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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警察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本色警察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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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决定离开这个城市了。其实不是我决定离开,而是我没有留下的理由。&&&&我在这个城市度过了四年,很显然,也就是读大学的四年。用“虚度光阴”这四个字来形容我这四年的大学生活我想非常非常的贴切。也就是说,当很多年以后,我回过头来看这四年的大学生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可疑――似乎我就没有读过大学。&&&&我在大学里学的专业是档案管理。在我进入这所大学以前,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门专业。我报考这门专业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它够冷,而我没有任何的把握报考其他专业,至少,这所大学本身还算是比较不错的大学。这个专业是挂靠在文学院的,不过和文学院的其他专业,比如文学、大众传媒、播音主持、广告这些专业比起来,当时的档案管理专业无论从讲课的老师到学生,似乎都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和霉的气息。&&&&就像那种堆在档案馆深处的陈旧而无人问津的资料。&&&&当时我们那个班上只有23名学生,其中5名女生,不过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走路总是低着头,从来不会大声说话,排队打饭的时候遇到插队的只是默默的等他先打。有时候我想到我以后的人生很可能也就是这个样子,我就不免悲从中来。&&&&我们这个专业到我们这一级就成了绝版,后来文学院将这个专业撤销了。这越的让我的记忆产生疑惑,也许这个专业从来就没有开设过。但是,怎么说呢?毕业找工作的时候,我曾经一度为自己学这个专业庆幸过。因为这一年的公务员招考,市公安局秘书科正好需要招两个档案管理专业的人,因为秘书科下属的档案股两个干了几十年的老警员退休了,需要人补上。&&&&我知道这也许是我最好的机会了。我这个人对大城市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但毕竟能留在这个城市的话,总应该比我们家那个小县城好得多。所以我报了名,而且,也许是人品爆,我竟然以笔试第一的成绩进入了面试。&&&&面试也过了,然后是体检,体检我也没什么问题。可结果是,我落选了。很快我就听人说,那两个名额为了照顾某某人物的子弟早就内定了,在公务员招考中公开招聘,只是一个过场。&&&&我还能说什么呢,这种事很常见,落到我头上来,只能说我运气不那么好,除了因为考试在毕业后租房多在这个城市住了两个月外,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只能安慰自己说,在大城市灰头土脸的活下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一个毫无根基毫无背景的人,在警察系统当一个档案管理员,还不就是一辈子灰头土脸。&&&&虽然,我的志向也就是找一个旱涝保收的工作混吃等死。我是一个小人物,我知道这个世界不会有所谓的奇迹,奇迹都是给有资格的人准备的。我不是。&&&&走就走吧。退掉租房,我也没什么行李。这其实也是一种洒脱对不对?&&&&人生它就这样鸟。&&&&准备离开的时候,我觉得既然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来了,就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留点什么记忆。能有什么记忆呢?我这四年也没谈过恋爱,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签过。我知道现在的城市中有那么一种职业,看看自己的皮夹里还有那么一点父母挣来给我的钞票,把心一横,在一家小饭馆喝了一瓶二锅头,然后义无反顾的栽进了那条与都市繁华保持着很大距离的小巷里那种亮着粉红色灯管的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其实我已经不记得我想要干什么了。我的脑袋里一片浆糊,我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当我猛然看到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我突然明白我干了一件多么可怕而又多么愚蠢的事情。霎那间我的生理上产生了巨大的不良反应,先是胃部一阵痉挛,我不可抑制的将胃里所有的东西吐了出来。然后我嚎啕大哭,我不但大哭,还用自己的头猛撞墙壁。我感到了一种屈辱,说真的,我感到一种屈辱和悲壮,我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我的歇斯底里也许只是想让自己当作一切都没有生。&&&&然后我听到一个老女人的声音说:“行了,别给老娘整这一套,老娘什么场面没见过。两百,市场价。”也许是觉得我仍然在装疯卖傻,她自己拿过了我的皮夹,似乎她很有职业道德,因为我现她一块钱也没有多拿。&&&&可我真的要疯掉了。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滑稽,却又那么的真实,也许,这就是世界的真相。我在廊外面的马路上睡了一个晚上,似乎半夜的时候有人把我身上的钱都摸走了,我的手机也许是因为太破旧,居然没有入他们的法眼。&&&&天快亮的时候环卫工人用扫把把我叫醒,我站起来,依然觉得头晕目眩,也许是宿醉未醒,但也可能是我把自己的脑袋撞坏了。摸了摸身上,除了那个破旧的手机,我一无所有。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关上门的廊似乎比我更颓废,那些陈旧得好像经过了几十年的风雨的招牌让我觉得十分可疑,并且抱有一种侥幸心理,也许昨天的一切都没有生过。这一排屋子几十年前就霉了,怎么还可能有人呢?&&&&行走让我感觉到饥饿,我拿出手机,查光了所有的电话号码,我认识的人几乎都离开这个城市了,手机也换了号。我恐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们大学的辅导员身上。不过这个辅导员是我们大四的时候才接手我们班的一个留校的女生,是我们本院的一个师姐,我不确定她能不能记得我,也不能确定她会不会借给我吃饭以及回家的钱。&&&&电话拨通的第一次,辅导员拒接了我的电话,这让我绝望。可我不得不继续打,万幸的是后来她还是接了,听明白我是谁以及我的遭遇(我说我被打劫了)之后,她同意借给我两百块钱。又是两百块,这个数字让我有些抓狂。她是个长相很平凡的女人,尽管她答应借钱给我,我也还是没有觉得她像天使。&&&&两百块钱其实不够我回家,但是,我能要求更多吗?然后我给家里打电话,我老爹答应明天就来接我。我之前没有打,是因为我身上的银行卡也被拿走了,给他们讲了他们也帮不了我。从我们家到太阳市要坐两天多的火车,两百块,如果我只是吃东西的话,倒是也够撑到我老爹来的时候。可是住呢?那些散落在阴暗角落的小旅馆?或公园?反正现在也是夏天,冷不死人。&&&&这些问题想也没用,反正,走一步看一部吧。然后,我现我的手机已经欠费了,这很正常,它早就快欠费了。还能打个电话回家,已经算是万幸。也许还能接电话,但是决计打不出去了。&&&&而就在我寻找那种便宜的小旅馆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我本来已经忘记了的电话号码――市公安局秘书科的值班电话。&&&&电话通知过,我被录用了,明天报到。&&&&落选的时候没有人告诉我原因。这时候通知我被录用也同样没有人告诉我原因。只是在后来我才知道,落选和录用都是同样的原因――那个职位已经内定,而内定的那个某人物的亲属看不上那个职位。有时候你会觉得一个人的一生竟然被人如此随意的安排相当的滑稽和可怕,可对我来说,我很满意。&&&&我很满意。我并不向往那一身蓝黑色的警服,可这是一个待遇还不错的饭碗,能够满足我混吃等死的人生理想。而且管档案不会得罪什么人,也不用面对什么犯罪分子。&&&&我还需要抱怨昨天的一切吗?&&&&就这样,我成了光阴市警察系统里面的一员,当然,我只是一个管档案的文职警员。我的名字叫古裂,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古裂――“骨裂”,我痛恨我老爸,我已经够衰了。&&&&局里面没有给我安排宿舍,所以,我又跑回到光大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不是我多么的怀念母校,而是众所周知,学校附近的房租显然要比别处便宜一些。租的一个一居室,一房一厅,厨卫齐全,也不用幻想什么异性合租了,自己住着清净。我谋划着上一阵子班以后买一台电脑来上上网什么的,别的东西也一点一滴的,慢慢张罗。&&&&我的人生理想是能够旱涝保收混吃等死,再找一个貌不惊人,脾气好,对我要求不高的女人当老婆。现在,这个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小半。我还是得把本职工作做好,其他的东西只能一步一步的来。&&&&虽然我没有享受到什么异性合租的待遇,不过我住的地方是顶楼。那种老式的职工宿舍的顶楼,在九楼,楼顶上破破烂烂的,也没有人来管,基本上就算是我的地盘了。在我们这栋楼的对面,也是一栋这种老式的楼房,不过只有八楼。对面的顶楼经我观察住着两个年轻女性,也许是光大的学生,也许是这附近打工的。站在我的楼顶可以看到她们的房间和阳台。&&&&需要声明,我不是偷窥狂,当然不会在楼顶上架一副望远镜来偷窥她们。不过我的视力很好,就算我要偷窥,也不需要望远镜。我看到过她们在阳台上晒衣服,其中一个长相平凡,另一个还算小有姿色。我想象着也许有一天能和那个长相平凡的女孩认识,所以我经常假装在楼顶锻炼身体,借以观察她们的起居习惯。她们的作息比较正常,至少证明她们不是那种特殊职业,很好,这就差不多了。
&&&&我接受了三个月的训练。虽然是文职,可既然加入警队,必要的训练当然是免不了的。同期受训的有好几百人。我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加入人民公仆的队伍。三个月来我似乎也没有记住谁,当然我也不指望谁会记住我。直到正式上班之后,我才认识了我的同事王大力。&&&&现在我该来介绍一下我的这个同事了。&&&&他叫王大力,今年21岁,比我小1岁。长得油头粉面……我承认我这么说是因为他长得确实比我帅,而且他家境很好。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子就是本市的父母官,尽管是副职。但是一把手空缺,实际上就是这个城市瓢把子。开始我只知道这家伙有钱,爱炫,说话的神态十分的飞扬,并且经常耍花招让我出丑。但我没想过要拿斧头砍死他,因为他经常把一些他买了之后吊牌都没剪掉就不要了衣服扔给我。我承认,我这个人比较没有志气。这些衣服要让我自己买的话,通常一件就会花掉我半个月的工资。可他扔给我的理由就是买了以后现另外一件似乎更帅一些。&&&&我在心里说,你尽管用衣服来砸我吧,用钱来砸就更好了。&&&&王大力跟我不一样,他说他从小就做梦也希望加入警队,除暴安良。我看着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一本正经的说这话的时候,从来也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这样的人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所以他的理想就总是那么充满浪漫色彩。可是他虽然进了警队,却被安排到了整栋市局大楼最灰头土脸了无生趣的档案股,而且还不是人事处的档案室。同样是管档案,这两是有区别和落差的,人家管的是局里的人事档案,进进出出的也能见识不少人,而我们管的,基本上是一些霉的陈年旧案,里面有一大半是不了了之的无头公案。&&&&可想而知,王大力同志在这个工作岗位上是多么的不甘心。所以,他简直每天都沉浸在焦躁和烦闷当中。完全可以理解,我要是他那样的身份,我也会为这样的工作而烦闷的。据他说他是被他老头子耍了,他死活要进警队,他老头子本来是坚决不允许的。说白了,还不是怕他的宝贝儿子真去除暴安良了,讲不定会遇上什么意外。最后拗不过他了,却耍了一个花招,把他安插进这种根本没有机会去面对危险的岗位上来。&&&&和我一下班就换上便装回家不一样,王大力有事没事总喜欢把一身警服绷在身上。可是似乎不管他怎么折腾,也没遇上什么见义勇为的机会。