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传奇暗之黄泉教主黄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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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传奇手机版黄泉教主爆什么?黄泉教主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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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传奇手机版黄泉教主
刷新地点:苍月岛的骨魔洞五层
牛魔王出现之前,苍月岛唯一的霸主。
天性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心里对牛魔王恨之入骨,表面仍然称兄道弟,亲热非常。
对属下恩威并施,善于利用各种手段笼络人心。
每年在岛上开展各项综艺娱乐类竞技活动,借机吸纳各类优秀人材进入自己的卫队,不断壮大自己力量。
黄泉教主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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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骨涧
&&&&&&&&明朝崇祯年间,河北直隶省偏远的小山村,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村寨人世世代代都以农耕为生,而连年的饥荒又导致全村人口死伤大半,村南头一户人家的七岁小孩,因太过饥饿吃了一只田鼠,夜里就开始高烧不退,连请来德高望重的老医师也医治不好,父母万分紧张,他们在慌忙中度过了一夜。次日,村中来了一位仙风道骨的游方道人,道人开出药方,医治此病需以毒攻毒,以鼠毒方可解此病,并指明那药材就是一只躲在庙宇之下的老鼠,如果吃掉它的心即可得救。说完,这道人就走了。
&&&&&&&&父母急忙同全村人一起去寻找,果然在村东的岳王庙后一口枯井中发现一只巨大的老鼠,此鼠有寻常狸花猫一样大小,全身灰白,头颅滚圆,胡子如山羊般长短,看起来已经有些岁数了,如果不是孩子的事态紧急,孩子父母和村民也是不敢去惹它的。
&&&&&&&&在村民一阵惊呼后,商量用火攻,将鼠熏死在井下,老鼠发出阵阵凄厉的尖叫,一会儿似婴儿般啼哭,一会儿如成人般悯泣,一时之间风声鹤唳,众人围在井口,看到此鼠还站立着朝大家作揖,这举动把村民弄得人心惶惶。鼠泣渐渐消失,孩子的父亲下去要将老鼠挖出心肝,可是竟然发觉此鼠并无心肝,只有一颗金色珠子闪烁在皮肉之中,他赶忙取出,想是那道人神机妙算,这颗珠子他看就知道不寻常,孩子吃后一定可以好起来。
&&&&&&&&男人上来后同全村人返回家里,让孩子与温水服下,只是两三分钟的事,孩子的烧就褪去了。父母紧张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他们一天的辛苦得到了回报,儿子的命总算保住了。当山间的太阳又一次把金黄的阳光照耀下来时,他们的孩子又跟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只不过孩子有时类鼠怪异的举动,让他们有些许疑惑,但不久他们就全忘了,家里困苦的生活依然没有随之改变,一切又如平常。
&&&&&&&&&转眼十年之后崇祯十四年元月,闯王李自成攻入洛阳城,福王被杀,洛阳城内老百姓无不欢心鼓舞,迎闯王,不纳粮的说法就此传播开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大约三个月后,河南安阳府治下,林州一处山水之中,一艘木筏随潺潺河水顺流而下,往年波涛汹涌的河流,现在只有一人多深,许多的渔夫改去别处谋生了,只剩这位老翁还在此捕鱼。
&&&&&&&&老翁一边随波逐流,一边环顾四周有无他物,八年前他儿子因河水泛滥,随他捕鱼时不慎掉落水中尸骨全无,这也是他还在此的一个缘故。
&&&&&&&&&大约游走了一个时辰,山间浓雾弥漫,河水变得急促起来,木筏全然不顾老翁,向一条狭窄处冲去,湍急的河水,让木筏时而左摇右摆,时而横冲直撞,在一阵狂风之后,浓雾消去,木筏停进一个山涧,老翁在晕头晃脑后清醒过来,发现这是一处三面都是悬崖峭壁的山涧,山涧中飘满尸体,层层叠叠的尸骨堆砌在一起就像小山一样。
&&&&&&&&老翁惊讶之余,他想到儿子的尸骨或许就在这些尸骨之中,便开始找寻。忽然水中泛起波浪,涌来许多的小鱼,这些小鱼嘴中长满利齿,将木筏咬的沙沙作响,想必这层层的白骨就是填了这些尸鱼的肚子留下的。老翁那颗找寻儿子急切的心在此时发挥出来,他挑开一具具白骨,猛然间看到一具尸首像极了他儿子死去的衣物,虽然已经被尸鱼咬得破败不堪,但他还是认为那就是他儿子。老翁小心翼翼的将尸骨捞起,惊觉少了一颗头颅,便在尸骨中分拣出一颗形似他儿子脸孔的头颅,将它与刚才的骨骸用随身的布袋一同装了起来。
&&&&&&&&&暮色将至,老翁不敢多留,奋力逆流划出山涧,入大河之中,在夜色完全笼罩天际,才将木筏停靠,返回家中。回到家老翁就抱着他儿子的尸骨喜极而泣,然后跪在供奉岳王神的画像前,久跪不起。从门外进来的二儿子,急忙询问缘由,老人颤颤巍巍的告诉他:‘'这是你死去的大哥呀"。说罢,老翁便昏厥了过去。&
二,平安鬼衙
&&&&&&&&平安县本是安阳府治下的一个无名小县,但因这里常年有南来北往的经商人、赴京赶考的书生从此地路过、打尖歇脚,便开始热络起来,加上也有多处古人庙宇祠堂,周围府县人士慕名纷至沓来。
&&&&&&&&夜已深,平安县多数的人家劳累了一天,都熄灭灯火开始休息了。但这有一个人家,还灯火通明,捕鱼老翁在前一日的奔忙中受了风寒,陷入昏迷。儿子赵富贵和张氏正陪伴老人左右,悉心照料,他们在忐忑不安后,吹灭烛火也要睡去。
&&&&&&&&&屋子里一团漆黑,寂静之下,可以听到夫妇和老人的喘息声。老人带回来的布袋被暂时放在岳王神的供桌旁边,方才无声的布袋发出一阵抖动,丝丝缕缕的白烟从画像上散出来,又均被布袋里的东西吸收,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化出一个人形,瞬间恐怖阴冷的气息突起。
&&&&&&&&老翁的儿媳张氏在感到不安后惊醒,悄悄的推了推丈夫,叫他起床查看。赵富贵被媳妇沉睡中叫醒,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披了件衣服起床查看起来,他在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就站在供桌边上,他急忙揉了揉眼睛望去那处,人影又不见了。
&&&&&&&&&赵富贵心里犯嘀咕,难道我看错了,他心中又找寻了一番道理,以为是他大哥的魂魄回来啦,近几天找个好日子赶紧埋掉尸骨,好让大哥入土为安。回到床边张氏问:"有什么动静吗?"他褪去衣服只回答道:"可能是大哥的鬼魂回来了,我赶明儿找个日子,让他入土就好啦。“一夜无话到天明,只有岳王神的画像目睹了一切。
&&&&&&&&&早起,夫妇二人开始了一天的生活,赵富贵要去药店买些治疗风寒的药材,来治疗他父亲。来到药材店,惊闻药材店的伙计黄三儿说,官府贴出告示明日要每家每户准备五两鲜血为知县老爷炼制丹药。
&&&&&&&&赵富贵上前询问是何缘故,黄三儿只说是知县要炼丹献于当今皇上,来表臣子之心,并无与李闯王走到一起。药店里的人全都愤慨起来,这时药店掌柜王掌柜神神秘秘的聊到一件多年前骇人听闻的秘事。
&&&&&&&&大概在三四年前的夏天,知府衙门传说发生了一场灭门惨案,当时在江湖上游走的侠盗崔明坤目睹了这一切。那一天,崔明坤计划要去盗知县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银两,打算一些用来谋生,一些用来劫富济贫,他悄悄的翻墙进入知府后院,看到了他一生都难以忘却的景象。一张张的人皮被人挂在一棵柳树之上,人皮面目分明就是知县和他的那班衙役,树下滴滴答答流了满地鲜红的血液,浓稠的血腥味差点把他都熏吐了。他一看到这样的情形急忙转身要逃,就在这个间隙,柳树下的泥土开始一阵蠕动,仿佛如一条条泥鳅在土中翻滚,地上的血瞬间化为乌有。同时耳边响起忽大忽小他所听不懂的诡异话语,一只又一只衣着怪异的鬼魂凭空显现出来,其中一只双眼血红的鬼魂还朝他这边看了一眼。他运起十分的功力跳墙逃出,回到家中,至此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可是第二天,平安县衙照常开启,依旧是那个知县坐堂审案,衙役奴仆一应俱全,并无闪失,后来这个秘闻也就无人谈起了。
&&&&&&&&药材店王掌柜讲罢,一众人全瞠目结舌,赵富贵心中将此秘事与今天县衙的告示联想到一起,他心中惊呼道:”现在的县衙门难道是鬼衙门?"这个想法让他惊慌失措,赶忙回到家中,不敢再去多想。
&回到家中,赵富贵显得有些慌乱,妻子张氏心中虽有疑惑但并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听说了知县要人血炼丹的事,只当丈夫是因为这个所慌乱。夫妇两人照料老人把药服下,病情渐渐平稳了下来。夫妇也松了一口气,老翁的命总算保住了。
三,&鬼中鼠类
&空间中一个粗狂豪迈声音,正在吟唱一首诗词。"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紧接着是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一场生死大战悄然打响,这是杀戮前的前奏。朝廷撤退的命令已经下达,只恨苍天也无用处,只能用胜利的战斗让宋皇相信他的誓言。&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正在率领五百精骑兵突袭金军的大本营,几万金军敌他不过,被他杀的丢盔卸甲,死尸遍地,似乎他报家国仇恨和收复山河故土的愿望,即将达成。
&画面一转,刚才还铁骨铮铮的身影已经是满身伤痕的囚禁在死牢之中,门外的一群狱卒已经准备好他的刑具,虽然有多人同情于他,但皇帝的密诏不可违背,他的死期已至。打开牢笼的锁链,他从中走了出来放声大笑,大喝一声:来吧。狱卒一边两人锁住他的臂膀,另有四人以钝木猛击他的中腰两侧,瞬间发出骨骼碎裂的声音。
&&&&&&&&突然间,天空大亮,出现一个少年,这少年身着破衣烂衫,面黄肌瘦,一眼看去平淡无奇,只是细看之下他的眉目之间与刚才的人影有一丝神似。"咦,我这是在哪里?“自他恢复意识之后,就凭白无故多了些记忆。
&&&&&&&&这时一个身披铠甲,手拿长枪的将士来到他的身边,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他的头一下,他的身体开始发出光芒,而且越来越亮,同时一句话出现他的脑海中,希望你继承我的志愿,抗击金贼,助当今朝廷守护我大好山河,切记,切记。
&&&&&&&&然后天空再度变换,渐渐暗淡下来,直至完全到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侧耳可以听到有人喘息的声音。少年向四周伸了伸脖子,看到这是一家民居,屋子的主人已经入睡,他刚想要走动去外面看看,发觉有人靠近的气息,他赶忙躲入就近的白骨布袋之中,等时机成熟再寻机会出来。
&&&&&&&&&天明又天黑,两日之后,赵富贵外出下田劳作去了,只有他媳妇张氏和卧病在床的老翁在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照料老翁的张氏急忙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两名知府衙役。“我们所谓何来想必你也清楚,快些叫你家男人出来,放点血给我们,别耽误我们的功夫。"衙役不耐烦的对张氏说道。
