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生死门之夺命电梯吗?

仙剑奇侠传五,天璇迷局,入生死门的时候,为何四个主角都进了死门? - 知乎2被浏览256分享邀请回答0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文摘  1.一封遗书与公安厅070120号档案  &卫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不过不管你是否看到,我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给你写这封信的目的,并不是要你伤心难过,更不是让你心存怨恨,而是让你将爸爸,和爸爸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统统忘掉,因为我希望你能更快乐地活下去。  屈指算来,今天是我在大山村三年零八天了,三年前的今天,我与另外两名医学专家接到省领导的通知,来到了这座村子&&大山村去为村民治病,村如其名,山连山,岗连岗,找不出半点平地,我们被一群兵娃子护送着,几乎步行了七天才到达目的地。当第一眼看到这群人时,我们都傻眼了,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姑且就称为缩骨症吧,你简直想像不到的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最后变成了二尺来高的侏儒,伴随着肌肉萎缩,内脏坏死等症,最后凄惨地死去,你能想像到他所承受的痛苦吗,然而村里面面得这种怪病的比比皆是。  不久之后,那两人便坚决要回去,他们极力劝我一起走,我最终留了下来。而我也知道,在这三年当中,你一直非常疑惑我的选择:为什么要选择留下?你说你将村民的病,告诉给了美国专家,他们都在摇头。我知道,你在美国工作,一直想把我接到美国去,你说在那里,会让我的医学更进一步的发展,而且还能尽孝道。但爸爸总是用沉默来拒绝你的好意,因为我在与村民的接触的一段时间,偶然之间竟然找到了疾病的真相。但我却发现,这不但不能给我带来荣耀与骄傲,反而会带来无尽的恐慌与灾难,直到今天我写下这封绝笔信时,我仍然无法告诉你真正的原因&&请原谅爸爸的自私,我不想让你的结局与我一样。  卫东,引起怪病的根源我不在多说,一切都是它造成的,爸爸已抱必死之决心,我服下了自己研制的剧烈毒药,会在八个小时之内发作,没有逆转的可能,准备以自己做诱铒,与它同归于尽,它死了,整个村的怪病就会被解除,这样我也死的其所,你不必探究它是什么,因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活着,它,与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破旧的纱窗中,一张掉了漆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盏污浊的煤油灯,嗞嗞地燃烧着,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位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握着一枝钢笔在纸面上刷刷地划动着,他一边写一边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呼呼的山风吹的正紧,似乎想要闯进屋来,被门挡住,门正哐哐当当直响,然而这里面,他还听到了一种叫声,仿佛一把带着寒光的尖刀刺破风声,直接扎进他的耳中,似乎专门告诉他,它来了。  老人并不在意,在纸上写了最后几个字:父:方成起绝笔。晚  木制门闩突然之间被折断,两扇木门被冲开,一股强烈的气流吹了进来,几乎要把煤油灯吹灭,但在它顽强的挣扎下,又继续燃烧了起来。信纸被吹掉在地上,老人没有来得及去捡,快步来到门前,伸着头向外看了看,外面一团漆黑。&  说是迟,那时快,茅草屋顶突然被掀起了一个大洞,一团白色物体从屋顶跳到了老人背后,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还没有等老人转过头来,屋内的煤油灯仿佛不想再看这个恐怖场面,已经主动熄灭了。接着他便感觉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袭来,他蹒跚地迈了两步,倒在屋中的黑暗之中;一阵尖锐的磨牙与吞噬声,从茅屋里面冲了出来,弥漫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村民们发现从省里派来的方专家不见了,急忙报告到县里,县里直接报告到省里,省公安厅立即派人来现场勘察,然而除了发现方专家屋内有一片黑红血迹,经化验后是方专家的之外,还在他门前不远处,发现一个直径五米深度一米的大坑,里面也有血迹存在,但那些血迹化验出来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它不属于现在人们已知的血液中的任何一种。当然,还找到了方专家的那封遗书,但是公安厅在此后长达六个月的寻找中,一直没有找到遗书中所提到的&它&,或许&它&真的与方专家一起同归于尽了,便以方专家出事的那天做了编号,写了一份报告保存在了公安厅档案之中,转眼之间,竟然已过了四十年,谁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将它翻了出来,更没有想到,同时唤醒了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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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封遗书与公安厅070120号档案  “卫东,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不过不管你是否看到,我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给你写这封信的目的,并不是要你伤心难过,更不是让你心存怨恨,而是让你将爸爸,和爸爸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统统忘掉,因为我希望你能更快乐地活下去。  屈指算来,今天是我在大山村三年零八天了,三年前的今天,我与另外两名医学专家接到省领导的通知,来到了这座村子——大山村去为村民治病,村如其名,山连山,岗连岗,找不出半点平地,我们被一群兵娃子护送着,几乎步行了七天才到达目的地。当第一眼看到这群人时,我们都傻眼了,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姑且就称为缩骨症吧,你简直想像不到的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最后变成了二尺来高的侏儒,伴随着肌肉萎缩,内脏坏死等症,最后凄惨地死去,你能想像到他所承受的痛苦吗,然而村里面面得这种怪病的比比皆是。  不久之后,那两人便坚决要回去,他们极力劝我一起走,我最终留了下来。而我也知道,在这三年当中,你一直非常疑惑我的选择:为什么要选择留下?你说你将村民的病,告诉给了美国专家,他们都在摇头。我知道,你在美国工作,一直想把我接到美国去,你说在那里,会让我的医学更进一步的发展,而且还能尽孝道。但爸爸总是用沉默来拒绝你的好意,因为我在与村民的接触的一段时间,偶然之间竟然找到了疾病的真相。但我却发现,这不但不能给我带来荣耀与骄傲,反而会带来无尽的恐慌与灾难,直到今天我写下这封绝笔信时,我仍然无法告诉你真正的原因——请原谅爸爸的自私,我不想让你的结局与我一样。  卫东,引起怪病的根源我不在多说,一切都是它造成的,爸爸已抱必死之决心,我服下了自己研制的剧烈毒药,会在八个小时之内发作,没有逆转的可能,准备以自己做诱铒,与它同归于尽,它死了,整个村的怪病就会被解除,这样我也死的其所,你不必探究它是什么,因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活着,它,与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破旧的纱窗中,一张掉了漆的八仙桌上面放着一盏污浊的煤油灯,嗞嗞地燃烧着,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位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握着一枝钢笔在纸面上刷刷地划动着,他一边写一边看了看黑漆漆的窗外,呼呼的山风吹的正紧,似乎想要闯进屋来,被门挡住,门正哐哐当当直响,然而这里面,他还听到了一种叫声,仿佛一把带着寒光的尖刀刺破风声,直接扎进他的耳中,似乎专门告诉他,它来了。  老人并不在意,在纸上写了最后几个字:父:方成起绝笔。晚  木制门闩突然之间被折断,两扇木门被冲开,一股强烈的气流吹了进来,几乎要把煤油灯吹灭,但在它顽强的挣扎下,又继续燃烧了起来。信纸被吹掉在地上,老人没有来得及去捡,快步来到门前,伸着头向外看了看,外面一团漆黑。   说是迟,那时快,茅草屋顶突然被掀起了一个大洞,一团白色物体从屋顶跳到了老人背后,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还没有等老人转过头来,屋内的煤油灯仿佛不想再看这个恐怖场面,已经主动熄灭了。接着他便感觉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袭来,他蹒跚地迈了两步,倒在屋中的黑暗之中;一阵尖锐的磨牙与吞噬声,从茅屋里面冲了出来,弥漫在了黑夜之中。  第二天,村民们发现从省里派来的方专家不见了,急忙报告到县里,县里直接报告到省里,省公安厅立即派人来现场勘察,然而除了发现方专家屋内有一片黑红血迹,经化验后是方专家的之外,还在他门前不远处,发现一个直径五米深度一米的大坑,里面也有血迹存在,但那些血迹化验出来的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它不属于现在人们已知的血液中的任何一种。当然,还找到了方专家的那封遗书,但是公安厅在此后长达六个月的寻找中,一直没有找到遗书中所提到的“它”,或许“它”真的与方专家一起同归于尽了,便以方专家出事的那天做了编号,写了一份报告保存在了公安厅档案之中,转眼之间,竟然已过了四十年,谁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将它翻了出来,更没有想到,同时唤醒了 “它”。  2.一本要价五千的破日记  三月,开封老城,书店街,刘记古籍书店。  一个头戴破旧鸭舌帽,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黑脸胡须男走到书架前,随意抽出一本后不断地翻动着,但眼睛却不断地打量周围的书客。从他一进屋,我便注意到了他,事实上,他那卓越不群的装扮,异于常人的相貌,非常吸引别人的目光,颇具犀利哥之风——这种拉风的人出来当贼,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正在挑书的朋友也看到了他,不多久,便都心领神会一般将书放回原处,一个个从书店中走了出去,看着书客们无奈离去的身影,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要卖出50本书的计划全让这老小子给搅黄了,在无法捉贼捉脏的情况,又无法发火,只想等他知趣离开——人们已走,偷无可偷,别在影响我继续做生意。  鸭舌帽看到人们全部走开之后,显得异常兴奋,来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五哥,我做的还不错吧,就这么瞄几眼,那些碍手碍脚的人便走了,给你看样东西,成了,我赚你也赚!”  我还没有品明白他说的话,便见他从下衣口袋中掏出一精致布团,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团,却是一本极其破旧的日记,红色胶皮封面早已失去了光泽,上面印着“向雷锋同志学习”倒是亮点。  “怎么样?光看一下,就知道有料,我吃个亏,这个价给你!”他同时伸出大小拇指:“六千,这里面记的东西,那可是真金白银!”  