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烟价格添加什么好抽又有劲

磷化反应中促进剂的成分 添加促进剂时冒黄烟是什么_百度作业帮
磷化反应中促进剂的成分 添加促进剂时冒黄烟是什么
磷化反应中促进剂的成分 添加促进剂时冒黄烟是什么
加入促进剂时冒黄烟,说明你们先用的磷化液问题比较大,如磷化液中的氧化剂含量过高,直接后果就是磷化膜粗糙,槽液沉渣多,磷化膜耐腐蚀性差.促进剂的主要成分是亚硝酸钠,还有其它少量助剂.
促进剂成分:亚销酸钠
黄烟你问一下磷化液配方厂家,原来我好像记得,好像有N2产生
应该是有黄磷产生吧!
工业上使用的促进剂主要成分就是亚硝酸钠。冒黄烟的情况我记得以前发生过一次,好像是添加促进剂的容器里面含有磷酸,你检查下在加促进剂之前有没有使用那个容器添加过磷酸,如果有的话,要先清洗那只容器。
是三氧化二氮,也可能杂含一氧化氮和二氧化氮
是硝酸分解出来了 ,槽液温度高或者夏天这种现象经常有,很常见。加中和剂时搅拌也有这种现象@!烟斗村※论坛—全球华人烟斗社区  The Chinese Pipe Smoking Community - Forum - Powered by Discuz! Board
标题: 旱烟袋
作者: leon21& & 时间:
& & 标题: 旱烟袋
[attach]37922[/attach]最近搞了点土制叶子烟,但是不知道旱烟袋的装填和吸食方式,度娘上也没有这类信息,村里有人会吗?求指教。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将买来的成捆的旱烟叶掰几块下来,把太粗的叶脉梗子收拾出来扔了,留下叶片再掰成小块,拿几块放在两手手心里转着搓碎,放进烟盒备用,抽锅子时在烟盒里用锅子头崴满满一锅子,然后用大拇指压实,用火机或其他点火工具打圈儿点燃,第一次点燃同样会存在锅子里的烟叶子会竖起来,这时用压棒把竖起来的烟叶子压平,再次打圈儿点燃,就可以放心均匀的吹吸吹吸的享受了,注意一般旱烟的劲头大,最好还是抽口烟,不要入肺,入肺的话一般烟瘾的人是受不了的。好旱烟只要第二次点燃后一般是不要火的(不需频繁点火,在吹吸间一直燃烧),味道还是很地道的。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 & 标题: 转载《旱烟•汗烟•香烟•抽烟•吃烟•戒烟》作者:banjin
俺是个老烟民了,十六七岁武斗的时候就拿着“补助费”买烟抽,不过那阵子多数是装酷,经常忘了口袋里的烟卷,经常是烟干得都“打桶了”也想不起来抽。抽烟的能耐不行可抽的都是“带锡纸儿”的烟,一般是五毛一以上的,例如:红牡丹;蓝翎;古瓷,还有啥牌子咋一时想不起来了呢?总之那个时代俺是低于五毛一的不抽,就算是“五毛一时代”吧。 后来下乡,就算跌份儿也不能跌太多吧?就喊了个口号“戒两毛七以下的!”就是红玫瑰;迎春;水产一类的喽。这水产是个营口产的老牌子,下乡前曾经和一帮同学去营口“淘”水产烟,结果一下车就被“造反派”扣了,说是有人指认我们曾经跟着辽大八三一来血洗过营口站,结果烟没买着惹了一身麻烦,逃回来的时候把车厢里的备胎都颠丢了。这个算是“两毛七时代”。 挺了没多久,两毛七算是抽不上溜了,最惨的时候就抽“白条”,哼,别看连个牌子都没有,还要八分钱一盒那!别看就这一张邮票钱,那时候俺出一天工,十个工分才值八分钱,这个阶段是俺抽烟史上最黑暗的“白条时代”。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俺们就改了和老农一样的抽“旱烟”。这旱烟有两种抽法:用纸卷着抽,或者用烟袋锅抽。在我们下乡那个地方,每家炕上都有个烟笸箩,一般是用报纸泡水捣烂了糊在瓦盆外面成型再晾干了的纸盆,装着半笸箩黄烟或者青烟,家来客人了,多数是:进屋,上炕,卷一袋这个待客程序。青壮年多数是卷了抽,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多数是抽烟袋。
烟袋锅(此处有老烟袋锅图片,但无法上传) 先说这“卷袋烟”,也是分个三六九等滴。那个年代纸在农村是紧缺货,讲究的,买那种很薄的一小本裁好了的卷烟纸。不讲究的不专门去买,什么月历牌,小孩作业本,甚至报纸,撕那么一小条就卷起来。不论是用啥卷吧,见了面不再说“抽一根?”改成:“卷一袋?”啦。其实呢,这个“卷袋烟”“抽一袋”都是论“袋”,都是从用烟袋锅抽烟那继承过来的老传统。
在白鹭村拍到的一老者卷烟抽的全过程(此处有个农村老汉蹲靠在墙根儿演示用烟纸卷、粘、点、抽旱烟的过程图片,但无法上传)
在过去,用烟袋锅抽烟其实也是一种“谱”,是有闲阶层的“谱”。您想想纪晓岚的纪大烟袋,那是官老爷的谱,非一般贩夫走卒能够享受的。就算是民间用烟袋锅抽烟也会体现一种权威。因为烟袋也分长短,能用长烟袋锅的一般是一家之主,这种人,在关东称为当家的,每每当家的会把烟袋锅当成一种权杖,挥舞着,指点着,伴着四溅的唾沫星子在炕沿上使劲敲打着,烟袋锅子于是乎油然而生一种权威。
丽江一位抽烟袋的老者(此处有个带着礼帽戴着眼镜留着白白长须,手持烟袋的老者,但无法上传)
到了俺下乡那个时代,用几尺长,比胳膊还长的烟袋锅,装烟点火自己够不着,要靠别人伺候的一般都是当家奶奶了,盘腿坐在炕头上把烟袋架在火盆上,自有孙男弟女,儿媳妇孙媳妇给拧上一锅子烟点上一个火,张家长李家短之际还不忘了随着一声呵斥在那些不听话的小嘎儿头上来那么一下子,这烟袋锅也就成了学前教育的“教具”。 特讲究的烟袋锅子俺没见过,不过郭颂唱的那首“新货郎”里面有描述:老大娘见了我呀,也能满意呀!我给她带来汉白玉的烟袋嘴呀,乌木的杆呀,还有那锃明瓦亮的烟袋锅来阿呀。想来铜烟袋锅,乌木杆,玉石的烟嘴,应该算是民间比较讲究的了,那种铜杆铜锅翡翠嘴可以用来当武器的怕也就是纪晓岚能用了。
汗烟的由来(此处有个竖体文献记载汗烟&文献中没写作旱烟而是汗烟&的由来的图片,但无法上传)
下乡时俺抽过黄烟和青烟,在俺们这嘎达有“岫岩青,蛟河红”之说,俺下乡的地方,老太太们多数抽自家产的“青烟”,这青烟是晒出来而不用烤的土烟,猛抽一口就能把你顶墙上去,抽多了还会烟醉,那叫一个难受。老爷们倒是多数抽黄烟,也叫红烟,也就是旱烟。俺窃以为这是个为了跟水烟有个区别的叫法。谁知到那年去赫图阿拉老城,见到了“老城汗烟”才知道还有个“汗烟”的叫法,也听说了“岫岩青,蛟河红,要抽好烟数老城”的说法。于是买了一把老城汗烟,一直存到如今,前些天才翻腾出来,不知道捂了没有呢?
俺保存的一把汗烟(此处有一袋子黄色旱烟,透明袋子上写着4个字“老城黄烟”的图片,但无法上传)
早年间下力气做活的都随身带着套短烟袋锅,想啥时抽烟腾出手来就“拧一锅子”,到俺下乡时,用烟袋锅子的少了,一般都是称爷报号的老一辈儿,根俺们般大般的都是用纸卷着抽,这卷烟也是一个手艺活,虽说抽旱烟的人都会卷,但是能卷出“两头一般粗的”那是上品,就算是卷个有大小头儿的那也是能分得出优劣来滴。。。俺见过最讲究的一位抽旱烟的爷是在入厂后,一位架工组长老齐头儿,人家每天晚上有老伴给卷出一菜盒子卷烟(就是那种铝制的带菜的小饭盒),用皮筋勒好,正好够老齐头抽一天的,这才叫“范儿”! 抽旱烟的人都会说:抽旱烟嘴不干,痰不多,不咳嗽。其实他们不抽烟卷儿多数是嫌太贵不实惠。他们不抽烟卷儿,却羡慕别人抽烟卷儿,遇上谁扔过一支来,多数是不会拒绝的。我们北番这嘎达抽烟是出了名的,那啥,子不是曰过:“东北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养个孩子吊起来,十八岁姑娘叼根大烟袋”么?其实,南蛮也不缺抽烟的,那些个产烟的地方多数是日照长,日温差大的地方,例如云贵川高原地区。。。不过他们好像不叫“抽烟”而叫“吃烟”;我们这管香烟叫烟卷儿,他们好像叫纸烟?