&&&&&&&&&张氏见衙役如此蛮横,不敢多言,连忙说:”两位大哥你们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说罢,张氏进屋拿出一个小罐子,给了衙役,这里面装的是,他丈夫昨夜在声嘶力竭之下割破手腕流出的血,每滴一滴血都让张氏心疼不已。昨夜,她提议自己也流些血混入其中,虽然告示上说要男人的血,但是量他们也分辨不出来。可是,赵富贵没有让她这么做,在流血虚脱之时咬着牙直说道:“这是老爷们的事,娘们别插手”。
&&&&&&&&衙役将盛满鲜血的罐子拿到手,掂量了一下,脸色一沉说道:"你家有几个人,就这点血,是看不懂告示上的字,还是看不起知县大老爷?“
&&&&&&&&张氏并不识字,惊慌之下回答他说:”我家只有三人,现在我家老爹已经病重,只能有这些啊?“衙役听完张氏这般说词,眼珠一转,”哦,这样啊,那真是打搅了,我们走了,你回去吧!“张氏不疑有他,在衙役走后回到屋子里继续看护老翁。老翁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可以喝一点稀粥,但还要继续修养些许时日才可以康复。
&&&&&&&&夜晚,赵富贵回到家,张氏将今日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忧心忡忡的感叹道:”我们小民过的日子真是艰难啊!那当知县的李狗贼也真不是个东西,我看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张氏叹了一口气,为他做饭去了。吃罢饭,他们就准备熄灯睡觉了,院子中刮起了阴风,把草木石块吹的左右飞溅。
&&&&&&&&&啪!啪!啪!啪!房门仿佛都要被拍门的人打破了,赵富贵赶紧点了灯,去打开门,“奇怪,没有人呀!”回到屋子,感觉放心不下老翁,就顺便走到老翁的屋里,他睁眼一看,大叫一声“呀!”他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头一歪晕了过去。幽暗的家里突然来了黑白无常二人,他们站在正在老翁的床边,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赵富贵的媳妇张氏听到丈夫叫声,急忙赶来查看,只是她手中微弱的烛火照不出丈夫的人影,倒是把两只前来索魂的黑白无常给照的分外显眼。张氏手下一抖,烛火哐嘡摔倒在地上,她的半边身体开始乱抖,口吐白沫,紧接着一股恶臭传出来。就在这时,尸骨袋透出一道白光打在她的身上,她渐渐平息下来,不醒人事了。
&&&&&&&&&老翁在那两只黑白无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时,已然被他们恐怖的面孔吓死,他的鬼魂从身体里飘出,被黑白无常用铁链锁住动弹不得。
&&&&&&&&“你,你,啊,看看,这,额,这白天看这女人还有几分,额,几分,姿色,本想晚上可以,额,可以开开,开浑,看她现在这副德性,真是,恶,恶心!”身穿白衣的无常鬼,看了一眼倒地的张氏结巴着说道。
&&&&&&&&&黑衣无常鬼用铁链拉扯着老翁的魂魄,看了看倒地的两人回答道:“先别管你那一寸的小光头了,你想想我们如果将这二人的魂魄,也顺道勾去,带回府衙交于龙虎山的陈道长,让他为我们偷偷炼制一枚还阳丹,以留后日你我可以再世为人,岂不妙哉?”白衣无常鬼结巴着连叫“好,好,好,主意,就,额,就这么办!”此时两鬼物偶然间闻到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有点像女人的体香,也有点像薄荷的味道。
&&&&&&&&&两只鬼陷入魔障之中,他们一时感觉自己升入了仙境,飘飘然起来,一时又感觉自己坠入地狱,痛苦不堪,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年正与勇猛的戚家军作战,眼见他们的身躯就要被砍杀,马上就会再死一次,他们急忙拿武器抵挡,手一摸腰间刀开始对砍,刀断了,他们就用嘴咬,用脚踢,用手扣对方的眼睛,其实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中了少年的鼠毒气,发癔症了。
&&&&&&&&&早年间少年在世为人的时候,名字唤作仇旻,他就有这样迷人心魄的本领,当时少年还寻思过,他八百年前是否可黄鼠狼是一家,不然怎会这种天赋,起初他的毒性并没有现在这般强烈,死后接受了岳王的传承,想不到毒性增长到如此地步。
&&&&&&&&&这时候悄悄躲在岳王供桌之下的仇旻,从尸骨布袋中显出身开,暗笑着用修长的手指指甲剔着牙,悠闲的看着他们两鬼物自相残杀,好不欢乐。不过多久,那两鬼就被对方打的支离破碎,再无动静了!
&&&&&&&&仇旻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戏,这两只假黑白无常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们可以糊弄这对夫妇可是糊弄不了自己,他们和白天来的就是同样的两个人,当日他们白天来收血,怕是已经想好了晚上要来作恶。仇旻肚中无食,一时牙痒,就拾起他们自相残杀,散落下来的尸块开始啃食起来,他感觉味道倒也没有特别之处,只是有一丝腥臭,啃完一块,他发觉尸块在他体内游走了一下,竟然变化做了一股能量,增强了他魂魄的灵力。仇旻再看想拿些,那满地的尸块,已经化做一团团的浓水,很快消失在了地上。
四,&黄泉路
&&&&&&&&&夜已三更,平安县一片黑暗,似乎是变成一座大的坟场,让人不寒而栗。平安县衙门后院,房屋中飘出袅袅青烟,屋子中央是一座三尺多高的炼丹炉,正在炼制之中,只听那丹炉内有人,不时发出疼痛的惨叫声,听着真让人害怕。在炼丹炉的正前方端坐着一位道人,此人姓陈,名字唤作陈水,他正在为这里的知府大人,炼制一味补魂的丹药。“陈道长,快好了吗?”府衙的一个内侍赶来问他。
&&&&&&&“去告诉你家老爷,大约再有半个时辰就好了,让他在这段时间不要再吃东西,对药效不好。还有,前天晚上我夜观天象,我们这里有将星出现,对我们不利,恐有灾祸发生,请你家老爷多做防备。”这位陈道长皱着眉头,掐着手指回答道。然后他又暗自道,只是不明白那颗将星为何死气沉沉呢?
&&&&&&&&阎王让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农家老翁已死,他的魂魄自两鬼开始打斗,就手足无措的站在角落里,不敢挪步。
&仇旻磨完牙,两只手朝嘴边一摸,好像他有胡子似的还捋了捋。转过头,他就问老翁:“老人家,你是想投胎转世呢?还是想做只快活鬼?”老翁有点害怕他,就赶忙回答他说:“投胎,我想投胎。”仇旻还要再做问答,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让他惊讶到了。
&&&&&&&&就在仇旻与老翁对话时,忽然那一刻,空间仿佛静止了,云停风止,周围似乎没有一点生机。只是眨眼的功夫,屋里出现的这两位不速之客,已经把仇旻与老翁拿铁链捆绑好了。此二人与前面的那两位鬼物,一样都是一黑一白,但是这两位的气势,可要比前面的那两位强上许多倍呢,让人不得不感叹假货伤不起呀!
&&&&&&&&这个空间一出现变动,仇旻暗叫不好,就撒腿要逃,怎奈何黑白无常太过强悍!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老翁与自己被铁链锁住的过程,但还是逃脱不掉被锁住的厄运。
&&&&&&&&仇旻想不到黑白无常,竟然一句话不说就把自己锁住,瞬间就将自己与老翁拉扯着,上了走向幽冥鬼府的黄泉路。
&&&&&&&&&黄泉路上不等人,要等只等将死人。仇旻被黑白无常押着往幽冥鬼府走,一时牙痒难耐,就开始咬锁他的铁链子。铁链是由地府独有的纯阳铁做的,寻常鬼怪妖魔对它唯恐不及,被抓到只能无可奈何。
&&&&&&&&仇旻用牙咬了一口,呸呸呸,不好吃。倒是铁链之中有一股电流,在他咬的那一刻,通过他的全身,酥酥麻麻的让他感觉很舒服。于是他眼珠子乱转,看了一眼前面的黑白无常,开始大咬特咬起来,一会儿功夫铁链应声而断,仇旻已然跑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陷入魔障的黑白无常和老翁三人。
&仇旻走后不久,黑白无常就各自恢复了理智,看了看仇旻离去的方向,给老翁解开铁链,让老翁先随他们去阴曹地府报道,没有去追捕逃走的鬼魂,毕竟仇旻的情况很特殊,还要请阎王定夺。
&&&&&&&&&清晨,黑暗逝去,白昼升起,平安县新的一天开始了。
&&&&&&&&&“大爷您早上好啊,问您个事儿,您见过这个人吗?他很瘦,身高嘛,大概是到我耳朵这里,唉,唉!大爷您再看一眼!”一个身穿麻布衫,青色裤子的年轻人,正在平安县的大街上拿着画像到处寻人。此人名乔治,小名儿唤做阿九,此次前来寻人,是因为三个月前,他的一位好友在投靠洛阳的亲戚途中失踪了,此番,他是特地前来找寻的。
&&&&&&&平安县的人们,像看猴子一样看着阿九,这平常人在大街上寻人,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次的人有点怪。阿九看别人都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他那一头金黄亮泽的头发。回过神来,他赶忙向四周的人们,寻问是否见过画像上的人。周围的人看了看画像,浓眉单凤眼,小脸小嘴,实在没什么印象,他们看了两眼后,均表示没有见过此人。
&&&&&&&&&&一位正要下地劳作的老汉,盯着阿九看了一会儿,对着阿九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色目人,我前些年去南方见过一个和你一样的人”。
&&&&&&&&&&&阿九不太愿意再去纠缠自己的面貌,也就没有去理会老汉的话。阿九现在只是一心想找到那个人,但其实他焦急万分要找的人,就是早已经死去多时的仇旻,在前几天才刚刚化身为鬼魂还与黑白无常发生了一些事端。
&&&&&&&&&阿九自己是个孤儿,父亲是外国传教士,很小他父亲就失踪了,母亲在他父亲失踪一年后,受不了村里人的强奸侮辱,自杀了,只留下瘦弱的阿九,独自住在村后的破窑洞中,勉强度日。
&&&&&&&&&小时候,阿九被村子里的流氓欺负,就是仇旻帮他教训了流氓,自此他二人打架,办坏事常常成双成对,形影不离,如果说自从仇旻家里人死后,世界上还有人为他担心难过的,也就只有这位阿九了。而仇旻也一样,他们两人是互把对方当自己的亲人,两人有几次在一起睡觉时,差点做出尴尬之事,可想而知二人是有多亲密。
&&&&&&&&&咚咚咚……,县府衙门口传出击鼓的声音,喜欢看热闹的人们,一时间全挤了过去。阿九被这人潮挤带着来到了衙门口,听到那击鼓之人正在报案说,他家里无米下锅了,早上他就想去邻居赵家借些米粮,想不到他刚要敲他家大门就听里头,一阵哭喊杀人了,他推门进去发现赵老汉和他儿子都倒地不起,张氏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屋里的家具被人砍打的已是破烂不堪,他赶忙来知府衙门击鼓报案。
&&&&&&&&&&平安县太爷是一个五十多岁老头,姓李,名登廷,全身骨瘦如柴,走起路来颤颤巍巍,一副快死的样子,听到报案人的叙述,他的精神马上提了起来,赶紧派人去了凶杀现场查看。
&&&&&&&&&勘查的衙役回来后,与老头窃窃私语了一番,这位李登科大人,大手一指击鼓之人,义正辞严的说道:“大胆色徒,你还不伏法,定是你贪图他家媳妇张氏的美色,谋害了赵家父子,而你假装来报案,是想要欺骗于我,真是罪大恶极,来人把他给我打二十大板,押入大牢,则日再审,退堂!”说完这几句话,周围的侍从赶紧迎上去,架着弱不惊风的知县老爷,回后衙休息了。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早已腐朽不堪,真是悲苦人间呀!