我想是因为我们市的治安太好了吧。&&&&上班下班的日子过了大半年,我买了电脑,依靠玩网游来消磨所有的业余时间。也在网站上看小说,还有,下载一些儿童不宜的精彩片子来看。王大力的一哥们是网警,所以我下这些片子的渠道数不胜数。王大力每次向我泄密的时候都义正言辞的要求我千万不要去下载,事实上我猜他的移动硬盘里早就装满了这些东西。&&&&我对面顶楼那两个女的搬走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找到机会认识那个理想的相貌平凡的女孩,我为此非常惋惜,甚至夸张的喝了一夜的闷酒。我把这当作失恋了。在王大力面前我说我被女朋友甩了,王大力拍拍我的肩膀说,我要是个女的,早就把你甩了。这哥们说话太直接,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那两个女的搬走之后对面的顶楼空了好一阵子。有一天我看见对面用窗帘遮起来了,猜想是搬进了新的住户。可是我一连观察了好多天,也没看见窗帘被拉开过,连里面住的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一开始我很好奇,但很快我就忘了。我这个人没有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习惯。你只要多看一些惊悚片就会知道,很多恐怖事件就是因为好奇心过盛引的。&&&&我很满足这样的生活。但是王大力不同,我感觉他每天都处在爆炸的边缘。这让我有种异常的欣慰,想不到像我这样的人,竟然能比王大力这样的人过得快活。看来老天爷也算眷顾我了。&&&&直到有一天,王大力兴致勃勃的说要请我吃饭。他不是第一次请我吃饭,不过是第一次请整个档案股的同僚吃饭――除去我和他之外,还有一个大妈,以及我们的上司,一个比我还要没有生气的家伙,用一辈子混了一个一级警司,职务上括弧:正股级。他是我的榜样,从进来开始就等退休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王大力请客吃饭的原因是即将调离我们档案股了,他没有说去哪,尽管他看上去十分的兴奋,但是我估计他依然没有机会去刑警队,以及防爆、缉毒这些部门,连派出所都不可能。后来证实我的猜测没错,他被调到了警队的公关部。主持本市的警界之窗栏目,一举成为我们市的公众人物。他那个地方其实也满招人眼热的,因为全局拿得出来的警花差不多都在那里面了。&&&&不过他那天喝醉了酒之后对我说,女人算个求。我想他大概真的的确是不用担心个人问题的,他还想着在一线除暴安良呢。我不能对一个理想主义进行过多的指责。&&&&王大力终究是去不成刑警队的,不过那天离开档案股的饭局上,他还是把刑警队的副大队长高空请来了。这个高空是我们警队的一个传奇人物,三十岁的二级警督,虽然是副职,但市刑警大队其实就是他的天下了。据说他破获的重案要案数不胜数,对全市所有的犯罪分子来说他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终极BOSS,只要他出面,基本上就可以秒杀一切。而且,据说他还是全市所有分局未婚女警的梦中情人,并且这个范围还可以扩大到所有可能和我们打上交道的行业。&&&&我以为终极BOSS这样的人物只应该出现在电视上报纸上网络上,离我这样的小人物有十万八千里远。没想到我竟然能与他同桌吃饭。而且我现他长得其实并不惊人,加上他根本不拿正眼看我,所以那种传说中的精光内敛的目光我也未能有幸碰上。&&&&高空肯出席这个饭局,当然是因为王大力他爹的面子。据说不光是因为王大力他爹是副市长,还因为高空的迹就有王副市长的功劳。&&&&我对高空以及同时出席的其他贵宾都没太大的兴趣,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今天这一桌酒席里面的名贵海鲜。
&&&&王大力说,低调点,这一次我们就不去太高档的地方了。这话我信。而且,就是他所谓的低调,这一顿饭所花的钱也是我难以想象的。我很想把自己撑死,因为我担心以后再也吃不上这样的饭局了。&&&&吃饭之后王大力又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私人会所。据说是本市名列前十的私人会所之一,没有会员卡的人就是再有钱人家也不接待。到了这地方,不要说我,连我们档案股的大妈,还有我们股长全都傻眼了。似乎除了王大力本人以及高空之外,另外他请来的几个客人比我们见的世面看起来也多不到哪去。&&&&大家都是警务人员,而且还有个大妈,再加上这是高级场所,那种香艳的特殊服务自然也不会有。包房里有质地上乘的专业赌桌,不过大家恐怕都觉得自己身上的钱拿到这赌桌上赌那是亵渎了人家赌桌了。唯一可做,也适合做的事只有唱歌。包房里的影响那也是超一流的。也不知道王大力干嘛要这么大手笔,向我们显示权贵那没必要啊,再说这哥们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唱歌,就在那和高空一个劲的喝酒,嘴里高哥高哥的喊不停,估计心里还是惦记着刑警队,所以老不痛快,所以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对唱歌也不感兴趣,就不时的偷瞄包房里的服务小姐。服务小姐穿得很端庄,也很典雅,那些做工考究的衣服包裹着她火辣的身材,很容易让人流鼻血。而她看上去不但漂亮,还似乎很有一种高贵的气质。&&&&靠。高贵个屁。还不就是高档的鸡罢了。我心里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我知道这是我心里不平衡。我曾经花两百块钱在廊里了结了我的处男之身,在我看来,我也就是那个身份那个档次。这里的服务小姐对我来说就算是鸡,也是我这辈子都消费不起的鸡。&&&&很快王大力就吐了。王大力的酒量很好,他不是喝吐的。事实上是因为大妈大概一辈子也没用过这么好的音响这么好的KTV,一开始装模作样的不肯唱歌,可是在和股长来了一深情的情歌对唱之后就high了,大妈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麦霸。大妈的声音五音不全,唱到兴起时还相当妖娆的扭动起她水桶一般的腰肢,股长肯定醉了,他竟然敢搂着这么一个妖怪跳慢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诋毁别人。可如果我告诉你这位大妈无论长相身材还是行为习惯都和芙蓉姐姐很像,你还会觉得我这么说人很过份吗?事实上,不但王大力吐了,我也吐了。我们争先恐后的冲出去上卫生间,尽管包房里的卫生间就已经足够我们吐了。&&&&我和王大力一起到走廊里的公共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王大力吐完了看着我还在吐,就对我竖起大拇指说:“行啊古裂,我今天才知道,你吐得这么彻底,真是男人中的男人!”&&&&我说:“大力哥何苦这么作践自己呢?进不了刑警队,你也不用找一芙蓉姐姐来恶心自己啊。”&&&&王大力哈哈大笑,说:“我爽,我高兴,怎么了。不过你这话说得不对。咱们股的大妈比起芙蓉姐姐来,档次还是要高上那么一点的。我誓。”&&&&我们走回去的时候高空也走了出来,估计他也受不了了,不过他太酷,这样的情形都能忍住不吐,表情还是那种别人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王大力就非常崇拜他。对我说,看见没有,临危不乱,心如铁石,这才是男人中的极品,而且是极品中的极品。&&&&我觉得王大力没醉,可是他却踉踉跄跄的推错了门走错了房间。几秒钟之后,我相信他是故意的。我誓,他绝对是故意的。&&&&在这间包房里,正在上演一出很精彩的让人热血沸腾的剧目――不要想歪,虽然那也是儿童不宜的――我看见一个衣冠楚楚,怎么看都是个成功男士的中年男人,正拿着一个很精致的烟灰缸往一个穿着很清凉惹火的年轻女人的头上拍。那女人尖叫着,头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血。包房里还有另外几个人,都无动于衷的坐在沙上。&&&&我们的大力哥就愤怒了,大喊了一声:“警察!统统都不许动!你们可以不说话,可是你们说的话将会作为呈堂证供!”&&&&我晕了,大力哥正是走火入魔了。我就不懂,在他的成长期里香港的警匪片早就过时了啊,没看出他还这么怀旧。包房里的人都愣了一下,我真想假装酒醉倒下去。可是大力哥比我还快,口齿不清的靠着包房的门倒下去了。我只能强作镇定的伸手去扶他,一边说:“不能喝就少喝点……”我现我的声音有些抖,我希望那位成功男人的烟灰缸不要砸到我的头上来。&&&&这时候高空过来了。高空抱着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包房里面的人,从鼻子里出了一声冷冷的哼声,说:“原来是康大少啊,什么事这么火大?”&&&&我靠,这把年纪了还大少,比起我们大力哥来逊多了。那一刻我在心理上产生了无限的优越感,你说一个人都中年了还被称为大少,干一些二十郎当的大少爷干的龌龊事,你说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前途呢?不过主啊,请你让我也这么没前途好不好?&&&&那个康大少没有看清大力哥,倒是看清了高空,高空的面子很大,所以他搂着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说:“原来是高大队啊,哦,没什么,和我老婆逗着玩嘛。”&&&&高空看了他一眼,大刺刺的在康大少面前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点了一支烟,说:“我和警队的同事看到的不是这样啊。给个面子,跟我回局里录份口供吧。”&&&&康大少脸色变了一下,笑着说:“高大队,不需要玩得这么过份吧?这真是我老婆,不信你问她,你看看,她还在笑呢。”&&&&那个女人真的笑了一下,不过,那种笑容显然比哭还难看。我觉得这女的长得不怎么的,身材也只能说一般般,也不知道这康大少是什么品味。&&&&高空耸耸肩,神情轻松的说:“我无所谓啊。不过你现在跟我回去呢,对大家都方便,等到我的弟兄来请你呢,程序上就比较麻烦了。”&&&&康大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不过很快他还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好吧,好市民是要和警方好好配合的。高大队,请吧。”&&&&高空冷笑一声站了起来,转身往包房外面走,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对我说:“送大力回家休息。”他说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像是跟空气说话一样。大力哥这时候确实是醉了,可我不明白刚才在卫生间他怎么就那么清醒。我想着要是大力没有买单的话股长和大妈该怎么脱身呢?一想到他们抓狂的样子我就很高兴。&&&&我扶着大力哥走下楼去高空和康大少他们已经出去了。门厅的一个领班过来,一副嘘寒问暖的关切表情,丝毫没问买单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太低估他们的职业素养了,大力哥既然能到这里来消费,他们肯定就不用担心他不买单。看得出我有多小家子气了吧?&&&&大力哥家住在市委一区,不过他在中华路有一套自己的窝。我当然不会带他回他家了,那么远,打车很贵。你总不能指望的哥也认得大力哥的脸不需要付钱吧。我们站在会所门口等车的时候,会所里面走出三五个男女来,都很年轻,其中一个女的头上还戴着蛋糕纸的皇冠,热热闹闹的,显然是开了一个生日Patty出来。&&&&我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觉得那个戴皇冠的小美女有点面熟。我不是看到美女就觉得面熟啊。是真的,我现我认识她。严格的说来,我们还是同学,光大文学院同级的同学。她念的是新闻学专业,不但是我们文学院的院花,而且据说也是我们光大的校花。光大是一个综合性大学,文理都有,女生远比那些理工科院校要多很多,所以请相信,几万人公认的光大校花的质量绝对是值得信赖的。&&&&她叫肖?,今年二十一岁,处女座,血型B,三围……这个我不讲,反正你见到了你一定会有流鼻血的,就像我一样。当然我知道在光大像我一样收集了她的各种资料的雄性动物遍地都是。而且大多数都和我一样只能是暗自收集,并在自己的蚊帐里对着她的照片SY。毕业晚会的时候她出来跳了一支舞,大摆红裙,嘴里叼着一支玫瑰,古典、欧式、野性、清纯、魅惑、各种风格集于一身。这种人在古代一定有蛊惑君王的能力,她像个妖精。&&&&我赶紧扭回头去,这个妖精看多了伤身。&&&&一辆的士停过来,我赶紧拖着大力哥去开门。可是我慢了一步,一只雄性动物的爪子抢先拉开了车门,对我身后说:“肖?,大家都喝了酒,就不要开车了。”&&&&真的假的啊?我看了这个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的动物一眼,心想,你别不是没车吧,这种烂借口也用。这时大力哥又吐,那个动物就很尴尬的跳开,对后面的肖?说:“算了我们还是等另外一辆吧。”&&&&可是这时,一辆军牌的大切诺基慢慢的靠了过来。我顿时心想,这个动物要出丑了!
