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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父亲打女儿(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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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齐姝琴视若珍宝的饼干盒子。
“爸爸。”齐柳笛道,“我已经给姐姐换药,换衣服了。姐姐的出血也都止住了。”
“嗯。乖孩子。”齐念佛向心爱的小女儿微笑,又叹了叹,“笛儿,你先回去休息吧。爸爸还要和你姐姐谈谈。”
“爸爸。”齐柳笛看了看抱着枕头一言不发的姐姐,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爸爸……大家……亲戚们,尤其是两位叔叔和几位老人,他们都在等着……这案子的结论……玄黄界其他几家也都过问了。”
齐念佛神色不变,“都怎么问的?”
“小家族们基本不敢吭声,只是不停地说发生在齐家,简直不可思议,表示遗憾的,表示惊讶的,反正没什么用处;应家那几个长老最是讨厌,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子,只管数落咱家的保护措施太不到位,人员素质良莠不齐,甚至还说什么青黄不接,要好好改善;薄家反正总也提不出好的建议,就会反复问过程,问案子审理得如何,建设性的话,他们家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湛家……”
齐念佛最关心的是这个,“湛掌门怎样表态?”
“湛掌门只问了事情的经过和案子的审理进度,随后先说信得过咱家的处理事件的能力,又说若有困难和需求,只管开口,湛家会慷慨相助;再说……嗯,爸爸,接下来的话,湛掌门说……她要以私人身份讲几句……”齐柳笛犹犹豫豫。
湛家是玄黄界的主导家族,掌门就是玄黄界的最高领导者。现任女掌门玄术精妙,能力卓绝,头脑聪慧而心机深沉。但对于齐家而言,最关键的,是这位女掌门的母亲齐音然,正是齐念佛的亲姑母。湛家掌门,是齐念佛嫡亲的姑表妹。
齐念佛立刻明白了“私人身份”的意思,“你表姑说什么了?”
齐柳笛轻声对父亲道:“表姑说,她很清楚咱家的布局,火炉房,密室,花园的位置,都印象深刻,虽然她未来现场,但初步感觉白鼍妖和绣娘魂的逃跑路线,有点不正常。”
“你未告诉她——你姐姐事先就和这对妖鬼……商量好了吗?”
“表姑就甩了我两个字——”齐柳笛委屈地伸出两根手指头,“证据。”
齐念佛也沉默了。
“爸爸……”齐柳笛不解地说,“表姑还问了我一件事情……我朋友和入画男友的遗体,目前在哪里。”
“她要亲自验尸吗?那不必了,族里人都看得仔细,确实是鼍妖的恶术所致死。”齐念佛道,“湛掌门对琴儿,可有话说?”
齐柳笛沉默一下,“湛掌门说,她信任齐家的能力,也尊重齐家的处置权,但希望不要操之过急,莫以推理结案。”
“齐家自会用口供说话。”
“湛掌门说,要您克制情绪,不要感情用事,保持冷静来审理这个案子。”齐柳笛怯生生道。
齐念佛面无表情,许久方道:“去回覆湛掌门,对于湛掌门的好意,齐家表示由衷的感谢。请湛掌门尽管放心,我齐家的私事,内部自会处理妥当,最终将向整个玄黄界,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如果湛掌门对此案尚有疑虑,自可随时提出,齐家会做出耐心而详细的解释,绝不敷衍了事。或者——湛掌门完全可自行调查,若得出结果属实,齐家也愿意接受。快去吧。”
作为齐家对外工作的负责人,齐柳笛已经从好友无辜死去的悲痛中清醒过来,齐姝琴受刑的惨状,一方面让她有种为朋友的死,“出气报仇” 的感觉,消了一大半的气,也散去了一多半的悲;而一方面也因了血缘关系,起了恻隐之心,意识到姐姐认罪后的处置后果,她便于心不忍,轻道:“爸爸,或许姐姐……另有苦衷或隐情?”
齐念佛只道:“你先出去吧。”
齐柳笛只好先退出去。齐念佛走到大女儿身边——齐姝琴听见了父亲和妹妹的对话,有的只是心寒——如果关系更远的表姑,都能谨慎地考虑这起案子……
她已不在抽泣,只是默默地抱着枕头。
齐念佛将铁盒子递到她面前,齐姝琴身子一抖,两手一扑,齐念佛收了手,她抱了个空。
“给我!”齐姝琴紧张地伸手。
齐念佛蹙眉,“什么态度?又想挨打是不是?!”
