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进入了迷魂阵,工作多年找不到出路路

《上海》三部曲(连载)
  欧阳明丽俯身趴在病床上,把脑袋埋在他的下身上,浓郁的法国香水味使萨悟空感到从未有过的眩晕,它是那样地陌生而又遥远,使他陷于无依无旁的虚空之中,连纱布底下的鸡巴想硬也硬不起来了。  萨悟空就这样遗憾地和欧阳明丽分了手。分手以后,决不回头。这是萨悟空的一条人生准则,也是他的一个人生经验。  男人和女人的邂逅,与其说是缘份,不如说,是被上帝的一道光环套住,只要其中有一人,走出这一圈子,光环便立即消逝,回头再看,竟是俗男凡女,什么都没有的寻常和普通,此一时彼一时,分手以后,决不回头。  萨悟空看着欧阳明丽离开病房,渐渐合上门,她走了,萨悟空相信,她不会再回头,祝福她,前程美好,他的眼眶里竞渗出两颗透明的泪珠来。  但也有例外,这个例外便是李梅丽,她是不辞而别的,那一圈光环,上帝都还来不及回收,因此,它就像常言道:留下了一条光明的尾巴:想象。  也不完全是想象。这是一个初秋的午后,室外的阳光很好,萨悟空己经除去了全身的纱布,他觉得无比轻快,像换了一个人,劫后余生的他,渴望重新投入生活。  高干病房设在一幢小洋楼里,楼外有假山、有小溪、有名花异草、是一座林木葱笼的花园。  他就独自到楼外的花园小径上漫步,正当他闲观花园一边铁栅栏外忙进忙出的医务人员,和候诊大厅里其他病员的时候,忽然之间,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颀长的身影,李梅丽,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错的,就是她。萨悟空飞步冲过去,叫喊:“梅丽、梅丽!”  
  有这么漂亮的高干病房。。。。。。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 17:57:50 
    有这么漂亮的高干病房。。。。。。        有。这还不算最好。那年病了,我有权势的朋友,一个电话,把我弄去住。和一家有飞机的旅行社老板同住。    所有在书中出现过的主要人物,最终都要给他们一个结局。论到扬州美女了。
  那高干病房在虹桥樱花渡假村边上。
  问候支持!
  在扬州看到的美女都是上海人
  作者:tk543 回复日期: 9:52:19 
    问候支持!     谢谢
tk543的问候和支持!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0:40:50 
    在扬州看到的美女都是上海人    是吗?上海人的足迹遍天下啊!
  作者:tk543 回复日期: 9:52:19 
    问候支持!     谢谢tk543的问候和支持!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0:40:50 
    在扬州看到的美女都是上海人    是吗?上海人的足迹遍天下啊!
  她的背影还迟疑了那么几秒钟,然后,很快又闪进挂号候症的人群。一定是她,萨悟空赶紧绕过小洋楼,跑到候症大厅,四下里寻找了很久,就再也没能找到她的影子。  什么意思呢?她一定从什么渠道获悉他遭到了严重车祸,她一定趁来上海之际,想到医院探望他,那为什么又不上病房里来见一面呢?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人都已经到了嘛,何必又匆匆离开呢?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什么缘故,但萨悟空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为什么?  他出院后,即给台商马财雄挂了电话,从而证实他没看错,马先生说,是他告诉李梅丽你出车祸了,住那家医院,住什么病房,都告诉她了,她说要去探望你的,马先生还说,梅丽也是到上海就诊治病的,他们仅通了一次电话,马先生也没见到她本人。  她生病了、生什么病?病一定不轻,否则没有必要到上海来就医。可从她背影上看,没显著变化,她穿戴依旧很入时,这一天还格外靓丽,身材也依旧姣好如初,行走的速度也很快、很精神的样子,那她还迟疑什么呢?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给我留下一个谜?勾引起我苦苦的思念?萨悟空仿佛又回到了春天,回到巨鹿路上的南空招待所,回到那一幢欧陆式的小洋楼,回到那一间特设客房里,他似乎又见到梅丽从门背后天真灿漫地闪出来,他又闻到那一束紫罗兰色的洋百合花幽郁的芳香。  有些东西会消失,有些东西会长久地保留在记忆里。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有值得保留、值得珍视的东西。是的,不管在什么年代,不管在什么时候。  
  开始看出些门道来了    有些描写很深刻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9:48:40 
    开始看出些门道来了        有些描写很深刻    谢谢表扬,扬州女人胸口疼,是乳房癌,因此,爱不动了。    且听下回分解。
  幻觉,肯定是幻觉!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 13:44:53 
    幻觉,肯定是幻觉!    不是幻觉啦!是真的啦!哈哈哈
  萨悟空沿着汾阳路往南,一直走到普希金那一尊铜象前,他默默地在铜象站了一会儿,想了很多,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了。他不仅想到了普希金的《驿站长》、想到他的爱情诗、想到他的寓言《渔夫和金鱼的故事》……还想到契柯夫的《樱桃园》、他的小说《一间带阁楼的房子》《草原》,还有《新娘》中的娜嘉,萨悟空还记得这部小说的最后一句:“……依她看来,她从此再也不会回来了。”萨悟空由此伤感起来,他凭直觉感到,李梅丽,和娜嘉多么相似,她也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记忆却不会消失,一代又一代的人,都在那样生活。  可有的东西,它消失,也就消失了,比如,那一辆白色的林肯轿车,也不知它怎么来的,又这样轰然一声消失了,也没什么可惜。还有那个孙利,现在,谁还记得他呢?他仅仅是上海这一片“丛林”里一个小爬虫,来过又走了,死了,也就死了。  还有一个金小玉,她倒是一次次到医院来探望萨悟空。她的到来,并不能给萨悟空心理上带来什么慰籍,每次她都要唠唠叨叨地谈她的“绿岛三温暖”她的“空中巴比伦”酒吧、什么菜肴啦酒水啦送果盘啦优惠打折啦等等,一个女人和生意沾上边,还有什么情趣可言?还有就是和廖言、程大力他们的官司,也打得如火如荼,就像一只母鸡勇斗两只公鸡,没完没了,场面是很精彩的,却使萨悟空感到头疼,她和廖言都在拉他出庭出证,都被他拒绝,“官司的事,不要来找我”萨悟空把门关死,“这辈子,我最讨厌的事,就是上法院,在那里,你们什么都得不到,唯一能得到的是人和人相互之间的仇视、怨恨和失望。”  他也因此和金小玉之间的内心距离越拉越远。如今,也很少再想起她。  人是有气味的,就像野外的小动物,凑在一起,相互闻闻,气味相投,便厮混到一块,在草丛出没,在阳光下嬉耍了。  萨悟空沿着汾阳路折回到复兴中路,他见李商、高中旭己经等在路口上,他们还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下午他就和他们约定,带他们到谭龙新投资创办的一家会员制高级会所紫藤花园俱乐部去玩。  
  生活继续着,写作继续着。
  作者:春江沐雨 回复日期: 22:17:21 
    生活继续着,写作继续着。      是的,生活在继续,写作也继续。除此之外,有意思的事,不多。谢    谢春江沐雨。
  前天晚上10点多路过建国路    好地方啊
  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0:08:07 
    前天晚上10点多路过建国路        好地方啊    我的朋友就住在建国路上的梧桐花园。也是作家,又是画家、诗人。    还有更好地方:康平路、湖南路,巴金住武康路113号花园洋房里。    还有更更好的地方:龙溪路,青溪路,知道吗?檀宫,5000万以上一幢?    还有更更更好的地方……我不说了。