&&&&一辆大切诺基当然不是什么名贵的车,不过挂上军牌就有一些想象空间了。我想象着一个身材伟岸的青年军官打开车门向肖?走去,先前那个和我抢的士的比我还矮半个头的动物一定非常吃瘪。我喜欢看别人吃瘪的表情,尤其是看上去比我优秀的人。&&&&可是马上我就目瞪口呆了。&&&&切诺基里面走出来的确实是一个青年军官,不过她的身材并不是伟岸,而是相当的挺拔饱满。是的,这是一个女军官,穿的是陆军中尉的新式军服,没戴帽子,剪的是有点类似学生头的那种齐耳的短,那头黑亮黑亮的,就像黑色的绸缎。现在满街的女人都是染的,红的黄的蓝的绿的乱七八糟,像这么黑亮的头反而少见了。&&&&这样的头式换在另一个人的头上可能会显得有些老土,可是,在这个女军官的头上,却显得非常的漂亮。说真的,她长得太漂亮了。她的皮肤很白,感觉像那种温润的玉,她的眼睛,她的鼻子还有她的嘴唇下巴,每一样都像是造化费了极大的心思精雕细琢的。有的人五官很好,组合在一起却不怎么样,可是她不是,她的五官分开来看极其精致,组合在一起更是近乎完美无缺。更惊艳的是,她的眼眸带有一点淡绿色的光泽,那使她看起来美得好像不是凡人。真的,要是她耳朵再尖一点的话,你一定会以为她是个误入人间的精灵。&&&&肖?也是顶级的美女了,不过肖?的烟火气息是很重的,也就是说,不管她怎么美,她看上去都是一个凡人,最多是个妖精。妖精的烟火气息也还是很重的。&&&&肖?看到这个女军官的时候先是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噔噔噔噔几步冲过来扑到了她身上搂住了她。肖?的身高大约在165到168公分之间,而这个女军官的身高大约有175公分。肖?扑上去的样子有点小鸟依人。&&&&我突然想,哇靠,她们俩不会是拉拉吧?难道这年头美女都好这一口?要是那样的话那就太暴殄天物了啊。然后我现不只是我目瞪口呆,先前跟着肖?的那几个男女还有那个的哥都是目瞪口呆,那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榴莲了。我相信大家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那些明星嘛,假冒伪劣产品太多,大家都缺乏信任感。&&&&然后我听见肖?问:“冰冰你怎么来了?”&&&&冰冰,我心里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嗯,简直有点烂俗。&&&&女军官微微一笑说:“我是专门来接你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嘛。”&&&&肖?笑嘻嘻的说:“我的冰冰真好,几年不见还记得我的生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用说了,一定是我老哥告诉你的。啊冰冰你真是太好了!”她说着竟然在那个冰冰的嘴上亲了一口,顺手还在对方的胸上抹了一把。&&&&完了,这个世界崩塌了,人类的希望泯灭了。&&&&似乎还有救,冰冰尖叫了一声,推开肖?往后跳了两步,气急败坏的说:“肖?你这个臭流氓,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啊啊啊啊,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夺去了。我要杀了你!”&&&&可见,她的心理,她的取向还是很正常的。&&&&肖?得意的大笑着,转身就跑,两个人围着切诺基转了好几圈。&&&&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大力哥塞进了的士车里,这时候他似乎醒了,昏昏沉沉的问:“到了?”&&&&我说:“哇,大力,快点和的哥一起出来看美女!”&&&&大力哥坐在后座上,长长的打了一个酒嗝,说:“女人算个逑!”&&&&我对大力哥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我说大力哥我要是你,可能也会觉得女人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女人就太算什么了。这时候那两个稀世少见的美女疯够了,跳进了那辆切诺基里。没有什么戏可看了,我钻进了车里。的哥问:“去哪?”的哥刚才也探出头去看了半天戏,大家都是男人,彼此心照不宣。&&&&我说了大力哥的地址,的士车动了。我回过头去,看到切诺基就在我们后面,似乎还是同路。虽然我不抱什么幻想,可要是能再见到她们,毕竟是很愉快的事情。我看见肖?刚才把那几个同伴都甩了,那个抢车门的动物表情最难看,我看着真爽。&&&&车子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停了下来,堵车了。本市的交通不算好,堵车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这么晚――都11点半了还堵车,毕竟不算常见。车子停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去看切诺基还在后面没,嗯,还在。然后我观察了一下,前面的车不算多,看来也刚堵上。好像是出车祸了。虽然我从来不以警察的身份自居,下班后更不会穿警服,可这时候我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我幻想着那两个美女,至少那个穿军装的美女也会下车去看。&&&&我往前走了20多米,现车子堵在街道的拐角。这是条单行线,一辆敞篷的大众甲壳虫歪在一边,撞到了隔离护栏上,一辆吉利金刚咬住它的屁股。这两部车将道路完全堵上了。甲壳虫的车主是一个二奶样的女人,吉利金刚的车主则是一个看上去有点憔悴的西装男。他们俩正站在路中间放声的大吵。二奶女和西装男谁也不让谁。&&&&我喜欢看这种热闹,这是我的一大兴趣。&&&&那个女军官真的走了上来,而且就走到了我身边,微微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我看看周围没人,看来她真的是在问我,这让我有点激动。而且我现她的眼睛正看着我,不像高空那种仿佛跟空气说话一般的表情,这说明人家很有礼貌。我一时间忘了自己是谁,回答说:“看来是追尾,我看看能不能处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警官证来,我知道这么走上去很装逼,可是,人生难得几回装,不装白不装。&&&&我走过去才现地上还有血迹,看着两个车主的样子也没见谁受伤啊。那血还挺多的,我顺着血迹往前走了几步,现甲壳虫的前面,隔离护栏边上躺着一个人。血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二奶女下意识的跟着我看过来,突然尖叫了一声,说:“不关我的事啊!我没有撞到人啊!”&&&&我心里哼了一声,心想这样的情形你还想抵赖?可是我很快现,可能真的不关她的事。她的车是挂在了隔离护栏上,而那个人倒在护栏边上,从痕迹来看,如果这人是她撞到的,不会倒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而且他身边的护栏和地面都没有碰撞和刹车的痕迹。我不是交警,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专业。可是更有利的证据是,这个人流出了大量的血,而这些血都是从他的脖子上流出来的,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利器割伤的痕迹,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裁纸刀。&&&&我受过培训,能做出一些基本的判断。死男性,18到22周岁之间,染着一头金,手臂上有纹身,初步估计是个小混混。他看上去已经嗝屁了,除了脖子上长长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生命特征。我不知道这是他杀还是自杀,他手上的裁纸刀疑似凶器,而他似乎是翻阅隔离护栏过来的,在此之前他的脖子应该就已经被割开了,护栏上还有血迹,可以往后延伸,隔离护栏那边是人行道,再远一点貌似有个迪吧,但是,似乎没有打斗的痕迹。&&&&自杀?换一个说法应该是自刎,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家伙是吃药的。&&&&旁边闪光灯一亮,肖?正拿着一个相机在不断的拍。她的相机不是一般的数码相机,看上去很专业。那个冰冰也走到了我旁边。&&&&我说:“赶紧报警吧。”&&&&“你不就是警察吗?”冰冰指着我手里的警官证说。&&&&Shit!我刚才是为了在二奶女和西装男面前装逼才拿出来的,平常我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警察,尤其是在有事的情况下,更别说这样的情况了。这可能是凶杀案啊!
