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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以来,内容创业春天到来的论调此起彼伏,与内容平台(资讯客户端)的大力扶持密切相关,战火蔓延至对小而美的自媒体争夺中,BAT强势杀入加剧了竞争态势,任何玩家的合纵连横都可能挑动全行业的敏感神经。这不,腾讯投资今日头条刚刚告吹,移动阅读领域再掀波澜,一点资讯与OPPO联姻顿时成为业内关注焦点。
据悉,一点资讯将向OPPO关联公司发行D轮优先股,以换取OPPO全渠道资源支持,至少为1亿OPPO手机用户提供方便快捷且个性化的阅读体验。除了登陆手机桌面,一点资讯还将与OPPO手机浏览器在内容、品牌等方面展开深度合作。
事实上,这并非一点资讯首次与实力雄厚的手机厂商合作。去年2月,小米投资一点资讯并达成战略合作,全线手机和平板电脑搭载一点资讯应用,后期小米视频、小米文学等生态链服务也逐渐打通。此次一点资讯牵手OPPO,是复制小米合作模式,通过资本关联换取渠道支持,有利于增加日活。
不难看出,为应对这场旷日持久的内容平台大战,一点资讯借助OPPO资源优势以增强整体竞争力无疑是明智之举。腾讯、今日头条等劲敌不敢掉以轻心,平台之争走向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每个玩家机会与挑战并存。
移动时代门户腹背受敌
PC时代,入口单一使新浪、搜狐、网易、腾讯四大门户长期主导新闻资讯市场格局,移动时代则完全不同,入口分散使传统门户腹背受敌,不仅面临微信、微博等社交平台的冲击,还被今日头条、一点资讯等个性化资讯产品蚕食市场,甚至手机浏览器也打起新闻资讯的主意。
上述三股势力中,真正让门户感到威胁的是今日头条、一点资讯这种All in移动阅读的创业公司,微信、UC等玩家涉足移动阅读只是锦上添花,而不是核心功能,具有一定杀伤力但无法构成威胁。在我看来,今日头条、一点资讯之所以快速崛起,根本原因是其真正发挥技术的力量革新闻客户端的命。
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初,以内容团队为主导的四大门户尚未感到压力,无论靠自家明星产品导流还是手机预装、刷机、应用商店推荐,总能获得一定体量的用户,换言之,四大门户通过拼资源完成产品冷启动。当用户养成手机浏览资讯的习惯后,对产品体验提出更高要求,这时四大门户开始打起用户体验牌,无非是比拼启动速度、界面优化、功能设置等。
经过前两轮比拼,资源丰富的腾讯和以用户体验见长的网易占据领先优势,新浪、搜狐则表现中规中矩。新闻客户端改善用户体验固然可取,但远未达到高枕无忧的地步,相反,随时面临被颠覆的危险。当然,这并非危言耸听,因为其存在2个明显短板。
一、团队基因传统。随着以聚合和智能推荐为核心的内容3.0时代到来,门户也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传统媒体,个性化资讯平台、微信为代表的新媒体正快速崛起,尤其是基于移动端的公众平台的推出,成为海量自媒体的主战场。反观门户,新闻客户端只是其PC产品的延伸,而不是从移动视角定制的产品,加上内容生产、传播方式落伍,不可避免存在被颠覆的危险,微信令手Q黯然失色就是前车之鉴。
二、长期忽略技术的力量。门户在PC时代靠影响力打天下,移动时代则靠资源、体验制胜,均与技术创新无关。这也不难理解,中国互联网公司最擅长商业模式创新,又累又费钱的技术创新自然不受待见,这恰恰为今日头条、一点资讯崛起创造了大好时机,依靠自身技术实力提供个性化阅读体验,不仅方便用户快速准确获取所需信息,而且提升内容分发效率。
所以,面对今日头条、一点资讯这种创新力量的猛烈攻势,新闻客户端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对,关注前者动向的同时加快变革步伐。值得注意的是,尽管今日头条与一点资讯均以个性化推荐示人,但双方还是存在明显区别,前者主打推荐引擎,而后者的杀手锏是兴趣引擎,相当于推荐+搜索双引擎。简单而言,一点资讯定位于今日头条+百度,比今日头条增加定义兴趣频道功能,有利于挖掘用户长尾需求。
内容平台之争格局初定
在我看来,内容平台排位战已成为以门户为代表的旧势力与以今日头条、一点资讯为代表的新势力之争,至于阿里以UC为大本营、百度力推百家号杀入移动阅读领域,尽管其在资金、资源上存在天然优势,但本质仍是新兵姿态,前者自媒体店铺创收模式尚需探索,后者处于打磨产品的内测阶段,短期内难以对已成规模的两大势力产生冲击。
巨头杀入固然值得创业者警惕和重视,但也不要盲目放大其可能产生的杀伤力而人人自危,把其视为一个重量级对手即可,巨头入场不代表末日降临。事实上,两大势力之争已处于胶着状态,阿里、百度存在感极低。TalkingData 2015年第四季度数据显示,2015年新闻资讯App用户覆盖率TOP10中,腾讯新闻、今日头条、一点资讯位居前三。
猎豹全球智库发布的《2015中国新闻类App排行榜》也显示,腾讯新闻、今日头条、一点资讯分列前三甲,移动阅读市场格局基本成型,搜狐新闻、网易新闻、新浪新闻均在5名开外,百度新闻更是让人大跌眼镜,仅排名第10。这意味着,面对今日头条、一点资讯这种靠新技术、新模式起家的内容平台,除了财大气粗的腾讯,传统门户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在移动阅读大战中迅速落败。
事实上,腾讯新闻、今日头条、一点资讯跻身移动阅读第一阵营并不出人意料,腾讯对用户体验的重视和微信、手Q两大超级入口的加持,使其立于不败之地,今日头条、一点资讯通过创新碾压传统门户,与其说是个性化阅读取代填鸭式阅读,不如说是时代进步的必然。
可以预见的是,未来内容平台之争的主角是前三甲,其他玩家都是配角,仍活跃在舞台上但一战成名的机会渺茫。值得注意的是,认识到个性化推荐的前景,去年腾讯推出天天快报对抗今日头条、一点资讯,今年更是拿出2亿元补贴自媒体,进一步强化对自媒体的争夺实力,以腾讯新闻+天天快报组合拳抢占移动阅读市场。
三强争霸,谁的赢面最大?
