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蜘蛛抓取(WebSpider)
时间:2012-05-26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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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感到自豪才对
# 她叫小衣,她结婚了,可她的老公是个Gay,(小说完整版)
冬,周末。
下班回来,刚进楼道,就见两个人抬着巨大的柜子往上走。
定是又有人搬进来了。
我现在所住的是一所小户型的楼,五层,四单元,每层六户人家,除两边面积较大,中间皆是二十几平米的小屋。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好像近两年很流行这种小户型,所以这幢楼的流动人口很多,也捎带多了许多诸如蚂蚁、小强等生物。
小小的红蚂蚁经常组团到我的水壶里练习凫水,我已学会了淡定,看在它是药材的份上不予计较。可是小强太讨厌,晚上迷迷糊糊的上厨房找水喝经常被乱窜的它们惊得魂飞魄散,屡次下药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的房间是二楼,隔壁买了房子后只住了几天,就不断的将其出租,于是我不断的换邻居。
可是换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不像上次那对来历不明的男女总在深更半夜弄出惊人效果将我惊醒然后愤而敲墙就行。
这幢楼极不隔音,而且偏偏有一些爱好独特者。比如彻夜嚎歌的……他也不觉得累;彻夜打麻将的……这还是正常的;后半夜起来剁饺子馅的……我每每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做人肉叉烧包;更有意思的是,最近半年来,经常在夜深人静时有一阵脚步声踉踉跄跄自楼上滚下,然后一个女声悲悲戚戚的楼道里哭着……我想象她应该是柔弱的趴在栏杆上:“我去死,再也不打扰你……”然后单元门响,万籁俱寂。
无论语气还效果都很戏剧性的逼真。问题是她都死好几回了,后面这几次该不会是鬼魂作祟吧?
我跟着大柜子后面移动,前面那位搬运工的PP很大,我时不时的就担心他一个站不稳会把我坐死。
路过那扇敞开的门……果然,又是隔壁。
随便瞟了一眼。
里面已经有人来回走动,其中有个瘦高的男子立在屋中打电话。
“电脑放这行吗?”
“嗯,往左挪挪。”
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很舒缓,但是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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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八卦,但是自从上次受到那对男女的刺激后,我还是很关心隔壁到底来了什么人,因为这直接关系到我的睡眠质量。
我也是矫情,但凡有点动静就惊醒,然后就睡不着,然而奇怪的是,不管雷声多么大,只要我睡着了,就浑然不觉。
好在隔壁自搬进后只零星响起几声挪家具的声音,我很满意。
因是周末,在网上磨蹭到后半夜方才上床。
好像刚睡着,就被一阵巨大的音响声惊醒。
正是隔壁。
听动静是在聊天,和一男子,那男子的声音瓮瓮的,可能源于音响效果。
他的声音相比下就很低,不过很快乐。
虽然声音很大,却听不清说什么,这对于愤怒且好奇的我无疑是种折磨。
两个房间是相对的设计,也就是说我和他应该是床对着床,我的床挨着电脑,说明他的也如此,而且两家都没怎么装修,这就是最合理且节省空间的摆置了。于是我怀疑他是故意把音响对着我这面墙放置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轰动的效果?
强压怒火,等着他聊完。
可不知那两个大男人怎么有那么多话题。
冬日夜长,可是天都蒙蒙亮了,二人依然乐此不疲。
待天大亮,声音终于断了。
我愤恨入睡,可是只一会就醒了。
整个白天都昏沉沉,隔壁倒很安静。
又入夜,我刚上床,隔壁音响便起了。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坐在了他的开关上。
这一层共六户,他的隔壁又是个老太太,我就等着老太太发飙把他骂一顿,我就喜欢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老人家是觉沉还是耳背啊?怎么一直没动静?