听到此我总算明白了,敢情这家伙的确不是小偷,也不是卖破烂的,经过鉴定丫就是一从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面跑出来的病号,见面就叫我五哥,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被别人这样叫过,按本家来说,我排行老六;从面相上来看,我比他小几个档次;再说,拿了一本几十年前的破笔记冒充史记来卖给我,况且就算是史记,也不值这个价,不过不想陪他玩了,想到这里,便准备打电话通知本市精神病院。  “五哥你疯了,你可别给盖帽打电话啊。”他急忙按下电话:“谈钱伤感情,你要真嫌多,小弟我再让一步,五千,一个子都不能再少了!”  “我不是你五哥!我还要开门做生意,恕不远送!”我一看,这小子还真的是脑残无极限,我要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却又以为我给警局打电话,便下了逐客令。  “最近我听道上的哥们说你出了点事,所以我这几天一直观察你,也没有发现你出现什么事,咋说翻脸就不认人了呢?难道就真的不谈了?”鸭舌帽还有些舍不得。  当我听说出了点事时,不禁明白了,想毕这老小子把我当成堂哥了。堂哥排行老五,与我虽然不是双胞胎,但长的却非常相似,除非相处的时间长了点,或许可以分的清楚。不过我这堂哥,却不争气,本来好好的开了这家古籍书店,但前不久因为偷卖古董被警察连夜抓走了,此时正在西郊的第一监狱里面呆着,他进监狱之前,死活要求让我去接他的手为他卖书,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还想让我当他的替身,与他道上的兄弟们联系。  想到这里,我便顺了鸭舌帽的意思:“这还不是想讲个真价吗?你真的就不卖了?”  老小子听到这里乐了:“我知道五哥是识货的主!”  “不过我总要看一下才能估价吧。”  “那是应该!”他说到这里,将日记放在了办公桌上,我看了看他,戴上手套,随便翻了一页,从里面顿时散出一股有种说不出来的奇特味道,扭过头去打了一个大喷嚏,随后回过头来,发黄的页面上用非常漂亮的钢笔草书写着:  日晴  ……今天是楼兰煤矿开采的第七天,没想到竟然在勘测没有阻碍的路线上,挖出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冲击钻打在上面,石头似乎动了一下,喷出一股红色液体……  我正要往下看,老小子却将日记收了过去,说:“五哥,给个价吧。”  我心里那个急,不禁骂了一句:“RI!算你丫的狠!”  3.鱼型玉石  鸭舌帽笑道:“五哥,咱们做这些事,不像他们那些倒腾文物的,可以一次性看个够,要是看不够,还可以多拍两张照片慢慢品。我拿的这东西你要全看去了,就一分不值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样吧,三天之后,你再来!”我想了想说:“今天不太方便!”  “理解,五哥你干的都是大买卖,资金一时周转不开也很正常!”鸭舌帽说完,小心收起日记,走出了门去。  本来我是想用缓兵之计,去找堂哥商量商量这事到底怎么办,但越想越不对,堂哥让我来接手他的书店,绝不单单是要掩盖他蹲号子的事,逢场作戏,终不是真,迟早会被别人认出来。长的相似,但声音还是有些差异,骗骗那些不相熟的还可以,但那些老熟人,肯定会被看穿,况且他这一进去,就是三年,漫长的假装岁月,难道他想让我变成超级演员。  我仔细回想起半月之前,当时正在首都找工作,堂哥给我了一个电话,问我是否找到工作,如果没有找到,就让我回来,去他的书店干,当时找工作也非常郁闷,就依了他的话,弄张车票从北京回到了开封,然后便是他仿佛知道自己快要出事一样,说这书店让我接手,是亏是盈都无所谓,只要开着就好,我当时也奇怪一个卖书的能出什么事,他含糊不清地说与什么鱼或者玉有关,果然就在第二天,他真的被关了起来,罪名就是倒卖国家文物罪。  堂哥名叫刘飞,比我年长两岁,从小学一直到他出事之前,都是我学习的楷模。他喜欢古史,大学读的就是史学专业,如此的冷门却让他学的活色生香,在校期间发了几篇颇具影响的论文,毕业后本来有人主动邀请他去博物馆工作,他却不去,说没有自由,便开了个古籍书店,一边做生意,一边搞史学研究,过的有滋有味,我当时很羡慕他能将梦想与现实完美地结合起来,现在我才觉的他远远不像我想像中那么单纯与简单。  第二天一早我便买些水果,去了西郊第一监狱,在探望室中找到了堂哥,眼前一亮的就是他的大光头,与他那文质彬彬的外表尤其不配,不过精神还非常好,看到我来看来,他也很高兴:“都是我不好,让你一直费心我的书店!”  “五哥,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很多朋友?”我问:“我只是帮你卖书,你的那些朋友……”  他却打断了我的话笑了笑说:“小六,朋友多了路好走,所以还望你多多联系,你就当帮五哥的忙,只要保持关系不断就行!”  “可是……”  “就当帮哥的忙!”他又打断了我的话:“进货时钱不够的话,就放在办公桌第四个抽屉里面,可以随便拿。”  我看了看,虽然探望室中没有人看守,但墙角的那个监视器却一直在盯着我们,看得出堂哥也不想多说话,说完这句后便走了进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他最后的那句话,在那天被抓之前,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是进货款,怎么又突然之间提起那抽屉来,我已看过那个抽屉,但是里面一直空空什么也没有放。回到书店后,我又打开了那个抽屉,仔细地看了每一处,突然之间发现这抽屉竟然还有一个夹层,打开夹层,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粗看上去,上面写了一些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正要细看,书店中又走进来一个身材细致的女人,看不出年纪,显的非常干练。  她看了我一眼,从包中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块紫色的鱼石,雕刻非常精致,栩栩如生,然而却只有一半。  “这是第四块。”她说。  就在我一愣神,她却将盒子收了起来,说:“看来你并不是刘飞,原来他出事竟然是真的,不过未免也太不讲道义,弄个冒牌的来算计我们,东西我又收回去了。但刘飞能安排你在这里,看来你也是自己人,今天晚上在东京酒店小聚一下,相互熟习熟悉,方便以后来往!”说完,她留下一个身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书店街。  4.一个叫花姐的女人  一直看着那女人的身影完全消逝,我还在纠结她是怎么识破我的,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堂哥与她完全相识,一颦一笑他们都很默契,我那稍微的迟疑就被她看穿,的确是一个心思细密的娘们。  我拿出从抽屉里找到的那张纸,上面写的是进书商与出书商联系名单,但弄的却和地下党名单有的一比,名字一栏全部用绰号或者代号,后面是电话号码和联系地址,有本省的也有外地的,最遥远的竟然是黑龙江漠河,一个名叫“撬棍”的家伙。  这半个月来,我卖的这些书所赚的钱,虽然不亏,但也不盈,勉强够本,如果堂哥真的以这个为生,恐怕早就饿死了,看了看这张名单,我终于想通了这个书店本身就是一个幌子,确切一点说这里是一个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古董文物交易的联络站,我在这里的作用,就是一个联络员。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抉择:举报,对不起堂哥;不举报,对不起自己,就这样在心里琢磨了一天,凭心而论,堂哥对我还不错,上学的时候经常给我钱花,而且从来没让我还过,我如果真的将这里也说出去,只怕他可能还会多加上几年,等他出来的时候,我该如何面对他?可是不举报,万一被查到了怎么办?毕竟刚毕业没两年,人生才刚刚开始。  今天的书客不多,一直到了天将黑,也没几个人,便想早早地关了门,去龙亭夜市吃点砂锅面,至于那女人说相聚的事,我还是不去为好,如果那女人问起,我就说她当初没说准确时间,搪塞了事,哪一天装不下了,就不做了,这样堂哥也怪不得我。  正要关门,又来了四五个书客,只是样子有些怪异,统一的“公鸡头”发型,裸露的左臂上都纹了一只虎头,似乎不像是看古籍书的主。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上面还带了一颗痣的人,约莫三十岁上下,露出被烟熏的黝黑的牙齿笑道:“刘老五,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啊,咱们哥几个给你做点贡献?”  “各位想买什么书?”我问道。  那几个人先是一愣,满脸横肉又说道:“刘老五,你少装蒜,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们了?没关系,哥几个的记性那可是好的很,就算你变成空气,我们也能把你给认出来,你把我们几个害的差点从关东回不来,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你这,就是想让你补偿一下哥几个的损失,每个人一万,或者你的一根手指!”  我当时愣了:“几位大哥说的不太明白?”  “也好,我就给你提个醒,你给哥几个说去长白山取一个万年太岁,能卖大价钱,当时我们还在想,你怎么这么好心,把这肥肉给了我们,谁知我们去了那里,竟然遇到了野人,要不是跑的快,现在还能给你说话吗?”  听了他的这番话,便明白他们是来找茬的,世界上哪里有太岁和野人?不过看他们几个没读过书的样子,我马上释然了,编这个理由也这么烂。  “我没钱……”  “没钱?那就要手指!”满脸横肉带痣的人不等我说完,便打断了我的话,不知从那里掏出来一尺来长的西瓜刀来。  我刚想看门外,另外几个人马上堵住了门口。  一时之间汗喷涌而出,说句实话,经常看人家打架是很兴奋,但是今天落到自己头上,还真的很害怕,就在这时,却听一个守门的人大叫了一声哎哟,向门内飞去,一下子趴在了地板上,弄了个狗啃泥。然后走进来一个女人,就是今天早上的那位。  地上那小子站了起来就冲那满脸横肉道:“痣哥,她踹我!”  满脸横肉看了看那女的,上去就给那小子一耳光:“你瞎了狗眼,敢挡花姐的路?”然后像猫见了老鼠一样灰溜溜地跑开了,临走还不忘了一句:“对不起,花姐,不知道你也来看书,打搅了你的兴致!”  5.破碎记忆  女人走到我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了看外面,停着一辆黑色桑塔纳3K。  关上店门,和她一起走进车内,在她发动起车子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这一幕好像在哪见过,一样的关上店门,一样的走进车内,一样的有个女人开车,我摸了摸了脑袋,制止自己胡思乱想,我认识的那些女孩没有会开车的,骑摩托的倒有,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黑色的车像幽灵一样穿过主街,车内一片沉默。  对于女孩,我只喜欢温柔型的,像唐酥,然而却是落花有意恋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我是落花,唐酥是流水。而像眼前这种霸王花,没有半点感觉,所以我实在不知道该找些什么话给她说,她的表情也非常冰冷,我坐在她的背后也可以感觉到——自讨没趣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并没有马上接听,而是看了一眼后视镜,我马上很知趣向窗外看去,她接通了电话,用的是英语,此时真后悔毕了业就将英语还给了老师,不过总算没有还干净,勉强也听懂了最后三个词:Yes,doctor fang.  来到酒店中,才知道她在这里有一个长期的包房,她说她是一个人住的,在我的眼里,此时的她,或许她是某个有钱人或者有权的人的二奶。所谓的相聚,也只是叫了一些菜来,还不如去吃小吃自在,然后她打开电脑,展开一张中国电子地画,指着上面的黄色区域问:“你认识这里吗?”  “当然认识,上面都已经标识清楚,塔克拉玛干沙漠!”  “这里有什么你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  她关掉地图,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真的不知道?难道连库尔勒油矿也不知道吗?”  