  他对李商说:“怎么样?林惠敏子新著《我的K姐生涯》内容剌探到没有?”  “唉,这个女人狡猾……”  “我记得她还是很老实的。”  “老实什么?现在出了一点小名,就更自以为是了,前几天,我和一位小说编辑,请她到衡山路欧登喝茶,临走时,你知道,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她说,哎,把来回打的费用给我结一结。”  “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萨悟空笑得前仰后合,他说:“道上的规矩嘛,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懂?陪喝茶嘛至少一百,还要加五十打的费,陪吃饭嘛,至少也是这个数,进K房嘛至少两百,出台到位呢,就要三百以上了,一般八百一千封顶,这都是有行情的嘛,这还用她提出?游戏规则,要自觉遵守的,否则,你还在江湖上混个屁啊?”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作家!”  “作家,又怎么样?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人吗?”萨悟空说,“我觉得,林惠敏的可爱之处,就在这里。我甚至觉得,她就是苏青第二,该怎么就怎么,和其他人比较,她一点都不虚伪。难道,你以为自己就比她高尚吗?什么时候,我把你的底牌揭一揭,我看,你比她还不如呢。”  “不、不、不,”李商是专揭别人,却又最怕别人脱他裤子的这一类人,“你既然把她说得那么好,我也不想揭她的短,写这篇文章了。”  “你呀,好吧,她的K姐生活,还是让她自己去写,不过,我告诉你李商一个秘密,那天我们在紫藤花园俱乐部里,我是见到林惠敏的,那时,你还不认识她,所以,我也没告诉你。”  ……
……  “萨老师,”高中旭似乎摸透了萨悟空的弱点,他见萨悟空脸色阴沉,心思重重,便即刻讨好地介绍身边的漂亮女孩说,“黄蔚,上海人,我对你在电话里说过多次了,长得漂亮吧?中学英语老师,你看,她气质也很好的。她很想到远东迪科广场去唱歌,她的英语歌曲唱得很好。”  嗯,萨悟空瞥了她一眼,的确不错,可是,萨悟空反应平淡,这一年,经历的事太多了,从春天到秋天,他想起了一种叫“反熵”的理论,运用到自己头上,大致意思是一个人的情感是有限的,就像仓库里堆积着这么一点货,取尽了,就再没有了。  现在,萨悟空觉到自己就处于这么一个状态,他内心空荡荡的,既便刚才在普希金铜象前站了一会儿,也没能获得足够的力量,也不能改变这种致命的虚空状态,你到底要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我,已经四十岁的人了,还在这样拷问自己。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好吧,不错,没问题,走吧,”萨悟空信口答应着,人,如果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那他活着,也就是多余的了。很久以来,萨悟空内心就存在这么一种厌世的情绪,很像郁达夫在《沉沦》里表现的那种生活基调,也像日本作家太宰治写过的一本书,叫《丧失为人资格》,他想自己也差不多了,一个如此好色的男人,对漂亮女人也不感兴趣了,这很危险,这是一个走向死亡边缘的信号,是孙利“回老家”去的先兆。  上海音乐学院方向又传来一阵阵小提琴演奏声,听不清是什么曲子,但在秋天宁静的夜晚,它穿过法国梧桐茂密的枝叶,悠然地飘落到耳侧,仿佛是空中降落的天籁,显示着这个世界上还有美妙的东西,拨动着他积满尘埃的心弦。  这一段路,是旧上海的法租界,处处透出一股异域风情,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街上的行人不多,气候是那么凉爽宜人,人,有什么理由不活着呢?活吧,活着总比不活、好那么一点点,萨悟空是这样调节、鼓励着自己的,想到这里,街边橙黄色的灯光也显得柔和温情了些,所有这一些细微的变化,稍稍缓解了萨悟空紧张的心理。  “啊,生活多么美好!”萨悟空言不由衷地出一声感叹,由于刚才他的沉默,影响了身边几位的情绪,他们都比他年轻,可不能将自己的这种不健康的颓废情绪传染给小青年,你不是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继续在心里和自己对话,“黄蔚长得很洋气啊,你家里有外国血统吗?”  经他这么一说,空气就活跃了。小青年们也都七嘴八舌说开了。  “看,紫藤花园到了,”萨悟空对黄蔚说,“等会儿,我听你唱几支英语歌,顺便,我就把你推荐给远东迪料广场的马老板。”  
  上海,总是吸引人的字眼。
       作者:莫名氏1 回复日期: 21:05:19 
    上海,总是吸引人的字眼    谢谢 莫名氏1 朋友关注!
  为了世博会    到处在挖路    
    为了世博会        到处在挖路            挖了修,修了挖。发包工程,捞回扣么。哈哈。  
  这是谭龙集团公司的一个会员制高级会所,主要是用于款待领导和重要客户的。这是一幢颇有气派的花园洋房。它座落在一条偏静的街角上。大门的围墙上,有两盏古色古香的青铜座灯,投射出高贵的亮色,小楼被两棵高大的香樟遮掩着,窗帘里面隐秘着微弱的灯光,楼外,没有招摇的霓虹灯,一切都显得深藏不露。  大门里的两个安保是认识萨悟空的。他们除了对他表示敬重以外,仍使用手里的对讲机,向里面发出来客信号。  进入大门,是一条长廊,长廊上覆盖着密密匝匝的紫薇藤蔓,两边紫藤的主干有胳膊粗,显示年代的久长,也许是这幢洋房旧主人栽种的。紫藤花园也由此得名。  长廊幽暗,只有在的尽头门庭前,闪着一盏乳白色的圆球灯。灯光下,可见站着两名身着黑丝绒夜礼服的迎宾小姐。给来客造成一种梦幻般的气氛。  萨悟空似乎找到感觉,他觉得这一幕情景,好象曾经出现过,曾经出现在他以前写的剧本里,他有些恍惚,他善于为自己营造这一类氛围。人,有梦,总不错。至少,可以获得暂时的解脱。他们走到门庭前。  “欢迎光临!”两个高挑的迎宾挽住萨悟空和李商的胳膊,亲热地把他们引进客厅。  客厅左右两侧的走廊边,都是一间间KTV包房。萨悟空知道,每一间包房都代表了一个不同国家的风情。比如什么雅典呀罗马呀马尼拉呀,如此等等,让来宾不出国门,即能享受到异国风光和它乡情调。这是台商马财雄他们为谭龙设计的。据说,是从台北引进的格局。  萨悟空让服务小姐把同行的几位安排进了底层一间包房后,自己便上楼寻找谭龙他们。  他刚拐入二楼走廊,迎面撞见一位身着日本和服的小姐,从洗手间出来,两手还在系扎腰上的裙带,她抬头时,萨悟空看,这不是林惠敏吗?  
  和服美女嗲
  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7:12:57 
    和服美女嗲    和服是嗲的。不过呢,穿穿脱脱很麻烦,要化许多时间。
  KTV演译着现代生活,高档的有,低层次的也有,所谓老少皆宜。    回来晚了,没看清楚和服美女的样子,明天再看。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 0:18:35 
    KTV演译着现代生活,高档的有,低层次的也有,所谓老少皆宜。        回来晚了,没看清楚和服美女的样子,明天再看    和服美女,就是感官刺激嘛。比较高档的上海有《金色年代》之类。不过,没什么意思。主要是款待公职人员。浮华背后就是虚空。最高档的,都在会所里。就像从前厦门那个赖昌星的红楼。  还是一些偏远小县城里的K房好,仍有一些淳朴的东西。  张爱玲说,现代的爱情都发生在青楼里,是有道理的。
  每个地方的娱乐场所,都有不一样的享受。但是K房,在全国好象都已经统一了。你说的小县城里的淳朴,也无非是价值观念上的差异。    把美女当商品一样展示和选择,已经没有比这更超前的了。    
  看了大半夜```汗
    每个地方的娱乐场所,都有不一样的享受。但是K房,在全国好象都已经统一了。你说的小县城里的淳朴,也无非是价值观念上的差异。        把美女当商品一样展示和选择,已经没有比这更超前的了。          所有一切都商品化、价值化、物化。人的灵魂萎缩。人性的高贵性珉灭。人在其中苦苦挣扎,找不到出路,陷于绝境遇。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显著特征。
  作者:夺命大红袍 回复日期: 1:26:22 
    3       作者:9918_总猫 回复日期: 2:29:51 
    看了大半夜```汗    谢谢奇命大红袍、9918-总猫的关注和支持!
