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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k7k小游戏温馨提示:适度游戏娱乐,沉迷游戏伤身,合理安排时间,享受快乐生活……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整理版    /mulu-162.html      
  家艺大哥的图片,美不胜收。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整理版    /mulu-162.html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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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迅读网
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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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gmxk  15:54:55    家艺大哥的图片,美不胜收。  -----------------------------  谢谢朋友的关注与鼓励,顺手拍点照片,是我的习惯和喜好。
  被女人出卖的穷布    
穷布在措姆面前败下阵来,这个女人也很刚烈,宁折不弯,说得出做得到,穷布拿她没办法,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他带着一伙人继续那拦路抢盗的生涯,有时翻过山口到农区抢夺,有时穿越北面到阿里等地猎杀,还进入过新疆抢劫商队,有官兵追赶时,就潜入无人区,让那些官兵忘尘莫及。他们就这样游走浪迹在这三角地带,并在无人区边缘布有不少的窝点。但他们的日子也是动荡不安的,外要对付宗本官兵的追捕,同时他也得提防别的部落的人暗算他,他与一些部落结有仇。  
穷布一伙原来是后藏一个加扎部落的,本来与别的部落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守自己的田地牧场,基本没有什么大矛盾,相安无事。但几个部落合并成申扎宗后,矛盾就出现了,原来的那些草原部落,总认为加扎部落是入侵者,侵入了他们的领地,占领了他们的牧场和牛羊,掠夺了他们的财富。他们把穷布的加扎部落看作是侵略者,相遇时就会拚杀。穷布杀人犯了命案,成了土匪以后,就常常来搔扰抢掠,进行报复。有一次,穷布一伙人绑架了他们一个部落头人的女儿,索要财物。头人向宗本求救,出兵追捕。但茫茫草原山坡,加上这伙人行动神出鬼没的,十分警觉,官兵和部落的人围追了几个月,还是没有能捕捉到穷布一伙,最后没办法,头人只好化银子去赎回。然后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起初那女儿却不情愿回来,愿意跟着穷布过浪迹生活。穷布倒是守信,得了银元,就抛下头人的女儿走了。回到家后,头人才发现女儿还怀上了穷布的孩子。  
头人难咽下这口恶气,发誓要报复,要洗去这场耻辱,让穷布尝还这笔血债。他派人打听到穷布的一个相好女人,穷布时常在她这里落脚的,是秘密窝点之一。头人对女人许以重金进行贿赂,让她告诉这穷布的行踪。这位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本来就是因为想图好处而与穷布好上的,在重金面前她动心了,决定出卖穷布,定下计策,悄悄地托人捎信给穷布,说想念他,希望见到她。穷布来了后,她就把信息告诉头人。  
穷布果然中计,他对女人很有信心,他的女人不会背叛他的,他也离不开女人。一个晚上,他带着一个护兵来到了女人家中。头人得到女人传来的消息,带着部落里的年轻勇士,天亮前赶到,把女人的房子包围起来。头人指挥拿着刀枪的人马破门而入,把还来不及作出反抗的穷布掀翻在地,捆绑起来。  头人准备好好地折磨穷布一番,慢慢地折磨他,解解心头的仇恨。他们把穷布的双手捆起来,用长长的绳子绑在马鞍上,让马拖着穷布在草地上跑。他们用鞭子抽打着马,马在草地上狂奔,穷布就拖在草地上打滚,不一会就皮开肉绽,昏死过去。怕他死去,不好交差领赏,头人让马停了下来,但头人还不解恨,又让人把穷布的一条胳膊一刀砍了下来。然后绑在墙角,准备押送给宗本,领取赏金。他们一伙就在女人家里,喝酒庆祝。  
穷布的护兵,也被人捆绑着打了一顿,他就装作昏死过去,一动不动。等到这伙人进了屋,周围没人看住他了,他就悄悄地解开手中的绳子,又解开了穷布的绳子,穷布的神智还是清醒的,护兵悄悄地牵来了拴在边上的匹马,把穷布扶上马,俩人悄悄地逃走了。等到头人发现不出了他们,他们早已走远了,不见了踪迹。后来,穷布得知了真相,就派人把出卖自己的这个女人杀死了。  
解放西藏之时,这穷布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行,怕解放军和老百姓饶不了自己,就带着自己手下一伙人投奔了申扎宗大头人保保阿工,寻求庇护。而保保阿工也想壮大实力,收罗各种兵力,利用受蒙骗的牧民和地理优势,与解放军对抗。那时西藏叛乱武装已是四分五裂,处于分割状态,孤立地盘踞在几个区域。  
保保阿工的武装约有三千七百多人,盘踞在申扎以西以及萨噶、定日之间的广大高寒牧区,这里幅员辽阔,人烟稀少,交通不便,被西藏军区编为三号地区打击目标。  
穷布是里面的骨干分子,有一次,他一伙遭遇到二个解放军通信员,可能是走迷了路,穷布一伙将通信员包围,想活捉回去。但这二个通信员拼死抗击,子弹打光了还用刺刀枪托抵抗,最后壮烈牺牲。他一伙人也被解放军小分队包围过,他仗着地形熟悉,带着人马在雪地上逃了三天三夜,不肯投降。他知道,投降也是死路一条。  
解放军参战部队实行军事打击和政治争取双管齐下的办法,一方面围追堵截,一方面在各部落地设立宣传站、招降站,宣传平叛形势及优待俘虏政策,开展亲串亲、友联友、妻劝夫、父唤子的招降活动,促使许多叛乱武装分子投诚,缴出了武器。  
申扎宗各部落的总头人保保阿工十分狡猾,部队先后进行了六十多次围追、堵截,但都让他漏网,他也多次拒绝投降。但后来他的残部走投无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人心逐渐动摇。趁此机会,部队和申扎政府对其招降。保保阿工终于率领一直跟随他的十八个人归降,交出步枪手枪冲锋枪等武器。保保阿工表示悔罪,并给尚在逃的其他叛乱骨干写招降信件,又争取了一批人来降,那曲地区安排保保阿工为地区政协委员。  
我问土登,那穷布呢,也跟着一块投降了吧。  
土登摇摇头说,穷布拒绝投降,最后被消灭,他的血债太多了。  
我说没想到这块荒凉的地方,曾经发生过这么多的故事,有这么多的文化遗址。  
土登说,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该多看看,说不定你这一辈子就来这无人区一次,这里有很多东西值得一看。有古城堡遗址,有妖湖,雪山,岩画,你既然来了,就多待几天,部里有一辆车,可以陪你转转。  
土登的话很有道理,我只是尴尬与丹增相处,这里的自然风光和人文景物却是不应该错过的,基本上是没有第二次机会再来这里的,应该珍惜这次机会。土登的话拨亮了我,我点了点头,决定多留几日。到时也不麻烦丹增派车送我和达娃回拉萨,我们俩个就自己搭坐过往的车辆回去。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真实,每日更新)    整理版:/a/1112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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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易读 整理版:http://www.yidudu.tk/art_13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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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历程中记忆深刻的人和事》     贴群 整理版:http://www.tiequn.tk/art-2337.html    手机阅读:http://wap.tiequn.tk/art-233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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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真实,每日更新)    整理版:/a/1112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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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伫立在风中  19:12:37        -----------------------------  这是哪里呀,山不青,水是很秀的,拍得很漂亮。嘿嘿
  @独自伫立在风中  19:11:20        -----------------------------  一幅山河长卷图。呵呵,山上有宝塔,这是何方宝地呀?你家乡的?
