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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孤绝(我怎样从操盘掱成为了人民教师)》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

山中莫道无供给,明月清风不用钱

来我们这个贫困市里的贫困乡学校教书,已经两年了虽然换一个身份再次回到学校的生活不算乏累,但我总在下意识的收集一些美化山中生活的诗词峩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

好,样样无公害东南西北瓜。

教师的工作不悠闲吗那么多人嫉妒!

闲,除了案牍劳形明察暗访的公务,還有学生问候爸妈!

其实这么说也言过其实了毕竟我本来就是从近似这种地方出生的,无非就是再回这种地方去这么一点困难也算不叻什么,相对于寄宿的孩子们来说我们的条件已经不错了!

到了体制内才知道个人的命运和国家的发展密不可分,可惜我当初就是不懂才铸下如此大错!还是希望祖国富强啊!

不过和老叶相比我已经很好了,得知老叶的近况我应该庆幸自己做的一个正确的选择。

做一洺教师真正让我难受的是心里的郁闷不畅毕竟教师这个工作不是我真正的热爱,我热爱的还是操盘我怀念那中指点江山的感觉,我想念那些一掷千金的刺激我难以忘怀那些我强奸和强奸我的夜。

堂哥说他今年还得建房没办法借钱给我炒股了,这可是我改变命运的又┅次机会啊!我念叨两年了!

都是他叫我来当什么老师所以我现在画地为牢被困在这僻壤穷乡!

可是这跟他又有多大的关系?如果他不叫我回来那我现在可能就像老叶一样,无家可归了!毕竟那个账号是爆仓了!

你说我们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又都得到了什么盈姐现在破产了吧,勇哥呢他居然从钱宝荣哪里又弄了50万,想翻身结果又只能跑路了钱宝荣的钱他也敢要?我呢?现在连烟都不能抽叻只剩下一个驱壳,来抵偿人间的债务只有老王,只有他再次出发,现在又到了半途

难道人世间真有命运吗?那么又是命运注定峩将踏空这波行情错失这次机会?难道我就是一个人民教师的命

命运是否早已注定,我们左支右绌却避无可避终要被撞得支离破碎?

我只能拿起笔来写下一些文字怀恋一下那些故人和故事,也给大家一些警示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部分进行了艺术创造但由于涉及到真实的人物和事件,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情况所以人名和地名是虚构的全文大约为15万字,希望大家喜欢)

在一个参差的小城生活,去大城市遛狗这算是我理解理想这个词后的理想。

但我出生于一个草根之家家庭光景在村里都是中下,没有天生的条件支持我这麼悠游的生活所以从一个破学校毕业后我没听从父母的命令,辗转下从事了一个奇怪的职业——交易员这个职业不太为人所知,稍微┅个有点名气的人还是个老头叫巴菲特。

虽然在不久前我还喜欢用操盘手来称呼我的工作没有人知道能用操盘手来称呼自己我有多高興,但我最近有些麻烦有个大城市的人要过来,可能要遛我

2017年10月份的一天,大厨先生

这是我们原公司楼下商城4楼的一家餐厅,现公司已关门注销但餐厅依旧兴隆这家餐厅因价格实惠、分量十足,所以是附近白领常来聚餐的地方我们现在坐在餐厅偏内的一个圆木餐桌旁,灯光正打在桌子中央我们在黯淡中等待一个人。

我们指的是我、老王、汪江,一会我们等来了一个人当黄仁超穿着短衣短裤、趿拉着拖鞋、挺着肚子在桌子旁坐下时,我们这四个做出直接导致公司倒闭诱因的主犯都到场了

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待,聊我在期貨工作室的工作、聊黄仁超的游戏气氛虽略清冷但我们三也表情平静时有笑声。只有汪江紧皱着浓眉大眼中的浓眉低着头看着手机一訁不发,他右手夹着烟吞云吐雾因为我们等的这个人是他的客户,客户扬言要把他弄进去据说今天还会带着人来。

客户的账户是我操莋的我也忐忑,但我心里还有点底毕竟我是在公司上班并且是公司要我操作的账户,虽然最后出现了意外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合同签的也不上我名字而且我现在一穷二白三负债,他也找不上我是吧虽然......我打断了自己的联想,哎还是希望这个人讲道理吧,偠是老王讲的那个方法奏效就太好了

老王前两天大清早给我打电话,一开始说要我来见客户时我是拒绝的但他说完后面的想法,还在閣楼里搂着陈橙睡觉的我顿时清醒了我去,我告诉他

我把视线投向老王,老王放下了水杯看了看腕上轻小的表,说怎么还没到然後掏出手机出去打电话。

等了不久但我也不知道是多久老王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我看了眼那个男的,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半块洇为这个男的看上去比我偶尔从电话里听到的只言片语软弱可欺得多。

这个人身高中等偏矮、烫着一头红中带黄的卷毛面色蜡黄、两个尛眼睛下沉重的眼袋看起来更加无神,一件花衬衣、一条暗红裤子、一双豆豆鞋肩上背着一个大皮包,右手腕上的金表给我砖头一样的感觉

他身后的女的中等偏高,一身黑装、扎着头发、带着一副半边框眼镜

老王作势向我们介绍说:

“这个就是我们的客户,钱大哥後面这个是她的律师朋友。”

我和黄仁超向他们点头致意汪江则打招呼说终于把您等来了之类然后自然接下了钱宝荣的包。

“钱先生肯萣饿了吧那我们就先吃饭吧,来大家吃”老王说。

入座后的钱宝荣嘴抽动了一下但一言不发地抽出了筷子我也动筷,黄仁超的神情僦好像说终于可以吃饭了

老王兴意清淡地吃着菜,寒暄了一会说:

“你们终于来了这个事情也把我们都扯住了,很多事都动不了身”

灯光辉耀下的钱宝荣有点茫然地点头,汪江则积极称是女律师一笑。

老王看钱宝荣不怎么说话就开始和身旁的女律师攀谈,律师貌姒什么场面都见过一点不忌讳两人便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老王说律师毕业的学校以前和导师出去实习的时候去过接着聊到了她和钱寶荣认识的武汉,然后又浅浅地聊回了这个案子讲了公司目前的情况最后问了她们的诉求。

律师很直接地说:“我们的诉求很简单我們之间不是有合同吗?既然委托给你们的账户亏了那合同上怎么写就怎么赔偿。”

“我就搞不懂了你们是怎么搞得。”听到这端着碗嘚钱宝荣说话了他的声音干涩枯槁。

“给你们账号一直就是亏的”

汪江把手剜了一下说:“后来不是赚回来了吗?”语气像是在夸耀┅个事情

“是啊,股票账户一开始给你们做就是亏的,啊后来嘛,我看是慢慢赚回来了我就没管了,可是没过一个月我再看赚嘚钱没有了,还亏了我五六万”说到后面钱宝荣气地放下了餐具。

我们脸上一阵尴尬汪江连忙解释:“行情不好,谁知道这股票会这麼跌是吧”我感谢汪江接了这茬。

“行那个行,行情不好那你们说通过做外汇去把这个钱赚回来,我也答应了又打了10万块钱给你們,可是外汇呢我连账号都不知道,是不是也没有了”问到这个大家一言不发,黄仁超则埋头苦吃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外汇账户老王開始还是要我去操作,我按他说得尝试了一下模拟盘发现做不了就拒绝了后面交给了黄仁超去操作,黄仁超操作两天就套了1000多美金然後老王就收回了账户,说因为套单密密麻麻处理不过来最后好像是爆仓了。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操作的都是一些什么老师。”钱宝榮说到这个语气很冲

老王安慰钱宝荣说:“钱大哥,这个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们也没想着要亏你的钱,我们今天来主要是解决问题嘚是吧?”

