行,你上步的时候重心上下起伏了。我仔细一体会,确实是有问题,摇闪把要求上步及手肘闯出的时候,身体重心不能有起伏的,而我每次都是先把重心提起,然后再闯出去,这样劲力沉不下去,也就打不了人。后来尹哥告诉我,他刚练摇闪把的时候,也总感觉不对劲,有一天晚上他就特意练这个摇和踩的动作,一口气打了四个小时,劲力突然就通了。然后他就问我:你有没有这样练过?我说没有。他一听就直摇头。那时我真羞得无地自容,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像我这种懒人还需努力啊!
今晚先写到这,为了感谢大家的厚爱,我决定冒着挨砖的危险,贴几张拳照。 偶的鸡步桩: 老三的鸡步桩: 尹哥的鸡步桩:
我的拳照可以当反面教材,大家注意下我的前手和后胯,没做到位。各位看官可以按第二第三张试着蹲蹲。
尹哥功力深厚,为人朴实,练功很刻苦。老三为人热情豪爽,为人非常友善,但动起手来气势吓人啊。呵呵,小野最可爱了,而且练拳很刻苦,就是有点太腼腆(不知道大家信不信)
晓丹同志(和合),也别藏着了,你这高手还不多说两句啊。:tx :tx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十)
二00六年七月底,我到北京出差,回来时路过合肥,顺便去看望谭老师。那天恰好是星期天,我知道每周日下午老师都在安医大,于是早上在合肥下车后我就直奔学校去找老三。当时下着雨,我还怕训练会取消呢,可中午老师还是过来了。
下午的时候很多兄弟陆续到场,还是按老规矩,先各练各的,老师在边上看,有问题的时候他会一一指出。刚好那段时间我练得少,在老师面前摆了几个式子,都是四不像,怪不好意思的。但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冒雨给我调整了很多不足之处。听说老师以前练拳很少让人拍照的,可那天老师见我来一趟不容易,虽锻炼场地一片泥泞,但还是特意演练了所有我学过的架子,让我从不同角度拍照,嘱咐说回家就对着拳照揣摩,要多练才行。
那时看老师演练,神情潇洒自如,举手投足之间好像丝毫不用力的样子,但只要一碰上,就感觉如棉中裹铁。再一想自己打拳,好像全身都在用力,又好像全身的力都用不上。一问老师,老师说,打拳不是你想用力就能用得上的,多盘架子的同时也要多动动脑子。老师看我听得一愣一愣地,后来就给我说:心意拳是内功拳,是讲中庸,是合乎道的拳术,练习时要注意阴阳、松紧的转换。接着,老师告诫道:你记住了,凡是练拳时咬牙切齿、杀气腾腾的人,功夫也不会好到哪去。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才发现,由于拍照时太激动了,部分相片焦距没对好,拍得较模糊。虽然有点遗憾,但这些拳照却弥足珍贵,至今它们还依然保存在我的电脑里,并时常翻看。
当天回来后曾赋词一首,现仍记忆犹新: 望海潮(心意缘)
简乎其术,神乎其技,唯心意六合拳!  卢氏一门,明家辈出,可令火尽薪传。  虽数九天寒,也鹰熊斗志、虎抱龙旋。  鸡腿雷声,先生演练肖前贤。    如非巧遇机缘、有人和地利,此梦难圆。  曾北渡江,虔诚受教,当时无畏辛艰。  惜又入笼樊,逐尘寰俗物,架式难盘。  一去经年,尚思随侍在师前。
在心意六合拳的锻炼中,练成什么,俱备什么,才能在技击上或健身上起到作用,明白与知晓这些,才能有助于练好拳,也才能从真正意义上谓“得艺”。多年来由于众多的原因,少有谈及,今不揣浅陋,将随师之学的略加谈之,以与武友共探。