在又忍耐了一个夜晚之后,我崩溃了,我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如何赶走他,可万一这房子是买的就惨了。
我最绝妙的主意是将我的音箱贴在墙上,然后拿话筒学鬼叫……我的声音不用加特效就有那种效果,或者尖声尖气的轻喊:“公子,救我啊,我在墙里面……”然后舍出指甲挠墙,路线我都想好了。
如果他是晚上抽风白天睡觉,我就白天拼命放音响,让他感受我的痛苦。
当然,我一直是想象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而且,作为一名单身女人,我还是谨小慎微比较好,其实我是怕打不过他。
然而每夜如此,神仙也要气得跳墙。
而且我发现每次和他对话的都是同一个男人。
如果深更半夜和女人调笑,哪怕像上个邻居那样制造效果都属正常,而他不听歌不看电视不找女人却同一个男人……这不能不让我深思,尤其我还算一个比较资深的网虫,偶尔还混迹各类写手的QQ群中。
当然,我对那个人群并无丝毫鄙视,这世上,但凡存在就属正常,可是你打扰到我的睡眠那就不正常。
我决定出马了。
于是,在又一个他家欢笑我家愁的夜晚过后,大约早上六点,我忍无可忍,穿着睡衣披着长羽绒服冲出家门,窜到隔壁。
深吸气……
沉着敲门。
里面正聊着。
我敲半天,也没有人应声,可是欢声依旧,让我怀疑我每晚听到的可能是一部非常无味的电视剧。
我很执着,继续敲,敲……
再不开我要踹了!
终于,里面传来一声低低的,不确定的询问:“谁?”
“隔壁!”
“谁??”
“隔壁!!”
拖鞋声近。
门上的小窗开了。
一个人光着膀子站到门里。
瘦,高,发短。因为背着光,无法看清脸。
“什么事?”
我清清嗓子:“我想知道你的电脑音箱是怎么摆放的?”
“……”
“声音太大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房子不隔音吗?你这样……我都好几个晚上没睡着了。”
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是来说理的,而且他也没有开门就开骂,声音也柔和,我的语气也软和许多。
“这个我真不知道。”
“咱们这两家是相对的,你放得那么大声音,我脑袋都换到床尾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确切的是我的确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招属心理暗示,告诉他地球人都知道了,他再这样大声,地球以外的生物都知道了。
“对不起,我才搬来没几天……”
“自从你搬来我晚上就别想睡。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白天可是还要上班呢。”
“不好意思,我……”
“你这房子是租的买的?”
他似是一怔:“租的。”
我当时豪气干云,真想问他多少租金然后返给他让他赶紧给我滚蛋。
然而,我毕竟是行动的矮子。
“租多长时间?”
他身材高大,想不一眼看到他都难。
他脸上有着明显的兴奋,即便我不戴眼镜都看出来了。
原来许久不见他还挺想念我的啊。
人来人往,下一刻,我看到了阿杰。
他瘦瘦高高的立在人群中,淡色的衣衫,仿佛融在空气中,以至于我第一眼看见的竟不是他。
我的呼吸有些受阻。
太阳很高,光线很亮,他的人影很浅淡。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能感到他也看到我了。
有的时候,你觉得时间很漫长,其实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会。
耳朵渐渐能听到声音了,阿浩的笑容更见清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连表情都忘了做,转头就走了。
阿德跟我说了几句,其中一句是“你们认识?”
如果是故事,阿杰应该是站在原地对我的背影默默守望。
可是等我寻了借口望回去时,只有人来人往。
糟了,我和阿德拿着许多东西,会不会让阿杰以为……
可是他如何以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时生活真是幕戏剧,还是黑色的。
大约在一年前,阿杰在街上看到阿浩和他老婆,回来后失魂落魄,我便陪着他让阿浩也看到我和他的幸福剪影。一年后,身边的人都换了,只不过他们两个顺心如意的换做了一对,快咖夲文莋者釦筘:六壹肆七二肆肆二九。
满肚子的话被一个加重了语气的“累”字憋住。
阿杰,你够狠!
更可恶的是我当时还跟面前的这个男人请了假,而且竟然当真在家里歇了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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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关机一小时,让小郝的无数好奇心进行自我斗争进而同归于尽。
QQ上,小郝的头像蹦得欢,结果直接被拖进黑名单。
我深呼吸数次。
一边点开阿杰的头像,一边打他的手机。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果真,只有想不到的才会发生!
我毫不气馁,开始打字。
打字和打电话不一样,刚刚电话如果接通,一定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而现在,打字……删除……再打……再删,五行……四行……三行……最后浓缩成一句。
阿杰,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阿浩吗?