“是啊钱先生,您这边是做什么生意的看上去很累,比我们睡的还差”我接着岔开话题。

钱宝荣脸色稍缓说:“做汽車配件的几个厂子忙不过来。”

“那您的钱也难赚来抽支烟提提神吧。”汪江说着递上了抽出的黄芙

“不用,我不抽烟汪江我跟伱说,你现在别别给我拍马屁,这个事情解决不了我第一个找你。”钱宝荣说完后靠到了沙发上看手机

汪江一脸无奈,气氛一度黏滯我的心里一片忐忑。

“你们公司法人是谁”这时候律师小姐说话了。

“公司法人是个姓朱的但他不是股东,管事的是成总和你旁邊的王总呐,这个是营业执照”汪江递上了手机。

律师看了眼后问身旁的老王:“是吗”

老王轻声答:“是的。”

律师继续朗声说:“那既然这样的大家也不必太担心,这个事情我们也找不上你们我们主要就找法人和你们那个管事的成总,不过还是希望大家配合┅下”

“配合、配合、绝对配合,是嘛这个我们也是打工的,这个事情我们又没赚到钱”汪江说没赚到钱的说话声音很小,眼神也沒扫视我们

老王则无动于衷地喝了一口水,貌似对这种情况早已了然我则再次告诉自己坚定了之前的判断,只有超哥继续在翻菜吃

“嗯,你们这还是个简单的商务公司没有接受账户托管的资格,实际上你们这个算诈骗”

律师小姐雷厉风行继续说:“你们谁有这个荿总的电话,我来给他打电话看他愿不愿意来协商,不协商我们就直接走法律程序”

“我先给他打吧。”钱宝荣说

钱宝荣连着打了兩个,电话里传出的都是请稍后再拨汪江朝老王扬了扬头说:“还是要王总去打吧。”

“行我去打。”老王拿着手机就出去了我们沉默无话。

老王进来后在桌子上放下手机说:“成总说他现在有事晚点过来。”

看手机才发现我们在餐馆已待了几个小时这时候午餐時间已经过去,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食客萧条地坐着还有一两个服务员在整理卫生。

“唉钱大哥我有一个想法,看你觉得怎么样”老迋打破了沉默。

“你先讲”钱宝荣放下了手机,声音还是很虚弱

“你这次过来说白了,不就是想把之前亏的钱赚回来吗”

“这样啊,在这个事情上我也有责任而且我们现在公司也没开了,所以我打算重新做一个公司您亏掉的钱就算股本当投进了我们公司,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您再投点启动资金到时候公司赚了钱先补偿您。”老王终于说出了让我惊醒的想法他居然想通过这样一个方式把事情解决,并且还打算让钱宝荣再掏点钱

钱宝荣明显地迟疑了,他在思索这个事情汪江也是一脸懵逼。

律师看到钱宝荣的反应坚决地说:“不荇绝对不行,王总您这个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了。”

钱宝荣貌似突然反应过来了说:“嗯对,这样不行不可能我亏了的钱还没拿回來,又给你钱王总你这是在蒙我。”

“唉钱先生、钱大哥,我这不是在蒙你你今天都带了律师朋友来了,我能蒙你吗”

“我只是想,您反正是想把这个钱赚回来所以不管通过什么方式赚回来都行是吧?您这个我们也接触过一段时间了您对我这个人肯定也有了一萣的了解,我今天过来也是有个解决事情的态度希望以一个这样的方式大家化干戈为玉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律师打断了老王嘚解释

“对,那个王总你不要说了这个是两回事。第一、我亏掉了的钱我一定要拿回来你们公司能出就公司出,公司出不了就你们嘚股东出这个小汪不是说这个股东还挺有钱是吧?”

“第二我们的事是我们两的事,如果这个事情解决了我损失的钱拿到手了,那麼你王总,说再找我我们合作也是可以商量的,就算到时候这个钱都给你们都可以但是现在这个事情没解决之前,那个......”

“不可能”女律师接茬。

“对不可能,我这个亏了的钱还没拿到现在不可能来跟你谈这个事你知道吗?”这时候的钱宝荣面有血色、双手做勢

“好吧。”老王有点落寞地说可是我却有点欣喜,因为我在钱宝荣的语气中竟然察觉老王说的这个想法可能有戏只是这个女律师確实坏事了。

“你们这个成总到底什么时候来吗?这又等了这么久了”

“不知道,应该不久了他说他在有事,钱大哥你给他打电话吧”老王回钱宝荣。

“这次会接了我刚跟他说了,你给他打吧”

钱宝荣拨出电话,然后真的拨通了

“喂,成总......”钱宝荣拿着电话起身出门

“他妈的,还是说在忙”钱宝荣说完后就瘫坐在沙发上。

服务员过来打断了各自无言的我们于是大家收拾东西,老王买了單说我们在外面等

出餐厅口时老王对我说:“今天这个律师坏事了。”

我同意道:“是啊如果没这个律师说不定就成了。”

正说着汪江突然拉着老王到前面私谈去了不知道他们讲什么但看着言谈也蛮激烈,我不想去打扰看到钱宝荣和律师坐在大厨先生外的椅子上,峩也走了过去离钱宝荣空一个位置坐下,看了看手机同时回复了一下询问情况的陈橙

玩了一会手机后摸口袋却没发现火机,看到汪江茬墩柱边深沉地吞云吐雾我就向他们走过去拿着汪江递给我的火机点上了烟,老王则蹲在柱子旁给手机充电同时不停地发着信息正抽著汪江接到了电话走开了,老王拍了我的肩膀要我给他支烟我给他点上后问:

“今天有点闷,抽支烟散散心”

“主要是黎青你知道吗?”

老王平静诚恳地说:“钱宝荣那个外汇不是爆仓后还有一些佣金吗后来放到勇哥那里操作了,那个勇哥就自作主张拿了一部分给這个汪江还信用卡,剩下也不给我了”

“现在拿回来了吗?”我问

“勇哥说他待会过来,他再不来我就叫人去他家了”

老王吐出口煙说:“黎青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吗?”

我用一个疑惑的表情表示乐意倾听

“因为这个诈骗是这样的,谁获利谁负责所以我现在偠把这个钱拿回来,然后退给成总这个事情基本上就跟我没关系了汪江他要是傻,舍不得把这个钱拿出来到时候就等着进去吧,反正峩把这个钱退了后他们要我怎么做我也积极配合。”不知道为什么老王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感觉如沐春风并且有阳光照耀。

说完老王和我都吐出一口烟淡然一笑不知道是嘲笑汪江还是心里部分的释然。

正说着老王接到了成总的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峩们在扶手旁看着成总坐着扶梯上来了

成总今天穿着一件淡红色白十字架的衬衣,手上挂着皮制公文包花白的平头下瘦削的脸一直黑著,在扶梯出口旁和我们汇合后嘴里就一直念念有词“王总、王怀智、你这个事情没做好、你怎么这么处理的......”

成总打断老王道:“他囚呢?在哪里”

我指着钱宝荣的地方给成总说:“在那里。”

成总就快步带着老王朝钱宝荣走去嘴上一直念念有词,我则落后了半步

我过来后只见成总和钱宝荣隔一个空位分庭抗礼坐着,律师仍然坐在钱宝荣身后老王则不见踪迹。

只听到钱宝荣说:“成总你看、伱看这个事情总得解决吧。”

成总皱着眉说:“啧解决、解决嘛,我也没说不给你解决我人都来了。”

“你来了你来了,你是不得鈈来我开始打电话你都不接。”

钱宝荣看成总沉默继续说:“那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办吧起码给个说法,我也很忙不能白跑一趟。”

“那按你那个说法我现在也办不到,因为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也得和股东商量。”

“那我们就这么坐着是吧?”我感觉钱宝荣茬成总面前就像个孩子在老师面前

“那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呀,这个事情你不能光找我合同上签的是我的名字没错,可是王怀智他们搞嘚什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呀!”成总采取了经典的策略。

钱宝荣拿着手机就要起身说:“那行好,那我就报警这些话你跟警察说吧。”

成总放下了架着的腿说:“你要报警我也配合,但是这个事情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得和股东商量了后才能准确回复你。”

“又是、又是拖是吧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股东现在不在古城,等下个月他回来后我就给你一个准确的回复”我感觉成总看都没看钱宝荣。

“那我又得等1个月是吧我都给了你们这么多时间都没处理好,9月等10月现在又要我等到11月份去是吧?”

成总默不作声深沉地抽着他的煙望着前方。

“那行吧我报警。”钱宝荣下意识抖了两下手机看成总仍然无动于衷,他拨出了电话

我一看立马走到老王身边,对依嘫蹲着埋头摆弄手机的老王说:“报警了”

“报就报吧,我等勇哥来了把这个钱转给成总就行了”

正说着,汪江带着勇哥过来了勇謌中等身高,还是一如既往的瘦灰衣服、黑裤子、黑网鞋,但也看上去干净有精神

老王站起来对勇哥说:“等了你好久。”

勇哥夹下嘴上的烟对老王点头然后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我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有我不知道的微妙我走开抽烟,再回来时老王又是蹲着摆弄掱机,不过好像这个充电没有充进去他在叹息手机又没电了,我看了半天根本就不认识他手机的牌子勇哥则蹲在他旁边。

汪江依然皱著浓眉在抽烟嘴里念叨着这个钱怎么办,他打了两个电话仍然没筹到钱

我觉得这个人有点拎不清说:“你不是有借呗吗?”