2016年,腾讯、今日头条、一点资讯三强争霸将愈演愈烈,鹿死谁手尚无定论,但可以根据各自优劣势做出初步判断。我认为,先后结盟小米、OPPO的一点资讯赢面最大。
先说腾讯,腾讯新闻用户体验的确可圈可点,但真正奠定其领先地位的是微信+手Q两大渠道助推,其本质仍是编辑思维导向,强调内容生产的重要性,而不是用户思维导向,满足用户快速准确获取信息的需求。至于天天快报,其个性化推荐技术难以与老道的今日头条、一点资讯抗衡,精准度不足是其硬伤,而技术积累非朝夕之功,短期内难成气候。
再说今日头条、一点资讯,技术驱动、用户导向是其共同特征,摒弃内容为王的思想,坚持走运营为王的路线。换言之,二者是以技术作支撑、死磕运营的内容平台。当然,平台运营涉及到内容生产端和消费端,前者以自媒体为主、传统媒体为辅,后者满足用户多元化内容需求,除了传统图文,还包括视频、音频、百科结构化内容等。
作为移动阅读市场表现最抢眼的一匹黑马,今日头条在内容消费端表现出色,尽管越来越多的广告令用户不堪其扰,但整体较为满意。不过,其在内容生产端的表现则不尽如人意,尤其是自媒体最关心的内容分成政策常备受诟病,其推出的“千人万元”计划和2亿内容投资基金向内容创业团队倾斜,数量众多的个人自媒体与之无缘。
为维持生计,不少自媒体不惜品牌形象换取短暂关注度,各种标题党横飞,创作积极性丧失也导致内容质量下降,用户反受其害,最终形成恶性循环。所以,今日头条光鲜的背后也存在不小的隐忧,加大对自媒体的扶持力度势在必行,否则内容质量和数量均将受限。
至于一点资讯,先后与小米、OPPO联姻下了一步绝妙的棋,主要带来3大利好:一、用户规模增长,全线预装+浏览器+应用商店提供强劲的渠道支持,用户规模将迎来爆发式增长;二、商业化提速,大数据分析是流量变现常用手段,前提是获取精准用户画像数据,借助小米、OPPO两家高质量用户群体的互补性,帮助广告主快速准确找到目标受众;三、助力国际化,近年来小米、OPPO加速拓展海外市场并小有所成,一点资讯与其联合出海有助于深化国际化战略。
事实上,内容平台大战最具含金量的指标是日活和单日人均使用时长,前者代表用户生机和商业变现能力,后者代表用户粘性。目前,一点资讯日活2970万,单日人均使用时长48分钟,实力有目共睹。去年12月,艾瑞曾发布每周首日主要内容平台日活,腾讯新闻遥遥领先,一点资讯赶超今日头条位居次席。同时,一点资讯在人均使用天数比拼中以每周4.5天拔得头筹。
值得注意的是,一点资讯还不遗余力地扶持自媒体,无论是流量支持、品牌曝光还是广告分成,均格外给力,并获得以优质内容见长的凤凰网独家内容资源支持。所以,一点资讯在内容生产端和消费端的整体竞争力在全行业名列前茅,而且后劲十足。种种迹象表明,一点资讯将成为影响移动阅读市场格局的关键变量。
作者:龚进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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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源于人人都是产品经理合作媒体@亿欧网,作者@龚进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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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在城市新生浪潮崛起的中国城市化发展大背景下,城市综合营运模式则将成为大型房企的转型方向。毋庸置疑,蓄势已久的首创置业“城市综合营运”模式全面正式亮相无疑引起了业界人士的广泛关注。据了解,下半年,首创置业将在北京、天津、成都等地计划新推超过120万平方米城市综合运营项目。
  据悉,首创置业“城市综合营运”模式发展十分迅速,已经布局的项目包括天津国际半岛国际教育港、北京顺义工业园小镇、北京平谷金海湖度假区、山东青岛空港产业园区、江苏昆山古镇发展区、海南万宁旅游地产区等几大重点项目。
  据相关人士介绍,作为最先提出以“中国最具价值地产综合营运商”为品牌定位,首创置业在金融、资本、国际化产业群、服务资源等各方面已积累了深厚的经验和资源。
  据介绍,首创置业的“城市综合营运”模式在战略层面有四个体现:首先,推动大都市圈城市新生,锁定新生区域和价值圈内小城镇建设;其二,聚焦一二级联动,即采取一级和二级联动开发;其三,致力于综合性发展,而非单一发展,引入了大量产业服务机制;其四,全面整合资源,将开发转向营运,包括经济、商业、民生、社会人文等各方面资源,打造有持久生命力的新城市。
  专家指出,从“城市运营”的概念提出至今,众多房企参与到对城市运营的探索和实践中。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要数首创置业,其创新出多种发展模式。
  也有专家指出,首创置业率先提出该理念,也是得益于其母公司首创集团是特大型国有集团公司,在城市营运方面拥有综合实力,涉及地铁、高速路、基础建设、水务、一级土地开发等核心业务,使首创置业具有打造地产综合运营的先天条件。
  业内人士分析,模式创新需要企业丰富经验、强大实力、国际化视野以及对地产业于国家战略导向的敏锐把握。首创置业的 “模式创新”具体涵盖到业务模式、资本模式、产品模式、管理模式等各个方面。
  刘晓光表示,“对于企业未来的布局,把广泛领域的经验、丰富的产业和基础设施资源集成在一个项目,规划和建设一座新市镇,是首创置业未来发展的一个优先方向。城市综合营运有10种模式,国家有23个都市圈领域,公司把每一种模式植入每一个都市圈里面,未来首创置业将在23个都市圈里面有230个项目”。据了解,下半年,首创置业将在北京、天津、成都等地计划新推超过120万平方米城市综合运营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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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冷战后美国和中国各自的行为选择不仅与此前霸权国和崛起国战略互动的历史经验大相径庭,而且现有的理论框架难以对其做出逻辑一致的解释。这种经验和理论上的双重困惑为理论的创新提供了可能。本文首先讨论了1945年以来大国之间几乎不再有战争这一变化对大国影响力获取方式的影响,然后将霸权国和崛起国的行为纳入到博弈的分析框架中,通过类比微观经济世界中寡头企业的行为规律,提出了一个用以解释当前时代霸权国和崛起国互动模式的动态分析框架。根据本文的理论,在&大国无战争&时代,崛起国面临的主要挑战是如何在为小国提供安全保障的利益交换竞争中获胜。当前中国崛起所面临的主要困难并不在于如何避免战争以保证崛起过程的和平,而是在美国业已抢占国际安全保障供给&市场&的情况下,如何保持和提高中国自身的国际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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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大国无战争时代 权力竞争 利益交换 崛起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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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简介:杨原,清华大学国际关系学系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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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历史上看,霸权国和崛起国似乎天生就是对手。他们之间的互动总是充满着矛盾、纷争、暴力冲突乃至战争。正因如此,霸权国与崛起国的行为规律和互动模式,始终是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的核心议题。尽管以现实主义为代表的现有理论已经提供了十分丰富的解释框架和基本判断,但正如本文以下将要展示的那样,那些看似言之成理的既有解释其实并不能对冷战后美国和中国各自在安全领域的行为选择做出逻辑一致的解释。事实上,冷战后中美两国的行为模式本身,与此前历史上的霸权国和崛起国相比已有很大的不同。这种经验和理论上的双重困惑,固然为我们理解当代的国际政治带来了困难,但同时却也为理论的创新提供了契机。