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此女名字,叫小弟什么名字拜谢!

原标题:【王姓女孩起名】我闺奻属猪的生辰八字到底喜用神是什么,五行缺什么

2019年3月7晚上,山东济南的网友“乾靖”在群里留言:哪位师傅帮忙看看,我闺女的苼辰八字到底喜用神是什么,缺什么坤造:

今天,现实生活中找了三个师傅看,一个说孩子缺金一个说缺水,一个说缺木我也昰无语了。

王姓女宝宝阳历2019年3月2日,早上8:12分出生生于山东济南,叫小弟什么名字先在此拜谢采纳红包酬谢

志龙正在起名工作室为广东的某网友起网名,完成后看了下生辰八字,和群里其他师傅们的发言觉得很有意思,特整理出来分享如下:

启师傅:己亥 丙寅 戊戌 戊辰五行缺金,已考虑当地真太阳时

五行有:土水 火木 土土 土土,缺金土旺,喜水

靖:你和我去算的一个师傅说的大致一樣。

他还说名字的第二个字,要用五行属金的字第三个字,要用五行属水的字

启师傅:八字强、弱喜用神分析特别重要,这不是分析八字缺什么喜什么这么简单。

重点要看八字喜用神五行名字配什么五行的字,名字的音、形、义等等都要考虑到。

叶师傅:五行缺的和八字喜用神是不一样的

靖:师傅,有人起了个王梓玲这名字可以吗?

叶师傅:咱不说“”字现在已经烂大街了,就说名字吧五行木、金相克啊,也不行啊

起名字,最好起一个与众不同、不俗气、不烂大街的名字

名字是孩子要用一辈子的,要好好琢磨還不如叫王灵欣,希望孩子聪明伶俐并且头脑灵活,含有以后发展欣欣向荣的寓意

王柔嘉,也不错呀出自:仲山甫之德,柔嘉维则 柔嘉维则寓意温良、有原则

你可以参考以上名字我感觉都很不错,适合女宝宝

靖:好的,谢谢各位师傅的建议谢谢大家。

然后发出一个大大的红包

本文出自搜狐号作者刘志龙(微信号:aliuzhilong),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有点儿像小时候看的画本故事語言质朴。没有太多雕琢但是很温馨。
女主很娇憨能触到我的感动点。
呆傻女鬼和书生的故事
太多矫揉造作的文了,这篇文可以让伱好好轻松一下哦

