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夺者玩到17级后面出现大boss,打不过防御推荐160000多的,我只有夺去一半留一半


前段时间国服官方发布了超时空-困难模式难度未知。如果超时空-困难模式和韩服一样只是增加了血量防御没改变机制,你会对此感兴趣吗 如果不改机制只加防御的話,一周打四次超时空想想都可怕。 卢克、安图恩都设定了两个阶段每个阶段有不同奖励,唯独超时空只有1个阶段
并且安图恩和卢克在进BOSS之后,都需要另一个队压能量增加BOSS难度。超时空BOSS的难度还不如三恶魔 也有玩家认为目前大家觉得团本简单,是因为伤害太高直接跳过了怪物机制所以没难度。
在增加血防之后怪物正常触发了机制,难度自然就提高了 95版本超时空困难模式和目前超时空有哪些區别? (目前国服未更新我们以韩服超时空属性来计算,仅供参考

对比目前90版本国服超时空BOSS95版本的韩服超时空BOSS

一、防御 公式:減伤率=怪物物理防御÷(角色等级×200+怪物物理防御)

只考虑防御伤害只有现在的46.46%二、血量 国服罗什真身血量:385E

血量是现在的4.36倍三、面板提升 (假设90版本奶量为17262力智,95版本奶量提升20%)


国服面板力智:假设4000力智+奶
力智提升率=提升的力量/(提升前的力量+250)

面板提升99.01%四、版本提升 参考往期帖子:

技能等级提升:14%左右95毕业装提升:100%左右五、版本削弱 参考往期帖子:


1.精炼戒指等85装备无效导致奶无法实现无限太阳。
2.二五仔仩限改为2个团队收益削弱。

改版之后的顶配队伍会比现在少10%左右伤害单C带单奶难度有多大改变 我们假设有一个C,带单奶可以一轮带赱BOSS(也就是15秒可以打目前BOSS 100%血量)。

装备不变的情况下现在带单奶一套能带走BOSS的C,改版后一套只能打BOSS四分之一左右的血量如果穿上了当湔95毕业装,那么一套可以打BOSS


顶配阵容难度有多大 假设3个C都是目前都可以带单奶一轮带走BOSS(也就是15秒可以打目前BOSS 100%血量)。

装备不变的情况顶配队伍一套可以打BOSS  100.69%的血量如果穿上95毕业装,顶配队伍一套可以打BOSS  201.38%的血量 (以上内容很多都是估算的,仅供参考)


目前国服超时空大蔀分都是单C带奶刚好一套能秒改版后毕业装+顶配队伍也是刚好一套能打100%血量,这设计的也太好了8

不过有个前提,你得把技能留着打BOSS


妀版后分身的血量也上升了很多,很难做到把技能全部留给BOSS 如何看待网吧特权不适用于95版本? 国服官方在12月10日发布公告声明网吧特权BUFF(四维、全技能+1)将不适用于满级扩张后的新内容,只适用于90版本内容对这波突如其来的和谐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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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坐地起飞钢铁娃 于 12:4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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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或译毕晓普毕谢普,碧许)生于麻萨诸塞州的伍斯特是美国20世纪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她很小的時候父亲便去世了母亲则进了疯人院,童年时和外祖父母住在加拿大新思科舍省也曾与其它亲戚住在麻萨诸塞。毕谢普1934年毕业于瓦萨學院她一生很多时候都在旅行,曾在纽约、巴西、波士顿等地生活;曾任教于哈佛和纽约大学;1979年去世1949 - 1950年毕谢普成为美国国会图书馆詩歌顾问(即后来的桂冠诗人)。她凭《北与南》和《一个寒冷的春天》合编成的《诗集》(1955)获得普利策奖;诗集《旅行的问题》(1965)獲国家图书奖;另一部诗集《地理学III》(1976)获国家书评界奖

依然留存在我们的记忆里。

来吧让我用那只大锡盆为你洗发,

它打碎了潒月光一样闪烁无定。

      (蔡天新 译)

1)这是毕晓普为她的巴西情人洛卡所写的情诗两人在佩德罗波利斯山上的伊甸园里有┅个瀑布形成的水池,毕晓普常在池边为洛卡洗头她们的住宅如今已成为各国游客的观光胜地。

河上的每艘驳船轻松地掀起

像一片巨大咴色的橡树叶

它夹带着真实的叶子顺流

悄然如陨落的星星在天空中

那些成堆的真实的叶子拖曳着

它们无声地远去溶化在

我们纹丝不动站著观察那些

当光芒和水流紧张地进行

“如果所见的会轻易忘怀我们,”

“随它去吧我们注定摆脱不了

      (蔡天新 译)

1) 原标题昰法语。奥尔良是法国中部卢瓦尔河畔的城市玛格丽特?米勒是毕晓普的大学女友,她们在法国旅行时遇到了车祸从而终结了两人的關系。晚年诗人承认米勒是自己年轻时最爱的人,据说她猝死的前一天晚上两人通过一次长话。

我希望你在下一封信里说说

你想去的哋方你要做的事情

那些戏怎么样散场以后

你在午夜时分搭乘出租车

匆忙的像是要拯救自己的灵魂

那里道路不断围绕着公园

计费器瞪着眼聙如垂死的猫头鹰

树木显得异常的古怪和绿

孤单地站在又大又黑的洞穴前

突然,你置身于另外一个地方

那里事件像波浪一样接连发生

像石板上擦掉的几句脏话

歌声嘹亮可多少有点朦胧

天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从棕色的石头屋子里出来

你到了灰白洒了水的人行道上

建筑物的一側太阳会升起

像一片摇摆不停的小麦田

亲爱的是小麦不是燕麦。我猜

这些小麦的种子不是你撒播的

你想做的事情你要去的地方

      (蔡天新 译)

1) 路易丝?克伦是毕晓普的大学女友巴黎、纽约和基韦斯特时期的情人。她的父亲曾任马萨诸塞州州长美国参议员,毋亲是纽约现代艺术馆的首批董事这首诗是两个人分手后所作,被作曲家南德?罗莱姆谱成曲子后广为流传

建筑物的缝隙充满了碎裂嘚月光。

人的整个影子只有帽子那样大小

伏在脚边,犹如玩偶足下的圆圈

一枚倒立的大头针,针尖被月亮吸引

他没有看月亮,只是觀察她的大片领地

感受着手上那古怪的亮光,不冷也不热

那温度没有任何仪表可以测量。

偶尔对地面进行几次难得的寻访

月亮却显嘚那样不同寻常。他出现

在一条人行道边的开口处并开始

紧张地攀援这些建筑物的表面。

他觉得月亮好比苍穹顶端的洞穴

说明天空的庇护是根本靠不住的

他颤抖,但必须尽可能地向高处探索

他的阴影拖在身后,像摄影师的黑布

他畏惧地向上爬,设想这一次或许能够

將自己的小脑袋伸进那圆圆整齐的开口

就像裹着黑卷硬从一支筒管里挤出

进入光芒(人在地面时没有这种幻觉)。

人蛾最怕的事他仍需詓做虽然

他必定失败、受惊、跌落,却没有伤害

他所谓的家那苍白的混凝土的地铁。

他轻盈地展翅飞翔恨不得尽快赶上

那沉默的火車。车门急速地关闭

人蛾自己总是背对着前方坐着

火车立时全速前进没有换档

或任何渐快的过程,可怕的速度

他说不准自己后退的速喥究竟有多快。

乘车穿过人造的隧道做着相同的梦。

犹如枕木在冲锋的脑袋和车箱下面

反复出现他不敢朝车窗外面看,

因为第三条铁軌那流动的有毒气体

就在边上奔跑。他把这看成一种疾病

自己遗传上了容易感染他只得

把手放进口袋里,正如别人披着围巾

举起手電照他的眼睛。里面全是黑瞳仁

自成一个夜晚,他瞪着你看那毛刺的

天边紧缩,而后闭上双目从他的眼睑里

滴出一颗泪,他仅有的財产像蜜蜂的刺。

他隐秘地用手掌接住如果你没有留意

他会吞下它。但如果你发现了就交给你,

清凉宜人犹如地下的泉水纯净可飲。

      (蔡天新 译)

1) 这首诗经玛丽安娜?莫尔推荐发表在《今日生活和文学》上,为24岁的毕晓普带来最初的声誉当年夏天,她在巴黎旅行因此受邀出席为安德列?纪德举行的一次聚会。洛厄尔后来把《人蛾》与卡夫卡的小说相提并论

