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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载入中......第二部分 货币与金融统计学一、概论一、货币和金融统计的概念 货币是什么，什么是货币，这是解决各种货币问题时首先要解决 的一个问题，它似乎很简单，其实最复杂，经济学家们给出了形形色 色的答案，这让它更加扑朔迷离，模糊不清。让我们看看马克思给出 的答案： 马克思对货币的来龙去脉和历史现状给出了精辟的论述。他指 出，货币是从商品世界中分离出来的一种特殊商品――
一般等价物， 它是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 因此货币不是别的什么东 西，它也是一种商品，也有价值，这是它执行价值尺度、流通手段和 支付手段等职能的物质前提。 尽管目前我们的货币已经由各种价值符 号充当，但这并没有改变它的本质，恰恰相反，这更深刻地反映了它 的本质。商品的价值本来就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马克思指 出，它反映了一种社会关系，即私人劳动和社会劳动的关系。商品生 产者用它的私人劳动生产出商品， 实现商品价值的过程就是它的私人 劳动被社会承认的过程，就是私人劳动转化为社会劳动的过程。在这 一过程中，货币既作为等价物与商品交换，从另一个角度看，它更像 一种凭证――商品生产者获得它， 就表明它的私人劳动得到了社会承 认。从这个角度看，货币作为价值的代表，作为社会对私人劳动进行 承认的凭证，用符号来充当和用实物来充当，本质都一样，而前者来 充当成本更低，更方便。 那么在现实社会中， 什么东西正在充当着货币？判定某种东西是否可以充当货币的标准是看它是否能发挥货币职能， 即看它是否能发 挥价值尺度、流通手段、支付手段以及价值储藏等货币职能。与此有 关的另一个问题就是社会货币供应量问题，所谓货币供应量，简单地 说，就是指某一社会在某一时刻存在多少货币，即货币存量是多少。 回答了前一个问题，也就回答了后一个问题，因为有了标准，我们就 可以按标准来确定什么东西是货币， 然后把这东西的量加起来就是这 个社会的货币供应量。 但是当我们把制定的标准运用于现实生活时， 一个新的问题产生 了：在现实生活中，某些东西能发挥所有的货币职能，而某些东西只 能发挥部分货币职能，前者是货币那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后者是不是 呢？于是一个新的标准问题产生了： 某种东西发挥多少货币职能才算 货币。与此有关的另一个问题就是货币供应量层次划分问题，即根据 发挥货币职能的程度，将纳入货币供应量的各种“货币”划分成不同 层次。 货币统计任务就是统计社会货币供应量， 统计我们这个社会在某 一时刻到底存在多少货币。 由于纳入货币供应量的金融工具都是金融 机构的负债，于是对货币供应量的统计转化为对金融机构负债的统 计。为了进一步看清社会货币创造机制，在统计负债的同时，我们也 要统计金融机构的资产， 于是货币统计工作最终转化成一项对金融机 构资产和负债进行统计的工作。 明确了货币统计的目的和任务后， 通过什么手段和方法实现这些 目的和任务就成了货币统计研究的重点， 即货币统计的组织和表述方式问题。 货币统计采用编制部门资产负债表和概览作为它的组织和表 述方式。 金融即资金的融通， 是指资金盈余方将货币资金的使用权有偿让 渡给资金短缺方。 融资构成要素包括融资工具、 融资形式、 融资主体、 融资的网络场所等，其中最重要的是融资工具和融资主体，融资工具 是融资主体进行融资时出具的契约或凭证，是融资的客体，是金融资 产和负债的载体。金融统计既包括针对某种融资工具的专门统计，也 包括对全社会金融资产和负债的统计，即资金流量统计。 金融统计和货币统计的区别。 金融统计的任务就是对全社会金融 资产和负债进行统计，因此它比货币统计的范围要广，它不光要统计 金融机构资产和负债，还要统计非金融机构的资产和负债。两者的目 的是不同的，统计金融资产和负债就是金融统计的目的，而在货币统 计那里这只是手段，它的目的是通过这一点实现对货币供应量的统 计。 二、机构单位和部门 机构单位的分类和经济学中对微观经济主体的分类一样， 分为四 个部门：住户、公司、政府和国外部门，公司又分为金融性公司和非 金融性公司两大类， 金融性公司又分为存款性公司和非存款性公司两 类，存款性公司是货币统计研究的重点，它的负债构成货币供应量的 主体。 三、金融资产 金融工具是资金短缺部门或单位向资金盈余部门和单位融入资金所出具的契约和凭证，对融入资金来说，它是金融负债的证明；对 融出资金者来说，它是金融资产的凭证。 要明确金融资产的概念，我们首先明确一下资产的概念。什么是 资产？简单地说， 就是归某一经济主体所有并具有价值的有形财产或 无形权利，资产的价值体现在它能为它的所有带来收益。这一定义有 点类似于资本的定义，尽管资产的概念对资本概念宽泛些，但是两者 在本质上是相通的。 金融资产是一种特殊的无形资产， 它的特殊性表现在它总是与金 融负债相伴而生，社会产生一笔金融资产，就会相应地产生一笔金融 负债。金融资产是指对财产或所得具有索取权的、代表一定价值的、 与金融负债相对应的无形资产。金融资产是一种具有索取权的资产， 它赋予它的所有者一种向对应金融负债方索取收益的权利， 这一点体 现了它的虚拟性――“资本纸质复本” 。 探讨金融资产的流动性具有重要意义， 一种金融资产是否可以纳 入货币供应量关键看它的流动性强弱。 另外金融资产的风险性也和流 动性有关系，一般来说，流动性强的金融资产风险性小，而流动性弱 的金融资产风险性强。 所谓流动性是指金融工具迅速变现而不致遭受 损失的能力。 流动性通常表现为一些更为具体的特征， 例如可流通性、 可兑换性、可转让性等。可流通性是指金融资产能在机构单位间出售 获取现金的能力，可兑换性是指在市场上直接出售换取现金的能力， 可转让性是指金融资产发挥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能力的强弱， 这是看 一种金融资产是否具有货币性的最重要特征。四、汇总、合并和扎差 这是对从基层单位收集上来的统计数据进行处理的三种方式。 汇 总是指对某一机构部门或分支部门内的所有机构单位的流量存量数 据进行直接加总，而不冲销它们之间的债权债务。合并与汇总不同之 处就在于此，它要冲销掉机构部门内部的债权债务，只体现它对外的 债权债务。我们举例说明上述两种方式。假如一个机构部门有两家机 构单位，它们的债权债务状况如下： A 单位： 资产 1100 对外债权 1000 对部门内 B 单位的债权 100 B 单位： 资产 1800 对外债权 1600 对部门内 A 单位的债权 200 负债 1800 对外负债 1700 对部门内 A 单位的债务 100 负债 1100 对外负债 900 对部门内 B 单位的债务 200对两家单位的数据进行汇总，结果如下： 资产 2900 对外债权 2600 部门内债权 300 负债 2900 对外负债 2600 部门内债务 300通过上述汇总我们发现， 尽管部门内某一机构单位的对外债权不 一定等于它的对外负债， 但是汇总后必会得出该部门的对外债权等于 对外负债，部门内债权等于部门内债务，这是因为不管对部门来说还是对机构单位来说，它的资产必等于它的负债，一机构单位的资产就 是另一机构单位负债，于是经过汇总必会得出上述结论。因此合并后 机构部门的资产依然等于它的负债。 扎差就是取净值。一般来说，一机构部门对另一机构部门既有债 权，又有债务，有时为了简化或突出重点，需要以净值的形式反映这 些债权债务， 即把对另一机构部门债权和债务进行相抵的结果记入该 机构部门的资产表负债表中。二、货币统计一、广义货币 为什么会提出广义货币这一概念？广义货币概念和货币概念有 什么联系和区别？我们已经提到，在发挥货币职能方面，某些金融资 产可以全面发挥货币职能，某些金融资产只能发挥部分货币职能，前 者可以充当货币那是毫无疑问的，那么后者算不算货币？如果算，那 么发挥多大程度的货币职能才算货币？在货币概念从可以全面发挥 货币职能的金融资产扩展到只能发挥部分货币职能的金融资产的过 程中，经济学们提出了两个概念，即狭义货币和广义货币概念，可以 全面发挥货币职能的金融资产就归入狭义货币， 只能发挥部分货币职 能的金融资产就归入广义货币。这是两个货币概念产生的背景。 广义货币一般从三个方面定义：什么样的金融资产算货币，什么 部门持有的金融资产算货币，什么部门发行的金融资产算货币。广义 货币是由特定部门发行的、 由特定部门持有的具有充分货币性的一种 特定金融资产。 讨论什么样的金融资产才算货币，就是讨论金融资产货币性问 题， 就是确定一个标准――金融资产发挥多大程度的货币职能才可纳 入广义货币。货币可以发挥多种职能，其中首要职能是流通和支付手 段，其次是价值贮藏工具，讨论金融资产货币性问题，就是讨论金融 资产发挥两大职能的程度问题，如果发挥前一个职能程度高一些，发 挥后一个职能程度低一些，则它是货币，反之就不是货币。 