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的玉手镯表面磨损怎么办,但是表面有些磨损了还有个小口子,我想请问下大家这是什么玉

3.3K36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赞同 44653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请问话筒(KTV话筒)声音很小唱歌很费劲是什么原因 加个话放有用吗?wduser_中低频少了点,可以在功放和前级上面调试,当然也可以设备不搭配导致的查看更多更多回答wduser_你调节一下供放里的混响(放到中等),和MIC的音量(把音量调大),如果再不行的话,重点怀疑音响的扩音效果和麦的质量。wduser_如果在放大器上的话筒音量开到了最大还是不行,那就是低阻(应该是动圈式的)话筒与放大器的输入阻抗不匹配,应该用陶瓷压电或电容驻极体式的。热门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查看更多21222324252627282930免费验房免费设计黄道吉日建材优惠家具定制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雪公子 | 禁止转载1云秀抬眼看了看门上挂着的那口西洋钟,听到玄关处有了动静时,时针已经指向了11。她起身,去接了展翔的外套挂好,回头就对上男人不赞同的神色:“不是说过最近我回来得晚,你先去休息嘛。”云秀淡淡摇头,俯身帮他把鞋子摆好,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你不回来,我睡不着。”男人没在开口,换了衣服揉着额头走向二楼的卧室。云秀转身去厨房将一直热着的饭菜端出来放进橱柜,她看的出来男人很困,而且应该在外面吃过了,果然等她回到卧室的时候展翔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钻进男人的被窝,双手环上男人的腰,这才满足地吸了一口气。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廉价香水的味道,香气和酒味混在一起并不好闻。虽然她现在几乎完全待在家里,从不过问展翔在外面的事,但是免不了有些人非要让她听到一些消息。今天打牌的几个太太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说着百裳门又多了几个美艳的女郎,展翔又对其中的谁格外青眼等等。云秀只是静默地听着,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慢慢地摸着手里的牌,却让几个太太噤了声。她知道自己是被嫉妒着的,自己的丈夫俊美、体贴、专情。可她们不知道,她也在疯狂地嫉妒着另一个人。她嫉妒着她,却又感激着她。月的清辉透过玻璃窗洒在床头,耳边男人的呼吸声很平稳,但是云秀却睡不着。她最近总是爱胡思乱想,想起她刚认识展翔的时候。2百裳门是上海最有名的舞厅,这里夜夜笙歌、灯火璀璨。那时候云秀已经在百裳门做了有一阵子的歌女了,她虽然不如百裳门的十二金钗妖娆美丽,但是已经有了一点名气。有名气能得到更多的钱,当然也会招惹很多麻烦。当时她在百裳门的第十一组,组长叫豹哥。而那时候的展翔还叫阿翔,是一个刚才从乡下来的穷小子。阿翔长得清秀俊挺,和女孩子说话都会腼腆得脸红,理所当然地成了十一组女孩子们最喜欢调笑的对象。她们这些身不由己卖笑为生的女子,对着那些端着红酒衣冠楚楚的大人物曲意逢迎,还要忍受组里某些下流的男人的骚扰,再看到望着她们目光澄澈的阿翔,就仿佛在纸醉金迷的腐烂池底抓住了一抹救赎的光。她还记得梅姐半认真半玩笑地问阿翔:“等梅姐还了欠下的债,就跟你回乡下好不好啊?”姑娘们笑做一团,阿翔害羞地连着几天都绕开组里的女孩子走。可惜梅姐得罪了人,被一辆汽车拉走,然后就再也没回来。组里的人都说她死了,死的时候很凄惨。她们这些人,性命轻贱,从来都不值钱。3云秀看到阿翔站在吧台机械地擦着酒瓶,听着旁边两个男人遗憾地说还没尝过那女人的滋味就死了,真是可惜&&忽的,他捏着酒瓶的手攥得死紧。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空去担心阿翔不要惹事,因为豹哥找上了她。梅姐没了,以前她护着的组里的姑娘就要倒霉了。以前豹哥有梅姐压着,对她们也就嘴上调戏几句,可是现在&&豹哥叫他手下的两个马仔守在门外,云秀贴着墙,心里有些认命了。她小时候听戏文听说过很多英雄救美,但当这个英雄是阿翔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我不要你救,你快走。阿翔当然听不见她心里的想法,所以也不会走。他清秀的脸上带着云秀从未见过的凌厉杀气,大步走到云秀面前,用手里的布衫遮住了她露出的肩膀和里衣。豹哥和他对视半晌,道了句晦气,今天先放过这个小浪蹄子,然后拽着门外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马仔走了。云秀这才虚脱般地软在阿翔怀里,哭得不能自已。但是不知道谁把这件事告到了上面,阿翔将云秀送回姑娘们住的地方,就被京姐叫人带走了。京姐年纪并不大,叫京姐是因为她不喜欢别人叫她经理。京姐叫京菀晨,是四大家族中京家的大小姐,因为京家在百裳门也有股份,所以让京姐来这里做了个人事部经理。她也是百裳门高层里唯一的一个女人,和她们这些歌女舞女有着云泥之别。云秀想,阿翔对京姐大概是一见钟情。京菀晨美丽、优雅、聪慧,无数青年俊杰亦为她倾倒,何况阿翔。阿翔回来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喜悦。他特意跑到姑娘们住的地方,告诉她们不用怕了,因为京姐叫他去是通知他豹哥被赶走了,以后他就是十一组的组长。少年脸上还带着一块淤青,洗的脱了色的褂子也破了一个口子,但是他站在门口认真地对她们说:“以后梅姐不在了,我保护你们。”的时候是那样让人心动。4云秀也是那时候才意识到阿翔也许不是单相思,因为她从京菀晨的眼睛里看到了和她一样的惊慌。京菀晨违反规矩调了两个保安队开着百裳门的车一路长驱直入将阿翔送到了京家的祈安医院,一下子成了四大家族最新的谈资。阿翔双手缠着绷带,据说是严重烫伤,腿上被砍了一刀,肋骨断了两根。但是云秀去看他的时候,他竟然精神很不错。看到云秀眼圈红红的,阿翔连忙安慰她说虽然现在看自己挺惨的,但是他其实把豹哥他们揍得更惨。也许是因为经历了一场患难,阿翔对着云秀话多了一些。他说他当年在乡下,从很小的时候就和别人打架,因为他没有父亲,他那时候不要命地和别的孩子打架,打到他们不敢再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为止。他说如果你不够凶,就会被欺负。云秀笑了笑说难怪你看着瘦,但是打架却这么厉害,那你爹呢,他去哪了?阿翔说他死了,死在那个如今已经破败的烟馆的门口。他说那是他第一次进城,也是对父亲唯一的印象。深秋的早晨结着薄薄的霜,那个骨瘦如柴的身影蜷缩着倒在烟馆的大门口。那时候的烟馆还很气派,门上的牌匾漆着金,映着初生的太阳熠熠生辉。他被母亲牵着,看着二叔和另外几个乡亲把已经僵硬的尸体抬上马车。他看到父亲的脸,已经被大烟侵蚀得脱了形,有些吓人。母亲没有哭,他也没有哭,只有二叔粗犷的拉长的调子在长街上回荡:“起灵了——回家了——”阿秀问他那他现在一个人跑来上海,自己母亲怎么办?阿翔终于露出一丝伤心的表情,低低道她已经病逝了。他们母子一直和二叔家生活在一起,自己已经二十岁了,在乡下已经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但是二叔一个人四处做短工能养活一家子就很不容易了,他怎么可能让那两个老人继续为难。他说二叔其实根本不同意他来百裳门,因为他怕他学坏,就像当年他的父亲一样。阿翔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云秀恍然觉得也许这样的阿翔才是他真实的样子。但是每次去医院看到那个眼巴巴看着门口仿佛在期待着谁来的阿翔,又觉得那一日是自己的错觉。可惜京菀晨从来没有来过。云秀每天都能在百裳门看到京菀晨,她似乎前所未有的忙碌着,连精致的妆容都遮掩不住眼底的憔悴。然后下班后云秀奔赴医院给阿翔送汤,京菀晨坐上门口的黄包车回家。一直到阿翔出院,他最希望见的那个人都没有出现。云秀不愿意看到他眼中的失望,所以还是给他讲了他住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京菀晨的家里当然不止她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姨娘生的二少爷京凌风。京菀晨一向强势,把持着家里大小事务,但是也因为她事事做得完美,所以京凌风即使嫉妒也无可奈何。偏偏她这次为了救阿翔闹出这样大的阵仗,被有心人添油加醋地讲给了京老爷子听了。京家的千金大小姐,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做出这样的事,只要有心人引导一下就能让传言变得非常不堪。阿翔立刻就听懂了云秀的话,京菀晨不来是为了避嫌,难怪医院给他用最好的西药,却没有收他一分钱。看着重新高兴起来的阿翔,云秀却觉得心里酸得发胀。5云秀盯着那个游走在人群中间的窈窕身影,羡慕地想着,如果自己也有那样高贵的身份该有多好!可她只能穿着艳俗的低胸衣,喷着廉价的冒牌香水,一边为了一点小费拼命喝酒,一边卑微地等着阿翔或许哪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她发着呆,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没想到京菀晨会突然回头看向她。云秀被京菀晨的眼神惊得突然回了神,下意识想低头,就看到京菀晨朝她招手。她们远离了嘈杂的人群,近距离看着云秀只觉得京菀晨更美了,只是略施粉黛就足以倾国倾城。京菀晨的手上涂着宝蓝色的指甲油,十指纤纤,手臂更是欺霜赛雪,连着她手腕上的玉镯都更加剔透。云秀傻傻地看着她从手上褪下那个玉镯送给自己,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你是个好女孩,这个玉镯送给你,以后好好照顾阿翔。”她呆呆点头,却不知道京菀晨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就看见京菀晨无奈地笑了笑,对她说:“去吧。”云秀捧着镯子回了屋子,第二天就明白了京菀晨为什么会对她说那样的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京姐要和方家大少爷订婚了,方家不愿意让他们的少奶奶抛头露面,所以京姐要辞职了,走之前她力排众议将阿翔扶上了人事部总经理的位置,接替她现在的所有工作。阿翔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走进了京姐的办公室,只有云秀知道,阿翔的心在痛,因为她的心也在痛,痛得要滴出血来了。没人知道阿翔和京姐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在屋子里呆了很久,也应该说了很多话。京菀晨还是走了,但是阿翔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都没有出来。云秀轻轻推开门,就看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阿翔。“我以前一直想着等我赚够了钱,就回乡下娶一个村里的女人为妻,她不需要多漂亮,只要温顺就好,就像我的母亲那样。”阿翔第一次和她说起这些。云秀默默无言,她知道自己只要安静地听着就好。“我想着也许可以带她来上海,开一间像我常去的那件小茶馆,不需要大富大贵,只要衣食无忧便好。”阿翔忍不住苦笑,“可惜她不愿意跟我走,她说我一没钱,二没实力,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还说她马上要和方家大少爷订婚了,如果我保住了现在这个位置,说不定有机会参加他们的婚礼。”