齐姝琴很想顶一句“那你打死我吧”,但她又深知父亲不会当场打死自己,而强硬的态度,只会让自己拿不回盒子。
“爸爸……”齐姝琴低下声音,“爸,那盒子……”
“你施了锁咒是吧?”齐念佛看了看铁盒子的边沿,刻印了一圈咒文,以保证盒子不会被任何外力打开——除非施咒者死去。
“里面放了什么?”齐念佛问。
齐姝琴低声说,“一些旧东西。”
“这也值得你把它当宝贝吗?” 齐念佛不满道,他变出一只傀儡,将铁盒子一甩,“把它给我丢出去!放在那里,我看着就心烦!”
“不要!”齐姝琴好似被凌迟之人般,尖锐地喊了一声,她不顾臀部的疼痛,从床上探起半个身子来,一个不稳,噗通就跌到床下——让齐念佛的双臂接住,她跪在地上,不顾一切地抱着齐念佛的胳膊,声泪俱下,“爸爸,求求您,不要丢掉,求求您,求求您了,只要您不丢,我,我做什么都可以,爸爸,爸爸!”
齐念佛弯下腰,看着自己哭泣哀求的女儿,“那盒子对你,这么重要?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生?!他哪里配得上你?!你是我的女儿,以后,我会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优秀男人照顾你后半生,那个没钱没权的寒酸小子,偷偷摸摸的德性,哪里能当我齐念佛的女婿,齐姝琴,你最好彻彻底底地死了这条心!”
“爸爸。”齐姝琴含着热泪,“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我已经死心了,但是求求您,女儿求求您了,您别问了好吗,让我留下盒子,求您了。”
她俯下身子,试图去抱住父亲的腿,她的臀部就不自觉地翘起来——一抹鲜红,又从衣料下隐隐渗出。
齐念佛扶住了女儿,“认罪。”
他只说了两个字,目光冰冷。
齐姝琴低着头,她的额头,可以触到冰凉的地板,她的眼睛,能看到父亲的鞋尖,清除到每一粒微尘都能看清。
父亲身材高大,双腿修长而笔直,总能站得稳当,犹如一株挺拔的老松,能撑起一方天地,遮挡一片风雨,令人望之生畏。
苦笑。这就是她的生身之父。
她无法反抗,无力反抗。哪怕有再多的冤屈,占有再多的道理,她也说不上一个“不”。
父亲就犹如一座高山,孩子们会感到心安,也会感到泰山压顶的重力——甚至喘不过气来。
齐念佛见女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便道:“把盒子给我扔出去!”
傀儡转身,齐姝琴喊道:“等等!”
她抬起头,扬起脸看着自己的父亲,“我认罪。”
心死如灰。
之所以悲哀,是因为无心的人,身躯竟还在存活。
三日后,齐柳笛一点一点,挪进了监房——她是被派来向齐姝琴宣布齐家最后的处置结果的。
“姐姐。”齐柳笛艰难地叫了声。齐姝琴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已经从床上直起了身子,她抱着铁盒子——在认罪书上的签字,换来的铁盒子。只是安静地看着为难的亲妹。
姐妹俩沉默了很久,齐柳笛垂下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齐姝琴却先开口了,“责打多少呢?”