六,知府大人岩里正男
“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呀!小民自幼淳朴善良,街坊邻居都可以证明,小民万万没有一点害人之心啊!请大人您明察啊!大人…”跪在地上的击鼓报案之人,痛哭流涕的叫喊着。
&&&&&&&&&知府的左右衙役走上前去强行将他摁在地上,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在他昏迷之后,被人锁上了手脚镣铐丢入了刑房。
&&&&&&&&&&&一个衙役临走时意味深长的朝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小声对他说:“小子,虽然看你还年轻,但这只能算你倒霉,走霉运,碰到这件事,唉!”衙役摇着头,锁了牢门走了。如果死去的老翁在,也会可怜这位邻居一片好心啊!老翁的这位邻居是头脑灵活的农家小子,名字唤作伍德,也才十八岁,平时与人和善,怎奈遭此噩运,唉,人间不公啊!
&&&&&&&&&&&&府衙门口聚集的人们逐渐离去,一边走他们一边三四人聚在一起开始议论纷纷,市井的话题永远不会断绝。阿九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默默祈祷道:“受苦受难的人呀!上帝会保佑你,阿门!”周围人都感觉他除了样子奇怪,做的动作也挺搞笑,有几个市井之徒还学他的动作来回比划,更让大家觉得可乐。阿九不言其他,笑了一下,走入下个街口寻人去了。
&&&&&&&&&平安知府县衙内,刚才还哆哆嗦嗦,仿佛将死的县太爷竟然容光焕发了,换成了中年人的模样,本来六尺的身高拔高到八尺,显得虎背熊腰,长脸,一副奸相,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去把刚才脱下的皮,再去用新收的人血泡一下,我穿着不太舒服!然后你再去将三本君和陈道长叫到我屋子里,告诉他们有事商议,去吧!”这位县太爷一边看着朝廷下达要他,增军饷的奏折,一边向旁边的内侍吩咐道。随身的内侍点头称,是。转过身,一阵烟走远了。
&&&&&&&&&&不一会儿,县太爷就和其他两人聚齐了。“陈道长,我们认识多久了,有接近百年了吧!”县太爷一脸正色的问。
&&&&&&&&&&“嗯,是在正亲町天皇永禄年间,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岩里正男大人您的舍命帮助,我才有今天!”陈道说着直起身,就给这位名叫岩里正男的知县大人鞠躬致谢。
&&&&&&&&&&&岩里正男笑嘻嘻的着看,正在向他鞠躬的陈道长,也不去阻拦,接着他的话说:“我们当年与明军作战的目的,就是要为天皇和将军献身,为日本的子民,再建一片乐土,眼下机会来了,希望陈君与我们一起共为天皇效忠,共谋大计…!”
&&&&&&&&&&&&旁边穿着和服打扮,腰带一把倭刀的三本,斜着眼看着眼前的这场戏,自己斟了一杯血酒,喝了下去,一丝寒光从他眼里冒出。
&&&&&&&&&平安县牢房内,原本关有百余人的大狱,现在空空如也,见不到一个人在此关押。原来连同伍德在内的犯人,就在刚才已经让衙役押解进了,一个挂有靖国神社匾额的祠堂。
&&&&&&&&&这个祠堂闪着幽暗的烛光,满腔悲愤的伍德刚一进去,就听到里面的东西一阵鬼哭狼嚎,叫声就如饥饿的猛兽见到猎物一样兴奋地发狂。押解他们的衙役,让他跪在一个祭坛面前,他抬头就看到面前是一个尺多高的尸骨罐子,祭坛前的空地中央放置一把椅子,椅子上是一具锈迹斑斑的盔甲,而祭坛之上摆满的是一个个用汉字和奇怪文字书写的牌位,层层叠叠足有数百之多,伍德的心中不禁害怕起来。
&&&&&&&&&同伍德一起来的犯人各各双腿发抖,都被这里恐怖气息吓到了,其中一些人骤然大哭大叫起来,被随行的衙役一一用随身刀砍伤,半死不活的拖到祭坛跟前,然后衙役给他们每人面前放置了一个和伍德一样的罐子,就停下了手,等候着接下来知府大人的命令。
&&&&&&&&&接着,伍德惊愕的看到祭坛中央放置的盔甲,渐渐饱满起来,现出一具人形,赫然发现就是,今日在朝堂上审案的知县大人李登廷。没错,神秘现身的盔甲人也是那位陈道士口中的岩里正男大人。
&&&&&&&&&&这位身穿盔甲的知县大人,今天商议了他的天下大计,决定拿这些犯人的血来祭奠早年间与戚家军厮杀死掉的武士,用他们的血液刺激在这间靖国神社的亡灵,希望这些亡灵乐意早日变作厉鬼,这样就可以建立鬼军,辅佐他的建国杀伐大业。而那每个犯人面前一个的罐子,就是为了让他们喷出的鲜血浸泡里面的尸骨。
&&&&&&&&&&知县岩里正男在宣读完他们犯人一干人等的罪状后,不等含冤的伍德多言,一声令下,就喊衙役们朝伍德及那些犯人砍去。
&&&&&&&&&只听到当啷几声,衙役的刀竟然折断了!紧接着是一股奇怪的味道四散开来,岩里正男看到一副奇怪的画面,他的一众衙役竟然互相对砍了起来,犯人们各自乱成一团,他们脚下的尸骨罐已经被人踏了个稀巴烂,自己也浑身无力,只能眼看着自己还没成型的军队成了一锅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回事。
八,书生蔡英
&&&&&&&平安县衙后院所建的祠堂,发生了一场滑稽又可笑的闹剧。
&&&&&&&正当我们的县太爷岩里正男,正欲哭无泪的僵在当场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书生,只看此书生打扮干净儒雅,面容英俊潇洒,一派明朝好青年的做派,他见到瘫软在椅子上的知府大人后,直接对他喊了一句:“干爹,小英来看您来了!”
&&&&&&&毒气似乎对岩里正男,起不到扰乱心智的作用,只是让他暂时不能有所动作,他一看来人是他的干儿子蔡英,脸上洋溢起一些笑容。
&&&&&&&&&这位名叫蔡英的年轻人,家中是赫赫有名的广西书香世家,他们家族世代以儒家文化育人,可谓是名门之后!要说他为何与平安县太爷岩里正男相识,还要说到那位来自江西龙虎山正一教的陈道长。
&&&&&&&&&&十年前,蔡家遭遇恶鬼作祟,家里的多位女性家眷被凌虐致死,蔡家族长不堪其扰,就去请了这位正一教的陈道长前来降妖除魔,一番打斗之后,恶鬼尽除。年刚十三的少年蔡英,深感陈道长法术高强,逐拜他为师,学习道家五行阴阳之术,不知不觉中跟随陈道长走入邪道,常常运用自己的法术,炼制以人心肝为原料的还阳增寿丹,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后经人引荐,认识了当时还无任何官职的岩里正男。早已心术不正的蔡英,见陈道长对这位岩里正男除毕恭毕敬之外,还特别推崇备至,而岩里正男又法力莫测,在恩师陈道长的劝导下拜为了干爹。
&&&&&&&&&&蔡英入门后喊了一句干爹,眼前晃过乱作一团的人群,快速的从袖口抽出几张符,嘴中默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符纸开始燃烧起来,放出一团烟雾,在场的衙役犯人通通昏厥倒地,再无动作,县太爷岩里正男也逐渐恢复了法力。
&&&&&&&&&&“阁下,是何方神圣,可否现身一见,尽做些无能鼠辈之事,可怕会坏了阁下的名号!”蔡英以一副名门正派的模样,在祠堂中央站定大喊道。
&&&&&&&&&&“我是你爷爷二表舅的小叔叔,快来拜祭我呀!”黑暗的角落中有人,笑嘻嘻的回应道。
&&&&&&&&&&“找死!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耍我!”蔡英怒不可遏,他反手从身后拔出一把寒锋凌厉的宝剑,照着声音的地方就刺了过去。
&&&&&&&&&&叮铃,宝剑竟然把祠堂的墙壁贯穿了。蔡英抽出宝剑,发现这是一个大洞,刚才躲藏在这里的人已经跑掉了。
九,仇旻的身世
&冬去春来,三四月份又到了万物复苏,草木丛生的季节,冬天的寒风已逝去,徐徐暖流迎面吹来。
远道而来的阿九,还在沿路的寻找着死去的仇旻。平安县城和它前些年的灯红酒绿相比,现在早已繁华落尽。自他来到此地,也只是在县府衙门口见到些农妇和老人,多处地段街道荒芜人烟,空有宅院而无人居住,大有和自己家乡有一拼。这让阿九又回忆起,他与仇旻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那段美好时光,还有去年冬天发生的那场不可磨灭的惨剧。
&去年天下大旱,庄稼颗粒无收,农户冬天只能听天由命,看阎王爷的脸色过日子了。阿九所在的这个村子,人本来就少,因饥饿变的少之又少。
&一天,阿九准备去仇旻家,喊他一起去山里抓些野味来填肚子,但仇旻却突然惊慌失措的跑来告诉他,他杀人啦!阿九惊讶后忙询问他是何缘故,仇旻断断续续告诉了他事情的前因后果。
&今天早上,隔壁村靠吃父母尸身度日的康家二兄弟,康仁君和康仁义,趁我在熟睡中偷走了我四岁的妹妹,想到妹妹凶多吉少,我万分着急,这让我如何去见宁愿饿死自己,也把粮食留下给我们吃的阿爹和阿娘啊!
