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安阳尤尤茉莉作品集

植物人-小妖UU-小说-文轩网推荐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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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社:中国新锐悬疑小说家精选集:女版小说典藏
出版日期:2008-08
开本:16开
包装:平装
定价:24.5
折扣:28折
蔚蓝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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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问答(0)  一楼喂天涯。    但是我用UU这个名字发誓,那个,这个帖子绝对不会坑。    这个帖子里,UU会贴一些新的短篇小说,都是发表在杂志上的,因此大家转载什么的打个招呼,最好就在天涯看呗,别转来转去,多累啊。。。。。。    好了,多了不说了。    UU归来。    有个读者给UU想的词儿——U质恐怖,酸酸甜甜有点寒——我觉得不错,就用了。    UU会在这个帖子里贴一些没有在网络上发表过滴。。。。。也会穿插一些相对旧滴在没有天涯贴过滴。    另外UU的新书《非常童年》出版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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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还给天涯:  觉得好看就顶一下,懒得顶也没关系。    
  【兰若心】  1.  文/小妖尤尤  1.  木头之所以不能用来打造做饭的铁锅,是因为它不是那块料,亦如,宁采臣之所以考不中功名,也因他不是那块料。他从17岁开始考,一直考到22岁,连续考了五年,连个秀才都没混上。到了现在,他只要一看到那些八股文,就头晕恶心,几乎要把大前年的年夜饭都吐出来。  有好几次,他都想对母亲说,不考了,弃儒从商,哪怕专门收账呢——宁采臣收账可是很有一套的。除了收账,他还十分有经济头脑。  比如最近他就有个受惠一生的计划。他常到三十里外碧涛林北面的镇上去收账,因此也认识镇上不少人。听说,镇上最有钱的聂员外的独生女儿死了,未嫁的女子是不能葬进祖坟的,不能葬进祖坟就会成为冤魂野鬼。聂员外爱女心切,于是想给女儿办一桩冥婚。只要他宁采臣抱着灵位拜拜堂,然后再把聂小姐葬在自家祖坟,就能成为聂家名正言顺的女婿,等聂员外百年之后,整个家业就都是他的了。  可这事却万万不能跟他母亲张口,每次站在母亲床前,看到她盘着小脚日夜纺线织布供自己读书,那话就又如大前年的年夜饭般,穿肠而过、历经几世轮回继而烟消云散了。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是母亲寄予他的厚望,似乎也是他们这种穷书生唯一的出路,就连那一身傲骨的蒲先生亦不能免俗。  母亲常把蒲先生挂在嘴边,且自相矛盾。她一会说,你瞧瞧人家蒲先生,19岁就考中秀才,还是三试第一!你要好好向蒲先生学习!一会她又抿着皱纹横生的小嘴说,你难道要像蒲先生一样,考了快三十年了,连个举人都考不中。过了一会,她又说,你学学人家蒲先生的毅力,看看人家都考了多少年了!  蒲先生是宁采臣的正面教材,同时又是他的反面教材。他只要一听到“蒲先生”三个字,就会有一股怨气从那生了老茧的耳朵里顺流而下,直入心房,浑身都不自在。有时候,他恨不得“蒲先生”这个人立刻从世界上消失,哦不,确切说,他恨不得“蒲先生”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当然,他的愿望没有成真,否则我们就不能看到流芳百世的《聊斋志异》了。  其实,莫说娶个灵位回来,就算是他替人收账,母亲原本也是反对的。她老人家认为这差使说起来实在很难听,还经常被人骂作“讨债鬼”,更为重要的是,等日后他考取功名做了大官,这将成为他的“政治污点”,会影响仕途的。可是后来连蒲先生都搞起了副业摆起了茶铺,所以对于宁采臣收账的差使,母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在儿子做大官前,饭还是要吃的。  说起来,宁采臣也算是茶铺的常客,每次去收账前,他总要到那里坐一坐,喝一口粗糙的清茶,蒲先生对他也十分欢迎,因为只要他一去,总是说些不吉利的话赶跑喝茶的客人,蒲先生喜欢他这样。个中缘由,说起来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本来蒲先生开这茶铺是要贴补家用的,可当年三试第一的秀才开茶铺说出去总不体面,于是他灵机一动,给茶铺取名“聊斋”,并传出话去,在这里喝茶的人只要能讲好听的故事给他做文章素材,就可以免去茶费。这么一来,开茶铺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做文章了。没想到,人人都是有了故事才到这里喝茶,真正能给茶钱的寥寥无几,他这茶铺非但不能贴补家用,倒要拿家用来贴补茶铺了。  如此这般,蒲先生想不写故事都不成了,也亏得如此,我们才能读到《聊斋志异》这么好的小说——扯远了。  
  2.  这次,宁采臣又要去收账,路过蒲先生的茶铺时,他照例去坐一坐,替蒲先生赶赶客人。当时,有个酸秀才模样的人正坐在板凳上讲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热腾腾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喝的蒲先生手都颤了。他一见到宁采臣,马上冲他使眼色。可是宁采臣一听那故事就入了迷,完全忘记自己的重要使命。  故事说有个村民为儿子娶妻,喜酒喝道一半,新郎去如厕,却发现新娘悄悄从新房溜了出来,新郎好奇就尾随新娘而去,越走越远,最后竟走到一个大户人家门前。新娘说这是她的娘家,要新郎在这里住几日。新郎不好推脱,就住了下来。而新郎家里那边,喝酒的客人们发现新郎去厕所总也不回来,以为他偷偷溜到洞房,就到洞房去闹,进去才发现,只有新娘一人在,新郎却不知去向。  听到这里,宁采臣忍不住问:“新娘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洞房里?”  另一位蹭茶喝的人说:“那勾走新郎的人肯定是个女鬼了。”  那人又要了一杯茶,神采飞扬地继续讲道:“这位仁兄说对了。新郎家里人见儿子许久未回,就报了官,可是报官也没用,过了半年还是找不到新郎。半年后,新郎终于回来了。他回家后说自己这半年一直住在老丈人家里,大家都不信,就令他带路去看。新郎照原路找到老丈人家,却发现那里是一座荒坟。”  听到这里,宁采臣长长吸了一口气,蒲先生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终于讲完了,茶都快被他喝光了),他轻轻咳嗽了声,边悄悄冲他眨眼边说:“采臣,这又是要到哪收账去?”  宁采臣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急忙说道:“三十里外碧涛林的兰若寺。”此话一出,刚才讲故事的酸秀才大惊道:“兰若寺?!不能吧?!当年满清入关,屠城扬州,血洗山东。当时义军和清军会战的地方就在兰若寺,义军全部被清军所杀,连和尚都没留活口,自此兰若寺就成了荒寺,听说一到深夜就闹鬼,诵经的声音凄婉惨烈……你到那里收什么帐?”  宁采臣微微皱起眉头说:“难道我见鬼了?上次去那里,我见到的可都是漂亮的姑娘哪!”  那人不屑道:“寺里怎么会有姑娘!做梦了吧你!”  宁采臣一本正经地说:“怎么会是做梦呢?那日从寺中出来的时候,姑娘们还托我给她们找如意郎君呢!难道她们和你刚才故事里那样,都是女鬼吗?不会啊……”他边说边装模作样地翻随身的布兜:“你们看你们看,我这还有信物呢,有一位姓聂的姑娘,说谁看到这信物,她晚上就找谁做郎君去!”  旁边一人说道:“姓聂的姑娘?聂员外的千金不是刚刚死了么?!”  此话一出,还不待宁采臣把布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人们就一哄而散了。  蒲先生感激地冲宁采臣笑了笑,半开玩笑道:“难怪你每次都能要来帐,这么荒唐的事情都被你说得跟真的似的,难不成你真的要去兰若寺讨债?恐怕讨的是人命债吧!哈哈!”  宁采臣附在他耳边说:“当然是真的!”  