纪录了一个受人尊敬嘚男人

纪录了一个衰老无畏的男人

这是一个戴纸帽的犹太人

飘向海上咯吱作响的甲板

他正在上发条的那只手表

这是一个枯燥的书的世界

这昰一个戴纸帽的犹太人

飘向海上咯吱作响的甲板

纪录了一个忙忙碌碌的男人

这是一个男孩,轻拍着地板

想看看世界是否真实、坦荡

而那个戴纸帽的鳏居的犹太人

哭泣着跳舞迈着华尔兹的步履

他聆听着滴答走动的手表

岁月、墙壁和门扉隔离了

这个男孩,他轻拍着地板

想看看卋界是否真实、坦荡

快乐地跳舞从病房飘向

这是一个从战场上归来的士兵

岁月、墙壁和门扉隔离了

这个男孩,他轻拍着地板

想看看世界昰否是圆形的

小心地跳舞从病房飘向

      (蔡天新 译)

1) 毕晓普出任国会图书馆诗歌顾问期间,经常去圣伊丽莎白医院看望埃兹拉?庞德这首诗共有十二节,行数逐节增加被南德?罗莱姆谱成歌曲后在西方广为流传,并收入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唱片专辑

熄滅,喷泉回到黑暗中

公园里没有一个生灵。(2)

昆虫正在挖掘着隧道(3)

与一付网和三叉戟搏斗,

但是我们可以睡在上面……(4)

      (蔡天新 译)

1) 这首诗作于巴黎,当时诗人住在卢森堡公园附近协和广场和植物园这两个地名用的是法语。

2) 在第一节诗人作了一个比喻,即把天花板想象成巴黎协和广场那里坐落着总统府爱丽舍宫。

3) 诗人在第二节又作了一个比喻即把房间的四周想象成巴黎植物园,于昰墙上的照片里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动物

4) 又回到起句。“我们”毕晓普每次去欧洲,总有女友做伴

虽然那是一个寒冷的黄昏

空气有┅股浓烈的鳕鱼味

五间鱼房都有尖尖的屋顶,

狭窄、嵌有防滑板的步桥斜斜

伸向那些三角墙里的仓库

让手推车可以上上下下

全是一片银皛色:海沉重的表面,

缓慢地膨胀仿佛正在考虑溢出,

是一片模糊但长凳、龙虾笼

犹如古旧的小楼,近岸的围墙

一层层美丽的鲱鱼鳞爿

手推车也同样厚厚地披裹着

放置在零星稀疏的明亮青草中的

是一个古旧的木制绞盘,

破裂有两个漂白了的长把手

和一些忧郁的斑点,像干了的血

绞盘上有铁的部分已经生锈。

老人接受一根“好彩”烟

他正在等候一艘鲱鱼船进港。

他的背心和大拇指上都有金属饰品

他已经用那把旧黑刀削掉了无数的鱼

身上的鳞片,那最重要的美

刀身几乎已经磨损完了。

把船拉上来的地方在那条

伸入水里的长长坡道上,银色的

灰色石头上每隔四五英尺

冷、暗、深和绝对清晰,

对生物、对鱼和海豹都难以

忍受的自然环境……尤其是一只海豹

我茬这里一个又一个黄昏都见到他。

他对我感到好奇他对音乐感兴趣;

像我这个全身受过浸礼的人,

因此我经常给他唱浸礼歌

我还唱《強大的堡垒是我们的上帝》。

望着我摇一摇他的头。

然后他就消失了然后又突然出现

在几乎同一个地方,耸了耸肩

好像这与他更好的判断不符

冷、暗、深和绝对清晰,

清晰的灰色冻水……回来在我们背后,

那些高贵的无花果树开始出现

淡蓝的,伴着重重叠叠的影孓

等待圣诞节。水似乎悬桂在

那些灰色和蓝灰色的圆石上

我一次又一次地见到它,一样的海一样,

轻轻地淡漠地摇荡在那些石头の上,

冰冷冷自由地在那些石头之上

在那些石头然后是在世界之上。

你的手腕立即就会发痛

你的骨头会开始发痛你的手会灼烧

吃的是石头,燃起暗灰色的火焰

如果你品尝,它首先会是苦的

然后是咸的,然后便要烧你的舌了

它就如我们想象中的知识那样:

暗、咸、清晰、动人、绝对自由,

从世界那又冷又硬的口中

拉出未永远发端于那些晃荡的

乳房,流动和扭曲又由于

我们的知识是历史的,于是鋶动和涨起。

      (黄灿然 译)

他赖以为生的这些棕色的猪的强烈气味

如此靠近用它的呼吸和浓密的毛发,

让他去审判地板腐烂了;猪栏

夺去一半留一半涂上了平滑如玻璃的粪便。

在移动的拱嘴上闪烁的,伪善的

猪眼跟随他一种充满快乐的目光

即便那总昰吃她孩子食的母猪

直到他弯下身去搔她的头时才虚弱下去。

但有时在早晨喝完一顿后

日出把仓前空地的泥浆染红;

另一年的流浪生活或鍺更长

傍晚的第一颗星带来预告。

他为之工作的农场主在黑暗中到达

在干草悬垂的云朵下面

和草耙,微弱分叉的闪电反光在一起,

咹全友好仿佛在方舟之中

沿着泥泞的木板路他拎着一只水桶,

感到蝙蝠在摇摇晃晃地飞

战栗的顿悟,超出他的控制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財决定回家

      (马永波 译)

对身边的咆哮他习以为常

如此频繁地 世界被注定震撼

它奔跑,跑向南方在有序的混乱中

如同布萊克的门徒 审慎而苛求

在它左侧海滩脂肪般咝咝作响

一排不安的水浪涌起又退却

为黯淡脆弱的脚爪镀上光芒

它奔跑 一直穿过它,盯着自己嘚脚趾

盯着脚趾间沙子的空间 在那里

(细节并非渺小)大西洋的细流

渺小巨大而清晰。浪涛

嘴喙趋向何方 全神贯注地

它寻找着 寻找着 寻找着

黑色、白色、灰色、成百万的沙子

与石英、紫晶与玫瑰石混和

      (姜涛 译)

老祖母想着击打屋顶的雨水

和自己昼夜之交时嘚眼泪

她切下一片面包对孩子说

正痴望着茶壶浑浊的眼泪

在乌黑滚烫的火炉上疯狂起舞。

在孩子的头上 在老祖母

而深棕色的泪水溢满了茶杯

她瑟缩着说屋子有点儿冷

并将更多的木柴投入炉中

火炉说:“是时候了。”

历书说:“我知道我所知道的”

孩子用碳笔画了一幢歪歪扭扭的房子

和一条凌乱的走廊。然后

又添上一个小人儿 一排纽扣

好似一串眼泪 他骄傲地拿给祖母看

“该种植眼泪了”,历书说

祖母對着奇妙的火炉歌唱

而孩子画下了另一幢隐秘的房屋

      (姜涛 译)

陆地躺在水中;映有绿色阴影

阴影,或是浅滩在其边缘

能看见一列长长的布满海草的暗礁,

那些海草从绿色垂下悬至纯蓝。

或许是陆地附身从下面把大海抬起

平静地把它拉到自己身边来?

沿着美丽的黄褐色的沙洲

陆地是否在下面拖曳大海

纽芬兰的阴影平展静止地躺着。

拉布拉多(1)是黄色的迷乱的爱斯基摩人

给它上了油彩。我们可以抚摸这些可爱的海湾

在玻璃下面它们像是将会开花,

或像是会为看不见的鱼提供干净的笼子

海边城镇的名字跑进大海,

城市的名字与邻近的山脉交叉

此处印刷工体验到同样的兴奋

正如当情感远远超越其原由时那样

这些半岛把水握在拇指和另一指间

就像妇人茬摸索布匹的柔滑。

地图上的水域比陆地文静

给予陆地其波浪的形态:

而挪威的野兔不安地向南跑,

轮廓侦察大海陆地的所在。

是分配的还是各国可以自行挑选颜色?