(此处有个纸提袋图片,图片上有个皇帝正襟危坐的图片,图片左边书“新宾特产”,右边书“宫廷御烟”,下方有“老城汗烟”字样,图片无法上传)
现如今,公共场合多数挂出来禁烟的牌子了,烟民要“老鼠过街”啦?俺也尝试着戒烟?先少抽吧,每天七根?也就是三天一盒吧,看起来俺那把老汗烟要束之高阁啦,可惜!(完)
作者: leon21& & 时间:
老哥,感谢赐教,看样子你是由图片的,能否看看。任何东西都是学无止境的,既然爱烟,我们就要多看多学,不然到后来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好多就慢慢的不见了。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引用:原帖由 leon21 于
09:55 发表
老哥,感谢赐教,看样子你是由图片的,能否看看。任何东西都是学无止境的,既然爱烟,我们就要多看多学,不然到后来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好多就慢慢的不见了。 转贴时是想发的,文中加了注解,实在是发不上去,大小已经修改成允许的大小,格式是jpg的,没啥特别的,但传不上去,提示为“无效图片文件”,无奈!嘎嘎嘎嘎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转《“沂水绺子”烟源考》
作者: 山东沂水县公司  袁忠良 靳新   来源:《中国烟草》1993年第10期   
& &“沂水绺子”属晾晒烟,又称晒红烟,俗称土烟,盛产于山东沂水西部、西南部山区。
“沂水绺子”烟始种,经民间考察查证,可追溯到明末清初,自沂水县高庄乡杏峪村一带发源,前期史书尚未留墨。道光七年(1827年)《沂水县志》始有记载:“西部惟烟,西北惟榆,西山一带惟药材居多”,烟农经济“其收入占十之六七,其为利当民食之三”。这时,“绺子”烟已遍布沂水西南山区。 & & 早在清朝初期,“沂水绺子”就以其膘性好、油份足、吸味醇正、灰白、火亮易燃、味足等特点闻名遐迩,据说由于朝中大臣的推荐,作为贡品上之。最具有代表性的“杏峪·马兰”烟也在清朝中期成为官宦世家相互馈赠的佳品。1956年曾被选为地方特产进京博览。当地群众将其作为馈赠亲朋好友的上等礼品。胶东沿海渔民对“沂水绺子”更是备加青睐。
“沂水绺子”烟种植品种有十多个,尤以“联耳子”、“柳叶尖”享有盛名。它们适宜于山地坡麓,淋溶褐土,棕壤种植,特别是适宜于在青石山、紫红土壤中生长,基肥一般以豆类为佳。在这种条件下,生产出来的烟叶,片大膘厚油价足,成熟后叶片面宽梢尖,面部呈蟾蜍皮状,油份特足的鲜烟叶就可卷成筒状吸食。 & & 中秋时节,是“绺子”烟成熟收获期,烟农用烟镰分别断茎削叶,草编成帘,在河滩场园、房前屋后,架起成行的烟架,东西成向,南北朝阳进行晾晒。经过日晒夜露的烟叶,逐步由黄变红,烟农便趁露下架,握绺成扎,三扎合一,制成“三合扎”,然后堆积发酵。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和调剂,即完成“绺子”烟的全部制作过程。调剂出的烟叶棕中透红,红中呈褐,更显得异常油润而富光泽。 & & 上等“绺子”烟,表面看生有“俊毛”(叶片表面有一层白色粉状物),叶片柔软,干叶揉搓不成碎面,而像龙井茶一样呈细条状。 & & 如今,沂水烟草生产的发展,已得到各级政府和科研部门的重视,中国农业科学院、烟草研究所的专家、教授曾多次前往考察、指导、鉴定,通过专家分析和技术化验,“沂水绺子”烟内在化学成份已完全达到较为理想的指标,可成为独具风味的雪茄烟主料。 & & 为了保证市场需求,沂水县每年都要种植几万亩“绺子”烟,近几年来,种植面积一直稳定在3万亩左右,总产1000万公斤左右,畅销北京、上海、天津和江苏、东北三省及东部沿海一带,并为省内几家雪茄烟厂年提供几百万公斤生产原料。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耳闻安徽烟文化》
& && & 出差一周,每天工作干完了回到宾馆,同事有看电视的,有去活动室打乒乓球的,我的消遣方式就是用锅子在宾馆走廊里抽亚布力、坦埠绺子旱烟、关东王。
& && & 因为矿上条件有限房间紧张,所以和领导住一个房间,抽完后回房间清理烟灰,领导不抽烟,说房间里让你整得全是烟油渍味道了。于是和领导聊起了旱烟,领导拿着我的亚布力和坦埠绺子分别闻了闻,说东北的亚布力烟叶味道挺好,坦埠绺子味道不如亚布力。
& && & 领导家乡在安徽,说我抽的这些旱烟在他们家乡是没人抽的,他们家乡当地也种黄烟,但他们并不是经过简单的晾晒后碾碎的就抽的。他们当地都是这么处理的,等烟叶长好后,用镰刀分别片下来架在成排的竹竿上进行晾晒,等晾到烟叶还未全干还软沓时把烟叶一片一片平铺到竹帘上,然后往烟叶上喷菜籽油,喷好后把烟叶一片一片摞起来放到一个可以压紧的工具里把一大摞烟叶越压越紧压得结结实实的像装订成册的书一样。下一步拿来木工用的小木工刨子,就像干木匠活儿一样把压紧的“书”刨成又细又长的烟丝,把“书”刨完后,把又细又长的烟丝再次放在竹帘上再喷一次菜籽油。这样整完后烟丝就整完装袋备用了。
& && & 用啥烟具抽呢?他们那里没人用北方的烟袋锅子的,不讲究的用弯竹鞭,在最前面挖个小圆洞,讲究的在前面做个铜头,铜头上也有个小圆洞,铜头严丝合缝的套在竹鞭头上,当然也有的是把铜头套在类似节节木之类的木杆上,等抽烟时从烟丝袋子里拿出一小撮,因为烟丝用菜籽油处理过,所以是有点潮湿并肯定是有油分的,用手指团成小球塞入竹鞭头上的小洞或铜头上的小洞里,然后点火,最多也就抽两口就完了,和“一口香”差不多么。
& && & 由此看来南北方的烟文化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挺有意思。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转帖《找到一个关于坦埠绺子的来历,还是朝廷贡品呢!》作者:浮云
& && &蒙阴县坦埠镇“坦埠绺子”烟又名柳叶尖(因烟叶酷似柳叶而得名)、 以香、辣、浓而名传大江南北。但成为朝庭贡品,却与一民间传说有关。据传乾隆皇帝下江南私访民情,路经山东沂州界,七月流火之时,天旱少雨,植物凋零,景象惨淡。乾隆帝至蒙阴县坦埠响水庄村<镇政府北2.5公里>地段时,见到一片烟田青碧悠悠,不由暗自喟叹称奇!问这是什么庄稼?侍从告诉他是一种烟草,但不知具体名称。乾隆听后大喜!要取来吸上一袋。侍从见乾隆竟不知烟有干、湿之别,又无胆违命,遂不用烟锅,摘一片叶卷成筒状,不想用火竟可以点燃。一支烟过后,乾隆帝饥渴顿减,精神倍增。至此,“采鲜而食”,便成了坦埠土烟声名播外的佳话。
& && &回京后,每当地方有贡,乾隆总挑选私访时最有味色的佳品,在选用烟品时,就钦点了山东的“坦埠绺子”。(坦埠绺子主指采摘加工后的扎束成品。“柳叶尖”经一个夏日的露浸日炙,篦去了水分,油脂多,叶肥而黑亮,烟农用专用烟镰带秸割采,挂置于荫凉处,风干后收于室,于冬日润水成束。此时的烟叶翻卷后,状如藏族女人的发束,结散有致,浓香四溢。)
& && &因蒙阴县坦埠镇地处沂蒙山腹地,地多红粘土,山岭薄瘠,充沛的光照与塬岭气候提高了烟的品质。坦埠绺子名声及外,与革命老区有很大关系,无论是生于沂蒙山而客居他乡的人,还是在沂蒙山区战斗工作过的人,都于艰苦的岁月中,用干辣的土烟熏陶过自己的豪情与韧朴。落叶向根,思少年乡事,便思乡事之人,之物、人不可邀,旧事不可复,但烟犹在,乡情优在。基于这种底蕴与传统,故烟农对植烟情有独钟,基于这种底蕴,使这一传统品种才有了广阔的市场,才可得以延传发展。
& && & 现坦埠镇绺子烟面积1800亩,主要生产村为金钱官庄、来石万、来石庄、潘庄、东河南、南极山等村, 烤烟生产成为这6个村农民增收的特色支柱产业。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出差矿上,每晚饭后在宾馆走廊抽旱烟,那晚矿上一司机去接还在包间里觥筹交错的领导,一进走廊立马被我的旱烟味道吸引过来,连连啧啧称赞味道地道,久违的味道,我说会卷么?卷一颗?他虽然会卷但碍于随时听命于领导的召唤所以不敢造次,听完我对东北亚布力、关东王、坦埠绺子的一一介绍,还是称赞这地道的味道,问我是东北人么?我说在下济南人士,随感诧异,我这年龄抽旱烟的不多见,拿烟袋锅子抽的更是少有。我说虽然在下不是东北人,但和东北还是有相当的渊源的,爷爷是闯关东后来年龄大了“衣锦还乡”的山东人,我娶了个东北老婆,所以买东北旱烟近水楼台,聊不多时领导们歪歪斜斜的陆续走出包间,呼朋唤友、高声大嗓的相互祝福拥抱,司机小伙只能速速退去。
作者: 米夏十二& & 时间:
我吸烟就是最初我老公在夜市上买了一些旱烟,非得让我尝,我当时不但不吸烟还讨厌别人在我旁边吸烟,可我老公那次让我尝的却一下子上了瘾,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还不会手卷,就在网上买了卷烟器,没事的时候卷一烟盒,觉得很美的事。。。。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转载《一口香》作者:陆翀
一 一口香,俗称羊棒,据说是蒙人留遗下的。这种用羊的腿棒骨制作的烟管儿,在后大套极普通。
冬三月,日短夜长,男人们凑在灯前消闲——那当炕亮着的油灯,大多是用学生娃娃的空墨水瓶儿自制而成;缠上一截儿细铁丝,把小瓶儿固定在尺半高的木头削成的灯柱儿上;燃煤油,比起当年用残破渍垢的灯碗儿,“麻油油点灯半炕炕明”的光景,显见得是一大进步了。——当然,要是闹饥荒,没钱买煤油,就得续添从加工厂、机耕队淘换来的废柴油;那可就免不了烟气大,觉见呛了。
人们左手持羊棒,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探进烟钵钵,捏起一撮烟丝(原是经过特制,压成板状,包在油纸里的。只是,贵贱得花钱买回;近两年钱紧,人们多以自种的烟叶,揉碎代之),借着手汗的潮气儿,揉成不大大的烟球,往羊棒的铜泡儿上轻轻一按,就着如豆儿的灯火点着,深吸一口,再把羊棒朝外首偏下稍微一转,猛地一吹,烟球儿的余烬,便“啪”地一声窜出铜泡儿,沿着抛物线的轨迹,流星般地陨落在黑暗中了。那眯细着眼睛深深吸进的一口烟,香彻心脾,所以,人们又冠之以雅号,美其名曰“一口香”。