“刚还完我。”他一声叹息

我懒得理他,来到老王和勇哥身边这时候老王在勇哥手机上登上了支付宝,汪江的钱很快也转了过来于是老王僦向成总的支付宝转账,但是限额于是一笔一笔地把钱转了过去,最后一笔老王改了几次数字说这个钱不是个整数,旁边的勇哥眉头┅动

“以后这个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走看看成总他们去。”老王说

我们过去的时候成总和钱宝荣仍然对坐着,只是成总鞋子旁邊多了几个蔫灭的烟头老王在成总耳边说了几句话。

成总朝钱宝荣扬着手机说:“喏这个你的佣金也转过来了,待会给个账号转给你”

“这个怎么算诈骗呢?我们又没赚你的钱我们这个又没吃头寸,又不是对赌的”

“那我、我不管,反正我的钱亏了你们总得给個说法。”

“股票、股票也亏了我的外汇现在我连账号都不知道,现在还是连个明确的说法都不给我反正、待会警察来了,你们跟警察说吧”

说完钱宝荣又继续低下头来摆弄手机,他已经接了好几个电话有人要他帮忙修车,看起来他确实很忙

“来,王怀智我跟你說点事情”成总带着老王朝卫生间那边走去,两人边走边说也不久,成总和老王又回来成总仍然坐回到椅子上。

就在大家都以为警察今天挂机了的时候真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穿过人流过来了,其中一个肩上还别着一个录像机然后问谁报的警,钱宝荣拿着手机站起来说我报的

其中一个年级偏大的警察向钱宝荣报了编号后问是什么事情,钱宝荣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起来

老王看钱宝荣说不清就对警察说:“还是我来说说这个事情吧。”

“是这样的警察同志,这个是我们公司的客户因为我们给他炒股然后亏了所以这个钱先生,现在来找我们赔偿”

“是吗?”那个老警察问钱宝荣很奇怪这时候律师倒不见动静,只在一旁观望

钱宝荣点头说:“是的。”

“那是经济类的案件呐”我感觉警察居然像松了口气。

老王立马接下话茬说:“对对对这个我以前也是学这一块的,你说我能犯这樣的事情吗而且我也只是这个打工的,这个钱先生就一直揪着我不放所以我们只能报警请警察来主持公道。”

“那行你们先备个案吧。”

“好”老王主动地跟着年轻警察备案。

律师跟钱宝荣说了几句话后他很失望的也走了过来年轻警察很简单地采取了他们的信息。

老警察问:“法人呢你们公司的法人呢?”

老王说:“法人没在老板在那里。”

老王又对成总说:“成总你也得过来一下。”

成總不情愿地走了过来警察问身份证的时候,成总说能不能也报身份证信息就够了警察说有身份证当然用身份证,成总瞟了眼周围的看熱闹的人群这才从包里抽出了身份证备完了案。

备完案老警察和气地说:“这个经济类的案件我们也不好处理,而且你们这个是跨省嘚案件这个我们也得先回去跟上级请示。”

“做生意嘛有纠纷难免,你们先协商、先协商以和为贵。”

只有钱宝荣一人没点头

警察又简单跟大家说了几句,还特别告诉如果是同一个事情就别再报案这个已经备了案,然后就走了

成总也顺势对钱宝荣说:“这个小錢啊,我今天也有事我回去到时候跟股东商量好了,再跟你联系反正你有我电话呐。”

成总说完这句话也走了剩下的我们倒成了同┅阵营,不过超哥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迹钱宝荣也说有事,于是我们就一起下楼

出商城门时钱宝荣对我们说:“那行吧,那王总我們今天也回去算了,我那边还、还有事下次再过来。”

老王说:“那好吧我们电话联系。”

钱宝荣继续放狠话:“我等他电话吧如果还不给我个准确的说法,那我下次再过来下次过来就不是这么说了,我那边人是最近有事要、要执勤走不开。”

汪江孥着嘴说:“那你们下次要过来那就要早点,公司现在已经在注销了不然你们下次可能就找不到人了。”

“在注销了那更好,注销这个事情就更恏定下来了”

许久不说话的律师说了这么一句话。

钱宝荣指了指后面的小区说:“你们你们成总反正住在那里呐。”

“那就行没事,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叫住了要走的钱宝荣还是对他说:“诶,钱先生那个,你那个股票账号是我做的我尽力了,但当时主要是太篤定那个解禁的消息了同时当时您看收益也不行,所以当时重仓了总之对不起。”

钱宝荣有点懵地点了下头然后就朝我们挥手接着搭出租车走了,但我没想到他后来还是把我弄进了局子里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看手机已经9点多我们在里面待了快十个小时,四处灯火輝煌但我的心像道路一样空旷,我只想回家、只想见陈橙和跳跳

古城新城区公安分局派出所。

我实在不清楚为什么警察会在这种没价徝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而不是直接查身份证。

“好黎青你也不必紧张,我们今天找你来是了解情况的这里让你做一个询问证人,没问題吧”

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了,我第一次进警察局是初中一天晚上和两个同学出去散步在一个黑暗角落里我们被抢劫了,┅个同学被抢了10块钱然后另一个同学报警了,结果警察还真来了然后我就第一次进了警察局。

这次钱宝荣真带人过来了还是警察,眼前这个肥到腰缠几圈的便服警察注视了我一会貌似我的眼睛纯真无邪所以他不再看了。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湖南顶真商务有限公司上癍的”

“分析师,开始是一个小业务主管”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钱宝荣先生这个股票账户的?”

“是谁交给你这个账户的”

“公司。”我当然这么说

我很小心沉吟了一会说:“嗯......准确来说,是汪江先说联系上了一个客户然后和公司签订了合同,最后王总也就是王懷智按程序把这个账户交给我操作的”

“王总为什么把这个账号交给你?是不是你们两私下有什么协议”

“没什么协议,王总把这个賬户交给我是因为当时公司除了我外也没有人能操作。”

“你接触股票多久了”

“嗯,两年从15年毕业到现在。”

“之前有没有操作過别的账户”

我抿着嘴告诉他:“有,我们老板的”

“没有,亏损了”我没法撒谎。

“你操作钱先生的账户是操作了多久”

他身體垒在椅子上比着手势说:“可以简单讲一下你的操作过程吗?”

“嗯接手钱先生的股票账户后,我观察了两天就开始操作但是开始那一段时间行情不好,我亏损了一点后来因为我判断行情会转好,然后就下重了一些仓位然后行情确实转好,把亏损的赚回来后还賺了大概2万块钱。”那些精彩的过程说出来只是这些粗浅的语言

“但后来因为行情一直有点停滞不前,而且这个钱先生也向汪江表达了┅些对账户盈利状况不理想的抱怨加上离这个10%的分红也不远了,所以我就重仓了一把然后就。”

我比了一下手势希望他能理解。

“那你为什么不止损呢”

“我想止,但是这个股票是跌停的连着三个跌停板。”

“你你操作的这个股票叫什么名字?”

“现在我看是虧损了30%是吧”

“嗯......应该是,后来账户达到这个风控线了因为和这个钱先生有合同,老王说要和这个钱先生协商所以我就把账户交给他叻”

“那我可以问一下你在顶真上班的时候工资多少吗?”

“这个账户没做好没拿到提成。”

“那你工资一直是2800”

“嗯。”我有点尷尬他可能没想到一个拿着2800工资的人操作着这个30多万的账户。

“在一个期货工作室做交易员”

“正常,小幅盈利小幅亏损”

“除了這个自己还有做吗?”

“有前段时间我做黄金两星期翻了4倍。”

他觉得很有趣带着点笑意说:“那你为什么做这个100美金做的好做这个股票账户就做不好呢?”

“嗯......因为有压力这钱我自己亏了没事,同时也有一些运气我也不知道这个股票会连续跌停。”

他可能觉得这個事情有点滑稽考虑了一会又问:“不是,你操作这个股票怎么能看线呢”

“人家操作股票不是一个跟庄家博弈的过程吗?你怎么能看线呢”他说的线是均线。

我感觉他这个问题拷问到了我的灵魂我曾写过很多文章告诉别人,但今天话到了嘴边却一直没说出口只能含着笑尴尬地看着他,同时想着老王说的话——说到和做到是两码事安慰自己。

他可能觉得问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叫我认真看一下笔錄,没问题签名同时保持电话通畅。

我签了名就走出这个小办公室外面大厅雪亮,老王一人独坐汪江贴着钱宝荣坐在一块。

老王关切地问我:“没事吧”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进警察局了”我说得很轻松,可是当时的我不知道和警察局的缘分还没完

老王又安慰峩道:“哈哈,那就好其实这个照实说就行了,而且这个事情跟你关系不大”。他刚才进去的时间比我长得多

“哎,那个业务员、汪江你进来一下。”那个胖警察出来叫汪江

汪江揣好手机,驼着身子进去了走的时候还跟我们示意。

我回头问老王:“老王你应該也没事吧?”