&于是我就从家找了一把常用的镰刀,找到了康家。发现可怜的妹妹已经被他们杀死了,正架在火上烤。我怒火中烧,差点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气炸,自己的身体散出了一些迷魂气体,康家的两兄弟昏倒在当场。我上去把妹妹解下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一边,回过头来,拿起镰刀,对着他们康家兄弟就是许多刀。我自己也不知道砍了他们多少刀,只知道砍到镰刀柄断掉,他们的皮肉稀烂,我才停手。然后我就放了一把火,把康家屋子全都烧了。我自己在后山的乱坟岗,阿爹阿娘坟墓的旁边,用手挖呀挖呀,挖出一个小坑,将妹妹娇小的身躯埋了进去。
&说着,阿九眼前的仇旻说着竟然哭了,他从未见过仇旻哭过,即使小时候为他打架打得头破血流也不曾哭过。他上前抱着哽咽的这个人,两人就这样抱了一刻钟,一刻钟后两人分开。
&情绪渐渐平息下来的仇旻,对还在看着他的阿九说:“我要去洛阳寻亲,投靠远方的姑丈,你跟我一起去吗?”
&阿九听到他说要去洛阳寻亲,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过年关后,河南会有一次大劫难。这不是他说的,是他父亲在离开的时候留下的张羊皮纸上写的,上面写了许多未来的事情,而最近河南会发生大屠杀,时间就是明年元月,他绝对不能让仇旻去,去就是送死。
“你不能去洛阳,绝对不行,你去就是去送死,现在兵荒马乱的,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好!”阿九回答道。父亲在离去时告诉他说,一定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他有这张羊皮纸,否则他会有杀身之祸,所以他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经历了父母双亡,妹妹又遭此噩运的仇旻,已经心灰意冷,他不想再待在这个险恶而又荒芜的小山村了,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
&阿九再三劝导他让他留下,明年春天再去,可是仇旻已经双眼无神,全然不知他的此中深意。正当阿九就要将羊皮纸的事情告诉仇旻时,仇旻骗他说饿了要吃饭,他去为仇旻准备烤山薯,仇旻夺门而出跑掉了,阿九在后面怎么追也追不上,即便大喊仇旻的名字,也没用。
“唉,仇旻,你一定要活着呀!”,想罢前事,阿九心中念道。这时,在平安县城不远处,一个叫西梁的小镇上,有人打了个喷嚏。
十,猫脸老太
暮色渐浓,在平安县寻找仇旻的阿九,费尽了体力,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阿九从一个赶车的老人家口中,得到了有关仇旻的消息。
闯王李自成攻入河南后,一路杀一路走,沿路横尸遍野,断肢残身不计其数。路过平安县时反倒没进去,只是把这里的县太爷,叫去大帐与他密谈了一下就走了,并留下一堆尸体让县官处理。尸体太多了,这里的县官就将一部分人的尸首,扔进了离这里三里地的一个无名地洞中,一部分丢入了临近大河的山涧之中。对他说话的老人还告诉他说,只是死人头就运了好几车,血流到地上结成了厚厚的一层冰,不时还有流浪的野狗去舔舐这些血块,好不渗人。
阿九按照老人的指引来到了那个无名山洞,这山洞附近已经无一物,只有一大片浅浅的青草,青草下面的骨头忽隐忽现。他惊讶地看到一颗沾满黑迹的人头骨,在草地上随意滚动。他擦擦眼才看清,竟是成群结队的蚂蚁密密麻麻爬在上面,使其像个球一样滚来滚去。
看到如此场景,阿九不知何故,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泪眼汪汪的不说一句话,在那里矗立了许久。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山林中发出几声似婴儿般哭泣的猫叫,阿九的肚子也随着猫叫声咕噜噜开始叫唤,他不敢再在此多呆,就欲原路返回平安县城。
&在这寂静的夜,猫叫的让人心惶惶,阿九在山中兜兜转转忘了方向,他的耳朵只听到此起彼伏的婴涕,他越是慌忙,声音越大,慌不择路之下,他猛然抬头看到一个破败的林中小屋。
叽叽嘎嘎,门竟然对阿九打开了,阿九看到从屋里走出一个小脚老太太,这老太长了张猫脸,她双眼对着阿九发出一个幽绿的明光,然后她的猫嘴轻轻的抽搐了一下。
阿九身体不自觉的伸腿,就走进了小屋中。“外族来的孩子,还是个金毛小子,你走路走累了吧?来,先吃些东西,再走不迟。”猫脸老太太撩开自己的衣服,现出几个黝黑的乳头。这些乳头在阿九眼中化做了食物,他猛的一个扑身,爬到老太太面前张口就要咬下去。这时,阿九脖子上的一条十字架吊坠,闪烁了几下,然后停止了动作。
梆梆梆,小屋的木门传来敲门的声音。“谁呀,这么不要脸,趁老娘进食时,跑来打搅老娘,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老太太生气的尖叫着说道。
&“山姑,许久不见,想不到你的脾气还是没有改啊!”门外人说笑着回答道。
猫脸老太听到此人说话,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去打开了门开口道:“呦,您这平安县的老太爷不好好在县衙门呆着,来找我干嘛,难道你也缺奶喝了,想喝老娘我的奶?”
&门外站立的平安府县太爷,岩里正南眼睛朝屋里瞧了一眼,正色回答她说:“山姑,近日我府衙上遇到了一件怪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价钱嘛,好商量,十个处男之身的男童!”而后,两人嘀咕了会儿,岩里正南没有进门转身就离开了。
&猫脸老太伸出她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齿,她眼睛瞄向原来阿九所待的地方,但却没看到阿九人影,眼睛的边角扫到另一个她的宝贝孩子也不见了。她的毛发瞬间像将向外炸开来,一声响彻山间的猫叫声惊起,随后漫山遍野的猫也开始跟着她一起叫了起来,听到猫脸老太的一声命令后,又各自散去追捕逃脱的阿九去了。
&十一,无名道童
大山里黑压压的,见不到半点月光,阿九迷迷糊糊的醒来定了定神,心里暗道,自己真是着了猫脸老太的魔障,以后要多加小心。然后他摸了摸胸前的那个十字架,知道是父亲留下的这条吊坠救了自己,心中对父亲少了些多年来对他的怨恨。
阿九看到那个诡异的猫脸老太在背对着自己说话,他谨慎的瞧了瞧四周有无可以出去的出口,赫然发现在自己的右边三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站着一个大概七八岁的男性幼童。
这幼童面容粉嫩,头扎两只发绺,甚是可爱至极,有一米一二的身高,身穿一身合体道袍。阿九心想,定是那猫脸老太把这幼童和自己一样用法术困于这里。
&阿九悄悄走到幼童身边,摸出十字架对着幼童开始祈祷希望可以解救他。十字架急促的闪了一个白光投射到幼童身上。原本动弹不得的幼童,突然一个起手抓住阿九的手臂,带着他以不可思议的力量从墙壁穿越了过去。
&逃出木屋的阿九,被幼童牵着手在漆黑的大山中如闪电般穿行,走过草木皆无一点响动。背后的猫叫他也听不到,只听到风发出沙沙的声音,眨眼看就要出大山到平安县城了,速度才减缓下来。
&那幼童放开抓阿九的手,看着阿九关切地说道:“刚才好险,这位兄弟你没受伤吧?”
惊魂未定的阿九被幼童一问,感觉多少有点怪异,同时也有了许多疑问,就回他道:“受了点惊吓,但手脚还齐全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我现在还有些糊涂。”
&“哦!没受伤就好,贫道还要谢谢兄弟你的搭救呢!肚子也饿了,不如你与我一同到那平安县城痛饮一杯如何?”这幼童完全如大人一样举止,竟然要阿九去和他一起去喝酒。
阿九早已经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点头称是,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平安县城。
&等他们都走远了,一个鬼影出现了,是那县太爷岩里正南,紧接着猫脸老太也出现在他们刚才住足的地方。
十二,无字天书
&此时河南,陕西,江淮地区农民起义军杀的昏天黑地,但平安县却是如世外桃源一样平静安详,或许这还是靠了那位邪性的县官岩里正男大人。&
&“大人,您是说看到一个法力深不可测的小道童?您确定您没看错吗?”来自龙虎山的陈水道长,听到岩里正南从山姑那里带回的信息惊讶的反问道。
&话说之前,岩里正南在木屋与山姑交谈时就感到一丝不安,他感到这股不安似乎是来自于小木屋内,但自己还有求于山姑,他就假装先行,褪去人皮后就躲到旁边散落的人骨上,偷偷潜伏。刚隐藏下,他就看到一个小道士拉着一个人林间飞过,那速度看似飞燕不快不慢,但实则快如闪电,自己的眼睛仿佛都不够使了,只能看到他们的残影。
&鬼衙县太爷的下巴都快惊讶得掉下来,他心想:自己和冥界的黑白无常有过交手,这小道童只怕和黑白无常的法力不相上下,和自己崇拜的大天狗大人也有的一拼,自己怕是打他不过,待会儿要问一下山姑此人是从何处寻来的,太可怕了,简直是天神下凡啊!
自唐宋时期佛道两家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佛家站了上风,大战之后天庭就已经不再愿意理人间事了,许多人们开始信佛忘记了天庭道家的存在,现在岩里正南惊讶于他感到了来自天庭道家对自己的危机。
&岩里正南躲在白骨上,等道童与阿九二人走后,就偷偷的跟在他们身后,还不敢太靠近只是远远的观察,看到他们进了平安县城,他才敢换上人皮显出身来。
随后出现的猫脸老太,一脸惊奇的看着小道童和阿九远去的背影,很是愤怒,自己竟然让到口的食物飞走了,但她也惊讶于小道童的速度,感觉小道童并不简单,她周围的山猫围在她周围,没有再前行去追捕阿九他们.........!