&&&&我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装逼。刚才?刚才我只不过以为是遇上了一起两车追尾的交通事故。可是现在我现我遇到的是一起凶案。这个小混混可能是吃药自杀的,也有可能是被人干掉的,不远处那个迪吧可能就有他的同党或仇家。而且,凡是涉及到毒品的案子,多半都十分的危险,如果毒品加上帮会火拼,那就极度的危险了。&&&&还有,我看见小混混的脸上凝固着一种满足和幸福的表情,好像他不是去死而是进入极乐世界一样。虽然这肯定和毒品有关,我还是觉得非常的诡异。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遇到这种事情,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离开现场。&&&&于是我说:“我只是个文职警员,而且,还是管理那种过期档案的,所以……”&&&&我听见肖?的鼻子里出一种不屑一顾的哼声,我知道她是以此表示对我的轻蔑,不过她连话都不愿对我说。我知道这是轻蔑,可是她的那一声哼声很,会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别的地方去。&&&&冰冰倒是和颜悦色的说:“哦,没关系。作为一个市民,我们会和你一起看守现场,等待你的同事前来处理的。这是一个市民应尽的责任对吧?”她不说话的时候有种冷若冰霜的感觉,或说,她美得冰肌玉骨,但是她说起话来的时候却很和气,让人觉得温暖和感动。我想到有两个名字叫冰冰的女明星,就十分的觉得冰冰这个名字用在她身上实在太俗套了太对不起她了。我想当然的认为,这绝不是她的名字。其实我这个人没有多少文艺细胞,说真的,我只不过是个管档案的。&&&&我很想马上离开现场,可是她作为市民都没有离开,我也不好离开了。不,她也不是普通市民,她是一个陆军中尉。我猜她可能是文工团的,最多也就是军区机关单位的。我给总部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接到重案组,然后汇报了案情。在这期间,我不止一次的想挂断电话逃掉。我突然觉得很害怕,真的,一种说不出原因的恐惧击中了我。&&&&肖?不停的用相机拍照,我以为她有什么不良嗜好。不过她很快就兴奋的对冰冰说:“太好了,这下我的新闻总算可以上头版了。你不知道,我们报社里的那个老色鬼,总是说我报道的新闻没有足够的眼球效应。他以为刁难刁难我,就可以占到我的便宜,我可以证明给他看,我一定能成功,而且绝对是凭我的实力而不是长相。”&&&&我心里说,白痴,靠长相吃饭有什么不好?要是我妈把我生成个女的,再有你那长相,我早就舒舒服服的当有钱人的花瓶去了,就算是二奶三奶四奶我都不在乎。甚至要是我帅一点我也不介意有富婆包养我。这个年头,真正讲奋斗的有几个不是先天不足的人?又有几个能成功?&&&&而且看起来,肖?现在干的是报社记这个行当。我觉得她这个选择一点都不明智,凭她的条件,想做新闻,几家电视台都有主播的位置等着她。或许她还该去做明星,她这样的人要出名太容易了。可是报社记?日晒风吹,辛苦不说,需要面对的问题也实在很多。看来肖?跟大力哥一样是个理想主义,喜欢没事找事。&&&&冰冰给肖?泼冷水说:“这样的事情不见得能上头版吧?而且,死的这个人也不会是什么能吸引眼球的人物。虽然生命都是可贵的,可是也只有大人物的生命,才会有人去关心。”&&&&真理。我觉得冰冰说的话简直就是真理。&&&&肖?则依然很兴奋的说:“你不懂,这里面有大文章。你看这个人死去的表情那么满足和幸福,你觉得他是自杀还是他杀?我觉得是自杀,那把裁纸刀就是他自杀的凶器。如果是他杀,没有理由在他脖子上割一刀后还让他跑到大街上来。可是为什么自杀会表现出这么满足呢?我猜测,不,我可以肯定,他是吃药的。一定是因为毒品的作用让他产生了幻觉,仿佛让他看到了一个极乐世界一样。”&&&&我不得不承认,肖?这个小姑娘的推理能力还挺强的。基本上我也是这么看的。不过这又管她什么事呢?冰冰说的话是真理,这不过是个小混混,不管在他身上生了什么,他都不会上明天《光阴报》的头版。&&&&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大多数的人和我一样,都有一种爱看热闹的习惯。既然大家都有这种习惯,你就不能说这种习惯不好。&&&&过了一会儿,警笛声由远到近,重案组的人来了。重案组的人在我看来都有高空那种特征,你可以说他们酷,也可以说他们拽,总之,他们看我的时候就像面对空气一样的。一个长相很对不起观众的女警向我了解情况,她肩上是一杠三花,虽然我没穿制服,可是我现在还没有杠杠花花,所以我不想惹她。我老实的把刚才看见的一切告诉了她,当然我不想跟她探讨自杀和他杀的问题。&&&&肖?则很兴奋,作为一个配合警方办案的好市民,她只需要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警方就好了。可是她还兴致勃勃的对带队的警官说:“警官,我觉得这是一起很特别的案件,这个人一定是自杀的,死前一定嗑了药。你说,是什么类型的毒品,会让人产生这种,这种看到了极乐世界一样的快感呢?你们缉毒科有这方面的材料吗?能不能让我做个采访?”她现那个脸色灰暗好像几个月没睡觉了一样的大鼻子警官不想理她,竟然也没有生气,转而去问现场的法医:“法医,你觉得我的推断对不对?”&&&&法医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那需不要需要我给你一份验尸报告?”&&&&肖?虽然有点狂热,但是她不是傻瓜,她听得出法医的话里带刺,就说:“得了,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不过我是个记,我想对这个案件进行跟踪报道。”&&&&“那你去找秘书科申请吧。”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肖?的背后传来,高空过来了。重案组的大小警官们都很敬重的喊他高哥,看得出这家伙不但是他们的头,而且很得人心,很有威望。哼哼,有什么了不起。&&&&高空看见了我,问:“你不送大力回家,在这里干什么?”&&&&我很想对他竖一个中指拇,然后说,靠,你管得着我吗?现在可是下班时间,就算不是下班时间,我也不是你们刑警队的。不过我没有这么做,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我只是讨好的说:“高队,因为这里生了这个案件造成了堵车……”&&&&高空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说:“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会开车吗?”&&&&我点点头,大学里拿驾照的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高空丢给我一把车钥匙,说:“开我的车送大力回家。”&&&&我说好,我看了看钥匙上的标志,丰田的标志。我鄙视你高空,身为一个中国警官你竟然开日本车!我在心里鄙视着高空,却很顺从的准备离开。我看见肖?盯着高空有点花痴了,也不知道这个哭丧着脸的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酷?我看他肯定一个月不换一次内裤。还好,冰冰的表情很淡然,不像肖?那么花痴。果然带有一种天外来客的风范。刚才我听见别的警员给她做笔录的时候她说她的名字叫雪冰魂。&&&&冰雪的雪,冰雪的冰,灵魂的魂。雪冰魂,这个名字才配得上她嘛。不过,真的有“雪”这个姓吗?我回家查了字典,有。&&&&高空的丰田霸道开起来很爽,尽管我鄙视日本车,但是我也还是得承认这一点。我相信以他的级别开这种价位的车绝对超标了,不过有的事情,也是大家都知道,都不需要点破的。我当然也不会那么傻。唉,只要过几年我能买辆奇瑞QQ我就满足了,丰田霸道?管我什么屁事啊。&&&&回到家以后我在我的QQ空间写了一篇日志:今天我遇到了我大学的女朋友,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脸色显得很憔悴。她对我说,自从离开我以后,她几乎就没有睡好觉过。她总是回想着睡在我臂弯的那种温暖和踏实,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上天能给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她一定会对我说三个字……&&&&哈哈哈,我知道我YY,我高兴不行啊?反正我的空间也没人看。
&&&&我才不会去关心那天遇到的那个案件。如果肖蒙征求我的意见的话,我会建议她把那篇新闻稿写得具有武侠和奇幻色彩,在加上一点惊悚和悬疑,一定很卖座。不过不能在古板而正统的《光阴报》上,最好是《光阴晚报》娱乐版,或别的那些小报。不过肖蒙肯定是不会来征求我的意见的。在我心里,她是我大学的女朋友,不过在她心里,她根本就不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大力哥调到警务之窗当公众人物去了,我继续留在档案股过我的灰头土脸不温不火的生活。那一个晚上吃的海鲜和遇见的美女包括那起死亡案件一起变得遥远而可疑,有时候我会怀疑那只是我的臆想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在我身上生过。我的全身充满了灰尘的气息,那种档案馆深处经年积累的灰尘的气息。&&&&过了好一阵子,我已经走完了一年的见习期,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光荣的警员,不过是管档案的文职警员。当然我也还有警衔,这是政策规定的,一杠一花,因为我好歹有学士学位么。这么说起来我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警官,毕竟在我下面还有没杠没花的警员。有的还比我多干了好多年都还是警员,为此我非常的满足。&&&&不过紧跟着我的活儿也就来了。不知道是哪位领导拍脑门想起了我们股的旧档案,要求我们把那些积满灰尘的档案录入电脑,收入局里的信息库。我们股现在三个人,大妈说她眼睛不好,一看电脑就会流眼泪,就会火辣辣的痛,股长说他不会用电脑,并且在我面前演示他一分钟只能录入大约五个字的光荣记录。所以,这个活儿就理所当然的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能说什么呢?现在我真的满身都是旧档案的灰尘了。我得先把它们从阴暗的档案架上拿下来,拂去封面的灰尘,然后再一页页的录入电脑,遇到有照片的,还得扫描。我每天都得加班,因为三个人的活全交给了我一个人做。为此我回到家以后再看到原本当作情人一般的电脑我就想吐,连前阵子下载的很多精彩好片都没兴趣看了。&&&&那一段日子真是暗无天日,我一度异想天开的想要调离档案股,哪怕让我到街上当巡警都行。我想象着穿着制服,牵着狼狗在大街上走,虽然很宝气,但也比现在好。可那是不实际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连这样的事情也干不好,那就肯定要被扫地出门了。我对我录入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不管那些纸张黄的档案里记录着什么事情,我都觉得面目可憎,随时都有把它们撕烂的冲动。股长和大妈大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会给我倒倒水,递个面包什么的,可我还是恨他们。&&&&档案室里的旧档案堆积如山,我猜想当我把这件工作完成之后一定未老先衰,驼背,染上肺炎,骨质增生,肩周炎关节炎,性功能衰竭。我后悔了,我不该到这里来的。&&&&我对工作越来越恐惧,可我还是得去做。&&&&我一早出门,很晚才回家。&&&&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留意对面楼顶是不是搬进新住户了。&&&&我觉得我就快疯了。王大力走后我们编制上不是还差人吗?他们怎么就不招一个新人进来?如果进一个女生,哪怕她是个超级恐龙,能够陪着我一起干活,我估计我也会有娶她为妻的心。&&&&这天我决定放自己一天假,再这样下去不行了。我一定要休息,就算是包身工也要喘口气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公务员嘛。我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档案,是用牛皮纸包裹着的。那牛皮纸已经脆,我顺手拿起来的时候差点就粉了。我当时明明是气势汹汹的想把它往桌子上一摔然后拍拍屁股从门口大妈的面前扬长而去,可是我却鬼使神差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它。&&&&想不到,完全想不到的是,这里面的卷宗竟然是民国时期的!我无意间现了一件文物,我激动不已,心里在飞速的盘算着是把它私吞了,还是赶紧上报。私吞的话民国的东西拿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再说这也是民国时期的诉讼档案,古董商人多半不感兴趣。还不如上报,或许还能得到一点奖金。这些卷宗和现在的卷宗不一样,都是用毛笔写的。我不知道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局里的档案室,不过第一次,我对这些天来我深恶痛绝的东西产生了一点兴趣。&&&&我顺手翻开了其中的一份卷宗,三面记载着民国三十八年,本县(那时候我们市还是县)连续生多起自杀事件。