就这样一吸一吹地、一口接一口地“香”着,又解瘾,又解闷儿,越抽越来神儿。寂寞寒冬的长夜,劳顿三夏的黄昏……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又一年,就这样一吸一吹地,不知不觉地打发了。
人们贪恋这一口,倒不全是为了消闲。后大套苦重,挖渠苦,淌水苦,……劳苦倦极,抽上一口,解困乏、去湿气。烟油子味儿冲,夏天在野滩上,还可以防咬驱蚊,连蝎子也不敢近身。羊棒用得年长了,磨操得光溜溜地,骨髓腔里渗满了烟油儿,看上去紫红透亮,如红玛瑙一般,煞是喜人。早年间,歹毒的地主还劝诱长工抽大烟。风里雨里,场里地里,吆牛断马,犁锄耙磨,一年下来,只给几两大烟土。老李庚的爹就是抽上大烟后,闹得营生也做不成了,还欠下一屁股债,临了被地主邬二毛赶走。那年,李庚虚岁十四,是被扣下抵债的。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一九六八年是我在召圪台插队的第三年。入乡随俗,晚饭后,到老乡炕头上盘腿一坐,边抽烟,边闲扯,已是常事了。有一回,听说东营子老李庚家里,有支用鹰翅膀的骨管儿制作的“一口香”(或可由“羊棒”一词移用为“鹰棒”),普通的羊棒,尚且如红玛瑙一般紫红透亮,流光溢彩,用鹰翅膀的骨管儿制作的“一口香”,想必别具一格,更加瑰奇了!更何况这“鹰棒”的“一口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是方圆百里的唯一!我忍不住心痒难耐,便特意前去见识见识。
召圪台坐落在两狼山脚下,五家河南岸,因早年有座召庙而得名,如今召庙早已不见了。据说最后的胜迹全无,是大炼钢铁那年,就地取材,抽撤柁檩,拆卸门窗,点了土高炉了。就连颓垣断壁的砖瓦土坯,也全都应急于垒砌土高炉之需了。召圪台只有东西两个村落,六、七十户人家。老李庚是队里的五保户,家在东村(当地老乡习惯叫做东营子)紧东头儿的沙梁上,两间土坯房,虽然也是解放后盖起的,可咋也有十大几年了。从打度荒过后,这二年,“四清”工作组、生产队统一规划,东村新盖起的一排排玻璃门窗大正房,全都不断地往西靠拢;老李庚的小屋,残留在旧村落的废墟中,就显得孤僻而鄙陋了。
“李大爷在家吗?”我招呼着推门进去,屋里黑黢黢的,炕头亮着盏自制的小煤油灯,灯火如豆,映着蒙尘挂灰的四壁,就更显得暗淡无光。老李庚满嘴酒气;灯下,光亮的秃脑门儿汗津津的,黑红的脸膛越发红了。他兴冲冲地把我让到炕上,很自己地递过羊棒,把烟钵钵推到我跟前。
“你大爷我打了一辈子光棍儿,痛快了一辈子!”显然,用句时兴的话说,他是把我当作“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了。这也难怪,当初,县安办的领导勉励知青:“安下心,扎下根,养下娃娃抱上孙……”我们听了,颇不以为然。近二年,社员里有人在背后,冷言冷语地编排知青:“一个人吃了,全饱了;挣下两个,管好了;超下支了,偷跑了;老了老了,五保了。”看来我们知青是命里注定要打光棍儿了。我一手拿着羊棒,一手揉搓着烟叶儿,却没有抽。抬眼只见,老李庚正笑吟吟的注视着我,粗眉下的大眼,闪着慈爱的光,眼角儿满是鱼尾纹儿。
“你们这些学生娃娃,从大地界到咱这穷乡村,不易呀!”老李庚摇摇头,那神情,像是在赞叹,又像是爱莫能助的矜悯。愣声半晌,又不无遗憾的说:“你这后生,干是实干了,可就是有罪没苦;不像你大爷我,是从小儿在庄户地头跌打出来的。”他说的“有罪没苦”,指的是能够受罪,可就是干不出活儿。幸亏那年月“大呼隆”,打混工,像我这样的,好歹还能混出个口粮钱。我知道,老李庚年轻的时候,五大三粗。听说那咋晚儿(那时候),他壮得能够一膀子把牛抗倒。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来,抽烟!”老李庚顺手抄起另一支羊棒,“啪,啪,啪”地吹了一气,咳嗽了一声,咔出一口痰,痛痛快快地吐出老远。抿了抿嘴,抬起右手,撕了撕黪白的八字胡儿,说道:“娶过老婆的人,到底不一样,——死抠儿!”老李庚总以自己是光棍儿而傲视所有娶过老婆的人,“你看那老魏福,这二年,老也老了,还把个酒忌了!圈里养着六、七只肥羊,一口也舍不得吃,说是留着死了以后办事业,纯粹扯淡!你大爷我这辈子就讲个痛快!活着,先要混下个好肚子;死下,爱他妈喂狼哩,喂狗哩,管毬他!”
我心想,说是说了,这光景,少油没盐的,常常是“三月不知肉味”,混个好肚子,谈何容易!老李庚却自有他的套数。“夜来,我在沙窝里,下了两个夹挠子。今天早起一看,没打着狐狸,倒夹着只野猫。嘿嘿,野猫也好,提回来整拾整拾,干爆猫肉,下酒满香!”说到这儿,他从棉被垛后摸出酒瓶,又从灶头前端出剩下的猫肉,摸出两根长短不齐的筷子,撩起衣襟蹭了蹭,递给我,硬要我尝尝。我夹了一块儿,黑糊糊的,放在口中,说不出啥滋味儿,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是说;“好吃!——好吃……”
嘴里咂摸着那口难以下咽的猫肉,我不禁想到,东村西村,队里的两户五保,老魏福形容枯槁,面带饥色;老李庚却富态滋润,满面红光。这可否与他时常在沙窝里下两个夹挠子,打闹些野物滋补身体有关!——该不会连耗子都吃吧——,趁他不注意,我悄悄把那口猫肉吐在手里,又顺手扔到墙旮旯儿……
当然,在沙窝里下夹挠子,主要为的是夹住个黄鼠狼、狐狸、野兔什么的,扒下的毛皮值几个钱,可以到供销社换酒来喝。忽地,老李庚抬起重叠的眼皮,看我一眼,摇晃着酒瓶深深叹了口气:“只是这,这酒,不知毬甚酿的,反正不是高粱——不过酒瘾,只管上头!实在是……”在那个只能说“形势大好,不是小好,而且越来越好”的年月,照例,这有涉时弊的话,和常人一般,点到而已。看来,此一桩,实在是老李庚痛快之中的大不痛快了!
我见他谈酒败兴,怅然若失,就径直转入正题,告诉他今晚我特意前来打扰,为的是想见识见识他那支用鹰翅膀的骨管儿制作的“一口香”。他听我说明来意,当即精神百倍地从炕上站起,转身向炕里首落满尘土的什物架去取。老李庚家没有箱箱柜柜,为了防潮,但凡值俩钱的东西,都堆放到悬在半墙腰的木板架上。那木板,由钉在土墙里的两根木头橛子支撑着。别瞧他家墙上土,梁上尘,珍存的“一口香”格外洁净。但只见这支“鹰棒”比一般羊棒略微细些,却长出许多;白底黑花儿,透着暗紫色的油光;铜炮儿擦得锃亮。我双手接过,爱惜地摩挲着,颠来倒去地鉴赏。鹰翅膀的骨管儿这么粗,居然制作成“一口香”的烟管儿,看着它,由不得你要揣度雄鹰得有多么大呀!我想象着那只身姿矫健,展翅翱翔于苍宇间的雄鹰,用手指揉搓了一小撮烟,装上,就着如豆的灯火,试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飘飘然,生出了几分雾中仙的感觉……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我问他,这么稀罕的物件,是从哪儿淘换来的。因为我知道老李庚顶多也只是会下两个夹挠子;尽管他年轻的时候,壮得能够一膀子抗倒牛,但是,绝没有“一代天骄”“弯弓射大雕”的本事。那么,此刻,我手中把玩的这支用鹰翅膀的骨管儿制作的“一口香”,绝对不会出自他本人之手。——除了我们知青的,老乡所用的羊棒,都要亲手制作。杀下羊,专门剔出前腿的棒骨,埋在地里。大约个把月,待残留在腿棒骨上的筋肉消尽,腔里的骨髓完全渗到泥土中了,再刨将出来,镶嵌上子弹壳打磨出的铜炮儿。后大套,老一辈人,大多都被抓过兵,子弹壳谁没几个;再说,近两年,队上操练民兵排,时常打靶,实弹射击,子弹壳就更不愁打闹了。男人们聚在一起,时常比试手中的羊棒,这亲手制作的烟具,成了他们显示“能干”的标签,直接影响着他们在别人心目中的权重。
老李庚沉吟片刻,又抽了两口烟,就给我说道起这支用鹰翅膀的骨管儿制作的“一口香”的来历:“那还是解放前,给地主邬二毛扛长工的时候。一年秋天,割倒高粱后,我去五家河北岸李家圪垯(村名)打眊俺那相好的,——”
我早就听人说起过后大套有三件宝:“哈茆杈墙墙不倒,嫖头上门狗不咬,大姑娘卖X娘不恼。”哈茆(hamao都读去声)是生长在沙滩上的一种刺柴。这地界地广人稀,村子里,乡亲们都爱用哈茆杈墙,八九尺高,围成方方正正的一个大院子。哈茆多刺,贼人是爬不进来的。说它是墙,其实也是柴垛。寒冬腊月,大雪封门,还可以用两股叉一圪团一圪团的挑下烧火。那后边的两件宝,恐怕也与地广人稀有关联。后大套的老乡,多是从山西河曲、陕西府谷“走西口”来到这地界的,自然男多女少。再加上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想要娶个媳妇,就更不易了。再加上“入胡地,学胡礼”,多少受点儿蒙人风习的渐染,光棍汉只有靠“串门子”,“搭伙计”解决问题了。此地人居然如数家珍般的称之为“宝”,可见已被乡间旧俗认可,视为当然了。老李庚一提起李家圪垯那个“相好的”,顿时两眼放光,兴致勃勃。
“……待到完了好事,已是后半夜光景。”显然,老李庚描述与相好的幽会,未能尽兴,不免心下缺憾。但此刻正说的,是这支用鹰翅膀制作的“一口香”,再说卿卿我我,就离题太远了,不得不把话收回来,书归正传,“回家的路上,黑魆魆没有一点儿月光。我是深一脚浅一脚,淌过五家河。刚刚爬上堤岸,一脚踢上个软礅礅的东西,拌了个趔趄,险些跌倒。俯下身一看,分明是个倒卧的人。问他,不吭声,摸摸,还有口气儿,就把他扶起,背回我的住处。”
老李庚款待我,特地熬了奶子茶——用羊奶和砖茶熬制。他见锅里的茶烧滚了,就从灶头拿起一个碗,用一块已看不出颜色的抹(ma)布擦了擦,盛了一碗。一边把茶递到我跟前,一边继续说着,“背回我的住处一看,原来是个行路的老喇嘛。只见他满脸血,一身泥。我给他灌下些温水,待他苏醒后才知道,他孤身一人沿着五家河岸往东走。天黑下来,正寻思找个住处,定猛遭遇上土匪,当头吃了一拳,就昏过去了。……”老李庚原原本本地给我讲述了“鹰棒”的来历。那个被洗劫一空的老喇嘛,在老李庚住的凉房里歇下,将养调理,缓了两三天,为了感谢他的救助与服侍,临走给他留下了这支用鹰翅膀的骨管儿制作的“一口香”。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老李庚见我拿着这个稀罕物爱不释手,非常得意。出乎意料的是,他突然冒出一句“你要是喜欢,就卖给你!嗯——五块钱吧!”