  山东德州入室行凶者逍遥法外,被害者家属反倒遭拘留/publicforum/content/free/1/2243547.shtml#Bottom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真实,每日更新)    整理版:/a/11124.html    
  回复:  作者:陈家艺 回复日期: 11:51:35     呵呵,山东我的家乡,过去是穷山恶水,现在这几年搞起了旅游,变得漂亮了很多。记得看楼主前面的帖子,楼主老家也是山东人,有时间过来看看吧,北方的山没有南方的山秀气,但也透出了一些粗矿的美,就像山东人的性格。
  @独自伫立在风中  18:14:59    回复:    作者:陈家艺 回复日期: 11:51:35         呵呵,山东我的家乡,过去是穷山恶水,现在这几年搞起了旅游,变得漂亮了很多。记得看楼主前面的帖子,楼主老家也是山东人,有时间过来看看吧,北方的山没有南方的山秀气,但也透出了一些粗矿的美,就像山东人的性格。  -----------------------------  你的记性不错,山东是我的老家,如果你离得近,我到山东去时和你喝酒。酒可以拉近人之间的距离。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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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易读 整理版:http://www.yidudu.tk/art_1387.html    
  一个没有解开的谜    我和达娃向土登领导请教,哪些地方值得一去。  土登领导说,这里有很多地方值得一看,如象雄古国遗址,象雄是苯教的发源地。在阿里的扎达县境内,那里有洞穴遗址和岩画,这古象雄的地盘很大,尼玛县的穷宗一带有大片的遗址,那里是古象雄都城所在地,有许多的古城堡,附近还有神湖当惹雍错,湖边还有一座著名的苯教寺庙玉本寺,那是很值得一看的,可以去感受一下古老象雄文化的遗风。还有尼玛县的加林山上,满山的石头上画着各种图案,有人,有牛、马、羊,有耕耘,有打猎,这都是古人画上去的。  象雄古国的名气很大的,是青藏高原的古老文明,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象雄古国衰落消失了。我想去,但是路太远了,来回得好几天呢。我摇摇头说,我很想去,但太远了,不方便,在阿里呢,以后有机会再去那里看看。尼玛县也远了一点,最好是我们申扎境内的人文景观看看。  土登领导说,我们申扎的特色是湖多,雪山多,很有特色,要不就去看湖,离县城约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有个湖,景色很不错的,有许多的野生鸟类栖息,这个湖还很神奇。我问他神奇在什么地方。土登领导说,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于是,我们约定第二天由土登领导亲自带着我们开车去看湖。  
车开得不快,约二个小时我们到达了那里,下了车,我们沿着湖走,拍照片。这个湖好象称作错鄂湖,景色是很不错的,湖水很蓝,静静的,仿佛是沉睡着的美女,四周也是静悄悄的,远处是雪山,和莽莽草原相衬托,显得是那样和谐,那样的神圣和美丽。面对这着这湖,心中是止不住的赞叹,在这样的高原,有这样美丽的湖,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湖,也只有在这样的草原上,这样的雪山下,才会这样的高洁,令人敬仰。但是,见过了纳木错、奇林湖,我已是算见过了大场面,这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我对土登领导说,你说这湖很神奇,我可看不出神奇在什么地方。土登领导说,这个湖很怪,据牧民们说,每年十二月份某一天的早上,这湖面会突然地结上厚厚的冰层,一夜之间,整个湖都突然结冰,很奇怪,这冰层上面可以走人,牛羊可以在上面走,那些野生动物可以在上面跑,有胆大的牧民曾经骑着马在上面走,一点没事,不会塌下去。每年都这样,很有规律,前一天还是碧波荡漾,第二天早上就象施了魔法似的,湖面就冰封了。  达娃说,那会不会是这一天气温突然下降,天特别冷,所以一夜之间就结冰了。  土登说,那也不可能每年都这样,都是某一天特别冷,突然一下子结冰了。总要有一个过程,先是薄冰,再慢慢结成厚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么大的湖,一夜之间结冰,确实奇特。更为奇特的还在后面,真让人想不明白。  我开玩笑地说,还有什么奇特的?难道这湖上面的冰又一夜之间化掉了。  土登说,还真是这样,开春时,这湖里的冰一夜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都不见了,又是碧波荡漾了,水波一层接一层了。而别的湖的冰还没有融化呢,还是厚厚的,就只有这个湖就这样一夜之间又化掉了,好象以前没结过冰一样。前一天还是厚厚的冰,第二天就一粒冰也看不到,你说这是不是太神奇了。  虽然土登说得是有板有眼,我有点怀疑这说法的真实性,我对土登说,这牧民的传说是不是靠得住呀,这一夜之间结冰又化冰,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土登摇头说,开始大家也有点不是很相信,但牧民们说得很明确,这几十年来都是这个样子,很有规律,这不可能是编出来的。前些年有考察队来考察资源矿藏什么的,听说了这事,也进行了实地考察,亲眼见到了这个现象,也很奇怪。  我说,那考察队有什么说法没有?怎么会这样?  考察队也没有明确结论,他们可都是专家呀,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一夜结冰,一夜化冰,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现象的。但有队员分析说,这湖下面很可能是火山,那火山活动是比较有规律的,每年春季的某一天,这水底下的火山突然爆发,岩浆喷发出来,就把那冰层给化掉了。这个说法有点靠谱,有点合理,但下面到底是不是火山,谁也不知道,只是一个猜测,一个解释。  我说,那水底火山有规律地准时爆发,把冰层融化了,这听起来有些道理,但那一夜之间湖面突然结成冰,又是怎么解释呢?  土登摇摇头,说,这个不知道,考察队员也解释不了,这些专家也没有一个说法。牧民们用民间传说解释,说是为了降伏魔妖,把它冰封在湖里,所以一夜冰封。这个湖传说还很多。据牧民们说,这湖的中心有个大洞,它通纳木湖和奇林湖,奇林湖现在叫色林错,这湖里的鱼通过暗洞,互相游动。有人曾经做过试验,在几条鱼身上做了记号,扎上了哈达丝带,放入水中,第二年,在纳木错和奇林湖中发现了这条鱼,记号和丝带都在,就是通过这水底大洞游过去的。