人们持有货币主要有三个动机：交易动机、预防动机和投机动机前一个动机和货币的流通和支付手段职能相对应， 后两个动机和货币 的价值贮藏职能相对应。需要强调的是，人们在后两个动机下持有货 币的直接目的不是盈利；因为在这两种动机下，一旦某种情况发生， 人们会迅速把手中持有的货币花出去，也就是说在这两种动机下，货 币只是暂时离开流通领域（进入“购买力暂息所”，人们持有它的目 ） 的依然是出于流动性需要，因此处于这种状态的金融资产仍然是货 币。 进一步来说， 金融资产的货币性由金融资产的可转让性、 期限性、 交易成本、盈利性等因素决定。一般来说，某种金融资产如果可转让 性强，期限短，交易成本低，盈利性弱，则它的货币性强；反之货币 性弱。 现金和可转让存款可直接作为流通和支付手段使用， 具有完全的 或极强的可转让性，没有任何期限限制，没有交易成本或交易成本极 低，没有盈利性或盈利性极弱，它们属于可以全面发挥货币职能的金 融资产，因此被归入狭义货币。 各种短期性的储蓄存款和定期存款虽然可转让性不强， 但是期限 短，交易成本也不高，盈利性弱，它们从某种程度上发挥着“购买力 暂息所”作用，所以属于典型的广义货币。 一些短期证券（如国库券）变现能力强，交易成本低，盈利性也 不强，所以有时也被归入广义货币。 长期存款基本上没有可转让性，交易成本也高，人们持有它的目 的就是为了盈利，所以不被归入广义货币。长期债券虽然一般来说可以流通，但是交易成本高，人们持有它的目的也是为了盈利，所以不 被归入广义货币。其他如股票、贷款、金融衍生工具等金融资产由于 同样的原因也被排除在广义货币之外。 从货币持有部门角度讨论广义货币构成就是讨论哪些部门持有 的货币性金融资产可纳入广义货币总量， 这主要是看该部门持有的货 币性金融资产是否直接用于流通，从而对宏观经济产生较大影响。各 级政府通过税收等手段收上来的钱首先存入央行的金库中， 变成了央 行存款，从而退出了流通，因而此时它对宏观经济也就不会产生任何 影响，政府使用这些钱时，并不是直接将其投入流通，而是首先将其 从金库转到花钱单位在存款货币银行的账户上，此时它才变成货币。 因此政府在央行的存款不是货币， 而政府的花钱单位存放在存款货币 银行的账户上等待动用的存款是货币。 因此政府持有的货币性金融资 产是否可纳入广义货币总量要看情况而定。 中央银行持有的货币性金融资产不纳入广义货币， 因为它持有的 货币性金融资产一般是退出流通或还未进入流通的货币， 同样这些货 币必须先转化成其他部门在存款货币银行账户上的存款， 然后才能投 入流通。 存款货币银行持有的货币性金融资产主要有两部分构成： 在央行 存款和库存现金。 同样这些资产必须通过一定途径先转化成存款货币 银行的负债，然后才能投入流通，因此不纳入广义货币。 除此之外的其他部门持有的货币性金融资产都可以直接投入流 通，从而对宏观经济产生影响，因此纳入广义货币。讨论货币发行部门是要解决哪些部门发行的金融资产纳入广义 货币。 其实货币持有部门持有的纳入广义货币的金融资产都是货币发 行部门的负债，它主要由两部分构成：通货和纳入广义货币的各种存 款，前者是中央银行的负债，后者是存款货币银行的负债，因此它们 都是存款性公司的负债，于是存款性公司就是货币发行部门。另外有 些国家将政府和企业发行的短期债券和票据也纳入广义货币之中， 因 此事实上它们也成了货币发行部门。 因此， 那些纳入广义货币的金融资产只有成为货币持有部门的资 产和货币发行部门的负债时才是真正的广义货币。 另外有这么几点需要强调一下： 一是中央银行持有的货币性金融 资产虽然对宏观经济没有影响，但是它的增加却具有回笼货币、收紧 银根、减少货币供应量的作用。二是当个人、企业等货币持有部门在 商业银行的存款增加时，商业银行持有的货币性金融资产（现金，在 央行、代理行、联行存款）也会增加，前者是货币，后者却不是货币， 后者的增加本身也具有货币回笼的作用， 但是同时它也增加了银行可 运用资金，当银行把它贷放出去的时候，它就又转化成了货币，从而 增加了货币供应量。 同样中央银行增加对商业银行的贷款本身虽不会 增加货币供应量，却增加了银行可运用资金，为银行增加贷款提供了 条件，从而间接地为增加货币供应量提供了条件。因此控制货币供应 量并不是直接控制存款（其实如果存款增加并没有带来贷款增加，那 么这样的存款增加从某种意义上说对控制货币供应量还是一件好 事） 而是控制存款的来源――贷款和贷款的来源――银行可用资金， ，我们常说要把握住流动性总闸门，控制信贷总量，意义就在于此。 货币计量方法，即计算货币总量的方法，是一国依据其对金融资 产货币性强弱的判断而选择的计量货币总量的统计形式。 最常用的方 法是叠加法，即以“搭积木”的方式将具有货币性的金融工具纳入不 同的货币层次中，层次划分的依据是货币强弱，具体如下： M0：现金 M1：M0+活期存款 M2：M1+商业银行的储蓄存款和定期存款 M3：M2+其他金融机构的储蓄存款和定期存款 M4：M3+某些短期债券和票据 二、基础货币和乘数 讨论基础货币问题就是讨论广义货币创造问题。 中央银行创造通货。但是钞票刚印出来的时候还不是通货，它只 有转到货币持有部门的手中才是通货， 这一点如何实现的呢？首先在 央行有存款商业银行向中央银行提现， 这样钞票就从中央银行的仓库 转到了商业银行的仓库，然后客户向商业银行提现，于是钞票就转到 了客户手中，此时它才成为通货。关于通货创造的经典表述是：通货 是建立在现代金融制度基础上， 通过中央银行和其他存款性公司及其 他存款性公司与客户间的信贷关系被创造出来的。 存款创造的制度前提是商业银行的部分准备金制度。 商业银行增 加一笔原始存款，就相应增加一笔可用资金，它只留下部分可用资金 以应付提现，其余贷放出去，这笔贷款立刻又变成了一笔存款，于是贷款变存款，存款变贷款，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这笔原始存款在商 业银行体系内经过这样的辗转变化， 最后变成了一笔数倍于己的派生 存款。 那么原始存款从何而来？简言之，它是由央行负债转化而来的。 比如客户将现金存入银行，现金就变成了原始存款，因为银行增加了 一笔可用资金（库存现金） ，现金是央行负债。再比如客户将外汇卖 给银行，于是客户就增加了一笔本币存款，这笔存款也是原始存款， 因为银行增加了一笔外汇资金，它把这笔外汇再卖给央行，于是它在 央行存款增加了一笔，这是可用资金且是央行负债，尽管这种情况下 是先有原始存款，后有央行负债，但是后者是靠前者来支撑。 商业银行就是以央行负债为基础进行存款创造的， 它用一笔央行 负债支撑着数倍的自身负债。因此，最后的结论是广义货币创造的基 础是央行负债。 由此我们得出基础货币的几个特征：一、它是央行负债；二、它 是商业银行进行存款创造的基础；三、央行对它有一定的控制力，但 不是绝对的。比如通货，一般认为中央银行对它有绝对控制力，但是 如果仔细研究一下通货概念及其发行制度，我们会发现情况绝非如 此。中央银行想把一笔通货发行出去，前提是商业银行和客户提现， 如果它们不去提现，钞票永远都不会离开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的仓 库，从而也不会流向市面。比如再贷款，这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即使 中央银行想贷并且条件优惠，而商业银行却不想要，那也没办法。当 一国经济处于衰退之中，这种事情常常会发生。再比如外汇，当商业银行向中央银行出售外汇时，中央银行必须接受，于是一笔基础货币 形成了，中国目前正在经历着这种事情：大量外汇的流入导致基础货 币增长过快，央行对此也很无奈，因为这已超出央行的能力范围。 广义货币量与基础货币量之比就是货币乘数， 它反映了基础货币 的扩张和收缩倍数。比如，货币乘数等于 5，则每增加一单位基础货 币，就会带来五单位的广义货币，特别注意这只是说基础货币有这个 潜能，到底能不能实现这一点，这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有时候尽管 央行放宽基础货币供应，但是广义货币却没有相应增加。比如，央行 发行一笔通货，这笔通货转化成银行存款，而银行没有以这笔存款为 基础发放贷款，则广义货币就不会按乘数要求进行增加。再比如，央 行贷款给商业银行，此时基础货币增加了，但是银行没有以此为基础 发放贷款，则广义货币没有任何增加。再比如，出口商到银行结汇， 银行增加一笔存款，然后银行向央行结汇，银行增加一笔央行存款， 但是它没有以此为基础发放贷款， 则广义货币就不会按乘数要求进行 增加。由此可见，广义货币能否扩张和收缩关键看贷款，银行扩大贷 款规模，广义货币也跟着扩张，反之广义货币收缩。 具体来说，乘数主要由如下几个因素决定：一是法定存款准备金 率，该指标完全由中央银行决定，中央银行原则上可以随意调整它。 中央银行调高它意味着商业银行的可用资金更多部分被冻结， 无法用 于发放贷款，从而限制了广义货币创造能力。二是超额准备金率，该 指标受经济形势影响明显。当经济形势高涨的时候，银行的超额准备 金率一般偏低， 因为此时银行关注的重点是如何最大限度地扩大资产规模；当经济处于危机的时候，银行则是想方设法提高自己的超额准 备金率，以应对突如其来的提现需要。