这独特的烟管儿,例来是他炫耀于人的骄傲,能拿出来给我看,已是好大的情面。此刻,居然抛售,想必是“一口香”和“透瓶香”,“二者不可得兼”,只好舍“鹰棒”而取烧酒了。
这支用鹰膀子制作的烟管儿,实在喜人;只卖五块钱,按说的确是物超所值。当然,现如今,区区五块钱,实在算不得甚么;然而,那年月却得算是一笔大开销了。怎奈我一介穷知青,囊中羞涩。且不说我手头根本没这五块钱,真的有,也探不上买这仅供消闲的玩物呀。我只能徒然望“鹰棒”而兴叹了。……
当我把这支非同一般的烟管儿递还给他的时候,刚才那眼巴巴的企望的神情,陡然变得颓然和失落;使我如芒刺在背,十分尴尬。奈何爱莫能助!于是我心下暗想,以后要多来几趟东营子,多陪陪老李庚;年前一定要来帮他扫扫房。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老李庚执意要送我,借口要顺便出去小解,一直把我送到回西村的路上,还一再邀我常来咯叨。
满天的星斗,晶莹闪亮。走过东营子时,一栋栋整齐的屋舍,全都熄了灯,静悄悄的。偶闻犬吠,也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在晚风中,有一声没一声地……更衬出了夜的沉寂。偶尔涌上个饱嗝儿,泛着奶子茶的香气。只是想着那支用鹰膀子制作的“一口香”,想着老李庚忍痛割爱,而作出的舍“鹰棒”而取烧酒的抉择,以及由于我囊中羞涩给他带来的失望……心里头,就像涩涩地留存在口中的猫肉的味道,硌硌硬硬地,说不出到底是啥滋味……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老李庚从小儿少爹没娘,十六、七上给地主邬二毛扛长工。壮得能够一膀子抗倒牛的他,那时候还真的是被邬二毛当头牛使唤,当头牛养着;当然,到还不不至于圈在圈里、拴在槽上豢养,而是打发他睡在冬冷夏热的凉房里;条件是差了些。凉房,多用来堆放什物,一般是朝北开窗的南房,屋里也盘炕垒灶,但只有夏天炎热,才在这里做饭,为的是正房里凉快;那炕,春秋冬三季都不过火,荫凉荫凉的。邬二毛把他当头牛使唤,也如同务育牲口一样的善待他,该添料的时候添料,该饮(yin,读去声)水的时候饮水——平日里,两干一稀;农忙时节,盛在笸箩里的糜米饭,尽饱吃;初一十五,常有犒劳;逢年过节,邬二毛高兴,兴许还把他叫进正房,酒肉招待。解放前,后套百姓苦于国民党抓壮丁,青壮年抓光了,抓老汉,有道是:“你说不行我说行,刮了胡子去当兵!”好几回抓兵的来了,邬二毛都把他藏到地窖里,塞钱行贿,把长官日哄走……
李庚从小只省得个受,泥里水里地里场里,没明没夜地受。和牛马驴骡相比,只差下一是会说话;二是闲下时,提沙胆,喝烧酒,串门子,搭伙计。高兴了还兜上两句爬山调:“高高山上一根棍儿,好活一阵儿说一阵儿……”
沙胆,是红泥烧制的酒壶。旧社会扛长工的有句口头禅:“盼的是手提沙胆,怕的是沙蓬滚蛋蛋。”沙蓬是滩上的白草,秋冬之际,北风卷地,连根拔起,在沙滩上滚蛋蛋,随风而去。那时节,也就是扛长工的打卷铺盖走人的时候了。和当今说的“炒鱿鱼”一般形象,准确、鲜明、生动,异曲同工,各有千秋。至于“串门子,搭伙计”,则指后大套“三件宝”之中的“嫖头上门狗不咬”一宗了。
一九四九年,后套和平解放。骑马坐轿的摔下来了,翻土倒粪的上台了。说归说,轮到台上的,能有几个?老李庚分上了土地,住进了自己新盖的房子,可就是没轮上他“上台”。“翻土倒粪”的,绝大多数,都没“上台”,照旧还是年复一年,脸朝黄土背朝天,蹶死坎活,土里刨食。
庄户人不用问,人家做甚他做甚。老李庚参加了互助组,又入了合作社;他壮得像头牛,又是庄户人里的好把式,在社里是个抗硬的棒劳力。无奈他家底儿薄,虽说工不少挣,可他手松,恨不得挣一个花两个:又爱喝两口儿,分红那几个,不够开销酒钱。就是真的有俩钱,也总是忍不住心红地往五家河北跑,偷偷奉献给李家圪垯那个“相好的”了。
“吃山药,熰嘎巴,相好不过我俩俩……”[熰(ou),烧烤的意思;嘎(ga)巴,山药旦表面烧烤出的焦皮儿。]老李庚时常优哉游哉地哼着这只小曲儿。明说了,谁不知道,他“俩俩”早已好上了,从那个
“相好的”当姑娘的时候,就好上了。只是后来那个“相好的”作了别人的婆姨,娃娃生下了一大堆。可是老李庚却几十年如一日,痴情未了!得空儿就去会那个 “相好的”。到了也没娶上个自己的老婆,成上个自己的家。
老李庚喝醉酒的时候不多。可是,有一回,我还真是亲眼见他酒醉后,躺在供销社的柜台前,打着滚儿哭闹;埋怨他娘没给他娶老婆……可是,谁都知道,他八九岁上就死下了娘。——这才是“酒后吐真言”,人同此情,情同此理,老李庚内心深处,也有没娶下老婆的苦楚。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成立人民公社的第三个年,老李庚六十六岁上闹风湿,疼得一个多月没下炕。从那以后,就当上了生产队的“五保”户。“五保”:吃、穿、住、零花钱……全由集体供给。他寻思,从互助合作,到人民公社,自己全都是泼下死命地去干,如今坐下闲吃,应当责分,心安理得。只是这“五保”,不保喝酒,时不时还要到队上去,死乞百赖地打闹几个酒钱。队上拗他不过,庄户上场,就叫他下夜;捅下柳条儿,就让他编筐。劳动所得,贴补零花。只要供销社瓮里有酒,他就杯中常满,倒还痛快!
只是近两年,四清运动刚刚煞尾,文化革命又风起云涌。举国上下,地覆天翻。就连公社一级,也是今天打倒这个,明天打倒那个。公社书记任怀勉同志,是个土改时就参加工作的老**党员,作风正派,一向勤政爱民,深得民心。虽说土生土长,却擅长书法,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举止言谈,和他的名字一样,谦和亲近,透着一股儒雅之风。可那咋晚(那时节),却惨遭造反派的揪斗。但只见公社大院的土墙上,用刷墙用的排笔,蘸着白粉浆,歪七扭八地写下的大标语:“打倒走资本主义的当权派人怀兔!”“人怀兔”三个大字头朝下,每个字上面还醒目地打着叉叉。“任怀勉”写成“人怀兔”,好像不能说成是一般的“错别字”——不说是存心糟蹋人,至少也有辱斯文。然而,在史无前例的年月,哪里能够奢谈什么人格与尊严!
