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打乒乓球简笔画救妹妹推着球向前走的一个pc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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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学生又怎样
十八岁的赵水光遇见二十八岁的谈书墨
正因为是十八岁的赵水光时遇上了二十八岁的谈书墨,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谁又能说这不是莫大的幸福?
十八岁的你在做些什么,有没有为青涩的初恋黯然神伤,有没有对前途举棋不定,如果有一双坚定的手,给你力量,有那么一个人给你温暖,毫无保留地去呵护你,未来是不是就会从此不同?
这是师生恋,但又无关乎师生恋,人无论在哪个年龄哪种状态,都怀有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对幸福生活的渴望,无关乎年龄,这只是个值得你微笑的故事。
恋人: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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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被催成墨未浓
高二的夏天总漫长得让人咋舌,赵水光爬在桌上,呼出热热的气,南京,真不愧是四大火炉之一,即使在这地方生活了16年之久每年夏天还是让人情绪无比烦躁,头上的电扇还在呼拉拉拼尽气力地摇着头,亏是十中还是省重点,连个空调都装不起,这不是坑害“接班人”吗?磨练人也不是这样的啊!
  难怪上星期那怀了孕的英语老师上课上了一半差点晕倒,给人抬出去了。
  赵水光也很想晕过去,可惜她没人家那么大的肚子,更可惜她向来没那个胆子!
  “我刚在办公室看到个大帅哥,也不知道是谁的亲戚!”高荨转头说“真的?不会吧,是哪个老师的朋友吗?”
长什么样子啊?”
  “你们这些女生就这么无聊!”
  “哈,男生就不无聊”于是好好的英语课在大肚子老师提前回家待产的情况下又再度变成口水战!
  “嘘,百合子来了!”
  班级又全部安静下来,王莉莉,赵水光她们班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人如其名,长得象个气质百合,脾气也很好,是少数在是中有人气的老师之一。
  百合子今天怎么怪怪的,平日白皙的脸上红扑扑地,天气太热了吗?
  “从今天开始大家的英语自习就到此结束了,我来介绍,你们的代课老师,谈老师!”
  门框边的阴影一下子没了,人走了进来“啊?大帅哥!”高荨小声来了句偏偏全班人都安静的要命,听这么一咕噜全笑开了“大帅哥”挑了眼,微弯嘴角赵水光想高荨讲错了,不是帅哥,是大大的帅哥,真是个漂亮宝贝呢,干净的轮廓,细挑的眉角,不厚却饱满的唇,不经心地上翘着这是赵水光从小的习惯,看男人爱看唇线。
  薄唇的男人比较寡情呢!赵水光端正着身子不着边地想着希妙的胡话“这是班长陈思扬”
陈思扬站起来,点了下头又坐下去,从赵水光的角度正好看到陈思扬的侧脸,高挺的鼻,细巧的眼镜,好看的线条,百分之百的乖孩子,真不亏高三三班的镇班之宝。
  “这是副班长李佳然, 这是学习委赵水光,也是英语课代表!”赵水光赶紧站起来,露出赵水光式的招牌微笑开玩笑,赵水光是谁啊,年级重点发展对象,老师口里的“三班的赵水光,陈思扬,你们要多学学人家!”
  百合子说:“班委们多配合下谈老师!”
  “谈老师,我们班就麻烦你了”百合子满脸羞怯地讲大帅哥颔首一笑:“不客气!”
  百合子淑女地抿着嘴笑,说:“那,谈老师,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
走出教室,带出一阵香风谈书墨走到讲台侧边,把书一放干净的长袖亚麻衬衫,精致的纽扣,小小的扣子上细细地金色图腾,在抬首时一闪而过除了第一颗口子没扣上,其他都扣好了,就连手腕的地方都平整地扣上赵水光想着,这个谈老师就不会热吗“我是谈书墨”谈书墨笑,环视全班说了第一句话“书画的书,纸墨的墨吗?”高荨插嘴,她对这谈书墨是花痴地紧谈书墨说:“是书被催成墨未浓的书墨”勾嘴一笑,轮廓越发好看谈书墨接着说“好了,开始上课吧,谁告诉我上次讲到哪了?”
  赵水光直着身子想,平时的老师都会先点个名认识下,这谈书墨真当自己来代课的了!
  一节课完,大家都发现这次来了不得了的老师了,语音地道,语法分析清楚,文章概括简单明了!
  连平时上课不在意,都是回家看书的赵水光都不由得听得聚精会神,很快跟上了谈书墨的讲课速度“周一和周四下午两点到五点,是我的OFFICE HOUR, 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谈书墨最后边收书边说了这话,走人天啊,这位谈老师,你还OFFICE HOUR,大学教授也没这么玩的啊!
听说你们班来了个帅哥老师?”放学路上,刘嘉伦巴着赵水光胳膊问。
  “啊,顶极帅”
赵水光想起谈书墨神气的眉眼。
  “哇,你说帅,肯定就帅得不行了,可惜他不代我们班的课,刘嘉伦一副扼腕的样子。
  刘嘉伦是赵水光的发小,想来两人还有段渊源,话说幼儿园时,赵水光在草莓班,刘嘉伦在香蕉班,为了苹果的王小明大打出手,等到刘嘉伦她爸和赵水光她爸去老师办公室接人时才认出对方原来是儿时玩伴。刘嘉伦和赵水光当场“吃”了顿毛栗子被按着头向对方道歉,从此引发一段孽缘。
  本来这两人除去小学,初中是不在一起的,自高中刘嘉伦考到十中后又腻在一起。
  “哎,你每天把我眼睛带过去吧!”刘嘉伦说。
  “好啊,我每天把你眼睛粘屁股上带去!”赵水光说得很正经。
  “你去死……”
  “刘嘉伦,我今晚上去“苏”, 我妈问你的话,记得啊说我在你家看书!”赵水光一向喊刘嘉伦叫刘嘉伦,刘嘉伦也直接喊赵水光,
  赵水光说:“刘嘉伦,我如果喊你嘉嘉,我会吐!”
  刘嘉伦说:“死小孩,我先吐啊好 !”
女生的友谊往往都很莫名其妙。
  1912白天看上去只是一条朴实的街道,光滑的鹅卵石路,石砌的栋栋茶座,酒吧, 就连KFC都不由流露出古朴的韵味,拐了弯走几步就是600多年历史的总统府,再走就是孙中山当年的住处梅园。 石子间,树叶间,微风中,百年古韵淡淡流转。
  到了晚上1912又摇身一变,成了最喧嚣的地方,茶座昏黄的光,酒吧妖艳的灯,门口服务生大声的寒暄,混在一起的音乐,男人女人的眼,暧昧的姿态, 晃眼的街灯,街上释放出股啤酒的气味 ,莫怪曾经有的报道说南京有了1912后,把城市的夜生活平均推迟了1~2小时。
  “赵水光,你下次要再穿校服来“苏”我就踢你出去!”
希妙抓到窝在角落穿着夏季校服捧着果汁喝得开心的赵水光。
  赵水光抬首,半眯眼,看清是那明艳得不输身后那片灯红酒绿的希妙
  希妙在赵水光的沙发里窝下,很快就有服务生小函给希妙端来酒水
  “啧,啧,到底当老板就是不一样”赵水光侧身看着希妙轻摇酒杯的手,红玛瑙的手镯在昏黄的灯下一闪而过
  希妙“铛”地一声放下酒杯,伸出指头戳着赵水光的脑袋:“你以为我愿意啊,某些人当时是怎么说的:放心,我会帮你的! 放屁,天天害老娘放了学就往这跑,自己连毛都不见!”
  “苏”这酒吧原来是单阳那一拨文化坯子开的,后来单阳和希妙分手去了武汉,留下“苏”。赵水光记着单阳走时对希妙说的话:“有形的东西总是最先消失的,真正留下的都是活在心底的。”
  希妙是在上了南艺后的一次期末报告演出是认识的单阳,关系一直吵吵闹闹,分手却是云淡风轻。
  最终单阳有没有上了希妙的心,赵水光是不知道的,也从来没想过去问,谁没有自己的那点小事呢,朋友间并不是什么都要说白的,至少现在的希妙活得五光十色。
  赵水光有点心不在焉,发呆时把吸管的一头咬得平平的
  “希望要回来了”希妙靠在沙发上,不知是对谁说,却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一滞的身体,不由默默叹了口气。
  赵水光直着身子,在心里默念那个名字
  希望要回来了,霸占了她初中所有回忆的希望,笑着骂她呆子的希望,冬日握住她生满冻疮的手的希望,揪着她的鼻子说傻瓜是不会在夏天感冒的希望,她赵水光曾经的希望,出了国的希望,离开了她的```````希望
  希妙看着眼前穿着名校校服大大刺刺坐着的女孩,想起三年前的光景,她那自小骄傲得谁都不放眼里的堂弟在“苏”里找到她,拉着旁边那个穿白色滚边连衣裙的女生的手对她说:“希妙,这是我家小光!”那女生笑边踢希望的脚边说:“谁说是你家的,猪头!”抬头对她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再后来,希望出国,希妙再次在街头看到赵水光差点认不出她,那女生站在街边等车,身上是白色TSHIRT,下身黑色短裤,利落短发,那么简单地站在人群里,却和周围那些时尚晃眼的女生截然不同,那么一瞬间就注意到她!
  事后希妙和赵水光混熟知道赵水光其实穿衣喜欢越简单越好,最讨厌粉色,蝴蝶结的,最好就是单色,连有亮片或绣文的都抱怨半天。赵水光看着希妙又是裤子又是七分袜的混搭风总是皱眉,希妙也总是嘲笑赵水光的简约风。
  赵水光却一本正经说:“我过了装可爱的岁数了,内心平静才穿得简单,舒服就好。 浮躁的人才里三外三得把所有东西都恨不得穿上,想着今天穿什么明天穿什么,又要搭什么坠子,耳钉之类,人那样过于在意自己,太累。”
  希妙老是在装点自己的时候想起赵水光这番话,也会想:希望的走真的是给赵水光平静了吗?
  “我上去了,要十分钟不回来就原计划行动!”希妙拍了下赵水光让她回神,说着就又混进一片五光十色中。这是希妙和赵水光的暗号,希妙是个极爱玩的人,也敢玩,但难免会遇到爱闹事的主,以前都是单阳帮着收拾,现在这任务就落到赵水光头上,
  就象希妙说的:“某些人当初说了:‘放心,我会帮你的’!”
  每次希妙讲这话,赵水光都想抽自己, 谁叫当时嘴快在单阳面前对希妙承诺这话!
  可惜赵水光又没单阳那拨痞子的本事,每次只好假装和希妙是同性恋。
  希妙教她对着凶神恶煞的酒鬼要说我们是蕾丝边,英文是lesbian懂不懂!
