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帮忙看下,我的眼镜丢了怎么办,我应该去哪找?谢谢

她妩媚一笑,丢下一句“我现在乱花迷人眼,回头草我看都不想看”她妩媚一笑,丢下一句“我现在乱花迷人眼,回头草我看都不想看”注意娱乐百家号明幼音指了指卫生间的房门,明晓洁快步走进去。解决完生理问题,她看到了浴缸。浴缸……洗澡的地方,应该有头发的!明晓洁的心脏狂跳,奔过去,费了好大的力气,从漏水的地漏中,扯出一根头发。在水管下冲净,擦干之后,小心翼翼藏在身上。她深呼吸几次,洗了洗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出门。离开明幼音家,她立刻去了学校,填写了两份个人简历,然后把她的头发和明幼音的头发与各自的简历放在一起。做好这一切,她起身去了教务处。报名的地点是教务处。报名的人并不多。因为上交头发,等于怀疑自己的身世,虽然一万块钱的诱惑很大,但学艺术的人一般都清高,怕别人看不起,明明心里十分渴望,却还是装的不屑一顾。她却没关系。她原本就是明泉夫妻的养女,试图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天经地义。如果她真是简柏茂的女儿,那她这辈子就飞黄腾达了。她渴望着、期待着,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朝教务处走去。走到教务处门外,她听到房间内传来说话的声音。“简院长又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是一个翡翠长命锁的画样。”“什么长命锁?”“听说,是简院长女儿被人偷走时带在身上的,是家里长辈赠的,不是特别值钱,但很有纪念价值。”门外,明晓洁抓住了脖子上的翡翠长命锁,心跳如鼓擂。有翡翠长命锁的人,就是简柏茂的女儿吗?可是……可是这翡翠长命锁不是她的,是明幼音的!她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她见到明幼音脖子上挂着这块长命锁,哭闹着想要。她哭的太厉害,她养母就张嘴问明幼音讨了这块长命锁。明幼音从脖子上把长命锁摘下来,给了她。她特别喜欢这块长命锁,一直戴在脖子上。难道,明幼音是简柏茂的女儿?不、不、不。她好容易等到明幼音倒霉,看到明幼音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犬。明幼音怎么可以变成简柏茂的女儿?简柏茂比明瀚更有钱。听说,简柏茂的岳父是国外某个小国的华裔首富。简柏茂的儿子,是投资什么赚什么的华尔街“战神”,有数不清的财富。她从小就活在明幼音的阴影之下,好容易明幼音落魄倒霉了,如果简柏茂把她认回简家,那明幼音会比以前更风光。她绝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她握紧脖子上的翡翠长命锁,咬了咬牙,想要把长命锁扯下来。忽然,她脑海内灵光一闪。有翡翠长命锁的女孩儿,就有可能是简柏茂的女儿。现在有翡翠长命锁的人是她不是吗?而且,她还拿到了明幼音的头发!只要把她的头发,和明幼音的头发换一换,那么她就会成为简柏茂的女儿!以后,有数不尽的荣耀和财富的人,就会是她!她心脏跳的更加狂烈,颤抖着手指,把她的头发和明幼音的头发交换,然后藏起明幼音的简历,拿着装有明幼音头发、她的详细资料的档案袋,敲门进去。“老师好,我来送简历,”明晓洁看着房间内的两个中年男人,羞涩微笑,“我从小跟着养父母长大,特别渴望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给老师们添麻烦了!”她微微鞠躬,双手将简历递了过去。“这……这……”其中一个老师,指着她故意露在衣服外面的翡翠长命锁说:“这不就是简院长所说的那块翡翠长命锁吗?”“是啊!”另一个老师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眼睛,激动的说:“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快!赶紧通知简院长!”*明幼音在家躺了两天,家里存粮不多了,第三天上午,她出门去超市采购。沐浴露和洗发水也不多了,到了超市,她先去二楼日化部买沐浴露和洗发水。买完沐浴露和洗发水出来,正准备下楼,她在楼梯口和明晓洁走了个对头。明晓洁也看到了她。明晓洁原本想躲开的,可她见到明幼音时,已经晚了。她顿时心慌意乱,紧张的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那天,她去学校教务处交简历,老师认出她胸口的翡翠长命锁,通知了简柏茂。简柏茂很快就到了,立刻拿着她提供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很快出来,她……不,应该说,明幼音真的是简柏茂的亲生女儿!简柏茂夫妻俩抱着她失声痛哭,这几天把她宠的上天入地。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这样幸福。可每当她被简柏茂夫妻俩和简澈带给她的亲情和财富震惊喜悦时,心底总会有个声音突然冒出来,提醒她,她只是个冒牌货。只要明幼音活着,这个谎言随时有可能会戳穿。到时候,她就会失去简家仿佛取之不竭的财富,被打回原形。而她最讨厌的明幼音,则会摇身一变,变成更加尊贵的公主。她被这个可能,折磨的几乎神经衰弱了,每天都在思考,怎么能把明幼音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怎么才能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永远不让人知道。冤家路窄,今天简柏茂一家三口带她出来逛街散心,说要给她疯狂采购。她没想到,只逛了几分钟而已,她就迎面和明幼音走了个对头。她慌乱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绝不能让明幼音和简柏茂、曲怜梦夫妻见面!如果仔细审视的话,明幼音的眉眼间和简柏茂、曲怜梦都有几分相似。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可如果是有心人特意观察,还是能看出来的。她绝不能让简柏茂夫妻俩和明幼音见面!她绝不能失去简家女儿这个尊贵的身份!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摆脱明幼音这个威胁?她紧张的脸色惨白,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明幼音觉得她神情不对,走上前,关切问:“晓洁,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虽然两人关系不是特别亲密,但到底是堂姐妹。她见明晓洁一副好像随时要晕死过去的样子,难免关心。明晓洁听到身后传来简柏茂一家三口说话的声音,再也顾不得什么,忽然抓住明幼音的手,慌乱惊呼:“姐!你干什么?不要啊!”明幼音被她叫的一头雾水,只见明晓洁松开她的手,往后踉跄几步,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小溪!”曲怜梦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刚认回身边的女儿,头上脚下栽下楼梯,一口气哽在胸口,眼皮一翻,身子软倒,晕了过去。“梦梦!”“妈!”简柏茂和简澈接住她软倒的身体,将她的身体放平,取出随身携带的急救药,塞进她嘴里。简柏茂急了一头的汗,着急大叫:“阿澈,快去看看你妹妹!”“知道了!”简澈见曲怜梦服药之后,呼吸渐渐平缓,没了生命危险,站起身,拔腿朝楼梯口冲过去。明幼音虽然不知道明晓洁为什么陷害她,但看到明晓洁一路滚落楼梯,身下瞬间蔓延开大片的鲜血,她还是快步跑下楼梯查看,并且打了急救电话。简澈跑到明晓洁身边,见到明幼音,恶狠狠的将她推倒在一边,“滚开!