大、小队干部动不动就脱皮袄,撂扁担,躺倒不干。再加上推行“大寨工”,社员们“出工是摇,干活是聊,收工是逃,评工是嚎”,反正干不干,八分半。人哄地皮,地哄肚皮,尽管开了那么多黑地,挤得放牲灵都没草片了,社员还得吃返销粮,分红一年不抵一年。五保户对集体经济的感应最为机敏,老李庚的酒,时常断顿儿了。再者,队里的超支户太多,欠款扒在账上,老李庚编筐、下夜,就是挣上几个工,也开不出现钱。
再说,供销社的酒,三天两头儿脱销。偶尔来上几罈,哪怕是喝上两口就上头的次酒,也全都从后门儿流出去了。中国社会历来爱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世易时移,其标准也或有代更。近年来,村上人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常数说:“一等人,送上门;二等人,走后门;三等人,挤破门。”老李庚是酒柜上的老主顾,可是,为人却派不上个用场;只得屈居人下,位列三等,属于“挤破门”的一族。供销社定猛来一回酒,他便风风火火地从家里拾翻东西。只要有人肯买,他就贱卖。卖个块儿八毛的,赶紧去挤酒喝。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一九六九年春上,我们在西沙窝锄地,一群人挤进老李庚的小屋避雨,他像是请来了公证人,躺在炕头,仰面朝天地数算着柁檩椽架,郑重宣布:“这柁,卖给了张六;那两根檩,李三买下了……我估划着该伸腿去时,他俩轮着盖房娶亲了。”柁檩椽架,过木门窗,他活着无法捣腾,就尽先折价处理,只等他死下,即可抽撤走。以至,村里连娃娃都能准确地说出每根椽子的买主。真可谓“超前出售”了!
在老李庚郑重其事地数算着屋顶上的柁檩椽架的时候,我忽地惦念起他那支用鹰膀子制作的一口香——实在喜人!说文解字释“羡慕”:“羡”是会意字,上面挂着一只羊,底下的“次”,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仰望肥美的佳肴,张着大嘴流涎水的意象;生动地表达“渴望得到”的意思;“慕”是形声字,“莫”是声旁,底下一个 “心”字,表达“心向往之”。从打那天黑夜,见识、把玩了那支白底黑花儿、透着暗紫色油光的烟管儿,特别是在捏起一撮旱烟,揉成个小烟球,按在那擦得锃亮的铜炮儿上,就着如豆儿的灯火点着,深吸一口,当了回雾中仙之后,我就像着了魔症,失了理智,真个是朝思暮想,心痒难耐了。我岂只是“羡慕”,简直有些“觊觎”了!况且只卖五块钱,绝对物超所值。我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筹措这笔款项,做成这笔交易。然而,此时此刻,必须暂且耐下心头,不露声色,装得若无其事,无论如何不能泄露这个商业机密,让别人占了先机。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我暂且耐下心头的,决定购置那支用鹰膀子制作的“一口香”的机密,丝毫不曾泄露;可是要筹措的这笔款项,却“难于上青天”,迄无着落。想不到突然间,老李庚病下了。
老李庚这一晌,死活吃不下饭食。强咽下去,立马就吐出来。吃什么,吐什么。村上人说他得的是“噎食症”——“绝症”,没治。我想,兴许就是城里人所说的“食道癌”吧。然而,老李庚毕竟是老李庚。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下。照他的说法,人活着,就得“嘴壮”,或者说是“口泼”,要“吃嘛嘛香”。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随即大口大口地吐出来;吃下吐,吐下吃……没多久,只见他脸色蜡黄,人瘦得脱了形儿。
东西圪旦一个村,父辈子辈众乡亲。婚丧嫁娶上事业,一家有事动四邻。队上的领导不用说,三天两头地前来探视:共青团员们,也自动排班儿,轮流照顾老李庚。乡邻们虽说谁家也不富裕,可还是可着劲儿的,米呀面的,鸡呀蛋的,隔三差五地给他送将来。老李庚顽强地吃着,大口大口地吐着……身上,被头,炕上,地下,吐得到处都是……
村上人的帮助,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毕竟全都有限。更何况,谁也不能疗救,或者些微减轻一点儿老李庚的病痛。看着他病中的惨景,我不禁想到:凭着他的壮实身板,凭着他一身的把式,凭着他的豪爽、他的要强,凭着他的吃苦耐劳,凭着……,他这一辈子,应该过得更好一些。
我还想到:当年,我们党用最朴素的民主主义纲领,带领农民打天下,打土豪,分田地,以农村包围城市,以几千万农民的牺牲,换取了红色江山。后来,又因为一穷二白,只能靠“自己剥削自己”,完成原始积累。靠勒紧裤腰带,打完韩战,打越战,中间还有一个对印自卫反击战。“穷人也要有一条打狗棍”,中国人硬是造出了自己的“两弹一星”和完整的工业基础。凡此种种,全靠的是一把“剪刀差”——让农民贡献出超额的贡赋。农村焉得不穷,农民焉得不苦,农业焉得不落后?据说,六个农民的消费,只相当于一个城市居民……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一九六九年秋,两狼山脚下,五家河南岸,召圪台村。
清晨起,人们发现老李庚死在村路上。脸色紫青,嘴眼歪斜,黪白的胡髭上挂着几粒白霜。想是夜里“噎食症”折腾得他睡不安稳,或者又是喝过了量,难活得不成,挣扎着从小屋里爬出吼人。也许是他当时已吼喊不出,也许是栓上门过自家日子的乡亲,根本没听见什么动静,总之,就这样,一个人,在村路上过了世。
村上人围下一圈儿,没有哭的。男人们默不作声;女人们“呀——呀!”不止,听不出是悲怜,是叹惋,还是稀罕得唏嘘不已。站在近前的娃娃们直楞着眼睛,倚着大人的腿,一个劲儿往后挫身。
队长邬白小,吩咐木匠二旦凑几块板皮,临时钉口棺材;又打发鬼刘三、四后生,在西沙窝乱坟茔挖下墓坑。不到半前晌,就把个老李庚打落完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死下,什么全完了。事业办得再红火,你能知道个甚!“——这是老李庚生前逮谁和谁叨念的一句话。老李庚终年七十三,倒是正儿八经的喜丧,可他“光杆儿无聊”,队上也就没遵照最高指示,开个追悼会。
老李庚过于贪杯,最后死在酒上。此时此刻,人们心上似乎一下子宽宥了他生前所有让人看不进眼的“不是”——人这一辈子,精着来,光着去,还不就图个痛快?老李庚风里雨里,场里地里,吆牛断马,犁锄耙磨,一辈子像头牲口似的只是个受,没点儿嗜好,还有什么趣儿呢!当然,好呀歹的,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虽无厚葬,入土为安。对他,倒是没有什么意不过的。
死,也就死了。只有一人,对老李庚的死,最为动心,那就是西村的老魏福。这些年老魏福一门心思为自己操办着死后的大事业,受尽了老李庚的奚落,就盼着尽早死下,非要在老李庚眼前显摆显摆红火的喜丧大排场!
老李庚过世了。
再没人提起这个想当年能够一膀子抗倒牛的壮汉;
再没人提起这个串门子,搭伙计,只认“一个”的情种;
再没人提起这个曾经为召圪台下过苦,出过力的宿将;
再没人提起这个提沙胆,喝烧酒,高兴了还兜上两句爬山调的,痛快了一辈子的老光棍儿。
也再没人提起他那支用鹰膀子制作的一口香,
那擦得锃亮的铜炮儿……
那白底黑花儿,透着暗紫色油光的烟管儿……
……那支用鹰膀子制作的一口香,到底落在谁手了呢?
一九八八年春初稿于鹿城
一九八九年春(己巳清明)第四稿于鹿城
二〇〇六年春初定稿于京华云岫斋
二〇〇九年二月十八日雪夜再定稿于京华云岫斋
二〇〇九年二月二十八日杀青,寄知青网。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跋]
在此《一口香》杀青之际,我由衷地感激曾经同插一队的挚友治礼君、先驭君、木生君。他们四十三年如一日地鼓励和支持我的写作。昨夜、今晨,他们还发短信,打电话,提出意见和建议。直到今天下午,即将脱稿的时刻,我还按照他们的提议和所提供的材料,对有关章节做出重要的修改和补充。在此,我也同样感谢会友诸君的光顾,恳请诸君不吝赐教。
陆鹏九2009-2-24
作者: hbhxyhf& & 时间:
楼上的好文采!!!