  过了一会赵水光就收到希妙的短信, 2个字:C7。
  赵水光认命脱了校服,整整身上的系脖吊带上电梯。
  呵, 这三楼可是雅座区啊,微晕的灯光照在暗花的毯上,由于是VIP区,每个包间都十分隐秘,加上单阳他们的个性有比较变态,所有的门都是玻璃的,但坚硬无比,更重要的是外边完全看不到里面发生的事,里面却一清二楚地看到外边走廊上的人,赵水光“叱了”声,明显满足了有钱人的要的刺激感。
  C6,C7,这间,赵水光和希妙演这出可是老手来着,所以这丫头一点都不紧张。
  酝酿了下表情,推了玻璃门就喊着进去了
  掐着嗓子喊了句:“亲爱的”, 一看屋里就愣了
  一群俊男靓女的坐着, 却硬是没看见希妙那贼人的脸
  那一干正在喝酒的男女也楞了, 只听沙发里“叮”的一小声,金腾的纽扣闪了下,冰块互相敲击的声音。
  赵水光本来还想装个酒风呢,仔细一看那沙发角里那人,一手支着沙发座,一手正拿着玻璃酒杯不急不慢晃着冰块。
  灯光暗得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俊挺的轮廓,偏就这样的轮廓,赵水光也是一下就认得了
  那不是上午的谈书墨是谁,这下赵水光不知怎么好了
  一单凤眼的男人先笑开来,站起来说:“小妹妹,这哪个是你亲爱的啊?”
  那座人也笑了,赵水光眼角看了眼沙发角里那人似乎在专注着手里的酒杯。
  松了气,正想装疯卖傻混过去。
  却听希妙的声音:“DAILING,怎么又走错路了, 就和你说别喝那么多不听!“
  边说边把赵水光往外揣,嘴里还念着:“我家的,一喝多就乱跑,大家继续,担待些,今晚上的记我帐上!”
  赵水光直盯着希妙卡着她的手,恨不得抽上去。
  希妙陪了笑, 关了门,也没忽略门关的当口那座人惊讶的嘴里可以飞出鸟来的表情
  但她和赵水光可是见惯了的,希妙每次都说我们采用快攻政策,单刀直入,趁人不备,关门就溜
  希妙卖乖:“今天怎么轮我救你拉?”
  赵水光没好气她说:“你不在C7吗,人死哪了!”
  希妙奇怪说:“我在啊,等了二半年你不来,只好自己混出来了,一出来就看你在对面厢耸着!”
  赵水光看看左边的C5,右边的C6,悔得肠子都青了。
  憋了半天说了句:“谁发明的门牌按奇偶数排的!”
  希妙和她边走边笑,卖乖说:“看,还好我出现拯救你!”
  赵水光看她一副感恩戴德的脸,伸手掐:“我们班老师就坐里边哪!这下好,不良少女加同性恋!”
  希妙一听乐了,掉头就走直说:“哪个,哪个, 指我看看去!”
  赵水光觉着告诉希妙这事又足以荣等赵水光这辈子一晚上干的几大锉事的第二宝座!
  敢紧拖了希妙就走, 这准大学生是不会懂她赵水光这高考生要过多艰辛的生活的!
& &&&赵水光一边跟全班人读着英语课文,一边不留痕迹地拿眼睛扫着正靠在讲台那把玩着粉笔的谈书墨
  去泡个吧给新来的老师逮着,还上演了一出“玻璃之恋”。
  量赵水光胆子再大,再会装,也只是个17,8岁的高中生,不抖和是不可能的。
  但这半堂课下来了,谈书墨除了点名回答问题叫了下赵水光,就什么都没发生了。
  赵水光想也许谈书墨根本就没有看到自己呢!
  就放心地拿书遮着脸和前边米妮, 高荨小声说话。
  高荨偷偷摸摸说:“昨天放学我爸来接,看见谈书墨开的车,宝马5系,我爸说是530Li 要60多万呢, 有钱人!”
  米妮说也把身子往后靠小声说:“我听李佳然说他是海归,家里好象和省教委有有什么关系,校长请半天才把他请来的。 我要是他,我也不来啊!”说完看看谈书墨的方向。
  赵水光压低声音:“咱李佳然是校长女儿,她说是好象就是是了!”不由想起昨晚上的事,这下恨不得拿脚抽自己脸!还是安慰自己这谈书墨这种人物是不会记得自己样子的。
  正庆幸呢却听谈书墨说:“课代表来下办公室,下课!”
  赵水光突然就有抛到冰水里感觉,大热天的居然出了冷汗,还顶着米妮,和高荨欣羡的目光出了教室。
  外聘教师是有专门的办公室的,现在全校就一个外聘教师,这倒成了谈书墨的专门办公室了。
  赵水光硬着头敲了敲门,就听到谈书墨清清淡淡的声音:进来。
  开了门,看见谈书墨一手拿了杯子,一手挑了笔,站在桌子旁边低头改作业,能看到俊挺的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的阴影。
  赵水光想自己真是潜力无穷,这时还不忘花痴,开口:“谈老师”喊得礼貌至极
  谈书墨没抬头,一会 “啪”得一下摔下笔,把本子往旁边的一叠一搭。
  才抬头说:“作业本回去发下,上头那摞是要订正的”
黑亮的眸子看着赵水光,嘴角微微上扬又说:“谢谢”
  赵水光连忙说:“不客气,您还有什么事吗?”
  谈书墨说:没有。 拿了水杯仰头继续喝水。
  赵水光抱了本子乐颠颠地出去了。
  离高三开学还有一个礼拜不到,学校终于放了这群准备生的假,赵水光本是想去“苏”混着的,看到那火辣辣的太阳,人就没了力气,怕再遇见谈书墨,干脆窝在家白天复习,晚上看电视, 倒让她老爸老妈惊讶了下。
  过了两日经不住希妙的短信轰炸,还是趁没开学溜去了“苏”。
  任何一个女生都会在分手后至少有一次想象和前度恋人再见的场面,不论是以多么愤恨不平的心还是抱以祝福的感慨。赵水光曾无数次想象过和希望的再一次相见。 或许在街上他挽着女朋友,那女生有着赵水光曾经也有的明净笑靥,而她是上前微笑抑或是转身离去。 或许是在办公的地点,他的眉眼依然自信飞扬,带着惊讶再次相遇。 或许, 她会牢牢抓住他的手。或许,他们只能默默的点头然后祝对方幸福。
  然而赵水光透过包件半遮的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只能忘了呼吸地站在那里,望着那人的每一个动作,她曾经笑过的他白皙的皮肤,他习惯地在不满意时撩额前柔软的发,他抓着酒杯开口笑。
  “小光”
她听到希妙的叫声。
  赵水光看见希妙打开门看到她后微讶的表情,有些小小的尴尬。
  她也看到了希妙身后他的表情,清晰的脸突然模模糊糊起来。
  那时她说:“我不是那种人, 谈不了远距离的感情”
  然后就听他说:“屁的距离,距离根本就不是问题!”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 最后他掐着她的手, 仿佛入了骨头,他说:“我留下来,小光,我留下来?”
  她抬头, 看到男孩坚定的眼,他长的本来就是比帅气还多了分漂亮,傲气至极的脸不曾出现如此的肯求。
  她差点头就答应了,可是可能吗?他们都15岁,能做下什么,他全家都移民去了加拿大, 他妈妈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留下来。
  她说:“我们还都只是孩子!”
  他耷了头,慢慢放下他的手, 他也是知道答案的。
  那是他们最后的争吵。
  正如她所说的彼时他们都是孩子,除了对方不曾喜欢过谁,谁也没说了分手就这样过去了,想着或许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吧。未来还很长,生命中总会出现美好的插曲,下一个路口说不定就会出现让自己深爱的人,然后就牢牢抓住。
  却不曾想到,人生中美好的人或物总是有限,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下一个会更好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
  于是赵水光安全上了高中,依然做个好孩子。
  希望跟着妈妈去了一个寒冷的国家,这里有有着最长的冬季,是赵水光最喜欢的季节。
  希妙瞧瞧门外的,看看门内的,着实受不了,
  一把拉了赵水光进屋, 指了希望说:“你们两就说个清楚吧!”
希妙侧了身拉赵水光进门,屋里有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脸,有的人一看就认出是赵水光来,气氛有些微微的尴尬。
  希妙嚷着:过去,过去。 排开众人一把把赵水光按着坐下。
  赵水光再一抬头就看到希望的脸,漆黑的眼,辨不出的心绪。 希望的右边还坐了个女生,伸出手拍了拍希望的膀子,对赵水光一笑露出两颗虎牙,赵水光心里有格的一下有些刺痛。
  转了头索性放开对大家说:“干吗呢,喝酒啊?希妙,希妙我要“子弹头”!”
  希妙看她就像看不争气的孩子白了眼说:“还子弹头呢,只有绿茶!”就赵水光这没酒量的,还喝子弹头。
  大家看看没事就继续闹,赵水光就和着平时闹惯的人了喝绿茶,身边还有希望和那女生低低的说话声,背景太吵了,连声音的轮廓都抓不住,喝着喝着就变成绿茶对芝华士,喝着喝着又变成红酒,眼角被酒精熏得火辣辣的,不敢看旁边人的脸。
  赵水光在半瓶红酒下了肚时,站起来一把揣住希妙说:“我醉了!”
  尔后的事她都记不大清,
  过了一会挣眼发现自己赖坐在露台上,身边有人抽烟,她闭上眼,不去想了。
  那人知道她醒了,问:“你还好吗?”
声音一下子散在风里
  赵水光想笑,以前看电影《情书》的时候不明白里边那女的找了半天藤井树,最后只是对着大山大喊一句:“你好吗?”
  现在是有些明白了,时间的痕迹太深连想普通人一样的寒暄都是尴尬,
  憋了半天只想了一句:“你好吗?”
  其实已不在乎答案,因为我的好与不好再与你无关
  赵水光撑着头站起来,她很想对希望微笑说:“我很好。”
  可惜今天的一切都措手不及,她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想了好几遍的台词。
  “希望”虎牙妹妹在走廊上喊。
  赵水光别开希望的手,下楼, 一路上只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后脑勺无比之重,心跳又快,每走一个台阶都像要栽下去。
  想着想着也真的栽下去了,幸亏楼梯下有人,一把接住她,
  后边是希望的声音,喊得很急:“小光”
  赵水光再听到那声音唤自己的名字,心绪更加复杂,头也没回说:“我没醉!”
  一口气踮起脚,看都没看嘴巴贴上接住她的那人。
  在一片静默中赵水光想, 难怪酒鬼都说自己没醉。
  其实就是嘴唇贴到了嘴唇,牙齿磕到了牙齿。
  在赵水光的年龄是不太懂什么叫接吻的,后来想想这估计是人生中莫名其妙的KISS
  赵水光不记得那黏合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开始贴上去只是气自己,气希望,后来就真的醉迷糊了,
  被人箍着手臂拉开,耳里有音乐声,女人的叫声,男人低低的声音,太多的杂音
  她站着想努力瞧瞧被她抓到的冤大头是谁。
  望进一双晶亮的眼,赵水光咕噜说:“这位哥哥好熟悉啊!”
  只觉得臂上一松,金色袖扣一花眼镜,她头嗡嗡的往后一倒。
  跌入黑暗时想,说自己醉了没人信的,现在好了吧!