他抬头看着云秀,问:“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个位置,都是她让给我的。”这是阿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坦然地承认他对京菀晨的感情,浓烈得让云秀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冲过去抱住了阿翔,开口已经泣不成声:“不是你的错,阿翔你很好,你回头看看我,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啊。”阿翔怔怔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云秀,云秀想她可能从没有哭得那么狼狈过,脸上的妆花成一团,眼泪鼻涕都顾不得擦,她只想拼命地抱住这个青年,赶走他眉间的寂寞。阿翔缓慢但坚持地挣开了她的拥抱,拿出手帕温柔地帮她擦拭已经哭花的脸。他对云秀说:“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找一个爱你的人。对不起,我并不爱你。”云秀觉得世上最残忍的话莫过于这句“对不起,我不爱你”。她夺过阿翔手里的手帕,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故作坚强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而已,我刚刚说过的话,你,你就当做从来没有听过吧。”最后一句还是带了一丝哽咽。说完,她转身落荒而逃。云秀那段时间刻意避开了阿翔,她虽然身份低贱,但是她作为一个女人主动对男人告白还被拒绝了,心里还是尴尬的,而且她也在心里隐隐期盼着也许阿翔会主动来找她。四大家族果然两两联合,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国民党放出来的重华街的归属权上。不止四大家族,还有展爷、百裳门的董事长、上海地下势力的龙头,几方势力相互盘踞,都蠢蠢欲动。云秀没再听到过京菀晨的消息,反而京二少开始频频活跃在报纸的版头。6不过几个月,云秀再见到阿翔时觉得他仿佛变了一个人。青年青涩的脸庞成熟了许多,但是也消瘦了许多。他身上的气质再不复当初那样纯净和清澈,端着酒杯的样子优雅邪魅,看过来的眼神却很冰冷,他低头看着叫嚷撒泼的几个少爷,语气很淡,他说:“没有人能在百裳门闹事,谁都不能。”最终叫嚷的人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奄奄一息。阿翔将酒杯放到云秀的手上,轻轻道:“你看,这就是权利的好处。”云秀悚然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低着头跟了过去。阿翔似乎已经沉迷于对权力的追逐,他做得那样好,不仅牢牢地守住了自己的位置,还得到了展爷的赏识。云秀一直知道阿翔很聪明,没想到他还读过书,那个年代一个识字的人本就很了不起,她发现他竟然还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自学英语。重华街的归属终于有了着落,小桃拿着报纸冲进来指着中间那一大张相片中的人兴奋地叽叽喳喳:“秀姐姐,这个人是不是咱们阿翔哥?”云秀一把抢过报纸,对着纸上的照片发愣。京家和方家明明夸下海口,必得重华街,可现在重华街的归属权却落到了百裳门的展爷手里,而阿翔突然成了展爷的义子。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展少爷在这次夺标中,功不可没。她顾不上炉上还没出锅的鸡汤,攥着报纸跑到了阿翔的住处。青年站在窗口,听见动静回过头,手里拿着一张鲜红的请柬。他逆着光,身材修长俊挺,看不清神情,语气却是久违的柔和温暖。他说:“你来啦,正好今天有个宴会,你陪我去吧。”云秀穿着素白点缀着梅花的旗袍,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白皙的脖颈,戴着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化着淡雅的妆容。她看起来既高贵又美丽,阿翔对着她微笑,看着镜子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的她,温柔地说:“很好,很美。”她挽着阿翔的胳膊,心里还有些局促。她从没来过这样高端的地方,连动都不敢乱动,唯恐让阿翔丢脸。可是她不经意地一瞥,却看了一张无比熟悉的美丽的脸。然后才惊恐地发现,阿翔带她来的所谓宴会,是京菀晨和方家大少的婚礼。穿着洁白婚纱的京菀晨宛若仙女,云秀想,她刚刚竟然还在沾沾自喜,她打扮成这样,站在京菀晨身边可能连陪衬都不算。阿翔却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拉回了她的思绪:“肚子饿了,我们去那边吃点东西怎么样?”阿翔手上留下的烫伤伤痕仍在,但那个穿着麻布长衫的少年已经变成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男人。云秀任他牵着,没想到京菀晨会过来敬酒。方家大少英俊潇洒,二人站在一起宛若一双璧人。京菀晨朝阿翔举杯:“恭喜你,展少爷。”然后偏过头对着云秀微笑,“你也来了啊?”阿翔接过酒,风度翩翩地微笑:“是我该恭喜你。”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杯酒谢京姐当初提拔之情。”“这杯酒谢京姐当初救命之恩。”“这杯酒谢京姐当初举荐之意。”阿翔连喝三杯烈酒,放下酒杯突然轻笑出声。云秀看到方大少已经忍不住皱眉,若不是京菀晨站着不动,他只怕要拂袖而去了。阿翔按着头,低声道:“我好像醉了,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云秀回头看见京菀晨仍旧微笑着,对她道:“你跟着去吧。”明明微笑得那样得体,眼神却是浓得化不开的哀怮。云秀不敢再看,仓皇地转身,跟上阿翔的脚步。阿翔踉跄着走下车,却怎么也找不到开门的钥匙,他对着木门大发脾气,嗓子里发出低哑的嘶吼,发泄似的对着门拳打脚踢。“阿翔,阿翔你别这样。”云秀从身后抱住他,用尽所有力气。这一次的阿翔也许是因为醉了,竟没有推开云秀。他慢慢平静下来,转身拥住云秀。他捧着云秀的脸,轻轻吻去她的眼泪,他说:“对不起,可是我会一辈子好好照顾你。”7展爷膝下无子,阿翔却足够争气,没人知道阿翔原本姓什么,只知道阿翔已经成了展翔,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云秀不用再去百裳门唱歌,展翔会给她大把的钱,让她买首饰买衣服。他带她去所有需要女伴的宴会,用平常的口气对所有人介绍这是他展翔的太太。他对她近乎无微不至的体贴,就像他说的好好照顾她一辈子。除了说爱她。云秀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太久,觉得眼睛酸涩得不行,她又往男人身边蹭了蹭,慢慢闭上了眼睛。刘嫂早晨出去买菜,听别人说方家前几天被军统区的人抓了,她听说是因为方家大少爷出国留过几年学,早年还参加过游行演讲。现在国共两党之间关系紧张,军统区的人怀疑方大少爷是共党分子,把方家的人都带走了。云秀面上不显,心中却一紧,展翔最近的忙的事,大概就是怎么救出京菀晨。她不知自己如今在展翔心中算什么,却知道京菀晨对展翔有多重要。云秀下意识摸了摸腕上的玉镯,还是决定去见京菀晨一面。她知道小桃在军统有个相好,给了小桃一串珍珠项链,请她帮忙。云秀只是想见京菀晨一面,倒也没受到太大阻碍,毕竟这世上少有用钱还办不到的事。京菀晨除了神色有些疲惫外一切安好,云秀诧异地看着小腹微微隆起的京菀晨,她竟已有了五个月左右的身孕,却依旧美丽得惊人。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京菀晨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她和展翔却像仍旧活在从前,愚蠢得有些可笑。京菀晨却仿佛不知道云秀的迟疑,微笑道:“你来了。”云秀轻轻走过去,坐在了京菀晨对面:“你知道我会来?”京菀晨看着她手腕上的玉镯微微出神,但莫名的神色一闪而过,看着云秀继续微笑:“你还戴着这个玉镯,我以为阿翔会给你买更好的。”云秀下意识摸摩挲着手上的玉镯,呐呐道:“这玉镯是你送我的,对我来说自是有些不同。”在云秀心里,这玉镯和阿翔似乎都是京菀晨让过来的。她不敢丢了这玉镯,怕阿翔也会和这玉镯一起丢了。京菀晨似乎猜得出她心中所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京菀晨的手冰凉,让云秀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抬头,看到京菀晨也在看着她,她神色认真起来仿佛仍是当初说一不二的京姐:“云秀,你是个好姑娘,何必这般自轻。”云秀脸上露出自嘲的神色:“可惜我千般好、万般好,他都看不见。”京菀晨微微怔了下,松开云秀的手,抚上小腹,低声道:“他既然已经娶了了你,自然会真心待你。我已从过去走了出去,你何不也走出来试试。”云秀神色微动,像是问京菀晨,也像是问自己:“怎么走&&”京菀晨点了点她腕上玉镯:“你回去后,把这个给阿翔,让他替你选怎么走。”(原题:《曾许悲欢待何人》,作者:雪公子。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特别声明:本文为网易自媒体平台“网易号”作者上传并发布,仅代表该作者观点。网易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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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rawl.nosdn.127.net/img/9d8ea9e04bda.jpg  我叫岳愤,二零一零年,我二十岁,在本县花鸟古玩市场经营一家玉器铺,冬至乍寒那天,有客人掀开了厚厚的门帘。
  是个二十六七的少妇,厚厚的貂皮短袄也压不住胸前的山峰,脸很漂亮,有那种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的美,开口让我帮她相一块血玉。
  看玉器的材质品次,或者鉴定古玉的真伪,叫相玉。
  因为玉是有灵气的,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生,最重要就是一个“养”字。
  而经营玉器,有个不成文的行规,那就是不能妄议同行卖出的玉,所以我很少给人相玉,我对她笑笑,说不好意思,我真不会相玉。
  美少妇没有多说,低下头开始看店里的玉,看了一会,她突然耸耸肩,伸手去抓背后,可惜她衣服太厚,胳膊换了好几个角度也够不到。
  美少妇痒的很难受,让我帮她挠一下,我还没碰过女人的身体,这个忙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帮。
  美少妇突然背对我,抓住我的手塞进她的衣服,着急的说:“看你年龄不大,怎么还是个老古董,挠两下痒痒还能赖上你啊!快,痒死我了。”
  手摸到她温暖的皮肤,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有点不知所措,我定定神,伸都伸进来了,就帮帮她吧,不过要稳住阵脚。
  我按照美少妇的指点,找到她痒痒的位置,轻轻挠了挠,美少妇说力度太小,让我使劲抓,我就使劲给她抓了几下,后来怕抓疼她又给揉了一把。
  美少妇说好了,我才恋恋不舍把手拿出来,刚才她皮肤的那种光滑柔软和温暖,真让我回味无穷。
  我还在愣神的时候,美少妇突然揉乱一头长发,脱下了貂皮袄,脱下了羊毛衫,掀起贴身的秋衣还要接着往下脱。
  我吓了一跳,说大姐你干嘛呢。
  美少妇板着俏脸说,我没干嘛,是你想非礼我,身上都给我抓破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中了她的圈套,我店里没有监控录像,报警的话,她后背上的抓痕就是证据,谁会相信我只是给她挠痒痒?
