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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在的阴阳寮【作者】尊田系#阴阳师同人大赛#_《阴阳师》手游官网_网易和风匠心巨制,开启唯美奇幻之旅
魑魅魍魉,和风写意,以阴阳师之名行走于人鬼两界之间......来吧,与我们一同踏上这段唯美和风奇幻之旅。
神不在的阴阳寮【作者】尊田系#阴阳师同人大赛#
  茨木从外面晃晃悠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个时间点的寮外,大片的火烧云从地平线底一下烧到了半空中,红得眼睛都睁不开。
  茨木像瘫烂泥一样蹭上台阶,然后软绵绵地倚在了门口。
  夜幕到来前,天际最后的疯狂映在他浑浊的瞳孔之中,烫得他几乎快要流出了泪水,茨木打个了酒嗝,伸手随便在脸上一抹。
  “茨木大人,”门内有人唤了他一声,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声音正好,就是能让他听到,“您回来了呀。”
  接着阴阳寮的大门就“刷——”地一下替他打开了。
  没有了支撑的茨木童子顺势向后一倒。
  他本来就快站不住了,这下可好,直接往地上一躺,雪地很厚实,摔在地上也不疼。
  再加上茨木不怕冷,所以他懒洋洋地躺雪地里,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了。
  姑获鸟跪坐在庭院之中,几个还只是八九级的小崽子正趴在她大腿上睡得一脸安详。
  “托您置办的年货都买好了吗?”
  她垂着头,伸手轻轻地将熟睡的小白狼刘海拨向了一边。
  “……”
  “又去和隔壁寮里的酒吞大人喝酒了吗?”
  “唔……”
  “你呀……”
  姑获鸟没有半点生气的语气在其中。
  她大半张脸都藏在斗笠之下,只露出了一个尖俏的下巴,嘴角勾勒出一个熟络的弧度。
  茨木仰着头,看着她的笑容,突然就觉得自己大概醉得有些厉害了。
  在茨木的印象里,姑获鸟好像从来就没有生气过。
  从在他被召唤到这个寮里的哪一天起,到他们家不负责任的阴阳师彻底消失后,直到现在,他也从来没见过姑获鸟情绪上有那么一点愤怒在其中。
  哪怕是自己到处鬼混,有那么几天对这个逐渐破败的阴阳寮不管不顾,她也会默默守在寮里,给偶然想着回家的自己留个门。
  这人,可真是愚蠢呀。
  茨木这么想着,姑获鸟就轻轻地呼唤了他一声。
  “茨木大人?”
  “诶?”
  “外边冷,进来坐吧。”
  她看着他。
  就像很久以来她一直对自己的那样,宠溺得像个孩子,温柔得仿佛永远被世界幸运对待,
  她笑着说:
  “欢迎回家。”
  茨木和别家的茨木不同,别人家的茨木有做不完的事,打不完的斗技和刷不完的材料,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可自己就不同了。自家的阴阳师老早以前就消失了,所以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正事儿落在茨木的肩上。
  他闲来无事的时候还是偶尔还是会回忆一些以前的事情的。
  比如他们家那不负责任的阴阳师还在的时候。
  比如被阴阳师生拖硬拽着和姑获鸟两人拼老命带小崽子的时候。
  比如同自家阴阳师一起去隔壁寮串门的时候。
  虽然茨木每次都说还是喜欢现在这样无拘无束,不用被人管着,还不用每天拼死拼活工作给崽子们升级打御魂,乐乐呵呵到处喝酒串门。
  可是姑获鸟知道,他大概还是怀念以前的日子的。
  追溯到最开始的话,茨木其实比姑获鸟来寮里的日子要晚上那么几天。
  其实也没差多少,那时候的姑获鸟也才二十三级的样子,四星还没升,但是已经是寮里的主力了。
  那天大清早,天还没亮,懒得骨头都发酥的阴阳师眯着眼睛随口对着珍贵的符咒又念起了什么不堪入目的咒语,结果整个寮突然狠狠震了一下。
  茨木童子就这么来到了他们阴阳寮里。
  太突然了,以至于他们家还没睡醒的阴阳师以为自己在做梦。
  姑获鸟连忙替他们家还处于懵逼状态下的阴阳师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小团子茨木,以防他刚一落地就是以脸着的地。
  所以茨木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把他召唤出来的阴阳师,其实是接住他的姑获鸟。
  那时候的姑获鸟还没有幻化成人形,尖尖的鸟嘴突然就凑到了小茨木的面前。
  咱们未来指不定可以呼风唤雨的一拳超人小茨木瞬间就被吓哭了,这场景把阴阳师给逗乐了,之后小茨木光速张大成了大茨木,阴阳师也没少拿这事儿嘲笑他,气得茨木每次都要压抑着自己爪子里的洪荒之力以免控制不住糊他们家短命的阴阳师一脸。
  茨木也是寮里第一个到五星的。
  寮里的萤草小姑娘当时还气呼呼地同自己说:“阴阳师大人偏心!那是给姑姑姐姐的材料,直接就给你了。”
  那时茨木正吊儿郎当坐庭院的一颗树上逗这个小姑娘玩儿,听到这句话以后姑获鸟刚好路过,茨木心里一阵慌乱,差点从树上翻下身去。
  “说什么呢萤草,”她的声音一直都是这么温柔,是茨木最熟悉的语气,“你们都是我带大的,谁先升星不都一样。”
  “那……”
  “那什么那,茨木叔叔虽然人凶了点,但是还不是同我一起勤勤恳恳把你拉扯大的。”
  茨木一脸莫名其妙:“为什么你是姑姑姐姐老子就是茨木叔叔啊,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茨木叔叔对不起。”
  “小姑娘我警告你不要这个时候这么听话好不好!”