练拳之基本在於练身,要能形成行动上的整体如一(六合相聚),首先要能“气贯全身三关通”,故在心意六合拳的锻炼上讲“内外”讲“六艺”等。外者就是要求习练者,认真的理好,调整好外架,谓“正拳”也。即是“外三合”的基础和功夫,即是拳法结构的构筑,以使合乎拳要。首先是要按照心意六合拳“特有的身形为势”去练,不可混淆其它。如“牮柱之式”,如“踩腿弯”,“龙折身”等。是有正确把握才能形成符合拳法要义的东西。其要则“头要顶,有冲天之雄,胯要坐,似虎踞猴蹲,肩松膀塌,如熊立肩塌,腰要韧,有伸缩拧翻如龙之翻侧”等,这也就是“六艺”之要,“六艺”不是独立的势,而是整体的艺。头顶胯坐乃拳中之基本,形成上下对拔,争顶之力,则利于脊椎之节的贯串。肩松膀塌,则熊宽腹实,塌即为下,更要有横向之开力也。才为真“塌”,则形成了左右横向对称之争力,只有上下,左右形成了十字之力,才能促“身”而出“合力”。在心意六合拳拳法中,很多势法都为“蹲踞”状,“鸡腿”之根本也,其要在于肛提阴缩,如寒冷之天鸡立之状,双胯有向上缩力,目的是腿与上身躯干相合联通,这是“鸡腿”之要,那么头顶与胯坐形成的撑拔力与下坐力,使力向下达至於腿,才能形成向上的支撑。(尾闾的内收),这种要则,力求自然舒适,所以心意六合拳“动为势,静为桩”的思想是让习者在自然状态,活动状态下去掌握和锻炼拳艺。
只有在“外”的基础要义正确掌握之后,自然才能谈及“内”,拳上“内功”欲得之,必要明白此法,改善呼吸条件,增加其功能,利于气贯注於丹田,达中节之充实,下节乃至全身则贯注一致,三关不通,渠之不畅,又怎能合之为一,也就没了“六合之力”促进气血之畅,五脏之实,历代拳家十分重视养气与练气,外的俱备,则为内之顺畅提供了基础与保障,气血会很顺畅的运行於内,达至於梢,所谓“四梢齐而内劲出也”。长期习之,身体自会健壮,“内壮功”俱也。(具体锻炼则还要有相关的方法之练,今之不谈)。从而极大的改善和促进了肌腱,筋骨,气血的功能,使骨骼关节能更活,肌肉变得粗壮而富有弹性,气血更畅通,平日盘拳,随着动作之运转,感到劲力充实于身,直达梢节,这犹似车胎充气一般,富有弹性,富有张力。使身体松沉有力,与人相持才有实力。
心意六合拳讲“功技合一”,是极具科学性的,因为技在好没有功力上的保证,是难以发挥的,历代先人的战绩与长寿,足以说明了这一特性,是值得今天人研究与学习的,在学习和锻炼过程中,不能仅仅只为学些势法,功法,打法,而不究其理,不明其艺,否则,也只能是空架子。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十一)
传说中有句话:太极奸,八卦滑,最毒莫过心意把。据说心意六合拳与心意把有很大的渊源,其狠毒亦是不遑多让。外行人看到心意拳的技击作用,往往误以为它只是极具攻击性的外家拳法,殊不知心意拳是功技合一、内外兼修的。习练心意拳,还有独特的养生作用。
看心意拳门内,很多前辈高手大都长寿。再看心意拳谱上也说:精养灵根气养神,元阳不走得其真,丹阳养成千日宝,万两黄金不与人。那么这门拳是否真有什么秘密的内功功法呢?——很早以前这个问题就引起了我的兴趣,而且在初始学习心意拳时,我就专门请教过老师。记得当时老师说,心意拳是讲究内功的,不过这要在盘练过程中逐步体验,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锻炼方法,现在说了白说,听多了反会害了你们。后来老师虽然也没有专门讲授过内功,但在讲拳的时候,却常提及招式中的养生保健功用。比如心意拳要求磨胫、搓臂,外在是守中用中以达到最佳攻防效果,其内在,磨的却是内脏、搓的是丹田。很多内功心法都是这样隐藏在拳式之中的,只是习者日用而不知罢了。
二OO七年五月,我去合肥的时候,老师特意传了一个熊形桩。熊形桩要求两脚平行打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弯、坐胯,两臂抬起于胸前,掌心向下、垂腕,竖项收颔。站这个桩时要求全身绝对放松,重心置于前脚掌上。当时我站好后,老师把手放在我丹田处,然后让我自然呼吸,问有什么感觉。我说感觉到吸气直达丹田。老师说这就对了。
我以前也说过,心意拳中说某某桩(如鸡步桩之类)往往就是某一把的定式,不像大成拳那样把“桩”提到无以伦比的高度。但当我学习这个熊形桩时,多少总感觉这种站法及要求与外面流传的浑元桩有一些相似之处,我想这个桩应该就是心意六合拳内功修炼的具体功法之一吧。
后来在我每次练拳过程中,常穿插习练熊形桩。感觉这真是个好东西,在打完一趟拳后气喘吁吁之时,只要按要求站上两三分钟,马上感觉心平气和、元气归海。曾向老师报告过这个感受,老师只说一句:你还算识货!