本文将探索一种新的理论框架,用以克服现有理论与经验事实,以及现有理论之间的不一致,进而揭示当今时代霸权国和崛起国新的互动机制,解释他们各自的行为选择,并说明其行为模式发生变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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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将从冷战后美国和中国在安全领域的反常表现入手,揭示现有流行解释的问题所在。第二部分讨论国际政治在二战以后所发生的一个重要变化:大国无战争,并分析这一变化对大国获取影响力的方式所造成的重要影响。第三部分将以此为基础,将霸权国和崛起国的行为纳入到博弈的分析框架中,通过类比微观经济世界中寡头企业的行为规律,提出一个用以解释当前时代霸权国和崛起国互动模式的动态分析框架。文章的最后将讨论中国当前所面临的新的崛起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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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常现象及有待商榷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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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反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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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战结束后,美国成为体系内唯一的超级大国,在军事、经济、政治乃至文化等几乎所有领域,都拥有史无前例的巨大的实力优势,国际体系也因此第一次被认为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单极体系。换言之,冷战后的美国已经逼近了一个大国所能获得的权力的极致。但令人不解的是,美国在冷战后却对自身现状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不仅不顾中国和俄罗斯等国的反对积极推动导弹防御计划,而且还不断加强与日本、西欧、亚太等传统军事盟友的关系,同时还积极推动北约东扩,扩大自己的军事同盟体系。相比之下,处于美国军事同盟体系之外的中国和俄罗斯这样的崛起国(或潜在崛起国),改变现状的意愿反而要弱得多。面对美国的战略压制,中国和俄罗斯在很长时间内保持了克制,始终没有试图建立针对性的军事同盟。面对上述现象,笔者想要追问的问题是:为什么美国已经拥有单极霸权地位,却仍然会对现状如此不满;而像中国这样不断遭到压制的崛起国,又为什么会甘于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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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我们与这些现象同处一个时代,长期以来司空见惯,因此乍看起来并不觉得他们有多么奇怪。但如果将其同此前的历史稍加比照,上述现象就会显得十分反常,因而也愈发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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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在近现代历史上,军事同盟往往是成对出现的。冷战后却首次出现了长期只有一个同盟体系存在的情况。一部分大国长期保持同盟关系,并且该同盟体系还在不断加强和扩大,而游离于该同盟体系之外的另一部分大国却又能长期奉行不结盟政策而不寻求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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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在近现代历史上,改变现状的往往是崛起国(而非霸权国),霸权国则起到制衡(遏制)崛起国扩张的作用,并且霸权国的这种制衡行为经常滞后于崛起国改变现状的行为。但冷战之后情况却恰恰相反,中俄等崛起国在很长时间内都没有做出明显改变现状的行为,反而是作为单极霸权的美国在不断寻求改变,而且似乎是在积极而超前地制衡中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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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这种对比我们可以推测,冷战后霸权国和崛起国的战略互动模式与此前相比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变化?具体说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冷战后的单极霸权国居然会如此&焦虑不安&,而又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一时期的崛起国反而会如此&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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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有待商榷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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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现实主义研究传统的影响,很多学者都试图从相对实力的角度对上述问题做出解答。其中,在回答冷战后美国为什么没有遭遇明显制衡这一问题时,许多学者就认为,因为中国等一般大国与美国的实力差距太大,从而导致其无力对美国实施制衡。持这种观点的学者认为,在单极结构下,一般大国与美国的实力差距非常悬殊,从而形成了很高的制衡&门槛&。在这种情况下,制衡美国会承担很大的风险和成本,同时也很难达到预期的目的。一句话,中俄等国保持克制的原因就是因为其相对实力太弱。这是近年来研究冷战后对美制衡缺失问题最主流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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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国家实力是国家开展一切行动的资料和力量来源。实力不济,即使有再强烈的意愿也无法付诸行动。从这个意义上说,制衡门槛论是具有很大启发意义的。但同时我们还应注意到,均势理论及其背后的现实主义理论都遵循一个重要的理论假定,即在无政府状态下国家的安全是稀缺的。确保安全是国家的首要目标,这是国家制衡行为以及国际均势状态形成的根源。很显然,制衡门槛论回避了均势理论的这一内在逻辑,这使人们不禁要问:实力差距悬殊,弱势一方就会因此而放弃保护自身安全的努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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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历史上许多案例都显示,即使在实力差距异常悬殊的情况下,弱势一方依然会做出积极的努力以制衡强势一方。战国后期,自齐国于公元前284年败于反齐联军后,秦国就确立了单极霸权。但直至公元前247年和241年,依然接连出现了数次合纵联盟以抗衡秦国。