当经济处于低迷的时候，银行 的超额准备金率一般偏高，此时银行手中“堆积了”大量的超额准备 金，却贷不去出款。三是现金漏损率，该指标一般与经济形势无关， 不过总的发展趋势是越来越小。 四是定存占活存比率， 定存货币性弱， 活存货币性强，定存比重提高，广义货币的整体货币性下降，从结构 的角度看，货币供应量下降。 三、流动性（以下内容摘录于百度百科） 流动性（Liquidity）有两种含义，一是指微观意义上的流动性， 二是指宏观意义上的流动性， 通常所说的资产能以一个合理的价格迅 速变现的能力，是指微观意义上的流动性。 所谓宏观意义上的流动性，是指在经济体系中货币投放量的多 少，我们通常所说的流动性过剩就是指经济体系中货币投放量过多， 这些多余的资金需要寻找投资出路，于是就有了投资/经济过热现象， 以及通货膨胀危险，造成目前流动性过剩的根源是连年贸易顺差。 股票市场的流动性同样有两种含义。 宏观上的含义是指投入股票 市场的资金量的多少，此时流动性过剩是指过多的资金投入股票市 场，股票市场需求大于供给，过多的资金追逐过少的股票，导致交易 异常活跃和股价过度上涨，严重偏离实际价值。这种投入股票市场的 过剩资金就是我们常说的热钱。 微观上的含义是指某种股票买卖难易程度， 也即能以一个合理的 价格迅速变现的能力。流动性差的股票多是小盘股或高度控盘的股票，其买家卖家数量少，交易活跃程度低，所以买进后很难卖出。尤 其不适合大资金运作，因为大量买进这种股票会导致其股价迅速上 涨，而大量卖出又会导致其股价迅速下跌，所以风险很大。流动性好 的股票多是大盘股，这种股票买家卖家数量多，交易活跃程度高，所 以买进后很容易卖出，大量买卖也不会引起股价明显变动，所以特别 适合大资金运作。 我们一般从三个方面衡量市场的流动性：一是买家和卖家的数 量，二是单位时间内平均买卖次数（也即交易活跃程度） ，三是大量 订货对价格的影响。流动性高的市场也被称为深市场，人们更愿意投 资这样的市场，因为在这样的市场，货物更容易脱手，而在一个不流 动的市场上的交易者有可能以不利的价格被迫买卖一个货物。 投机商 和做市商庄家为一个市场带来流动性， 它们是市场上交易最活跃的部 分。反对托宾税的原因之一是托宾税妨碍货币投机，降低外汇市场的 流动性，增高其波动。 部分常见资产的流动性大小排序：现金 & 活期存款 & 短期国 债 & 蓝筹股 & 一般股票 & 城市中心小户型物业& 城市外围大户 型物业。 特别的， 增加交易成本可降低资产的流动性， 如增加印花税， 可降低股票流动性，T+0 交易比 T+1 交易更具流动性。 流动性偏好（liquidity preference）又称灵活偏好，指人们愿意以 货币形式或存款形式保持某一部分财富，而不愿以股票、债券等资本 形式保持财富的一种心理动机。人们对货币的需求就缘于流动性偏 好，流动性偏好越强，人们对货币的需求就越强。在凯恩斯那里，流动性偏好是利率的反函数，利率越低，流动性偏好越强，当利率低到 一定点时，流动性偏好或货币需求无穷大，此时不管中央银行如何扩 大货币供给，都不能使利率再下降，从而形成利率下降刚性。所谓流 动性陷阱就是指由流动性偏好或货币需求无穷大所导致利率不能再 下降的这么一种经济状态。 流动性陷阱是一种极端情形，此时由于利率极低，于是人们产生 了利率即将上升而债券价格即将下降的预期， 于是货币需求弹性变得 无限大，即无论增加多少货币，都会被人们储存起来。发生流动性陷 阱时，再宽松的货币政策也无法改变市场利率，结果货币政策失效。 流动性偏好作为一种持有货币的心理动机，具体可分为三种动 机，即交易动机、谨慎动机和投机动机，导致流动性陷阱产生的主要 是最后一种动机。 流动性黑洞是由珀森德（Avinash D.Persaud）等国外学者在《流 动性黑洞》一书中．提出了一个与“流动性过剩”针锋相对、比“流动 性不足”更为深刻的新概念。 所谓流动性黑洞， 是指金融市场在短时间内骤然丧失流动性的一 种现象。为什么会产生流动性黑洞呢？国外学者给出解释是，这是由 于金融市场的多样性丧失。 金融市场的多样性主要包括交易主体和交 易客体的多样性。 市场敏感型风险管理系统在银行和其它金融机构的 大规模运用以及监管的放松导致市场参与者行为的雷同化， 追逐同类 型金融资产，导致该类型金融资产的价格节节攀升，严重偏离实际。 当外部环境变化时， 某些交易主体意识到该类型金融资产价格已严重偏离实际，于是开始抛售它。当其他交易主体看到它们这么做时，意 识到自己与它们具有类似的投资组合， 于是在相同的风险管理目标和 类似的交易心态的作用下， 其他交易主体也开始抛售手中持有的同类 型金融资产。很快市场出现大规模抛售风潮，整个市场只有卖方没有 买方，市场流动性骤然消失，被抛售资产的价格急速下跌与卖盘持续 增加并存，又会进一步恶化流动性状况，流动性危机可以迅速升级为 偿付危机。 拥有上百亿市场资本的企业可能在数日内变得没有偿付能 力，最终出现流动性好像被市场和机构瞬间吸走殆尽一样．这种现象 就被形象地称为“流动性黑洞”。 流动性黑洞理论认为， 流动性黑洞的形成一般与市场规模没有必 然的关系，而是与金融市场的多样性密切相关。一般而言，流动性黑 洞在那些同质的市场，或者说，在那些信息、观点、头寸、投资组合、 交易主体、风险管理缺乏多样化的市场中非常容易出现，而在那些存 在较大差异性的市场中则会较少出现。 流动性过剩导致的资产过度集中、投资行为高度趋同、结构单一 等结构性因素，都可能成为流动性黑洞产生诱因。流动性过剩容易导 致资产价格泡沫，成为引发流动性黑洞的导火索。而资产价格泡沫的 积累，也必然会同时积累诱发流动性黑洞的不利因素。 四、货币统计框架 货币统计采取编制部门资产负债表和概览的表述方式。 首先各机 构单位编制自己的资产负债表，然后由统计机构汇总成分、次部门资 产负债表，最后在合并成三大概览，即中央银行概览、其他存款性公司概览和其他金融性公司概览，前两个概览再合并成存款性公司概 览，存款性公司概览再与其他金融性公司概览合并成金融性公司概 览。对货币统计来说，存款性公司概览足以反映一切，所以一般很少 编制金融性公司概览 （货币层次达到 M4 时才有必要编制金融性公司 概览） 。 1、中央银行概览（CBS）资产方反映基础货币是如何被创造出 来的，负债方反映基础货币的量，内容如下： 资产 净国外资产 对非居民债权 减：对非居民负债 国内资产 对金融性公司（主要是其他存 款性公司）债权 对中央政府净债权 对中央政府债权 减：对中央政府负债 对其他部门债权 其他资产 国外资产是指中央银行持有的储备资产，它有两个产生渠道：一 是国际收支顺差，二是对非居民负债，因此减去对非居民负债后的净 负债和资本 基础货币 货币发行 对其他存款性公司负债 其他存款 其他负债和资本国外资产则只由国际收支顺差产生，它是基础货币的流出渠道之一： 每增加一笔净国外资产，一般来说都会相应增加一笔基础货币。 对金融性公司（主要是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毫无疑问也是基础 货币的流出渠道之一： 每增加一笔对金融性公司债权就会相应增加一 笔对金融性公司（主要是其他存款性公司）负债。 对中央政府负债一般是指中央政府在央行存款， 它具有吸收基础 货币的作用， 对中央政府债权一般是通过向商业银行购买政府债券形 成的，它具有释放基础货币的作用。前者大于后者，即对中央政府净 债权为负，则具有吸收基础货币的作用；前者小于后者，即对中央政 府净债权为正，则具有释放基础货币的作用。 净国外资产、对金融性公司债权、对中央政府净债权是释放或吸 收基础货币三大渠道。另外还有对其他部门债权，但作用较小。 基础货币中的其他存款主要是其他金融机构在央行存款， 这种存 款同时被纳入广义货币。 以下是中国人民银行 2010 年货币当局资产负债表（来自中国人 民银行网站） ：货币当局资产负债表Balance Sheet of Monetary Authority 单位：亿元人民币 Unit: 100 Million Yuan 报表项目 Items 0.02 0.04 0.06 0.08 0.10 0.12国外资产 外汇 货币黄金 其他国外资产 对政府债权 其中：中央政府 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 对其他金融性公司债权 对非金融性公司债权 其他资产 总资产 储备货币 货币发行 金融性公司存款 其他存款性公司 其他金融性公司 不计入储备货币的金融性公司 存款 发行债券 国外负债 政府存款 自有资金 其他负债 总负债
669.84 61.97 9.50 .96 214.71
70.41 .09 641.77 .70 .75 214.71
669.84 25.89 6.46 .96 763.94
184.35 641.82 .70 .75 763.94
669.84 25.89 8.22 .96 090.67
139.06 649.58 .69 .75 090.67
669.84 21.19 5.65 .96 920.53
125.91 653.14 .53 .75 920.53
669.84 21.19 2.75 .96 296.00
137.34 623.59 .23 .75 296.00
669.84 21.19 6.50 .96 932.04
161.19 612.40 .10 .75 932.04