这湖里还有湖牛和湖羊,湖牛比野牦牛还要大,有三只家牦牛那么大,通体白色,一对粗长的牛角弯成圆形,这湖牛它常常游上岸来与牦牛交配,生产下来的小湖牛个头很大,身体十分的强壮。那些湖羊也是白色的,时常从湖中游上来,与草原上的羊群混在一起。曾经有牧民抓住过几只湖羊,后来死掉了,牧民就把它又扔到湖里去了。这里好多的牧民都说亲眼见到过这些神秘的湖牛湖羊。有一个牧民还有一对湖牛的角,后来被人拿走了,不见了。  土登指着远处的山头说,这里,那些远处的山头上,牧民们说,祖先们曾发现有巨大的生铁铸成的大锅和铜铸成的大锅,锅底埋在土里,因为年代久远,锅里灌满了土,长满了牧草,但是可以看到那露在土外的边沿部分,有的还可以看到那大锅耳朵上的花纹,十分的精美,有人,有牛马羊群,有的锅十分巨大,上面可以站下上千只绵羊几百只牦牛。  我说,那有人上去看过吗?  土登说,那大锅曾是魔王阿琼的神魂锅,没有人敢上去动它。  我暗暗赞叹,这是一个被神奇和传说养育的土地。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真实,每日更新)    整理版:/a/11124.html    
  @陈家艺  12:49:50   你的记性不错,山东是我的老家,如果你离得近,我到山东去时和你喝酒。酒可以拉近人之间的距离。     -------------------------------------------------  呵呵,欢迎,可以近距离聆听楼主那动人的故事。
  好久没来,顶一顶
  每天都来,每天都不见更新!
  不好意思,朋友,没有及时更新,主要原因是这里看的人不多,我重点放在天涯文学上连载了。现在继续更新,不好意思。
  神授的本领    
申扎县的说唱艺人次仁,名气很大,在无人区在可以说无人不晓,老少皆知,是那曲地区著名的说唱艺人之一,挂了号的,在拉萨时我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在我的心目中,他一定是个白头发白胡子飘飘的老者,每一根发须上都拴着一个故事,脸上布满岁月的风尘,一双眼闪着深沉睿智的光芒,能看得很远很远。当土登领导带着我见到他时,我大吃了不止一惊,他只是一个二十多岁三十不到的小年轻,样子很普通,身材中等,很结实,如果在路上相遇,根本看不出他是藏北高原的大名人。    次仁说,他早就移居到那曲镇上了,是八十年代末的时候,这次回老家申扎是有点事要办,也是看望一下老家的亲戚朋友。我说我运气好,这么巧,在他的老家遇上他了。土登领导说他也是刚知道次仁回申扎老家了,就引见了,大家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次仁他十三岁时就会唱格萨尔,十八岁时,他参加了西藏自治区的格萨尔汇演,到二十一岁时,参加了全国的格萨尔汇演,都获得了奖,名气响彻在西藏高原。现在是在那曲群艺馆上班,是格萨尔史诗的说唱者,平时专门负责组织、管理说唱艺人工作,安排演出等活动。    我说你这么年轻呀,我本来想象中以为你六七十岁了呢,这么年轻就这么有名,能讲这么多的格萨尔故事了。    次仁说他不小了,是六九年的人,他的文化也不高,没读过什么书,会说普通话,但不识汉字,他的说唱本领是小时候梦中神授的。    虽然我知道这些有名的格萨尔说唱艺人都有一番奇特的经历,有的是做了梦,有的是大病之后有了这本领,有的是山洞中得到宝书装进了肚子中,有的是神灵附体转世。在西藏,有很多这样的奇人,我听说过不少高僧奇人和修行者有着不可思议的本领,有的可以凭意念的力量使身子腾空,升到离地几尺高的空中,停留几分钟。有的不吃不喝可以在山洞中修行一年,有的可以通过一面铜镜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图像或文字,从铜镜中抄写格萨尔王史诗,一句接一句根本没有思考和停顿的时间。现在眼前坐着这样一位有奇遇,梦中神授本领的人,亲口说是神灵在梦中授予他说唱格萨尔故事的本领,我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好奇,我要好好地打听一番,真切地探求和感受这份神秘。    我对次仁说,你讲讲你的经历,你家的情况,特别是你小时候那个梦,能不能具体说说,那么多的格萨尔故事是怎么得到传授的。    次仁对我们讲了他的经历。    他是申扎县巴扎人,家里共有六个人,父亲母亲,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他的父亲以前是本地一位小有名气的巴仲,也就是说唱艺人,解放后那个年代不许说唱,禁止说唱,他父亲就悄悄地四处为群众说唱格萨尔,牧区的人很喜欢听,很受牧民们欢迎。母亲在家里操持家务,挤奶打茶,但很不幸,在他七岁那年母亲就生病去世了,他跟着父亲及两个姐姐一个哥哥生活,由于母亲早逝,父亲和姐姐、哥哥都宠着他。    在他九岁那年,他做了第一个奇怪的梦。事情的起由是他和村子里的一个小朋友打架,打得对方头破血流,被父亲教训了一顿,平时娇宠惯的他赌气地跑出家门,爬到村子边山头上的一个山洞中藏了起来。这个山洞他平时和小朋友常去玩的,离他家大约有半小时的路,山洞洞口很小,与家中的门差不多大,里面宽一些,有一间普通房子那么大。他在山洞中躺着,不想回家,怕回去挨父亲的打骂,他知道等天黑了,父亲气消了,不见他回家,就会来找他的,那时就不会打骂他了。躺在山洞中,胡思乱想,过了一段时间,他便睡着了,梦中看到一位穿着红色僧袍的喇嘛走来问他,你长大以后想干什么。他不加思索地回答喇嘛说,他要当巴仲,说唱格萨尔。喇嘛听到他的回答,很是高兴,就坐下来为他说唱起了格萨尔的故事,他就聚精会神地听着喇嘛讲。    也不知听了多久,等一觉醒了以后,他跑回家,从哥哥那里才知道已经过了三天三夜。家人到处找他,都找不到,以为他被狼和熊吃了呢。见到他回家,父亲十分惊奇,问他这三天三夜跑到哪里去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告诉家里人他在山洞里梦中见到的事。从这以后,他满脑子都是格萨尔擒魔降妖的场面,虽然他嘴上讲不出格萨尔的故事,心里却总有格萨尔及将士们英勇战斗的场景在翻腾,这情形就象是水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    在他十三岁时,他父亲离世了,那年的某一天,他做了第二个神奇的梦,那天他在草地上放牧,太阳很暖和,照得人很舒服,牛羊在安详地吃着草,四处静极了,只听到牦牛和羊群吃草的声音。