死系利器割破颈动脉,流血过多而死,死时表情极为满足,似登极乐之状,疑似生前吸食大剂量鸦片或别的毒品。&&&&很自然的,我想起了前段时间死在街头的那个小混混。那家伙的死因和死时的表情就和这卷宗里记载的很像。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品,竟然还有这么久的历史。民国三十八年也就是一九四九年,解放前夕,那时候有钱抽鸦片的人非富即贵,或许是感到了一种末日到来般的恐惧吧。卷宗由县地方法院检查处记录,检察官:柴彦,书记官:段梅江。那时候的人名听起来真不错。&&&&里面还有一张图片,应该是人用毛笔手绘的,我不知道画的是什么,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头,有点像蛇,也或是蜥蜴。不管是什么,看上去都让人浑身产生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好奇心,尤其是这种有些年代的,看上去有点神神鬼鬼的东西。我赶紧将卷宗收好,找了张纸重新将这些民国时期的档案包了起来。毕竟我是学档案管理的,知道这些旧档案其实又很珍贵,拿出去卖不了钱,对本市史志档案馆来说却是很有价值。&&&&卷宗虽然收好了,可是那幅图老是在我面前晃。那个动物的眼睛似乎从卷宗里跑了出来,飘在我的背后色迷迷的看着我。这让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奇心害死猫,我不是猫,我还是赶紧把它交出去的好。&&&&我把那东西交给了股长,股长是老档案了,知道这东西挺珍贵挺难得的,着实夸奖了我几句。这人忒小气,也仅仅是口头表扬我而已。我趁机向他请假休息一天,难得他竟然同意了。&&&&我决定回家打打网游,看点小A的书,再下几张精彩好片,总之就是赶紧将那个图片彻底的忘掉。一想到那双动物的眼睛,我就全身不舒服。&&&&我回家后看了一阵的小电影,看得血脉喷张,做了一些没有固定性伴侣的单身男性都会做的事情,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我想我是把那个动物眼睛忘掉了。今晚上欧冠半决赛,切尔西对巴萨,既然明天不用上班,我就熬夜看一场,也好久没有看球了。打开电视才现好久没缴费,电视都停了。于是我只得先上网去缴费。顺便开了我的QQ。&&&&QQ一打开就有一个头像在闪动,陌生人。上面有留言――我是肖蒙,收到请回复。&&&&鄙视,你是肖蒙,我还是雷涛呢。雷涛是我们光大那时候公认的校草,据说和肖蒙小有一腿。俊男美女嘛,有点故事也是正常的。我就回了一句肖蒙亲爱的,我是雷涛,现在的你过得还好吗?&&&&没想到对方竟然在线,滴滴滴的响起来,回复说:“你是神经病!”&&&&“哈哈,我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呢,是你加我好友的,我又不认识你。我告诉你,我是很正经的,你不要想勾引我。”&&&&“晕,我给你气死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小姐你别装了,你们这种线上联系也不是什么新招嘛,我猜你要不是丑得出不了门,就是想玩仙人跳。靠,有点姿色的早出去混夜总会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勾引我啊?”&&&&说真的,我对这个陌生人比对那些旧档案感兴趣多了,就算网线的那边是一只狗,我也能找到我自己的乐趣对不对。我才不在乎她是男是女,是人妖是狒狒呢。&&&&“5555555……我真的是肖蒙。我那天不知道我们还是大学同学呢?”&&&&“哪天啊?我们黑哟黑哟的那天?”&&&&其实我平常非常的低调加内向,在女人面前通常话都说不清楚。不过据说我们这种人一到了网上,就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因为网路确实是一个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地方。你要是有本事你从别人的显示器里爬出去都可以。&&&&对方不说话了,大概是被我气糊涂了。这让我有点相信她可能真的是个女的了。也许是大学我们班的某个和我一样灰头土脸的女生呢?知道肖蒙,至少也是我们那几届的。我想到我可能调戏了一个女同学,这让我很兴奋。&&&&过了一阵,那个陌生人又闪了一下,留了一句:“我真的是肖蒙,我找你有事。不相信的话你就打电话,号码是……”&&&&然后,就下线了。
&&&&“她真的是肖蒙吗?”&&&&我盯着那个已经变暗的QQ头像和那个电话号码,心里不停的想着这个问题。QQ的昵称就是“蒙蒙”,个性签名是“蒙蒙无关烟雨”。我再查看了一下资料,资料上倒是没有关于她的身份信息。可是,会不会是真的呢?&&&&我看着那个电话号码,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肖蒙,她找我会有什么事。我突然决定回一条短信,说:“对不起,肖蒙是我的梦中情人,虽然她根本不认识我,可是请你不要用冒名顶替的方式侮辱我心目中的女神。”&&&&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肉麻和恶心,不过如果她真的是肖蒙,就算她不屑一顾,出于女人的虚荣心,她也可能会淡化一下我之前讲的那些龌龊话的恶劣印象,也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我突然现我的脸皮原来也可以这么厚的。&&&&不一会儿她就回了短信,说:“你是古裂是吧?我是肖蒙,方不方便找个时间见个面?”&&&&她怎么知道我是古裂的?我想大概可能应该不会是别人跟我开玩笑了。可是,肖蒙找我做什么呢?这个问题让我更加的费解。&&&&我回复说:“如果你不是开玩笑的话,我明天休假。”&&&&“好,明天下午四点,中山东路星巴克。”&&&&“不行!”我立刻回了一句,“除非在那里你买单。”话要说在前面,星巴克那些地方,对于我这种人来说什么都傻贵傻贵的,我说过,我这个人不喜欢装逼。尤其是面对一个明知道不可能有什么故事的女人。&&&&短信过了老半天之后才又回复过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气疯了。如果她真是肖蒙的话,以她光大校花的身份,恐怕还没有在约会的时候自己买过单吧。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得有点得意,可以和一个梦中情人般的美女约会,还不用我出钱,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要是她提出要包养我,我要不要答应呢?&&&&“明天下午四点,中山东路百盛一楼奶茶吧,我请客。”&&&&靠,不会这么现实吧,档次一下子降这么多了。看来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是肖蒙的影子,一会儿她是个清纯的校花,一会儿她是个妖媚的狐狸精。但是很奇怪,我对明天的这个约会反而没有什么激动的,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我和她这样的人会有什么交集。不管她找我有什么事,我都觉得这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我犯不着傻激动,她更不会刻骨铭心。我很理智,或说,我很有自知之明。&&&&第二天我提早十分钟到了百盛一楼的奶茶吧里,商场永远都是人来人往的,奶茶吧里有许多背着书包谈恋爱的中学生。对他们来说,五块或六块钱的一杯奶茶就可以在里面坐一两个小时绝对是很划算的事情。尽管我觉得现在的中学生也并不怎么缺钱。我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并且对服务员说等人。我又不喜欢喝奶茶,干嘛要自己花钱先买一杯在那里装样子?然后我现两个离我很近的中学女生在对我指指点点,好像在说什么“怪大叔”之类的话,一口的日韩腔调,我鄙视她们。&&&&四点整的时候肖蒙准时的出现了。她穿着一件红格子短袖衬衣,牛仔裤,背着一个斜跨的PUMA背包,一头浅栗色的小卷。和那天晚上比起来,她看上去青春而闪亮,虽然她已经大学毕业了,可她身上的青春活力似乎都还不输于那些中学小女生,更有着她们身上没有的韵味。她的打扮很简单随意,像她这样的人,原本就是不需要刻意打扮的。&&&&肖蒙在奶茶吧里四下看了看,显然,她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我来。这不是她的错,因为我这个人长得确实没什么特色。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我的身上大概是因为我比这里面的其他人看起来要老一些,而且我这么坐着,面前空空的一看就像在等人。&&&&“你是古裂吧?”肖蒙走到我面前不太肯定的问了一句,接着又说:“看来你是,你真的连五块钱都不愿掏?”&&&&我很认真的看着她问:“不是说你请吗?”&&&&肖蒙有点无语的看了我一下,掏钱买了两杯奶茶。奶茶吧里面所有的雄性动物都不时的把目光落到她身上来,包括那些毛还没有长齐的中学生。这丫头确实有些本事。&&&&“想不到我们还是老同学。”肖蒙尽力的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个很内向老实的人啊,没想到你在网上那么的……呵呵……说实在的,我有点生气。”&&&&这丫头太不老实了。她进门时那种茫然明明是对我毫无印象的,这话说得却好像她原本对我有很好的印象似的。她说她有点生气的时候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我,那种眼神,是个男人都抗拒不了。我当然也不例外,赶紧说:“对不起,这个,我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或骗子……”&&&&“骗你什么?”肖蒙好像很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画蛇添足的补充了一句说:“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可这已经很让我沮丧了,她的意思分明是说,“你还有什么值得骗的?”不过我承认她说的也是事实,所以我很快又不沮丧了。我不时的偷瞄她一下,她的精美细致的容颜,她的白皙光洁的皮肤,这种偷瞄很不上档次,显得怯懦和猥琐。我脑子里想着借故站起来趁机朝她衬衣领口里瞄进去,可是我连这样的勇气都没有。作为一个男人,我是不是很没品呢?有的人好色,可至少大胆,有的人假正经,可至少会装,还有的人玩真情,至少够贱。我不是说真情贱,请注意前面有个玩字。&&&&可我呢?肖蒙不愧是文学院毕业的,她那个问题实在太有深意了。&&&&骗你什么?对啊,骗我什么?&&&&“其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肖蒙大概已经厌倦我的猥琐的目光和不着边际的话了,直截了当的说:“我了解到你是在市公安局档案科工作是吗?”&&&&我点点头,没想到她还了解了我的工作。可是那一刻我没有激动或感动,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说不上是那儿不对劲,好像那一双动物的眼睛又在我背后色迷迷的盯着我了,我无端的感到背心有点凉飕飕的感觉。&&&&“那天的事我想你还记得吧。我说的是那天生在内一环路口的自杀案件。”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有点掩饰不住的恼怒和厌恶,估计是想起我在QQ上问她那一天的事是不是我们黑哟黑哟的那句话了。&&&&我当然记得那个案件,不过我对此毫不关心,我连它是不是结案了都没有兴趣打听过。肖蒙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件事?我说:“如果你想了解情况,你应该去找高大队。”&&&&“他说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肖蒙的话里面透露出她已经去找过高空了,她说:“经法医坚定,那个人确实是自杀身亡。死名叫张小豪,绰号耗子,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年龄只有十九岁。而他死前确实吸食了过量的毒品。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从小和奶奶住,后来奶奶也死了,他就到街头当混混了。”&&&&坦白说,这样的人在都市里很多很多。据我所知,内一环那个街口就是分水岭,里面有很多高档的会所,咖啡厅,情调酒吧,星级酒店,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那个街口以外也是一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地方,叫富庆路。两之间没有本质的区别,只是前消费更高,档次更高,门槛也更高,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所以治安很好。后就什么人都在出入,在治安上是一个很灰暗的地区。当然,这两种地方在都市里也都绝对不止一处。那里只是一个缩影而已。&&&&肖蒙看来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可能她真的像大力哥一样,觉得这个世界等着她去解救呢。我嫉妒他们这样的人。生活都是让人无从选择的,他们有这样的理想只能说明他们从来没有认真的为生活愁过。