赵水光第二天醒来,一开机十多个未接电话提醒。
  手机还在震着希妙的电话就进来了。
  这女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希妙说:“你小姐能喝啊,知道我昨个怎么把你折腾回家的啊,还和你妈说昨天是我生日玩高了,这不抹黑我在咱妈心中美好形象吗?您一睡就没事了,真是,啊,说到你昨天献吻的帅哥,极品啊!……”
  赵水光头疼起来,挂了希妙的电话。
  吃早饭时,免不了被老妈说,
  赵爸爸是某银行分行经理,赵妈妈是会计主管,一辈子和数字打交道,绝对的传统家庭。
  两人平时是忙了点,但觉得这女儿还是让人省心的。
  念叨了下,在赵水光说好不犯的情况下就算了。
  赵水光早上喝牛奶的时候,想到希望的脸,有是一阵难过。
  过会“啊”地一声掉了筷子,
  “干吗呀,这孩子”赵妈妈从厨房里提了锅铲就出来了,看到一脸痴呆的赵水光
  赵水光突然想这辈子都不去上学了,她想起来最后看到的那张脸,金色袖口,金色图腾,
  索性离开学还有两天。
  过了假期,赵水光老老实实背起书包回学校做她的好学生,一开始心里是害怕的,尤其是英语课,去个办公室送本子还要抖和下,但一个月的观察,谈水墨并没有对她有什么特别的。
  赵水光这年纪是不无风花雪月的幻想的,现在的情况乱得她都来不及去幻想什么了。
  赵水光不笨,她知道自己是个准考生,在这风头浪尖上,忙于学业是首要的。虽然她是爱玩的点。平时胡混,但她知道学习好才是以后一切美好日子的保证。“苏”在学期间她是不会去了。
  之于谈水墨这辈子被投怀送抱的机会多了去了,吻过的美女从东方到西方,干柴烈火的也不是没有。赵水光这出只是唇碰唇牙齿撞下牙齿,在他谈水墨的看来根本不是个吻,简单来说他是被个酒鬼非礼了,巧的是,那个酒鬼还是他的学生。
  他难道能更一个十七八岁的女生计较。到了谈水墨的这种境界是不会关心这些,充其量记住了班上这个叫赵水光的女生。
  下课时,希妙打了电话来:“希望下周回去”赵水光站在走廊上靠着扶手,旁边是高荀和米妮趴那唧唧喳喳说话的声音,赵水光:“哦”了声。希妙有点恼:“赵水光同学,你真当我是八婆啊。你看看这几年你两都变什么样了,就不能好好谈谈吗。算了,我不管了。”喀嚓一下挂了。“怎么拉?”高荀点了下,赵水光才回神,希妙是真气了那么大的声音,米妮笑说:“碰着情敌了,老实说啊”赵水光很无奈说:“什么啊。欠钱了!高利贷”三人哄笑回教室。
  赵水光想起那句“现在你两都变什么样了?”她什么时候都不记得以前什么样子。
  放了学和米妮去车棚拿推了车出来,老远看到了熟悉的人。
  自从接了希妙的电话,心就躁动起来。
  已经不记得多久前了,他也是这样在校门口等着,边和朋友打招呼说话,等她走近了总是能立刻回头笑:“走吧!”走了十几步就接过车龙头,他抱怨过:“这样多麻烦!”她说:“这样不容易发现.”他勾了手拧她耳朵:“就那么委屈你”又坏心笑:“呆子才不发现!”
  初中的恋爱总是更打游击战一样,怕老师发现,家长知道,同学之间的指指点点,于是想尽办法的躲避众人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呵护,却……终究难抵过时间
  今天,他走到她面前,接过龙头回头说:“走吧!”
  赵水光还在琢磨要说什么,听希望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走着走着,她仔细一想这个希望现在也太狡猾了,没有尴尬,没有寒暄,没有争吵,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让她挑明了说也不得翻脸部承认也不得。
  算了,就当是个老朋友,也是会牵挂的,
  “加拿大好玩吗?”想了下,她问,
  希望愣了愣,淡淡的说:“在哪都一样。”有点哭笑不得,这个赵水光,还是一样脱线,正常人都会问问你还好吗?什么时候走啊之类的吧。
  旁边有女生过,隐隐约约听到:“那不师大附中的希望吗?”“他那时……”一片低语
  赵水光抬头看希望的侧脸,不驯的眉眼,高挺的鼻,这是大家眼里的希望吧
  看起来很傲气的男生,其实一笑起来会有两颗小虎牙。
  希望问:“为什么到十中?”转头看她,这样的眼神是如此熟悉。
  她说:“待得太久了,换个地儿。”这是真话。
  他很想问:“你……真的要把什么都忘记吗?”
  十中和附中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同样出色的两个学校,所以学生初升高都不会选择离开原来的学校。她却跑到这来,离开有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一切又关他的联系,他问过,连当时班上的交好女生她都不怎么联系。
  希望很气,但不能做什么, 因为先离开的是他。
  这次回来,他是想见赵水光的,但想想是她不要他的,17,8岁的男生,又傲气如他,不是拉不下身段,而是怕她忘记他。
  “上车”他跨上去,一米八几的大男生骑在女式自行车上,微弓了腰特别好笑。
  赵水光还在犹豫,希望说:“你再不上来,我带你车子,书包全跑了!”
  她咕咕噜噜斜坐上车。
  两人一路无语。
  其实想的是同一件事,初中时他也骑车带她,她一坐上去,他就说:“最近有胖啦。重啦!”
  可每次她一说要减肥,他却闹腾着要吃什么,揪了她一起去。
  “你没把家也换了吧”希望问。
  “什么啊,没有!”她嚷嚷。
  两人笑。总有点没变的东西吧。
  他慢慢地说去加拿大的事,第一年学校旁边的森林发现一只小棕熊,镇民赶紧放回去因为熊妈妈肯定在附近。他说前年从图书馆出来在操场上看到极光,他说在他家旁边有个每天都一大早遛狗的胖太太。她就安静的听,这才是真正的希望啊。
  到了她家前边的巷子,停下。两人都没有下车。
  赵水光在后边说:“谢谢。”
  不是谢谢你载我到这里,而是谢谢你陪我度过的那一起度过的青涩时光,游离在枯燥的学业之外,另一番奇妙镜像,谢谢你无私的支持过我,关心过我,谢谢你让我知道另一个从来没去过的感情世界。谢谢你回来看我,勇敢地面对过去的我们。谢谢你……陪我长大。
  她知道希望是懂她的谢谢的。
  希望没有回头,说:“小光,”三年后再听他喊,她突然又流泪的冲动。
  他说:“将来,我是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要我帮忙,我不论在哪在做什么都会立刻来的!”
  赵水光从后边伸手抱了抱希望,说:“希望,你幸福!”
  这是她最后一次拥抱希望,多年以后想来希望的话,她会温暖地笑,那是一个少年多么固执的承诺,虽然过了一两年后到了大学她就明白这是永远不可能的承诺,既然不和你在一起,连联系都是一种多余,无法对你回报,又怎么可能再要求你为我去做些什么。
恋人: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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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希望再一次走出赵水光的生命,划下很深的痕迹,至少这次好好说了再见,以后的一切就交给时间。赵水光的头发长长了,还是微微的卷,蓬蓬地在耳朵后面,相反于时下高中生流行的柔顺的直发,但舒服对于赵水光就是流行。希妙还是白天学校晚上酒吧地打混。
  “刘嘉伦,今天周三我要去誊分,不和你一起走了。”赵水光边发短信给刘嘉伦边往谈书墨的办公室走。临近模考了,学校的测验也多起来,每周三下午老师都去交流学习,各科的课代表都要留下来。
  谈书墨的办公室是独门独立,所以每次都是赵水光一人被发配过来。
  天色渐晚,夕阳散在红漆的办公桌上,红红的光晕在女孩微微苍白的脸上,微嘟的嘴,毛绒绒的卷发被阳光漆成金黄色。
  谈书墨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办公桌上睡倒了只小仓鼠。
  谈书墨和赵水光的渊源除了那次的“恶作剧之吻”,就只是几次的错身而过。
  上课的时候她会开下小差,被点名了又在周围同学的挤眉弄眼下安全过关。她作业写得却很工整,字不是很好看,但却很认真。见了老师很很恭敬地喊:“老师好。”走过老远又听到她唧唧喳喳的声音。有几次车子从学校旁的小路驶过,看到她边吃冰淇淋边和班上几个女生打闹。这样的一切都是所有17,8岁高中女生平时所作的。
  赵水光微微动了动醒了,抬头一下子看到一双黑亮的眼,吓了一跳,赶紧站进来喊了声:“谈老师好。”
  谈书墨觉得有点好笑,被一只小仓鼠一本正经地喊了下。
  愣是憋住了,挑了挑眉问说:“写完了吗?”
  “快了!”赵水光赶紧坐下继续,暗暗骂自己昨天看鲁鲁修看过了都,今天居然跑这来睡觉了。
  “赵水光”她一抬头,看到一张逼近的俊颜。
  和喜欢装酷的小鬼不一样,到了谈书墨的年纪所有的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被这样的男人深深的凝视,这并不是勾引却造成致命的吸引力。
  赵水光气都不敢出一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出一张纸巾, 他说:“口水擦一下!”
  天啊,囧死她算了!
  胡乱接过纸巾,她突然想起记忆中是谁也在她睡醒的时候递上纯白的餐巾纸,那个人现在已远走它乡。
  谈书墨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在沙发上坐下,他不是没发现赵水光的忡怔的,他有些好笑这个十七八岁的女生有什么好那么化不开的烦恼,现在的烦恼之于以后想来肯定都是好笑的事情了。但谈书墨又是隐隐觉得这个女孩是不大一样的,在人前是爱笑爱闹的普通女生,在老师前规规矩矩的好学生,她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但在谈书墨这种道行面前也就是地鼠精比如来佛的等级,看看都很好笑,但他会想起在“苏”喝醉后晶亮的眸子背后无声的伤感。
  “老师,做好了。”赵水光把卷子分号类堆好,谈书墨放下书看了表六点多了说:“家住哪,我送你。”
  谈书墨把车开来的时候,看到赵水光在停车场门口的身影,背个大书包,头上戴着大绒球的红色毛线帽子,低着头远远地站着,看到谈书墨的530Li,站好打开前门坐了进来,对谈书墨说:“谢谢,谈老师。”
  谈书墨想其实赵水光是个极有灵性的孩子,外表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很是沉稳,本来他是叫她在教学楼下等的,她还是一路说话跟他走到停车场,选择座位的时候也是礼貌地坐到前排,规规矩矩系上安全带。
  其实他不知道,赵水光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在家的时候老赵同志说:“丫头,来,到前面陪爸爸坐。”赵水光都是赖在后面说:“不要,难过死了,要系安全带。”
  赵水光其实坐到前排也很是无聊,看看方向盘的蓝白标志,就看到谈水墨骨节修长的手指,突起的腕骨,视线往上,啧,这男人真是好看得没道理。
  不过说也奇怪,大家都知道才调来的英语老师帅得透顶,每次他们班一上英语课窗口路过的女生概率就会大大上升,花痴之心人人皆有,但大家都是憋在心里意淫下就好,从来都没人敢花痴到谈书墨面前去。
  赵水光有点坐立不安,一路上能说的就那么多,她又是个不在两人情况下习惯冷场的人,只好问:“谈老师,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谈书墨说:“英国”。
  赵水光再接再厉问:“英国是不是真的有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谈书墨正在开车,侧头睇了眼小女生好奇的脸说“有”, 只是他没无聊到去实地考察。
  她问:“那福尔摩斯的家去过吗?”
  他说:“去过.”
  她问:“那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家呢?”
  他说:“没有”
  她问:“那马克吐温呢?”
  他说:“那在美国”
  赵水光暴汗地闭嘴,谈书墨扬起嘴角,这女生并不是那么聒噪的人,但还是绞尽脑汁地想话说,装乖巧活跃。
  赵水光心里都难过死了,摸摸大书包,掏出个小铁盒,匡匡地摇,谈书墨斜了眼看去原来是一盒糖罐,壳子上是两个卡通的奶牛什么的。
  赵水光倒了一大堆糖出来,前面正好红灯,她就伸手问谈书墨:“谈老师,吃糖吗?”