“……杖臀三十,鞭臀三十……要用责臀的全套规矩来办……一个步骤都不能少,还要让全族女性到刑房去观刑,以示惩戒。”齐柳笛低声说,“受刑后准许养伤到康复,然后……驱逐出齐家,不得居住。”
齐姝琴摸着铁盒子,只是微笑道:“我记得族规该是杖五十,鞭五十,还要废去功力的”
“爸爸说姐姐身子不好,所以坚持给减到三十了,而且爸爸坚决不同意废去姐姐的功力,大哥和小弟也有帮着姐姐求情的。爸爸是害怕姐姐你一旦被废去功力,齐家的敌人会趁机迫害你啊。”齐柳笛急忙抬起头,讨好般地凑上来说,“姐姐,你别怕,你受刑后,立刻就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最精心地呵护,直到你身子康复。爸爸以姐姐的名义开了好几个账户,在里面存了大笔的钱,而且开始在外面帮姐姐选房,爸爸还要我问你,是更喜欢别墅,还是公寓。要不要雇几个佣人或者司机。你即便被驱逐出齐家,可爸爸并没宣布与你断绝父女关系,我和哥哥弟弟们也绝对不会和你断开手足关系,你放心,谁都不敢欺负姐姐的。”
齐姝琴似是什么都没听见,只是抱着她那铁盒子,止不住地微笑,宛若母亲抱着孩子。
齐柳笛有点害怕,“姐姐……”
“嗯?”齐姝琴笑道,“我没事。签字的时候,就把一切后果都考虑清楚了,爸爸也给过我定心丸了。不过你跟爸爸说,就别浪费钱了,妈妈走了后,留给咱们兄妹几个的遗产,每人都有十万的。成年后,爸爸已经把存折给我了。我拿这笔钱,就可以安顿我去之后的事情了。”
齐柳笛小声说:“爸爸不会同意的,妈妈留下的钱,姐姐你可以当零用,不能买房子。姐姐……我知道你可能更愿意离开家里……”
齐姝琴微微一笑,将盒子抱得更紧,“是啊,我只在再受一次罪,就可以永远摆脱了。想一想,心里很高兴呢。笛儿,到时候,你也要开开心心才好。”
齐柳笛心里很不是滋味,又是难过,又是羞惭,只好没话找话道:“这个盒子,对姐姐就真的那么重要?到底里面装了什么啊?”
齐姝琴只笑道:“里面是好东西呢。我走之前,会把这个交出来的,到时候就能打开了。”
半个月后。养好了刑伤的齐姝琴,穿上受刑专用的白色衣裙,被两只傀儡押入了刑房。
宽大的两种刑凳——杖刑和鞭刑,都已放置在刑房中央,垫了黄色软垫的地方,就是趴上去后,安放臀部的地方。
长而粗的板子,黑而柔韧的鞭子,都浸泡在冰凉的消毒水内,等待着取出。
齐柳笛和齐入画,作为齐念佛指定的监刑人,站在刑凳的最前方。刑房的两侧,站满了齐家近系的女眷,老的,年轻的,认识的,陌生一点的,总之是都来了——甚至还有嘻嘻笑着的小女孩子,好奇地打量齐姝琴这个被押进来的大姐姐。
“妈妈妈妈!”有个小姑娘乐呵呵地扭着身子,缠着领着她的母亲,“是这个大姐姐要被脱掉裤裤打屁屁吗?大姐姐也不听妈妈的话了吗?是不是和我一样,把花瓶砸碎了啊?”
做母亲的立刻“嘘”了一声,用瞪视,来警告孩子不要在这种场合乱说话。那孩子虽然被警告得不敢再问,却依然流露出一种孩童对“看好戏”特有的期待——那只是属于小女孩的天真和无知,但对于齐姝琴而言,虽然她做好了当众受辱的心理准备,但童言的无忌,依然残忍到让她身子轻颤。
但是很她没颤抖多久,就在傀儡的押送下,走了几步,被按着跪在蒲团上。
她在沉默的注视下,低下头——这是一种残酷的心理刑罚。用绝对的沉默,观刑人各种不同的视线,来羞辱,折磨着受刑人的心理。
她跪在这里,就好像一个被**的妓女,接受着各种无声的指点——这比说出来,听到耳朵里的风言风语,还要残忍,就在于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目前在别人的心中,是一个怎样的形象。而自卑的猜测,只会丑化那形象。就好像一个回答不出问题的学生,短暂的罚站,尴尬地坐下后,开始心虚而软弱地,用各种恶意揣测周围的同学们的想法,认为他们正在心里嘲笑自己回答不出问题,是个傻子,笨蛋,甚至欢呼“哦,她没答出来哦!”其实同学们在正常情况下,压根就不会对这种事情有什么额外的反应,只是低下头看着书,拿着笔写着笔记,自己思考问题,或者走神而已。
不知道跪了多久,齐姝琴忽然听到齐入画小声地对齐柳笛说:“笛儿姐姐,行刑时间到了。”
没听到齐柳笛的回答,只看到妹妹的影子,印在地上,慢慢接近了自己。
片刻,“罪人齐姝琴,你串通妖鬼,偷窃秘笈,间接使无辜者致死,犯下背叛家族,伤害人命的大罪,姑念你年轻不懂事,又是初犯,并主动认罪,掌门特别开恩,准予保留功力,盼你日后能用玄黄之术多做善事,洗清一身罪恶。但你身犯大罪,而家法不容亵渎,经与几位长辈合议,掌门判你受杖三十,受鞭三十,一次性执行。受刑后准许养伤到康复,之后你将被驱逐出齐家,你的身份会被剔除族谱。对这一结果,你可服从?”