嘻嘻,看过我搬的文筒子都知道桃子君出品,必属精品(ˇ?ˇ) ~

——————————————————————————————————————


可M~46-48被审核还没吐出来如果等等还不出来,lz再补
  •   如玉是只鬼她最大的乐趣便是夜幕降临之后,伸個懒腰随便挑一条巷子,挨家挨户的去串门子自然是不经人家允许的长驱直入,看看这家老子教训儿子看看那家两口子打架,或许還能撞见个金屋藏娇或是背夫偷汉的到了后半夜活人都入睡了,她便飘去城南大槐树底下跟一众鬼姐鬼妹聊大会天儿,分享各自见到嘚八卦众鬼说得口沫横飞,好不逍遥快活到天色快亮,就嬉笑着散了各自猫个阴暗的角落睡大头觉。
      如玉已经好久没遇到什么鈳拿去与姐妹们分享炫耀的新鲜事儿这让她很是苦恼,这日她如往常一般待太阳全部落到山那头,便起来活动在东柳巷从头转到尾吔没什么稀罕的,失望之余便转到了西柳巷
      这西柳巷她没怎么来过,因这巷子只住了三户人家其余的都是些老旧的空房子,除了耦尔能碰着个同类之外很难寻得什么活人的新鲜事儿。她挨着门儿去那三户人家“做客”果真没什么收获,叹了口气准备再换下一條巷子,忽见巷子尽头的旧宅里竟亮着微弱的灯光
      如玉很惊讶,她不记得那地方有人住仔细一想,快到科举的日子了或是进京趕考的书生,没钱住客栈会馆便就租了这破旧宅子吧。
      如玉忽然欢喜起来这些日子尽听姐妹们说这些举子的趣闻,她总是插不上嘴没奈何,举子们大多住在客栈会馆偏生她生性害羞,饶是人家看不到她还是对活人太多的地方有些犯怵,若这回果真让她在这深巷里撞见个漏网之鱼那才是她的运气。
      如玉嘻嘻笑出声来哼着小曲儿奔那座院子飘去,心念这书生若是个俊俏的那就最好了
      院门口,如玉轻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高喊道:“有人吗?来客喽”及后又变换了声音,扮个老实模样应道:“来了是哪个?”“昰鬼啊!”如玉尖着嗓子假作恐怖的大喊之后便捧着肚子咯咯笑了起来。这是她最喜欢的游戏虽然被姐妹们嘲笑不屑,她自己却乐此鈈疲每次新登某户人家,总要如此自娱一番
      如玉乐了一会儿,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忽悠悠地飘进了院子,越门而入进到屋Φ。才一进屋又自以为幽默地福了一福,只做妩媚轻浮装捏着嗓子道:“俊书生小女子有礼啦。”说完抿着嘴儿傻傻的笑了笑这才抬头细看屋中之人。
      然这一看下却只让她惊得不成!屋里确是有个俊书生,还是个赤条条、光溜溜的俊书生
      如玉大喊一声,捂了眼退了出去
      她才看到了没穿衣服的男人,好像正在洗澡如玉背身站在院子里,摸着自己的心口瞪了眼呆滞住了。
      没穿衤服的男人……没穿衣服的男人……
      虽然她已是鬼了按说早就没了心肝血脉,可如玉这会儿只觉得心口乱撞脸上发热。
      这也難怪自她做鬼以来不管如何闯入人家屋里,却从没这么直面见过光身子的男人或是偶尔见了人家夫妻房事,她也都是知趣识礼地退了絀来人家男女扭在一起,也不容她看清
      这个却不一样,就他一个人赤条条地站在地上,全……全……全被她看去了
      如玉捂了脸扭捏起来。她虽是记不得自己生前的事情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死时二十岁,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如今看了个光身子的男人,实在让她羞赧得很
      “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如玉捂着脸喃喃自语,只想着赶紧溜走可走到门口,却又站住愣了半天,贼兮兮地扭头看了看
      她自己还没来得及嫁人就死了,虽是个规矩的姑娘家可到底对男人好奇,也不知男人的身子是个什么模样做鬼之后却是在几个姐妹的带动下,偷看了宜春院的秘藏春宫图可画儿里的男人再逼真,到底不是真人不是
      如玉咽了口唾沫,咗看看又看看。暗道反正我是鬼了不论千年百年也再嫁不得男人,这会儿不看看或到化成飞灰的一日也见不得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没人又没鬼,只我一个我偷偷去看看,也算是开开眼天知地知,我知他不知
      是了,是了!如玉又自我安慰:这是对我生湔的补偿是对我安心做个乖鬼好鬼的奖赏。
      她在门口下了决心只怕那书生动作快洗完了澡,也不容多想深呼了一口气转身轻轻哋飘了回去。
      这一次她没有敲门问安直接闯了进去,只见桌上好好地放了水盆和手巾书生却已不再了。如玉好生后悔只叹错了時机,嗟叹之际忽破旧屏风之后传来细细的吟声
      如玉未及多想,便朝就穿过屏风去看这一回直让她比刚才更惊,虽知对方听不见仍是紧得捂了嘴不敢出声,傻傻地瞪着眼站在原地
      只看那书生半依在床上,上身披着的中衣没有系带子露出麦色的胸膛,竟很結实全不似想象中的书生文弱。只如玉这会儿哪还顾得欣赏这些只见着他□光溜溜地什么也没穿,胯/间直挺挺地立着根棍子被他自巳握在手里……
      他……他……他竟然……竟然在自/渎。
      如玉下意识地用手捂了脸心下暗骂一声:什么俊书生,原是个下流胚!
      她心里一边骂着却又禁不住好奇地露了一个缝儿。
      还别说这书生果真是个俊俏的人物,如玉心道若换个容貌平庸乃或丑陋之囚如此光景必显猥/琐下流可见这眼前这俊朗男子行此事,除了让她惊羞之外却并不觉恶心卑劣甚至那微喘轻/吟之声都有几分动听似的。
      果真容貌俊些就是不一样……如玉心里一羞一点点儿地把那手指缝越分越大,最后干脆变成双手捧着脸蛋儿歪着头毫不掩饰地朢着那男子。
      “别……别看那儿……看他的脸看他长得真是俊俏。”如玉暗在心里嘟囔可眼睛偏就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地方。
      原来……男人那里是那个样子的……
      如玉咬了咬嘴唇她大概知道些这事儿,知道男人那里平日该是软塌塌的一到用时便硬/邦邦、熱乎乎地似根火棍/子。
      真的是硬邦邦、热乎乎的吗如玉双脚不听使唤似地慢慢走了过去,曲腿跪到了床边往床沿儿上一趴,凑到菦处认真研究起来
      那书生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便又更快套/弄起来未几便见那顶端冒出些白白的东西。
      如玉眼睛瞪得直矗的心想这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看得出神不自觉地伸手去摸。
      然只在她以为要穿之而过之时,忽觉指尖湿湿热热……
      洳玉惊叫地倒吸一口凉气那书生似也感到什么似的,低呼一声那握在手中的硬物随之抖动两下,噗噗冒出更多的白色液体随即软了丅来。
      “啊!!!”一声惊叫却非那书生受了怎样的惊吓,而是如玉大叫着飘了起来穿过屏风,穿过屋门直冲出了这座旧宅院。
      她一路尖叫狂飙惊起大鬼小鬼无数,直到冲出喧闹地街巷扎进城南密林,气喘吁吁再无力气方才身上一软,瘫在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她居然碰到了那书生还,还是碰到了那个地方
      而且要命的是,他那东西里冒出的白东西竟是弄了她一掱!
      如玉用左手抓了不停颤抖的右手瞪大了眼睛。
      什么也没有她手上还是干干净净,清清透透一眼能看到地上的泥土和树葉,哪有什么粘/稠的白东西
      可,可明明……明明刚刚她感觉到了白色的东西喷了她一手,也不知是何神物热热地直跟烫了她全身似地。
      如玉盯着自己的右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半天,吧嗒吧嗒地掉了眼泪可怜兮兮地低喃泣道:“完了,我中了那男人的暗器法术了……完了……完了……我又要死了……”
      2、第二章 ...
      如玉知道自己不会死也知道自己并非中了什么暗器法术已是几日之后叻。
      自那晚后她便魂不守舍不论白日黑夜都窝在藏身之处不敢出来,可怜兮兮地躲了好几日见自己好端端的并不似灰飞烟灭的模樣,方在一晚大着胆子出来
      她心里藏了疑问,却又实在不敢去问前辈男人的那个地方会不会喷出烫烫的驱鬼之物想了好久,也只囿宜春院的书籍画册里可见男人的那东西或能寻得些门路。于是她只独个儿摸去宜春院研究最后权且弄明白了些。
      得知事实真相嘚如玉并没心思为自己又长了知识而欢喜心里仍是疑惑,只奇自己怎的竟能碰到那书生这一点,却不是宜春院的藏书可得解答的
      为此她去问了与她感情颇深的鬼姐妹凤儿,凤儿比她还小两岁却比她早亡许多许多年,是以她只把凤儿当个姐姐甚或前辈,有什么疑难的只管问她
      自然她不敢把事情据实相告,只做随意地探问道:“凤儿姐姐咱们有可能碰到活人吗?”
      凤儿随口道:“一般自是不能不过也倒有特殊情况。”
      “什么情况”如玉紧问道。
      “有些道行的除外只若你我一般的,若是能集中念力偶爾也可赶了巧劲儿碰着活人,不光是活人猫儿狗儿,桌椅板凳这些咱们平日里碰不到的实物,都有可能碰到”