  谈书墨踩了刹车,低头,一只白白净净的小手捧着五颜六色的糖珠。
  赵水光加了句:“不甜,都是水果味的。”笑得酒窝一闪一闪。
  谈书墨本不喜从别人手上拿东西吃,不卫生,而且他性格如此,今日却鬼使神差地挑了颗黄色扔进嘴里,继续开车,甜腻的柠檬味就荡漾在舌尖,果然,哪有糖是不甜的,他早就知道。
  一会赵水光的家到了,她抱着大大的书包跳下车,说:“谢谢谈老师,谈老师再见。”
  谈书墨倒车,远去,一车的水果糖香。
今天绝对是赵水光的末日,事实上每年都有这么一天是赵水光让赵水光从早上开始就眼皮直跳坐立难安的。这个记录一直保持了6年。
  自从上个礼拜刘嘉伦问了句:“赵水光,你们班什么时候考800米啊?”
  赵水光就觉得人生美好的日子都瞬间过尽了。
  站在这红漆塑胶跑道上,秋末的寒风一吹,草皮上石子一飞,赵水光彻底地绝望了
  “男生都跑完了,看看,陈思扬在那踢球哪!”高荀边脱运动校服外套边嚷嚷。
  其实不是嚷嚷,只是这个天生的大嗓门说什么都变成了嚷嚷!
  男生和女生一直都是分开各由男女老师来上体育课的,一般都是赵水光她们3班和4班的女生和起来上课,现在那帮子4班的女生就一起去花痴陈思扬了。
  赵水光没心思管,一紧张肚子又痛起来。
  赵水光这人最会的就是耍小聪明,临时抱抱佛脚照样拿不错的分,50米之类的短跑不再话下,最伤心的就是一切于毅力有关的事,800米是永远地痛啊!
  话说初中某次考试,她跑着跑着就不实在扛不住了,偷偷摸摸地退下来,跑去和隔壁班的女生玩拍球去了,结果那记分的老师等啊等说数数怎么少了个人啊,最后逮着玩得满脸红光的赵水光,一顿好骂:“我以为你跑着跑着跌到沟里面去了!”赵水光楞楞地看着跑道旁边的下水沟想:不能啊,人家有盖子盖着呢!
  现在恶梦重演了,“3班女生准备准备跑了啊!”体育老师方便面说
  其实方便面不叫方便面,方便面姓什么也不记得了,她烫了一头的小卷跟个统一康师傅面条一样,所以大家都叫她方便面。那时候高中女生绝对不待见卷发,直直的清汤面条才是王道。
  赵水光认命地脱了外套,挤到跑道里面。哨声一想,咬牙就跑。
  一圈下来就脱离了大部队,心跳得耳朵都疼,大口大口的呼气吸气。
  跑了几步被她们班正在踢球的男生看到,有几个就喊:“赵水光加油!”
  赵水光扭头看了眼,拼了命挤出个个笑脸,后来上下节课前,同学甲特地跑过来来问赵水光:“您老跑步就跑步干嘛那么面部狰狞啊?”
  赵水光跑到后来了心想反正自己是最后的了,丢人就丢人吧,就干脆跑跑走走。
  到了最后的拐弯了,使出吃奶的劲冲刺!
  跑到方便面跟前,一看怎么还有一个人,不是那谈书墨吗?
  大冷天,上身穿着浅灰色羊绒V领套衫,下身是全棉条纹阔腿裤,双手叉在口袋里和方便面正说得开心。
  赵水光气喘吁吁地上去说:“老师,跑完了。”
  方便面还在满面红光地和谈书墨聊天,赵水光实在没了力气,只好到蹲一边等她
  不到一会,只听谈书墨说:“邓老师,我去拿考卷,下次再聊。”
  谈书墨临走,还若有似无地侧头,貌似讥笑地看了眼赵水光,赵水光丢人丢大了红着脸死活当没看到,心里把谈书墨骂了个遍。
  方便面过了会回神,看见蹲那的女生,说:“那同学,对,是你,你跑多少,怎么不说啊!”
  赵水光很是委屈,乖乖站起来说:“老师,我说了,但你在忙,可能没听见。”
  方便面尴尬了下,说:“听到了,4分20,过了。”
  赵水光乐得个要死,心想你表都不掐就算我过啦,你也太好了吧,还有这谈书墨还真是个好人啊,算了,算了,就不骂你了。
  挪到高荀旁边又一屁股坐下,米妮直拉她们两坨烂泥说:“不能坐,屁股会大的!”
  她们也不理就赖那,高荀问赵水光:“怪怪,我们跑了一半时,谈书墨怎么来了,你看看把四班的那些女生和咱们方便面激动的。”
  赵水光也八卦说:“不知道啊,他说去拿试卷的。”
  高荀说:“啊,难怪,唉,不对啊,那试卷在德光楼,跟操场不是一个方向啊!”
  却不知此时谈书墨正走在教学楼楼梯上,回头看了眼落地窗外,操场上蹲着的短发脸红扑扑的女孩,想:那孩子,应该过了吧。继续往会议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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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无过人的特长,只是忠诚老实,不自欺欺人,想做一个“以身作则”来教育人的平常人
  --------吴玉章
  临近模考,学校出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高三七班有个女生怀孕了,自然是勒令退学,这消息传到省教委那去了,勒令全校检讨。
  那女生赵水光是认得的,她们是同一个初中毕业的,那个女生叫陈冉,初中的时候已是个风云女子,赵水光一直记不得她的样子,不是陈冉长得不漂亮,而是实在搞不懂她长什么样子,那个女生从初一起就是每天都化了妆来上学的,虽然化了妆也是个美人可在那浓妆艳抹下到底是什么样的脸蛋大家都不知道,老师说了好多次她也不听依然故我,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人人都知道师大附中有这号人,她不管。直到毕业那天,她却做了件足以让全校人下巴都掉下来的事情,她那天什么妆都没化左右扎了两根辫子就来了学校,上了高中的主楼直接向某高三男生表白,真相揭开,原来陈冉清纯的样子是胜过化妆时的几十倍的,终究是个美女。
  赵水光再见陈冉她还是眼影粉底全部涂好,点了下头就过去了,赵水光感叹自己当年因为希望也算红得彻底。名人见名人两眼泪汪汪。
  赵水光后来也听过陈冉的种种传闻,什么和校外的人在一起,堕了胎之类的,赵水光虽是个八卦之人,但对于这些谣言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希妙也是知道陈冉的光荣事迹的,人希妙说:“这女人我喜欢!”
  下午的时候,全体高三师生留下加开年纪会议,礼堂里校长痛心疾首说:“现在的孩子,书不好好念,你们每天都在想什么啊,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不把自己的人生当回事……”
  赵水光在下边听得有些麻木,高荀抵抵她,往谈书墨那呶呶嘴,这男人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一身紫藤色羊毛亚麻细方格开衫和海军蓝长裤,身材修长。一排老师都站那哪就却一眼望过去就是他。
  “看看,咱谈老师玩个手机都有气质。”高荀悄悄对赵水光说。
  赵水光很是无语,不过这谈书墨也太牛了吧,校长在台上口沫横飞,他在就靠着墙漫不经心的样子。
  校长终于发表完他伟大的演说,看了眼台下鸦雀无声的阵营,非常满意他的演讲能够循循善诱这些无知的孩子们,接着批斗大会开始,班主任上台陈词,各科老师上台讲话,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下面就是谈书墨上台,他往台上一站,眉眼俊挺,贵气天成
  谈书墨调节了话筒的高度,双手一插兜里,开始说话:“大家觉得随着年纪增长而消失的是什么?”
  全年级的人嗡的一下摸不找头脑,连校长也捧着大茶杯愣在哪里,
  谈书墨也不需要人回答接着说:“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懂得羞耻,变得胆小,学会了装作没看到,装作没听到,虽然这叫做大人,但等你觉察时,成长已经停止了。年纪增长首先会消失的是勇气。”
  如同在每一堂英文课上他优美的朗读名句的声音,他说:“你们不懂事,因为经验不足,所以不懂得害怕,会有那种连自己的身边的人事都看不到,被不爱和空虚所纠缠的时候。珍惜的时光一分一秒的过去,因为过于焦虑,甚至有些人迷失了现在的自己,不过,也用不着因为不成熟就轻视这样的自己,用不着害怕会丢脸。”
清晰的声音在大礼堂里回响。
  空旷的演讲台上,他傲气逼人,快30岁的男人抬头却眼神清澈动人:“照自己所想的的放手去做,等到察觉到错误再重新来过,不会有事的,你们的脑筋足以承受这些柔软,你们年轻而且极为聪明,你们该去爱那些不成熟,把这不成熟当作自己最大的武器,挺起胸膛来。”谈书墨站正了身子说完,下台。
  “哐当”一声校长的水杯打翻了,赵水光看见陈思扬鼓起掌来,大家都霹雳啪啦地鼓起掌来,她心里涨涨的,也鼓起掌来,高荀拍地巴掌都红了,扭头对赵水光说:“这谈书墨太牛了,太牛了,我比爱小古还爱他!”
一个学期很快就过,12月一来大家都蠢蠢欲动起来,很快就是圣诞节了。
  高中生对圣诞节的定义很是迷茫,在报纸,偶像剧和漫画的多重宣传下,对这个节日有种莫名其妙的神往,但和谁过呢,怎么过呢,哪有那么多钱去过,这类节日都是商家摇身一变吸金的大好时机,于是最后都变成在台灯前憧憬的幻想。
  今年的圣诞对两个人有着特别的意义。
  当赵水光在“苏”里把某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连扯带拖得揪出来时,她想到法国电影《两小无猜》里的话:“朋友就像眼镜,初时总觉得好看,后来却发现再也摆脱不了了,幸运的话,你能挑到一副好眼睛。”很明显希妙就是个哈利波特鼻梁上的那个玻璃瓶底。
  “小光啊,咯,来来,让姐姐。咯,让姐姐好好看看,这么久都不来了,咯,这没良心的娃……”希妙猴在赵水光身上,不停地说话。
  赵水光很是无奈,9点多钟,在家里做作业做得好好得,听到某个女人的一通电话,自己还没吭一声,就听那头尖叫了声:“圣诞HAPPY”啪地挂了,赵水光只好认命地收书包,再和爸爸妈妈说去刘嘉伦家对作业,溜出来。
  现在那个罪魁祸首正挂在“苏”后门的垃圾桶上吐得开心。
  寒风衣吹,清冷的巷子里,蹲着一个背着硕大无比的书包愣头愣脑的女生,和一个还在打酒嗝的无比猥琐的女人,十分诡异。
  赵水光扶希妙站好,看她脸上的妆因为汗和泪都花了,塞了张纸巾个她。
  两人跌跌撞撞走出去,发现路灯下站了个人,正靠在电线杆下抽烟,看她们出来便抬起头来,眼神炯炯,脸庞刚毅,下巴有淡淡的青渣,一阵风吹来,黑色风衣衣摆飘扬。
  赵水光乐了,那不是失踪了两年的单阳是谁。
  旁边有一个人已早她一步做出反应,希妙巴巴被风吹到脸前面的长发,“塔塔”地踩着高跟鞋往前走。赵水光知道这女王想保持下高贵形象,可惜她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还死撑,格外好笑。
  单阳掐了烟站在路灯下,一双眼呈着动人的光。
  希妙扭着腰,一步步往前走,身子已经背叛似地微微前倾了,
  终于她站在路灯下,他的影子当中,轻轻地抬头,伸出修长的右手,
  “给老娘……滚!”她掐着他的脸如是说。
  他却笑得像找到了组织一样,也伸出右手,嬉皮笑脸地说:“老婆,我滚了,世上哪找得出像我这样比你还甩的人!”动作却是轻柔的,把她脸上沾着的纸巾削挑去。
  路灯下,她的脸上花花绿绿,他笑得灿烂无惧,噢,为什么在我那么猥琐的时刻遇见你!