明幼音,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他亲眼看到明幼音将他妹妹推下楼梯,新仇旧恨,这次他一定让明幼音好看!明幼音被他推倒在地上,咬了咬牙说:“虽然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不是我把她推下去的,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你胡说!”简澈快速检查一遍,发现明晓洁身上没有致命伤,松了口气,将明晓洁抱进怀里,看着明幼音,神情狠厉:“明幼音,故意杀人罪!你等着坐牢吧!”一阵凉气从明幼音脚底泛起,明幼音脸色发白,争辩道:“我说的是事实!是明晓洁自己抓住我的手,什么都没说,只叫了我一声姐姐,就自己倒退了几步,摔下了楼梯,还有……我是明晓洁的堂姐,你是她的谁?”为什么明晓洁受伤,简澈看上去比她还紧张?“她是我妹妹!”简澈抱着明晓洁转身,大步往外走,“明幼音,你等着,芊芊和小溪的帐,我会和你一起算!”明幼音怔住。明晓洁是简澈的妹妹?她想到那天明晓洁找她要头发,和她说的话。二十岁女孩儿,八月生,b型血,明晓洁都符合。而且,明晓洁是她叔叔婶婶抱养的孩子。明晓洁竟然是简家的女儿,简澈的妹妹!现在怎么办?因为粱芊芊的事,简澈恨她入骨。如今新仇旧恨,不管明晓洁有没有事,简澈一定不会放过她,极有可能会让她去坐牢。而她绝不能去坐牢。她坐牢的话,爸爸和弟弟怎么办?还有明晓洁。无缘无故,她为什么突然自己摔下楼梯陷害她?就因为她没借给她五万块钱?还有,她知道明晓洁一直嫉妒她,所以她待明晓洁从小就不亲近。明晓洁现在突然变成了简家的千金,难道她记恨她,想利用简家报复她?可是,只是这点理由,值得明晓洁冒那么大的险,摔下楼梯陷害她吗?难道她不怕一不小心摔死?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不行。她现在要跟上明晓洁。不管明晓洁到底想要做什么,现在只有明晓洁能证明她的清白。她一定要让明晓洁证明她的清白!*“什么?失忆了?”明幼音追出去时,简澈已经消失不见。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明晓洁入住的医院,找到明晓洁的主治医生。主治医生告诉她,明晓洁没有生命危险,但因为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失忆了。失忆了?离开医生办公室,明幼音失魂落魄。居然失忆了?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撞下脑袋就会失忆吗?明晓洁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只是假装失忆?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明幼音知道,她现在去找明晓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不管她对明晓洁说什么,明晓洁一句“我失忆了”,就能堵得她什么都问不出来。怎么办?现在她要怎么办?她茫然走在走廊中,几个干净利落的男子迎面走来,拦住她的去路,“警察,明幼音,你被捕了!”明幼音抬头看向对面冲她亮出证件的警察,涩然问:“我可以打个电话吗?”警察收起证件,给她戴上手铐,冷冷说:“去了警察局之后,有机会给你通知家人或律师。”*医院病房里。明晓洁头上缠着纱布,简柏茂和曲怜梦、简澈围在她的床边,嘘寒问暖,照顾的无微不至。她闭着眼睛装睡时,偷听到简澈打电话,明幼音已经被抓起来了。简澈很愤怒,出乎她意料的愤怒。她甚至听到简澈不知道吩咐什么人,让那人好好教训教训明幼音,一定要让明幼音付出惨痛的代价。因为她的受伤,简家和明幼音,结下了不解之仇。而她,假装失忆,就可以彻底斩断她和明幼音还有明澄之间的联系。简家不会因为她和明家断绝关系而觉得她绝情。简柏茂一家三口对明幼音深恶痛绝,就会减少与明幼音之间的接触、就不会怀疑明幼音是他们的女儿。只要以后再找个机会让明幼音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身世的秘密就不会被揭穿了。做简家的女儿太幸福了。开豪车,住豪宅,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以前见都没见过的首饰,随她挑选。银行卡上的余额,数都数不清。家里有佣人园丁,出门有司机保镖,仆佣成群,前呼后拥。简柏茂夫妻和简澈,对她体贴入微,言听计从。这是她以前做梦都想过的日子,可那时只有明幼音才拥有这些。如今,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不管她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她乖顺笑着,张嘴接过曲怜梦递给她的一块水果,亲昵的钻进曲怜梦怀里撒娇。这就是她的妈妈,简家就是她的家。简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明幼音别想夺走!*警察局。明幼音从没进过警察局。她不知道别人进了警察局会走怎样的程序。她进了警局之后,只做了个简单的笔录,就被搜走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关进了一间小黑屋。身上能御寒的衣物被迫换下,换上了薄薄一层号服。她想打电话拜托展兰昭帮忙照看父亲和弟弟,喊了半天都没人搭理。房间中,除了角落里安了一个马桶,什么都没有。明幼音背靠墙壁坐在地上,痛苦的双手抱头,用力揪紧头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十二年前,她一定不那么脑残手贱,把叶启寒带回家里。如果十二年前,她没有说服爸爸收养叶启寒,她家就不会破产,爸爸就不会昏迷住院,她自己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落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这一次,如果她真的被判刑,爸爸怎么办?弟弟怎么办?明幼音不敢想象,没了她的照顾,爸爸和弟弟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她痛苦的快要疯了。时间一分一秒缓慢的过去,她像是被人彻底遗忘了,整整一天,她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直到天色暗下来,铁门外才响起脚步声。明幼音抬头,动了动冻得发麻的手脚,朝外看过去。是简澈。一脸冷寒的简澈,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个保镖和一个陌生人。走到门口,陌生人殷勤上前,用手中的钥匙,打开铁门,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简少,您请。”简澈迈步走进房间。明幼音坐在地上,双臂抱膝,仰脸看他,“简澈,放我出去,我可以对天发誓,明晓洁不是我推下楼梯,我根本没有害她的理由!”简澈冷笑,“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人还需要理由吗?”“我不是蛇蝎心肠,我从没害过任何人,包括梁芊芊和明晓洁!”明幼音愤怒的大声说:“你讨厌我,厌恶我,对我深恶痛绝,不过是因为我是叶启寒仇人的女儿,你先入为主,戴了有色眼镜看我,才会觉得我恶心、恶毒,可是事实上,我从没伤害过你,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你没资格这样对我!你没资格!”“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简澈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明幼音,你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将我妹妹推下楼梯,我要谢谢你,亲手把你自己送进监狱!