二战结束初期,美国国内一度对是否为西欧提供安全保障犹豫不决。在这种情况下,英法等5个与苏联实力存在等级差距的西欧国家于1948年3月毅然建立&西方联盟&,以应对来自苏联的威胁。20世纪50年代末到60年代末,中国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实力差距悬殊。但就在这段时期,中国采取了&两个拳头打人&战略,既反美霸又反苏修。并且就在这段时期,中国积极发展核武器,开展&大跃进&,坚决而果断地对美苏实施内部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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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战后中国所需制衡的只有一个美国,而20世纪60年代中国对抗的却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面对的是双倍的实力等级差距!如果说冷战后中国在很长时间内不制衡美国是因为与美国实力有等级差距,那么为什么约为冷战后两倍的实力差距却没能抑制20世纪60年代中国的制衡努力呢?同样是实力差距悬殊,为什么有时弱势国家会积极制衡强势国家而有时却不会呢?这一切都说明,从相对实力的角度对冷战后中国等崛起国行为的解释,至少是不完整的。即使承认国家实力与国家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我们仍然需要清晰地探究出相对实力与崛起国策略反应之间的具体作用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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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其他一些学者也从相对实力的角度来解释冷战后作为霸权国的美国的行为。这些学者从权力转移理论的角度认为,美国在冷战后不断加强同盟关系的行为源于中国(及俄罗斯)实力不断接近以及有可能由此造成的权力转移。在这一派学者看来,冷战后美国加强和扩大军事同盟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遏制中国和俄罗斯,就像二战结束后美国对苏联所做的事情一样。但问题是,中国目前与美国的实力究竟已经有&多接近&?是否真的已经达到如苏联那样足以与美国平起平坐甚至取美国而代之的水平?事实上,关于冷战后中美之间的实力差距究竟有多少,学者们远未能达成共识。其中有不少学者认为,中国迄今的实力仍未达到足以冲击美国霸权地位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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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同的测算方法所得到的中美实力的数值存在出入,但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相对实力视角解释的核心缺陷是,它难以同时自恰地解释中美双方的行为。一方面,假如制衡门槛论成立,亦即中国(及俄罗斯)的行为可以用相对实力来解释,那么这就意味着中美实力差距的确悬殊。既然实力差距悬殊,这就意味着中国的实力远未达到威胁美国霸权地位的程度。既然如此,权力转移论的解释就不成立,美国就没有理由如此迫不及待地加强自己的军事同盟。而另一方面,假如权力转移论的解释成立,即意味着中国与美国的实力已经接近到足以引起权力转移的程度。既然如此,那么&制衡门槛论&就不成立,中俄不建立同盟制衡美国的理由就不存在。如果强行坚持从相对实力的角度进行解释,并认为相对实力能够同时解释中美双方的行为,那么其逻辑上的结论就是:中美之间的实力差距,既悬殊又不悬殊。这直接违背了逻辑的矛盾律。由此可见,相对实力至多只能解释中美其中一方的行为。可即便如此,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另一方的行为为什么就不遵循相应的相对实力的作用机制呢?一个有效的理论,必须能够对它预设解释范围内的所有对象都成立。我们在用生物进化论成功解释植物的进化之后,必须要能够接着用它来解释动物的进化,而不可以转而用神创论或其他理论来替代。如果非如此不能解释动物的进化,那么进化论本身的有效性和正确性就面临严峻的挑战。现在,相对实力论正面临着相似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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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相对实力的角度,还有学者从安全威胁的角度来解释冷战后中美在安全领域的行为。一些学者认为,冷战后中俄等国之所以不建立军事同盟来制衡美国,是因为美国对他们的安全威胁不够大。而另一些学者认为,冷战后美国之所以会不断加强在全球的军事存在,是因为中国的崛起威胁到了美国的安全。除此之外,规避损失也是一种可能的解释视角:美国不断加强军事同盟的行为也有可能是出于规避未来损失的考虑,即担心中国在未来超过自己因而在当下抢先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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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安全威胁的角度和规避损失的角度所给出的解释,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被看作是相对实力角度解释的补充,能够在各自所限定的有限范围内言之成理。但一旦把美国和中国两个国家的行为放在一起同时考察,这两个视角的解释就会立即遭遇与相对实力角度解释相似的困境,即难以同时完满而自恰地解释美国和中国双方的行为。从安全威胁的角度出发,认为实力强大的美国威胁不到实力较弱的中俄,但同时中俄却居然能威胁到美国的安全,这显然有悖于国际政治的基本常识。从规避未来损失的角度出发,困难则在于,损失厌恶原理(lossaversion)应该适用于所有行为体:美国会因为担心未来失去霸权地位而抢先遏制中俄,可为什么中俄这些想崛起的大国就不担心自己未来的损失呢?难道他们考虑不到,如果现在不积极采取行动而任由美国打压,未来实现崛起的成本和难度都会更高更大吗?还是那句话,对现象的解释必须坚持逻辑的一致性。万有引力理论要想有效,不仅要能解释为什么苹果会落地,还要同时能够一致而自恰地解释火箭为什么会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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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认为,现有这些解释之所以都不能完满地解释冷战后霸权国和崛起国的行为选择,是因为他们都没有把美国和中国看作一个互动的整体。事实上,美国和中国各自的战略选择,都不是在孤立状态下做出的,一方的决策必定是在充分考虑另一方各种可能的反应以及各种反应有可能导致的后果的基础上做出的。因此,只有从互动和博弈的角度才有可能对中美双方的行为同时做出圆满自恰的解释。问题是,能揭示双方博弈形式的模型,该怎么建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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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要先做一个理论上的准备。如果冷战后霸权国和崛起国的互动模式真的与此前的互动模式有所不同,那么导致这种新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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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式出现的原因,一定也是此前所不存在的。因此我们首先需要寻找,国际政治世界在这段时期内还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变化?进而思考这种变化会对霸权国和崛起国的互动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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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获取影响力的主要途径