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十二)
我所在地离合肥市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平时工作忙,想到老师那去一趟也不容易。今年临近国庆节的时候,老师跟我说,西北归狼要到合肥,希望我也过去大家见见面。我本来就有预谋,要乘长假之机到老师那去修炼修炼,现又逢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于是连续加班几天,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完,以了后顾之忧。
十一前夕眼看就要成行了,谁知公司突然安排出差,无奈之下只能推迟,三号我才赶到合肥。先去见老师,老师很高兴,说归狼还在合肥,不过他马上要回去了,幸好你今天能到,再晚恐怕就错过见面机会了。
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西北归狼:比我高大帅气、温文儒雅,不像我一副草莽英雄模样。我是个较内向的人,跟初次见面的朋友一般都不好意思多聊,所以那天下午虽然大家在一块训练,但相互交流也不多,直到晚饭后归狼启程回青岛了,我才想到有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却没有向他请教通背拳和宝鼎一脉心意拳的练法,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但愿下次还能相聚。
这些年像西北归狼这样专程到合肥拜访、交流的人不少,每位朋友来,谭老师都很高兴,经过交流之后,我相信大部分人也都满意而归。现在外面也有些人说老师很保守,我不知道他们是从何而说。也曾跟老师提过这事,老师笑着说,我保守?我真保守的话你们还能学到啊?接着又严肃道:要想学我的拳,首先要学会尊重我这拳,再一个,有些东西没跟你们说是因为你们没练到那个程度,多说无益。确实这样,我们在老师那练拳的时候,常有些网友因为对心意拳似信非信而跑过来看看,也有些路人因为好奇而围观,对这些人老师一般都不愿跟他们讲拳,但对于诚心诚意来学习或来交流的朋友,老师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今年早些时候,我曾跟随老师到上海拜访同门,因我水平有限,在观摩老师们交流演练的时候常常看不出什么门道,老师知道后就随时给我指示其中的精要,有天晚上回到旅馆,他还特意演练几把拳,让我录像以备揣摩。老师那诲人不倦、毫无保留之心,至今还让我感动。
说老师保守的人,可能是看到老师的教学方式后引起了误解。因为在我们训练的时候,老师也不喜欢多说,每教一把拳都是示范几遍后就让我们自己练,他在边上看着,看出问题了他就指点几句,但这几句话往往是直切要害,能让你茅塞顿开的。这可能也是秉承了张道福师爷的遗风吧。听老师说,他学拳的时候也是这样。当时老师都是晚上到张师爷的家里学拳,在一个小客厅里,打拳时走几步就到头了,张老爷子在边上端坐着一句话不说,谭老师就在他面前来回地打,几步一个调头几步一个调头,不叫停是不能停的。寒冬腊月汗透重衣,就光着膀子练。其实功夫都是这样磨练出来的,而现在不少学拳的人往往好高骛远,听说某某是明师就找上门去,期望老师一句话就能让他在瞬间由弱变强,如若不然,就说该师“保守”等等。我可以很遗憾地说:即使世上有“毫不保守”的剑仙,也是无法调教好这种人的。
顺带说一下,以前老师教拳都是采用传统师带徒式的教学方式。这样教学有利亦有弊,我窃以为是弊大于利的。近十几年来外国武技风靡神州,把我们传统武术逼得苟且残喘,有识之士莫不痛心疾首。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我们无能,而是我们的教拳方式和场馆管理模式太落后了!而心意拳要发扬光大,进行正规化教学、正规化管理是当务之急。现在合肥心意拳的师生们正在做这方面的探索——我们一直在努力,也希望大家共同努力!
不是结语的结语:
我自小好武,能在迷茫多年之后遇到明师,能在网上认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是很幸运的事。这篇《和谭全胜老师学拳记》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在八小时之外熬夜写下的,每晚写一小节,今晚终于写到最近一次去见老师的故事了。写完后才蓦然发现,不知不觉之中已有十二小节累记一万两千个字。我喜欢偶数,恰好十二也是偶数,这篇贴子的连载就到此结束吧!以后我很乐意再起篇章,把最新的学拳记录及练拳感受写出来,与大家分享。
因水平有限,平时在读书人面前我常说我是练武的,在练武人面前我则说我喜欢写文章。在此文结束之时我的积习又抬头了,现填词一首与兄弟们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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