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打坐的好处语录 入定已心空 虚无飘渺中 自然存浩气 出入势如宏

受禅宗影响的中国书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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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禅宗影响的中国书画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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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禅宗影响的中国书画艺术
(一)佛教吸收儒、道、绘画精髓汉高祖政法君权则集中,刻薄寡恩,专挫任侠,历史上有无数冤案,忠良之士如〖关龙逢〗被斩,〖比干〗遭剖心,〖箕子〗被迫装疯。君夏桀和殷纣王也都身毁国亡。国君无不希望他的臣子效忠于己,可是臣子尽管竭尽忠心,也未必能取得信任,所以〖伍子胥〗被赐死且飘尸江中,〖苌弘〗被流放西蜀而死,当地人珍藏他的血液三年后竟化作碧玉。〖张良隐仙〗己愁苦而悲忧。而当时人民,以久承春秋战国长期之纷乱,秦代土木战伐之劳役,物力荡尽,生计困罢,皆呈厌世之倾向。故《黄老之学》,风行一时。〖文景〗以还国富民殷,国中文艺之士,画学才得一发达,又往往以画点缀政教。〖文帝〗三年,于【未央宫承明殿】,画屈轶草,进善旌,诽谤木,敢谏鼓,即其一例也。至武帝时,设太学,置博士,欲以儒术为政教之标准,虽罢斥百家,反对艺术,但对于绘画,则反与以极大的尊重。这一时期佛教绘画中,某些艺术形象的变化引人注目。其一是罗汉像。罗汉形象原由印度引进,东晋〖戴逵〗为中国之首作罗汉像者,印度佛教是从西北陆路与西南海路并进的。佛法给中华民族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表现得非常明显。绘画艺术输入的途径也完全不同。自汉以后,南朝与北朝,都很快的接受了佛教的绘图技法,各有发展;壁画与绢素,也都各有其妙。以画而论,尤其彰着。印度原始的绘画,与中国汉代以前的绘画,原是各自独立发展的,因此风格互异,并无相似之点。到东汉〖明帝〗时,佛教随佛像传入。晋〖袁弘〗《后汉记》说:“初明帝梦见金人,长大顶有日月光,疑问群臣。或曰西方有神,其名曰佛,陛下所梦,得无是乎!于是遣使天竺,问其道术,而图其形象焉。[这是最早见于中国文献的记载]《后汉书·西域记传》的记载,与此略同。又《佛祖统记》等也记其事。传〖菜愔〗于〖明帝永平初〗遣赴大月氏,至永平十一年{公元68年一说永平九年},偕沙门〖迦叶〗驮经及白毡裹释迦立象回洛阳。因在洛阳城西雍关外,建立【白马寺】,并在寺中壁上作千乘万骑三匝绕塔图。《魏书·释老志》说:“自洛中构【白马寺】,盛饰图画迹甚妙,为四方式。”又说:“〖明帝〗并命画工图佛,置清凉台显节陵上。”这是中国最初的佛教画,也大概是中国艺术家自作的佛教画。〖武帝〗开通西域,引进中亚和西亚的新鲜事物,又把中国的文化成就,向外传播。汉开河西四郡,置西域都护府;向东置玄菟、乐浪等四郡,达到今日的平壤,向南置日南、九真等四郡,达到今日的越南。四周围的兄弟民族,都以汉文化为中心,汉代的绘画艺术,也吸收了兄弟民族的智慧,有了进一步的成就。汉画中的四神,守卫四方,其中朱雀也就是从西南来到大雀,《楚辞》称孔雀。汉画中的西王母,传说来自西方;汉画中的三株树,扶桑木,传说来自东方;至于《山海经》中的诸图,荒怪渺远,更是吸收了四方人民的不少传说,一一成了画题。
自汉以来,佛教已流传中国,历经三国而两晋,上而君主,下而士庶,信仰佛教者代有其人。盖自魏〖朱士行〗始为沙门,西行求法后,踵而起者,如晋之竺的法护,法显等,不下数十人。其由西挟高僧而归,则如〖佛驼〗,〖跋陀罗〗等,皆为时人所信敬。于是【建佛寺】,画佛像,而其所以庄严佛像者,自不能无相当之佛画。其时僧侣之受中土欢迎,而陆续自印度来宣教者,又各挟其关于佛教图画以俱来,中土画家,应时势之要求,多取为范本而传写之,于是佛画乃渐盛行。这一时代的禅法,仍注重强忍现世的苦难、悲哀、冤屈、耻辱、修求来世的成佛。三国时有绘画名家〖曹不兴〗,唯他是善画佛画和道画的名家高手。他创的画样,是根据西域康国人的〖康僧会〗,传来的佛像画制做。他画的人物,衣纹紧贴身体,都像刚从水中出来的一样,独创曹衣出水的“曹家样”。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说:“连五十尺绢画一像,心敏手运,须臾立成,头面手足肩背,亡遗尺度,唯曹不兴能胜之。”据说;孙权请他画屏风,即画成功时,其女儿不慎将墨滴在绢画上,曹不兴就势画只蝇子。一天,孙权看画,见画上落只飞蝇,用手去弹,方知是画,可见画其逼真程度。成为“误笔点蝇”故事的妙谈。画圣之称的〖西晋卫协〗,绘七佛图,人物不敢点眼,想见其妙。东晋的大画家〖顾恺之〗,是一位佛教画的高手。‘顾恺之师法卫协’,而〖顾恺之〗最崇老庄智一人,唯他又是善画佛画和道画的名家高手。〖顾恺之〗成就卓著,掩尽前人。或谓其画“虽写迹翰墨,其神气飘然在烟云九霄之上,不可于画图间求。张彦远《历代名画记》曾记他的故事说:“长康又曾于【瓦棺寺】北,小殿画维摩诘,画屹,光彩耀目数日,【京师寺】记云;兴宁【瓦棺寺】初置,僧众设会,请朝贤明刹注蔬,此时的士大夫莫有过十万者;既至长康,直打刹注百万。长康素贫,众以为大言,后寺众请勾疏。长康曰:宜备一壁。遂闭往来一月余日,所画维摩诘一躯,工毕,将欲点眸子。乃谓寺僧曰:第一日观者,请施十万,第二日可五万,第三日可任例责施。及开户,光照一寺。施者填咽,果然得百万钱。从这个故事可得知,热心佛教艺术工作的名画家,得到当时广大群众的拥护,而这一初期的佛教画,大概依据多是印度传来的图样。经过匈奴、龟兹、传到我国,以一种崭新的绘画风格,生起一种惊异的爱好,继而模拟其格调,创出一种新的画法,从东汉至六朝这五百年间,是〖刘虬〗、(qiu)〖生公〗、〖傅翕〗(xi)智者诸师,以其超绝的智慧与德行,阐发大乘奥义的时期,也正是〖顾恺之〗、〖张僧繇〗、〖陆探微〗、〖宗少文〗等人在画坛上擅扬的时期。到梁代的〖张僧繇〗,善画佛像,独出心裁,则创没骨笔法,令世人耳目一新,影响后世极巨。创立了“张家样”。