他躺在草地上一块大石头旁,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慢慢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看见格萨尔打败魔妖后率军胜利归来,草原上的老百姓拥出帐篷,捧着洁白的哈达,举着清香的青稞酒,载歌载舞,隆重地夹道欢迎这位草原英雄和他的将士,他也在这欢迎的队伍中,当格萨尔骑着高头大马走过来时,他激动地冲出人群跑上前去,向自己心中无比崇拜的格萨尔敬献了一条洁白的哈达,英雄的格萨尔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给他吃了糖果一样的药丸,甜甜的,很好吃,他感觉有一股力量注入了他的体内,浑身发热,以前心里翻腾的场面象泉水一样流畅了,那一幕幕的场面都活了。梦后的第三天,他便开始会说唱格萨尔王传了,脑子中是源源不断的故事,诗句象泉水一样从心中涌出来。而且他也有了降神看铜镜的本领,在父亲遗留下的铜镜中,他准确地看到了寺院里失窃的酥油灯埋在地下,村民走失的羊群在百里之外的山坡上吃草。    次仁便开始了说唱。由于他说唱得好,牧民们便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在辽阔的草原上,无人区的牧民都知道有一个叫次仁的年轻人会讲格萨尔故事,还会降神治病。这样,他就在家乡的乡村游转说唱,还应邀到附近的班戈县去说唱,这一带的牧民群众都很喜欢听他说唱格萨尔王。    一个目不识丁的少年,突然开始能说唱大段大段讲述排比押韵的历史史诗,而且不用思考,张口就能讲一两个小时,这还真的让人有点不可思议。如果在内地,我不会很相信,觉得有点荒诞,但在西藏,在这块神秘的高原圣土上,我知道,我听到的,看到的,不想去辩别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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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的伏藏师  ?   我对次仁表示衷心的钦佩,他有如此美好的机缘,神授他说唱格萨尔的本领,往他脑子里装了许多的画面,使他能够在雪域草原上吟唱英雄的故事。   次仁说,你听说过伏藏师吗。   我摇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名字,以我现在对西藏了解的知识,还停留在大众热门层面的名字,如达赖班禅,藏传佛教,转世灵童,活佛,天葬师等等,冷偏一点的我就不清楚了。我心中想,伏藏师,是不是收藏什么经书宝物的师傅。   次仁说,除了梦境所得的神授艺人,还有一种格萨尔艺人,你还没有听说过,那就是格萨尔伏藏师,他们是格萨尔的掘藏艺人,他们通过机缘,开启心中的智慧宝库,就会不断地唱出格萨尔故事,或者写出格萨尔故事。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还有这样一个神秘的职业,这样神秘的人群,这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也有点搞不清楚,什么是伏藏呢,他们是怎么进行掘藏的呢,我对次仁说,请他详细地讲解来龙去脉。   于是次仁向我说起了伏藏的起源与来历。伏藏的起源是很早的,西藏本土的苯教和藏传佛教在历史上受过二次大的劫难,第一次是西藏本土的苯教受佛教的冲击,势力范围越来越小,他们信仰的宗教传承受到了极大的制约,传承遇到了极大的危机。为了躲避灭法,于是古老的宁玛派就采用一种暂时藏匿经典、法器,日后重新挖掘出来的方法来应对。第二次是公元9世纪,吐蕃末代赞普朗达玛发动政变上台之后,在吐蕃推行了毁佛灭法的政策,禁佛从拉萨开始,捣毁寺院,焚毁经书,大昭寺被查封,释迦佛像被埋藏在地下,僧人被赶出寺庙,强迫他们还俗,命令其杀牛宰羊或上山打猎。许多寺庙沦为废墟,雄宫坍塌,殿宇破败,荒草萋萋,乌鸦乱落,一片凄凉景象。使佛教的传承又经历了一次危机,带来灭顶之灾。于是藏传佛教也延用了苯教宁玛派的做法,将许多的经文宝藏藏在深山、岩洞和寺庙里等地方,还有的藏到人的意识里,这就是伏藏。伏藏是非常重要的传法方式,不管有什么重大的灾难,不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即使世界上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发生大地震,大海啸,大台风,即使.整个地球被摧毁了,伏藏法也毁不掉。伏藏分为书藏、圣物藏和识藏三种。书藏是指经书,在遇到灾难和危机时把经文书埋藏下来。圣物藏是指法器、座像、高僧活佛的遗物等等。第三种是最为神奇的识藏,当某种经典、咒文或史诗在遇到灾难无法流传下去时,就埋藏在人的意识深处,以免失传。当有了再传条件时,在某种神秘力量启示下,被授藏经文的人就能将其诵出或记录成文,这就是伏藏的三种形态。具体到传承这些神秘事物的人,被命名为伏藏师。因为这些伏藏师是从地下、山上、寺庙中进行挖掘伏藏,所以也被称为掘藏师。在格萨尔伏藏师中,有一些是说唱格萨尔的,有一些是写格萨尔故事的,而有一些是从事发掘格萨尔时代实物的,这类人物被称为格萨尔掘藏师。格萨尔这部史诗就是这样以说唱和实物传承着,永远没有完结,还在继续被挖掘,有新的弘扬内容。    我似懂非懂,问次仁,你是说唱格萨尔的神授艺人,这与格萨尔伏藏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遇到机缘,一下子获得本领。   次仁说,区别当然是有的。神授艺人,是通过梦境等形式,神灵授予一个人能力,原本空荡的脑袋中填入了格萨尔的故事,而格萨尔伏藏师是那经文及格萨尔内容早已被埋入意识之中,只是被引发而已,象是一个爆竹,里面早已填入了火药,后来被火一点,就光芒四射了。   我说次仁你接触过格萨尔伏藏师吗,我们这里有伏藏师吗。   次仁说,他有一个朋友就是伏藏师,他的名字也叫土登。他就是格萨尔伏藏师,专门研究格萨尔,挖掘格萨尔时代的实物。   我问次仁,那些埋在地下山上的经文,史诗,器物是怎么找到的呢,还有埋在人的意识深处的识藏,是怎么得到开启的呢。   次仁说,假如一个伏藏法的出世机缘已经成熟,就会出现一些迹象。某一个伏藏师的脑海中会出现一些空行文字,少的一二个字,多的几十个字,这是一种信息提示,如同密码一样,如同一把钥匙一样,可以开启伏藏师的记忆宝库。通过它,通过它的开启和引导,伏藏师就会在心里显现出完整的伏藏内容,就可以开取这些伏藏。土登大师曾经告诉过他,有一次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小段文字,大致意思是,某一个早上,山的顶上,一只鹰鹫在飞,马在嘶鸣,山脚下是一条河流,边上搭着许多的帐篷。如果换了一个普通人,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也不会有什么触动。但是土登大师看到这些文字后,马上被触动了,他象是被引进了格萨尔征战年代的某一天,时光倒错,他穿越到以前,走进了过去,几百年前的那一天那一幕被重演了,清清楚楚,那是格萨尔的部队准备出发,去征服那些作恶的部落,于是他把这些场景记录了下来,整整记录了三天,那些记录的文字,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都是很经典的诗文。