&&&&而我就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我就问肖蒙,既然已经结案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呢?还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肖蒙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肖蒙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起她对这个案子的看法来。她认为这个案子不简单的原因有几条,第一,就是这个案子结案太快了。虽然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被查明,这就是一个小混混吸毒过量导致的自杀事件,但是一切都显得太过明显和简单,太过明显和简单的东西就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内容。那么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结案呢?这么快就尘埃落定是否意味着其他的深意?第二,这个小混混为什么要自杀呢?生命是可贵的。他虽然生活的不幸,但是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绝望呢?她说她打听到这个家伙在以往打架火拼中常常躲在后面,一个贪生怕死的小混混怎么可能会自杀呢?第三,毒品。毒品或许确实会让人产生幻象,但是毒品通常都不会很快致命,否则的话,那些贩毒的人还有什么利润可言?像张小豪这种最底层的小混混,手里根本没有几个钱,他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吸食那种高纯度,可能直接产生致命幻觉的毒品呢?&&&&我就那么看着肖蒙貌似专业,却逻辑混淆的分析着这个根本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没有任何兴趣的案件。我抽了几支烟,我当然不会假装风度的问她可不可以抽烟我想抽就抽。肖蒙看到我抽烟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她皱眉头的样子很可爱,也很好看,但是她并没有中断她的分析。我不知道她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分析,或许只是她想当然。我虽然不是专业的警察,可是我毕竟受过一些专业的训练,案情经过法医的鉴定就这么简单,我们要相信科学。她所说的一二三或许有些道理,但是对摆在那里的事实没有什么意义。我这么耐心的听她说一是因为她是个美女,她说话的神态,声音都很能打动人,二是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忘了思考她到底为什么要找我了。仅仅是为了倾诉她的疑惑的话,她实在是没有道理找到我这样一个本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估计也不会又任何关系的人。&&&&突然肖蒙就向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她不是问我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或对于她的演讲有什么评价,而是问我:“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这让我非常警惕,这个丫头不简单。她费了一大堆口舌,全部都是为了这个问题来做铺垫的。可我却认为她非常无知。其实真正无知的人是我,因为我几乎就要相信她的无知了。我只是在某一个瞬间,突然之间在脑海中闪过了一道亮光,让我现她一开始就故意的在引导我认定她是没事找事和自以为是的。&&&&又或许,这也只是我的一个错觉。&&&&“我只是一个文职警员,而且是管理一些陈旧档案的文职警员。”我很郑重的申明了我的立场。我说:“而且,我在警队里没什么熟人,所以,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你放心。”肖蒙说:“要是有什么危险或什么为难的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找你的。”这个妖精一样的小女人眼神里掩饰不住她的挪揄,是啊,像我这样的人,真正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许还没有她本人靠得住呢。我对她那种眼神一点也不感到生气,她能明白这一点,那就更好了。&&&&肖蒙接着又说:“我了解到,类似的案件在我们市里并不是第一次生。好像在别的地方也曾经出现过。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相关的资料。我要做一个特别的报道,或许这该从源头开始调查。”&&&&这就是她找我的真正目的了。我是管档案的。&&&&我说:“我管的是那些上面盖满了灰尘,早就已经无人问津了的陈旧档案。你知道吗?我昨天还在里面现了一堆民国时期的旧档案。这下你知道我管的那些东西有多老了吧?”&&&&我只是想以此打消她不切实际的念头,就算像她说的那样,这个案件还有类似的,也不会在我管理的那些老档案里出现。&&&&谁知道肖蒙的眼睛一亮,问:“民国档案?是关于什么的?”&&&&我一时无语,她的好奇心真不是一般的强。我想起那双动物的眼睛来,浑身都有点不舒服。但是我不想对她讲实话,所以我就敷衍她说:“没什么,是一些民事诉讼的旧卷宗,还有一些贩卖私盐的。都是一些程序化的东西,没有什么文学价值。最多也就是用毛笔写的,嗯,那时候的人毛笔字写得真好。”&&&&肖蒙用她的眼睛认真的盯着我看,老实说,那双眼睛有点勾魂。但是很快我又觉得那只是因为我自己猥琐龌龊,那双眼睛大而明亮,黑黑的,而且非常湿润,像秋天的阳光下那种清澈到了极致的潭水。古人说的一剪秋瞳,大概就是说的这样的眼睛。我的心怦怦直跳,虽然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对我有意思,可我还是禁不住满心狂跳。同时我贪婪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如果她是美杜莎,那一刻,我也可以轰轰烈烈的变成一个石像了。虽然这有悖我庸碌无为,混吃等死的人生理想。&&&&肖蒙把连朝我凑近了一些,近到我几乎可以闻到她鼻子里呼出的空气了。她鼻子里呼出的空气也有一种淡淡的花的香气。是什么花呢?紫罗兰?郁金香?薰衣草还是香水百合?好像又都不是。我差一点就记不清我是什么人了,我差一点就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为她倾倒为她癫狂了。&&&&可是这个时侯她突然把头收了回去,一字一句的对我说:“你,说,谎,了。”&&&&真要命啊,在你几乎要以为人品爆,中了大奖的时候,对方突然告诉你,你的彩票刚刚过期。又好像你在梦里和某个女明星成就好事,就差一点登顶的时候,办公室大妈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伸出一只手硬生生的把你从梦中扯出来。那种巨大的落差简直让人崩溃。你抓狂,你愤怒,可是什么都无济于事。&&&&这个妖精太懂得利用自己先天的优势了,我长大着嘴巴坐在那里不说话,就好像一只了情却得不到满足,正郁闷的吐着舌头的狗。她刚才明明在挑逗我,继而又玩弄了我,可是我还想再被她玩弄一次。因为在我看来,我甚至都不值得她挑逗和玩弄,所以这样的际遇应该再品尝一次。&&&&肖蒙再一次说,“你说谎了。”她的表情相当的认真严肃。可是这话听起来却似乎充满了别样的意思。好像我是她的什么人,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了。然后我现有很多双眼睛向我投来一种毫不掩饰的鄙视,好像都在说,天,你也配。&&&&我赶紧讨好的一笑说:“这个,警队是纪律部队,就算我知道什么,没有经过上级的批准,我也不能告诉你的。”&&&&“那么算了。”肖蒙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变了脸,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真是说变就变啊。她刚才明明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突然就似乎毫无兴趣了。其实她要是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哪怕再给我一个媚眼,说不定我就招架不住把我知道的什么都说出来了。我现我这种人绝对不能去当地下党,严刑拷打我铁定顶不住,美人计那就更不消说了。所以,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好处,那就是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在肖蒙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后悔,后悔自己太绷了。可是回到家以后,我就很清楚的认识到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我觉得能和我大学时代的梦中情人约会一场我就已经赚了,何必还要想更多呢?再说了,我的话没说错,我们是有纪律的。我的人生理想是混吃等死,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导致我的人生理想破灭的话,又有谁会来帮我呢?&&&&所以我很快的将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在优酷上搜了一些搞笑视频哈哈大笑了一番,然后玩了一个前阵子下载了还没来得及玩的成人游戏,然后不过瘾又调了一些精彩小电影看了自我满足之后,洗澡睡觉了。&&&&我的睡眠质量很好,基本上是一挨枕头就能睡着,而且从不做梦。当然,青春期的时候除外。
&&&&但是这个晚上我做梦了。我梦见的不是肖蒙,而是一双动物的眼睛,像蛇,又像蜥蜴,眼珠子是墨绿色的,但突然之间又会变成红色。我梦见那双眼睛老盯着我,我就没命的跑。然后我跑进一个山洞里,山洞里很深,很大,就像《魔戒部曲》里面矮人的莫瑞亚矿坑。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神殿,供奉着一个兽人身的巨大神像。我不知道那个神像到底有多高,起码有几十层楼那么高。那么山洞又有多深呢?我抬起头,简直看不到顶。那个神像的头像是蛇,又像是蜥蜴,原来那个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我的眼睛就是它的眼睛。我赶紧往外面跑,可是那数也数不清的石阶我怎么跑都跑不完。&&&&突然我又出现在一个什么原始部落的祭祀仪式上,一大堆长得奇丑无比的土人围着一个木桩大喊大叫的跳舞。那个木桩上绑着一个少女,那绝对是一个绝色美女,比肖蒙还要美,仔细一看的话,似乎还有点像那天遇见的那个女中尉雪冰魂。那个少女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可是非常遗憾的是,我在梦里总是看不清她的身体。我以为这些土人要怎么怎么她,这让我有些兴奋,或许我混在他们中间也有机会上去怎么怎么一把。&&&&可是我突然看见一个长老模样的老鬼拿出一把刀来,在那个少女的喉咙上割了一刀,血就出来了。然后那些土人排着队,一个个的上前去,把嘴凑在她的脖子上喝她的血。这个就有点超出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我一下就醒了过来。仿佛,在最后一刻,那个少女还看了我一眼。&&&&我醒来,一身的汗。我这个人喜欢脱光了睡,掀开被子的时候,我看见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硬邦邦的立着。我赶紧去撒了泡尿,借此让自己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里走出来。&&&&我没有开灯,摸索着回到床上,点了一支烟。夜还很深,估计也就三四点钟的样子,我现在睡意全无,我想着那个梦,好像坐回床上之后,一切就有些模糊了。这样好,我这个人不喜欢对自己弄不清楚的事情刨根问底,记不起来了最好。可是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继续玩成人游戏?我决定下一个《臭作》来玩,虽然很老,但是我觉得很适合我玩。&&&&我鄙视日本人,我更鄙视日本人做的成人游戏,但我还是喜欢玩。&&&&下载需要时间,我又变得有点无所事事了。既然无所事事,我就决定到楼顶去透透气。我随便给自己套了一条短裤,拿了一罐啤酒和烟就上去了。好久没有到楼顶上来,现现在头顶上的星星很少,没有风,感觉闷闷的。我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忍不住就想为什么这时候没有一道闪电劈中我,让我穿越到某个古代去,直接附身到某个盛世王朝的皇帝身上,从此过着酒池肉林,荒淫无度的生活。我说过,混吃等死是我的人生理想,就算让我穿越,可是要让我空手白狼,从头干起,还要带着一帮兄弟打江山之类的事情我也不想干的。我更不想挽社稷江山于即倒,或奋图强实现民族复兴之类。