  3.  是真的才怪。不过,他到镇上去收账,要路过兰若寺倒是真的。  兰若寺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虽然庭院残败,看上去十分凄凉,但并没有什么冤魂野鬼,甚至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过,他倒是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狐妖女鬼,那可是他们这些穷书生莫大的福音。你想啊,正当你穷困潦倒抑郁而不得志的时候,突然有个美女出现了,陪你读书写诗下棋,不需要媒妁之言,也不要你的钱,甚至连妻子的名分的不要。不但如此,有时候还会倒贴钱帮你考取功名,多美好的事啊!  眼下,就有这么美好的一桩事摆在宁采臣眼前,可惜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咽口水——说服母亲同意他娶个鬼妻,简直比见鬼还难。  宁采臣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一路唉声叹气,不知不觉走到了兰若寺外。当时正值正午,他走得筋疲力尽口干舌燥。他记得这寺中有一棵参天古树,树下有一口深井,虽然荒废已久,井里也难免有淹死的野狐狸死耗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井水的清凉。  因为刚在聊斋听了那个恐怖的女鬼故事,他心底其实有几分害怕,但想到这青天白日的,料想鬼怪也不敢出来作祟,于是他就径直走近了兰若寺。  古井在兰若寺的后院,绕过颓废的佛堂,他站在太阳地里,赫然愣住了。古树浓密的枝叶遮住了大半的院落,树荫下的那一片天地显得略有几分阴森。更为阴森的是,古井边上站着一个青衣女子,羸弱的身躯,苍白的面孔——连嘴唇都是那种干巴巴毫无血色的白。她双脚踩在井沿上,将一根破烂的草绳搭在树枝上,那草绳早已结成了环,就等她把脖子伸进去。这种死法真是万无一失,就算绳子断了,她掉进井里也是必死无疑。  宁采臣咽了咽吐沫,其实口干舌燥的他早已没有吐沫可咽了,但他还是梗着脖子咽了一口又一口。  难不成真见鬼了,他想。  那女子见到他,也是一愣。  “姑、姑、姑……”自恃很有口才的他,一下子竟结巴起来。  那女子悠然叹了口气:“我看公子年纪比我还要大几岁,何以叫我姑姑?”  “不是……我是说姑娘……姑娘你……”宁采臣本来要后退几步的,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  “公子不必拦我……”  “我不拦……姑娘要用绳子打水喝,也得为绳子套上桶才行啊……”  那女子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哭笑不得道:“公子看我像是要喝水的样子么?”  “难道姑娘不是想打水喝吗?”鬼都知道,宁采臣在装傻。那女子当然也知道,于是她不再说话,闭起眼睛就要钻到绳环里。  “等一下!”宁采臣大叫道:“姑娘可否待我喝上几口水再去荡秋千……”  那女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干脆说道:“我既不是要喝水,也不是要荡秋千,我这是在寻死,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宁采臣想,死了才是鬼,既然这女子要寻死,可见她还没变成鬼。于是他壮着胆子说道:“姑娘大好年华,何以寻死?”  谁知他这一问,那女子竟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宁采臣一下子慌了手脚,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哄过哭泣的女人。他既没有殷实的家境,亦没考取过功名,因此方圆几里的姑娘们都懒得到他跟前哭。他接触最多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可她老人家似乎早就忘记眼泪是咸的了,因此,宁采臣丝毫没有哄女人的经验。  还好那女子似乎不用他哄,她哭着哭着就跌坐在井边,全然忘记了寻死大计,边哭边骂,边骂边说。她说她是附近镇上殷实人家的千金,前些日子邂逅了一个侠客,两人一见钟情说好了私奔。她把自己的私房钱连同从母亲那里偷来的金银首饰给了那个侠客,让他在兰若寺等她。结果她晚上偷偷溜到这里时,却不见那侠客的踪影。一连等了几日,他似乎人间蒸发了。此刻她已无颜回家,却又没有去处,只好一死了之。  宁采臣叹口气道:“姑娘怕是野史杂闻读多了,这年头哪里还有什么侠客?!那些所谓侠客,不是土匪便是流氓,要不就是天地会的乱党。”  那女子本已哭得筋疲力尽,听他这么一说,又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宁采臣慌乱道:“姑娘莫哭,莫哭。我帮你想办法。”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干粮:“我要到附近的镇上办事,本来可以带着你一起去的,可男女有别多有不便,这些吃的我给你留下,你在这里等我。我最迟明天回到这里,然后……”他本来想说“然后带你回家的”,可是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妥,于是转而说道:“然后我再帮你好好想个办法。”  那女子道:“只怕公子也会如我那负心人一般,一去便不再回来了。”  宁采臣凌然道:“我好歹也是读书人,绝对不会和那些地痞流氓一样辜负你”  “公子若是辜负我,我便真的跳下去。”  宁采臣道:“我不会食言的,否则就让我生生世世被你的冤魂纠缠不清。”  
  4.  他赶到镇上时,已是黄昏,小摊小贩们边收摊边打骂着哭闹的孩子,宁采臣心烦意乱。  路边,一个屠户拿着油腻腻的刀指着自己哭泣不止的孩子骂道:“再哭!再哭就把你送到兰若寺喂女鬼去!”那孩子一听,哭声嘎然而止,喏喏地扯住屠夫的衣角,攥得紧紧的,生怕一松手,自己就会被扔到兰若寺。  宁采臣小心翼翼地凑上前,问道:“这兰若寺怎么会有女鬼,就算有,也是死在清军刀下的义士吧,难道这义士里也有女的?”  屠夫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聂员外的千金前不久私奔不成,自杀死在那寺里了,上吊死的。”  “不会吧……”宁采臣的心一下子变得颤悠起来。  “怎么不会?!”屠夫眉毛一挑:“很多人都在兰若寺外听到那女鬼的哭声了!”  宁采臣觉得天一下子完全黑了下来,想不到他竟真的大白天见鬼了。由于常在蒲先生的聊斋耳熏目染,他对鬼魂的事情也略知一二。据说那些含着冤屈自杀而死的人,灵魂会被困在死去的地方,重复着死亡的动作。而且这种鬼魂会永远不得超生,除非找到替死鬼。  想到这里,他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虽然他有心娶聂员外的女儿当鬼妻,但这件事情的前提是世界上没有鬼。他宁采臣就算对妖狐女鬼幻化的美女艳遇再怎么向往,也不愿搭上自己的小命。所谓叶公好龙,意思大致就是如此。  那一晚,他破例没有到镇上的亲戚家借宿,一想到他将独自睡在那个偏僻杂乱的别院里,他就忍不住颤抖。于是那一夜,他这个讨债鬼蜷缩在镇上唯一的赌坊,在赌鬼们的嘈杂声里,忐忑不安恍恍惚惚将睡未睡。  次日一早,他草草收了帐,心神不定地匆匆往家赶。可刚走出小镇,就又折了回去——兰若寺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他不敢走。  她要是守在兰若寺门口怎么办?她要是偷偷跟在他身后回了家怎么办?她要是硬拉他当替死鬼怎么办?那段他曾经往返无数的路,一下子变得陌生又恐怖,充满了荆棘。  他就这样惶恐地在小镇上徘徊游荡者,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聂府门前。聂府门口悬挂着凄惨的白灯笼,透过门口望去,里面也是一片肃然。  一个穿着孝服的家仆探出头来,漠然道:“这不是讨债书生宁采臣么?我家老爷太太可没欠什么人的债。”  宁采臣忐忑地问道:“敢问聂员外招到女婿没?”他本来想,倘若聂员外招到了女婿,那么他路过兰若寺再遇女鬼时,也好对她有个交代,她想缠就缠着她的夫婿去,想找替死鬼也找那夫婿去,那样他就可以脱身。谁知家仆完全误会了他的意思,听他这么一问,一溜烟跑进院子,然后扯着聂员外出来,指着宁采臣道:“老爷,这位宁公子要应征当姑爷。”  聂员外上下打量着宁采臣,虽然他衣着寒酸,倒也一表人才,况且又是读书人,说不定日后还能中个状元什么的,到时候不但聂家跟着沾光,亦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爱女了。  聂员外微微点头:“宁公子对小女、对聂家的恩德,老夫定会铭记在心。倘若这桩婚事成了,我就算倾尽家财,也会供读你取得功名,弄得一官半职。”  宁采臣本来还急于解释,但一听聂员外的话,他又犹豫了——这条件太诱人了,或许值得赌一把。  聂员外见他犹豫,又急忙说道:“宁公子不必担心,老夫说话算数。待小女的尸体一经找到,就立刻给你们完婚。等小女安葬在宁家祖坟后,我马上兑现我的诺言。”  宁采臣一愣:“令爱的尸首还未找到么?”  聂员外黯然道:“只在兰若寺的大树下找到她的一件衣服,只怕是寻死后,尸骨已被野狼狐狸叼去了……”  宁采臣道:“兰若寺的古井,可否派人打捞过?”  宁采臣想,倘若他帮她找到尸骨,好生安葬,那也算不辜负她了,她的冤魂自然也不会再纠缠着他不放。  