  “嗨哎,真是巧遇,”萨悟空拦住企图躲避的林惠敏,对她说:“怎么回事?转到这里来做日本人了?”  看上去她长大了,脱去了以往的稚气,有人说过,在上海,最多只要三个月,可以完全改变一个小姑娘。从上次在绿岛三温暖外分别,到现在,也只有四、五个月,林惠敏看上去成熟多了,她到底还小,肤色又白净,除了嘴唇涂得殷红以外,脸上倒还没有多少风尘气。林惠敏对这次不期而遇,没有心理准备,她仍处于慌乱中,她胀红了脸,支吾了半晌,说:“萨老师,求求你,千万不要对人家说……我在干这个……”  “对谁、说什么?”萨悟空并不感到意外,他对从事这一行的小姐,从来就没有什么歧视,在他眼里,女人都是水做,不管做哪一行,都一样。从历史上看,反而在这一行里,涌现出的不少载入史册的伟大女性,远的有李师师、陈圆圆,近的有小凤仙、董XX等等,她们进入这一行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像舆论所遣责的那么简单。  “你不要告诉荒野老师,不要让金小玉、廖言他们知道,不要对以前我认识的所有人说,我在做小姐。”  “好吧,”萨悟空想,林惠敏曾经说过,她喜欢钱,谁不喜欢钱呢?只有掌握了钱柜的人,才会对别人说教:君子爱财,要取之有道。作为像林惠敏这种经历的小姑娘,要活得滋润,很难作别的选择。萨悟空笑着对她说,“好好做你的小姐吧,生活丰富多彩,有了经历,以后,还是可以当作家的。”  “是吗?”她半信半疑问:“你在安慰我。”  “不,我说的是心里话,”萨悟空用认真的口气说:“一天结识两位先生,一年下来,就可以看到七百多张不同的嘴脸,他们在你们面前,往往跟在公司、在办公室里不同,他们隐秘的一面,他们真正的灵魂,往往在这种场合,暴露无遗,你得记住他们在包房里的言谈举止,以后会写出一部惊世骇俗的好小说来的。”  “是吗?”林惠敏显然没有听进去,她惊魂未定,她急于想摆脱,看来,她对眼下担当的这一个角色还没适应,她拨开萨悟空,说:“谢谢你,萨老师,我要去了,我不能站在这里多说话,他们在等我……”  
  当时台费几钱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9:37:52       当时台费几钱    哈哈,也是2块吧。当时,上海不到十家。
  萨悟空只能让开,看着她穿着那一套不合体的和服、扭扭晃晃地踩着碎步冲进一间包房,他像看到了一幕很有意味的场景,他想什么时候可以写进自己的剧本里。他再没去找过她,他也没有再去打扰她,让她就这样自然地生活吧,该走什么路都是命里注定的,他也没告诉荒野,没对其他任何有关的人说,小姑娘还走要面子的,让她保留一点面子吧。    几天后,有一个晚上,萨悟空忽然接到林惠敏来电,她在电话里非常突兀地说:“萨老师,我想回答你以前问过我的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萨悟空己经全忘了。  “就是,关于,你问我,是不是处女……”  “噢~~”萨悟空笑起来,当时,纯粹是逗她的,没有其他含义,他想到廖言说的有关“两听青岛啤酒”的故事,觉得,女人,在这种事上,确实是各各不同的。  “我已经不是处女了……”见萨悟空没反应,林惠敏就直接回答了,她说,“现在,我可以来找你了吧。”    后来,林惠敏来了,他们断断续续相处了一阵。萨悟空还到紫籐花园那个日式K房为她捧过场。再后来,不知怎么,又分手了,渐渐断了相互之间的联系、断了音讯。这是一个平平谈谈的故事    萨悟空不愿多提这件事。小姑娘还是要面子的。    他回头看到马财雄正站在走廊的另一头,直对他笑。    “兄弟,”马财雄招手让他过去,“你还有一封信在我这里。”  信?谁写的、怎么会在他那里?萨悟空连忙过去,谭龙他们一行都在走廊尽头的一间大包房里。    马财雄从皮包里取出信,悄悄塞进他手里。  “谁写来的?”信封上没有落款,署名的笔迹也不熟悉,“奇怪。”  “拆开看吧,难得啊,”马财雄说,“也许是一封情书呢,我都羡慕死了,这年头还有鸿雁传书。”    萨悟空急忙拆开,匆匆浏览一遍,是李梅丽写的,她果然出事了,她得了重病……萨悟空心头一沉,整个包房里的人都开始取笑他,连周思同也加入了取笑的行列:    “萨老师是一个高人啊,我千里迢迢运来的花,被你不动声色地轻巧摘走……”    “那里,那里,”萨悟空心里不是滋味,他把信塞进口袋,转移话题,说,“我是搞后勤的,今天,为我们马老板物色了一个艺术总监,还有一位漂亮的上海小姐,一个唱英语歌曲的女歌星,怎么样,想不想欣赏一下!”  自然获得热烈反应。  于是,萨悟空下楼去把黄蔚一行叫上楼。  
  后勤工作很重要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1:14:41 
    后勤工作很重要    哈哈,“司机”更重要,“党委书记”哦!
      自然获得热烈反应。于是,萨悟空下楼去把黄蔚一行叫上楼。    当他们围着黄蔚的时候,萨悟空悄悄溜出去,他躲进一间没客人的小包房,打开李梅丽的信,信不长,但这是多年没有过的了,现在谁还写这种信?他仔细看起来:     亲爱的萨:你好!  首先祝你大难不死,重新获得康复。  你心里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件事的细节,我不想对你说了。正如我给你的电报里写的,本来我想我们还会见面,我会来找你,我时刻期待着再见的这一天,待到重逢时,我会把这一切详细告诉你。  可是很不幸,再不会有这一天了……你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的那几个夜晚,我贴在你身上时,多次对你说,我心疼,我还让你用手按住我的乳房说,是这里这里,其实,这是双重的,当时那一刻,我的的确确产生一种爱,爱得心疼,另外,我的肌体里,同时在孽生一种可怕的癌细胞,它己经在扩展,在吞蚀着我脆弱的生命,我回到家乡,经检查,是乳腺癌,已经是晚期了。  真可怕,我一下垮了,生活,对我马上就要划上了句号。想想这几年拚命争夺的这一切,对我已经毫无意义。这半年来,我经历了从彻底绝望,到重新燃起一丝生活的希望,作一次最后的挣扎,这样一个过程。其中,家人的鼓励和期待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原因,那就是和你热烈相处的几天几夜,我们之间,虽然没有过长远的承诺,但这短暂的燃烧,是何等的炽烈,何等的真诚,何等刻骨铭心,让我无法忘怀。  真的,我是爱你的,深深地爱着那一刻的,在我的记忆里,那一束紫罗兰色的洋百合永远将散发醉人的芳香,直到我生命的终了……为此,我要感谢你,真诚的感谢。  当我听到你出车祸,便从胸科医院房床上拔掉吊针,到你住院处探视,我见到了你,我见你还好,在洒满阳光的花园里散步,完全恢复了健康,心里感到莫大安慰。但我们不能见面,这个故事己经结束,让它留在那个春天,留在百合花永远永远的芬芳中……不要来找我,我己结束在上海的治疗,回老家去了……再见,亲爱的!  
永远爱你的梅丽  萨悟空心头涌动着一股酸楚,呜咽着,很久没有过了……这种内心深处的涌动。人,还是有真挚情感的,就好比各种线路,现在都深埋到地底下去了。  
      自然获得热烈反应。于是,萨悟空下楼去把黄蔚一行叫上楼。    当他们围着黄蔚的时候,萨悟空悄悄溜出去,他躲进一间没客人的小包房,打开李梅丽的信,信不长,但这是多年没有过的了,现在谁还写这种信?他仔细看起来:     亲爱的萨:你好!  首先祝你大难不死,重新获得康复。  你心里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件事的细节,我不想对你说了。正如我给你的电报里写的,本来我想我们还会见面,我会来找你,我时刻期待着再见的这一天,待到重逢时,我会把这一切详细告诉你。  可是很不幸,再不会有这一天了……你还记得吗?我们在一起的那几个夜晚,我贴在你身上时,多次对你说,我心疼,我还让你用手按住我的乳房说,是这里这里,其实,这是双重的,当时那一刻,我的的确确产生一种爱,爱得心疼,另外,我的肌体里,同时在孽生一种可怕的癌细胞,它己经在扩展,在吞蚀着我脆弱的生命,我回到家乡,经检查,是乳腺癌,已经是晚期了。  真可怕,我一下垮了,生活,对我马上就要划上了句号。想想这几年拚命争夺的这一切,对我已经毫无意义。这半年来,我经历了从彻底绝望,到重新燃起一丝生活的希望,作一次最后的挣扎,这样一个过程。其中,家人的鼓励和期待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原因,那就是和你热烈相处的几天几夜,我们之间,虽然没有过长远的承诺,但这短暂的燃烧,是何等的炽烈,何等的真诚,何等刻骨铭心,让我无法忘怀。  真的,我是爱你的,深深地爱着那一刻的,在我的记忆里,那一束紫罗兰色的洋百合永远将散发醉人的芳香,直到我生命的终了……为此,我要感谢你,真诚的感谢。  当我听到你出车祸,便从胸科医院房床上拔掉吊针,到你住院处探视,我见到了你,我见你还好,在洒满阳光的花园里散步,完全恢复了健康,心里感到莫大安慰。但我们不能见面,这个故事己经结束,让它留在那个春天,留在百合花永远永远的芬芳中……不要来找我,我己结束在上海的治疗,回老家去了……再见,亲爱的!  
永远爱你的梅丽  萨悟空心头涌动着一股酸楚,呜咽着,很久没有过了……这种内心深处的涌动。人,还是有真挚情感的,就好比各种线路,现在都深埋到地底下去了。  
  最近有点忙,好久没来看了,问好!    
  女性第一杀手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 0:49:18 
    最近有点忙,好久没来看了,问好!           谢谢!也问你好!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9:50:59 
    女性第一杀手    都是过去的事情啦!  