一些伏藏师,有时会半夜三更得到了信号,脑子中收到信息,就得马上起来,根据启示,要到什么地方去,然后带着人翻山越岭,连夜赶路去取伏藏。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有一部著名的经书,就是伏藏师半夜得到信息,带领一批人,走了三天三夜,在一座山上的洞中获取的。   我好奇地问次仁,那经书埋在洞中,是不是每个发现的人都可以获取这伏藏,换句话说,那获得伏藏的人,是不是就是伏藏师了。   次仁摇摇头说,这些经文经书是过去许多年以前,由某个佛教大师特意埋下的,并由某个神灵看管,等到时机成熟时,通过某种引导暗示等方式,由某个特定的伏藏师去挖掘出来,在这之前,任何人去挖掘都是挖掘不到的。每一位伏藏师都各有使命,在开取伏藏时,有些是获取经书文字,有些是获取佛像,有些是获取法器等等,也就是刚才前面所说的书藏、圣物藏和识藏。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心中是强烈地震撼着。  ?
  看过。看楼主的帖子不知不觉中,成了每天约定俗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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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恐怖的夜晚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次仁讲的事,让我心中难以平静。夜深了,我想睡,脑子很沉重,疲倦,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可是我一闭上眼,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女的,一会儿变成三个人,一会又融合成一个人,在我眼前晃动,而且越晃越厉害,一个女人的头像。我的头有点晕,尽力想把这头像排挤出去,清静一下,但是怎么也无济于事,我的脑袋越来越晕,有点旋转,我只好睁开眼睛,我见到的是那白白的墙壁,花黄的被子,?那头像就不见了,我的脑子也很清醒。睁眼了一会,我想睡去,这样眼睛睁开着总不是办法,没办法好好休息,我与土登领导约好的,第二天要去看有小拉萨之称的遗址,得抓紧时间休息好。我又闭上眼睛,但是那女人的头象又出现了,在脑子里转,晃动。我想看清那女人的脸,但有点模糊,背景是一座山丘,山丘下面有断墙残壁,女人的头就从这地上冒出来,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睛放着光芒,注视着我。我感觉房间在转动,人也有点恶心,想呕吐,于是马上又眼开眼睛,看到那白色的墙壁,我才好受一点。但一闭上眼,那女人头像又出现了,怎么也摆脱不了,我尝试着侧睡,也不行,仰天睡,也不行,各种姿态都尝试了,还是不行,怎么也驱赶不了脑子中的情景,山丘的背景,一处断墙石堆,女人在晃动着。我实在头晕得厉害,恶心,于是连忙坐了起来。   我这样眼睁眼闭,翻来覆去不停地折腾,带来的动静惊醒了达娃,他侧身支起身子,揉着眼轻叫着,陈主任,陈老师,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想把这事告诉他,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病,可能只是受到了白天次仁所说伏藏师一事的刺激,造成了我兴奋,难以入眠。于是我故作平静地对达娃说,没事,没事,刚才做了个梦。   我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喝了一杯开水,我对自己说,家艺,你可别幼稚,别多想,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入睡。说完又进入被窝睡觉。   我一闭上眼,那情形更厉害了,那女人的头像仿佛在对我说着什么,我的头晕得象要炸开了,天地在转动,房间在转动,那人像在晃动。见鬼了,怎么会这样子,这种头晕和恶心,要呕吐的感觉,我以前喝醉酒的时候有过,难受的要命,但今天没有喝酒呀,怎么会这样子呢,而且头脑中会莫名其妙地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女人头像呢。我一睁开眼,就没有了,一闭上眼,一切又出现了。我内心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四,故意想象着一个苹果,想转移注意力,代替脑子中的那个女人影像,但是象是着了魔似的,不管我如何数数,如何想着苹果还是桔子,那女人的身影象是粘在我脑子中了,怎么也驱赶不了,这搞得我十分的痛苦,也有了恐惧感。我的妈呀,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么会这样子呀。我想,要是有安眠药就好了,吃上一片,就可以睡去,这样下去,太痛苦了。我紧紧地闭上眼,祈求老天爷,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让我安静地睡去,但那女人又出现了,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向我说着什么,好象是藏语,她重复着几个字,声音刺耳。这石头有点奇特,一头尖,一头圆,上面有一个小坑,坑里有一个黑色的点,象是被人画上去的。石头也在晃动,我感觉我要呕吐了,连忙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达娃也坐了起来,问我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对达娃说,真他妈的怪了,我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有一个人在晃动,头也晕乎乎的,睡不着了。   达娃显然有点意外,哦了一声说,是不是做恶梦呀。   我说不是梦,我根本睡不着,清醒得很。眼睛一闭,就出现一个人,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动,背景是草原上的一座山丘,山丘下面有一个石堆,有一块一头尖一头圆的石头,上面有一个黑点,她就坐在石头上,对我说话,是藏语,我听不懂。   达娃问,那人是什么人呢,怎么样的。   我说看不清,只看到是个女人。   达娃笑嘻嘻地说,原来你是想女人了呀,肯定是个美女,出来才几天,就睡不着了呀。我听到我们单位里的几个女的,都在背后夸你长得帅呢,说内地男人有气质有风度。   