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之塔 圣狮现在圣光之神 阿波罗怎么转不了炫光之神了?怎么只能转晨光喜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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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神圣大陆是由圣天使泰拉德从混沌空间里开辟出来的,之后他一个人在这片大陆上活了数千年。某一天,泰拉德于神圣殿堂里俯瞰苍凉世间忽然觉得好生寂寥,于是以自己超凡神力创造了人类生灵,如此便开始了神圣元年。泰拉德于神圣殿堂上观察了自己的子民整整一千年,然后又用神力化作圣光普照尘世,圣光赋予生灵们一些或明显或隐晦的天赋,某些生灵慢慢的把这种天赋修炼到一种超越生灵而无限接近于神的极致,于是神圣纪元两千年时泰拉德将自己的神格一分为二,一半留在自己体内,另一半析出体外凝成十二块亚神神格准备赐于人类中最杰出的十二人,然而最终只有七人入他法眼:卡尔、基拉、苏格拉、戴安娜、凯伦、蔷薇、佛罗德。此七人获得圣天使泰拉德的神格成神,拥有不朽的生命,神圣纪元两千年被称作“神的诞生年”。其中卡尔与佛罗德拥有与泰拉德相似的能力,可以使用圣光的力量,蔷薇则运用的是一种与圣光类似却又完全不同的神秘力量,此三人被留在了神圣殿堂,赐予“大天使”称号。基拉可以掌控死去生灵的灵魂,于是泰拉德赐予其“冥神”称号。苏格拉与戴安娜是一对夫妻,苏格拉掌控着太阳的光明,戴安娜掌控着月光的皎洁,所以有了“太阳神”苏格拉和“皎月女神”戴安娜。至于凯伦,他可以从大地深处借来无数地狱烈火并且熟练驾驭操控,于是他被赋予“火神”称号。  神圣纪元三千年,有凡人向火神凯伦宣战,一人一神于无尽之海上打了一个月时间不分胜负,无尽之海上多了一座冰火岛,一半是不灭的地狱之火,一半是不化的永恒之冰,圣天使泰拉德出面赐予此凡人一块神格,“冰神卡尔萨斯”便诞生。  同年,冥神基拉发现有凡人作弊者逃避生死法则不入轮回不遁往生,却奈何一直抓不住,最终圣天使泰拉德从时间洪流里揪出一人,此人便是后来的“时光神恩德尔”。  受恩德尔的启发后圣天使泰拉德又在空间乱流里找到一个天才凡人,此人便是后来的“空间之神罗斯”,参透空间法则。  神圣纪元三千年被称为“天才的一年”,这一年里凡人可以挑战神,这一年里终于出现了连圣天使泰拉德都极为惊叹的法则之神。  神圣纪元三千九百九十五年,有凡人进入圣天使泰拉德的梦境妄图盗取神格被泰拉德发现后消失于阴影深处。  神圣纪元四千年,所有神和人都在期待着新的天才出世,然而这一年大天使蔷薇使圣天使泰拉德陷入沉睡后偷走了圣天使泰拉德仅剩的两颗神格,后与冥神基拉叛出神圣殿堂消失于神秘法则里。掌握法则的时光神恩德尔与空间神罗斯追捕时曾一度陷入梦魇里失去方向,最终追捕失败。  于是神圣纪元四千年是一个“多事之年”。  圣天使泰拉德苏醒后前往某种法则里搜索,归来后神圣殿堂多了三张永恒通缉令:堕落天使血色蔷薇、冥神基拉、梦魇诅咒暗影。  有传言说大天使蔷薇以神格引诱掌控梦魇和诅咒能力的暗影,在盗取神格后蔷薇与基拉在梦魇诅咒的帮助下逃到了暗影结界,梦魇诅咒获得了神格,大天使蔷薇融合了另外一个神格后实力难测。  神圣纪元四千一百五十五年,圣天使泰拉德开始巩固神圣殿堂的势力,大天使卡尔负责从人间选拔天赋极其出众的人组建天使军团,大天使佛罗德改称号为圣骑士佛罗德,负责组建圣殿骑士团。  同年,皎月女神戴安娜为太阳神苏格拉产下一对双胞胎,神子休斯顿和神子克雷姆。神圣纪元四千五百三十年,凡人麦哲伦挑战火神凯伦,于巨人沙漠里大战三月后掌控地狱之火的火神凯伦惜败于掌控业火与熔岩之力的麦哲伦,火神之名易主,麦哲伦获得神格,凯伦失去神格后寿险已超,化作火焰消失于巨人沙漠深处,巨人沙漠变成了一片火焰死地。神圣纪元四千八百九十七年,凡人沃顿向诸神宣战,冰神卡尔萨斯应战,于雷霆深渊里大战一年难分胜负,圣天使又析出一颗神格赐予沃顿,便有了“雷神沃顿”之名。神圣纪元四千九百二十年,巨人族天才现世,其名盖亚,以蛮力著称于世,后向诸神宣战,时光神恩德尔应战。此战并没有像以往那般持续太久,恩德尔穿梭于时间洪流里失手将幼年盖亚击杀,巨人族全族愤怒,后圣天使泰拉德出面,赐巨人族更长久的生命,同时取走了时光神恩德尔的永生,此事才得以平息,但不可否认的是巨人族对诸神的怨念并未完全消失。神圣纪元四千九百七十七年,兽人族战士阿瑞斯掌控野蛮之力后向诸神宣战,诸神未应战之前有凡人波塞顿与阿瑞斯大战。波塞顿掌控无尽之海,引无尽洪流入陆,阿瑞斯执巨剑灾祸之根将无尽之海一分为二,此战差点毁了兽人家园,后被空间神罗斯将洪流引入异界得以平息。随后圣天使泰拉德赐予阿瑞斯“战神”称号,赐予波塞顿“海神”称号,但由于种种原因二人并未得到神格,只是被赐予永生,所以比起真正的神还是少了点什么。次年太阳神苏格拉与皎月女神戴安娜出现家庭纠纷,两人发誓老死不相往来,于是太阳神苏格拉乘坐巨辇归于遥远的太阳,皎月女神隐于苍凉之月。神子休斯顿与神子克雷姆追寻着父母的脚步,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最后消失于东方的迷失森林和西方的破碎虚空,无人知其下落。神圣纪元五千年,此年并未有大事发生,或许时光神与空间神的某些小事不在纪年的记录里。时光神恩德尔失去永生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入时间洪流一次,从生命之始重新开始,只是比往生多了无穷的记忆而已,但总体来说时光神依旧是不死的。没人知道的是此年空间神罗斯也迎来了某种大限,空间神的大殿上冰冷的比冰神还冰,这里空间是凝滞的,罗斯的身体在某一瞬间破裂成两块均匀的碎片,一块消失于无尽的平行空间,另一块慢慢变成了罗斯的模样,只是神力弱了一半。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当年堕落天使的叛逃说起,两个法则之神罗斯与恩德尔追捕血色蔷薇与基拉时遭到了梦魇诅咒的阻拦,空间神罗斯在梦魇中中了某种诅咒,每隔一千年就要破碎一次,破碎的部分遁入无尽虚空里。当然,梦魇诅咒也遭受了巨大创伤,据说时光神恩德尔将时间逆流的种子种在了他的身上,这种种子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年轻神药一般,别人活一天老一天,而时间逆流则恰恰相反,活一天便年轻一天,直到变为婴孩,再慢慢化成最原始的一粒,最终连渣子都不剩。虽然后来梦魇诅咒得到了一颗神格,但时间逆流的种子并没有除去,据时光神的说法,时间逆流的种子是解不掉的,他自己也不会解,神格或许只是能减缓时间逆流的流速而已,但至于减缓后的流速是多少,时光神也不敢肯定。于是神圣纪元五千年便是空间神第一个诅咒之年,破碎之后的罗斯神力只剩一半不到,他用数十年时间继续修炼空间法则后穿梭于平行位面找回另一半破碎的神力,合而为一的空间神竟然比原本的空间神更厉害,这倒是有点始料未及。然而空间神罗斯过的并不开心,因为如果真的一千年破碎一次的话说不定某次破碎之后另一部分消失于平行位面的神力会被别的某种生灵所得,如此种种罗斯很困扰,于是他把自己的难题告诉了好友阿波罗——一位极其出众的矮人铁匠。阿波罗想了一个办法,他为罗斯打造了一把神剑——破碎之拥,当罗斯神力破碎之时神剑也会破碎,破碎的神力一部分外溢的会被神剑碎片留在罗斯身边,另一部分封存于神剑碎片里消失于平行位面,如此便尽可能减少神力直接砸到异界生灵后被炼化的可能,而且为了更谨慎起见破碎之拥的外表看起来及其平凡甚至难看,像一坨黑色的肮脏石头。另外罗斯自己也在尽可能的想办法避免神力破碎,比如神力破碎时尽可能让少部分神力流失。神圣纪元六千年的时候,罗斯的四成神力随着破碎之拥的碎片飘落在了一个荒凉的空间,倒是幸运。神圣纪元七千年时罗斯破碎了三成神力,破碎之拥的碎片在异界位面一户人家砌墙的砖石里被找回。如今,神圣纪元七千九百九十九年,空间神罗斯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神殿之上等待着神力破碎的到来,神座旁放着的那块剑状黑石便是神剑破碎之拥。终于,某一刻,空间凝滞了,罗斯的身体碎裂成两块,无数神力化作圣光星星点点的在神殿里飞舞,最后如流光一般消失于破碎之拥里,罗斯的身体重新聚合起来,慢慢化作原型,只是有一块白色光团自罗斯的身体里飞出,神殿的空间里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空间乱流拉扯着白色光团消失于虚空,同时,破碎之拥忽然断裂成两半,剑柄的黑石追着白色光团消失于即将消散的空间后,那时空乱流便消失了,神殿重归平静。不知过了多久,罗斯的眼睛缓缓睁开,凝固的空间也终于有了气息的流动。罗斯看着身旁只留下一截剑刃的破碎之拥,“破碎了两成,还好”。他把剑刃拿起置于神座之上,抚摸着道,“待我把这些神力重新整理后便去找你”,毕竟是神,毕竟已经经历过,所以罗斯显得不急不躁相当平静。  
    s省x市靠北郊某处,这里有几所大学聚集于此,与靠南郊的大学聚集地遥遥呼应。  萧夕,一个名字听起来有些中性的小男生,2011年九月正式考进了科大计算机系,如今正是大一下学期的最后几周,忙碌的备考同时也在由一个新手菜鸟大学生向老油条转化。  “神呐,保佑我明天高数不挂科!”舍长大人于宿舍楼顶大发感叹,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八人间的小宿舍里只有一台小风扇吱吱呀呀的转着,于是学生们都喜欢卷个凉席睡楼顶,此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丫早干嘛去了?现在急了?你的课本比我的脸还白!”凯子总是喜欢拿脸说事,没办法,谁让人家真的脸白呢,当然只是白,不并不俊,而且没有萧夕白。  “这里这么黑真的能学习吗?”疯子插了一句,此人与萧夕还有闫少同属于学霸之列,三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拉了许多酷暑的仇恨。  “滚一边去!”舍长没搭理此人,兀自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抽起来,凯子熟练的从舍长手里的烟盒里也抽了一根点上,“预习什么的很重要吗?还不如一根烟来的实在,忘掉明天,享受此刻!”他自以为说了什么人生哲理,挑着眉扫了一眼其余人。  “夕子,你来一句,杀杀这厮的锐气!”舍长烟雾缭绕道。  夕子自然指萧夕,平时看着瘦瘦弱弱的一个闷葫芦,不喜说话,但是并没有人反感他,因为他很好说话,比如大半夜有人想上厕所把他从梦里喊醒他也不抱怨,陪着就去了,比如下雨天别人窝宿舍或者网吧的时候懒的取快递,只要一个电话上完自习的萧夕便会稍稍绕路把快递拿回来。总之他是一个极其好说话的人,所以舍友倒是很喜欢这家伙。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萧夕比较擅长舞文弄墨,班里一些牵扯到报道啊新闻稿啊之类的材料时班长闫少都会交给他,于是文采不错的他便成了打击喜欢卖弄哲理的凯子的最有力武器。  萧夕胳膊环着双腿坐着,大框眼镜正看着夜色发呆,他性格甚至动作习惯极其女生化,用喜欢动漫的疯子的话说典型的小受,萧夕一直以为这个受是指逆来顺受的意思。  萧夕听着舍长的话扶了扶眼镜,低声应道,“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看到没?这才是文艺青年的调调!”舍长打击着凯子。  凯子对着舍长和萧夕比了一个中指,闷闷抽着烟不说话。  旁边有人在给女朋友打电话,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听得人腻歪。  “洋子,你也赶紧找个女朋友吧,咱们宿舍八个人都还是光棍呢,得赶紧找到突破口!”舍长老人家说出了民众心声。  洋子是整个宿舍甚至整个系最高的人,长得也帅,家里条件不错,完全符合所谓的高富帅。然而计算机系女生本来就罕见,虽然他们这级难得的出现了几个美女,但哪有女生会愿意在科大名声最臭的计算机系找男朋友?  洋子不置可否,“咱们不是有夕子了吗?还找个屁女朋友?”  “这话也对!”凯子疯子复议。  “咦——鄙视!”