这句话问的够水平,我心中暗想你这娘们的脑袋是不是被猪撞了,我没去过那里,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在娘胎中时,就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了吗?不过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毕竟绅士是不能这样做的,便回答道:“我没去过,我怎么回答你?”  “问的好,你没去过,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她冷笑道:“那么你告诉我在你24岁至25岁这一年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这还不好说吗?”我反问道,张口就说,却突然之间愣住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年所有的事,完全没有一点记忆,仿佛被生生的从脑子拿掉了一样。  那一年,我在做什么呢?一直到离开酒店,我也没有想出个究竟来,但是却记住了她房间的号码:B-408。  我在那一年干什么去呢?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越想不起来越着急,越着急越想不起来,RI,那娘们的一句话让我纠结这么久,但她怎么偏偏要问我这一年呢?看她的眼神,好像还知道我不知道的事。  就在这时,感觉口袋被碰了一下,我急忙一摸,手机不见了,一个小贼从我面前跑了过去,还得意地回头看我一眼。  丫的,跟我比赛跑,算你狠,我也一溜烟地飞奔出去,那小贼与我一直跑遍了整个南城,最后停在南城一段人烟稀少处的城墙下,实在跑不动了,我也累的差点岔过气,那小贼气喘吁吁地说了一句话:“哥,我服了,以后一定让你教我跑步!”  我拿过手机,刚要走,却又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哥,救……我!”  我回过头去,只见那小贼痛苦地扭动着身子,昏暗的路灯下,他的脸色不是苍白,而是发红,一种血液快要被挤爆的红,从他的身体里传出骨骼的暴裂声,然后便看到他越来越“小”。  我愣了一下,这场景太熟悉了,好像发生在一片黄沙蔓天之中,有个女人对我说:刘扬,我服了,出去之后一定让你教我跑步;但突然之间,那女人开始不断的萎缩,凄厉地大叫着:救……我。但这个念头仅仅在我脑子之中逗留了不到三秒钟,便完全消失了,我努力想起这是在哪里发生过的,但却实在无法将这些破碎的记忆拼在一起。  6.死去的鸭舌帽与那一页日记  那小贼仿佛面团一样,不知被什么东西捏的最后只有一尺来高,在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中没了声息,做为见证人,我用左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脏,右手汗津津地拨打电话报警。  警车来得很快,从车上走下来几人,其中一个走到我跟前,看了我一眼后,不禁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刘扬,没想到这么多年又见到了你!”  我仔细看去,原来是早年的同学黄军,这小子当时被同学们戏称为皇军,性格内向,身体瘦弱,是一个十足书呆子,没想到多年未见,不但进了党政机关,长的也比原先强壮许多。  因为彼此熟悉,我便将事情的事龙去脉给他说清楚,但他却像是听天书一样听的非常迷茫,最后来了句:“你说的是真的?”  “他人都成这样了,我还能骗你?”我指了指那个尺高小贼。  离开城南回到书店,我拿出联系名单,看看有没有约我去酒店的那个女人,在对应地址:东京酒店B-408的那一行,的确找到了她:铁树花。细想刚才酒店的那一幕,她好像认识我一样,但我的确与她素不相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或者我将她忘记了——如果是忘记的话,难不成就在我24-25岁的那一年?可是她口中所说的库尔勒又与我什么关系?我打开电脑,找出中国电子地图,细细地看着库尔勒油矿,突然之间发现它的附近就是楼兰古城,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鸭舌帽的破日记里面的片断,便又对着联系人名单,看能否找到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位叫“鸭舌帽”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按那上面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南郊,在一偏僻的废品收购站门前停下,门大敞着,我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站内有许多的废品,旁边有一开门小屋,走进小屋,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照片,上面的人正是鸭舌帽,看来与我所想的没错,但就是找不到人。  过了一会,依然没有见到鸭舌帽,我已等不及了,那本破日记的来历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他从收来的废书中整理出来的,换而言之,他一定会将这些书籍单独存放,而屋子中这么狭窄,可放的地方屈指可数,我翻了一会,在昏暗的角落中找出来一个布娃娃,它身体下面有一个黑木盒子,打开后,见到那本日记。我收起日记,留在盒子里100块钱意思一下,便要走,却突然感觉那布娃娃有些不同寻常,拿到门外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心脏病突发,哪里是布娃娃,分明是鸭舌帽,只不过,他也只有尺余,身体冰凉,早已僵硬。  这次黄军直接带我去了警局。  “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黄军解释道:“根据法医检验的结果,昨天晚上的小贼中了一种生物酸,而这种生物酸,尚没有发现是哪种生物所有——至少,你体内应该不会有!”  “如果他已经酸化,只可能会液化,怎么可能变小?”我有些不解。  “我们在调查过程之中发现了一个很久之前的公安厅存放的档案,那是四十年前,一个叫方医生的人在新疆塔克拉玛干附近的大山村遇到了一个可以让得这种病的东西,并与它同归于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方医生?”听到这里我不禁一愣,昨天晚上铁树花说的“yes,doctor fang!”不知道与他是否有联系,不过敢情联系不大,黄军口中的方医生已于四十年前死了。  协助调查只不过又将事实重述了一遍,签字画押保证句句属实后离开了刑警队,回到书店,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本破日记,翻到了那天我看到的那一页。  日晴  今天是楼兰煤矿开采的第七天,没想到竟然在勘测没有阻碍的路线上,挖出了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冲击钻打在上面,石头似乎动了一下,喷出一股红色液体,当时我们很惊讶,在勘测的路线上,根本就没有石头的存在。那液体喷过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一位矿工上去试探的摸一下石头,又一股红色液体喷出,正中那个矿工,矿工当时便痛苦地大叫起来,接着倒在地上便死去了,很快液本腐蚀的内脏都已露出,周围的人们全呆住了,稍后准备将他的尸体抬走,却不料,他竟然又站了起来,张开嘴,疯狂地向周围的同志们咬去。  7.日记与快递  其中一名同志因为躲闪不及,被咬了个正着,反应过来的矿工同志们拿起扳手与钢管一涌而上反击,向他的脑袋抡去,在这些板手钢管的攻击下,他几乎成了一堆肉泥。矿长走了过来,拎出一桶气油浇到他身上,然后划出一根火柴丢了下去,烈火燃烧了几分钟后,没有想到他又在火中剧烈地挣扎几下,人们大骇,向周围散去,最终他还是没有斗过烈火,倒下变成了灰烬。  这件事情,矿长迅速上报,但是通讯台的信号却一时无法发射与接收。受伤的那位同志编号为LLM013,被安排到医生那里,我们过去看到他,发现他竟然被咬掉了一大块肉,而他却没有痛觉,哪怕是医生拿出酒精给他消毒。他对我们笑着说:他已经没有问题了,当时我们全看傻了,这应该不是装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再世关公,可以剐骨疗毒。  ……  看完这一页,我不禁愣了,生化危机这部电影是九几出现的,没想到在七几年竟然有事实发生,看来艺术来源于生活真的一点也没错,便接着看了下去。  日晴  昨天的那块石头经过全体决议,暂时不去动它,但还无法与总部取得了联系,我总有种不详细的预感,我们一定会出事,没想到真的被我说中了,昨天被咬伤的那个矿工LLM013突然之间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营地,但是却无法找到他,只在他的床上看到了一个用血画了一条血鱼。  日 暴沙  搜寻没有任何结果,今天暴沙漫天,他仍然没有回来,我们一直猜测他可能会被埋在黄沙之中,在这种气候中能活下来的人,或者不是人,或者是超人。  日 晴  沙漠中的天气似乎只有两种模式,或者晴,或者暴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接连几天的暴沙之后,今天终于晴了,更让意外的是,那个失踪的矿工竟然又回来了,而且完好无缺,谁也不知这几天他是如何躲过暴沙,但是他回来总比不回来好,不过直觉中他变了,但变了哪里,却又无法说出。  ……  看到这里,我又往后翻去,当中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撕掉了几页。 直接到了75年的7月15日,晴  写下这些日记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像其它人一样慢慢的消失,他们捡到的那条鱼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这让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死吗?我不知道……  后面的就是空白。  鱼?沙漠里面还有鱼吗?我心中不禁感到郁闷。  这本日记怎么会传到开封?开封离楼兰的距离至少也大半个中国,难道说这本书的主人没有死?想到这里,我真后悔那个鸭舌帽早死,否则我可以问一下这本书是从哪里收来的。  就在这时,一封快递被送了过来,上面写着刘(飞)先生收,我签了快递,然后打开,有一个手机,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不管你有没有集齐那些鱼型石,请速前往北京并请带上此手机,会有人主动联系你。  我又去了一趟西郊第一监狱,堂哥却似乎早明白了我的来意,便只给我说了一句意义深刻的话:“不论你在做什么,都是为了帮我,同时也是为了你!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听过之后,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我关上店门,写上休假半月,买了一张从开封去北京的车票,又踏上这了这块土地。从西站下车,走出大厅,马上就有一男一女从一辆银色奥迪Q7中走了下来,站在了我根前,一律的黑客帝国中的装扮,让我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8.谁知道呢  男人与女人鞠了一躬,用生硬的中国话作了自我介绍,分别叫伊藤初和田中美莎,他们的老板小野先生正在北平酒店中等候。  我没想到堂哥的交际竟然如此之广,竟然还有东瀛人,稍稍吃一惊,便回过神来,冲他们也鞠躬道:“你们好,我是刘飞!”  礼毕,坐上旁边的Q7,开往北平酒店,被他们引见至一间客房,客房里面有已经摆好一桌酒席,一个白头发圆眼镜的老头正坐在酒席旁边,看到我们进来,很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伊藤初正要把我介绍给老头,老头制抬手止住了,然后站了起来,伸出手用流利的汉语说道:“不必了,我与刘飞先生都是熟人,06年一别,今日得见,很是荣幸!”  06年,那正是我丢失记忆的一年,其实就算我不丢失记忆,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头。按这个老头所说,他见到的应该是堂哥刘飞,而不是我刘扬。  