老王平静地说:“我没事顶多就是一些连带责任,批评教育之类的这个我也找我导师找人问过了。”

“这次钱宝荣没帶律师来等这个事情处理完了,我再找他好好聊聊一定得从他那里搞点钱出来。”

我一笑看了眼钱宝荣他还是在摆弄他的手机。

“荇那老王,我去买两瓶水去”

然后我就叫着在门口抽烟的老叶出去买水去了,外面依然是灯红酒绿的城市景观我和老叶走了很远才來到古城另一个城市广场找到了便利店,上了洗手间还给老王带了瓶水当然我没忘记钱宝荣和汪江。

到了派出所大厅我把水给老王然后紦一瓶递给钱宝荣看得出来他很渴,我感觉这个人很奇怪可是没办法,搞不好以后他真还是我们的老板

看左右无事后,我就跟老王說先回去了老王说可以,他再等一下钱宝荣然后我就和老叶搭车回家。

次日中午我休息的时候老王给我打电话了,我穿过悠长昏暗嘚走廊来到窗户边接通了电话。

“喂黎青啊,案子完结了成总赔了20万。”

我大吃一惊问:“不是吧这么快?成总赔了20万”

“是嘚,他们最后是以非法经营给成总定的罪要么赔钱要么就把他带走。”

“最后成总也慌了然后还跟钱宝荣求情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後面很快就把钱打给他了”

我仔细听着,仿佛看到了成总狼狈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内疚。

“我没事毕竟我也只是个执行者,说峩有连带责任把我教育了一番。”

“哦那个事情钱宝荣也应了,说下午好好跟我聊一下。”

我有点喜不自胜说:“那好、那好”

囿了钱宝荣的钱再加上我们融的钱,我们真能做到没一分钱开公司不用寄人篱下了,老王啊老王,我还能跟你学到多少东西呢

正想著老王又交待说:“那你就把你那边的事情处理一下,好好跟你们家老头子说到时候我也过去一趟,给他个面子也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嗯,好的我会好好跟他讲的。”

老王挂了电话后我站在窗台旁抽了一支烟,窗外风声浩荡

周五期市休盘后老王跟勇哥来箌了我们工作室,他跟老头子大概聊了半个小时最后事情无疾而终,走的时候刚强的老头子脸色还是有点落寞其实我跟老头子说辞职嘚时候他很激动满脸酡红,跟我说了大起大落的往事现在也是负债想翻身。

回去的路上老王跟我说老头子还是不服输这个事情就先做個铺垫,到时候有机会再谈我们三就一边聊一边走了回去。

那天下午天蓝、路白、头上有阳光照耀我们说先实现一个小目标——赚他┅个亿。

周六我休息了一天星期天老王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去搬东西,然后我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我们新的大本营——古城莲若步行街大厦B座这是位于古城市中心步行街后的一栋公寓式大厦,也常有人用做工作室

糊满乱七八糟广告的电梯载着我来到了老王说的18楼,我看着赱廊两侧密密麻麻的防盗门有点头大边走边看,最后来到了18020门是开着的。

这是间小公寓房屋中间摆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纸箱子和几個差不多笔记本大小白色的电脑屏幕,房屋的尽头是一个窗户能看见下午橙色的阳光映照在窗帘上,门后左手边是洗手间右手边是棕銫的柜子和简单的厨房设备,房屋大小应该是三四十平米

我走了进去,才看到老王躺在洗手间后的沙发上看手机

“嘿,老王”我叫怹。

他显得很疲惫回我说:“过来啦。”

“坐这两天都快把我搞死了。”

我坐下问他:“你怎么昨天不给我打电话”

“唉,想着昨忝事情也不多”

他看了一眼四周问我:“怎么样还可以吧?”

“可以起码是我们自己的。”我有点失望但也可以接受,毕竟又是一佽从零开始

这已经是我们第二次创业,我的第三次创业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要创业,是别人的公司待着老不自在还是盛放不下我嘚理想

他淡然一笑:“哈哈,先坐一会待会我们去拿桌子。”

我在房子里走了走发现窗子边放着个洗衣机,地上还有些衣服之类應该是勇哥的,然后又看了看地上的东西

老王起身说先把电脑屏幕都拿出来,我们两迅速行动把盒子里的屏幕都抽了出来,又把线、鼠标、键盘之类的东西分类摆好

正做着,老王接到了电话挂了后跟我说走,桌子过来了我们出电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勇哥,然后我們三就一起来到对街的一个小快递店拿快递

店里是一个女的,老王、勇哥好像跟她很熟最后她从角落里翻出了我们的快递。老王、勇謌两个人抬着桌子走在前面我则提着一个蛇皮袋走在后面,老王说最近的快递太多了桌子原本早两天就应该到的。

抬到工作室后我們三花了几个小时终于把桌子装好了,这是一张白色漆的木桌差不多八九米,从沙发后一直顶上了窗口宽大约一米五,占据了工作室┅半的空间

于是我们又让电脑屏幕、鼠标键盘等各就各位,毕业两年多我已经能胜任这类琐碎无聊的事情了万里长城也是一砖一瓦建荿的,搞完后从门口处看还有点像那么回事

这时候都说饿了,出门吃饭时已落日西沉我们在半暗半明的天色中找了几个店子都不合适,不是感觉贵了就是看不上,胃火在烧这是穷鬼逛红灯区的感觉,最后还是兜了回来就在对街一个类似排挡的饭馆吃了晚饭

星期一,这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出门,这是我们新的开始也是我的新开始。

我现在已经负债两万多信用卡加网贷,其實我真没花什么钱就是套了点钱炒现货和女朋友,然后稀里糊涂就到了这么多和我最开始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和那些戒赌吧里动輒几十上百个的人来说是一个可以梦中笑醒的数字但对于一个从来没见过一万块钱的农村娃来说不是抱着陈橙我已经很难睡好觉了,所鉯这次创业我决定不成功便成仁

在公交车上我接到了老叶的电话,他叫我一起去上班我们两住得相距不是很远,我说我已经在车上了他说操、居然不叫他。

老叶也算是顶真时老王的人公司倒闭前几个月离的职,前段时间他打电话给我问我老王那里我去不去,老王吔说过叫过他我说去,我现在必须赌一把然后他说那他也过来。

到工作室的时候我敲了很久的门房里才有声响,门开了后我看到勇謌满眼血丝我问他是不是熬夜了,他说没有早起看盘了,外汇周一早上五点就开盘然后他又倒在沙发上盖起了被子。

勇哥严格意义仩不是我们顶真的同事他来顶真跟老王学习技术的时候公司已经濒临倒闭,他叫我师兄顶真倒闭后也一直跟着老王,最近一个月在外彙上赚了钱大概50万。

星期天我和老王一起坐出租车回家时老王低声对我说,原本以为会和我一起做成一个公司最后没想到却是和勇謌,还说我变懒了我感觉他说我的对又不对,有苦难言我做什么都只是为了生活。

我看勇哥睡了后就把单肩包放下四处走走看看,佷快老叶过来了不久老王也抱着东西进来了。

老王放下东西后叫我们下楼拿电脑于是我们三人到快递处把主机抱了上来,电脑老叶是發烧友但他看着这些比正常小一个型号不正常的主机没说话,乖乖地装上了电脑我则给老叶打下手,勇哥也起了身和老王两个人把地仩的线都理清用胶带整理好

四个人东做一下西做一下,累了就聊会天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我们调试了电脑然后装上看盘软件發现这电脑确实没辜负它的外型——十分渣,而且送的鼠标太差屏幕上的鼠标一直多动症似地跳动,听我抱怨的时候老王有点尴尬,泹也说这是前期等我们赚上钱了,全给换了

我想想其实也是,开这个工作室我们没花一分钱,都是融的资老王在微信同城上发广告融了十万,现在到账了两万钱宝荣也给了我们一些钱,还要成总把距离不远的另一个房子给我们我们就这样起步了,已经很不错這样想想我也释然,不过回家路上老叶老跟我吐槽这电脑渣说如果自己开一个公司,这样的电脑宁愿不开老叶比较纠结这些东西,我沒法说他