舍长大人把烟头弹出楼外的夜色,抬头对着夜空许愿,“佛祖保佑,愿我不挂科,佛祖保佑,愿我早点找到女朋友,佛祖保佑,愿我买彩票中奖,佛祖保佑……”  “你这愿望也忒多了点,佛祖老人家懒得理你,看我的!”凯子也把烟头扔掉,“愿我心想事成!阿门!”  “卑鄙!”闫少鄙视,舍长和疯子已经竖起中指了。  “哈,学着没?”凯子洋洋自得。  “疯子,你有什么愿望?”舍长问。  “愿舍长凯子的愿望不灵!”疯子很‘虔诚’的许了个愿。  “靠!人渣!”两人中指。  “夕子,你呢?”舍长问。  “找个好人家嫁了?”闫少问。  “别闹,嫁了我们咋办?”凯子不乐意。  萧夕笑了笑走到栏杆跟前,推了推大框眼镜,然后很认真的看着天空,“愿我所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他微微闭眼,双手做着祈祷的样子。  “啧啧,夕子不愧是夕子!”几人打趣。  夏日的夜空很清澈,像沉淀了许久的湖水,星光如同涟漪一般波光粼粼。  忽然,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诡异的一闪即失。  “哎?有流星哎!”萧夕刚睁开眼就看到了那抹亮光,他表现出了一个‘姑娘家’该有的反应,垫着脚尖指着。  “有个毛线!”凯子揉着萧夕的脑袋,“别以为这样就能提高愿望的实现率!你是嫁不出去的!”说完哈哈大笑。  “卡密撒嘛,把我变得更像男生吧!”萧夕对着天空碎碎念了一声,其余几人爆笑声如雷。  “簌——”一条细微的红光带着轻微的响声从天空划来,犹如过年时烟花蹿向高空的情形,只是声音与亮光都弱了很多。  楼顶一群人向着夜空望去,还未看清什么情况时萧夕已经倒飞了出去,同时响起的还有“呯”一声撞击声,附带着类似骨头碎裂的声音,同时还有萧夕“哎呀”一声轻诧。一般男生遇到类似的情况肯定会发出“我擦”此类的喝骂,如此看来萧夕许的愿望并没有立刻实现。  直到萧夕倒地声后,又是类似石头落到水泥地上的清脆声响,众人还未回过神来。  “靠!夕子!”舍长大人慌了神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众舍友也扑了上去,其他纳凉的学生熙熙攘攘的拥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把现场围住。  萧夕满脸鲜红的倒在地上,血咻咻的从额头上往外冒,整个人躺着那里一动不动。  舍长二话没说从凯子身上扒下T恤按在萧夕额头上,凯子难得的没有抱怨,毕竟舍长上半身光着呢!  “120啊!赶紧!”关键时刻舍长还是比其他人镇定的多,凯子疯子等等这才白着脸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多时整栋公寓楼都沸腾起来,宿管和导员带着几个校领导挤上了楼顶挤开了水泄不通的人群到达现场。  “救护车来了没?”领导黑着脸看着场里的情况问。  “在路上!”舍长大人还在紧紧按着黑红的T恤,头也没抬的回答。  “先让其他人回宿舍!”领导对着几个导员吩咐,导员们开始疏散人群。  很快,校医院的几个医生到场,从舍长手里接下了萧夕,开始做简单的伤口处理,然后用单架开始往楼下转移。  当校园里响起如雷的警报声时无数宿舍的阳台上和楼顶上亮光闪烁,有手电筒,有手机屏幕,甚至还有不少激光笔一类的东西,亮光与警报的红蓝色交相辉映,倒是有些浪漫的味道……个屁!他们望着六公寓的方向,这里停着好几辆警车和救护车,整个校园都聒噪起来。  校领导不得不安排宿管与导员们安抚其他公寓楼的学生,同时向舍长凯子疯子等几人询问情况,但是几人很快被警察接手,带回来派出所做笔录。  当晚,宿管会立马贴出了通告,禁止学生上楼顶避暑里又加了一条:防止被流星砸伤!这是舍长几人对校领导讲述当时情况的用词,凯子用词是“有流弹”!  而此时的萧夕正在救护车里流血不止,诡异的是他竟然无比清楚的知道周围正在发生的事,他知道自己被东西砸伤了,知道舍长帮他止血,知道校领导来看过现场,知道自己躺着单架上被抬出公寓楼,知道此时医生正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所有的细节都很清楚,但是就是睁不开眼,张不开口,说不了话,甚至连指头都动不了,只能呼吸!  救护车颠簸着开进了距离科大不算远的医大附属医院,护士推着萧夕在白色的走廊里奔跑,白色的灯光微弱的映在眼皮上,视野里有些昏黄的错觉,或许是摇晃的缘故,也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萧夕终于还是沉沉睡了过去,再也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  “咦?”轻轻的一声叹,把萧夕从睡梦里惊醒,然后他便站在一座大殿里,一座非常非常大却非常非常空旷的大殿。大殿地面是洁白如玉的石头,稍稍能映出人影,地面正中间铺着一条十来米宽的红色毯子,长长的从遥远大门的光明里蔓延到神殿最前面的台阶上,红色毯子两边各竖立着一溜两人合抱粗的黑色石柱,石柱一头高高的耸入大殿顶上的浮雕里,柱子上刻着神秘复杂的图文,而大殿前方的石阶上摆着一座墨玉神座,神座背后的黑石殿壁上也有一副浮雕,刻的是一副巨大的人物半身像,一个黑色的披风牢牢包裹着一个神秘人物,看不清具体面孔,只能看到眼睛部位深邃的黑芒,黑芒如光束一般射出半米左右,然后化成缕缕黑气,好生诡异。  “小家伙,你在看什么?”一声深沉且宏亮的声音把萧夕的目光拉回了神座,高高的神座上坐着一个黑色身影,双手交叉在胸前,头稍稍前倾,看起来似乎在打量大殿里忽然出现的小鬼。  不知是光线的缘故还是眼神不好,反正萧夕死活看不清他的脸。  待大殿里的回声平息,萧夕才摸了摸脑袋,难道是做梦?“你是谁?”  “我是神!”那身影很随意很淡然的道,然而这三个字在大殿里久久回荡着,一直不平息,大殿里的光线随着这些身影流转起来,光晕变化间那身影竟恍惚无限高大,无数气息从他身边的光线里泄露出来,暖暖的如冬日的阳光,却带着一些神圣的味道,萧夕不自觉的贵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一定是梦!”萧夕掐着自己的大腿自言自语,然而不管是那温暖感还是窒息感,还有腿上的痛楚感都很清晰,痛的眼泪打转就是不醒来。  “呵……”神座上的身影笑了起来,然后站起,“你拿了我的东西,所以你会出现在我的神殿,这是自然的事情!可惜……太弱了!”他双手负于背后,抬头看着殿顶的光明,“回去吧!”  “哎?”萧夕一愣,“我拿了你什么?这是哪里?那你为什么不拿回去?”萧夕有无数不清楚想要问清楚。  “我自然会取回来,只是现在还不到时间,而且这里的你只不过是一缕神魂而已!”那身影缓缓抬步,在空气里一踏,如同平日里迈了一步阶梯一般,这一步迈出,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大点中央的空间里,他的脚下仿佛有一级看不见的阶梯一般,他又迈了一步,同时大袖一挥,“保存好我的东西!”萧夕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切又重归黑暗,视觉触觉听觉感觉都消失了,仿佛无边无际的黑暗虚空,什么都没有!  “神主!空间结界有波动!”神殿大门里两个着着甲胄的卫兵进入神殿恭敬的跪下,没敢抬头看快要消失在殿顶的身影。  “没事,只是一个迷途的修行者,退下!”身影淡淡的说了一句,两个侍卫退出了神殿。  身影转头看了看墨玉神座后面的巨大浮雕,“暗影——终有一天我会把诅咒之力加倍还你!”低低的咆哮声在神殿里掀起了一阵风暴,那黑色浮雕眼窝里黑气流转升腾,身影一甩袖袍,空间里无数气息涌动,光芒流转之后一切重回平静,浮雕依旧是浮雕,神殿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萧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白色的房顶,白色的灯,透明的玻璃窗户,透过一些炽热的阳光,床边放着铁架子,架子上吊着一瓶不知名的液体正通过透明胶管输送到萧夕的左手手腕里。  还好,只是个梦,没有穿越!萧夕终于缓了一口气,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萧夕差点要把裤腿拉起来看看有没有掐的痕迹。  有医生推门进来,“醒了?”浅蓝色的口罩里是冷冰冰的话。  “嗯。”萧夕轻轻应了一声。“那就赶紧叫家里人把医药费送过来吧!”他走到萧夕床边看了看输液瓶里剩余的液体,再打量了萧夕一眼。  “嗯。”萧夕又轻轻应了一句。  医生走后萧夕起身从床头柜上自己的衣服里找出手机学生证银行卡之类的东西,有护士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唉,你这学生刚醒来怎么能乱动?”  萧夕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除了有些乏力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不适,伤口都不疼,或许已经疼麻木了。  “你这家伙倒也命大,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还能起身?说来也怪,看伤口的情形理论上最轻也应该会出现脑震荡,但检查后屁事没有!”护士摊着手很是郁闷。  萧夕尴尬笑笑,其实还是有好人的,这个护士姐姐就不错。想来应该是医大附属医院经常会见到大学生的缘故,这护士很喜欢和人聊天,典型的自来熟。  “早上你几个同学来过,帮你垫了些医药费,学校那边也帮你请了假,你可以安心养病。”  “嗯,谢谢你!”萧夕由衷道。  “不客气,我也是医大学生,正好在这里实习罢了,话说看你瘦瘦弱弱的样子……那伤口不会是打架弄的吧?”自古以来没有女生不八卦。  “不是。”  “那是怎么来的?”护士戴着口罩,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眼睛眨巴着。  “呃……被东西砸的!”萧夕脸色红红。  “啧啧,男生呐,果然很闹,你同学也太不小心了,什么东西都乱扔!”  “不是!”  萧夕低着头犹豫,“是……是天上掉下的东西砸的!”  “噗——学弟别闹,你的意思楼顶塌了?”护士笑道。  萧夕脸色更红更尴尬,这个事任谁听了都不信,更何况他没敢说是流星。  而同时尴尬的还有被带到派出所的舍长几人,警察问了一遍又一遍,几人指天发誓是天上掉下一块石头砸伤的,警察叔叔又询问了无数目击者后不得不排除蓄意伤人之类的结论,于是调查结果上大大的写了四个字:高空坠物!  那么问题来了,四周都是六层高的学生公寓,有人站在其中一栋楼的楼顶被掉下来的东西砸伤,那么这东西哪来的?飞机上掉下的大螺丝吗?只听过天上掉馅饼,没听过天上掉石头,当然,陨石不在此列,也或者想成陨石的话更能解释的通,但没人想到这些。  后来警察又去现场排查了一遍,没能找到那块石头,此事便不了了之,至于学校方面,科大的学生之间忽然流传起一件趣闻:计算机系某个小家伙被流星砸破了头!  此事不胫而走,整个北郊其他几所大学也在流传,于是高校夏夜的学生宿舍楼顶总有学生溜达,想要试试会不会被流星砸伤,这样的话就有足够理由不用参加考试了!  下午,几个舍友陪同舍长大人探望了萧夕这个孤寡小同志,并且带来了水果等等,为炎炎夏日增添了几缕温暖,啊不对,是几丝凉意。  其间舍长大人亲切的握着小同志的手,关怀的问了病情,在得知没有大碍时要求赶紧滚回来参加考试。  据疯子透露,舍长大人今天下午高数考砸了,因为除了好说话的萧夕外没有人给他传答案。  第二天,计算机系几个女同志也来探望萧夕,比起舍友几个粗人来果然女生更适合照顾人,也或许萧夕这厮压根就适合与女生为伍。  这不,几个女汉子已经大呼小叫的把舍友们送来的水果瓜分完了,一塑料袋的果皮纸屑。  计算机系的女生比男生更像汉子,也或者现在这个念头女汉子已成大势,所以相对听话乖巧又瘦弱的萧夕便入了她们的法眼,也或许是因为计算机系女生多学霸,学霸与学霸之间有些莫名的吸引力,所以萧夕更受女生青睐一些。  当然,萧夕其实也是受宠若惊,有些尴尬,有些兴奋,苍白的脸色变得红红的,因为……这些女生里有他喜欢的那家伙。之所以用那家伙……她比萧夕更像男生,大大咧咧的有点二!但是萧夕很有自知之明,不高,不帅,没钱,还没男子汉气概,有女生喜欢才怪,所以他大多时候都是笑着看君君闹,笑着听君君贫,晨光会映着她长长的睫毛,她的脸会变成橘黄色,暖暖的很好看。  