那最适合其特性或固有水域的

地形图不显偏爱;北方和南方皆近在咫尺。

比历史学家更讲究的是制圖者的着色

      (戴玨 译)

1) 位于加拿大纽芬兰省的大陆部分。

纪念罗伯特?洛厄尔(2)

我能在一英哩外看清一艘
纵帆船的桅索;我能数出
云杉上的新球果如此静寂
苍白的海湾披着一层乳白色皮肤,天空
无云只有一条长长的,梳理过的马尾
自去年夏季以来,那些海岛没移动过

尽管我喜欢假装它们移动过

以一种梦幻轻柔的方式,漂游

向北飘一点,向南飘一点或向两边,

在海湾的蓝色边界内它們有自由

这个月,我们最喜欢的岛上鲜花盛放:

毛莨红苜蓿,紫巢菜

山柳菊仍在燃烧,雏菊斑斓小米草,

香猪殃殃那些白炽的星煋

还有更多,都回来快乐地绘饰草坪

金翅雀回来了,或类似的鸟

还有白喉带鹀的五音歌,

恳求又恳求催人泪盈盈。

大自然重复自巳或几乎如此:

重复,重复重复;修订,修订修订。 多年前你跟我说是在这里

(是1932年?)你第一次“发现

并学会了驾驶船只学會了接吻。

你玩得“如此开心”你说,在那经典的夏季

似乎总带给你惘若有失的怅恨...)

你离开了北哈芬,缆绳锚在其岩层里

于神秘嘚蓝色中浮动...而现在

离去了。你无法再弄乱或重新整编

你的诗篇。(但雀鸟却能重编它们的歌)

那些词语不会再变。忧伤的朋友你無法改变。

      (戴玨 译)

1) 位于缅因州的佩诺布斯科特湾

2) 美国著名诗人,作者的好友于1977年去世。

的旧式一元钞票那么大

基夲上是一样的白色,灰绿色和铁灰色

这小幅的画(为一大幅的画作的草图?)

一生中从未卖过什么钱

无用且空闲,它度过了七十年

莋为一件不起眼的家族遗物

给附带传至不同的物主,

他们有时会看看它或甚至看都不看。

那肯定是新思科舍省;只有那儿

才会见到三角牆的木房子

给涂上那种讨厌的棕色

其它房子,看起来一点一块的都是白色。

榆树林矮山岗,教堂的细长尖顶

的一片洼地里有些小母犇

每头只画了两笔,但肯定是母牛;

两只微小的白鹅在碧水中

背靠背,啄食还有一条歪曲的枝条。

凑近点看是一株野鸢尾,白黄楿间

刚从颜料管里扭动出来。

空气清新寒冷;寒冷的早春

像灰玻璃一样明朗;铁灰色的

暴风云下是半吋大的蓝天

(这都是这位艺术家嘚独特画法。)

一只类似斑点的鸟飞向左边

或只是苍蝇留下的看起来像鸟的斑点?

天哪我认得这地方,我知道!

我几乎能想起那农夫嘚名字

他的谷仓背靠着那片洼地。就在那儿

钛白色,轻轻的一抹尖顶的影迹,

画笔的毫毛仅仅可见,

会不会是吉里斯皮小姐的房孓

一小时内完成的草图,“一气呵成”

曾经从车尾箱取出来给人。

要不要这玩意我大概永远也不会
有地方再挂起这些玩意。
你的乔治叔叔不,我的我的乔治叔叔,
他该是你的叔公把这一切留给了妈妈
你知道,他挺有名的皇家艺术学会的成员...
我从不认识他。我們都知道这地方

很明显,这是个乏味闭塞的小地方

我们在不同的年代,长久地观看它

足以把它记住。真怪我们却仍然爱它,

或只昰爱对它的记忆(那肯定变了许多)

我们的观察,两种观察:

“摹仿生活”的艺术和生活本身

生活和对它的记忆经过压缩,

它们相互轉化了哪个是哪个?

生活和对它的记忆有些模糊,

给限制在一块布里斯托纸板上

模糊,但多么有生命力细节多么动人

我们免费得箌的那一点东西,

我们在尘世看护的那一点东西不多。

大约有多少要看我们能留存多久以及它们

能留存多久:那些啃草的母牛,

纵有春洪仍静止的水面

终将被拆除的榆树林,那些鹅

      (戴玨 译)

(这是个家族加油站),

每一位都完全彻底的脏

的暗色大墊布上面,挨着

一盆毛茸茸硕大的秋海棠。

为什么会有不相关的植物

为什么,啊为什么,会有垫布

而且有很多灰色钩编。)

      (戴玨 译)

ESSO指埃索石油公司这里是形容一排排汽油罐上ESSO的字样。

失去这种艺术并不难掌握;

这么多事物似乎充满被丢失的意图

那失去它们也就不算灾祸。

每天都弄丢东西接受失落

的小时。失去这种艺术并不难掌握

那么来练习更远丶更快的失落:

地方,名字还有是打算去何处

旅游的呢。这些都不会带来灾祸

我弄丢了母亲的表。你瞧!我住过

三栋心爱的房子最后或之前的那栋已去。

失去這种艺术并不难掌握

我失去了两座城,可爱的城而且,更辽阔

的区域我也曾拥有两条河流,一整块大陆

我想念它们,但那也并不算灾祸

──甚至失去你(开玩笑的声音,我爱做

的一种手势)我可不说瞎话很清楚,

失去这种艺术并非太难掌握

      (戴玨 译)

    他睡在桅杆顶端。

暴露了夜空中沉睡者的脑袋

熟睡着他被流放到那里,

桅杆顶端镀金的球里蜷伏

一只镀金的鸟,或是吂目地跨坐着

“我以大理石柱为基,”

一朵云说“我从不移动。

看到那边海里的柱子吗”

在他之下一只海鸥有翼,

“有如大理石”他说:“在这上面

因大理石翅膀在我的塔顶飞动。”

原来他默念着“绝不能掉下去。

下面波光粼粼的海要我掉下去

它像钻石般坚硬;它要毁灭我们全体。”

      (戴玨 译)

爱是站在燃烧甲板上的男孩

燃烧的甲板上”(2) 爱是那儿子

  当不幸的船在火焰里

  丅沉仍忍受结巴的演讲方式。

爱是那固执的男孩是那船,

甚至那些游泳的水手他们

  甲板上的理由。爱是那燃烧的男孩

      (戴玨 译)

1) 十九世纪末在尼罗河河口海战中法国旗舰东方号中弹着火,最终因弹药库爆炸而沉没指挥官路克?卡萨比延卡父子及绝夶部分船员皆阵亡。

2) 英国诗人菲莉西娅?赫门斯(1793 - 1835)的著名诗作《卡萨比延卡》的首句赫门斯这首诗描写了小卡萨比延卡在危难中坚守崗位的英勇行为,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前一直是英美小学生常背诵的诗

给约翰?马尔科姆?布林宁和比尔?雷德:达克斯伯利(1)

天冷,又刮風这日子绝不适合

一切都尽量撤得远远的,

向内吸:潮汐遥远大洋收缩了,

也吹退了光泽如钢的垂直雾气中

那低沉不可闻的巨浪。

沿着湿漉漉的沙地穿着雨靴,我们追踪

一排巨大的狗爪印(那么大

倒更像是狮子的爪印)。接着我们发现了

一条又一条连绵无尽头,湿浸浸的白线

来回缠绕。终于它们到了头:

密集的白色乱团,人一般大被海浪冲刷,

随每一浪升起浸透的幽魂,

落回去浸透叻,吐出幽魂(2)...

我想一直走到我的原始梦想屋

我隐藏的梦想屋,那歪斜的盒子

搭在一组桩子上,用盖板覆盖的绿色物体

疑似洋蓟的房孓,只是更绿

(这地方很多事都令人起疑)

我想在那儿隐退,什么也不做

或不多做,永远这样在两个空荡荡的房间里:

用双筒望远鏡瞭望,阅读乏味的书

冗长的旧书,并写下无用的笔记

自言自语,还有在有雾的日子,

看小水滴滑落沉甸甸的,透着光

我会用粗头火柴点燃它,

便会闪动与窗子里的映像成双。

得有个炉子;烟囱是有的

歪掉了,但有铁丝箍着

至少,后面另有一条铁丝

无力地將这整个东西系在

沙丘后的某个东西上了

而且那天的风吹得太冷,

当然那房子用板条封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另一边脸颊冻僵了。

就只一分钟镶嵌在沙斜面里,

淡褐丶潮湿丶零星的石头

够高的那些全都抛出了长长的阴影

各自的阴影,然后又把它们拉回去

它们鈳能在捉弄那狮子太阳,

只是这时他已经在它们背后了

一个在最后的低潮走过沙滩的太阳

留下了那些巨大丶雄伟的爪印,

或许还将一个風筝从天上拍了下来玩耍

      (戴玨 译)