  (一)国际政治的新变化:大国无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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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近几十年中,国际政治令人印象深刻的一个变化是,大约从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开始,大国相互间的战争变得异常稀少和困难。如果1950年刚刚建国百废待兴的中国和1962年的印度勉强能被视作大国的话,那么自1945年至今,国际体系内至多也不过发生过两次大国间战争。一项统计研究显示,1816~1945年,大国间由冲突升级为战争的概率为0.346。1946~1992年这一概率骤降至0.077。1816~1945年,所有国家间冲突升级为战争的概率为0.296,1946~1992年这一概率降为0.089。这一结果突显出1945年之后大国之间爆发战争的困难。不仅回顾历史如此,而且展望未来,我们甚至也看不到大国间爆发全面战争的任何可能性,以至于许多学者都做出了诸如大国间战争已近乎消亡这样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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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二战以降大国间几乎不再有战争,学者们已经做出了深入的探讨。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国际政治的进化。约翰&缪勒(JohnMueller)指出,两次世界大战对人类造成的巨大灾难彻底改变了人们对战争曾经有过的正面评价。随着时间的推移,不进行战争已经逐渐内化为人们的一种超越理性计算的规范。卡尔&凯森(CarlKaysen)则认为,工业革命导致社会政治经济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这使得战争不再是国家获取利益的有效途径。罗伯特&杰维斯(RobertJervis)同样从社会进化的角度指出,发达国家之间从战争到和平的进化源于核武器、经济相互依赖和国家制度的民主化。唐世平认为,历史上国家之间长期的相互征服和吞并,使得征服本身的难度和成本越来越大,这种客观现实逐渐而深刻地改变了人们对于战争的价值判断,并最终导致1945年后大国征服性战争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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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经济上的相互依赖。理查德&罗斯克兰斯(Rich-ardRosecrance)认为,以贸易这种方式获取利益的成本远低于战争方式,这使得战争不再是国家的理性选择。相似地,爱德华&曼斯菲尔德(EdwardD.Mansfield)指出,贸易的存在会提高战争的成本。菲利普&马丁(PhilippeMartin)等学者进一步指出,这种成本包括了经济相互依赖条件下选择战争所带来的巨大机会成本,这是抑制战争爆发的重要原因。更有学者从信号理论的角度进一步揭示了贸易抑制战争的作用机制。埃里克&加兹克(ErikGartzke)等学者指出,在经济相互依赖的情况下,国家选择动武会产生显著的经济成本,这使得其释放的威胁动武的信号变得易于置信,因而有助于降低国家间由于信息不对称而引发战争的可能性。
第三个被广泛讨论的原因是核威慑。在一些学者看来,核威慑对战争的慑止作用是毋庸置疑的,核武器的巨大破坏力以及大国间的相互确保摧毁,能够形成很高的战略稳定性。在一些学者看来,核威慑是和平的充分条件,这一个变量就足以防止战争。而另一些学者则认为,核威慑必需同国家常规实力的均衡一起,才能起到防止战争的作用。还有些学者认为,拥有核威慑能力的国家之间固然难以爆发核战争以及有可能升级为核战争的大规模常规战争,但由于核禁忌规范的存在,大国对小规模军事打击使用核报复是难以令被威慑方置信的,这就使得核武器难以慑止小规模战争。反对这种质疑的学者则认为,即使是小规模战争,失控升级为核战争的风险依然存在。出于对战争升级的恐惧,大国即使是采取小规模军事行动也会非常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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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学界关于大国无战争原因的探讨远不止于此,但笔者对上述三种解释基本持肯定态度。大国间不再有战争,从根本上说是国际政治进化至今的产物。经济的相互依赖,使得相当一部分利益争夺由零和变为了正和。而1945年核武器的出现,则是大国间战争走向消亡的催化剂和直接原因。不过,探讨大国无战争的原因并非本文的目的。在下面的论述中,笔者将把大国无战争视作给定的前提,而不再讨论这个前提的真假。为了表述的方便,我们把自1945年以来的时代称为大国无战争时代,与之相对地,把1945年以前的时代称为战争频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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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获取影响力的主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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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定大国不再有战争这一重大变化之后,紧接而来的问题是,这一变化会对国际政治以及大国行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首当其冲的影响当然是大国安全环境的变化。由于大国之间不再有战争,因此大国不再有大规模军事入侵之虞。相应地,大国的战略目标也不再仅限于确保本国的安全。事实上,自二战以来,特别是自冷战结束以来,大国最主要的战略目标就是对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的追求。另一个不易察觉但十分重要的影响则是,大国追求国际影响力的主要途径,也由于时代的变迁而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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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讨论大国提高影响力的主要途径之前,我们有必要先明确&影响力&这个概念的含义。影响力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在广义上,只要一个国家的存在及其行为对其他国家的决策构成了影响,那么我们就可以说这个国家具有影响力。这里所说的影响,既包括了积极的影响,也包括了消极的影响。而狭义的影响力则是指,一个国家让其他国家做出符合该国意愿的行为的能力。这里所说的影响仅指积极影响。在以下的讨论中,影响力均指狭义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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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般意义上讲,大国获取利益和影响力的途径归根结底有两种,一种是武力及武力胁迫,另一种是利益交换。