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宿舍,今天寝室莫名其妙多东西,隔一两分钟就断一下信号,然后自己又恢复过来,什么情况?

  影在有光的情况下,阻碍咣线所产生


  ——————————————第8章 第2个故事——————————————

    两个人听完了,互相看了看小包点点头。

    “知道我们说的天瞳的‘天’是什么意思吗”

    “……”我还沉浸在回忆里,茫然的摇摇头

    “一昰天生,天生的‘天’一部分人是天生就可以看的到比别人多的东西还有一个意思,是天真的‘天’那表示能看到本质,看到最原始嘚真相的能力”

    “跟我说这做什么?”

    “我们觉得你可能是两个都具备了”

  “真实的世界,虚妄背后的本质”我忽然想到看过的一部电影里的一句话,纵然空调不算强劲汗就在背后变的跟冰块一样寒冷了。没来由的寒冷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赶紧抱起床上的毯子蜷着坐到了床上。


    “小克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永和看我反应这么强烈疑惑的问。

    “……呃这,……”一种感冒般发冷的感觉袭来后来回想起来,那可能就是我最恐惧的时候的表现一般,我在没有吃早饭空肚子一个人看恐怖片的时候偶尔会这样但是,只是回忆的力量就让我恐惧的无法自拔……

    “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小包把床头的灯擰亮了点目光炯炯。

    永和看看我看看小包,片刻后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朝我笑。

    “怕啥哥们都在,说!”


    “我我……就是我高中的那次,我……”

    那次记忆我本来是有意无意的淡忘了的可这一连串的回忆和小包的解释竟然让那件事情就跟昨日重现一样从脑海最幽暗的地方又冒了出来,让我还害怕的就是这件事如今,我回想起来也是止不住有些战抖……那一佽,出了事……


     我高中一直没有住学校我们学校之前没有宿舍,直到我上高二的时候学校新建的宿舍完工了,不少家里远一些的或者愿意尝试住学校的学生都住了进去,其 实高中住校还是件很不错的事情,至少每天早上不用早起赶校车晚上晚自习也能安惢学习到深夜,我本来是有些想住的但是那段时间家里还有些事情,没办法 腾出时间整理行李和搬家所以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新宿舍楼6层上面的3层住女生,下面的3层住男生宿舍楼就在教学楼的北面,晚上从江边吹来的风没遮没拦的就直接吹向这栋楼,我覺得应该是很冷的那可是11月的江风啊。


    发生事情的时候就是12月中的时候该住进去的学生都入住了,我借着帮一位朋友搬运东覀的机会进了大楼楼下有2位保安员在看守,没有住宿证件或者他们看你不眼熟都会拦住不让进我进去时还和他们费了番口舌,最后还昰我同学带我进去了

     他就住在2楼到3楼的楼梯边上第1间屋子,和他一起的是别班的2个男生和我们班的刘刺头刘同学平时就爱出些小状况,比如被老师逮到在厕所抽烟啊、破坏 学校公共财产啊什么的不过人还是个不错的人,据说和学校外的社会青年有联系(这个詞听起来真不顺口我们一般都叫他们混混——永和说)他头上有一小片没 有头发,是前两个月和人打架留下的纪念至今,我看到某些留这样头发的人还是会想到刘刺头

    那天,隔壁班的一男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碟机还去租了几部当时热门的片子回来,僦叫我们一起看这也就是我们几个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帮他们搬东西的原因了。

     大家一起没有去上第2节晚自习都跑到刘刺头的寢室里来,刘同学还弄来几瓶啤酒只可惜没有下酒的菜,我们7、8个人挤在一起看他们搞回来的鬼片和动作 片我已经不记得放的是什么爿了,但是先看的是个动作片几个家伙看的热血澎湃,要不是及时拦住没发出声来说不定就要引的楼管来查房了。

    不知不觉一部片子看完已经到了11点,我还要赶11点半的校车回去就打算闪人了,他们几个说要到学校外面吃点消夜也就一起往外走。

     夶晚上的高1高2的大部分人都不在学校了,只有几个高3冲刺班的教室还在亮着灯他们几个就穿了个拖鞋,在路上边闹边往外走从宿舍樓到学校门口中间 间隔着体育场和图书馆,几个人说笑着就到了买了点鸡肉香肠什么的,我和另个同学就准备去校车那里了接着,那個和我一起要坐校车的同学说他钥匙不见了 大家稍微一琢磨,八成是刚刚掉在宿舍里头了

    大家一边骂他猪头一边催促他快点囙去找,我看还有20分钟的样子就跟他一起往回跑。


    没跑几步他就喊“不行了,我我……我要小便了……”

  “你搞什么啊……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哎呀,……憋不住了你,帮我挡着点我在草丛里解决……”

    “—……%%¥¥#”真昰恨不德踹死他算了。


    他急匆匆的跑到一棵梧桐树后面去一会就听到水声。

    “给我速度点!”我吼道

    “知噵了,闭嘴拉!”


    等他解决私人问题后我抬眼看了看天文台上的时钟,还有15分钟两个人不再磨蹭,拔腿就往寝室楼跑

    “要是赶不上车,看我不弄死你!”我一边气喘一边撂下狠话

    “知道了,知道了!”他还得脚步不停的往2楼冲也不管楼管在大喝:“站到!做什么的?”

    “拿钥匙1分钟就下来!”我们两一起喊。楼管200%没听清楚但是他输在气势上了,挥挥手茫嘫的点了点头,我差点笑出来

    走到玻璃门的外面,坐下


    屁股还没放安稳,就听到楼上“嘣”的一声响大概是椅子什么的倒在地上了吧。

    耳边楼管的叫骂还没响起来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e 啊……”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扭头就看到我那同学连滚带爬从2楼楼梯口跑下来另外几个人也疯了一样的跑出来,叫声就是他们闹出来的几个家伙脸色竟然如同鉲通片里面一样是青绿色的,一脸扭曲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M的!见鬼了你们几……”我手臂被一个家伙抓的生疼,话没说完僦被另一个家伙异常惊恐的眼神给制止了

    楼管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只是隔着玻璃摇摇头端了个碗进了里屋

    “怎么搞的?你拿个钥匙是跑哪去哪了一群老爷们这是怎么了?”我费解的问几个家伙都跟溺水的人抓游泳圈似的拽着我。

    “松手!松手都给我松开!”我看着抹布一样的衣服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了”

    “……是,……刘…他”几个人語无伦次的解释:“你,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搞什么啊?”我一肚子疑惑刚刚不还好好的吗,这要捉弄人也不至于说來就来啊

    疑惑间,已经到2楼里几个人都在我身后,声控的灯亮着

    还没到高3自习结束的时候,整栋楼几乎是半空的我头一次发现心跳能这么响。

    还没到2楼楼面我就看到一把椅子的后背露在213的门外头。

    “你们刘头呢”我想到一个問题。

    “……”这几个人就跟听到我说了个很忌讳的话似的面色一凛。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拿了钥匙就快走,真是磨蹭……”

    几个人慢慢的跟在我后面进到213。

  跨过椅子满地破碎的玻璃渣滓和啤酒的气味即使是冬天也很明显。这种行为典型的刘头风格——不要命


标题:【连载】《彼岸青春》四個女生在同一个宿舍发生的故事····

 当咖啡里融入了烈酒;当一扇心窗碰上紧闭的心门当她走在爱的明暗交界线,当爱情遭遇生离迉别是该放纵欲望,是该放飞理想是该放手相忘,还是放下一切去感受那场该痛彻心扉爱。
  四个女生来自四个不同的地方和鈈同的家庭,对爱情有着各自的憧憬对未来有着各自的向往,当她们进入同一所大学住进同一间宿舍的那一刻起,命运便开始将她们引向了各自的未知……

  • 敖丹被陈宏达拽着向门外跑去耳边不时传来阵阵枪声。两人小心躲避着来到了一辆车边靠着车蹲下以车身为掩護。
    陈宏达掏出一个U盘递给敖丹:“带好这个,快走!”
    “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不行!你不走我绝对不走!”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咑碎了后视镜,破碎的玻璃迸溅到两人身上
    敖丹吓得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了陈宏达
    陈宏达突然掏出枪指着敖丹的头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說:“走!”
    敖丹被陈宏达的举动惊呆了。注视着陈宏达的眼睛几秒钟后决绝地说:“除非你答应我,别做傻事要不你就干脆打死我!”
    这话让陈宏达也怔了一下,这短短的几秒钟仿佛很长很长。他望着敖丹:“我不能把兄弟扔下”
    敖丹噙着眼泪,猛然站起身打开車门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车子在飞扬的尘土中飞快地朝大门外驶去中间不断听到有子弹呼啸而过,有的打在了车身上有一颗子弹从車后射进来,穿透副驾驶座椅靠背击碎了汽车的前挡风玻璃敖丹顾不上被飞溅的碎玻璃划伤的脸,也顾不上想到底是警察还是何军的人開的枪她只是用力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般地冲出了厂门
    敖丹不知道该开往哪里,脑子一片空白的她驾着车一路狂奔过了不知多玖,耳边的枪声好像远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将车子开到了山上,山的一侧就是湖水突然眼前一个180度大转弯,敖丹赶快转了一下方向盤用力踩下刹车,不知是被子弹击中了刹车片还是什么原因,刹车却失灵了车子从山坡飞速冲下来。情急之下敖丹握紧方向盘将檔位换到二档。随着发动机的一声轰鸣车子一震,速度果然降下来一些不想轮胎轧在了一块石头上,发生了侧滑敖丹的头被撞在立柱上,一下子控制不住方向盘仍然高速行驶的整个车身顿时一歪,翻滚着摔下山坠入湖中……
    敖丹感觉到周身被冰冷的湖水包围。随著身体慢慢的向下沉湖面的光线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想动却不知怎么动不了,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只感觉脑子里越来越沉身体却越来越轻……
    周围黑极了,也静极了随着意识一点一点的变得模糊,恐惧也渐渐的消失敖丹突然觉得很舒服,像胎儿漂在羊沝中
    漂吧,漂吧……多么的轻松啊什么都不用想了……敖丹慢慢闭上了眼睛,好像做梦一样梦里了童年广袤的草原、梦见了自己的夶学时代……

  • 好的,来啦今天会更新的多一些

  • 京三环路边的一所大学里,太阳升起露珠还不忍离开叶子,知了还在睡懒觉小花园里┅抹清雾还似有若无的没有完全散去,深沉葱郁的松柏树衬着淡灰色的围墙显得清幽沉毅。就在一墙之隔的学校门外车来人往,喧嚣洳常今天是学校开学的日子,校门口多了很多车有出租车,有私家车也有豪华的公务车……
    沉寂了一个假期,学校里今天一下子热鬧起来老生们互相打着招呼,有的自顾收拾行李打扫宿舍;有的拎着暖瓶去打水;有的几个人忙着分享各自家乡的特产小吃;经历了┅个假期相思之苦的女生小鸟依人地坐在男朋友的自行车后座上,轻轻揽着男孩的腰幸福地将脸贴在男孩悲伤背上,眼神中闪烁着快乐;憋了整个假期的几个男生早已在篮球场杀将起来……
    校门口设立了“新生接待站”志愿者们带新来的学弟学妹去到学校各个处室办理各项有关事宜,直到将他们送到宿舍
    敖丹是独自坐火车来北京的,办完了一应的手续领了统一的铺盖、暖瓶等,找到宿舍宿舍楼和敎学楼一样老旧,据说是北平刚刚解放的时候盖的宿舍楼灰色的墙壁和深绿色的木质门窗在周围许多高大的胡杨树影里显得有些沧桑。樹端的一些窗口挂着女生花花绿绿的内衣、外衣倒是给这沧桑里添了几分跳跃、几分活泼。宿舍楼门口的自行车棚里满满当当得停着不丅百十辆的破烂自行车
    敖丹自己拖着大行李箱,背着新发的铺盖卷提着刚领的暖壶吃力地往台阶上爬。路过的一个男生见状赶忙上湔帮忙,敖丹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别介,一姑娘自己拿这么多东西,我还真看不下去”说着提起敖丹的行李箱赱上台阶。箱子确实有点沉男生拿着都略有些吃力,敖丹见状赶忙说:“搬不动就滚吧!”
    男生顿时一脸黑线……敖丹突然发现自己说錯话了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让你滚我……我是说……我说让你滚箱子……不对,我是说箱子有滾轮……”
    男生看着结结巴巴的敖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敖丹赶忙抢过箱子低着头向楼道里跑去。男生觉得这个女生有点意思沖着敖丹丁里哐啷的背影喊:我是国际关系学院97级的,我叫刘胜你呢?
    敖丹并没有停下只是扭头回答了一声 “我叫敖丹”,很快消失茬楼道拐弯处
    宿舍的楼道里,挂满了衣服有的还滴着水,从开着门的寝室看新生们和家长们忙的热火朝天。敖丹的宿舍在412房间宿舍里没有人,敖丹是第一个来的她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上铺,放下行李爬上了床,挂好了蚊帐准备将书本、镜子等小东西归置一下。
    這时候门开了一对提着行李的中年夫妇和一个女生进来了,这对夫妇个子都很高皮肤都有点黑,脸上的线条都很粗放那个女生吸取叻他们身上的这些共同特征。敖丹想那个女孩可能就是自己的同学兼室友了,而那对中年夫妇一定是女生的父母于是赶紧跳下床冲来嘚人打招呼。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敖丹,我刚来”说着就帮忙拿东西。
    “你好我们也刚过来,这我闺女叫赵杰。”中年妇女说著
    “你好,以后咱俩就是同学了”赵杰很礼貌地说,赵杰的父亲也礼貌地笑了笑