  5.  可惜,他们并未在兰若寺的古井打捞到聂小姐的尸体;可喜,他们在兰若寺找到了聂小姐的人,虽然苍白无力奄奄一息,但绝对是活生生的。  他们曾在兰若寺发现她的衣物不假,他们曾在兰若寺外听到她的哭声亦不假,只是她没有死。她一直躲着他们,等着她心目中的英雄回来找她,从此远走高飞过上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倘若等不到,她也再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可见,未经世事的少女还是少看一些武侠言情小说为妙,免得误了终生。  英雄美人的爱情终究只是传说,柴米油盐蓬头垢面的婚姻才是实实在在的。这一点宁采臣一直都看得很透彻,所以他之前才会有弃儒从商的打算,所以他之前才会有娶聂小姐灵位的念头。  所幸此时,他没有必要再抱着灵位入洞房了,虽然聂小姐——聂小倩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但也是眉清目秀,最起码,总好过一块硬邦邦的木头牌儿。  只是婚后的聂小倩一直神情恍惚,飘飘忽忽的,那漂亮的脸蛋,任凭怎么调养,也调不出一丝血色来,就连嘴唇也如他们初见那般苍白,嘴角还起了皮,就如一具即将干化的老尸。每到夜晚,宁采臣企图用自己的柔情温暖她时,她瘦骨嶙嶙的躯体就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似乎只要他一碰她,就会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  更令宁采臣不安的是,每日深夜,她都会悄悄起床,穿着寝衣,拿起一条白绫,飘到兰若寺。而宁采臣就如最初故事里的新郎一般,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她孤魂野鬼一般在兰若寺游荡,然后把白绫挂在树枝上,站在井边发呆,直到天亮。  这令宁采臣怀疑,她或许早已死在了兰若寺的古井中,夜夜与他同床异梦的不过是她的幽魂残念。  这些事情,宁采臣本来是不在乎的。无论她是人是鬼他都不在乎。是人,当然更好,是鬼,似乎她也不会害他。他们一个是名誉被毁嫁不出去的富家千金,一个是贫穷落魄没人愿嫁的书生,两人各取所需罢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婚后在聂家呆得越久,他越是觉得心痛、惋惜,越来越无法容忍这样的生活。他在书房看过她做的画,读过她写的诗,一页一页地翻过她写的每日札记,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以前的聂小倩,到底是怎样玲珑剔透的妙女子。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得寸进尺,但他想改变,想把一切变得更好一点、更幸福一点。  他觉得,倘若她是鬼,她应该安详地离去,然后投胎转世到一个好人家,而不是这般孤零零地游荡;倘若她是人,她应该像一个普通的女子一样,接受他的关心和疼爱,对他笑,对他哭,哪怕像个泼妇一般打他骂他也好。  可她偏偏不是,她偏偏不人不鬼、不哭不笑、不言不语,木头人一般。为此,宁采臣想过很多办法,但无论是请和尚到兰若寺超度,还是让道士在家里做法;无论是喂她吃名医的昂贵药方,还是用民间的偏方,她始终行尸走肉,无动于衷。  到了后来,几近绝望的宁采臣竟然怀念起他们的初遇来,那时的她虽然俨然一副女鬼的样子,但起码会哭会骂,即便是鬼,也是活灵活现的女鬼。已经是聂家乘龙快婿的他,显然已经不需要靠要账维生,但他依旧莫名其妙地往返在那条要账的路上。他甚至希望自己就像那个聊斋故事里的新郎一般,有朝一日赫然发现老丈人家是一座荒坟,然后大梦初醒。  可惜宁采臣的生活不是梦境,是活生生的,还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忘记说了,每日更新】
  UU加油,(^_^)
  哈哈 离你这么近啊
  逮着你了,ZZ。  别泡妞了,快去更新去。
    U质滴记号  
  唔…八错…快点更新吧…
  6.  聂小倩依旧夜夜游荡到兰若寺,宁采臣依旧夜夜尾随。  有一夜,他望着她握着白绫一脸绝望的样子,实在是心疼,忍不住从废墟后出来,当时已经是冬天,逼人的寒气冻得他舌头都打了结:“娘、娘、娘……”  凄凉的月光下,久未开口的她突然悠然叹了口气,就如他们最初见面时那一般:“我什么时候成你娘了?!”  “不是……我是要叫娘子的……”宁采臣小心翼翼地走到井边,握住她冰凉的手:“都过了这么久,难道娘子还想一心寻死?”  聂小倩惨戚戚地一笑,道:“你又尚未辜负我,我为何还要死?”  宁采臣道:“我绝对不会辜负你,否则生生世世被你的冤魂纠缠不清。”  聂小倩定定地望着他,眼泪在这寒冷的冬夜里结了冰。  那晚他们回家的路上,突然飘起了雪,将这夜色染成了一片纯情圣洁的白。宁采臣轻轻将聂小倩拥在怀里,说道:“忘了他吧。我会对你好的,是实实在在触手可及的那种好。我会疼你照顾你,我会努力考取功名,令你扬眉吐气,无论你想要怎样的幸福,我都会努力给你。”  倘若是以前,宁采臣打死也不信自己会说出这番话来,但是此刻,他只觉得这话还不够甜,不够腻,不够表达他那热切的心,不足以打动她那颗遗落在兰若寺的心。   那个雪夜到家后,聂小倩就患了风寒,大病了一场。在宁采臣不眠不休悉心照料下,她的身体康复得很快。她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变得柔软红润,甚至,她偶尔还会对他嫣然一笑,她笑的时候,眼睛里闪着一汪动人的柔情蜜意。  幸福就这样如倾盆大雨一般从天而降,令宁采臣措手不及又欣喜若狂。他发奋读书,还约了蒲先生一同去考试,发誓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考出个子丑寅卯来。  可是这幸福的倾盆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科举考试的前几天,聂小倩说是要到市集为他扯上几尺上好的布料做件体面的衣服去参加考试,谁知这一去,竟到天黑还未回来。  宁采臣带着家仆在镇上四处寻找,可除了街道上那骇人听闻的通缉令和人心惶惶的百姓,就是不见聂小倩的身影。  宁采臣望着通缉令上的画像,心中愈加不安起来。最近官府刚刚清剿了盘踞在附近黑山上的天地会分舵,一些乱党余孽逃到了镇上,说不定就隐藏在人群里,说不定就将小倩掠去当了人质——聂家毕竟是有财有势的大户。  那天,聂小倩很晚才回来,她衣服凌乱,绣花鞋上带着新泥,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眼神闪烁不定躲避着宁采臣质询的目光。  有家仆说,小姐是从兰若寺的方向回来的。  宁采臣闻言心中一沉,平白添出几分恨意来。  
  7.  聂小倩又变成了兰若寺的“孤魂野鬼”,只是这次她刻意躲着宁采臣,专门趁他专心读书备考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又在他发觉之前赶回来。每天,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出门,探亲访友啦,帮助邻居啦,或到闺蜜家中讨教刺绣啦,林林总总。即便偶尔呆在家里,她也是神情恍惚,不是对着鱼塘发呆,就是冲着荷花傻笑。  宁采臣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兰若寺。那座颓废破败的寺里,一直有某种令她牵肠挂肚无法释怀的东西——那里埋葬着一位少女最初的梦想,关于浪漫、关于爱情。  宁采臣还知道,这一次,聂小倩不是旧病复发,而是旧情复燃。聂小倩显然在再一次筹谋着私奔,和那个躲在寺中的男人——那个当年弃她而去的男人回来了——女人是一种吃一堑不长一智的动物,她们经常在同样的地方摔跟头。她去兰若寺的次数越多,家中值钱的金银细软就变得越少,她每次带过去的数量都不多,但她去的次数很多。  宁采臣不想戳穿她,不忍和她撕破脸皮,那会令他无可挽回地永远失去她。他只是愈加用功的读书,愈加用心地对她好,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他不信,他这么多个日夜的用心呵护,抵不上她那所谓的“一见钟情”。  爱情就是这样,爱的较深的一方总是低到尘埃里,聂小倩在她心目中侠客面前低到尘埃里,宁采臣在聂小倩面前低到了尘埃里。  镇上关于聂家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都传闻聂小倩之前的野男人回来了。原来当年他并不是有心背叛,而是躲在兰若寺等小倩时,无意中听到了黑山天地会分舵的人所密谋的某件大事,被发现后,他便被虏到了黑山关押起来。后来,他听说小倩因此而死,万念俱灰,干脆也加入了天地会。这次官府清剿黑山,那野男人逃下山来,竟在镇上发现了小倩的身影,二人相见,之前的误会一点即破,于是又旧情复燃了。  这种传闻连聂府的家仆都知道了,可每当宁采臣问起时,聂小倩还是闪烁其词,避而不谈。本来宁采臣还想,倘若那传言是真的,那所谓侠客就算是个乱党,倒也不是忘情负义的小人。要是小倩真的一心跟他走,他宁采臣就忍痛成全他们,只要小倩幸福,他什么都舍得。可是现在聂小倩这种不诚恳的态度,让宁采臣心中那份伟大的爱堆在心里慢慢地沉淀、变质、腐烂,最后,变成恨,痛心疾首地那种恨。  求之不得,苦;得而复失,更苦。  
  期待更新中……,UU贴故事。
  想念UU,支持UU,顶UU