武力及武力胁迫是指通过赢得战争,或者通过使用和炫耀武力,获得权威(authority)或威望(prestige),并借此使得弱国意识到与强国争执是没有意义的,强国因而能够迫使弱国接受或支持自己的要求,进而强化自己的国际影响力。武力及武力胁迫获得影响力的核心逻辑是:因为害怕你,所以支持你。利益交换则是指,为其他国家提供某种好处,以此换取其他国家对本国的支持。例如霸权国可以向国际社会提供诸如安全保障、经济秩序这样的国际公共物品,以此换取霸权体系的稳定。又如国家可以试探性地为其他国家提供一定的好处,从而影响对方决策的成本-收益计算,同时借此释放善意信号,以此实现国家关系的改善。利益交换换取影响力的核心逻辑是:因为需要你,所以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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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当承认,在无政府状态下,上述这两种获取利益和影响力的途径都是普遍存在的。但在不同的时代,这两种途径的效力大小却存在明显差异。在战争频发时代,由于战争频发,武力和战争是国家间解决利益争端的首选和常用手段,谁能赢得战争,谁就能最终决定利益的归属。在那个时代,正如托马斯&谢林(ThomasC.Schelling)所说,拥有足够军事力量的国家可以无需讨价还价。另一方面,由于战争频发,国家面临的安全威胁现实而紧迫,因此国家的贴现因子很小,只重视短期收益,而不关注长期结果。在这种情况下,今天的朋友很有可能明天就成为敌人。这意味着,在这一时代,大国在为其他国家提供好处后很难获得稳定可靠的回报。不仅如此,小国还可能利用这些好处缩小与大国的实力差距,这对于战争频发时代的大国而言是有相当风险的。受这两方面原因的影响,在战争频发时代,大国获取影响力的主要途径是武力及武力胁迫而非利益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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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到了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的生存安全不再紧迫和致命,因此国家实力的增量对大国安全的边际效用开始变得非常有限。此外,大国间不再有战争,国际战争的频率也有所下降,这就使得大国通过军事手段获得利益和资源的路径变得不再畅通。不仅如此,由于战争越来越稀少,特别是不再有大国间的战争,这既使得大国越来越难以通过诉诸武力的方式来展示和炫耀自己的实力,同时也使得包括小国在内的其他国家变得越来越不惧怕大国言辞上的恫吓和要挟。另一方面,由于大国间不再有战争,国际体系的总体和平与稳定能够在较长时间内得到维持,这使得大国开始关注较为长远的收益,在一定程度上愿意也敢于与其他国家开展利益交换,为小国提供好处。而小国为了更长时间地享受这种好处,也不再会轻易地背叛为其提供好处的国家。很显然,在这个时代,一个大国能够为他国提供的好处和帮助越多,同时接受这种好处和帮助的国家越多,那么它就越容易得到其他国家的支持和认可。总之,在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获取影响力的主要途径已经从武力及武力胁迫变成了利益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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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益交换描述的是这样一个过程:大国为其他国家(主要是小国)提供某种好处,以此换取小国在政治上对其的支持;小国则通过对大国提供政治上的支持,来换取这种好处。这种好处既可能是安全上的保障,也可能是经济上的支持或援助。然而,大国换取小国支持最有效的办法是给予其安全保障而非经济援助。原因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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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安全是小国第一位的需要。利益交换涉及到利益的供给方和需求方。从供求关系来看,如果某种好处是小国的刚性需求,而这种好处在国际社会中又非常稀缺,小国靠自身能力很难获取,那么小国对能为其提供这种好处的国家的依赖程度和支持力度就会很大,相应地,大国以提供这种好处来提升自己影响力的效率也会很高。毫无疑问,生存安全是所有国家的首要需要。尤其是小国,仅凭&自助&很难在危机中确保自己的生存安全。即使是在大国无战争时代,由于大国与小国、小国与小国之间的战争并未消亡,这意味着生存安全至今仍是小国最首要和最直接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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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小国获取经济援助的渠道远多于获取安全保障的渠道。在全球化日益密切的当代,小国获取经济资源和经济援助的渠道日趋多元化,目前几乎所有发达国家每年都对第三世界国家提供大量经济援助。即使某大国扬言不对某小国提供经济援助,该小国依然可以从其他大国那里继续获得经济援助。这意味着,某个具体大国依靠经济手段难以对小国实施有效的诱导。相比之下,有能力也有意愿为小国提供安全保障的大国却寥寥无几。小国在安全保障方面的选择余地远远小于其在经济发展方面的选择余地,这更加凸显了安全保障这种资源的稀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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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经济上大国和小国常常存在&相互&依赖,这与安全上小国对大国的单向依赖截然不同。小国固然需要大国提供的资金、技术乃至经济秩序等好处,但发达国家在资源、能源、低端商品和低技术含量商品等领域也会依赖发展中国家的出口。这种经济上的相互依赖会在很大程度上抵消大国在政治上对小国的影响力,因为小国已经在经济领域&回报&了大国。而在安全领域,大国与小国的需求是极度不对称的。没有美国的安全保障,日本、韩国、以色列的安全就会面临很大的威胁;可是没有这些国家,美国的安全却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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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经验上看,在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为小国提供安全保障的现象十分常见。例如二战后美国为西欧、日本等地区和国家提供安全保障,苏联为东欧、中国等地区和国家提供安全保障等等。冷战后,美国继续为日本、西欧提供安全保障,而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则为日本、西欧提供了廉价的生活用品和广阔的市场。但美国能够令日本长期在政治和外交上追随自己,也能有效地左右欧盟的对华武器出口政策,而中国在高政治领域对欧洲和日本的影响力却十分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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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在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获取影响力的主要途径是利益交换。