  美少妇为了让我相玉,也真是拼了,我对她苦笑一下,说道:“大姐,算我怕了你了,拿出来吧,我给你看看。”
  美少妇这才掏出一块带着血沁的玉石递给我,初看厚重温润,血沁呈飘絮状,我仔细看了之后发现,血沁流于表面,跟玉本身的衔接并不自然。
  不过是一块质地还行的玉石,在火上烧热之后,又塞进活物的体内,把活物活埋到地下,让血浸到玉石里面,就成了这样的假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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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制作仿古玉的手段,行话叫做旧,不过这个活物做旧的血沁能有飘絮的样子,渗透的也不算浅,显然出自高人之手,外行根本看不出来。  我告诉美少妇她吃药了,买了赝品行话叫吃药,美少妇将信将疑,我又闻闻玉石,笑着对她说:“这上面一股膻味,是缝在羊腿里面做出来的。”  美少妇仔细闻闻,这次彻底信了,三两下套上衣服,甩下一千块钱气冲冲的走了,应该不是回家用假血玉做羊血豆腐,多数是去找卖玉的算账了。  美少妇买这块玉,估计要花一辆高档车的价钱,这是一笔大生意,我给卖家点破了,这个仇恨拉的就大了,说不定会报复我。  我好多天都担心遭到报复,二十多天过去了也没有异常,我认为自己有点过分紧张了,眼看离过年不远了,我就放松了警惕。  那晚在外吃饭,回家的路上,刚拐进一条巷子,突然一个麻袋套到了我头上,一把利刃刺破我的衣服,冰冷的顶在我腰间,我一下不敢动了。  我被架着胳膊塞进一辆小轿车里,一个阴冷的声音说:“岳老板,我徒弟混口饭吃不容易,费好大劲吃到一个红嫩头,你还给点破了。”  他说的红嫩头应该就是那个美少妇,嫩头是玩玉的行话,就是外行的意思,女的外行叫红嫩头,男的外行叫白嫩头。  假血玉的始作俑者终于找上门了,我马上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们退了人家多少钱,我就是卖房子,也一分不少补给你们。”  没有人理我,我再说的时候又被踹了几脚,挨打还有刀顶着,我担心惹恼对方,心想他们最多也就是图财,就不再出声。
  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停了,我又被押着走了好长时间的山路,头上的麻袋才被拿掉,这是一片乱葬岗,月光下很多没有墓碑的坟包,上面长着长长的枯草。  我对面站着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腰上插着一把剔骨刀,他身后两个大汉,手里都拿着军用工兵铲,我擦,这是要活埋啊!  中年人寸头短发,显得干净利落,看样是领头的,我对他说:“一块假玉的事,犯得着把我埋了吗?”  中年人对我一拱手,言辞虽然客气,口气却很生硬:“岳老板,在下石翻天,今天是请你帮个忙,钱的事就不谈了,请吧!”  石翻天我听说过,是皖北玉器做旧名家,行事低调很少露面,怪不得美少妇那块血玉做的火候还行,原来是他徒弟做的。  石翻天说完把剔骨刀拿在手里,两个大汉一前一后,夹着我往里面走,很快走到坟地中间,停下来之后,我发现地上有好多埋死婴的小土包。  我们苏北的习俗,死婴没有名字不能起坟,只能挖个坑埋了,家人填土时心疼,就填的高一点,现在我们站的地方,有几十个这样的小土包。  石翻天一指,两个大汉挥舞工兵铲开始挖一个新埋的小土包,撬开表面的冻土,很快就挖出一个小坑,然后两个人转个身,换个方向继续挖。  我伸头看看这个小土坑,里面没有死婴,只有一条头上罩着香炉的黑狗,香炉盖住了黑狗的眼睛,黑狗身体还没有干瘪,应该是今天埋下的。  石翻天对我说:“岳老板,你出身养玉世家,肯定得到了养玉的真传,我在这里发现一块玉,等会你帮我取出来,咱们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石翻天说的养玉是这样的,那些古墓里的陪葬玉器,在地下埋久了,会沾上一些土气尸气,一般人不能直接佩戴,需要找人用身体温养一下。  土气阴冷,尸气有毒,养玉难免要沾染这些,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会冒险去养玉,民国初期,我太爷爷因为吃不上饭,这才走上养玉的道路。
  我爸生前跟我讲过,我太爷爷命硬,又跟人家学了一点医药术,用医药术搭配人体养玉,这才活了下来,后来能吃饱饭了,我家就很少养玉了。  我告诉石翻天,养玉这个事,我一直当故事听的,我爸我妈英年早逝,只留下相玉的手艺,不过我很少给人相玉,你徒弟的事,我也是被逼无奈。  石翻天摆摆手,让我别说了,又逼着我跟他一起跳下小坑,说道:“你帮我扶着香炉,我来处理一下黑狗。”  黑狗四条腿半截埋在土里,死了还直直的站着,我只好骑马蹲裆站在黑狗前面,两手扶住狗头上的香炉,香炉摸上去冷冰冰的,冻得我打哆嗦。  石翻天从背包里掏出毛刷,还有一个蓄电吹风机,拍掉黑狗身上的泥土,用小刷子把狗毛刷干净,再用吹风机吹黑狗的皮毛。  看石翻天干的认真,两个徒弟也闷头挖坑,我就想趁机逃跑,不动声色看看周围,打算寻找一条退路。  石翻天头也不抬的说:“活的黑狗辟邪,刚死的通阴,这条黑狗已经吸了不少尸气,香炉是压制黑狗的,你要是松开香炉,黑狗诈尸了,第一个咬的就是你。”  石翻天不像骗我,这条黑狗应该是精挑细选的,没有一根杂毛,现在狗嘴正对我的裤裆,我立马不敢动了。  可怜我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扶着香炉,我抬头看看天,现在大概快到午夜了,正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辰。  冰冷的月光,幽暗的山林,漫山的坟包,透骨的阴风,摇晃的枯草,恍惚间,我好像听到好多婴儿稚嫩的笑。
  石翻天把狗毛吹软吹干,他两个徒弟在对面说一声好了,石翻天让我放开香炉,起身把我拉到一边,对他徒弟说打开吧。  原来他两个徒弟在小坑边上又挖出了一个相连的大坑,大坑底部露出一个前高后低的棺材盖,两个人吃力的搬开棺材盖板。  棺材板掀开之后,周围温度骤然下降,狗头正对着棺材,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气流往黑狗这边飘来,黑狗在月光下嘴巴微张,肚子一点点涨起来。  石翻天两个徒弟退到一边,又把我拽到到棺材边上,我忍着寒冷,睁大眼睛看看棺材,里面没有金银财宝,躺着一个美少女。  假如说美少妇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的美,棺材里的美少女,是你看一眼就深深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美,是绝世的美。  十七八岁模样,身上白衣如雪,胳膊缠着金丝带,两手交叠放在胸前,双目紧闭,静静躺在棺材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棺材的顶部和坑里的地面是齐平的,石翻天对我说:“岳老板,女尸两手下面压着一块玉,肯定不是凡品,还要麻烦你帮我把玉拿出来。”  我被少女的美貌吸引,要不是石翻天这句话,我都忘记她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我蹲下身子,发现少女洁白的脖颈上面挂着红色的丝线。  丝线的尽头,被压在少女交叠的双手下面,透过少女的指缝,大致可以看到是一枚镂雕的玉佩,要想把玉佩拿出来,必须拿开少女的两只手。
  我抬头看看石翻天,说道:“石先生,我们岳家有个规矩,玩玉可以,摸金万万不行,不知道这个少女有什么来历,你知道的话还请告诉我。”  石翻天很客气的对我说:“岳老板,你放松一点,上个月我路过这里,看到地面沙土流失,露出了这个棺材,就跟两个徒弟打开看看,发现里面有具女尸,这是宋代的服饰,女尸千年也没有腐烂,估计就是她身上的玉起到的作用,当时尸气太重,我没敢把玉拿出来,重新把棺材埋起来,今天正午时分又活埋这条纯色黑狗,抵挡一下尸气,我知道你是行家,这才把你请来,你只要帮我把玉拿出来,随时可以离开。”  石翻天说的虽然客气,但是不时玩弄手里的剔骨刀,我知道今夜不帮他拿出这块玉,很有可能就会被活埋这里,权衡之后,我决定先脱身再说。  我爸给我讲过养玉,但是我从来没有实践过,就问石翻天,有香吗?  石翻天对他一个虎背熊腰的徒弟说,铁牛,给岳老板请香。  铁牛递过来一把香,我抽出三根,用打火机点燃,插在棺头的土里。  我跪在棺材前面,一边磕头一边默念:“这位姑娘,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才冒犯你,只要我脱离险境,一定把你好好安葬,过节烧纸早晚祭拜。”  我爸说过,玉分死活,死玉是那种刚用石头做成的新玉,死玉被人佩戴多年,跟人肌肤相亲息息相通有了灵性,就会变成活玉,活玉是认主的。
  这块玉佩说不定是少女从小贴身戴着的,早已成了活玉,活玉有自己的记忆,上面还留着少女生前的印记,我烧香磕头,这是拜玉,请求谅解。  看到三支香上三道香烟袅袅向上,我知道可以取玉了,把手在衣服里面擦干净,又掏出一块云纹手帕,用手隔着手帕去拉少女脖子上的丝线。  我的动作小心翼翼,唯恐惹恼少女的亡魂,万一她突然坐起来咬住我的手,那就麻烦了,我轻轻拉了几下,玉佩从少女手底下露出了小半截。  要想养玉必须会相玉,相玉的最高境界,不是分辨玉的真假或者成色,而是判断一块玉是死是活,通过玉里面的气流了解这块玉的独有特性。  我判断少女胸前的玉佩是一块冰种寒玉,寒玉强大的气流隔绝了空气,也让少女保持低温不腐,要是把玉佩拿走,她用不了多久就会灰飞烟灭。  石翻天他们已经爬到坑上,看我迟疑了,石翻天说,潘子,你给岳老板鼓鼓劲。  潘子是个脸色苍白的家伙,马上跳下来,用工兵铲对着我的头,呵斥道:快点,不然劈死你!  我看看那三支香,烧的很快,我必须在香烧完之前拿下玉佩。  我在心里说,真是作孽啊!然后狠心用力一拉,先把少女脖颈上的丝线拉断,又扯着断线把玉佩从少女胸口整个拉了出来,提到了手里。
  跟我判断的一样,真是一块极品冰种寒玉,边角走着精巧的镂雕,中间雕成了寸许圆片,圆片一面刻了一个“呈”字,另一面刻了一个月牙。  “呈”字苍劲有力,月牙虽然寥寥几刀,但是形神兼备,玉佩镂雕饱满,整体造型协调,小中见灵气,大中显精神,应该是盛唐时期的产物。  潘子突然从我手里把玉佩夺走,石翻天出声制止已经晚了,潘子大叫一声,扔掉玉佩,接着又脱下手套,甩着刚拿玉佩的右手大声惨叫。  铁牛下来扶着他,让我抓紧想办法,我想了想说道,潘子手上沾染了尸气,抓紧用童子尿给他洗手,晚了的话,整条胳膊就要废了。  潘子看看铁牛,眼泪都快下来了,然后两个人一起对石翻天说,师父,我们俩早就破了童子身。  我撒谎说我也不是童子。  他们逼我干这残忍的缺德事,就留下一条胳膊,算是给美少女谢罪吧。  石翻天恨恨的骂一句两个废物,然后走向一边,不一会又走回来,把手里湿淋淋的布条扔下来。  铁牛用布条给潘子擦手,过了一会,潘子不疼了,石翻天四十多岁还是童子身,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石翻天让我去掉玉佩上面的尸毒,我在坑边扯下几把枯草,烧成灰之后撒到玉佩上面,等到玉佩上草灰湿了,我用小树枝把草灰拨开,又用草灰撒了好几遍。