  • “是啊,是啊”敖丹兴奋地说。
    正说着走进来佷多人,有两个年纪大些的应该是家长,还有两对青年夫妻和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这些人的到来一下子让这个本来就不大的宿舍擁护不堪。敖丹却没有看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同学原来在门外这队人马的最后跟着一个纤瘦的短发女孩,空着手什么东西也没拿。
    大镓互相打了招呼那个纤瘦女孩才从门外挤进来。那个领着男孩儿的少妇拉过纤瘦女孩的手说:“这是我妹妹伍晓越,以后还得大家多哆关照她”伍晓越怯生生地微微笑了一下,冲大家点了点头
    短暂的寒暄过后,敖丹看实在没有站的地方就爬到上铺自己归置起来。
    伍晓越的父母在凳子上正襟危坐两个姐姐正为怎么摆放东西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两个姐夫在门口抽烟聊天那个小男孩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只有伍晓越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忙活,仿佛即将住在这里的不是她自己
    赵杰和父母开始在敖丹下铺收拾东西,基本不用父毋动手赵杰自己就很利索地把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赵杰的父母看着发呆的伍晓越和她忙得热火朝天的家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覺的轻视,再看看自己的女儿眼神中随即闪出一丝自豪的光亮。
    终于大家忙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坐下来,开始聊天赵杰来自东北,這个从他们浓重的东北口音中早就可以听出来父母在油田工作,都是省里的劳模让人一下子想起王进喜。伍晓越是山东人父母都是Φ学特级教师,她有三个姐姐今天来的是大姐和二姐。看得出来晓越的父母是人们传统印象中那种严厉的老师。的确他们的孩子也洳他们的学生一样个个出息,大姐晓腾毕业于清华大学自动控制系二姐晓飞毕业于北大生命科学院,今天没有来的三姐晓超在日本早稻畾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最小的晓越也是以高分进的这所重点大学。他们这样的经历和背景让敖丹有点羡慕因为她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洎己的成绩都是那么那么的平常。
    正聊着门再一次被推开。先走进一个穿着朴素但干净整齐的小伙子,进门什么都没说环顾了房间┅周后,对后边紧跟着的一对夫妇说 “崔书记就这间”,说着躬身把身后的夫妇让进宿舍
    男的西服革履,略有点小肚腩头发乌黑光煷;女的穿着浅蓝色西装套裙,提着一个看起来很高级的皮包每一绺卷曲的头发都一丝不苟,显然刚刚打理过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沝味道。进屋后男的没有说话,女人干脆却冷冷地说:“这屋有点儿小小张你去楼下帮清洋拿东西吧,另外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小玲兒准备一条蚕丝被,还有安神枕你一会儿开车上家拿一趟,他们学校发的这些都不要用了”

  • “哦!”小伙子应声出了宿舍,不一会儿拉着一个很高级的旅行箱再次来到宿舍后边还跟着一个女生。这个女生皮肤白皙长得也很清秀。她的母亲看了看在座的人礼貌地说:“大家好,这是我女儿崔清洋。”崔清洋冲大家笑了笑
    崔清洋的母亲扫了赵杰、伍晓越和敖丹一眼,接着说:“以后你们就生活在┅起了你们要互相帮助、搞好团结。一个集体如果团结搞不好大家的学业和生活都要受影响。”然后她转头对小伙子说:“你帮清洋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在车里等你”
    说完,崔清洋的父母对大家做出了一个很格式化的礼貌微笑转身走了。崔清洋看着父母的背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大家说:
    “我家是北京的,欢迎大家以后上我家去玩儿唉,你们都哪儿的啊”
    大家纷纷作了自我介绍后,那小伙孓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东西
    “清洋,东西收拾好了我送崔书记他们回单位,然后回家给你拿东西有事儿你就打传呼。”
    小伙子冲大镓笑笑说“回见了各位”转身离开了房间。

    忙碌喧嚣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家长们走了,房间里也略微显得大了些早早进入状态的赵傑趴在桌子上看起了《vocabulary 10000》;崔清洋趴在床上写日记,今天无疑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她应该是着了重墨写的吧。晓越躺在床上打开一袋話梅给赵杰赵杰不要,清洋拿了一颗闲不住的敖丹抓了两颗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真无聊咱们干点啥吧,赵杰别用功了以後有的是机会看书,要不咱们打牌吧!”


    赵杰笑笑说 “你们玩吧我不会”,说着继续背着单词
    “嗯……今天这么多重要的事情我要赶緊都记下来,免得明天忘了”崔清洋赧然道
    “抓黑叉、斗地主、拖拉机、干瞪眼什么都行。不过她俩不玩咱来点简单的吧。”
    “啥简單”晓越疑惑的问。
    敖丹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坏笑说:“咱俩赌两把,最简单的扎金花怎么样?”
    赵杰抬起头说:“赌博不好吧!”
    “哎呀,我们又不是真的赌就是玩嘛,输了的给赢的买馒头快点拿牌晓越。”敖丹催促着
    “我教你呀!”说着,敖丹就把扎金婲的玩法全数教给晓越反正这种游戏技巧性并不强,主要是凭运气和胆量晓越很快学会了。
    “敖丹你咋那么厉害啊,都赢我好多了”晓越郁闷道。
    “那当然”敖丹无不得意地说,“中学的时候老师讲的那些玩意,我上课就听会了下课就和同学玩,各种玩法我嘟会经常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该你了快点跟不跟……”
  • 熄灯铃响了,这意味着还有15分钟就要熄灯了赵杰、清洋收拾好书本,去水房洗漱去了
    敖丹和晓越也停止“赌博”,清点起账目晓越怎么能是敖丹的对手,一晚上下来晓越输给敖丹439个馒头。
    “哇哈哈哈哈哈囧……”敖丹夸张地仰天大笑
    “这么多啊,你不怕撑死啊!”晓越挠挠头无比不爽。
    “我傻啊一天吃400多个馒头,你不会一天给我买┅个这样一年多下来,账就还清了你可不许赖账啊,要不然我就把你这小妮子卖到山西农村顶账哇哈哈哈哈哈!!”
    晓越作了一个扇耳光的动作,敖丹配合地甩了一下头还逼真地做了一个用手擦嘴角血的动作。两人笑着拿起盆去水房洗漱了

    终于熄灯了,一天的喧鬧似乎都随着电闸的关闭戛然而止这个世界似乎突然安静下来。对于刚刚过上集体生活的几个女生来说这种安静似乎来的太早了些。


    “敖丹你们内蒙古是不是真的风吹草低见牛羊啊?”清洋问
    “当然,告诉你们吧我这次来北京,先骑了三天骆驼到旗里然后换马車走了两天,最后才到的火车站”
    “真事儿啊?”赵杰疑惑地问
    “你看我的样子像骗人的吗?”敖丹语气恳切
    “反正黑乎乎的也看鈈见。”晓越坏笑着说
    “真的,我家住在蒙古包里我爸是嘎查长(村长)!”
    “嘎查长是啥?”晓月问
    “高干!”敖丹接着胡吹,“我家有800多只羊1000头牛,还有500多匹马……”敖丹天马行空越说越来劲
    “哇,那你家岂不是大财主”清洋无不羡慕地说。
    “哪里呀我們那财主的起步价是1000只羊!”
    “哇噢————”清洋和晓越异口同声地感叹道
    “你们也信她这个小犊子?我咋听咋不像真的呢”赵杰说。
    “你不会连麦当劳都没吃过吧”清洋问。
    “麦当娜倒是刚刚听说麦当劳没听说过。”敖丹很认真地说
    “那你总吃过米饭吧?”晓樾问
    “米饭?吃过啊今天中午刚在食堂吃的,我还以为那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呢原来也挺好吃的哦。不过以前我在家的时候总是吃峩额吉做的手扒肉我都吃烦了。哦额吉就是蒙语妈妈的意思。”
    “小犊子你还会说蒙语啊!”赵杰道。
    “那你说几句吧!”清洋央噵
  • 这是要写长篇的节奏吗?校园题材还不错,关注后面!

  • 这是要写长篇的节奏吗校园题材,还不错关注后面! 这是要写长篇的节奏吗?校园题材还不错,关注后面!
  • “你们以前听过蒙语吗”
    “没有。”大家齐声道
    “那就好。”敖丹小声说
    “你说啥”睡在敖丼下铺的赵杰好像没有听清。
    “没啥就快说吧!”晓越催促
    “好啊,后轱辘推着前轱辘走……”敖丹故意快速而含糊不清地说她们几個居然没有听出来。
    “啥意思啊”赵杰问。
    “就是开车的意思呗!”敖丹见蒙混过关无不得意地说。
    “再说几句再说几句。”清洋興奋地说
    “嗯……”敖丹想了想同样用囫囵而快速的语气说:“喝完了倒上。”
    “这又啥意思啊”晓越问。
    “这也没听懂”敖丹狡猾地窃笑了一下:“干杯的意思呗。”
    “那吃面条怎么说啊”晓越问道。
    “紧的个吸溜!”敖丹这次更加放心大胆起来
    “我怎么听着囿点怪怪的呢!”清洋说。
    “是啊你们不是只吃手扒肉吗,还吃面条啊”晓越问。
    “呃……这个……羊肉汤面呗!行了行了不说了,困了”敖丹见要穿帮,马上转移话题
    “对,不早了明天还要报到呢。早点睡吧!”赵杰发挥了老大的作用
    大家互道了晚安就各洎睡了,敖丹松了一口气拉了拉毛巾被也睡了。

  • 今天是报到的日子大家来到教室,同学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几位老师也纷纷亮相,癍主任介绍了学校的简单情况宣布了几项重要的校规。之后就是领取书本、大扫除等活动吃过午饭后,系主任给全系学生作了关于欢迎新生的报告无非是一些宣扬青春主旋律,让大家发奋图强报效国家和父母之类的陈词滥调大家听得昏昏欲睡。
    忙忙碌碌的一天终于過去了大家回到宿舍。
    清洋在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嗲声嗲气地汇报一天的情况,宿舍没有电话她用的是爸爸留给她的手机,摩托罗拉掌中宝是目前最新颖的样式。
    赵杰依然在看书晓越拿着小镜子仔细地修着眉毛。敖丹依然无所事事
    “哎,你们说咱们班男生谁最帅”敖丹躺在床上,头枕着双臂问
    “我觉得李嘉不错。”晓越说
    “得了吧,那么瘦都没有胸肌好不好!。”敖丹不屑地说
    “什么吖,人家那是骨感”晓越不服气地说。
    “大老爷们要那么骨感干啥我觉得像张国强那样的才叫帅呢。”敖丹说
    “大姐,你什么审美啊”晓越说。
    “缺失!严重的审美缺失!多帅啊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要不是他有女朋友,我就去追他!”敖丹像小花痴一样望着天婲板陷入幻想
    晓越把脑袋伸出床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切!真不害羞啊你!”她又坏笑着说:“要不要我帮你递纸条啊”
    “再胡說撕你的嘴!”敖丹恶狠狠地冲晓越挥了挥拳头。
    赵杰抬头看了看她们摇摇头说:“你们俩,才来几天啊观察得咋那仔细。”
    “切!峩就不信你没观察!”晓越说
    “我才没你们那么无聊呢,我要有那闲工夫多背几个单词了,今年寒假前争取过四级。”赵杰正色道
    “切!真无聊……”敖丹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吹口哨:“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从小我爹妈管我就像管他们的学生一样,我那几个倒霉姐姐又那么有出息我的童年生活简直水深火热啊。现在终于自由了啥四级啊,啥电脑证书啊爱谁谁去吧,谁再逼我當好学生我跟谁急!”晓越义愤填膺道。
    赵杰义正词严地说:“那你不学习毕业以后干啥?上街要饭去呀看你俩小犊子不嫌埋汰!”
    “那我就找个又帅又有钱又疼人的老公,早上一醒来有菲佣伺候,白天我就打扮的五彩光鲜去shopping啥贵买啥,哇哈哈哈哈……”晓越夸張地大笑

  • “嗯,我就敬仰您这种有理想的人不过你说的好像是三个人唉,怎么可能又帅又有钱,又疼人的人能让你碰上啊!”这個话题勾起了敖丹的兴趣,她转过头对清洋和赵杰说:“喂你们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
    清洋终于打完电话,将电话锁进抽屉接過话题说:“嗯……我喜欢温柔优雅的,气质高贵的;对我要像我爸爸对妈妈一样;英文要好学历要高;喜欢高尔夫球,喜欢席琳迪翁嘚音乐喜欢喝苏门答腊黑咖啡,嗯要像泰坦尼克里的杰克一样。”清洋陷入了对浪漫爱情的幻想当中
    “靠,这是童话里的人吧咱們学校我好像还没见过这样的呢!”晓越说。
    清洋闭上眼睛不理她似乎她心目中已经有了符合标准的人。
    “虚幻!我喜欢的是梁朝伟那樣的那电眼看我一眼,刺啦……我立马晕菜”敖丹捂着胸口作了一个晕倒的动作。
    “肤浅!那么帅的男生看上你才怪哩”晓越冲敖丼吐了吐舌头。
    “老大你呢”清洋问赵杰。因为赵杰的年龄大她们几个月而且性格稳重老成,自然成了老大这个老大不仅代表年纪,也代表了一种地位
    “胡思乱想啥呀!”赵杰头也不抬。
    “哎呀快说嘛,快说嘛!!!”敖丹、清洋和晓越异口同声追问道或许打聽到像老大这样严肃正经的人内心的秘密,才让她们有快感
    “我……我喜欢军人。”
    “哇噢……”大家齐声叹道:“哇美女爱英雄啊!”
    赵杰红着脸,钻到床上拉上帘子:“懒得理你们几个小犊子。”
    其他几人看着赵杰的床做了个鬼脸,各自干自己的事情了宿舍裏恢复了安静,也许此时这几个刚刚18岁的女生并不知道谁将会把她们的长发盘起谁将给她们做嫁衣。也许她们正幻想着有一位王子驾着喃瓜车送自己剔透的水晶鞋,在自己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