669.84 21.19 5.71 .96 769.85
166.98 631.44 .42 .75 769.85
669.84 83.11 0.85 .96 123.45
166.02 636.44 .10 .75 123.45
669.84 51.85 6.40 .96 683.87
154.84 639.62 .70 .75 683.87
669.84 51.85 0.95 .96 688.60
181.91 661.31 .69 .75 688.60
669.84 21.11 8.35 .96 453.74
186.17 669.36 .37 .75 453.74资产部分的分类较为清晰，分为国外资产、对政府债权、对其他 存款性公司债权、对其他金融机构债权和对非金融机构债权等。负债 部分的分类较为复杂，首先单列储备货币，其次是发行债券，它其实 是对金融性公司负债，主要是对存款性公司负债。政府存款就是对政 府的负债。 对国外项目和政府项目进行扎差就可以得到中央银行概览， 具体 如下：中央银行概览（根据上表编制而成）单位：亿元人民币 Unit: 100 Million Yuan 报表项目Items2010.012010.022010.032010.042010.052010.062010.072010.082010.092010.102010.11国外净资产 国外资产 减：国外负债 对政府净债权 对政府债权 减：政府存款 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 对其他金融性公司债权 对非金融性公司债权 其他资产 总资产 储备货币 货币发行 金融性公司存款 其他存款性公司 其他金融性公司 不计入储备货币的金融性公司 存款 发行债券 自有资金 其他负债
746.70 -61.97 9.50 .96 192.82
70.41 .09 641.77 .75 18130.91
746.70 -25.89 6.46 .96 156.49
184.35 641.82 .75 13262.19 6
6 746.69 -25.89 8.22 .96 092.9 5
9 139.06 649.58 .75 17748.46 7
0 741.53 -21.19 5.65 .96 521.5 9
6 125.91 653.14 .75 19010.63 9
2 719.23 -21.19 2.75 .96 234.5 8
9 137.34 623.59 .75 16204.56 4
4 719.10 -21.19 6.50 .96 189.9 2
9 161.19 612.40 .75 9148.14 5
7 701.42 -21.19 5.71 .96 297.5 1
1 166.98 631.44 .75 7617.23 2
3 716.10 -83.11 0.85 .96 546.0 2
0 166.02 636.44 .75 8036.39 1
1 715.70 -51.85 6.40 .96 509.3 7
9 154.84 639.62 .75 9324.50 9
8 701.69 -51.85 0.95 .96 009.5 1
1 181.91 661.31 .75 9318.36 3
0 718.37 -21.11 8.35 .96 544.6 0
8 186.17 669.36 .75 7994.10总负债 5 9 8 2 1 2 7 1 0在资产方，国外净资产所占比重最高，始终保持在 90%以上，是 基础货币流出的主要渠道。而其他渠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对政府净 债权为负，它是一个流入渠道，不是一个流出渠道，而其他债权加总 2 万亿左右，占比极低，不起作用。 在负债方，储备货币从 1 月份 14 万亿增长到 11 月份 17 万亿， 第二大项是发行债券，始终保持在 4-5 万亿之间。 如何控制基础货币流出？在资产方，主要是控制对各部门债权， 这方面央行还是有主动权的，但是作用有限。在负债方，一是提高存 款准备金率，增加储备货币中不可使用部分；二是通过发行债券吸收 基础货币。负债方的措施一般来说作用明显，较为有效。 2、存款性公司概览。 先看其他存款性公司资产负债表，以下是 2010 年其他存款性公 司资产负债表（来自中国人民银行网站） ：其他存款性公司资产负债表Balance Sheet of Other Depository Corporations 单位：亿元人民币 Unit: 100 Million Yuan 报表项目 国外资产 储备资产 准备金存款 库存现金 对政府债权 其中：中央政府 对中央银行债权 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 对其他金融机构债权 对非金融机构债权 对其他居民部门债权 其他资产 总资产 对非金融机构及住户负债 纳入广义货币的存款 企业活期存款 企业定期存款 居民储蓄存款 不纳入广义货币的存款 可转让存款 其他存款 其他负债 对中央银行负债 对其他存款性公司负债 对其他金融性公司负债 其中：计入广义货币的存款 国外负债 债券发行 实收资本 其他负债 总负债 Items 87.65
0.59 13.41 336.92 176.55 84.00
5.96 4.07 11.22 84.28 43.30 68.82
60.79 15.19
521.32 74.38
3.50 8.19 62.54 16.65 34.69 84.93
43.41 90.72
545.60 15.87
1.65 3.86 69.98 55.48 17.61 37.99
26.71 34.43
003.36 83.78
4.14 3.61 82.97 96.77 35.02 33.39
71.76 09.24
558.56 44.78
7.98 0.23 23.64 13.39 74.17 02.16
51.14 61.69
9.83 6.52 27.35 93.66 30.31 23.36
28.02 88.70
2.49 5.93 64.59 97.84 00.28 46.64
82.11 44.31
5.60 1.34 63.43 17.99 07.21 03.35
98.94 70.79
3.65 5.20 21.08 47.75 04.82 48.19
06.93 60.98
5.01 2.43 85.32 68.00 47.43 55.90
71.58 64.00
4.09 4.37 21.98 89.13 96.66 46.64
2010.12该表与货币当局资产负债表进行合并扎差后即可得到存款性公 司概览，在合并扎差前有必要指出该表中存在的几个问题：一是对其 他存款性公司债权不等于对其他存款性公司负债， 一般来说债权数据 较为准确，可以按它进行合并；二是对中央银行债权其实是由两部分 组成，即储备资产项加对中央银行债权项，它与中央银行对其他存款 性公司负债（主要由在央行存款项和央行发行债券项组成）不相等， 同样按债权数据合并， 这里特别注意库存现金项直接抵减央行的货币 发行项，所得结果就是流通中的货币；三是对中央银行负债与中央银 行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同样不相等，也按债权数据合并。 编制存款性公司概览时，国外项和政府项同样要进行扎差。 与中央银行概览类似， 存款性公司概览的资产方反映广义货币是 如何被创造出来的，负债方反映广义货币的量。 按上述原则，编制存款性公司概览如下：存款性公司概览单位：亿元人民币 Unit: 100 Million Yuan报表项目Items2010.012010.022010.032010.042010.052010.062010.072010.082010.092010.102010.112010.12净国外资产 央行国外资产 其他存款性公司国外资产 减：央行国外负债 其他存款性公司国外负债 对政府净债权 央行对政府债权 其他存款性公司对政府债权 减：政府在央行存款 存款性公司对其他部门债权 对其他金融机构债权 对非金融机构债权 对其他居民部门债权 央行对其他部门债权 对其他金融性公司债权 对非金融性公司债权 其他资产 其他存款性公司 央行 总资产 广义货币 流通中的货币 央行货币发行 减：库存现金 非金融机构纳入广义货币的存款 企业活期存款 企业定期存款 居民储蓄存款 其他金融机构计入广义货币的存款 其他金融性公司计入广义货币的央 行存款 非广义负债 非金融机构不纳入广义货币的存款 非金融机构其他负债 对其他金融性公司负债 减：计入广义货币的存款 债券发行 实收资本 央行自有资金 其他负债 总负债 Total Assets
.70 00.18 13.41 177.18 176.55 74.08 .96 84.00 324.36
49.17 966.43
.09 81.15 19.81 43.30 .75 324.36
.70 25.92 60.79 653.25 521.32 69.82 .96 74.38 970.89
87.85 989.83
.35 20.44 60.61 34.69 .75 970.89