”佛像的中国化,从他有了很好的发展。他的儿子〖善果〗和〖儒童〗,也善画,并擅长绘佛像,传祖其业。《悉达太子纳妃图》、《灵嘉寺塔样》是〖善果〗最著名的画作。〖儒童〗的名作是;《释迦会图》、《宝积经变图..》。在南北朝的后期,受禅宗绘画的影响,〖张僧繇〗的影响很大,有很多人学习他的画派。像人之妙,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则变古体而开新法,号称“包前孕后,古今独步。”而〖宗少文〗则博学多才,遍通山水人物花卉翎毛诸法。此四人在画坛的成就,性质相同,意义 相同。他们四人都对禅宗佛法有相当虔诚的信仰与深入的了解。自吴〖曹不兴〗,〖顾恺之〗、〖戴逵〗、宋〖陆探微〗、梁〖张僧繇〗、北齐〖曹仲达〗等,他们皆喜与高僧交往,并经常为佛寺绘画,以作功德,称之为“墨戏”的禅宗,“开创妙绘禅画之先河。 从西晋的“八王战乱”开始,政权分崩,“五胡割据”。白骨蔽野,百无一存,饿死衢路,无人收尸。中原十六国战乱不已,杀戳残酷,南朝也是军阀更替,政权屡易。朝野上下,莫不在这痛苦之中,不得人生安定生存的痛苦现实,总让人失望。一些文人士大夫蔽野深山,与道家的世外高人,交友游仙。魏晋来,晋室南移,与当时的玄学,也就以江东为重心。中国佛教的勃兴,佛法得力于《般若》,流行于中国,佛教戒律,有严密的理论与制度,包容着深刻的哲学思想,既是一种宗教理念,又体现着一种生活方式,反映出一种人生境界,多少适应中国文化,给中国绘画以深刻的影响。在这一时期内,是书画艺术发展的鼎盛时期,书法的发展较绘画更臻成熟。也可以说;是我国书法艺术鼎盛时代。书体的变化从篆、隶、章、草、脱变出来,形成了真、行、狂草书体。尽管后来各朝各代的书家擅长篆、隶、章、草,但毕竟是个别的,只是作为书法艺术来欣赏。而真、行、隶、草,已为上下所接受,同时在文人士大夫阶层中,形成了普遍的风尚,作为雅俗共赏分野标准。由于曹魏时,文风较盛,西晋〖司马氏〗;承其余绪。东晋士大夫南下,〖王羲之〗、〖陶潜〗、〖谢灵运〗钟、王诸家作品,《南史》的《齐本纪·东昏侯纪》都有记载。而魏晋南北朝知名书家,远远超过画家的人数。如〖钟繇〗书,“意气密丽,善飞鸿戏海,舞鹤游天,行间茂密,实亦难过。”如:“晋中书院〖李充〗之母〖卫夫人〗,善〖钟繇〗法,〖王逸少羲之〗之师。”又《传授笔法人名》有“〖钟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的记载。”唐〖张怀瓘〗《书断》品其书传云:“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芳树,穆若清风。”她的书法面貌出于女书家之手,故唐人书论中,评其为“插花舞女,低昂美容、美女登台、仙娥异影、红莲映水、碧海浮云的字迹,传于〖王羲之〗,〖隋僧智永〗,授与〖虞秘世南〗,自兹传授,遂广彰焉。唐〖张怀瓘〗《书断》指出其“真书绝妙,乃过于师刚柔备焉。点画之间,多有意趣。可谓幽深无际,古雅有余,秦汉以来的第一人。
东晋玄言诗的代表人物是〖孙绰〗和〖许询〗。对此,《续晋阳秋》、《宋书·谢灵运传论》、〖钟嵘〗《诗品》皆有一致的看法。东晋玄言诗的发展,与佛教的游行大有关系,故玄释合流,成为东晋孙、许等人玄言诗的重要特点。玄释合流,在当时相当普遍,如〖王导〗、〖谢安〗、〖简文帝〗、〖孙绰〗、〖许询〗、〖王羲之〗、〖殷浩〗等人,都与名僧〖支道林〗、竺〖法深〗、〖释道安〗、竺〖法汰〗等过从甚密,佛学与玄学受到同样的尊重。名士〖孙绰〗曾作《道贤论》,以“竹林七贤”配七位名僧。 从《晋书·荀勖传》可知,西晋时就设立了“书博士”。许多诗人涉足佛教。结交名僧、自〖许询〗、〖王羲之〗与名僧〖支遁〗交游,开诗人与名僧交游之先声。禅宗至此,进一步的中国化,儒家的教义也掺进了佛堂。〖李白〗、〖杜甫〗、〖白居易〗等更加多了人间世俗成分。一代诗圣李白,虽以耽道著名,但也传有“宴坐寂不动,大千入毫发”之句。〖杜甫〗虽崇儒,却也有“身许双峰寺,门求七祖禅”之咏。〖白居易〗与〖鸟窠〗禅师,这也使他的诗,常常深含佛理禅趣、含蓄隽永、神韵超然。〖白居易〗虽佛道兼修,也最终皈依佛教,自号“香山居士”。正如他在《赠杓直》诗中所说:“早年以身代,直赴逍遥篇,近岁将心地,回向南宗禅。” 可见,诗与禅的关系,别开生面,另具境界。(二)菩提达摩佛传禅宗祖庭第二十八祖。南朝时,〖菩提达摩〗航海到广州,会梁武帝面谈不契,邃一苇渡江北上,后锡嵩山少林寺、达摩来到少林寺后,发现少林寺后山,五乳峰中峰,离峰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天然【石洞】,名曰【蚩尤洞】。阴森恐怖,”【石洞】高宽不过3米,长度约有2丈。方方的洞门,正好向阳,洞前有一堆紧凑的小草坪,周围,不见天空。〖达摩〗就把这个天然【石洞】,做为他修性坐禅的地方。他整日面对【石壁】,盘膝静坐。不说法,不持律,终日默然面壁,双眼闭目,五心朝天,在"明心见性"上下功夫,在思想深处"苦心修练。入定后,思想高度集中,排除了一切恶念、邪念、杂念,外界的一切,对他没有任何干挠,"开定"后,他就站起来了,活动一下四肢,锻炼一下身体,待倦怠恢复后仍继续坐禅,连飞鸟都不知道这里有人,况在〖达摩〗的肩膀上筑起剿穴来了。那时达摩的生活行径是:"终日坐禅,困倦打拳,饿吃树果,渴饮清泉。达摩〗的佛教真髓,从内心寻求佛性:“能含万法、清净法身、静滤修炼、大乘禅法,”名曰壁观。达摩禅法:“中直不移、中道所诠、即无相契彼相、旨在于此。他坐禅面对的【石壁】上,留下一个【达摩面壁】姿态的形象,衣裳褶纹,隐约可见,宛如一幅水墨画像。称为【达摩面壁影石】。天然石洞,称之【达摩面壁洞】。【达摩面壁】,自立禅宗,注重修炼,神慧疏朗,闻皆晓悟。志存大乘,冥心虚寂,通微彻数,定学高至极佛境界。口唱南无,合掌连年。"这样,入定,开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公元527年到536年,整整【面壁】了九年。后来就成为佛教史上的美谈。
(1) 禅宗绘画与寺观壁画
从南北朝到隋唐,是中国各民族文化大混合的时代,也是佛教艺术输入的时代。特别在禅宗盛行的中唐之后,一些杰出的文人艺术家们,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释、道,《周易》与禅宗思想进一步融合,创立了中国化的禅宗法门体系,同样形成了具有美学理论艺术思想的“意境”。然而,更有特色的艺术表现,还是禅家流行的罗汉图。被打破一切烦恼的罗汉,达到彻悟的佛弟子,多磨难又几多苦修,使他们的丑陋身体,形销骨立,颜面与头顶,凹凸不平,是由苦思而变,皮肤皱襞重重,唯有双目炯炯生辉。其象征容貌,理所当然为修业禅道而诚。通过16罗汉,18罗汉和500罗汉的复杂组合,来表现和展示、佛像的塑造教喻。中唐后,又经过禅宗艺术家的塑造,呈现出一群容貌慈善、幸福欢悦、一团和气的现世佛的罗汉群形象,展现在世人眼前的罗汉图,个个都像文武双全、智慧无穷和蔼可亲、的智者,再也不是前朝的孤独、哀愁、苦难、凄惨、残酷、丑陋的景象。在绘画风格上,产生了新的面貌。南朝的【寺观壁画】,虽多毁去,但是北朝的【洞窟壁画】,却多有保存。五代
由〖王维〗开创的禅画,五代两宋罗汉图广为流行,〖王齐翰〗、〖李公麟〗、〖梁楷〗等人取中国人形相来画罗汉。至北宋神宗时罗汉像成为当时所供奉佛教图画的代表样式之一,同时也经常成为文人士子观赏鉴品的图画,成为他们茶后遣兴抒怀的新形式,每每带有禅化的诗味,风靡一时。其二是〖维摩像〗。由东晋〖顾恺之〗开创,按当时世人审美趣味和人体标准来画〖维摩〗居士的方法,至宋代〖李公麟〗时更为自觉而纯熟,李氏居士像,洒脱英俊的形象,活似一个宋朝有涵养的文士形象。自唐末五代初,前蜀高僧〖贯休〗开始,一个禅僧画派,在禅宗大盛的宗教和艺术文化气氛中形成了,(简称禅画)。五代时的〖释惠坚〗、〖释传古〗,两宋时的禅僧〖惠崇〗、〖梦休〗、〖觉心〗、〖梵隆〗等人均为其中间的特殊人物,不唯僧侣。两宋不少文人士子也信佛参禅,本心顿悟,寄情书画,论画佛像图,山、水、木、石、乃至论书学,纷纷追求出没太虚、风行水上、与禅相通的境界,这些人中,最典型的是〖苏轼〗。或云:宋画尚理,宋书尚意。所指理、意实则也指禅理禅意。