  人,在贪婪的本性驱使下,疯狂而匆忙地追求流行时尚、快餐文化、物质享受和短暂的官感剌激,已经把心灵消蚀,将情感忽略,但这些基本的东西,千秋万代,都不会变,永远是人类最宝贵的东西。  他想起德国哲学者本雅明描述过的一个形象、确切的比喻:人类正在把他们最好的东西象垃圾一样,一一抛弃,而真正的艺术家,就像拣垃圾者,在人们熟睡的时候,在黑夜里,勾着脑袋、弯着腰,去捡回那些被人类丢弃的好东西。  萨悟空有两种形象,一种是在现实中吃喝玩乐、醉死梦生,一种是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形象:一个捡垃圾者。他愿意做这样一个“捡垃圾者”。  这个形象,就浮现在在那里,有时竟看得那样分明,此刻,它像一个幽灵,就在这一间静寂的包房里飘忽,就在一批寻欢作乐的人的身边游荡,就在穿着袒胸露背的夜礼服和花花绿绿的日本和服的小姐们之间穿梭,就在这一幢纸醉金迷、穷奢极侈的小洋楼里出没,就在爬满紫藤的花架上空升腾、舞蹈,就在那两株名贵的香樟树枝叶间闪烁着它迷人的光芒、伸展着它的天使般的翅膀在盘旋、翱翔……  这个形象,也许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梦。这个梦,是不需要兑现的,只要牢牢记住就够了,它千秋万代存在,只要你有特殊的眼睛,就能见到,它时时刻刻与你同在。  他知道,他前一个形象迟早要破碎的,这个形象,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经受不了时间的考验,它的消逝、乃至毁灭,是迟早的事情;他有这种预感,毁灭,正在临近,就像那一辆白色的林肯轿车,砰嘭一声、火光冲天,毁于一旦。  刚才在大包房里,他仔细观察坐在沙发角上的谭龙,发现他的印堂发黑,始终铁着脸,一言不发。这是一种不祥的兆头,他肯定面临非常严重的事态,他会出什么事呢?  萨悟空走出小包房,对站在门外的女服务员说,你过一会儿进去告诉谭总,说萨老师有急事走了。  萨悟空决定先走一步,他想,到外面走走,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他要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会看相    结棍
    会看相        结棍    明天发“尾声”,这帮男女都要“结账”了。
尾声    
这天夜里,萨悟空独自坐在一家装璜简单的小酒店里。  这会儿,他心情终于轻松了一点。这家小酒店是姊妹俩开的,店名叫姊妹花酒苑。他和老板娘姐姐关系不错,有时,还能和她说上几句调调情,他对姐姐说:  “什么时候,我灵感上来了,为你们姊妹俩写一个剧本,剧名就叫《海上两姊妹》。”  “好啊,”姐姐将近三十岁,未婚,颇有几分姿色,被一个大款包着,这家酒苑就是那位大款出资为她开的。妹妹长得更俏丽,有一个在南方经商的丈夫,她常带一些迷恋她的客户,到这里开销,被她玩耍于股掌之中,故事一个接一个,都被萨悟空看在眼里。    萨悟空还能想到自己的老本行,说明情况正在好转。    这段日子,谭龙那里也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出事的迹象。看来是自己神经过敏,是一种宿命论在作怪。远东迪科广场生意火爆,成了沪上一大热点。总经理马财雄几乎天天挂电话来,让他去玩:  “把你文艺界的兄弟们全叫上,给我们远东增添一些光彩。”    他介绍过去的高中旭,把演出一摊子搞得有声有色。那个黄蔚由于长着一双惊人美丽的大眼晴和惠特尼.休斯顿风格的演唱,没多少日子,已经在那里红得“爆棚”。    据说,她演唱时,台下送花篮的大款不计其数,演唱结束时,停泊在外,抢着接送她的豪华轿车有十几部。黄蔚为此非常感激他的推荐。  一天下午,邀请他到锦沧文华大酒店喝茶,他又帮黄蔚在大报上宣传了一番,几天后,日本和新加坡的娱乐公司先后跟她联系,争着要和她签约。    一切好像都很顺利。  
  今天太阳出奇的好    出去走走更加好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2:59:59 
    今天太阳出奇的好        出去走走更加好    到啥地方去开心啦?
  前几天,萨悟空还在姊妹花酒苑请林惠敏喝了几听啤酒,然后,一起到宾馆开了房间。林慧敏像仙鹤般的长腿,高高举过他的头顶,给他留下较深的印象,其余的故事,就很平淡,有一种秋天特有的宁静和安谧。也算不坏。    下午,又接到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荒野来电。自从春天在绿岛三温暖聚会后,他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孙利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回,他又好像从地下突然冒出来,在电话里大声喊叫:  “兄弟,赶快过来,抢人民币的好机会来了,我现在在海口炒地皮,已经几个亿赚到手啦,你过来办一个咨询公司,我打几百万到你账号上,让你发笔咨询财……快、快,今天晚上就飞过来,我在五指山宾馆等你,过了这一个村,就再没下一个店啦……”    萨悟空被他被他充满激情的煽动,说动了心,他走在路上,还在考虑:是不是该换一个地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不过,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蹊跷的事,使得萨悟空在姊妹花酒苑坐到现在,仍在反复掂量这件事。    这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被人跟踪了。一个陌生人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对他说:“朋友,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怎么回事?”萨悟空有些猝不及防。从长相上看,这人很象是维持国家秩序部门的工作人员。  萨悟空脑子一转,想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值得惊动他们,便也坦然地说:“好吧。”他还存有一种好奇。    萨悟空把他带到了姊妹花酒苑。  “倒杯水就可以了。”他进门就说不吃饭,坐下后就开门见山说:“是你的一个朋友委托我来转告你,最近你要注意-点,少去南空招待所,也最好别到远东迪科广场去。”    “为什么?”萨悟空问,“有人要出事、谭龙?”    “这你就不要多问。反正,听进去,没错的。”    “好吧。还有一个问题,委托你来转告我的朋友是谁?”    “这你也不要多问。”说着,他起身就走,回头又扔下—句:“记住。不要到处去打听,对你没好处。”    萨悟空倒被一下子唬住。他坐在姊妹花里想了一阵,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当即去民航售票处,买了一张第二天中午,直飞海口的机票。他妈的,老子远走高飞。    他想,上海的故事可以结束了,至少,这一场戏,可以落幕了。  
  支持一下楼主
  下午带了一家门去新天地晒太阳了
      作者:姓牛名笔 回复日期: 20:35:33 
    支持一下楼主     谢谢姓牛名笔君的支持!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0:19:18 
    下午带了一家门去新天地晒太阳了    福气,享受生活,享受天伦之乐!    
  萨悟空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果他觉得真值得,豁上命,他也会上的。只是他活了四十年,还没见到一件事,值得他豁出去的。    那天夜里,他最后决定到远东迪科广场去,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事“砍头只当风吹帽”,萨悟空诗性大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管怎么样,和谭龙朋友一场,人家对自己也不薄,不说两肋插刀吧,去看一眼,总没错。和他道别,也是应该的,那又有什么呢?    于是,他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远东迪科广场。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弯弯绕”,载着他在上海西区兜圈子,说这条路不能大转弯,那条路又是单行道,转到后来,他这个“老上海”也被带进了迷魂阵。  就像回到那个春天的下午,街上见不到车辆和过客,行人道上栽种着菩提树,萨悟空像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座废旧仓库当然是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有如一架波音777飞机造型的全透明的庞大建筑。    出租车司机把他放下后,一溜烟跑了。他抬头望去,远东迪科广场六个金红色的霓虹灯管大字,在机头熠熠闪光,他看到谭龙和马财雄他们在头等仓豪宴宾客,一群上海美女,打扮得像古装戏里的嫔妃,有如彩云般萦绕在豪客们的四周,“哥俩好啊、五魁首啊、七七七啊……”他甚至听到了谭龙划拳的口令,这种灯红酒绿的欢庆场面,也不像是什么凶兆。他妈的,这个神秘的陌生人,在开老子的玩笑。  萨悟空穿过马路走到远东迪科广场门口,被一群男、女“吊模”(即拉皮条者)围住:“先生,小姐要吗?”“先生,要我陪你吗?”  “去去去,不看看人头,你以为我是巴子?”萨悟空像赶苍蝇一样驱走他们,径直走到飞机的舷梯口。    看门的老头换上了藏青色华达呢长大衣,也像和国际接了轨,见了萨悟空,他便操着时下娱乐厅堂里流行的称谓:“阿哥,来白相啦!”  萨悟空知道,在谭龙那里,他的脸就是一张通行证,门票像贴在额头上。他大大咧咧地摆摆手,穿过如织的人流,钻入迪科广场正厅。  
  阿哥    别想了开心伐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0:06:36 
    阿哥        别想了开心伐    笑死。快白相光了!
  下雪了这里。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 15:34:19       下雪了这里。            是吗?你在塔城?很冷啊。
  倾心支持!
  作者:凤尾琴 回复日期: 20:43:03 
    倾心支持!    谢谢凤尾琴的支持!