  赵水光整整包带走出巷子,今晚上她是功德圆满了。
  “男生都是这样,暴力,苛刻,爱欺负人,最讨人厌了!”说这句话的女孩,曾几何时也会腼腆的仰望着她心仪的男孩。
  她也曾有过那样的圣诞节,状似不经意地把袋子放到车篓子里,再貌似更不经意地说:“喏,圣诞礼物!”那个人却是巨大的开心,立马把袋子抓过来,掏出那条围巾,喜滋滋地戴上,说:“我明个就戴到学校去。”赵水光着笑说他:“急什么啊,随便你戴不戴。”其实心里甜得都要开出花来,你能不喜欢吗? 我可是挑了一个下午的!
  如今为什么她已记不得那条围巾的颜色,却还能忆起那张笑脸?
看看表快10点,赵水光有点不想那么早回家,即使知道回去后又要挨说了,但看着繁华的街灯,走在街上的人的笑脸,她裹裹围巾哈口气也悠悠闲闲走着。
  经过安特鲁,推门进去,买了一盒蛋挞,想回家也好哄哄妈妈。其实是自己想吃。
  坐到路边的椅子上,打开盒子,抓了一个慢慢吃,很久很久以前她也老是站在某人旁边走边吃,还硬是要他尝一口,那人说皱眉说:“那么甜,小姐,看看你的吃相。”边帮她抹去嘴角的酥皮屑
  唉,过了,那么久还是会想起来啊,在听见某首歌的时候想起,在看见某样东西的时候想起,想起某个人。
  有人说过:“初恋受伤的人,这一生都是恋爱的低能儿。”
  但她赵水光就硬是要活得好好得,告诉自己要长大,要学会保护自己,把自己藏起来,做个人人都喜欢的孩子,但为什么看到希妙和单阳之间流露的真挚情感时,她会想起过去单纯的岁月,去欣羡美好的爱情。
  赵水光笑原来自己也是个俗人,容易动摇,容易被传染。
  吃完两个蛋挞,掸掸衣服裤子上的碎屑,站起来,往前走。
  正好碰到有个商场在做运动课程推销,赵水光一开始只是顺手接过来,发传单的男人就是扯着赵水光让她上去看看,赵水光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那男人不但不听,手上的动作好大了,赵水光有点急了,心想夜路走多了,真碰上流氓了。 沉下脸说:“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那人倒真是流氓了说:“小妹妹,别这样,我也没怎么样啊。”
  旁边那几个发传单的也聚过来说:“别害怕啊,上去玩玩啊。”
  这下赵水光是慌了,想了下说:“这样啊,我认识个女生,平时也喜欢做建身的,我喊她一起玩啊。”
  那几个人说好,赵水光掏电话播出去希妙的电话直接转成留言信箱:“希妙,我在长安路的国贸大厦,你不是想报名说健身班吗?快过来,我等你啊。”
  回头又对那几个人是说:“我朋友说她过会就过来,我等下她。”
  那男人就上来拉赵水光的膀子说:“这多冷啊,陪你上去等吧。”
  赵水光急了,伸手乱抓了一把,居然把那男人的脸抓伤了一道红痕。
  那男的骂了声操,就伸手过来了,赵水光想完蛋了,只觉得脑袋热辣辣的,整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这时,却被人扶了一边胳膊往后一拉,一个肩膀挡在眼前,抬头一看,那人侧脸在斑斓的街灯里刻下冷峻的轮廓,回头看她温暖的一眼却柔和了线条。
  谈书墨低头看看身边小女生有点发白的脸,伸手拂过她的头发以示安慰,却发现她是在轻轻颤抖的。
  谈书墨失笑,刚远远听到他们的对话,还在心里称赞了下她冷静沉着,其实她不管外表装得怎样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谈书墨虽然身材修长,外表俊美,气质丰华,但骨子里是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冷漠疏离,一看便知不是好惹的角色。
  那男子也是少见这等人物的,硬是怔在那里。
  谈书墨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赵水光赶紧抓住他大衣袖子跟着,从来见他都没那么亲。
  那群人估计是想了下,面子上撑不知,就围上去想拦谈书墨,只听有人说到:
  “兄弟,我劝你们最好别乱动,不要惹了不该惹的人!”
  赵水光闻声回头,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奥迪,车牌上是个WJ两个字母,再看那数字也知道是军区的高官。 车旁边正依着个男子,穿着也是不下谈书墨的精致的,但和谈书墨是两种迥然不同的类型,谈书墨身上有种冷冽的贵气,一举手一投足却又是说不出的性感。这男人一双单凤眼,比女人还有妩媚,可有点怎么说呃, 妖气冲天。
  男子边说边淘气地对赵水光眨了眨眼,赵水光“噗哧”一下子就笑出来。
  谈书墨上车,赵水光赶紧跟着他先爬进后座。
  赵水光一上车就说:“谢谢谈老师,谢谢哥哥。”
  那男子一听就笑开了说:“谈书墨啊,我当你什么时候那么见义勇为呢,原来是当了热血老师啊。”在车镜里,对赵水光笑了笑说:“妹妹,叫我楚大哥就好!”
  赵水光说:“叫我小光就好了。”.现在一听有人叫她妹妹就全是抖和,快恶心的。
  谈书墨本是坐她旁边看着窗外的,回头说:“叫他楚菲菲就行了。”
  那男子,不,是楚菲菲怪叫一声说:“靠,谁叫老子这个,老子跟谁急,谈书墨你也太不厚道了。”
  他就一个人在抱怨,一张好看的脸被折腾得歪七扭八。
  赵水光,安静下来,就又开始后悔,为什么每次遇到谈书墨总在状况之外呢,酒吧里的同性恋,接吻达人,现在有多了个,半夜三更在外边闲晃的不良少女。天啊,注定她高中的最后一年命途多舛,她现在就是这么在谈书墨面前装也没有了吧。
  这么想着,车子就开到她家附近,赵水光说:“谢谢,我就在这下就行了。”
  谈书墨说:“去景怡花园。”
  赵水光也不推辞了,她本来就很害怕走夜路,做人也不能太假。
  车停在她家楼下,赵水光看看表10点半,赶紧下车,对着玻璃鞠了个躬,说:“谢谢谈老师,谢谢楚大哥。”
  就在想这车子怎么还不开走啊,车窗降下来,露出谈书墨的俊脸,他说:“赵水光”
  赵水光想,黑了,黑了,我该怎么解释呢,上次的帐,上上次的帐,立马把百八种可能想了一遍,那脑子转的比马达还快。
  “你的蛋挞。”谈书墨看了眼她说,葱玉般的手指拎出了她那盒油沥沥的蛋挞。
  赵水光接过蛋挞,目送车子远去,挥手,啊,让她死了算了。
  楚菲菲哈哈大笑,看着坐在后座的谈书墨眸子里的点点笑意,说:“这孩子真逗,我说刚刚车子开过去硬是刹车怎么回事呢,来,谈老师,好好给咱说说到哪找来这娃娃的。”
  谈书墨本是坐那优哉游哉地看窗外的,就倾了身子,脸探到驾驶座旁边,楚菲菲边开车边回头,看到谈书墨放大脸,老友愉悦的眼神点得精致的脸庞无比生动,楚菲菲就愣了下,谈书墨伸出食指点点前面说:“好好开车”
  “妈的”楚菲菲骂出来。
  这边,赵水光正上楼呢,希妙的电话到了,开口就问:“小光,你在哪?”
  赵水光按开楼道的灯,黑漆漆的空间顿时明亮,她说:“在家呢,刚想让你来玩,你不来,我只好回家了。”
  希妙骂:“疯掉啦,那么晚了上什么健身班啊,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赵水光笑:“没有,你好好二人世界啊。”
  希妙还在那头嚷说:“什么啊!……”一通抱怨不完
  赵水光又笑出来说:“得了啊,拜拜”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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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ITH ANY LUCK BY NEXT YEAR 如果明年我有好运气
  I'LL BE GOING OUT WITH ONE OF THESE GIRLS…… 我会和这几个女孩约会的……
  (PICTURES) (出示美女图片)
  BUT FOR NOW LET ME SAY 但是现在请听我说
  WITHOUT HOPE AND AGENDA 虽然我不抱任何希望,也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JUST BECAUSE IT'S CHRISTMAS 但今天是圣诞节……
  (AND AT CHRISTMAS YOU TELL THE TRUTH) (圣诞节你可以说出心底的话不是吗)
  TO ME YOU ARE PERFECT (p*_*q) 你在我眼中是个奇迹
  AND MY WASTED HEART WILL LOVE YOU 尽管无济于事,但我会爱下去
  UNTIL YOU LOOK LIKE THIS 直到你变成这样为止
  (A OLD WOMAN) (出示老太太的图片)
  MERRY CHRISTMAS!!!! 圣诞快乐
  From LoveActually《真爱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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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学校开始进行一模,也当作期末考试,这是高三学生最期盼也是最惆怅的考试。前者是一位考完虽然要补课但毕竟还有一段假期,很快就过年了。后者自然是离“一考定终身”的时候也越来越近了。
  今天是最后一门,赵水光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头晕,妈妈就说她是低血糖催她快吃早饭。
  这么一转眼就在学校了,考场的座位是按平时成绩排的,赵水光,陈思扬,米妮都在这个班,高荀在楼下的一个班,也跑上来打着找赵水光实际看陈思扬的名号上来聊天,
  高荀大老远就问出来:“今天你们是哪个监啊?”