  8  这天是科举考试的日子,也是聂小倩私奔的大好时机——宁采臣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虽然一大早就衣帽整齐地出了门,却并没有赶赴考场,而是径直来到了兰若寺。  他拿着聂小倩的贴身饰物,大喝道:“我是小倩堂堂正正的夫君,小倩今天不会来了,壮士不妨出来一见,我有话要说。”  那野男人倒也磊落,见了小倩的饰物,便从隐蔽的藏身出去跳了出来。可他一出现还不待说话,埋伏在暗处的官兵便将他乱箭射死了。  处理好了这边的一切,宁采臣便坐在古井边上,一心一意地等着聂小倩。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想了很多。他想起了他们的初遇,想起了他们初婚时的苦涩和之后的甜蜜。世间万物,第一个总是最好的。那野男人是聂小倩的第一个,聂小倩又是宁采臣的第一个。  他呆坐在井边,望着太阳从东方慢慢攀爬到头顶,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同的是,那时是聂小倩在井边苦等,痴痴等待她的情郎出现;而现在苦等的是宁采臣,但他却期待她不要出现,永远不要出现在这可恶的兰若寺。  可,当年的聂小倩失望了,此刻的宁采臣同样失望了。  聂小倩来了,挎着小包袱的她略施粉黛,尤其显得楚楚动人。她见到宁采臣,先是一愣,然后慌乱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相公……”她欲言又止:“你……我……他……其实……”世间所有的爱情问题,无非都是“你我他”的问题。  宁采臣叹了口气,冲她招了招手,唤她一同坐在井边。  他轻轻卧住她的手,淡淡地说:“我本是要成全你们的。可是他已经死了,官兵是我叫来的。”  聂小倩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下子变得如井水一般冰凉。她说:“这么说来,我欠他的,生生世世都偿不清了。当年若不是我约他私奔,他便不会来到兰若寺,倘若他没有来兰若寺就不会遇到天地会的人,更不会加入他们落得个乱党的下场。而今天,他又因我而死了……”泪水滴到井水里,悄无声息,却震得宁采臣心里阵阵的生疼。  “小倩,别难过。我说过,我本是要成全你们的。”宁采臣说完,猛地站起来,咬了咬牙,一把将聂小倩推进了井里。  “我当年若不拦你就好了。”宁采臣流着泪说:“我宁愿当年和我成婚的是一个灵位,起码灵位不会再次和野男人私奔。”  没有人怀疑聂小倩的死,更没有人同情她。像她这么不知检点的女人,早在私奔不成时就应该一死了之的。  宁采臣头上虽然顶着一冠鲜亮的绿帽子,但没有人歧视他,相反,善良的乡邻对他给予了莫大的同情。就连聂员外也觉得有这么丢脸的女儿实在是愧对了宁采臣,对他加倍的好,拿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宁采臣本来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幸福下去的,几年后他完全可以拿着聂家的财产,另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为妻,然后无论他是否考取了功名,都能衣食无忧地度过余生——倘若他没有发现那封信的话。  那封信在聂小倩的包袱里。信没有抬头,亦没有落款。信里只说,请那野男人养好伤后拿了这些钱财远走他乡,再也不要回来,从此他们二人两不拖欠。她现在已经成了婚,且深爱着自己的夫君。他们当年的情分,早已在兰若寺失之交臂,且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倘若,当年和宁采臣成婚的是一个牌位就好了,那么他就不会食言,就不会辜负她。  9.  很久没有见到蒲先生了,他的聊斋茶铺没有了宁采臣的“逐客令”之后,经营得愈加艰难了。但蒲先生是那种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无论是开茶铺,还是考科举。  “采臣,这次科考你没去真是可惜了!明年咱们继续相约同去,只是你别再爽约了就行!”蒲先生爽朗地笑着。  “怎么?先生今年又未考中?”宁采臣坐下来,自顾倒了一杯茶。  “得意疾书,回头大错,此况何如,觉千瓢冷汗沾衣,一缕魂飞出舍。”蒲先生无奈地叹口气。  “怎么?先生该不会是把八股文写成了聊斋故事吧!”宁采臣玩笑道。  蒲先生摇头道:“那倒没有。我越幅了!”“越幅”就是违反了书写规则。科举考试对文字形式有非常严格的要求,一页只能写12行,一行只能写25个字,而且得写完第一页写第二页,写完第二页写第三页。蒲先生下笔如有神,写得快,第一页写完,飞快一翻,把第二页翻过去了,写到第三页上了,这就隔了一幅,越幅。瞧,八股文就是这么苛刻又可笑,就像爱情。  宁采臣又倒了一杯茶,转移了话题:“如今虽然我有钱了,但这茶钱我是不会付的,因为我和来这里的每个人一样,是心中有了故事,才敢坐到这里喝茶的。”  “哦?”蒲先生饶有趣味地坐下来:“不知是怎样的故事?”  宁采臣悠长地叹了口气:“故事说,有个落魄的书生,靠收账维生。有一日,他要收账的地方须得经过一座古寺,叫做兰若寺,不想却在寺中遇到一只女鬼……”  蒲先生认真听完了故事,最后问道:“结局呢?”  宁采臣低下头,有水珠滴答滴答地落进茶杯里,他哽咽着说:“书生带着女鬼的枯骨归葬安宅,女鬼感其恩义,竟真的还阳和书生做了尘世夫妻,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蒲先生长叹一声:“好故事哪!这故事若写到书中,总得为故事中的人取个名字,不知取什么名字好?”  宁采臣抬起头,说道:“书生就叫宁采臣,女鬼便叫聂小倩。”  蒲先生更加直截了当,干脆就把这故事命名为《聂小倩》。  在《聂小倩》这则半真半假的故事,饱含着宁采臣所有的梦想和奢望。  10.  宁采臣说:“我绝对不会辜负你,否则生生世世被你的冤魂纠缠不清。”——在蒲松龄先生的《聊斋志异》里,他们缠绵纠结,生生世世,直到今天。  【完______请期待UU的下一个故事】  
  写的很有趣呢,顶
  【哭泣的糖纸】  哭泣的糖纸   文/小妖尤尤  1.  糖纸紧紧包裹着糖果,是因为它担心别人会伤害糖果,亦担心糖果会伤害别人。  2.  那时,唐芷、季小果还有我是最好的姐妹,我们从读幼儿园到上小学一直形影不离,就连去厕所也是结伴而去。我们还曾想过要桃园三结义,可惜附近并没有桃园,结义的事情也只好作罢。  所有我们那个年代的女孩儿做过的蠢事,我们都做过,比如收集糖纸和冰糕棍。冰糕棍没什么好说的,收来收去就那么几种,但糖纸不同,五花八门各有千秋。那时最好的糖纸的一种金色和黑色条纹相间的、揉起来哗啦啦响,据唐芷说,那是一种奶油和巧克力混合的味道。  糖纸是我们唯一的财富。每当做完功课没事的时候,我们三个就会把各自收藏的糖纸拿出来,互通有无。要是看到一张大家都未见过的糖纸,我们就会千方百计绞尽脑汁地得到它。唐芷就曾为得到一张糖纸,而偷了她妈妈裤兜里的零钱。虽然她因此遭到一顿毒打,但是当她在“晒宝会”上亮出那枚糖纸时,在同伴惊羡的目光里,她的脸上荡出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温暖。  那几乎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她喜欢被人羡慕,每个女孩都喜欢。  后来不知为何,大抵是在唐芷的母亲去世后的那个冬天,大人们开始禁止我们收集糖纸,我们所有的宝贝都被扔进了垃圾堆,对此我一直有一种错觉,觉得那个冬天下的雪都是彩色的,眼花缭乱,糖纸一般。  好在那之后的不久,我们也都对那幼稚的嗜好产生了厌倦,转而去收集明星贴画,但唐芷对糖纸始终如一,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大人的约束吧——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中学的时候,唐芷像一个皮球一样被轮流寄养在各种亲戚家里,零用自然也少得可怜,但她仍旧省吃俭用地收集糖纸,一有新的糖果面世,她总会第一个吃到,并且自豪地在我们面前炫耀。可惜,那些童年的羡慕的目光,早已变成了青春期少男少女们那苛刻的嘲弄。  但她依旧不知悔改不懂与时具进,这种执着的嗜好不仅令她成为同伴的笑柄,还使她发育成一颗真正的皮球,唐芷变成了一个孤独而忧郁的胖子。那时她总是一边嚼着不知名的糖果一边跟在我和季小果后面,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你们不要了我了吗?不是说好了吗?你们怎么不要了呢?”  她就像个不肯长大的孩子,弄不明白“时过境迁”的真正的含义。  上一次见到唐芷,是在九年前,那是我南下读书的前一天晚上。她将我带到她叔父家的地下室,当时她住在那里。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吃力地蹲下来,从肮脏的床下扯出一个纸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各式的糖纸。  “挑一张你最喜欢的吧,算是临别礼物。”她慷慨地说。  我心有不屑,表面上假意推辞:“不用了。这都是你的宝贝。”  “没关系的。”她把胖乎乎的手伸到箱子底下,扯出一张金黑相间的糖纸,正是哗啦啦响那种,亦是她曾为它遭毒打的那种,她说:“这个送你。”  “我不要!”我突然觉得很生气,从小学到高中毕业,将近十年的时间,她怎么能对一件事物如此长情如此忠贞?她念念不忘牢牢抓住的是童年的快乐?还是某种埋藏在心里的仇恨?!这真是难以理喻!我气呼呼地甩门而去。  但是,在我抵达大学一周后,却收到了唐芷的信。信里只有一张糖纸,金黑相间的,哗啦啦的。在收到那张糖纸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总是做金黑相间的梦,梦里充满了哗啦啦的噪音。  后来在和季小果的通信中,我知道唐芷也曾寄糖纸给她,亦是金黑相间的、哗啦啦的。  
  继续呀,楼主
  然后呢??
  很好看.谢谢UU!
  蒽蒽…不错…楼主加油啊…
  刀客  紫薇
  前排,UU,好久都没有和你见到过了呢
  很好看,期待更新
  一看就是女生写的,文风不喜欢,也不恐怖
  一看就是女生写的,文风很是让喜欢.  
  U型记号
  好文章啊  真细腻
  U啊,多出来,看不到你怪想的。:)
  马克一个
  好看,喜欢  
  加油,喜欢~
  很喜欢行文的感觉,lz继续哦~  蹲这里了
  不错 ,楼主加油!  