精品!浓缩的都是精品!
他很聪明,一定能体会到此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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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等到十二点,也没见他的回音。
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不想回,亦或是这个QQ也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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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用脑过度,已困。
虽然辞职了,但是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专心致志做我的写手,如果赚不到钱,就心安理得的消费阿杰存的钱。
他这样对我,他活该!
我立刻查了账户的钱,里面是近八万的存款,半年多的时间,平均下来比我每月工资都多。
对他的愤怒顿时消散大半,甚至有些感动,欣慰,然后是……抓狂。
这该死的,给我银行卡时竟没告诉我密码!
我拼命回想,始终想不起他什么时候告诉过我,或者是他告诉了而我忘了?好像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虽然对别的事不怎么上心对钱还是挺仔细的,而今只能希望查询密码和取款密码一致或者是我的生日他的生日我的QQ号码他的QQ号码身份证的后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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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幻想的结果是卡被锁住了,要想办理业务需要身份证,而办理这张卡的人是阿杰。
看着工作人员怀疑警惕的目光,我恨不能变成孙悟空把阿杰像土地佬似的念出来让他把卡补办后将他撕成碎片。
看来只能动用我的棺材本了。
想到这,又是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我立刻记起我将那张宝贝卡藏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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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疲力尽。
我发现生活少了一个人倒累了。
我怎么遇上这么一个混蛋?!
捶床。
我愤愤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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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不知今昔何年何月何日何时。
外面的天已黑,我立志做专业写手的第一日就这么过去了。
起床奋发图强。
但我仍旧习惯在打字之前四处游逛,自然是先开QQ。
右下角频频闪动,逐一点开,其中一个对话框是企鹅的头像,旁边标着……
我的手抽搐的就点中了它。
“小衣”。
只这两个字,宋体,黑色,12号,未加粗,无下划线,无表情。
他的一贯作风。
却好像带了声音,如从前那样带着低低的柔柔的毫无预料的响在耳边。
我看了眼发送时间,就在我昨天下线后的五分钟。
我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等那五分钟。
呸,后悔什么?正好把今天这笔账跟他一块算了!
字斟句酌,字斟句酌……
十分钟后,我还没弄出句合适的。
对话框里倒多出一行字。
“我难受”。
我又是怔了半晌。
还记得上次他醉酒,说难受,然后就……
记忆无比清晰的翻上来,色彩鲜明的于眼前飞速划动,我甚至能听到刷刷的利响,然后是翻江倒海。
我思维迅捷,下手稳准狠,千言万语化成了三个字。
你去死!
然后迅速的关了QQ。
冷静后,我忽然有点不确定我打完那三个字后有没有点“发送”。
再次登录。
QQ一片安静。
点开他的头像,打开聊天记录。
那三个字赫然躺在最后一行。
吐了口气,冷静等他回话。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嗯,我估计他也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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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冷静着。
期间我曾后悔过。
在我印象中,阿杰虽然时不时的做出惊人之举,然而又是个细心而敏感的人,有时我竟然会觉得他很脆弱,可是即便难过也忍着,从不说出口,所以我很少刺激他。那天说了那么重的话,也不知道他和阿浩到底怎么样了,他会不会真的去死?