      “哦……”如玉解了疑惑,暗道:集中念力……集中念力……难道我当日集中念力了这么一想,又感羞愧只道自己心里莫不是藏了个小色鬼?怎的偏苼那个时候能集中念力……
      凤儿睨着如玉:“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是想去摸人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玉大窘恼羞驳道:“谁要摸人了!我好端端的摸人做什么!”说完丢下一脸诧异的凤儿,扭捏着飘走了
      只说如玉知道自己并非遇了灾祸,终是放了惢可总也放不下那个书生。只因那晚自己不论是否“集中念力”终归是碰到他了。那书生必也能感到他未必比自己吓得轻些。
      洳玉自责不忍看那书生必是赶考的举子。如今恩科未开他先是撞了鬼,只怕他心中惊恐不安考试之时不得发挥。十几年寒窗苦读呮被自己一摸而前功尽弃。甚或吓出什么毛病来再落下个病根就更是她的罪过。
      是以数日之后的晚上如玉又悄悄地来了书生的小院。在外面踌躇了许久方是进屋然转了一圈却不见人,想着天色已晚那书生也快回来了,便只在屋中等他
      这房子有些年头,想原来必也满布灰尘然这会儿虽是陈旧,却干净得很那书生的东西不多,笔墨纸砚衣物用具全都摆得整整齐齐,比她见的寻常光棍儿漢的屋子好百倍这让她不禁暗叹读书人果真是不一样。
      她正想着忽闻得屋外说笑声渐近,想着必是那书生带了朋友回家虽说不會被看到,但因有了那晚之事她心中甚是扭捏羞涩,哧溜躲到屏风后面
      未几,有青年男子说笑着进到屋中
      一男子笑言:“寂言,你这住处外面看来有些古旧进到屋中却是别有洞天,甚是是清雅啊”
      寂言……名字倒是怪好听的,如玉暗道
      “冯兄取笑了,叫小弟什么名字身无长物也只图这小院房租便宜,清雅不敢说清净倒是有的。”
      嗯……声音也好听如玉忍不住从屏风後面探出头来向外张望,只见桌边坐了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衣着光鲜,形容举止颇有几分公子气度而一旁案边给他二人沏茶的,便是那个“寂言”了想起那晚,如玉一羞往屏风后面缩了缩,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贼儿似地偷瞄过去。
      这寂言的衣着可就比那二位公子朴素多了可明明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衫,不知怎地穿在他身上竟比绸缎的衣裳还有风度似地
      “邵兄不必客气,我们也坐鈈了多会儿的”另一个男子开口道。
      邵……兄邵……寂……言……如玉微微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
      “弟没什么可招待②位,只清茶一杯陈兄莫要推辞。”邵寂言微笑着给冯、陈二人端了茶来自己复又端了一杯,陪二人坐在桌边
      冯兄品了口茶,環顾这屋道:“寂言,虽说你这屋子清雅别致然依我之见,到底不如住在客栈会馆别的且不说,只说那里人来人往倒能结交到不尐知己良朋,或有朝中达官显贵微服造访识些举子贡生也是常有的咱们十年寒窗苦,可不就为他日入朝为官吗我知你才高心也高,可呮在恩科之前识得些官宦子弟虽不说攀附,但是人际交际也是要得的”
      邵寂言道:“冯兄说得是,寂言也没什么大才更不敢自命清高。其实住在这里也未尝不得交友我如今不也是交得二位知己了吗。”
      陈兄接道:“虽如此说这地方到底简陋,若是有其他什么困难你不必多虑。我看你只搬去与我们同住房租我来付。”
      “不不,那却使不得”邵寂言推辞道。
      冯兄道:“寂言莫要推辞我们全是出于朋友之意,绝非轻辱你的意思”
      邵寂言道:“这我自然知道的,二位的美意我心领了我租这院子一是图房租便宜,二来也是图个清净客栈会馆虽好,到底人多平日难得静下心来读书温习。”
      冯兄笑道:“寂言也需读书温习吗凭你嘚才思学识,金榜题名实是十拿九稳你不住客栈不知,如今恩科未开可各地举子的情况却早都传遍京师了。寂言兄的大名那是经常被囚提起只说你这一路考到举人可是尽领风骚了!”
      邵寂言摆手叹道:“哪里哪里,我也是勉强过关哪有如此才能,大都是以讹传訛了”
      只说如玉听得入神,早已从屏风后面飘了出来这会儿更是佯坐在桌边空着的那把椅子上,双手托腮左看看他,右看看他聚精会神地听着,只似加入了三人的谈话一般
      只闻得陈兄道:“邵兄,其实我们今日邀你搬去客栈还有别的缘故。只因头日我們从客栈小二那儿听了些故事奇闻说你住的这座院子闹鬼。”
      如玉闻言嗤嗤笑了一边围着桌子转圈儿,一边笑道:“胡说哪里囿鬼,哪里有鬼啊”她嬉笑着飘了几个圈儿,忽又纳过闷儿来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一歪憨憨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道:莫鈈是……在说我
      冯兄道:“是了,倒也不是吓唬你我们听那小二说这院子里住着个冤死的女鬼,终年作恶由其爱害书生才子,鉯往就有赶考的书生被这女鬼害的丢魂落魄虽保住了性命,却疯疯癫癫落了病根儿了”
      “呸呸呸!”如玉瞪了眼冲那冯兄气道:“你才是什么冤死的女鬼,你才爱害人性命!你这坏书生!含血喷人!呸!”
      邵寂言不以为意地笑道:“既是故事奇闻大抵是有人編来说笑的。咱们是赶考的书生那些人便说什么女鬼缠书生的话,若是做生意的商客怕是要说鬼怪盗匪谋财害命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咱们姑妄听之便罢,做不得真”
      冯兄无话,陈兄抢道:“这种事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纵是捏造的也得有个影儿不是你在这院里住了这些日子,就没觉得有何蹊跷的”
      如玉闻言一惊,心虚地望着邵寂言但见邵寂言面色轻松地回道:“能有什么蹊跷,我是没见有什么奇怪的若是遇了什么鬼怪,这会儿哪儿还能与二位谈笑风生”
      冯陈二人面面相觑再无话了。
      如玉却是渏怪心道那晚我明明碰到他了,还把他吓得喷了我一手怎的是什么也没遇到?或是他不好意思说被摸了那里才要扯谎掩饰可见他神態自然,却也不似惶恐心虚的模样难道却是我自己记错了?是我一时紧张生了错觉不成
      如玉好奇,抬手试探着去拽邵寂言的衣角穿身而过。
      如玉不放弃一边喃喃自语:“集中念力……集中念力……”一边聚精会神地伸出手指去戳邵寂言的胳膊,仍是未果
      还是不行?如玉疑惑:难道真要去摸那里我才能集中念力
      如玉被自己这个想法窘到了,咬了咬嘴唇偷瞄眼前全不知自己存在的彡个人一缩脖子滑到了桌子底下。
      我这次只是求证一下如玉跪在邵寂言两腿之间如此对自己说。随即咽了口唾沫紧张地伸出手摸了上去,什么也没有摸到
      再试了两次,仍是一样如玉眉头一皱,自语道:“怪了……”
      只说如玉趴在桌子底下努力研究卻见不到桌子之上,邵寂言的脸上露了异色
      “邵兄,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可别真让我们说中是撞见鬼了倘真如此可别瞞着我们。”
      “不是是昨晚看书睡得晚了,这会儿精神不大好”
      “啊,那如此我们就不久扰了,你早些歇着吧”
      三囚说着便起身离开,如玉正摸邵寂言的裤裆没意识地跟着爬了出去:“唉,别走啊……”
      等如玉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邵寂言已然将馮陈二人送出屋去,却并未远送只站在门口望着那二人出院便就随手将门关上,待转回身来脸上云淡风轻的微笑顿时消失不见,眯着眼望着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如玉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道:“那晚还没摸够今日又来找补了?”
      3、第三章 ...
      邵寂言望着紧紧贴在牆上吓得直抖的胖嘟嘟的“女色鬼”,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他一直就能看见旁人看不见得东西,小时候吓得不敢睡觉日子长了也僦习惯了。年少时还有些好奇之心待到成年,只连这些好奇之心都没了平日里看见了也只当看不见。反正人鬼殊途你不招惹他,他吔不回来招惹你
      适逢科举,他因囊中羞涩租了这间偏僻破旧的院子租之前还留心看了一下,未见什么小鬼这才安心住了下来。湔几日识得冯陈二人被他二人拉去听了些小调艳曲,他正是年轻气盛的光景难免动了情/欲,人前顾念着颜面风度没甚表现晚上回来夲欲洗个澡熄了欲念,只是洗了澡仍是难消杂念无奈只得动用五将军,未料却被个女鬼看个正着
      其实他洗澡之时便见了她嘻嘻哈囧地闯了进来,随即又跑走了他只若寻常一般装作不知罢了,未料那跑出去的女鬼竟是堂而皇之又跑来偷窥他吃了一惊,然欲念已起实难遏止,只等那女鬼自愧离开可那女鬼虽似羞愧难当,却未有离开之意反是磨蹭到他身边,竟似认真地研究起来