看老头的模样,应该就是小野先生,事已至此,也不便退却,说道:“没想到今日得见小野先生,依然风采奕奕,魄力不减。”  “见笑,见笑!咱们边吃边谈,不知刘先生这次给我带来了什么惊喜呢?”  “关于鱼石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有集齐。”我回答道。   “没关系,这次让你来京,是想给你出钱,然后帮我去拿一样东西,当然,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我出钱,你出力,咱们精诚团结!”  “什么东西?”  “这个请刘先生放心,我要的东西,你们国家不会要!”  听到这里,我便也答道:“小野先生这样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前提是你的钱要足够!”  “刘飞先生,我最欣赏你的,就是直爽,不过这件东西需要一些人帮忙,一个人恐怕是完不成的。所以我就给你准备的了两名助手,就是我身边的这两位,将会与你一起完成任务!”  “请刘先生多多关照!” 伊藤初和田中美莎异口同声道。  “请多关照!”我也回道:“就我们三个人吗?”  小野又拿出一封信:“这是一封介绍信,明天中午,会有一组十人的科考队从中国新能源勘察总站出发,你们将以队员的身份与他们一起去目的地。”  “我们去哪里?”  “塔里木盆地,麻扎塔格山!”小野说道:“东西或许就在那里。”  我们联系的科学考察队,隶属中国核材能源公司,是中国新能源勘察总站的一个分支。明白了这层关系后,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日本老头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把我们编入到科考队之中,如此看来,小野的能量绝不可小觑。而他要我拿的东西,伊藤初和田中美莎会在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告我。  此次的科学考察的任务主要是根据卫星图记,寻找藏在麻扎塔格山下的铀矿。一行十人,全部清一色的男同胞,加上我们三人,也只有田中美莎一个女人,因此她在这支队伍这中就非常显眼。  我们坐的火车并不是普通的客车,而是通往和田的一辆拉煤的货车,其中一节车厢被我们这十三人包了。伊藤初与田中美莎坐在角落之中,面对面静静地坐着。其他人聚在一起聊天,我也是他们圈子之外,便也在窗口处,静静地看着手机。  小野给我的手机是带GPS定位的,怪不得他们能及时找到我;而我的手机则是一老摩托,想换新的,可是没钱,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之间响了,一看来电,竟然是唐酥。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这女人早在前几年就在我不顾一切追求她的时候跟一个富二代跑了,按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并不怪她,只是可气的是她从没有拒绝过我,当我知道她给那个小子在一起过夜时,害的我唱了一夜的《你到底爱谁》。  9.隔阂  不过,我还是会经常想起她,有时我还在想,如果她真的肯回头,我还是会和她在一起,越想她,越放不下她;越放不下她,心里越难受,为了避免自己难受,我来到镜子面前,然后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骂道:RI,你自己也真够贱的。可是骂完自己,还是无法忘记她。人生有许多坎,但这个坎,我还真的迈不过去。  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是刘扬!”  “刘扬,你现在过的好吗?”听筒中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温柔。  “很好,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简直无法想像的好。”我说道:“谢谢关心,你呢?”  “我也不错,我呢,想过几天和GF去开封龙亭,天波杨府看看,可是我们没有向导,所以想找你帮一下忙!”  听完这句话,内心之中无明之火顿起,这番话到底是损我当初没有追上你,还是你真的找我帮忙呢?小爷再贱,也贱不到这种程度,去她娘的,我关掉手机,打开窗户,让手机去窗外,随风遨游。  在车上通过慢慢接触,与那些队员们渐渐熟悉,虽然一时叫不出名字,但是看到人还是能认出的。队长叫白石,今年四十岁上下,东北汉子,一米八几的个头,看上去非常强壮,是清华大学地质系95届毕业生,据了解,从二十五岁开始就穿梭地北国地区:从科尔沁沙地到浑善达克沙地;从毛乌素沙漠到腾格里沙漠;从巴丹吉沙漠到塔克拉玛干,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脚印,因此这次去,也算是轻车熟路,但他的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忧郁。  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两天两夜,到和田站下了车。休息了一个上午之后,在附近的一个农户中租了10匹骆驼,驮上我们的后备口粮水源以及大型仪器及帐篷,另外每人背一些水什么的和小型仪器,浩浩荡荡地向沙漠深处挺进。  动植物渐渐绝迹,黄沙越来越多,绵延不断,一望无垠,就在这时,一个念头直接冲进了脑海之中: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对我说道:“刘扬,我们终于快走出沙漠了,你看那胡杨,哈哈……我们不会死在这里,我们终于活着出来了!”那个男人是谁?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这个念头却又消失了,难道这也是记忆的碎片?在记忆中出现了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与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从来没有记起自己何时去过沙漠,难道是丢失记忆那一年?  黄沙并没有像电视画面中里面那么美好,只能用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来形容,走在上面,很快就会发觉鞋子和鼻孔中也会随时进沙子。  麻扎塔格山离我们的距离是300里左右,如果一日行五十里,六天便赶到,中途有一片绿州,可以补供一下水资源。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走着去,而不是开着沙漠吉普之类的尽快到达,不过如果他们真要走,或许也有走的的原因。  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这种在书本上描写现在终于有了最现实的感受,但景致的美好不代表心情的美好,晚上扎帐篷时,出现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一位名叫张东山的勘测员与伊腾初吵了起来,大伙进行围观,只听伊藤初用不熟练的汉语解释着:伊藤初和田中美莎正在搞帐蓬,张东山帮田中美莎的忙,却趁机摸了田中美莎的屁股一把,田中美莎躲开后,伊藤初便与张东山吵了起来。  听完后,大伙都不禁笑了起来,田中美莎的脸也涨的通红。  白石黑着脸,将众人驱散,让回到各自帐篷之中,在回去之前,张东却又补骂了一句:“小日本,摸你女人怎么了?”   在这里荒芜人烟的地方,人的原始欲望将会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些人常年在外,几乎见不到女人,可以理解;伊藤初保护田中美莎也无过错,这是我的看法。不过此事与我没有任何利益的冲突,也轮不到我管,我也没有能力去管,他们俩人说好听些是我的助手,说难听一些,他们完全是在监视我。想到这里,我也回到帐篷之中,但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  10.夜半妖音  第一天在沙漠中的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无聊时便坐在帐篷外的沙地上看天空中的星星,没有空气污染的缘故,沙漠中的星星显的离人特别近,也特别亮。  静下心后,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来:我冒充堂哥本来只是想来到北京看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没有想到竟然来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这里北边就是库尔勒油田,铁树花一再问我知不知道库尔勒,那么我如果到了那里会不会找回24-25岁的记忆?堂哥与小野的关系似乎不只是熟人那么简单,他要堂哥集齐的鱼型玉石,应该是铁树花手中那些,但小野要它有什么用?如果他们很熟,那么小野当时为什么没有看穿我呢?是故意?还是真的没有看穿?那本破日记中写道人们会慢慢消失,因何消失?我们会不会消失?  正在沉思之中,伊藤初与田中美莎一起来到我的身边,此时穿了和服的田中美莎,的确很养眼。伊藤初递给我一个索尼相机:“请你帮我与美莎留影!”  我点了点头,接过相机,在他们摆好POSS时,按下了快门。  伊藤初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与美莎如果此次能够顺利帮刘先生拿到小野先生的东西,便能得到小野先生的一笔钱,然后按照原定计划下个月回东京完成我们的婚礼!”  “祝你们永结同心。”我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心”。  “谢谢刘先生!”田中美莎说道。  “可是,为什么你们不自己来取?这样钱更多!”我反问道。  “小野先生说因为你知道一个秘密,而我们不知道。”田中美莎答道。  “秘密?”我心中暗想,知道秘密的应该是堂哥吧,难道堂哥还有其它秘密?  我正要问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耳边却传来一阵女人歌声,若有若无,空灵飘渺,声音似乎是从沙漠深处传来,但细听下去,却又在面前,很清晰,在这静寂的沙漠之中仿佛一支不可阻挡的子弹射进耳朵,然后在神经上绕来绕去,酥酥的,麻麻的,很舒服。与此同时我看到面前不远处站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让人产生压抑不了冲动的女人,曼妙的身姿在星光下独舞,我迈开脚步准备与她打个招呼,却听到伊藤初说道:“刘先生,你要去哪里?”  我方才回过神来,再看那女子独舞的地方,只是一堆拢起的沙丘。  “你们刚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问。  “一个女子的声音?”田中美莎反问。  我点了点头:“你们也听到了吗?”  “是的,不过我们马上就克制自己不去听它。这种声音,在我们国家历史传说中是亡灵之音,那些在沙漠中死去的人,无法忍受荒漠中的凄凉,灵魂长期飘荡,引诱人们走向他们走去并取代他们,1997年前后,在鸟取县的鸟取沙丘,经常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失踪,后来政府派人调查,一直无果,最后找到阴阳师驱走亡灵,让亡灵从沙漠中回归故乡,这样的事情才再也没有发生过,不过我们却学会了一样,就是当在无人之境时,否定一切不合实际的声音,刚才看你面目呆滞,所以叫了一下,打搅之处,非常抱歉!”伊藤初说道。  他的话刚落音,身后便响起了脚步声,扭头看去,是张东山。  他从帐篷中慢慢走了出来,起初我们都以为他去解决内急问题,却不想他竟然向我刚才看到的那堆沙丘走去,然后慢慢地抱着那堆沙丘,身体不住地晃动。   看到这里,田中美莎说道:“他一定是被亡灵之音迷惑,你们快去叫醒他。”  我快步来到张东山面前,他似乎还在睡梦之中,眼睛还没睁开,嘴里不断地嘟囔着什么,表情仿佛像着魔一样似笑非笑,他搂的,也并非我当初看到的沙丘,而是一座沙土人像,当时便感觉到很奇怪,这沙土人像绝不像是自然形成?难道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堆积?不过也想不了那么多,叫醒他要紧,便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肩膀,本意想让他清醒清醒,却不料他挥手就冲我来了一拳。