  最后草灰撒到玉佩上不再潮湿,我才咬破食指,滴了几滴血在云纹手帕上,然后用手帕捏起玉佩擦擦。  表面上看我是在擦玉,实际上是用手帕搭配自己的血封住玉门,暂时不让里面的寒气和尸气露出来。  玉跟人一样,都有毛孔,玉的毛孔叫玉门。  我擦玉佩的时候,能感觉到玉佩里面气流涌动,看到玉能用手拿了,铁牛伸手把玉从我手里抢走,跳上大坑交给了石翻天。  铁牛和潘子一起伸头问,师父,这块玉佩能值多少钱?  石翻天把玉佩拿在手里,笑着说出四个字:价值连城!  看石翻天高兴的样子,我拍拍手说道:“石先生,玉佩我已经帮你取出来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石翻天的话一下让我冷到骨头里:“岳老板,这个姑娘孤零零的,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我看你们郎才女貌,就成全你们做个长久的伴侣。”  石翻天这是想杀人灭口,我不再迟疑,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我飞起一脚,把狗头上面的香炉踢到一边,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条黑狗根本没死,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突然眨了一眨。  没有香炉的压制,黑狗肚子里面发出劈啪啪的响声,突然放了一个响屁,喷出一股淡淡的白烟。  白烟一出来,石翻天动作很快,跳下坑捅了我一刀,接着一脚把我踢到棺材里,我一动不能动,棺材被潘子铁牛一下盖上。  听到石翻天对两个徒弟说:“这里马上要出事,抓紧把棺材钉上埋起来,快点,不然就来不及。”  石翻天捅来的一刀我用胳膊挡了一下,右臂割开一条大口子,他踢在我胸口的一脚力度很大,疼的我胸闷,我推一下,根本推不动棺材盖,我甚至没有力气咒骂他们了。  手触到少女,感觉她身体竟然有点温热,我不想压在她身上,就把她往一边推。  很不巧我推的不是地方,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那种柔软。  这时身边响起了长长的叹息声,密闭的狭小空间里,我陷入无边的恐惧。
  这叹息很幽怨,有对花蕾未盛开就枯萎的惋惜,又有遍寻如意郎君而不得的无奈,无边的恐惧环绕着我,感觉有一个尖牙利嘴在我身边窥伺。  越想越觉得这利嘴随时会咬我一口,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紧张起来,正当我沉浸在恐惧里时,石翻天带着两个徒弟开始往棺材盖上敲钉子了。  我宁可被身边美少女咬一口,也不想在这口阴暗的棺材里活活闷死,听着棺材盖上传来当当当的声音,我伸出双手使尽全身力气去顶棺材盖。  刚才没有钉子的时候,我都推不开,何况现在钉上了钉子,我的右臂刚一用力,伤口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滴滴答答,伤口血流的更快了。  要是不包扎好伤口,氧气耗光前就会失血过多而死,我用左手使劲从秋衣上撕下一大块布,一圈圈缠紧伤口,用牙齿咬着布条打了一个死结。  这时头上又传来嘭嘭嘭的闷响,这是土砸到棺材盖上的声音,石翻天他们开始填土了,嘭嘭嘭的声音越来越沉闷,看来土已经盖住了棺材盖。  就在我绝望透顶的时候,隔着厚厚的棺材和泥土,我突然听到上面响起了“汪汪汪”的狗叫声,这狗叫声穿透力很强,叫声里带着愤恨和怨毒。  接着传来铁牛和潘子的惨叫还有石翻天的怒喝,然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看来上面出事了,肯定是那条纯色黑狗,对石翻天师徒发动了袭击。
  我把耳朵贴在棺材上仔细听,可惜片刻之后,上面下面都彻底安静了,无论上面发生了什么,无论双方打斗的结局是什么,跟我都没关系了。  这是乱葬岗的中心地带,白天人迹罕至,夜晚更不会有人来,闷死在这个棺材里,将是我最后的结局,这次我彻底的放弃了。  不知这个少女姓甚名谁,生于何年何月,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惜她不能告诉我,棺材里空气越来越稀薄,我感叹死到临头了。  既然我死在她的棺材里,我跟她也算是有缘,我蘸了一点自己的血,在棺材壁上写几个字打发时间:美女,咱们做夫妻可好?  现在大概是夜里两点钟,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我浑身冰凉,尤其右臂伤口,流出来的血像是结了冰,我只要睡着就不会醒来。  写完字我抵挡不住寒冷和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忽然一双玉臂从后面抱住我,后背能感觉到温香软玉的怀抱,很是舒服。  这怀抱不断往我身体里输送暖流,我整个人从骨头里感觉到无比的舒畅,突然想到,我躺在棺材里,现在抱着我的,只能是女尸。  想到这个,我伸出双手在身上摸摸,没有摸到搂着我的胳膊,我触碰身边的美少女,没想到她的身体比我刚进棺材时暖和了很多。  是不是我拿走了寒玉,她身体没法保持低温,现在慢慢变暖,接着就要腐烂了?我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伸手想把她搂在怀里。
  我伸出胳膊想抬起她的头的时候,碰到她脑后一个硬硬的东西,我把东西拿过来摸摸,是一块跟石翻天拿走的玉佩一样的玉佩!  再仔细摸摸,镂雕一模一样,玉佩中间圆板反面的月牙也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圆板正面刻着的不是“呈”字,而是一个“禾”字。  用同一块石料做成的相似的玉器叫姊妹玉,这两个玉佩就是一对姊妹玉,“禾”加上“呈”,是一个“程”字,不知道这个美女姓不姓程。  这块“禾”字玉佩刚摸上去冷冰冰的,慢慢的就越来越温暖,这是一块被养到脱胎换骨的冰种寒玉,比那块“呈”字玉佩更珍贵。  石翻天带走的那一块,拿到黑市上,就算被极力压价,也能卖几百万,而这一块,价值起码是那一块的三倍,拍卖的话,千万起步。  我前段时间盖房子把钱花个精光,没想到躺在棺材里成了千万富翁,活的时候啥也没捞到,快死了的时候,宝贝有了,美人也有了!  想到这我搂着她,脸对脸躺着,鼻尖贴着鼻尖,她比我还暖和,哪里像个死人!我脑袋发热,把玉佩放下,低下头用力亲了她一口。  她的嘴唇柔软甘甜还带着美人香,我心里其实是有一点龌龊想法的,这一吻有点亵渎这个绝世美女了——管她呢,这里只有我跟她!  除了给美少妇挠痒痒,我从来没有沾过女人的身体,总不能带着遗憾离世吧,我又伸手碰碰她的脖子,肤如凝脂,皮肤感觉温润如玉。
  我就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我欲罢不能,着了魔一般,有点想入非非,又伸出罪恶的手……  就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那块“禾”字玉佩被我压在肩膀下,这时突然发热,感觉就像滚烫的火山岩浆,肩头的灼痛来的非常突然,马上秒杀了我的邪念,疼得我大叫一声。  我放开了美少女,猛地坐了起来,头一下磕到了厚重的棺材盖,疼的厉害,我这才清醒过来,摸摸额头睁开眼睛,我看到了一丝光亮。  棺材盖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开了一条缝,只有拉开棺材盖我才能出去,我拼尽全力,终于把棺材盖拉开了,坐起来把头伸出了棺材。  棺材还在那个大坑里,石翻天师徒三人已经不见踪影,不远的地方,那条黑狗头上插着剔骨刀,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头有点晕晕沉沉的,我从棺材里爬出来,在冷风里一吹,我彻底清醒了,看看右臂的伤口,好好的缠着布条。  我晃晃胳膊,只是伤到了皮肉,没有伤到筋骨,现在已经没有大碍。  这个棺材明明被钉上了钉子,而且还填上了土,现在怎么露出地面,还给我留了一条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难道是我被踹进棺材之后,石翻天他们没有盖严棺材盖,然后来不及钉钉子,就匆匆逃命去了?棺材里的叹息,以及我抚摸女尸,这些都是因为我中了尸毒产生的幻觉?  可是我看一眼棺材里的美少女,她斜着身子侧卧着,脸上还是浅浅的笑,不过酒窝好像比之前明显多了,她的肩头,放着那块“禾”字玉佩。
  想到自己一直是个老实本分的青年,刚才竟然去亵渎女尸,我脸都红了,不敢再看里面的美少女,走到棺材另一边,压上全身的力量,推上了棺材盖。  棺材盖依然露在泥土外面,坑边扔着一把工兵铲,这是石翻天他们丢下的,不能让美少女暴尸荒野,我操起工兵铲,往棺材上填土。  我一边填一边对着棺材说,这位小姐,你实在太美了,刚才我情不自禁,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等我把大坑填好,看看那条黑狗,这条狗落到石翻天手里,也是惨到家了,香炉拿掉之后,它跟石翻天师徒又恶斗一场,头上还被插了剔骨刀。  我又铲土填小坑,土快把黑狗埋起来的时候,我看到狗头上的剔骨刀,就用力给拔了下来,这把剔骨刀刀柄磨得很光滑,应该是屠夫用过的。  我店对门的老史是经营古钱币的,懂一些阴阳术,他对我说只要是屠夫用过的剔骨刀,上面就会留下杀气,配上童子血可以对抗阴物。  石翻天肯定也知道剔骨刀的妙用,剔骨刀插到了黑狗头上,跟香炉的作用差不多,也可以压制黑狗。  现在这条狗已经僵硬了,我把剔骨刀扔到大坑边,继续填土,填好这两个坑,我累得够呛,不过身上出了不少汗,感觉不到冷了。  这时已经没有月光,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我突然听到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看看,周围那些小土包慢慢的鼓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环境突然变冷,冻得我直哆嗦,耳边响起无数婴儿酣畅淋漓的笑,就像孩童突然发现新玩具的那种开心的笑,这笑听起来比哭还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我刚填好的大坑裂开了一条缝,里面冒出雾气,假如那个美少女爬出来,我还能接受,万一现在她身体腐烂,爬出来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死尸呢?。
  看到大坑裂开缝隙,其实我是盼望那个美少女衣袂飘飘的走出来,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对我说,我愿意跟你做夫妻。  可是毕竟她已经死了千年,护身的冰种寒玉又被拿走了,身体已经发热,刚才棺材盖被我打开,空气又进去了,估计现在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而且这个乱葬岗实在是太过邪气,我听人家说过,这些埋在小土包里的死婴,还没踏足阳间的土地就死在母亲肚子里了,很容易被尸气唤醒。  看着鼓起来的小土包,我心想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不能再等了。  我恋恋不舍看一眼大坑,我不是想着里面的玉佩,拿走死人的东西,这种损阴德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我留恋的是刚才的同棺共枕。  美女,可惜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咱们只好就此别过,万一爬出来的是腐烂的尸体,还要咬我一口,会破坏你在我心里的美好形象。  我把工兵铲扔到枯草丛里,拔腿向山下跑去,路上连头也没敢回,好在我年轻力壮,跑的飞快,直到听不到婴儿的笑声才停下来。  我连滚带爬到了山脚,山头上升起一轮朝阳,一线阳光穿过山林,照到了我身上,我知道无论上面有什么都不怕了,终于安全了。  手机被石翻天他们收走了,身上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丢,我拍掉衣服上面的泥土,又使劲撕下秋衣一块布,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