.69 18.27 43.41 140.74 545.60 58.53 .96 15.87 882.50
36.09 611.40
.06 89.58 84.13 17.61 .75 882.50
.53 90.50 26.71 164.14 003.36 52.49 .96 83.78 589.71
73.77 906.91
.91 91.05 00.17 35.02 .75 589.71
.23 50.77 71.76 622.36 558.56 52.22 .96 44.78 707.28
09.91 685.01
.34 82.26 13.01 74.17 .75 707.28
.10 49.32 51.14 390.69 817.29
98.54 43.96 55.59 256.22
66.89 823.22
.19 21.92 73.08 30.31 .75 256.22
.42 78.30 28.02 802.11 170.37
00.29 43.96 21.45 133.80
53.98 210.48
.98 55.96 74.65 00.28 .75 133.80
.10 03.90 82.11 864.49 459.24
72.87 43.96 19.01 594.38
41.38 166.17
.02 13.73 45.14 07.21 .75 594.38
.70 92.00 98.94 423.62 254.45
65.79 43.96 42.42 417.16
19.81 969.33
.84 41.34 39.83 04.82 .75 417.16
.69 81.39 06.93 969.39 994.60
43.54 43.96 32.94 023.28
49.35 062.53
.91 39.15 78.40 47.43 .75 023.28
.37 01.92 71.58 862.29 181.49
92.71 43.96 21.31 176.62
26.00 797.74
.17 18.63 93.01 96.66 .75 176.62国外资产通过两种途径获得：一是购买（用人民币购买外汇） ， 二是负债（直接借入外汇） ，前者可以导致广义货币流出，后者不会， 因此扣除国外负债的净国外资产是广义货币流出渠道之一。 至于中央 银行，似乎是每收入一笔外汇资产，对应形成一笔基础货币负债，而 不是广义货币负债。但是中央银行的外汇资产来自其他存款性公司， 先有其他存款性公司外汇资产，后有中央银行外汇资产，从负债的角 度看，就是先有广义货币负债，后有基础货币负债。虽然资产记在中 央银行名下，负债记在其他存款性公司名下，但并没有改变问题的实 质。 对政府净债权也是广义货币流出渠道之一。 这一点如何理解呢？ 政府发行债券，商业银行及其客户可以购买，商业银行可以用央行存 款购买，其结果是一方面其他存款性公司对政府债权增加了，另一方 面政府在央行存款也增加了，两者相抵，存款性公司对政府净债权没 有变化。在负债方，这对广义货币也没有影响，因为商业银行是用央 行存款购买的。但是由于在央行存款减少了，商业银行放贷能力相应 也就下降了，从而间接影响了广义货币的扩张。 客户可以用银行存款购买国债（也可以用现金，不过结果都一 样） ，其结果是一方面其他部门对存款性公司对债权减少了（这其中 也包括广义货币负债） ，另一方面政府在央行存款也增加了，从表上 看就是负债和对政府净债权各减记一笔。 因此客户购买国债具有减少 或吸收广义货币的作用。 总之，国债发行对广义货币具有吸收或阻止扩张的作用。在使用阶段，政府一般会用国债资金购买其他部门产品，结果政 府在央行的存款减少，而其他部门的银行存款或手持现金增加。从表 上看就是一方面对政府净债权增加， 另一方面包括广义货币在内的总 负债增加。 总之对政府净债权增加则释放广义货币， 对政府净债权减少则吸 收广义货币，因此对政府净债权也是广义货币流出渠道之一。 至于偿债阶段，其效果正好与发行阶段相反，不再赘述。 对其他部门债权是广义货币流出的主渠道， 存款性公司每增加一 笔对其他部门债权，就相应增加一笔对其他部门负债，这就是通常所 说的存款创造。 国外净资产、对政府净债权、对其他部门债权就是广义货币流出 的三大渠道。三、国际收支统计从流量的角度反映居民和非居民之间发生的各项经济交易。 国际 投资头寸表从存量的角度反映国内和国外之间发生的资产和负债。 国 际收支平衡表由经常项目、资本和金融项目、储备资产项目以及遗漏 和误差这四大部分构成。 国际收支统计采用会计上的借贷记账法。 在经常项目中， （包 收入 括出口、 来自国外的职工报酬或投资收益、 经常转移收入等） 记贷方， 支出（包括进口、向国外支付的职工报酬或投资收益、经常转移支出 等）记借方；在资本和金融项目与储备资产项目中，资产减少或负债 增加记贷方，资产增加或负债减少记借方。总之一点，凡收入外汇的 交易均记借方，凡支出外汇的交易均记贷方。如果某项目贷方余额大 于借方余额，则称该项目发生顺差；如果某项目贷方余额小于借方余 额，则称该项目发生逆差；如果某项目贷方余额等于借方余额，则称 该项目收支平衡。 三大项目之间的关系是：经常项目发生顺差，必会转化成资本和 金融项目或储备资产项目逆差，经常项目发生逆差，则依靠资本和金 融项目或储备资产项目顺差弥补。 这也符合会计原则： 收入大于支出， 则会带来资产增加或负债减少；收入小于支出，则依靠减少资产或增 加负债来弥补。资本和金融项目发生顺差，如果不是用来弥补经常项 目逆差，则必会导致储备资产项目逆差。 顺差与货币供应量的关系 （这里讨论的情况是本国货币还不是国 际货币的情况，因此对外经济交往中不得不使用外汇，中国就是这种情况） 。经常项目发生顺差，意味着本国外汇收入大于外汇支出，这 笔外汇净收入是否会对货币供应量产生影响， 取决于它的去向和存在 形式。如果它的持有者把它存放于国外，或者虽调回国内但没有兑换 成本币，则对本国货币供应量没有影响，此时经常项目顺差完全转化 成资本和金融项目逆差。因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经常项 目顺差完全转化成资本和金融项目逆差，则对货币供应量没有影响。 如果持有者将其调回国内并且兑换成本币， 则毫无疑问会增加本 国货币供应量。这里有一个问题：这种兑换是否会对基础货币产生影 响。众所周知，持有者一般首先会把外汇收入卖给商业银行，从而对 货币供应量产生影响， 但是商业银行一般不会过多地持有这种兑换来 的外汇资产，因为这是一种有风险的行为，它会马上把它再卖给中央 银行。这种行为毫无疑问会增加基础货币量，并且导致储备资产发生 逆差。因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发生兑换，经常项目顺差 一般都会转化成储备资产项目逆差， 从而对货币供应量和基础货币量 产生影响。 那么实际情形是怎样的？一般来说， 经常项目顺差不会完全转化 成资本和金融项目逆差，它总有一部分会转成储备资产项目逆差，而 在中国现有的制度安排下，它甚至大部分会转成储备资产项目逆差， 从而对货币供应量和基础货币量产生很大的影响。 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是如何发生的？它是跨境资金流入大于流 出的结果：资产减少或负债增会导致资金流入，资产增加或负债减少 会导致资金流出，前者大于后者的结果就是顺差。其实，更确切一点说，资本和金融项目是否会发生顺（逆）差关键看在资金流入流出过 程中是否有本外币兑换行为发生。比如某单位把国外资产调回国内， 没有兑换成本币而直接存放于本国银行 （任何类型的外汇资产首先要 转化成外币存款或现金才能调回国内） ，对该单位来说国外资产减少 一笔，对银行来则增加了一笔国外资产，两者相抵，本国的国外资产 没有变化。 其他情况如举借外债、 外资流入进行直接投资或证券投资、 外国人存款于本国银行等，只要没有兑换成本币，则在资本和金融项 目范围内，本国增加一笔对外负债的同时增加一笔国外资产。以上说 的是资金流入， 资金流出情况类似， 例如把国内外汇资金再调到国外， 用外汇资金对外贷款、对外直接投资或证券投资等，也不会引起资本 和金融项目顺（逆）差。因此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在资本和金 融项目范围内，不涉及兑换的金融交易不会引起资本和金融项目顺 （逆）差。 如果发生兑换，则情况不同了。流入的外汇资金兑换成本币，反 映在国际收支平衡表上就是资本和金融项目贷记一笔， 同时储备资产 项目借记一笔。资金流出时本币兑换成外币，反映在国际收支平衡表 上就是资本和金融项目借记一笔，同时储备资产项目贷记一笔。流入 大于流出的结果是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同时储备资产项目逆差。 正如经常项目顺差会转化成资本和金融项目逆差一样， 资本和金 融项目顺差会被经常项目逆差抵消，从而不会对货币供应量产生影 响。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增加储备资产，从而增加货币供应量，经常 项目逆差减少储备资产，从而减少货币供应量。