我说过,小溪的仇,芊芊的恨,新账旧账,咱们今天一起算!”简澈退后几步,挥了下手。他的两名手下立刻上前,将明幼音按跪在地上。明幼音手上脚上戴了手铐脚镣,根本没办法反抗。一名保镖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额头抵在地上,另一名保镖从腰间抽出一截软棍,手一抖,变成了直直的棍子,手起棍落,狠狠抽在她的后背上。明幼音疼的哆嗦了下,死死咬住唇,才没惨叫出声。保镖手下不停,接连打了几棍,简澈忽然摆摆手,“等下!”保镖停手看向他。简澈在明幼音身边蹲下,饶有兴致的看她一会儿,扯了扯她的头发,“犯人不是要剃头吗?去,找个能剃头发的东西去。”保镖领命,转身出去。简澈站起身,狠狠一脚踹在明幼音身上,将明幼音踹倒在地。又是几脚踹过去,全都落在明幼音脆弱的胃部、小腹,疼的明幼音蜷缩起身子打滚。简澈蹲下,揪住明幼音的头发,逼迫明幼音抬头看她,冷笑,“我不得不说,虽然你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让人恶心,唯有骨头够硬,只可惜,你越是骨头硬,我越是想把你的骨头敲碎!你要是跪在我脚下好好求求我,或许我会手下留情说不定。”明幼音闭着眼,脸色惨白,嘴角淌血,双唇翕动,说了句什么。“什么?”简澈挑眉,不由自主凑过去倾听,“你说什么?在求我吗?”脸色惨白如纸,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明幼音,忽然爆起,撞开押着她的保镖,抬起双臂,将手铐套上简澈的脖子。保镖大惊失色,“少爷!”“别动!”明幼音勒着简澈的脖子,退到角落里,背靠墙壁,看着保镖,冷冷说:“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勒断他的脖子!”明幼音双手向后用力,简澈被勒的呼吸不畅,脸色青紫,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别听她的,她不敢!”简澈抬手抓住手铐,试图将手铐扯开,“明幼音,你有本事就勒死我,我死在这里,你也要给我偿命!”“我要偿命吗?未必吧?”明幼音冷笑,“你是警察,还是律师?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手持凶器,行凶伤人!我杀了你,那叫自卫!而且,你原本也不打算放我出去了不是吗?既然你非要把梁芊芊和明晓洁的帐赖在我头上,那多你这一笔也不多,简家大少爷的命,比我值钱多了,堂堂华尔街战神陪我死,我赚了不是吗?”“明小姐,你别冲动,有话咱们好好说!”保镖见简澈已经被明幼音勒的脸色紫胀,说不出话,吓的连连后退,高举双手,“明小姐,我们少爷如果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活不下去,两败俱伤,这又是何必?”“少爷?”简城急奔进来,后面跟着出去找剃头工具的另一个保镖。看清房间内的情形,简城也举起双手,声音尽量放的平和,“明小姐,我们少爷要是死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简家一定会让你给我们少爷偿命!你要是死了,你父亲和你弟弟怎么办?明小姐,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我们少爷松开。”明幼音讥嘲笑笑,“我把你们少爷松开,那这里还有我说话的份儿吗?”简澈是她如今唯一的依仗,放了简澈,她只剩死路一条。明幼音手上一直在使力,简澈手脚发软,眼睛半闭,已经是因为缺氧造成的半昏迷状态。简城大急,想冲过去直接救人,却又怕明幼音豁出一切,猛一使力,简澈就死定了。他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急出一身的冷汗,飞快说:“明小姐,你先松松手,我们少爷快不行了!”明幼音看不到简澈的脸色,但从简澈的身体状态判断出,简城没撒谎。她微微松了点力,刚刚几乎窒息的简澈猛的喘了口气,大声咳嗽起来,双手抓着手铐,大口大口的喘气。简城见简澈情况好了着,稍稍松了口气,问明幼音:“明小姐,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们少爷?”明幼音的手铐依旧勒在简澈的脖子上,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我信不过你们,你们叫展兰昭过来。”她现在很不好。头晕目眩,浑身都痛。尤其是胃部,拧着劲儿的疼,应该是刚刚被简澈那恶狠狠的几脚踢伤了。挟持简澈,全凭强撑着的最后几分力气。不管她提什么条件,即便对方答应了,也有可能反悔。到了那时,她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她需要一个见证人。她信任展兰昭。简城连忙说好。很快,展兰昭被找了过来。展兰昭赶到时,明幼音的手铐脚镣已经全被取下。明幼音没力气了,倚着墙角,坐在地上。简澈已经被她打晕,她手中的剪刀,紧紧的抵在简澈颈部的大动脉上。剪刀是简澈的保镖找来的剃头工具。保镖没找到剃头发的推子,问狱警借了把剪刀,结果便宜了明幼音。简城看出她情况不好,却不敢贸然出手救人。这丫头太狠了!年纪不大,娇嫩的跟朵鲜花一样,下手却快准狠,心思果决,毫不拖泥带水。他怕轻举妄动,明幼音真割了他们家少爷的大动脉。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保证他们家少爷的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来时的路上,简家的保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向展兰昭介绍过。进入房间之后,展兰昭快步走到明幼音身前蹲下,摸了摸明幼音受伤的额头,“音音,我来了,你觉得怎么样?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明幼音扯起嘴角,冲他笑笑,“昭哥,我不让你为难,你什么都不需要你为我做,我要和简家谈条件,你替我做个见证,别让他们反悔。”看着极度虚弱却依然倔强的明幼音,展兰昭说不出的难过。他温柔笑笑,“好!你想提什么条件?昭哥为你做个见证。”明幼音看向简城,“你能做主吗?你如果做不了主,就把简柏茂叫来,我和他谈。”简城说:“你先说你的条件,我能答应的,马上答应你,答应不了的,再请示先生,或者……”简城看了一眼简澈,“或者你叫醒我们少爷,由我们少爷亲自答复你!”“少痴心妄想了!”明幼音嗤笑,“我现在的力气,只够割断他的颈动脉!我叫醒他,他要是逃走怎么办?”简城,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一点都不好忽悠!他抹了把脸,“明小姐,昭少爷已经到了,有话您就赶紧说吧!”“好,”明幼音说:“第一,明晓洁不是我推下楼梯,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们销案,以后永远都不许再追究这件事。”“好!我们答应。”简城知道,明晓洁除了失忆,并无大碍,养几天就好了,就算追究明幼音的法律责任,也判不了多长时间,答应的毫无压力。“第二,”明幼音说:“我要钱!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三千万!”简城皱眉,“明小姐,你这狮子大开口,开的未免也太大了点吧?”“大吗?”明幼音难受的厉害,强打着精神,眯眼笑笑,“难道你觉得你们家少爷这条命,不值三千万?”“不是,”简城坦言:“我是觉得你受得这点伤,不值三千万。”“哦,”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明幼音咬了咬舌尖,维持脑海中的清明,“那我不要三千万了,刚刚简澈让人打了我六棍,他自己踹了我三脚,我吐血了,这样,我不要钱了,你打他几棍,踹他几脚,等他吐血了,我就放了他,你说怎样?”简城:他说不怎么样!听上去好像几棍子几脚换三千万挺划算,可是三千万在他们简家真不算什么。