作者: 米夏十二& & 时间:
我感觉这种烟袋要用一段时间味道才会纯正,开始的时候那个烟袋杆里可能也有油漆吧,总有股油漆味。旱烟还是用手卷吧。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亚布力烟 ”的由来》(责任编辑:admin)
央视热播的电视连续剧《闯关东》里,剧中的人物垛爷多次提到朱开山送他的“亚布力烟”,说抽上一口,是多么多么的提神和好烟之类的台词。另外在小说《暴风骤雨》、《林海雪原》等反映我省地方革命题材的文学名著中,也都提到过亚布力烟。
在上世纪的九十年代初期,著名歌手李娜演唱的电视连续剧《赵尚志》的主题歌中,也出现过抽上一口“亚布力烟”,吧嗒吧嗒嘴的歌词。所以很多人都熟悉知道了“亚布力烟”。据传,赵尚志将军生前非常喜欢抽亚布力烟,现在在亚布力一带还流传着有关赵尚志将军和亚布力烟的许多故事:
据说,1935年的一天,赵尚志带领抗联战士经亚布力翻山越岭向盘踞在北沟楼山镇的日军发起进攻,路经三道崴子在这个屯里小憩时,王家及后来的几户人家拿出最好的黄烟来款待赵将军和战士们。素来喜抽黄烟的赵将军第一次点燃了一支三道崴子烟儿。吸上一口,顿觉香气透入胸腹,神清气爽。走南闯北的赵将军吸过许多地方的黄烟,却从没吸过像三道崴子出产的黄烟这样味正、适口,芳香迷漫。他一再伸出竖起的大拇指,说:“好烟哪,少有的好烟!”在赵尚志他们将要离开三道崴子时,屯子里的人们拿出上好的烟叶给他们带上,一再说让战士们在战斗的间隙吸上一支烟儿,以提神醒脑,趋蚊避虫。抗日战争胜利后,亚布力烟儿的盛誉也随之远播。
关于亚布力烟的由来还有好多传说:
据说在上个世纪初,山东省沂南县的一户王姓人家来到亚布力密林深处的三道崴子沟里安家落户,种起了人参。人参对土壤的质量要求非常严格,必须是在大森林中新开垦出来的腐殖质土壤,还要施用炒熟的豆饼和苏子作底肥,而且在这样的土地里也只能长一茬,35年的光景,再种,还必须在大森林中开垦新的土地。刚种过一茬人参的土地弃之可惜,王姓人家便在黑得冒油的土地里种上了黄烟。令王家人未料到的是:在种完人参的土地上长出的长圆状披针形的烟叶油绿油绿的,色泽十分鲜艳,割下晒干后捻碎抽进口里,甜润芳香,沁人心脾,与在山东老家和其它地方抽过的黄烟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几年之后,三道崴子出产的黄烟叶大、肉厚、芳香且无杂味的优点便在亚布力及周边地区传开了。
据传,19世纪初,亚布力东北沟三道崴子的大森林里,住有一位黄姓老烟农,因无钱娶妻,一直独身。有一次去亚布力卖烟叶时,遇到一位流落街头的俄国贫妇。俄妇烟瘾极大,却又无钱买烟,就蹲在黄姓老烟农的烟摊前嗅烟叶散发出的香味,或闻老烟农喷出的余烟,俗称“抽二烟”。半上午过去,老烟农滋生恻隐之心,卷了一支蛤蟆筒送给了俄妇。俄妇吸完这支烟,颊生红晕,面若桃花,看烟叶,看老烟农,含情脉脉。下午,老烟农见俄妇还未离去,又卷了一支蛤蟆筒送给了俄妇,说:“一袋烟顶一个烧饼,咱俩中午都没吃饭,再抽一支,权当吃了个烧饼!”俄妇接过,点燃,细品一口,用生硬的东北话说:“不,一袋烟,能顶一个大咧巴(俄语:面包的意思)。”太阳西斜,老烟农收摊往大山里返回,俄妇尾随其后。出镇,见俄妇亦随出镇,老烟农问:“我回深山,你跟我去干什么?”俄妇虚弱地只笑不答。老烟农思忖一番,掏出卖烟所得,分一半给俄妇,说:“你八成是饿了,这钱给你,你买大咧巴吃!”俄妇笑而不接。老烟农疑惑,又思忖再三,将剩下的两把烟叶递给俄妇,说:“你一定是眼馋我的烟,喏,这两把子烟给你!”俄妇笑而不受。老烟农大急,放烟叶于路边,边走边说:“我不要你钱!”走过三里半地,回头,见俄妇腋挟两把烟叶依然紧随。老烟农大惑,驻足,问:“你说,你到底想干啥?”俄妇羞答:“我最喜欢抽亚布罗尼烟,你种的烟最好抽,我跟你去种烟!”老烟农窘迫,涨红了脸,说:“不,不行,我一个人过日子,你跟去不方便!”俄妇说:“我就跟你过日子。我丈夫把我骗到亚布罗尼就把我扔了,没人管我,你是好人,我要跟你过日子!”
  老烟农闻言兴奋,手舞足蹈一番,携俄妇回归大山。第二年,俄妇为其生一个混血儿,儿长得极其英俊,老烟农干劲大增,为多挣些钱养家糊口,与俄妇拓展烟叶种植面积。小儿三岁时,烟地已达到20亩,俗称两垧地。据说,这一对夫妇当时喂有一条看家狗,夫妇吸烟时,那狗就挤坐夫妇中间,老烟农喷一口烟,看家狗就急挺鼻子嗅;俄妇喷山烟时,看家狗又急忙扭脖挺鼻去嗅。时间长了,夫妇方知,那狗也上了瘾,挤在老夫妇中间“抽二烟”。后来,那狗烟瘾越来越大,晚间老夫妇安寝时,看家狗上了烟瘾,因无二烟可吸,就爪扒屋门呜咽一宿至天亮夫妇吸烟为止。后来,小儿长大,担起了和母亲去亚布力镇出售烟叶的任务。因其所售烟叶来自大森林,烟质好,烟味好,名声大起。历年来,俄军、俄商、日本、日商、山匪、商贾,连赵尚志将军率领的抗联三军,都曾买过他们的烟叶。又因老烟农姓黄,故又称亚布力烟叶为“黄烟”。…….
以上的传说,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亚布力烟在当地的深远影响和人们对亚布力烟的钟爱。我们现在一提起亚布力,就很自然地联想到“滑雪之乡”、“大冬会”;而在亚布力滑雪场没有建成之前,(即20世纪)人们一听到“亚布力”,往往马上会想到的一定是“亚布力烟”。当时的亚布力烟可以说是闻名遐迩,妇孺皆知。但现在,亚布力烟作为亚布力最有代表性的地方特产,似乎已经渐渐地被人们遗忘了。
& & 亚布力烟再度被人们提起是在电视连续剧《赵尚志》和《闯关东》热播之后,亚布力烟又映入人们的眼球而被人们津津乐道。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转帖《探秘张家界山里人家生活 彪悍美食不敢下口(组图) 》作者:yk小马
[attach]39035[/attach]
[attach]39036[/attach]
[attach]39037[/attach]
[attach]39038[/attach]
[attach]39039[/attach]
[attach]39040[/attach]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转载《香喷喷的老旱烟飘着悠悠的闲话》
作者:齐凤池
& && & 在北方的集市上,属卖旱烟的最多,整个集市卖旱烟的就占了一趟街。这些卖旱烟的跟着集市跑,他们大小集市都去。尤其是到了煤矿开支的日子,矿门口的两侧全是卖旱烟的了。我闲着没事数了一下,卖旱烟的摊位真有一百多个。旱烟的品种也特别多,有东北旱烟和本地旱烟。东北旱烟有延边红、亚勃利、胶合烟、夹皮沟、漠河烟等等。当地的山烟只有两种,一种是黄烟,一种是绿烟。山烟大都是种在北部山区的山坡上,用香油渣苗的,抽起来有一股串味。抽的人感觉特别香,闻的人就感觉有一股烧蚂蚱翅膀的味道。我不喜欢抽当地的山烟,因为我不喜欢那股烧蚂蚱翅膀的味道。我还是喜欢抽香喷喷的东北烟。东北烟抽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雪茄味,回味回味还有点甜味,别人闻了,也感觉香喷喷的,一点也不讨厌。
& && & 在煤矿大部分人都抽旱烟,因为旱烟便宜,抽起来有劲,比烟卷抽起来过瘾。而且抽旱烟的不怕好,多贵的旱烟也敢买。所以,卖旱烟的特别爱到煤矿开支的日子来卖。
& && & 我买旱烟不怕贵,只要好抽,一百块三斤的,一百块二斤的只要好,我基本上不搭价。当然,也有卖一百钱一斤的。我说他们纯属瞎要价。当地的山烟就没那么贵了,最好的也就是二十块一斤。山烟始终也卖不上价去原因,就因为它有股烧蚂蚱翅膀的味道。
& && & 我在当地抽旱烟算是高水平的,不光是我的旱烟好,而且我的烟盒也特别精致。我的办公桌上摆着两个烟盒,一种是东北烟,一种是当地的山烟。朋友来了,愿意抽哪个就抽哪个。有抽上口的,抓一把就抓一把,我还给烟纸。所以,抽旱烟的都爱到我这来耖点好旱烟抽。
& && & 我的抽屉里还有两个塑料袋,一袋是比较有劲的旱烟,一袋是比较软的旱烟。朋友要就自己抓,非常随便。朋友们都说我是抽旱烟高水平的,够档次的。我的小烟盒是用不锈钢做的,盒的正面是一条腾空的巨龙,背面是一只站在枝头的凤凰。盒盖上是一条舒展的长龙。样子特别美观,特别漂亮。谁见了都说棒。但就是没人敢张嘴要我的烟盒。因为这个烟盒,在世面上没有卖的。这个烟盒是一个高级白铁匠打的,上面的图案是他用刀子一点一点雕刻的。我当时买这个烟盒,他要了二十块钱。现在,就是二百钱也买不来了。白铁匠十几年前就不在人世了,我这个烟盒成了绝版。当时有卖白花铁、黄铜片和紫铜片烟盒的,价格也就是一两块钱,二十块钱的不锈钢雕刻烟盒就算是天价了。但我喜欢,贵也买。这个烟盒我长期装着,出去开会也带着。朋友们聚在一起相互递烟时,我把烟盒拿出来,人们一看都感觉新鲜,不知我这个是什么,都拿过去瞧瞧。看过我的烟盒诗人大卫看过,李志强抽过谈歌也卷过都说好抽。当然,尝过我的旱烟的诗人作家就更多了。诗人冉军专门写了一组《抽旱烟的诗人》发在《阳光》杂志上,人们都说他写的是我。诗里,他把我和烟盒美化了一番。其实,他对抽旱烟不懂,我抽旱烟在高手中,算一般水平。真正高手我认识几个。我的邻居王叔,我们学校的树前老师那才是高手。
& && & 王叔离休前是矿长,按说他啥好烟都见过,啥好烟都有人给送过,但他就是不抽。他就喜欢抽东北的好旱烟。矿上领导开会,别的领导拿出来高档的烟卷抽,王叔掏出自己的旱烟卷起来。他的旱烟味在会议室里萦绕着,压倒了所有的烟味。
& && & 煤矿开支的日子,王叔准到烟市上去转。见到好的,抽上口的,他也不搭价,成袋子全包圆。王叔家别的我不敢说,他家的各种好旱烟成袋子的存着。
& && & “文革”期间他戴着好几米高的大帽子游街,累了就掏出旱烟卷一根。他家的好东西都被抄走了,就是那几袋子旱烟没人要。王叔见旱烟还在,非常高兴,他拎着旱烟袋子到屋里抽烟去了。有时我见他北边的小树林里坐着抽烟,地上有一大堆他抽剩下的烟头。王叔平反后,又当了矿长,他仍然抽他的好旱烟。公家的待客烟他一根也不抽。
& && &&&树前老师属于烟痴类型的,他家的好旱烟品种那叫多。他把每样旱烟装在一个小瓶子里,瓶子上贴上标签,写上烟的品种名。朋友来了,他挨个给人家尝。然后再叫人家评价,人家的嘴都抽麻了,只能说都好。我和树前老师在一个教研组,他抽旱烟,我也抽旱烟,他的旱烟总比我的好,一开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发现,他在烟里放了罂粟叶和罂粟枝。他说:“放点这个,烟更好抽,更提神。”树前老师的烟瘾更大,他的大牙齿早就熏黄了,一讲课先露出大黄牙板子,他出气也是满口的旱烟味。