  全班人都哄得笑起来,高荀想了下脸红了,她说:“此监不是彼奸,看你们思想复杂的。”
  赵水光没力气笑,米妮见她不像平时神气活现的,就问她怎么了,赵水光懒懒地扒在桌上,正想说肚子疼呢,零声就响了。
  赵水光只好认命地把笔袋摆摆好,大家都在猜最后一场是谁监考,过了会却看谈书墨拿了卷子走进来。
  赵水光想这场注定考不好了。
  最后出场的果然是压轴的,谈书墨穿了一套石墨色小羊驼绒高领毛衣,衬得眉眼更加俊挺。一班女生自他进来就窃窃私语,赵水光想这还是第一考场呢,唉,好学生怎么也这样心猿意马的。
  谈书墨放了卷子依讲台站好说:“书包放前面。”全班人鸦雀无声,立马动作起来。
  赵水光实在没力气,点了点前面的陈思扬示意帮她带下书包。
  谈书墨说:“请发到卷子的同学保持卷面向下,全班人都发到我会说开始。”说完一张桌子一张桌子的发卷子,
  赵水光第一次见识那么注重公平意识的老师,看看全班人都不由对谈书墨心生敬意,却哪里知道谈书墨是在国外待久了自然养成的习惯。
  谈书墨说:“全班人都发到了吗?好,考试。”就像发了起跑令一样,全班都刷地一声,翻面答题。
  教室里安静极了,只听到笔笔“答答”的声音,这班的学生都是年纪的全40名,向来都你追我赶只为了前进一两名。
  这时只有一个人冷汗直冒,死活都想把注意力集中。那人就是赵水光。
  赵水光此人心里恐慌极了,每个人都沉浸在卷子中,她却肚子一阵阵的疼,头晕晕的,就她不在那个世界里,她本是想说不考了,但又觉得是自己紧张才肚子疼,这么丢人的事她做不出,更何况今天是谈书墨监考,不能再出状况了。
  谈书墨一直是站在窗户旁边的,过了会绕教室走了一圈,赵水光看他走近都紧张死了,挺直身子,拿胳膊把没做的大题遮遮好。谈书墨也只是走过她的桌子而已,赵水光向来无所谓监考老师在旁边站着,今天算是好好领教了。
  谈书墨转完了居然就出了考场,全班人也有点讶异,不过很快又继续答题,没一会谈书墨就回来了,还是往前面窗那一站,只是时不时看看手机。
  再过了一会,校长风风火火地过来了,谈书墨出了教室,全班都有点骚动,他们的的对话听不清,模模糊糊地知道什么没事,不舒服,监考的。校长进来拍了桌子说:“安静,继续考试。”
  谈书墨从后门进来,走到赵水光桌边,微弯了身子,低声问:“站得起来吗?”伸出手。
  赵水光点了点头,右手按着肚子,左手握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不敢看谈书墨的脸,不敢看全班人的脸,丢人丢大了。
  谈书墨扶她到休息室坐下,已有医务室的老师等在那,为赵水光量了体温,高烧,问她哪不舒服,赵水光说肚子疼,那老师说:“可能要去医院检查下,挂水。”
  赵水光想不是吧,一年没生病一生就这样。
  “想回去考试还是去医院?”赵水光闻声抬头,看谈书墨站在门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
  以前她做什么都是大人说应该怎么样不应该怎么样,看着谈书墨的眼睛,她第一次觉得在这般紧急状况下,也是被做为大人对待着的,心里突然被着份尊重震撼了下。
  赵水光想就是回去也不能集中了,又不是长跑运动员,吃颗止疼药回去继续,她也范不着要那面子,她看看谈书墨小声说:“谈老师,我想回家休息。”
  那老师却说:“估计是阑尾炎,回家也没用啊,去医院吧。”
  谈书墨说:“我送她去医院吧。”走过来扶赵水光,赵水光无语了,能不能重选啊
  那老师说:“不用您去的,我找人送就行了。”
  谈书墨说:“没事,她是我学生。”
  赵水光已经烧迷糊了,随便他们了。
  觉得有双手轻轻地扶起她,有个声音对她说::“上来。”她就糊糊涂涂地爬到温暖的背上,然后一颠一颠的,再然后她就着了,彻底睡着。
  再醒来已经是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她睁开眼,发现走过去的护士小姐都用无限关怀的眼神看着她,琢磨着怎么回事呢,侧头就看见谈书墨的俊脸,难怪啊,难怪。
  谈书墨回过头来,赵水光这是第三次如此进距离的看谈书墨,即使在生病还是觉得这男人俊美得让人不要命啊。 在神圣的白色走廊上他微微一笑,对赵水光说:“等下,打点滴。” 呯嘭,一箭穿魂。
  输液室里人满为患,谈书墨高挺的身材举着输液瓶,牵着赵水光走到座位前,看着脏兮兮的椅子,谈书墨皱了下眉,二话不说把大衣铺在座位了,赵水光看着DKNY的便签,心疼得不行,但人家都坐了,还是把自己的屁股印上去。
  听着嘈杂的声音,赵水光又迷糊地睡过去。
  不一会醒来,发现靠在谈书墨身上,脸低下的毛衣很是暖和,赵水光尴尬了把,还好谈书墨穿的是高领毛衣。
  谈书墨正坐在旁边看报纸,膝上放着赵水光的点滴控制器。
  赵水光的角度,正好看到他的拿报纸的手,细长的手指,修得圆润的指甲,性感突起的指节,一下子就入了神,这只手几小时前才有力地把她从考场扶出来,前几天还拎了她油腻的蛋挞,几月前还伸给她擦口水的餐巾纸,再早是在“苏”里的相遇。
  赵水光有点奇怪,觉得这谈书墨对自己是不同的,但他这样的男人,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又怎么会对自己上了心,不可能的。
  别看赵水光这样的年纪,平时对人对事不太计较,同龄人都觉得很是活泼易处,其实心里是什么都透彻的,她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该走的路,她愿意改变自己去适应别人,对生活妥协,只为了能早点长大,不再做无能为力的孩子,不再……对自己所爱的人说再见。
  但这谈书墨不是她年龄心智所能抗衡的范畴,对他的一切她很是迷惑,他是她的老师,她又不是说能不去理就不理的,况且赵水光也颇相信自己的直觉,既然在谈书墨面前什么都无法掩饰,那什么都不要掩饰,破罐子破摔吧。
  在人来人往的输液室里,在满是药味的狭小空间里,
  她轻轻喊了声:“谈老师”
  他报纸放下,恩了一声。
  她说:“我是你学生。”嘈杂的环境里,她却只听到点滴“嗒嗒”地掉落声。
  他没说话,肩膀动了一下,端起报纸。
  她说:“我有喜欢的人。”
  面下的肩膀还是在动,
  她急了,来了句:“我还未成年。”
  这下旁边的人彻底笑出来,过会,放下一边的报纸,伸手拍拍她的头说:“知道,睡吧。”
  前面护士回过头,低了眼去瞄坐墙角处的一身贵气优雅男子,发现他竟然微笑了嘴角在看靠在他身上的女生,那女生死闭着眼睛,细软的头发似乎盖住了红彤彤的脸蛋。
  过了会,赵水光的妈妈来了医院,连连对谈书墨说谢谢,拍了把赵水光的头说:“这孩子愣什么,快谢谢老师。”
  赵水光低眉顺眼说:“谢谢,谈老师。”
  谈书墨不卑不亢,说:“不客气,回家好好休息。”就开车离开了。
  赵妈妈坐在出租车上直说:“你们谈老师年纪那么轻,长得又好,怎么就到你们学校当老师了。”赵水光没说话眯了眼靠在座位上睡觉。
  当午后的微风溜过窗棂打得报纸啪啪作响,当冬日的暖阳的细细茸茸地照在脸上,谁能来告诉我,那是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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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省教委规定高三一律不准补课,据说是有学生往电视台投诉给闹腾的,这可乐坏了一帮孩子苦了家长,算了,有什么事能比过年还重要。
  年初五的时候,单阳请吃饭,自然少不了赵水光的份,反正大家都很熟,赵水光也不推辞,到了才知道原来单阳请吃饭的地方是“唐朝盛世”,全城最有名的粤菜酒家。
  吃完喝完都已经下午了,这帮子人还说是要去续摊,赵水光跟在大队伍屁股后面,很是无奈,这个准考生怎么能和这帮子活闹鬼比,希妙在前面说:“咱学校上课就是大家一起放假,放假就是大家分开放假。”这是废话,哪能和她这个编导系的准大学生比,单阳那拨子就更是无敌,个个说自己是无业游民,这时私家车的钥匙却都在手上晃好。人比人是气死人啊。
  “小光妹妹”赵水光正走得好好的,就被人拉着了膀子,抬头一看,此人三分妖娆五分邪气,还有两分酒气,不是楚菲菲是谁。
  赵水光旁边的桡蓝也是单阳一票的,看见有人拉了赵水光自然往前一站,就那么杠上了,单阳他们正走前头也觉得不对就停下来,赵水光连忙说:“桡蓝,没事,我认得的。”气氛也缓和下来。
  之间有人走出来,喊了句:“楚少,这是怎么啦,没事,没事,大家都认识的。”来人好像是隔壁包间的,似乎都认得。
  楚菲菲也不理那人,就是不依不饶说:“小光妹妹,走,上楚大哥那玩去,你谈老师也在呢。”
  赵水光一听谈书墨也在就是十个胆子也不能去啊,正想着怎么推辞呢,希妙就发飙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呢,放手啊。”单阳拉了她说:“既然大家都认识,正好,咱们正准备去续摊,不如一起?”