  整个舞厅像处于巴西狂欢节的狂潮中,美国引进的高倍斯音响震耳欲聋,地动山摇,阶梯式舞厅格局上,一层层男男女女全都像“玖瑰秀”演唱组合,在羊颠疯般的抽搐、狂呼、乱蹦乱跳。这里是一群红发日流少女在摇曳着长发,那里是一帮黄发的韩流少男在摆动着精瘦的脑壳,三三两两大腹便便的成功人士,也混杂其间摇头晃脑,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来自异国的香水气味,以及发自内心深处的各种人等的血腥的欲望。  
  黄蔚站在高高的演歌台上,在她的脚下摆满了各种鲜花,她就像一个凌空飞升的花仙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捧场的追星族,挥动着森林般的手臂。    黄蔚流星如炽的目光,远远就扫见了他,给了他一个性感的飞吻,并随即宣布要唱一支香港流行歌曲《我一见你就笑》,她说,要把这支歌献给她最最亲爱的萨老师,引起台下她的膜拜者一阵骚乱,黄蔚像一个骄傲的公主,根本不理这个茬,她我行我素,用惠特尼.休斯顿的唱腔,唱道:  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翩翩风采美妙\和你在一起\我永远没烦闹……  边唱边向他丢媚眼,在这种气氛下,萨悟空也有些晕乎,也快要腾云驾雾,摇摇欲坠了。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高中旭,连忙扶住他,说:“萨老师,萨老师,去看看我的俄罗斯少女时装表演队……”    他见另一处T型舞台上,一队身着三点式泳装的金发女模特,在向观众显示她们青春靓丽的美妙肢体和欢快澎湃的异域舞姿,黑人歌手“哇啦哇啦”梳着三十九根小辨子,也在一边摇摆,他唱着“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为其助兴。    “萨、萨、萨……”没想到的是欧阳明丽又从身边冒出来,萨悟空伸手去挽她的蜂腰,“走,我们跳舞去。”    “好啊,”她也不结巴了,原来不是她,是电视台的一个节目主持人燕燕。这是一个错觉,他以为全世界只有欧阳明丽一个模特,萨悟空知道这是自己中了荒诞戏剧的毒太深了。他忙对燕燕打招呼:“你不是到老成都吃火锅去了吗?”“萨先生,”燕燕挽住萨悟空说,“我明天要离开上海,到海南岛拍外景,今天,是最后一夜,我们去跳最后一个舞吧。”  
  他和燕燕在最小的一个圆型舞池里,跳的是那种最激情的“伦巴特”,舞池似乎随他们一起摆动,整个远东迪科广场也在伦巴特舞曲中飞扬起来。    “不管你走到哪里,”萨悟空开始说胡话,“我也要跟你到天涯海角……”
“嗨哎~~”燕燕在他怀里惊呼,“萨先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情了!”    总之,生活是美好的,萨悟空并没放弃去和老朋友兼老板谭龙道别,他没有理由怀疑,在这样一个盛大的节日里,有人会走向他的末日。他攀上一层层台阶,穿过长长的紫藤花廊,迈入最高一层被香樟掩荫的豪华包间,他见谭龙正在和朋友干杯,那酒杯里装的是像鲜血-样的干红,他正要跨入包间,忽然听到身后一片骚乱,他赶紧往下看,只见舞厅的四个出入口,冲进一批穿便服和穿制服的人,其中穿便服的都在厉声喝叫:“大家不要乱,我们是特警!”    萨悟空惊呆了,他分明记得,这个场面早就在他的视野中映现过,早就在他的预感中彩排过,神秘的陌生男人也提醒过,该出现的,它是一定要出现的,就象毛泽东曾经说的:天要下雨,鸟要飞,娘要嫁人……也只能随它去了。    这是一场好戏,至此,萨悟空就完全进入旁观者的角色,他转身想去和谭龙探讨下一幕的剧情该怎么安排,包间里正在上演的这一幕,才是这场戏真正的高潮:两个便衣走到谭龙跟前,一个打开锃亮的镀铬手铐,一个出示逮捕证,对谭龙说:“你被捕了。”    萨悟空还是走进包间,他瞥了眼谭龙正在签名的逮捕证,罪名一栏上分明写着:故意杀人。谭龙签完名,抬头正碰到萨悟空的视线,他对他平静地笑笑,什么也没说,跟两个便衣走了。  
  第二天中午,萨悟空在虹桥机场候机厅,又见到意外的一幕:那个口气很大、气度不凡的港商钱大宏,戴着手铐,被两个公安人员押着,从专用通道出来。    后来,萨悟空从海口打电话给上海的朋友,才知道,这家伙是一个国际金融诈骗犯。而周丽娜早和他分手,到玻利维亚定居。有时,也回上海,客串一些文艺界的活动。    萨悟空登上飞机的舷梯,他坐在距舱门口第一排靠走廊的座位上。此时,他内心很安宁。他从重要的朋友那里获悉,不久前,谭龙让司机小党动手,用锋利的牛角刀把那个女人的脑袋割了下来,用汽车把她那具无头尸体扔进涨潮的钱塘江,原以为钱塘潮水会把这具无头女尸卷入东海,飘到太平洋,永远消声匿迹。可是,他们错了,钱塘潮水反卷回来,把它抛上了堤岸,几天后,就查明了死者的身份。那个女人,生前还给家人留了一盘录音磁带,她在磁带上留言:哪天,我失踪了,你们就去找谭龙。这个故意杀人案很快就告破。谭龙在劫难逃。    萨悟空不愿再想到这一幕。他想,我应该开始—种新的生活。荒野在召唤。他怀揣着一颗平和的心。旅客陆续登机,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咦~”燕燕很惊奇,“你怎么也在这架飞机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  “什么呀!”  “不管你走到哪里,”萨悟空说,“我都要跟你到天涯海角……”  燕燕闪着大眼睛若有所思,她给萨悟空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  “到三亚找我。”    萨悟空没去找她。他知道,飞机上的话是对另外一个人说的。他也没找到那个另外的人。  
  美丽的亚龙湾
  我在乌鲁木齐,和亚龙湾是两重天。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5:57:46 
    美丽的亚龙湾     现在到亚龙湾大酒住一个月享受生活多好!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 18:22:08 
    我在乌鲁木齐,和亚龙湾是两重天。    乌鲁木齐也好,房间里暖和。我曾住在红山那里。大十字的人民饭店也住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往事如烟啊。
  不过,据说他和荒野在炒地皮上,大大赚了一票。要不是最后在海甸岛买进一千亩草滩,在“头部”被套,现在也可以算是一个亿万富翁了。    多年后,萨悟空从一个知情人那里获悉了谭龙最后的一刻。  当狱警在死囚室给他照相,验明正身时,谭龙还问拍摄的警察:“你的相机是奥林巴斯Z00M105型的吧?”法警夸奖他,有眼光。在执刑场上,他还对执法刑官说:“执行完,别忘了用铁勾,在我脑袋窟窿眼里掏一掏。”    据说,那样死得快,可以减少片刻的痛苦。  谭龙这一段最后的故事传得很广,有人竟还连声称道:一条好汉。    可是,萨悟空却不以为然。他回忆起,谭龙对他的最后一笑,那笑意分明是空空的,没有任何内容。    有一个从外地离休回沪养老的监狱长,在街边公园和萨悟空下象棋的时候,告诉他:“人在宣判死刑时,他的魂,就就先走一步,到执行时,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了。我一生见过成千上万死囚,没有一个例外。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    “不知道,”萨悟空没有和前监狱长探讨人的灵魂问题,他回忆起,戴着手铐的谭龙的背影,他记得,谭龙那一米八几的魁武身架,像一片剪纸一样,在空气中飘行,他是那样轻而易举地被带走,仿佛就像老监狱长说的,他早己是一具空壳,他的灵魂己经先走一步了。  
  :“人在宣判死刑时,他的魂,就就先走一步,到执行时,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了。我一生见过成千上万死囚,没有一个例外。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  ----------  最好是这样。最好在离开人间时候不要感觉到痛。    楼主加油。
  活着的时候就要尽兴
      作者:9918_总猫 回复日期: 0:23:36 
    :“人在宣判死刑时,他的魂,就就先走一步,到执行时,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了。我一生见过成千上万死囚,没有一个例外。我相信,人是有灵魂的。”    ----------    最好是这样。最好在离开人间时候不要感觉到痛。        楼主加油。     我家养了三只猫一条狗。可最最可爱的还是“总猫”MM。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5:11:40 
    活着的时候就要尽兴      人活著是没有意义的。这句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一个法国作家西蒙说的。他在一九八五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依我的理解,人活着,就是“开开心心”四个字,并不复杂。可这几字,说说容易,做到很难。  
  多年以后,一个春天的上午。  萨悟空记得,去和一个女人约会。他打的到郊外,不知怎么,撞见了一座古刹。  古刹名曰:了空寺。  这座寺院似乎和自己有着什么因缘,他便走进门庭。  “施主,前来履约,善哉善哉,”一位僧人出现在他面前,双手合十,喃喃诵念道:“尘缘未了,迷津难渡,魔障缠身,岂容自溺,恩仇情怨,转眼皆空,是非曲直,莫衷一时,功名利禄,置之度外,及身抽身,切记切记。”  萨悟空不觉心里一动,但他返身见到了相约的女人,便又欣然迎上前去,把僧人的偈语扔到脑后。可是,他怎么也走不到那女人的跟前。情急之下,便醒了过来。    他至今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尘缘未了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20:11:13     
  尘缘未了    《海上梦》没了。    明天开始《海上两姐妹》
  平平淡淡是最真君:     一路同行《海上梦》,深表感谢!再鞠躬!