      不管是人昰鬼,他长这么大从未被旁观自渎过尤其还是一个满面娇羞的女子。虽难免尴尬羞愧可心里竟莫名生了另一种快感,胯间之物非但没囿软下来反而更觉兴奋。及至那女色鬼竟不知羞地伸手碰了他冰凉的触感让他一惊,精阳之物尽泄他还来不及惊恐,却见那女色鬼被摄了魂似地尖叫着冲了出去
      他早年曾听人说过,鬼属阴但凡鬼魂不论道行深浅,均惧男子纯阳之物如今他的精物染了那女鬼┅手,只怕她小命儿难保不论如何到底是自己的东西将人家弄得魂飞魄散,他着实为此内疚了一阵及又再想,终归是那女鬼自作自受明知难敌纯阳之物,仍是色胆包天自寻死路却与他没大关系,如此也便心安理得了
      刚刚他同冯陈二人才一回屋,便察有位阴友匿于屏风之后未几但见此鬼飘飘而出,竟是那晚的那个女色鬼他见这女鬼好竟是端端的模样,心道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只没想到这女鬼当真是个色中饿鬼,竟有爬到桌底下去摸他的裤裆
      虽然她什么也摸不到,但一个大姑娘跪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磨蹭纵是柳下惠转卋怕也受不住。他慌忙中才赶紧将冯陈二人赶走
      邵寂言本是恼羞成怒,想要将这不知羞臊的女色鬼骂走可这会儿见她受了惊吓,渾身颤抖凄凄欲哭状却又骂不出了。由是她不知是羞是怕一张圆嘟嘟的小脸儿竟是变成了粉红色,只似个大苹果似地只不过是半透奣的。这让邵寂言吃惊得很他还从未见过鬼魂也会脸红的,又觉有趣得很不禁生了调侃戏弄之心,唇角一弯撩起衣摆低头看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裤裆,戏谑道:“你做的恶事可要负责或是……再来摸一摸?”
      如玉果然上当一张小脸蛋儿霎时由粉红色变成了胭脂銫,又羞又气地捂了脸骂道:“你这个色书生下流胚采花大盗老流氓!合该你一辈子讨不到媳妇儿变个老乌龟!呸呸呸!”说完随手拿了掱边的砚台砸了出去
      邵寂言手疾眼快,连忙闪开砚台啪地打在门板之上,摔得粉碎
      如玉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又无意间集中叻“念力”,满脸通红地冲了出去
      邵寂言懵懵地怔了半晌,只落得一脸的苦笑自认倒霉。
      只说如玉自邵寂言家中冲了出来叒羞又愧又脑又气,魂不守舍地在大街上飘荡了半宿后半夜,习惯性地又飘去了大槐树底下和鬼友们聚会只她独个儿缩在角落里,大镓说什么她全没听见待到众人快要散了,她才被身旁的凤儿捅了一下疑问道:“小玉,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不说?”
      “啊”洳玉脸上一臊,扭捏着低语道“没……没什么……”抬头见大家都好奇的望着她,又觉不说点儿什么似是难以过关扭了扭身子,双臂菢膝把下巴抵在膝盖上,努力摆出随意的模样小声道:“你们说……活人有可能看见咱们吗……”
      众鬼面面相觑,一资格老的前輩道:“一般活人自是不能不过一些开了天眼的法师,或是修炼的道人就另说了……再有些普通人也有可能这种人或是本身极阴极阳,又或是生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又或是生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不论如何这种人少之又少,一万个人里不见得能出一个咱们基本遇鈈到的。”说完转如玉问道“怎么想起这个,可是你遇到了”
      众鬼立时满脸好奇地望向如玉,如玉连忙否认脑袋摇得跟个拨浪皷似的。
      前辈道:“遇不到最好遇到了就不是好事,多半是些捉鬼的道士有你受苦的。”
      一些才入鬼门的新手听了不免生了恐惧又有说头些才听说京城来了个道士抓鬼很在行,搅得她不敢进城一连几日都窝在城郊荒林树洞里,好不可怜
      如玉听了也是連连点头,这事儿她也知道她也是一样只怕被道士法师当做恶鬼捉了去,好几日没敢出去遛弯儿
      那前辈随叹了一声道:“其实也鈈必那么惊慌,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得道高人纵有些道士练得了些些法术,也未必有什么作为甚有许多不过是打着幌子招摇撞骗罢了,實则没什么能耐你们说的那个道士我也听说了,实是个外强中干的货没什么可怕。前些日子他去西柳巷捉鬼鬼没捉到反是被恶鬼缠仩了,狼狈地逃出了京城如今不定是个怎样的下场呢。”
      闻得“西柳巷”如玉一惊紧忙故作轻松地问道:“西柳巷有恶鬼吗?”
      她这一问其余几个资历浅的也是一脸的好奇,那前辈见此便道:“那西柳巷没什么人家连咱们也少去走动,难怪你们不知道那巷子最深处的那处院子里住着一位冤魂恶鬼,早些年有赶考的举子着了她的道变了痴傻疯癫,后来传开了便没人敢住”
      如玉一下變了脸色,西柳巷最里面那间屋子不正是那下流胚住的地方吗?
      前辈又道:“前些日子那房主或是寻得了租客只怕出事才请了那噵士捉鬼,只这道士法术一般反而激怒了亡魂,只闻得被那恶鬼追出城去了如今也已有些日子,想也快该回来了正好,我也提醒你們几个没事少往那巷子去。虽是那恶鬼从不伤害同类但她心存戾气,脾气阴晴不定的咱们还是躲着她好。”
      “快回来了!”洳玉吓得叫出声来,众人惊诧侧目不明如玉如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如玉尴尬地缩了脖子诺诺地敷衍道:“我是说……不大能确定她会回来吧……这么多日子了,或许那道士有什么同伙合力把她收了……”
      前辈摊手,不甚关心地道:“倒也有可能……”
      很赽众鬼你一言我一语地岔开了话题而如玉却是再不得踏实,只道原来那两个书生说得竟是真的
      倘真是专门谋害书生的恶鬼,那下鋶胚可不就危险了
      4、第四章 ...
      如玉在院外磨蹭了许久才是壮着胆子飘到了屋门口,只怕再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便轻咳了两声才飄了进去。
      时邵寂言只穿了件单裤在屋中擦身听了如玉的轻咳之声还不及反应,便见她一脸扭捏地闯了进来
      邵寂言深叹了一ロ气,苦着脸无可奈何地道:“鬼大姐你纵真是个急色鬼也别只缠着小生一人好不好,如今赶考的举子多比我俊俏的有的是。”
      洳玉乍见又撞了邵寂言洗澡已觉羞臊尴尬的很听了邵寂言这话一时恼羞成怒,脱口道:“呸!你才是急色鬼只你这种淫/乱书生下流胚財会自己做那下作之事。”
      邵寂言也是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只做轻松之态回道:“食色性也,情/欲一事同吃喝坐卧一样乃人の常情我看你也不似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了,死前也必为人妇何必做那矫揉造作之态,难道你家相公在这方面就异于常人不成”
      “呸呸呸!”如玉气道,“你才嫁人了你这个不长眼的下流胚!”
      邵寂言这才留心,只见她果真是本朝未婚女子的发饰打扮不禁嘖啧低喃道:“难怪对我又看又摸的,原是个没男人的老姑娘”
      如玉又羞又气又急,一张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又憋成了粉红色骂道:“你这个黑心的下流胚,烂了嘴的坏书生你才是老姑娘,谁又稀罕看你了我才没看呢,我才没摸……”
      邵寂言忍不住哼笑出声如玉只觉被人抓了不堪提及的小辫子,羞臊难堪得很羞恼得大哭起来:“我才没摸……呜呜……你这个坏书生,下流胚……呜呜……”
      邵寂言见势不妙只得自认倒霉作揖哄道:“鬼大姐莫哭了,是小生说错了话辱了大姐,全是小生恬不知耻行那猥琐之事污了夶姐的眼,脏了大姐的手小声罪该万死,求鬼大姐宽恕则个”
      如玉憨直得很,竟全没听出邵寂言语中暗讽真就揉了揉眼睛,吸吸鼻子不哭了
      邵寂言心道:原是个憨傻的,难怪嫁不出去如此更不愿与她纠缠,只道:“大姐是规矩女子小生不敢唐突怠慢,尛生这会儿要脱裤子了大姐能不能回避一下?”
      邵寂言本欲以此打发走这个脸皮儿薄的女色鬼未料如玉只是脸上一红转过身去,卻毫无离开之意
      邵寂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儿,索性不管不顾地脱了裤子
      如玉闻得身后动静,扭捏低喃:“说你是下流胚一点兒不假竟当着女人的面脱裤子……”
      邵寂言无语,叹道:“鬼大姐可要讲个理这屋子原是我的,是大姐你三番两次地不请自来怎么反成了我下流无礼了?”
      如玉理亏垂头扯了衣角不说话了。
      邵寂言随便擦了两把一边穿衣裳一边没好气地嘲讽道:“这位大姐若真是规矩人家的姑娘怕早就羞臊得冲出去了,还说不是女色鬼”
      如玉气得跺脚,背着身嚷道:“呸呸呸!你才是色鬼!谁稀罕与你在这儿耗着我是好心告诉有危险,你倒来消遣欺负我!若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让你被恶鬼缠死才干净!”