我想发信息问问,可是每次都只打了几个字就放弃了。
我也是有自尊的。
其实他不过是个和我不相干的人,突然多出来,就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现在走了,我原本清水样的生活多了许多细小的沙子,怎么捞也捞不干净。
我又开始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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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黄金周。
好像许多人都去旅游了,楼内格外安静。
午睡被惊醒。
因为有人装修。
我不知道别处怎样,反正自从我搬过来,这单元就没断了装修,因为转手太快,后来者总看哪都不满意。更有意思的是,西边那对夫妻常年在外打工,只要回来就大兴土木,然后住几天就走,回来再折腾。
我曾看过他家最近一次的成果。
我怀疑不是他就是设计师是色盲。
我又闭了会眼睛。
可是声音实在太大,根本睡不着。
起来喝水的时候好像听到隔壁有声音。
心一动,急忙开了门看过去。
隔壁门口对着的走廊放着水泥、灰桶等物。
我看了一会,默默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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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房子卖了。
也好。
说明他还活着,正在奔向新生吧。
不知道新邻居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很吵。
这装修要进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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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都是叮叮咣咣。
我不知道一个小房子有什么好弄的,顺便琢磨如果我要装修该怎么办。
其实我很懒,买下房子后就按部就班的按照原布局做了铺地面粉刷等活动,屋子色彩单调,也无创意。
后来才想到可以把厨房和客厅也可以叫卧室之间的墙壁打开一部分,安个大窗子,把厨房改成卧室,这样可能会安静点。然后把阳台改作厨房。
其实我不需要厨房,因为我根本不做饭。
只不过也仅仅是想法,关键是懒,而且不想花钱。
天已擦黑,隔壁还没有停工的意思,声音倒更剧烈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通宵,我是不是应该去吵架。
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在巨响下微微颤抖,不清楚隔壁是在装修还是在拆房子。
大约八点的时候,我听见声音转移到我这边来了。
难道是嫌面积小想要把墙砍去一层?
还是个大手笔呢,我这种连在墙上钉钉子都舍不得的人真是望尘莫及。
可这是承重墙。
遇到地震的话……他们是不是想活埋自己?
我不想陪葬。
我觉得我应该反抗一下。
然而我仍旧坐在椅子上,目光冷静的望着那面好像在颤抖的墙壁。
忽然,我看到墙壁好像黑了一块。
然后就像鬼片里的效果一样,黑色迅速扩大。
不同的是,扩大的同时伴着巨大的“咣咣”声而且烟尘弥漫。
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冲到沙发旁把上面的衣服全部甩到床上。
这时,墙面就在我面前轰然开了个大口子。
“你们有病啊?!”
我怒吼。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件发生。
对面的大哥拿着镐如神兵天将般朦胧在烟尘之后。
我的气势顿时一短,迅速想了想他们会不会要霸占我的房子而把我砌墙里。
关键是,这个时候我只穿着睡衣,虽然样式比较保守。
“你……你们,你们不知道这是承重墙……你们不知道隔壁还有人吗?”我忽然想哭。
这可怎么办?他们把墙凿坏了。
自独立出来过活我还是头回觉得这么孤单无助,头回觉得这么恐惧。
我在这流泪,那两位大哥像门神似的杵那。
然后我听到土块在地上滑动的声音,有个人出现在裂口处。
烟尘已落,他的面容格外清晰。
我陡然气势上扬,顺手把手里抓着的不知什么东西丢过去:“你有病啊?!”
022结婚吧(剧终)
阿杰把那碍事的沙发往前推了推,从裂口处迈进来。
我忽然觉得这一幕很搞笑。
他绕过沙发,站到我面前。
“你有病啊?”我重复,下一句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那么看着我,一时让我怀疑犯错误的是我。
“还拆不拆了?”对面的装修大哥闷声闷气。
“今天先到这。”
那边就开始收拾东西。
“什么先到这啊?这个……这个怎么办?”我指着那大口子。
大哥瞥了我一眼,没搭理,又看阿杰。
“你到底想怎样?赶紧给我堵上,还得修得和原来一模一样。这房子自打买来我连个钉都没舍得钉,你倒好,直接给我……我不管,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我指着地上的混乱和床上堆着的粘了灰土的衣裳:“都给我恢复原样!”
看到那团乱,更加心疼。
暴怒。
“你有病啊你?你没事凿什么墙啊?要拆拆你那边,你看你看……”
我悲从中来,又哭。
门声响。
装修大哥们走了。
我哭够了。
这其间他都没说安慰我一下。
“你给我出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明天我要这一切恢复原样,否则……”
我也不知道否则会怎么样。
我看着他跟棍子似的杵那就生气,抓住他就往洞口塞。
“小衣……”
我一听他这样叫我就心软。
可也只是停了一下,继续塞。
“你该换床了。”
我一怔:“换什么床?哪有钱?对了,你是不是没告诉我银行卡密码?”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和他谈及钱我都觉得自己像在敲诈。
我的脸开始发烫,却不能输了气势,就死盯着他。
他的眼底始终是波澜不惊:“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卡被锁住了!”