&夜里平安县衙县大人的客房内有人正在交谈。“是他?可是也不对啊,那颗将星是暗色的,不应该啊?难道是那个传说,那个传说是真的?”陈道长不确定的说道。
&岩里正南看这位陈道长说话吞吞吐吐,有些动怒了,他朝陈道长近乎吼叫道:“纳尼,八嘎,陈道长不要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吧!”
&陈道长不是他的部下,遭他此话后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并未暴露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岩里正南娓娓道来了那个传说。
&中华大地,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每个朝代崩解就必定有妖孽作祟,但万物是相生相克的,有妖物必定会有克制他的人出现,此人传说生于乱世之中,死于太平天下,身怀神奇法术,救民于水火,乃是天地集大成的在世神仙。
&岩里正南受陈如此一说,想到一副他被人如蝼蚁般猎杀的画面,再想想自己刚刚开始幻想的在中原大陆为天皇将军建功立业的美好场景,他全身开始发抖,知府大人的头竟逐渐开始变大瞬间爆炸了,稍后在原处的椅子上又重新渐渐化出一个人形,只是他的县太爷的人皮已然炸做碎片,他又成了身高八尺的魁梧身躯,全然没有县太爷的样貌。
“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汉人这种劣等民族不可能有,不可能的,就算你说的对,难道你说我们就没救了吗?”岩里正南从刚才被气炸到现在都处于疯癫的边缘,歇斯底里一样尖叫道。
&来自龙虎山的陈水远道长与倭鬼岩里正南已经为虎作伥多年,两人相处已经接近百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叫岩里正南的人如此的疯狂作态,当年被戚继光军中一个道士所杀,也不曾有过。
"办法倒是也有,只是这个办法很难办到啊!”陈道长被岩里正南吓到,稍稍迟疑了片刻说道。
& “什么?有救,陈桑快快的告诉我!”岩里正南在发狂中听到此话如听到天籁之声,忙问道。
&“无字天书”几个字如重磅炸弹般飘荡在这个屋子里,鬼县衙的县太爷露出了笑脸。
十三,风来茶楼
平安县城,凤来茶楼内,偌大的厅堂只有区区几个食客在此用餐,二楼名为品茶园的屋子更是无人问津。
“二位客官您第一次来吧!想要点什么?”店小二看到来了食客赶忙上前问道。
小道童看了一眼饥饿难耐的阿九说道:“店里有什么好酒好肉通通上来,荤素无忌。”
“好嘞!客官,您先坐下稍等会儿,我们店保证让你们吃一次想来第二次。”店小二用肩头的抹布擦了一下桌子,照顾客人坐下,然后又忙踮儿得回后厨去叫厨子做菜去了。
阿九对今天发生的事满心疑惑,一坐下就问道童今日发生之事的缘由。
小道童眨巴眨巴两只大眼睛盯着看阿九奇特的容貌,回答他说:“贫道来自崂山,道号圆生,前两天在崂山练功时察觉到有一颗将星突然升起,特地从崂山赶来想要查明原因,路上遇过张献忠的军队和李自成的军队,贫道看他们对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和当年在江南福建沿海一带作乱的倭寇并无二般,都是人间大恶人,心中更加希望那颗将星之运的人会是好人。没想到,贫道刚入平安县的大山就遇到了山姑,也就是那个猫脸老太。”
&道童的话说到此处,店小二托着餐盘就来了,好酒好肉上了一桌子,“客官您的菜齐了,您慢用,如果还有别的要求,您尽管喊一嗓子。”店小二说完就退下了。
&阿九看到热腾腾、香喷喷的这么多菜,眼睛都直了。“吃,不要客气。”道童对阿九说道。然后两人开始大块朵颐起来。
两人边吃边聊,“来,贫道敬你一杯,聊表今日在木屋被救的心意。”说完,道童喝下酒杯的酒,又给自己满上。
&阿九正在啃着蹄髈,忙也端起酒杯混着满口的食物咽了下去,张口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小道爷,你怎么会被那猫脸老太困住?”
&小道童仿佛想起某些事,脸上泛起两朵红云,回应阿九说:“贫僧,倒不怕那只山猫,只是,只是,只是怕她胸前那几坨肥肉。贫道入山后,看那里有妖气,就寻到了小木屋,怎料那只山猫见到我竟然做出一副丑陋作态,贫道躲闪不及,就着了她的道。”
&阿九听到小道童如此回答,不觉笑出声来,赶忙又用双手捂着嘴,怕太过失礼。
道童看阿九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叫来店小二把帐给付了。
&两人走出凤来茶楼,一起去寻个住处。说来也巧,敲门就恰好敲到,前几天刚刚出事的捕鱼老翁家。
&阿九看到前来开门的妇人,哭的眼睛红肿,便有些不好意思向她问借宿的事情。这时,站在一旁的小道童正了正衣冠,对开门的妇人说出了问题。
妇人把他们让进来,两人看到白色的布条还堆在一旁,心想看来家中有人刚刚过世。
小道童与阿九住进了老翁的房屋,一进门小道童就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头,暗道,这里有鬼气,前两天,一定有鬼在这里作祟。等妇人走后,两人没有再做交谈,都太累了,阿九躺下就睡着了,小道童盘着腿在入定。平静的夜,渐渐过去。
十四,鬼少爷
隔日,阿九从一阵头晕目眩中苏醒,发现道童已经不见,只留下一些银子和一张道符,旁边有用水迹书写“大道朝天”几个大字。阿九对这几个字并不明所以然,他去向妇人道别之后走出老翁家,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手脚轻快了许多,他不知道其实道童在与他喝酒之中已经给了他行走如燕,动如脱兔,脚下生风,等等一些他所不知的本领。
&走在县城的大街上阿九,有些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想到自己的好友仇旻已经被李自成杀死,自己的家乡又是那般破落,回去就是得饿死。现在这年景兵荒马乱的,他心中自己早有的一个打算浮上心头“当兵从军”,他日如果可以见到李自成也能为兄弟报仇雪恨。
&阿九打听到,李自成的军队就驻扎在洛阳城,自己脚下生风一步跨了十米远,开始他还挺新奇,一路的这样走,后来累瘫在路上才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使用这样的本领。阿九就这样一步步走向了前途未卜的征途。
&离县城不远的西梁小镇是平安县有名的香艳寡妇村,这里由于以前出过一个将军,本地的男人们多以他为榜样积极参军入伍,留下了一众的老人寡妇,导致在镇子上留守的男人简直像宝一样对待,可是这也有后遗症,有不少人由于色欲无度就死在这群女人的肚皮上,所以这里又有人称之为马上风镇。
&太阳刚刚升起,一个男人晃晃悠悠从林阿嫂的大门走了出来,他脚下无根,跨门坎时险些被绊倒,幸好被门口看护的奴仆搀扶住才没摔倒。
& “少爷,这两天老爷可能要起兵了,让您马上回去。"搀扶的奴仆小声对男子说道。
&这位少爷回头扫了一眼前后看四下无人,像是才明白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只是:“嗯”了一声。仆人搀扶这位少爷上马,路上又絮絮叨叨讲了什么冥界鬼王要召开百年不得一见的冥界比武大会,比赛的彩头是一个叫兰儿的姑娘,听说此女那叫一个美艳不可方物啊。
正说着就到了平安县衙门口,奴仆上前将少爷扶下马,然后去把马牵去了马厩,门口站岗的衙役看是李少爷回来了,也是急忙去搀扶着把他送到了府衙后院的住处。鬼县太爷岩里正男看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可算回来了,他没有多加责备,毕竟这副身躯在没被他儿子附身以前就是个病秧子,此躯体当年是平安县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在这人身上凑齐了,之所以没有扒他的皮,而是让这副躯体存在,主要是他有一个极度好色的儿子,附体好办丑事,想到这里岩里正男默默叹了口气。
“原来,我昨夜被我吃掉的鬼是这人的儿子,怪不得他一直叫了一堆叽叽哇哇的词,敢情是和这倭鬼一起的,待我假扮成他,看他们还要作乱些什么。"附身在这位大少爷身上的仇旻有些许惊讶的暗道。
&岩里正男给他儿子倒了一杯血酒,从一旁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一颗圆润光滑而表面泛着红色光泽的丹药在里面滚来滚去,张口对虚弱的少爷说道:“吃下去,这是陈道长刚炼制出的一颗补魂丹。待会儿,有件大事要说,你就暂时不要走动了。”
&仇旻将丹药拿来扔入口中,混着血酒吞入肚里,阵阵暖意由下而上开始扩散,自己的灵力又变强了。在此等候没多长时间,仇旻就看见日前与自己打斗的蔡英也来了,而陈道长,配有倭刀的三本,连猫脸老太也在此列。此前仇旻并未见过,他见到猫脸老太出现时就浑身不由自主的吓了个激灵,他假装平静,但心中还是对她有点发怵。在仇旻脚踩的地下,冒出一阵黑气,显出一个个衣着怪异的人,这些人与自己听闻别人描述的倭寇服装倒是挺像,他们腰间配有腰刀,身材大概五六尺的样子,只是比自己矮了一尺多。
&屋子里一片肃静,每个人都不发一语,主事的岩里正男一入座,两个擦脂抹粉的舞姬不知从哪而冒了出来,在屋子的中央跳舞。仇旻从未见过如此另类的舞蹈,也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啪啪,两声拍手声传来,两歌姬退下。仇旻看到岩里正男用他那双血红的眼睛扫过人群,开口讲了以下的一段话。
&人间近几年因饿死和杀死,病死的人太多,冥界鬼满为患,阎罗王睁只眼闭只眼,任凭游魂野鬼在人间游荡,冥界鬼王乘势崛起,收纳了数十万阴兵,现在阎罗王也奈他不得。近期听说他要举办比武招亲大会,赢者可以做他的副手统领阴兵,还做他的女婿。我希望让我儿或者蔡英和鬼王做一个联姻,以鬼王的力量来攻打明朝。当然想要胜利,我们还要取得一个法宝,此法宝叫无字天书,它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有见过,三本你马上就去寻找无字天书的下落吧。我也会派人去后金招一些在高丽战争中死去的武士,争取拿下中原国土。此外你们要多加留意一个小道士,发现后不要与他对打要来和我汇报,再做打算。
&说完,屋子里依旧是安静,一声"嗨"之后,这群妖魔鬼怪又尽数不见了。
&十五,消失的头骨
上午已去,日头偏西。仇旻在县衙与他们一众倭鬼聚会时,不敢有丝毫懈怠,坐在仇旻对面的山姑却是在用不经意的眼神打量着他。“这县太爷的儿子有点怪异?"天生灵敏的神经让她对仇旻起了疑惑。
&仇旻有点心急,他回想起前几天自己遗忘了在捕鱼老翁家那颗自己的头骨。从他重返人间,短短几天已经经历了几次以前不可想象的事情,自己死后无端的复活,那个老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伟岸身影,鬼衙役,黑白无常,也包括今天的这次另类的聚会,都让他认识到自己进入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这与他有什么关联他无从知晓,但一股浩然正气充斥着他的胸膛,叫他勇往直前,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
&散会后,仇旻悄悄的走出府衙,前往老翁家。一个衙役自他从府衙离开就紧跟在他后面,看他进到赵氏老翁家,才又匆匆返回县衙来到知府的住所,给岩里政男汇报他得来的消息。
一阵话语后,跟踪仇旻的人做完汇报退下了,岩里政男岩里政男脸上面目表情心中却是想:“我让山姑来不是盯我儿子的,是要她抓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可她倒好竟然先怀疑起自家人来了哼!