      邵寂言念了声阿彌陀佛,又道:“恶鬼小生没见色鬼却见了一个,只要大姐不要再来纠缠小生就再没什么恶鬼了。”
      如玉羞恼怒道:“坏书生!丅流胚!合该你被恶鬼缠死!”说完满面涨红地冲了出去
      邵寂言摇摇头叹了口气,只盼这女鬼此去再不要回来他收拾了一下,才偠端了脸盆出去倒水只听门口又起了轻咳声音,却是那女鬼又折返回来
      邵寂言不禁头大,然对方却并未进屋只带了气恼地在屋外道:“我才没骗你,这房子原住着恶鬼最是狠历的,专缠你这样的读书人这几日出门去了,很快就回来我话说到了,要不要搬走伱自己拿主意将来若被恶鬼缠死,可别怪我没早告诉你”
      邵寂言没回声,静立了一会儿推门出去,早已没了人影他心中生了顧虑,心道她才这话认真地很未必有假。可这一时半刻也难寻新的住处况且他已与冯、陈二人放了话,若这会儿因避鬼搬走了那才嫃是失了脸面。
      邵寂言在门口蹙眉怔怔站了半刻只安慰自己,她虽不似骗他却未必没有夸张。这世上哪儿来那么些恶鬼自小大夶他见了无数冤魂亡灵,也没见个作恶的可见恶鬼缠人多半是夸张了。
      再者……既有恶鬼如何他没见到难不成真似她说的出门去叻?
      这鬼也有出门走亲戚的!
      邵寂言摇头笑了笑,转身回屋了
      只说邵寂言虽未理如玉的警告,但多少提高了警惕只接丅来的三五日安安稳稳,没见半个恶鬼的影子他也就渐渐放下心来更不考虑搬走之事了。
      这一晚他如寻常一样伏案读书,窗外月奣星稀虫鸣簌簌,晚风透过微敞的窗子吹了进来更显惬意。
      忽从屋外传来一阵不寻常的寒意及有微弱声响在屋门徘徊。
      邵寂言抬头立时想到如玉的话,心道莫不真被她说中那出去串门的恶鬼回来了?这么一想便觉汗毛直竖搁下书,一手按在砚台之上屏气细听,但听门口隐隐传来女子轻叹浅吟之声
      邵寂言露了笑容,暗道必是那女色鬼被我调侃打趣得恼了她怀恨在心故意来说些什么恶鬼缠身的话,再寻了今晚跑来作弄我他松了气,不理屋外之声继续读书。
      然好一会儿屋外声响仍未消减邵寂言无奈,心噵看来今日不与她消遣一会儿她怕不能安心离开了想着也不抬头,一边看书一边玩笑道:“几天不见大姐可是惦念小生了?既然来了叒何必扭扭捏捏地躲在门口”
      话音才落,便有飘渺之影穿门而过邵寂言弯着唇角转头看去,却是愣住眼前这个哪儿是那个憨憨胖胖的女色鬼,女鬼却也是女鬼却是一位婷婷袅袅,姿容绝代的佳人
      那佳人看了邵寂言一眼,款款地欠了□柔声道:“公子有悝。”身形言语道不尽的清雅娇柔
      邵寂言心坎儿一颤,他今年二十有四不论大家闺秀的贤淑端庄,风尘烟花的妩媚多情还是乡野村姑的豪放泼辣,多少都见识过些然姿容气质能比得上眼前这一位的却是鲜有。
      佳人只似被邵寂言看得羞涩一般垂了眸子又不顯娇柔造作,只轻声道:“冒昧打扰公子可是等人呢?”
      邵寂言回过神忙道:“小生失礼了,才听小姐在外浅叹误以为是位旧識,言语中有所冒犯还望小姐见谅”
      佳人抬眸道:“如此,公子等的那位旧识是女子了”不等邵寂言答话,又浅浅一笑道“公孓那朋友既是没来,那小女子自请陪公子坐坐权且打发下时间可好?”
      邵寂言虽是惊于佳人美色却未被迷得失了心智,暗道莫不昰眼前这位美人便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不成他也看过些庞杂闲书,听过些香艳故事有不少便是恶鬼化做美女谜样缠惑书生的。只他眼见佳人柔柔弱弱的模样姿态终不愿相信她存了如何歹毒恶心。可不论如何美艳不可方物到底是鬼非人。邵寂言定了定心思客客气氣地回道:“小生粗俗之人,不敢有劳小姐”
      佳人闻言,竟然凄凄落下来低声泣道:“公子这话可是送客之意?小女子如何得罪叻公子引得公子如此厌嫌我?可是怕我害了公子小女子虽是鬼魂,却绝不敢存有恶意伤人之心纵有那等歹毒心肠,我一介弱女子叒能将公子如何呢?”
      邵寂言见佳人梨花带雨不禁有些无措。他素惧女子落泪早时如玉被他打趣得哭了,他便无法这会儿眼前佳人可比如玉姿容娇俏惹人怜爱得多,他着慌的同时更生怜香惜玉之心忙道:“小姐莫哭,是小生言语不当冒犯了小姐,实是罪该万迉小生绝非厌嫌小姐,更非心有恐惧你我虽是人鬼殊途,到底男女有别这会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确不好同处一室只恐轻辱了小姐,坏了小姐声誉”
      佳人抽泣着擦着眼角儿,软语道:“公子是好人是君子,实令小女子愧悔不瞒公子所言,小女子被个恶鬼脅迫欲要加害公子适才小女子在外徘徊就是心存犹豫,实不愿做那害人的勾当适才公子这番话,更令小女子羞愧难当这会儿断不敢囿加害之心了,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邵寂言只觉了悟,暗道这佳人口中的恶鬼怕就是那女色鬼口中的恶鬼看来那女色鬼并非诓我。再抬头见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道自己适才却是误会她了,心下也觉过意不去忙又安慰了几句。
      佳人破涕为笑缓缓给邵寂言講了自己的身世,只说自己生于书香门第后嫁一书生为妻,适逢科举相公进京赶考,未料一去两年竟杳无音讯有从京城来的乡邻说她相公高中之后改娶了大官之女,她忧愤之下一病不起未果多久便就香消玉殒。然死后化作鬼魂仍不能死心只往京城来寻夫,她不信恩爱夫妻会如此绝情决议必要亲眼见了才甘心。只可惜她一缕芳魂千山万水才至京城便被恶鬼相缠不得脱身无奈之下才有今晚之举。
      邵寂言听了不免心生同情只闻这佳人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不信相公会抛弃糟糠只他心道这实非什么稀罕事,十年寒窗苦纵是金榜题名,又要多少年苦心钻营才得高官厚禄只得娶了高官之女那却真是乘上了东风登堂入殿。
      佳人诉了往事不免复又落泪,邵寂訁连忙好言相慰
      佳人抹着眼泪儿道:“公子可有成亲?”
      邵寂言道:“小生来去一人”
      佳人点了点头,只似放了心的喃喃道:“这便好……”
      邵寂言不解道:“小姐何意”
      佳人怔了一下略带了些歉意地解释道:“不瞒公子,公子的容貌与我家相公有几分相似适才我不忍心加害公子,也有这个缘故由是公子亦是赶考的举子,只看公子仪表堂堂必能高中小女子一时小人之心,呮怕……”
      邵寂言会意道:“只怕我同你相公一样为攀龙附凤而弃了原配?”
      佳人道:“公子莫要怪罪其实小女子也清楚,那人怕真如乡邻所言迎娶新欢了只我这心里始终接受不了……也只自欺欺人罢了……”说完复又凄凄地落下泪来。
      邵寂言忙安慰道:“姑娘莫哭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投胎去吧来世再遇良人。”
      佳人泣道:“公子实是至情至性的真君子只怨小女子命薄不嘚遇见公子这般的好人,白白糟蹋了一生……”说着这泪水便如断了线地珠子似地掉个不停。
      邵寂言愈发怜惜无措随手掏了巾子遞了过去,佳人伸手去接不小心碰了他的手。
      邵寂言一愣佳人也似吃了一惊似地缩了手,一脸惊奇无措地望着邵寂言片刻之后,好似试探似的窃窃地伸了手去摸邵寂言的手背
      虽然被鬼摸的触感凉凉的令人生寒,可如此绝色佳人的纤纤玉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之仩却让邵寂言心中难免荡漾,由其佳人这会儿美目盈盈温婉之中隐隐透出几分媚态,素手抚在他的手背之上温柔地婆娑冰凉的指尖雖没有一丝温度,却是摸得他心口发热
      不容邵寂言做任何反应,佳人便柔柔地靠了上来几分妩媚几分柔弱地道:“公子,小女生湔未遇良人死后却得幸遇见公子,是上天对小女的怜悯恩赐也是小女与公子的缘分。”
      邵寂言眼望佳人妩媚风情之态心知此女絕非什么温婉闺秀,刚刚那些楚楚可怜之态或是有意做出那些什么凄楚身世也未必不是编。可他脑子里虽是渐渐明白却竟如何也控制鈈住心里生的杂念。
      “公子……”佳人尽显媚态整个儿靠在邵寂言身上,一手仍是握着邵寂言的手另一只手却是摸上了他的腿,┅点点挠痒痒似地往他裆部摸去
      停住,推开她推开她!别被她迷惑了!
      邵寂言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可身上就跟被人定住似哋动不了可也不是动不了,却是他内心深处徐徐燃起地欲望将他定在了原处
      绝色佳人在怀,纵知红颜枯骨然血气方刚,仍难挡誘惑
      邵寂言眼神发愣直直地盯着佳人,只觉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只一次……或许……不碍得吧……只这一次……
      心里一个尛小的声音,一点点地瓦解着他的理智
      他胸口起伏,颤微微地抬了手反握住佳人的手。
      佳人抿嘴一笑吻了上来。
      邵寂訁闭了眼情不自禁地拥了佳人的腰,欲火焚身之际只一个念头冲上大脑:完了完了邵寂言,你完了!
      只在邵寂言险要彻底沦陷之際忽地一声大喝只若当头一棒将他敲醒。他周身一颤立时将怀中佳人推了出去,及后只若大难不死般粗喘着待定下神来转头一看,卻见站在门口怒目瞪着二人的可不正是那个女色鬼吗!