  “伊呀——”
  “谁谁谁谁在欺负我们萤草!”觉这个时候正好跳了出来,“好啊又是你!”
  场面更乱了。
  比姑获鸟还要高上好几个头的茨木抓着她的肩膀,躲在她身后和觉围着她转着圈,姑获鸟一边安慰着气急败坏的觉一边还忙着保护着时刻在作死的茨木。
  睡到日上三更的阴阳师刚刚拉开房门就看到了这么元气的一幕,不自觉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啊,新的一天又开始啦。
  “快去给我签到!笨蛋阴阳师!”
  阴阳寮里的爸爸担当茨木暴怒的声音顿时传来。
  下雪了。
  大概是今年最后一场雪。
  山兔蹦蹦跳跳地围着庭院转圈,小白狼还是勤勤恳恳地那着弓努力练习,一群小妖怪围着座敷童子取暖,一切都是平淡如初。
  ——只是少了个阴阳师。
  看起来和别的寮几乎没什么不一样的。
  ——只是少了个阴阳师。
  其实大家都懂。
  就连那些个年纪很小再也不能长大的小妖怪都懂。
  姑姑告诉过他们,不要再茨木叔叔面前提那个人,茨木叔叔会伤心。
  茨木童子倚在柱子旁,两手放在脑袋后,转头看了眼正端坐在那里安静地缝着衣服的姑获鸟,视线又放在了外面那群吵吵闹闹的小崽子身上。
  真是自以为是。
  ——老子怎么会伤心啊。
  “你说,”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无所谓,好看的衣服在雪白的背景下显得特别富丽堂皇,“他这算什么呢?”
  他又算是什么呢?
  擅自把我们召唤出来,擅自给了我们这么一群魑魅魍魉一个家,最后又擅自离开。
  姑获鸟穿针引线的手一顿。
  然后她像是看穿了什么一样,反问他道,“您这是又算什么呢?”
  “……?”
  “茨木大人原本不用陪着我守着这个再也不会成长的阴阳寮的。”
  茨木童子没回话,只是翘着二郎腿仰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屋顶天花板的纹路。
  “可您还在,”姑获鸟放下手里的布料,抬头看向屋外,大雪将整个庭院装扮的银装素裹,她看向茨木的眉眼之间是满满的温柔,“您看呀,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那位大人也一定在做着什么,欢度着新一年的到来吧。”
  “啊,”茨木应了一声,“那个混蛋啊。”
  隔壁的阴阳寮里热热闹闹的。
  各家的阴阳师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好吃好喝的,鞭炮声儿隔大老远就能听见。
  只是自家阴阳寮里一片宁静,式神少,庭院就显得格外空旷,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嬉笑声。
  大部分别人家的茨木都是被供着被养着的,御魂直接一套上齐,一路跟着蹭经验喂红蛋,带着ssr的骄傲和荣光到处找挚友。
  但是这家的茨木就不是了。
  他来得早,寮里什么资源也没有,唯一能得到的一项特权,大概就是从姑获鸟身上省下来的几个白蛋了吧。
  对了,他家阴阳师从来都不喂式神,所以他们寮里到处都跑着1级的N级小妖怪。
  其实茨木也曾一脸嫌弃地问过姑获鸟:“你来之前我们的傻阴阳师都是靠那些小妖怪活的呀。”
  路过的9级九命猫和8级天邪鬼赤自豪地挺起了她们一马平川的胸脯。
  “嚯——”茨木差点被她们给厉害死了,“吓死我了。”
  他把这事儿和隔壁寮的挚友说了,可没把隔壁寮挚友笑个半死。
  “你别笑了挚友,”茨木看酒吞笑得都快埋进酒桶里了,“我真觉得我们寮药丸。”
  “哪有这么夸张啊,你们寮至少还有红叶呢。”
  “啊,那个女人……”茨木被酒吞带过去了,说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不对啊挚友!你身心里能不能记住点我啊!不要老是觊觎着我们寮里的女人好不好——”
  “烦死了茨木,喝酒喝酒。”
  茨木一脸嫌弃地又灌下一壶酒。
  “什么时候我们家的阴阳师能勤快点,”他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像个啰嗦的老大叔了,“多考虑考虑以后咱们寮应该怎么发展,多抽点时间研究研究御魂,每天起早点,多干点正事,然后有空给我们寮也召唤出个挚友来。”
  隔壁寮酒吞打了个酒嗝。
  “然后姑获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说你就这么不喜欢你们家阴阳师啊?”