话说回来,那混小子不会是又看上赵家的媳妇了吧?他回来一定要教训他一顿不可。”
仇旻在出门时就留了心眼,知道有人跟踪他,他故意装作色狼模样,在大街上接连调戏了几个面容还算周正的小媳妇,而且他还脚踩虚步,两步一晃悠,时不时的还摸摸他的蛋蛋,一幅色令智昏的作态走进了赵家,察觉到跟踪者走后他才恢复平常。
仇旻进到赵氏老翁家,他先关切的询问来为他开门的张氏:“你家男人的伤势如何?”稍有姿色的张氏显得一脸紧张,她看着眼前的这位县太爷的花花公子小声现在回答他说:“回公子话,昨日夜里来了一位小道士已经将我丈夫治愈了,现在只是在家中静养,谢谢公子关心了。"
仇旻看张氏有点害怕他也不在多言,就直接问她要那日捕鱼老翁拿回来的尸骨袋。张氏一时口中错愕,不知如何回答他,片刻无言之后她有些气愤的张口说道:“
&那个装着我家大哥的尸骨袋,不是已经被公子府上的衙役拿走了吗?怎么又来要?"
&"可能是我不知道,真是打搅嫂子了,这是一些银两,给大哥买点补药,补补身子吧,希望他能早点康复。"仇旻将腰间一个满满的钱袋解下递给了张氏,转身走了出去。
张氏接钱袋,有点晃神的时间仇旻已经走了,她只得把银子拿回家中,毕竟生活很需要钱,无钱者死啊。
正当仇旻寻找他的头骨时,猫脸老太山姑已然在县衙里住下,而且被人好生伺候着,岩里政男允诺她的十名处男之身的幼童已经为她准备了两名,此时她正在享用她的大餐。赤裸的幼童,迷离的眼神,瘦弱的身躯,依偎在猫脸老太胸前,转瞬间一名孩童的脑袋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鲜血直流,露出白花花的脑仁,但这孩童依旧在吸咬着她的胸部,并无半点疼痛之意,可以想见这是怎样一个难以表述的画面。山姑一条血红的舌头在孩童头上的破洞附近不断的舔舐,直至孩童脑内空无一物才算罢了,她指挥如同没了灵魂般的另一孩童在屋角站立,宛如一尊毫无生机的蜡像。
汪汪汪,仇旻从赵家出来想要返回府衙的路口处,竟然遇到一条大黄狗无缘无故的对他不断犬吠,吓了仇旻一跳,这也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黄二,不要叫了,不好意思,兄弟吓到你了。”一中年道人,一年轻道人从路口的隐蔽处走了出来,把狗叫走了。仇旻心想:到这道人身上有很强的灵力,不过既然他没惹我,我也犯不着与他找麻烦。
“师傅,你不是说要除鬼吗?刚才看到那只鬼为何不出手呢?"年纪较小的道士问另一位道士。咦,这位提问的年轻道士不就是那个被岩里政男冤枉险些命丧靖国神社的伍德吗?原来他在血祭当时混乱之下,从仇旻挖的洞口逃脱了出去,刚好遇到了一个道人,这道人看他可怜就先收留下了,但还并无师徒的名分,只是伍德喜欢叫他师傅。
两个道士离仇旻走远后,伍德小声的开口问道:
“他就是我此次来平安县保护的人,不是我们的目标,我们要除掉的目标是现在平安县的倭鬼县太爷。”道人回答他徒儿说道。此道人名叫王清正,他的真实身份是谁,我们在后续会讲道。
话说仇旻回到县衙,就找到那天去赵家查看的衙役,旁敲侧击询问他尸骨袋的去处,知道了他头骨的下落。查案的衙役在赵家巡查时,发现现场岳王神的供桌旁边有一具尸骨,他感到这具尸骨非比寻常,就带了回来教于岩里正男,岩里正男查看一番以后,也感到这个人的头骨有些蹊跷,灵气十足,就叫人先放在后院的靖国神社里,希望可以以招魂之术培养出一只鬼来,为他效力,毕竟他的手下现在很欠缺啊。
仇旻得到此消息喜出望外,自他成鬼后,发觉自己有了食鬼的本领,这几天胃口大开,他也正好没吃饱饭,那靖国神社里的鬼魂刚好用来填肚子。看来今晚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十六,暴风前
天色渐晚,岩里正男得到一个正在追查道童下落的线报,有人看到那日他所见到的小道童和一个金毛小子进入平安县城后,夜晚就居住在了一户农家里,那户人家刚好前几日就出过事,让他的两名鬼衙役无故消失,而小道童只用一夜的时间还把他家男人的病治好了,第二天他们二人一大早就走了。
&在岩里政男的直觉中,他感到小道童身上藏着一个秘密,他可能是与无字天书有关的人。这件事关乎他在华夏中原的大地可以称雄的关键,于是他的神经一直紧盯着那位神秘的小道童。岩里政男放下手头的其他事,套上新画好的县太爷的皮囊,带了一些衙役就直奔赵家。
哐哐哐哐,不见有人来开门,衙役等不急了,直接把门踹开,进到老翁的家里。且看那赵富贵正在床上躺着休养,身旁的张氏在为他服药,见到衙役和县太爷来了,他们慌乱着起身磕头。
& “昨天,你家来了一个身穿道服的小道童和一个外族的小子吗?"岩里正男问赵氏夫妇。
赵富贵那日是在昏迷之中接受了小道童的医治,但他抢先回答岩里正男的问话,“回大人话,小人家里的确来过两个和大人描述相似的两个人,但他们二人一大早就离开了。”
&“大人是问你,你家来过没来过这两个人,没问你他们走没走,不要多话。”一名衙役呵斥道。岩里正男摆摆手让衙役住口,打着官腔接口道:“现在全国各地正在抓造反,你们擅自收留不明人士,你们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
赵富贵不敢与官家争辩,“小人知道错了,请大老爷开恩,求大老爷开恩。”张氏夫妇老实了半辈子,膝下还无儿无女,那敢于官府作对,就开始接连磕头。
"本官,看你们平日也无不良举动,就不追究了,只需你们告诉我,他们往何处去了,留下什么物件没有?"岩里正男见恐吓有效果,便问出自己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他们那日来时,小人抱恙卧床,并无去问他们去处,只是那小道爷医治好了小人的病,就走了。请大人明鉴,小人句句属实。"赵富贵如实交代。这时与他一同跪在地上的张氏紧接着丈夫的话说:“大人,我家大哥的尸骨可否还回来,那是我公公拿命带回来的?”