先生太太爱子如命,别说三千万,就是三亿换他们家少爷毫发无损,他们家先生太太肯定也是愿意的。权衡利弊,他无奈点头,“好,我答应。”“哦,那好啊,”明幼音说:“钱你不用给我,我爸欠叶启寒两千七百万,三千万,你给叶启寒两千七八万,剩下的三百万,打在我爸爸医院的账户上就行了,能做到吗?”“……”简城忽然有种想要呕血的冲动,深呼吸了口,点头,“可以,能做到。”明幼音说:“第三……”“还有第三?”简城皱眉,打断她的话,“明小姐,我劝你见好就收,贪得无厌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别担心,这第三很简单……”明幼音头晕的厉害,眼前的一切剧烈摇晃,她又使劲咬了咬舌尖儿,维持最后的清明,撑着最后一口气说,“我要你们答应,以后你们简家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伤害我!”简城迟疑了下,点头,“好,我们答应你……”这么好的机会,明幼音还有第四、第五、第六等等很多要求。可她身体不争气,撑不住了。她眼前的一切摇晃的更加厉害,她努力瞠大眼睛,看向展兰昭:“昭哥……”一声“昭哥”,叫的展兰昭又是心痛又是愧疚。他扶住明幼音的肩膀,“音音,昭哥都听到了,我为你作证!”“谢……谢谢……”她呢喃了声,手中的剪刀落地,身子朝地上倒去。展兰昭连忙接住她,“音音?”他顾不得其他,抱起明幼音往外跑。冲出警察局大门,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他的去路。他停住脚步,涩然叫:“阿寒?你……”叶启寒垂眸看向展兰昭怀中的明幼音,走上前,伸手去抱:“我来。”他不愿看到明幼音躺在任何男人怀中,哪怕至交好友也不行!明幼音被叶启寒强行抢入怀中,转身就走。“阿寒!”展兰昭追上去,“音音受伤了!”“我知道!”叶启寒头也不回的说:“我会好好照顾她,你放心。”“阿寒!”展兰昭不放心,还想追,被吴阙伸手臂挡住。“昭少爷,”吴阙微微垂首,恭敬说:“您放心,我们少爷向来说话算话,既然说了会好好照顾大小姐,就一定不会食言,您留步!”展兰昭无奈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叶启寒将明幼音抱上汽车,绝尘而去。明家别墅。叶启寒端着一碗粥,在床边坐下,柔声轻唤:“音音?音音?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医生说,她受凉引起高热,要注意保暖,多喝热水多休息。还有,她长时间没进食,胃部又遭到重击,有轻微的出血状况,让她吃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他亲手熬了小米粥,晾到温度适宜,端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明幼音听到有人叫她。她努力睁开眼睛,迷蒙的目光落在叶启寒脸上,“阿寒哥哥,我、我好难受……我怎么了?”叶启寒怔了下,“音音?”自从两人翻脸,明幼音再没叫过他“阿寒哥哥”。明幼音的声音又甜又糯,明明是正常叫出来的声音,听到人耳朵里,却仿佛带了点撒娇的味道,听的人心尖儿发痒,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宠爱。盯着明幼音惨白中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叶启寒失魂一样叫:“音音……”“阿寒哥哥,你给小黑喂药了没?”明幼音摸索着握住他的手,闭着眼睛喃喃,“我放学去看它,它还是不吃东西,我、我喂它药,它不理我,不听话……阿寒哥哥,你去教训它!……不……”“还是不要了,小黑生病了,它、不会死……不会死的!我、我好像也生病了,好难过……阿寒哥哥……”她委屈的哭起来,不安的晃动脑袋。叶启寒扔了碗,将她抱进怀里,亲吻她的头发,“音音,你发烧了,已经吃过药了,很快就能好起来了,乖,听话……”三十九度多的高烧,已经把她烧迷糊了。小黑是他们两个养的一匹马,明幼音喜欢的厉害。就在他和明家翻脸之前,小黑生病死了。明幼音哭的肝肠寸断,好几天食不下咽,打不起精神。那时他还是明家的养子,是明幼音最喜欢最信赖的哥哥,是她最温柔最体贴的恋人。他寸步不离,想尽了法子,哄了好久,才让明幼音重见欢颜。那时的他,根本分不清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明幼音太招人喜欢了。聪明、漂亮、善良、独立。偶尔有些任性娇气,但在可以让人接受的范围内,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和明家翻脸时,他最大的纠结,就是来自于明幼音。他原以为,明家破产后,他很轻易就能把明幼音留在身边,做他的情‖人。可是,他错了。他低估了明幼音的坚强和倔强。明家破产那么久了,明幼音还在外面游荡。他步步紧逼,她且战且退。每当他以为她已经被他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投向他的怀抱时,她又另辟蹊径,绝处逢生。拖了那么久,他耐心告罄,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他看着依赖又乖顺的躺在他怀中的明幼音,忽然想到那天在尊皇会所,她被战云霆抱在怀中的样子。他的心头猛的燃一把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难受。这是他的女孩儿,绝不允许别人染指!他将明幼音放在床上,俯身吻上她的脖颈:“音音……音音……”她是他的女孩儿。就算不能做他的妻子,也只能做他的女人!他伸手,一粒一粒解开她的扣子,薄唇顺着她修长优美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她瓷白幼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音音……音音……”他俯下身,刚想更进一步,明幼音忽然抓紧他的肩膀,急促呼吸,摇晃着脑袋,喃喃叫:“阿寒哥哥……阿寒哥哥……”“音音?怎么了?”听她呼吸急促,声音痛苦,叶启寒停下动作,紧张的看她,“音音?”明幼音忽然抬起身子“哇”的一声吐在他身上。这一幕,立刻让叶启寒想起上次他想强迫明幼音,被明幼音吐了一身的经历。他的脸色一下铁青,猛的将明幼音推开。明幼音痛苦的蜷缩起身子,无意识的呢喃:“爸爸……阿寒哥哥……爸爸……”叶启寒瞬间反应过来,这次明幼音吐他一身,不是恶心他,而是胃不舒服。他的神经瞬间绷紧,大声叫:“医生!医生!”被交代在门外待命的医生,连忙跑进来,“少爷?”“不是治疗过了吗?”叶启寒铁青着脸色质问:“怎么还是吐?”医生连忙解释:“少爷,大小姐还在高烧,胃部也刚刚受过重创,需要慢慢恢复,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康复的。”叶启寒的目光死死盯着明幼音,攥拳拧眉,“那现在怎么办?”医生说:“我先让护士给大小姐洗澡换药,然后按摩一下,大小姐会舒服些。”叶启寒又看了明幼音一眼,一言未发,摔门而去。站在那里,看着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明幼音,他觉得恐慌。那样的明幼音,让他恨不得以身相代。那一刻,他强烈感觉,如果有种办法,可以将明幼音身上的痛苦,转嫁于他的身上,他会毫不犹豫去做。可是,那是杀父仇人的女儿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想?他暴躁的回了房间,扔了被明幼音吐了一身的衣服,将淋浴头开到最大,站在冷水下冲洗。他仰着脸,痛苦的闭着眼睛,任冰冷的水狠狠地喷洒在他的脸上。他不能这样!他不能为她心疼。他不能心软。那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他可以疼爱她,但前提是她必须只能是她的情‖人!她只配做他的情‖人!直到身体被凉水冰冻的麻木,他才离开浴室。