那是大神们做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不是穿越,让我被雷击中从此拥有异能也可以,但是还是不要白手起家,直接让我能预测彩票号码就行了。我不是很贪心,弄个几亿就会停手。建立什么金融帝国,统率黑白两道之类的也不用,在混吃等死这个人生理想上,我可以说是非常的执着的。当然我也希望身边众美相伴,每天都有不同的身材,不同的脸蛋和我XXOO,可是难道有几亿还不够吗?如果不够那我再去买彩票就行了吧。&&&&重生呢?算了,太累。我长这么大已经够累了,再长大一回,我没兴趣。&&&&不过楼顶上什么事情也没生,我把啤酒喝完,把烟抽完,就有点困了。目的达到,我又可以回去睡觉了。这时候我现对面顶楼的房间亮着灯,不知道住进什么人了。我说过我的视力很好,好到不需要望远镜就能看见对面房间里的一切,因为他们也没关窗帘。我看见一对男女在做好事,只是那个女的太丑了,而且几乎没有胸,要不是恰好看见了某个关键部位,我还以为是两个男同。那个男的居然也做得下去?&&&&我现居然有人比我品味还差,就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了。这次一直睡到闹钟响,我又手忙脚乱的开始一天的生活。生活总是重复着同样的单调和无聊,但是我很满意。&&&&我才离开一天,感觉股长对我的态度就好了不少,我想是因为那个民国档案的现,得到了局里的表扬了吧。因为那个民国档案的现,市史志档案馆认为这是填补我市司法史的一个空白,特意向市里领导表达了对我们档案股同仁的由衷感谢。虽然他们感谢的重点变成了股长而不是真正的现人我,我也不怎么在意。股长对我这样的态度十分的满意,对于窃取了我的成果他毕竟还是有点内疚的。前一阵子我干得太苦,现在反正上面也不催了,他就让我放松一些,也不用再加班了。&&&&过了几天,股长带着我将那份民国档案移交给市史志档案馆,这对他们是珍贵的资料,对我们来说却说不上有多大的用。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外面的人既不知道,也不关心。可是移交的时候还是出现了一个记。&&&&没错,是肖蒙。&&&&这几天我把她忘了,准确的说,我把她要我帮她查这份民国档案的事忘了。不是我觉悟有多么高,在美女面前也能严守纪律,而实在是因为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没什么搞头,所以忘掉了。&&&&肖蒙看见我的时候假装不认识,作为一个文字记,她拍了一些照片,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她连正眼也没看我一眼,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可以自己从史志档案馆查阅这份资料了,留在警局里这份资料是内部机密,可是到了史志档案馆,机密级别就降低了,以后它还会直接出现在市志的司法部分里。&&&&真可惜,虽然我估计我也不可能占到肖蒙的什么便宜,可是能有机会多和她亲近一下也是好的。不过可惜之后就算了,反正我也搞不定她。现在不用加班,我回家早了一些,我到菜市里买了些菜,不管怎么样吧,照顾好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到了晚上,我又拿着啤酒到楼顶上去吹风。&&&&现在还是夏季,光阴市的夏天总的来说不算很热,但是有几天也还是很难受的。这几天就是。我没有装空调,所以,在楼顶上吹风算是一种比较环保而省钱的乘凉方式,我为自己能把日常生活和环保联系起来而感到自豪,我们境界多高啊。&&&&不用说,我其实还想再看一下对面的好戏,虽然那个女的很丑,但是这种免费的真人版小电影还是不看白不看的。出乎我预料的是,对面一眼看去竟然人去口空了,我看见屋子里面一片杂乱,剩下半幅窗帘怪异的挂在那里。难道说昨晚是那两个人离开前的彻夜狂欢。也许他们今天已经各分东西了吧?唉,真让人不胜嘘嘘啊。我可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不过,有时候也会有些莫名的感触。&&&&一连几天晚上,我都爬到楼顶上乘凉。对面的房子空了很久,突然有一天,已经是夏末了,我想可能是这个夏天我最后一次到楼顶吹风。那天晚上,我终于看见了一幅我最想看到的场景――对面搬进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我敢说她还是个女孩,虽然在这方面我的经验不多,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得到。她扎着一条辫子,只穿着白色的背心和一条白色平角短裤,也许是没留意到对面天台可能有人,她也没关窗帘,那白色小背心里面呼之欲出的饱满和清晰可见的沟壑还有雪白修长的大腿……我流了鼻血。&&&&真的流了鼻血。这个小女孩的身材太火爆了,以至于我有点忽略她的长相。我不知道我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但是,我确定了一件事――在最后的时候,我被她现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几乎玩了一个通宵的网游。我在网游里比在现实生活里拉风得多了,我有一个公会,里面有好几十个牛人。那天晚上我们为了打一个高阶的BOSS而和另外一个公会恶战了一场,由于我们级别和装备都比对方强上不少,他们好多都直接被郁闷得差点删号了。然后我起得很晚,不打算自己弄东西吃。就走进了附近一家新开的快餐店。&&&&我一进快餐店就露出了猪哥的本性来,我看见了一个美女,昨晚上在天台上看到的住我对面楼顶的那个身材火爆害我流鼻血的美女。她穿着快餐店服务员的工作装,围着卡通图案的围裙。还是梳着辫子。我在想我是不是走进日本人的成人游戏里了,玩那种成人游戏我可是高手,就算是日文版,或乱码版,不用攻略我也能把里面的女主角搞定。而这中出现在住处附近的美女就更容易搞定了。&&&&那个辫子美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虽然游戏里也会有这样是设定,可是当时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一样,很快就手脚冰冷,继而有些神志不清了。不过,那种感觉也只是一瞬,辫子美女走到我的面前,递给我一张菜单,问我吃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错的,很有磁性,略有点沙哑,唱歌一定很不错。我猜想她可能是光大的学生,虽然漂亮,但是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为了养活自己,只能用课余时间来打工。这好像是我自己在编故事,可是很快我就从侧面打听到,确实如我猜想的一样。&&&&她叫李莎,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就读于光大成人教育学院的中文专业。这很合理,因为她看起来比真正应该读大一的女生稍微大了一些。&&&&很显然,因为李莎,我和附近很多雄性动物一样,成了那家快餐店的常客。在我看来,李莎比肖?可爱多了,虽然她总是绷着脸,可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冷。最重要的,是她不像肖?那样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校花身份,也习惯了目中无人。从那天晚上之后李莎的窗帘就总是关着的,不过见到我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特别讨厌我的意思。&&&&那一阵子我的心思有点活了。虽然我一向认为这样的美女是我消费不起的,不过,比起围绕在快餐店的那些苍蝇比起来,我好歹也是个国家机关的公务员嘛,有一份固定收入,也有一定社会地位的嘛。而且我虽然不帅,可是也不丑啊。&&&&可是我把在快餐店里偷拍的李莎的照片拿给大力哥看的时候,大力哥还是丝毫不顾及我的情绪的说,你没戏,你绝对没戏,除非她眼睛瞎了。大力哥说话总是这么直,他不知道这样说话很伤人的吗?大力哥虽然调到了警务之窗栏目,不过,我们还是经常联系。大力哥说,她只是暂时没被现,过不了多久,出钱买下快餐店的人都会有。你看看你,稍微长得有点姿色的女人都肯定不会看上你的。&&&&我恨他。&&&&因为饱受打击,我去快餐店就去得少了。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人又拍脑袋了,股长又开始叫我加班。看吧,这就是生活,没有什么奇迹的生活。&&&&我讨厌加班,可是我更讨厌在那些旧档案里再次现了那个令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的动物图案――一份二十年前的卷宗,同样的自杀事件,同样的案情描述。看来,肖?不是无中生有啊。她如果不是个天才,就是对这个案子早就有所了解了。二十年前我们国家才改革开放不久,光阴市虽然是个大都市,可那时候吃药的人可是少而有少。这就显得这么案子不是那么普通了。最重要的是,那个动物的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再没有好奇心,此时也忍不住想去多了解一下了。&&&&那个动物的图案会不会是什么黑社会社团的标志?或是什么秘密组织的?一想到这些我就不寒而栗。我不会招惹来什么祸事吧?像我这样的人还要遇到什么祸事的话,老天爷你也太过份了吧?&&&&我越想越觉得害怕,大概是股长看我的脸色不太好,而且还不断的冒虚汗,就问我是不是病了,然后很大度的对我说今天就不用加班了。&&&&我神志恍惚的回到自家楼下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李莎。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那种莫名的恐惧,我几乎撞到了她身上都没有现是她。我快要撞到她的时候似乎吓了她一跳,她赶紧往旁边闪开了一步,而我却没收住脚,一下扑倒在了前面的花坛里。&&&&一声惨叫在我们这片小区里回荡了很久,有没有搞错啊,谁家在花坛里不种花种仙人掌的?而且一种还是一片,太过份了吧?&&&&辫子女孩李莎就站在那里用手捂着嘴轻轻的笑,她今天似乎没有上班,依然扎着一条辫子,穿着白色的安踏的T恤,红色的不知什么品牌的运动长裤,衣服虽然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可是看上去又清爽又青春,特别是她捂着嘴浅笑的样子,简直迷死人了。&&&&我虽然脸上手上都扎满了仙人掌的刺,可似乎这一下都忘了痛。直到李莎问我“你不要紧吧?”的时候,我才突然觉得痛死了。&&&&李莎接着又说:“你等等,我去给你拿点酒精药水给你消消毒。”她说着就往她上班的那家快餐店走去了,剩下我愣在了那里。&&&&额滴神啊,我这一跤真是摔得值啊。我立刻在脑子里幻想着,这个消毒包扎什么的,总不会在外面吧,或是去我的房间,或是去她的房间,这个这个,会不会生什么意外的好事呢?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又要流鼻血了。&&&&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李莎拿着一个药箱回来,然后她指着小区的门卫值班室对我说:“你不会是要我在这里给你消毒吧?”&&&&门卫值班室?那里可是有个长相比我还猥琐的老头啊。&&&&我说:“这个,要不去我家吧。”哇靠,我真有勇气啊,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对女人说的最有种的一句话了。虽然对大力哥来说,这种话太没有技术含量,而且也不够露骨,可对我来说已经是神来之笔,我对着李莎能说出话都已经是了不起了。&&&&李莎看着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现在已经很晚了。然后就把药箱交给了我,自己走了。现在很晚吗?才晚上七八点钟而已,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呢。我真是猪,太急于求成了,值班室就值班室,至少她帮我消毒伤口比我自己弄好一万倍啊。我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猪啊。&&&&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晚上我也不想玩游戏,就又走到了天台上去。这时候已经是秋天了,天台上风很大,我点了一支烟,看见对面楼上的灯亮着。现在是秋天了,我想我再也没有机会看见李莎小短裤小背心的风景,不过,李莎的窗帘唰的一下拉开了。难道说她有第六感?&&&&李莎身上穿着一套卡通图案的睡衣,站在阳台上看着我,问:“你喜欢偷看别人?”两栋楼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她说话也用不着多大声。&&&&我觉得我开始冒汗了,怎么解释才好呢?我急中生智,说:“其实,我喜欢在天台上思考宇宙和人生。”&&&&李莎嘲笑的问:“你以为很幽默?”&&&&我豁出去了,说:“那只是个意外,我誓。我不是偷窥狂,我是个……”我不想说我是个警察,不过我并不是担心给警队抹黑,我说:“我承认我当时看得久了一点,可是我要是看一眼就不看了,岂不是很对不起你?”天才啊,我都没有问过大力哥就知道怎么说了。&&&&李莎似乎没有太在意那天的事情,只是问:“你不打算还我的药箱?”&&&&我充满兴奋的说:“我给你买一套新的。”额滴神啊,难道我的春天终于到来了?&&&&李莎笑了笑,摆摆手说:“不用了,你留着吧。