  在山脚的小溪边洗了一把脸,再整理一下衣服,我从山脚走了十几里的小路,摸上了大公路,回头发现昨晚那是本县最南的悬水岭。  经过整理,人显得不那么狼狈了,身上有点阴冷,我怕自己沾染了尸毒,不敢跟别人接触,步行六十多里路,回到花鸟古玩市场。  花鸟古玩市场其实是个郊区村子,宽阔的主路就是街道,两边临街的民房就是店铺,卖花鸟鱼虫猫狗的多,经营古玩的寥寥几家。  卖花鸟鱼虫的全部在街道前半截,我经过的时候,猫猫狗狗对我一个劲狂叫,引来好多人打量我,我尽量避开熟人,快步走回店里。  我的店就是我的家,两层小楼后面带着院子,前段时间盖房子,又打点了控建的小队长,额外花了我不少钱,所以只装修了一楼。  一楼除了店面,还隔出了一间小屋作为卧室,院子里有厨房卫生间,我用艾草泡水,美美洗了一个热水澡,艾草泡水洗澡,可以清理尸气。  好在美少女身上的尸气都被那块“呈”字玉佩吸收了,她身上没有尸毒,不然我半边身子早烂完了。  用艾草水一连洗了三四遍,我才放心的穿衣服,胳膊上的伤口结疤了,也没必要去医院了。  换上一身新衣服,感觉饿的厉害,去羊肉馆吃饭,羊肉汤热的烫嘴,烧饼又香又脆,咸菜也对胃口,我有种重回人间烟火的感觉。
  吃好饭回到店里,对面的老史过来了,闻闻我身上,严肃的对我说:“刚才那些小猫小狗都对着你狂叫,现在我闻到你身上除了肥皂味,还有浓浓的土腥味,你小子是不是去盗墓摸金了?缺钱跟我说一声,犯不着去冒险。”  老史其实只比我大七八岁,经常跟我开玩笑,他喊我叫“大愤”,所以我就喊他“老史”。  我跟老史说昨晚我喝醉了,在路边沟里躺了一夜,怎么会去摸金发死人财。  老史对我说,你太不小心了,天那么冷,没冻死算你走运。  我好不容易把老史送走,店里接着就来了一个顾客,我一看吓了一跳,是辖区派出所的李所长,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李所长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干工作比男人还厉害,由于做事认法认理不认人,又经常挂着一副冷脸,辖区人称冰山李。  看冰山李拉上门帘,我心里就想,该不是她知道昨夜的事,找上门来要抓我吧,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摸了女尸的。  冰山李看看我店里没有其他人,这才挤出一丝笑容,我已经看惯她公事公办的脸孔,现在这一点笑意挂在她脸上,让我心底有点发毛。  “小岳,我知道你平常不给人相玉,但是我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帮我看看这副玉镯。”冰山李伸出双手对我说。  原来想让我给她相玉,我有点脸红了,怪不得人家说做贼心虚,冰山李不可能知道昨晚棺材里的事,我刚才就是做贼心虚。
  相玉就是给玉相面,不过跟相面不同,倒是跟中医诊病差不多,也分“望、闻、切、问”,冰山李说话这么客气,我根本不好也不敢拒绝。  她手腕上戴着一副翡翠玉镯,翡翠属于硬玉,“外行看色、内行看种”,我发现这副翡翠玉镯,纤维交织紧密,玉肉细腻,晶体透明度高,确实是真品,不过一个新一个老,明显不是原配。  我笑笑对冰山李说:“李所,你这副翡翠玉镯绝对是真的,而且料子算上等,就是工艺稍有不足。”  “不是看真假,我是让你看看有没有古怪,自从带上这副镯子,我最近老是恍恍惚惚的……”冰山李说到这里,有点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冰山李遇到了怪事,想让我帮她看看是不是手镯做的怪,她是公务人员,无神论者,所以不好明说。  我把手指搭到玉器上,通过玉门感受玉器内在的气息,这就是相玉里面的“切玉门”,冰山李这副玉镯是活玉,两只都有灵气。  我想了想明白了,对冰山李说:“李所,你这副玉镯不是原配,同时戴在手腕上,这才让你感觉到古怪,玉不双戴,就是这个道理。”  玉不双戴,指的是活玉,活玉是有灵魂的,一块玉只能搭配一个主人,如果身上佩戴的玉器过多,相互之间产生干扰,肯定会有古怪。  冰山李有点不信,说道:“玉不双戴?我怎么看到有人同时戴了好几块玉。
  ”  这个冰山李,非逼着我说封建迷信的话:“死玉在身上挂满都没事,你这两只玉镯都是活玉,戴在一个人身上,两块活玉起了冲突,肯定会有怪事,你只要戴左手那一只就行了。”  冰山李听我说的够专业,这次有点相信了,当场摘下了右手腕的玉镯,我给她找了一块红布包起来。  我很想问冰山李遇到什么古怪,但是她不想说,我也不好问,她走的时候掏钱给我,我坚决没要,硬把她推了出去。  我之前切玉门的时候,对玉器气息的感应时灵时不灵,没想到这次我手指刚搭到玉镯上,就清楚的感觉到里面微弱的气息,还能感觉到两只玉镯上的气流互相不服气。  我感觉自己相玉的功力突飞猛进了,我爸说过,要是遇到一块气流强大的玉,把玩之后,能增强切玉门时的感知力,难道是昨夜碰到的那两块玉佩的事?我只是摸摸而已。  想到那两块玉佩,我又想到在棺材里跟美少女的事,不知道早上她有没有从坑里爬出来,到底腐烂了没有。  我感觉自己对美少女有了挂念,又想到她的绝世容颜和温润皮肤,突然产生去看看她的冲动。  解放前本县南边的人家,孕妇生下了死婴,都在夜里埋到了悬水岭的乱葬岗,解放后那里就成了有名的鬼域。  昨夜又发生那么多古怪,我实在没必要因为一具女尸再去冒险,我们家现在可就剩我这么一根独苗了。  晚上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相玉本领高了,我很开心,不过以后我相玉遇到那种大嘴巴把不住口风的人,绝对不给他们相玉,这次就差点被美少妇害死。  相玉水平上去了,就可以养玉了,昨夜用草灰清除玉的表面,用血封住玉门,这都证明我家养玉的手艺是可行的,我可以把死玉养活,可以把有戾气的活玉养成温顺的活玉。  以后赚钱比现在倒腾普通玉器就快多了!  我是做着发财梦睡着的,夜里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幽怨的叹息,跟昨夜在棺材里听到的一样,吓得我一哆嗦。
  我坐起来打开灯,扫视房间,除了挂画上的星爷,只有我一个人,我怀疑自己潜意识里想到了美少女,产生了幻觉。  关上灯我再躺下,已经两天一夜没睡觉了,这次我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再也没有听到什么。  吃完早饭,老史在对面他的店里对我招手,我信步走了过去,他主要经营古钱币,店里到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钱。  店中央放着一个香炉,香炉后面供着一个木雕的鎏金蟾蜍,金蟾足有洗脸盆大小,趴在供桌上昂头张嘴。  金蟾的大嘴里,随便扔着十几个上宽下窄的古钱,老史经常说,金蟾是镇店之宝,嘴里的古钱是非卖品。  老史看我走进来,放下书围着我转两圈,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被他看的浑身发麻,就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史对香炉拜了拜,回头对我说:“你身上有阴气,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是想探听你的秘密,只是怕你出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老史的话,老史也没有追问,而是随手从金蟾嘴里拿出一枚带着绿锈的古钱,放到我手心里。  这枚古钱币就像一个微型盾牌,上面雕着一个鬼脸,隔行如隔山,我不知道这个绿锈钱有什么用,也不知道老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想着呢,老史一把拉住我的手,动作快如闪电,用银针刺破了我手指头。
  老史把我滴血的中指按在绿锈钱上,等红色的血盖住了绿色的锈,老史把古钱从我手里拿走,放到香炉里,深深的摁到了香灰下面。  “老史,你这是干嘛?”我手指头有点疼,不解的问老史。  老史用刷子把香灰抚平,点上四根香,插到了香炉的四个角,这是一种奇怪的插香手法,我从来没见过。  老史笑着对我说:“这枚古钱造于两千多年前的先秦,袁天罡还用它排过卦,后来机缘巧合落到我手里,有个名称叫做鬼脸听阴钱,用鲜血喂养之后,就能读出附在你身上阴气的来历。”  袁天罡那可是隋末唐初的大师,精通星相、风水、预测,传言还会风鉴,就是看风向听风声断吉凶,他用过的先秦古钱会落到老史手里?  老史肯定又是逗我玩,我“切”了一声,装作好奇状,问他后面会发生什么。  老史指着香炉里面平整的香灰说,这次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宝贝,稍等片刻,香灰上面会出来字。  我眼巴巴的看着香灰,一根香烧完了,字也没出来,我就说:“老史,你算了吧,真是先秦的古钱,又是袁天罡用过的,你还不锁在保险柜里,然后挖坑埋到卧室床底下,怎么放心随随便便扔在蛤蟆嘴里。”  老史摸摸金蟾的背,说道:“放在金蟾嘴里比放在哪里都安全,除了我之外,谁伸手到金蟾嘴里掏钱的话,保证金蟾一口咬下他的手。
  ”  木头蛤蟆咬下人的手?听他越说越离谱,我转身就走,老史喊我等等,我说再等一会我店里的玉要被人偷完了。  我快到自己店门口的时候,老史隔着一条街喊道:“香灰上面真的出字了,我明白了,你这两天魂不守舍不是中了邪,而是想找个媳妇。”  老史这么一喊,市场里的人都看着我笑,那些老娘们大声议论我,现在是大小伙子了,天气又冷,确实该找个女人暖被窝了。  本来我还想去看看老史到底是不是骗我,听到大家嘻嘻哈哈拿我寻开心,我匆忙闪进店里,心里一个劲骂老史,满嘴跑火车。  想到昨天换下的衣服还没扔,我进了院子。店里的玉都是一般货色,而且都锁在玻璃柜里,所以离开一时半会不怕被偷。  卫生间的大盆里,换下的衣服上面还有血迹,我找来一个大塑料袋,准备装起来扔掉,结果我发现盆底有个金色的丝带。  这条金丝带,好像是美少女胳膊上缠着的那根,那晚我根本没动丝带,怎么现在到了我家?想到夜里的叹息声,我感觉事情有点麻烦了。  这条金色丝带上面绣着小花,摸上去很舒服,做工也不错,要是按照石翻天说的是宋朝服饰的话,那现在丝带暴露在空气里,早该烂了啊。  把金丝带洗了洗,放在太阳下晒,我出去把脏衣服扔到垃圾桶,回来的时候金丝带就晒干了,还是没有烂掉。