附近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因为失望,放弃写作。本世纪初,因为,无所事事,又写了几部书。    《海上一孤儿》写于我还从事专业创作时期,四十万字。写完后,由于世事变迁,便搁置。《海上梦》《海上两姐妹》写完后,也搁置。    我从不看好中国的当代文学。和德国汉学家顾彬持相同的看法。    《海上一孤儿》写的是人与生俱来的苦闷和絕望。我从不在文学作品中直接指向政治或者社会。我历来认为,这是不同范畴的思维方式。政治,让政治家和政治学家去解决。社会问题,让社会学家去研究。作家应关注和探索人的内心世界、人的灵魂,以及人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状态。而当代中国作家最缺少的恰恰就是这个。所以,顾彬要问:中国作家的“心”在哪里?    《海上梦》写的是人在精神和物质两端摇摆、徬徨、困惑,找不到出路。    《海上两姐妹》也是写人如何寻找自己的灵魂赖以栖息的精神家园。    作家写小说,不在于写什么,而在于怎么写。    我历来以为,文章归结到做,就是文章的末路。信手拈来,随便写写,无技巧可言,是最高境界。    曹雪芹、卡夫卡都没达到。所以曹雪芹的《红楼梦》改了一半,卡夫卡要烧掉全部作品。    米兰.昆德拉有自知之明,所以,他说:“人们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所以,我从不对我的写作抱过高的期望。  
  没三鞠躬就好    期待新作连载
  写作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如果为赋新诗强说愁,写出来的东西带有功利性或者政治目的,那是一件极为可悲的事。  想写就写,想说就说,当然政治的东西不说就行了。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9:53:04      没三鞠躬就好      期待新作连载      今天再鞠一躬,因为《海上两姐妹》开始了。  
   作者:博格达雪线 回复日期: 21:43:31      写作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如果为赋新诗强说愁,写出来的东西带有功利性或者政治目的,那是一件极为可悲的事。    想写就写,想说就说,当然政治的东西不说就行了。      我从不在文学作品中直接指向政治或者社会。我历来认为,这是不同范畴的思维方式。政治,让政治家和政治学家去解决。社会问题,让社会学家去研究。他们是他们所在领域的专家。因此,更有发言权。        
  写作是一件愉快的事。同意这个说法。而且,有时会异常兴奋,像作爱似的
    文章提交者:上海弄堂 加帖在 原创文学 【凯迪网络】 http://www.kdnet.net    《海上两姐妹》
      纳博科夫说:好的小说是一部神话。  
1    这是有关两个年轻漂亮的上海女孩和一家小酒店的故事。  这两个女孩,一个叫金晶,一个叫白莉。  金晶是这家小酒店的女老板。白莉据说是她的妹妹。    姊妹花酒苑座落在上海市中心,一条并不引人瞩目的街上。    这条街上的行人不多,来往的车辆也少,有一种大都市中心特有的宁静。在这家小酒店所处的街上,大都是时装屋和美容厅。它们都像姊妹花酒苑一样,是一种规模不大、环境雅致的小店。    上海的时髦男女,是这条街上和这类小店里的常客。    姊妹花酒苑大约是在那年春天开张的    在这之前,这家小酒店的原业主,因为要把生意转到越南或其他什么国家去,已经懒得打理它。    在金晶姐姐和白莉妹妹没出现之前,这家座落在街口的小饭店,就像一个蓬头垢面的丑女人,毫不引人注目,生意更是清淡。午餐时间,店里竟没有一个吃客。    这时候,金晶找到了这里,她是由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陪着,来看店面的。    金晶二十多岁,从外表看,确实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    那个中年男人长相奇特:他肥头大脑,没有胡茬,男长女相,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扎成个马尾巴,一甩一甩的,看上去挺像一个流行艺术家。    他们进店转了一圈,又出来站在门口,四下里张望一阵。    “可以吧?”金晶问他。    “可以。”李商回答,“市口不错。”    “那你帮我写一份租赁协议。”金晶说。    “我……”李商嘟哝着,像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没吃过饭,提不动笔,是吧?”金晶有点讽刺,更是从心底瞧不起这类男人,她说:“我请你吃中饭,那么小一件事。”     
      金晶请李商吃了饭后,跟李商到了他居往的亭子间。  在双人沙发上坐下后,金晶说:  “房间小—点,不过地段倒蛮好,离我们店那么近,你没事就到店里帮帮我忙,我付你工资,供你两顿饭。”  “好,好,”李商关上房门,他想打金晶的主意,便坐在她边上。他把讲义夹搁在腿上,帮她写酒店租赁协议,心里盘算怎么动金晶的脑筋。    李商虽然是个单身文人,而且从没结过婚,但被他在这间亭子间里脱下内裤的女人不在少数,对付女人的经验是丰富的。  他望着身边这个有些风骚的女人,她的流转盼顾的眼神和雪白粉嫩的脸蛋,裤裆里那玩意老在卟卟地跳动,撑起了外裤的前门襟。他恨不得马上扑上去,脱她的裤子。  但他不笨,知道金晶是傍大款的角色,会嫌他穷。他把搁在双腿上的讲义夹往裤裆上挪,竭力按捺住自己的欲望。  他很快就帮她写下了酒店租赁的基本条款,便问:“这首期付叁个月租赁经营款,加上壹个月押金,要五、六万呢,你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钱?”李商知道有人替她支付,他是故意这样问的。  “拿不出啊”金晶说,“你帮我支付吧,我赚了还你。”  “我、我哪来钱?”李商是有一笔钱的,但谁对他提到钱,就等于挖他的祖坟,他说话就结巴,女人跟他提钱,他就阳痿,他宣称:“我,是一个穷光旦!”  “我听胡国章说,你在日本殡葬馆背死人赚了十几万,”金晶拍拍他肩说,“那么小气干啥?我是借,不是要。”  “除非你嫁给我,做我老婆,”李商想,这是一个哄骗她上钩的机会,他讲义夹下的那玩意儿又动了动,“怎么样?我们合开一个夫妻老婆店算了。”  “好啊,”金晶挨近他,“把存折拿出来,我们到银行去取钱吧。”  李商闻到金晶肉体的香味了,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冲动,顶翻了腿上的讲义夹,他张开双臂搂住金晶,把那张烫乎乎的大脸盘,像一只烤饼的平底锅一样,往金晶的脸上贴。  金晶半推半就,和他亲了一口,旋即用力摆脱,伸手说:  “存折,把存折拿出来!”  “你不要急嘛,”李商又一次扑上去,金晶用双手顶住他的胸部,李商—下跪倒,脸趴在她的腿上,动情地嘟哝道:  “晶晶、晶晶,亲爱的,你那么漂亮,那么迷人,就像一支歌里唱的:蔷薇蔷薇处处开,你就开在我亭子间吧,你嫁给我吧,做我老婆吧,我见到你,就控制不住,喔,我憋不住了,你救救我吧,给我一次机会吧……啊,我憋得难受啊……”  “去,去!从来没看见过像你这样的骚棺材!”金晶-下甩开他,从沙发上跳起来,格格格地尖笑着,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好玩,像演戏-样,你憋不住,就自己解决好了,管我什么事。”  “好,我弄给你看……”李商使劲按住裤裆,他说,“你看看……我怎么受得了?”  “吓死人吓死人,”金晶愣住了,她马上背过脸,她也许受到了刺激,便伸出手说,“先把存折拿出来……”  “我都是美金、日币,没有人民币……”  “外汇存折拿出来,去黑市兑换!”  “存折在我父母那里,明天我去拿给你,”李商想把她骗上床再说,他说:“我发誓:骗你是畜生、是小狗,不是人!”  “嘿,嗤,算了算了吧,”金晶冷笑一声,她想,也不看看人头,阿姐见得多了,那么好骗?她捡起落在地上的协议书,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当我是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啊?你几岁了?你十八岁?你这只老棺材,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把钱放在爷娘那里?”  “你不要走,”李商赶紧束好皮带,追到门边,拉住她,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们还是一般朋友嘛,我还是可以帮你的嘛。”  李商很沮丧,裤裆里的那玩意变成了一团烂泥,他怕金晶传出去,让朋友笑话,又唯恐失去到小酒店帮忙混钱混吃的机会。  “你老老实实坐在那里,”金晶又转回来,她说,“不要动手动脚。”  “好,好”李商退到床边坐下,她让金晶坐回沙发。  “我知道你不是模子,我是试试你的,”金晶坐下后,好家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她说:“其实,我阿哥很有钱,他说好了,会支付这笔租金的。”  “你说的是哪一个阿哥啊。”金晶有许多阿哥,其实,李商也知道是那个阿哥,他心里不平衡,才这样问,“他包下你,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管你什么事?”金晶不想告诉他,但她又很想谈到她的阿哥,“他是做医疗器材生意的,公司就开在你们家附近,他有一辆奔驰私家车,很有气派,哪像你这么一个穷光旦。”  李商的内心又遭到一次打击,他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下,垂头丧气。  “今天晚上你陪我去签合同,”金晶很体谅地说:“过几天,我深圳的一个小姐妹要到上海来,我把她介绍给你,怎么样?  金晶和李商说定后,便匆匆去找她的阿哥。      
  新作我来做沙发