  热烈的顶小妖
  来了。。。。。。。。。
  3.  大学毕业后我又回到了原来的城市,但却再也没有和唐芷联系过,在和季小果一起聚会聊天的时候,我们也从未提起过她。她就像儿时被大人扔掉的糖纸一样,就算曾被我们当作最大的财富宝贝着,可追究还是被抛弃在了记忆的尘埃里。  我如何也想不到,再次见到唐芷,竟是在季小果的葬礼上。那时我和季小果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我们都在结婚后不久因为不同的原因而离异,我们的孩子都已经5岁,并且热衷于收集一种装在膨化食品里的卡片。我们保持着儿时的亲密,类似的生活境遇让我们有许多共同的话题,甚至,我们各自的儿女亦是要好的玩伴。  季小果死的很突然,且不明不白,她的家人对此讳莫如深,我亦不便过多的询问,只知道她是食物中毒。葬礼办的很简陋,很安静,甚至都没有见到普通葬礼中那种嚎哭的场面,每个人都很沉默,似乎生怕一张口就会泄露出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季小果的儿子大抵还不明白母亲的死亡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刚带着女儿文文到达现场,他便拉着她钻进他的卧室,两个小家伙也不知在窃窃私语说些什么。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唐芷来了,她一走进,我就马上发现了她,她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因为她太胖了。她穿着一身金黑相间的连衣裙,那可怜的裙子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努力包裹着她肥胖的身躯,我一直担心她只要稍微用力咳嗽一下,那裙子就会在一声“吱啦”的脆响里裂成参差不齐的布条。幽禁在裙子里的她,就像一粒包裹在糖纸里的奶糖,白花花甜腻腻的,太阳一晒,就会发出温热的腥甜。  她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洋溢着不合时宜的亲密,就像小时候一样。她似乎一直停留在我们的糖纸时代,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我们从未经历过二十多年的岁月洗礼,那种单纯的热情,令我毛骨悚然。  “我们又见面了。”她说话的时候,嘴里有一股温吞吞的奶糖味儿。  “是。你还吗?”我客套着。  “嗯,还好。一直挂念着你们。我们一直是好姐妹,是吧?”  “嗯。”我言不由衷。  对话进行到这里,似乎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样的气氛令我觉得自己被埋进了一朵棉花糖里,一种软绵绵的窒息感直压心头,我努力寻找着话题:“呃……你还收集糖纸吗?”  该死的,这应该是我最不想提及的话题。  果然,唐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的脸因了兴奋而变成粉红色,她伸出肥嘟嘟的手,拉开随身背包的拉链,里面哗啦啦地全是糖纸,那些糖纸和她的衣服颜色一样,金黑相间,哗啦啦。她抬起肉咪咪的眼睛,笑着:“嗯。你看,这包里全是我们最喜欢的糖纸。”  “我……”我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快:“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可他们是。”她指了指文文和小企:“你看,他们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不!”我有些失控地大叫起来:“他们和我们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唐芷愣愣的望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她慢慢地从包里捏出几片糖纸,三下两下折成一朵金黑相间的花,然后虔诚地将它放在季小果的墓前。  “你,我,还有小果,我们说好一直在一起的,我们说好要做彼此最亲密的家人,拥有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的小秘密,就连大人们也无法干涉。”她很认真地望着我:“你们不要我了吗?即便我成了一个孤独又可怜的胖子,你们也不要了我吗?”  你们不要我了吗?  
  4.  每次见到那种金黑相间的糖纸,我总是要做噩梦。梦里的天空是金黑相间的、房子是金黑相间的,连所有人的衣服都是金黑相间的,走起路来哗啦啦地响。  “哗啦啦!”“哗啦啦!”  心烦意乱。  我心烦意乱地从梦中醒来,那些哗啦啦的声音依然存在。那聒噪的声音从梦里一直延续到这漆黑静谧的夜里。我疲惫地坐起来,轻轻扭亮床头灯,灯光外的夜黑压压的沉,那声音是从女儿的房间传来的,哗啦啦、哗啦啦,还隐约搬着她的小声嘟囔。  我猛地推开门,发现女儿穿着金黑相间的睡衣,就像一枚包裹在糖纸里的瘦弱的水果糖,她坐在床上摆弄着卡片,那些卡片密密麻麻铺了半张床,卡片背面全部是金黑相间的条纹。她看到我,轻轻翻开其中一张,看了看卡片中图案,又看看我,像个正在占卜的小巫婆。  “文文,你在做什么?你的睡衣哪来的?”  文文说:“小企送的,小企的是一个阿姨送的。”文文边说边护住那些卡片,仿佛那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你对这卡片就这么着迷?!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摆弄这些东西!”在梦中酝酿的无名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  文文怯怯地说:“你看,我再多3张,就超过小企了。”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弄这些东西!”我掀起床单,房间里立刻下起金黑相间的雪。  “妈妈坏!”文文大哭起来:“小企的妈妈死了,没人管他了,所以他的卡片超过我了!妈妈也要死!我也要妈妈死!”  我的脑子里炸雷一般闪过葬礼上那个阴郁的身影,小企!小企!  “以后不要再和小企一起玩!”我大吼道。  “为什么?!”文文固执地站在床上:“因为小企的妈妈死了吗?你和小企妈妈不是好朋友吗?”  “不许就是不许!小企不是好孩子!”  那个晚上,我发疯一般将文文身上的睡衣像剥糖纸一样剥下来,连同那些可恶的卡片,一起扔到了垃圾堆。  文文哭得惊天动地,一直叫嚷着“妈妈去死”一类的话,听得人心里生生的疼。  自此,文文和我疏远了许多,她不再像以前一样一回家就叽叽喳喳说着幼儿园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变得很沉默。每当我去幼儿园接她的时候,都看到她和小企在一起,他们一起用怨毒的眼神望着我,仿佛我是抢了他们至宝的强盗。  而我竟也变得有些怕她了。怕她的眼神、怕她靠近、怕她递给我一切东西,哪怕是在她钟点工刘姐教唆下不情愿倒给我的一杯水,我也推得远远的。  我怕她,就像怕一只不懂是非没有人性的小动物。  刘姐劝我:“一个孩子,自己的女儿,你至于吗?她都跟我说了,那天说出那样的话她也知道错了……况且,一个孩子,她懂什么啊?她懂什么生啊死啊的啊……”  我望着刘姐,一字一句地说:“正是因为她不懂什么是死,才让人可怕。”  “你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啊!”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就曾经……”我嘎然而止,捂着自己的嘴,生怕那句话会喷薄而出。  
  那个。。。    我以后会多冒泡的。。。    微微你难得露头啊。。。。。    莲老大倒是常冒泡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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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文呢???等着看哦
  好看,楼主继续啊
  继续!
  没意思...
  看着看着,又觉得有意思了.嘿嘿
  越看越有意思了,无语.
  顶一个,不过要快点更新呀  大家都等着呢  别太监呀
  看到关键时就没了。。。
  码一个壳
  顶一次,关注。
  掉到坑里了    俺好悲桑。。。
  支持UU。
  刀客  紫薇
  孩子们不知道死的可怕,才会干出可怕的事情    估计他们当年害死了唐芷的妈妈
  温馨的糖纸收集,小时候咱们都干过,家里有大人在食品厂的孩子特别受欢迎,他们带来的都是崭新的没有使用过的不需要处理的平整的干净的糖纸,还有包糖用的糯米衣,在零食匮乏的年代,那是多么的诱人啊.  在妖妖笔下,这个让人回味品味的童年记忆变成了恐怖.  期待下文,唐芷妈妈的死有什么故事呢?
  有点可怕,尤其是在这个下雨的天。。。。记号!!
  接着说啊,怎么卡壳了
  5.  我的思绪时常在停留在季小果的死亡事件上,并且就在那里嘎然而止,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害怕得出某个可怕的结论。我一直不敢承认那个可怕的结论和唐芷有关,直到那天我在幼儿园门口见到了唐芷那棉花糖一般的身影。  她依旧穿着黑金相间的条纹衣服,艰难地弯着腰,正在对文文和小企说着什么。  我的心顿然提到舌根,急忙奔过去:“唐芷!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来看看小企。”她热情地笑着:“这是文文吧,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呢!”  文文羞赧地笑着,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类似集邮册的东西:“这是唐阿姨送给我的!里面是全套的卡片!”她看到我不悦的眼神,急忙将那集邮册藏在身后:“其实不是全套,还少一种的,那种很难收集到。”  “别担心,阿姨以后每天买那种方便面给你,总有一天会收集到的。”唐芷轻轻拍拍文文头。  “唐芷,你这是……你不该惯孩子们这毛病的。”我愈加不满了。  唐芷直起腰,微笑着:“我们小时候不是也……”  “不要再提我们小时候!”我有些愤怒地打断她。  “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小时候不是很快乐吗?”她有些委屈道:“那些一起收集糖纸的日子,不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吗?那种拥有共同的秘密亲密感情,不是这世上最美的感情吗?我不懂,为什么你们都变了……你们都变了……”  是快乐,但是这快乐的背后,有一粒痛楚的蛀牙。  “唐芷……不是我们变了,而是你没有变。”  “唐阿姨。”小企一本正经地打断了我们:“你不是说带我去参观你收藏的糖纸吗?”  “是啊!”唐芷甜腻腻地捏捏他的脸。  小企充满向往地说:“我也要向唐阿姨收集糖纸一样收集卡片,这样等我长得像唐阿姨这么大了,也能办一个展览了,卡片展览。”  “唐芷,你要办糖纸展了吗?”我问道。  “是啊。”唐芷高兴地笑道:“在这一届的糖酒会上。”  “我也要像唐阿姨一样!”文文不服输地叫道。  小企阴郁地说:“你不能。”  “为什么我不能。”  “因为你妈妈还活着。她会成为你收集卡片的绊脚石。”  
  6.  文文开始偷偷拿我放在抽屉里的零钱了,为了她那张没收集到的卡片,就像小时候的唐芷一样。不同的是,唐芷为了收集糖纸而吃糖,买珠还椟的傻事她舍不得做。文文舍得,文文买了那种方便面后,直接抽出卡片,然后把面丢进垃圾箱。虽然我不让她收集卡片就是不想让她总吃那种垃圾食品,但她这种奢侈的行为我更是无法容忍。  我把家里所有的零钱都收了起来,并且不再给她零用。这将我们母女之间本来已经缓和的关系变得愈加紧张了。  有一次,刘姐在离开前悄悄将我拉到门外,低声说:“文文班上是不是有个叫小企的孩子刚死了母亲啊?”  “你怎么知道。”  “我这两天总听文文说,她很羡慕那个小企,因为他妈妈死了,所以他提出什么要求,家里的其他大人都会答应他。她还说,没妈的孩子真幸福。你说,是不是该让文文去看看心理医生啊?这孩子,最近变得蛮吓人的。”  “谢谢刘姐。”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会跟文文好好谈谈的。”  “还有呢,”刘姐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还听文文说,是小企在他妈妈的饭里下了老鼠药,因为他妈妈不让他收集卡片,还不让他跟一个什么唐阿姨玩。”  “怎么会?现在又不比往年,小孩子哪来的老鼠药?”  “谁知道呢!”刘姐摇着头进了电梯,我转过身,赫然发现文文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地望着我。  “文文?”  “刘婶婶是坏人,背后说人坏话!还出卖我,大人都是不讲信誉的坏蛋!”她恨恨地说,那种表情似曾相识,在很多年前,唐芷的糖纸被她妈妈没收后,亦有过这种表情。  我蹲下来,认真审视着女儿的脸,温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文文,你是不是恨妈妈?因为妈妈不让你收集卡片,让你在别的小朋友面前没有面子,所以你讨厌妈妈,想让妈妈死掉,是吗?”  终究是孩子,文文低下头:“我是有这么想过的,可是我不能真的让妈妈死啊,否则谁赚钱养活我呢?”  我心头一凉,突然很怀念糖纸时代那种长满蛀牙的单纯。    【未完待续,周一更新】
  uu的文要mark~
  不错~ 赶紧mark.  