其最主要的实现形式是,大国为小国提供安全保障,以此换取小国在政治和安全上对大国的支持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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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国无战争时代霸权国与崛起国权力竞争的主要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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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明确了大国获取影响力的主要方式是利益交换之后,现在可以回到这篇文章的核心问题上来,那就是大国无战争时代,崛起国和霸权国的互动究竟是沿着怎样一种机制展开的?如前所述,在大国无战争时代,像霸权国和崛起国这样的大国,已经不再那么地担心自身的生存安全,而更多地是为保持或争取国际影响力而努力。由于影响力是权力的实现方式和表现形式,因此在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追求影响力实际正是追求权力的集中体现。在实力对比相对稳定的情况下,追求权力就是追求影响力。在以下论述中,笔者将不加区分地混用&权力&和&影响力&这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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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霸权国和崛起国都想保有和谋求影响力。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出现影响力的竞争。如前所述,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获取影响力的主要途径是利益交换,即主要是通过为小国提供安全保障来换取小国在政治上的支持。因此,大国间权力竞争的核心,就是安全保障接受国数量的竞争。比如说,接受霸权国安全保障的国家越多,根据利益交换的原理,支持和追随霸权国的国家就会越多,霸权国在权力竞争中就越有利。而如果接受崛起国安全保障的国家更多,那么支持和追随崛起国的国家就更多,崛起国在权力竞争中就更有利。这很像企业对市场份额的竞争。生产相同产品的企业,谁的市场份额更高,谁对市场的控制力就更大,谁在市场竞争中就更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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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考虑其他大国决策的情况下,霸权国和崛起国各自的理性选择当然都应是尽最大努力加大对外安全保障的投入,在自身能力范围内为尽可能多的小国提供安全保障。但在实际中,某个大国的战略决策都不会独立于其他国家的决策和行为,其他国家的决策会因该大国决策的变化而变化。在这种情况下,一国决策的收益和成本便不能独立地获知,而且还要同时受到其他国家决策反应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讲,霸权国和崛起国追逐影响力的行为,并不是一种&自动的&行为,而是一种&互动的&行为。因此,如前所论,我们要想准确地理解和揭示大国无战争时代霸权国和崛起国权力竞争的主要机制,必须将霸权国和崛起国的行为纳入到博弈的分析框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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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权力竞争的主要机制:类比寡头垄断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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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从博弈的视角认识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影响力竞争的机制,我们有必要先将当前的国际政治世界和微观经济世界中的寡头垄断市场做一个类比。在微观经济世界中,企业获利的主要途径恰巧也是利益交换。企业生产商品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以此换取消费者所支付的货币(以及由此带来的利润)。这与当前大国获取影响力的内在机制相同。在寡头垄断市场中,提供某种商品的企业数量很有限;而在国际政治世界中,能够为他国提供安全保障的大国同样屈指可数。在寡头垄断市场中,享受寡头垄断企业商品的行为体是消费者;而在国际政治世界中,享受大国所提供的安全保障的行为体是众多的中小国家。消费者为企业支付货币以实现对企业的回报;而中小国家为大国支付的&货币&则是对大国的支持。当前国际政治体系与寡头垄断市场的类比如表1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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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想知道大国无战争时代霸权国和崛起国是如何展开权力竞争的,不妨先看看寡头垄断市场中寡头企业是如何竞争的。寡头企业在竞争中的战略选择是什么?竞争的结果又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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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某一市场中的寡头企业而言,谁的商品能够拥有更大的市场份额,谁就对市场拥有更大的控制能力,谁就能在竞争中占据优势。如果某个寡头企业的市场份额足够大,那么它甚至有可能将其他的寡头企业挤出该市场,从而形成垄断。因此,寡头企业总是会寻找一切机会,尽可能地扩大其市场份额,同时挤占竞争对手的市场份额。不过,同国际政治体系中大国的行为相似,寡头企业的行为会受到供求关系以及竞争对手行为选择的约束。幸运的是,微观经济学的研究,已经为我们清晰地揭示了不同情况下寡头企业的行为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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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一个寡头垄断市场中只存在两个寡头企业,那么他们之间的战略互动存在两种可能的情况。第一种情况是,这两个寡头企业同时出现在市场中。和任何企业一样,这两个寡头企业都想在竞争中占据优势,因此他们的选择都是尽可能扩大生产,从而占据尽可能多的市场。由于他们知道彼此都会这么做,而如果自己行动迟缓,对方就有机会抢先占据更多的市场份额,自己再想参与竞争就会陷入被动,因此这两个寡头企业都不敢有太多的等待和观望。外在的表现就是,这两个企业会同时扩大产量。而直到两个企业的产量相等并且等于一个定值时,两个企业才会停止扩大产量,市场竞争趋于稳定。竞争的结果是两个企业的市场占有率大致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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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种情况是,市场中原本只有一个垄断企业(称为领头者),随后另一个企业(称为尾随者)进入该市场与领头者展开竞争。当领头者知道尾随者要进入市场时,它为了在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理性选择应该是抢先一步扩大自己的产量,降低商品的市场价格,率先挤占市场份额。这样,当尾随者进入市场时,由于继续扩大产量将会导致市场价格的进一步下降,进而愈发削减尾随者自己的收益,因此尾随者不得不将自己的产量控制在较低的水平。这样竞争的结果,尾随者的市场份额会显著小于领头者的市场份额。第二种情况与第一种情况的核心差异在于两个企业出现的时间。