我强打精神地说,说我是帅哥,那是她们没有见过帅哥。   达娃说,嫂子一定长得很漂亮吧,你什么时候请她来西藏玩玩,你在这里工作,她来机会再好了,你也不用再想女人了。用车、接待都方便,可以到日喀则,山南一带去玩玩,那些地方风景好,是西藏的江南,海拔也低。让她尝尝酥油茶,吃吃羊肉,骑骑马,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我说嫂子不漂亮的,长相中等,就是皮肤白一点。他提到嫂子,让我马上想起了雪松,我的老婆原来应该是雪松的,她才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心目中的爱人,她也是最美丽的,无论外表还是内心。可是命运作弄,让我失去了她。如果有可能,不如邀请雪松到西藏来玩,冒充是我的老婆,反正这里的人也不知道的,让我们俩旧梦重温,我陪她好好地在西藏玩一圈,在雪域高原,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留下我们俩的身影与足迹,让我用行动,弥补以前对她的过失。   我转移话题,问达娃,有对象了没有。   达娃说,搞不清算不算是对象,有还是没有,联系是有的,也经常往来,但就是没有那种特别的感觉,太平淡了。   我笑着打趣说,你们有没有住一起过,你不是处男了吧,我听说西藏人对性方面生活是很开放的,领先内地人的,只要喜欢了,就不在意干那事了。   达娃嗬嗬地笑了,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农牧区的人在这方面开放点,不是很在意,愿意了就做,但拉萨人还是很严肃的,没有别人说的那样随意,他就是一个例子,到现在为止,他还是童子身。   这样闲聊了一会,我的脑袋好了许多,头也不那么晕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那女人的头像消失了,真的好象是一场梦。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目瞪口呆,无法相信是真的。
  这个时代再也没有那些回忆了吧,80.90后有几个见过蛐蛐和蚂蚱的
  楼主的家乡是浙江诸暨吧?
  无法相信的神奇时刻    第二天,土登领导带着我和达娃,还有司机布索一行四人出发了,司机布索说,那个小拉萨的遗址离县城约有七十公里,大约是一个半多小时的车程。  我问土登领导,这里比较偏远,人稀地荒的,怎么会选这里建城堡成为小拉萨,后来又为什么迁到拉萨去了。  土登领导笑笑,说这个事呀说来话长,那是很久以前松赞干布时期的事,那时你们汉族是唐朝时代,后来建都拉萨后,娶了文成公主,修建了大昭寺。  我和达娃要求他给我们具体讲讲,反正离目的地有一个多小时,正好可以边开边聊。于是土登领导就给我们讲起了迁都一事的来龙去脉。  土登领导说,那时西藏高原有大大小小许多的氏族部落,民间称为十二小邦或者四十小邦,这些大大小小的部落,都有自己的城堡,有自己的首领,这些部落之间经常发生战争,互相拼杀,很象汉族的春秋战国时期,经过多年的争战,大鱼吃小鱼,一些小的部落因为实力弱小就被拼吞掉了,形成了三个比较大的实力较强的部落,一个是以山南河地带的雅隆部落,阿里地区的象雄王国,还有雅鲁藏布江流域的苏毗部落,这三个部落最为强大。松赞干布就出生在山南地带的雅隆部落中,他的父亲叫朗日松赞,是部落的首领,这个雅隆部落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强大,松赞干布三岁的时候,他父亲率兵灭掉了附近的苏毗等部落,初步统一了西藏高原,由一个山南一带地域的联邦首领一跃成为吐蕃各个部落的君主。松赞干布作为王子,从小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和严格的训练,有专门的老师培养指导,习文习武,读书练武,经过几年的打磨,他精通骑马射箭和摔跤角力,力气大,胆量出众,武艺出众,又善于吟诗演讲,文武双全。  过了十年,当松赞干布十三岁那年,雅隆部落内部争权夺利,他的父亲和母亲两大家族人员明争暗斗,互相残害,他的父亲朗日松赞被人毒死。以前被征服的那些部落趁着这个时机,一起举兵叛变,苏毗旧部落也乘势进行复国活动,纷纷起兵发难,一个西部相邻的邦国也趁机入侵。在这种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松赞干布继承了王位,成为吐蕃第三十二代赞普。一些人都以为他年少,担不了大任,但他少年老成,智勇双全,以强硬手段平息叛乱,清理内部不同势力,经过三年多的征战,终于稳定了局势,再次征服了西藏高原,重新实现了吐蕃的统一。  野心勃勃的松赞干布统一了青藏高原各个部落后,并不满足于现状,他想把疆域向外扩展,出于这样战略上的思考,他认为山南这个地方太小,地势狭窄,不适合作为大都城,决定从山南迁都,他便派出了一支队伍,去选合适的地点,作为新的都城。  这支选址队伍出发前,举行了隆重的求神仪式,他们希望得到神灵的指引,找到合适的新都城之地,使国家万古长青。喇嘛们在香火缭绕之中,求签问卦,最后得到神灵的意旨指示,方向是北方,由觉拉玛姆神化身为一只金色的山羊,带领羊群和牦牛群前行,如果这只金色山羊带领的一群牛羊,在哪里停下来,不再前进,并卧下来不动了,这个地方就是新的都城之地。于是选址队伍就跟着牛羊群向北行进。  金山羊和牦牛走呀走,走到了申扎县东南约七十公里处加若地方的扎岗山下,这是一处水草肥美的地方,地势也十分的宽广,在绿油油的草场上,大量的藏羚羊、野毛驴等珍惜野生动物自由自在地觅食着,这里是动物的天然乐园。牛羊群在这里停下来了,不走了,就在这里卧下,吃草。于是选址队伍就把这里当作建都之地,开始规划建造,不料,神羊只是在这里打了个盹,醒来后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了现在的拉萨,于是就在拉萨建造都城,没有在申扎这里继续建造。  西藏的故事总是带着神话色彩,我听到神羊选址感到有点好笑,但看到土登领导讲得这样认真,好象确有其事,我不好意思扫他的兴,就随口附和着说,这是很动听的故事,我们申扎的草原是很美丽的,可以建最华丽的宫殿。  东拉西扯了一阵,我们的目的地到了,布索师傅停下了车子。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中央,往前瞭望,能望见远远的山坡上一座醒目的古建筑遗迹,仿佛是布达拉宫的雏形,全都是白色,给我的感觉,没有生气,象是一个死去的古堡,仿佛是一个世外星球的建筑。我们向半山腰爬去。土登领导指着四周说,你们看,如果当年定下这里是建都城的地方,这里就是拉萨了,拉萨的繁华就应该在这里了。我被土登领导的话触动了,一个地方的繁荣,机遇真的很重要,当初如果是在这里建都城,这里将是一片多么繁华的景象呀,车水马龙,游人如织,高楼大厦,欢声笑语。这个地方绝对比拉萨要开阔得多。  