禅宗还提出:“真正的禅画不仅要表明自然,而且还要表达禅理。 在【敦煌莫高窟千佛洞】,较为丰富。北朝有中国北部的各少数民族掌握政权。西晋的封建阶层迁于江南,建立了东晋,造成了南北分立的局面。北朝历经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南朝经历东晋、宋、齐、梁、陈、至隋而统一南北有诸王贵宾,这就与现存的〖阎立本〗的帝王图相识。其壁画的内容,是为了宣传佛教,题材是表现佛经“经变”的故事,“净土变象“及佛菩萨像等。【敦煌唐代壁画】,各民族的文化得到新的融合。隋〖郑法士〗,〖杨契丹〗、〖董伯仁〗、〖展子虔〗等著名的禅宗画家,对禅宗绘画作出了很大的贡献。随政权不久即为李唐所代替,建立了统一的大帝国,文化得到新的发展,成为盛唐文化的辉煌灿烂时代。佛教从汉代输入,至唐而极盛,佛教艺术,在东亚得到高度发展,并渡海而到日本,对日本艺术起了不少影响,在朝鲜和越南已受到以唐为范的尊重。在壁画中也同样遵循了这个方向。就是同一题材的人物形象,也有了前后不同的变化。如:六朝“清赢示病之容”的〖维摩诘〗,变得很健壮的形象。而且题材和主题本身也有了特大的变化。与中国传统思想的“以德报德,以仇报仇,以怨报怨,”本不相投的那些印度传来的饲虎、易鸽、施舍儿女等故事,其画面极为悲惨、残酷,以各种“净土变”,现世的苦修,换得来世的成佛。而禅宗则表现的“极乐世界是;”即佛教幻想出来的“彼佛土……玻璃为地,金绳界道,城阙宫阁,轩窗罗网,皆七宝成。”于是在壁画中常见的便是“惊阁琼楼”,“玉宇仙山”,“乐伎列坐”,“舞女当莚”。把当时的胡旋、柘枝,如实的在佛前演奏。“佛座莲台”,“众圣环绕”,“天女散花”,“彩云绕后”。在这里再也没有荒野山林,投身饲虎的惨状。配景也多是奇花瑶草,灿烂辉煌。壁画中的服饰装束,也都是珠翠绮罗,飘香曳裾,极尽华丽只能事。北魏壁画所反映的是悲惨愁苦,盛唐则表现幸福欢悦,行笔赋彩,构思设想完全是中国化的了。〖吴道子〗、〖蔚迟乙僧〗的凹凸画法最适合禅宗绘画的推崇。 《历代名画记》举出“两京【外州寺观画壁】”,有【上都寺观画壁】140余处,【东都寺观画壁】20处多出于名家之手。其中〖吴道子〗画的就有32处。〖杜甫〗诗称“画手看前辈,吴生独擅场。”吴画即精而且多在 【寺观中】;多在会昌五年毁。具张彦远所记:“会昌五年,武宗毁天下【寺塔】,两京各留三两所,故名画在【寺壁】者,唯”存一二。宰相〖李德裕〗镇浙西,创立【甘露寺】,寺内有吴带当风画様之称的绘画作品。大约有〖顾恺之画维摩诘〗,在【大殿外西壁】,〖戴安道文殊〗,在【大殿外西壁】;〖陆探微菩萨〗,在殿后面,〖谢灵运菩萨六壁〗,在【天王堂外壁】;〖张僧繇〗神,在禅院【三圣堂外壁】;〖张僧繇菩萨十壁〗,在大殿两头;〖张僧繇菩萨并神〗,在【文殊堂外壁】;〖展子虔菩萨两壁〗,在大殿外;〖韩干行道僧四壁〗,在【文殊堂】内;〖陆曜行道僧四壁〗,在【文殊堂】内前面;唐凑十善十恶,在三门外两头;〖吴道子〗僧二躯,在僧迦到场外壁;〖吴道子〗鬼神,在【僧迦和尚南外壁】;王陁子须弥山海水,在【僧迦和尚外壁】。”据此文献记载,则当时名家的作品,幸而保存者,仅此寥寥;经过历世的劫难,即此也烟消云散了。 (2)禅宗绘画对儒、释、道、思想影响
“不立文字,教外传别,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经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惠能〗等大力弘扬,终于一花五叶,盛开秘苑,成为中国少林寺最大的禅宗祖庭。流传如:“一苇渡江”,“九年面壁”,“断臂立雪”,“只履归西”等历史故事。”如北魏去西域的使臣〖宋云〗,走到葱岭一带,遇到〖达摩祖师〗,还与他问话:“大师,您将法传给谁了?”〖达摩祖师〗说:“你以后会知道的。我要回印度去了。”又脱下自己的一只鞋给〖宋云〗说:“你快点回去吧,你们的国王今天会死去。”〖宋云〗回来后谈起此事,不相信〖达摩〗已死。于是众人到熊耳山打开棺木,见里面只有一只鞋子。无疑,禅宗的修行理论,对传统中国绘画的‘表现形式’产生了重要影响,期望心境澄澈的禅宗精神,去除人生虚饰与俗舍,摆脱尘世羁绊,投身并融合于大自然沉默怀抱的这一向往,【禅宗寺院】又往往修建在山川林木深郁、山清水秀的地方,于日常坐卧,净化身心,投身于大自然之中,拂去红尘杂念,是佛道修行最佳方法。【禅宗寺院】为了通过自然净化身心,建造在与相适应的清净之地,而且使【禅宗寺院】内,也修筑了无穷情趣的庭园。这样的趣味追求,使禅宗的禅师等智者,成为【禅宗寺院】艺术的一代巨匠。这里真正绘画的“意境”,还是出现在《周易》中。在《周易》中,它最早就提出了,“象与意”的关系。“象和意”与“意境”,有了一定的联系。儒、道二家的世界观主要是讲、“道”和“理”的。他们认为“道”是事物的总规律,“理”是事物的具体规律。因“道”而生“理”,以“理”而行“道”。正如孔子所说;“要以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游是玩的意思,故艺术也叫“玩艺”。道家认为:‘物象在未有形之前,他是浑沌一片的气雾状,’他们把这一现象称之为“无极”,当“无极”有形后,称之为“太极”。太极是圆的,圆能通变,变生“两仪”,“两仪”生“阴阳”,“阴阳”互动生“四象”,“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卦,(每卦六爻,共384爻),而衍生万物。《周易》中讲的“象,”是指卦“象,”而不是绘画的‘艺术形象’,但与绘画的形象有相通之处。《周易》所说的“象”,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模拟,同时,“象”又有美好的意义。《周易》认为;立“象”是为了尽“意”,意在《周易》里,并不是以简单语言可以概括的概念,实际上有无穷无尽之“意”。“立象”而“尽意,”带有“象”有“尽,”而意无穷的意思,既是一种宗教理念,又体现着一种生活方式,反映出一种人生境界。概括地讲,禅宗理念具有如下的特征: 〖其一〗,对现实生活精神的超越性,我们都生活在一个世界里,平常,人们的行为、对于宇宙和人生的思考、理想及趣味等,常常都是为眼前的东西所限。禅宗理念的强调;“妙有性空”观,认为世间万物都是有,但同时又是空;其中有非实有,空非虚无,而是有,即是空,空即是有,有又时空。而宇宙的真实是“即有即空,非有非空,亦有亦空”。这是一种超越现实的“透射主义”,将宇宙万物存在,视为一个变动的过程,包括生命的形态亦不例外。从这种思路出发,禅宗提倡人的生活、精神的高级追求与享受,反对人的心性,总是停滞于一处而执着迷惘。