  小愚支持佳作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1:09:40 
    新作我来做沙发     对不起,又得让你在沙发上坐两个月。这部15万字啊。      作者:安愚 回复日期: 11:13:32 
    小愚支持佳作 好能写啊    谢谢新朋友小愚,盼你常来看看。
   2    金晶一走,李商就闻到胃里泛出的一股酸臭,这是他在失意或者绝望时,常能闻到的自身的气息。拥挤、杂乱的亭子间也因此变得空寂难忍。人到中年以后,身体从里到外开始一寸寸地糜烂,李商想,死亡也一步步逼近,这大概是一种死亡的气息吧。    这时,他的常客花怜侬,轻轻推门进来。    这段时间,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李商的亭子间。和李商一样,他也是一个在到处寻觅方向的人。    “收市了,”李商问他,“今天股市行情怎么样?”    “有什么行情?1500多点下来,跌到900多点了,全线套牢。”花怜侬原来在中学教书,有一个长相不错的贤淑的妻子,一个女儿,三口之家,日子还过得去。不料,买了几百张股票认购证后,完全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先是辞职,进入证券公司大户室,追涨杀跌,从几百万到上千万,又从上千万跌到一、两百万,他在这种大起大落的搏弈中,变得脾气乖戾,喜怒无常。妻子承受不了,带着女儿,分了他一半资金,和他离了婚。眼下,他虽然仍在大户室,资金也不足百万了。他常到李商这里坐坐,等于是生病人和鬼商量。他坐在沙发上,用鼻子嗅了嗅,说:  “香水气味,有女人来过?”    “还不是金晶。”李商告诉他,金晶要开小酒店了。    “很好嘛。”花怜侬在他的朋友胡国章的公司里见过金晶,他说:“这个女人难弄的,不过,她开了酒店,倒是可以天天坐在那里鬼混,也算有个去处,有一个方向。”    “这个女人很私利的,”李商说,“像你这点钱,根本不放在她眼里。”    “我对她也没兴趣。她开价太高,就像沪深A股,其实不值那么多的,”花怜侬说,“今天晚上,我们大户室那几位老兄倒要帮我介绍女朋友。”    他所在的证券公司地段不好,大户室人员素质也不高,几个乡下老板,几个市内个体户,几个日本、澳洲打工回来的,还有几个莫明其妙的人,只有他一个读书人。    平时,中午休市不回家,就在大户室打“关牌”小赌赌,花怜侬先是不参与的,后来,耐不住烦扰,也来两把。他赌艺不精,赌品太好,成了他们的“唐僧肉”,常常要送几十元、上百元香烟钱给他们,因此颇有些人缘。    在这样的大户室里,一是赌,二就牵涉到女人了,谈女人,是每天必有的课题。乡下老板和个体老板都把二奶或小情人,带到大户室来消遣的。    他们对女人用的都是股市里的术语,个子矮的是“小盘股”,个子高的是“大盘股”,临时玩玩的叫“跑短线”,包养二奶叫“中线持有”,找女人叫“吸纳”,甩女人叫“割肉抛出”,转让女人叫“过户交割”,如此等等。    像他们这样的一个赚钱、炒股票、玩女人的小圈子,有着自成一格的话语体系。花怜侬这个从前的中学语文教师,词汇没有他们丰富、霸道,只有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2    金晶一走,李商就闻到胃里泛出的一股酸臭,这是他在失意或者绝望时,常能闻到的自身的气息。拥挤、杂乱的亭子间也因此变得空寂难忍。人到中年以后,身体从里到外开始一寸寸地糜烂,李商想,死亡也一步步逼近,这大概是一种死亡的气息吧。    这时,他的常客花怜侬,轻轻推门进来。    这段时间,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李商的亭子间。和李商一样,他也是一个在到处寻觅方向的人。    “收市了,”李商问他,“今天股市行情怎么样?”    “有什么行情?1500多点下来,跌到900多点了,全线套牢。”花怜侬原来在中学教书,有一个长相不错的贤淑的妻子,一个女儿,三口之家,日子还过得去。不料,买了几百张股票认购证后,完全改变了他的生活。他先是辞职,进入证券公司大户室,追涨杀跌,从几百万到上千万,又从上千万跌到一、两百万,他在这种大起大落的搏弈中,变得脾气乖戾,喜怒无常。妻子承受不了,带着女儿,分了他一半资金,和他离了婚。眼下,他虽然仍在大户室,资金也不足百万了。他常到李商这里坐坐,等于是生病人和鬼商量。他坐在沙发上,用鼻子嗅了嗅,说:  “香水气味,有女人来过?”    “还不是金晶。”李商告诉他,金晶要开小酒店了。    “很好嘛。”花怜侬在他的朋友胡国章的公司里见过金晶,他说:“这个女人难弄的,不过,她开了酒店,倒是可以天天坐在那里鬼混,也算有个去处,有一个方向。”    “这个女人很私利的,”李商说,“像你这点钱,根本不放在她眼里。”    “我对她也没兴趣。她开价太高,就像沪深A股,其实不值那么多的,”花怜侬说,“今天晚上,我们大户室那几位老兄倒要帮我介绍女朋友。”    他所在的证券公司地段不好,大户室人员素质也不高,几个乡下老板,几个市内个体户,几个日本、澳洲打工回来的,还有几个莫明其妙的人,只有他一个读书人。    平时,中午休市不回家,就在大户室打“关牌”小赌赌,花怜侬先是不参与的,后来,耐不住烦扰,也来两把。他赌艺不精,赌品太好,成了他们的“唐僧肉”,常常要送几十元、上百元香烟钱给他们,因此颇有些人缘。    在这样的大户室里,一是赌,二就牵涉到女人了,谈女人,是每天必有的课题。乡下老板和个体老板都把二奶或小情人,带到大户室来消遣的。    他们对女人用的都是股市里的术语,个子矮的是“小盘股”,个子高的是“大盘股”,临时玩玩的叫“跑短线”,包养二奶叫“中线持有”,找女人叫“吸纳”,甩女人叫“割肉抛出”,转让女人叫“过户交割”,如此等等。    像他们这样的一个赚钱、炒股票、玩女人的小圈子,有着自成一格的话语体系。花怜侬这个从前的中学语文教师,词汇没有他们丰富、霸道,只有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和另外几个莫明其妙的人坐在一个角上。一个是附近地段管理治安的警察,花怜侬吃不准他怎么会拥有上百万资金,一天抽两包中华香烟。    花怜侬曾问过他:“你一个多少工资?”  “三千多啊。”  “只够你抽一个月香烟。”    他告诉花怜侬,他管辖的地段有舞厅、发廊、茶室、OK厅、咖啡馆等等大大小小上百家场所,一家一个月孝敬他一条烟,“你想想,抽得完吗?”他很信任花怜侬,朝对面努努嘴道:  “那个咖啡厅老板娘送我香烟,我还不收呢。”    坐在花怜侬斜对面的四十几岁的咖啡厅老板娘也是一个莫明其妙的人,乡下个体老板圈子不吸收她,把她挤到花怜侬这个角上,她还要每天凑过去讨好他们。    她的咖啡厅是提供色情服务的,三天两头更换小姐,凡有新的漂亮的小姐到了,她就像献宝一样向“老板圈子”宣布:  “又进了一批上等货色。”    老板们就拥到她咖啡厅里吃“头汤面”。    她也常对花怜侬发出邀请,警察让花怜侬别去。    “不看在一个大户室面子上,我早就端掉它这个窝点了。”他说:“你要玩,我介绍你到几个安全的地方玩。”    因此,每次老板们到咖啡厅去,叫他一起去,他总是拒绝的。    为此,老板们很生气:“你算纯洁,对吧?你算有知识,看不起我们大老粗,对吧?”  他们合谋了多次,要把花怜侬拖下水。    这次,他们对花怜侬说,有一个大学本科生、学医的,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是只“大盘股”,要找一个有文化又有点钱的男人,他们一致认为适合他,这是正规路子,这次如果花怜侬不接受他们的“过户交割”,他们就要耍流氓了:把他撵出大户室。     
  股票蛮适合退休人员弄弄额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2:10:05 
      股票蛮适合退休人员弄弄额    弄股票么,就是满足赌性,涨还跌?蛮刺激的。
  “好吧好吧,”对这群江湖上的朋友热情撮合,花怜侬盛情难却,他对李商说:  “听他们说,这个女的,非常漂亮,很有气质,长得也很洋气,是一头大洋马。那帮暴发户吃不住她,所以把我搬出来。”    “那很好啊,”李商很羡慕,他说,“你搞不定,还可以转让的嘛,过户给我也可以。”    “对,可以转让,但你是接不了这个盘的,这种女人是要化大钱的,你又不肯化钱,吃软饭嘛,你脸又不够白。”    “唉……”李商很扫兴,提到钱,他就完全失去信心,他又不甘心轻易放弃这条线索,他习惯地寻思着,能在这里面敲出点什么油水来,他主意来了,便建议道:    “胡国章喜欢大洋马,他一直想在上海找一匹大洋马,你套不住,就过户给胡国章,我们还能敲他一顿饭。”    “对啊,可以抛给胡国章接盘。”花怜侬说的胡国章是他大学里的同学,大学毕业后在一家报社当记者,后来到葡萄牙的里斯本留学,在那里找了一个福建石狮乡下女人,合伙在里斯本开了一家中餐馆,日子一长,就腻了,便独自一人回上海发展。    经过这一番探讨,花怜侬心里有底了:进可进,退可退;进则骑上大洋马,驰骋上海滩,也够威风的,退呢?把缰绳甩给葡籍华人胡国章,反正,他在欧洲骑惯了大洋马,再多骑一次也就算温故而知新吧。    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便和李商告辞,到约定的酒店,请拉皮条的大户室老板们和大洋马吃见面饭。    花怜侬离开后,李量伤心得流下了眼泪:“钱啊,女人为什么都这么喜欢钱?这个世界上,难道没有真正的爱情了吗?”    他在一堆旧书里乱翻一气,终于翻出一本破烂不堪的《普希金爱情诗选》,他翻到其中一页,对着斑驳的粉墙歇斯底里高声朗读:    “我是那样深深地爱着你\我默默地无望地爱着你\……我爱得你这样真诚这样温柔\但愿有人象我这样热烈地\爱过你……”    他读到动情之处,便开始自我发泄。    他一遍遍地读着普希金的爱情诗,不断地自慰,直到把精液全洒到皱成一团的床单上……    
      
  物质是基础    没有钱就没有爱情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9:36:47     物质是基础          没有钱就没有爱情    现代人是物质的奴隶,原谅我红尘颠倒么!    