  茨木愣了愣,然后露出了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当然啊,这样的废柴阴阳师。”他说,“谁会喜欢啊。”
  他们家的阴阳师和别家的比,有点不太一样。
  比如不太在意他们寮是不是够强,比如不喜欢逼迫式神拼命升级,再比如从来不愿意拿式神当狗粮。
  而且懒得几乎让人抓狂。
  他们家的高级式神不多,基本上都是姑获鸟和茨木打理寮里的事情,就连叫他起床都要一大早茨木亲自出马——姑获鸟太温柔了,叫不动他——所以一旦有别的寮里的阴阳师一大早登门拜访的话,那当天寮里一定会是非常热闹的。
  毕竟茨木叫人起床的手段可是极其粗暴的。
  别人家阴阳师夸茨木就像比儿子一样:“我们家茨木啊,一爪子能抓三万!斗技的时候直接能拿眼神吓死对面!”
  自己家的阴阳师夸茨木就跟夸保姆一样:“我们家茨木带孩子啊,那叫个稳准狠,而且我们家茨木打扫卫生的实力真的是一级棒耶,这不是前些日子寮里全是落叶嘛,他直接就抢过咱们姑姑手里的扫帚一声不吭地扫完了……什么?你说是他一爪子弄乱的?怎么可能嘛哈哈哈我们家茨木这么乖的,你们家茨木才地主家的傻儿子!”
  他总是以最善良的想法去揣测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对自己亲手召唤出来的式神一视同仁,不管是恶鬼还是善鬼,不管是贫贱还是高贵。
  所以这么蠢的笨蛋还会把特地来挖墙脚的阴阳师当做朋友热情招待,也不足为奇吧。
  “堂堂茨木童子,竟然会沦落到在庭院扫落叶的地步,”来做客的阴阳师悄悄从酒桌上溜了出来,对着一脸面无表情扫着庭院的茨木笑得一脸贪婪,“怎么样呀英雄,要不要到我们寮里来。”
   茨木头也没抬。
  “最好的御魂,最好的狗粮,你来了的话我直接把我们寮里的四星雪女喂给你。”
  “……”
  “你不觉得你在这里太浪费了吗茨木大人。”
  “不好意思,这位大人,”茨木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用扫帚戳了戳这个惹人厌烦的家伙的脚,“您能往边上去点吗,打扰到我扫地了这位大人。”
  “你……”
  “哦,您把自己当成垃圾了是吧,也是,这么大坨垃圾我们笨蛋主人没有分辨出来也是情有可原了。”
  “什么?”
  “您听不清楚吗这位大人?”
  茨木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
  浑浊的眼睛隐瞒了嘲笑和讥讽,那一瞬间恶鬼的本质体现德淋漓尽致。
  “老子说你是垃圾啊垃圾。”
  寮外的阴阳师立刻被激怒,手里的符咒已经拿了出来。
  一把锐利的刀突然出现在他的眼球跟前,分毫不差。
  不仅是阴阳师,连茨木也愣住了。
  他认得出,这是姑获鸟的刀。
  “这位大人,请您自重。”
  姑获鸟的声音不再是那么温柔,不再是茨木从小听到的那么温暖。
  冰冷极了,除此之外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她早就已经幻化成了人形,细长的嘴角有两颗诡异的痣,在她冰冷的表情下宛如将嘴拉长到了极致,仿佛令人想起了她的由来——是有失去孩子的孕妇怨气幻化成的恶鬼。
  “茨木童子是由我带大的,他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一个妖怪竟然在向阴阳师宣扬主权,“我们想要的只有那位大人能给我们,请您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不远处传来了他们家笨蛋阴阳师的声音:“诶……怎么不见了呀……”
  姑获鸟眼睛一闪,瞬间已经将寮外阴阳师眼球前的刀收了起来。
  转身对着自家的阴阳师大人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来。
  “这位大人或许是迷路了,我来送他回去。”
  “你刚刚是在宣扬主权吗?觉得我应该就是你的?”
  “茨木大人您在说笑吗?”
  “嘛,其实我最希望我的全身心都是我家挚友的。”
  “这样。”
  “可是如果是你的话,我并不讨厌。”
  “……!?”
  “姑姑!姑姑!脸红了!……萤草你拉我干嘛!”