女生走后萧夕决定出院,一来自己真的没有大碍,二来住在这里还得花钱,医药费可是舍友垫的呢,三来这里真的有点无聊!虽然他是一个内向的人,并不是很喜欢热闹,但满鼻子的西药味真的很难闻。而且最最值得推敲的一点是他真的很想去看看砸他的那块石头,因为他真的很在意那个梦。  萧夕回到学校,过路学生指指点点的讨论,已经有人认出这厮就是那个晒月亮都会被流星砸到的倒霉鬼,一夜之间他竟然人尽皆知,真是始料未及。萧夕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一直以来他都是个小不点,整个科大除了同班同学外他谁都不认识,所以他低着头一路小跑回了宿舍。  晚上熄灯之前,三三两两的有人过来参观了几回,导员也来慰问了几句,得知已无大碍后便消失了,萧夕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倒也看不出其他东西,但舍友们还是罕见的早早就睡了,没有人穿个裤衩在阳台发骚。  萧夕闭着眼睛等啊等,不时的睁眼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一直到半夜两点,他悄悄爬起床出了宿舍。尽管舍长说警察叔叔没有找到那块石头,但萧夕依旧想去看看。  这个点楼顶上没有人,宿管每晚查的很严,没有人敢顶风作案。校园里路灯的光和极远处工地上的光以及星月光等等莫名其妙的光亮让这个夜晚不那么黑,相反的,还很亮。  萧夕凭着记忆找到了案发现场,这里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地面上的碎石之类都被打扫了,但奇怪的是一块砖头大小的黑石还留在原地,显得极其突兀。萧夕有点纳闷,这么大的东西警察会找不到?打扫的人是故意没收拾吧?难道没人会信这块石头是砸到人的那块?说实话,萧夕也不愿意相信,但意识里却很肯定就是它,就是这厮亲吻了他的额头,肌肤之亲这种事他会乱说?  萧夕伸手,指尖的夜色诡异的扭曲起来,光线变得摇曳如涟漪,仿佛那处是一片水做的玻璃,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指尖慢慢的触进了那层水面之下,指尖也开始扭曲起来,如同浸入了满是涟漪的湖里。萧夕呆了呆,指头上有轻微的疼痛感传来,接着便是冰冷,奇怪的是只有扭曲的指头部位才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痛与刺骨的冷,仿佛一瞬间伸向了隆冬的冰窟。  萧夕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大喊出来,他手一抽搐,周围的夜色开始扭曲起来,所有的光线开始变淡了,连夜风也开始消失。萧夕抽回手指抱在怀里咬着牙打滚,冷汗嗖嗖的往下冒。  待到终于缓过劲来,指尖依旧是那个指尖,没有伤口,也没有扭曲,仿佛一切都是错觉,萧夕长长出了一口气,躺在地上看着黑夜,星星如同水面的倒影一般朦胧的摇曳着,月亮被远处的夜风吹皱,咦~月亮中心有个黑点?萧夕伸手触摸了一下,空间定格了一只蚊子,如被冻在冰里一般像个标本。  萧夕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有点窒息,这一口没有呼吸到太多,他卡着自己的脖子咳嗽起来,渐渐的脸色通红,像被谁捏住了脖子一般。萧夕在地上打滚,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只有轻微的沉吟在脖颈间半死不活。“老天爷,我到底做错……什么?”萧夕失去意识前最后问了一句,然后昏死过去。  星光开始变得清澈起来,光线透过夜空洒在萧夕的身上,夏夜的风从远处重新吹来,一只蚊子轻轻跌落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但连腿都没能弹一下。  遥远的另一个空间的某个神殿,黑色身影端坐于神座之上看着神殿高处空间里突兀出现的几个指尖有些失神,然后他闭上眼睛,心魂已经穿梭了无数空间。某一时刻,那身影一掌拍在神座上,空间颤动间轰隆隆的回音在空间响起,“蠢货,笨蛋,白痴,哪有自己使用空间结界把自己差点闷死的!”身影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踱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毕竟才刚觉醒嘛,能触到空间结界已经很了不起了!”神殿中央出现了另一个身影笑道。  “恩德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别忘了,我可是会钻时间空子的神。”恩德尔嘿嘿一笑。  “你这个时间作弊者。”罗斯无奈道,在时间洪流里还真没有能瞒住时光神的事。  “不过……这小家伙看起来瞒有趣的!”恩德尔指着刚才出现指尖的那处空间笑道。  
    “夕子,夕子!”  萧夕朦朦胧胧的睁开睡眼,舍长大人正蹲在他跟前唤他。  “你怎么又睡楼顶?”  萧夕坐起来揉着酸痛的脖子,“找这块石头!”他指了指那块黑色的大家伙。  “石头?哪有什么石头?”舍长把萧夕拉起来。  “哎?这不是?”萧夕往跟前又指了指。  “莫不是脑袋被砸坏了?”舍长伸手摸了摸萧夕额头,“那你今天的课还是别上了!”  萧夕呆呆的站在原地,警察没有找到这块石头,舍长也看不到,难道他们都瞎了?还是自己脑袋真的被砸坏了?  “得,那我先去上课了,你自己再养几天!”舍长看着萧夕的模样有些无语。  萧夕没有回应,他看着那块石头发了良久的呆,从那个梦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有昨晚的种种,诡异的也如同梦境,可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良久之后萧夕慢慢的把手探向那块扭曲的石头,如昨夜一样,指尖的空间如同波纹一般泛起了涟漪,指尖出现在波纹之后开始扭曲,同时还有冰冷刺骨却又痛彻心扉的触感。  萧夕咬着牙,额头上汗如雨下,喉咙间不自觉的发出低低的沉吟,然后心里一狠,手上一用力,整个手掌探进了那层涟漪,指尖终于触到了那块冰凉,一瞬间,所有的冰冷与疼痛都消失了,只有一种很舒服的凉。  萧夕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身上的汗水慢慢由湿变干。他抬头看着远处,微微皱起的校园里微风不燥,树叶如同倒影在波光里一般招摇。  “又是这般情景!”萧夕想起昨晚窒息的场景,当时的自己似乎就置身在涟漪里,和现在一样,不过他还是微微咧嘴一笑,看着手里的黑石,这才像个男生一些嘛!  黑石漆黑如墨,看起来通透如玉,摸起来光滑细腻……个屁!这块石头看起来比路边那种奇丑的石头都难看,摸起来比砂纸还粗糙,实在对不起如此艰难的拿到手的过程,在萧夕想来,这世间能找到这样的石头也真够难的!  萧夕反复看着那块黑石,形状有些奇怪,像一个十字架,不过线条毫无美感,或者说压根就没有线条可言,除了某一头有点断裂的痕迹外就像天然形成一般,毫无亮点。  萧夕揉着眼睛透过涟漪看着校园,这块石头真的有什么地方特殊吗?毫无头绪啊!  对了!风!校园里的树叶在轻轻摆动着,可是自己周围一丝风都没有,甚至周围的空气莫名的有些压抑。再想想这层薄薄的涟漪,难道这层涟漪将自己与环境隔绝?  萧夕起身走了两步,那方圆两米左右的涟漪竟然也随着移动,他至始至终都在最中心!  “什么嘛!这破东西到底什么鬼?”萧夕不禁长叹一口气,“起开!”他喝了一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涟漪一层的东西竟然真的迅速变淡,然后如烟一般消失于空气里,眼里的世界又清晰起来了,一切如初,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这么听话?”萧夕也有点错愕,看着怀里抱着的石头,它上面笼罩着的那层扭曲涟漪也消失了,完全就是很平常的一块丑石。  萧夕有些诧异,这种诧异比刚才的痛楚来的热切的多,难道这个涟漪真的是可控的?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其作用是什么,但如果真的可控想来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研究。  萧夕把石头抱在怀里,伸出右手,“出来!”他低低的沉吟了一句,手心里一圈小小的涟漪开始泛起,一瞬间长到半径一米大小的圈子把他包裹起来,仿佛一个半扣的透明球体,看起来微微有些波动,像一个扭曲的罩子。  “收!”萧夕心里一动,扭曲的小罩子立马消失。  萧夕仿佛一个发现好玩玩具的小孩子,来来回回的玩了无数次,直到头晕眼花为止,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精力透支。  于是这一整天,萧夕除了吃饭午休上厕所之外其他时间都关在宿舍里研究这个东西,那块石头被他装在书包里收起来了。通过一整天的研究,萧夕大概摸清了一些特征。  首先,这个东西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最大范围半径三米,最小范围……精力透支的话甚至不会出现。其次,这个东西并不是一无是处的没用处,相反,经过某些带着巧合的研究发现这个罩子作用很大。萧夕试着抛起了一本书然后使出能力,那本抛起来的书落下来碰到罩子的范围时自动被弹开,萧夕又试着在书本落到头顶不远时使出能力,结果那本书被定格在了半空里,极其诡异。  萧夕又换了一个方法,他想起了昨晚的那只蚊子,于是他坐在离一只苍蝇不远的地方打开罩子,那只苍蝇便不动了,他走过去很轻松的捉了起来,但是那家伙已经死了。  难道说这个罩子里面是不存在空气类的东西吗?萧夕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只能推断为只有自己可以控制这个罩子里的空气,否则的话罩子里的一切都是凝固的。  “难道我真的学会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萧夕心里惶恐而又欣喜,迫不及待的想要探究更多,但是介于舍友都回了宿舍只得放弃,慢慢总会摸清楚的。  之后的几天,他不断的做着种种测试,抽空上网查资料,心里有了更多的想法。网上的资料大多都是些带有玄幻色彩的文字,并不算太靠谱,不过萧夕还是选择相信其中一小部分,他把这种能力归结为超能力,一种掌控结界的超能力。  他抛着一支笔,同时试着召唤结界,在无数次失败之后终于出现了一种新的情况,那支笔毫无意外的定格在了半空里,只是结界不再是一个半球状的罩子,而是只有手掌上小小的一个圆柱范围,那支笔正好在范围里,也就是说这个结界可以由自己调整大小和形状。于是他又开始尝试,结界的可控范围以及结界的牢固程度。  经过两天时间萧夕确定了结界的范围——周身十米之内!也就是说离自己十米之内的范围内自己可以任意控制着在某处生成一个任意形状的结界,比如把一支笔扔到八米外的空里,他可以瞬间让那支笔周围拳头大小的范围定格,至于结界的大小,结界不会超过半径三米方圆,这似乎是目前为止他的极限。  最后一个问题,结界的牢固程度。  以萧夕宿舍所能利用的资源的话,一本书掉落自然不会突破这层结界,然后他试了凳子,试了装满书本的书包,这些东西依旧不能。于是他心血来潮的跑去足球场边等了半天,眼巴巴的看着足球,多么希望有人一脚照着自己的脸踢过来,这样的话他可以偷偷地打开结界测试一下,然而事与愿违,那种在电视电影里很常见剧情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也或许他不是美女的缘故吧!此事暂时到此为止。  之后的几天,萧夕彻底迷恋上这种诡异的能力,他用一切空闲时间来尝试,一支笔、一本书、一只苍蝇……还好男生宿舍这个季节是最不缺苍蝇的,有的是,只是当舍友下课回来之后看到桌子上一小堆苍蝇尸体的时候那种眼神让萧夕心里发怵,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他的饭量及其大,而且容易犯困。是夜,萧夕鬼斧神差的睡不着,鬼斧神差的穿了个拖鞋上了楼顶。  六公寓东边是七公寓,西边是五公寓,都是女生宿舍楼,与六公寓间隔五六十米。北边是一个小的操场,有一些旧的健身器材和几个破旧的篮球架,但一般这里没有人打篮球,因为每到傍晚时分健身器材上就会坐满一对对情侣们,你浓我浓的仿佛黏到一起似的,看的六公寓的单身狗们心里那就一个不爽。现在是半夜时分,当然不会有人,校园里安静的连个鬼影都没,萧夕坐在楼顶上吹风,然后仔细想想自己这几天的境遇,离奇的不知该用哪个词语概括了。  与此同时的科大七公寓楼顶,一个瘦瘦的黑色人影忽的蹿了上了,这么热的季节他竟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风衣的领子高高竖起,挡住了半张脸,另外半张脸掩盖在半长不短的头发之下看不清。  “唉!”他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趟总算没白来,多少有点收获!”他抬起右手,把手里的东西扯开在月光下看,竟然是几件性感的文胸和内裤,白的红的,颜色不一!  “青春的味道啊!”他嗅着淡淡的洗衣粉混合某种特殊的味道大发感叹。  “叮铃——”手机铃声响起,黑衣人把宝贝揣进怀里后掏出电话扣在耳朵上。  “喂?美女你好,大半夜的寂寞难耐想我了吧!”他嘿嘿一笑,顿了顿道,“哦,我忘记了,那边还是白天呢!——恩,知道,我会小心的!”  “没遇到,华夏国的能力者似乎还没觉察!”  “没办法,谁让我是狗鼻子呢,不过……大学真是个好地方啊!哈哈哈”  “好的,放心,我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去!”黑衣人挂了电话,吸了吸鼻子后把目光转向六公寓,“法则波动就是那里吗?咦?有人?莫非也是采花的?”黑衣人看着六公寓楼上的身影嘟囔了一句,似乎找到了同道中人,他哈哈一笑,从楼顶边上又跃了下去,当然,偶尔还是会顺手从阳台上摸几件宝贝!  