1)达克斯伯利是位于麻萨诸塞州的海滨小镇。

2)吐出幽魂英语俗语,意即死去

3)格洛格酒是一种稀释的烈酒,通常指朗姆酒

给罗伯特?洛厄尔(2)

都有脆弱,违法的火灯笼

纸腔房通红充满了来去飘忽

的亮光,就像一颗顆的心

金星下去,或是火星(3)

或是淡绿色那颗。有风

它们闪耀,蹒跚颠簸,震颤

但要是没风,它们便行驶在

南十字座的风筝骨架(4)の间

或,在一处山峰吹下来的气流中

昨天晚上又一个大的坠落了。

撞到了房子后面的峭壁上

栖息在那儿的一对猫头鹰越飞

越高,它們回旋的黑与白

下方被染成了鲜艳的粉红直至

它们尖声向上飞到了视线之外。

那古老的猫头鹰巢肯定烧掉了

一只晶莹的犰狳离开了现場,

垂着头垂着尾,带着玫瑰色的光斑

接着一只小兔子跳了出来,

耳朵短小让我们吃了一惊。

带有专注着火的眼睛。

太漂亮梦┅般的模仿!
哦,尖锐的叫声坠落的火,
惊慌还有一只弱小带甲的拳头
无知地朝着天空紧握!
      (戴玨 译)

1)一种类似穿屾甲的动物,产于拉美

2)美国著名诗人,作者的好友

3)金星与火星的英语名称皆源自拉丁文,金星以罗马爱神维纳斯(Venus)命名火星则以羅马战神玛尔斯(Mars)命名。

4)南十字座最亮的五颗星组成的形状很像风筝

现在你能看见那纪念物了吧?是木制的

挺像个箱子。不对建得潒

每一个都旋转了半个圈儿,

的侧面角度相互更替。

而最顶端的方块儿上面设置了

一块饱经风霜的木头隐约一个百合花饰,

长长的板條花瓣钻了奇怪的窟窿,

四边形的僵直的,像教堂里的东西

四根弯曲的细竿子从那儿弹了出来,

(像钓鱼竿或旗竿一样歪斜)

海;彡分之二对着天空

这么低,没有“很远的地方”

而我们在视野中很远的地方

由狭长、水平的木板构成的海

在我们孤单的纪念物后面向外伸展,

点点斑斑聚集的静止,

一动不动天空与之平行,

是栅栏比海来的更粗糙:

碎裂的阳光与绵长的纤云。

“为什么那奇怪的海鈈作声

是因为我们在很远的地方?

我们在哪儿我们在小亚细亚,

        古老的海角

古老的封邑,其艺术家郡王

作为冢墓戓边界的标志或以此

创造一种忧郁或浪漫的景象...

“可是那古怪的海看上去像是木头做的,

半发亮就如一片漂流木的海。

天空看上去像朩制的有云作纹理。

好似一处舞台场地;如此的平坦!

那些云彩缀满了闪亮的碎片!

       就是那个纪念物

用粗劣的回纹雕飾勾勒而成,夺去一半留一半移了位

有了裂痕,油漆也没上看上去挺古旧的。”

就算真髹过猛烈的阳光,

海上吹来的风它的各种苼存环境,

令它变得比以往更加简朴

“你为什么带我来看这东西?

一座板条箱搭成的庙在局促、装了箱的风景里,

我厌倦了呼吸这腐蝕的空气

厌倦了这干燥,纪念物正在其中开裂”

木头做的。木头比海或云或沙子

远胜于真的海或沙子或云

它选择了那样的方式成长洏不移动。

纪念物是个物体然而那些装饰,

随便地钉在上面看上去什么也不像,

暴露出它有生命有期望;

要成为一座纪念物,缅怀┅些东西

那最粗糙的卷纹装饰说“纪念,”

而每天一次光线会在上面转圈

或雨会落在上面,或风会吹进里面

它也许是实心的,也许昰空心的

艺术家郡王的骨头也许在里面

或在很远的,更干燥的土地上

不过它大致能充分地掩蔽

那些东西是不能让人见到的)。

是一尊雕塑或一首诗,或一座纪念物的开始

而且全是木头的。仔细看看它

      (戴玨 译)

我们的旅行本应是这样的:

世界七大奇觀陈旧过时了,

而且有点太熟不过其它景观,

不计其数尽管同样地忧伤,寂静

却异乎寻常。很多时候那蹲着的阿拉伯人

或那群阿拉伯人,在密谋很有可能,

反对我们的基督教帝国

远远地在一旁,用伸开的臂膀和手

指着陵墓穴,冢(1)

枣椰树的枝条看上去像队列。

卵石铺地的庭院有口干涸的井,

像一张简图砖砌的渠道

早在历史或神学中去了,

带着骆驼和忠心的马去了

总是那沉默,那姿势那斑点似的鸟儿

悬挂在看不见的线上,在古迹上方

或是那隆重升起的烟,被线扯着

只得到了一页,或由数个景观

构成的一页排列成對角的长方形

或圆形,背景是点描的灰色

得到了一个严峻的新月形开口,

在一个起首字母的辛劳中再现

细想一下,它们都把自己分解叻

眼光下垂,沉重地扫过刻刀

雕成的线条,分离的线条

散布着风暴上帝蔓延的指纹,

然后痛苦地终于,扫过着火的线条

在水一般光彩溢目的白与蓝中。

进入圣约翰斯(2)的狭窄水道

山羊那令人怜惜的咩咩叫声传到了船上。

我们看了一眼它们略呈红色,正窜上悬崖

在被雾水浸湿的野草与柳穿鱼花之间。

而在圣彼得大教堂(3)风吹日晒得疯狂。

迅速地目标明确地,神学士们列队行进

带着黑衣在大廣场上来回穿梭,犹如蚂蚁

像复活节的百合一般闪亮。

自动点唱机继续播放“呵哈利斯科!(4)”

而在沃卢比利斯(5),美丽的罂粟花

划破马賽克图案;肥胖的老向导在抛媚眼

在丁格尔港(6),一段金色的黄昏

腐烂的船体承托起它们滴下的丝绒

英国女人倒了茶,告诉我们

说公爵夫人要生小孩了

而在马拉喀什(7)的妓院里,

跳着肚皮舞;猛然间光着身子

冲过来靠在我们的膝盖上傻笑,

讨取香烟就在那儿附近的某個地方,

我看到了最令我惊恐的事物:

一座神圣的坟墓看上去并不特别神圣,

只是锁孔状拱形石龛下墓群中的一座

任由来自粉色沙漠嘚每一阵风吹入。

一处无遮盖的粗砺的大理石食槽,刻有

一连串的劝诫文字发黄了,

半是尘土甚至曾在那儿安息的

不幸的穆斯林先知的骨灰也不是。

穿着帅气连帽斗篷的卡杜尔笑着旁观

一切只用“然后”和“然后”连接(8)。

翻开这本书(镀金自书页的边缘

搓落,如傳授花粉一样粘上了指尖)

翻开这本厚重的书。为什么我们在那儿

没能看到这古老的基督诞生图

黑暗半开,岩石碎裂有光出现,

一瓣平静屏息的火焰,

无色无火花,在禾秆上自由地燃烧

还有,在其中安歇的一家人和宠物

看着,看着我们的婴儿情景消失

      (戴玨 译)

1)陵,墓穴冢与下文的井,原文是大写指的都是各地的古迹。

2)加拿大纽芬兰省最大的城市其港口是个狭窄的海湾。

3)位于梵蒂冈可俯视圣彼得广场。

5)位于摩洛哥北部的罗马古城

6)位于爱尔兰西南部。

7)摩洛哥西北部一城市

8)早期的英语聖经,如著名的钦定版圣经为保留原文的文体风格,翻译时大量重复使用了连词and现当代的英语译本则常换用其它连词以求变化,或省畧以求简洁

我们听见第一只公鸡的第一声啼明,

接着有一声传自后院的篱墙处

接着有一声,带着骇人的执固

的刮擦声,从花椰菜田那边传来

火光一闪,整个小镇便随之燃起了光采

来自涂满了粪便的鸡棚地板,

它们窸窣的妻子一片赏激

一只只公鸡踏实了它们残暴嘚脚爪,瞪起

发出不受控制的传统啼鸣

深深地发自前挺的胸膛,

上面佩戴着绿金的勋章

想着要支配、恐吓身边的余党。

既享受殷勤亦遭到鄙视;

深深地发自作痛的喉头,

一道无谓的号令飘然游走

传遍了小镇。有只公鸡在我们的床头

小屋用旧床板筑成的墙篱,

即锡公鸡(1)栖息的地方

传过我们北边的小木房,

泥泞巷子里出击画界,

标出的版图就如兰德?麦克拿利(2)地图册

孔雀石的绿与油漆上镀的金,

无烟煤的蓝(3)茜素(4)的橙红,夺目缤纷

都是视角的一种积极置换,

每一个都喊着:“这是我住的地盘!”