穿好衣服,回到明幼音的房间,明幼音也已经换上干净舒适的睡衣,安稳的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年轻温柔的护士,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他身边,低下头,小声说:“大小姐吃了药刚睡着,让她睡会儿吧。”叶启寒轻声问:“吃东西了吗?”护士小声回答:“喝了一碗粥。”叶启寒摆摆手,示意她离开。护士转身出去,随手关门。叶启寒走到床边,盯着明幼音看了一会儿,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明幼音的手。明幼音闭着眼睛,乖乖躺在那里,没有逃开,也没有横眉竖目、冷嘲热讽。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相处过了。叶启寒凑过去,在她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下,“音音,你怎么这么不乖呢?嗯?”只是一个情‖人的身份而已!有了这个身份,他对他父母的养子养女还有他地下的父母便有了交代。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宠爱她。即便宠的她上天入地,他也可以对父母的养子养女解释,不过是他养着玩儿的玩意儿而已,宠着她,不过是为了更长久的羞辱她。只是个不知羞耻、上不了台面的情‖人,将杀父仇人的女儿当个取悦自己的玩意儿,玩弄一辈子,岂不是更畅快?可她应该知道的。所谓情‖人,不过是块遮羞布、是个障眼法。他爱她。他口口声声说他不爱她,可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去,难道还骗得了她?她为什么不能明白他的苦心?她为什么不能体谅他?他们父女欠他的不是吗?她为什么不肯妥协,不肯不计名分、不顾一切的爱他?他的神色渐渐狠厉,握着明幼音手的手掌不知不觉渐渐收紧。明幼音皱眉,脑袋晃动,“嘤咛”一声,手掌无意识的挣扎。他连忙松开手,低头仔细检查明幼音的手掌,发现并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他重新握起明幼音的手,轻轻送到唇边吻了吻,另一手温柔的抚摸她的额头,目光近乎贪婪的紧紧盯着她,眼睛都舍不得眨。握着明幼音的手,他趴在明幼音床边,不知不觉睡去。不知过了过久,明幼音一动,他便醒了,“音音?”明幼音缓缓睁开眼睛。那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撕裂的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身上还是不舒服,但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只是……为什么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叶启寒?叶启寒见明幼音看着他发呆,抬手去摸她的额头,“音音?”他的手还没碰到明幼音的额头,就被明幼音“啪”的打开。明幼音厌恶皱眉:“别碰我!”叶启寒心里一疼。要等到什么时候,即便她清醒着,他也能再听她娇娇甜甜的叫他一声阿寒哥哥?明幼音起床下地。脚一沾地,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叶启寒伸手扶住她,顺势一带,将她揽入怀中,“音音?”明幼音用力推他,“走开!”他箍住明幼音的腰,垂眸看她,拧眉道:“音音,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明幼音用力挣扎,眼圈泛红,愤然喊:“叶启寒,你放开我!你还不明白吗?从你决定隐瞒身世,欺骗我,毁了我的爸爸我的家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你死我活,除了这两个结果,你还想怎样?”“我想要你!”叶启寒不顾她的挣扎抱紧她,“音音,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你爱我不是吗?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给你爸爸和请最好的医生,住最好的病房!”“我爸爸?”明幼音停止了挣扎,仰脸看他,眼中泛起泪光,“叶启寒,你都忘了吧?他也曾是你爸爸!你生病时他曾寸步不离陪着你,你被人欺负时,他曾怒不可遏保护你!你开心时他陪你笑,你伤心时他拍着你的肩膀鼓励你!所有父亲能为儿子做的,他都为你做过,你……你……”眼泪从明幼音的眼眶滑落,明幼音哽咽的说不下去。“那又怎样?”叶启寒箍着她,眼神狠厉,眼眸血红,“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变成流浪街头的孤儿?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才找他报仇!如果不是他,我也有我自己的亲生父母,备受疼爱,承欢膝下,他害我父母双亡,流离失所,难道我还要感激他?”“呵!”明幼音含泪呵笑,“看到了?这就是我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你觉得你是伸张正义,我觉得你是忘恩负义,你觉得你是报仇雪恨,我觉得你是我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叶启寒,别再执迷不悟了,你抱我这么紧干什么?我人在你怀里,心却永远不会在你身上,我宁可死,也不会做你什么情||人,你就死心吧!”“你不做我的情||人,做谁的情||人?战云霆吗?”她被战云霆抱在怀中那一幕,又在叶启寒脑海中闪现,心头一把烈火猛地烧起,灼的叶启寒五脏六腑都在疼。他猛地将明幼音推倒在床上,“刺啦”一声撕开明幼音的睡衣,狠狠一口咬在明幼音的肩头,“明幼音,无论如何,你只能是我的!活着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今生今世,我们不死不休!”以前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是复仇。如今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是明幼音、明幼音、明幼音。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放手?可是很多东西,并不是他自己能够控制的。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他现在做梦都是以前他与明幼音相处时那些开心快乐的日子。他想回到过去。只有那样的生活,才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乐趣。没有明幼音,他就像行尸走肉,没了灵魂,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他绝不会放手。死也不会!“叶启寒,你放开我!放开我!”明幼音疯狂挣扎。她还生着病,手脚无力,身上的衣服轻而易举就被叶启寒褪下。叶启寒死死压在她身上,微凉的唇毫无章法的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明幼音拼命挣扎,两手胡乱的划拉,右手不知道摸到什么,她用力抓紧,重重甩落,狠狠砸在叶启寒的头上。叶启寒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死死压着明幼音的手,渐渐松开了。明幼音扔了手中的东西,用力将他掀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起身下地,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咬着牙,扒着床,缓缓站起身。叶启寒被她砸破了脑袋,满头满脸的血,眼睛像是努力要睁开,上下眼皮却不可抑制的往一起凑去。