  难得会在贴里占到第一页 呵呵呵.
  小孩子真可怕(ˇˍˇ) ,
  啊。。。。期待中。。。    这是非常童年的故事不?
  喜欢UU的故事。更新
  优优可能不大了解幼儿园的孩子.  我的儿子读幼儿园大班,我想可能在这方面还有点发言权.  幼儿园大班的孩子还没叛逆到这种程度,总得来说,父母还是他们的天和地.就象很多朋友说的:&就这么大的孩子好玩,你说什么他听什么,读小学就没这么好玩了.&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因为有了自己的思想,父母的意见可能不见得都能接受,但是他们只是表达气愤和伤心,或者争取其他人为同盟.比如妈妈的意见他不能接受了,就开始争取爸爸站他那边.下毒是什么意思,我想绝大多数这么大的孩子都还不能明白!  孩子也不会为了一个游戏而这么痛恨父母,在这么大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对父母是无限的依恋.  也许应该把这两个孩子的年龄改成小学中段才合适.
  喜欢UU,期待周一更新
  文章还来不及看.就被非常童年四个字吸引了.哈哈.我在QQ上看到.很喜欢.原来就是楼主你哦.
  支持UU,小说很精彩
  作者:qqwweerr5566
回复日期: 13:43:00
      孩子们不知道死的可怕,才会干出可怕的事情        估计他们当年害死了唐芷的妈妈      ===================================================  我说那个糖纸为什么老停留在儿童时代,原来是不愿让梦醒来。  
  果然绝对精彩。期待小妖下回分解。
  ......倩女幽魂写的入骨三分啊    糖纸虽然诡异,却读起来不怕了    收集却是小学的经历,不过不让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又有其他玩耍,小孩就是这样。
  瞧见小尤的名字,还没开始看文就激动地记号
  喜欢U质恐怖
  7.  唐芷的糖纸展办得很成功,二十年糖果业的兴衰变迁,全在她悉心收藏的糖纸里,参展的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在某张糖纸前,幸福着讨论着自己和那枚糖果之间的快乐往事。  可是,和甜蜜有关的回忆,并不都是美好的,尤其是那张黑金相间的糖纸。没有人知道那张糖纸在我们童年的意义,它是一种昂贵的糖果,且不能轻易买到,为了得到它,我们决定每人从家里偷些零用,然后悄悄坐车到市中心的副食品店去买。  可是我在偷钱的时候被父母发现了,并且很“汉奸”地把唐芷和季小果也招供了出来。但这并不是大人禁止我们收集糖纸的真正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唐芷母亲的死。  在偷钱事件败露后,那张糖纸折磨得我们寝食难安,我们琢磨来琢磨去,决定除掉父母是我们顺利收集糖纸的唯一办法。别惊讶,这并不荒唐,在那些根本不懂死亡真正含义的年纪,这是最直截了当的办法。而且,这种想法并不是特例,真的,或许你已经忘记,但你小时候一定也曾因为得不到某样东西而想过去杀死自己的父母,虽然那种念头只出现过一秒钟,但我肯定它出现过。  那段日子,我们就像一群骚动不安的小动物,拿自己最宝贵的糖纸从其他小朋友换来一点可怜的零用,静静地等候着大街上那个推着小车卖“除老鼠蟑螂药”的老头出现。  可是,在拿到老鼠药后,我和季小果都失去了最后行动的勇气,只有唐芷一人动手了。于是她成了没妈的孩子,但得到了那梦寐以求的糖纸。  待大人们隐约猜测到真相之后,虽然无法无凭无据地去追究一个孩子的责任,但是我们收集糖纸的行为被彻底禁止了。  那一阵子的唐芷是最幸福的,她一放学就埋在垃圾堆寻找那些被扔掉的糖纸,只要找到自己没有的,就会兴奋地来找我们炫耀。可惜,大人们不仅让我们远离糖纸,还让我们远离唐芷。  谁都不曾想到,孤独的唐芷,会因了这些令她孤独的糖纸,而获得今天的成功。  “你一定还记得这张糖纸吧。这张疯狂的糖纸。”唐芷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是,确实很疯狂。”我转过身,望着她:“唐芷,你恨我们,对吗?恨我和小果。”  “为什么?”唐芷一愣:“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我们说好了一辈子不离不弃亲密无间的,虽然你和小果后来都变了,但我一直在等你们。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们。”  “不,你恨。你有怨气、有委屈,尽管冲大人来好了,放过孩子。小企,小企的老鼠药,是你给的吧?”我咬了咬嘴唇,干脆把堵在心口的话都说了出来:“你想让我们的孩子,来代替我们履行当年的约定,是吗?”  “你在说什么啊!”唐芷愕然道:“当年的约定?你是说约定杀死我们父母那件事情吗?天哪!你!”唐芷哭笑不得地望着我:“你以为我的妈妈是我杀死的是吗?天!每个大人都知道的,我妈妈早就有绝症,不治而死的,只是恰恰在我们有了那个荒唐的想法之后。否则,你觉得我的亲戚们愿意轮流养活一个杀死母亲的可怕小孩吗?”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母亲死了我们收集糖纸的行为就被禁止了?”  “你为什么不让文文收集卡片?”  “我担心她吃太多那些垃圾食品……”  “哈哈!”唐芷笑着:“这就对了,你忘记我们那时满口的蛀牙了吗?”唐芷突然不笑了,她很认真地望着我:“就算孩子们会冒出伤害父母的念头,但他们永远不会付诸行动。你想太多了,真的。”  那一刻,唐芷突然变得可爱了起来,就像一枚苹果味的棒棒糖,香甜可口。  “对不起……唐芷……这么多年我一直……”  “幸亏你现在说出来了,否则我在你心里一辈子都是个残忍的小孩。”  “还好我们现在不是小孩儿了。”  “我一直都是。”她说:“一直在等你和我们在一起。”  我们?  