齐姝琴淡然道:“我服从,愿意受刑。”
齐柳笛望着娇弱的姐姐,心中更加不忍,但她已不能改变这个结果了——而这已是最轻的判决了。父亲以掌门身份压住了某些不服的族人,不仅为齐姝琴免去了废除功力的无情惩罚,还将杖臀和鞭臀五十,都改为三十。
怪只怪,姐姐你为什么要放走那对偷窃秘笈,杀害人类的妖鬼呢?
也该受这惩罚。
齐柳笛这样安慰自己,以减轻心中临阵而起的负罪感,她重新挺直了身子,喝道:“处刑开始!把罪人齐姝琴押上杖刑凳!”
两只傀儡立刻把齐姝琴拉起来,押到了杖刑凳前——刑凳宽大,铺着栗色软皮,里面都填充了一层棉絮,并且都擦拭得很干净,受刑人趴上去后,并不会感到冰冷和僵硬。
齐姝琴没有反抗,她主动俯下身子,上半身趴到了刑凳上,双腿也随即被傀儡放置上来。臀部刚好放置到了黄色软垫上——这是为了保护受刑人不会因痛苦的扭动而造成别的损伤。但这也使得臀部微微翘起来,能更好地接受扳子的重力,而撅屁股的姿势也能让受刑人感到耻辱,使得惩罚更有威慑力。
齐柳笛是主要监刑人,她看着齐姝琴已趴上了刑凳,知道自己该继续下令了。她的心情十分矛盾,不忍看亲姐姐脱裤受杖,但又非受不可——所幸的是,挨了这一顿后,姐姐就可以离开齐家,也就解脱了。
“缚手。”她对刑房傀儡,下了命令。
傀儡们将齐姝琴的双手,拉入刑凳前方的两只铁环内,穿过去,再咔嚓一下扣紧了手腕——按着规矩,手臂就不用捆绑,也是为了让受刑人在熬刑不过的时候,还不至于全身紧绷而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那样子的话,会造成一定内伤。而齐家祖传的家法毕竟是惩治自家人,还不想太过无情。于是齐姝琴的手臂就呈现出一个抱着刑凳头部的自然样子——十根指还可活动,这也有助于一会儿她熬刑的时候,可以用十指的紧抱,来分散一点疼痛。
“缚背。”齐柳笛继续下令——所谓全套程序,就是要这样一样,一样地进行,因为这也是对受刑人心理的一种惩罚。令其在漫长的等待中,充分感受羞耻和紧张。
傀儡们从刑凳两侧拉出白色的绳索,将齐姝琴的后背一圈圈紧紧固定在刑凳上。
“缚膝。”这是第三个绑缚的程序。
傀儡将齐姝琴的裙摆掀开到大腿——里面还穿着白色松软的长裤。在膝弯处,用白色绳索绑紧。
“缚腿。”
这个也很容易,白色的绳索将齐姝琴的小腿也绑在刑凳上。
“缚脚。”这是绑缚的最后一道程序了。
傀儡们握住齐姝琴玲珑的小脚,上面还套着保暖的羊毛白袜子,白色的绳索迅速缠绕,将她的脚踝,也紧紧缚住。
此刻,齐姝琴已经被牢牢固定在刑凳上,能活动范围大点的,除了头和手指,就是臀部和大腿了。
齐柳笛迟迟没有下新的命令,直到齐入画轻声推了推她,唤了句“笛儿姐姐,该脱她裤子了。”齐柳笛才仿佛惊醒了般,她略有些难堪的低了低头,只想着“反正是最后一次”,便压住了不忍,“去裤。”
她轻轻命令道。
第一只傀儡将齐姝琴的衣摆撩到了背上,第二只傀儡立刻褪下了白色的长裤直至膝弯——撩起衣摆,褪掉裤子,让受刑人感受到撩衣去裤的双重屈辱,这又是一次惩罚的威严体现。
齐姝琴的屁股上穿着一条如短裤一样的宽松白色大内裤,这是专门的受刑内衣——第一只傀儡拉住了这条雪白内裤,轻轻褪到大腿根部。
随着内裤被平滑地剥落,齐姝琴那具光润而雪嫩的挺翘双臀,就裸露在众人面前——这一瞬间,上了年纪的人和成熟的妇女们,还都保持了镇定;年轻一点的姑娘们都不由做了一个深呼吸,而小孩子们,自然是无知地指点着“大姐姐露屁屁了,大姐姐露屁屁了!羞羞羞!”但很快,也被妈妈们给捂住嘴,轻声呵斥不可喧哗。
虽然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屁股上陡然泛起的凉意和孩童的言语,还是让齐姝琴感受到了无比的羞辱——趴在刑凳上,当众露出臀部受责,让那么多女性族人都默默“观赏”着她的臀部,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最羞辱的经历。
但她别无选择。在这一刻,要尽量伪装出满不在乎的淡然——当别人都认为这很重要的时候,自己偏偏做出“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是一种很好的心理安慰。她已经被剥去裤子,在旁人观看下,光臀挨打很多次了,这次,就是人多了些。但本质,还是一样的。