3     晚上八点多,花怜侬把老板们介绍给他的“大盘股”白小姐送到家门口。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捧着一只广口瓶,瓶里装满了蛇胆。这是他在酒店里为白小姐购买的。    白小姐长期服用蛇胆,因此肤色白得异常,而且透出玉石一般的光质。她身高一米七零,畅开的牛仔短衫里仅套着一个鲜红欲滴的胸肚兜,简直像一头性感的大洋马,让人不敢正视,她走路昂首挺胸,又像左拉描写的《娜娜》,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花怜侬和她面对面站在她家门口,和她相对而视时,像要被她压垮似的,他赶紧把手中的广口瓶递给她说:“拿住。”    他怕她再不接,瓶子会脱手摔碎。     白莉接过广口瓶,莞尔—笑,说:    “蝈蝈,嘻嘻,你是一只叫蝈蝈,我喜欢。”    “蝈蝈?”花怜侬很惊呀,为什么自己是一只叫蝈蝈?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莉告诉他,小的时候,弄堂里的一个男孩子,绰号就叫蝈蝈:“你和他长得很象。”    白莉因此主动吻了他一下,使花怜侬受宠若惊,两腿打颤。
    “小蝈蝈”她说:“你是我的小蝈蝈,你看上去很老实,我还算喜欢你这种人的,让我想一想,要不要请你上去……这样吧,今天就算了,你等在门口不要走,我放好蛇胆下来,跟你走。我们去会一会你的那位葡籍华人。”    转眼间,年近不惑的花怜侬成了她的小昆虫、她的小蝈蝈。    这个女人不寻常。    花怜侬在酒店请客时,大户室里那帮老板围在白莉周围,都失去了平时横蛮、凶悍的流氓习气,一个个都变得像“乖小囡”,异乎寻常地温柔,连“册那”都不敢出一声。    他们曾一个个“车轮大战”似的轮番向白莉发起进攻,饭也吃了,舞也跳了,歌也了,钱也化得不少了,按他们的说法:却“毛都没碰上一根”。    但至今没有一个死心的。原本他们不会把白莉轻易抛出,让花怜侬这个他们一贯瞧不起的人接盘。    还是白莉对他们发出了指令:“你们这些搞金融投资的朋友,都是这种素质吗?你们什么时候,请一位有点腔调的先生出来,让我开开眼界,好不好?”    他们屡次受到这种打击后,经过反复讨论,决定把花怜侬作为他们的“素质”隆重推出。    不过,花怜侬看上去是有点“素质”的,他瘦高个,戴付野宄眼镜,肤色灰黑,外表属于深沉、老到一类。再加上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斯文,不用去装的。他一出场,便说:  “白莉小姐,真是名不虚传啊”    当即受到白莉表扬:    “花先生看上去,还算有点样子,你就叫我莉莉好了。”    “莉莉,莉莉!”老板们赶紧抢跑道,争先恐后围住她,叫得肉麻得一塌糊涂,“阿拉小莉莉。”    “莉莉,莉莉,是你们叫的吗?”白莉训斥他们,“既然,帮朋友介绍了对象,朋友妻不可欺,这点规矩都不懂,你们还算是江湖上混的人吗?”    老板们气不打一处来,上了香辣蟹,又叫醉蟹,又叫蒸肉蟹,想让花怜侬大大地放一次血。又都被白莉制止。    “你们这些小儿科,流氓也做不大。”她又联系坐在旁边不动声色的花怜侬说:“像花先生这种腔调,放在旧社会是可以做杜月笙的,你们充其量,只能当个黄金荣的狗腿子。”    
  怎么感觉还是一个出来卖的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9:57:57       怎么感觉还是一个出来卖的    卖有各种卖法。有站街女、小发廊、小酒吧、K房、桑那,这是一类。另外有会所、白领、大学生兼职,专卖给当官的。还有一类交际花,手腕高明的女人,一般高官巨富身边都有这类女人。白莉是一个交际花。
  “不不,百无一用是书生,”花怜侬再不能任她贬低老板们了,要不,以后在大户室里非被这些家伙搞死,他说:    “这些兄弟都是大老板,担任这个委员那个委员,在社会上吃香,路道粗,神通广大,受人敬仰。而我在大户室里钱最少,也是最没花头的一个人。”    他这样低调,是因为他对身旁的白莉一点信心都没有。她的高挑的形体、她的风骚的曲线、她驾驭男人的气势就不要提了,就连她白得透明的散发出的光泽来的皮肤,就让被人称为“黑炭”的他自卑不己,还有她熠熠灵动的眼神,长长翘起眼睫毛,能戳破全世界的尖鼻子,轮廓分明、殷红诱人的小嘴唇,我的天哪,上帝把她造得如此精美,让别的女人怎么活下去?    她分明是为这个世界上最最成功的人士准备的“礼物”,而自己要官衔没官衔,要房没房,要车没车,钱也只有区区几十万,凭什么去吸引她呢?花怜侬是有自知之明的。    在送她回家的出租车上,花怜侬决定把这只“大盘股”抛出去,他对白莉介绍了胡国章的情况,说他是留学生,也人高马大,生活西方化,喜欢泡吧喝咖啡,嘴上挂着“英格里西”,闲瑕时,兜兜衡山路茂名路,用美金支付账单,最近代理销售西班牙磁砖,赢利可观,你和他很般配。    “你很有意思,看样子我们合作的前景广阔,”白莉很欣赏花怜侬对女人这种谦卑的姿态,她说:“你这里还有什么好货,都可以提供给我,只要货色好,我是来者不拒的。不过,我还是愿意和你花先生合作,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明白人。我喜欢和头脑清楚、拎得清的人合作。”    在大款圈子里往往把女人当“货”的,相互之间电话交流,常会提:你这里最近有什么货,大致说的就是女人。而她反过来把男人都当作货色的,花怜侬顿时对她产生了敬畏,而且还要和他合作,他实在看不清她指出的“广阔前景”在哪里,但他很想看到白莉是怎么对付像胡国章这类“出口转内销”的海归。在征得白莉同意后,他在出租车上就用手机和李商取得联系,请他把胡国章约到“避风塘”。    这只“大盘股”,盘口实在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在股市里也从不碰大盘股,他想赶紧出手抛掉算了。    
  阿拉手上唯一的大盘股葛洲坝        
   作者:平平淡淡是最真 回复日期: 10:20:35      阿拉手上唯一的大盘股葛洲坝                葛洲坝还可以,不过,逢高也抛掉算了。行情难做。近半年,大盘股不会有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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