〖其二〗,人对大千世界感受的主体性,人不是被动地接受外部环境,而是由人们的内在精神,去驾驭环境,要充分显示出,人的主体精神,这正如六祖〖慧能〗的“本来无一物,何事惹尘埃?”所示,人的修行·可以顿悟,见性成佛,亦即如《金刚经》所言“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也象【禅林双璧】的〖马祖道一〗“即心即佛”,
一样,强调人对环境的心灵感悟。领略到“平常心是道”,的禅机。〖其三〗,对现实生活的平常体验性,从对宇宙人生的“透射主义”和"精神主体"出发,禅宗提倡一种"随缘人生",心也好,佛也罢,"即心即佛",不是飘渺虚无的,而是实实在在的,这里的心,就是人固有之心,自然质朴之心,日常生活之心,此外毫无任何特殊之心。这种生活的实践方式,强调人要彻底破执,解除一切外部世界,包括内部心理的种种执着之后,才能有"一切放下"的胸襟和气魄。所谓“随缘人生”,实质上就是一切顺其自然,本来如何就如何,就是‘〖马祖道一〗’所说的“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也就是任性逍遥、随缘放旷。但求尽凡心,别无圣解。一个人要想达到这一境界,尽可以饿了吃、累了睡,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在生活的根本上,就不应该对自身,有任何拖累。总之,生活是实实在在的,一切应按照生活的本来面目,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已。在禅宗看来,这种平常心,是一种最高的人生境界。人只有能在平凡中见道,才能真正做到,超越外界的一切限制,也包括超越自我。只有处于这种境界,人才能随时随地的,来领略人生与自然,不须要任何外来的求助。禅宗强调;人要以一颗平常的心,来处世待人,“随缘素位”,“缘起性空”。把握好当下的生活历程,将每一时空的瞬间,化作永恒。不雕不琢,体验生命的本真。〖宗炳〗在画论中,提出了山水之神的观点:“夫以应目会心,为理者,灵之成巧,则目亦同应,心亦具会,应会感神,神超理得”和〖王微〗本科形者隔,灵而动、变者心也的观点,都强调了艺术创作中心的能动作用,这些观点是;对《周易》的“象”与“意,”更进一步的深入发挥。这对“意境”理论的形式和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此外,佛教也提出了“执理于象外”的观点。〖释慧琳〗在《竺道生法师传》中说:“象者理之所假,执象则述理”〖释僧卫〗言“抚玄节于希音,畅微言于象外”,〖僧肇〗说:“穷心尽智,极不可以智知,无言无说,心行灭处。”正是这些思想观点,能处及到“意境”中的一些根本特点,特别在禅宗盛行的中唐之后,一些杰出的文艺思想家、艺术家们对“意境”进行了深入探讨,他们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道、儒、周易与外来佛教禅宗思想,进一步的融合,创立了 中国化的禅宗法门体系,同样也形成了,具有特色、美学理论、思想之一的“意境”。“意境”一词;是一生画【庙堂三百壁】的画圣吴道子,深得禅意悟化,使人,物、画、景、情、意、趣、境等全部佛化,其绘画境界与《周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意义是相同的。认为立像是为了尽意的观点,无疑绘画与写意的精神也是相通的。而禅宗勃兴,在一定程度上,参禅修道已经成为;文人生活的一种风尚与习俗,正是禅意的升华,使文人绘画创作开启“意境”学说之先河。是时,禅已广泛普及到文人士大夫的日常生活,如〖韦应物〗诗《夜偶诗客操公作》云:“尘襟一潇洒,清夜得禅公。远自【鹤林寺】,了知人世空。”可见,唐时文人居家时,常常独自习禅。有的文人甚至还专门建有禅居,〖白居易〗在庐山【东林寺】旁营建的草堂,其实就是禅室。他的《和知非》诗云:“第一莫若禅,第二无如醉,禅能入我,醉可忘荣悴。”所谓“泯入我”,就是指坐禅时的心理体验。禅道之风之所以如此盛行于文坛,在很大程度上,就因为坐禅所呈现的心理状态,正是文人从事艺术创作时,所追求与需求的心理境界,即〖刘勰〗《文心雕龙·神思》所谓的“陶钧文思,贵在虚静”。静穆的观照和飞跃的生命,构成了艺术创作的二元,水墨画家就是在把握,二元当中酝酿文思,孕育“意境。”唐代著名诗人〖王昌龄〗,是聚释、道、儒于一身的大诗人。他的诗论中有“三境”之说:“一曰物境;欲为山水诗,则强泉石支峰之境,极丽秀绝者,神之于心, 处身于境,视境于心,莹然掌中,然后用思,了然境象,故得形似。二曰情境:娱乐愁怨,皆于意而处于身,然后驰思,深得其情。三曰意境:亦张之于意而思于心,则得其真矣。”另一位著名的禅门德僧〖皎然〗同样认为意境有三个基本特征,即取境、造境和缘境。所谓取境,就是艺术家在创作时,对情、景、兴、象等各种因素,进行完整同一的思考和构思。造境是在取境的基础上,创造意境。那么,什么是创造意境?、“意境”一语,最早见于唐代诗论,后来广及传统艺术的各门类。它或指;有意、有境、主客观统一’,或指意中之境,主观中之境象’,或指含意之境,客观化之境象’。场合不同,其内涵与外延,亦不尽相同。绘画艺术中的“意境”一语,和水墨画的关系,尤为密切。〖皎然〗提出了“夫境非一,虚心难明,有可睹而不可取,景也,可闻而不可见,风也,虽亲乎我形,而妙用无体,心也,义见众象,而无定质,色也。凡此等,可以偶虚,亦可以偶实也。”〖皎然〗这里所说的意境,不是对客观现实的直接反映和简单摹写。而是存在于主观与客观、虚与实、有与无之间的境象,具有虚实的两重性,缘境:所谓“缘境”是所造之境的最后表现形态,唐代佛学大师〖梁肃〗认为:“心迁境迁,心旷境旷,物无定心,心无定象。【《注》 《全唐诗》卷520 佛学大家〖梁肃〗】从这些可以看出,〖皎然〗“意境”这‘体和用’的妙理影响。〖皎然〗兼取诸家,以为己用,作为诗僧,一生总在禅与诗之间徘。〖 皎然〗内外兼精,诸家皆备,不负一代伟才之论。另一禅宗著名著作《五灯会元》卷第“十七公案”中的〖青原信禅〗所说“三山意境说”也深刻揭示了意境的本制裁:他说老僧三十年前来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善知识,有个入处,思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处,依然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大众,这三般见解,思同思别。“道来”,这里的第一,山是主体和客体、相互独立、对立、分离的,主体是以理智的观点;去看待山和水,所以,山是客观的山,水是客观的水,第二阶段的看山,是主体的、意志和情感,开始化被动与主动。客观对象(自然景物)被主体意志和情感所同化,主体获得了感知、变异的自由,因此山和水,化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主体和客体,产生了共鸣之处,成为具有主体生命的山和第三阶段,这时的主体与客体、已在不同层次上互相统一,交叉占用。