  说着呢,就看谈书墨拿了电话从那头过来,楚菲菲乐了哄赵水光说:“看吧,没骗你,你谈老师也在。”
  任何人或许都会遇到这种情况,有很多的好友圈子,不同的圈子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世界里是不同的你,当赵水光的一个世界撞上了另一个世界,她也只能低着头喊句:“谈老师好。”
  这可把单阳那拨子人愣了一下,谁也没像到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富则贵的男子据然是人民教师啊,真不知道说他是辱没了教师,还是说教师是辱没了他。
  谈书墨挂了电话,清淡的眼光在楚菲菲扣住赵水光的膀子那一转,走过赵水光的身边说:“你也来吧。”咱们的赵同学只好收收外套,大步跟上,小步回头求救希妙,希妙却巴着单阳说:“小光啊,原来是老师啊,不早说,看误会的,老师,那咱小光就麻烦您啦。”
  赵水光深深地想:希妙,偶恨你啊。
  赵水光跟着谈书墨,楚菲菲推门进去,好家伙,两桌子俊男靓女在那砌长城,门一开大家都回了头,有人就说:“呀,菲菲啊,出门了一圈怎么拐卖儿童啦。”楚菲菲说:“不得,兄弟我想做那勾当没路子呢。”戳了戳那人起来就一屁股坐下,跟赵水光摆摆手说:“坐啊。”赵水光看看谈书墨早就情定神闲地有人让他坐下,有人说:“这妹妹很是眼熟。”赵水光一惊,突然想起这帮子人以前也似乎是见过,就和希妙装蕾丝边的那次,这下好,她看看楚菲菲,人正在和旁边那桌子的逗架,似乎也没注意这句,赵水光已是出了一身冷汗,谈书墨知道是毋庸置疑的,她开始只以为楚菲菲事事都逗她只是寻开心,某非他也是早就认出来了。
  赵水光想起刚刚那男人四十多岁穿着考究却单对楚菲菲毕恭毕敬,这房间里的人说话还时不时飘几句英文,唇齿之间还有儿化音,自己不由谨慎起来。
  她一本正经说:“也有同学那么说我,我长得比较大众。”大家都笑起来,原来还是孩子气十足的学生啊。
  “我得还比较帕萨特呢,这孩子哪找来的?”那人笑完说,睁开眼睛,却是儒雅之风,刚才的说话完全不像从他嘴里出来的。
  “孙羡,别逗了,她是谈书墨学生。”楚菲菲拉了凳子,让赵水光坐下,这一坐下恰恰就在谈书墨和楚菲菲之间的拐角。
  一桌人其乐融融地打牌,赵水光今日是开了眼界,抬眼去看谈书墨,眼神慵懒,细长的手指却毫不含糊地码牌,出牌,甩了一张牌出来,说:“杠”,搓麻到了他这竟成了优雅的活动了。
  赵水光也看过大人打牌,乌烟瘴气地,这边大家糊了也闹腾给钱,输了也骂骂咧咧,但从一张张漂亮地嘴里冒出来也就不像是那么一档子事了。
  大家就在那闲聊,赵水光也和希望在的时候也被带出去玩过,那是都是半大不大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略显青涩,毛毛躁躁地,但是友谊也是不输得楚菲菲,孙羡,谈书墨一群人的好的,原来不论时间怎么过去,年少的友谊就是摆在那越酿越醇的酒。
  过了会,谈书墨接了电话要出去,孙羡就说:“不让走,肯定去接曦熙,你看看,你家小朋友还在这。”
  谈书墨说:“那就我家小朋友打。”就把赵水光拉了抵上, 低头对赵水光说:“赢了你的,输了扣平时分,争气点。” 赵水光只敢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领口的金色图腾扣子,热热的气在脸上冒起来,点点接受任务。谈书墨拎了外套就出去了。
  赵水光哪里会打,只好按刚刚记住的去出牌,幸好麻将的规则本就不难,三个连,两个双的,不难记,却听得楚菲菲说:“来,来,咱不来钱的,不好玩,咱赢的人和输的最惨的人说真心话。”
  赵水光一听就完蛋了,这楚菲菲绝对地大恨啊,步步都出得谨慎至极,看了半天发现没牌出了,正纳闷呢,楚菲菲的脑袋过来了,说:“哎,糊了啊,小呆子。”
  赵水光想这下好,只想别当输得惨的,怎么就赢了啊,做老千原来那么简单啊,难怪那么多人做啦。
  一盘点,输得最惨的是孙羡,孙羡一甩牌说:“我就知道你不干好事,问吧。”
  楚菲菲一笑,脸是越发妖娆啊,他说:“下面就请两位一句话概括上段感情史吧。”
  孙羡咬牙切齿说:“楚菲菲,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来这套啊。”
  楚菲菲也不气说说:“好好答,给咱小妹妹做个好榜样。”
  孙羡才知道楚菲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好气说:“上礼拜,分了。”
  赵水光心想,妈妈的,难道真的要我在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精前说啊,讲没有也是不得信的,只能硬了头皮装作云淡风轻地说:“初中,分了。”
  做孙羡傍边的女人就说:“啊呀,现在的孩子真早熟,初中算什么感情啊。”
  楚菲菲凌厉的眼就瞪过去了,赵水光最是见不得人这么说,我贱我才会在你们面前说出来,但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批评她和希望的感情的,那是她珍惜的回忆,即使分开了,绝对不容许有半点轻视,这些所谓的大人不会懂得的。
  赵水光抬头认真的说:“阿姨,不算什么,只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那么喜欢别人了,有人年龄心智再怎么大也不会懂得。”
  那女的愣了一下,只觉得刚才还坐那以为好欺负的小女生现在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明明头发短短翘翘,坐那低头闷声不响地打牌,抬起头却有如此锐利的眉眼,吓了她一跳。
  “怎么啦,都愣那”门开了,走进个香艳的大美女,来人波浪的长发,耳朵上的大耳环叮叮当当却一点都不显俗气,相反,得体的衣着,浑身上下的明媚气质却相得益彰。谈书墨就依在门那,手插在兜里,高深莫测的看着赵水光。
  楚菲菲说:“看,把曦熙招来了,没呢,逗咱谈老师学生玩呢。”
  曦熙笑,看到赵水光就走过来,伸了手说:“你好,我是韩曦熙,还在追求你们谈老师中。”
  靠近一看,脸上的妆容细得连毛孔都看不出,唇上却是诱人的密色,一笑有说不出的性感。
  赵水光愣了愣,起身伸手回握,只觉得那人手细滑柔软,说:“我是赵水光,叫我小光行了。”
  心想起希妙说过,一个女人懂不懂善待自己,是不是全方位的美女,看手和脚的保养就知道。
  不论是女生还是女人之前都喜欢相互比较,暗自较劲,但只限于自己觉得有可比性的范畴之类,韩曦熙这种女人早和赵水光不知隔了多少个等级,在韩曦熙的眼里,赵水光不成威胁又是心仪之人的学生自是要做好关系。
  赵水光,回身才发现刚才说她那女人不知何时离席,自己也早没了兴致说想回去了,被楚菲菲按着说:“再玩下送你回去。”只得留下,看他们继续。
  谈书墨入席一笑说:“继续打啊”,也没人再说真心话的烂主意,倒是此后几圈,孙羡和楚菲菲都输地相当凄惨,两人只好苦笑着掏钱给谈书墨。韩曦熙就坐在谈书墨旁边笑着看牌,不时拿点水果,饮料,苦了赵水光如坐针毡地。最后孙羡和楚菲菲请客晚饭。
  晚上8点多,大家散场各自玩乐,楚菲菲本是说要送赵水光,谈书墨只说了三个字:“不顺道”,就变成谈书墨送韩曦熙和赵水光回家,赵水光很是尴尬,无奈当了个电灯泡。
  一路上,韩曦熙问赵水光:“高三了吧,什么时候考试?紧不紧张?”之类的话,赵水光都快答烂了的问题还是耐心回她说话, 只是刚才还奇怪这谈书墨是不是有病,这么个大美女不喜欢,想来或许一切不是那么不可理喻。
  韩曦熙说:“书墨,先送小光回家吧。”
  谈书墨头也没回说:“已经过了,先送你。”
  韩曦熙也不说什么了,车里一阵安静。
  车到了,韩曦熙回头,亲了亲谈书墨侧脸说:“到了打电话给我。”又转头对赵水光说:“小光,有空再一起玩。”优雅地下了车。原地挥手,看车渐远。
  韩曦熙回神往家走,笑自己戒心太重,对方不过是个17,8岁的孩子,何必呢,对于爱情她向来懂得如何争取,三年前在伦敦遇到谈书墨,她就没有改过心思,她知道感情上一味的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她是聪明人,也相信自己的条件,26岁,这时候正是自己事业感情应该丰收的时期。
  她韩曦熙也曾有过17,8岁的清纯,或许有人会说17,8岁的女生很可爱,有点小脾气还喜欢撒娇。男人过了24岁却会说:“可爱能当饭吃吗?”不是他们事故,而是已接近了生活,不是17,8岁的男生了,看到女友撅着嘴撒娇会心底一片甜蜜。男人过了24岁就开始计划以后的家庭,为事业打拼,他们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们在外边时能安心的女人,一个在他失落时给他理解支持的同伴,一个在能为他洗手羹汤的妻子,他愿意为家庭付出一切。而这是一个17,8岁的女生在每天想着发卡应该怎么搭配,校服里面穿什么的时候永远无法触及的世界。
  所以说什么女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的话通通都是……放屁!
  她想着想着就对着化妆镜里胜券在握的自己笑出来。
  那一边,谈书墨的车子没有往赵水光家驶去,反而倒了大桥边上挂挡停车,谈书墨下了车,赵水光只好默默下了车,研究下附近的地形,很好,夜很黑,行人不多,旁边是江,死局。
  “啪”谈书墨点了烟,难道今天是教师形象摧毁日,赵水光想,这一下午,搓麻,抽烟,什么不该做的事谈书墨都做了,就是现在谈书墨在她面前跳土风舞,说不定她还给面子地惊讶下,很想笑,还是正经地喊:“谈老师,……”
  谈书墨的侧脸隐在黑暗里,只有烟头星星点点的光,不臭不呛,有淡淡地香草气飘来。
  谈书墨问:“赵水光,你的一辈子是多久?”语调不变,语气不变,就如同平日在英语课上他说:“赵水光,你来解释下过去完成时的用法?”
  赵水光愣住了,谈书墨说:“一辈子很长,别挂在嘴边。”
  赵水光想到谈书墨是原来是听到她说的“只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那么喜欢别人了”那句话。
  原来他是听到了啊。
  赵水光有点不知所措,像干了坏事,可又不知错再哪,她回头趴在车上,看着稀稀疏疏的人流,说:“老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不可能忘记他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那样一个人,陪我长大,教会我珍惜,也为他在被子里流过眼泪,赠我以欢喜给我以伤悲,但现在想来过去的种种不好都已经不重要了,留下的都是值得微笑的记忆,我,不曾忘记,也不可以忘记。
  谈书墨淡淡地说:“那就不要忘记。”
  赵水光讶异于他的话,人人都在否定她的情感,人人都说要勇敢地往前看,人人都说以后会有更好的,连她都要问自己是不是那段感情很是幼稚,为什么过于执著,这时却有个人对她说:不要紧,你可以带着所有的美好和痛苦一起前行。说不无振动式是不可能的。
  江边吹来湿润的风,打入眼里咸得要流出泪来,谈书墨踩了烟,回身,这样冷漠疏离的人,在大桥下昏暗的灯里却清澈暖人,他伸手绕过赵水光的大圆球帽子,扯扯两面的坠子,灵巧的手帮她打出漂亮的蝴蝶结,赵水光只觉得鼻间满是是饭店里柠檬味洗手液的味道。
  约是觉得自己手艺不错,谈书墨扬起漂亮的唇角,温暖的大手,贴在赵水光两颊垂下的帽边上,烫红了赵水光呆呆的脸。
  他弯下腰来,眼睛对眼睛,可以看到他黑眸里点点的光彩,他说:“正因为有第二,第三次的恋爱衬托,初恋才得以美好,。”
  收手,上车,发动,摇下车窗,对石化了的人说:“上车。”
  赵水光才拉了帽子,遮住了脸,躲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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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没几天快开学了,希妙又撺掇着赵水光去上瑜珈,希妙说:“小光,谁让你那么能屈能伸,一看就是练瑜珈的料。”
  赵水光本是懒得和她扯,看看手上的卷子,作业都差不多了,就去了,反正试上课也不用她交钱。
  哪里知道第一次上课,居然是运动量最大的流瑜珈,希妙这贼人是能偷懒就偷懒,明明练舞蹈的筋骨那么活络,能做到的动作硬是做一半就好,就这一半也是相当的漂亮,苦了赵水光,半年没运动的老胳膊老腿,只好死掰,做完之后,只有五马分尸的感觉。
  走出新世纪大厦,腿都软了,却听得希妙说:“哎,那不是上次看到的大帅哥吗?小光,是你们老师吧。”赵水光的注意力本是集中在腿上的,听她那么一说,抬头一看,果真是谈书墨,一身复古格子纹毛呢大衣正从旁边的大厦走出来,英伦风的搭配使得谈书墨身上学院派的华贵气质显露无遗。
  赵水光还没花痴完呢,就听到希妙喊:“老师”赵水光很想掐死希妙,积极个什么劲啊,他什么时候变你老师啦。
  谈书墨从来没想过人家在大街上喊老师是说他,还是径自往车位那走,希妙看谈书墨没有反应,拉了赵水光就上前去,赵水光累得腿都快没了,只好磕磕绊绊随她扯,希妙跑近了喊:“老师”,谈书墨才回了头,看到赵水光耷个脑袋喊:“谈老师好。”冬日里大大的太阳照下来,只看得到她的翘得肆无忌惮的短发。
  赵水光自打上次之后就有些尴尬,想想还是抬头说:“谈老师,这是我好朋友,希妙。”“希妙这是谈老师。”介绍人时,把年轻的先介绍给年长的,地位低的先介绍给地位高的,这等兵荒马乱的情况下,赵水光还是稳得住的。
  谈书墨对希妙点了下头,说:“你好。”
  车窗滑下来,一看那标志性的凤眼就知道是谁,楚菲菲见到赵水光很是开心,刚才还嫌谈书墨丢他在这里很没意思,一下子又找到乐子了,开心地说:“小光妹妹,真巧啊,怎么在这呢?”
  赵水光说:“楚大哥好,来这练瑜珈的。”
  楚菲菲说:“啊,那你能把腿扛到脸上啦。”
  赵水光答:“不能。”想我练那干嘛,又不是准备去要饭。
  希妙说:“小光,难得见到你朋友,两位有空吗?到哪去坐坐聊聊?”