明幼音咬着牙,缓缓伸手,掐上他的脖子。叶启寒努力瞠着眼睛看向她,目光却已经没有焦距,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喃喃:“音音……音音……”猩红的血液很快把他身下的床单打湿,明幼音死死咬着牙,掐着他脖子的五指不断用力,脑海中却飞快的闪过以前她与叶启寒相处时的一幕一幕。她从叶启寒身后跑过去,捂住叶启寒的眼睛,叶启寒双手探到背后,顺势背起她。天上下着细雨,她和叶启寒站在雨中,她光脚踩在叶启寒的脚背上,双手搂着叶启寒的脖子翩翩起舞,整个院子都是她快乐的笑声……她生病了,叶启寒日夜不分的陪在她身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直到她康复……对她来说,十二年,三千多个日夜,不是简简单单的“仇恨”两个字,就可以将今天与过去彻彻底底分开。她不是叶启寒。她没那么狠。她瞪着叶启寒,心脏绞痛,明明不想哭的,眼泪却一串又一串滑落。终于,就在叶启寒即将窒息的时候,她松开掐着叶启寒脖子的手,狠狠一记手刃砍在叶启寒的脖子上。叶启寒彻底晕死过去。明幼音看着他,默默对自己说:她不能杀人、不能坐牢!她还要照顾爸爸和弟弟!她深吸了口气,离开床边,去找衣服。这里是明家别墅,这间房间,是她以前的房间。她翻出一身她以前穿的牛仔裤白t恤换上,找到一串车钥匙,开门离开。楼下没人。离开客厅,院子里,吴阙迎面走来,眼中闪过惊讶:“大小姐?”明幼音“嗯”了一声,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吴阙追上来,喊她:“大小姐,您去哪儿?”明幼音脚步不停,冷冷说:“不想叶启寒死,就赶紧去我房间找他,别在这儿和我废话!”吴阙大惊失色,转过身,拔腿往别墅里跑。明幼音直奔车库,找到与车钥匙对应的车,上车离开。大门的守卫大概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并没阻拦。明幼音开着车,顺利离开明家别墅。直到把车开到市中心,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一直绷紧的神经才渐渐松懈下来。精神放松了,身体一下就觉得特别的痛苦疲惫。浑身上下,似乎哪儿哪儿都疼。她咬牙坚持着,把车开回韩天雪家的小区。还好,韩天雪家的钥匙叶启寒没给她扔了,她找回来了。打开车库,把车开进去,她忽然觉得,最近也不是总在倒霉,还是有好事的……比如这出去一趟,拐了一辆上千万的汽车回来。只不过,不知道叶启寒会不会报警,抓她这个偷车贼。她浑身都疼,脑袋混混沌沌的,顾不了那么多,把车停好,离开车库,进了地下车库中的电梯。按下韩天雪家所在的楼层,她捂着肚子,缓缓滑落在地上。疼。太疼了。她该去医院的。大概是脑抽了,鬼使神差就把车开家里来了。也许是因为家里给她的感觉比较安全。可安全是安全了,死在家里也没人知道。“叮”的一声,电梯左右分开,十楼到了。明幼音强撑着起身,弯腰捂着肚子,摇摇晃晃朝韩天雪家的房门走去。好歹强撑着走到门口,找钥匙的时候,却怎么也撑不住了,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手指剧烈的颤抖,钥匙刚拿出来,就“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她扶着墙,缓缓蹲下身去捡,胃部忽然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眼前一黑,她“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彻底晕过去的前一秒,她竟然在想……不知道小五现在在没在家。这一次,小五还会带着那个仿佛无所畏惧又无所不能的男人来救她吗?……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闻到清粥特有的香气。不是很浓烈,却让人觉得特别舒服熨贴。她努力睁开眼睛,发现她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客厅里没人,安静坐在她手边的大狗,见她醒了,亲昵的把大脑袋钻进她怀中,嘴里“唔唔”叫着,使劲儿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小五?”明幼音惊喜的叫了一声,一把将小五的大脑袋抱住,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喜悦,在她的心头漫开。她抱着小五的大脑袋,眼睛四下扫来扫去,听到厨房传来声音,她拍拍小五的大脑袋,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忍着胃部的疼痛,一步一步朝厨房挪过去,“是战大哥吗?”战云霆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见她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皱起好看的眉,俊颜冷肃,“回去躺着!”“哦!”明幼音连忙又摇摇晃晃的回到沙发上躺下。她侧身躺着,看着战云霆端着粥,在她身边半蹲下,拿过一个抱枕,示意她身子抬高些,把她的上半身垫高,然后拿起粥碗中的汤匙,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喝!”明幼音连忙张嘴把粥喝了,扶着沙发坐起身,去抢粥碗,“战大哥,我可以的!”虽然以前她生病,爸爸和叶启寒也是这样喂她的。甚至她还撒娇,不肯喝,要两个人千方百计的哄着才肯喝。可是,对战云霆,她一点都不敢矫情。她也没有矫情的资格。虽说远亲不如近邻,可她什么都没为战云霆做过,而战云霆救她好几次了。她抢过粥碗,强忍着胃中的不适,乖乖喝粥。她把整碗粥都喝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没浪费。喝完之后,她想起身去刷碗,被战云霆接过去,“我来。”战云霆拿着空碗去了厨房。厨房中很快响起水流的唰唰声。明幼音看着厨房出神。以前,忘了在哪里看过一个什么定律。定律的大概意思是,有的人,以前从来不会遇到,但认识之后,就会一次又一次不停的巧遇。她和这位神奇的战大哥,就是如此。以前她从没见过他,但自从他帮过她一次,他就仿佛成了她的守护神,只要她遇到危险,他就会从天而降,救她于危难。简直比召唤兽还灵!想到这里,她连忙呸呸两声,骂自己过分。怎么可以把那么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战大哥,比喻成召唤兽?召唤兽明明是小五才对?“是吧小五?”她笑眯眯的揉了揉使劲儿往她怀里钻的小五的大脑袋。战云霆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脸色雪白如纸的女孩儿,坐在沙发上,一脸虚弱,眼睛却漆黑明亮,笑容干净明媚的温柔抚摸小五的大脑袋。一时间,战云霆竟有些怔愣。他检查过,明幼音身上有多处伤,虽然不致命,但女孩儿娇嫩的身体上,伤痕累累,必然很疼。可女孩儿依旧干净明媚的笑着,脸上不带任何阴郁与灰霾。也许,这也是小五那么愿意亲近她的原因之一。她身上的气息,总是那么温暖、干净、平和,让人莫名就想要喜欢、亲近。即便冷情如他,也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女孩儿的笑容打动,毫不吝啬的把弟弟给他特制的千金难买的外伤药,不要钱似得的涂抹在她的伤处。只想她能少疼几分,她的笑容,能永远如此明媚灿烂。“战大哥?”明幼音抬眼间看到战云霆,见战云霆站在厨房门口不动,疑惑的看向他。战云霆缓缓的走到她身前停下脚步,垂眸看向她,“每次见到你,你都在受伤。”他性格内向,沉默寡言,是最不喜欢八卦的性格。所以虽然他救过明幼音两次,却什么都没问过。除了上次,莫白问过明幼音的那些事,有关明幼音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丝毫不觉得好奇。