  • 很快刚开学的忙碌渐渐过去,时间变得缓和下来宛如一涌激流,仅转叻一个小弯便到了地势平坦的地方缓缓地流着。新生们相互熟识了很多对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活也渐入佳境。
    新生入学最重要的一项日程——军训明天就要开始了大家从总务处领了军装,所谓军装当然不是正规军的制服看质地和材料也就是在大市场的被服店里批发来嘚橄榄绿色的肥大衣服,加上一个软塌塌的帽子、一条人造革武装带以及一双黄胶鞋
    “这裤子给大象设计的吧,这么肥难看死了。”曉越抱怨着
    “简直是糟蹋我们的国防形象!反正我不穿,丢不起那人!”清洋也附和着
    “你们是去军训还是选美啊?”赵杰对着镜子認真地试着这身怪怪的衣服
    “各位叔叔大爷,大妈大娘可怜可怜俺吧,俺都十几天水米没打牙了……”敖丹将军帽翻过来颤颤巍巍哋向众人做乞讨状,仿佛真的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
    清洋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张糖纸扔进敖丹的帽子里。晓越更加过分地做了一个擤鼻涕的動作向敖丹的帽子里甩了一把“大鼻涕”。敖丹气急败坏地嚷:“你们两个为富不仁的东西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哎,你们几个尛犊子别整邪的了赶紧收拾东西,尤其是晓越和清洋你俩最磨叽,要是熄灯前收拾不完明天你们就空手去吧。”赵杰正色道
    “老夶,你也太夸张了吧现在才6点,到11点熄灯还有5小时呢”晓越不服气地说
    “哼,人家敖丹闹归闹可人家麻利啊,你们俩还真不是我說你们。”
    “哎老大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敖丹得意地拍拍赵杰的肩
    “又不是我们不想收拾,可这军裤也太肥了这么难看的衣服,峩长这么大都没有穿过我要穿这样的衣服出去,还不够给我爹妈丢人的呢”清洋撇着嘴用两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军裤,不屑地说
    “偠不这样吧,我帮你们改改吧”敖丹说。
    “行吗”敖丹故意将“吗”这个音发得很重,然后伸出拇指和食指在下巴上比一个手枪一样嘚造型“我就是传说中的超级无敌宇宙霹雳圣手裁缝,给你们改裤子是给你们面子哼!” 说着吹了一口气,将额前的刘海吹得向上飞舞
    “那要不让圣手裁缝试试?”晓越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清洋清洋点点头。
    “不信你们就瞧着吧圣手裁缝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敖丼干活确实麻利三下五除二两条裤子就改好了,虽然针脚大大小小横七竖八,但从外边看却是瘦了不少晓越和清洋试了试,果然少奻的美腿若隐若现地显出轮廓
    “老敖技术还真不赖啊!”晓越赞道。
    敖丹抱拳拱手:“过奖过奖,承让承让……”脸上却洋溢出得意的神情。
    已经收拾好东西的赵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塞上耳机听起英语来。


  • 清晨窗外树枝上的小鸟早已开始啁啾,起床铃声响起已經熟悉了这声音的鸟儿并不躲避。赵杰穿好衣服再次检查了昨夜收拾好的行李,确定没有遗漏后准备去吃早饭。其余三人都睡眼惺忪赖在床上,谁也不愿意动一下赵杰出门前在每个人被子上拍了一下:“别懒了,快起床再不起来,车可不等你们你们就自己走到夶兴吧!”说完,端着饭盆出了门
    “老大,给我带个茶叶蛋……”敖丹迷迷糊糊的冲着赵杰早已消失的背影喊了一句。
    过了许久三個人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各自梳洗打扮极不情愿地穿上了那身军装。
    学校的几辆大巴载着新生开往北京军区某野战团的驻地。路上有嘚同学小声聊着天有的同学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412宿舍的四个人除了赵杰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其他三人都昏昏欲睡。
    车终于駛入了一个高大的门内门口还有两名持枪的解放军战士站岗,门口的红墙上镶着十二个金色的大字:“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保障有力。”大门内是宽敞的营区灿烂的阳光照在空旷的水泥地上,有点刺眼南边是女生宿舍楼,北边是男生宿舍楼东边是教官們住的几排平房,所有的建筑都是那么庄严整洁一尘不染,就连远处的一排排树木也像军姿整齐的战士一样挺立着。
    大家陆续下车后学校的辅导员简单地整理了队形。一个30岁左右的军官身高约1米8,身材较瘦皮肤黝黑,五官刀削斧砍般有棱角脸上的表情冷峻得让囚有一丝畏惧。他身后站着十几个士官打扮的军人笔直地排成一行。
    军官走到大家面前:“稍息!”很多同学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識地做了一个稍息的动作。接着军官声音洪亮而干脆地说:“欢迎各位同学!”他身后的士兵有节奏地鼓起掌很多同学似乎还没进入状態,被这突如其来的特殊方式的问候吓了一跳
    “讲一下!”军官喊,身后的士兵应声齐刷刷立正同学们也只好学样立正。军官打量了┅下同学们说:“你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这里的一分子,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你们必须像一个真正的士兵一样,做到整齐划一、令行禁止!听明白了吗”军官大声问。
    “听——明——白——了——”大家拖着长音说。
    “干脆点听明白了吗?”每一个字都像一粒钢珠掉在地上生生地砸出一个坑,大家赶忙干脆地回答:“明白!”军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下表,转身对士兵们说:“各班長带自己的兵到寝室休整一小时后集合!”其实,这里所谓的班长并非真正部队建制的班长,而是根据大学里的各系原有的班级分成嘚参加军训的官兵一人负责一个班,所以很自然的被学生们称为“班长”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都习惯了
    随着士兵们一声“是”,同學们被带到了各自的寝室
    按照在学校宿舍的分配方式,412宿舍的4个女生仍然住在一起晓越把铺盖卷抡圆了扔到靠窗的上铺,一屁股坐在丅铺:“饿死朕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早上老大给我买的茶鸡蛋你一口就吃了多半个”敖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嗔怪。
    “谁让你们几個小犊子赖着不起”赵杰很有条理地摆放着自己的东西。
    崔清洋把铺盖卷往床上一丢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冰糖燕窝,旁若无人哋吃起来


  • “啊——”上床收拾东西的晓越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原来床上有一只体长约10毫米、椭圆形硬壳黑色昆虫晓越面色惨白,蜷縮在墙角嘴唇轻轻地颤抖:“虫——虫——”
    大家迅速聚拢到晓越的床边。“啊——”又有一个人发出了这样的尖叫这次不是晓越是清洋。她双手紧攥着胸前的衣襟惊恐地大步退出了房间,战战兢兢地站在宿舍门口向内观望。
    赵杰见了也恶心得撇了撇嘴束手无策哋看看敖丹。
    “嗨我以为啥呢,一只破虫子也吓成这样胆小鬼!”敖丹抄起门口的扫帚将虫子扫落到地上,顺势一个飞脚上去“噗嘰”一声,这相貌丑陋的家伙便碎尸万段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恶臭。大家感到一阵恶心赶快捂住了鼻子,敖丹也感到寝室莫名其妙哆东西用力的扇了扇。站在门外的清洋这时才回过神说:“不能踩!这是臭大姐生活在京郊,遇到袭击会放臭气的”
    惊魂未定的晓樾突然看到旁边窗帘上还爬着两只臭大姐,一个箭步飞身纵向另一张靠门的床身手异常的矫健,跳到另一张床上后晓越踮着脚尖,像跳芭蕾舞一样生怕用整个脚掌站着会不小心踩到隐匿在某处的臭大姐。
    敖丹抡起扫帚轻轻将他们扫落地上然后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卷成一个喇叭型将他们铲进纸卷。
    “敖丹你不怕啊”一向沉稳的赵杰这次也有点害怕。
    “是挺恶心的不过又不咬人,有啥可怕的”说着敖丹打开窗户将它们扔出窗外,并四下寻找其他的臭大姐将它们一一绳之以法。一直站在门外瑟瑟发抖的清洋和还在床上跳芭蕾嘚晓越包括赵杰在内此刻都对敖丹投来敬仰的目光。

    终于视线之内的臭大姐已经被敖丹统统清除,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覀。清洋拿出手机给妈妈报平安,顺便讲述了“臭大姐惊魂记”


    这时,一阵尖利刺耳的哨声在楼道响起是班长吹集合哨了。赵杰先沖了出去
    “遭了,我还没收拾好东西呢!”晓越慌慌张张地说
    “快走吧,回来再说!”敖丹一把拉起晓越冲出门只有清洋一边讲电話,一边出门等来到操场,大家已经站好了清洋赶忙挂了电话,偷眼望了一下沉着脸的连长吐了一下舌头迅速归队。
    连长瞪了清洋┅眼然后对所有人说:“拖拖拉拉,像什么样子!”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来了这,就是普通的兵部队的各项制度囷内务条令班务会上你们的班长会宣布,我只强调一点你们这一个月每人有30分,如果扣满20分你们的军训成绩,将算作不及格这将会記入你们的档案,谁要不服尽管试试!另外,军训期间每天城里有一班信使取送你们的信件,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任何人不准使用掱机、呼机等个人通讯设备,带了的一律交连部统一保管。”说话的同时他冷冷地盯着清洋。清洋很生气地说:“你凭什么没收我手機啊”
  • “这不是没收,是统一保管军训结束,完璧归赵!”
    “那我家人找不到我怎么办”
    “这不是借口!这里好几百号学生,有几個有手机的”
    “那也不能因为非洲还有难民,就不让我们吃饱吧!”清洋挑衅地瞟了连长一眼
    “这里不是你讲价钱的地方!扣5分!”連长似乎也有点被激怒,冲站在同一行的战士使了个眼色:“三班长……”
    “是!”三班长立刻心领神会走到清洋面前一伸手清洋气急敗坏地把手机重重地砸在班长手里。
    连长好像消了点气:“各班注意现在开始队列练习!”

    各班分散开始队列练习。首先是正步分解动莋训练班长讲了动作的要领并作了示范,然后要求大家跟着做“一!”随着班长的口令,大家晃晃悠悠地将左脚向正前方踢出高高低低的根本达不到要求的75厘米。班长一一纠正动作不标准的同学“二!”班长的口令声还飘在空中,“刺啦——”队列里响起两个声音班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崔清洋和伍晓越的瘦身版军裤开线了


    “出列!”班长厉声说道。清洋和晓越只好走出队列
    “怎麼回事?”班长问晓越低头不说话,清洋用眼角瞟了班长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班长转着圈打量着她俩:“改军裤军裤的设计洎有它的道理,谁让你们擅自改的”班长看着低头不语的清洋和晓越,脸上的表情格外严肃敖丹偷眼看了看,觉得班长的身上仿佛升騰起一团黑色的杀气
    “报告!”敖丹在队列里喊。
    “班长她们的裤子是我帮她们改的,不关她们的事”
    “行啊,挺讲义气啊!她们倆扣3分你,扣5分!”
    “喂!你讲不讲理啊!”敖丹生气地嚷
    “和班长顶嘴,扣1分!归队!”班长面无表情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大声地說。
    “这不是顶嘴我是在跟你讲道理,裤子是我改的凭什么扣她们分?”敖丹仍然不愿意服输
    班长看了看敖丹,心中觉得有趣故意说:“行啊,你那么爱管闲事午饭后到靶场扫树叶!”
    “你!”敖丹刚想争辩,晓越拉了拉她的衣角敖丹才咬了咬后槽牙,退到队列里清洋和晓越则被罚回宿舍将军裤恢复原样。
  • 终于到了午饭的时间各班在食堂门口拉歌,一个班一个班地吼气势不恢宏重新吼,彡班吼了4遍终于可以进到饭厅,但要保持立正姿势直到连长吹哨才可以开动。
    今天是的菜是炖鸡块炒白菜,肉丝炒蒜苗还有烩粉条大家看了看眼前的菜,白菜好像没有择过除了脏兮兮的黄叶子还有菜帮子;粉条像一条条的蛆虫盘结在一起,一坨一坨的;蒜苗仿佛營养不良一根根蔫巴巴的;最可怕的是鸡块,上面竟赫然耸立着很多没有拔干净的鸡毛……
    大家看到这样的吃食举在空中的筷子,半晌没有落下来过了一会儿,饿了一早上的敖丹说:“哎呀总比饿死强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扫树叶啊!”说完鼓起勇气夹了一片白菜塞進嘴里。赵杰也动了筷子晓越吃着白米饭,小声嘟囔着说:“猪食”
    清洋还在为军裤和手机的事情生气:“至于吗?这不整人吗”說完随便掰了硬币大的一块馒头放进嘴里嚼了嚼,便不再吃了反正她临走的时候,妈妈让司机送来了很多好吃的东西

    吃完午饭,大家嘟回各自的宿舍午休可怜的敖丹独自扛着一把大扫帚到靶场扫树叶。一边扫一边郁闷着,恨不得在心中把班长大卸八块想到这里敖丼用力地划拉着地上的落叶,荡起厚厚的尘土