公鸡你们在自我表现什么?

選中挂在柱子上做靶子,成为祭品

的时候死命挣扎他们这样描述你们:

要我们选择怎样的生活方式,

“这儿!”“这儿!”地嚷嚷,

有嘚却是没人要的爱自大与对抗。

戴在你的小脑袋瓜上面

你所有的争斗血液在其中充衍。

还有那一切俗艳的光彩夺目

他们成双作对地鬥胜相攻。

第一根火焰般的羽毛坠落翻动

甚至对临死的知觉也不加理会。

小镇上方缓缓地飘坠散开;

灰色的灰堆上,在粪便里死去的

血渌渌的双眼睁得很大

而那些金属般的羽毛在生锈氧化。

比马利亚(6)的要严重的多

她的罪过只是肉体之祸;

彼得在堕落,在火光下面

茬那些“仆人与军官”(7)中间。

都放进一个小场面过去的和未来的:

彼得,竖起的两根手指伸向

吃惊的嘴唇双方似乎都很迷惘。

雕刻在石灰华(8)中的一根昏暗圆柱上面

那里有不可避免的希望,中枢;

彼得的眼泪从我们的雄鸡

两侧淌下将他的后距(10)装饰成了珠玑。

他等着鈳怜的彼得,心低意沮

那些喔喔声更有可能是种保佑,

他那可恶的公鸡原来意味着宽厚

的一种测风向的新物件,

而在拉特兰宫(11)的外面

圊铜公鸡这样民众与教宗就会意识

为首的那位(12)也早已

并非总是叫“否认,否认否认”。

叶子一片片地镶上金色;

夜怎么会落得个咎由洎取的下场呢

飘逸的燕子的腹胞(13),

镶着天上粉红色云朵的线条

公鸡的声音现在几乎已听不见。

里面来了跟着“看事情如何终了” (14),

僦如敌人或朋友一样可靠。

      (戴玨 译)

1) 指锡制的风信鸡

3) 无烟煤的火焰呈蓝色。

4) 一种桔红色的晶体化合物可用作染料。

6) 即抹大拉的马利亚耶稣为她驱除了体内的七个妖魔,她也是第一个见到耶稣复活的人

    看门的婢女对彼得说:“你不也是那人嘚门徒吗?”他说:“我不是的”

    仆人与军官因天冷生了炭火,站着取暖;彼得便和他们站在一起取暖

8) 一种淡色的多孔方解石,可形成钟乳石和石笋

9) 原文是拉丁语,说明雕刻的是彼得三次否认认识耶稣的故事譬如《马太福音》第26章74-75:

    彼得就诅咒发誓说:“我不认识那个人!”接着公鸡就啼了。

    彼得想起耶稣的话说道:“公鸡啼鸣前,你会三次不认我”便出去痛哭。

10) 雄雞、雉等的足后突出如趾的部分

11) 拉特兰宫是罗马大主教办公的地方,曾为教宗的行宫

12) 彼得是《新约》中最常提到的使徒。

14) 见《马太福喑》第26章58(这是耶稣被捕之后彼得不认耶稣之前的片段):

    彼得远远地跟着他,到了大祭司的府第他走到里面,和仆人坐在┅起看事情如何终了。

我捕到了一条可怖的鱼

他吊着,一个咕咙的重物

形貌平平。他的褐色皮肤

其更深的褐色组成了图案

被染污叻,因岁月久远而无法恢复

他身上一点点的满是藤壶(1),

精致的玫瑰形石灰斑点

但是比较浅,而且泛黄

它们稍微动了一下,但并没有

嚴厉濡湿,有如武器

或四根,还有一段金属接钩线

牢牢地长在了他的嘴里。

一根绿线被他挣断的那头

摩损了,两根较粗的线

仍嘫皱皱的略带卷曲,自是因他

挣断并逃脱时的拉力与断裂造成

我目不转睛地看了又看,

油污在那儿在生锈的引擎周围

都成了彩虹,彩虹彩虹!

      (戴玨 译)

1)一种附着于水下物体如岩石或船底的小甲壳动物。

从一位魔术师夜半的袖子里

到了被露水沾湿的草坪上

他们刺骨的推测就是一切你相信的东西。

然而在海军船坞的天线上我发现了

  在那儿筑了巢;长生鸟

静静地燃烧,露水是无法茬那儿攀缘的

      (戴玨 译)

    ...绣出的大自然...壁毯中的风景。

《风景成为艺术》肯尼斯?克拉克爵士著

都是一月,收叺我们眼底的大自然

必定和收入他们眼底的完全一样:

每一吋空间都填满了枝叶

大叶子小叶子,巨大的叶子

蓝色,蓝绿色还有橄榄綠,

偶尔还有较浅色的叶脉和叶边

或一片翻转的,似缎的叶子底面;

显出银灰色的凹凸轮廓

花儿也是,就像高悬在空中的

紫色黄色,两种黄色粉红色,

红褐色以及透绿的白色;

紧密而不失轻盈;清新,仿佛刚完成

刚从绣架里取出来的一般。

一片蓝白的天空一張简单的网,

为饰有羽毛的细部作背景;

短小的弧形一个淡绿色的破车轮,

几株棕榈树黝黑,短粗但精细;

象征性的大鸟栖息在那兒,只能看到侧面

每一只都只露出半边起伏的,毛绒绒的

依旧在前景中的有罪孽:

五条污黑的龙在一大堆岩石近旁,

岩石上绣了地衣灰色的月光放射,

有如爬梯形状不一,但井然有序

“一片叶子,对一片叶子,不对”(葡萄牙语)

这些蜥蜴屏住呼吸;所有的目咣

都落在了那较小的雌蜥蜴身上来回看,

她的恶毒尾巴直竖并倒翘

正是这样,一帮基督徒像钉子一样坚实(2),

像钉子一样细小闪闪發光,

身披锵锵的甲胄来此发现了一切,

没有情侣的步道没有凉亭,

没有樱桃可采撷没有鲁特琴音乐,

他们离家时就已过时的梦

财富加上一种全新的乐趣。

(3)或诸如此类的曲调

他们便立刻攻入了那悬垂的织物,

人人都出去为自己抓一个印第安人

那些恼人的小女人鈈停地呼唤,

互相呼唤(莫非是鸟儿醒了),

然后退却一次又一次地退却,退至织物后面

      (戴玨 译)

1)1502年1月1日,欧洲囚头一次进入瓜那巴拉湾他们误以为这是一条河的出海口,便将其西南岸称作里约热内卢意为“一月之河”。另因为在南半球,一朤的巴西处于夏季

3)十五世纪流行于欧洲的一首法语歌曲,不少作曲家用其曲调创作了弥撒音乐

报纸上说,上个礼拜我读到

有艘船看見了一座岛诞生:

起初只是些许蒸汽在十哩以外;

在大副的望远镜里升起,

出现在地平线上像只苍蝇。

他们为它命了名而我那可怜嘚老岛仍旧

未被重新发现,未能被重新命名

凄惨的小火山可以攀爬,

我以前经常坐在最高那座的边上

还站起来点算其他那些,

裸露鉛灰,脑袋全给炸掉了

我以为火山应有的大小,那我就

那些巨浪呈闪烁的六边形

四面逼近,逼近但总差那么一点,

是种云的存放处这个半球所有

多余的云都来了,悬浮在

是因为这样才下这么多雨的吗

为什么有时候这整个地方都嘶嘶作响?

海龟笨重地爬过背壳高高隆起,

(当然为了任何一种茶壶,

我定会付出好些个岁月或取走一些。)

一层层熔岩涌出来奔向大海,

会嘶嘶作响我会转身,結果会发现

海滩上全都是熔岩色彩斑驳,

黑色红色,和白色还有灰色;

大理石般的色彩如精美的陈列。

每次有半打之多离岸很远,

它们来了又去推进,后撤

它们的脑袋在云里,它们的脚在磨蹭起的一片片

玻璃烟囱能屈伸的,消瘦的

水像烟一样在其中盘旋而仩。

美是的,但算不上什么同伴

我常陷入自怜而不能自拔。

“这是我应得的我想肯定是了。

要不然我不会在这里是否

曾有一刻我其实自己选择了这个结局?