这一次,他却莫名有了强烈的好奇心,想要知道,这个女孩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上次你说的那个你们家养子干的吗?”他的目光,扫过明幼音青紫受伤的额头。“这次不是,”明幼音苦笑,“说来话长。”明晓洁对她所做的一切,简直莫名其妙。她直到现在都不明白,明晓洁为什么要陷害她。明晓洁到底为什么陷害她?她皱紧眉,陷入沉思。战云霆等了好久,等不到她的下文,以为她有难言之隐,不想多谈,也就不再追问,只是说:“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虽然他已经救过明幼音两三次,可毕竟两人认识时间尚短,彼此之间丝毫不熟悉。明幼音对他有防备之心,不肯吐露实情,人之常情。他原就不是喜好八卦的性格,明幼音不主动说,他绝不会追根究底。问得多了,容易交浅言深。但他怜惜这个女孩儿,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还是希望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帮助她。“现在不用了,”明幼音抬头看着他,慧黠一笑,“战大哥,我发现祸兮福之所倚是真的!虽然这次我受了点小伤,可把我欠的债都还清了,赚大发了呢!”战云霆的目光在她受伤的地方转了一圈,目光中的意思很明显:这叫小伤?他忽然觉得,这女孩儿看着稚嫩娇气,可是骨头挺硬,如果他没退伍的话,或许可以把她弄到他的队伍里去,特训一下,没准儿日后就是一把好手。明幼音不知道战云霆暗戳戳的犯了职业病,喜滋滋的看着战云霆说:“一个蠢货想要收拾我,结果他自己不当心,被我给挟持了,我威胁他给了我三千万还账,现在我和我爸欠下的钱全都还清了,我还让他们往我爸医院的账户上打了三百万呢!啊……不对……”明幼音忽然瞪圆眼睛,坐直身子,“战大哥,我还欠你的钱!你那张黑卡我还没用,可我还欠你七十多万呢!早知道让他们往我爸账户上打二百三十万就好了!”剩下的那七十万,让他们给现金,这样她就可以把战大哥的债也都还清了!“黑卡你先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战云霆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七十万也不用你还,我不缺钱。”“和你缺钱不缺钱没有关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明幼音懊恼的说:“真是失算!果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听到这句话,战云霆怔了下,随即觉得好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谦虚,夸自己夸的溜极了。他只是不自觉的微微勾了下唇角,没想到被明幼音眼尖的捕捉到了。明幼音顿时被惊艳到了。不笑的战云霆,俊颜冷峻,气息冷肃,浑身充满着一种令人敬畏臣服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就想要膜拜敬服。可是微笑的战云霆,清俊绝伦的五官顿时变得柔和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幅漂亮的水墨画,忽然染上了仙气,变得灵动起来,勾的人魂儿都要飞了。她忍不住盯着战云霆说:“战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的,你怎么不爱笑呢?”“……”战云霆抿了抿唇角,神情比刚刚还要冷峻,“如果你没其他事,你休息,我该回去了。”“哦哦哦,”明幼音站起身,恋恋不舍的低头看小五,“战大哥,能把小五留给我吗?”战云霆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把小五带进浴室,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然后把小五放到了明幼音的床上。明幼音看着趴在她枕头边上的小五,满足的笑,扭头看着战云霆说:“战大哥,你真是个好人!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以前她觉得叶启寒是这世上除了她爸之外最好的男人。可叶启寒教会了她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叶启寒已经荣登她心目中最烂男人的榜首,如今这世上最好的男人,除了她爸之外,就属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战云霆了。这男人真的太好了!与她以前崇拜的兵哥哥一模一样。不!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兵哥哥就是好。正直、威严、靠得住。不像叶启寒那个伪君子,笑面虎,阳奉阴违,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最虚伪了!“药我给你放在茶几上了,”战云霆已经走出明幼音的家,又回头叮嘱道“睡前别忘了吃药。”“知道了,谢谢你,战大哥,”明幼音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战大哥,你不是说,你要离开一阵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消息有误,”战云霆言简意赅说:“没找到我想找的人。”他父亲在执行特殊任务时牺牲。以前,没退伍时,部队有纪律,他不能私自行动。心头一直燃着仇恨的火,烧的他五脏六腑一直一直的疼。可他只能忍着。身受重伤,被迫退伍后,他不用再服从部队的纪律,他便一直在寻找杀他父亲的凶手。杀他父亲的凶手,是个极有名的毒枭,有名是有名,却大多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世界各地都有他的足迹,很难找到他。而且,那名毒枭手下有无数武装力量,遍布世界各地,势力非常大。也因此,一向铁血手腕的爷爷,面对杀子之仇,却退缩了。他爸爸兄弟三个。他有一个伯伯和一个叔叔,都和他爸一样,为国捐躯,死在了他们各自的战场上。他是战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他若是死了,战家就断子绝孙了。爷爷不肯让他去找那个毒枭,对他实行经济制裁和人脉制裁,将他扔来了适合他养伤的锦城。但他却从没有一刻,放弃过父亲的仇恨。杀父之仇不报,枉为人子!有生之年,他一定血刃仇人,用那个毒枭的鲜血,祭奠他父亲在天之灵!“战大哥?”见战云霆有些走神,明幼音试探的叫了战云霆一声。“嗯,”战云霆转身往电梯方向走,“锁好门。”像他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太多的人。牵挂的人越多,弱点也就越多。爷爷住在军区大院,有重兵保护,他不用担心。这个羸弱的女孩儿,却什么都没有。他还记得一部警匪片中,女主要和警察男主分手。男主问为什么。女主说,超级英雄的女人,总是死的最快。女主明明和男主分手了,可最后还是被坏人绑架,要挟男主,最后死于非命。他不需要女人。战云霆离开后,明幼音乖乖吃药,乖乖睡觉,睡醒了就乖乖吃饭,再乖乖吃药,然后再睡觉。她养了一天一夜,精神好多了,把小五憋的不行。虽然她身体好多了,但还是虚弱,想带小五出去遛遛,无奈心有余力不足。没办法,她只能把小五送回战云霆家。小五门都不肯进,叼着战云霆的裤子往电梯方向挣。明幼音看着战云霆,不好意思的笑,“陪我在屋子里憋了那么久,把小五闷坏了。”而她,幸好有小五的陪伴,这一天一夜才不那么难捱。战云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带上房门,带着小五朝电梯走去。明幼音看着战云霆和小五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她有些回不过神。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次战大哥见到她,好像特别冷淡。