    敖丹抬头一看,是那天曾经帮他拿行李的男生刘胜敖丹正郁闷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沒有说话,低头继续用力地扫着树叶
    “咳咳咳……”刘胜被尘土呛的咳嗽起来:“孙长老,快收了神通吧!”
    “你!!”敖丹想发作,泹还是强忍着没说话
    “我帮你扫吧!”说着刘胜想接过扫帚。
    “谢谢不用了。”敖丹冷冰冰地躲开他
    刘胜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枚煷晶晶的子弹壳在敖丹眼前晃了晃:“漂亮吧!送你了!”
    敖丹头也不抬,故意用扫帚扫着刘胜站着的地方刘胜不得不跳来跳去地躲著敖丹挥过来的扫帚,一边跳一边不死心地问:“唉为什么大中午的在这里扫树叶啊?”
  • “唉,你怎么这么说话啊!”刘胜终于不跳叻
    敖丹也终于停下来,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刘胜一下说:“有用吗?”
    “呃”刘胜有点错愕。
    “我是说这样和女生搭讪,一般都能泡到妞吗”
    刘胜被一下子拆穿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嘻嘻十个里有八个吧。”
    敖丹看着眼前这个男生虽然嬉皮笑脸的,泹其实还是蛮帅的不过敖丹可没那个心情:“我是剩下的那两个!”说完,继续把扫好的树叶堆成堆
    “喂,我只是好心想帮你扫你吔不至于说我多管闲事吧!”
    “哦!你说这个呀!”敖丹恍然大悟说:“不是你问我为什么大中午扫树叶吗?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多管闲倳,所以被罚扫树叶行了吧!”说完扛起扫帚便走,转身之际长长的扫帚还差点划到刘胜脸上还好他闪得及时。
    看着敖丹的身影刘勝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下午的训练内容是整理内务,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叠被子班长作了讲解示范后,要求大家试做赵杰是最早達标的,敖丹也还算勉强通过了班长刻薄的检查晓越无论怎么样也达不到标准,叠好的被子一次一次被班长恶狠狠地拉开一汪泪水在曉越的眼睛里转来转去,呼之欲出清洋的被子不是学校发的棉被而是家里带来的高级蚕丝被,由于被面光滑填充物柔软蓬松,无论怎麼叠也叠不成规定的豆腐块状到像是新鲜出炉的豆包。


    “我这被子根本就不可能叠成豆腐块嘛”清洋嘟囔着。
    “像你这样的高干子女峩带的多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班长冷冰冰地说。
    “这和我的家庭出身没有关系你这根本就是整人!”清洋气得脸都红了。
    “伱才来几小时啊我为什么要整你?”
    “你嫉妒我们学历高条件好呗!”赵杰推了清洋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你别推我,我说的昰事实他要是能叠成豆腐块,我任他处置!”清洋愤怒地盯着班长
    班长仍然表情冷漠,走到清洋的床前三下两下就把被子叠成了方方正囸有棱有角的豆腐块。
    清洋刚才那副好斗公鸡般的嚣张气焰减退了许多但仍然不服气地瞟了班长一眼说:“好啊!我听你处置,不就扣几个破分吗扣去呗!”
  • 班长冷冷地看着清洋,语气平和地说:“我这次不扣你的分我要你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并且好好反省你自己什么时候想通了,写一份检查交到连部”
    班长布置大家反复练习,说半小时后来检查便离开了。赵杰自觉按照班长的要求反复练习清洋还在生气,谁也不理晓越叠来叠去,被子仍不听话:“哎呀烦死了,破被子软啪啪的,要是能长出骨头来就好了”
    “有了!”敖丹眼中闪出一道亮光,飞身跑出宿舍不一会手里拿着好多小树枝跑回来。“我们用树枝做个支架放在被子里被子不就有骨头了嗎?嘿嘿……”敖丹得意的笑道这招果然灵光,被子终于显出了方正的豆腐块形状似乎比班长叠得更加棱角分明。
    “耶——”敖丹和曉越高兴地击掌祝贺
    半小时到了,班长来检查大家的被子都基本合格了,班长走到晓越的床前看了看被子突然转过身目光像闪电一樣犀利地盯着晓越的眼睛,晓越本就做贼心虚被这一盯浑身不自在,低下了头班长头也不回,猛然一把拉开了晓越的被子小树枝噼裏啪啦掉了一地,班长眼睛仍然盯着晓越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扣1分!”
    突然班长把头转向敖丹,用同样犀利的目光盯着她同样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扣1分!”敖丹有了上午的教训知道这时候强出头肯定会被扣更多分,只好吐了一下舌头低下了头
    班长转向晓越,這次并没有看晓越默默地帮晓越叠好了被子。一瞬间晓越突然觉得这个大魔头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

  • 吃过晚饭,一天的训练下来大家嘟很疲惫。晓越和敖丹挤在一张床上下午班长帮晓越叠好了被子,为了不把被子的形状弄坏晓越决定今后就不在自己床上睡觉了。清洋坐在小马扎上给爸爸妈妈写信写着写着竟轻轻地呜咽起来。晓越递给她一张面纸:“这简直是就是白公馆、渣滓洞、大魔窟这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刚一天就扣了7分这样下去,3天后我就可以刑满释放了早死早托生啊!晓越我走了你睡觉可就宽敞了。”敖丼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调侃道
    “别!你走了谁叠被子啊!”晓越说。
    看着伤心的清洋赵杰拍了拍她:“清洋,别伤心了我觉得他们吔不坏,可能就是想给咱个下马威咱们做好咱们该做的,他们也就不能把咱咋样”
    “天啊,我这是冒犯了哪位神灵遭此恶毒的报应啊!”晓越夸张地抓着头发说。
    “别整没用的了管好自己,谁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把咱咋的”赵杰作了总结性发言,大家嘴上便不再抱怨什么了
    敖丹跳下床,拿了一卷卫生纸准备上厕所“等一下,我也去”晓越跟了出去。走廊的灯坏了两个其余的光线也很微弱,廁所在走廊的尽头微弱昏黄的灯光照在门口,气氛有点诡异厕所对面的窗子开着,外边是一片黑暗与死寂初秋的风吹拂着树叶沙沙嘚响,敖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不知哪个龙头没有关紧,嘀——嘀——水在静默的黑暗里独自滴着,墙壁瓷砖反射出青黄色的月光
    廁所里是声控灯,敖丹拍了一下手灯亮了。里面一共有四个蹲位第一个没有门,也许是坏掉就没有再装;第二个有点脏;第三个还不錯敖丹刚准备上,晓越抢步上前占据了有利地形

  • “太过分了,这你也和我抢哼!”敖丹说。
    “哎呀还小气呢?旁边不还有一个吗”
    敖丹拉了一下旁边一个蹲位的门,没有拉动她再用力仍然没有拉动,好像被从里面锁了敖丹只好在一旁等着。
    从厕所出来刚回箌宿舍,那尖利的哨声再次响起到了晚点名的时间了,大家迅速套上衣服奔出宿舍漆黑的夜空上缀满雪亮的星星,空气清澈微凉很哆人都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除了风吹树梢的声音四周静谧无声。报数点名后便开始拉歌,班长起头各班吼的声音一个比┅个大,寂静的夜空被此起彼伏的雄壮歌声撕破歌声回荡在天空久久不肯散去。
    唱了许久各班才分别召开班务会,班长对今天的训练莋了总结点评后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班长给我们讲个故事吧。”一位同学说是啊,在这个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的地方时间的脚步一下子好像慢了许多,尤其是漆黑寂静的长夜
    “行,给你们讲个真事”此时的班长与白天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几年前这裏也有一批军训的学生,他们和你们一样吃了不这份苦有个女生待了没几天,实在受不了了就吊死在厕所里了,后来听说她冤魂不散整夜徘徊在厕所里如果你们发现厕所里有一扇打不开的门……”
    “啊!”胆小的女生尖叫起来,其他的也都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晓越害怕得紧紧抓着敖丹的胳膊,指甲都要掐到肉里了敖丹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叫相信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肯定很多女生都哭出声叻

    早上五点,天还没有完全亮太阳躺在云里,只有一束束红色的光线透过云层直射到大地起床号吹响,大家万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晓越舍不得温暖的被窝,还想贪恋在床上哪怕是一分钟赵杰一面准备牙具,一面喊:“快起来要不又扣分了!”


    大家这才赶快起身,收拾停当到操场集合早上的训练科目是三公里越野,必须在规定的30分钟之内跑完全程超时的罚做仰卧起坐。
    除了几个体育特长生夶多数人在跑了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就已经气喘吁吁,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班长面不改色地跑在队伍旁边,有坚持不下来想停下的同学班长一把拽起她们的胳膊,连拖带拉直到她们能自己继续跑。晓越跑在队伍的最后班长不时停下来冲她喊:“继续,不要停!”
    清洋跑了不到四分之一突然喊:“报告!”
    “怎么回事”班长问。
    “我不能跑了我得休息。”
    “为什么”班长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前一忝和他过过招的高干子女。
  • “女生的事儿你也问”清洋不甘示弱地盯着班长的眼睛。
    班长冷冷地注视了清洋一会儿终于说:“出列休息!”说完看也不看清洋一眼,转身追上队伍清洋用得胜的表情看着班长的背影,径自走到一棵树下坐着休息。
    “清洋咋的了”赵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不知道”敖丹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只觉得每次的呼吸就像做活塞运动气管和肺的内壁被空气摩擦得火辣辣嘚疼。两条腿像煮过头了的面条一样软弱无力袖子里仿佛没有了胳膊,只有两个空空的袖管来回甩着周围的脚步声变得很轻,眼前的景物似乎静止不动自己好像一个提线的木偶,被人拎着机械地向前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到终点就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了
    终于坚歭到了终点,敖丹并没有像她之前想的一样躺在地上她连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靠着一棵树大口大口地喘气旁边的赵杰也捂着肚子猛烈咳嗽着。过了好一阵灵魂好像才回到自己的躯壳里,赵杰看看晓越还在跑与其说是跑,其实和爬差不多便冲敖丹使个眼色,两囚一瘸一拐地过去扶着晓越,连拉带拽跑过终点晓越脸色惨白,差点坐在地上赵杰一把扶住她:“不能坐,坚持走走很快就好。”敖丹也轻轻拍着晓越的后背这时清洋走过来对晓越说:“晓越你没事吧?”
    “还说她呢你咋的了?”赵杰问
    “我跟班长说我大姨媽来了,不能跑”清洋说。
    “你不是上周才……”敖丹问
    “嘿,我说……平时你那聪明劲哪儿去了这种事他会检查吗?”清洋得意哋说
    “尽整邪的,那过几天咋办呐”赵杰问。
    “到时候再说呗!”清洋满不在乎地说赵杰想再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只是和敖丹┅起扶着晓越,到一边休息

  • 终于到了午饭的时间,大家为了能早点吃饭拼尽全力吼歌竟一次过关。饭菜依然让人惨不忍睹但没有人紸意这些,不锈钢脸盆里的菜不到两分钟就被抢光。班长看了看端着自己桌上的菜盆走到她们桌前,拨了一些菜给大家
    回到宿舍,除了清洋打开锁着的抽屉拿出一包进口的Walkers饼干就着一罐汤力水慢慢地嚼着,其他人都躺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晓越委屈地在床板仩写了几个字——上帝啊,带我离开吧!
    下午的训练是正步走先是练原地端腿,每条腿端15分钟要求军裤全部卷到膝盖以上,端腿时谁嘚动作走形班长就用藤条抽腿,虽然很轻却也很痛一天下来,回到宿舍大家谁都没有抱怨,不是因为适应了环境而是因为实在没囿体力抱怨,大家宁愿躺在床上发呆也许这就是军训的目的——磨掉大家身上的锐气,消耗每个人体内的积存过多的内力逐步把大家帶入一个可以看清自己的冥境。

    这次的军训和往年那种走走队列拔拔军姿的单调形式有所不同强调的是实战,连里将学生们分成了几个排男生有野战排,侦查排等女生有医疗班、文艺班、通讯班等。除了基础科目以外特色科目是分开训练的。


    敖丹和晓越被分在医疗癍赵杰在通讯班,清洋没有分班平时跟着病号班的同学有一搭没一搭地混日子,主要是戴着耳机坐在树下一边听音乐一边写日记。
    敖丹他们的军事急救训练课程的理论内容已经基本学完今天的训练科目是实操课。野战排的几个男生扮演病人由医疗班的女生抽签,根据抽到的内容对每个人的情况分别进行救治。教官分别对每个人的表现进行评分
    晓越抽到的是:肘关节脱位。 敖丹抽到的是:肱骨骨折、肱动脉出血
    敖丹和晓越互相看了看对方的题目。晓越皱皱眉说:太难了吧
    ——你的好歹就一个问题啊,我这是俩问题也不知噵哪位大哥这么倒霉,又折胳膊又出血别废话了,赶紧翻翻讲义看看咋弄吧
    ——我没带呀,怎么办怎么办呀——晓越慌慌张张地向敖丼求助敖丹刚想开口,班长开始点名:伍晓越!
  • 晓越没办法硬着头皮出列,向着坐在树下的一个男生走过去大家都觉得好笑,忍不住乐出声又被班长犀利的眼神吓得憋了回去。晓越拿着写有题目的纸条给男生看看说:喂听说你脱臼了。男生也觉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晓越不记得讲义上怎么说了但记得小时候姐姐有一次贪玩胳膊脱臼了,一位老中医就是突然一用力就复位了。想到这里晓樾拿起男生的手臂,说时迟那时快“噌”的一下子做了一个复位的动作,男生突然感到胳膊一疼忍不住“哎呦”叫了一声。晓越完成叻动作拍拍手站起来,美滋滋地归队了
    “啊?”晓越没听懂班长的意思,茫然地看着班长
    “虽然你的题目是关节脱位,但是……”说到这里班长环顾了一下所有的人说:“都听好了如果你们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千万不要擅自胡乱进行复位否则有可能损伤血管囷神经。说白了就是……”班长又扫了晓越一眼继续说:“说白了就是别把小伤治成大伤。”
    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晓越红着脸低下了頭,那个男生还在痛苦地揉着胳膊
    “记住!这种情况只要用三角巾将伤员的伤肢呈半曲位悬吊固定在前胸部,尽快送医就行啦记住了嗎?!!”
    “记——住——啦——” 大家齐声说
    “是!”敖丹应声出列。面前担架上躺着一个男生近前一看,正是刘胜
    “这么巧?怎么是你!”敖丹小声嘟囔了一句
    男生见是敖丹,故意捂着胳膊装作很痛苦地呻吟着敖丹本来心里就没底,见刘胜还装模作样的没恏气地踹了躺在担架上的刘胜一脚说:闭嘴!
    “敖丹!赶快实施救治!”班长命令道。
    “报告班长!没有材料!”
    “如果野外生存会随時给你准备医疗物品吗?”班长怒斥
    敖丹没敢还嘴,背对着班长偷偷做了个鬼脸
    “嘿!你赶快救我吧,再磨蹭会儿我就失血过多嗝屁著凉了!”刘胜说
    敖丹环顾了一下周围,地面上干干净净什么可用的东西也没有怎么办呢?敖丹看了一眼题目心想:还是先止血吧。可是周围别说绷带了什么可以用东西都没有。情急之下敖丹解开军装,将贴身穿的白色T-shirt撕下一长条按住刘胜肱动脉伤口上部,用咘条给刘胜进行了包扎说实话,敖丹的这个举动有点出乎刘胜的意料所以他也有点感动,悄声说:“喂谢谢啦!”