    “嘭——”一声轻响,萧夕寻声望去便看到了一个黑衣男子从楼边翻了上来落到离他不远的地方。  黑衣人低着头半蹲在地面,右手撑着地面,左手拄在膝盖上虚拖着额头,像是《终结者》里的某个经典场面,然而他的太瘦,所以看起来不怎么像。  萧夕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他。  “怎样?帅不帅?”黑衣人脸一扬嘿嘿一笑问萧夕,萧夕没有回答。  “无趣的家伙!”黑衣人撇着嘴站起来,把膝盖处的灰尘拍了拍,“大半夜的你是梦游吗?跑到楼顶干嘛?”  萧夕有些无语,你不也是?穿的跟冬眠似的,而且还不走寻常路。  “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我本来就帅,但被男人这么看着还真不习惯!”黑衣人打趣着,顺便甩了下遮住眼睛的头发,效果并不怎么明显,依旧看不清面孔。  萧夕依旧没有说话,他本来话就少,尤其这三更半夜的这么个怪家伙,真不知说什么。  黑衣人左右走了几步,蹲着身子在地上瞧,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时不时的嗅嗅鼻子,像一只狗。萧夕心里不由的紧张了几分,问了句“你在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找什么。”黑衣人摇头然后开始唠叨,“领导说这里有些东西让我来取我便来了,该死的,华夏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高手太多了,我一个人来跟大海捞针似的得找到什么时候,想累死我!这狗屁的劳什子嗅迹能力,除了被当狗使唤还能干嘛,要不是看在美女的份上小爷才不来呢!”  “华夏国?这么说来你是外国人?”萧夕好奇的问。  “啊?我有说过华夏国吗?没有吧?你听错了!”黑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摆手又是摇头。  “那嗅迹呢?什么能力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哎?我有说过这个吗?什么嗅迹的能力?什么狗鼻子?你一定一定是听错了!”黑衣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到底找什么东西?连样子都没见过?”  “见过才怪,只知道是个法则碎片,这种稀罕的东西一般人见过才怪!”  “法则碎片?那是什么东西?”萧夕好奇心更盛。  “法则碎……哎?你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会有读心术吧?”黑衣人跳起来警戒的看着萧夕,“呀呀呀,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个高手嘛,卑鄙的家伙,你的能力我已经知道了,哼哼,所以别再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情,小爷我才不会上当!”  萧夕相当无语,这家伙到底几岁?难道这成人的躯壳下装着一个三岁孩子的智商吗?于是萧夕不再多问,虽然心里还有无数问题想知道。  黑衣人见萧夕重新看着夜色发呆,他有在楼顶溜达了一圈,依旧毫无收获。  “奇怪,明明就是这一块,怎么找不到?”黑衣人嘟囔着,然后偏头对萧夕道,“喂,那边的小家伙,问你个事!”  “我?”萧夕指了指自己,见黑衣人点头后,“什么事?”  “你有没有在这里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没有!”萧夕摇头,“奇怪的东西?我觉得你就很奇怪!”  “我奇怪?我哪里奇怪?”黑衣人走过来学着萧夕看着远处,“哇,高手啊,原来在看这个!”  他们眺望的方向正好是六公寓下小操场以北的九公寓,属于女生宿舍,不过这个时间点学生公寓早已经熄灯了,并不能看到什么春色,不过依稀能看到一些在阳台上飘扬的小物件。  “龌龊!”萧夕不禁悄声鄙视一句。  “原来是同道中人,你早说嘛,小爷送你几件好东西!”说着就从怀里拽出几个花花绿绿的内衣来,萧夕脸色又红又黑。  “喂,这可是宝贝,你这是什么表情嘛!”黑衣人拿着宝贝的手僵在半空。  “既然是宝贝那你自己留着!”萧夕抽搐着嘴角挤出一句。  “别客气,我想要有的是,大不了等会去对面再摸几条好了!”黑衣人慷慨道,然后他习惯性的嗅了嗅鼻子,眉头一皱,把脑袋伸向萧夕这边再嗅了嗅。  萧夕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低头嗅了嗅,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身上有淡淡的法则味!”黑衣人冰冷的说了一句,与之前判若两人,“想想也对,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本来就很奇怪,原来它在你那里!”黑衣人收拾手里的东西,双目紧紧盯着萧夕。  “呃……法则到底是什么?”萧夕问,他没有否认自己身上没有奇怪的东西,因为他不太会撒谎。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它也不是你该拥有的,奉劝你一句,最好把它交出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可是……如你所见,它在我身体里,我想交也交不出来。”萧夕后退了几步,那块石头在没弄清楚其用途之前他并不打算交给任何人,而且此人口里所说的法则应该和结界有关系,而结界的确已经在他身体里,他可以自由掌控。  “那就没办法了!”黑衣人长叹一口气,萧夕也跟着吁了一口气,不过后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只得将你带回去了!”  “带回去?带回……哪里?”萧夕低低问,手心里早已经湿漉漉的流了好多汗。  “带回你该去的地方!”黑衣人冷冷一笑,袖子里滑出一把十多厘米长的匕首,锋刃上闪着寒冷的光。原来这家伙一直藏着凶器呢?也不怕伤到自己?  “你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或者带着你的尸体也行!”黑衣人再问了一句。  萧夕额上见汗,这样的事情他从未见过,这不是小说和武侠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情节吗?  “小家伙,下辈子记得远离是非!”黑衣人身影一动,大步流星的向着萧夕奔袭而来,他脚步很快,像是在地面上滑行一般,转眼间就到了萧夕跟前。他低喝一声,身子如同一个陀螺一般斜斜一旋,手里那把匕首带着一道明晃晃的光向着萧夕的面门而来。  萧夕心里慌的要死,脚步踉跄着就要后退,但已经来不及退出匕首的范围。  “停!”萧夕大喊一声,黑衣人手里的动作稍稍一滞。然而萧夕这声并不是给黑衣人喊的,所以当黑衣人的匕首攻势减缓一些就要划到萧夕脖颈上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匕首尖在离脖颈几厘米处停了下来。  黑衣人手里加了几分力道,但那匕首像是刺在了一面看不见的盾上一般再难进分毫,而且更诡异的是竟然拔也拔不出来,仿佛被黏住了一般。  “咦?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是能力者!”黑衣人沉吟一句,力道更盛,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右臂竟然也开始变得凝滞起来。  “哼!”黑衣人一声冷哼,左手一拳砸向萧夕胸口。  萧夕此时才稍稍清醒一些,刚才慌里慌张的勉强将匕首挡了下来,此时看拳头袭来之后右手赶紧一张,一圈涟漪泛起,同时黑衣人的拳头砸在了那片涟漪上,黑衣人被震退了几步,有些愕然的看着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家伙。  萧夕也被震退了两步,刚才结界打开的时间稍稍慢了些,黑衣人拳头大部分力道都被结界挡下,但还有极小一部分力道传到了他的胸口,有气闷有些疼!  他站在原地咳嗽了两声,结界依旧撑开在周身两米范围。  “好诡异的能力!”黑衣人的面孔掩在了衣领之后,刚才在看到涟漪的一瞬间他莫名的有些忌惮,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松开匕首,所以身体才被震出,如今那小家伙就站在那里,一把匕首诡异的悬浮在空里,依旧是那个方向,一下都没动!黑衣人在怀里摸索着,萧夕警惕的看着,然后一个个内衣裤被丢在了地上,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拿在手上,然后又掏出一个拇指粗细的黑色管子开始组装,萧夕认得这东西,电视和电影里见过好多次,枪,还有消音器!  “我以为这东西用不到了,华夏这个国家管制太严,所以能不用就尽量不用,但现在看来……到此为止了!”黑衣人装好消音器后把枪拿在右手,伤口指着萧夕的眉心。  萧夕对枪支没有研究,所以不知道这把枪属于哪种型号,但毕竟是枪,而且出现在一个敢拿着匕首往人脖子上捅的家伙的手上的话那一定不简单,至少比匕首更能杀人。  一股莫名的压力随着枪口向他袭来,只有真正面对刀和枪的时候才会感觉到那种让人窒息的气息,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样开始微微发抖,汗又浸湿了早已经湿透的衣服。  “结束了!”黑衣人低低道了一句,右手食指扣动了扳机。  “biu——”一声轻响,一道细微的火花一闪即逝,黑夜里并不能看清子弹的轨迹,即便是白天也不一定能看到,电视里的特技都是骗人的。  萧夕一直都在紧张,不过在紧张的同时却依旧把结界布满在身前三米,他很清楚如此近距离的话枪必然会让他死亡,但是没有人愿意死,哪怕如此这般必死的情况,所以他想赌一把,这种情形很少会出现在他的情绪里,他想都不曾想过,可是现在他不得不赌,赌命吗?紧张而又刺激!  他的心思无比凝重,结界打开之后他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包括高考,于是身前的结界里空气不断的压缩再压缩,然后如结冰一般凝实,气氛压抑的可怕,他甚至怀疑被子弹击打在上面会不会爆炸开来!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信心挡下!  然而子弹飞出的一瞬间来不及他多想,想再多都已经无用了,唯有等待事实——生!