我在山水之中,山水也融入了我的生命之中。他以象形最精致的文字线条,抓住“物象”一点一划的特征结构,如实传达在精神律动的关键,直接描绘出与禅宗精神相一致的水墨画。尽可能节俭墨色的描绘方法,最终达到使人莫名其妙,趣味模糊,虚无缥缈,寄寓无限的微茫画。这种倾向的绘画,在描写抽象的而直接表现精神的律动。使艺术墨迹成为禅僧“饰以锦缎,”朝夕参拜。 (3)禅宗绘画对儒释道意念的融合 盛行的禅宗绘画思想,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道、儒、《周易》的思想进一步融合,创立了中国化的禅宗法门体系,形成了具有美学理论和艺术思想的意境。唐代文士的以禅入诗、由禅入画,甚至诗、佛、画、僧、相兼、文人、居士、合一的风气,始于盛唐的〖王维字摩诘〗。而〖王维〗画学于〖吴道子〗,相传唐玄宗时代的〖吴道子〗,首作水墨画。他曾受命在大同殿壁上画嘉陵山水,以其淋漓的水墨,纵横的笔法,仅用一天功夫,就活现了三百里,嘉陵江的无限胜色,使观者叹为观止。〖王维〗师法〖吴道子〗,而气韵过之。他的画与诗,意境高远而深邃,将禅、诗、山水画、文人画、写意画,以水墨、融于一炉。唐以前的画坛,画师大都“随类赋彩”,并不尊水墨,传为王维所作的《山水决》提出:“夫画道之中,水墨为上。”可谓由此扫尽五色,水墨独尊,在理论上为水墨画,奠定了及其重要的地位。
特别是以〖王维〗为代表的水墨山水,打破了精细、艳丽的唐前画风,创造了水墨晕染,开后世"文人画"之先河,无疑,禅宗的修行理论,对传统中国绘画的表现形式,产生了重要影响。由此看来,〖王维〗等参禅修道,文士的参与创作,使水墨画一经问世,便对后代文人士大夫,具有强烈吸引力,并使水墨画,日益走进禅道世界。正是文士们的禅道志趣,浸润中国水墨画的产生历程,推动水墨画向前发展的步伐。王维,拟太虚之体,正是写心论,以形写形,以应目会心为理者,灵之为巧,侧目亦同应,心亦具全,应会感神,神超理得。灵者动,变者心的观点,无论是〖宗炳〗画论,还是〖王维〗的心得,都强调了艺术创作“中心”的能动作用。这些观点,都是对“象”与“意”,进一步更为深入的发挥。而禅宗执理与象外的观点。
象者理之所假,执象侧述理,无玄节于希音,畅微言于象外,穷心尽智,极不可以智知,无言无说,心行灭处。正是能触及到意境中的思想和这一基本特点众所周知,唐朝是我国历史上,极富英雄色彩和浪漫情调的时代,也是对诸如功业、富贵、金钱、地位等人间、世俗、价值的充分肯定、执着追求的时代。盛唐精神更是一种,浓烈的、感性的、生命精神。然而,生活于盛唐的〖王微〗,没有像时人那样,追求功利,堕于世俗,而是隐居山林,对外界的声色、犬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王维〗自中年开始,寄情山水田园,参习禅理佛经,过上亦官、亦隐的生活。晚年俨然是一介佛徒,笃信佛教,以隐居禅定,为其生活方式。《旧唐书》称其终日“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他的画,也没有像〖阎立本〗、〖李思训〗那样,以浓丽的色彩,去描写景色,取悦于上官和世人,他是第一位为禅宗六祖〖慧能〗,撰写碑文的大诗人,也是南派,破墨山水画的一代宗师。直把他看作是文人画的开山鼻祖的〖王维〗,最早将禅的思想和禅的意境学说,融入中国绘画的语境,并运用禅的“澄心观照”的审美态度进行创作,使画有意境、画境、诗境三境一体的艺术特点。〖王维〗的绘画多山水之作,以气韵为主,变钩研之法为水墨渲洗,使超然空灵的襟怀与萧疏清旷的山水、意境、语境、融为一体、将禅心与画境化为一炉。他作花卉,至兴而成,不问四时,以桃杏、芙蓉、莲花等同一画,正可谓百花齐放,受禅宗自然任运,打破时空、不拘俗流思想的影响,“得心应手,意到便成,造理入神,迥得真趣。禅宗与艺术二者都以表现人类的自我意识为最高目的。两者在创作之间存在共同性,认识自我和超越自我,也是禅宗与艺术探究的最高目标。禅宗反对向佛教经典、佛教偶像和利用打坐等方式来求证佛性,主张通过对感性世界的观察和体悟来认识自性,亲证本来面目,认为只有用自己获得的直接经验和证悟,才能“自信”“自悟”“自到见大知见”,禅宗强调主观心灵的作用,不断的超越自我,对自然和自我的发现,将给艺术创作带来鲜明的个性,使艺品具有经久不衰的审美价值。
(三)以禅宗为代表的精神主义绘画,
以东方艺术特征的水墨特点,将一般绘画领域扩展到精神世界,做出了巨大贡献。禅宗绘画的特征,把对象作一个无法描绘的暗示符号,表现一种不能如实感受的、一个深刻的、捉摸不透的、耐人寻味又无限诱惑的最高境界。〖李白〗〖杜甫〗〖白居易〗每当禅僧感到心绪郁积时,便飘飘然作云水之游。他们以行云流水为己心时,便会觉得天高地阔,神驰无得,胸壑豁然,注目之处皆,一花一鸟,日常茶饭,至一举手,一顿足,都是深刻的佛性示视。由此可见禅宗的精神主义,同时与自然主义融为一体,他们信仰佛,不在表现菩萨安居的极乐天国,反而如实的描绘自然界。山川、草木、风月、花鸟、岩石等毫无矫饰的自然物,开始成为独立的主题,进入艺术世界。从这一意义上说,可以将禅画视为,对自然描写的先驱者。但我们不能忘记,禅画所谓自然,还是蕴含着象征意义的精神表现,还不能与客观的写实等量齐观。只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是禅宗追求的最高境界。
如日本唐代大禅师〖丹霞,号天然〗,住【惠林寺】时,严冬大寒,因无薪取暖,焚烧木佛取暖而遭人非难。禅师道:“我只是焚木佛取舍利”。当人问木佛中何来舍利时,那为何指责我?高僧辛辣嘲讥那栩栩如生的佛像,视为木块的“精神主义”,他说:“心源于心,无心而徒木头却又如何。”对此禅宗绘制了一幅《丹霞烧佛图》,这说明了持完全不同观点的禅宗,为了说明与此有关的教理,此图自古以来,一直为禅宗所尊重。即使是在佛教艺术昌盛的年代里,禅宗也没有放弃对佛及佛像艺术美的慎重和保守态度。日本的禅宗大师〖大灯国师〗说:“刻木绘画是表像,无真佛,唯一心为佛。求心外之佛是外道,决无以佛理佛之事。”(〖注〗:【〖丹霞天然〗禅师本来是个儒生,饱读《诗》、《书》、《礼》、《易》,那一年他去长安赶考,住在旅店里,碰上一位‘禅僧’。‘禅僧’问他:“你是干什么的?”〖丹霞〗说:“我去考官。” 那禅僧便说:“考官哪如考佛?”〖丹霞〗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就问:“考官我知道得去长安,考佛要到哪儿去?”僧说:“你还不知道?江西的〖马祖〗大师出世了,那是考佛的胜场。”〖丹霞〗一听,便扔下了举业,跑到江西去找〖马祖〗。〖丹霞〗见到〖马祖〗后什么也没说,直用头巾扑打额头,〖马祖〗看着〖丹霞〗,过了一阵子才说:【南岳庙】的〖石头〗才是你的师父,你去吧。”于是,〖丹霞〗就来到了〖石头禅师〗那里,〖石头禅师〗收留了〖丹霞〗,命他每日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一做就是三年,〖丹霞〗从无怨言。有一天,〖石头禅师〗命大家除草,让大家都回去拿除草的工具,〖丹霞〗却端了盆水在石头面前洗头,然后又跪在〖石头〗面前。