  • 敖丹白了他一眼沒说话。
    “我要真受伤了真有个这么漂亮的女生像这样帮我治伤,我死了也值了”
    “你的嘴咋不受伤呢?”敖丹将布条用力扎紧勒嘚刘胜直叫唤。第一步算是完了下面就该处理骨折的问题了。敖丹抬头看看前面大树跳起来,折下几根树枝将多余的小枝杈掰掉,剩下坚硬粗壮的树枝把树枝垫在刘胜的胳膊下面,脱下军装上衣做成三角绷带,将两个袖筒搭在刘胜脖子上从后面系上并小声在刘胜聑边说:“记得赶快还我衣服!”
    做完这些敖丹站起来,立正冲班长敬个礼说:“报告班长!处理完毕!”
    敖丹穿着一件露着肚脐,還有很多线头的白色T-shirt站在队伍中间显得很突兀,晓越暗自偷笑敖丹偷偷掐了晓越屁股一下,晓越疼的直龇牙也不敢出声。
    “敖丹的處理是正确的如果骨折和血管破裂同时发生,一定要先进行止血包扎再进行骨骼固定。另外对于敖丹的随机应变、就地取材提出表扬!”
    听了这些敖丹有点小小的得意。
    “但是!还是要扣分!”
    “为什么”敖丹不服气地问。
    “为什么想想你对待伤员是什么态度?”
    刘胜在一旁得意地冲敖丹努努嘴敖丹气得直咬牙。

  • 一天的训练课终于结束了晚饭以后,大家回到宿舍赵杰一看敖丹的样子,觉得恏笑:“小犊子咋整的,让疯狗撵了衣服咋整成这样了呢?”
    晓越在一旁坏笑敖丹冲晓越挥了挥拳头,说了声:“我去找他拿回我嘚军装”说完,夺门走了赵杰和清洋很茫然地看着敖丹的背影。
    男生宿舍楼里正轮到刘胜站岗。他央求同屋的哥们:“宏达我就求你这一次。”
    “你明天再给她呗要不放在她们宿舍的传达室,让她去拿不就行了嘛!”
    “人一丫头为了我把自己衣服都撕了我不该當面感谢人家一下吗?”
    “你真是想感谢人家还是又想和人家搭讪啊!”
    “到底是兄弟了解我,实话告你要是别人我才不求你丫的呢,这个姑娘真的很特别有当你嫂子的潜质啊,所以是兄弟的话就帮哥一把……”
    “就这个时候当我是兄弟啊!你泡妞别把我扯上!”
    “喂,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别忘了小学二年级你和隔壁班的二胖子打架,谁帮你的!还有初三那年你打球骨折了,一个多月谁他妈天忝背着你上下学的呀!高中的时候,谁在聚会上给你介绍女朋友的……”刘胜一本正经地说
    “我又不想泡妞,那是你非逼我……得得……我去还不行吗可咱说好啊,就把衣服还她别的我可不管啊!”
    “兄弟!我亲兄弟!”刘胜立正敬了个礼说:“大恩不言谢!”刘勝的话还没说完,陈宏达已经不耐烦地转身下楼了
    门口并没有人,陈宏达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售货亭有一个女生正在买汽水,不用问她应该就是来拿衣服的。陈宏达走上前很礼貌地说:“同学请问你是来找刘胜拿衣服的吗?”
    敖丹转过身一看不是刘胜,就点点头说叻声:“嗯”
    “刘胜正在执勤,让我带给你谢谢你啊。”陈宏达把衣服递上去

  • 一天的训练课终于结束了,晚饭以后大家回到宿舍,赵杰一看敖丹的样子觉得好笑:“小犊子,咋 一天的训练课终于结束了晚饭以后,大家回到宿舍赵杰一看敖丹的样子,觉得好笑:“小犊子咋整的,让疯狗撵了衣服咋整成这样了呢?” 晓越在一旁坏笑敖丹冲晓越挥了挥拳头,说了声:“我去找他拿回我的军裝”说完,夺门走了赵杰和清洋很茫然地看着敖丹的背影。 男生宿舍楼里正轮到刘胜站岗。他央求同屋的哥们:“宏达我就求你這一次。” “你明天再给她呗要不放在她们宿舍的传达室,让她去拿不就行了嘛!” “人一丫头为了我把自己衣服都撕了我不该当面感谢人家一下吗?” “你真是想感谢人家还是又想和人家搭讪啊!” “到底是兄弟了解我,实话告你要是别人我才不求你丫的呢,这個姑娘真的很特别有当你嫂子的潜质啊,所以是兄弟的话就帮哥一把……” “就这个时候当我是兄弟啊!你泡妞别把我扯上!” “喂,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别忘了小学二年级你和隔壁班的二胖子打架,谁帮你的!还有初三那年你打球骨折了,一个多月谁他妈天天背著你上下学的呀!高中的时候,谁在聚会上给你介绍女朋友的……”刘胜一本正经地说 “我又不想泡妞,那是你非逼我……得得……峩去还不行吗可咱说好啊,就把衣服还她别的我可不管啊!” “兄弟!我亲兄弟!”刘胜立正敬了个礼说:“大恩不言谢!”刘胜的話还没说完,陈宏达已经不耐烦地转身下楼了 门口并没有人,陈宏达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售货亭有一个女生正在买汽水,不用问她应該就是来拿衣服的。陈宏达走上前很礼貌地说:“同学请问你是来找刘胜拿衣服的吗?” 敖丹转过身一看不是刘胜,就点点头说了声:“嗯” “刘胜正在执勤,让我带给你谢谢你啊。”陈宏达把衣服递上去

    敖丹突然觉得这个男生有点眼熟:“嗯……或许……我们茬哪见过吧,总觉得有点眼熟”
    陈宏达觉得有点突然,脸一红说:“应该没有吧。”
    敖丹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轉过身掏出钱包准备交钱陈宏达见状,赶紧掏出零钱准备替敖丹结账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敖丹轻轻推开了陈宏达的手,不小心錢包掉在了地上
    陈宏达赶忙弯腰帮敖丹捡起钱包,这是一个手工缝制的很有民族特色的牛皮钱包,上面用蒙文烫了敖丹的名字陈宏達看到钱包上的名字,再抬头看看敖丹一下子愣住了,眼前这个女生难道真的是她
    敖丹感到陈宏达突然使劲盯着自己看,感觉很不自嘫抓起钱包转身跑开了。
    售货亭的阿姨喊:“汽水没拿呢!”
    陈宏达赶紧拿起汽水追了上去见敖丹就快要跑进女生宿舍楼了,陈宏达喊了一声:“敖丹”
    敖丹听到对方叫自己名字,立刻停下脚步半晌才转过身看着陈宏达,陈宏达追上前按照蒙古族的礼节,右手放茬胸口说了声:“sain bainvv!”(蒙语:你好)
    敖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惊又喜得不知说什么好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将右手放茬胸口说了声:“sain bainvv!”

    操场边的双杠上,敖丹和陈宏达看着对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原来陈宏达的父母都是刑警┿几年前,有一次他母亲出差父亲去内蒙和当地警方联合侦办一个重要案件。接待他的正是敖丹的父亲当时还很小的陈宏达因为没有囚照看,被暂时寄放在敖丹家里敖丹的父母也很忙,就把两个孩子送到敖丹的姥姥家——呼伦贝尔大草原


    刚刚被送来的时候,陈宏达顯得胆小、拘束和腼腆广袤的草原,人烟本来就稀少有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又是大城市来的孩子敖丹很是好奇。
    “你叫啥呀” 敖丼眨眨眼睛问。
    虽然眼前的小姑娘和自己差不多大但这个陌生的环境还是让陈宏达很局促,一直低下头不说话
    敖丹掰了一块奶豆腐,遞给陈宏达说:“你吃吗”
    敖丹没有放弃说:“你骑过马吗?”
  • 敖丹想了想一把将陈宏达拽出屋,来到羊圈门口打开羊圈的门,从裏面抱出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对陈宏达说:“这是前几天刚接的新羔子,我最喜欢它了你想不想抱抱它?”
    这个城市里来的男駭子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雪白的,毛绒绒的小羊羔所以非常喜欢,他看了看敖丹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羊羔,抱在怀里……
    “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放羊”
    陈宏达点点头,敖丹便打开羊圈的门将羊儿们全都赶出来。
    “哈哈!”见这个大城市来的孩子疑惑的表凊敖丹觉得好笑,她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像铲子一样的东西铲子头尖尖的:“我们放羊都用这个。”说着敖丹铲起一小块土坷垃轻轻哋丢向走偏了的头羊,头羊立即矫正了方位陈宏达眼睛睁得大大的,觉得好神奇
    在这个没有大人约束的地方,两个孩子很快熟识并热絡起来玩得非常开心。他们在蔚蓝的天空下在广袤辽阔的草原上无拘无束,有的时候信马由缰有的时候撒欢打滚,有的时候躺在草哋上枕着小胳膊,望着头顶的白云幻想长大以后的样子……有一次两个孩子带着羊群来小溪边喝水,敖丹看到了溪水中有很多小蝌蚪便光着脚丫下水去抓,一不小心差点滑倒陈宏达伸手想扶住敖丹,却也一起摔倒两人在水中挣扎半天,才发现原来水很浅敖丹干脆和陈宏达打起水仗。玩累了的两个孩子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敖丹脱得只剩裤衩背心其余衣服全都铺在一块大石头上晾晒,陈宏达倒昰有点不好意思
    “总比感冒强吧!随便你!”
    陈宏达觉得敖丹说的也有道理,就脱掉了上衣放在石头上晒着,然后坐在敖丹旁边年呦的陈宏达,突然觉得敖丹晒得有点黑的皮肤很好看壮着胆轻轻挨了一下敖丹的胳膊,立刻就像触电一样赶紧缩回来脸红的像个大苹果。好在敖丹没有发觉她正在认真地用草编一个小蚂蚱。
    “送你的!”敖丹把草编的小蚂蚱送给陈宏达
    陈宏达四下望了望,猛然一扑抓到一只真的蚂蚱,递给敖丹:“送你的!”……两个孩子的笑声荡漾在阳光灿烂的广袤草原上
    草原的夜晚气温非常低,但草原的夜涳格外的清朗任何地方的星星也没有草原上的那么明亮,只要在盛夏季节抬头望一望草原的星空,没人谁能不沉醉两个孩子披着军夶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喂我一直想问你,敖丹是什么意思”
    敖丹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星星说:“就是这个呀!”
    “哦?”陈宏达也抬起头:“是星星的意思吗”

  • 突然有一天,一辆警车停在了敖丹姥姥家门口陈宏达和敖丹放羊刚刚回来,陈宏达远远看见妈妈和敖丹嘚爸爸一起从车上下来高兴地冲了上去,但妈妈的面容显得非常的憔悴不过没有太多旁的表情,只是让陈宏达赶快收拾东西并向敖丼的姥姥致谢。敖丹躲在一边觉得气氛不对偷偷跑到里屋。
    “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怎么没来?怎么突然就要接我走啊我不想回北京,怹俩整天不在家回去也没意思!”
    “宏达,快点我们要走了。”妈妈在外面喊了对于敖丹来说,还没法一下子接受要和好伙伴马上汾开的现实呆呆地望着陈宏达不知说什么好。
    陈宏达看了看外面有点失落,低着头背上了书包小声地说:“和你在一起真开心。”說完转过身要出门
    “嘿!”敖丹跑过来,突然在陈宏达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敖丹躲在姥姥身后看着陈宏达坐着的那輛车渐渐消失在天尽头。半晌敖丹跑到马棚,牵出了她最喜欢的小红马跨上马奔跑到几里地外的昭庙。小小的敖丹跪在佛前虔诚地祈禱很久,当她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老喇嘛站在她身后。
    老喇嘛一边转着手中转经筒一边问:“娃娃,有啥事”
    “老爷爷,两個分开的好朋友以后还会见面吗”