树前老师还有个爱好,就是养蛐蛐。每年放暑假,他带着好旱烟到山东泰山脚下逮蛐蛐。逮回来后,调养一段时间,就到天津去掐蛐蛐。每次都是大胜而归。他在天津不仅掐蛐蛐出了名,而且他的旱烟也出了名。看蛐蛐掐架时,他掏出旱烟瓶卷起旱烟,然后点着,美滋滋地抽着。欣赏着蛐蛐掐架的紧张激烈的场面。他的旱烟味,馋得天津卫也伸手要尝尝。天津卫一抽连声说:“这玩意,还他妈的挺有劲。好抽,好抽。”下次树前老师再去天津掐蛐蛐时,就给天津卫带点旱烟。从此,树前老师和天津卫交了朋友。树前老师在掐蛐蛐的时候,还研究蛐蛐的学问。他写的关于养蛐蛐的文章还在《星期天报》上连载了,这样,使他的名气就更大了。尽管名气再大,也不如他的好旱烟有名。因为,掐蛐蛐必定是季节性的,而抽烟,只要他张嘴出气就得抽。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attach]40196[/attach]
[attach]40197[/attach]
作者: 觉来的绿油油& & 时间:
都读完了,闭目一念,想起了村里常看到的一句话“品草阅人生”,多谢前辈分享这么多好故事。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转载《抽旱烟的女人》 作者:肖思强
& && &我原来是不抽旱烟的,也闻不来旱烟的味道,一闻到就干咳,咳得眼泪汪汪的。作为最后一批落户知青,在高原一个名叫半坡村的村子里,我学会了抽旱烟,而且还是一根(他们的量词都用“根”这个词)傈僳族女子教我的。
  这是一个小村子,山林与云南西北接壤,村里有六户傈僳族,其余是汉族。这六户傈僳族都懂汉语,与村民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为啥叫半坡村,因为村子在半坡上。一条水渠从山腰顺势而去,水渠上边就是茫茫的原始森林,水渠下面就是一坡的田地。这里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山林苍翠,天空蔚蓝。
  这里蚊子很多。在地里施肥,在坡上劳动,坐在田坎上或是树下休息,冷不丁飞来一只花脚蚊,悄无声息地在我的脚杆上,手杆上或是颈子上,叮咬一下,等发觉有点痒痛时已经晚了。叮咬处一会儿就红肿起来,抹点清凉油也难解心头的痒痛。后来我发现,这些蚊子也认生,只叮咬我而不叮咬村民。休息时,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三三两两地坐在田坎上,他们都在抽烟,我却在用口水抹蚊子叮咬的疙瘩。
  我身边的一位傈僳族少女,见我满脚杆的红疙瘩,烟也不抽了,用力拔下烟杆,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的草干,穿进烟杆的孔里,从另一边拉出来。草干上沾满了黑浸浸的烟油,她帮我抹在脚杆上,顿时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烟油真是一种特效药,专治蚊虫叮咬,一会儿就没有了痒痛难受的滋味了。她笑盈盈地告诉我,蚊子只叮咬我,是我不抽旱烟。抽纸烟不行,必须抽旱烟,蚊子很敏锐,闻到旱烟的味道就远远飞逃了。
  过了两天,她把做好的烟锅送给我,烟袋里装满了兰花烟,还有一盒火柴,用不着向别人去讨烟抽了。后来我发现,这里的男人女人,抽烟锅的都会自己做烟锅。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还是有好几道工序。找来一小节硬木头,打磨光滑,再找一节铁丝在火里烧红,在木头的中间烧出一个小孔,能装一撮烟就行了。然后又用烧红的铁丝,再烙出一个插烟杆的小孔。砍来一根水筋竹做烟杆,只要一卡长,插进小孔就行了。它结实耐烧,常常是砍来当柴火烧的,做烟杆再合适不过了。又找来一小块青布,缝制一个烟袋,用一节细麻绳捆在烟杆吊着,烟锅就这样做好了。他们抽烟不花钱,说白了就是自己种,每家的地里都种有一小块,叶子尺多长,绿茵茵的,撇来晒干,弄成细小的粉沫,就是兰花烟了。这就是村民说的旱烟。要想抽时就装一烟锅,用拇指稍稍按一下,用火柴点了就抽。时间长了,烟杆里就积了烟油,它是治蚊虫叮咬的良药,在红肿的疙瘩上抹一点点,几分钟就不痛不痒了,十分灵验。
  就这样,我学会抽旱烟了,也不怕蚊虫叮咬了。在地里挖地,在田里薅秧子,休息时就抽烟。男人抽,女人抽,那些十四五岁的少女也抽。男人的烟锅在包里,女人的烟锅插在头上。她们的头上裹着一条花毛巾,要抽的时候就从头上取下烟杆,装上一烟锅烟沫,抽得美滋滋的。
  少女抽烟是小时候从母亲那里学来的,三四人围坐一起,抽出天真,抽出烂漫,抽出未来幸福美满的姻缘。我曾经问过一个姓熊的少女,你抽烟就不担心嫁不出去吗?她十分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脆声声地笑着说,你不懂,不会抽烟才嫁不出呢。
  在南高原的村子里,抽烟锅已成为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们抽烟的姿态很美,优雅,动人,因此变得高深莫测,让人感到十分的敬畏。也许这就是祖先血脉的流传,至今也改变不了这种抽烟的习俗。即使她们现在不抽烟了,只要从你身边走过,你依然能闻到一股旱烟的味道,淡淡的,还有一缕温馨的气息,那是从少女身体里溢出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进入你的心灵。你一下就知道了,那是高原乡村的味道,让人刻骨铭心的味道。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转载《回忆我的70年代——抽旱烟的东北老太太》
作者:静茹
[attach]42375[/attach] & && &俺们东北有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叼着水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这是说,为了保暖把窗户纸糊在外面,当然我们屋里也糊,大姑娘下媳妇老太太都喜欢抽烟这也曾经是东北的一大特色,养活孩子吊起来是说的一种婴儿吊床。
& & 我小时候常常看见邻家的老奶奶抽旱烟的过程,先是把一张纸撕成条,再把它卷成卷,填上旱烟叶子,用舌头舔一下把烟卷封上,再用手指头把头拧成一条,把这一条揪下来,点火就吸一口,然后就慢慢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
& & 我印象里的烟叶子,黄黄的,有一股香味,老太太把烟叶子烤的干干的,就在一个用报纸和废纸糊成的小笸箩里一点一点的搓碎,再把梗子挑出来扔掉。
[attach]42376[/attach]
& && &郭颂是我们东北人的歌手,我最喜欢他的东北民歌《小货郎》,那里面就唱到:老大娘见了我呀,也能满意呀!我给她带来汉白玉的烟袋嘴呀,乌木的杆呀,还有那睁明瓦亮的烟袋锅来阿呀......。
& && & 东北老太太的烟袋,是老太太的宝贝,很长一个杆,被老人家摸得铮亮,烟袋锅是铜的,烟嘴是玉的,电影里都拿烟袋当地主婆的道具,其实抽烟袋的老太太在我心里都可善良可美丽了。没事老太太就拿着烟袋在三寸金莲的小脚上磕嗒,这三寸金莲和烟袋锅成了我心中东北老太太的经典印象。我家邻居的老太太都八十多了,身体硬朗,叼着烟袋锅子在冬天里,不停的摆楞着炕上的红辣椒,把每一个辣椒都擦得亮亮的,晒得又干又脆。
& & 我个人最不喜欢抽烟的人,但是回忆起抽旱烟的老太太,内心却无一丝的厌恶,反而感到特别的亲切。老人家辛苦一辈子,晚年唯一活动的区域就是炕头,在炕上平静的看着儿女子孙的幸福生活,而自己唯有一个营生可干,就是抽口旱烟。
& &&&你说也怪,现代人,什么都怕,不抽烟不喝酒不干体力活还得癌,老一辈子操劳一生,生七八个孩子,抽一辈子旱烟,咋就没毛病呢。我没有能力总结出健康幸福的标准,但我感觉,这样的生活习惯比我们现在健康,离幸福更近。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昨晚下班偶遇》
& && & 昨日下班回到小区已经华灯初上,选了个人少的楼间路走,看到有个人在停车位那里打着手电在找啥东西,仔细一看是认识的丹丹的爷爷,于是问他在找啥,他说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接丹丹时在这里抽了几锅子,可回家发现烟袋锅掉了,这不拿着手电来找。我一看这情况也帮他找起来,他从口袋辆掏出一个细小的东西,说就是这样的,我定睛一看,嚯!这么小的烟袋锅?大约有成人手的三分之二长短,粗细比笔记本电脑的电源线还略细点,真是我见过的最小的一口香了。
& && & 我说听他们说你抽旱烟,我说我总见不到你抽呢,原来这么小。我帮他拿手电找了会儿没找到,他说明天白天再说吧,幸好我还有一支,和他走到一个路灯下,我拿出我的亚布力烟包(我自己用电焊工手套的皮子自己缝制的),我说尝尝我的亚布力。他拿了一小撮,说你这是烟叶子,我说我这是旱烟,他说他抽的是烟丝,是烤过的,他把亚布力按进小一口香里,用火机一点,吸一口,接着噗一口就把烟灰吹出去了,我说这太不过瘾了,他说我们家那边都抽这个,就图个携带方便,抽完还不烫,塞口袋里接着干活,属于忙里偷闲的。接着他拿出个小圆铁盒,打开盖我一看里面是褐色的很细很细的烟丝,他说我们就抽这个,我一看就是那种团成一个蛋塞到一口香里抽的烟丝。
改天我再见到他拍个他的袖珍一口香的图片,今天先上个网上搜来的样子差不多的图片给大家看看[attach]43679[/attach]
[ 本帖最后由 虎斗虎脑 于
14:22 编辑 ]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今天早上在小区里买早饭,骑着自行车提着豆腐脑和莱芜烧饼回家时,正好碰到丹丹爷爷去上班,我说你的一口香我拍两张照片吧?他说没问题,于是我拿过来拍了两张,并约定他今年再回老家给我带两个来。
[attach]43768[/attach]
纯黄铜的,还可以伸缩。
[attach]43769[/attach]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醉烟》(转载) 作者:崔之璜
[attach]43809[/attach]
     知道不?抽烟能醉人!