我们爬上了山腰,远看着这建筑群,极有特点。坐北朝南,依山傍水,举目视野很广阔,目光可望百里,极有气派。一条江平缓地流过,滋润着辽阔的草原。我们继续走近,走进了这有小拉萨之称的古遗址,约有一百多间石屋散布在山坡上,附近有一座类似祭坛的建筑,布局很是奇特,整体感很强,石屋之间,有一条条极其曲折难行的小道,上下连通,石屋都是山石片筑成,没有任何木料,有的看上去快要塌了,有的只有半壁墙了,有的石屋依悬崖而筑,其中不少为半壁石洞,有还建有山门小院。土登领导说,这些石洞有修行的人住着的,有的一年四季不出来,吃喝都在山洞里。     让我惊讶的是这些古遗址的建筑很小,怎么看都不象是都市城堡,房子也很小,好象不是实际住人的建筑,石门高约一米,只能俯身进出,石屋内面积狭窄,只能蜷曲身躯,很不适合人类居住。怎么会这样呢,当初真的是想建造都城吗,我心中不时地冒出疑问。     我打量着这些石头的屋子,有一种身处异世的感觉,好象很虚无,很不真实。突然,我的目光落在一个地方,我象被什么击中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从心底泛起,身子打着颤抖,巨大的激动和惊恐让我全身不停地哆嗦,映在我眼前的是一块石头,就是我梦中见过的那块石头,一头尖,一头圆。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我有点头眩,我拧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明白这是真的。  那是一块我梦中出现过的石头,一头尖,一头圆。        
  @梦想星期六
11:48:04    楼主的家乡是浙江诸暨吧?   -----------------------------  呵呵,不会是认识的吧,你是杭州的,对诸暨熟悉呀.
  @ddlbc123  21:31:48    这个时代再也没有那些回忆了吧,80.90后有几个见过蛐蛐和蚂蚱的   -----------------------------  每个年代都有自己的回忆,只是我们的回忆有点遥远了,模糊了,象有一层薄雾笼罩,显得依稀和隐约.
  楼主的文字中透出浓浓的诸暨方言啊:搡年糕、溪滩、榧子、石蟹、手拉车等等。呵呵,如没猜错的话,还是枫桥一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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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玛,雅玛      那块石头就在那里,一头尖,一头圆。我心跳得很快,梦中的东西怎么可能真实地出现在眼前呢,我想走过去,亲手摸一摸,证实一下这不是虚幻的,但却挪动不了脚步,好象是被钉住了一样。我的脑子却在飞速的转动,这是巧合吗,还是世上真的有奇迹,难道真的有什么神灵的启示。    土登领导走在我的身旁,回身指着这着这片遗址继续向我解说,虽然后来这里没有作为新的都城,但是这里是个好地方,水多山秀草茂盛,是游牧的天堂,春季草鲜花盛开,冬季白雪晶莹,远离外界的干扰,象是人人向往的香格里拉,有许多的人就闻名迁移到这里,这里很快就繁荣起来,草地上扎满了帐篷,建起了无数的房子,成了藏北最大的牧民集镇,有了许多的茶馆,寺庙,商店,商人,艺人,纷纷来到这里,著名的藏北唐卡艺人扎西多吉,藏刀制作师坚赞,都在这里发迹,后来才慢慢地转移到到别的地方,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拉萨,一派繁荣兴旺景象。    我哦了一下,转头向土登说,那后来怎么变成这样了,成了无人区了。    土登领导说,那是因为这个地方曾经发生了大灾难,有一年,这里发生了大瘟疫,象风一样传遍了这个富饶之地,这瘟疫是那样的猛烈,人们病的病,死的死,逃的逃,到处是哭声,哀号声,每天有许多的人死去,孩子们死去了,年轻人死去了,许多的老年人病倒在床上不能动弹,眼望苍天,等待着死神。有的人家全家人都死了,有的人家死了一大半,没有一户能幸免。曾经繁华无比的藏北小拉萨成了恐怖的死亡之地。头人们一面向神灵祈告,消除降伏灾难病魔,一面派一队年轻人日夜不停地奔走,向拉萨的西藏之王求救。藏王得到报信后,派了医术高明的藏医、活佛来解救,但瘟疫还是没有得到制止,依然不停地向周边地方蔓延传染,这里的人仍然挣扎在死亡线上,受恶魔的摆布。最后,有一位大活佛闻迅而来,他带着自己特制的七十二味珍珠丸,怀着仁慈的救苦救难之心,冒着死亡的危险,无畏无惧地独自来到了这个瘟疫横行人人争向逃亡的恐怖之地,来解救百姓。他带来自己特制的七十二味珍珠丸这种药可以说是一种奇药,有治百病之疗效,也有驱邪避灾的功能,别说吃,就是包在锦囊里,戴在脖子上也有很好的治疗效果。经过他日夜的救治,瘟疫恶魔终于被他降伏,许多垂死挣扎的人起死回生,脱离了苦海。但是,经过这一场瘟疫之灾,雅玛就这样消亡了,人们再也不愿意待在这里了,许多人四散而去。    雅玛?我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好象听说过。    土登领导点点头说,这个地方原来叫雅玛,经过了这场灾难后,才有活佛改名为塔尔玛的,意思是解脱苦难。古时候这里叫雅玛。    我的脑子中掠过了一道闪电,一下子亮堂了许多,雅玛,不就是梦中那个女人对我说的吗,她坐在石头上不停地向我说几个字,就是雅玛,雅玛。我本来已记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现在被唤醒了。她说的就是雅玛,原来是这个地方的古老名字。我的心又狂跳起来,好象要跳出胸口。我追忆着那梦中的情景,眼光越过遗址向上面山头眺望,那连绵的平缓山丘,就是我梦中看到的背景,二个山丘顶相连,在天空中画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很婉约,山丘的中腰是断墙残壁,也就是我站的地方。这就是我梦见的地方,我梦见的地方就是这里,山丘背景、一头尖一头圆的石头,雅玛的声音,都一一呈现了,一一对上号了,这一切太神奇了,好象我有预见能力一样。    梦中还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在哪里呢,我看不清她的长相,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她的眼,圆而亮,感觉上她很漂亮,长长的头发,戴着我说不出的漂亮首饰,鼻子很挺,端祥中带着威严的表情。我还记得,那块一头尖,一头圆的石头上有一个小坑,上面有一圆形的图案,好象是黑色还是红色的,是人画上去的。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梦中的一切在这里真实呈现,我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让他们发觉。