齐柳笛有些悲哀和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亲姐姐,被剥去衣裤,袒露着隐私,任人围观而指点……
但是她要完成监刑人的工作。
“置板。”她吩咐着。
两只傀儡将两副板子从消毒水中取出来,用干净的白毛巾擦拭后,一左一右,站到齐姝琴屁股的两侧——宽大的刑凳,绑好的黄色软垫,再上面,盛放着少女雪白的裸臀——上次的刑伤都已经养好了,齐姝琴的屁股又恢复了那份羊脂玉般的白皙,婴孩肌肤般的细嫩,还有剥壳荔枝的圆润和娇俏。
她的臀部只安静地置放在黄色软垫上,就是一副令人怦然心动的静物画——甚至带着一种圣洁的美感。
无法否认臀部主人的美丽。几乎所有见过齐姝琴的人,都会肯定她柔弱的美,会拍拍齐念佛的肩膀,羡慕他生养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儿;而齐姝琴高中转到了大哥齐宇乾所在的私立学校后,也有打探出他们兄妹关系的富家子弟,不停地询问齐宇乾,能不能允许约会你那美丽的妹妹。当然,深知父亲择婿态度的齐宇乾,也本着一点严格挑选妹夫,保护妹妹的兄长心理,对胆敢打齐姝琴主意的男孩,无论家里多富有,一概冷脸拒绝。但是对追求齐姝琴,明着表态,暗着单恋的男生,有好事者统计,不下一个连。
这大概也是齐入画深深羡慕,而又从羡慕转为嫉妒,从嫉妒转为羞辱折磨齐姝琴的原因之一。齐念佛对这个侄女的疼宠,已经让齐入画认为自己才是齐家掌门的千金,是齐家正经的小姐。而潜意识中,她认定齐姝琴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一个奴才怎么能比自己还美丽,还受人欢迎呢?齐入画深感愤懑,而最令她矛盾的,就是齐姝琴又不是一个奴才,她才是齐家最正经的大小姐,是掌门的亲生女儿——无论齐念佛如何折磨女儿,但血缘的关系,却总改不掉。
一方面认为她卑贱,并因此嫉妒她的美丽;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她比自己还高贵,却又觉得她窃取了这份高贵,不配拥有这份高贵,理应交出高贵,还原到卑贱中。
齐入画就这样陷入了矛盾的心态中,一个念头总是徘徊着——把齐姝琴拉下来,践踏在脚底下,齐姝琴越不堪,越倒霉,就越令人高兴。
此时,齐入画很满意地看着“卑贱”而又“高贵”的齐姝琴,再一次当众遭受羞辱和折磨。
她看着这个女子无助地趴在刑凳上,屁股再次露出来,露出在更多人的目光下,等待疼痛的到来。到时候,她只能无力的哭喊并且耻辱而又不得不扭动双臀——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的卑贱了。
傀儡将板子放到了齐姝琴的屁股上——柔弱的皮肉陷出两个坑来。但是齐柳笛并没有立刻下“行刑”的命令,按着规矩,全场要静默五分钟的——这便是全套惩罚中不可避免的晾臀过程,受刑人要光裸屁股趴在刑凳上,任凭各种目光打量,静静忍受羞辱。
观刑是不允许多废话的,齐家人也都知道这个场合不该乱说话,因为这不是聊天的会议室,而是严肃的正家规,行家法的场合。每个观刑者不是来参加宴会,而是作为“未来可能受刑人”,来此受教育的——这是个庄重的事情,自然不能喧哗。再者,凡是有脑子的女子都知道,掌门齐念佛虽然惩处了齐姝琴,但毕竟是亲父女,保留了功力,并且将五十下改为三十下,就已经说明了齐念佛回护女儿的态度——更有好事者,已知道齐念佛正在给女儿选购被驱出齐家后的房子。鉴于此,如果这个时候对落难的齐姝琴太过无礼,言语嘲讽过激的话,那很可能会得罪了掌门。
所以刑房很安静。族人的目光都落在齐姝琴裸着的屁股。齐姝琴在沉闷中低着头,就这样裸露着屁股,静静趴了五分钟。这五分钟实在是难熬,心知那么多人都看着自己的屁股——这份羞辱,足以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崩溃。齐姝琴为了保持仅有的一点体面,她努力维持了身体的正直,让屁股不要有乱动。哪怕呼吸都放得轻缓,免得让人看到自己的屁股在一起一伏。
“漫长”的五分钟,静静流过。
齐柳笛叹了叹,“罪人齐姝琴触犯家法,故去其裤,裸臀示众,并受杖共计三十下,行刑!”