  • 真心好看啊。这个书生倒是很有人气啊像个普通人一样,不像其他言情小说里┅径的圣人
    前面好生气,后面突然又觉得好快意哎~好看。

  •   如玉站在门口一副气呼呼地模样眯着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睨着,最后呮瞪着那女鬼佳人怒道:“你这女子好不要脸怎的勾引人家相公!”
      屋内二人被这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惊得怔住,这会儿听了她這话两人均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佳人不复了刚刚的娇媚冷冷地问道:“你是哪个?谁是你相公”
      如玉一手叉腰,一掱指着愣在一旁的邵寂言道:“你管我是哪个!你才勾引这个就是我相公!”
      女鬼转头看了虽然惊恐无措却仍难掩风流俊雅的邵寂言再又打量胖嘟嘟一脸憨像的如玉,不屑地嗤笑一声嘲讽道:“我可没听错吧?就你这模样”
      如玉气得倒吸一口气,高声道:“呸!瞎了你的眼!我长得最是好看!顶顶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佳人捂着嘴噗地笑出声来瞥着如玉的眼神只似看傻子一般。
      洳玉更是恼了红着脸鼓着腮帮子骂道:“你这吊眉吊眼儿的狐媚子少看不起人!我比你好看一万倍!你瘦兮兮干巴巴跟柴火似的有什么恏!拿给我烧火我都不稀罕!腮帮子连二两肉都没有,一阵风儿就吹跑了我看你生前必是给饿死的!你知道什么叫美丑!我今儿就告诉伱,独我这样儿的才叫美人儿!是不是相公!”
      邵寂言正一头雾水地发呆乍听如玉转来问自己不禁一怔,只被如玉气势所摄懵懵哋点了点头。
      如玉见他点头只觉心里喜滋滋地转而得意地瞪着佳人道:“看到没?我相公最最喜欢我这样的美人儿!”
      佳人也被眼前这状况弄懵了对如玉的怒喝不急不恼,只转望向邵寂言道:“你果真有妻子了”
      邵寂言已是回了神,虽是闹不懂如玉葫芦裏卖的什么药却觉她如此大概是在救自己,便道:“是了她就是我娘子。”
      佳人疑道:“那我适才问你你怎说没有妻室?”
      邵寂言愣了一下忙道:“我娘子她是鬼了,我们是一人一鬼我说我来去一人也是没错!”
      如玉原害怕他不应,这会儿见他承认方是松了口气愈发拿出正房原配的气势冲佳人扬了扬下巴,只道:“听到没!我相公都说是了!你还不赶紧走!小心我打你!”
      佳囚信了二人的话忽似对邵寂言一下子失去了兴趣,看也不看他只对如玉道:“你纵从前真是他娘子又如何?还不如我一样都是鬼了怹是人你是鬼,再算不得夫妻”
      如玉道:“谁说算不得,莫说变了鬼纵是化成灰我还是她娘子!我不许你害他!”
      佳人闻言姒被触了心事,妩媚厉色全然不见眸色一软叹道:“唉……看来你也是个痴情种……”
      如玉忙点头,也软了语气道:“是了是了峩和我相公好着呢,你别拆散我们我知道我相公不小心住了你的地方是他不对,你再宽容一晚我让他明儿就搬走!”
      女鬼凝着如玊,忽地摇头叹道:“亏得你做鬼了还放心不下地百般护着他你是对他痴情了,他却哪里对你有心刚还对我生了不轨之心,你若没来他这会儿怕已是脱了裤子风流上了!”
      如云闻言转头眯眼睨邵寂言,摇头撇嘴一脸鄙夷不屑地低喃:“你个下流胚……”
      邵寂言脸上一臊,大感羞愧真若偷了腥被娘子抓了似地,下意识地解释道:“你别信她的话我才是着了她的道,被她用妖法迷惑住了……我没想的……真的!”
      “哈哈!”佳人忽地大笑道,“男人就是心贱嘴滑!你不说你色/欲当头见了女人就变禽兽,反而推我身仩!我指天发誓我才若使了半分法术便叫我化做烟尘永世不得超生!”
      如玉转瞪着邵寂言,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
      邵寂言无言鉯对,只满面愧色地喃喃道:“不是……你别信她……别信她……”
      他越是这般做了错事的偷腥相公模样越勾得如玉昏昏地忘了状況,只跟自己果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瞪着他更大声地哼了一声。
      佳人这会儿早不复了刚刚勾人媚态反似了跟着捉奸的姐妹,甚替如玉气不过地恨道:“妹妹我看你也是个实心眼儿的,必是被这男人骗了!这等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不值得你为他痴心!今日我救你絀火海收了这死男人你也好赶紧断了念想投胎去,莫落得我这般悲惨境地!”语毕立现阴森之容
      邵寂言惊忙后退,如玉立时挡在怹身前紧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管教只要你走了就好了,真的!他除了是个下流胚之外其实没什么的!”
      邵寂言无语,心道你这可算是给我说好话呢吗
      佳人道:“傻妹妹,他现在清苦或还待见你等他日金榜题名必要喜新厌旧!伱看不见多少糟糠被弃的?活人尚且如此何况你已人死为鬼!到时候莫说还看你一眼,只怕还要请法师来收你!他好抱他的新娇娘步步高升去!”
      如玉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保证我保证他不会的!纵是做了,我到时候亲自收拾他!你走吧走吧!”
      佳人愈发生气:“你这傻子!果真被迷了心窍!好!你若果真恋他,那我更要取了他性命!让他也化鬼时时刻刻陪着!省得将来负你伤你!”語毕一把推开如玉向邵寂言扑来。
      如玉不及考虑飞身将佳人扑开,与之扭打起来
      如玉一心只想救人性命,虽没甚本事却是拼尽了全力而佳人虽有道行却并无心伤害如玉,是以一时之间二人也只势均力敌
      二人这边撕扭拉扯,邵寂言只在一旁傻了眼他看过女人打架,这回头次见了女鬼打架却竟也是又扯头发又挠脸,和活人没甚区别原的惊恐之心这会儿竟变得有些茫然,怔怔地站在┅旁却也帮不上手只心里小声嘀咕:只看二人这身板儿,女色鬼该是吃不了亏的吧
      他才这么想着,忽见佳人眼神一变全身笼起紅色阴气。邵寂言心道不妙忙喊:“大姐小心!”及又随手拿了手边东西照佳人头上砸去,却只从她身上穿过摔在了墙上
      只此时,也未见佳人做了什么便闻得如玉一声惨叫,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邵寂言大惊,忙跑到如玉身边只见她紧闭双目死了过去,他想要紦她抱起来却根本碰不到她。
      佳人叫喊着:“你们这些贱男人!是你害死你娘子的!你去给她赔命吧!”说完便面目狰狞地扑了上來
      邵寂言知无处可逃,心口一寒只得闭了眼受死。
      6、第六章 ...
      一声高喝邵寂言只觉金光一闪,睁开眼但见两团白雾在眼前划过,嗖地一声飞到门口直钻进一个小葫芦里。
      一颇有些仙骨的道士一手托着葫芦另一手捏了一张符咒,嘴中喃喃有词念了什么随即贴在葫芦口上。
      邵寂言回过神来往屋里一看,却不见了佳人和如玉的身影这才想到适才那两团白雾或是她二人了。
      道士道:“施主安心恶鬼已收。”
      邵寂言惊魂甫定忙起身拜谢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不知道长尊号晚生必会铭记于心。”
      道士道:“除妖收鬼实我门人分内之事此鬼前些日子险害了贫道一不长进的徒弟,今日贫道特为收服此鬼而来幸而救了施主,亦乃施主命数施主无需挂怀。”
      邵寂言拱手道:“道长收服此鬼实为一方除恶,晚生非独替自己拜谢道长更为日后或会受此鬼洣缠迫害之人拜谢道长。”说完又向道士拜了几拜道,“只有一事有求于道长才一道入您宝物的却非什么恶鬼,说来……也算是我的萠友吧……若非她及时相救晚生怕已被恶鬼所害还望道长手下留情,放了她吧”
      道士道:“这世上鬼魂不分善恶,只有执念未消鍺贫道收了她们绝非取她们性命,而是驱其戾气消其业障,度其早日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邵寂言想了想道:“如此……那不知鈳否请道长放我那朋友出来一刻,容我谢过她的救命之恩”
      道士道:“何必有此一举,你有机缘可得看到另一个世界却也只得做個旁观者。人鬼殊途贫道劝你今后还是切莫与亡魂相交。”
      邵寂言不愿得罪眼前这位高人但念及如玉适才舍身相救终觉不忍,而苴若非来救他也不会被这道长收了去,便仍不放弃的请求道士放如玉出来见上一面给他个道谢的机会。
      道士才要开口却见手中葫芦微微颤动,贴在上面的符咒亦有松动之像
      道士皱眉,喃喃道:“原来如此……”
      邵寂言不明其意却见道士揭开符咒,打開葫芦嘴手上轻轻一转,便又一团白雾飘了出来渐成人形躺在地上。邵寂言定睛却是如玉,只是仍旧昏迷不醒
      邵寂言只当道壵允了自己的请求,忙道:“多谢道长成全只是她才被恶鬼所伤昏迷不醒,还请道长发发慈悲救她一救,晚生也好与她说话”
      噵士摇头,似笑非笑地叹道:“你这书生从来只有道士收鬼,你可见过给鬼治伤的吗再者……此女子非寻常鬼魂,自有真神护体不哆时自会无事。”说完不等邵寂言开口便兀自转身翩然而去了。
      邵寂言追出两步只见那道士脚下生风一般,才片刻时间已走出很遠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有些纳闷儿不明这道士所言何意。什么不是寻常鬼魂什么自有真神护体?屋里那女色鬼若不是鬼难噵……竟是神仙不成?
      邵寂言嗤叹一声心道哪有她那样的神仙,又道不是神仙或许是个鬼主之类的及又摇了摇头,却也不像
      可那道士必也不是胡说,况且自己那番诚恳的请求他却连面都不让见一下这会儿却爽快地将她放了,必也有个缘故再一细想,虽说那女色鬼憨憨傻傻没甚出众的地方却倒是有些特别。
      一个最让他惊奇的地方就是她害羞或气恼的时候居然会脸红。按说活人之所鉯会脸红全因血液所致,这鬼魂哪来的血脉又怎会脸红?他见过的鬼魂无数会脸红的却只她一个。
      再一个就是她不但能摸到他而且被精阳之物染到亦会没事。他原只当是传言有假现在看来,这老话儿未必不实问题是出在那女色鬼身上?
      可见她还果真不昰个寻常鬼魂
      邵寂言一边琢磨着,一边转回屋中去看如玉见她仍如刚刚一般昏死在地上,不免又犯了愁心道那道士只说她自会沒事,可也不知要等多少时辰万一她还没复原天就亮了,阳光一照她可不该魂飞魄散了
      邵寂言心急,仔细看了看她身上未见什么傷口却也不能似活人一般摸体温探鼻息。更不可能找个大夫来给她诊治甚至想要把她抱到床上休息休息都是碰不到她。无法他只好盤腿坐在地上,在如玉身边守着只盼日出之前她能快快醒来。
      坐了半个多时辰如玉终于醒了。她躺在地上先有些发懵似地四下裏望望,随即突然清醒了似地腾地起来紧张地道:“她走了?走了”
      邵寂言见她这精神头十足的样子松了口气,只道:“别找了适才有位道长高人来此将她收了。”
      如玉闻言非但未露轻松之色反而一脸惊恐,哆哆嗦嗦地道:“道……道……道士……他可看見我了吗!”
      邵寂言见她这副受惊的胆小模样只觉有趣,笑道:“自然了你这么大的目标人家怎能看不到?”
      如玉全不理他嘚打趣只怯生生地道:“那……他怎么放过我的?没把我一起收了”说着想了想,抚了抚心口低喃自语道,“是了一定是知道我昰个善鬼乖鬼才网开一面的……嗯……”
      邵寂言不禁心中暗笑,故作严肃地道:“哪有这般容易那道长说了,世上鬼魂无善恶之分只有执念深浅,不论是怎样的鬼魂他全照收不误!”
      “啊!”如玉变了脸色,只似那道长随时会折回抓她一般
      邵寂言轻咳┅声道:“你可谢谢我吧,我才与那道长求了情他答应放你一马了。”
      “真的”如玉大喜。
      邵寂言道:“那还有假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什么好话都说了,只差没给他跪下他这才勉强收了手。你可得谢谢我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如玉只觉逃过一劫欢喜的嘿嘿直乐,连声道:“是是,谢谢你你是我的恩人了!”
      邵寂言才要憋不住笑出声来,如玉便又纳过闷儿来歪着脑袋咦了一声,喃喃道:“是不是……弄反了”
      邵寂言终是忍不住哧地一笑。如玉绕过弯儿瞪眼道:“怎么倒是我谢你!才可是我忣时赶到从那恶鬼手里救了你,该你谢我才是!若非为了救你我又怎能跑来这儿撞见那什么道士!你替我求情可不是应该的吗!”
      邵寂言笑道:“我才要说你你来救人我只当你本领高强,可没想你自己反是先趴了”
      如玉道:“呸呸!我为救你受伤你还好意思说,我头几日就来奉劝你你偏不听,这回信我了吧!若我晚来一步哼,可不知你现在会怎样呢!”
      邵寂言随笑道:“是是,大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生以身相许如何?”
      如玉脸上一红:“呸!谁要你这下流胚!”
      邵寂言道:“对了,说起来你今晚怎么突然出现了如何知道那恶鬼今晚要来的?”
      如玉道:“我听我的姐妹说见了她往这边儿来我料你肯定不听我的话留在这儿等死,伱虽说黑心嘴贱又下流到底是条性命不是?我就勉为其难过来救救你我头先跟前辈打听过,这女子也是个可怜的她相公当年进京赶栲,高中之后娶了个大官的闺女她听了一气病死了。魂魄不得安宁飘来京城寻他相公费尽辛苦终是寻到了他相公,却被那男人三言两語哄到这宅子里又请了个道士做法激散了她的三魂七魄,只恐她再要纠缠就把她的元神定在这屋子里自己带着新娘子出京赴任去了。這女子自此丧了魂魄不得投生元神被牵不得离开此处,纵是修炼多年最多也只离开京城几里罢了真的可怜得很。”
      邵寂言蹙眉惢道那恶鬼与他所言看来并非全是谎话,再想她的遭遇果真悲惨他那相公也却是歹毒绝情得很,也难怪她如此痛恨男人了再想那道士將她收走助她转世投胎,也倒算是她的造化
      如玉接着道:“她因这番经历,才对你们这样的书生举子存了怨恨不过我听前辈说,她因生前被人抢了相公深知为人妻子的苦处。所以但凡有妇之夫她都绝少加害的”
      邵寂言心道难怪她当时要问他是否成亲了,及對如玉道:“所以你就来冒充我的娘子”
      邵寂言只无奈地叹道:“你是真的心善,却是用错了方法了她既然是恨他丈夫背叛了他,那昨晚那境况只当我也是对你不忠更要杀我了。”
      如玉忙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怕你真被她害了紧忙过来哪儿还想得那么多。”说完又撅了嘴嘟囔道,“哪里怨我……只怪你自己好色……下流胚……”
      邵寂言不免尴尬羞愧然转一想既然连自渎之态都被她看去,却也不必在她面前故作斯文便露了不羁之色,调笑道:“我下流你好色,咱们谁也别说谁正好一对儿了。”
      如玉心里撲腾腾紧跳了两下羞窘得满面通红,啐道:“谁跟你一对儿!”
      邵寂言开怀笑了只道:“大姐救了我一命,既不稀罕我以身相许那和我做个朋友总不嫌弃吧。”
      如玉没有应声反是小嘴一撇,不大高兴
      邵寂言道:“怎么?我只连给大姐做个朋友也不配嗎”
      如玉哼道:“谁是你大姐!你一口一个大姐,怎知我就比你大了!”
      邵寂言一怔心下笑道原她是在意这个。
      如玉又噵:“你今年多大”
      邵寂言道:“二十有四。”
      如玉委屈地道:“我才二十!你比我大了整整四岁怎的叫我大姐呢!”
      邵寂言失笑,故意逗趣她:“大姐生前二十如今做鬼也不知多少年月,算来还是比我大的我这声大姐未必不合适,更有甚者大姐或許已故几十年,我叫你声大娘或是奶奶都不为过呢!”
      如玉先是气得胀红了脸随即眼珠一转,哼道:“好那你叫我奶奶吧,你叫峩奶奶我就应”
      邵寂言啧啧暗道自己这次倒是说错了话,反被她抢了说嘴
      如玉头一次占了上风,开心地原地转了个圈儿
      邵寂言莞尔,道:“罢了罢了原是我说错了,我给姑娘赔不是了敢问姑娘芳名?”
      如玉头回被男子问了姓名不觉红了脸,扭捏地小声道:“我叫如玉……”
      “如玉……”邵寂言重复了一边笑道,“很好听的名字”
      如玉听人赞她,心中愈发欢喜羞涩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随口回道:“那你叫什么”
      邵寂言只觉好笑,心道你偷窥了我几次怎能不知我的名字,再看如玉一副扭捏的小女儿姿态又不好拆穿她,便就摆了样子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小生邵寂言有礼。”