我急忙躲开,暗想他在睡梦中攻击性还如此之高。不过对小爷这样不礼貌,小爷也饶不了你,悄悄来到他身后一记重拳,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黑影从他身上跳了出来。  11.第一个罗布泊女王的传说  黑影闪电般地飘进了沙漠深处之中,那黑影是什么?难道果真是亡灵?真的如伊藤初所说,有“鬼怪附体”?  还没有来得及深思,便听到张东山大叫了一声哎哟!,扭过头看他,只见他睁开惺忪睡眼,后退了几步,迷茫地说道:“我怎么抱着沙堆?”然后看到我,有不解地问道:“我不是在帐篷之中吗?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好像有人打我,是不是……你?”  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他一边摸着后背,一边嘟囔道:“这就怪了,我明明看到了有一个漂亮妹子在这,怎么就不见了?还被人打了一下,这不,现在还疼呢!”  “这里是沙漠,哪里有漂亮妹子?洗洗回去睡吧。”我对他说。  张东山又看了看我一眼,这一眼,我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珠竟然全黑,那白瞳处也仿佛被涂了墨一样黑,我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想在仔细看看他的眼睛,他已回到了帐篷中,在进入帐篷的那一瞬间,我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没有看到他的腿,只有上半个身子,“飘”了进去。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一边想一边回到伊藤初与田中美莎身边,告诉他们我要休息,待他们回去之后,悄悄地来到张东山的帐篷前,掀开一条缝隙偷偷地往里面看,里面黑呼呼的,看不清楚,只有呼噜声不断传出,我悄悄地拿出MINI手电筒,而就在这时,呼噜声也嘎然而止。  难道我被张东山发现了?想到这里我溜回帐篷,躺下后不久便迷糊地睡着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出去一看已是早晨,人们正在围着伊藤初和田中美莎。及到跟前,才明白张东山不见了,而昨天晚上伊藤初与张东山有纠纷,所以大伙一致认为是他搞的鬼。  看到这里,我将自己昨天晚上所见所闻告诉给大家,却没想到一个矮胖子说我竟然帮鬼子说话,是十足的汉奸,这让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丫的说话也太不讲究了。  白石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个矮胖子,说:“老纪,你去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线索!”  叫老纪的矮胖子应声而去,大伙也跟着他散去了。  白石看了看我,叫我一起去了他的帐篷。  白石说道:“刘兄弟,你也别生气,我这九个队员有一半都是矿工出身,经验丰富但文化不多,其实他们生气的是那两个日本人,不过上边有安排,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理解,但你相信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吗?”我问。  “其实我也一直弄不清这事是自然还是鬼怪,99年的时候,我和一些兄弟们在靠近罗布泊沼泽的地方勘测,同一时间,失踪了6个人,最后在罗布泊边缘找到了一个还能呼吸的。但是救醒之后,却怎么也不认识我,只是每天都说有鬼,有歌声。无奈回到北京之后便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04年死了,是在精神病院自杀的,但是死法很诡异,坐在板凳上上吊,后来人们整理他的遗物,发现一叠空白照片,这些照片上的日期显示,就是在他们失踪之前拍的,然后这些空白照片被拿到公安部鉴定,然而一直无果。直到07年的时候,我与新疆当地居民聊天时,才知道,在这片沙漠中,一直有一个罗布泊女王歌声的传说。  传说有些人会听到罗布女王的歌声,然后就会跟随歌声去寻找她,罗布泊女王会吸食这个人的魂魄,让自己永保青春!联想到我那位上吊的兄弟,他一直说有歌声,有鬼,会不会就是因为罗布泊女王的歌声呢?对于这件事情,我一直想用科学的方面去解释它,但我的学识终究有限,我曾经半信半疑将这件事讲给了一位任职在新疆公安厅朋友听,他说在他小候早知道这个传说,而且关于这个传说还有些悬案,全部都记载在公安厅的档案之中,但是直到现在却一直无法证实,他推测很可能是沙漠之间的沙子滑动而产生的共振,让人们出现幻觉甚至发狂而死,我虽然不赞成他的说法,但是却又找来出更合理的说法,而依据你所叙述的,应该也属于罗布泊女王的歌声。但是……”他突然之间又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12.谁生谁死(1)  “但是什么?”我接着问。  “或许没有机会再去研究这些歌声,因为我们其实都是试验品!”白石叹了口气。  “试验品?什么意思?谁在做试验?我们被试验吗?试验成什么?”我问道。  白石似乎刚从出神中回过神来说,急忙答道:“哦,没什么,我们出去看看吧!”  虽然我心中充满疑问,但并没有再问下去,如果他不愿意说,再问也不见他会说,反而会把关系弄僵。不过听完他的叙述,其实与伊藤初所说的大同小异,不过他也认同了这种声音的存在,既然他认同了声音的存在,也就说明了我没有说谎,因此论证了我不是做汉奸的材料,心中不禁暗自高兴。  和他一起来到了张东山的帐篷前,大伙正在那里围观,脸上都露出了不解和略带恐惧的神色。  老纪指了指地面,一行清晰的黄沙大脚印向沙漠深处延伸,他拿卷尺量了量,足足有八十码长,十厘米深,不禁摇了摇头说:“有些不可置信!”  这么大的脚印傻子也可以看出不是张东山留下的,但能有这么大的脚印的,个头至少也有三米靠上,体重也应该是以T来做单位的,不是巨人,便是恐龙。然而巨人在童话中存在,而恐龙生活在侏罗纪,那么这脚印的主人又会是谁?如果它将张东山劫持或者吃掉,昨天晚上也并没有听到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它是什么时间来的,如何来的?  我们的目光纷纷看向了白石,但白石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大脚印,但他随后他做了三件事:第一便是让一个叫吴华的队员去给总站发一条讯息,告诉他们现在遇到了困难,一名队员下落不明,马上联系西北军区,派直升机进行地面搜索。  第二是从一匹骆驼的背上拿下来一只口袋,打开口袋是一个密封木箱,他拿起斧头将木箱劈烂,里面有十三条远距猎枪和一些子弹,在这些东西发放之前,白石说:其实我一直想把这些枪收起来,不希望将它们拿出来,那样就证明大家都将平安无事,但现在不得不分给大家。在沙漠中,我们可以有很多死亡方式,枪便是保护我们活下去的,然而同样它也可以让我们自相残杀,我很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要活着,就必须相互帮助和信任,希望你们能明白一点,首先我们都是人,其次我们才有国籍。他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默默地各自领了一把。  第三便是等吴华回来,然后收拾起行李顺着脚印寻找张东山,在帮张东山收拾物品时,从他的背包中发现了一本小册子,看到四周没人发现,悄悄地收了起来。  很巧的是,这些脚印一直指向我们要去的目的地:麻扎塔格山。  白石拿着定位仪走在前面,我与伊藤初和田中美莎走在最后,因为没有风的缘故,这对大脚印少有的清晰,一眼望去,层层叠叠的沙漠仿佛海面,一褶又一褶,长长短短的影子仿佛浮在海面上的水草。快到中午时分,骆驼突然之间焦躁起来,接着便跪卧在地上,暴沙要来袭了,我们急忙带好防沙眼镜和口罩,躲在骆驼身后,两分钟之后,暴沙排山倒海一般侵来,在这之前,也仅仅是听说过沙漠之中的暴沙,并没有见过,如今真在暴沙之中,才知道暴雨什么的与之相比简直小菜一碟,风与沙子,沙子与沙子之间的摩擦声非常响,仿佛万马奔腾,鬼哭狼嚎一般,一层层地往人的身上盖来,突然,身边的伊藤初突然指着大脚印的方向说道:“刘先生,你看那是谁?”  我稍稍地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沙子不断向防沙镜面打来,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正顺着大脚印方向无畏地远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风沙之中,只留沙尘在眼前肆虐。  不知道,或许是幻觉,我对伊藤初说道。  幻觉?有可能!伊藤初同意了我的说法,现在往沙漠深处走,只有死路一条。  半个小时过后,风沙才止,我们几乎全部变成了沙人,站起来后抖掉身上的沙子,白石看了我们一眼,不禁说道:“老纪呢?”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的确,老纪不见了。  13.谁生谁死(2)  老纪失踪的如此突然,连刚才在老纪身边的吴华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白石在没说到老纪不见之前,他还一直感觉老纪就在身边站着。  从吴华身边,有水滴一样的红色液体顺着大脚印一起延伸,虽然已经渗进沙子之中,但在黄色的地面上仍然刺眼,经大伙一致分析,很可能是从老纪身上滴下的血。  我和伊藤初相互看了一下,原来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人影不是幻觉,而是老纪。老纪受了伤,什么时间受的伤?既然受伤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而是选择一个人单飞呢?这或许不是最想不通的,最想不通的是,我们的脚印已经被风沙埋平,但大脚印和血滴在风沙过后依然非常清晰,清晰的仿佛刻在地面上,怕我们看不到一样。  白石恨恨地骂了一句:这个狗杂种!骂归骂,我们还是要找他。我属于那种在一个陌生环境中非常容易转向的人,如今在这没有标记的大沙漠中更是找不到方向,但有了脚印和血液作向导,加上白石拿定位系统纠正我们的路线,走起路来也顺山顺水。  太阳直射下的沙漠,仿佛一锅沸水,我们就像沸水中的青蛙,欲死却不欲仙,虽然全身上下包的像个粽子一样,但是仍然觉的太阳直接炙烤着皮肤一样。  几个小时后终于等到了太阳落下西山,马上热气撤离,冷气袭来。  “你们看,前面有树,我们到了预定的绿洲!”不知道谁兴奋的叫了一声:“我们只用两天时间就到了绿洲了!”  目光齐刷刷地看去,虽然天色渐暗,看的模糊,但是那几十棵树的轮廓还是非常清楚,平时见到树并不稀奇,现在看到树却倍感亲切,这给我们的视觉冲击不亚于核弹爆发,不顾一切地赶了过去,却又忍不住从头到脚的失望,那些树,确切一点应该不叫树了,整一个光棍,而且从上到下,全部漆黑,已经碳化,不知道被什么给烧的,没有一点生命的气息,站在这里,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无比凄凉的哀怨。  难道这就是我们途中的绿洲?本来三天到达,现在提前一天到达,却无比的心寒,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水都成问题。队员们开始沉默,白石突然看了看定位仪说:“没事,我们的位置走错了!”  一开始以为白石给我们开玩笑,看到他很认真的样子才发现他真的不是骗我们的。不知这句话是不是有种因祸得福的味道,我们的确走错了位置,按照定位系统显示,我们本应该向东北方向走去,然而我们却走向了东南方。我们不是一直跟着脚印走吗?想到这里,回头去看大脚印,却发现只有我们自己的脚印,大脚印竟然不见了——我们拿着GPS,跟着大脚印,竟然把它们跟丢了,不愧是天才。  碳化树林中的沙土颜色与外面的颜色较重一些,是一种触目惊心的深黄,我从那里捧出一把与外面的沙土对比了一下,发现这种沙土竟然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突然之间想起,这种味道就是我第一次从鸭舌帽手中接过那本破日记时留下的味道,难道说那本破日记的主人曾在这里呆过?但又是什么原因使里面的沙子与外面的完全不一样,能改变沙土颜色的又会是一种怎么的力量?  正想着,又听到吴华兴奋地大叫了一句:“你们看,那里有一所房子!”  