众人还在纳闷,〖石头〗却高声大笑,叫人拿过剃刀,将〖丹霞〗的头剃了个溜光。从此〖丹霞〗便正式做了和尚,别的行者们就只有等下回“锄草”了。 过了一段时间,〖丹霞〗去见〖马祖〗,感谢他指点之恩。他直接进入大殿,骑在祖师的圣像上,众人大惊,急忙向〖马祖〗禀报。〖马祖〗出来看到他这样,认出是三年前那位以巾扑额的人,便说:“我子〖天然〗!”〖马祖〗这是在夸〖丹霞〗无凡无圣,一片天然之心。从此,〖丹霞〗即以〖天然〗为法号。 又有一天,下了一天的雨,雨刚停,〖丹霞禅师〗与另一位道友欲赶往某地,他们遇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她穿着丝绸衣服,系着丝质的衣带,没有办法走过那条泥泞的小路。〖丹霞〗说:“来,我抱你过去。”然后就把那位女子抱过了小路。然后他们继续赶路,直到天黑时道友才对〖丹霞〗说:“出家人不近女色,你的行为不检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丹霞〗霞惊异地说:“什么?那个女人吗?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还抱着吗?”唐宪宗元和年间,〖丹霞天然〗来到洛阳【龙门的香山寺】,与寺里的【优牛和尚】为友。后来又到【慧林寺】,正值冬天,天气大寒,〖丹霞天然〗想烤火取暖,就把殿里的佛像烧了。院主一看就急了,骂他说:“这是佛爷,你怎么敢烧呢?”〖丹霞〗一听,不慌不忙地用杖子拨火,说:“我在烧取‘舍利子’。”院主没好气地说:“木佛哪有什么‘舍利’?”“既然没有舍利,那就再弄他两尊来烧!”这事过了不久,〖丹霞天然〗禅师什么事也没有,护佛像的院主却眉毛脱落。据说对佛、佛经妄加谈论的人,是要掉眉毛的,这是因果报应。禅宗提倡相信“业果无我”,一切的果报,都是自己的业力所造。免除果报,就得既空入我,又空法我。入我是执着自己,法我是执着有物。这两种“我执”都受报应。院主就是有法我执。从〖丹霞天然〗烧佛无事看,他是真的法我皆空,佛奖励的正是这种人。与〖丹霞天然〗同一系的〖德山禅师〗曾把佛像做裤里穿在身上,别人也跟着学,结果大腿全烂了。】)吴道子到了唐代,佛教绘画更是盛极一时,其中以〖吴道子〗声名最着。他在长安、洛阳两地所作壁画多达三百余间,且笔迹挥宏磊落,势状雄峻、飘逸,遂有“画手看前辈,吴生独擅场”之美誉。到了晚唐,出现了专攻佛道人物画的画家,左全便是声名最着的一个。而唐代〖王维〗开创了一种别具风格的禅意画,对后代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王微〗而历代诗人中崇佛最甚者当推〖王维〗。他早年就信仰佛教,曾“十年座下,俯伏受教”于道光法师,并与慧能的嫡传弟子神会有直接的交往,连他的名号都取自佛教史上的〖维摩诘〗居士,取号〖摩诘〗二字。而到了晚年,他更是“长斋奉佛,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这也使他的诗常常深含佛理禅趣、含蓄隽永、神韵超然。如他的《终南别业》中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过【香积寺】中的:“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等都是字字入禅之作,是以禅喻诗的代表作。他或写田园山水,或写花鸟树木,或吟闲适,或咏渔钓,实际上所表现的是一个圆满自在、和谐空灵的“真如”境界。他既写山水景物,又不局限于山水景物,而把自己所感受的禅境,所领悟之禅意,与清秀灵异的山水景物融合在一起,没有直接言佛谈禅,但在言表意外却寓有佛理禅意,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非有妙悟,难以领略”。而以“吴越名僧与余善者十九”而自诩的〖苏东坡〗,其《琴诗》则引《楞严经》“譬如琴瑟琵琶,虽有妙音,若无妙指,终不能发”的经语佛意,引佛理、禅意入诗中,云:“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则是唐宋诗坛上出现的“以禅入诗”的代表。历代名僧也多有佳作,史称其为“诗僧”,其作品更是独具情趣。如〖王梵志〗的《吾富有钱时》、寒山的《杳杳寒山道》等。他们的诗平实质朴、自然洒脱,既无华丽精彩的警句,也少艺术描绘,似乎平平淡淡、语不惊人,实际上多指事直说、浅切形象、言近旨远、发人深省。
如宋初李成、梁楷、牧溪、玉涧等名家之作,
他们都以寥寥数笔,尖锐地直指实相关键而不旁逸,豁然进发铮铮有声的精神火花。相反笔墨过繁的细密描绘,只会束缚观者,去感悟天地之高,精神之深。如〖梁楷〗简洁明快的锐利用笔,将六祖撩袖砍竹的脱俗风姿,表现的为一体了。这种高迈的省略,构成了东方绘画的玄境。尽管如此高雅的境界,但薄,宗绘画,对攀登高峰之心的追求,从未敢松懈。简笔,省笔那样的做法,也导致了墨色淡薄,被称为微茫的水墨画,这一画种,是元代画僧〖志融〗所创,他在继承宋初〖李成〗“惜墨如金”的风格,并将其发挥到惜墨如命的极端。以微茫、朦胧、肉眼几乎你不见的淡墨,表现禅宗人物仅以细墨线淡钩勒眼、口、鼻等处,或点出眼瞳,让人读解。〖志融〗画在元代禅门中受到极大地尊重这种若隐若现的画作,在我们心中造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分围。以禅宗为代表的精神主义绘画,以东方艺术特征的水墨特点,将一般绘画领域扩展到精神世界,做出了巨大贡献。但禅宗绘画应反省的是;东方绘画这复杂的特殊性,成为自陷于特有的弊端,过于注重精神内容,一方面趋于不为表现形式、技巧、所束缚的理想方向,产生了直逼精神世界的杰作,另一方面,导致了对形式表现的轻视与藐视,正如我们禅画和文人画那样,绘画写实不够充分、不够正确;技术上的无拘无束,往往陷了粗制烂造,而一意孤行、孤芳自赏、无技巧、轻篾写实、其结果偏离真正的禅宗绘画艺术的真谛,弄巧成拙的越走越远。蔡襄、苏轼、黄庭坚和米芾、 禅宗绘画的特征,把对象作一个无法描绘的暗示符号,表现一种不能如实感受的迷,一个深刻的、捉摸不透的、耐人寻味又无限诱惑的最高境界。两宋四家”的〖蔡襄〗、〖苏轼】、【黄庭坚〗和〖米芾〗,宋佛教书法贡献最大的是行书体佛书。两宋时期,由于帝王权臣的倡导,和文人化社会风气的形成,书艺亦很普及,尤其是行书十分流行,在两晋南北朝和隋唐历史发展的基础上,取得新的成就,冲破唐代定型完备而容易导致僵化的法度,走向更加自觉的抒情达性、个性抒发的阶级。被列入“宋四家”的〖蔡襄〗、〖苏轼〗、〖黄庭坚〗和〖米芾〗,以自己的生花妙笔,奠定了宋书的时代风格,实现了行书集大成和书法中兴大业,而后三者均有行、楷及草体佛书见于着录或传至今日,尤以行体佛书更显出时代意义。所谓“宋人书取意”〖董其昌〗《容台集》)有一层意思是宋代书法家重视和强调个人见识、修养、在书法中的体现,这在行书、草书中尤见分明。到了南宋,最为流行仍是蔡、苏、黄及米诸家书风,这在当时的佛书中同样有所反映。两宋之楷、隶、草、篆体佛书论,数量也不算太少,亦有精品,但总体成就不如前代。