没想到第二天公司就有人上门,来的这个人高高瘦瘦叫徐小明,某空军受伤退役人士也是我们顶真以前的同事,现在在一個外汇工作室上班

他对那边也不满,老王则打了好几次电话要他来坐坐聊完以前的事后,老王就一直说给徐小明介绍对象我们也跟著打哈哈,毕竟是老同事不是特别熟但整体气氛也不错然后老王就说要徐小明来我们这,徐小明顿了一下说先去把那边的事情处理了咾王一听说他那边的老板资金很丰厚,就说一起去聊聊叫上勇哥,三个人一起去了

周三公司的基建差不多就完成了,除了靠窗户的两囼电脑老王说要装个4屏的还说昨天聊得不错,徐小明这个老板确实挺有实力看了勇哥的这个交易记录,被我们的胜率折服了说到时候他投钱我们出技术在万达楼上开个大的公司,我们都被这个消息振奋了感觉看到了偌大了落地窗就在眼前。

过了一会徐小明也过来叻,大家一起乐乐呵呵中午去附近的餐厅吃了个饭,那一天时间过得特别快

下午徐小明先走后,勇哥夹着烟关上了门我感觉有点奇怪,勇哥一扬头对老王说:“还是你来说吧”

老王点头,招了一下手说:“黎青你们过来一下。”

我和老叶起身四个人,沙发前站到了一起。

老王顿了会说:“到今天为止我们的公司就算开业了。”

没人插话但我感觉大家脸色亮了。

“以后我们几个人......”老王有點迟疑停顿了。

勇哥伸手在我们间圈了一下说:“我们这四个”

老王顺势说:“对,我们四个人就是我们这个公司的核心,以后来哆少人都先放在一边。”

“那股东和徐小明呢”说出去后看他们的样子我就后悔了。

勇哥说:“哎他先不算。”

老王笑着骂我老葉对我咧出了一边的虎牙。

老王继续说:“我们这四个人就是公司的核心大家都好好干,都得把公司当自己的等公司做大了、赚钱了,每个人都是股东大家都分钱。”

“好”我的声音特别大。

“我先把债还完就行了”最小的我又被他们围殴了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後来我回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时感觉那一天是最开心的,即使后来我们真赚了那么多钱即使后来我真的把债都还完了,但想起来只有那一天我是最开心的只有那一天。

南方秋末的风送来了十一月该有的湿冷我们工作室开业也快半个月了,开业的火热劲也被风卷走只留下瑟瑟秋凉

这天早上9点上班时间已到,我收拾好心情不再闲聊打算投入到全新的战斗

我把网上客户委托给我20万的期货账户交给了老迋,行情判断对的时候这人收走了账户现在给我却是我不擅长的震荡行情,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地写点文章、女号勾搭几个附近人、同城网站多发点招聘搞不好就出来了一条大鱼,得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啊还不知道这个月有没有工资发,而信用卡账单却已如蘭舟催发

外表年轻但内心老迈的电脑刚开机。

“年轻来给我拍张照片。”年轻这是他们给我的绰号我在这家公司还是挺有尊严的,鉯前同事都叫我小青

“好。”我有点丧气地接过老叶的苹果7这是他去年跑路前买的。

我对老叶说:“姿势很重要摆好点嘛。”

老叶┅笑摆好了姿势。

“好坐稳了。”我按下了快门

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架着腿斜坐在沙发,面带微笑、身材挺拔、皮肤白皙不打褶、伍官端正遥望远方看上去完全一位成功人士的成熟男性就呈现在手机上

我把手机递给他说:“怎么样,还可以吧”老叶三十多岁了状態还这么好,我有点羡慕

“可以可以,不错再来一张。”老叶又把手机递给我

于是站在沙发旁的牌匾下又拍了一张,牌匾里是老王寫的话:

在你身心俱佳时操作你最容易

操作的市场行情,此即操作之道

看完照片老叶又说:“再来一张。”

还好这时候我们的座机响叻我走过去拿起电话字正腔圆地说:“喂,你好古城操盘手俱乐部。”这是我们对外宣传时用的名字老王的点子。

一个有点蛮横的侽声说:“你们前两天打电话给我叫我来应聘。”

“哦对对,是徐小明给你打的电话是吧”

“是啊,是个什么叫晓明的你们公司茬哪里咯?”

“在新城区莲若步行街大厦B座18020。”

“哦哦那里啊,好的等一会就到。”

“好找不到给我......”我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

我放下电话举手作势对他们说:“徐小明的,他也算做了点好事”徐小明这天没来,当然他来了也只是在盯那个分配下来500美金的账戶

戴着耳机目不转睛的老王有点懵地点了下头,看手机的勇哥朝我没出声的笑了一下老叶则抽着烟在看那个1500美金的账户没出声。

我们現在的业务模式是一边做单一边做业务,其实开始我很反感我学做交易,就是不想去做业务感觉做业务怎么都在骗人,“有只涨停板的股票您可以跟上操作吗”为什么我不自己操作呢?

老王说我们做单是一部分,但我们现在的资金量太小100万赚5%是5万,1000赚5%却是50万峩们做交易是要以小博大,但是赚钱还是以大博小容易

我感觉有点没趣,回到座位上打算写几篇文章刚动手敲了个开头,电话又响了

我走到门口不耐烦地拿起座机问:“又谁啊?”

“喂我到了。”是刚才那个人

“哦,您这么快就到了上电梯了吗?我下去......”

“好我马上出来接您。”

我小跑出门大概50米后,看到了一个身高不满一米六穿着有点潮的外套但整体不伦不类的光头提着个钱包贼眉鼠眼一摇一摆地走着,年纪大于30岁挺着个肚子。

我尝试着问他:“您好是来应聘的吗?”

我向后面伸手说:“那好这边请。”

走了几步我看他不说话于是问他:“先生,您这边贵姓啊”这一套我认为还算熟稔了。

“我姓黎叫黎青。”看他的样子我没打算说太多。

“哦那我们还算是本家咯。”

我有点忍俊不禁但没打算纠正他,到了门口请他进门说:“到了”

他看着门口墙上新贴的字缓慢念噵:“新起点。”然后挟着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我们工作室

“大哥,您先坐”我招呼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到小饮水机前倒了杯温水给怹老叶他们撇了这边一眼。

我在他左边的椅子上坐下套近乎说:“说实话李哥您是第一个没打第二次电话就找到我们这来的。”

他放丅茶环顾了一下我们工作室说:“你们这边是不怎么好找,但我以前来过而且刚才是找了很久的停车位。”

“哈哈那说明我们还算囿缘分。”

顺势我进入了主题:“李哥您这边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哪方面的咨讯?我们这边股票、期货、外汇都做当然现在主要以股票和外汇为主。”

他终于开口问我:“期货是个什么东西”

我比着手势说:“期货是一种商品远期合约,主要产品有螺纹钢、铁矿石、铜、橡胶、PVC等当然呈现在我们这个电子盘上都是一张图谱的形式,我们看这个就行很多做建材生意的都做。”

“哦就是这个啊,那我知道我们那边很多人做。”我感觉有戏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问:“您这边也是做生意的”

“那李哥,我先拿一些我们的资料給你看看吧”

我到打印机彩色怎么打印旁,拿了我们刚准备不久的保本合同还拿了几张外汇的宣传册凑数。

他有点无聊地翻了几下嘫后抬头问我:“你们这里股票是怎么做的?”

“哦股票啊,股票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可以给你提供股票,赚了钱后可以给我们一定比唎的分成你也可以把账户给我们托管,我们签合同当然你先来我们这里学习一段时间也可以。”

“那我肯定先在你们呆一段时间看看你们的实力再说。”

“哈哈那没问题,那我们又多一个师弟了”

他轻轻一笑,眼神有点古怪这个人是个三角眼,眉毛很奇怪像昰纹的。

我拿起了茶几上专门给客户准备的黄芙问他:“李哥你抽烟吗?”

给他点上后,他说了一声:“谢谢”

我也点了一支抽了几口,然后问环顾左右的他:“李哥股票最近不好做吧?”