&岩里正男见寻问不出什么,跪地的妇人倒先问起自己来了,终于恼怒了,他叫来衙役对着赵氏夫妇就是一阵毒打后,悻悻然走到赵家门口。一个衙役从赵家门外跑来和岩里政男耳语道:“又有人在河沟的山涧处看到有小道人的行踪。”岩里政男听到有小道士的消息后,这群倭鬼又跑去山涧寻人了,可是他在去山涧的路途中内心里又没来由的一阵发痛作呕、有点心慌慌,怕是要有事发生,可是没在意。
&赵家夫妇被打的遍体鳞伤,对县官恨之入骨,但身在这样的国度也只有认命,不敢造反,身子骨在日后修养一段时日就可以好了,不过心里的创伤永远无法平复。
山中的砍柴人在紧邻白骨山涧的山上砍柴时,无意中看到一个小道人从山涧之中取走了一具无头尸骨,衙役问他时他如实回答。“他要那具尸骨有何作用呢?”岩里正男在心里很是不解。
&此时已是深夜,岩里正男回到家中,才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在后院培育建盖的靖国神社已经被人毁了,猫太被人杀死,三本受了重伤,唯一可以欣慰的是,自己那窝囊好色的儿子没有受太重的伤,听他说只是胳膊被伤到了。一阵怒吼后,岩里正男的皮囊又撑破了,一个赤裸又丑陋不堪的人形显露出来,这身躯身高依旧八尺,但眉目已经不可得见,只有一张血盆大口清晰可见,他的身体皮肤上下如有一条条泥鳅在不断的翻滚,俨然就是在几年前侠盗崔看到的在那地上吸血的物体。
巨大的腥臭味弥漫开来,不论是在府衙还是在平安县城中都可以闻到这刺鼻的味道。就连远在百里外正要赶去京城的小道童也嗅到了味道,而王清正和伍德也同样闻到了,不过他们不仅知道县太爷为何发怒,而且他们还知道此事的详情,因为他们也参与了今晚的打斗。伍德摸摸黄二狗的头说道:“干得好大黄,你是今晚的第一功臣,喏,给你块肉。”说着,伍德把一块猫肉丢给了狗狗,名叫黄二的狗并不吃他喂的食物,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尾巴。
十七,噬魂夜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大明王朝的春梦,已是风雨飘摇,谁会想到小小的平安县里,竟然隐藏着一位日后会对明朝的生死,有举足轻重之能的人。
&府衙卧房中的仇旻不断的回忆着自己头脑中从岳王神那里得来的传承,他对武技的要领有了一些了解,但他又觉得许多招式都太过光明正大,并不太适合于自己,他自认为杀敌者无所忌才适合自己。
&鬼知府岩里正男外出后,仇旻从县太爷公子的躯壳中抽离出来,要去填自己的肚子,他飘走着出房屋,怕被人发现不敢大张旗鼓的走,脚下轻轻一蹋跳到了房顶之上。这时猫脸老太房屋中传出了孩童凄厉的哭声,仇旻飘过去拿掉一片房瓦,朝下偷瞄了一眼,屋内有两个幼童,一个已被猫脸老太舔舐完脑髓,丢弃在一旁,一群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山猫正在啃食这孩童的肉体。而另一位孩童已经被猫脸老太开了脑,猫脸老太正和着鲜血吃他白花花的脑子,刚才凄厉的叫喊就是从这个孩童口中发出,这孩童不知为何在紧要关头惊醒,疼痛后发出了他的最后一声。
仇旻此时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自己妹妹被杀的场景,眼看着猫脸老太吃掉这幼童,简直让他心如刀绞。仇旻观察到这两名幼童死掉后,他们的魂魄还未离开房屋,虽然他有点畏惧猫脸老太,不过他还是打算冒一下风险要救他们。
&就在仇旻想下去救他们时,知府衙门的座上宾来自正一教的陈道长竟然敲门进屋把幼童的魂魄带走了,只听他口中对山姑念到:"山姑,这两个处男之身童子的魂魄可是好东西,别浪费,要物尽其用,拿来炼作丹药才是。”说完,陈道长离开了猫脸老太的房屋,回自己的屋子去了。这让仇旻只得作罢,他心里愤愤不平地暗道:待会儿去那祭坛,非要让里面的一众鬼怪也尝尝自己的厉害不可,猫太打不过就拿你们这些弱鸡泄愤。
猫太有点警觉,感到屋顶有动静,她躬身猫步跳到屋顶,发现空无一人。仇旻已经合上瓦片,飘到了县官岩里正男最最心爱的靖国神社。靖国神社门口站着两名鬼衙役守卫,但这对已经熟练运用鼠毒气的仇旻来说是小菜一碟,只是招招手的时间,就将他们迷倒,他脚下一踩发出噗噗两声,鬼衙役的躯体干瘪了下去,只留下两张人皮。
&杀死鬼衙役后仇旻不做停留,进入到了靖国神社里,岩里正男养的这些日本鬼怪,起初对仇旻是大呼小叫,以为只是府衙新来的和他们一样的鬼怪,但不过片刻原本沸腾的屋内安静下来,仇旻开始要将他们如一只只蝼蚁般尽数吃掉。
仇旻吃掉不过两只,一声猫叫打破了他的美餐梦,他嘴下不停如往常一样放出鼠气,但刹那间他背后却挨了一抓,被来人打伤了。这让仇旻大惊,他急忙脚下闪步,逃到另一边,才看清来者就是猫脸老太。
&猫脸老太见屋顶无人,便循着仇旻身上独有的气味找到了靖国神社,看到门口衙役被人放捯,只剩人皮,心想看来就是那个神秘人出现了。她猫腰弓背宛如一只即将出击的猫,进入靖国神社时也不发一点声响,上去就给了仇旻一击。仇旻第一次遭遇她这样的对手,少了些警觉,以为自己的鼠毒气可以帮他,但没想到不起一点作用。
&&&&&&''你这死老太婆为什么偷袭我,要不要脸?长了张丑脸也就算了,半夜还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仇旻一边嘴中说着,一边挪着小步靠到祭台的边上,想要顺走自己头骨的布袋逃走,刚刚那一下挠的他后背生疼,他调动全身的灵力赶紧集聚了过去疗补那里的伤口。
猫脸老太虽然是妖物,但已经修行了几百年,化作人形的她对自己的容貌极为看重,哪里容得仇旻这般说词。“小兔崽子,我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猫脸老太开始扭动她的腰肢,干瘦的躯干看起来就要扭断一样,然后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抚摸起来,眼神中发出哀怨渴求的绿光。
&仇旻不自觉得感觉有点好笑,他自认为自己以前在他们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小流氓,常常做一些偷看女生在河边洗澡的事,但这猫太的举止真是丑陋无比,与他所见过的西梁小镇的艳妇林阿嫂差多了,猫太仅凭这样可迷不了他。
“哦,哦,哦。”这猫太伸出嘴中舌头不断的舔自己嘴唇,在口中哼哼着。这时从靖国神社外跑来多只小山猫,嘴中竟然也开始跟着猫太,像欲望颇深的欲女一样开始哼叫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
&屋内充满了迷人的女性气息,仇旻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身体紧绷,目光有了些迷离。猫太的口中声,仿佛能把人间的一切男人都叫酥,她撩掉自己的上衣,露出干瘪的乳房,来到了仇旻身旁,在他身边左右的摇晃,“孩子,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吧,来尝尝老娘的奶,很好喝呦。”
仇旻看准猫太那黝黑乳头,张嘴就是一口再不松开,只听“喵”的一声痛喊,一颗圆滚的小黑头掉落下来。仇旻紧跟着就是一脚踹了下去,把猫太踹出两米开外,场面又恢复了平静。
&记忆里岳王神告诉他说,男人就是要战死杀场,儿女情长乃小民,忘却情色才是真,仇旻哪会中这猫太下烂的鬼把戏,“呸呸呸,真臭,臭死了,比我拉的屎还臭。”
&“喵!”猫太胸前伤口处流出鲜血,双眼异常的平静,她一声令下,要足有三五十只的山猫对仇旻群攻,一只只小山猫耳朵耸立着,但并没有动作。仇旻已经是脱离肉体的鬼魂,这些修行未果的山猫,当然看不到仇旻,其中几只有些道行的山猫可以嗅到仇旻,想要飞身去挠他,但都被他一一闪过后用他修长的手指捏在手中,一用力捏到肚破骨碎了。
&"嗨!"一股刀风袭来,仇旻脑中来不及打转,条件反射之下就是一个侧身,一把锋利的倭刀紧贴着他的脸颊划过,刀风落到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划痕。
&"是那个拿刀的三本?这倭鬼什么来历,竟然有一把灵力这么强的刀?“仇旻的衣服被刀风划破了。
&仇旻所不知道的是,三本手中拿的就是号称日本史上最著名的妖刀村正,他刚刚躲过一刀还没回神,三本拿着妖刀又划过他的左身。当啷,妖刀的刀风把屋子的墙壁上破开了一个口子,一只手齐刷刷从仇旻手臂上分离了出去,“啊,,,,,,”
&&&&&&&&&&“贫道,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算姻缘,算生死,不准不要钱嘞,这位衙役小哥要不要算一卦呀,不准不要钱!"夜里平安县衙门外来了两位年纪不大不小的道士,声称无所不知,要给衙役算命。站岗的衙役则对他们不屑一顾,用手把他们拦住,不让他们再往府衙大门靠近一步。远处的街道拐角,蹲着一只大黄狗正在一动不动的望着这边。衙门外的道士就是王清正和伍德二人,他们今日要来助仇旻一臂之力,仿佛仇旻的一切行动他们都一清二楚。伍德手提一个布袋站在他师父身旁拿出签筒,非要鬼衙役抽一支签不可,一个鬼衙役没有防范,用手已触碰筒子,浑身开始冒烟,说话间化作了浓水,另一个大声喊叫了一声“呀”,就被一支竹签此中,倒地上连同他身上的人皮一起化水消失了。
&&&&&&&在大街转角的大黄狗左右看了一下,四下并无人在,它的身体逐渐变化了起来,黄色的毛发变作了一件粗布麻衣,他的狗身子不断的长,长到了九尺,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他走到平安县知府的大墙外,腿一踹地,手一扒墙头,跳到了县衙院子里,听到仇旻那一声对断手之痛的嘶喊。
县衙后院陈水道长的屋子里,陈道长正准备做他的本职工作,炼魂。
“呜呜呜,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吧!娘亲,我好害怕呀,呜呜呜。”陈道长袖口藏匿的索魂袋中传出小孩子的哭声,陈道长把袋子解开从里面揪出幼童的魂魄,咧开嘴笑了一下,“哼,你们这两个小东西给我做个实验刚好,正愁找不到实验品呢。”说着他将两幼童的魂魄丢进了炼丹炉里。
“康家二兄弟,你们可以出来了。”这陈道长去年云游到河北直隶省一个穷山僻壤的小村落时抓到了两只还未成气候的恶鬼,见康家二兄弟的戾气可以利用便留下为他所用。
&呼呼一阵冷风吹来,陈道长屋子里立刻显出两只全身被烧的乌黑的康家兄弟,他们满脸的烂肉,嘶哑着嗓子说:“师傅,你找到我们想要找的人啦?"
“你们现在还太弱,出去寻仇的话,平常的道人就可以把你们杀死,现在我帮你们找了两只童子之身的小鬼,可以让你们增强一倍的灵力,对你们的帮助很大,喏,就在炉子里面呢,你们拿上我的两道聚魂符进入,这不仅可以吸收掉他们的能量,还可以变做他们的容貌。”陈道长让康家兄弟拿着他的聚魂符进到了炼丹炉里。陈道长将奴仆拿来的一些死囚犯的腐臭尸块点燃,瞬间燃起的火苗把丹炉烧的通红。
&“有个道士来县衙门了。”道人与道人之间有某种感应,当王清正和伍德在杀死两名鬼衙役时,陈道长就感应到了有人来了,而且来人还有点真本事,他让奴仆在一旁看护丹炉,自己手拿浮尘走了出去。
“啊,,,,”仇旻断手后,一只灵力略强的山猫刚刚从他身边跳过,要叼走了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掌,仇旻一只手闪过就将它弄的头身分裂了,这时那三本的妖刀又到了,仇旻眼睛一瞪放出全部鼠气,三本的妖刀稍加迟缓,继而在距他脖子大约一尺的地方中停下了。
&可三本人虽然停下了,但他手上的刀却是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妖刀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一时间化作了一个小型的旋风,将仇旻散发出来的鼠气一点不剩的全吸收掉了。仇旻看到一个留着小撮仁丹胡的日本武士,从刀身中分身了出来,这人眼神中透着一股杀虐万物的杀气。细看此人的双眼,他跟三本在那次与岩里正男和陈道长讨论征服中原时露出的凶光一摸一样。
&仇旻的一声惨叫声传出,被县衙门外的来人王清正道长听到了,他暗叫一声"不好,师傅交代的,一定要保护好这小子,可万万不得有一点闪失,怎么办呢?对了,他是受岳王神点化的。”思考后,王清正运起道家小搬运术,袖口一张道符随风飘出,贴到了岳王神庙后墙右下第三块的石块上。所谓小搬运术是可移小人小物,而大搬运术则是可以移动山川江河湖泊,只看那远处飞来一座塑像,“轰”的一声就砸到了靖国神社里。
“道友,大驾光临,贫道不能失了礼数,特地前来迎接,敢问道友所谓何来啊?"陈道长到了县衙门口睹到两滩污水和两位不速之客。
王清正看来人也是一位道人,已然猜到他是何人,"陈道友不必多礼,贫道乃是京城白云观的王清正,近日游历于此,发现这里鬼气弥漫,冤魂不散,想必是有恶鬼作祟,想到恐已危机这里的知县,便想替他除鬼。不曾想刚刚靠近府衙,就发现这看门的衙役已是鬼身人皮,以前的衙役已经死了,贫道当即就把这两个食人骨披人面的恶鬼杀死,话说回来陈道友可也是来这里除鬼的吗?”