因此资本和金融项目顺差会对货币供应量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关键看这一顺差与经常项目 逆差孰大孰小。 导致经常项目与资本和金融项目发生顺（逆）差的原因是多种多 样的，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特别是持续顺（逆）差，一般和经济 体系中存在的深层次问题有关。东亚金融危机爆发前，东亚（包括东 南亚）诸国的国际收支状况是经常项目连年逆差，资本和金融项目则 连年顺差，它们是用后者的顺差来弥补前者的逆差，也就是说是借钱 消费，而且是长期如此。这些国家曾经被称为“东亚奇迹”创造者， 因为它们在经济发展方面曾取得过骄人的业绩， “亚太时代即将到 来”“二十一世纪将是亚洲的世纪”等等，在新世纪到来之际，亚洲 、 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多的赞誉之词，也有它们的一份功劳。它们之所以 能取得如此骄人的业绩， 缘于它们在经济发展初期选择了一条符合自 身实际的发展道路――出口导向型发展战略。 它们利用发达国家调整 经济结构，向外转移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契机，依靠自己的劳动力成本 优势，承接这些产业的转移，发展出口导向型产业。因此它们的出口 导向型产业其实是低技术含量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而对应的出口导向 型发展战略也是低层次的，这符合它们当时的实际：它们虽有劳动力 成本优势，但劳动力素质也较低。 这一战略虽符合发展初期的实际，但不可以永远依恃。低端产业 的特点是技术成熟或技术水平低，对劳动者素质要求不高，进入门槛 低，可以大量发展，但只能满足低端需求，而经济发展的大趋势是需 求高端化，于是它虽可以快速发展，但很容易趋于饱和，这就导致它附加值低，发展空间小；而它却只能走数量规模型增长路线，不像高 端产业那样，可以依靠技术创新、制度创新等各种创新，寻找新的增 长点，不断提高附加值。东亚诸国的出口导向型产业就是如此，它或 者是某些高端产业的低技术加工环节（出口国进口关键零部件，经简 单加工后再出口） ，或者干脆就是一个生产低端产品的产业。由于附 加值低，出口国仅仅从中赚取一点简单加工的劳务费，而在全球产业 链中完全居于被支配地位，因为它们除了劳动成本低廉外，没有其他 竞争优势。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那些早些发展起来的国家如果 不及时改变发展战略，调整经济结构，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发展 优势的丧失，其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很快就会被后来者所取代。因 此发展的根本优势在于创新，在于依靠创新不断寻找新的出路，如果 一直在老路上走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走到尽头而无路可走。 东亚诸国没有清醒地看到这一点， 没有意识到经济发展中存在的 问题，为眼前的成就所迷惑，在根基还不牢靠的时候，就贸然开放金 融业。其实在它们这么做的时候，经济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已经开始暴 露，但是全球依然看好这颗正在升起的经济新星，依然把它视为一块 不可多得的投资沃土。突如其来的外资洪流让东亚诸国有些不知所 措，但更多的是忘乎所以，因为钱来得实在太“容易”了。相应的监 管没得到加强，钱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吸收来的外资多是短期资金 （特别是短期外债） ，而不是用于实体经济的直接投资，因此大量流 向房地产和证券市场，导致这两个市场投机盛行，泡沫严重。即使有 部分资金投向实体经济，仍然是不适当地扩大低端产业的规模，而不是用于改善经济结构，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另外虚拟经济过热本身也 会导致实体经济的投资和消费过热，从而使整个经济陷入过热之中。 毫无疑问，外资的大量流入引发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但是如上 所述，由于流入的外资多是短期资金，加之钱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 这种顺差是一种不稳定的顺差，一有风吹草动，极易转为逆差。 那么经常项目逆差是如何产生的？一方面经济过热引发的需求 过热会带动进口增加，且需求过热总是伴随着需求高端化，而国内生 产无法满足这些高端需求，于是只能进口，而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也 为进口增加提供了条件，于是结果是不但借钱消费，而且还是借钱高 消费。另一方面经济过热又在打压低端出口产业，这主要是，一方面 经济整体过热带动低端出口产业投资过热， 但是对它的需求没有跟着 热起来，生产扩大迎来的却是需求萎缩的局面；另一方面经济过热引 发劳动力成本上升，这是对低端出口产业最大打击。总之，经济虽然 过热，低端出口产业却没有跟着热起来，反而在各种打击下，日趋萎 缩。进口兴旺，出口萎缩，其结果必然是经常项目逆差。 这是一种危险局面： 眼前繁荣局面建立在一种不可靠的基础上― ―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当外国投资者感到眼前繁荣不可持续的时 候，感到它投入的资金有可能收不回来的时候，它就会想方设法撤回 自己的投资。这种繁荣局面已经严重依赖外资支持，一旦外资开始大 规模撤逃，它马上会陷入危机之中。房地产和证券市场泡沫是由外资 的大规模流入吹起来的，如果它感到这种泡沫已经非常严重，价格的 上涨已经达到极限，它就会想方设法脱手这些泡沫资产，然后再转化成外币，这样才算安全撤离。外资的这一行为会造成两个后果：一是 打压房地产和证券市场，造成价格下跌的压力。看到外资的撤逃，人 们也开始对市场失去信心，纷纷抛售手中的资产（设法脱身） ，于是 价格由涨转跌，紧接着一路下跌，越是下跌越想卖，却越卖不出去， 手中持有的这些资产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这就是泡沫破灭造成的后 果。 二是外资的撤逃会对外汇市场造成冲击。 投资者只有将本币资产 转化成外币资产才算是安全撤离，这会造成本币汇率下跌的压力。众 所周知，这些国家在危机前都实行的是固定汇率制度，这也是外资愿 意流入这些国家的原因之一。面对汇率下跌的压力，这些国家必须维 护本币币值的稳定，否则这会进一步打击市场信心，引发更大规模的 资本外逃（不光外资，内资也会外逃） 。然而当它们这么做时，发现 自己已经处于抓襟见肘的境地。它们的经常项目已经是逆差，所以只 能靠现有外汇储备维持汇率稳定，和资本外逃规模相比显然是不够 的。投资者们早已看清这一点，于是想趁着汇率大幅下跌来临之前， 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这样做的结果无疑加剧了汇率下跌步 伐。 在这两个后果的作用下， 经济社会会形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呢？ 其实外资流入的渠道有两个：一是直接流入，以上所述内容主要是针 对这种情况；二是先转化成银行外债（当然也其他企业外债，但银行 是主要的） ，这些外债的借入形式包括外资向银行存贷款，银行向外 资发行债券， 或者外资银行直接在该地区设立机构， 然后对外借贷等。然后银行利用这些外债进行各种投资， 比如在房地产和证券市场进行 投机炒作或贷款给投机炒作者（间接炒作） ，因此房地产和证券市场 泡沫的形成也有它的一份“功劳”（确切一点说，它的“功劳”仅次 ， 于外资） ；比如贷款给实体经济，然后实体经济利用这些贷款进行进 口，以扩大投资和消费规模（逆差的弥补就是通过这种形式进行的） ， 或者进行各种投机炒作。 在前一种外资不断逃逸的同时， 后一种外资也纷纷要求银行偿还 债务。而银行进行的各种投资显然是无法收回的：投机炒作部分随着 泡沫的破裂而变成彻底无法收回的呆坏账；至于对实体经济投资，由 于这本来就是用于弥补逆差的，所以根本不可能收回。借新债还旧债 那就更不可能了：旧的恨不能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新的当然就更 不敢来了。于是为了缓解资金紧张局面，它不得不想方设法收回一切 能够收回的本币资产，包括对实体经济的本币贷款，从而造成银根的 紧张；然后用这些本币资产购买外汇以偿还外债，这进一步加剧了外 汇市场的紧张。 至于实体经济此时已完全陷入瘫痪。 连年的经常项目逆差已使实 体经济严重依赖进口，很多需求是本土生产无法满足的。