我怎么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他的表情有点严肃:“没事,明天我去办。”
得了这句,我有点满意了:“那你明天把这墙也修好。”
他没回应,我又怒了,推他:“赶紧走!”
“小衣,我今天没喝酒……”
“你喝不喝酒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可是没等清晰他就饿虎扑食的把我搂住。
“**杰,我们离婚了!”
他根本就不理我,直接抱上床。
我们开始厮打,演绎货真价实的QJ戏。
“**杰,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这是明知故问,可是那时能想起来的台词就是这个。
“床太小了。”
“你混蛋!”
“你小声点,让人听到不好。”
“**杰,我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他开始咬我,特使劲。
我挣不过他,开始哭。
“密码是结婚日期。”
我一怔,他不是不记得结婚日期吗?上次我们周年都没有庆祝。
而他下面那句差点没气死我。
“阴历的。”
“你算计我!”
他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往那个日期上联系,即便侥幸联系了也不可能想到是阴历。
他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取钱!
我开始反咬他。
厮打升级。
他把我压到床上,还腾出手丢了个土块到地上。
“我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找我要密码。”
最后关头他还留了一手,是为了……
我有点明白了,却仍不肯承认:“你骗我!你手机都换号了……”
“反正你从来也不给我打电话……”
他对我又亲又咬的施虐,我有点扛不住了:“关灯!关灯……”
他随手揪了件衣服把我脑袋盖上了,还不忘露出半截,供他蹂躏。
“你把我衣服都弄烂了……”
“我给你买新的!”
我心里舒服点了,竟然随他去了,事后想来真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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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到回来了?”
无视身边的一片狼藉,我问他。
“我听说你要结婚了。”
“谁说的?”
“……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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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和阿浩看到我和阿德在街上,还抱着大堆的东西,很有预备结婚的气势。阿浩也不知打哪得来的消息,说我和阿德已经同居了。
那天晚上,阿杰就来搞“侦查”,不过他没上楼,我估计是不好意思吧,或者是知道自己这么做也没理由,就在外面转悠了一夜。
可是阿德好死不死的,第二天大清早就跑到楼下,还大喊我的名字,一下子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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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不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明知故问。
他半晌不说话,后来抱住我:“我难受。”
心里又软又痛。
我是不是他曾经拥有的一个布娃娃,就算不喜欢,别人拿去了也会不开心?
“我知道你生气了。”
“我没有。”
“你让我去死……”他咬人:“我一看到那三个字就知道你是真的生气了。”
我有吗?我有点模糊。
因为许多事都是早已知道的,不想去争什么结果,也就没有必要认真,可有时还是不小心要认真,而我已经克制了。
我看着墙上的大洞,觉得我的确有了生气的理由。
“你怎么想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衣,明天我们去买张床……”
“我这床挺好的。怎的,你还想赖在我这啊?”
“我那边在装修,暂时住不了。”
我真的要生气了。
“小衣,等装修好了我们结婚吧。”
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我反抗。
无效。
我这辈子好像要毁在他手里了。
“条件呢?”咬牙切齿。
我得抓点实际的。
“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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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不管怎样,我还是虚荣的,我也喜欢听甜言蜜语。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阿杰反问,语气比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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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阿杰的真情告白。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真没什么感觉。你想如果你是我,一个女人深更半夜……”
“哪是深更半夜?我特别坚持到六点才去找你算账!”我打岔。
“冬天,六点也没亮天吧?当时我看着你叉着腰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外,感觉别提多糟了。”
掐他。
“不过后来你也没再找我麻烦……”
“是你终于知道自觉了。”
“偶尔也算善良。”
他大概指的是他难过我给他放音乐那次。
“被我的善良打动了?”
“不是。”他坚决否定:“我对你有印象是那次你在楼下抓住我求我救你。”
补了句:“当时你像只刚出壳的鸭子,特有意思。”
掐他。
“我就想,这当初在我面前的勇敢都到哪去了?其实一切也就到此结束,是你偏要请我吃饭。”
“你怀疑我在勾引你?”
“有点,不过又不大像,你不太像女人。”
掐死他!