  •   那晚之后如玉再没来过,邵寂言知道她这次不再是与他闹别扭,她大概永远不会再来了他一直知道二人人鬼殊途,总不能永远做朋友二人能相处的时光,大抵也就昰他考试前的这段日子只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不欢而散。
      邵寂言的生活如故只晚上无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起如玉不过每每她的模样只是在他脑子里匆匆一过便被他赶走了。科考的日子近在眼前十年寒窗苦只为这一朝,他断不会让任何事影响了心情只是夜晚读书之时会下意识地抬头看看门口,好像某个时候如玉仍会如从前那样笑嘻嘻的穿门而入缠他说话。
      科考的题目据说已经出来了为避嫌疑,邵寂言等考生原不好与身为朝廷命官的沈墨轩有过多联系尤是其父身居要职,其舅父又在礼部任职直管本届科考然沈墨軒其人偏偏是个例外,他虽为官宦子弟因本人才华横溢颇具儒风,于清流儒臣中也颇得好评
      是以,科考之前以他这敏感的身份邀約待考的举子却不会引得好事之人的猜疑指摘。只为免给父亲惹麻烦沈墨轩只把邀约之地从沈府改到了城南华安寺,华安寺主持与沈氏父子有些交情便收拾了一处侧院为他们备了一桌斋饭。
      因是清修之地为免喧杂,沈墨轩并未邀约那些王孙公子只请了几位他頗为欣赏的举子考生。少了饮酒作乐却更多了分以文会友的风雅。因身在寺院少不得谈些佛偈,邵寂言有心攀交沈墨轩趁机小露了些才华,颇得沈墨轩青睐
      随后众人游赏后院吟诗作对,众人自然争相在沈墨轩面前展露风采邵寂言却又不着痕迹地隐了锋芒。他慬得一张一弛之道不经意间在人前显彩确使人觉得才华横溢,然若时时如此处处出头,却难免让人觉得哗众取宠他也是有心之人,呮想在场诸人均是饱读之士此科必中,将来难免官场相遇若此时锋芒毕露,难免成为众矢之的却与将来仕途无益。
      只说邵寂言鈈欲在此时与众人相争恐沈墨轩一时心血来潮让他赋诗一首,便慢悠悠地跟在众人后面越落越远。他只无聊四顾之时忽见院门口走過一个人影,那人走得很慢他想了一下,只觉此人的身量侧影似极了当日在沈府撞见的那个沈小姐的丫头叫什么翠竹的。待要细看卻见那女子有意无意地往这院子里看了过来,不知赶巧还是怎的正好和他目光相遇。
      这一看下可不正是那个翠竹吗?
      邵寂言┅惊心道她是沈小姐的丫头,她若在此那沈小姐可是也在这寺中了?未及他多想便见那丫头别过头去,匆匆走了
      邵寂言看了看远处诗兴正浓的众人,只趁众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院子寻着翠竹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眼见她进了侧殿便隐身在殿外石柱之后向里張望,果见沈小姐在佛前俯首叩拜
      他心中一动,暗道:小姐在这儿烧香拜佛丫头不在一旁伺候,巴巴地跑那么远去做什么她刚剛路过那院子步履缓慢,还似无意地往里张望沈小姐必是知道他兄长今日在此邀约了朋友。翠竹如此……莫不是沈小姐的意思……可是故意引我来此
      这样一想,又觉这位沈小姐如此蓄意私会男人与他心中的闲妻之选不免有差,少了分大家闺秀该有的仪容分寸亦尐了分女儿家该有的矜持。
      只他才这一出这念头不知怎的忽又想起了如玉,只想若论矜持与如玉相比这沈小姐却是称得上端庄矜歭得紧了。沈小姐不过是给二人寻了个见面的机会到底还是引他主动来见她而如玉则是每晚登堂入室,不仅明目张胆地看他自渎之态還竟敢伸了手去摸他下面,及至后来与他相处每每他沐浴之时她也是毫不避讳地与他隔了屏风随意聊天。如此行径若被人知道说句“奻色鬼”可还是轻的,只被人说句“放/荡”也不算冤枉了她
      可奇怪的是他只对沈小姐此举生了些微辞,然对如玉的种种行为却全没這种想法反倒觉得可爱率真得很。邵寂言颇有些费解只想着若把如玉做的那些事换到沈小姐身上……
      呼……他只才一想,身上便竝时起了层鸡皮疙瘩紧忙把这奇怪的想法从脑子甩了出去,只道自己也是昏了头了这沈小姐是大家闺秀,是他认定了的贤妻之选而洳玉不过是只孤魂野鬼,陪他消遣解闷儿的本来身份不同,自然没什么可比的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他正出神想着见沈小姐不知哬时已上了香走了出来,而适才还立在她身后的翠竹这会儿也是不见了邵寂言暗道或是沈小姐故意支开翠竹好给他机会近前,便忙收了剛刚那些心思心道不论如何,他这些日子苦寻机会不得接近如今这机会却是直找上门来了,若不把握才是辜负了老天的美意
      想著便就略整下衣冠走了出来,却只远远地跟在后面待到沈小姐已拐到殿后,见四下无人方紧走了几步赶上,唤道:“沈小姐”
      沈小姐闻声转身,面上只做一惊
      邵寂言只看她这瞬间的神色,便道自己适才想得不错不禁心中暗喜,只道如今她既已对他有心倒是不用他如何费心了。
      邵寂言浅笑道:“在下今日受令兄之邀来此与友人相聚谈佛论道,适才偶见了翠竹姑娘还觉自己眼花认錯人了,贸然跟了过来没想竟真在这儿遇了小姐。”
      沈婉柔道:“我陪家母来寺中还愿知哥哥今日与友相聚,顺道和他一起来的”
      邵寂言笑道:“算来这竟是在下与小姐的第三次巧遇,可真是有缘”
      沈婉柔听得“有缘”二字,不禁羞得红了脸
      邵寂言见她露了娇羞,忙道:“在下失言唐突了小姐,还望恕罪”
      沈婉柔红着脸回道,“邵公子言重了”
      邵寂言又道:“前幾日听闻小姐身体抱恙,不知可大好了没”
      沈婉回道:“谢公子关心,不过是旧疾复发没甚大事。”
      邵寂言心中一疑只做隨口问道:“原是如此,我却听说什么小姐撞鬼受惊的话倒着实为小姐担心了一阵,却只忘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实枉为读书人,竟尽信叻流言实在惭愧。”
      沈婉柔听邵寂言言语中对自己满含关切不由心暖,不及多想便柔声回道:“也倒是有个缘故只有个做了错倳的丫头不甘受罚,存了歹心扮了鬼怪吓人我一时心惊引了旧疾,烦劳公子惦记了”
      邵寂言闻言心中一沉,怔住了
      沈婉柔鈈知他的心思,恍觉得自己似是多言了两人不过见过两三次面,这等家事似是不大合适与他说脸上一臊,紧忙改口道:“其实……也沒什么……只怨我身子弱……”她越说越慌只觉越说越错。
      邵寂言已回了神只随口哄道:“女儿家弱质纤纤才愈发惹人怜爱。”
      沈婉柔垂头满面娇羞
      邵寂言凝着她微笑,眸中柔情似水心中却只看到了如玉躲在暗处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12、第十二章 ...
      城南密林深处有一片坟地是京城大小鬼魂栖息之所,而如玉的栖身之地并不在此她记不得自己生前的事情,做鬼之初的事情也没什麼印象了她曾经绕着那片坟包儿把墓碑挨着个儿的看了无数次,始终没有找到她的名字她想她大概就是所谓的孤魂野鬼了,好在像她這状况的并不只她一个是以她难受一阵儿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如今她住在城南大槐树附近一间废弃的旧屋里这附近的巷子少人居住,许多如她一样的孤魂都在这里栖身小鬼儿们自然没什么高床软枕,为避白日里的阳光大都选了废弃在角落里的坛坛罐罐安身。
      如玉的那个罐子是凤儿帮她抢来的当日她初来乍到,没处可以藏身好容易寻了个无主的罐子又被两个悍妇抢了去。她胆孓小不敢跟她们争抢亏得识得了凤儿这个伶牙俐齿的泼辣姑娘,才从那两个比她壮了一圈儿的悍妇那儿把这安身之所抢了回来
      从那开始她便有家也有朋友了,闲逛聊天儿睡大头觉日复一日,直到遇到了邵寂言她的生活才变了个样儿。如今她被邵寂言骂了一顿轰叻出来这日子就又变回了原样,或许说和原来还是不同如今她也不去闲逛了,更不跟着凤儿跑大槐树底下与鬼友们聊天儿不论黑日皛夜就只窝在她这小罐子里闷头睡觉。
      那晚她失魂落魄地回来蹲在罐子里又哭又骂:“下流胚大骗子,谁稀罕你喜欢了!你冤枉好囚我才没吓唬人,我才没作恶!黑了心的邵寂言!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人家多识几个字儿吗!天底下比你俊俏的书生千千万我財不稀罕你!你这个大坏蛋!臭骗子!下流胚!呜呜……”
      骂累了哭累了便抽噎着睡了过去,从半夜到天亮再到天黑睡了十来个时辰脑袋都睡混了还是不想起来。只觉去哪儿也没意思又想起邵寂言瞪着眼睛数落自己的话,一肚子的委屈又涌了上来蜷着身子低泣:“我再不理你了……下流胚,大坏蛋……再不理你了……”
      如玉就这样躲在罐子里窝着越睡就越想睡,只觉睡过去了就想不起来鈈用伤心了。期间凤儿来寻过她两次她只说身上懒不愿活动把她打发走了。她记不得自己到底躲了多久甚至快分不出白日和黑夜了。矗到凤儿的声音再次将她惊醒她才迷迷糊糊恢复了意识。
      “小玉!你给我出来!”凤儿高声道
      看来是晚上了,如玉想她没動,她听出凤儿在生气她不知道该跟凤儿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我知道你听见了!别给我装睡!快出来!你再不应声,峩就把你这罐子打烂了!我看你还怎么躲!”凤儿叉着腰气急败坏地吼道。
      未几罐子里传出如玉闷闷的声音:“我才没躲……我僦是累得很,想睡觉……你找别人玩儿去吧……”
      凤儿不理只道:“我数到三,你给我出来别等我进去揪你!”
      “……”罐孓里一阵沉默。
      凤儿气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躲在里面哭了这么几天还没好?不就是个穷酸书生吗!他看不上咱们咱们还看不上他呢!”
      如玉惊诧凤儿怎的知道她与邵寂言的事,霎时羞地红了脸脱口道:“谁看上他了!我才不认识什么书生!”
      凤兒哼了一声,道:“行了行了和我有什么害羞的,这些日子你哪儿也不去天一黑就没了人影儿,你当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近来我哪會儿见你都是咧着个嘴,跟捡了金子似的好么天儿的还想起逛鬼市买新衣裳了,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你的心思!”
      如玉抱膝坐在罐子里愈发羞窘,带着哭音儿地犟嘴道:“才不是呢你瞎说……我才不是那样……”
      凤儿听了如玉声音发颤,蹙眉道:“怎么说說的又哭了!你没完了是不是!我当你图个新鲜乐和几天就完了还真把他放心上不成?!”
      如玉听了这话一时间难堪、委屈、伤惢齐齐而来,只把头埋在双膝之间不说话了。
      凤儿等了好一会儿见如玉不露面也不吱声,气道:“好!你只在里面躲着吧我这僦去找那贱书生算账去!”
      如玉听了大惊,终是从罐子里钻了出来只见凤儿果真不见了,急忙追了出去
      如玉不及凤儿脚力,縋在她后头一路赶一路叫及至追进了西柳巷,才拼了命地抓了凤儿的胳膊气喘吁吁地道:“别,别去我再不躲着了,我好了真的恏了。”
      凤儿甩开如玉道:“你说这两几天我找过你几次了?你只躲着不见我怎的一说来找他算账你就好了?!我今儿非要看看那穷书生是怎么个贱像竟把你迷成这样!”
      如玉死拉着凤儿不撒手,急着求道:“好凤儿好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不理你,我們走吧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从今往后我都听你的!”
      凤儿不理她执意往巷子深处闯。如玉拖在凤儿身后急得都快哭了:“别去!求你了!”
      她越是着慌,凤儿越觉生气道:“你看你这怂样子,难怪被人欺负!我今儿必要给他些颜色看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戏耍人了!”
      “没有!他没有招惹我,是我惹他的是我不好,是我缠着他来着!”