或者死!  “嗖——”子弹穿梭着划过极短的距离后开始进入结界,没有出现想象中那般的结界爆裂,子弹依旧是子弹,结界依旧是结界,前者在飞,后者没有动静!  “要死了吗?”萧夕眉头一展,闭上眼睛。  黑衣人嘴角一勾,眉头也舒展开来。  “想死?问过我没?”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很清晰,仿佛来自于脑海,又仿佛来自于九霄云外。  还不及两人寻找声音来源时“叮”的一声响先传来,那颗子弹在离萧夕眉心十来公分处静止,然后落地,一瞬间由极动变成极静!  “是谁?”黑衣人拿着手枪警惕着四面八方。  “神!”一个低沉的声音,萧夕与黑衣人之间的夜色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扇窗户,里面漆黑色什么都看不清,然后从无尽的黑色里出来一个黑衣人,一步走出,静立于天空,那道缺口瞬间消失于黑夜里,一瞬间夜色全部凝固了!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声音里带着些颤抖,因为在这家伙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动不了了,连个小拇指关节都动不了的那种,唯一能动的就是舌头,说话有些打结,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然而此时却差点尿裤子,因为他不曾想象过会有这么变态的能力,能让数十步开外的人静止。  四周凝固的夜色里充满了一种窒息的压抑感,出现在夜色里的人静静的站在离地两米高的空里,他也穿着一袭黑衣,只不过样式看起来很复古,上面的纹络神秘诡异,有微微的黑色光华流转于其上,他的面孔也掩隐在这种淡淡的微黑色里模糊不清。  “我是神!”那人影又低低的道了一句,空气里有某种东西隐隐的颤动。  “神?”黑衣男子想要笑,可是不知怎的又笑不出。  “我们又见面了!”悬空的人影对着萧夕淡淡道,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正面看过那个黑衣人。  “哎?你不是……”萧夕认出了这个人,因为曾经在他的梦里出现过,只是现在成了真实!  “我只不过是空间的一个虚影,不过救下你足够了!”悬空人影说了一句后瞟了一眼被定格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立马飘到了楼顶外的空里,脚下是六层高的空气下的水泥马路。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悬空之人问萧夕。  萧夕可以肯定,只有自己表示出一丁点杀意的话那家伙就会被丢下六楼,可是他只是一个学生,一个连杀鸡都怕的瘦弱学生。  “哎?不用不用!放他回去就好了!”萧夕赶紧摆手!  悬空人影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好吧,随你!”把那黑衣人又送回了楼顶放在地上,“滚吧!”悬空男子冷冷道,周围的夜色随意这两个字消融了,夜风与星光重新撒下,萧夕和黑衣男子一起瘫坐在地。  黑衣男子来不及喘息,立马起身从栏杆边上跳下,一阵鸡飞狗跳声之后不见了踪影!  “其实我在你们的世界里并不能杀人,这是神的约束!”悬空男子静静的看着萧夕道。  “那你来是……取回你的东西吗?”萧夕坐在地上看着这个人。  “不是,这次只是单纯的救人而已,至于取东西,过几年我亲自会走一趟!”悬空人一步步的走了下来,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台阶,他走到萧夕跟前蹲下身看着这个有些瘦弱的小家伙,“我的世界暗流涌动着,所以我只会救你这一次,以后还得靠你自己!虽然你死了后别人依旧可以的得到我的东西获得不俗的能力,这就是所谓机缘,不过我还是希望我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你还是快些成长起来吧,最好在我拿回东西之前不要死去!”  萧夕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那张根本看不清的脸,心如乱麻一般不知该想些什么。  “好了,我该走了!”那人伸手拍了拍萧夕瘦弱的肩膀后站起了身。  “你是谁?”萧夕思索着低低的问了一句。  “我叫罗斯,掌控空间的神!”他对着夜色,负手而立,夜风轻轻吹动着他的衣摆,四周弥漫着君临天下的压抑感。“后会有期!”他说了一句,然后迈步踏进了夜空,一阵涟漪之后便消失了,只有星光与夜风互相喧嚣。  萧夕看着夜空,再看着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内衣,还有那把银色匕首,“这……都什么嘛!”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却不由得他不信。萧夕起身,将匕首捡起,那些内衣他没有管,然后下了楼。  在科大远处一座未完工的工地楼顶上,两个身影静静站着,楼的边沿架着一把一米来长的黑色狙击枪。  那个有些瘦却很高的年轻男子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后点了一根烟,“真是头疼,貌似又出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刚才那栋楼是不是消失了?我没看错吧?一整栋公寓楼消失了?”旁边一个小巧玲珑的小姑娘夸张的道,时不时的会舔一下手里的棒棒糖。  “那个人消失了!”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的六公寓,一个人可以让一栋楼消失?在未目睹之前他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是诚然如妹妹所说,一切都发生了。  “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男子对女孩说着,然后跳下了楼,楼体上的钢筋诡异的从楼体和钢筋架上分离出来,如泥巴一样变形成了一层一层的垫脚石,男子踩着它们飞奔而下,向着六公寓的方向去了。  不久,男子皱着眉头打量着楼顶,除了几个内衣之外什么都没有,男子走了几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小小的物件拿在手里打量,那是一颗极小的弹头,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男子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头儿,有点棘手了!”  “哦?怎么回事?神邸的家伙很难对付吗?”电话里传来懒洋洋的男声。  “不是,是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个的能力似乎有些变态的家伙!”  “哦?”电话里的声音出现了些好奇的成分,“是哪一方的?”  “似乎是那个学生的什么人,他出现后一整栋楼都消失了,再出现时神邸的人就跑了!”  “那先回来,回来后细说。”电话里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后回答。  “那这个学生怎么办?”  “暂时不用我们管了,下面的人会先调查他的背景,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神邸的家伙,悄悄的溜进了华夏总得留下点什么不是?”  “恩,明白!”通话结束之后男子打量了周遭一眼,重新消失在夜色里,不一会儿又出现在最初的工地楼上。  “哥哥!”小姑娘嘴里含着另一个新拆的糖。  “回吧!”男子抬手放在狙击枪上,那把超大超酷炫的狙击枪诡异的扭动起来,如冰雪一般开始消融,化成一坨黑色的液体,然后液体里突起一条拇指粗细的条状物,如长蛇一般顺着男子的手腕盘旋而上,消失在袖子里。  男子收好望远镜,起身跳下了楼,那些钢筋阶梯在他踩过之后重新回到了楼体里和架子上,完美如初。  小姑娘从背着的粉色小书包里掏出一个卡通的功夫熊猫,“熊猫熊猫,带我回家”,小丫头在手里把玩着,然后一甩,那玩偶落在地上后迅速变大,竟化成与真人一般大小的胖嘟嘟的熊猫,只是依旧有些卡通。  小丫头跳到熊猫的背上,把头埋在软软的绒毛里,熊猫跳动了两下,攀上栏杆跳了下去,双臂灵活的抓着钢筋架上错综复杂的钢筋,如猿猴一般迅速的落下,随着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夜色。  ……  B市,华夏国的首都,一座现代时尚与历史复古相结合的城市,除了物价贵一些、交通堵一些、雾霾多一些外……华夏国的权利政治中心当然也会在此处了。  朝阳区某处街道,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坐在门口的树荫下打麻将,街道上零零星星的有汽车和电瓶车驶过,似乎只是很常见的城市一角而已。  一个瘦高男子带着一个小丫头沿着人行道的树荫里走着,小姑娘嘴里含着棒棒糖,背上背着一个粉色书包,看起来像个放学的中学生。  两人来到一处四合院门前敲了敲门,一个老头打开门,“小幽,小默,回来了!”  两人进了庭院后来到东厢房,椅子上窝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男子,长发,带着眼睛,长得蛮有偶像气质的那种帅。他见两人进来后稍稍起身,竖起中指把鼻子上的镜框扶了扶,“回来了,怎么样?”他懒洋洋的问。  叫小幽的小丫头没怎么搭理他,直接坐在一张椅子上很认真的吃糖去了。  叫小默的男子点点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动干戈,但是出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说说!”偶像派坐起了身子,右手拄在桌子上看着小默。  “神邸的人差点杀了那个学生,忽然出现了另一个神秘人,他出现的时候……”小默迟疑了一下后道,“整栋公寓消失了!”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带颤音。  偶像派皱起眉头,“整栋公寓消失?什么意思?”  “望远镜里看到的是那栋楼直接不见了,原地只剩下一片水泥地基,但是公寓后面的一些花花草草和健身器材却能看见,那栋楼像是变成了空气。”  “也就是说那栋楼消失不像是变色龙的变色,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偶像男的指头敲打着脸。  “看起来是这样!”小默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只有小幽的吸溜声时不时响一下。  “继续说!”偶像男停下手指道。  “差不多三十秒之后那栋楼重新出现,然后神邸的那家伙就跑了!”  “跑了?那神秘人没追吗?”偶像男插话。  “没有,看样子似乎并不打算为难他!”  “然后呢?”  “然后那神秘人对那个学生说了些什么后就消失了,直接从夜色里消失,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能力!”  “又是消失吗?”偶像男又开始敲打脸庞,“变魔术吗?”他自言自语,小幽和小默没有打扰他。  “对了,A组发现了神邸的踪迹,你两先去SH市跟他们会和,B组也去了,我稍后动身!”偶像男提起了另一件事。  “恩,好的!”小默领命,小幽嘟着嘴起身跟着小默。  “这次千万不能大意,对方可是神邸的家伙,比我们更强大的能力者!”偶像男严肃的说了一句。  “恩!”兄妹两领命离开了。  “OK!烦人的家伙们都走了,总算可以睡个安静的觉了!”偶像男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一边的沙发上整个人窝了进去。  