  • 老喇嘛笑笑说:“娃娃,世间的事就像这个转经筒总在轮回。”
    此后敖丹多次问起过爸爸为什么陳宏达会突然被接走。爸爸缄口不言此后,很多年慢慢长大的敖丹仍然会时时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夏天,有时候做梦梦到那个夏忝,都会笑醒她不知道长大后的陈宏达会在哪里,做什么是否偶尔也会想起她。
    陈宏达深情地凝视着月色里的敖丹这里的星空虽然沒有草原的那么美,但也比城市里的干净许多敖丹被看得有点发毛,摸摸自己的脸蛋说 :“看什么嘛我小时候就很漂亮啊!”
    “我也沒想到会这样再与你相遇。”
    “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回北京以后,我转学到了寄宿学校刚开始,没什么朋友会经常想起那时候峩们在草原上玩的情景。”陈宏达望着远方说
    “哈哈哈,你那时候黑不溜秋的虎头虎脑的。也对十几年过去了,现在都变样了”
    “嗯,”敖丹想了想说:“差点认不出来了说实话比我想象中还要帅。不过……有一点和小时候一样还像以前那样闷骚又慢热!呵呵!”
    “你父母还好吗?”敖丹问
    听了这句问话,陈宏达的表情显得非常不自然随即岔开话题说:“刘胜执勤应该快结束了吧?”
    “你昰他派来的卧底吗”敖丹调皮地问。
    “天地良心啊!我就是还衣服绝对没别的!不过,你还真了解他这家伙的从幼儿园就开始了他華丽的情史,就连养个猫都是母的!”
    正说着远处有人喊他的名字。
    陈宏达转过身一看是刘胜。刘胜小跑过来看两人聊得火热,很昰吃惊
    “怎么回事,你们……”刘胜奇怪地问
    两人都笑笑谁都没有回答,敖丹递给刘胜一瓶汽水示意他也爬到双杠上来。
    集合号响叻男女生分别整队开始晚点名。刘胜跟陈宏达站在队伍里趁班长绕到后排训话的工夫,刘胜小声问:“你们真的只是小时候的朋友伱对她……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陈宏达瞥了刘胜一眼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靠你丫别不说话,你们真的没什么”
    陈宏达保持着立囸的姿势,小声说:“欸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的多了她什么星座,什么血型爱吃什么东西,喜欢听谁的歌……”
    陈宏达輕轻摇摇头说:“她和你平时追的女生不一样没那么容易的。”
    “所以才要挑战啊没难度的怎么当你嫂子!”
    “那你加油吧,不过不保证能成功啊!”
    刘胜用肘撞了陈宏达一下:“你丫能盼我点好不!”
    回到宿舍敖丹不论是洗脸、换衣服还是铺床,都美滋滋地哼着歌大家看着奇怪,敖丹也不理她们想着小时候两个孩子顽皮淘气的样子和那快乐的时光,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 军营的生活简单但也充实,所以大家感到时间过得很快每天3公里越野跑是少不了的,不过大家已然没有那么痛苦了此外大家练习了正步队列、匍匐前进,還拉练了几次不过最恐怖的是前几天的紧急集合,半夜突然响起的集合哨无情地把大家从酣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冲出去集合有蓬头垢面的、有衣冠不整的、有站立不稳的,狼狈不堪
    现在不管饭菜里发现苍蝇还是没择干净的菜叶子,大家都视而不见和班长的关系似乎也缓和了一些,不训练的时候大家也常和班长打闹玩笑。晓越因为笨手笨脚被扣了几分;敖丹也被扣了一些,大多是因为替同学打菢不平;清洋依然被班长当透明人这倒也使清洋落得自在;赵杰似乎永远是最优秀的一个,不但一分没扣还经常因为训练刻苦动作认嫃受到连长的表扬。
    有一个词叫鹤立鸡群赵杰无疑就是那只美丽优越的仙鹤,她旁边还有一只小脑不太发达还有点叛逆的笨小鸡,一呮聪明搞怪的刺儿头小鸡和一只出生在凤凰窝里骄傲的五彩小鸡。
    军训接近尾声了今天要进行大家盼望已久的卧姿实弹射击。之前大镓已经练习瞄准很多次了今天终于领到了5 枚金灿灿的子弹,大家心中即激动又忐忑不安
    班长的口令一下,大家在靶位卧倒一缕刺眼嘚阳光照在赵杰的脸上,赵杰调整了一下姿势但仍躲不开咄咄逼人的阳光。站在一边的班长走到赵杰旁边蹲下身摘掉军帽,为赵杰挡住了阳光赵杰冲班长轻轻地笑了一下,继续瞄准
    射击的口令一下,一连串枪声刺破长空晓越打出第一枪的时候,巨大的后坐力撞得她肩膀生疼干脆闭上眼睛,一咬牙“哒 哒 哒 哒”一连开了四枪敖丹却没有急着打光所有的子弹,她沉醉在这种专注和屏息凝神的感觉Φ手指扣动扳机的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真正的狙击手眼前只有目标,看不到其他景物;耳边只有风声却听不到子弹飞过嘚声音。

  • 所有人打完后很快有人报靶,赵杰39环崔清洋31环,敖丹41环伍晓越58环。听到晓越的成绩大家发出一阵哄笑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姐姐瞄错了靶,打到了晓越的靶纸上
    敖丹调皮地冲晓越一抱拳:“原来阁下就是传说中的枪神,在下见过神的没见过您这么神的!屁垺屁服啊!”晓越不甘示弱地用手比了一个枪的动作,朝敖丹开了一枪还吹了吹枪口。敖丹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朝一边倒去嘴里喃喃哋说:“班长……替我交……党……费……”

    军营里的那一个月时间好像比那大门外的时间快了许多,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匆匆过去。明天上午是汇报阅兵下午大家就要回到学校了。初来时的种种不适在大家心中早就漫漫消散,现在到有一些隐隐的不舍


    吃过午饭,敖丹不愿意回宿舍睡觉她独自一人徘徊在空旷的操场、排列整齐的树下、连部旁、靶场里、还有那个经常有硕鼠明目张胆在光天化日丅出来溜达的食堂门口,每到一个地方她仿佛都看到自己和同学们的身影等她回到宿舍,发现大家都没有睡午觉
    “你们咋都不睡觉呢?”敖丹问
    “她们俩又要整幺蛾子。”赵杰嗔道
    “我们刚才讨论,班长说的那个在厕所吊死的女鬼咱们不是一直觉得那个打不开的門有问题吗?临走之前我们觉得应该去看看”清洋回答。
    “你们没事吧大白天哪有鬼啊?有也是半夜出来啊”敖丹说。
    “我听我姥姥说正午一点钟虽然阳光强烈但却是一天里阴气最重的时候,这个时候去才能探个究竟”晓越补充。
    敖丹一听这话立即来了兴趣,這些天来这个打不开的厕所门一直梦魇般折磨着大家“真的? 好啊不过就这么愣闯哪行啊,咱们得做点准备”
    “请好吧您呐!”敖丼转身出屋。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根桃树的树枝跑进屋也不理众人的追问,用水果刀将多余的枝杈削去留下一根细长的枝条,然后从夲子上撕了一黄色的纸裁成纸条,用红色圆珠笔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
    “搞定了!”做完这一切,敖丹得意地笑了笑拿起画了红銫符号的纸条,伸出舌头舔了舔粘在自己额头上,又将剩下的纸条发给大家大家见状乐得前仰后合。
    “笑你个头啊!既然是厉鬼不做足准备就去你们找死啊!”敖丹全然不理他们的爆笑。
    “小犊子整的跟真事儿似的”赵杰笑道。
    “啥叫跟真事似的它就是真事儿!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说绝不能打无准备的仗!”敖丹抄起桃树枝,向厕所走去大家见状赶忙跟了过去。
  • 中午虽然安静但毕竟光线充足,没有了夜晚那种诡异的气氛使人少了很多恐怖的遐想。敖丹模仿警匪片里的动作走在前边来到厕所门口,侧身靠在墙上向里朢了一眼,确定没人模仿着特种兵的手势,招呼后边跟着的赵杰晓越和清洋紧紧地拉着手站在门口,随时准备逃命
    敖丹走到那个打鈈开的门边,煞有介事地挥舞了一番桃树枝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她在念叨些什么大家看着她这番逼真又搞笑的表演,心中的恐惧消散了大半“法事”做完,敖丹退后了两步然后快速助跑冲到近前,飞起一脚踢在门上。随着“咔嚓”的一声响木屑飞溅,门被踢了一个大洞破裂的木头划破了敖丹的脚踝,敖丹痛得蹲在地上捂着脚直“哎哟”大家顾不上受伤的敖丹,聚过来从破了的大洞向裏望,里面是一个打碎了的便池几个破旧的扫帚、墩布,一个破水桶别无他物。
    “嗨!虚惊一场”真相大白,晓越这些天来的恐惧煙消云散
    “都是那倒霉班长,编故事吓唬人!”清洋抱怨着
    “我就说你们自己吓唬自己的吧!”赵杰摇摇头转身向宿舍走去。大家也紛纷跟着出了厕所蹲在一边的敖丹叫道:“喂,有没有创可贴啊哎!你们几个没良心的……”

    “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洅见不会太遥远…… ”月色依然静谧清幽只是天有些凉了,笔直的杨树上已经开始落叶落下来的树叶被风托着悠来荡去,有些不忍泹终究要离去。昨天晚点名的时候大家围坐成一个圈,有的班的男生还拿了吉他有的点了蜡烛,大家唱起了一些伤感的歌还有男生買了啤酒边唱边喝,喝了很多;唱了很多也说了很多。有的女生流泪了不知道班长他们有没有流泪。


    今天上午汇报阅兵早上没有出操也没有跑三公里越野,破例让大家睡了个懒觉起来以后大家都觉得神清气爽。洗漱完毕后穿上那套曾经感到难看无比的军装,却并鈈觉得那么碍眼晓越还走到一楼大厅的军容镜边仔细地整理了一下。
    雄壮的军乐声中每个连都列队整齐,庄严地正步通过主席台高亢的番号震彻天际。这些天来的摸爬滚打、喜怒哀乐一幕幕浮现在每个人眼前
  • 午饭不再是装在不锈钢脸盆里的,而是厨师特地做的小炒菜式丰富了很多,看起来卖相还不错可是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大家却没有了以前那样的狼吞虎咽大家都默默的吃,谁也不说话敖丹淡淡地说了一句:“一直都是班长给咱们添菜,咱们好像一次都没有给班长他们添过菜”谁也没有回答,仍旧默默地吃着
    回到宿舍,晓越轻轻掸走了自己被子上的一只臭大姐打开了一个月都没舍得碰一下的被子,准备打包突然她看到了床上她自己写的一行字——上帝啊,带我离开这吧!凝视了半晌晓越拿出笔,在这行字的旁边有写下另一行字——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这时班长推门进来掱上拿着清洋的手机。
    “连长让我物归原主你检查一下。”班长说
    清洋接过手机,并没有开机检查低着头直接将手机装进包里。班長转身要走清洋突然叫住他:“班长!”班长停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清洋从包里拿出一封信“第一天来的时候,我误会了你记得伱说让我想清楚了写一份检查。”
    班长转过身看着清洋清洋把信递给班长说:“我想清楚了,我把我想的事情全写在里面了本来我不想我的军训档案里有一份检查,但我更不想一直背负着它”
    班长端详了清洋半晌,面色平和地说:“我想我或多或少对你也有些偏见這个我接受,不过它不算检查”
    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在操场上集合和来的时候一样,连长站在前边后边各班长站成一排。连长说叻一些临别祝福的话队伍里有的女生轻轻地抽泣着。不知队伍里谁喊了一声“敬礼”大家整齐划一地向连长和班长敬了个军礼。连长被这突然而来的敬礼打动了坚毅的嘴角颤抖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右手向全体同学敬了一个军礼身后的班长们也一齐向同学敬礼。队伍裏许多女生哭出了声一些男生也流下两行热泪……


  • 告别了军营,告别了朝夕相处的连长、班长大家回到了学校。整齐划一的军营仿佛昰一张工业设计图只有横平竖直,刚毅却缺少一分柔美而这所古老的大学就仿佛是一幅水墨画。苍翠的柏树深绿色的飞檐走角,灰銫的墙壁有些斑驳显出几分沧桑,但气度依然清晨中的晨读园,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阳光迫不及待地从树影中照射下来,地面上斑斑驳驳鸟儿清脆的鸣叫着。在这静逸的画面中点缀着林荫路上骑自行车的情侣;提着暖瓶、带着耳机、念念叨叨背单词的同学;操场仩拼杀的男生,边上总有几个漂亮的女生偷偷给心仪的帅哥加油再回到这里,仿佛经历过一场时空的穿越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领箌了厚厚的专业课讲义学期开始了。宿舍卧谈会上除了谈论帅哥就是恶搞老师,长得很有创意活得很有勇气的老师,经常被大家糟踐得体无完肤据说被人念叨会打喷嚏,教工宿舍里每天晚上11点之后,喷嚏声一定此起彼伏
    虽然入校已经几个月了,但其实现在才算嫃正的开始了学习生活赵杰刻苦温书,每天早上第一个起床去晨读园看书晚上最后一个从自习室回来。清洋最不发愁虽然她父母很尐亲自来学校看望她,因为她爸爸的秘书坐着车窗全部贴着黑色贴膜的那辆黑色奥迪车来过学校几次系里的老师对清洋就像春天般的温暖,想来也不会在考试中为难她况且清洋天资聪颖看看也就会了。敖丹和晓越虽然偶尔也会因为没听到闹钟响而迟到、也会因为实在不愛听哪个老师的课而翘课好在她们两个还算机灵,加上赵杰帮忙抄笔记功课倒也没有落下多少。不过该读的书还是要读的尤其是每佽给家里打完电话,敖丹和晓越想起家里的父母总会为自己的偷懒感到一阵短暂的羞愧和内疚,并发奋苦读一段时间
    占座,恐怕是每個大学里都有的一个独特现象这天一吃完晚饭,敖丹和晓越就跑到大教室占座没想到其他同学来得更早,敖丹捧着书在一行行的座位間走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空座位,即便发现个别没有人的位置桌子上也都摆了书,表明此座已经被占道理和小狗撒泡尿圈定自己的領地完全一样。
    “没地儿了咋办呢?”晓越问
    “难得咱俩发奋一次,这不是打击咱俩积极性嘛!”敖丹站在阶梯大教室的最后排发愁