她清亮的话音刚落,两边的傀儡,同时抬起了手中沉重的板子,高高挥到空中,顿了下,朝着下方雪白的屁股,一并猛地砸了下来——
脆亮中带着一点沉闷。
第一板子和最后一板子,都是合杖的。
“一。”齐柳笛缓缓地报数。
“啊!”齐姝琴毫不犹豫地呼痛。感到这合起来的第一下,仿佛是将自己的屁股打成了两瓣般,这一击打所带来的苦楚竟不是最先接触到表面皮肤的,而是让重力碰撞的波动,一路杀入屁股皮肉的深处,从贴近骨子的地方,泛起一大片的疼痛,这疼痛呼啸着反冲回皮肤,在赤裸的表皮上散开——这一下子,几乎让整个屁股都疼到发麻。
她没有犹豫就喊出了第一声“啊”——三十下的杖,三十下的鞭,都不是小数目,更不是好过的。早晚是要呼痛,又何必忍呢?忍的话,反倒更让自己受苦。不如尽情发泄出来。已经露了丑态,何必在乎多露呢?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啪!第二下板子对着屁股就责上来!
屁股上落了一长条的青印。
齐姝琴痛得抱住了刑凳,“痛啊!”
啪!第三下!
“疼!”齐姝琴开始落泪——泪水聚集得很快,因为实在是太痛了。发闷,发麻的沉重痛感,那是来自骨子里的一种痛苦,而又大面积地泛滥开来。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折磨着齐姝琴光裸的屁股,齐姝琴抱着刑凳,发泄般地,哭喊着疼痛。
“啊!痛!天啊!好疼!好疼!啊啊!痛啊痛!”
泪水沾满了她的脸蛋。
打到第十下后,这屁股就变得更加可怜而柔弱,在严酷的板子下,开始了徒劳的自救。
“啊!痛啊——!”齐姝琴在屁股挨了第十一下板子的时候,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双臀。
啪!第十二下!
“啊呀!好痛啊!”齐姝琴喊着,臀部更加剧烈地扭了下,观刑众人都看得分明,齐姝琴光溜溜的两片屁股肉,已在捶楚下,大面积地青肿起来。
整个屁股也开始被吹胀。
啪!啪!啪!啪!啪!
一下又一下,责打的节奏,拿捏得很好;两根板子,一起一落,配合默契。只打得柔弱的齐姝琴牢牢抱着刑凳,哭喊声越来越大,屁股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挣扎,扭动,挪移,只下意识地以为这样子,就能避免下一波疼痛的袭击。
啪!啪!啪!啪!啪!
“二十一。”齐柳笛按着规矩,缓慢地报着数。她低着头,眼看着姐姐的臀部,已化作了整片黑紫色,两块臀肉层层叠叠地向上,向外胀起,大腿和腰部也受了疼痛波的冲击,青肿起来。但那板子依然毫不留情地击打下来,发出沉闷的重响。
“啊!好痛啊!别打了,别打了,好痛啊!”齐姝琴死抱着刑凳,脸蛋已哭得通红,头发散开,好几根都因泪水和汗水而贴紧了额头,脸颊。她不顾羞耻地,痛苦地挪动着肿大的臀部,两条大腿也在颤抖,嘴里只胡乱叫喊。
啪!啪!啪!啪!啪!啪!