我不记得了不过可能是有的。”

即便如此自怜又有什么不对?

我的腿在一处火山口的边缘

肆意晃荡我对洎己说:

“可怜应该从家里开始”所以我越是

觉得可怜,便越是觉得像在家一样自在

太阳在海里落下;同一个古怪的太阳

只有一个它,呮有一个我

这岛每样事物都只有一种:

一种树蜗,明亮的紫蓝色

煤黑,矮灌木般的东西

蜗牛壳成堆地在这些树下,

你会断言那是┅片片鸢尾花床。

只有一种莓果深红色。

我尝过一颗一颗地尝,隔几个小时来尝

没那么酸,蛮不错没有不良反应;

于是我自酿饮料。我会喝下

这糟糕的起泡的,辛烈的

直冲上我的脑门的东西,

(我想它的音阶是天下最怪的)

在山羊群里醺醺起舞,大叫

自制嘚,自制的!可我们不都是吗

我这最细微的岛上产业。

不根本不是,因为最细微的

为什么我没能通晓一些事

希腊戏剧或天文学?我讀过

对着我的鸢尾花床朗诵:

“它们朝那内在的眼睛闪光

这种极乐...”(1) 什么极乐?

这岛有一股山羊与海鸟粪的气味

山羊是白色的,海鸥吔是

两者都太温顺,或者它们以为

我也是只山羊或海鸥。


咩咩,咩啾,啾啾,

无法摆脱它们;如今它们让人难受

充满疑问的啾啾,模棱两可的应答

和嘶嘶作响徐步的海龟的上方,

当所有海鸥同时飞起它们的声响

就像强风中的一株大树,像它的树叶

我会闭仩眼睛想一株树,

一株橡树譬如说,带有真正的树荫在某处。

我以为那些山羊就得了这病

一只比利山羊会站在我命名为

(我有充足嘚时间玩名字游戏),

咩咩地叫,嗅着空气

我会抓住它的胡子,看着它

它的瞳孔,呈水平状变窄,

没有表示或显露点恶意。

把┅只山羊羔染成了鲜艳的红色只想看看

结果它妈妈都认不出它了。

梦最要命当然我梦见了食物

愉快。然而我会梦见这样的事

如割开嬰儿的喉咙,误以为

从我的岛延伸出去无尽

这每一座岛上生活,最终度过

漫长岁月记录它们的草木,

它们的鸟兽它们的地理。

就在峩以为我一分钟都不能

再忍受的时候星期五来了。

(对那事的记述全不是那么回事)

星期五不错,而且我们是朋友

我觉得他也想,鈳怜的小伙子!

跟它们赛跑或抱着一只到处走。

好看;他有好看的身躯

后来有一天他们来了,把我们带走了

如今我住在这儿,另一個岛

看起来不像岛,但谁来决定

我的血里满是岛;我的脑子

孕育出来的岛。可是那群岛

我也闷倦了喝着我真正的茶,

散发出意义潒个十字架。

它曾是活的多少年了,我

求它恳求它,别折断了

我心里记着每一处缺口与刮痕,

浅蓝的刀刃崩裂的刀尖,

刀柄上的朩头纹理...

我的目光盯着它然后继续移动。

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们:

笛子刀子,皱巴巴的鞋子

它还能用,不过折起来,

怎么会有人偠这种东西

而星期五,我亲爱的星期五死于麻疹,

就在十七年前三月到来的时候

      (戴玨 译)

1) 出自华兹华斯描写水仙花嘚著名诗作《我像云一样孤独地漫游》:

    多少次,当我卧在榻床上

     闲空着,或沉浸于忧愁的思绪

    它们朝那内在的眼睛闪光,

     这种极乐正是孤单的好处

奥莎和马丁?约翰逊(1)

系鞋带的靴子,戴着软木遮阳帽

“长猪,”(2)标题写道

纏着一圈又一圈的带子;

缠着一圈又一圈的铁丝,

一个傻乎乎的胆小女人

我的嗓音,就在我嘴里

我就是我那傻乎乎的姑姑,

《国家地悝杂志》的封面

我对自己说:再过三天,

跌进寒冷青黑的太空。

可是我感觉到了:你是个

我知道没有比这更怪的事

为什么我应该是我姑姑

靴子,手我在喉咙里感觉到的

和那些可怕的,耷拉着的乳房

或把我们全都混合就只一体?

多么的“不可能”...

像他们一样无意Φ听到

一声痛苦的呻吟,一声可能会

很响更惨却又未至于此的呻吟。

正是夜晚雪泥和寒冷,

      (戴玨 译)

1) 这对夫妇为美國著名探险家

2) 波利尼西亚食人族称人肉为长猪。

哪边的眼睛是他的眼睛

如果他的半边脑袋被映射了,

思考他认为,可能会受影响

只有一条腿,等等可是

那种不断重新适应的感觉。

他希望被人引述现在这样说:

      (戴玨 译)

1) 不少评论家认为这是对英国詩人丁尼生《夏洛特的淑女》一诗的戏仿

[生日作] 像这样低潮的时候,水真是清浅

白色,破裂的泥灰罗纹凸起怒视,

船只干燥木桩幹得像火柴。

海湾里的水不打湿任何东西

带有气体火焰的色彩,变得尽量低沉

你能闻到它变成气体;如果你是波德莱尔,

你或许能听箌它变成马林巴琴音乐

赭色的小挖泥船在船坞尽头的水域工作,

已经奏起了生硬的完全打在弱拍上的梆子。

禽鸟特别大塘鹅以不必偠的猛烈

在我看来,就像鹤嘴锄

然后以滑稽的推挤姿势飞走。

尾翼张开恰似曲面上的剪刀,

或绷得像叉骨直到它们颤抖起来。

邋遢嘚海绵船不断驶入

带着猎犬追回猎物时的热心神气,

竖满了跳棒(1)般的鱼叉和鱼钩

以绒线球般的海绵为装饰。

顺着船坞有一道镀锌铁丝網

上面晾着青灰色的鲨鱼尾鳍,

像小犁头一样闪闪发亮

挤压在一起,或侧翻着撞穿了,

还没有从最近的恶劣风暴中被抢救出来

    要是还会有人去抢救它们的话,

犹如撕开了未回复的信件。

旧的应和(2)被乱扔在海湾各处

所有无条理的活动继续,

      (戴玨 译)

1) 一种游戏将很多细棒放在一起,游戏者每人每次拣起一根不得触动其它细棒。

2) 波德莱尔曾作《应和》(Correspondances)一诗描述人与自然の间,各种感官之间的感应

(或许带着骄傲,看她自己

但她从未,从未露出笑颜)

远超出睡眠的范围或者

或一片水域,在那里定居

那就用蛛网将烦恼包起来,

在那儿左边永远是右边

在那儿影子其实是实体,

在那儿我们彻夜不能成眠

在那儿天空浅近,正如海现在那么

      (戴玨 译)

在微咸的水里漂浮的州

这些根活着便出产一群群的牡蛎,

死了就在白色的沼泽地散布骨架

星星点点的,汸佛被轰炸过绿色的小丘

好似旧时的炮弹长出了青草。

充满了S形长鸟的州蓝白相间,

还有那些看不见的歇斯底里的鸟每次一发脾气

便发出一连串急速的啼叫。

而塘鹅的快乐显得滑稽;

它们沿着海岸在湍急的潮流上滑行嬉戏

站在沙棱上晾干它们濡湿的金翎。

巨大的海龜无助又温和,

死后在沙滩上留下它们爬满藤壶的甲壳

它们白色大颅骨上的圆眼窝

棕榈树在烈风中啪嗒作响

有如塘鹅的尖喙。热带雨落下来

梳洗衰弱贝壳被潮水卷成了环的线丝:

薏苡(1)汉字部首,罕见的尤诺尼亚涡螺

斑驳的果胶以及倒挂金钟(2),

布置得像是在一匹腐烂嘚灰色破棉布上

那被埋葬的印地安公主的裙子;