  既然这条金丝带没有腐烂,那棺材里的美少女,现在是不是依然容貌如初?  回到店里,我满脑子都是美少女带着浅笑的面容,还有香甜的嘴唇,忍不住想去悬水岭那个乱葬岗看看。  想到悬水岭,我就想到那些鼓起来的小土包,美少女是女尸又不是活人,我不能沉浸在对死人的迷恋中。  夜里上床,刚把被窝捂热乎,又听到那种幽怨的叹息,声音比之前清晰多了,好像叹息的人就睡在我身边。  我抬头看看黑黑的窗外,我勒个擦,女尸不会跟着我回家了吧!我开灯走下床,探头看看床底,又打开大衣柜搜寻。  后来我连二楼和小院子里都仔细看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我又找出那条金色的丝带,心想这条突然出现的丝带肯定有问题,烧掉说不定就没事了。  一手拿着金丝带,一手拿着打火机,我实在下不去手,金丝带无论是不是宋朝的东西,丝带的主人那可是一个绝世美人!  我放下金丝带,认为自己被女尸的美迷住了,耳边的叹息声就是因为想她出现了的幻听。  或许我不是迷恋她,而是我爸我妈走得早,太渴望有个人来疼我爱我。  我突然觉得,老史和市场里老娘们说的有道理,我真的要找对象了。  老史想人所想急人所急,第二天就带了几张照片到我的店里,本来我是不想相亲的,但是架不住老史一通说。
  好媒婆都是营销高手,能在最短时间里推出商品,获得消费者的高度关注,老史这次客串媒婆很成功,我被一个妹子的照片吸引了。  老史说宜早不宜迟,这个妹子目前很抢手,先下手为强,今晚就见面吧。  我也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说不定相亲之后,我慢慢就会忘记那个女尸了,我就没有反对。  老史马上跟照片上的妹子联系,帮我约好了时间地点。  晚上我请妹子吃了饭,她叫小影,在县城最大的超市上班,瘦瘦高高的个头,穿着高跟鞋,跟我差不多高。  小影穿着短款羽绒服,随意扎了个马尾辫,虽然没有惊艳的美,但是显得整个人健康又阳光,淡妆显得很清纯,跟我高中时的班花长得很像。  从来没有相亲、谈恋爱的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一下被她吸引了,小影一点也不拘谨,跟我东拉西扯一番,夸我比同龄人老实。  小影后来问了我的家庭情况还有职业收入,我如实说了,她听了之后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吃完饭小影拉着我逛街,她看中一套化妆品,掏钱包时发现钱不够,我很大方的付了钱。  回到家里,我感觉跟小影有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吃饭了,我是带着笑睡着的,还梦到了跟小影一起看电影,两个人肩并肩靠在一起。  梦里的小影拉着我的手,让我感觉到了一丝甜蜜,但是好梦不长,我接着就被冻醒了,这冷来的很突然,感觉就像那晚在棺材里的冷。  身上的被子并没有蹬掉,我打开一直没舍得开的空调,把暖风开到最大,又加了一床厚被,虽然稍微暖和一点,但是身上还是很阴冷。  我哆哆嗦嗦硬撑着,躺到了四点多钟,还是冷的发抖,我怀疑自己那晚中了尸毒,泡过艾草水之后延缓了毒发,药性过去之后,现在就毒发了。  现在菜市场已经有人了,我连忙穿衣起床,买来一袋糯米,又买了一小桶公鸡血,回家烧了糯米汤,又找来一大捆干艾草。  然后把鸡血、糯米汤、艾草倒到浴缸里,放满热水搅拌好,我脱光衣服,躺到浑浊的汤汤水水里。  这是我家拔除尸毒的祖传秘方。
  我太爷爷当初贴身养玉,身上日积月累,沾染了不少尸气冷气,就是靠鸡血糯米加上艾草泡澡拔除邪气,才没有大病横死,安安稳稳度过了晚年。  我在浴缸里一直躺到天光大亮,中间加了好几次热水,之后又冲了一遍淋浴,感觉好了一些,身体从里到外暖和多了。  穿好衣服站在院子里,晒着冬日的暖阳,我伸了一个懒腰,满怀期待等老史通知我跟小影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没有一会儿,老史就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开口说小影没有看上我。  昨晚小影对我没有表现什么厌恶啊,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会没看上我?  听到我的疑问,老史把小影带回来的话说了一遍:“人家说你是孤儿,无依无靠,一套房子还是小产权,连房产证都没有,干了三年生意连车都没有买,肯定也没有生意头脑……”  既然没看上我,小影为什么昨晚还痛快的接受了我给买的化妆品!  老史说人家姑娘说了,陪了你一晚上,化妆品就算是给她的补偿。  原来如此!她没有直接拒绝,拉着我去逛街就是想赚到一套化妆品!我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  看到我变了脸色,老史忙说:“你别担心,更不要自卑,没看上你是她没有福气,你以后会有大出息,这姑娘会悔恨到自抠双目的。”  我笑笑,跟老史说没事的,这点小事我怎么会放到心上,大丈夫何患无妻。
  等到老史离开,想到小影的话,我心里有点难受,也没心思做生意,早饭都没吃就上床躺着了,在被窝里我还是很生气。  孤儿就活该没媳妇?去你的吧!回绝的理由冠冕堂皇,昨晚还不是贪便宜赚了一套化妆品!老子会相玉,回头赚钱砸死你!  我恨不得把那个小影先奸后杀,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整个身子就像掉进了冰窟,从骨头里往外面冒冷气。  我感觉骨头都被冻住了,僵硬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到身上,慕然看到美少女的金丝带挂在墙边,在阳光下飞舞。  我用手抚摸金丝带,想起那晚在棺材里温暖的怀抱,想到美少女香甜的嘴唇和温润的皮肤,想到她浅浅的笑,躺在那里那么恬静。  跟小影这样的女孩相比,我宁可娶这个女尸,至少她不会玩弄人之后,再用无情的话语捅上一刀。  也是奇了怪了,这样一想,刚才还发冷的身体慢慢温暖起来,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早上的泡澡水并没有变黑,很有可能我中的并不是尸毒。  难道棺材里美少女的阴魂看上我了,容不得我去想别的女人?  这个解释倒是说得过去,昨夜我躺在床上想那个相亲的妹子,身上开始发冷,刚才想着先奸后杀,身上又开始发冷。  联想之前的叹息声,我愈发认为这个解释很有可能,我穿好衣服来到老史店里,问他那天香灰上到底出了什么字。
  老史看看我,问我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说就是好奇,老史说香灰确实出字了,是“美女咱们做夫妻可好”这九个字。  老史说,看到这几个字,我就知道你小子思春了,刚才我已经发动整条街的娘们,让她们给你找靠谱的相亲对象。  老史后面再说什么我已经不在意了,“美女,咱们做夫妻可好”,这句话是我写在美少女的棺材里的,老史不可能知道,看来那枚鬼脸听阴钱,真的像老史说的那样神奇。  那就证明,老史一开始说我身上有阴气不是假的,难道那具女尸已经缠上了我了?  难道我要娶一具女尸?那怎么能行,父母九泉之下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养玉的认知范围,我要去找行家看看,老史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我不想连累他,跟他打着哈哈离开了。  回到家里,我把金丝带缠起来,找个手提袋装好,锁上店门,打车去了县城最有名的姜家裁缝铺,我要找姜裁缝看一下这条金丝带。  我爸跟我说过,假如我遇到危险的事了,就来找姜裁缝,他一定有解决方法。  我走进裁缝铺的时候,姜裁缝膝盖上放着一件女人衣服,丝毫没在意我的到来,低头专心致志在衣服胸口上绣一朵淡淡的花。  姜裁缝其实不是女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有满脸络腮胡子,看他灵巧的飞针走线,你就能明白不光好厨师是男的,好裁缝也是男的。
  姜裁缝四十多岁,不过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岁,我恭敬喊了一声姜叔,把金丝带递到他眼前,让他帮我看看这是干嘛用的。  姜裁缝放下手里的针线,捧着金丝带仔细看看,说道:“这叫披帛,盛行于唐宋,女子用来披搭肩上旋绕于手臂间,是一种装饰品,这条长度超过七尺,是未婚女子专用,看材质是金银粉绘天蚕丝做成的,材料上等做工精细,彩绘行云流水,这个仿品已经仿出了宋代的神韵——不对,这就是北宋的东西。”  行家就是行家,姜裁缝不但看出了来历,还判明了朝代,说完他把金丝带交到我手,低下头继续绣花。  在我们这边,买名牌衣服不算稀奇,穿上一件姜裁缝手工缝制的衣服,那才是真正的奢侈品,我身上的云纹手帕就是出自姜裁缝之手。  我关上姜裁缝的店门,小声把被石翻天逼着去摸玉,到今天浑身冰冷的事情,连相亲碰壁,都详细说了一遍,我说完他还在忙活,一直没停手。  等姜裁缝绣好了花,把衣服叠好放到一边,又把针线收拾好,才让我坐下。  姜裁缝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对我说:“大愤,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女尸动了邪心,现在确实被女尸的阴魂缠上了,你在棺材里打发时间写的那句戏言,就是你对女尸的盟誓,你流在棺材里的血,就是给女尸的定情信物,出现在你家里的金丝带,就是女尸给你的交换信物。
  ”  要是以前,我不会相信这么玄乎的事,现在我信了,婴灵是容易唤醒的,黑狗是能吸收尸气的,香炉和剔骨刀是可以压制阴物的,玉佩养好是可以造福主人的,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姜叔,我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你只要提着两桶燃料,挖出她的棺材,连着棺材带女尸,一把火烧个干净,什么都解决了。”  “姜叔,我能不烧她吗?毕竟是我先招惹她的,我可不可以当面忏悔罪过,无论她在棺材里还是爬出来了,都好好安葬她,按照拿走她那块呈字玉佩之前说的,过节烧纸早晚祭拜,这样真诚的请求她原谅,应该也可以吧。”  “小影拒绝了你,你还生气的对吧?你这样跟女尸啰里啰嗦,她会认为你看不上她要悔婚,那样她就不是光让你发冷这么简单了,你以后会更麻烦,要想一了百了,一把火烧了她最好。”  我爸包括我妈生前,在我面前提起姜裁缝,都是很钦佩的样子,我相信他说的话,看来我必须再去悬水岭乱葬岗走一趟,抓紧解决这个事。  要不然她这样缠着我,时不时让我冷的跟冰棍一样,神仙也受不了啊,再说了,我是家里独苗,还要传宗接代的啊。  姜裁缝并没有说要跟我一起去,我感觉我爸是不是高看他了,看到我落难,他作为长辈,多少也该客气一下啊。  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姜裁缝说等等。  难道他要跟我一起去?我心里舒服了一点,我不是要他跟我去,而是不想我爸看错人。  我回头之后,姜裁缝拿出一个鞋盒子递给我,里面放着一块玉牌和一本书,说是我爸的东西,现在我可以拿走了。  我说我爸都走了好几年了,姜叔你怎么才把东西交给我。  姜裁缝说,之前你还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要是给你,反而让你多了被别人惦记的危险,现在你要去悬水岭那个邪门地方,拿去能用得上。  鞋盒子里放着一块玉牌,还有一本破旧的笔记。