房子?沙漠里的房子?要么做梦,要么是海市蜃楼,但吴华却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我们也跟着了过去,他说的没错,就在那被烧焦的几十颗树后面,果然有栋一圆形房子,不大,但看样子够我们这十几个人休息。房子是用石头堆砌的,受风沙的侵蚀,显的有些年头,上面有几个英文字母和数字,英文字母是PLA,数字是312,这应该是一所废弃的军方哨所。  房子里面被矿灯照了个通透,有几张凳子和桌子,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土,仿佛刚刚还有人打扫过,干净的让人放心不下,有人提了出来,不会有鬼吧?  白石不禁喝斥道:不要瞎说,你见过鬼吗?  然而他的话刚落音,一只凳子慢慢的从地面上升起,悬在了空中,还晃动了几下。  14.谁生谁死(3)  大伙愣了片刻,全部风卷残云般地逃到了外面。只见那只凳子又在空中转了两圈,最后慢慢地落在了地上,整个过程就像被一个隐形的人拎着它一样。  队员们的脸色全变了,其中有一个黑脸汉子的脸竟呈现出了久违的白,倒是田中美莎一个女流之辈,对此却仿佛视之平常,我不得不暗暗佩服她的心理素质,毕竟,此时的我,是离那个军方哨所站的最远的一个人。  “白队,我们,我们遇到传说中的鬼屋了吧!”黑脸汉子战战兢兢地说出了这句话。  白石没有说话,将人召集了起来,在这个哨所旁边的约300米处安营扎寨,将设备仪器什么的从骆驼背上卸了下来,然后让吴华去发信息,但他却发现信息根本就发出不去,检查了一下设备,没有坏;测试了一下信号,也有,但就是发不出,换句话说,这里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将这些信号全部屏蔽了。  白石看到了这里,思索了一会说,这里有这么强的磁场,下面一定有重金属存在,也好,我们顺便就看看下面是什么东西。队员们听后,目光一致看向了那块深黄色的碳化树林的沙地,那与众不同的颜色,已经深深地出卖了它,或许就在它的下面。于是,白石让大伙行事,布置好勘测分析议,然后在周围500M处找了一些探测点,将探头下了进去。  我看他们忙的像陀螺一样,本想想帮帮忙,却又怕万一搞不好,再将那些仪器搞坏,伊藤初与田中美莎也同属于局外人,便都去了一边,以免碍眼。  “伊藤先生,我想问一下小野先生的身世,方不方便告诉我?”我找了一个话题。  “小野先生是三菱财团会社的一位股东,不过他不喜欢商业管理,非常爱好中国古文化和近代文化,对中国神秘事物很感兴趣,因此一直在北京定居,对了,刘先生,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们不是一直都很熟悉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证实一下我对小野先生的认识,一直以来我都感觉小野先生仿佛中国人一样,他的汉语说的如此流利。”说完之后,心中却暗自想,三菱重工,日本军工企业,小野的背景真的如我当初所料的那样不简单,有日本军方背景,此次科考队的目的是要勘测核原料:铀矿石,难道小野就是想得到一些矿石样本?但也说不通,他既然能将我与两名日本人安插在队伍之中,拿一块矿石还不是轻而易举?那他想要什么?日本军方还有想得到比铀矿样本更重要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伊藤初。  伊藤初也面露难色:“很抱谦,刘先生,按照我与美莎对小野先生的承诺,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说道:“如果不方便说,那也没什么!”  话刚落音,突然听到一声震耳的枪响,仿佛要撕裂这片寂静的夜,我和伊藤与田中吓了一跳,顺着枪声看去,只见那个黑脸队员一手端枪,一边对着刚才发现的那座PLA312军方哨所大叫道:“你,你,你别过来……”  看到这里,我们与其他队员急忙赶了过去,只见他两眼紧盯着前面,额头上的汗仿佛抽水一样流了出来,然而我们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田中美莎说道:“你们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正慢慢变化,白瞳部分渐变成了黑色,最后眼睛竟然像一颗黑曜石,我想起了张东山,他的眼珠也是如此异化,可是他们都一直在我们中间,并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会有相同的特征?刚想到这里,黑脸汉子突然之间丢掉了枪,疯了一般地向那个PLA 312跑去,边跑边笑。  我们急忙跟了上去,只见他一头撞在了那个哨所上,顿时开了瓢,鲜血仿佛喷泉一样从脑袋上流了下来滴进沙地,最后说了一句话:“我要用鲜血,来唤醒拯救他们!”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救黑脸汉子时,吴华跑了过来,对百石结结巴巴地说道:“白队,那些黄沙下面真的有东西,它们马上就要破沙而出!”  15.谁生谁死(4)  吴华的话音刚落,便听“沙沙”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仿佛大批春蚕吞噬桑叶一般,而那黑脸汉子更是奇怪,身体开始发出亮光,犹如一个电灯泡,队员急忙躲开,过了约莫两三分钟左右,他的身体慢慢融化成水渗进了沙子之中,连衣服的碎片也没有留下,只有一片湿湿的沙地,而他的血则像一条有生命的蛇,慢慢的流进碳化树林之中,最后停在树林中央,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洞,那血犹如找到了归宿一样,流了进去。  想必大伙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还是白石素质较好,急忙叫大伙撤回营地,站在一起,纷纷拿起猎枪,静观其变。  沙沙的声间依然响在耳边,地面上仿佛雨后春笋一般竟冒出数十块墓碑,黑色的颜色,白色的字体,仿佛死神一样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沙沙声停止,碳化树林的沙地又发出了“咯吱”声,开始裂开一条两尺宽的缝隙,一直延伸到我们面前,然后从缝隙中慢慢的爬出数十军人来,慢慢地向我们走了过来,全部清一色的七十代的军装,不过已经非常破烂,可谓衣不蔽体。  “你们是谁?不要过来!”白石大叫道,所有人都用枪指住他们。  那些军人并不说话,继续向我们走了过来,步伐虽然缓慢却有力,最后终于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一米远处,近距离观看他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气:他们脸上的肉已经完全脱水,呈枯枝一样的黑色;偶尔的军人面部还露出白骨,呈强烈的反比,一股无比寒冷的目光从他们没有眼睛的眼洞或完全干枯的瞳仁中射出。  他们是死人,与死人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们是死而复生的人。  我们不禁向后退了一步,突然之间,一个青年突然之间开了一枪,不知道是吓的手把持不住还是枪支走火,直接打中对方的心脏,一枪将那人打穿了,但是却并没有血流下来,那干枯的身体只有粉尘散出,那“人”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了像被宰杀之前的动物尖叫,后面那些“人”全部冲了过来,刚才那个开枪的青年首当其冲,直接被他们将脑袋扭了下来,血喷涌而出,然后那群“人”仿佛见了山珍海味一般,冲着那青年人狂吸起血来,很快,青年人也如同那个自杀的黑脸汉子一样,从我们面前消失了。  看到这里,我不禁大骇,难道这些“军人”就是传说中的僵尸?  白石与那些队员们向左退去,我与伊藤初与田中美莎向右退去。  那些“军人”看了看,似乎感觉我们这边人少,好对付,直接冲我们奔来,白石拿着枪,在他们背后开枪,但作用却似乎不大,那些“军人”对枪的冲击力完全没有感觉。  我拎起枪冲为首的那个脑袋开了两枪,无奈技艺不佳,竟然没有打中,而军装人马上就要到了跟前之时,伊藤初与田中美莎相互看了一眼,突然纵身跳出到了那些“人”面前,脱掉上衣外套,每个人的背部竟然有两把日本刀,那些“人”冲他们扑去,说时迟,那时快,几乎看不到伊藤初与田中美莎移动的身影,只见刀光闪烁之后,“军人”已经全部倒在了地面,被刀分成了几块,整个过程只在转眼之间。  谁也没有想到伊藤与田中美莎这么厉害,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们,他们两人收回了刀,放回了背部。  队员们又集齐在了死去的“军人”身边,看了看他们的军牌,上面有写他们的名字和编号和工作场所,正是在PLA312。名字与那些墓碑上的一致,但是却少了一个人的名字,总共12个墓碑,却只有11个人,另外一个不知所踪。  白石说:“原来黑脸说要唤醒了竟然是他们。”  “难道黑脸一开始就发现了他们?所以开了枪?可是为什么黑脸却又自杀了?难道是他们的灵魂诱惑?”吴华说道:“刚才板凳的升降是不就是他们的灵魂作怪?”   虽然吴华说的毫无科学根据,但却有些道理,而现在的一切似乎也不需要科学去解释,解开这个迷或许只有再回到PLA 312认认真真的查看一番。  16.谁生谁死(5)  再次走进312才发现与第一次进入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矿灯所照之处,布满了灰尘,而刚才看到的那些非常干净的板凳与桌子已经腐朽不堪,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便化作了一阵灰尘,散落到了地面。虽然刚才与现在前后不过间隔一个钟,但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传说中灵魂是依附肉体而存在,我想这种现象可以这样解释:那些军人虽然死了,但肉体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腐烂,他们的灵魂便存在了下来并习惯了生前的生活,所以每天依然会打扫这里的一切。现在他们的肉体被消灭了,灵魂也随之消失,这些凳子便显出了本来的面目!”白石说的有些抽像, 但也没有人反对他说的,毕竟在没有弄明白真相之前,这或许是最好的解释,有时所谓科学和迷信,只有一墙之隔。  312哨所应该是在这些军人死后便被遗弃,作为一个哨所,军方为什么要遗弃它而不再补充一些军人呢?是它已经丧失了战略价值还是其它原因?那些军人是怎么死的,死了之后难道没有被人发现一直客死他乡吗?可是没人发现的是谁给他们立的碑?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那些军人得到血便可以死而复生,难道是因为这里本身中了无解的诅咒,最后军方不得不因为这些诅咒而撤离的吗?但在大漠这个毫无人烟的地方,谁又有那么厉害的诅咒?难道是白石口中所说的罗布泊女王?问题一个接一个闪现在了脑海之中,却想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没有刚才凳子飞到空中的骚扰,队员们的胆子大了许多,在这光秃秃的屋子里面寻找了一会,突然听到一声很沉重的声音,大伙一齐看了过去,原来吴华不知碰触到了墙壁哪个地方,无意之间打开了一道暗门。  一股电子原件的气味从里面涌了出来,面前一片漆黑,等味道稍减,我们便拿着矿灯依次走了进去,暗门处是一道阶梯,沿着阶梯下到阶梯底部,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篮球场大小的地下室,而这间地下室的空间却并没有多大,因为这里被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仪器占满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一是数十个IM多高,水桶般粗的线圈,错综复杂地连在一起,在线圈旁边还有两个非常大的设备,上面布满了小红灯小绿灯和小仪表,更让我们惊讶的是,地下室用来照明用的电灯竟然还可以点亮,在工作台上还放着一些书籍,白石找到了一本手记,打开一看,上面也是从1975年开始记载的:  日  接到中央的通知之后,便和几位电磁学专家来到这里——达喀尔绿洲,从表面上看,这是军方建立的一所哨所,但其实一所国家秘密实验室,我们到这里的目的,主要研究无线电传输技术,目的是对抗苏联霸权,研究终极电磁武器。  “通古斯爆炸”已经过去了将近70年,但是却一直没有人能解开真正的爆炸原因,其它国家的科学家都认为是陨石撞击地球形成的,但是在人们检查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陨石坑,也没有发现陨石碎片,而我们根据资料分析,得出的结论为尼古拉.特斯拉造成的灾难,或者这并不是灾难,而是他的试验,利用电磁定位定点传输达到毁灭一个地方的新型武器。  日  在这一个月之中,我们制造出了高达亿伏的高压线圈,虽然不确定它是否能用,但我们确信离成功更近了一步,明天我们就要接通高压磁性线圈,这一夜,大家都将无眠。  日  谁也没有想到,我们接通的线圈竟然引来了成群的沙虫,虽然成功将它们打退,但是却也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有几位同志受了重伤,但他们坚决不愿意回到北京,而是一定要看着实验的成功,在5月1日,我们准备定点爆破,却算错了一位数,直接导致这片绿洲成为焦土,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成功了,然而成功之后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同志们一个接一个的神秘死去,我也感觉到了死神的召唤……  再然后就是空白,但在空白页上有一片暗红的鱼型血迹,我突然之间想起了那本破日记中说代号为LLM013的矿工失踪之后,他也留下了鱼型血迹,为什么会这样?  17 谁生谁死(6)  鱼型血迹究竟预示着什么?我看了看白石他们,他们却表现出了无动于衷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有些失望,这些常跑沙漠的人们对此都并不熟悉,看来这水够深。  不过心中多少有些安慰,这个实验室的存在解答了我心中多年的疑问,那就是在上学的时候还和同学们争论通古斯大爆炸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究竟是UFO光临地球还是俄国进行核试验,现在终于得出了结论,原来是疯狂科学家特斯拉制造的特斯拉线圈惹的祸。   碳化树林和深黄的沙土或许可以说就是“微型通古斯大爆炸”的杰作,虽然很壮观,有种“白马啸西风”的苍凉,但心中多少有些惋惜,好好的一个绿州,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地图上少了一个地名,而世界上又多了一片沙漠。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起那深黄沙子上的怪味,与那本破日记的味道一致,难道说日记主人与这种实验有关系?可又不太可能,日记主人应该是一名矿工或者高级矿工,工作场所在楼兰煤矿,而PLA312离楼兰大约还有1000里地,并且PLA312是秘密试验室,工作的人员都是高级电磁专家,他们之间联系应该不大吧,可为什么那本破日记上还留有特斯拉线圈爆炸的味道?  问题一个接一个,但是答案却迟迟不见,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白石的话:“兄弟们过来看一下,这面墙壁似乎有些不一样!”  听到这里,大伙都跑过去进行围观,果然,挨着线圈的那面墙壁,的确有些不一样,但不一样到了哪里,我们看过之后,却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只能凭直觉感受到它就是不一样。  毛同志说过,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只有尝一尝,想到这里,我便爬上线圈,刚摸了一下,手指竟然陷进了墙壁之中,就在这一刻,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种别样的感觉,雄性荷尔蒙顿时飙升,感觉仿佛摸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的胴体之上,想退回手去,却又欲罢不能,不由自主地想向整个墙壁(胴体)靠去,突然之间听人们大笑了起来,我才回过神来,急忙缩回了手去,离开了这面似乎被施了魔法的墙壁。  “哥们,你几个月没见过女人了,对着墙壁也能起感觉,真是服了你!”队员一个胖子冲我笑道。  “别多嘴,马子!”白石说道:“刚才怎么了?”  马子?这名字起的,不错!我心中暗暗想道,然后便回复了白石:这面墙壁是软的,而且上面还似乎有一种让人产生错觉的力量,就像摸在女人身上的感觉,有些不能自已。  “真有这事?哥们这就去试一下,娘的半年了都没碰过女人!”刚才那个叫“马子”的胖子听到这里不禁跳到了线圈上,然后用手去摸那面墙壁,不多时,便看他对着墙壁一面亲吻一面低叫,大伙又大笑起来,但是笑声对他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依然继续亵渎那面墙壁。看到这里,白石爬到了线圈之上,一脚踹在马子的屁股上,马子当下滚翻在地,方才清醒过来。  大家都没有再笑,马子刚才的举动证明了我说的话。  此时再看这面墙,已经明显看出了与其它墙壁的区别,那就是,其它墙壁石质感比较突然出,而这面墙似乎更趋向于肉质化,有些像“肉”做的墙。  大伙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这面墙,毕竟有我出丑在先,马子第二,没人想去做第三,但却又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想确认一下这面墙到底有什么奥秘。  田中美莎走了出来对我说道:“刘先生,你刚才错把这面墙壁当成一个女人是吗?”  我点了点头:“不好意思,让美莎小姐见笑了,但事实这面墙壁的确很蹊跷!”  “这个没关系,我去试试!”说道这里,田中美莎纵身跳到了线圈之上。  伊藤初跟了过来:“美莎,你要小心!”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此时人们看田中美莎的目光少了一份欲望,多了一份钦佩,毕竟了她杀那些死而复生的军人的本领,在场诸位能比的上寥寥无几。  田中美莎慢慢地摸着墙壁,突然之间,她惊叫了一声,从线圈上跌了下来,伊藤初急忙接住了她,而我们再看墙壁上,有一张女人的脸,似乎要冲破墙壁出来。  18谁生谁死(7)  我不禁浑身上下的汗毛竖了起来,暗想Y的这是什么鬼东西,难道刚才摸的就是她吗?心中不禁半是害怕半是恶心,急忙向后退去。  伊腾初抱起田中美莎和大伙也退出了一定距离。  马子这个鸟人纯粹该TMD的该死,这都什么时候,却还要表现自己的不合适宜的幽默,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她肯定……是没有被……摸爽!”  话刚落音,便听到白石怒斥道:“马子,你不说话会死啊?如果她是被我们无礼在先唤醒的呢?在否则一个陌生的事物之前,我们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敬畏!”  马子立时闭了嘴,众人谁也没有说话,此时除了加速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墙壁里面的女人愤怒的吼叫。  大伙的手中都提着枪,但却再没有一个人敢枪支走火,有时候先下手为强也未必正确,刚才与那些死人的交手便证明了这一点,除非有比他们更快的速度置他们于死地,和平共处是一个奢望,但也有希望。  女人的怒气似乎完全不会消失,更巨大的声音从墙壁之中传了出来,而那面墙壁虽然没有被她冲破,但她的脸却一点点地接近我们。  因为有伊藤初,田中美莎倒并没有受伤,刚才的跌落估计着实也吓到了她,她吻了伊藤之后说句:“私は君のことを爱しています”便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此时我心中并不是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而是想他们刚才的表现,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事实上,以小野先生的实力,他能雇佣的起的,能有草包饭桶之辈吗?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急忙爬上阶梯,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暗门被关上了,最重要的是,却怎么也打不开了,此时我真想问候设计它的人祖宗十八代,问候完之后,还要将他们挖出来鞭尸,这不是纯粹害人吗?看来今晚只有背水一战了,可是那猎枪用的不爽,我退出子弹,就当钢管来用吧,毕竟百家兵器之祖就是棍型武器,相当年,在学校打架时,板凳就是棍棒的变种,而且非常适合近身搏斗。  那个女人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白石面前,白石脑门上的汗马上流了出来,但是他并没有动,女人停留了几秒钟后,转到了第二个,然后第三个,接着到了马子面前,约莫两分钟后,马子像是被控制一样走出人群,然后木纳地说了一句话:“我愿意永远效忠于你,只有你可以让我永生!”  为什么会是马子?难道是因为马子摸了她?那么下一个目标……我想到这里,不禁开始祈祷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耶稣基督穆罕默德保佑,但是就在这时,她已经到了我的面前,虽然她没有冲破墙壁,换句话说,她的脸上就像是被蒙了一层纸,但是仍然可以看到她的眼睛里面,仿佛有一条光明之路,只要让我走过去,就会永远脱离尘世之苦,我努力控制自己这不是真的,但是却无法抵御她的“目光”。  我终于受不了,抡起那支枪便向女人砸去,却不想那女人迅速躲开,然后发了疯一样,张开巨大的嘴巴,向我冲来,说时迟,这时快,还有没等所有人的反应过来,从我的背后突然之间飞来个一道光影,寒光掠过,正中那张女人脸的眉心,方才看清竟然一把刀,那女人带刀缩回了墙壁,一陈哀号,飞溅出一股黄色液体,墙壁又恢复了原样。  马子摸了摸脑袋,看了看我们:“你们怎么脱离了群众啊?”急忙回到我们身边。  众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惊讶于刀的来历,是谁扔出的这把刀?大伙面面相觑,不是我们所有人,想到这里,大家急忙跟了出去,发现那道暗门不知何时竟然已被打开,但外面空空没有人影,难道除了我们还有第三者出现?  然后折了回去,白石跳到了线圈之上,墙壁上的刀只留下刀把,可见力度之大,他抽出那把刀,竟然是一个二尺多长的马刀,随着刀的抽出,那面墙壁也慢慢地开裂了起来,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大伙倒吸一口寒气,而吴华更是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19.谁生谁死(8)  那面墙壁随着马刀的抽出,竟然仿佛举办开幕式一样,慢慢向两边裂开,大伙凑到跟前,只见白花花的肉随着墙的裂开而暴露了出来,这果然是一堵用肉做的墙壁,足有一尺来厚,在白石手中雪亮的马刀衬托下,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白石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急忙拎起马刀从线圈上跳了下来,吴华忍不住狂吐了出来,大叫道:“我的娘唉,这是人肉!”  本来就有种想吐的欲望,听完他说的之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要吐了起来,但由于不怎么适应沙漠气候,平时吃的很少,所以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不过心中却猛然涌出了一个问题:初中生物老师早就说过,肉都是由蛋白质组成的,从表面上看,外形都差不多,除了味道不一样,吴华怎么只凭外表便一口认定这是人肉?如果真的是用人肉做材料,筑这一尺厚的墙壁,要有多少人来受这种剐骨剜肉之苦?想想就感觉身处南极大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吴华,吴华的目光也正好与我对视,有些很不自然地回过头对大伙说道:“兄弟们看是什么肉?我觉的应该是人肉!”  既然吴华已经鉴定过了,大家也就没有再说话。  “看来,那真是人肉了!”吴华又自言自语的补充了一句,仿佛是在为他说的第一句话论证,我突然感觉,白石这个科学考查队远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单纯,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这些人们只是有经验而没有文化,如果说他们非礼田中美莎只是男人本性使然,而今天吴华的表现绝非本性问题,但我希望是我多疑了。  