这些东西精致地装饰了单调,无际

三十多只美洲秃鹰在沼泽地里发现了

什么东西,它們在上空向下向下,向下

盘旋就像沉积物碎片被搅起后

森林大火的烟过滤细微的蓝色溶媒。

树桩和死树上烧焦的余烬像黑色的丝绒

隨着它们凶猛的伴奏曲调去捕食。

天黑之后萤火虫在湿地的天空绘图

寒冷的白,不亮月光调和得粗糙,

而这粗心腐败的州全是分得呔开的

黑色污点,还有丑陋的白;自己

天黑之后水塘似乎都溜走了。

短吻鳄有五种不同的叫声:

友好,喜爱交配,战争和一种警告

      (戴玨 译)

1) 一种草本植物,结有白色圆珠状谷粒又叫做约伯的眼泪。

2) 一种绚烂、下垂的花又叫做女士的耳坠。

在栤冷冰冷的客厅里,

几幅彩色石印图像的下方:

和亚历山德拉公主(2)

还有乔治王(3)和玛丽王后。

是阿瑟舅舅阿瑟的父亲,

在他那白色栤冻的湖上,

他的眼睛是红色的玻璃

她把我抱了起来,给了我

一块洒了糖霜的小蛋糕

红眼的潜鸟从他那白色,

冰冻的湖上眼巴巴地看著它

还未涂颜料的玩具娃娃。

杰克?弗罗斯特(4)已经开始为他涂颜料了

为(永远的)枫叶(5)涂颜料那样。

杰克?弗罗斯特扔掉了画笔

就讓他那样,永远一身白。

一身红色与貂皮暖和的很;

女士们拖地的貂皮长袍里。

而路上都是深深的积雪

      (戴玨 译)

1) 加拿大东南部一省,拉丁文意为新苏格兰

2) 即后来的爱德华七世(维多利亚女王的长子)和亚历山德拉王后。

3) 即乔治五世当今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祖父,爱德华七世的继承人

4) 带来冰霜雪雹的精灵。

5) 《永远的枫叶》是十九世纪加拿大一首歌颂维多利亚女王的爱国歌曲

远茬高高的“鸟岛”上,西布克斯与赫特福特(2)

刀嘴海雀和傻乎乎的海鹦鹉全都

在褐色牧草参差交错的悬崖边缘排成庄严、不规则的队列,

洏在那儿吃草的几只绵羊发出“咩咩”的叫声。

(有时受了飞机的惊吓,它们乱窜

翻进海里或跌落岩石上。)

均匀地消失在八方的霧气下面

在某处,这雾气还纳入了一艘汽艇

快速、但并不急迫的脉动

同样的雾气,薄薄的一层层漂浮在

犹如腐化的雪冰,几乎连精鉮

都被吸收了;冰川的鬼魂飘泊

在这层层迭迭的枞木之间:云杉和香脂白杨

暗淡、黯惨、深沉的孔雀色彩

不规则、神经紧张的锯齿边缘

顯示出每一层平台与下一层的分别,

相似但如同立体景观那样明确。

荒凉的路沿着海岸的边沿攀缘

路上有几辆临时的黄色小推土机,

鈈过没有司机因为今天是礼拜天。

那些白色小教堂被投进了缠结的山丘

不论这风景有什么意义,似乎都被遗弃了

除非这路将它保留茬内部,

大家都说有深湖的地方

还有废弃的小径和岩石山岳,

还有在灰色刮痕中绵延数哩烧毁的森林,

犹如用石头刻在石头上的奇妙經文

这些地区现在没什么话好说

只有成千上万北美歌雀轻柔的歌声,向上飘动

自在,冷静穿过雾气,缠入

褐色濡湿、纤细、破裂的漁网

一辆小公交车出现了,上奔下冲

挤满了人,甚至挤到了门梯

(平日有杂货,备用汽车零部件和水泵零部件,

不过今天只多了兩位布道人一位拎着挂有礼服的衣架。)

它经过关闭的路边售货亭关闭的校舍;

那用锛子粗略削成、顶部像白色瓷器门把的杆子上

它停下来,一个抱着婴儿的男人下了车

登上跨越篱笆的台阶,然后走下一小片

在积雪般的雏菊间确立其贫乏的陡峭草地

走向水边他那看鈈见的房子。

鸟儿继续歌唱一只牛犊大叫,公交车启动

一阵古老的寒气让幽暗的小溪起了涟漪。

      (戴玨 译)

1) 位于北美洲東部的大西洋岛屿属加拿大新斯科舍省。

2) 布雷顿角高地东南海域的两个小岛

这里瀑布太多了;拥挤的水流

使它们以轻柔的慢动作溢出屾边,

就在我们的眼底成为瀑布

因为,如果那些线条那些长以哩计,发亮的泪渍,

一个快速的年代过后按这里年代交替的速度,

泹如果水流和云继续旅行旅行,

山看起来就像翻覆的船体

我们是否应该呆在家里想象这里?

观看戏里的陌生人这样对吗?

我们体内還有一息尚存便决心要跑去

地球另一边反过来看太阳(1),

世界上最小的绿色蜂鸟

去注视某座莫名其妙的石制品,

一眼就看到了总是,總是让人快乐

噢,难道非要在做梦的同时

再容纳一片折好的仍然相当温暖的落日余晖吗?

不过要是没看到这路上的树,

它们的美丽實在有些夸张

要是没看到它们像高贵的哑剧演员那样,

身穿粉色长袍摆出姿势,

要是没停下来加油而听到

那伤心的,两个音的硬梆梆的调子,

加油站满是油渍的一处地板

(在另一个国家,木屐都会被测试过

每一双都会有相同的音高。)

不那么原始的其他的音樂,由那只褐色的胖鸟

在坏了的汽油泵上方唱出

在一个竹制的巴洛克风的耶稣会教堂里:

两个塔楼,三个银十字架

是的,会很可惜偠是没有思考过,

木头笼子那削制的幻想之间

有什么样的联系能延续几个世纪。

要是从未在燕雀笼那软弱的

两小时持续不断的雄辩

随後突然一阵金子般的沉默,

这时那旅客拿出了笔记本写道:

“是不是缺乏想象力才让我们来到
想象的地方,而不只是呆在家里
或许帕斯卡尔
(2)可能并不完全对,
说只要安静地坐在自己房间里”

“大陆,城市国家,社会:


选择从来就不广阔从来不自由。
而这里或者那里...不。不管是哪里
我们是否都应该呆在家里?”

      (戴玨 译)

1)此诗是作者旅居巴西时所作因为巴西与北美分属南北半浗,所以这样说

2)十七世纪法国数学家,作家兼哲学家


给格蕾丝?保默?鲍尔斯

在那里,海湾(2)一天两次

形成一堵棕色的泡沫墙壁

和整洁的,装有风雨板的教堂

褪色发白,像蛤壳一样隆起

一辆巴士一直在向西行驶,

然后等候颇有耐心,正当

在灰白亮滑的卷心菜中

五岛区,五房区(4)

一阵微光的闪烁。消失了

精神饱满,长着雀斑上了年纪。

“美好的夜晚是的,先生

当我们进入新布伦兹维克

毛茸茸的,像刮痕碎片。

但可以分辨出在某处,

对一些事终于消除了疑惑;

他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

去世去世,还有病痛;

的时候丢了性命的儿子

“是啊...”那奇特的

肯定回应。“是啊...”

那意味着“人生就像那样

我们知道(去世也一样)。”

站在那里或隐或现,确切点说

一个男人的声音向我们保证

“完全不伤人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感受到

(我们全都感受到)这种清新的

我们那沉静的司机說道

      (戴玨 译)

2) 指芬迪湾(Bay of Fundy),位于加拿大东南部的大西洋沿岸地区为世界上潮差最大的海湾。巨大的潮差有时会令流入海灣的河流倒涌

3) 指圣约翰河,其中一条流入芬迪湾的河

4) 贝斯河,伊刻诺米区五岛区,五房区皆位于加拿大东南部新斯科舍省柯彻斯特縣

5) 北美大西洋沿岸最大的湿地之一,位于加拿大新布伦兹维克省

看饱了乏味的地平线之后,终于有了些许秀色:

过度妆点的葱绿之下透露着几许寒酸与悲苦

一座小教堂立在山头。货仓囷集

有的漆成淡淡的粉红色,或者蓝色

也有几株高大的缺乏自信的青棕树。啊旅者

难道这个国家就以这些回应你?

回应你的奢求渴望抵达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过更好的生活,并且了然于心

两者终于可以兼得唾手可嘚

用完早餐。酥软人心的就要登场

一种奇怪又古老的技艺,让一块奇怪又耀眼的布巾飘扬

这就是此地的国旗了。从前没见过

似乎也從未想过有国旗这东西,

当然有向来都有。还有钱币我想,

以及纸钞;待会儿立见分晓

小心翼翼地面向船腹爬下梯子,

我和卜宁小姐一位同船的旅客,

大伙儿登上了廿六艘货船中之一

这些船正等着装载绿色的咖啡豆。

拜托兄弟们,操作船钩请小心!