  姜裁缝能看出服装的来历,我能看出玉器的来历,那块玉牌我看了一眼就惊呆了,这很可能是一块“子刚牌”。  《天工开物》中说:“良玉虽集京师,工巧则推苏郡。”  《陶庵梦忆》中说:“陆子刚之治玉,吴中绝技之首。”  两句话连起来,意思就是陆子刚做的玉器,艺冠全国。  陆子刚是明代大师,独创“昆吾刀”刻玉刀法,做出来的玉牌在行内号称“古玉第一佩”,他创作的“茶晶梅花花插”,现藏于京城故宫博物院。  民间一般认为陈子刚的死,是因为他作为民间工匠,没有得到皇家许可私自雕刻龙凤,后来被朝廷处死;也有人说是因为他雕刻的玉器,太容易养活,养活后灵气太盛,危及了皇权统治才被杀害。  无论如何,陆子刚做玉要求极高,精益求精,一生之中手下只出品九十九件。  鞋盒里的这块子刚牌,比麻将牌大一倍,用料是上等和田玉,一面是剔地阳纹的夔龙浮雕,一面是书画写意的阳文刻字,雕工是失传的“昆吾刀法”,浮雕表现得曲尽其美,刻字似挥毫写出一样。  这块玉牌韵味十足,“子刚”的刻款龙飞凤舞,绝对是出自陆子刚之手!其价值不亚于绝美女尸那块“禾”字玉佩。  我一直抱怨我家世代玩玉,我爸没有给我撇下一件两件,没想到他留下这么一件珍品!我的亲爹啊!  姜裁缝把这么珍贵的玉牌交给我之后,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长长舒个懒腰,有一种完成任务的轻松。
  完璧归赵,我心里不禁对姜裁缝升起崇高的敬意,他的形象开始无限拔高。  姜裁缝又把一件小背心扔到我手里,拍拍我肩膀说:“明天是腊月十八,冲马煞南,你是属马的,悬水岭在南,所以你不能去;明后天你先看看这本笔记,或许有用,大后天再去也不迟;这件小背心是我用边角料缝制的,你先穿着吧,这几天就不会冷了,悬水岭阴气太重,到时穿着也能抵挡一下。”  我摸摸小背心,心想我冷起来开空调盖两层厚被都没用,这件小背心也就一层布,能管用吗?  还有,姜裁缝怎么懂得这么多阴阳风水的学问?  姜裁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对着我吐了一口烟,看到我被呛得连连咳嗽,他笑了,说道:“你爹那么敬佩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裁缝?叔可是鬼门十三针的嫡传弟子,可惜你妈不长眼,看上你爹那个没用的玩意。”  鬼门十三针,那可是秘传的医学绝技,一个鬼门十三针的传人怎么会做了裁缝?  本来我还想跟姜裁缝聊聊,不过他最后一句我没法接话,姜裁缝以前跟我爸好像还是情敌,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我爸我妈都离开了,上一辈的事不知道也罢,我把鞋盒和小背心装在手提袋里,说了一声姜叔再见,转身跑了。  到家之后,我把小背心穿起来,把子刚牌放到一边,想起来鞋盒里还有一本破旧的笔记。
  刚才沉醉于得到子刚牌的欣喜中,几乎忘记了这本笔记的存在,结果翻开第一页我就放不下了。  里面的内容是我太爷爷写下的,还有爷爷和我爸的注释,讲的都是养玉的方法。  用人体去养玉又叫盘玉,就是把玉在手上盘玩,常用的盘玉方法有三种,文盘武盘之外,还有意盘。  文盘比较费时,武盘又太过急躁,不过最难的还是意盘,要在盘玩的同时,跟手里的玉器心意相通。  鞋盒里的笔记,用大量文字解读了意盘,比以前我爸跟我讲故事一样随口说的那些,系统多了,也详细多了。  我按照笔记里意盘的方法,凝神静气,珍之重之,不停的盘玩子刚牌,心里想着玉之美德,足以正我之妄念,化我之气质,善我之性情。  陆子刚的玉器,要求佩戴的人“首德次符”,自己先要心正,玉才能保护你,我这么盘了一下午,本来毫无生机的子刚牌,传出了微弱的气流。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块子刚牌慢慢有了灵气,似乎活了过来!这是我养活的第一块玉!  盘玉不可过久,要给玉门一段休息的时间,一连得到两件宝贝,我很开心,这才发觉天已经黑了,今天的三顿饭都忘记吃了。  我不喜欢在厨房做饭,院子里有地锅,我就自己动手煮了一碗面,吃好之后玩玩玉看看书,后来手里捏着子刚牌睡着了,夜里身体也没发冷。
  第二天是腊月十八,我安心在家里研读笔记本,学习上面相玉养玉的手艺,那块子刚牌我也玩了一天,上面的气息越来越明显。  腊月十九,笔记我已经看了两三遍,子刚牌也挂到了脖子上,小背心这两天一直没有脱下,我就开始为去悬水岭做准备了。  去那里烧棺材和女尸,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比较好,从悬水岭到我家有七十多里路,假如有一辆车就方便多了。  翻翻家里还有点钱,我就打车去二手车市场转转,看能不能买一辆先用着。  悬水岭山脚到大公路,有段十几里长的崎岖山路,最好能买一辆大马力的越野车,在二手车市场的角落里,我看到一辆落满灰尘的皮卡车。  这辆皮卡是一款美系肌肉车,卖车的哥们发现我在看车,连忙跑过来,接上水龙头,迅速的给车洗刷,拉着我给我介绍这辆车的种种性能。  看着擦亮的车身成色有七八成新,新车要大几十万,二手的价格也不是我能接受的,我说买不起,我就是看看,结果卖车的哥们拉住了我。  他说今天是他进入二手车行业十周年纪念日,只要我现在买下这辆美系皮卡肌肉车,他给我低到跪下的折扣,接着他给我报了一个白菜价。  这个白菜价简直低的令人发指,低到谁要是砍价,就会认为自己罪孽深重。  很可惜,就是这个白菜价,我手里的钱还不够,差了将近一万块,我试了试车,绝对不是事故车,性能也不错,不买实在可惜了。
  我跟买车的哥们说一声等我一下,然后就在二手车市场里面转来转去。  现在我对自己相玉的水准很有自信,生活水平上去了,戴玉的人也越来越多了,今天我打算不出二手车市场的大门,在最短时间里赚到买车的钱!  我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无框镜的男子。  西装男五十多岁,举手投足气度不凡,大马金刀坐在市场办公室的软椅上,一手端着一杯茶水,一手盘玩着一条手串。  我径直奔着他走过去,店铺门口一个黑衣小伙把我拦下了,喝问我干什么。  我离西装男已经很近了,隔着玻璃门,清楚看到他手里的手串是两种珠子串成的,一种是象牙做成的佛珠,一种是雕成佛首的玉珠子。  西装男盘玩的时候,手有点不规律的颤抖,幅度很小,几乎不易察觉。  我隔着黑衣小伙,伸头对西装男说:“你手腕微抖,很快要大祸临头。”  西装男听我这么一说,抬头看着我,眼神是那种一眼看不到边的深邃。  黑衣小伙不乐意了,对我说:敢咒我们栗总大祸临头,你是不是找死!  他说完左拳打在我胸口,右手一翻,扣住了我的手腕,是小擒拿的动作。  疼得我抽了一口凉气,西装男淡淡说了一声住手,招招手让我进去坐坐。  黑衣小伙马上放开我,还给我打开了玻璃门,我大刺刺走到西装男对面坐下。  西装男说话文绉绉的,客气的很:“鄙人姓栗,西木栗,不知道小兄弟看出了什么门道,栗某愿闻其详。”  “栗先生,你手里的手串,做的时候犯了大忌,上面有极大的怨气,继续盘玩的话,怨气渗入你的身体,很快会大病上身,手抖就是前兆。”  “佛珠佛首也会有怨气?”栗总说完眼里有了怒火,拍了一下茶几,黑衣小伙旋风一般窜了进来。  我看看远处的皮卡车,心想难道我操之过急,没有切玉门,看走眼了?。
  我刚才光想开着那辆肌肉车翻山越岭,只是看到手串上的佛首玉珠和象牙佛珠不该在一起,又发现这个栗总的手抖了起来,这才判断他被怨气缠身。  不过很多健康的人无形中也会抖手,未必就是病,虽然我能确定手串有问题,但是假如这个栗总现在身体没有事,他不相信我,我就惨了。  看栗总刚才深邃的目光,应该是个很有背景的人,我虽然不懂功夫,但是也能看出黑衣小伙动作很是老辣,而且一身杀气,绝非一般打手。  想到这些,我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  栗总看了我足足有一分钟,又拍了一下茶几,说道:“是不是我不拍碎茶几,就没有人过来给这个小兄弟倒一杯茶水!”  听他这么一说,黑衣小伙转身出去了,我也长出了一口气,还是被我猜中了!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女走出来,比我大三四岁的样子,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给我倒了一杯茶。  茶水绿莹莹的,我不懂茶,端起来喝了一口,没想到水太热,烫的我一个劲哈气,把那个美女乐的,差点扔了手里的茶壶。  栗总看了看那个美女,美女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回里面的办公室。  “小兄弟,你说的没错,我最近手腕经常无故发抖,去医院检查说是小脑萎缩,导致神经破损,手才有点抖,没想到问题出在手串上,还请小兄弟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栗总说完,把手串递到了我手里,我切切玉珠子的玉门,跟我判断的完全吻合,我心里有底了,跟栗总侃侃而谈。  “栗先生,象牙很名贵,所以很多人用象牙车珠子,象牙车珠子可以,但是不可以做成佛珠,佛教四大菩萨之一的普贤菩萨,坐骑就是大象,杀了菩萨的坐骑,还用象牙做成佛珠,这是对佛的亵渎,所以象牙佛珠上面,不但没有佛家的慈悲宽容之气,反而保存了大象的怨气,而你做成佛首的玉又是活玉,经过你不断的盘玩,象牙珠跟佛首玉珠相交,怨气渗入佛首玉珠,佛首玉珠有了戾气,怨气戾气进入你的体内,这才伤了你的小脑,损坏了你的神经。”  我上面这段话不是无稽之谈,养玉笔记里我爸在注释上就是这么说的,我虽然不懂佛法,也认为很有道理。  栗总听我娓娓道来,很是信服,对我拱拱手说:“小兄弟年龄不大,见识不浅,栗某佩服之至,人常言,识病者必有解病之法,这副手串是老辈传下来的,栗某舍不得丢弃,不知道小兄弟有没有良策化解?”  我想了一想,说道:“栗先生,你可以把手串一分为二,佛首玉珠为一串,让你外面那个手下戴着,他身上杀气重,可以压制上面的戾气;象牙佛珠你可以自己戴,不过你不能跟现在一样武盘,而要文盘,用自己对老辈的思念感化象牙珠上面的怨气,一年之后再接触皮肤,应该就可以了。
  ”  栗总问我什么叫文盘,什么叫武盘。  我告诉他,武盘是把玉直接拿在手里,不断的盘玩,通过人为的力量,尽快达到玩熟的目的,武盘有点太急,玉器商人用的多。  文盘是把玉器先贴身戴着,先不要刻意去盘玩,用人体较为恒定的温度去感化,一年后再在手上摩挲盘玩,不过文盘比较费时。  栗总点点头,问我怎么称呼,我说我叫岳愤,栗总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拿在手里,上面只有“栗木西”这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码。  掂了一下就知道,名片是纯金打造,拿着名片,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这个栗总要钱了,心里有点着急。  栗总看看我,笑着说:“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开口?”  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块肉,我狠狠心,跟他说我买车还差一万块钱。  刚才给我倒水的美女走了出来,鄙视的看看我,说道:“表哥,我还以为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世高人,没想到绕来绕去又绕到了钱上,唉,也是凡夫俗子一个啊。”  栗总对她挥挥手说:“去去去,别瞎掺和,我倒是感觉岳兄弟口直心快,有啥说啥,很对我的胃口。”  栗总问我看中哪辆车了,我指了指外面的皮卡车。  他那个美女表妹又笑了,说道:“没想到绝世高人看中的是一辆鬼车,我知道那辆车不干净,已经停在那里好久了——表哥,这么明显的事他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被这小子忽悠了?”  我晕!怪不得那辆皮卡车价钱这么低,原来是一辆有故事的鬼车!我会相玉,不会看车辨阴阳啊!  我心里一阵紧张,不敢去接美女的话,唯恐刚才的高人形象一下崩塌。