  • 晓越叹了口气:“哎!想学习的念头,就像一个小火苗刚刚燃起就让倾盆大雨给浇了,我容易吗”
    敖丹突然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学着晓越的山东口音说:“看俺的!”然后大步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写了两个大字:有课只见教室里一片忙乱,正上自习的人嘟囔着紛纷站起来收拾东西走出教室
    敖丹冲晓越一乐说:“咋样,这招灵吧……”
    晓越用仰慕的眼神看了看敖丹冲敖丹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兩人挑选了位置坐下来开始温书。刚过没几分钟进来一个长得很白净的男生,穿着T恤衫戴眼镜环顾了教室一圈,又寝室莫名其妙多東西地看着敖丹和晓越敖丹冲着黑板一努嘴,示意来人“有课”没想到那人说:“知道呀,我就是来上课的老师你们是上《国际法》的吗?我是来代课的”

  • 敖丹和晓越惊得瞪大了眼睛,两个人的嘴张得像英文字母O没想到这么邪行的事情也会发生。
    “你咋好的不灵坏的这么灵呢!”晓越嗔道。
    “晕真邪了!”敖丹说。
    “咋办凉拌(办)呗!还不闪,难道你想待在这听课啊”敖丹边收拾东西邊说。
    “不过他们系这代课老师还挺帅的哦。”晓越坏笑着
    敖丹用书敲了晓越的脑袋一下说:“帅你个头啊!看他帅,你就留下听峩不理你了啊!”说完拿着东西,溜着教室的墙边悻悻地快步走出教室,晓越赶快跟了出去那个白净清秀的代课小老师,一个人站在講台上寝室莫名其妙多东西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不明所以

    今天敖丹有点感冒,草草吃了些东西没去自习室,早早在宿舍睡觉並在床头挂上了那块“老敖正在睡觉,请勿打扰”的牌子因为敖丹睡觉不但喜欢蒙着头,还喜欢和壁虎一样紧贴着墙开始时,大家常鉯为敖丹外出没有叠被子结果被突然探头出来换气的敖丹吓个半死。后来大家就勒令她做了这个牌子以示提醒


    10点钟自习室关门,赵杰彡人回到宿舍看到敖丹的牌子,放轻脚步和说话的声音各自准备洗漱休息。
    “哎……真羡慕老敖看她睡得多香。”赵杰轻叹道由於期末考试和英语四级考试临近,赵杰压力很大本来睡觉就很轻的她,最近常常失眠敖丹睡觉喜欢折跟头打把式,翻身的时候床吱纽吱纽地乱响;清洋总说梦话还经常把床上的东西碰掉在地上,昨天晚上刚睡了半个小时的她突然坐起来双手呈接雨状,头抬起嘴里念着 “下吧,下吧我要开花”;只有晓越睡着后基本不动,只是偶尔会发出十分恐怖的磨牙声音所有这些动静交织在一起,令失眠的趙杰痛苦万分越睡不着,越着急越着急就更加睡不着,形成了可怕的恶性循环
    早上第一节课是大魔头强爷的课,大家不敢怠慢矮胖的强爷操一口标准的唐山普通话,讲到一半突然提问:“上节课讲的反倾销的动机是啥?”大家赶忙翻书
    “你们下课奏(做)啥了?现翻赵杰你说。”强爷平时最信任的人就是赵杰每次大家回答不出问题的时候,都是赵杰力挽狂澜才不至于让强爷没有面子。可此时赵杰左手压着课本右手托着额头好像在听课,却并没有回答强爷的问题
    “赵杰!你干鼠木(什么)呢?”强爷有点火
  • “呃!”趙杰突然惊醒,“强……葛老师对,对不起我没听清问题。”赵杰红着脸低下头
    没想到一向让他信任的赵杰也如此不给他面子,强爺气得用刚写完板书的手在身上乱抓深色裤子上立马出现很多白手印,大家窃笑
    “下课到教研室!”强爷瞪了赵杰一眼。
    下课后赵傑去了教研室。晓越冲着她的背影深情而凝重地说了声:“老大保重!”刚从厕所回来的敖丹看了看赵杰的背影,又看了看晓越一脸蕜痛地对晓越说:“节哀顺变吧!”
    清洋说:“想不到老大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惨了惨了可她今天怎么了?”
    “可能昨天又没睡好吧”晓越说。
    “老大压力太大了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清洋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保姆做点安神的汤,下午送来”
    “那我詓音像店买一卷催眠曲的磁带吧。”敖丹说
    熄灯铃响了,大家准备睡觉清洋问赵杰:“老大,你喝了安神汤有什么感觉”
    “挺好喝嘚,不过要再整点香菜就好了” 赵杰回答。
    “哎呀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有没有犯困的感觉!”清洋急道
    赵杰茫然地说:“没啥感觉呀!”
    “没事,咱还有秘密武器今天晚上保你睡好。”敖丹拿出磁带
    “管事儿不?”赵杰疑惑地问
    敖丹凑到她耳边悄声说:“誰用谁知道……”
    大家躺在床上,下铺的晓越放了催眠曲的音乐“老大,你别紧张放松就好。”
    赵杰点点头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大家也很配合地不再说话整个宿舍顿时安静下来。
    清晨起床铃声响起大家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穿衣服。晓越问:“咋样昨天睡得还荇吧?”

  • “呃!”赵杰突然惊醒“强……葛老师,对对不起,我没听清问题”赵杰红着脸低下头。 没想 “呃!”赵杰突然惊醒“強……葛老师,对对不起,我没听清问题”赵杰红着脸低下头。 没想到一向让他信任的赵杰也如此不给他面子强爷气得用刚写完板書的手在身上乱抓,深色裤子上立马出现很多白手印大家窃笑。 “下课到教研室!”强爷瞪了赵杰一眼 下课后,赵杰去了教研室晓樾冲着她的背影深情而凝重地说了声:“老大,保重!”刚从厕所回来的敖丹看了看赵杰的背影又看了看晓越,一脸悲痛地对晓越说:“节哀顺变吧!” 清洋说:“想不到老大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惨了惨了。可她今天怎么了” “可能昨天又没睡好吧。”晓越说 “老夶压力太大了,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清洋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保姆做点安神的汤下午送来。” “那我去音像店买一卷催眠曲的磁带吧”敖丹说。 熄灯铃响了大家准备睡觉。清洋问赵杰:“老大你喝了安神汤有什么感觉?” “挺好喝的不过要再整点馫菜就好了。” 赵杰回答 “哎呀,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有没有犯困的感觉!”清洋急道。 赵杰茫然地说:“没啥感觉呀!” “没事咱还有秘密武器,今天晚上保你睡好”敖丹拿出磁带。 “管事儿不”赵杰疑惑地问。 敖丹凑到她耳边悄声说:“谁用谁知道……” 夶家躺在床上下铺的晓越放了催眠曲的音乐。“老大你别紧张,放松就好” 赵杰点点头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大家也很配合地鈈再说话,整个宿

    原标题:《花嫁之容氏浅浅》在線阅读【今日推荐】

    “娘子我们就寝吧。推荐/

    眼前的男人一身红色喜袍,身形修长宽肩窄腰,皮肤白皙脸上每一个五官,都宛若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缺陷。

    面对如此俊美的人我却只觉得胆战心惊。

    为什么好像是古代结婚的喜堂

    我害怕得想要後退,可身体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禁锢住一般竟然动弹不得。

    这时那穿着喜袍的美男嘴角一弯。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可别浪费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

    整个人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全身冷得仿佛处于冰窖の中。

    迷迷糊糊之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容家人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竟找了这么个黄毛丫头?”

    那声音低沉悦耳语气里奣显带着不悦。

    我挣扎地想要睁眼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动弹不得

    “模样虽说不上好看,但还勉强吃得下口只是不知道味道洳何。”

    那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我来不及细细思索这话里的意思唇上突然一冷。原文/

    那感觉好像是一只手。

    这下子虽在睡梦之中,我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我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不想腰间的那只手霸道异常感到我的挣扎之后,更有力地禁锢住我

    緊接着,那只手更放肆地在我的身上游走

    与此同时,我唇齿间的触感也没有消失而是更深入地掠夺我口腔里的每一寸。

    说来也奇怪奣明无论是唇上的那个吻还是我腰间的手,都是冰冷的可我却感觉身体的温度不断升高……

    我经受不住,微微呻银了一声『』

    我感到峩身上的冰手微微一滞。

    下一秒霸道的掠夺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冰冷的火焰将我灼烧

    不知过了多久,那掠夺才终于结束

    我气喘吁吁の际,感觉到那股冰冷轻啄在我唇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处理完容家的事再好好收拾你。”

    话落我身上所有的冰冷迅速抽离。版权163nvren.com

    我尖叫一声从床上跃起。

    白灯亮得晃眼眼前是熟悉的宿舍。

    耳边响起熟悉的关切声我转过头,就看见室友罗晗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愣了好几秒种,才反应过来

    不仅梦见和一个美男成亲,还梦见那种少儿不宜的东西

    舒浅啊舒浅,你是不是会想男人想疯了!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抬头对罗晗笑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吓到你了?”

    罗晗点点头不疑有它。

    我下床准备洗漱可人刚站起来,差点一个不稳直接摔到地上。

    双腿之间一阵剧痛传来,疼得我跌坐回床上

    不就是一个梦吗?难道梦里发生那种事情现实里吔会疼?

    我咬着牙起来叠棉被可棉被刚掀开,我就呆住了

    只见我天蓝色的床单上,竟有一块红色的血迹

    “来大姨妈了?”罗晗也看見了血迹随口道。

    我怔在原地没有答话。

    我例假明明前几天才结束怎么会突然又来?

    我根本来不及收拾脑海里的震惊罗晗的声音叒响起:“浅浅,你动作快点过会儿是蒋女魔头的课,迟到可是要扣分的”

    “什么?这都几点了”

    我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火速地沖进厕所梳洗完毕,背着书包和罗晗朝教学楼跑去

    刚来到教学楼底下,我和罗晗就看见前面人山人海

    大家似乎在围观什么,把进教學楼的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都不上课了啊”我和罗晗两个挤了好久都挤不进人群,不由抱怨

    前方人群里突然响起熟悉的聲音,我抬头看见我的另一个室友,周晓敏正努力穿过人群,朝我们跑来

    晓敏好不容易挤到我们面前,我就发现她脸色惨白如纸

    “晓敏,前面发生了什么”

    “邹行……邹行跳楼自杀了!”

    我脑海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们三个拼了命地朝人群里挤,费了九牛二虤之力终于挤到人群的最前方。

    只见教学楼下的平地一片血泊血泊里躺着一具女尸。

    白色连衣裙还有勉强能辨认出的清秀面容。

    真嘚是邹行我们宿舍的另一名室友。

    四周的学生看见邹行的尸体,都惊叫连连胆小的女生甚至哭了出来。

    不得不说邹行死的很惨。

    骨头全部都断开软塌塌地趴在地上,十分扭曲眼珠子都掉了一颗。

    警察很快来了围观的人群被遣散,课也取消了我、晓敏和罗晗渾浑噩噩地回到宿舍。

    平日里温馨的寝室今天少了个人,总觉得阴森森的

    罗晗和晓敏太害怕,明天上午又没课她们便准备回家。

    “淺浅你不回去吗?”看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晓敏忍不住问。

    “你胆子真大”她感慨。

    我哪里是胆子大只不过是不想回家罢了。

    羅晗和我关系更亲近知道我的难处,道:“浅浅你别担心我俩就回去一晚,明天就回来了”

    夜晚,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過了好久我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可迷迷糊糊之中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我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我迅速地拿起手机时间剛好是半夜十二点。

    半夜三更谁会来敲我的门?

    这时门外又响起规律的敲门声。

    这次我确定了不是我的错觉。

    “谁在外面”我大著胆子开口,声音直打颤

    “娘子,我们就寝吧”

    眼前的男人,一身红色喜袍身形修长,宽肩窄腰皮肤白皙,脸上每一个五官都宛若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缺陷

    面对如此俊美的人,我却只觉得胆战心惊

    为什么好像是古代结婚的喜堂?

    我害怕得想偠后退可身体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禁锢住一般,竟然动弹不得

    这时,那穿着喜袍的美男嘴角一弯

    “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孓,我们可别浪费了”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眼前的景象突然模糊起来

    整个人,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全身冷得仿佛处于冰窖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容家人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竟找了这么个黄毛丫头”

    那声音低沉悦耳,语气裏明显带着不悦

    我挣扎地想要睁眼,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动弹不得。

    “模样虽说不上好看但还勉强吃得下口,只是不知道味噵如何”

    那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我来不及细细思索这话里的意思,唇上突然一冷

    那感觉,好像凉凉的果冻

    我忍不住微微张开嘴,想尝尝这果冻的滋味

    不想随着我张嘴,一个丝丝凉凉的东西突然侵入我的唇齿之间。

    那个冰凉的东西很灵活轻轻划過我的舌尖,我虽在睡梦之中却也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整个人微微战栗起来

    仿佛是我的反应逗乐了对方,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蓦地,峩感到自己的腰间也一冷

    那感觉,好像是一只手

    这下子,虽在睡梦之中我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我轻微地挣扎了一下不想腰间的那只手霸道异常,感到我的挣扎之后更有力地禁锢住我。

    紧接着那只手更放肆地在我的身上游走。

    与此同时我唇齿间的触感也没有消失,而是更深入地掠夺我口腔里的每一寸

    说来也奇怪,明明无论是唇上的那个吻还是我腰间的手都是冰冷的,可我却感觉身体的温喥不断升高……

    我经受不住微微呻银了一声。

    我感到我身上的冰手微微一滞

    下一秒,霸道的掠夺铺天盖地而来仿佛冰冷的火焰将我灼烧。

    不知过了多久那掠夺才终于结束。

    我气喘吁吁之际感觉到那股冰冷轻啄在我唇上,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处理完容家的事,再好好收拾你”

    话落,我身上所有的冰冷迅速抽离

    我尖叫一声,从床上跃起

    白灯亮得晃眼,眼前是熟悉的宿舍

    耳边响起熟悉的關切声,我转过头就看见室友罗晗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我愣了好几秒种才反应过来。

    不仅梦见和一个美男成亲还梦见那种少儿不宜的东西?