在我国的【敦煌石窟】中有大量发现。此后的中国评话、评书、戏曲、通俗文学等都深受其影响。南朝书法家〖王僧虔〗《笔意赞》中谈其书之妙道云:“必使心意于笔,手妄于书,心手达情,书不妄想,是谓求之不得。”意思是必须在写字的时候心忘记笔,心手双畅,杂念不生,这种情况在书迹上不容易求索出来。参禅亦如此,坐禅的人必须去掉浑乱的心念,消除自私的小我,才能达到无我的天地,才会使禅境与悟境熔铸在你的生命之中,而获得一个新的生命。当我们说宗教的迷信本质时,是指它对世界和人生之虚妄颠倒的观照,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同时否定宗教产生和存在的合理性,否定宗教作为一种信仰、一种世界观的正面价值。宗教的产生和存在固然反映了人类的不成熟甚至愚昧,但它同时直接而深刻地反映了人类对世界和人生之根元之探索。宗教所反映的人类追求,是人类智慧的最高追求──神与人、灵与肉、生与死、此岸与彼岸、天国与人间、美与丑、善与恶……形上的、道德的、审美的、价值的……无论哪一方面,宗教所思索的,都是宇宙和人生的根本问题,终极关怀[这更是宗教与一般哲学唯心主义及童话神话的深刻区别。]神圣的追求、神圣的崇拜对象、神圣的彼岸世界、神圣的礼仪、神圣的氛围、神圣的心理感情、神圣的人[神]际关系……正像迷信本质一样,圣化的本质也在所有的宗教形态中得到强烈而突出的体现。所以,我们决不因为具体的历史局限下人们的有限答案[迷信]而否定人类无限的思考和追求[圣化]。神圣的主题和神圣的追求,使得以迷信为本质特征的宗教,同时又具备圣化的本质特征。
  迷信与圣化,天然地统一于宗教;宗教之所以成为宗教,迷信与圣化的本质特征缺一不可。两者是如此深刻而和谐地统一在宗教世界的最高主宰──神的身上。表现为具体的构成,宗教乃是一个以神为中心而展开的大系统,是一个神本的观念理论系统指导下的行为事实系统。这儿,行为事实系统受制于观念理论系统,而这观念理论系统又必须是「神本」的,因为真正体现宗教之迷信圣化双重本质的,正是这「神」。如有一位名叫〖大波〗的摔跤高手,善精摔跤之道,私下与人较量,连他的老师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在正式比赛时,却腼腆得连他徒弟都打不过。于是,他就到深山求教禅师。禅师道:“你就想象自己是巨大的波浪能横扫一切。吞噬一切的狂涛巨浪。而不是个怯惕的摔跤手。”于是〖大波〗就在寺里打坐,尝试把自己想象成巨浪,起初他杂念纷飞,但不久对波浪愈来愈有感应了,夜愈深而波浪愈来愈大,波浪卷走了寺里的一切物品,淹没了佛象,佛寺……这时禅师告诉他:“你现在什么也不能烦恼你了,你可以象波浪一样能横扫一切。”从此,〖大波〗比赛时就把自己想象成波浪,从此成为全国最厉害的高手,这说明了要去掉心中的杂念,自己的领悟一切都会获得成功的。书法也是如此,要排除脑子的妄想,触搏,不要想到自己的作品要讨别人喜欢,也不要考虑到要发表或去得什么奖。顺其自然,全在有意无意之间正如北宋书画家〖米芾〗曰:“学书须得趣,他好俱忘,乃入妙”。
〖东坡与佛印(故事)
〖苏轼〗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他曾遍学晋、唐、五代名家,得力于〖王僧虔〗、〖李邕〗、〖徐浩〗、〖颜真卿〗、〖杨凝式〗,而自成一家。自云:“我书造意本无法”;又云:“自出新意,不践古人。” 黄庭坚说他:“早年用笔精到,不及老大渐近自然”;又云:“到黄州后掣笔极有力。”晚年又挟有海外风涛之势,加之学问、胸襟、识见处处过人,而一生又屡经坎坷,其书法风格丰腴跌宕,天真浩瀚,观其书法即可想象其为人。人书并尊,在当时其弟兄子侄子由、迈、过,友人〖王定国〗、〖赵令畤〗均向他学习;其后历史名人如〖李纲〗、〖韩世忠〗、〖陆游〗,以及〖吴宽〗,清代的〖张之洞〗,亦均向他学习,可见影响之大。〖黄庭坚〗在《山谷集》里说:“本朝善书者,自当推(苏)为第一。”〖苏轼〗在绘画方面画墨竹,师〖文同〗,比文更加简劲,且具掀舞之势。〖米芾〗说他“作墨竹,从地一直起至顶。余问:何不逐节分?曰:竹生时,何尝逐节生?”亦善作古木怪石,〖米芾〗又云:作枯木枝干,虬曲无端;石皴硬,亦怪怪奇奇无端,如其胸中盘郁也。”均可见其作画很有奇想远寄。其论书画均有卓见,论画影响更为深远。如重视神似,主张画外有情,画要有寄托,反对形似,反对程序束缚,提倡“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并明确提出“士人画”的概念等,为其后“文人画”的发展尊定了理论基础。存世书迹有《黄州寒食诗》、《赤壁赋》、《答谢民师论文》与《祭黄几道文》等。存世画迹有《古木怪石图卷》;又近年发现的《潇湘竹石图卷》当亦系他的作品。宋代大文豪〖苏轼〗非常喜欢谈佛论道,和〖佛印〗禅师关系很好。有一天他登门拜访〖佛印〗,问道:“你看我是什么。”〖佛印〗说:“我看你是一尊佛。”〖苏轼〗闻之飘飘然,〖佛印〗又问〖苏轼:〗“你看我是什么?”〖苏轼〗想难为一下〖佛印〗,就说道:“我看你是一坨屎。”〖佛印〗听后默然不语(也许是气的说不出话)。于是〖苏轼〗很得意的跑回家见到〖苏小妹〗,向她吹嘘自己今天如何一句话噎住了〖佛印〗禅师。〖苏小妹〗听了直摇头,说道,“哥哥你的境界太低,〖佛印〗心中有佛,看万物都是佛你心中有屎,所以看别人也就都是一坨屎。”。东坡与佛印(故事)大诗人〖苏东坡〗有七个妻妾,最小的叫〖朝云〗。有一年寒冬的一天,〖佛印〗禅师来造访〖苏东坡〗,二人许久没见一谈就是几个时辰,越谈。越高兴。夜深了,〖东坡〗就叫〖朝云〗去服待师傅。〖佛印〗叫〖朝云〗准备一个水壶,七个火炉葵扇和火炭等东西,都搬到〖佛印〗休息的房间里,并叫〖朝云〗起火,然后把水壶放在第一个炉上煮,水滚了,又放到第二个火炉上煮,然后放在第三个火炉上,一直放到第七个火炉,如此照做几遍,直到天亮〖佛印〗在床上入定。突然卜的一声,水壶里的水烧干而爆裂了,〖佛印〗叫〖朝云〗不必怕,回去睡觉好了。第二天〖朝云〗将昨天的事告诉了〖东坡〗。〖东坡〗终于觉悟道〖佛印〗在警告他:五欲不断,一定堕落。后来〖佛印〗希望〖东坡〗顿悟入道,息心修行,禅师说:“人生一世间,如白驹过隙,三二十年,功名富贵,转眼成空,何不一律勾断,寻去自家本来面目。”〖苏轼〗受〖佛印〗禅师的点化,到了晚年,他更是“长斋奉佛,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