对了,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说完就转身回去拉上了窗帘。&&&&我知道我的手机响了一阵子了,可这时候我才不在乎它响多久呢。我才不管是***谁打的电话,哪怕是……肖?。&&&&我拿起手机看了看,真的是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在档案里现了那个奇怪的案子,肖?就会找我。好像那经常在我背后色迷迷的看着我的眼睛就是她的眼睛一样。&&&&“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肖?的语气既嚣张又愤怒,而且听起来好像我和她有点什么那个关系一样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好直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和一个女孩子再说话,没注意到手机响了。”&&&&肖?笑了一下,听得出她的笑声很是挪揄,她说:“哦,那倒也比较难得。”&&&&什么话?难道就没有女孩子跟我打电话?你可是侮辱我的智商,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可是不要侮辱我的魅力好不好?唉,我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沮丧,难道我还有什么魅力可以让她侮辱的吗?&&&&肖?笑着说:“不要难过嘛,我也是女孩子,我不是正在跟你说话吗?好吧,我有事找你。现在能出来吗?”&&&&“现在?”我惊讶的说:“现在很晚了哦。”&&&&“11点40,很晚?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什么夜生活哦。”肖?在电话的那边有些恶劣的笑着说:“本大美女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不快点感激涕零啊?”&&&&如果她是一个跟我很熟的女生,对我说这样的话可以理解为开玩笑,可是我们又不熟,她这么说就真的是把我当成那个什么了。可是,我难道不就是那个什么吗?我就是没志气怎么了,她这么轻贱我,我照样兴高采烈,兴致勃勃的答应了她的邀请。不错,12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说不定,也许,可能,我和她之间也会生点什么呢。但是,如果我的预料不错的话,她肯定还是想找我谈那个案子的事情。不管她,反正能和她见面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肖?约的地方是吉祥街,本市夜市最活跃的地方。一条白天冷冷清清,一到了晚上就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地方。一整条街的大排档,吃喝玩乐什么都有,既显得十分的热闹,同时也十分的嘈杂。这样的夜市就像都市的一个阴影,它似乎永远也上不得台面,可是却又是永远也不会消沉的地方。这里的东西你要说卫生吧,只怕是不那么卫生的,可是你要说好吃吧,却实实在在的很好吃。来这里的人什么类型都有,只是我原本以为肖?会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什么会所或酒吧之类更有情调的地方。&&&&我看见肖?很自然的坐在一家小吃摊的桌子边上,很熟练的挑选了一堆五颜六色的小吃――炒田螺,卤鸡翅,臭豆腐,还有这一带很有名的土豆饼,以及一些烧烤的小菜,当然,也没忘了要两瓶啤酒。老实说,这让我有些惊讶,同时对她的印象有所改变。很奇怪,在这样最世俗,最嘈杂的地方,我反而感觉不到她那种烟火气息了。&&&&“不好意思。”肖?一边满嘴红油的吃着炒田螺,一边说:“我太饿了,都没问你想吃什么。嗯,我请客。”&&&&我说:“还是我请吧。”反正这地方你吃撑了也花不了多少钱,这样的人情不做白不做。&&&&肖?呵呵一笑,说:“嘿嘿,我故意的。这田螺真好吃,你不要来一点吗?”&&&&我笑笑说:“太麻烦。老板,来几串烤鸡屁股。”&&&&肖?说:“那东西致癌的。”&&&&我说:“管那么多干什么,人生短暂,吃死就算。”混吃等死是我的人生终极目标,吃死也是其中之一。我不可能为了那可能存在致癌理论放弃自己的口腹之欲。吉祥街是个好地方,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无形的拉得很近。&&&&肖?绝口没有提那个离奇的案件,似乎她的好奇心被什么别的事情牵走了。她吃完了整整一盘炒田螺,心满意足的舔了舔手指,那个红唇鲜艳欲滴,比任何一种口红的效果都要来得强烈。但是她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又气势汹汹的把目标投向了煎炸得一片金黄的土豆饼。我没有她那么好的食欲,我只是觉得秀色可餐。&&&&“你不知道。”肖?一边吃一边说:“从初一到高中毕业,我和冰冰把这条街上每一家店铺都吃遍了。以后你要是来吉祥街吃东西,一定要叫上我。我最清楚哪家的东西最好吃,价钱最便宜。”&&&&这时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过来,穿得朴素清爽,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哥哥,给女朋友买枝花吧。”&&&&我看看肖?,妈的,今晚豁出去了。我问小女孩:“多少钱一枝?”&&&&小女孩说:“三块钱一枝。”&&&&我说:“又不是情人节,怎么卖这么贵。一块钱吧。”&&&&小女孩说:“要不五块钱两枝吧?一块钱一枝不够本钱啊。”&&&&我摇头:“我又没有两个女朋友,要两枝干什么?”这话不对,其实我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我看着小女孩那种祈求的眼神,说:“五块钱三枝。”&&&&小女孩想了想,说,好吧。&&&&我没有把三枝玫瑰花都送给肖?,三枝好像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我只送了一枝给她。&&&&肖?就问:“剩下两枝呢?送给谁?”&&&&我说:“不知道,可是这样买划算点。”&&&&“古裂。”肖?看着我说:“我收到过很多花,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送花的。”我知道她说的话没错,反正还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肖?每天从寝室里扔出来的花集中起来都够一个小花店一天的经营了。也许有点夸张,但是像她这样的人,可是从来也不会缺人送花的。而且那些公子哥儿都是怎么花钱怎么送来着。我不跟他们比,五块钱买三枝,剩下两枝或许我可以拿一枝去送给李莎,再留一枝看看有没有谁还可以送。反正既然花了钱,就要买个实在。&&&&肖?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就说:“古裂,把剩下的两枝也送我吧,就不要送给别人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话我会很没面子的。开什么玩笑啊,我肖?收到的花竟然还是跟别人分享的。”&&&&真是的,这样她都要盘剥我。算了,我不跟她计较。给她就给她吧。&&&&我们把两瓶啤酒都喝完了,肖?又要了两瓶。她似乎有心事,眼神里有种掩饰不住的不开心。又喝了一瓶啤酒,肖?似乎很难过的说:“古裂,我做不下去了。”&&&&我看着她,“做”这个字有时候也很暧昧。我又看看四周的形形色色的人,我敢保证,要是她说她是做那一行的,现在要开张了,这里的男人马上就会疯狂起来。啊,我想多了。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是说那个案子?”&&&&肖?点点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说:“我们社长不相信我的判断,他说我纯粹是没事找事,浪费报社的资源。”&&&&我说:“我觉得也是。”但是我马上现这句话说得不妙,赶紧掩饰说:“我是说,你们社长真过份。你专门做法制新闻的?”&&&&肖?说:“是啊。他们都说我不适合,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就不适合做法制新闻。”&&&&我心里想,你最适合做的是绯闻,就用你自己做新闻人物。做什么法制啊,你们社长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是浪费资源。但是我不能这么跟她说,我只能说:“这个案子早就已经结案了,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深挖的东西。”&&&&肖?逼视着我,问:“那么,那个民国档案呢?你不觉得这两个案子中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吗?隔了几十年的时空,生两件几乎相同的案件,难道只是巧合?我查过史志档案馆的那份资料了,当时相同的案件不止一起,是多起。而我们市前两年也生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就那么视而不见。难道说一定要让它成为一件让人们难以承受的灾难了,才会有人注意?”&&&&我说:“你这个问题充满思辨性。很多事情,它不到一定的程度就的确没有那个价值,等到他引起人们的注意的时候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那个也很难说。不过我们不用考虑得那么多。至少我不会这么考虑。再说了,既然同样的事情几十年前就生过,没有引起什么风波,几十年后的今天也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你管他那么多呢?大家混口饭吃而已,何必那么认真。”&&&&肖?说:“我真替你悲哀。你还活着,可是只剩下躯壳了。你不觉得也许通过之间事情,你可以有一番作为吗?难道你想年纪轻轻就混吃等死?”&&&&我还好没喝酒,不然得喷出来,我说:“肖?同学,你真是太文艺了。你说对了,混吃等死就是我的人生理想,而且我非常的执着。”这没有什么不要意思的,因为这的确就是我的理想。&&&&肖?叹了一口气,问:“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我就知道这个小妮子对这个事情念念不忘,只不过她这次换了一种方式来和我交流。男人在女人无助和忧伤的眼神面前往往都会失去应有的判断力,不管自己能不能做的事情都恨不得为她去分担,何况还是一个美得像妖精一般的女人。&&&&虽然我的理想只是混吃等死,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我都不愿意承担不该我承担,而且我也承担不起的事情,可我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你还是想查这个案子的话,也许我有些线索。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提醒你,好奇心过剩往往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我觉得就算你按照你的想法查出了点什么,可能对你的事业也不见得有所帮助。”&&&&“谢谢你,古裂。”肖?看上去有些动情的说:“谢谢你。我也知道我做的事情可能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可是至少,几十年以后,当我回想自己年轻时代的岁月,我不会为自己的半途而废而后悔。”&&&&这妮子说得很煽情,配上她的眼神和表情,换一个男人可能都已经拍胸脯起誓要为她肝脑涂地了。不过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扯淡,几十年后的事情,谁他妈知道几十年后又会怎么样。运气不好的,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都还不知道呢。我本来以为她既然说得这么动情,也有可能会用她的小手握住我的手什么的,可是她没有,除了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之外,我还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这说明她依然相当的理智,并不像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样子。也许她一心要查这个案子的目的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只是出于一种责任感,要体现责任感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对一个已经结案的案件紧抓不放仅仅靠这个理由实在很不充分。&&&&我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我还是没有深入的想下去,因为我觉得那有点累。我这个人向来就不肯动多余的脑筋。再说,我也只是跟她说可能有线索而已,这样的话回旋的余地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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