  终于等到啦 哈哈
  作者:srnzy
回复日期: 16:39:00
      优优可能不大了解幼儿园的孩子.    我的儿子读幼儿园大班,我想可能在这方面还有点发言权.    幼儿园大班的孩子还没叛逆到这种程度,总得来说,父母还是他们的天和地.就象很多朋友说的:&就这么大的孩子好玩,你说什么他听什么,读小学就没这么好玩了.&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因为有了自己的思想,父母的意见可能不见得都能接受,但是他们只是表达气愤和伤心,或者争取其他人为同盟.比如妈妈的意见他不能接受了,就开始争取爸爸站他那边.下毒是什么意思,我想绝大多数这么大的孩子都还不能明白!    孩子也不会为了一个游戏而这么痛恨父母,在这么大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对父母是无限的依恋.    也许应该把这两个孩子的年龄改成小学中段才合适.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谢谢提出宝贵意见。    所以,请将故事读到最后。    嘿嘿。    其实,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是看到了两个事。  第一个事情,是坐公交车时,看到一个5、6岁的小孩拿着零用到小卖部买了一包什么脆脆面,买了之后,面直接扔掉,只把卡片如获至宝地放进兜里。    第二个事情,是某天逛街的时候,也是个6岁左右的小孩,因为妈妈答应带他去吃KFC,结果爽约,于是孩子哭闹不停,那是他的眼睛里全是恨,还不断地说:“妈妈去死,妈妈去死!”    其实孩子或许真的不会害死谁,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脑子里有那样的想法。只是,他们没有能力将这样可怕的想法付之于行动而已。    当然,故事里都是生活中的极端。    希望你开心哦
  8.  糖纸展之后,我的心情一直很舒畅,那积压在心头多年的噩梦终于变成了天边的浮云,遥远而美丽。但我依旧禁止文文收集那种毫无价值的卡片,而是引导她集邮。  不仅如此,我还时常告诫她不要再和小企玩耍,生活在单亲家庭已经对文文的成长很不利了,我不希望她感染了小企的阴郁。虽然我和季小果曾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但毕竟时过境迁,人总是要变的。况且,季小果的毒到底是谁下的,还是个未知。  文文那段时间倒也很乖,既不嚷嚷着买方便面,亦不埋怨我对她零用钱的限制。每当我去接她时,总能看到小企一个人孤零零地玩滑梯,他不厌其烦地爬上去又滑下来,带着某种莫名其妙的恨意。我记得以前季小果是禁止他这么滑的,因为那样衣服脏得很快破得也很快。现在,他可以尽情地滑了。  文文望着小企的身影,嘟囔着:“小企好可怜,他还总说我不要他了……”  “文文,你应该多认识些别的小朋友。”  “妈妈,我在不久也可以那样滑滑梯了。”  “什么?”  文文吐吐舌头:“没什么啦!”  日子像白开水一样流过,直到那天,我接到了唐芷的电话,她说那天是小企的生日,约我和小文一起到她家去,给这没妈的孩子好好开个party。  这件事情无法拒绝,即便我再决绝,毕竟我和小果也是这么多年的姐妹。况且,关于唐芷的误会澄清之后,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她坐坐,也好减轻下心中的内疚。  唐芷的家里全是糖纸,墙壁、吊顶、几乎所有的家饰都包裹着一层糖纸,这令她的家就像童话中森林里巫婆的糖果屋,显得那么不真实。  唐芷精心烹制的菜肴里亦全部和糖有关,糖醋里脊、糖醋鱼、糖拌西果、糖炒花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十分不自在。  一进家门,文文就叫着“小企”的名字,轻车熟路地跑上阁楼,似乎她早已熟悉了这里,这令我愈加不安。  唐芷客气地邀请我坐下来,倒了两杯红酒:“来,为我们二十年后的重聚。”  “干杯。”我坐如针毡地举起杯子。  她放下杯子,环顾着自己的房子,自豪地说:“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收集来的,每一张糖纸里的糖果,我都亲自品尝过。”  “真了不起……”我心不在焉。  “我这么做,是为了当年我们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什么约定?”我心头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进心头。  “就是像那时的电视里演的那样,杀死我们的父母,谋取遗产,然后收集起全世界最所有好看的糖纸,建一座由糖纸造成的房子,我们三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在这快乐的糖纸世界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就像童话里的三只小猪,组成彼此帮助关怀的一家人。”  “哦……”我又喝了一口酒,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小时候的我们真是有趣,只是想不到你真的把屋子整成了这个样子。”  “嗯,我一直是认真的,从我们做好那个约定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憧憬:“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母亲经常打我,只有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快乐,我一直就梦想可以永远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可是……你们总是要回家的……”  我猛然忆起,谋杀父母的想法,正是唐芷提出的,整个计划、包括怎么购买老鼠药,都是她的提议。  唐芷快乐地笑着:“所以我想,要是我们的父母都死了,不但没有人阻止我们收集糖纸,就更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了,我们可以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多幸福啊!”  “唐芷……你……”我只觉得头晕目眩。  “嘘——”唐芷肥胖的脸凑过来,在我的耳边低声说:“可是,你们变了,你们没有履行诺言,我毒死了唯一的母亲而你们没有,你们不要我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努力地讨好你们,希望可以重新回到过去……可是……可是……”她低低地哭起来。  “对不起唐芷……可是,你不是说你母亲是得绝症死的吗?”  “我要不那么说,你今天还肯来吗?”  “你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唐芷破啼而笑。  “我们?”  “我们。”  9.  在我失去知觉之前,隐约看到客厅的墙壁上有两个凹进去的暗格,其中一格里放着季小果的骨灰盒,那另外一格,想必是为我准备的。  “你……你会被抓到的……会有人发现的……”  唐芷开心地笑着,冲着阁楼喊道:“文文,你妈妈呢?”  文文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跟着一个叔叔跑了,不要我了。”我还隐约听到,她对小企说:“小企哥哥,我们去滑滑梯吧,我早就想像你那样痛快地滑上一天了!”  我最后的记忆,是看到唐芷甜蜜地拥住我,用无比幸福的声音说:“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你们再也不会变了……再也不会了……”  10.  每个孩子都是被父母紧紧包裹住的糖果,它们在糖纸里挣扎着,渴望着,却听不到糖纸的哭泣。  【完——敬请期待UU的下一个故事。周二更新】
  精彩 谢谢UU
  此帖好,留言支持。
  我小时候好像对糖果纸的收集不是很疯狂...还好还好 我健康成长到了现在 哈哈
  貌似明天是周二吧?
  第一个事情,是坐公交车时,看到一个5、6岁的小孩拿着零用到小卖部买了一包什么脆脆面,买了之后,面直接扔掉,只把卡片如获至宝地放进兜里。  ------------------------------------------------------------  
也许是自己带孩子太小心了,5\6岁幼儿园这么大的孩子我们不会给他们零用钱.也许会给一些钱让他们试着自己去买点东西,或者帮助我们买点东西,但他们不需要掌握零用钱.  
学习钱币到元是小学一年级上学期的课程,学习钱币到角和分是小学一年级下学期的课程.可以去问问身边已为父母的同事朋友,到学习钱币的阶段,还有那么一部分孩子不能很好的掌握,为什么呢?因为缺乏感受.  
要不,你看到的这个孩子是个特例,要不,就是看错了孩子的年龄.      ++++++++++++++++++++++++++++++++++++++++++++++++++++++++++++      第二个事情,是某天逛街的时候,也是个6岁左右的小孩,因为妈妈答应带他去吃KFC,结果爽约,于是孩子哭闹不停,那是他的眼睛里全是恨,还不断地说:“妈妈去死,妈妈去死!”    -----------------------------------------------------------    
这样的孩子有,我看过,都是独生子女被家长惯出来的结果.但他们都只是一时的父母会想别的办法安慰孩子,之后,孩子的心情也会平静下来.也许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有那么点遗憾,但恨已经没有那么放大了.  
除了我现在已经当了孩子的妈妈外,也曾经幼年过,也曾经有过痛恨父母的过程,但那种所谓一阵子的彻骨的痛恨基本都是到了青春叛逆期.  
这个故事写得很不错,但是这么幼小可爱的孩子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人伦亲情上,不可悲吗?到一定年龄的孩子看了,对他们没有影响吗?我觉得在人伦亲情的问题上,虽然有极端,但是不应该放在无邪的孩子身上.  
不知道你见过单亲家庭的孩子没,他们很大一部分都是孤独的,羡慕双亲家庭的.  
我父亲去世比较早,在谈婚论嫁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看到别人家孩子有父亲陪伴,也许只是相互传递一杯水,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微笑,心里都会有一阵说不出的痛,因为父亲的那杯水,那个微笑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求.何况是小孩子,他们失去了一种亲情之后会觉得更快乐吗?      ++++++++++++++++++++++++++++++++++++++++++++++++++++++++++++    其实一直很喜欢你的作品,包括一些你申明被杂志社退稿的稿件,我都觉得写得十分棒,所以但凡看到小妖的作品是一定会点击进来的.