枣红的大板子依然有条不紊地扬起,落下,扬起,落下,将两片柔弱的臀,反复击打,捶楚,蹂躏。好似飓风摧残着娇嫩的花朵,吹散了碧绿的荷叶,刮翻了柔弱的小树,将刚刚圣洁的纯白画布,变作一片被丢弃的漆黑药渣子。
“不要打了,好痛,我坚持不住了,好痛——疼,疼死了……”齐姝琴的喊声微微有点虚弱,脸蛋摩擦着刑凳的栗色软皮面,试图分散痛楚。
“啊——痛——”齐姝琴哭干了眼泪,齐柳笛喊道:“二十九。”
快了,三十板子要打完了。
几乎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升起这样一个念头,只是抱持的心情不同。大多数是带了怜悯,毕竟齐姝琴和大部分人无怨无仇,又有一定血缘关系,还是个柔弱的美女,屁股被打得厉害,叫得也凄惨,路人见了,都会有仗义的出手相救——几位堂姑和婶母都露出了不忍再看的神情。年轻的女孩子也大都侧过头,还有胆小的恨不得捂住耳朵,不去听板子的下落和齐姝琴的喊叫。
当然,也有少数抱着解气和幸灾乐祸的心理——譬如嫉妒齐姝琴的美貌,嫉妒她是掌门的女儿,是齐家大小姐,可以享受这个名分。齐入画就是其中之一,她看着齐姝琴的臀部一点点变色,再看着她忍无可忍地拼命挪移臀部,无助地凄惨哀叫,一副难堪而下贱的样子,就止不住地痛快,只恨不得让她永无止境地接受这种惩罚。
两根板子抬了起来,在空气中静默一刻——
这一声来得格外沉闷,只打得齐姝琴黑紫色的臀部,深深凹下去,又一点点再抬起来,将痛楚四散到全身。
“啊————!!痛啊,痛啊,好痛啊,痛死我了——!!”齐姝琴抱着刑凳呜咽,她知道板子是打完了,屁股倒还没开花,但里面的皮肉火烧火燎地疼个不停,骨头都感到了痛楚,那伤几乎都在内里——杖刑和鞭刑一起受的人,按着家法,杖刑一般都不见血,打内而不打外,为的就是一会让的鞭子,能落到平滑的臀部上。
“三十。杖刑完。”齐柳笛喊完后,杖臀就算是结束了。
在接受下一轮处罚前,受刑人可以得到一小会儿的休息时间。当然,这个时间也不可以提裤子,只能裸臀趴着。而族人们也不会离开,她们还要继续观刑。所以,这又是一种晾臀的方式。
齐姝琴已顾不得羞,她只感到屁股上的疼痛正在蔓延入全身,水流般反复冲刷着她的身子,一刻都不肯停歇,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眼前金星乱冒,一片漆黑,手脚陡然冰凉,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若不是被捆在刑凳上,她会立刻滚下来。
齐柳笛立刻发现不对劲,她赶快上前,握住齐姝琴的手,被那死人般的温度吓了一跳,“姐姐?姐姐?你坚持一下啊!”
一位好心的堂姑立刻道:“掌门事先有没有吩咐备好参汤啊?大概是疼得脱力,喊得脱水了,快给她喂两口,提提气。”
“备了,备了,参汤……”齐柳笛赶忙四处乱看,一位善良的婶母赶紧从保温壶里倒了热腾腾的一碗,齐柳笛接过来,小心地喂到齐姝琴的嘴中。齐姝琴只口干舌燥,忽然来了水,主动地就都跟喝了,感到一股子热气从肺腑间游走向四肢,驱除了冰冷,眼前的黑雾和金星都散了,耳朵也能听到齐柳笛呼唤的声音,精神好了许多。
“姐姐。你撑住了。”齐柳笛心疼道,“还有三十鞭子,就都完了。”
一位婶母道:“你姐姐身体弱,不如先送回去养伤,下回再打呢?”
齐柳笛迟疑了一下,有个堂姑已说:“不如我去跟掌门堂弟说一声,他既然舍不得废了女儿的功力,想来也不会真把孩子打坏,就说孩子撑不住了,不行让他自己过来看看嘛。脸都白得跟单子一样了。”
齐柳笛倒也不想阻碍,可是耳畔传来轻轻一声——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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