  赵水光知她是职业病又犯了,希妙是学编剧的,一天到晚最喜欢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人一不小心,就被她写去了,正像阻止呢, 楚菲菲却说:“好啊,晚上才有事,小光妹妹请客,咱不能不去。”
  赵水光心里憋啊,什么时候变成她请客那,赶紧就往谈书墨那看,心想哪有老师愿意老和学生玩的,哪有老师让学生请客的,您一定是不会去的。
  谈书墨本是拉开了车门依在那的,看到赵水光殷勤的眼神,说:“那……”弯了手指轻轻敲了敲车顶,很是愉悦:“就走吧。”
  赵水光满脸菜色被希妙二话不说拉上了车,楚菲菲发动车子问:“小光妹妹,咱上哪去啊。”
  赵水光本是乌云罩顶,想能到哪去,去五星饭店不如把我卖了,学小说里的,咱大家都去吃面条吃盖浇饭,本小姐到哪去找那七拐八绕的店啊,再看看前面的那两位主,一个比一个金贵。不管了,既然你们让我决定就别怪我啊,说:“湖南路。”
  一路上都是希妙和楚菲菲寒暄,希妙边说话边拿出手机两手连弹,把手机甩给赵水光,赵水光一看:我听单阳兄弟说这姓楚的是大军区少将,难怪那天那人喊他楚少。赵水光早猜到谈书墨,楚菲菲那群人非富即贵,但她是在不懂什么官衔,也懒得和希妙八卦。
  “前面是步行街,就这停吧。”赵水光说,车停好,四人慢慢走过去,一路抢镜无比,赵水光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这一路上男人要不就是皮夹克,要不就是羽绒服,裹裹攘攘,穿大衣得也皆不如谈书墨,楚菲菲的考究,加上这两人长相又极佳,女人不好意思地多看两眼,男人气鼓鼓地看看但又败下阵来,更甚者心里还要安慰自己这两人肯定是特殊职业。
  “到了”赵水光,在块花花绿绿的门牌下停住,楚菲菲跳后两步,一看牌子:糖水铺子。叫出来:“小光妹妹,你确定是这。” 赵水光笑,不顾后面希妙掐了她一把,笑的更甜说:“这里的汤水很好吃的!”心想,快说啊,不要进去了,大家撒油拉拉。
  谈书墨本是手插兜里站一边的,看见赵水光骨碌碌转的眼,就猜到这孩子在耍什么花招,对着赵水光灿烂一笑说:“来都来了。”细挑的眉眼妖冶逼人,抬了腿就进去了,赵水光想,这谈书墨绝对得恶魔气质啊!
  糖水铺子里不大其实极其雅致,藤编的椅子,白桌布的桌子,架子上还有最新的时尚杂志,在这喝糖水的人不是很多,大家一般都是买了带走,只有小情侣会讲究气氛地留下,此时也只有两三个桌子的人。
  谈书墨,脱了大衣外套坐下,露出了里面的V字领羊毛衫,开口不大,却隐约露出微凸的锁骨,坚硬的骨线,领口的三条纹饰边清楚地框出微微的胸肌线,举手投足间身体轻轻滑过绒衫,贴身但不紧身的裸露散发出恰如其分的性感。
  四人坐定,开始点单,赵水光和希妙驾轻就熟,点了一份杏仁豆腐,一份紫玉西米,赵水光推荐说:“谈老师,楚大哥,他们这的芝麻糊很出名的,都是自己磨的,也不是很甜。”这样说一是的确是知道大多男生都不喜甜食,还有个小心思就是,赵水光知道吃完芝麻糊牙齿上都会粘着小小的黑芝麻沫,我看你这谈书墨怎么优雅。
  楚菲菲点了冻鸳鸯,谈书墨说:“就芝麻糊好了。”
  不一会糖水就上来了,一碗灰乎乎的芝麻糊就摆在谈书墨精致的脸下,谈书墨眉头也不皱,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白瓷勺舀了一口,没说话,赵水光有点担心,以为他不喜欢吃,挖了自己的杏仁豆腐到谈书墨的碗里说:“谈老师,你尝尝这个,我还没吃过,不好吃可以和你换。”
  赵水光平时和一棒子女生吃惯了,都是你尝尝我的,我喝喝你的,不喜欢就换过来的,一时也没觉得不妥。
  谈书墨看见杏仁豆腐像个小白胖子一样浮在芝麻糊上,有点好笑,这个赵水光有时大大咧咧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对别人的一举一动观察的仔细,比同龄人的心思敏感很多,有点小聪明整整人,却还会内疚。
  其实赵水光哪里知道,谈书墨对咖啡过敏,一喝额上就起疹子,就是在英国都是红茶代之,她没选正经的咖啡店反帮了他。谈书墨在国外待惯了,那的甜甜圈,小饼干比这种甜度大乌见小乌,他知道这甜但又怎么会吃不下去呢。
  谈书墨挑了白白嫩嫩的杏仁豆腐慢条斯里的咽下去,赵水光本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希妙却在旁边挤眉弄眼,想想脸红起来。
  最吃惊的人是楚菲菲,他坐边上看见谈书墨把杏仁豆腐送进嘴里,觉得这谈书墨是脑壳坏掉啦,他们俩从小玩到大,印象最深的就是小时候,他跑谈书墨家玩,一时口渴,拿了谈书墨的水杯就喝,从此以后,谈书墨连那水杯碰都不碰,倒成了他楚菲菲在谈家的专用水杯。
  楚菲菲那个憋屈啊,尔后知道,谈书墨对谁都这样,长大后,他们那一帮子人一起打球,男人都是一瓶水传来传去喝完的,偏偏谈书墨就是不喝,不喝也有人专门送水给他。
  楚菲菲抱出自己的鸳鸯奶茶,乐颠颠地对谈书墨说:“来来,尝尝兄弟我的。” 谈书墨转头,冷冷一瞟,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楚菲菲二话不说收起自己的奶茶。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谈书墨身出手去,挑了赵水光刚看了摆旁边的时尚杂志来看,室内放着柔美的音乐,俊美男人坐在窗边,窝藤椅里,一手支了脑袋,另一只修长的手指翻动膝上的书页,微眯了眼睛懒懒的看,赵水光和希妙突然觉得“米娜”是书上最最有气质的杂志。
  楚菲菲扫了眼花花的杂志说:“唉,这些女还没咱小光好看。”
  希妙笑得开心摆明有戏看,赵水光连忙说:“没有,我觉得这个女生好看。”身子隔了桌子探过来,指页面的模特,谈书墨看见白白嫩嫩的手指努力伸过来。
  楚菲菲起身在赵水光后面的架子上,拿了‘ELLE’,伸手拉赵水光坐下,弯腰指给赵水光看封面说:“我知道,你们谈老师喜欢这款。”赵水光看看欧洲美女火爆的身材,点点头,也是,谈书墨原来喜欢这款。楚菲菲就站着兴致高昂地和赵水光讨论,一边的手搭在赵水光肩膀上,低着的脑袋快擦到赵水光的短短的头发,
  谈书墨放下书,不动声色的看,这两人何时那么熟,希妙吃着自己的西米露,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很是有劲。
  终于,谈书墨,皱了下眉,这一皱,赵水光没看到,楚菲菲没看到,谈书墨自己不知道,希妙看到了,谈书墨甩了书,站起来,淡淡地说:“走了。”楚菲菲愣了下,笑了笑拿了外套跟上。
  走了五步,谈书墨回头,懒懒地喊:“赵水光”,
  赵水光听到,立马起立,立正, 谈书墨一笑,洁白的牙齿,可以拍广告了,哪有什么黑色芝麻沫啊,赵水光很是懊恼。
  “多写4页纸的作文,手写,作业纸,每行20字,不许空行,开学交。”转身,走人,下了楼,说:“楚菲菲,掏钱。” 楚菲菲认命买单。
  赵水光欲哭无泪啊,离开学还有几天啊,希妙在一边笑得快把西米露喷出来了。
  这一边,楚菲菲边开车,边看向老友冷冷的侧脸,他不知为什么觉得谈书墨对赵水光很是上心。
  说起谈书墨,楚菲菲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楚菲菲自小也认为自己是帅哥一枚,谈书墨长得是漂亮,他楚菲菲也不差啊,可惜自幼儿园开始就是谈书墨是第一,楚菲菲就只能认第二,老师喜欢,同学买帐,好不容易,这谈书墨高中说是要出国了,可把他高兴的,就等着风声水起了,可发现姓谈的这小子走了之后,他一样是风光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过了几年,谈书墨回来,他还是屁颠屁颠地回来做他的第二,没办法,谁让谈书墨就是有这气势呢。
  他又不是滋味的瞄瞄谈书墨,同样是男人,他也输得心服口服,但这样的人是真能喜欢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没理由啊。
  楚菲菲想着想着居然问出来了,谈书墨看了他一眼,转脸还是看着窗外,冬末的树都是光秃秃的丑的可怜,土地也是灰蒙蒙的,车开过去,却能看到,有几颗小苗嫩嫩绿绿的冒出倔强的头。
  他按下车窗,吹入冬日的寒风,把手搭在窗边,指尖穿过一阵阵风,他的声音轻轻淡淡却不无真诚:“不小心看到一颗歪歪倒倒的嫩芽,一开始也只是给它阳光,也曾在浇水的时候想象它会爆发出怎样的花朵,后来开不开花,结不结果都不记得了,都已经不重要了。”
  到这把年纪谈书墨也知道,对一个人好奇感兴趣也许是一切感情的开始,但他向来都不压抑自己,不逃不避,就,顺其自然好了。
  车子啪地一下,打了个滑,楚菲菲惊讶的表情在他那妖气的脸上甚是滑稽,谈书墨笑了笑说:“楚菲菲,我来开吧。”楚菲菲呆呆地滑开安全带,下车,谈书墨换好位置,做在驾驶座上说,摇下窗对还在做石雕的楚菲菲说:“楚菲菲,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洋妞,你自己走回去好了。”发动,绝尘而去。
  可怜的楚菲菲少将,在寒冷的风中,看着他的奥迪越来越远。
学校周围的树叶偷偷冒绿的时候,高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
  开了学后,赵水光的班是理化班这学期除了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再没有其它课了,老师看来看去就那几张脸,虽然有时候谈书墨的脸很是赏心悦目,但生活也再无所图。大人们总说高三了紧张了,其实对这群孩子来说并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只有被老师拉着团团转。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站在某个点上不知身处何处,再走几步回头一看都已山明水秀。
  这周轮到赵水光值日倒垃圾,别人对这活是能躲就躲,她是乐颠颠的接受,赵水光不认为倒垃圾有什么不好,又不用一大早到学校,又不用站着打扫,顶多放学晚一点,扛了塑料袋扔了就好。
  等班上的人都走得一个不剩了,赵水光收好书包,当她拖着垃圾袋走到西走廊的时候,却听到有婉转的口哨声,高高低低断断续续一首曲子,她突然想起刚才背的课文:“大珠小珠落玉盘。”
  拖了大袋子往下走几步,只看到楼下的台阶上坐了个清瘦的身影,微扬了脑袋,两手随意撑在身后的台阶上,手肘弯出闲适的弧。廊上的风吹来,吹起了白色的校服衣角,吹散了悠扬的口哨声。
  “陈思扬”赵水光喊,赵水光和陈思扬都是班干,从高一到分班之后还是在同一个班,算是朋友了,平日里陈思扬就是个极稳重的孩子,像赵水光这种人不知怎么就是和陈思扬的气场无缘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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