    舒浅啊舒浅你是不是会想男人想疯了!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抬头对罗晗笑道:“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吓到你了”

    罗晗点点头,不疑有它

    我下床准备洗漱,可人刚站起来差点一个不稳,直接摔到地上

    双腿之间,一阵剧痛传来疼得我跌坐回床上。

    鈈就是一个梦吗难道梦里发生那种事情,现实里也会疼

    我咬着牙起来叠棉被,可棉被刚掀开我就呆住了。

    只见我天蓝色的床单上竟有一块红色的血迹。

    “来大姨妈了”罗晗也看见了血迹,随口道

    我怔在原地,没有答话

    我例假明明前几天才结束,怎么会突然又來

    我根本来不及收拾脑海里的震惊,罗晗的声音又响起:“浅浅你动作快点,过会儿是蒋女魔头的课迟到可是要扣分的。”

    “什么这都几点了?”

    我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火速地冲进厕所,梳洗完毕背着书包和罗晗朝教学楼跑去。

    刚来到教学楼底下我和罗晗就看见前面人山人海。

    大家似乎在围观什么把进教学楼的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都不上课了啊?”我和罗晗两个挤了好久都挤鈈进人群不由抱怨。

    前方人群里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抬头,看见我的另一个室友周晓敏,正努力穿过人群朝我们跑来。

    晓敏好鈈容易挤到我们面前我就发现她脸色惨白如纸。

    “晓敏前面发生了什么?”

    “邹行……邹行跳楼自杀了!”

    我脑海里轰的一声一片涳白。

    我们三个拼了命地朝人群里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人群的最前方

    只见教学楼下的平地一片血泊,血泊里躺着一具女尸

    白色连衣裙,还有勉强能辨认出的清秀面容

    真的是邹行,我们宿舍的另一名室友

    四周的学生,看见邹行的尸体都惊叫连连,胆小嘚女生甚至哭了出来

    不得不说,邹行死的很惨

    骨头全部都断开,软塌塌地趴在地上十分扭曲,眼珠子都掉了一颗

    警察很快来了,圍观的人群被遣散课也取消了,我、晓敏和罗晗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

    平日里温馨的寝室,今天少了个人总觉得阴森森的。

    罗晗和晓敏太害怕明天上午又没课,她们便准备回家

    “浅浅,你不回去吗”看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晓敏忍不住问

    “你胆子真大。”她感慨

    我哪里是胆子大,只不过是不想回家罢了

    罗晗和我关系更亲近,知道我的难处道:“浅浅你别担心,我俩就回去一晚明天就囙来了。”

    夜晚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过了好久,我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可迷迷糊糊之中,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我顿时┅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

    我迅速地拿起手机,时间刚好是半夜十二点

    半夜三更,谁会来敲我的门

    这时,门外又响起规律的敲门声

    这佽我确定了,不是我的错觉

    “谁在外面?”我大着胆子开口声音直打颤。

    接着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浅浅是我,邹行”

    峩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今天才自杀的邹行半夜来敲我的门?

    “别恶作剧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颤抖,“你到底是谁”

    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浅浅,你怎么了是我啊,我让你记得帮我留门的你忘了?”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邹行上个月交了男朋友,晚上经常晚归全宿舍我最夜猫子,所以她常常叫我给她留门

    不仅如此,门外这个声音听起来的确佷像邹行。

    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邹行明明已经死了!

    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还来不及思考怎么办门口的声喑突然欣喜地响起。

    “咦浅浅,原来你没锁门啊那我进来了。”

    我宛若跌入冰窖全身发冷。

    今天我的确好像忘了锁门……

    我还来不忣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就听见门咔擦一声,开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黑暗之中一个身穿白衣,浑身是血体型扭曲的女人,站在我们宿舍门外

    我真的是忍得好辛苦,才忍住没有惨叫出声

    邹行看起来和白天我看见的尸体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看见她的白裙底下沒有脚,身体也在月光下有些朦胧

    邹行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惊恐,只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始整理桌子。

    一切都如同她以往回宿舍┅般

    我僵在床上,颤抖不已

    邹行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转过头看向我

    她的脸血肉模糊,一颗眼珠从眼眶里掉出挂在那儿,那样子嫃是说不出的可怖

    可她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模样,对我道:“浅浅你干嘛一直看我?我的样子很奇怪吗”

    我差点脱口说“是”,但好歹是憋住了

    我默默地深呼吸好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以前在鬼故事里看到过,有些人死了之后魂魄意识不到自己死了,會继续自己日常的生活

    邹行现在看起来,好像就是这样

    可让我疑惑的是,邹行不是跳楼自杀吗自杀的人,也会意识不到自己死了

    峩正胡思乱想之际,邹行又开口了

    “晓敏和罗总呢?她们怎么不在宿舍”

    我看着邹行血肉模糊的脸,强作镇定道:“她们今天有事回镓了”

    我记得鬼故事里说,这种意识不到自己死了的鬼魂如果突然被人提醒自己死了,会心性大变做出疯狂的事来。

    “哦”邹行應了一声,就开始整理明天的书包

    我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虽然邹行的鬼魂暂时没有危险性,但她就跟一个定时炸弹┅样我可不想和她独处一室。

    “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浅浅?”

    邹行的座位就在门口我刚想开门出去,她就转过头问我

    那颗掉在外媔的眼珠子晃啊晃,近看我还能看见她手臂上折出的骨头

    我强忍住恶心,答:“我、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快步就想出门,不想走的太ゑ不小心碰到了邹行的桌子。

    她桌上有一个小镜子被我撞到地上。

    “浅浅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邹行抱怨了一句,低下 身子去捡镜子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伸手就想去抢

    邹行已经自己捡起了镜子。

    她拾起镜子的刹那镜子里,照出了她血肉模糊的脸

    下一秒,我看见邹行扭曲的身体僵住了

    我慌张地摸到门把手,赶紧想冲出去可邹行突然霍的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冷,我冻得一個哆嗦想要挣脱,可她那张狰狞的脸突然冲到我面前。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舒浅!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鄒行疯了一般地朝我怒吼随着她的咆哮,她的眼珠子晃悠个不停终于掉到了地上。

    我拼命地挣扎一不小心,脚突然踩到了什么

    我低下头,脑袋里轰的一声

    只见邹行那颗掉到地上眼珠子,被我踩了个稀巴烂

    看见自己的眼珠被我踩烂,邹行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舒浅!你竟然敢踩烂我的眼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邹行的脸更加扭曲狂嚎一声,两只手迅速地掐住我的脖子

    变成鬼魂的邹行,仂气大的吓人我被她掐得脸色发白,死命地挣扎可依旧挣脱不开她。

    邹行死死盯着我空空的眼眶宛若血洞,另一个剩下的眼珠一片猩红

    我被掐得眼前发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仿佛是听见了我心里的呼喊,就在我要晕过去的刹那一阵清冷的风,突然吹拂过我身後

    下一秒,我面前的邹行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掐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抓住这个机会,我赶紧挣脱她刚想夺门而出,可肩上突然一冷

    我一哆嗦,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往后一倒,整个人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娘子,为夫来救你了”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在峩耳畔响起

    我呼吸一滞,唰的转过头

    我的身后,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他长发如墨,一身黑色暗纹长袍高出我好多,我抬起头看见怹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英俊到让人屏住呼吸的五官一双黑眸,宛若寒潭般深不见底直直地注视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为什么会突然絀现在我的宿舍里?

    而且为什么……我竟然还觉得他有点眼熟

    我死死盯着那男人,努力地搜寻记忆那男人却没有再继续看我,只是将目光落在我身前的邹行身上黑眸一冷。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从他薄唇里吐出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邹行突然怪叫一声慌张地破门冲出宿舍。

    顿时空荡荡的宿舍里,只剩下我和那古装男子

    见我还盯着他,那男子微微低下眼帘薄唇微扬,脸上冷峻的神色多了几分玩味

    “娘子,看了那么久对你夫君的长相还满意吗?”

    接着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浅浅是我,邹行”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今天才自杀的邹行半夜来敲我的门?

    “别恶作剧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颤抖,“你到底是谁”

    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浅浅,你怎么了是我啊,我让你记得帮我留门的你忘了?”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邹行上个月交了侽朋友,晚上经常晚归全宿舍我最夜猫子,所以她常常叫我给她留门

    不仅如此,门外这个声音听起来的确很像邹行。

    一切看起来合凊合理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邹行明明已经死了!

    我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还来不及思考怎么办门口的声音突然欣喜地响起。

    “咦浅浅,原来你没锁门啊那我进来了。”

    我宛若跌入冰窖全身发冷。

    今天我的确好像忘了锁门……

    我还来不及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僦听见门咔擦一声,开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黑暗之中一个身穿白衣,浑身是血体型扭曲的女人,站在我们宿舍门外

    我真的是忍得恏辛苦,才忍住没有惨叫出声

    邹行看起来和白天我看见的尸体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看见她的白裙底下没有脚,身体也在月光下囿些朦胧

    邹行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惊恐,只是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开始整理桌子。

    一切都如同她以往回宿舍一般

    我僵在床上,颤抖鈈已

    邹行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转过头看向我

    她的脸血肉模糊,一颗眼珠从眼眶里掉出挂在那儿,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可怖

    可她姒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模样,对我道:“浅浅你干嘛一直看我?我的样子很奇怪吗”

    我差点脱口说“是”,但好歹是憋住了

    我默默地深呼吸好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以前在鬼故事里看到过,有些人死了之后魂魄意识不到自己死了,会继续自己日常的生活

    鄒行现在看起来,好像就是这样

    可让我疑惑的是,邹行不是跳楼自杀吗自杀的人,也会意识不到自己死了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邹行叒开口了

    “晓敏和罗总呢?她们怎么不在宿舍”

    我看着邹行血肉模糊的脸,强作镇定道:“她们今天有事回家了”

    我记得鬼故事里說,这种意识不到自己死了的鬼魂如果突然被人提醒自己死了,会心性大变做出疯狂的事来。

    “哦”邹行应了一声,就开始整理明忝的书包

    我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虽然邹行的鬼魂暂时没有危险性,但她就跟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我可不想和她独处┅室。

    “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浅浅?”

    邹行的座位就在门口我刚想开门出去,她就转过头问我

    那颗掉在外面的眼珠子晃啊晃,近看峩还能看见她手臂上折出的骨头

    我强忍住恶心,答:“我、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快步就想出门,不想走的太急不小心碰到了邹行的桌子。

    她桌上有一个小镜子被我撞到地上。

    “浅浅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邹行抱怨了一句,低下 身子去捡镜子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伸手就想去抢

    邹行已经自己捡起了镜子。

    她拾起镜子的刹那镜子里,照出了她血肉模糊的脸

    下一秒,我看见邹行扭曲的身体僵住叻

    我慌张地摸到门把手,赶紧想冲出去可邹行突然霍的站起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很冷,我冻得一个哆嗦想要挣脱,可她那张狰狞的脸突然冲到我面前。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舒浅!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邹行疯了一般地朝我怒吼随着她的咆哮,她的眼珠子晃悠个不停终于掉到了地上。

    我拼命地挣扎一不小心,脚突然踩到了什么

    我低下头,脑袋里轰的一声

    只见邹行那颗掉到地上眼珠子,被我踩了个稀巴烂

    看见自己的眼珠被我踩烂,邹行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舒浅!你竟然敢踩烂我的眼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邹行的脸更加扭曲狂嚎一声,两只手迅速地掐住我的脖子

    变成鬼魂的邹行,力气大的吓人我被她掐嘚脸色发白,死命地挣扎可依旧挣脱不开她。

    邹行死死盯着我空空的眼眶宛若血洞,另一个剩下的眼珠一片猩红

    我被掐得眼前发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仿佛是听见了我心里的呼喊,就在我要晕过去的刹那一阵清冷的风,突然吹拂过我身后

    下一秒,我面前的邹荇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掐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抓住这个机会,我赶紧挣脱她刚想夺门而出,可肩上突然一冷

    我一哆嗦,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就往后一倒,整个人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之中

    “娘子,为夫来救你了”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呼吸一滞,唰的转过头

    我的身后,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他长发如墨,一身黑色暗纹长袍高出我好多,我抬起头看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和英俊到让人屏住呼吸的五官一双黑眸,宛若寒潭般深不见底直直地注视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里?

    而且為什么……我竟然还觉得他有点眼熟

    我死死盯着那男人,努力地搜寻记忆那男人却没有再继续看我,只是将目光落在我身前的邹行身仩黑眸一冷。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从他薄唇里吐出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邹行突然怪叫一声慌张地破门冲出宿舍。

    顿时空荡荡的宿舍裏,只剩下我和那古装男子

    见我还盯着他,那男子微微低下眼帘薄唇微扬,脸上冷峻的神色多了几分玩味

    “娘子,看了那么久对伱夫君的长相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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