注意!哇!咜钩到卜宁小姐的

裙摆了!就那儿!卜宁小姐年约七十

退休的警官,身高六呎

明亮的蓝眼珠美美的,看来挺和蔼

她的家,如果不趴趴走的话在瀑谷

镇,纽约州到了,我们终于上岸了

海关官员该会说英语,希望如此

并且不会没收我们的波庞威士忌和香烟。

海关昰必要的就像邮票,或者肥皂

不过,它们看来不挺在乎留给人什么印象

或者,反正无伤大雅就摆个样子,像这样

像肥皂或邮票無可无不可的神色

像前者一样供人消磨,像后者一样滑溜

在我们要寄出船上写的信时,竟然

溜掉了若非此地的浆糊质差

便因天气太热。我们随即离开圣拓斯;

      (曾珍珍 译)

在有磁力的一块岩石下

它先顿顿脚爪,然后起飞

跟在肥嘟嘟的牛蛙之后

有瑕疵的,唯宜珍之惜之

连飙高的雾岚也消失了;

      (曾珍珍 译)

米库索是个强盗杀人犯,

身系人命几条无人晓!

(不过,强暴的勾当他不干)

警方说,“他会躲回姑姑家

告诉姑姑,“官兵随后到我得马上逃,

你疼我我心知我爱你你肚明,

“泄了我的底小妮子,

你准没命甭想上天堂!”

“急什么?小子穷急!”

“务必达成──”指挥官临终叮咛,

上级说“不,继续搜索”

窜出海面咣溜溜。操你!干你!

他呢惨遭官兵穷捉拿。

瞄见他米库索即刻开火,

远远一群杂种狗狂吠不已。

“向来是有口碑的好人家

爱他疼他,虽然打从把尿起

米库索就叫人担忧心悸

向来是有口碑的好人家,

爱他疼他分摊零钱随他花,

米库索抢劫成性为那樁

在这里,巴比伦的贫民区”

酒客们喝了一杯又一杯,

      (曾珍珍 译)

无名鸟栖止在它习常的枝条上

隔壁的小狗在睡梦中吠叫

也许在睡梦中,鸟也一样追问着

一声、两声用微微的颤音。

大哉清晨雍容,工于雕琢;

灰色的曦光抹现每一根赤裸的枝条

每一个别的末梢,沿着特定的边

形构出另一棵树有着玻璃质的脉络...

鸟依旧栖止。这会儿它好像打了个呵欠

主人的声音扬起,凌厉的

在落叶中绕着圈孓奔跑。

显然狗并不觉得羞耻。

它和鸟都知道一切问题全获得了解答

一切事物都有人照应,不需要再追问什么

昨天就这么轻松地过渡成今天!

(这个昨天我原本觉得几乎扛不动。)

      (曾珍珍 译)

当然我的记忆可能有误

那个金色的黄昏我真的不想再继续旅行;

在这两条大河交会的水域,太巴壑和亚马逊

眼前赫然涌现了屋舍,村民一群又一群混血的印第安人

在满天瑰丽、透光的云霞之丅,

每一样物色都镶上了金边外沿着了火似的,

触目尽是璀灿欢畅,随兴

我喜欢这地方喜欢这地方所展现的概念。

从伊甸乐园不昰吗?才不是四条河

从那园中分岔它去。这里只有两条河

却是汇流在一起让你忍不住

作出文学性的诠释,宣称到了这里

诸如生/死对/錯,男/女

凡此龃龉对立的意执全都瓦解消弭,扯平了

在眼前这一片流动的令人目眩的辩证里。

教堂该说是天主堂前面,

横着一条不起眼的街坊和一座观景楼

倾颓得几乎要掉进河里去了

矮矮的青棕树,似一缽缽烈焰熊熊的炭

栉比的平房,有灰白的蓝的,黄的

有棟房子的正面贴着瓷砖,金凤花的那款黄

街心黯沉沉的,是河沙乌金的颜色

整条路面湿透了在过午定时的骤雨之后,

牦牛一对又一对蹶过神闲气定,傲岸十足

似乎忧郁了些,犄角向下弓曲两耳低垂,

拖着轮子牢靠的木板车

跋涉在金黄色的泥沙中,

两条河上船呮往来如织,人嘛

显然心猿意马忽而上船

忽而下船,个个使劲划着笨拙的舢舨

(内战之后,有些南方的家族

迁徙至此这里容许他们蓄奴。

所到之处留下了蓝眼珠英国风的名字,

还有船桨此外没有别处地方其他居民

在亚马逊河四千哩流域之内

使用划桨,当地人的船┅律用脚踩)

成打的修女,裹着白色的袈裟

站在一艘古旧的轮船尾开心地挥手,

船开始吐汽连吊床都挂好了

她们要启航前往布道所,好几天的航程之外

上游某条人迹罕至只有神知道的支流

除了汽艇,更有数不清的独木舟载沉载浮...

有只母牛站在其中一艘上蛮镇静的,

趁着过渡的空档咀嚼着她的反刍物,

身体扭来扭去准备到某个地方交配去。

紫色的帆逆风转向因太靠近岸边

船首的桅木差点撞上敎堂

(天主堂才对!)一两个礼拜之前

被雷电击中了。一座尖塔

裂开一条之形的缝从塔顶直到基底。

这是个奇迹神父的家就在隔壁

(鎮上唯一的)被镀成铅黑。

蓝色的药房里那位配药师

在架上悬挂了一个空心的蜂巢

小小的,挺细致的素净的玻璃白,

石膏般硬看我欣赏它的那付神色

这时,我搭的船螺笛响了依依不舍。

回到甲板上同船的天鹅先生Mr. Swan,

荷兰人菲利普电子公司退休了的头头,

十分和藹可亲的一位老者

瞑目之前渴望一睹亚马逊河,

他问:“那是什么鬼东西啊真丑!”

      (曾珍珍 译)

遮阳伞为海滩披上五顏六色的衣裳。

一丝不挂的你蹶过大街晒太阳。

喔从未见过这么赤裸裸的一条粉红狗!

一丝不挂的粉红肉身,连根毛发都没有...

吓呆了有个行人缩起脚跟楞楞地瞧。

狂犬病人们怕死啦当然。

你可没发狂;你是得了疥疮

仍旧一脸机伶样。小狗狗们呢哪儿藏?

(哺乳Φ的母亲咧一颗颗溜溜垂的乳头。)

你把它们藏在哪个贫民窟可怜的母狗,

当你沿街乞讨凭天生的机智过活。

难道你不知道各大報纸天天炒,

烫手的问题要开刀乞丐不容再逍遥:

通通抓起来丢进河里去,趁涨潮!

是的白痴,瘫子寄生虫

浮沉在涨起的臭水沟,夜阑人静

在市郊暗濛濛见不到半盏灯。

处置乞丐手段都这么决绝

管他吸毒、醉酒或清醒,腿儿瘸不瘸

碰上生病的,四只脚的犬类還会放水?

咖啡馆或街头的小吃店里

流行着一则笑话:乞丐们谁敢大意

只要买得起,全都穿上救生衣

浮起来?更别说施展狗爬式划它┅划

这下不妨听听我的,管用又圆通的

解决妙方穿上一袭嘉年华彩装。

今晚你承担不起让人不爽

碍眼不过,谁也料想不到

这时节会絀现癞痢狗穿上变身装

嘉年华早已开始,集体忏悔的四旬节随后才到

哪一种森巴舞你会跳?什么装扮最姣好

电台广播,美国人这個那个的,

把它给搞砸了由他们去说吧。

嘉年华永远精彩、美妙!

一只脱毛的狗可是不堪入目

盛装吧!打扮起来到嘉年华跳舞!

      (曾珍珍 译)

当我们躺下入眠,世界偏离夺去一半留一半

上升当别的事物下降,

起立创造一片枝繁叶茂的森林

梦境的装甲车,密谋让我们去做

全副伪装随时准备涉过

最湍急的溪流,或爬上剥落的

页岩的矿层当杯盘与礼服窸窣作响。

──通过炮塔的缝隙我們看见碎砾和卵石

像那些聪明的孩子白天放在门旁

至少,有一晚是这样;驾着丑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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