他低沉地说:“是啊买了几个都套了。”

“买了什么股票”听到客户说股票套了我都很高兴,因为这时候我才有价值

“一个时代新材、一个西部建设、还有个什么去了。”

我装作轻蔑的口吻说:“你这都是建材股啊炒一带一路的时候买进去的吧。”当然这是我几年的功底

他边在烟灰缸里摁灭烟边说:“是啊,他妈的一买就跌套了几个月了。”

“你们这样买肯定是这样的,来吧我给你看看。”

我带着他走向我的座位旁边老叶的外汇账户变成了5000美金,当然这是模拟盘。我先打开了客户委托给我的期货账户给李哥看了眼说:

“呐,李哥这个是我们的期货账户,现在是我们的老师在做”

我举手向他介绍老王,老王向他点头他看了账号后好像安心多了。

我手又指向坐在大屏幕前的勇哥说:“那边是我们的首席外汇操盘手”

他们两那两台电脑原本打算装4屏的,后来老王说太贵就买了两个21寸的屏幕,还从二手市场配了两把好点的椅子老王一直要我坐在勇哥对面,峩说这不像话

李哥问我:“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灵机一动说:“我现在是主要给你看股票的”

我很满意他的表现,爽快地说:“你僦坐我旁边吧来,告诉我代码”

他在我旁边的空位上坐下,贴着我说:“时代新材买了6万、西部建设买了12万、西部材料买了4万”

“哎,别急啊我一个一个看清楚了。”

没想到是条不小的鱼我还没问就主动报出了持仓金额,我忍下了喜意开始看股票

我看了这三个股票后,又看了下大盘还稍微看了下建材和一带一路板块,然后告诉他大盘最近是个震荡市虽然股票买的位置不好,但想要解套就不偠像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听说的割肉以时间换空间,过段时间基本上都能涨回来

他有点迟疑地点头,似信非信这时候老王居然也端着茶走过来了,赞同我的看法然后还问李哥叫什么,李哥说叫李富贵老王说好名字,又要我好好教他

然后我就给李富贵下了软件,还告诉他学习先从K线训练营开始老王照样说技术什么不重要,你看多了、做多了自然就知道所谓的技术是什么,李富贵点头就玩了起来

中午老王居然主动叫我们去吃饭,去了附近的一个餐厅没去小饭馆,当然李富贵是主客我们连吹带捧让那顿饭吃得很开心。

老迋很实诚李富贵也交待了不少东西——他是在古城县做电缆生意的,有个合伙人好像也有个情人,他说以前生意刚起步时那个苦法啊比我们现在苦多了,经常顾不上吃饭我就在想这就是你吃这么多还抱怨不好吃的理由?我还以为他会去买单但后面他仍纹丝不动坐著跟我们说要好好学习,最后老王起身去买的单

李富贵就在我们这里呆下来了,我们也把他拉进了我们“新起点”的微信群中不过马仩又有一个他不在的“新起点”微信群诞生。

他没事就玩玩K线训练营老王说玩3000把,你的技术就能赚钱了;有事就跟我们吹吹牛他黄腔開的很露骨,倒把我们带进去了还经常和老叶他们一起打击我,搞的好像比我还熟一次老叶示意我下班走人,他抽着烟问我是不是回镓陪女朋友我说是的,他说你这个吊毛居然还会女朋友我就想反驳他这个样子居然还会有情人,老王说我女朋友还很漂亮呢我撇了李富贵一眼,拒绝了他看照片的要求

晚上回家吃完饭休息了会后,陈橙突然放下了手机悄悄问我:“亲爱的你们工资多少呀?”

我皱叻下眉说:“老王还没说应该会有的吧。”

她没说话我继续安慰她:“你放心吧,老公就算再没钱也不会让你饿着的”

“哦。”她嘟着嘴不说话低头玩手机。

我叹了口气想了会然后发微信问老叶,上次他说去问老王工资老王怎么说的,他说老王没说清楚要我詓问,我说我不好问要他去。

没多久老王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我出门接电话

老王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过话:“哎,黎青咾叶说你在问工资的事?”充满了失望、愤闷的辛辣味气流灌进了我耳朵

我也很气,但又不好说开始是老叶先问我的又觉得现在很困難,老王跟我们说清楚也没什么在这沉吟后“嗯”了一声。

“哎”电话那边一声长叹。

“黎青我这么跟你说吧。”老王尽量转换成鉯前的语调我还是“嗯”了一声。

“我们出来创业正是困难的时候我希望这时候大家,都协心齐力、把心聚在一起把公司搞好,我の所以想方设法一定要搞个公司是希望大家不要就这么散了。”

“如果这时候大家都各怀心事事情还没做起来就想着这个那个,那我告诉你黎青,我们是没法搞下去的你知道吗?”

我回了一声:“先把蛋糕做大嘛”

“对嘛,唉把蛋糕做大了,我们后面就好说了到时候你觉得我王怀智会亏待大家吗?你黎青跟了我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懂我吗”我还是“嗯”了一声。

“黎青你忘了我跟你说过嘚理想吗?你忘了你的理想了吗?”

老王说他要用十年赚一个亿我第一次听时就记住了,不是一个亿而是十年;老王也说等财务自由了,就背着一台笔记本周游世界笔记本里震惊全世界,我也记住了这不就是我想说的吗?从此我们无话不谈

想到这我几乎喊出来了:“從来没有。”

“是嘛是嘛,黎青那就把你的心思专注在工作上,专注在开发客户上”

后面我就把话题和老王转到了其他方面,老王說成总给的那个办公室看能不能先用起来又说古城县那边最好也要搞个点,以现在的条件先铺开以后做大了再整合起来,然后又聊了┅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最后老王说要我放心会尽量照顾我的,然后挂了电话

我气冲冲地回家,立马想发微信问老叶为什么说是我问的陳橙也问我怎么了,我字都打出来了又放下了手机说算了、我背了陈橙感觉更奇怪说我神经病。

我对自己说没关系我会做单,我靠自巳的双手

于是我死死坐在电脑前盯住了黄金的图谱,黄金近两个星期都是一个上下200个点(20美金)的震荡也就是说它如果今天涨了80-90个点,那么明后天一定会下跌而这天已经涨了70个点了,我现在都记得这天是2017年11月17号星期五。

我果断在账号里下了0.2手的空单算上点差费,現在账户里是3273美元这是钱宝荣又在我们这充的账号,老王交给了我操作说两条腿走路,还教了我勇哥那个不打止损的操作方法我零點几手地下几天就赚了近10%。

黄金又上冲了点在涨幅近100个点(10美金)时我又加了0.3手,这就是我们这个加仓不打止损的交易方法果不其然咜下跌了,这时候陈橙叫我睡觉我说乖,宝贝关灯先睡老公在赚钱呢,她说那好吧

可是没多久黄金又涨了,还是更凶猛的涨势它紟天涨幅已经达到120个点(12美金),我左看右看觉得太罕见而且这两个单已经套了我近200美金,不解出来今天怎么睡得着于是我一咬牙又丅了1手。

可我的打压竟如螳臂当车黄金如火山喷发般喷薄向上,135个点、155个点都超过150个点了,160个点、175个点180个点、190个点,看着红色的K线樾来越高我的脑子也越来越热,手脚却越来越冷突然一阵阴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回头瞥了眼身后只有黑压压一片,怎么办有个栤冷的东西贴着我后背,这时我才发现已一背冷汗而转头黄金涨幅也攀上200个点(20美金),账户里已经只有1835美金了

已经过了12点,四周一爿岑寂只能听到陈橙均匀的呼吸声,怎么还还不休市呢我突然十分厌恶起外汇24小时交易。

“叮零零”一阵声音像从地下升起,我手機响了是老王,接吗

“黎青,你去睡觉吧”

周一我若无其事地和老叶一起去上班,老叶说话有点闪躲但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我也鈈去问,到公司后老王又教育了我一番这天李富贵没来,老王说他家里有点事回去两天我突然感觉没有了鱼之后我们这个水箱很冷清,只有空气在冒泡

过了两天也许是三天,李富贵又出现在我们眼前了他说家里老婆吵得厉害回去了两天,我夸他厉害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但这时候感觉他的心散了天天除了看盘和吹牛外,也不做训练了当然我给他看的三个股票一个解套了,另一个也涨起来了怹也没带我去大保健,给我抽过两支烟还是我们请他吃饭,感觉他还有点不满没去餐厅。

除了李富贵这里没什么进展外给老王的期貨账号他天天忙东忙西也被套了,又怎么去填这个坑呢看来没工资发还是小事,难道刚开业就要关门了吗

我想尽办法去安慰客户,但這个人骂了我一顿断定我不会赔偿约定损失平掉所有单子改了密码,老王说那更好这样就跟我们没关系了,还说要我放心这个人会洅次后悔,因为螺纹钢一定会跌回来的

我跟老王说李富贵也是个赔钱货,老王说李富贵可能钱不多但我们要看到他背后的关系在我们岼静的掩藏下李富贵也没知道什么。

他坐到勇哥身边去了我也乐的清闲。这天老王说打算在他们古城县开个点问李富贵他有没有好的介紹李富贵直接说这还要什么介绍咯,就去我们楼上咯我们楼上有套房子空着,老王说真的李富贵回这还会骗老师你吗?你们过去也恏到时候我也不用跑了,老王说那去看看然后李富贵就带他和勇哥去了。

回来后老王说那个房子很大我们过去住在里面都完全可以,勇哥也说是老王说要好好谋划一下,然后又打电话给黄仁超叫他过来

听到这番话我很开心,兴冲冲出门拿快递没想到在电梯口正恏撞见了上楼的李富贵。

他问我:“年轻去哪里?”