  “小声点啦觉!这个时候躲在一边就好了!”
  人,真的会舍弃自己曾经亲手创造出来的东西吗?
  说不准。
  就像那位大人,最终真的会舍弃自己亲手创造的阴阳寮,然后消失得一干二净一样。
  他们的阴阳师本来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茨木想过,如果没有他,或许自己只能是万千世界里的一个游魂,没有思想,只有过去,没有未来,活在人们撰述之中,一代一代被传承下去,寂寞得连嘲笑一下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也不会重新开始一段不一样的“人”生,认识一群不一样的妖魔鬼怪。
  茨木抬头看了眼几乎要将安静美好都能溢出来的姑获鸟。
  “你当年,”她好像发现茨木在偷看她,专门挑了这个时间出口,吓得我们的茨木大人连忙转过头假装继续看雪景,“把那位大人破天荒最后一次出现送你的衣服给穿反了,还记得吗?”
  茨木当然记得。
  那时候他们家的笨蛋阴阳师已经消失了将近一周了。
  其实他们家阴阳师大概会消失的这个事实,在不久前已经出现了已经不少的预兆了。
  比如隔了个两三天才匆忙出现一次,比如好不容易出现也只是草草签个到,比如脸上越来越多出现的是他抱歉的笑容。
  “抱歉啊,大家。”
  他露出了令所有人都熟悉的笑容,皱着眉,看得有点难过。
  “我两头大概是真的,都顾不上了啊。”
  所有式神都明白。
  就连刚出生的小妖怪们都明白。
  他们的阴阳师、召唤他们出来、给了他们一个家的阴阳师,事实上不来自于这个世界,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琐事要照顾,他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一定以什么形态存在着。
  所以他终有一天会离开他们。
  他们其实都是知道的。
  然后那天晚上,消失了将近一周的阴阳师依旧一脸不靠谱地出现在寮里,乐滋滋地找到了在树上偷懒睡觉的茨木,抱着一叠沉甸甸的衣服手脚并用难看地试图爬上树去,妄图和茨木肩并肩坐在一起。
  不过这个笨蛋实在是太蠢了,头脑不发达,四肢还简单得要死,爬了好几次都没爬上去,最后还是一脸嫌弃的茨木伸手把他拉了上来。
  “笨死了。”
  “呼哧,呼哧,我的妈呀可喘死我了老命都快没了……”
  “你这样子是怎么当上阴阳师的?”
  “嘛……”
  “回来干嘛,碍眼。”茨木更嫌弃他了。
  “崽儿啊,爸爸好伤心啊……”
  “伤心个屁,要不是姑获鸟和小兔崽子们一直念叨着你,老子才不愿意记起你呢,”茨木气呼呼地说,半天才挤出最后一句话,“你呀,给姑获鸟省点心吧。”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阴阳师露出了一个找死的表情来。
  “哎哟哟心疼了心疼了心疼了——”
  “你能不能闭嘴!”
  阴阳师立刻给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然后眨巴眨巴眼,把手里的衣服塞到了一脸莫名其妙的茨木手里。
  “这啥?”
  “拿着,送你的。”笨蛋阴阳师如是说,“皮肤券真的太贵了,不过还好家里也没多少式神,攒了好久终于是等到你的新衣服了,想着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你买一套,然后我就滚回来了。”
  茨木呆呆地看着手里这套雍容华贵得都快冒出金光的新衣服。
  “你是白痴吗?”他脱口而出,“把老子当什么了,小孩子吗?还新衣服?”
  “哎,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茨木毫不犹豫地把一副递还给阴阳师,“快,现在应该还能退,我们寮里本来就穷,老是被你败家。”
  “诶……可是这套衣服的这里是姑获鸟帮你缝补的哦。”
  茨木立刻把衣服又端了过来:“老子接受你的礼物,反正皮肤券留着也没用。”
  ——在下半生幸福的抉择面前,茨木童子大人秒改口。
  他们家的笨蛋阴阳师看着茨木的一系列反应,突然就笑了出来。
  月光庭院下,吊儿郎当看起来一点都靠不住的阴阳师坐在枝丫上。
  他折着腿儿撑着腮帮,白色的长发从额头处散落下来一些,露出了饱满的额头。他侧头,一脸温柔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式神,仿佛将月光盛在了眼底。
  茨木看着自己憧憬的阴阳师,不自觉睁大了双眼。
  “我们家茨木,真的超级厉害啊。”阴阳师满足地说道,“性格好,又会照顾人……”
  “……一爪子都抓不死几个人,有什么厉害的。”
  “我不管,就是非常厉害。”阴阳师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语气特别正经,也不特别认真,“我们家的茨木,全世界第一棒。”
  茨木别过脸,鼻子尖有些红。
  “害羞啦——”
  “烦死了。”
  “啊,我们家茨木……”
  “烦死了!”茨木将自己的脸都快缩到下巴里了,“老子才不喜欢你的礼物。”
  阴阳师闭了嘴。
  过了半晌拍了拍大腿,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终于从树上一跃而下。
  ——差点没闪着腰。
  茨木沉默地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
  “我走啦。”
  阴阳师冲着他挥了挥手。
  茨木突然就觉得,于其说他是来送自己礼物的,不如说是来告别的吧。
  “哎,笨蛋。”
  高大的式神叫住了自己的阴阳师。
  于是阴阳师应声停下了脚步。
  “有机会的话,给姑获鸟带点礼物吧,”茨木说,“她也很想你。”
  阴阳师点了点头,没说话。
  茨木总觉得他不是无话可说,而是说不出来。
  因为一说话,就会暴露自己即将哭出来的哽咽之声。
  而后阴阳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春去秋来,秋风散尽,直到大雪纷飞。
  新的一年到来了。
  他们降生在这个荒诞世界的第一年,就要过去了。
  而没有神存在的阴阳寮依旧在缓慢地运转。
  “哈欠——打了一晚上御魂可算累死我了,茨木,你来啦……咦!?你这一声新衣服怎么回事儿!”