& &  瞎白话?我醉过,真事儿!
& &  啥滋味?诶呀妈呀,要死要活的,比死了还难受!
& &  “你就忽悠吧!”。
& &  不信咋的?那啥,我打头上跟你唠吧。
& &  先得说这烟儿是啥烟儿。你要是花毛儿八七的买盒烟,一气儿抽完啥感觉没有,也就是累累腮帮子。我说的是“蛤蟆头”,纯牌儿关东叶子烟,贼冲!
& &  我们那疙瘩,老烟民都是自己种烟儿抽,千层塔、柳叶尖、蛤蟆头……,归其也就那几个老品种。
& &  要说种烟儿可费工夫。先得在火炕上炕苗,长到一乍高前儿出苗,就是带土栽自留地儿,往后掐尖儿、打腻虫、打叶儿、还得天天盯着抹岔。一棵烟就留七、八片叶儿,多了拐带的都长不好,全白瞎。你要是杠头非得多留,咋也不咋地,就烟没劲儿。还有掰完叶子长二茬烟的呢,各有所爱,我俩唠的不是一码事儿。
& &  种啥玩意都得使肥。烟这玩艺更得小心侍候,纯天然,豆饼水、麻渣之类,坐地不能使化肥,好像也没听说使粪(也有说兴许使鸡粪)。
& &  烟棵子长到一人高,大约摸儿处暑前后,开始墩烟儿,就是旱着,水大了疯长高,烟叶薄,没劲儿。根儿上那点肥水就供这几片叶儿,颜色黑绿黑绿,厚实,长到后期,叶面上凸起一个一个的鼓包,像早先女孩子做裙子的“布拉吉”,更像癞蛤蟆皮,要不咋叫“蛤蟆头”呐。借着阳光歪头瞅,小包油亮油亮的,老烟民说那是“烟儿”。
& &  白露一下霜就割(嘎)烟(铁定得带梗,那叫烟拐子,还能上烟)、晾晒、焖烟、打捆。几十棵烟,一年的“嚼谷”有了。要是收得多存得好,隔年儿陈烟儿“贼拉玄儿”!(俄语哈拉朔——好)。
& &  啥叫好烟儿,有说道儿:一是味儿,叶儿闻着清香,抽一口含着不吸,吐出去口有余香。二是劲儿,吸进去柔和有感觉。三是灰儿,不要火儿不说烟灰儿灰白,最好是白,有油性能挺住。
& &  老烟民腰上都挂个烟荷包,抽锅子的插一支小烟袋,烟锅瓦亮,卷大炮的怀揣卷烟纸。老哥俩见面边说边掏,你挖一锅子我卷一炮,你推我让,争着让对方先抽一口自己的。“品品,咋样?”,暗地里都想压过对方一头子。
& &  “行,有点儿劲儿,不呛还不要火儿(时候稍微一长就灭叫要火儿),咳咳,咳咳咳”。他不呛,别人够呛。
& &  我就是抽了一口蛤蟆头,醉啦!
& &  那天下晚儿黑,二八拖拉机拉着班长以上干部去团部礼堂听“红小鬼”讲革命传统。内容精彩没啥说的。台上神采奕奕,越讲越来精神儿,台下鸦雀无声,满怀敬仰洗耳恭听。受教育嘛机会难得。
& &  干了一天活儿了咋说也累,小礼堂不大点儿赛满了人,空气污涂又暖和,时间一长我这困劲儿上来了。起先眼皮打架,摇晃摇晃脑袋死劲儿睁开眼,没几秒钟眼皮又沾到一块儿了。长条木板凳没地儿靠,胳膊肘拄着膝盖托着腮,一闭眼就顶前排后腰;坐直了左一歪右一歪撞两边肩膀。掐大腿?掐哪儿也白瞎,反正我是困得东倒西歪,血招没有啦。
& &  “挺住!”,说得轻巧!真困极喽啥滋味?
旁边老马(工作组的,老山东,大好人,不笑不说话,一笑嘴成月牙眼成一条缝)看我实在可怜劲儿,悄没声儿递过一支卷好的大炮来,“伙计,蛤蟆头,抽口儿提提神儿”。
[attach]43810[/attach]
  不管啥招儿,就怕没招!我接过来叼上,老马打火机凑上来,嘬头一口烧掉纸头,又嘬,把烟一口吸进肚子。
& &  随着吐烟呛得咳嗽两声,就这一口,顶住了,先像噎住似的,半天喘不过气来,接着就感觉脸发白,嘴唇发木,脑门唰一下凉了。
& &  慢慢的浑身发软,硬撑着,俩手紧抓着板凳,光想闭眼睛。头发蒙眼发黑,明摆着台上声情并茂讲传统,可就见人影搁那噶比比划划,感觉像看无声电影,看也看不真楚,听也恍恍惚惚,人就像包在白蒙蒙的水汽里,一睁眼白花花地刺眼睛。除了自己个儿难受心里明白,别的啥也顾不上,这回算明白了啥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 &  气儿不够使,说邪乎点心好像都不跳了,接着后脊梁,胳膊、手脚噌噌冒凉汗,脑门、脸、鼻子尖儿、脖子上的汗哗哗往下淌……
& &  老马吓坏了,抓着我的手执劲儿胡噜,“没事吧,没事吧?”,我木呆呆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儿”,为了“没事儿”还使劲儿挤出点儿笑容来,估计比哭还难看,指定。
& &  不知熬了多长时间,自己觉得脸不那么凉了,身上汗不淌了,出气儿慢慢匀乎了,这口烟劲儿才算过去。就那,直到散会,走道还跟踩棉花似的。
& &  “不嫌乎磕掺,打六年级我就抽烟,炮也没少卷,一回也没醉过呀!”。
& &  咋的,听这口气不服哇,城里还能抽着啥好烟儿?就你卷炮那老破烟顶多也就是“二茬子”!啥前儿我给你整一炮正宗的蛤蟆头照量照量。啥叫行啦行啦,不敢?那就别跟我俩扯犊子。
& &  蛤蟆头,真冲!真过瘾!
[attach]43811[/attach]
(本文是回忆加修饰润色。坚决支持禁烟,尤其是让烟草远离儿童!)
   附录:东北人抽旱烟,根据烟叶的加工方法不同,分为红烟、青烟和黄烟三种。红烟色好味浓劲儿大,抽的人比较多;青烟俗称“蛤蟆癞”,抽出的烟闻着很刺鼻,但抽的人觉得很过瘾;黄烟是烤烟,金黄色,劲儿比较柔和一些,女人抽这种烟的比较多。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后,纸张已不像以前那样缺乏,过去抽烟袋的人很多都陆续改成了抽喇叭筒形的卷烟,炕上烟笸箩里放着裁好的卷烟纸。常在炕上玩的三四岁的小女孩都会卷烟,大姑娘当然也会,只是当着生人的面不再像以前那么好意思抽了。
作者: shamrock& & 时间:
旱烟,手卷和一口香味道比较好。
旱烟其他使用方式,需要强悍的身板。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丹丹爷爷使用的袖珍一口香我已经在网上淘到,这东西在河北邢台与山东搭界的一定区域比较时兴,在那里反倒是没有使用非一口香旱烟袋的。更正一下先前的说明(先前说其是可伸缩的),这种一口香是一体的,不是可伸缩的。
[attach]43860[/attach]
[attach]43861[/attach]
[attach]43862[/attach]
作者: shamrock& & 时间:
这种物件,一线和三线城市比较常见。
一线城市的花鸟鱼虫市场,以及三线城市的杂货店。
二线城市比较少。一次去某个二线城市的花鸟鱼虫市场,一位接手家族烟草摊子的妇人,一口香只有几件积货,我买烟草时,打包买下来了,她乐得给我一个优惠价。
作者: wdd& & 时间:
我的旱烟袋“一口香”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引用:原帖由 shamrock 于
17:37 发表
这种物件,一线和三线城市比较常见。
一线城市的花鸟鱼虫市场,以及三线城市的杂货店。
二线城市比较少。一次去某个二线城市的花鸟鱼虫市场,一位接手家族烟草摊子的妇人,一口香只有几件积货,我买烟草时,打包买 ... 我在济南英雄山文化市场还真没见到过卖这种袖珍一口香的,都是挺大的全铜伸缩旱烟袋,小的就是插烟卷的那种了。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引用:原帖由 wdd 于
10:36 发表
我的旱烟袋“一口香” 兄弟,你这个一口香在北方并不常见,通常在文化市场里卖的都是全铜的类似形制,你的应该是老竹鞭(已经被烟油浸渍和手抹搔的发红色了,好看!)、包铜头、铜烟嘴,挂饰依次为象牙坠饰、小歪嘴葫芦、紫水晶、和田玉小石头。不错!要是淘到的老物件的话还是很值得收藏的,要是家传的还在使用,那就更好了。欣赏了!
作者: shamrock& & 时间:
& & 标题: 回复 37# 虎斗虎脑 的帖子
国有企业周边的杂货铺,找到传统烟具的可能性大一些。
另外,可以循某一烟具的地方实体店总代理,总代理的实力比较强,一般货也比较全。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最近用普通黑檀烟斗搀和着抽了点马坝海军切片和四季春泉,均感觉对口腔内黏膜刺激较大,很不舒服,不如俺的旱烟清爽。
作者: 虎斗虎脑& & 时间:
十一后要去贵州出差,业余时间去看看贵州的旱烟和烟具咋样
欢迎光临 烟斗村※论坛—全球华人烟斗社区  The Chinese Pipe Smoking Community - Forum (http://bbs.pipevillage.org/)
Powered by Discuz! 6.1.0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收黄烟需要什么手续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