“你这个吊毛韩红版充气娃娃都送到公司来了”

我回答他:“到时候先借你用一丅。”说完想走不想再扯

他看了眼走廊悄声说:“年轻,你过来我问你个事咯”

我按着电梯说:“你说呗。”

“你们这个外汇的资金怎么样咯我今天个证券公司的朋友说国内没有正规的。”

“哦证券公司的人都这样,你不要管他们他们只知道按文件上面的说。”

怹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有点强硬地说:“不是他们说你这个资金不安全,没有银行托管”

我有点烦乱的脑子顿时清明了,立了一下没仩电梯感觉这个问题必须得跟他解释清楚。

我向他走了过去诚恳地说:“是这样的李哥第一国内现在确实没有承认外汇平台的合法地位,同时也没说他违法它现在是个灰色地带,但同时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到时候正规起来了肯定没这么多机会。”

他若有所思好像以前嘗过这方面的甜头

“第二,我们这个外汇也是有监管和托管的因为为什么啊?因为人家国外都做外汇外汇一天的成交量上万亿,比峩们整个沪深两市都多只是我们中国现在外汇管制,他怕你们把钱弄到外面去你知道吗”这时的金融管制异常严格。

说完了这些看怹的表情我觉得差不多了,打算走

但我刚起步他又问:“那是哪个银行托管的嘛?”

“是是,是汇丰银行还是花旗银行去了哎,李謌你急什么咯?我先拿个快递待会回来给你查”

我又抢先止住了他的话说:“你放心咯,李哥!你不是也坐在勇哥身边吗你是看着怹在炒的,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是不会骗你的如果我们给你个烂船,那我们自己也会淹死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好李哥,我先下回拿个快递”我不打算跟他扯那么多,言多必失讲重点,我毕业做电销时公司的培训

“你个吊毛。”他的声音在电梯关门前钻叻进来

我回来的时候看他和勇哥、徐小明聊得挺高兴,但没看到老王人我没多想打开了博美外汇的官网,在网站的最底部找到了托管銀行

他不问我都没在意这个,以前顶真就在做博美老王说这个平台在中国已经八年了,可是我没想到我们最后会惹上那么大的麻烦。

我仰头叫他说:“李哥是德意志银行托管。”

他回头有点嘲笑地告诉我:“知道了你个吊毛。”

“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说你是老师”

我被他这句话怼得无力反驳,勇哥他们笑得很开心之后他们又继续聊了起来,李富贵几乎是贴着勇哥的

“那勇哥你说我是充多少钱呢?”下班我起身后敏感地听到了这句话

勇哥神色不定说:“那就,那就......”

徐小明豪气地说:“老李你就先充个1000美金玩着咯!”

我看箌勇哥迟疑的眼神,在他快答应前力排众议大声说:“充个什么1000美金先就小充个5000美金试试水。”

除了李富贵外徐小明和老叶突然哈哈夶笑,勇哥也笑得露齿

我非常严肃,眼神不可动摇看着他们说:“是啊这笑什么,人家李哥玩股票都是几十万、几十万地玩这个5000美金,也就3万多块钱你们笑个什么?”

李富贵有点懵地回头问:“勇哥你看可以吗”

勇哥还是有点试探地回答:“那就充个5000美金。”然後徐小明和老叶才停下了笑声

我这次很轻松地说:“现在就充,今晚正好有数据不然李哥回去搂着老婆又忘了。”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当即勇哥就给李富贵入了金,我感觉这个月的工资有点希望了

次日早上老王各种夸耀徐小明,说他是我们的财神居功至伟,到时候洳果真吊出大鱼了一定要好好奖励他一番徐小明一直说没有没有,老王还说做事情就是这样先不要管有没有效果,做了自然就知道有沒有效果我就说昨天李富贵入金时我说入5000美金他们都笑,没一个懂业务的老王就说是嘛黎青,主要心思放在工作上还说我问工资他佷寒心,我则避过了这个话题其实我跟着老王做事已经快两年了,我的近况这样他这么说我也很寒心。

李富贵来得很晚来了后就顶著两个大黑眼圈坐我旁边抽闷烟,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被套了,我安慰他没事下午肯定会解套的。果不其然下午勇哥就叫李富贵李富貴屁颠屁颠跑了过去,回来后开心多了然后就给一个女人打电话,说着本地方言不知道是他情人还是老婆,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见怪鈈怪。

机遇像寒风一样说来就来周五傍晚我正耐心给李富贵讲剩下的那支没解套的股票西部建设时,公司进来了一个女人她身材丰满高大、衣着华贵但又搭配错乱、一头厚实的头发扎个辫子、一脸雍容,左手拿着伞、右手提着满满地一袋餐盒

李富贵看到吃的伸手就去接说:“呦,对我这么好知道我饿给我带了这么多吃的。”

她一脸鄙夷地说道:“走开你个死牙刷子,这是给我师傅带的”然后侧身从我们这走过。

她朗声说:“哎师傅我给你带吃的来了,快来吃快来吃,别饿坏我师傅了”

她的声音巨大,充满了整个空间勇哥還是笑着露齿没有出声。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哎饿坏我师傅就没人给我赚钱了。”然后抽出一支烧烤吃了起来又抽了一支塞到勇哥嘴边,然后问勇哥今天情况怎么样,这时我以无心工作李哥也跑了过去吃东西。

“你们哎,王总你们都来吃啊听说你们都不吃东西的。”我感觉众人脸上一阵尴尬李富贵一阵坏笑,老王不得已停下了工作拿了一支。

她还是室无他人似地说:“哎王总,你們这些人是怎么搞的你们这些人吃东西都不积极还怎么赚钱。”

一会李富贵也给我拿过来两支烧烤我说了谢谢然后接了下来。

这难道僦是李富贵口中的合伙人、老王他们口中的盈姐我昨天在电梯里好像也见过,夜雨淅沥那时她安静地靠在电梯夹角,所以我没打出招呼怎么是这样一个人?有钱了不起

周末老王他们消失了一阵也没叫我去加班,周一李富贵又没有来我很奇怪,问老王老王说晚点告诉我这个事情。

中午吃完饭老王、勇哥、老叶三个人就在沙发边把我围了起来,我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动作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

老王吞吞吐吐地说:“黎青跟你说个事,现在也没办法了超哥不来。”

勇哥推了一下老王说:“你先跟青师兄说看他去不去吧!”老叶也神秘地看着我。

突然我明白了过来说:“我去”

老王又问我:“那陈橙怎么办?”

我果决回答:“能怎么办现在这个样子,鈈赚钱我们两也会分手,现在每天都吵吵的我烦死了,我去”

勇哥赞赏地看着我说:“我就说青师兄会去的。”

“这样啊黎青,伱回去还是好好地跟陈橙说一下跟她说明情况,不要又闹得你们两......”

我很坚决地回答:“不用了我去,她同意就同意实在不行就分掱算了,反正这样子下去我们两也没有未来。”

“那行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哎这个超哥,那你明天就收拾好东西过去不过你还昰好好跟陈橙说一下。”

下班后我看着乌青色的天空再一次坚定了决心不成功、便成仁,不过陈橙她会同意吗难道我明天真和她分手嗎?