  “挚友,吾像你吗!”
  “……卧槽突然觉得好恶心。”
  “喂!”第二天就穿上新衣服的茨木立刻受到了隔壁寮挚友无与伦比的嫌弃,顿时表示非常得不服,“老子觉得还不错啊!”
  “你还把头发染成我这颜色了?!”
  “毕竟要配套嘛。”
  “突然觉得好恶心……”
  “吾之挚友哟——”
  “停停停!打住……谁送的?”
  “我们家笨蛋阴阳师。”
  茨木伸手扯了扯自己的新衣服,提到他们家阴阳师,他的语气里顿时只剩下了满满的嫌弃。
  “咦?你们家阴阳师?”酒吞惊讶极了,“他死回来啦?”
  “没有。”
  “哈?”
  “特地回来给老子送礼物的。老子才不稀罕。”
  “……可是你第二天就兴高采烈地穿上了啊!!”
  “挚友,我觉得你今天格外不会讲话,要不我们出去打一架进行一下肉体上的碰撞好不好?”
  “走开!好恶心啊你!!!”
  “吾之挚友啊——”
  茨木已经大半个身体挂在了隔壁寮挚友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姑获鸟突然出现在茨木的旁边。
  “酒吞大人,茨木大人。”
  她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出现得悄然无声,行事滴水不漏。
  同时也吓得我们的两位鼎鼎大名的鬼神大人狠狠一震。
  “打扰了,只是我们家茨木大人出门前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所以特地登门拜访想确认一下。”
  隔壁寮酒吞悄悄地在茨木耳边说:“你们家姑获鸟心可真细,有强迫症吧——”
  “你才强迫症,你们全寮都有强迫症!我们寮的姑获鸟最好了,”听到有人说自家姑获不好,即便是挚友,茨木显然也不太开心了,“你们家的姑获鸟才是,一声不吭的就知道砍人。”
  这时姑获鸟在茨木面前蹲了下来。
  茨木愣了愣。
  然后她轻柔地执起了茨木的裤脚。
  她笑得很开心,也很温柔,仿佛透过她的笑容就可以看到她内心的宠溺或是无奈。
  茨木在挚友面前难得失了态,他有点看呆了。
  “茨木大人,您是不是太开心的缘故,”姑获鸟抬头,仰望着茨木,笑着说,“所以裤子都穿反了。”
  “……啥?”
  “噗。”
  后来隔壁寮挚友足足因为这事儿笑了他好几个月。
  带小孩最麻烦的还是生个小病发个小烧,不严重,但是能折腾死监护人。
  寮里最容易生病的是小山兔。她爱玩儿,又不会照顾自己,漫山遍野地跑,隔三差五就会给寮里来颗定时炸弹。
  以前若是山兔又病了,那位赖床可以从早赖到晚的阴阳师大半夜也会从床上麻溜地爬起来,一改平时那副靠不住的嘴脸,一声不吭将棉布一裹,带着山兔就去寮外的诊所找大夫看病。
  茨木要么出去鬼混,要么就是一晚上醉得跟个什么似的睡得醉生梦死,再不济家里还有姑获鸟主事,所以他基本都是不操心的。
  阴阳师刚消失的那几天,山兔又病了,小脸烧得通红,喘气看起来都有些困难。
  可是再也没有阴阳师会半夜爬起来带她去看惹人厌的医生了。
  茨木在美梦中被什么人晃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萤草小姑娘一脸后怕然而还是鼓足勇气的小脸,正在尝试着推醒他,又怕他,矛盾得都快哭了。
  “出什么事儿?”