实体经济已 经习惯了借钱消费的日子， 外汇的短缺立刻使实体经济的运转陷入困 境。银根紧缩一方面导致需求的过热势头受到遏制，结果导致由投资 过热形成的生产规模处于闲置之中， 成为不能给企业带来收入的毫无 价值的固定资产；另一方面导致资金紧张，银行不断要求实体经济偿 还贷款，而实体经济却无钱可还，它的钱已经变成上述不能给企业带来收入的一文不值的固定资产，通过借新债还旧债当然就更不可能 了。这其实是一个恶性循环：银根紧缩导致需求萎缩和资金紧张，需 求萎缩和资金紧张又导致实体经济生产闲置，没有收入，无法还款， 从而进一步导致银根紧缩，这样不断循环下去，经济就陷入衰退。其 实一旦经济进入过热的轨道，就很难遏制住，如果强制遏制，它就会 立刻陷入危机和衰退之中。 在危机中，各类企业纷纷抛售手中的资产以获取现金和外汇，缓 解资金紧张压力，结果导致银根奇紧和外汇市场极度紧张。但是关键 是后者，银根紧张可以通过缓解银根来解决，外汇短缺却没有任何办 法解决，只要本国失去获取外汇的能力。外汇短缺问题解决不了，那 就剩下了破产一条路。四、宏观经济恒等式宏观经济恒等式是宏观经济在运行过程中必然要出现的一种结 果，就像会计恒等式中的资产永远等于负债加所有者权益一样，它是 宏观经济运行的一种预算约束，宏观经济只能在这个约束下运行。 第一个恒等式是 GDP 恒等式，即 GDP=国民经济各部门增加值 合计=国民经济各部门收入合计=国民经济各部门支出合计=国民经 济各部门生产的最终产品的市场价值的合计数。 根据国民经济核算原理的假设，国民经济运行的第一步是生产， 各部门生产出大量的产品（包括服务） ，这些产品的价值（即总产值） 扣除消耗后就是增加值；各部门将这些产品卖出去后就获得了收入， 这是个总收入，扣除用于补偿消耗的部分后就是净收入，于是它等于增加值；从支出角度看，净收入只能用于购买最终产品，即只能用于 消费和投资。以上说的是产品可以卖出去，那么产品卖不出去，怎么 核算？卖不出去的产品算作企业的存货投资， 即企业用自己的收入购 买自己的产品。 其实 GDP 是一个专门用于核算生产的指标，它反映我们生产了 多少产品，而不管这些产品能不能卖出去。因此一个国家生产的产品 越多， 它的 GDP 就越大， 哪怕这些产品都卖不出去。 一个常用的 GDP 恒等式如下： GDP=C+I+(X-M)。 GNI 恒等式。 GNI 是个收入概念， 用来核算我们获得了多少收入， 而不管这些收入从什么地方来。GNI= GDP+Yf。 GNDI 恒等式。GNDI 可支配总收入，最终供消费和储蓄之用。 GNDI= GNI+TRf=S+C。 一国经济的总需求 A= C+I，同时 CAB=GNDI-A=(X-M)+ Yf+ TRf，总需求大于 GNDI（总收入）同时意味着本国投资大于储蓄， CAB= (X-M)+ Yf+ TRf 为负，也就是说经常项目逆差，同时资本和金 融项目或储备资产项目顺差。总需求小于 GNDI（总收入）同时意味 着本国投资小于储蓄，CAB= (X-M)+ Yf+ TRf 为正，也就是说经常项 目顺差，同时资本和金融项目或储备资产项目逆差。 这就意味着一个国家如果支出大于收入， 则必须通过融资或出售 资产弥补，如果融不到资或无资产可供出售，尽管从事前的角度看， 支出似乎要突破收入，但事后支出永远等于收入。相反，如果支出小 于收入，则必会增加本国对外资产或减少对外负债。四个恒等式如下： 收支差额恒等式 CAB=GNDI-A。 资金缺口恒等式 F=I-S= CAB=FDI（外国直接投资）+NFB（国外 净借贷）+Δ NFA（国外净资产）= FDI（外国直接投资）+NFB（国 外净借贷）+Δ NDA（国内信贷）-Δ M2。 国际收支恒等式 CAB=Δ FI+Δ RES= FDI+NFB+Δ NFA。 货币账户恒等式Δ M2=Δ NFA（国外净资产）+Δ NDA 第四个恒等式表明了一个关系， 即国内信贷扩张会引起国际收支 逆差。一般来说，在封闭经济条件下，国内信贷增加多少，M2 就增 加多少；但是在开放经济条件下，情况有所不同，国内信贷的扩张量 会超过 M2 的扩张量， 一部分国内信贷转向国外并导致经常账户逆差， 则必会导致本国国外资产减少或国外负债增加， 从而导致国外净资产 减少或国外净负债增加。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国内需求扩张是导致本 国经常账户逆差的一个重要原因。 比如美国就是一个典型的信贷扩张 无节制的国家，扩张出来的信贷转化为国外负债，并导致本国连年经 常账户逆差。美国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因为美国及美元利用了它们 特殊的国际地位。 相反，如果本国经常账户顺差，则国外净资产增加或国外净负债 减少，于是 M2 的扩张量超过国内信贷扩张量，M2 的过度扩张会导 致本国经济过热。一般来说经常账户连年顺差总会导致经济过热。五、对 GDP 核算的几点看法GDP 核算是从生产核算开始的，生产核算就是算一算我们今年 生产了多少产品和服务，所谓增加值首先是以产品的形态出现，我们 生产的产品越多，我们创造的增加值就越多，GDP 的增长实质上反 映了我们今年比去年多生产了多少产品。于是任何战争、动乱、灾难 和危机导致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同比减少实质上都是这些战争、动乱、 灾难和危机对生产破坏的反映。任何战争、动乱、灾难和危机的爆发 总是会伴随着田园荒芜、庐墓焚毁、工厂倒闭、资产损失。其最终结 果是生产停滞，不生产就意味着国内生产总值为零，就意味着国内生 产总值同比增长-100%。 分配核算其实和生产核算是一回事，都是对 GDP 的核算，只是 角度不同。前者反映我们生产了多少产品，后者反映我们对所生产的 这些产品是如何进行分配的， 它是一种实物分配核算或者说是实际资 源分配核算。在实际生活中我们的分配多采取货币的形式，这种通过 分配所得到的货币其实代表一种索取权，对实际资源的索取权，对我 们所生产的产品的索取权。 对这种货币分配进行核算在某些方面可以 代替我们的实际资源分配核算，比如对劳动报酬的核算，基本上可以 用对劳动者工资性收入的核算代替。 但是对营业盈余的核算却不能用 对企业利润的核算代替，一家企业今年可能生产了很多，并且它付给 工人的工资也不可超过它的生产量（用货币形式表现） ，但是它的利 润却为负（处于亏损之中） ，它虽然生产了很多，卖出去的却不多， 于是它的货币性利润就为负。但是从 GDP 核算的角度讲，它虽然没有获得货币性利润，但是它却拥有产品形态的利润（尽管不管对他来 说还是对社会来说，这都是毫无价值的利润） ，这就是分配给它的营 业盈余。 同样，这里收入使用的核算也是对实际资源使用的核算，它反映 我们所生产的产品是如何被使用的。 我们所生产的产品首先被用于消 费，剩下的部分就全部算做投资或者说是储蓄。这里对投资进行核算 时会遇到与对营业盈余核算时同样的问题， 存货的非正常增加也许对 企业来说并不是投资（确切一点说这是一种负担） ，但是核算时就把 它当做企业的投资。 于是从事后结果看，从三个角度对 GDP 的核算必然相等。 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是不是生产越多越好，或者说 GDP 增 长得越快越好。从上面的叙述中我们可以看出，GDP 核算有一个不 足之处，那就是它只核算我们生产了多少产品，而不管这些产品能不 能卖出去，能不能实现价值，是否符合社会需要。如果不符合社会需 要，那么这样的产品生产越多，社会资源就浪费越大，尽管 GDP 增 长得很快。 众所周知，自从人类社会进入资本主义时代以来，生产过剩危机 经常困扰着经济社会的发展，生产过剩危机其实就是 GDP 增长过快 的危机， 同时这个问题也成为经济学家们讨论的热门话题。 有人认为， 生产过剩不是危机，因为供给会自动创造需求，供给和需求都是价格 的函数，供给多了，价格就会下来，而需求随之就跟了上来，于是结 果是供需实现平衡，而从事经济活动的人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具有充分理性预期的人， 他们会随着市场价格的变化主动调整自己的生 产经营活动，而价格乃是市场信息最准确的传递者，这一点已为具有 充分理性预期的人们所熟知，因此他们是决不会出错的，市场经济体 系也是决不会出错的。而所谓的生产过剩危机其实是需求过旺危机， 因为每次这种危机爆发时总是伴随着价格的不合理上涨， 这正是需求 过旺的信号，因此解决这种危机的唯一办法是削减支出，抑制需求。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告诉我们， 商品经济条件下的生产的直接目的 是为了交换，产品卖不出去，实现不了价值，转化不成货币收入，这 会给它的生产者带来灾难性的后果。生产者不能停止它的生产，甚至 不能减少它的生产，否则它将无法生存。商品经济的基本矛盾是私人 劳动和社会劳动的矛盾，商品生产者的劳动既是一种私人劳动，同时 又是作为社会劳动的一部分存在着。 