    夏天依旧悄无声息却又肆无忌惮的前进,在热的死去活来的天气里萧夕爱上了锻炼,简直就是造孽,其实用爱上这个词语并不准确,应该说是被逼无奈。  当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不得不开始锻炼身体以求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能勉强应付,其实所谓锻炼,不过是早晨起来跑跑步,晚上睡前跑跑步,偶尔再来个引体向上和俯卧撑,即便如此小的运动量依旧让这个瘦弱的家伙气喘吁吁。  六月快要结束的时候考试终于完了,所有学生期待的暑假姗姗来迟。萧夕的老家在X市C县某个镇子的偏远农村,这个村子掩在一个极大的林场外围,倒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  村子里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大多数年轻人都去了城里打工,只留下一些老人和舍不得丢弃土地的山里人,萧夕的父母就在此列,都以果园和种地为生。  村子向西两里地有个小庙,所谓小庙只不过是一处破落的小院,院子里只有一间破落的屋子,屋子里修着一座破落的泥像,早已经看不清面容。  大多数山头都有一个故事,这里也不例外。传说很久之前……好吧,这个有点俗气了,但故事往往就是这样的,传说很久前村子里有很多狐狸,于是村子里的人修了一座狐仙庙乞求狐仙大人能约束他手下的小弟们不要来偷村子里的鸡,至于效果如何,从这座狐仙庙的落寞程度就能看出一二。当村里人发现养些狗比拜狐仙更有效之后便不再相信狐仙,这里也就无人问津了,只有一些小孩子偶尔会来这里玩耍,因为狐仙庙门口不远处长了一棵歪脖子树,骑在上面荡来荡去比秋千还好玩。  萧夕对这里有些莫名的情怀,他性子内向,有许多东西不会找人倾诉,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发呆,这里便成了最好的选择,而且村子里所有人都在期望村里能出个大学生,学习成绩一直不错的萧夕便被寄予了厚望,如此压力之下他的初中高中时间更显得内向了很多,于是回家的时候都会来庙门口的树下絮絮叨叨的说些话,当然,他也在这里荡过秋千。  萧夕背着行李回到了这座小山村,村子里的人更少了,有好几家已经搬到了外面的村子或者镇子上,于是这里显得相当落寞萧条。四间红砖瓦房加一间泥砖厨房,这便是萧夕的家,父母刚下地回来,把萧夕像个贵客一样接待,他爸甚至专门骑着摩托车去镇里买了几斤肉,虽然这东西萧夕并不怎么爱吃。  从上高中开始,萧夕便是承载着整个家庭甚至整个村子的厚望,父母一直期盼着他考个好大学,毕业之后能留在城里工作,能找个城里媳妇,那样的话多有面子?现在他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半。  吃完饭,萧夕开始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看看曾经熟悉的场景,不知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忽然有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脚步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那座狐仙庙,庙门早已经倒落,泥墙也破落不堪。萧夕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门前那棵歪脖子树上。  “你知道吗?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未知的不敢想象的事情,原来这个世界之外还有神秘的世界!”萧夕看着一片林子发着呆自言自语,以前的他也是如此,只是说的话没有这么不着调,“所谓城里,拥挤了些,喧嚣了些,没有山里这么安宁,总让人静不下心,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这里!”  萧夕双手枕在脑后,微微斜靠在树干上,眯着眼睛听着风的低语,慢慢的竟然打起盹来。  “城里真的不好玩吗?”一声清脆稚嫩的声音如银铃在风里轻响般把萧夕吵醒。萧夕睁开眼坐起,树下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伸着脖子看着她,那丫头穿着一件粉色衬衫配着蓝色背带牛仔短裤,脚上一双黑白色帆布鞋,看起来是城里很常见的打扮。她瓜子脸,下巴有些尖,眼睛很大,很亮,稍稍有些狭长,双层的眼皮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清楚,或许是年龄的缘故,看起来稍稍有些婴儿肥,不过还是如个洋娃娃一般煞是可爱,萧夕不禁多看了一会。  “城里……大概好玩吧!”萧夕道,这丫头的面容和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城里人,而且自己在这村子里生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丫头,想来是谁家的亲戚带来的孩子,于是他敷衍着说了句城里的好话。  “城里原来好玩啊!”小丫头背着手跳来跳去,“那看来有机会要去城里玩玩!”  “看来她不是城里人,或许是镇子上或者县城里的也说不定!”萧夕自言自语,“你在这里干什么?”萧夕问。  “你在这里干什么?”小丫头反问。  “我……没什么,就是来看看!”  “哦,你经常来这里吗?”小丫头大眼睛盯着萧夕。  “也不常来,毕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读书,不过放假回家的话必然会来的!”  “哦,我本来就在这里啊!”那姑娘嘿嘿一笑回答。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但我见过你,老是神神叨叨的坐在这里自言自语,说一大堆罗里吧嗦的话,让人心烦。”  “哎?你怎么知道的?”萧夕有些糗,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别人发现。  “这不是废话嘛,你说话的时候正好冲着我讲的,我能不知道?”小姑娘轻轻一跃坐到了萧夕身边的树干上,小腿开始摆啊摆。  “哎?什么意思?”萧夕有些听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你每次都在我睡觉的时候冲着我讲,吵的我心烦!”小丫头恶狠狠的道。  “还是不懂!”萧夕满脸疑惑的道。  “呀呀呀,原来你真的很烦,你想气死我?”小丫头瞪着萧夕,唾沫星子喷了一脸,不过萧夕发现一个问题,她的虎牙蛮可爱的。  “说的这里跟你家似的!”萧夕低低的说了一句。  “这里就是我家!你跑到我家来絮絮叨叨大半天,所以很烦!”小丫头挥舞着拳头。  “你是野狗吗?”萧夕翻了个白眼。  出乎意料的是小丫头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往起一跳,立马站在树干上诚惶诚恐的问:“野狗,在哪里在哪里?”  萧夕额头见汗,该说这丫头可爱呢还是神经大条呢还是脑袋脱线呢?  “我的意思是你是野狗吗还住在这荒郊野外的?”  小丫头重新坐回了树干,“我才不是野狗那种丑陋的家伙,我是狐狸,可爱的狐狸!”  萧夕撇着嘴,“好吧,小狐狸,你好!”萧夕很配合的道。  “咯咯”小丫头咧嘴笑,“我有名字的,我叫念!”  “念?姓什么?”  “姓?不知道,反正我出生后就是这个名字!”小丫头眼神很清澈纯粹。  “什么鬼名字……那你爸姓什么?”萧夕问这个奇怪的丫头。  “不是鬼名字,鬼才没这么个名字呢!”小丫头嘟着嘴纠正,“我爸?我没见过我爸,一个人生活了几十年了!”  萧夕不自觉的撇撇嘴,小萝莉,还几十年……“好吧,天色渐晚了,你不回家吗?”萧夕问,他真的觉得自己再聊下去会被拉低智商档次。  “回家?这里就是我家啊!你才是,不回家吗?”小丫头偏着小脑袋问。  “哦,我也回,也回!”萧夕道。  “恩,那再见!”小丫头摆了摆手跳下了树干,然后……然后……然后变成了一只白色狐狸!萧夕确定没有看错,那小丫头在眨眼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纯白色的狐狸,爪子对着他挥了挥。  “啊!”Σ(°△°|||)︴萧夕大惊,从树干上掉了下来,呆呆的坐在地上回不过神。  “喂,你没事吧?”小丫头的脑袋又出现在眼前。  “啊——”萧夕又是一声大喊,伸手指着小丫头“你——你——是——狐狸!”  “是啊,我说了我是狐狸啊!”小丫头摊摊手表示自己很真诚。  “……”萧夕脑袋有点乱,呆坐良久,小丫头蹲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讲话:“我呢以前是狐狸,现在嘛能变成人了,所以应该不算正宗的狐狸了吧,话说回来,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不知怎的就有了这种能力,而且刚变成人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名字,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在你来这里之前就认识你,其他的人我还没见过呢!”  “狐狸精!”萧夕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后跳起来一溜烟跑掉了,头也不回。  “喂!”小丫头对着背影喊了一声,撇着嘴,“奇怪的感觉!”再转眼就成了一直白色的狐狸,窜进了庙前的林子里不见了。  这晚,萧夕注定要失眠了,上次黑夜里遇到的那件事虽说也很离奇,但毕竟是在人的范围里,不过是些有特殊能力的人类罢了,但是如今……连妖都出现了,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多少未知而神秘的东西?萧夕忽然有些冷,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打量,难道也有鬼的存在吗?他被子蒙着头依旧难以入睡,心里迫切的希望赶紧锻炼身体,赶紧摸清楚自己的能力,赶紧的想办法摆脱这个噩梦一般的世界,老天啊,让我一觉醒来发现是梦多好!萧夕辗转反侧,心里却又有些莫名的期待,明天再去庙里看看?而且离开时的那种捎带失落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萧夕再次见到念是在三天之后。  虽然萧夕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和无限的好奇心想要去见见这只狐狸,但是心里又有些抵触和害怕感提醒他尽量逃避,最终,有些有意无意的巧合,萧夕跑步时候又来到了那座小庙前。  庙前没有人,一如既往的寂静。萧夕在树下坐下,安静的等待着在等待着的人。  日头渐渐升高,树叶投下了一大片阴影,正好遮了一片凉意,萧夕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萧夕睁开眼睛,肩头上有些微沉,他偏过头,那小丫头正靠着他的肩膀睡觉呢,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大眼睛闭了起来,看起来安静了很多。  萧夕有些囧,脸色不由的红了起来,长这么大还从未和女生如此接近,哪怕只是个小萝莉,而且还不是人。萧夕身体很僵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僵僵的坐着,双手撑着身子,目视前方,余光不停地扫视着这个叫念的小狐狸精,她竟然流口水……  “咦哟——”小丫头终于醒来,伸长胳膊先舒了舒懒腰,“睡的真舒服!”她笑着对萧夕道。  萧夕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干嘛这么看着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小丫头伸出白晃晃的手掌在萧夕面前摆啊摆,她的手真的是白晃晃,尤其是天色很亮的时候她的皮肤都快赶上她的皮毛了,甚至会出现带着荧光的幻觉。  “没什么!”萧夕赶紧回答,“只是……来看看而已。”  “哦,那你这次回来也是待两个月吗?”小丫头问。  “恩,一般暑假都是两个月,我还要上学呢!”