  茨木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
  “山兔病了……”萤草柔柔弱弱地说。
  “找笨蛋阴阳师啊!找我干什……”茨木条件反射,说到一半才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哦,那笨蛋已经滚蛋了啊。”
  “茨木叔叔……”
  “叫哥哥。”茨木再次尝试纠正道。
  “姑姑没出过几次寮,不知道去哪里找大夫,”小姑娘犹犹豫豫的,看起来可怜得不得了,“你去帮帮她吧,她都快哭了……”
  茨木终于收起了他那一副无所事事的嘴脸,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
  “听我说,别哭,把眼泪憋回去,”怜香惜玉在茨木的字典里从来就不存在,“然后马不停蹄地带老子过去。”
  茨木经常在外面鬼混,所以对寮外面的世界大概还是了解的。
  原本活泼乱跳的小山兔经过了医生的摧残以后此刻焉了吧唧地坐在茨木的肩膀上,两只手死死地攥住他头顶的两只角,头病怏怏地搁在他的脑袋旁。
  这个大半夜将寮里搞得鸡飞狗跳的小家伙没有半点毫无愧疚之心,睡得死沉死沉的,谁也不能叫醒她。
  姑获鸟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茨木的身后。
  “怎么了?”
  茨木抓着山兔的两只小肉脚,转身看了眼姑获鸟。
  身着巨大斗篷的人形妖怪停下了脚步。
  “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呢?”
  她突然说。
  茨木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姑获鸟。
  她在尝试着,慢慢地宣泄着什么。
  “一直以来都承蒙着那位大人的照顾至今,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能保护好那位大人所创造出来的名为【家】的存在,”她说,“果然,还是不行吧。”
  “如果没有茨木大人的话,山兔会不会就这么死去了呢。”
  “她才这么小,虽然长不大了,但是还是能有机会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美好的吧……”
  “而我,而我只是由死去的产妇的执念所化罢了,承蒙大人的召唤获得了卑劣的生命,妄图想要保护些什么,果然,还是不……”
  “——说完了吗?”
  茨木突然打断了姑获鸟的话。
  姑获鸟一愣,猛然抬起脸看向了茨木的方向。
  茨木童子正侧头看着她,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妖怪肩膀上扶着软团子一样的小妖怪,一点也不威风凛凛,一点也不闻风丧胆。
  “说完了快跟上来。”
  他理所当然地说,然后腾出只手,哦不,应该说是那只爪子,向着姑获鸟的方向伸了过去。
  姑获鸟有点不太明白。
  真是笨蛋啊,这个女人。
  于是茨木难得耐下心来,将自己的爪子张开又握住,张开又握住,就这么来回了好几次。
  姑获鸟好像能抓住一点茨木大人的点了。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尝试性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茨木的爪子里。
  这双将自己从小拉扯到的手,现在正静静地安置在掌心之中。藏在翅膀里的手,比想象的要软一些,和人类的有些相像,暖暖的,和她人一样。
  “走。”
  他背对着她攥紧了她的手,拉着姑获鸟一起向着阴阳寮的方向义无反顾地走去。
  “我们回家。”
  每次在外喝酒,鬼混个好几天,没地方去了,茨木才回选择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家阴阳寮门口。
  总会有个懒懒散散的阴阳师,披头散发地坐在门口,对着他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笑容来。
  “欢迎回家啊。”
  他会露出最真诚的笑容,然后用最老不正经的与语调,说着茨木最不喜欢听的话语。
  “茨木宝宝。”
  茨木童子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
  梦里似乎有无限令人怀念的东西在其中,拉扯着他,他不愿意醒。
  有谁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软软的,痒痒的,像是鸟类的翅膀,带着独特的香味。
  茨木内心里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但是绝对和对母亲的情感不一样。
  不是单纯地想要去索取,更多的是想要去守护。
  茨木睁开眼。
  清晨,银装素裹的大雪将庭院染得透亮,茨木眯起眼,看着头顶上方睡得正熟的姑获鸟的脸。
  他正仰面朝天躺在姑获鸟的膝盖上,软软的,很适合一段醉生梦死。他也知道自己大概睡了很久,久到跪坐在地上替他枕膝的姑获鸟也累得睡了过去。
  宽大的翅膀还贴心地替他盖住了上半身。
  真是个笨蛋啊,茨木心里想,老子明明不怕冷的。
  只是他还是不由自主伸地出了自己还算完好的一只手,摸了摸姑获鸟低垂着的脸颊。
  茨木手冷,没什么温度,成功把姑获鸟给冻醒了。
  四目相对,这两个从很久以前就相互扶持、相互支撑着整个阴阳寮的搭档,一瞬间就明白了彼此眼神底下的很多情愫。
  不过不必说出来,因为茨木觉得,说出来,就没劲了。
  茨木童子滋着牙,试图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来。
  “新年快乐。”
  然而恶鬼毕竟是恶鬼,这个笑容一点也不友好,一点也不温柔。
  姑获鸟跟着笑了出来。
  “您也是呀。”
  她看起来幸福极了。
  就像很久以来她一直对自己的那样,宠溺得像个孩子,温柔得仿佛永远被世界幸运对待。
  “新年快乐。”
  “……”
  “……”
  隔壁寮酒吞看了眼专门来蹭酒喝的茨木,顺便又看了眼乖乖跟在茨木身后的姑获鸟。
  然后气急败坏地拍了拍身旁的桌子痛苦地嚎叫道:“老子的红叶呢可恶的阴阳师为什么你就是还没召唤到老子的红叶!!!!!!老子都快被死基佬给闪死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不是的酒吞大人我只是……”
  “挚友,吾之身心还是属于你的啊挚友!”