商品生产者不是根据社会化大生 产的要求而是依据他所接收到的市场信号来决定自己的生产经营活 动，当市场信号符合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时，它的生产经营活动就能 顺利开展，而它所接受的市场信号不符合社会化大生产的要求，处于 失真状态时，它的生产经营活动就会陷入危机。商品经济发展到一定 阶段，就进入市场经济时代，市场经济同时也是信用经济高度发达时 代。在这样一个时代，企业已成为是社会生产的主体，同时企业也不 再是一个单纯的生产者，它的生存和发展关系到各种社会群体的利 益。所有者是企业资本金投入者，投资者是企业股票和债券购买者， 银行贷款给企业，工人向企业提供劳动力，供应商向企业提供原料， 顾客是企业产品的购买者，于是在整个经济社会范围内，各种企业之间结成了一张紧密的社会分工网， 各种社会群体之间则结成了一张紧 密的信用关系网， 这两张网的中心都是企业。 如果企业生产不断扩大， 企业自身不断发展壮大，则各方都受益，整个经济社会则处在繁荣发 展之中。 相反如果企业停止了生产或缩小了生产规模， 则各方都受损， 整个经济社会则会陷入萧条衰退中。 当经济社会开始步入生产过剩轨道时， 市场传给企业的信号却是 需求旺盛，前景看好。于是企业在这一信号指引下继续加快生产，扩 大生产规模， 社会信贷体系也会根据这一信号通过各种渠道把社会资 金提供给企业，鼓励企业扩大生产规模。扩大生产规模就意味着扩大 投资规模和生产消费规模，这会进一步刺激社会需求。于是在社会需 求和生产规模之间形成了一种相互刺激的关系。 刚才我们提出在企业 和社会群体之间存在着两张经济关系网， 其实这种刺激关系的形成正 缘于这两张网的存在，这两张网的存在具有放大市场信号的作用。这 里我们不能不提一下后一张网的作用，也就是社会信贷体系的作用。 社会信贷体系和社会信用关系网其实是一回事，后者是前者的本质， 前者是后者现实表现。如上所述，社会信贷体系或社会信用关系网其 实是企业扩大生产规模的资金来源， 从而也是刺激社会需求的资金来 源。当经济社会生产过剩状况越来越严重时，真实的需求已经没了， 有的只是社会信贷刺激下的虚假需求。 此时实体经济体系已经完全成 了社会信贷体系的附属品，在信贷体系的全面支持下运作，一旦信贷 体系停止了资金供应，它会马上陷入混乱之中，其实这也正是危机来 临前一个征兆。这一体系中的主要经营者是一类专门从事货币资产和负债经营 的特殊经营者，它们除了向实体经济供应资金外，也会向本体系供应 资金。在此我们不能不提一下该体系中的一个特殊部分，即虚拟经济 体系。这一经济体系的特点是资本所有权和使用权彻底分离，法律上 的所有者持有它的纸质副本， 实际所有者也即实体经济中的所有者才 持有它的真实“副本” 。虽然由于“两权”分离，虚拟经济体系运行 有一定的独立性，但是它的收益最终来源于实体经济，因此在实体经 济繁荣刺激下，它也会走向繁荣，而且其繁荣状况会超过实体经济。 因此信贷体系也会把很大部分资金（有时甚至是大部分）供应给它， 结果进一步促进了它的繁荣。 不过虚拟经济的繁荣不会过分脱离实体经济， 因为它的盈利状况 最终决定于实体经济盈利状况， 虚拟经济过度繁荣多半是在投机和预 期因素作用下形成的，因此实体经济稍有不利因素出现，这种繁荣状 况会马上发生逆转，因此是一种极不稳定繁荣。 生产过剩的危机其实一般首先从虚拟经济的崩溃开始， 然后向实 体经济蔓延， 在这当中流动性危机以及由其导致社会需求急剧减少起 着关键性作用。一般来说，在经济繁荣的刺激下，信贷经济体系的经 营者们在扩大其资金来源的同时，会急剧扩大其资产规模，其经营方 针也会由保守转向冒险，它们一方面扩大在实体经济中的投资，这种 投资多半属于流动性差的投资，难以在短期内收回，而随着实体经济 状况日益恶化，这方面的投资最终会成为无法收回的投资；另一方面 它们会扩大对虚拟经济中热点产品的投资， 这些热点产品多半属于高风险高收益产品，它们价格波动大，流动性差，尽管目前在经济繁荣 的刺激下，其价格是一路飙升，但是一旦出现风吹草动，其价格马上 会变为一路狂跌， 而虚拟经济的崩溃多半都是从这些热点产品的价格 崩溃开始。因此信贷经济体系的经营者们在扩大其资产规模同时，其 资产质量却在不断下降，流动性不足的状况日益明显，随时都有可能 出现资金周转不灵。 此时我们再看看实体经济中经营者们的资产负债状况， 其实它们 的资产负债也处于类似的状况中。首先在前景一片看好的刺激下，在 信贷经济体系的支持下，它们会扩大在实体经济中的投资，并且是四 处铺摊子，手伸得太长，而不断扩大的社会需求也正是缘于此。固定 资产投资属于变现能力最差的投资，其能否收回全投产后的效益，在 目前生产已严重过剩的情况下，这种投资当然是不会有效益的，因此 它也不可能收回。另一方面在虚拟经济过度繁荣的诱惑下，它们也会 把一部分甚至大部分投资转向虚拟经济领域， 和信贷经济体系中的同 行们一样，它们也会把这部分资金投向那些高风险高收益的热点产 品。于是其结果也就会与信贷经济体系中的同行们一样，其实更为严 重，因为他们资产的变现能力更差，且它们处于资金需求者的地位。 随着经济过度繁荣状况的进一步加剧， 社会资金供求的紧张状况 也会跟着进一步加剧，从而推升资金价格不断上涨，这也会刺激投资 者把资金进一步投向高风险领域，以获取高回报。但是这种状况不会 持续很久，热点产品的价格已经到了高不可攀、无以为继的地步。其 实部分投资者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一点， 并且开始抛售它以改善自己的资产负债状况，此时由于实体经济状况的不断恶化，一些不利消息也 会不断传来，这会进一步加剧热点产品的抛售压力。经过多空双方的 一番斗争，最终空方取胜，于是开始了热点产品的下跌历程。一旦开 始下跌， 投资者们才意识到他们的资产负债已经处于极端恶化的地步 （因为有太多的资金投向了这里） ，这会进一步加剧抛售压力，于是 抛售加剧恶化，恶化加剧抛售，两者逐渐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关系， 于是很快小幅下跌变成一路狂跌，而随着实体经济崩溃开始，它也会 跟着彻底走向崩溃，最后的结果是一文不值。 随着热点产品的价格走向崩溃， 社会资金供求的紧张状况很快转 化为一种不断恶化流动性危机。 不管是实体经济体系还是信贷经济体 系中的经营者都抛售手中的资产，以改善自己的流动性状况，随着它 们手中资产的价值不断下跌，它们的流动性状况反而更加恶化。此时 流动性资产已成为已成为一种极为紧缺的资产， 而其他一切资产反而 成了一种怎么也甩不掉的负担。 经济的铁律就是越是需要的东西越得 不到，越是不需要的东西却随处可见。 此时信贷经济体系中的经营者们的负债状况如何呢？因为它们 的负债就是别人的资产，别人要求收回资产就要它偿还负债，但是它 的资产都无法收回，如何偿还负债？于是此时又产生一种新的危机， 那就是对信用经济体系的信任危机。 这种危机很快转化为各种挤兑狂 潮，从而导致信贷经济体系处于崩溃的边缘。 那么实体经济又如何呢？社会需求和实体经济的运作都是靠信 贷经济体系不断提供资金来维持，此时信贷经济体系自身难保，当然无力向它提供资金，而且还要收回它在实体经济中投资。于是在各种 因素的作用下，实体经济中的各种问题开始暴露，并且最终转化为生 产过剩危机。 我们写到这里，一直都没有提消费需求。在经济社会开始走向生 产过剩时，消费需求是个什么状况呢？其实随着经济走向繁荣，在不 断扩大生产规模的刺激下，企业也会不断增加对员工的雇佣，不断提 高员工的工资，从而刺激消费需求的增加，另外虚拟经济的繁荣也有 助于消费需求的扩大。 但是对社会需求扩大起主导作用的是在信贷经 济体系支持下的投资需求，消费需求在一定程度上附属于投资需求， 随投资需求的变化而变化。 各种问题暴露以后，实体经济的生产其实已经无法继续。需求的 急剧萎缩，资产负债状况急剧恶化，资金来源的枯竭，已把实体经济 的经营者们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除了想方设法抛售手中的资产 （包括自己生产的产品）外，那就是极力的削减企业的各项支出。生 产已经停止，员工继续留在企业已经毫无意义，于是就开始了大规模 裁员，社会上失业工人的急剧增加导致社会需求进一步萎缩。 如果采取了各种办法以后，企业依然无力克服目前的危局，那就 只有死路一条：破产。其实企业破产是与危机相伴而生，其实资产价 格泡沫的破灭也多于企业破产有关。 某些企业破产会引发资产价格泡 沫的破灭，从而成为危机爆发的导火索。在危机爆发的过程中，那些 资产负债状况恶化到极点的企业首先破产，然后蔓延到其他企业，从 而引发破产风潮。随着破产风潮的结束，危机也随之结束，经济也随之进入了衰退 萧条阶段。在繁荣阶段，GDP 增长一般会从从百分之几一路飙升到 百分之十几，在危机阶段，GDP 一般会急剧下降百分之十几甚至几 十。经济进入衰退萧条阶段后，GDP 增长也随之陷入低迷，始终恢 复不到昔日的水平。这好像资产的价格一样，先是急剧上涨，后急剧 下跌，最后陷入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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