萧夕回答,然后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呆两个月?”  “这不是废话嘛,你每年这个时候一般都是两个月,然后就不见人了,是去所谓的城市吗?”  “恩,我在那里读书!”  “哦,你给我说过,城市很好玩的!”小丫头看着天空,有些憧憬。  “其实……”萧夕没有说出来他想说的,而是转换了话题,“那你这身打扮是哪学的?”无论怎么看萧夕都觉得这家伙像个城里的小姑娘。  “看电视学的啊,有时候晚上太无聊了会去偷只鸡吃,偶尔会看到他们在看电视,那个会出现人影的盒子是叫电视是吧?”萧夕点头。  “所以慢慢就学会了啊,只是大部分时间还是无聊的慌!”小丫头撇着嘴显得很落寞。  “你没有什么朋友吗?”萧夕问,作为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此时难免会有点同情心。  “朋友?有啊,有好多朋友,不过它们都不会化成人形,而且说不定明天就被野狗吃掉了!”  “呃,那其他朋友呢?比如能化成人的?”  “没有!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还有人?白天到晚上都是我一个,大部分时间我也是变成狐狸的样子睡觉,偶尔出去找点吃的,再说,我学会变人时间不算长,并不能一直维持,所以很少变成人的模样,那样的话会很饿的,偷鸡的时候狗那么凶……”小丫头可怜巴巴的道。萧夕再看看这丫头,眼里的同情已经大过了警惕,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丫头!但问题是这货可是妖啊,而且还正好是名声很丑的狐狸精!萧夕头又大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萧夕看着念,她大大的眼睛闪烁起来很好看。  “不知道!不如……”小丫头眼睛里闪着皎洁的光,看起来的确像只狐狸,“你带我去城里玩吧!”她有些憧憬有些兴奋的道。  “别闹!”萧夕直接拒绝。  “为什么?”小丫头一瞬间丧气了,颓废了很多,嘟着嘴仿佛就快哭出来。  “这个……城里不好玩,人多车多,野狗也多,空气不好,东西又贵……”萧夕掐着指头计算道。  “人多?那多好玩,野狗多没事,我尽量躲着就是了,至于其他,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小丫头又来了兴趣,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萧夕一阵头疼,如果这丫头真的去了大城市的话吃住都是问题,难道还让她去偷鸡吃吗?还是自己养活她?再说了,他一个大学生总不能带着个小萝莉上学吧?  “哎呀!你这人真小气,我一个人在这真的很无聊啊,又没朋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么点小忙都不帮!”小丫头撇着嘴生闷气。  萧夕有些心软,但始终不会改口,“得了,那我先回去了,这两个月没事的话倒是可以一起聊聊天,我也闲着。”萧夕摆摆手溜之大吉。  也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话,第二天父母刚出门下地之后念就站在萧夕家的院子里了,萧夕没办法,只得打开电脑给她放一些下载好的电影,偶尔会有些英文,萧夕被拉着当翻译,这丫头认识的字不多。  时间总是在零零碎碎的事情里悄悄溜走,当日历定格在八月末的时候萧夕终于还是要离开这个小山村。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起码可以了解清一个人,比如这个叫念的小狐狸。  这丫头看似有些疯丫头的感觉,刁蛮了些,但其实单纯的可怕,电影里的某些段子她死活看不懂,萧夕解释了无数遍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一个人咯咯的大笑好半天。  这天正好下雨,萧夕撑着一把伞去了趟狐仙庙,很遗憾的是他没看见小狐狸,这样的天气那丫头大概会躲在洞里睡觉了吧?萧夕不由的想着,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他性子是内向了些,所以朋友其实并不算多,像这样能烦他两个月的朋友更是少得可怜,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虽然暂时是个萝莉。说到萝莉,萧夕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发现这丫头长大的速度有点快,不是说心理年龄的长大,只是单纯的外形,两个月的时间仿佛从十岁长大到十五岁左右,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于是萧夕只能怀着和好朋友不能告别的失落心情离开了村庄离开了镇子,心里还在默默的祈祷着那小丫头能过的开心一些。  从县城到X市乘坐客车需要近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萧夕一直在想小狐狸的事,她说她是今年过年才会幻化成人形,她说她很烦萧夕以前坐在庙门口絮絮叨叨,她说她知道萧夕的名字,她说电影很好看,她说她希望去城里看看……  萧夕心里有些失落,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多拍几张X市的照片拿回去给她看,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她还会不会在那个村庄里。  出了客运站后再倒两趟公交车,走走停停的近两个小时候后总算到了学校,宿舍的人差不多都来了,一般这种时候宿舍会例行的聚一次餐,大学生很喜欢这种调调,萧夕他们宿舍也不例外,这晚自然出去找个菜馆吃一顿。  当萧夕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时被惊呆了,因为……行李箱里跳出了一只小狐狸,一只纯白色的狐狸,白的像雪花一样不含一丝杂质,看着蛮可爱的一只小宠物。  萧夕的脸立马变黑,一路上的所有失落和后悔化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很想把行李箱从五楼直接扔下去,但是为了避免砸伤楼下过路人他忍住了!  “咦?夕子带来一只宠物!”舍长大人一声惊诧,宿舍几个畜生全部聚集过来,眼疾手快的凯子已经抱起了那只狐狸,“哇,这小狗的毛色简直纯到极点!”凯子目瞪口呆。  “傻X,这是小狗?”舍长鄙视,没办法,城里的孩子没怎么见过狐狸啊什么的。  “那这是什么?”凯子问。  “狐狸!”疯子见多识广,“不过话说带一只狐狸做宠物真的好吗?我可是听说这家伙放屁很臭的!”  萧夕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凯子怀里的狐狸嗖的蹿到了疯子的肩上,对着疯子的脸就是一爪子,疯子被毁容了!可惜了那张正太脸!  “狐狸这东西是有灵性的,你小心她幻化成人报复你!”舍长打趣。  “滚蛋!”疯子捂着脸大嚎,“夕子,我先声明,如果这家伙随地大小便或者偷吃我的零食的话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呃……”萧夕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晚上出去聚餐的时候萧夕带着那只狐狸,路上的时候他低声警告过“别在有人的时候化成人形”,小狐狸只是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在萧夕的怀里玩耍起来。  吃饭,喝酒,这些介于大人和孩子之间的大学生们感情纯粹的多,只是图个热闹,没有世俗功利,所以玩的很开。  点菜的时候萧夕专门点了一只鸡,因为小狐狸看着桌上的肉发呆,他撕下一只鸡腿简单的啃了几口后丢到桌子底下,小狐狸不情不愿的吃了。  吃完饭后另外一个问题出现了,难道真的带这只狐狸回宿舍睡?先不说男生宿舍晚上的模样,单单就凯子那货已经萌生了抱着宠物睡觉的想法就让萧夕打消了睡宿舍的念头,难道住旅馆?萧夕大囧,长这么还没进过旅馆呢,而且听说大学城附近的旅馆可是情侣专属,大半夜嘿咻的声音都快震塌整栋楼了!  当萧夕怀着忐忑到不知所措的心情摇摆不定时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  “喂,萧夕吗?”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小。  “你好,您哪位?”  “你现在有时间吗?”  “呃,有,您有事吗?”萧夕迟疑着问。  “我们现在在学校门口,麻烦你过来一下。”  “……好吧!”萧夕应道,对面挂了电话。  科大门口停着两辆警车,警车旁站着四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路上的学生时不时的瞟两眼,直到萧夕拿着电话来到校门口时那些警车对着萧夕挥了挥手,路人们才恍然大悟,“得,又是这个倒霉鬼犯事了!”  “哎?有什么事吗?”萧夕抱着狐狸诺诺的问。  他怀里的狐狸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连几个警察都不禁多看了几眼,“我们是市局的,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他用的是帮忙,而不是协助调查啊什么的。  “现在吗?”萧夕一脸疑惑。  “越快越好!”警察道。  “那……好吧!”萧夕一直就是个好说话的人,何况在警察面前你还敢拖延时间?于是两辆警车载着萧夕向着城里的方向扬长而去,警笛响了一路!  
    X市凤五路是离北郊几所高校较近的一处繁华商业区,影院、KTV、餐馆、网吧等等几乎所有大学生喜欢消费的场所这里都有,而且为数不少,同时又有公交和地铁直达,于是乎这里便成了大学生最喜欢去的地方,尤其是周末或者节假日。  两辆警车载着萧夕来到了凤五路后在一处银行门口停下,银行门口的马路上停着一溜儿警车,萧夕甚至看到了特警的大巴车。  越过车子后人行道外围的车道早已经被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人行道上警车拉起了一大圈警戒线将银行与群众隔开。现在晚上八九点钟的时间,银行早已经下班,不过自动取款机是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的工作着。  几个警察隐隐围住萧夕然后推开人群走进了警戒线,全副武装的警察正焦急的看着银行里的状况,萧夕几人的到来仅仅引起了极少数人的注意。  一个中年警察走上前打量了萧夕两眼,“就是他吗?”萧夕旁边的警察点了点头。  中年警察没有和萧夕说什么,多看了两眼萧夕和怀里的宠物后走过前面几个警察,与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低声说了几句,那男人转过头,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比萧夕大不了几岁,带着个大框眼镜,蛮斯文的,看起来像个学生。  他对着萧夕笑了笑招了招手,意思是让萧夕过去,萧夕迟疑了一下,警惕的上前。  “萧夕是吧?你好,我叫王文清!”他微微笑着,声音蛮温和的,伸出了手。  “你好!”萧夕伸手轻轻握了握,作为一个农村出来刚出来的大学生,握手这种礼节他还真没怎么经历过。  “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叫你来,但是现在境况有些紧,所以我只是简单的说明一些,至于其他的问题时候我再跟你解释,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行吗?”王文清说话声音不算急,也不算很有力,甚至带些温和,但是又有些不容拒绝的感觉。  “恩!”萧夕迟疑了一下回答,“那要我做什么?”他皱眉问。  王文清扶了扶眼镜框,然后双眼盯着萧夕,“我先得知道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萧夕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一震,双目不自觉的看着王文清的眼睛,手心里微微见汗。