  新的一年,隔壁寮也不安生。
  原来之前姑获鸟拜托茨木置办年货,结果茨木在隔壁寮挚友这儿(又)喝多了,忘记买了。小家伙们还在寮里嗷嗷待哺呢,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姑获鸟决定自己亲自随茨木童子出寮,有人在旁边监督着他的话应该就不会忘了。
  顺便再去隔壁寮里给人阴阳师拜个早年。
  所以大概并没有什么秀恩爱的意思……
  “咱们阴阳师给我们家姑姑去刷皮肤去了,”酒吞无可奈何地说,“个黑鬼都刷了三天了,一根鸟羽毛都没有。”
  “心疼。”
  “最主要的是咱们家姑姑根本就不在意啊!”隔壁寮的姑获鸟就是个男人婆中的战斗鸟,最喜欢原始皮肤,杀伤力一刀秒一片的那种,“也不知道就算他辛辛苦苦刷到了咱们姑姑乐不乐意穿……”
  “我觉得还是挺好看的呀,”茨木的直男审美上线了,“而且挚友,你没觉新皮肤得和我的这套衣服还蛮搭的吗?一个色调的,你看你看。”
  晒衣狂魔茨木童子原地转了一圈,又一次犯病了。
  “这次你可没穿反裤子哟,我亲爱的朋友。”
  “挚友你!”
  姑获鸟在一旁捂住嘴偷笑。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起初他们仨还没在意。
  姑获鸟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了好久,洗得发白的觉醒衣裳。
  虽然没什么好失望的,也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但是想着刚刚茨木的话,还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无所谓啦。
  她心里想。
  然后阴阳寮的大门被猛然推开。
  来自另外一个阴阳寮的白狼,和茨木他们关系不错,正急急忙忙推门而进,动物的眼睛一下就捕捉到了站在一起的茨木和姑获鸟。
  “茨木大人,姑获鸟大人!”
  她毕恭毕敬,但是语气里难忍急切和激动。
  “你们、你们、你们家的阴阳师……”
  有什么好像被可以被预料到了。
  茨木情不自禁睁大了双眼。
  “——回来了!”
  茨木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被拉扯到了极致,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了不断跳动的腐朽心脏,在胸口的地方隐隐跳动着。
  “咚!”地一声。
  货物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猛然将茨木童子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他看到永远都是一脸慈祥,给予着阴阳寮的大小鬼怪最大包容和安慰的姑获鸟,此刻竟然不自觉地松了手,手里的年货哗啦啦滚落了一地。
  然后止不住的泪水就这么从她白皙过分的脸上滚落了下来。
  划过她尖俏的下巴,滴落在雪地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同时也滴在了茨木童子的心里。
  “嗨。”
  我朝着团子一样的小白狼挥了挥手,她看起来还很认生,一直往山兔身后躲。
  “还记得我吗,小东西?”
  只见小白狼直接藏人山兔的青蛙背后了,她人本来就小,这下完全看不到了。
  得,看也不让我看了。
  不负责任的爸爸我心里真的是非常复杂呢……
  “你你你你你!”山兔这小姑娘本来智商就不高,现在已经吓傻了,话都不会说了,“真的是你吗!就是那个……那个……”
  “没事儿啊崽你慢慢说。”
  “就是茨木叔叔说的那个又好吃懒做又无能废柴又喜欢给人添麻烦的……”
  “——等到我怎么听得这么不对劲啊!”
  “小时候我老爱生病,总是一声不响送我去看大夫,怀抱特别暖的那个……”
  咦,怎么觉得要哭出来了?