初祖〖达摩〗广为流行,身具法器,包孕玄机,收于门下,表现了顿悟瞬间,成了开悟的僧侣心诚绝妙的启示。以凡人形象,直率,豁达,在禅宗精神风貌的化作中,最有代表性。〖慧可〗断臂求法于红雪立雪亭,强忍求道之心之痛烈,亦见性成佛,〖达摩〗识其身具法器,包孕玄机,收于门下,禅宗高僧画的生涯,已向求道者提供了不可缺少的修业范例。断臂求法的禅画创作,六祖〖慧能〗:甘于橱下臼杵柴薪之役,【天台国清寺】〖丰千〗禅师说收养,负责清扫庖橱的〖寒山〗,〖拾得〗;在江岸采集虾蚬果腹的〖蚬子〗和尚;月下颂经的〖朝阳〗,〖对月〗;又如〖布袋和尚〗,常拄一杖,身负大袋,袋内装日常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出入市井,乞讨为生。饥侧食,饱侧睡,喜喜如孩童,好似〖弥勒〗的化身等等,无一不是为了表现自然天趣的禅画,自由不羁的简朴生活。物情不拘,天真烂漫的理想,而一直成为禅宗绘画的绝佳母体。大大丰富了士大夫文人水墨,释道画的墨戏,大都描绘这类禅宗的理想人物。为了帮助禅僧的悟道,禅僧自由豁达的悟道方式,往往与道教中的神仙,高士,极力契合大自然精神心境与行为不谋而合,道教绘画艺术,不仅迎合了禅宗时代的社会时尚,也一再为禅画提供了题材。因此也称为道释画,而道释画与禅宗画,都属于同一类型。禅宗与艺术二者都以表现人类的自我意识为最高目的。两者在创作之间存在共同性,认识自我和超越自我也是禅宗与艺术探究的最高目标。正如六祖《坛经》中所言“自性能含万法,……万法绪人性”、“一切法在自性,名为清净法身”、“一切万法,尽在自心中”。禅宗主张自悟,对禅理要有自身的理解与认识,提出:教学人大疑大悟,小疑小悟,不疑不悟,最终获证事物本质精神的肯定,而后不断探求和论证,去寻求自己心中正确答案,证悟自然妙理,通过现象探寻本质。禅宗反对向佛教经典、佛教偶像和利用打坐等方式来求证佛性,主张通过对感性世界的观察和体悟来认识自性,亲证本来面目,认为只有用自己获得的直接经验和证悟,才能“自信”“自悟”“自到见大知见”,禅宗强调主观心灵的作用,不断的超越自我,对自然和自我的发现,将给艺术创作带来鲜明的个性,使艺术品具有经久不衰的审美价值。受禅宗影响的中国文人画,最早将禅的思想和禅宗的意境学说,融入中国绘画达到语境,运用禅的“澄心观照”的审美态度,进行创作的唐代文人大画家,大诗人〖王维〗。他的文人画,有意境,画境,诗境,这三位一体的艺术特点。他的山水制作,变钩研之法为水墨渲洗,以“气韵超然”“空灵胸怀”与“萧蔬清旷”的语境融为一体,将禅心与画境化为一炉。不问四时,不拘流俗,深受自然任运,造理入神,得心应手,意到便成,博得禅宗真趣,写出脱凡的画意妙境,这样艺术形式的表现,与常见景物回然不同。〖 董其昌〗说:“行年五十,方知此派{北宋}画,殊不可学,譬之禅宝,积劫方成菩萨,非如董、巨米三家,可已超置入如来也!”〖石涛〗更直接以禅僧口吻指出:“作画于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下决出生活,尺幅上换去毛骨,混扥里放出光明。”将禅理融入“南北论中”为代表的〖董其昌〗成就了其艺术地位。旷世奇古的四画僧:〖渐江〗、〖八大山人〗、〖石溪〗、〖石涛〗,都是不被世人注重的野老山僧,他们都达到了禅画的艺术高峰,禅机典雅,诗赋鋳魂,是清末海上画派的先躯者。禅宗思想与艺术相结合的典范老和尚,〖虚谷〗,他各方面的造诣都不在四画僧之下,在此不加诠释。凡有大成就者,他们的艺术之作,无不深得禅学思想的启迪和熏陶,作品无不透着深邃,宁静、庄穆的禅境,若没有许多高深的禅学修养,恐怕也不易领略其中意,境望其项背。〖黄宾虹〗先生曾说过,“中国画全部理法都在阴阳之中”。他深谙这一对立统一哲理的内涵。天地之间有阴有阳万物才能生存,人间有死有生,生命才能延续。悟出这个道理后,形成了自己的绘画风格。其画作正是在那,满纸片片、浑浑沌沌、玄色景致里,显见出许多醒目的“画眼”,透出灿灿迷人之光。他认为一切成法都不是静止不变的,画家从第一笔画起,笔笔都应该是富有自然情感的,笔笔都应具有阳刚之气,并和水墨阴柔之交融,体现出阴阳之美来。深含禅宗执理与象外,心行灭处的基本特点。怀着一颗平静的心态,把宇宙空间的一切事物都看透了,看淡了,看空了,达到“物我两忘”的性空境界,才能悟出“满山乱石如群羊”及“我自推松而去”的灵感来。禅宗的哲理;就是要打破时间、地点、空间、形状、色彩的界限。我为自然,自然为我的哲学思维心里感受。禅宗还提出:“真正的禅画不仅要表明自然,而且还要表达禅理 的水墨画中简笔主义,达道极致,于书法的线而且这种自由、灵韵和独立的线条,与书道的笔势,有着一墨相通的意义和书法修养。而且还要表达禅理。
禅宗书道往往又无视一般书道规范,打破常规,走向僵硬和怪癖岐途,但许多禅宗书家完全摆脱书艺的精巧,富有个性,气宇轩昂而又天真烂漫的墨迹,确实是为传达精神而书写的佳作。如那无拘无束、痴绝道冲、骨力刚健、执着大气的〖印江月〗、那若即若离的〖无学祖元〗的中锋、清澄如刻金石般的严谨。水墨的表现形式;以清新、细腻、空灵、含蓄、的笔墨,扩展到那粗狂、简单、丑陋、野逸、纯净、意趣朦胧的禅宗精神主义绘画。禅僧们,都不可思议的将空白纸,在上面题赞,视为最佳杰作,称为白纸赞。〖苏东坡〗:“素稿不画意高哉,倘着丹素堕二来;无一物处无尽藏,有花有月有楼台”的历史。将白纸视为雪中世界的〖江云和尚〗说:“不看青赤兼黑黄,“的无色之处凛手高趣。这一行为是;尽可能地将物质表现淡化,试图以剩余的纯粹之物,作为精神活动的基点,最终导致什么也不描绘的一纸素白。而东方艺术的禅宗绘画,在画幅大片空白的要害处,经周密布局后,无拘无束的填写,表现物象富有深远寓意的笔墨,又在空旷驰骋的无限空间中,扩展而成的心画。使全世界理解到,东方绘画中的这一特色,是无可置疑的。特别是受禅宗画理影响的文人画,唯纸上无一物的画事处理最难。禅宗绘画的本质,为暗示艺术。如唐〖王维〗的《雪中芭蕉图》、〖苏轼〗的《竹石图》、〖梁楷〗的《泼墨仙人图》、〖倪瓒〗、〖董其昌〗,简、淡、静的山水小景,〖朱耷〗、〖石涛〗的自然任意和诡怪、诙谐的花鸟画,都被人们视为禅画的代表作。受士大夫风气影响的禅门文字,题画,诗及画跋,语录、也都受文人士大夫墨戏的影响,,如《墨梅》、《墨菊》、《墨竹》、《墨兰》、和各式水墨山水图,水墨,禽、畜、虫、草等:“也就是说世间事物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四)石窟壁画艺术
佛教对中国古代绘画影响,最著名者当推壁画,即出现了佛教【石窟壁画】艺术。魏晋南北朝以后,由于佛教盛行,各朝统治者的扶持与信奉,动用了大批的民工、石匠,开掘了许多【石窟】,如新疆拜城的【克孜尔石窟】、甘肃【敦煌的莫高窟】、山西【云岗石窟】和河南的【龙门石窟】等,而这些【石窟】中,有大量的佛教“本生故事”、〖菩萨〗、〖罗汉〗、〖天王〗、〖飞天〗等壁画。在绘画风格上,我们可以看到一种熔中国传统与外来艺术于一炉的画风——既有粗犷遒劲的西域画风,又有线条飞舞的汉族传统画法;既用苍劲线条表现(地狱)的阴森恐怖,又有用柔和的粉线、朱线表现(极乐)世界的美丽图景;既有“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磅礴气势,又有天衣飞扬、树影婆娑的细巧意境,带有明显的汉画风格与域外画风相混合、相融合的特点。而【敦煌石窟】中的壁画,从凄厉恐怖的“佛本生故事”画一变而为规模宏大、色彩绚烂的“经变”画,用浓墨重彩描绘了佛国净土的种种美妙乐趣:佛坐莲台、众圣环绕、天女散花、彩云缭
( 08:19) 27218字 (回复0/点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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