该不会是怪她“****”了小五吧?她心里有些忐忑,在战云霆门前站了好久,不见战云霆和小五回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她又养了两天,觉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立刻跑出去,买了一大堆肉最多的排骨,炖了一大锅排骨。排骨熟了之后,她盛在家里最大的瓷盆里,端着瓷盆给小五送去。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答。她在门口等了好久,没人开门,也没人回来。她怅然若失,端着瓷盆回去。一整天,她来来回回跑了许多次,楼下始终没人。在家的时候,她就一直侧着耳朵听,希望楼下有什么动静,那就代表战大哥回来了,她就可以快点把排骨给小五送过去。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一整天、一整晚,寂静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明幼音难过极了。战大哥应该不是生她的气,干脆搬走了吧?不会不会的。战大哥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又过了一天,楼下还是没人,明幼音沉不住气,特别想给战云霆打电话,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但她没有战云霆的号码。无奈,她找出莫白的名片,迟疑好一会儿,才照着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拨过去。手机关机。明幼音要疯了。扔了手机,她猛地倒在床上,扯过抱枕,压在自己的头上。战大哥到底干什么去了?不会搬家吧?不会出事吧?好牵挂!自从爸爸倒下,家里被叶启寒侵占,她自顾不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牵挂一个人了。她忽然从床上坐起来,跪在床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祈求各路神佛,一定要保佑战大哥。她以前敬畏神佛,但从没去庙里烧香拜佛。可是这一次,她许下愿望。只要战大哥平安,她一定去庙中烧香还愿!她又休息了几天。这几天,除了去医院看父亲、陪弟弟、敲战云霆家的门,她什么都没干。几天过去,战云霆还是毫无踪迹,莫白的手机,也始终打不通,而她的身体基本彻底康复了。她要开始找工作了。虽然叶启寒的债还清了,但她还欠战大哥七十万,还有爸爸的病,也特别的烧钱。她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才行!她打起精神,开始四处应聘。现在她不急需用钱,不想再找那种出卖色相的工作,想找份正经工作。可她大学只上了一年就被迫休学,没有学历,是她应聘致命的硬伤。只是学历这一条,连简历都不用投,她就已经被拒之门外。不要求学历的一些工作,只有服务员之类的,工作时间特别长,没有节假日,不方便照顾爸爸和弟弟,而且工资不高,如果爸爸的病始终没有起色,那样的工作,肯定没办法支付爸爸的医药费。那样的工作,也不适合她。找来找去,竟然没有合适她做的工作。有天她躺在床上发呆,看到扔在墙角的画板,她忽然眼前一亮。她可以去海边给游客画画!她画画极有天赋,她的导师特别喜欢她。她退学的时候,她的导师极力挽留她,知道她必须退学后,扼腕惋惜不已。天雪也特别喜欢她画的画。说她画的画特别有意境,比照片还好看。天雪在国外留学,喜欢给她寄一些当地的明信片回来。然后要求她,把明信片画成画,给她邮回去。她的画,天雪爱不释手。天雪曾经笑言,以后她要是有了钱,就把她所有的作品都买回去珍藏,留着她自己欣赏,谁都不让看。出来旅游的人,大多是有钱有闲的人。如果她运气好,每天都能碰到几个有经济实力,又喜欢画的人,她的收入,应该比去当服务员要好的多!不管怎样,这是一条出路,一定要试试!明幼音越想越激动,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准备东西。她喜欢画画,家里画画用的工具,都是齐全的。把画画的用具全都准备好之后,她带着画具离开小区,朝小区外的站牌走去。还没等她走到站牌旁,忽然一辆汽车疾驰而来,在她身边戛然而止。汽车中猛地蹿出一人,一掌劈在她的后颈上。明幼音怀里抱着画架和画具,严重影响了她的视线、反应和行动,对方动作又太过迅速专业,她连救命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打晕过去。对方接住她软倒的身子,将她抱入汽车后,汽车急驰而去。一系列事情,只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路上行人不多,又有汽车遮挡了视线,从始至终,竟没一人发现。*从昏迷中醒来后,明幼音第一个念头是,其实最近她还是非常非常倒霉的。她已经不记得这一个月中,她昏迷了多少次。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她就变成睡公主,长睡不醒了。努力瞠开沉重的眼皮,她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热。太热了。血管中像是有蚂蚁在啃弑,又麻又痒,痛苦的让人难以忍受。她不受控制的申吟了一声,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着。艰难挣扎着坐起,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人。简澈!“简澈?”明幼音睁大眼睛,愤然指责:“你说话不算话!你们简家承诺我了,以后再也不伤害我!”“谁说我在伤害你?”简澈端着酒杯起身,走到明幼音面前,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我是在帮你!”“你放p!”明幼音气疯了,大爆粗口,“简澈,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以前虽然我觉得你小肚鸡肠神经病,但我以为你至少是个男人!可现在我才知道,你出尔反尔,食言而肥,连个男人都不是!你连女人都不如!”“住口!”简澈抬手将红酒泼在明幼音脸上,神情冷厉:“相信我,我真的是在帮你!你这么贱,一定缺男人,我帮你找了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待会儿,你就好好享受吧!”看着简澈那张英俊却冷酷的脸,明幼音不寒而栗,“简澈!你、你到底想干什么?”简澈冷笑了一声,“阿城!”简城推门而入,架着一个人,走进房间。尽管那人昏迷不醒,脑袋半垂着,挡着半边脸,明幼音也一眼认出,是叶启寒!看着昏迷不醒,脸色潮红,极不正常的叶启寒,明幼音拼命挣扎,瞪着简澈,怒目而视:“简澈,你疯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简澈勾唇冷笑,“我在玉成你们的好事啊!你喜欢阿寒,阿寒也喜欢你,我帮你们俩都喂了助兴的药,待会儿你可要好好享受啊!”他看了简城一眼。简城会意,把叶启寒放在明幼音身边,拇指用力按在叶启寒的人中**上。叶启寒悠悠醒转,简澈冲明幼音冷然一笑,“好好享受,明大小姐!”说完之后,他带着简城,转身离去。明幼音拼命挣扎,“简澈,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文章和图片来源于互联网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注意娱乐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娱乐圈里没有秘密。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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