“不过我觉得你挺好玩的。”
无力。
“阿杰,你说,我们现在这样……你是不是从那时起就进行了阴谋?”
“阴谋?”他很镇定:“我想想啊,好像是在德克士那天,不对,又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爸那天,还好像是……我爸在视频里见到你那次。我也记不得了。不过当时只是想想。你想啊,就算有阴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彻底无力了。
“其实我一直认为结婚就是个形式,就是让两边的家人和周围的人安静些,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我绝不拦你!”
我幽怨看他。
他别开目光,大概是有些心虚:“不过你的确挺好玩的,你不在的时候我挺没意思的。”
好玩好玩,我是玩具吗?
他搂住我,制止的我拳打脚踢。
“有些事是我没想到,有时也想证明一下。你会不会怪我?”
我哪知道?我现在迷迷糊糊的,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下面该怎么办?
“我说完了,现在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就完了?这叫什么告白?他到最后也没说喜欢我。
“说不说!”阿杰开始上手段。
“你现在怎么这样啊?”我愤而抵抗。
“我一直就这样!”他大言不惭:“快说!”
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是婚后他对我无微不至的体贴,还是那两次很意外的肌肤之亲?是他在楼下守候我的夜归还是今天在那边抓心挠肝的折腾半天终于决定拆了墙后的破洞而出?
我不否认,有时我也会幻想如果他能像对待阿浩那般专一深情的对我该多好。
我记得我回家照顾大姨,他突然出现在医院时给我的惊喜和感动,在这段分手的岁月里,时不时的就重现在梦中。
或者在他坐在石烤店中初次说会对我负责时的认真。亦或者,在更早的时候,比如他低低的对同事说,会打扰到别人休息……
不行!阿杰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假话,这样对比起来岂不是我先动了心?那些个阴谋阳谋的岂不是我心甘情愿的被算计?
“我喜欢你吗?”
这下可惨了。
阿杰不是个疯狂的人,可是疯狂起来就不是人。
但是很不幸的遭遇到我的反抗。
“小衣……”
他已发现只要这样唤我我就心软了,乖乖的卸下武装任他肆虐。
他轻吻着我的脖子,颤颤的一句落在耳边:“我让你受委屈了。”
只一句,就勾出了我的全部眼泪。
然而下一刻……
“**杰,你是不是舍不得那八十万才回来找我的?”
他一怔,眼底风云变幻。
我看得都惊悚了。
于是那一夜,我付出了我前半生最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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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问过他和阿浩怎么样了,阿杰也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们现在还有联系。
曾经我也想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让阿杰改变了某些取向,当然,我怀疑我没有那个能力,不过是虚荣的安慰下自己罢了。
墙上的洞被安了道门。
高兴了就在一起,不高兴就分居。
我觉得这样挺好。
一周后阿杰把锁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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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衣,吃饭。”
我跑过去。
现在是晚上九点,晚饭早在两个小时前吃过了。
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方记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我立刻在手机上记好备注。
阿杰的生日正好比我晚一个月。
“一个蛋糕就把我打发了,你现在越来越抠门!”
我看他认真的点蜡烛,随手就把灯关了。
许愿,吹蜡烛,开灯……
手碰到开关的时候被阿杰的手握住。
他攥着我的手指,在无名指上套上个凉凉的小东西。
忽然就眼角发热。
当初结婚时,在最关键的环节有人叫道:“怎么没有戒指?”
我抢在他前面说:“忘在家里了。”
我还记得话音落时,我看了他一眼以示安慰。
那一刻,我看到阿杰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头回现出些许复杂。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喜欢上我了呢?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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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杰不让我开灯。
我不干:“谁知道你是不是套个易拉罐环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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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或许还没有结束,因为一切还在继续。
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有时也会担心,会想如果我们没有相遇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今天的我换做别人,他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
可是命运的直线就是这样偶然的擦到了一起,唯有的,是好好珍惜,一步步的努力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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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的指轻轻的摩挲着我左手的中指。
那个伤口早已长好,只是有些凹凸不平。
阿杰问我许了什么愿。
我不告诉他,因为据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吻轻轻落在我的耳垂上,用我最喜欢的低低的柔柔的声音说:“我来帮你实现它!”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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