王文清也紧紧的盯着萧夕,似乎要把他扫描个通透。怎么可能?自己有能力的事情才过了多久就被人发现了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这个王文清又是什么人?一瞬间,无数不安的念头在萧夕心底闪过。  “你放心,你有能力这件事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知道,至于怎么发现的,只是秘密,至于我是谁,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王文清微微一笑,萧夕更是愣了,呆呆的站着。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的能力是读心术,你想的东西我大部分都会知道!”王文清解释道。  “读心术的能力?也是能力者吗?”萧夕愣了愣,除了罗斯和那个玩匕首的嗅迹者之外这或许是他见到的第一个能力者。  “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想一遍你的能力,或者直接告诉我也行,事关人命,我必须知道我们的行动有没有把握。”王文清严肃的道。  “我的能力——可以让周身三米范围或者十米之内的某个小空间凝固。”萧夕坦白道。  王文清皱眉,俄尔才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是没问题了。”然后他开始对萧夕解释现在的情况。  下午六时半,银行下班不久,有两个歹徒进入ATM机抢钱,被恰好路过的巡警堵在里面,不巧的是银行里面还有五六个取钱的路人,于是歹徒便挟持了人质躲在里面,之后的事就成了警匪片里常见的对持。  根据警方现在掌握的情况,两个歹徒除了两把匕首之外还有一把仿真手枪,远距离杀伤力一般,但近距离的话有可能会对人质生命造成威胁,所以现在警方不敢轻举妄动,只有期待谈判专家能不能谈妥了。  王文清又给萧夕讲解了周围的环境,银行ATM机的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偏有个转角,外面玻璃门只能看到里面外部的景象,看不到转角后墙那边的场景,两个谈判专家正在拐角处和歹徒说着什么,外人除非趴在旁边银行关掉的卷闸门门缝里看。而且歹徒用手枪打掉了大厅里的几盏灯,只能凭借外部广告牌和路灯的光以及ATM机屏幕上的荧光才能稍微看清里面的场景。如此糟糕且复杂的情况让狙击手也很无奈,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找来了萧夕这个能力者,总之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情况便是这样,王文清说的很清楚,萧夕也听得很清楚。  “等会有机会的话把你送进去,你有没有把握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王文清问。  萧夕迟疑,这个他还真说不准,不仅仅是能力方面没把握,而且他现在心跳的很快,身子也在不自觉的颤抖,真的很紧张,非常紧张!  “那让那个拿枪的失去行动能力就行了,剩下的一个交个我吧!”王文清拍了拍萧夕的肩,“放松些,对于超能力者来说时时都是挑战,慢慢都得经历!”他微微一笑抬步就要进银行。  “对了,等会机灵点,还有……你那只宠物就别带进去了吧!”王文清低声笑道,这次真的推门进了银行,然后与两个谈判专家打了声招呼,他看起来也像是个谈判专家,或者说读心术这种能力真的很适合谈判专家一些。  王文清提起地上的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顺便在头上淋了淋,这么热的天气关在一个房间里真的很闷,王文清拿下眼睛擦着镜片,“两位,我们都很清楚,这样拖下去对双方都不好,不如早点缴械投降也不用在这里受罪!”  “小子,你说话算话吗?”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拿着一把匕首,匕首尖正抵在怀里一个女人质的脖颈上,看那人质模样似乎像是大学生,想想也对,这里本来就是大学生聚集的地方。  他站在靠里面的位置,鸭舌帽压的很低,大概是怕期初被监控探头拍到吧,只是现在看来八九月份的天气带帽子真的很不明智,所以他时不时的抹着脸上的汗,匕首把人质的脖颈擦伤了,带了一些血,那女子又怕又热,早已经低声抽泣了一个多小时了,只是不敢大声哭,脸上泪水和汗的糊了一脸。  “蝎子,别听他瞎说,就算现在放下武器还不是要蹲监狱,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出路!”稍稍靠前的位置上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靠着ATM机站着,右手拿着一把黑色手枪,左手夹着一支烟,他身边不远处蹲着三个人质,手枪时不时的会指向人质的脑袋。  “有个性嘛!”王文清挑了挑眉,“那就这么耗着?”  “我们的目的很简单,你们留一部车子然后全部撤走,等我们认为安全的时候自然会出来,只要能坐上车子,哪怕被炸死我也认了,只是现在想让我们放了人质,那是不可能的!”络腮胡子吐了一口烟圈,看起来似乎很沉着。  “炸死?你想的美,就算不怕伤到路人,我还心疼炸药呢,至于警察全部撤掉,那就更没可能了!”王文清灌着矿泉水很悠闲的道。  “那就没得谈!”络腮胡子把烟头摔在地上,狠狠捻灭,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  “我看也是,那就耗着吧!”王文清把玩着矿泉水瓶子道,旁边的谈判专家有些无奈,这算哪门子谈判嘛,但没办法,上面已经交代了,这件事情务必配合这个叫王文清的年轻人。  “喂!那个小子是干嘛的?怎么进了警戒线,赶紧把他赶出去!”王文清似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门外,对着发呆萧夕喊道。  一群警察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络腮胡子说了一声,“慢着”!  “又干嘛?”王文清皱着眉不耐烦。  络腮胡子伸头看了看外面,萧夕正不知所措的傻傻站着,仿佛一个闯进禁区的路人,“让那小子送两瓶水进来,顺便再送一包金卡,我就陪你们谈谈!”络腮胡子指着萧夕。  王文清眉头皱的老高,“你想再多一个人质?想得美!”  “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既然敢拿着枪抢银行就不怕拉个垫背的,快点让他进来,不然我的枪说不定真的会走火!”络腮胡子拿手枪指着人质的脑袋。  王文清怒气冲冲的盯着络腮胡子,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只要不伤了人质,一切好办!”他很无奈的对着外面的人喊道,“让那小子拿两瓶水进来!”  “还有一包烟,十块的金卡就行!”络腮胡子喊了一句,王文清无奈却也没说什么。  萧夕傻愣愣的抱着两瓶水和一包烟进去,王文清踹了一脚,“赶紧扔下滚蛋!”  “让他送过来!”络腮胡子拿枪指着人质。萧夕抱着水走了进去,银行里稍稍有些暗,但还是能看清环境,总共六个人质,鸭舌帽手里一个,络腮胡跟前三个,剩余两个蹲在一边的墙角。  萧夕按照络腮胡的意思把水和烟递过去,然后走进靠里的位置给鸭舌帽送水,他紧张之时稍稍也冷静了一些,鸭舌帽虽说没有枪,但是距离更远一些,所以他打算控制鸭舌帽,至于有枪的络腮胡子……他只能尽最大可能了,剩下的就交给王文清看着办,他已经用眼神告诉了自己的想法,王文清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模样认真了些,似乎害怕歹徒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动作。  萧夕把水递给鸭舌帽,络腮胡正好也在扭瓶盖,右手拇指暂时离开了扳机。  “动手!”王文清大喊了一声,整个人如同箭矢一般奔出,萧夕也赶紧打开了结界。  “凝!”萧夕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在王文清说动手的时候萧夕立刻就放出来结界,他一直在小心的等着这声指令,以至于等的有些紧张,或者说他一直都很紧张。  鸭舌帽正伸手要接水,虽然手里的匕首还架在人质的脖子上,但心思早已经放在了他出,萧夕的结界一瞬间便笼罩了周身两米范围,那女人质和鸭舌帽像人偶一样不动了,萧夕没敢停留,立马把心思放到了五六步开外的络腮胡身上,此人手里的水已经丢在地上,枪没有指向人质,而是指向了冲过来的王文清。  王文清速度很快,比一般人的快更快,一看就知道是训练过的,但依旧差了那么一点。当他刚冲到络腮胡身前时络腮胡的枪指在了他的头上。  “是你们逼我的!鱼死网破吧!”络腮胡子显得很疯狂,提心吊胆了这么久他已经怒了,所以他打算杀人,先拉个警察做垫背的也不错!  “年轻人就是自大了些!”他狰狞的笑,发黄的牙齿映射着ATM微微的荧光,相当恐怖。  王文清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萧夕,萧夕站在原地,头上满是汗水,看起来似乎陷入一种发呆状态,络腮胡子拇指扣动了扳机……  “怎么回事?!”半晌之后不见动静,络腮胡子双目瞪大看着手里的枪,或者说他的手,“为什么动不了?”他开始使劲的想把手从枪上拿下来,但是办不到,就像被胶粘在了枪上,而枪却诡异的粘在了空里,整只胳膊完全动不了!  王文清也回过神来,一个勾拳接一个擒拿手将络腮胡反制,枪也被缴了去,然后立马过来将鸭舌帽也拷上,萧夕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到了地上。  “干的漂亮!”王文清吁着气拍了拍萧夕的肩膀,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被吓到了。  警察开始接手人质以及歹徒,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哪怕是现场的人质,在他们看来就是歹徒无缘无故的发了个呆就被制服了,而至于萧夕,大概真的是个送水的路人吧。  王文清走过去看了看正要压出去的络腮胡,“很遗憾,法律是不会饶恕任何一个坏人的!”  络腮胡子看着王文清狰狞一笑,依旧处在一种疯狂状态。  王文清却是脸色一变,对着萧夕大汉一声小心,整个人向着一个刚刚获救的人质冲过去。那人质穿着白色衬衫,看起来和一般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此时正翻找着手里的公文包。  萧夕听到喊声后一愣,歹徒已经被制服了,还会有什么事?王文清冲到白衣男人跟前一脚就踹到了他的身上,白衣人整个身子倒飞了出去,公文包掉在地上,而他的手里多了一把黑色手枪。  王文清不敢停留,他想趁着这家伙被打懵的时候把枪先缴下来,然而事情总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白衣男子落地撞墙后立马抬手就是一枪,只不过枪响的同时他的手正好被王文清踢到,枪声响起了,枪也飞出去了,然后一个女人抱着肚子倒下了,正好是之前鸭舌帽怀里的女大学生。  王文清把白衣男子衣领提起来照着面门就砸了好几拳,有警察过来拦住才未知,白衣青年早已经满脸是血的昏死过去了。  萧夕从王文清那句大喊之后回神,又在枪响的时候失神,子弹就擦着他的面门过去的,那女生就在她身边倒下,他仿佛看到了那颗子弹的轨迹,听到了子弹入肉的轻微声音,看到了溅起的血花。他不知道他现在心里什么感受,因为太多的情绪掺杂在一起之后就很复杂,非常复杂,复杂到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王文清的模样不再像是之前看起来那般的温文尔雅,尤其是挥拳砸人,再到砸完之后冷冷的拿着纸巾擦手,他仿佛像一块北极圈里的石头,冰冷的可怕。  “看什么,赶紧救人!”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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