  谢谢楼上的一直支持哦。  很感动的说。    
  其实是个能猜到的结局。。  还是过来看看UU的文字  期待下一个故事
  UU的文字,总能让人读完后在不经意中感觉到什么~像是真的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很喜欢~谢谢UU带来这么好的故事~
  你没有心
  文/小妖尤尤(UU)  1.  方笑笑落枕了。  因此他今天只能看到各种灰或者各种黑的裤腿、各种花边或者没有花边的裙摆,还有一些女人好像没穿裤子也没穿裙子,因为他只能看到被黑色或褐色网袜包裹着的腿。当他好奇地顺着网袜看上去时,就会有手指敲着他的脑门笑。  方笑笑很想抬头看看,但他脖子一动,就生生的疼,于是他就想起了妈妈——妈妈可能更疼,刀割一般。  方笑笑很想知道是谁敲了他,于是他努力抬起眼睛,却只看到对方颤悠悠的胸。周围的女人们见了,笑得更厉害了,于是方笑笑生气了,一生气,他就哭。女人们慌了神,纷纷蹲下来哄他,侍弄他的红色小领结,拽拽他的黑色小西装。她们怕他哭,担心他呆会儿出场时哭丧着脸,煞了新人的风景。  外面响起了庄严肃穆的音乐,方笑笑并不知道那是婚礼进行曲,他感觉那曲调很哀伤,莫名想起了昨夜的梦。  他又梦到了妈妈,她抱着他亲,挠他的胳肢窝让他笑得喘不过气。于是方笑笑也挠妈妈,妈妈笑得花枝乱颤,全身都晃了起来。晃着晃着,妈妈的脖子就裂开了,血哗啦啦地浇在方笑笑的梦里,直到把他浇醒。醒来后他就落枕了,只要一抬头,脖子就如快要裂开一般的疼,就像梦里的妈妈。  两个洁白的裙摆打断了方笑笑的思绪,她们左右拥簇着他向外走。刚刚哭过的方笑笑就这样可怜兮兮地走向他的爸爸和新妈妈。  2.  到了晚上,爸爸和新妈妈要洞房,方笑笑成了小灯泡。  爸爸很严肃地警告他:“不许哭!不许闹!不许说‘您’!”  爸爸不喜欢听“您”,因为亲妈妈喜欢说“您”。她是个地道的北京人,本来就爱说“您”,再加上她在一家电话服务中心工作,就更热爱“您”了,有时候就连跟方笑笑都说“您”,爸爸为此都要抓狂了。妈妈死后,方笑笑也爱上了“您”,所以爸爸一听“您”就崩溃。  方笑笑很懂事,没有哭、也没有闹,当然更没有说“您”,他只是窝在沙发上,抱着亲妈妈的照片发呆。  新妈妈于心不忍,温柔地哄着方笑笑回到卧室,给他讲故事。  方笑笑躺在床上说:“爸爸不喜欢说‘您’,就不说了呗!”  新妈妈说:“没关系的,我觉得说‘您’挺好。”  方笑笑又说:“爸爸老说,‘您’显得特虚伪。”  新妈妈说:“不会啊。”  这时,方笑笑突然坐起来,不悦地看着新妈妈:“您别老打岔,我没有跟您说话!我在跟我亲妈妈讨论她被杀那天的事情呢。”  新妈妈顿然觉得脊背发凉:“被杀?不是自杀么?”  方笑笑没吭声,将一团空气目送到卧室门口,这才重新躺下,对新妈妈说:“亲妈妈去找爸爸了,现在我们可以说话了。您知道的,我爸不喜欢别人说‘您’,他们老因为‘您’吵架。后来有一天吵着吵着,就把我妈杀了。”  新妈妈的脸立刻变成了墙壁的颜色。  那天晚上,新妈妈根本不让爸爸碰。她总觉得这张床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直愣愣地望着他们,身上每一个有孔的地方都滴出红色的汗。最令可怕的是,要和她同床的男人,很可能是个弑妻凶手。  这时,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廊的灯把方笑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方笑笑说:“您……”  爸爸怒道:“不许说‘您’!”  方笑笑站在门口,打着哆嗦:“亲妈妈说,你没有心。我要尿尿……”  于是,方笑笑在他们新房门口尿了裤子。  3.  新妈妈一直不知道亲妈妈是怎么死的。  后来,当方笑笑站在客厅的沙发上,绘声绘色地讲那天的事情时,她才知道她是割颈,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铺了半个客厅。  方笑笑伸平了手掌在新妈妈的脖子前比划着:“我爸就这么着,一刀把我妈割了。”他说完,目光跃过新妈妈,对着她身后微笑着说:“是这样吧,妈妈?”  于是新妈妈就尖叫一声跑去找爸爸。  爸爸狠狠打了方笑笑一记耳光:“以后不许胡编!”  方笑笑固执地说:“我没有编!妈妈亲口告诉我的!当时血都把你们的结婚证染红了!”  爸爸一听,脸也变成了墙壁的颜色。出事那天方笑笑在姥姥家,他不可能知道结婚证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因为他在别人赶到之前收起了结婚证——他怕人误会自己逼她离婚。天作证,他从未想过离婚,他只是被她“您您您”的逼急了。  那天,他因为话费问题打客服电话,对方一直“您您您”地说,客客气气的,就是不给解决实际问题。他窝了一肚子火回来,她又在家里“您”个没完。“您回来了?”“您怎么了?”“您气色不太好啊”“您生病了?”“要不我陪您去看医生吧?”  虽然她平时也总是说“您”,但不会句句带“您”。那天她找死似的,“您”如利剑一般从嘴里发射出来,干刺刺的,令人抓狂。  他们吵了起来,他们开始摔东西。最后,他抄起菜刀向她冲过去,她仰起头,一字一句地说:“你——敢!”  她没有说“您”。  4.  现在,方笑笑得他妈妈真传,句句带“您”。爸爸和新妈妈一听“您”就喘不上气,可又不敢制止。因为一制止,方笑笑就会对着空气神秘莫测地笑,边笑边说:“我妈说你没有心”。到了后来,两个大人一听到“您”就发抖,连电视都不敢看。  终于,新妈妈提出了离婚。直到离开,新妈妈都不敢问亲妈妈的真正死因。  其实,爸爸并没有杀死亲妈妈,他把刀扔在地上,说要离婚。亲妈妈一冲动,竟自己拣起刀……真相就是如此。  只是还有另一个真相,那就是方笑笑亲眼目睹了那场血案。  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方笑笑一早就被送到姥姥家。下午,他和一个小朋友比谁的玩具多,就跑回家拿——姥姥家很近。当他拿钥匙拧开门的时候,两个大人吵得正凶。他看到爸爸举着菜刀对准了妈妈,吓得急忙捂住了眼睛,可就在捂住眼睛的一瞬间,他错过了真相。等他拿开手时,妈妈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他悄悄退到门外,向姥姥家一路飞奔。边跑边哭,边哭边想念着妈妈。  早晨妈妈还好好的,还对他说:“您要乖哦,听姥姥的话。”  当时他笑话妈妈对儿子也用“您”,妈妈说:“因为‘您’字有‘心’,而‘你’没有。今天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因为有了这个日子,才有了笑笑。所以,笑笑也要在这一天变成‘您’,变成有心人哦!”  想不到这成为妈妈对他说的最后的话,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说“你”,因为妈妈说,“你”没有心。  5.  他固执地认为是爸爸杀死了妈妈,所以他要报复爸爸,并且不允许任何人来代替妈妈。  姥姥说:“大人都怕鬼,不信您试试。”  方笑笑试了,很灵。  【完】  
  【敬请期待UU的下一个故事】    另外:[怪谈社---惊悚悬疑社区]妖行天下---访《非常童年》作者小妖UU  http://qbar./guaitanshe/r/?21925    本周五下午三点腾讯的在线访问,欢迎大家到现场去砸场
  “未来在我手中”,我们总是这样一边鼓励着自己,一边努力地拼搏着自己的人生。可是多数时候,人生里总是冒出各种各样奇怪的人,甲、乙、丙、丁林林总总,于是我们的人生也总是不能按照我们预想的那样演绎。  我常想,命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它真的在操控着我们的人生吗?  为什么你出生了?为什么你像现在这样活着?为什么他死了?为什么她那么幸运?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在操控着我们吗?  路人甲
  文/小妖尤尤(UU)  1.餐巾纸的预言  在这个称谓混杂的年代,在“小姐、先生”这样高贵的字眼已经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时代,能够被人打心眼儿里称为“先生”的人已经不多了,但贾冉觉得苏山先生配的上这个称谓,他的高贵与生俱来。他的高贵和优雅与衣饰无关、与身价背景无关,那种不凡风度是源自骨子里、血液里的,一丝不苟、毫不做作。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彬彬有礼的吸血鬼——带着神一般的傲慢和鬼一般的邪魅。  每周的星期二和星期四的下午,苏山先生总会出现在电影城,一个人。贾冉从未见到过像苏山先生这样热衷于看电影的人。看电影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哪怕上映的是一部哗众取宠没有人气的闷骚型电影,他也总是表现得十分庄严肃穆。  他总是慢条斯理地刷了会员卡,继而拍拍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仰望着影城顶上时常更新的巨幅电影广告,轻轻地咳嗽一声,然后有条不紊地踏上台阶,优雅地走进影城那间最豪华的影厅。  虽然收银台的小顾说那个中年男人来电影院显然并不是为了看电影,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这丝毫不影响贾冉对他的迷恋。那种迷恋毫不低俗,更不是一个怀春少女对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的那种迷恋,而仅仅是一种源自骨子里的欣赏。所以,每到周二和周四的下午,都是贾冉最幸福的时刻——因为苏山先生每次看完电影,都会到他们的影城咖啡厅来坐一会,在固定的位置、点固定的咖啡,然后微微皱着眉头,抽出餐巾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有一次,贾冉帮他收拾的餐桌的时候,她偷偷拿起那张雪白柔韧的餐巾纸,看到上面用鲜红的圆珠笔写着:“星期三,是他们约好了见面的日子,老地方。当服务生为他们端上咖啡的时候,男主角情绪终于失控了,他猛地站起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狠、且准的刺进了女主角的心脏。鲜血像跳跃的泉水般喷溅出来,有几滴落进了咖啡杯里,滴在心型的奶沫上,就如嵌入心口的朱砂痣,带着刻骨铭心的悲壮。服务生望着托盘里的咖啡杯,颤抖着、颤抖着、颤抖着,傻了。”  她把那片餐巾纸叠得整整齐齐,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心中充满了喜悦,就像那些得到偶像签名照的少男少女一样。  苏山先生一定是个作家,贾冉心怀崇拜地想,哦不,应该是个编剧,要么就是导演,因为作家不会用“男主角、女主角”这样的字眼,他们会直接写男女主人公的名字。  那天,是星期二。    【未完,待续——周四更新,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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