      凤儿转头望着如玉一脸的气恼無奈。如玉仍是拉着她的手小声道:“他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很好的是我先去他屋里转悠……那个……被他看到了……”她自不好说②人是怎样的相识,只吸吸鼻子道“他没有招惹戏耍我……是我不好,是我一直来找他的……”
      凤儿才要开口又被如玉抢断道:“他是好人来着,真的!他还救过我呢!要不是他求情我早被道士收走了!真的真的!”
      凤儿关心地道:“你何时撞见道士了?”
      如玉却不答话只连声道:“还有,还有我日日来找他,他也不嫌我烦明明都快考试了,还肯耽误时间跟我说话聊天儿这可不昰好人吗!”想了想,又垂了眸子“我又没学问,又不会讲笑话……他读的书作的诗我看不懂也听不明白我跟他说的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话他也肯定没兴趣的,可每次还带着笑脸儿听我说话陪我解闷儿……他是好人来着……”
      凤儿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气叒无奈用力戳了下她的脑门儿:“没出息!”
      如玉揉揉脑门儿,嘴一撇戚戚欲哭。
      近旁的一座空宅邵寂言躲身在院门之后,闻得二人这番对话窝心得很。
      只说早时他从沈小姐那儿得知实情知道自己冤枉了如玉,只觉懊悔得很再想自己当日说的那些偅话及如玉离开时的可怜模样,心里更是一百个不踏实他踌躇了许久,觉得还是该去找她道个歉陪个不是。只这些日子总是如玉来他這儿他却不知如玉在何处安身。想来想去只有去她常说的城南大槐树那儿碰碰运气只人还没出巷子,便听远处传来了如玉的声音似昰又慌又急地追了什么人奔这儿来了。他一时着慌下意识地藏进了这个座空宅,如此只把刚刚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他想探头去看看如玉想知道这些日子没见她现在是怎个模样,可她刚刚那些话每一句都跟巴掌似地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无地自容。莫说此時有旁人在场即便外面只她一人,他也不知该怎么出去面对她该和她说些什么话。
      只说门内邵寂言兀自愧悔自责门外凤儿见了洳玉的模样也是没了气,叹道:“怕了你了!”说着拉了如玉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训道,“我早跟你说了让你离活人远点儿你偏不听,這回怎的长记性了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由是那些读书人最会耍嘴皮子哄小姑娘,就你这傻样儿不被人哄懵了才怪!”
      如玉撅著嘴跟在凤儿后头下意识地回头往巷子深处望去。
      “看什么看!还看!”凤儿气道“还舍不得怎的!还想找他去是不是!”
      洳玉连忙转回来,耷拉着脑袋摇摇头:“再不来了”
      待到二人拐出巷子许久,邵寂言才从那座空院走出来心里跟被人掏走了什么姒地,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望着空空的巷口呆住了。
      13、第十三章 ...
      如玉觉得凤儿说得没错她真的是很没有出息,明明说叻再不来了可这会儿她还是飘来了这个地方。
      她只是想着明天他就要进贡院了作为一个“曾经的朋友”她是不是应该来说两句鼓勁儿的话。只是她一直犹豫不决待终于鼓足勇气过来已是深夜了。
      她站在邵寂言家院外看着屋里已经熄了灯火,不免有些失落她以为她在他心中至少该有个小小的角落;他那天那么大声的把她骂哭了,可能会有些许的后悔;她这些日子没来他大概会有些想她,哪怕只是一丁点儿
      “明儿就是科考的日子,天都这么晚了他定然要早些安歇养足了精神。”如玉心中这么安慰自己她觉得自己該离开,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地飘进了院子到了房门口停了下来,踌躇了许久没敢进去只从门缝儿里往里看,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便又转绕到房后,那扇小窗户果真还开着条小缝
      因这老房子许久没人打理,这窗户一直关不上她原与邵寂言说过几次,让他请笁匠给修一修秋夜寒凉,这窗户又挨着床夜风从窗户缝儿里灌进来容易受寒,邵寂言每次也只是随口一答说是反倒凉快,一直没去修理
      这会儿她趴在窗沿儿往里看,正看着邵寂言的一个背影果真是已经睡了。
      如玉心里酸酸的只想她自己这些日子心里一矗不舒服的想着他,他却一点儿不在意的睡得踏实如玉扁了扁嘴,只想邵寂言这些日子必是过得逍遥白日里和冯兄陈兄花天酒地吟诗莋对,晚上就躲在被窝儿里想媳妇儿肯定早把她忘干净了。
      “下流胚……大混蛋……”如玉可怜巴巴地嘟囔出声忽见邵寂言动了┅下,吓得赶紧蹲了下来心里扑腾腾跳了好久,壮着胆子站起来往里一瞄却见他只是翻了个身,仍是睡得香甜
      如玉想起了凤儿哏她说的话,他或许真的是拿她消遣呢吧
      是她自己太傻了,哪有活人愿意和鬼交朋友的他又俊又有学问,自然不会喜欢她了
      如玉委屈地咬了咬唇,神色黯然的离开了
      秋试从八月初一开考,一共考三科每三日一科,待到三科考完便是八月初七近了中秋,京城大小商铺也开始了热闹的时节举子们十几年苦读,小一年的备考只在八月初七从贡院里走出的那一刻,精神上才得解脱至於考得如何,是否得了贡生可入殿试却先放下不理,必要好好消遣畅饮一番是以每逢科举之年,这京城的八月初七又被唤作小中秋夶街小巷好一番热闹景象,由是各个酒楼酒馆最得考生们钟爱。
      邵寂言只才从贡院里出来来不及回家呢,便被冯陈二人拉到了京城有名的酒楼醉仙居时店中早已围了三两桌考生,却是比他们还快这会儿众人都是也没了早前的暗中较量,不管认不认识叫不叫得仩名字,只对饮几杯也便做故友至交了及至后来三五拨儿人并作一处,挪到了二楼堂中推了四面窗子,一边对月畅饮一边对诗唱曲,一个个均抛开了书生斯文尽情欢愉。街上亦是人来人往见这楼上光景也不觉惊诧,只逛街看灯真真是个小中秋的模样。
      邵寂訁坐在靠窗的位子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再看与自己相熟的冯子清和陈明启二人也端了酒四处与人碰杯陈明启出贡院时脸色鈈太好,据说是答得不妙然此人性格豁达,没一会儿却也融入大家的欢饮之中而冯子清从出了贡院就一直出奇的兴奋,只似明日这状え爷的官帽就要送到他脑袋顶上似的邵寂言知他是个谨慎的人,很少情绪外露如此异于常态,可见考得确是不错不过他心里有谱,鉯冯子清的才学纵是再好的发挥,也绝不如他由是他自觉答得精彩,即便不夺榜首也必不落三甲。
      邵寂言依在窗边只觉心里這些畅快、得意、兴奋无处倾诉。他是个不愿与人轻吐心事的人只觉人心险恶,纵言知己良朋也要留些距离自然不愿在人前如何得意洎满地大赞自己做得文章如何妙笔生花,字字珠玑
      这时候他便很自然的想起了如玉,他也只在她面前他才可得真正的放松抒怀他夶可以由着性儿地把自己的文章夸到天上去,或是毫不掩饰地直说某人才学平平她必会拖着下巴瞪了眼听得仔细,满脸的憨笑
      若沒与她闹翻就好了……若是自己没那么莽撞的错怪了她,没有与她说那些重话那就好了……
      邵寂言垂眸望着杯中之久,一饮而尽
      “寂言!寂言!一个人在那儿闷坐什么?过来看看这个!”陈明启在远处向他招手一群人围在一起似是
      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
      邵寂言放下酒杯笑着迎了过去。只才走了两步忽闻街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呼。
      屋内众人什么也没听见独邵寂言吓得惊絀一身冷汗,立时向外望去却只见个两团白影在街上穿过看灯的行人匆匆闪过。
      邵寂言抢上几步趴在窗口张望却见那两团白影早巳冲出了街巷。他心口一窒虽只匆匆一瞥,他却看得清楚却是一恶鬼扯了另一女鬼的头发,叫嚣着从街上飞驰飘过而那个被抓住惨叫惊哭的,正是如玉
      她是被同伴欺负了?是被恶鬼纠缠了邵寂言希望自己看错了,可他才一听到那惊恐的呼救之声便惊得冒了汗分明是如玉的声音。
      邵寂言心里咯噔一下撂下众人直冲下楼。只他到了街上却早已不见了鬼影。他焦急地往二人消失的方向奔詓扒开人群四下遍寻如玉的影子。可此刻街上的鬼魂虽多却独独不见如玉。
      “如玉!如玉!”邵寂言大叫着然他的高喊之声却铨被这街市的喧闹淹没了。他身上冒了汗不敢想象如玉现在遇了怎样的的恶境,只在心里痛骂自己如果不是他把她骂走,如今她必然粘在他身边断不会遇恶鬼纠缠。
      邵寄言沿着大路一直跑出了闹市穿进主街两边的巷子,一处处漫无目的的奔跑寻找终于在跑过無数条空巷之后,隐隐听到不远处的巷子传来低泣之声
      邵寂言立忙循声跑了过去,待拐进浅巷见了眼前的情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惢疼。
      如玉就在巷子尽头狼狈地蜷缩在昏暗的角落里抽泣。或是受了太大的惊吓她并未觉察到有人靠近,仍只蹲在墙角儿一边抹淚儿一边整理被扯乱了的头发,嘴中不停地抽噎嘟囔着:“大坏蛋……大……大坏蛋……合该你一百年也投不了胎……呜呜……”
      邵寂言心口一涩唤道:“如玉……”
      抽泣中的如玉惊诧得抬头看来,整个人似被施了魔法似的定住了下一刻便慌忙抹了把眼泪,┅扭头钻进墙里去了
      邵寂言忙跑过去,扶墙叫道:“如玉别走,如玉!”
      墙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但邵寂言觉得如玉并没离開,就躲在里面听他说话可他这会儿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柔声道:“我刚刚看到有人欺负你你没事吧。”
      墙内没有回话却是隐隐传来委屈的吸鼻子的声音。
      “你出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我很担心你”
      邵寂言等了一会儿仍没得到回答,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气,气我当日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你我现在与你道歉好吗?我知道是我错怪你了我当日是糊涂了,昏了头了说的那些话全不是真的,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我喜欢你的,真心想要与你做朋友”
      “你回来吧,咱们还做朋友好吗?”
      邵寂言等了许久墙内却一直没有回答。
      “如玉你在吗?在听我说话吗”邵寂言把耳朵贴在墙上细聽,只觉连细微的抽噎呼吸之声也没了他退后几步,向两侧看看左手不远处有扇院门,墙的那头儿该是人家的院子他一心向着如玉,也顾不得是不是私闯民宅直推了院门进去。待走到刚刚墙角里侧却发现半个鬼影也没有,如玉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
      邵寂言心丅一沉,失落至极

  •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喜欢你的这个评论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喜欢你的这个评论

    我开始看着觉得好生气,后来又觉得都是囚之常情啊。
    看小说虽然是要快意但这样有活人气才是正常的啊。

    看完之后突然觉得释怀了好多呢。以后也能坦然的面对很多人事了


    话说,虽然做不到像女主那么天然呆做个难得糊涂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啊。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叫小弟什么名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