  “小丫头懂什么!岳兄弟肯定早就看出那辆车有问题了,他是高人,车到手之后自有解决的办法,岳兄弟,这辆车我买来送你了。”  栗总真把我当高人看了,一句话给我解了围,还要把车买下送我,我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紧张了,别的不干净还好说,车不干净,万一开车的时候出事,那不是闹着玩的!  栗总把黑衣小伙叫过来,让他跟我去买车,这个时候我也没法打退堂鼓,硬着头皮跟着黑衣小伙走到皮卡车边上,黑衣小伙跟着卖车的哥们刷了卡,招呼一声就走了。  市场里就有过户上牌大厅,办好所有手续,我瞅瞅旁边没人,对卖车的哥们说:“兄弟,这辆车的事,你跟我聊聊吧。”  卖车的哥们说:“哥们,这辆车原来的主人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夜生活玩的嗨了,夜里回家在车里猝死了,就这个而已,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我就赚了你三千块,这么便宜的泡妞把妹神器,你上哪里去找啊,放心开吧。”  他又教我使用车上的一些功能,然后回去擦洗别的车了,我开车经过栗总坐着的店铺,想跟他说谢谢,没想到他已经走了。  那个职业装美女走过来,问我要手机号码,我心里一阵阳光灿烂,说不定美女被我镇住了,想跟我交朋友,连忙跟她互换了手机号码。
  “你别多想啊,我要你的号码就是看看你过段时间死没死,之前开过这辆车的人,不是烧了,就是在太平间里等着烧。”  美女说完就走了,留下我坐在车里,我看她刚才说话笑眯眯的样子,一定是吓唬我,摸摸方向盘,心想就算不干净,现在是白天不会有事,开回家再说。  打火走人,回家路上我买了一个大铁桶,到加油站谎称朋友车没有油趴窝了,登记身份之后打了二十升的汽油。  一直开到市场也没事,车开着很霸气,我把鬼车的事扔到一边,心想人生的第一辆车,起步虽然有点高,但是也是好兆头。  我把车停到市场外面,悬水岭的绝美女尸解决之前,我不想让人家看到我买车了。  想到悬水岭的绝美女尸,我心里有点不忍心烧了她,万一姜裁缝说错了呢?  要想验证也很容易,我到家之后,小心翼翼摘下子刚牌,又脱下姜裁缝送我的小背心,心里故意去想那个给我倒水的职业装美女。  职业装很能凸显女性的身材,今天那个美女穿着就前凸后翘,让人忍不住想拍一下翘起的部分……  我想到这里,身上突然发冷,这次寒冷来的比前两次更猛烈。  我趁着胳膊还没冻硬,拿起小背心贴在胸口,胸口很快暖和了,我慌忙穿上小背心,能感觉到小背心上面的暖流和身体里的寒气作斗争。  我身上水火不容冷热争斗,一阵冷一阵热差点把我折磨死,好在后来小背心的热流占了上风,我的身体才慢慢恢复。  我现在万分确定,身上发冷就是绝美女尸做的什么手脚,姜裁缝的小背心真的能克制冷气,所以他肯定也不是骗我。  刚刚尝到相玉的甜头,养玉也才开始,我可不想就这样被女尸折磨死,现在车有了,燃料也有了,明天就去悬水岭!。
  白天给皮卡车挂牌上户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买了几个馒头,用地锅大火爆炒了一个辣乎乎的菜,吃的满头大汗。  经过整夜的休息,天刚亮我就起来了,翻翻黄历,今天是阴历腊月二十,冲猴煞北,五行属城头土。  子刚牌气息涨的比我预计的还要快,活玉到了这个地步,就能认主人了,我把子刚牌放到供桌上,在香炉里点上三根香,我站在供桌前对着子刚牌拜了拜。  “岳愤三生有幸,能够与君相遇,愿结一世之缘,自此不离不弃。”我说完后,香炉里三根香烟直直向上,丝毫没有弯曲,子刚牌正式认我为主了!  这个就是拜玉,正式佩戴一块玉之前,必须经过这个程序,等我再把子刚牌挂到脖子上,能感觉里面的气息变得平缓,跟我的心跳一个节奏。  脖子上有护身子刚牌,身上穿着纯阳小背心,加上今天天气不错,我就打算早一点出发,在白天解决问题,尽量不招惹乱葬岗的住户。  我换了一身运动棉衣,穿上登山靴,又把金丝带缠好贴胸放着,毕竟今天要烧了人家,留着人家的随葬物品也不合适。  经过昨天的驾驶,我知道白天开这辆皮卡车肯定没事,一路听着歌,很快到了县城南边地界,拐上小路再前行十几里路,就是悬水岭山脚了。  我心说石翻天真煞笔,那天要是开着大型越野车,或者我这样底盘超高的皮卡,怎么需要步行这么远的山路。
  我刚把车拐进小路,有两个带着红袖箍的人拦在了车头,把我吓了一跳。  他们是巡山的护林员,问我有没有带打火机,带的话要交出来才能过去。  我不光带了打火机,后排还有一大桶的汽油,硬闯肯定不行,我就谎称自己走错路了,不是想上山,还装模作样跟他们问路。  年龄大点的护林员说,你不是想去悬水岭就好,那里经常闹鬼,有女鬼带着一帮小鬼玩老鹰捉小鸡,谁要是撞见了,就要跟着一起玩。  我装作不信的样子,笑着说,那我有空上去跟女鬼玩玩,她当老鹰我当小鸡。  我这样一说,两个护林员脸色都变了,说你抓紧走吧,吓死的都是胆子大的。  幸好他们没看到后面的汽油桶,不然认为我想放火烧山,报警抓我就麻烦了,听他们赶我,我方向盘一打,大脚一个油门就走了。  我把车停的远远的,步行下车找个地方偷偷观察他们,没想到一直到中午,他们俩也只是换班吃饭,并没有同时离开。  去悬水岭就这一条路,要想躲开他们,就只能选择步行从山林里穿过去,但是我不敢,就怕万一还有暗哨,发现我提着汽油桶上山,抓住我的话,第二天新闻就会爆出《歹徒携汽油烧山,护林员将其生擒》,说不定再判个两三年,那样我就屈死了。  一直等到傍晚两个护林员还没走,我开车去远处的市集吃了晚饭,想到再拖下去夜长梦多,万一女尸真的爬出来跑不见了,我以后上哪里去找。
  我咬咬牙,白天上不去,我就夜里上去,擦擦嘴上了车,打火开车灯,黑暗中,我又往悬水岭那边开了过去。  车里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更没有突然伸出的鬼手勒着我的脖子,我心想或许是那个职业装美女吓唬我的,不一定是一辆鬼车。  拐上了小路,两个护林员不见了踪影,估计这片传言闹鬼,他们也怕被女鬼抓去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天黑就不敢在这呆了。  我开车拐上山路,这个皮卡车的底盘很高,正适合走高低不平的山路,十几里路晃晃悠悠的就到了山脚下,把车停到山林的大树下面,我背上双肩包,提着汽油桶,拿着强光手电,凭着记忆往悬水岭上面爬。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终于来到埋着绝世美女的地方,看来那天我走不久,太阳就出来了,那些埋着死婴的小土包,并没有鼓破。  我填好的大坑上面还裂着一条缝隙,缝隙里黑洞洞的,用强光手电一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线棺材盖,女尸应该也没有爬出来。  如我所料,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来,走的时候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我在大坑旁边找到了石翻天的剔骨刀,又在不远的枯草丛里找到了工兵铲。  我把剔骨刀插在腰里,一时豪情万丈胆大包天,甩开膀子抡起工兵铲,顺着大坑的缝隙就开始挖土,棺材要全部挖出来,才能烧的干净。
  累了就歇一会,歇好又接着挖,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棺材全部被我挖了出来,我从背包里拿出小铲子,把棺材外面沾着的泥铲下来。  这也是为了把棺材烧的更干净,这个棺材不小,铲掉泥土还散发出一阵清香,我心想不会是檀香木吧,要是檀香木的话,烧掉就太可惜了。  我在铲除棺材小头那块板上的泥土时,发现了一块茶盘大小的图案,我仔细看了看,认出来这是“寒雀争梅图”,惊得我一屁股坐到地上。  闻着棺材的清香,看着棺木上精美逼真的图案,我掏出毛巾,拧开一瓶水把毛巾打湿,在图案边上使劲擦,用手电一照,又有了新的发现。  “寒雀争梅图”的右上方,刻着六个字:钦赐古檀香棺;图的左下方,还刻着落款:天启三年御制——我勒个擦,这个棺材的来头太大了。  落款时只写“年号某某年御制”不署名的,一般都是皇帝,一看年号就知道是哪个皇帝,这也能彰显天子身份和至尊风范。  天启是明熹宗的年号,所以明熹宗也叫天启皇帝,天启三年御制,意思就是,这口棺材是天启皇帝在天启三年亲手打造的。  天启皇帝喜好木工,是历史上仅次于鲁班的木匠,擅长《寒雀争梅图》,经常刻在自己的木制品上。  天启皇帝也喜欢玉雕,经常雕刻玉器送给身边的宫女太监,这也是我知道他的原因。
  冒充皇帝这样落款,那是大不敬,是要灭九族的!图案和刻字都说明,这个棺材很可能是天启皇帝做出来的!  古檀香就是用檀香木里面的老山香料,檀香木幼苗期需要寄生在其他树上才能生长,长成后取材只能用木芯,所以很少有大料。  檀香木料做成棺材,有防腐的功效,由于大料稀缺,所以比金丝楠木还要珍贵,就算是大贵族,一般也用不起。  家里传下来的笔记里面说,有时候养一些比较邪门的玉,需要的主料就是老山檀香木。  天启皇帝找来这么好的木料,亲手打造这口棺材,还赐给了别人,从当时的京城运到我们这个苏北县城,棺材最后盛放了这个绝世美女。  这口棺材无论是材料价值还是文物价值,都远远超过了“呈”字“禾”字姊妹玉佩再加上我的子刚牌,毕竟是皇帝亲手做的。  想到这里,我骂石翻天师徒狗眼不识金镶玉,幸好他们不识货,不然那天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  我实在怕里面的美女已经烂的面目全非,颤抖着双手,推开了上面的棺材盖,绝世美女跟那天一样,面容丝毫没变,还是浅笑模样静静躺着。  好似一个正在沉睡的冰雕美人,整个人显得晶莹剔透,紧闭的双眼如不设防一般,就像花朵等着我采摘。  戴着盛唐时期的玉佩,穿着北宋时期的服饰,躺在明朝晚期棺材里的你,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人?有什么来头?  为了不被身上突然出现的寒冷折磨,也为了以后正常的相亲谈恋爱,我按下心里这些疑问,狠狠心提起了汽油桶。  这个檀香棺材,随便锯下来一块也能论斤两卖!里面的美女是素颜,美过那些大明星!  烧?还是不烧?几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实在没能抗拒她的神秘她的美,把汽油桶放下了,又用手帕擦擦手。  我伸出手,卷起她的长袖子,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下,手指触碰到小手,一下滑了下来,她的皮肤实在太光滑了。
  摸了一下我感觉不过瘾,嗑药上瘾一般,伸出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鼻子,然后又在她白嫩又稍微泛红的小脸上,轻轻抚摸了两把。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去碰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用邪法缠住我,烧是肯定要烧的,烧之前,这就算是我跟你最后的告别吧。  嘴里这么说,其实我心里是真的舍不得把她烧了的,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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