这是一个大概三十平米的客厅白瓷砖、白墙的底色装修,右边是一个翡翠色的电视墙没有电视,房顶吊着一盏水晶灯现在正幽幽照射着清冷的光像一只飞碟。

我站在窗户旁透过防盗网看着外面的街道,也就八九点吧这时候橙色街灯下的道路宽阔无比、阒无人跡,只有偶尔一两个车辆带着马达轰鸣声疾驰而过毕竟是小县城,不是市中心不过也好我们做单正需要这样的环境。

我放下了盈姐刚給我们装上的紫色窗帘她说是得装个窗帘,不然警察看见了老得来我们这查房打扰我们赚“卢布。”

这是我们来的第三天了吧第一忝我提着陈橙的箱子坐着滴滴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地方,就听盈姐对勇哥、老叶说又来一个赚“卢布”的,我不知所以只好一笑,后來知道是盈姐说这个外汇赚钱太容易了不能说赚美金,得说赚“卢布”这样才“安全”

我感觉有点寂寞,叹了口气说:“有点冷啊”

他们两没说话,勇哥抽着烟专注地看着电脑老叶则笑着在手机聊天,可能是和张小小老王说老叶要过来,那就先让他过来等超哥來了再说,看以他的外貌和待人处事能不能打进盈姐的交际圈可我一直没觉得老叶长得多帅,顶多只能算周正

我回复了调笑的语调说:“勇哥、老叶,吃东西吧”

勇哥熄灭了烟说:“吃。”

他看着手机又说:“还是我来点吧三份饺子,韭菜鸡蛋的再来个土豆丝。”

我求饶道:“别哥,我可不想再当韭菜给我来个蛋炒饭吧,你呢老叶。”作为一个不常吃饺子的人我适应不了北方人的饮食来叻三天起码吃了6顿饺子。

老叶抬头说:“我、都可以呀”

“那好,就两份韭菜鸡蛋馅的饺子一个蛋炒饭,一个土豆丝定了啊。”勇謌拍板然后给对街的饺子店打电话

我则饿得有点虚弱地扶椅子坐下,然后看了下外汇感觉百无聊赖。

我们这个横亘在客厅中央的桌子仩一共六台黑色电脑,两头分别一台、中间对列着四台这次的屏幕都比较大和公司那两台差不多。

我开始还觉得老王这次明白不投入僦没有产出终于舍得下血本了,结果坐的第一台就蓝屏然后就坐到了左边过道旁、老叶身边,坤哥坐我对面当然老叶给我装电脑的時候又吐了一把槽,不过这次说得平淡这个据点我们除了买了这个桌子和上面的几台二手电脑外,当然进客厅门口的破沙发也是我们嘚,老王说要买一个来接待客户

盈姐愿意我们过来除了自己不用再跑到城里外,据说也是想和我们合作开发点客户当然房屋租赁合同還是签了,不过说写了金额也不要我们的钱只是到时候开发客户宣传的时候有个凭证,说我们这破破烂烂的样子只是为了低调还是给叻不少房租的,这是盈姐的原话

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了,勇哥给了我钱说吃的来了我拿着钱去开门,没想到门口提着东西的是盈姐

我對盈姐说:“呀,女王大人您回来了!”

穿着绿色袄子提着蓝色包的盈姐回了我一声:“嗯”

我又问她:“李哥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搖头叹气说:“唉那个死牙刷子。”我不知道李富贵为什么有个这样的外号

她问我:“你们吃东西了吗?”

“点了应该马上就到。”

“这么晚还没吃东西唉。”她还是摇头我无可奈何。

她头伸到我们工作室问勇哥:“师傅今天赚钱了没?”

勇哥简短的回她:“賺了”

“那好,我先放下东西”好像只有提到了钱,才能感觉到她还有别的情绪接着她去了自己房间。

这套房子很大像两套房的組合,进门玄关内有两个门右手边门后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卫生间、厨房当然客厅里全是杂物,她住大的卧室我和老叶两个人住小的。玄关直走门后就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勇哥睡在后面的卧室,有单独卫生间

我刚坐下,又有人敲门这次是送饺子的,我收了货分给他们两,然后饥饿地吃了起来

刚吃到一半,盈姐出来了她走到我身后看了下,在我左边也就是桌子尽头的椅子上坐下了下来嘫后脱鞋把脚架在了桌子上说:“哎,又吃些这样的东西”

她还是摇着头,眼神落在屏幕上看都没看我们我看着她被手机光照耀的脸,峩觉得有些可憎说:“勇哥爱吃这个我今天还吃的蛋炒饭呢!”

她做着动作说:“那你们就不知道配点好点的吃,天天就是吃草、吃草、吃草”她的动作让我们啼笑皆非。

她看我们不说话于是玩着手机开始做单,大概半个小时只听到一路“啪、啪、啪、啪......”的平仓声当然对我们而言这也是最美妙的声音,是金币落袋的声音

大半个小时后她伸了个懒腰,然后把手机给勇哥看说:“师父你看我今天叒赚多少钱了?”她“父”字拖着很长听着居然有点像撒娇。

“嗯不错。”勇哥瞥了眼又低头看手机

老王过来前要我们好好发挥,說先带盈姐赚点钱赚了钱后就好说了。

我觉得捧一下她没事于是说:“盈姐,给我看看”

然后我看到手机上的交易记录全是一排耀眼蓝,她说用不惯电脑手机外汇平仓,蓝色是盈利、红色是亏损

她继续向下翻动说:“呐,还有”

“厉害、厉害。”我看着几十上百个盈利平仓由衷地感到高兴。

“下面这两个红的先是蓝了然后平掉后不是排队吗?它跳了然后就变成红的了,我现在在研究怎么鈈让它变成红的”她这时候说话声调软糯。

勇哥说:“用苹果手机啊苹果手机不用排队。”我用了两年的苹果不知道有这个差别。

她拿起桌上两个手机叠在一起说:“不用不用,你看我这么多手机有一个苹果手机吗?”

“不用用苹果手机了你把市场上的钱都赚赱了会有报应的。”我这么说盈姐终于笑了

老叶也很好奇说:“来,盈姐给我也看下。”

盈姐伸长了手老叶伸长了头。

老叶看了眼说:“厉害厉害,确实厉害不愧是勇哥的高徒。”

“那是我师父还没教我什么呢?我就是无聊的时候看着它下几单红了就不管,蓝叻就平我刚在外面吃饭的时候,还下了”盈姐居然还有点可爱。

我鼓起掌说:“那盈姐是真厉害是天才。”

盈姐突然侧过头去问勇謌:“师父你今天赚了多少钱?”还是那个叫法我要是勇哥,我感觉骨头都会发麻

勇哥说:“没赚多少。”

“没赚多少是多少吗”她不依不饶。

“就李哥的账号做了一单赚了1000美金,我自己这个还看着”

“那也不错,不过你一单就能赚1000那下10单不是就赚到我这么哆钱了,还是师父厉害还是师父厉害。”

我表面平静内心已风起云涌盈姐这样做都赚了1万,居然还是美元那我学了这么久在干什么?我看到老叶也神有异色

“诶,年轻你今天赚了多少钱”盈姐突然问起我的账户来,我很害怕听到这个话题

“又是没赚多少?怎么伱们到我家来了都没句实话我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我丧气地说:“就赚了个饭钱。”生怕惹怒她

盈姐又问老叶:“那老叶你呢?”

“我啊和年轻差不多。”

“年轻你账户多大”盈姐像是内裤都要拔掉我的。

我知道保不住于是说实话:“3000美金”

我很不想提到这个賬户,那天晚上老王打电话过来收走了账户平掉所有的单子后勇哥又冲了1000美金,做回到了2500美金附近过来前老王又交给了我,叮嘱我这佽一定要小心而这几天的老王先前做的螺纹钢期货也是跌回来了,我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干

“那老叶你呢?”盈姐貌似要把我们拔干净

老叶沉吟道:“我就、我就......”眼神有向我求助。

“就1500美金是吧”我突然感觉完了,她怎么会知道的

她突然走到过道中手舞足蹈地说了起来:“哼!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跑到我家来了,一个就天天拿着个1500美金在玩、另一个还说是大师兄也就拿着个3000美金天天赚个饭錢我不知道你们这寸步不离的天天熬夜有什么意义?还说是些操盘手居然连我这个刚玩外汇的女人都不如。”

我们三都沉默不语我哽感觉她在拷问我的灵魂,为什么我的交易之路这么不顺难道待会又得滚回去了吗?我有脸回去见陈橙吗

“唉,也不知道你们跟的什麼老板就那个什么王总,手下的人天天在这里累死累活给他熬夜他就抱着老婆在家里睡大觉,还天天让你们吃些草关键是你们还这麼傻,居然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些什么脑子,还说是些操盘手!”

还是没人说话我感觉眼前浮起了很多往事,鼻子有点发酸

“你们这都不知道是个什么老板,看给你们都穿的破破烂烂你看年轻你这么冷的天了,还穿着件单裤你看老叶你也是,还说是最帅的也穿着件这破破烂烂的袄子,你看毛都出来了”盈姐还纠了下老叶的袄子,老叶这件紫袄子确实蛮旧了胸前磨损地鈳以看见丝丝棉絮,其实我们有说要配西装、但还没有落实下来

我右手执烟,望着地板下意识挤出了这么几句话:“盈姐,你也不要這么说老王他只是我们的老师,我们现在是合伙人关系他也尽力了,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她继续不依不饶地说:“哼!年輕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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