肉墙完全裂开,里面似乎还有一层玻璃,玻璃里面应该是水,水中还站了一个女人,身材极为标准的女人。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女人并没有穿衣服,全身仿佛只包了一层薄膜,有些像尚未出壳的小鸡,所不同的是,她的壳是透明的,然而这个女人只给了我们一个背部,刚才袭击和迷惑我们的难道是她?但她应该已经死掉了,但是看她现在这样子,似乎还是有极强的生命力。  马子的口水都流了出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禁说道:“马哥,你不是好这一口吗?去同她打个招呼,说不定在大漠中还能留下一段佳话!”  马子急忙摇头:“兄弟,看来你真误解你马哥了,好人,好人啊,不能唐突人家姑娘!”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也站了很久,但她至始之终也没有回过头来,她不累,我们却真的累了,我看了看白石,白石马上意会了我意思,便一起爬到线圈之上。  此时近距离观察这面肉墙,倒并不想吐了,因为这肉非常新鲜细腻,而且还散发出了一特殊的肉香。按道理上来讲,这是一座研究无线电传输的实验室,这里的主人应该是那些电磁专家与保护他们的军人,他们的杰作应该是这些特斯拉线圈之类的,但这座人肉墙难道也是他们的作品?这无论如何有些说不通,能造出人肉墙者,不外乎三种人:一种是仇恨世界而杀人的变态极端教徒;一种就是进行邪恶仪式或者祭祀的巫师;还有一种就是进行研究的生物学家。从目前的肉墙程度来看,应该不像是教徒与巫师所为,因为他们从人身上割下肉之后,那些就肉会腐烂,而且不能长成一体,但现在这面肉墙浑然一体,仿佛本身就是一个活体动物一样,换句话说,这面肉墙似乎一直在成长。  白石说道:“刘兄弟,开始了!”然后他举起了马刀。  在他的掩护下,我伸手去摸那水族箱一样的玻璃,却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手不但伸进了水族箱,而且还摸到了那个女人的肩膀,从她的身体中穿过后我的手收了回来,原来我们看到的这逼真的一切,只不过只是一个幻影。  我与白石和下面的人都松了口气,看来她真的不知被哪位高手终结了,兵器排行榜上小李飞刀向来是前三,但那飞刀不过二寸,如今却有二尺来长的马刀现世,想必兵器排行榜又要重想排名了,但会是谁呢?我们从线圈上跳了下去后准备离开这里,但在走出之前,马子突然之间说了一句话:“你们为什么不带上那个女人一起走,刚才她还回头冲我笑了一下!”  20.谁生谁死(9)  听完马子的话,我们回头看了一眼,幻影依然背对着我们。  人群中不知道谁嘟哝了一句:“死性不改,再乱说话活不过明天!”  马子这次却表现出了少有的认真,急忙辩解道:“我说的完全是真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刚才真看到了她回头,还冲我笑了一下!”  虽然马子很严肃地说出这番话来,但大伙却只当说的是那方面需求旺盛而产生的幻觉,倒是田中美莎听后很认真地看了马子一眼,不过也没有作声。当我们全部走出暗门时,这个哨所地下室里面的事情,似乎到此就打住画上了一个句号。  至于下面那些“设备、装置、肉墙、幻影”什么的,白石的意思说是等信号能发出之后,就会给总站发信息,让他们通知PLA尽快来这里处理,然后将那把马刀递给了我:“这个是救你老本的东西,当时在地下室,若不是它,只怕你也和黑脸一样留在了这里,现在我把它还给你,用到时防身,不用时避邪!”  我接过马刀,然后将猎枪也还给了他:“我不怎么会用这个,有这把刀就足够!”  离开312哨所,向营地走去。沙地上还留着那些死去军人爬出后的裂缝,仿佛一道长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营地,用矿灯照了一下,里面有一层黑色迷雾一样的东西,看不到底,我们沿着缝隙边缘小心冀冀地走着,大家相互提醒别掉进去,马子却若无其事一般,一边走一边扭一边开玩笑道:“是不是像我这样?”谁知话刚落音,他惊叫了一声,一下子滑了进去,在他旁边的白石闪电般地伸出左手,抓住了马子的右手,差一点,马子就真的掉了进去。  等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拉上来,马子已经被吓的虚脱了,躺在地上仿佛死去了一般,好久才缓了过来,第一句话说是:“我的娘,吓死我了!”  白石骂道:“你这杂种是不是吃错药了?开个玩笑你就真往下跳!”  马子显得非常委屈:“白队,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刚开始我的确是开玩笑的,可后来我真不是故意跳,被一只手拉进去的!”然后,他指了指腿,果然有一个黑色的手印。  这个插曲不大不小,同志们刚放松的神经又绷紧了起来,白石让大伙重新安营扎寨,珍爱生命,远离缝隙。而被伊藤初和田中美莎分割了的那些军人碎块,白石将它们浇上汽油给点了,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汽油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我整理好自己的帐篷后,拿出一些吃的坐在帐篷前,一边吃一边看星星一边想近日发生的事情,伊藤初与田中美莎似乎也是无趣,便又一齐来到了我跟前,席地面坐。  “刘先生,我们做个游戏好吗?”田中美莎笑着说道。  “两位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吗?”我问道。  “我们猜对方想什么,如果猜中了,就要给钱!”伊藤初补充到。  “钱?”听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到很好笑,其实我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小野的那一笔钱,而是想借他的资助寻回我06年失去的记忆,铁树花一直纠结于我那年的记忆,那一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真的非常想知道。  伊藤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知道刘先生你一定在嘲笑我们这个境地还能想到钱。美莎和我来到中国是私奔,原因就是我没有钱,她的父母认为我不能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所以我们想能够多赚一些钱,回东京很体面去见她的父母并举办一个隆重的婚礼。”  我晕,为什么我与伊藤初一个德性呢?同样没钱,却又同样纠结一件感情,所不同的是,唐酥早已另投他人怀抱,而田中美莎却对伊藤初不离不弃。  能够风雨同舟的人是我很欣赏的,便说道:“那好,如果你猜中了我心思,小野给我的钱,我出四分之三做赔资,如果你们没有赢,我也会拿出四分之三给你做为贺礼!”   “刘先生果然重情重义。”伊藤初非常欣喜:“一言为定?”  “愿赌服输!”我看着伊藤的眼睛,没有看出他在撒谎,便催促道:“那就开始吧,你们两个人谁先开始说,我在想什么?”  21.谁生谁死(10)  “我先来!”田中美莎举手道:“刘先生是不是在想,为什么312哨所中的电磁设备一直等到现在却还没有被军方处理呢?是军方本身不知道,还是他们故意不来处理?如果说军方不知道,那些专家军人死去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能不闻不问?如果说他们故意不来处理,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应该还有别的隐情!”  “美莎小姐你果然够聪明,从312出来的时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这是PLA方面的事情,与你,与我都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312的存在从表面上来看并不关系到我们生死,所以你现在所想的应该是那十二个墓碑却只有十一具尸体的事情,另外一具是生是死,它在哪里?而我们刚才在地下室中,似乎也没有找到关于他们是怎么死而复生的线索,所以你的心里现在应该就是想的这个。”  我看了田中美莎一眼说:“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缜密,伊藤的确很有福气!”  田中美莎浅笑道:“谢谢你的夸奖,你的心思也不差,否则小野先生也不会交给你来做。”  “听你的口气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我说道。  田中美莎点了点头:“我记得在地下室中,有一个时间马子似乎被控制了,他对着墙壁中的女人说道:我原意永远效忠于你,只有你能让我永生。这里的永生的概念会不会就像那些死而复生的军人呢?其次在走出那里的时候,马子又说了一句,他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回头,我看了马子一眼,发现他的眼睛似乎开始变化,有些变黑的趋向,就像张东山与黑脸一样。”  “对于这种事情,我与美莎丝毫不关心,我们只关心准时到达目的地,取出小野先生的东西,然后按计划返回,但现在却发现事情远远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伊藤初补充道:“所以便来找你一起商量,没想到我们心中所想的,也是你心中所想的,竟然不谋而合!”  “美莎小姐意思的是他们一但眼睛开始变化,就意味着他们将处于被控制阶段?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张东山与黑脸包括马子其实都在我们身边,没有单独离开过,他们是怎么受到控制?而且他们受到的控制是约物控制还是精神控制呢?我们并不清楚。”我说。  伊藤初点了点头:“这正是我们面临的问题,但我们却像一个迷路有孩子一样,根本就找不到这些问题的方向!”  正在这时,白石走了过来,然后也坐了下来:“还没有休息啊?”  “聊这两天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没有了睡意!”我说。  “的确这两天,我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到目前为止,张东山和老纪下落不明,黑脸和毛头意外死亡却连个尸体都没剩下,刚才我与吴华调试发射器,依然无法发射信号,地下勘测,似乎还有东西,不过不用担心,是静止的,大伙正在进行图谱分析,或者明天我们上路,也不用管它了。对了,问一个冒昧的问题,伊藤先生和美莎小姐的身手都不错,什么来头?”  伊藤初与田中美莎相互看了一眼,说道:“白队长你过奖了,我毕业于大阪武警侦察学院,但却安排到了交警的岗位,所以我就辞了职;美莎是武术世家,她的父亲田中先生的东京非常有名,在那里开了十六家大型武馆,虽然田中先生认为美莎是女生不易习武,但美莎从小耳染目睹,也会一些套路。”  伊藤刚说完,田中美莎突然指着那片碳化树林的方向说道:“那里有人!”  “人?”我们急忙看去,碳化树林那里看不大清楚,只有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人,又似乎没有人,但白石却一个激灵,拉起我们急忙回到了那些队员身边,挨个数了一下,没错,还剩下六人,暂时不少,便松了口气。但田中美莎坚定自己说的确看到一个人在那晃悠,我心中不禁一沉,难道就是刚才剩下12个军人中的剩下的那一个?  白石让大伙聚集在一起,不要乱跑,然后拎起猎枪,和我们三人向碳化树林中走去。最后停在了碳化树林的边缘,我提着矿灯,扫了一圈,碳化树林中似乎除了那条长长的缝隙之外,并无其它特别,正要返回,却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气袭来,仿佛绳子一样,在脖子里缠了几圈,冷冷的顺着颈部直接进入了脑神经,与此同时,我听到了白石轻微的上膛声。  22.谁生谁死(11)  白石突然转过身子,我和伊藤与田中美莎也转了过去。我才发现,在转身这个过程,白石的速度与伊藤初和田中美莎几乎相当,而最慢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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