“额,是,贫道也与道友一样是来除妖的,既然这两只鬼已除,贫道也就安心了,府衙里贫道已经看过,没有什么鬼怪了,道友也就不必替这里的父母官除鬼,可以离去了。”陈道长听到来人是京城白云观的道人心里是一阵的惊愕,眼睛左右摇摆了一下回道。
那小子一人在里面恐怕应付不来,贫道得想办法拖住这妖道才行,王清正道长这样想,于是开口说道:“陈道友,既然这样说,贫道就不进去了,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贫道初到此地还没吃饭,道友可否与我一起去寻个好吃好喝的去处?"
陈道长眼睛晃过身有肩披兜的伍德,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及时想不起来,当下先将这二人诓骗走再说,于是他点了一下头,与王伍二人一同来到了凤来茶楼,直至半夜还未离去。
“这包裹里的身骨怎么一阵碎骨之声,别到时见到师兄,成了一团粉末。”已经离平安县七八十里远的小道童,在平安县寻那将星之人时,路遇自己师兄的徒弟王清正,告诉小道童说,他师傅要他拿一具尸骨进京与他相见,可这尸骨在途中就要碎了,他赶忙将自己的灵力往身骨中注入了一些,止住了它的声响。
古往今来,杀一人是罪杀万人是雄,杀得万万人则可称王,这三本的妖刀至少已经杀了上万人了。与许多中原普通人无神麻木的眼睛不一样,从妖刀中幻化出来的仁丹胡武士,眼睛透露出贪婪和嗜血。
&靖国神社的窗户被突然而来的旋风刮得只留下了一个大洞,祭坛上岩里政男精心摆放的排位也全被风吹倒了,露出了老翁的尸骨袋,那里面仇旻的头骨忽明忽暗的闪着弱光,似乎在预兆着仇旻的生死。
&站在祭坛边上的仇旻无暇顾及自己的头骨,这从刀中走出的老者足已让他将精神全部调动起来应付,这一刻岳王神在他脑中留下的岳家枪绝技,刺、戳、点、扫、挑的一招一式又在他脑中重现,可是想到自己没有长枪,还缺少了一只手,这让自己如何使用啊,难道要自己张口去磨钢刀吗?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平安县西南街的岳王庙内,岳王塑像手中丈二的寒铁长枪发出嗡嗡的抖动声后,爆发出一阵想要飞出岳王塑像的力量,力大之下带着一丈三的塑像也飞了起来,把庙宇屋顶捅了个大窟窿,飞出了岳王庙,像一颗天外陨石般砸破了靖国神社房屋,发出“咚"的一声落在了屋子的中央,险些把妖刀刀灵给砸扁。
飞来的怪石把刀灵吓了一跳“纳尼,岳武穆的塑像?”这从妖刀中出来的刀灵竟然也认识岳飞。
“岳王神,我真是爱死你了,岳王神么么哒。”仇旻感到这塑像中含着巨大的灵力,是一阵的欣喜,他一个箭步就进到了塑像的身体里。这岳王神的塑像之身嘎嘎作响,胳膊颈部开始有泥土坠落,它那双以前无神的大眼睛现在发着悠悠明光,手中长枪一阵嗡鸣,全身的盔甲银光闪耀,闪得猫太、刀灵都有点睁不开眼睛了。
&'咣当’一声突响从门口传来,一个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就直奔猫脸老太而去。他就是化为人形的黄二狗,众小猫一见他,吓的左右四窜,被此人又踩死三五只,再不剩一只了,唯有猫脸老太转过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来者。
"喵"一只利爪朝黄二狗抓去,黄二狗不慌不忙,手下就是一掌,猫太五根手指飞出去三根,手掌只剩血肉模糊的两根手指。猫太又叫了一声“喵!”从黄二狗胯下钻了过,抓下一挠,黄二狗大腿内侧显出几道深深的血痕,然后猫太又跳到黄二狗背后,张开利齿獠牙咬向他的脖子,黄二狗使出他管用于挠虱子的招式,一腿高过脖子,弯曲但而有力的粗壮大腿刚好踢在猫太的脸上,踢得她一半猫脸已经血肉飞溅不可辨认,断齿也飞出好几颗,口中不住的流着鲜血,倒在一旁不再动弹。
妖刀刀灵见仇旻进到了岳武穆的塑像后塑像发出耀眼的光芒,知道不好,他手中的妖刀变得阵阵剧烈的颤抖,生出了绿色的火焰,将刀身包裹了起来,“日本的武士们现在是你们为天皇献身的时候了。”靖国神社内被仇旻迷晕的倭鬼们不发一语,一只只纷纷跳到了火焰之中,绿色的火焰更亮了。
&才来凤来茶楼不久的伍德就对他师父撒谎要上厕所,乘机溜了出来。王清正自然知道伍德要去哪里,不过他并未戳破自己这便宜徒弟的谎话。伍德回到了县衙门口,发现这里已经无人看守,于是他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只听得后院一个屋子传出叮叮当当铁器对攻的声音,不过另一个屋子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更吸引他。闻声走近,伍德走到陈道长的屋子门前,耳边响起的是孩子的哭泣,他用手轻轻捅破了纸窗,顺着小孔朝屋子里望去。
&孩童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一座炼丹炉传来,炼丹炉旁站着一个守护丹炉的奴仆,这奴仆不时将一个筐子中的死人肢体投入燃烧的火堆里,孩子的哭声一时更大了。
"这些恶魔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伍德轻轻叩了三下门,屋内的奴仆走前来给他开门。开门时伍德不给来人说话的机会,就把藏在袖口的除鬼竹签插在了奴仆身上。伍德跨过门前的腐水,走到炼丹炉边上,用烧火棍挑开了盖子,里面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看到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浑身赤裸的蹲坐在炉内,眼泪汪汪的望着他。
这两孩童人面与后脑各有两副面孔,一副可爱至极,一副烂肉乌黑,
“唉,你们快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伍德惊诧后不忍对他们做什么,一脸温柔的说。
&康家兄弟在与两幼童融合炼制时中途被强行打断,变做了同时拥有两副面孔,伍德看到那两孩童邪笑着互相望了一眼,从丹炉内跳了出来朝伍德看了一眼,手拉手消失在了陈道长的屋子里。
&伍德在鬼童走后去找来一些水,往烧得炽热的炼丹炉里一倒,丹炉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崩裂之声,一道道裂痕自丹炉内向外渐渐扩展开来,陈道长拿来炼魂的丹炉就此废了,完事了,伍德走到仇旻所在的靖国神社,站在一旁偷偷的观察里面的战局。
&刀灵手中一把闪着绿色火光的妖刀在吞噬掉倭鬼之后,光芒又增长了一半,在塑像之中的仇旻试了试自己的断手,见手臂已经被得来的巨大灵力复原好了并不再妨碍自己,他不再等刀灵有所动作,手持一杆长枪就直刺对方的心窝。刀灵脚下挪了半步,未被伤到一点儿,接着仇旻连续几个抽手猛刺他的头、胸、腹,下阴,都被他一一躲过,“嗨”一道刀痕出现在塑像的胸口处,刀灵砍完这一刀突然消失在仇旻的视野里。
&“当啷,当啷”两声从塑像背后的上方传来,仇旻还没反应过来,岳王神的塑像在这时生出两只粗大的手臂,现在的塑像化作四手,如同神兵下凡,那刚刚生出的手臂中爆出一杆金枪,直戳刀灵眼窝,刀灵那里料想到这种情况,在没有防范之下,右眼被枪头扎到,他的眼窝处流出黑水,左眼中显露出无以言表的震惊,他万万没想到,仇旻身着的这尊塑像中还有另一个武艺超强的神人。
&而仇旻感到刀灵在身后马上来了个回马枪,刺入了刀灵的右臂,手下用力一挑,刀灵的手臂飞落了下来,飞身的刀灵左手接刀,退后两步降落在地上,不再向仇旻进攻。仇旻驾驭着岳王神塑像庞大的身躯在一时间挨了刀灵两刀,他的魂魄受此两击,是一阵的震荡,险些把他打出塑像体外,一时也停顿下来。
&高手过招一招一式都可能要命,这是仇旻躲在厚厚的盔甲里,如若是他以魂魄接刀灵这两刀,恐怕他连鬼也没得做了。
&“你的,高手,我的认输了,以后我的,是你的属下。”刀灵片刻后开口对仇旻说,说罢他就消失在屋子里,他的刀也不在发光,继而恢复了平常模样。刀灵这人凶狠毒辣,但服从强者的个性,让仇旻知道世上还有这样审时度势的人,看来唯有拳头硬才是真理。仇旻挪动岳王神的塑像走到昏迷的三本身边,一只脚狠狠多次踏在三本身上,三本的四肢被仇旻踩了个稀烂,但这一切三本并没有感觉。
报复完三本后,仇旻看了一眼彪形大汉黄二狗,从塑像分身而出捡起那把妖刀细细的把玩起来,这妖刀刀身光滑无比,飘散着一股血腥的气息,灵力十足。此时,一只巨大的猫爪,摸到了仇旻的后腰身,这利爪的指甲足有半臂长短,弯曲挂钩,如同几把血刀,在一旁观战的伍德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
"喵”的一声惨叫,不知什么时候猫太又活了过来,在她想要再伤害仇旻时,黄二狗变回了他的原形大黄狗,一口咬在猫太的喉咙处,猫太的鲜血喷涌而出抖落了一会儿,显出了她的原形,一只大个的母山猫。黄二狗摇了两下尾巴,叼着猫太的尸首跑走了。
&轰隆隆,塑像里显出一个魁梧的身影,这身影露出英俊的面孔笑了一下,巨大的塑像升起一阵白烟,在仇旻目瞪口呆之下飞走了,他拿着妖刀,找回头骨布袋又到了自己的卧房,急忙消化疗愈自己的伤势,同时他心中的一个疑问升起,“那只突然出现的大黄狗和那个叫王清正的道士是谁,他们为何要帮我呢?"
第一部分“出世”修改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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