如果其中一个企业后进入市场,就会给前一个企业提供宝贵的时机,使其发挥先动优势(first-moveradvan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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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权力竞争的主要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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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类比寡头企业的竞争机制,我们可以推出大国无战争时代大国权力竞争的机制:在大国无战争时代,霸权国和崛起国为了争夺权力,会尽可能多地为其他国家提供安全保障。谁拥有的&消费者&(即接受其安全保障的国家)越多,谁就拥有更大的影响力。而两国所拥有的&消费者&的相对数量,则取决于霸权国是否有机会率先扩大其对外安全保障的规模,扩大和加强其安全同盟体系。如果没有这个机会,那么两个大国所拥有的&消费者&的数量会大致持平,两国的国际影响力也会大致相当。而如果霸权国有这个机会,那么它一定会抢先加大对小国安全保障的投入。即使霸权国明知道增加安全供给会付出相当大的成本,而且会引起崛起国的不满甚至战略反制,但霸权国仍然会坚持这一战略选择,因为它有理由以这种战略抑制崛起国的竞争,从而延长自己的霸权地位。霸权国这种战略选择的结果是,留给崛起国非常有限的一小部分的&消费者&群体。在这种情况下,崛起国很难在权力竞争中获胜。再加之成本和风险的约束,崛起国即使明知道未来自己的收益可能会更大,但依然会在相当一段时期内暂时放弃与霸权国的竞争。
从1945年开始算起的大国无战争时代,显然包括了冷战时期和冷战后时期两个阶段。稍稍回顾历史即可发现,上述两种权力竞争机制,分别能够很好地刻画这两个阶段中一流大国之间的互动与竞争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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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冷战时期美苏之间的权力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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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战结束后,国际体系内几乎在同一时期出现了美苏两个超级大国。正如古诺模型所预测的那样,美苏两国在冷战初期的行为十分相似,都在争取盟友并积极为盟友提供安全保障。1949年4月,美国与加、英、法等11个北美西欧国家签署《北大西洋公约》,同年建立北约军事组织。1951年10月,美国通过《共同安全法》,对外援助的重点从经济转向军事,援助地区从欧洲扩展至亚洲。同一时期,美国先后与菲律宾、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中国台湾等亚太国家和地区建立双边或多边军事同盟,并与亚欧7个国家签订《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构建起亚太地区的军事同盟体系。苏联方面,1950年2月与中国签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1954年5月,苏联与东欧7国缔结《华沙条约》并建立华约组织,建立起社会主义阵营。美苏两国行为的结果也一如古诺模型所预示的那样,最终使得东西方两个阵营的规模大致相当,苏联在国际事务中拥有与美国同一级别的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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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均势理论看来,美苏之所以会各自建立起庞大的军事同盟体系,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东西方两大阵营的形成,是无政府状态下国家确保生存安全的必然结果。但安全真的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所考虑的首要问题吗?事实上,以二战刚结束时中小国家的实力,很难为美国和苏联提供任何有实质意义的安全保护。二战结束后不久美国由于孤立主义思潮一度兴起,以至于美国曾一度犹豫是否要参加北大西洋同盟。勃列日涅夫时期的苏联,与中国的同盟关系破裂,与其东欧盟友的关系紧张,但这一时期的苏联非但不担心自身的安全,反而积极对外扩张。这些案例都说明,是否存在外部同盟,与美国和苏联的安全没有太大关系。美苏与其他国家建立军事同盟,自身安全并非其主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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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盟不仅带给美苏安全上的效用非常有限,而且还增加了美苏额外承担的军事义务和战争风险。例如冷战时期美国一直担心苏联进攻西欧的行为会将其拖入战争甚至核战争。美苏之所以会自愿地为其盟友提供安全保障,甚至不惜冒被拖入核战争的风险,只有从利益交换的角度才能比较好地得到解释。美苏分别建立军事同盟并不是目的,目的是想借此来换取盟友对其的依赖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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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冷战后美国和中国(俄罗斯)的权力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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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的解体为其他大国提供了参与权力竞争的机会。但同时,也使得美国在那时成为国际安全保障这个&市场&中唯一的供给者。美国要想在随后的权力竞争中占据优势,其理性选择一定是抢先扩大自己的产量,在其他竞争者涌现之前,笼络尽可能多的安全&消费者&。事实上,美国在冷战后的战略选择正是斯塔克伯格模型在国际政治领域的一个典型案例。苏联解体后,美国继续保持其在亚太地区乃至全球压倒性的军事力量。1995年2月,美国国防部出台《美国对东亚太平洋地区的安全战略》,明确表示以大约10万人的标准维持在这一地区的军事存在。对于其在亚太地区最重要的双边同盟&&&美日同盟,1996年4月美日首脑发表《日美安全保障联合宣言》,随后又于1997年2月完成新修订的《美日防卫合作指针》,全面加强美日军事同盟关系。在欧洲,北约理事会于1994年12月决定实施东扩计划。1999年3月,波兰等3国正式加入北约。2004年3月,保加利亚等7国成为北约正式成员。2009年4月,阿尔巴尼亚和克罗地亚又加入北约,北约成员国至此增至28个。不仅如此,美国还不断努力推进导弹防御计划。为了坚持这些计划和战略,美国甚至不惜付出加深中俄等国疑惧这样的政治成本。美国是冷战后唯一的超级大国,加强军事同盟、发展导弹防御计划等行为对美国本国安全的边际效用微乎其微。单从美国自身决策的角度看,美国冷战后的这些行为是不理性的。但如果放在互动的框架中,我们就会发现,这正是美国抢先挤占&安全市场&的份额,抑制中俄竞争的最优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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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目前的中国(和俄罗斯)而言,其相对实力固然尚未达到当年苏联那样的等级,而更为关键的是,由于美国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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