  “还经常带我吃糖……”
  “不哭不哭啊小山兔,是我没错,别哭别哭,爸爸看着心疼啊……”
  这下小白狼大概知道我不是个坏人了,怯生生弹出个小脑袋看着我们。
  真是的,搞得我心里怪罪恶的。我摸着小山兔的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也不知道姑获鸟他们过得好不好……
  我刚刚看到寮里已经有大红灯笼挂起来啦,哈哈,不错,应该是茨木挂的吧。
  直起身,我看了眼阴阳寮四周的景色。
  季节和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初秋,现在已经入冬了,漫山遍野的雪,庭院中的枝叶繁茂永不掉落的树叶变成了银白色,寮里的建筑大部分其实还是没变。门口堆放这个几个雪人,大概是哪个小崽子堆的吧,真可爱。
  啊,果然还是很怀念呢。
  还是稍微有些,没有脸去见姑姑和茨木他们呢……
  说回来,大家呢?
  然后我听到了一片匆忙却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熟悉得令我微微一愣。
  于是本能地转过身。
  然后一个柔软的身体扑进了我的怀里,带着万分的思念和崩塌的倔强,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扎入了我这个臭不要脸又不负责任的阴阳师怀里。
  “大人!”
  是姑获鸟。
  “是大人啊!!”
  啊,是这样。
  “阴阳师大人回来了!”
  “是阴阳师大人!”
  “伊呀——”
  “喵喵竟然是这个混蛋回来了!”
  “大人!”
  一群因为自己的原因一直没能长大,有的还没和我腰差不多高的小妖怪也跟着凑了过来,手脚并用抓住了我的腿。
  还有一些我熟悉的面孔。
  座敷,萤草,觉,首无……
  还有……
  我紧紧抱着怀里的姑获鸟,视线落在了人群最后的茨木童子。
  他正带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看着我,很多事不必明说,我其实就明白了。
  ——就让你抱一会儿,手别乱放。
  ——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笑了笑,又朝着茨木的方向伸了伸手,臭不要脸地摆出了一个索取拥抱的姿势,然后不客气地说道:“我回来啦。”
  茨木只好一脸嫌弃地走了过来。
  然后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我和我怀里的姑获鸟。
  他人高,伸手就能把我们全揽进他的怀里。
  “欢迎回家。”
  茨木轻轻地说。
  真好啊,我们家茨木。我心里柔软得仿佛有一条长河。
  我们三个人啊,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在这个魑魅魍魉的世界力,作为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个体,守护着自己这份独一无二的阴阳寮。
  那是他们的家,那群失去前世今生,困于肉体里的鬼怪们,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家。
  一旦建立了,就远远不会被轻易抹去。
  “大人……”
  姑获鸟一脸担心的表情。
  “你这次就好好待在阴阳寮里好吧,哪儿也别去!皮肤就让我们刷!”
  “姑姑姐姐我觉得我的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不是萤草你最近是不是长得有点快……”
  一脸神棍样的阴阳师神秘兮兮地对着姑获鸟说,“以后不能叫萤草妹妹了,叫草哥。”
  “……哥?”
  “走不走啊,慢死了,笨蛋阴阳师。”茨木吊在树上,不耐烦地一个劲催促着迟迟未出发的队伍,“你脸这么黑,隔壁寮家阴阳师刷了整整三天一根鸟毛都没出呢——”
  “他干什么都黑!”这一点他们家的阴阳师似乎很清楚,“十连永远保底,刷挂件永远要刷一年。”
  “啥,你说啥?”
  “没什么没什么!走了走了!”不靠谱的阴阳师立刻转移话题道,“走走走!这就走!”
  声势浩大的皮肤讨伐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被勒令看家的姑获鸟担忧地看着大家的背影。
  这大概是她被召唤出来以来第一次没有作为主力,而是在寮里等着大家回来的经历了。
  茨木“蹭——”地一下从树上跳下来,跟在队伍的最后,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然后转身看了姑获鸟一眼。
  “……?”
  姑获鸟有点不明所以。
  “等着老子啊。”
  “什么?”
  “配配配配配套的衣服啊!”茨木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没觉得和老子特别配吗!!!”
  直男式表白总是让人这么捉不着头脑。
  就连本应八面玲珑的姑获鸟也有那么几秒钟的时机愣了愣神。
  “啊啊啊啊啊,”这下茨木彻底抓狂了,直接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我的意思是!你穿新衣服肯定特别好看啦,烦死了!”
  说完就不好意思了。
  脸都红了。
  还好他们家臭不要脸的阴阳师没看到,不然一定要嘲死他了。
  姑获鸟就在这个时候笑了出来。
  “好。”
  她笑着说,眼底闪着湿润的光。
  在茨木眼里是最好看的光景。
  “我等着你,茨木大人。”
  人,真的会舍弃自己曾经亲手创造出来的东西吗?
  说不准。
  他们的阴阳师本来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总有一天这里的阴阳寮还是会失去专属的阴阳师。
  但是那群式神还是会以自己的方式,以千姿百态,去活出他们身为鬼神最终的光彩。
  你期待吗?
  反正我是很期待。
  毕竟那群可爱的孩子,都是我们亲手召唤出来、期待着美好未来的式神呀。
萌新,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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