土登领导和达娃坐在那里休息,在抽烟,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独自向前,朝那块梦中的石头走去。它就在上面一座类似祭坛的建筑那里,与别的石头相比,它是比较醒目的。    我站在了这石头面前,石头并不大,面朝我的部分显得很光滑,没有打磨过的痕迹,我估计约是五百斤以下,它静静地躺在地上,底下有着矮小的青草,石头还与几块别的小一点的石头相连,上面有几块石头片,积有沙尘。我抬起有点僵硬的手,摸向这块石头。指头接触的瞬间,象是通了巨大的电流,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从心底泛起,神秘、神圣、未知、恐慌交织一起。仿佛它是一个有生命的怪物。    我的手指搭上了石头,有点凉,也有点温度,我开始抚摸,手心触摸到石头,让我的心悸动,手臂也有点痉挛。我缓慢地抽掉石头上面的几块石片,我希望出现梦中看见过的小坑和红色图案,也害怕真的出现。石片抽掉了,石头上面是扁平的,中央有比巴掌大一点的一个小坑,上面积着沙尘,我慢慢地用手掌小指一面划去上面的沙尘,一个图案出现了,但不是梦中所见的黑色和红色,而是白色的。我静静地看着这个白色的圆形图案,看不出这画的是什么,更象是一种文字,一种符号,我暗暗地记下了形状,后来在我的笔记本上描绘了下来。    也许大喜大悲会让人表情麻木一样,这巨大的刺激让我反而迟钝和平静了,没有了剧烈的激动,我倚在这块石头上,打量着四周。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地上的青草好象在轻呜,这石头房子象默默静坐的老人,风轻轻地拂过,我感觉这里是那样的熟悉,好象我以前曾经来过一样,一草一石,都很眼熟,那石头的房子我好象曾经玩过,这石头上我好象曾经坐过玩过,远处的山丘上我奔跑过,这场景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我仿佛在这里生活过,我只是又回来而已。但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不可能接触过这个地方。难道是时光空间的幻影幻觉?不知道这世上别人是不是有过这样相同的感觉,从没有到过一个地方,却感觉那样熟悉。    我蹲下身子在这石头底下摸索,看没有什么洞穴,能不能找到什么遗物,石头在泥中没有缝隙,我又在与这石头相连形成的石窟窿中摸索,我感觉摸到了一样小东西,我正要掏出来,第六感觉告诉我动静,我回头一看,吓了一跳,一个陌生人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  
  神话。楼主去援藏,楼主的小弟弟也一并去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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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过来看看更新了没有。  到了紧要处,心一直悬着
  遇到修行人      
突然看到背后出现幽灵一样的人,我吃了一惊,连忙从石窟窿中将手缩回,手掌中握着的那样东西是什么也不来及看,就放进了外套的口袋中。    这是一位老人,身穿赤红色的又旧又脏的藏袍,手上戴着藏族的戒指,脸形瘦长,布满绉纹,黑白掺杂的胡子很长,人显得很单薄,好象营养不良,一双洞一般的眼静静地盯着我看。    他不会是牧人,直觉告诉我他不会是这草原上放牧的藏民,他没有风吹日晒的牧民那种强壮,那种纯粹神态。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对这里的牧民还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们的皮肤酱黑色,大多人鼻孔一侧会有黄色,那是抽鼻烟时的鼻烟粉沾上去的,他们的表情是轻松和气的,常戴一顶大檐的白色帽子,有和善的笑容。眼前的这位老人显然不是,虽然他的脸色也黑,他有一种牧民所没有的气质,好象是有文化的人,不从事体力劳动的人。我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会不会是修行人呢?    我对这位神秘的老人笑笑,表示我的友好。我指指上面问他,你是不是在这上面的山洞中修行呀。    老人并没有理会我的问话,他开口说出了一句话: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不响,但很清楚。    我原以为他听不懂汉语,不会回答,没有想到这老人能说汉语,而且说得很不错。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在这里随便看看。    老人说,你别乱动这里的东西。他用手指指石头上面。刚才我抽掉了几块石片,清除了积累的沙尘。    难道他早就在观察我?为什么呢?我有点心虚,刚才在洞里我掏了一样什么东西放进口袋里了,不知他有没有发觉。我一边把那几块石片放上去,盖住那石头上面小坑和图案,并转移话题,问他,这些石头的房子是以前留下来的,是派什么用的呢,给人住是不是太小了一点呀,门框也这么低。    这时土登领导、达娃和布索听到声音也过来了,土登领导用藏语与老人打招呼,说着什么。但老人显然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简短地发几个音,我也听不懂。然后这老人他就朝山上走去,走得很是轻盈,不象是一个老人的步子。    达娃东瞅西望的,忽然朝着我叫起来了,他用手指着那块石头说,快,快来看,这里有块石头与你做梦见到的差不多呢,是不是呀。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做梦的事,及梦中所见的东西,不愿意别人进入我内心中神秘的梦幻,我想自己来探索搞清这梦是这么一回事,怎么会与眼前的一切一一对上号。现在只有梦中的女人还没有出现,那神秘的梦中女人代表什么呢,那石头小坑中心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呢,现在我还理解不了,解释不了,但我想这一切并不仅仅是做梦那样简单,是不是一种神秘力量对我的启示呢,那块石头下面会不会埋有伏藏呢,埋有古老的法哭或者经书呢,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一切。我试着想阻止达娃别再说,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我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笑说,不象。    但是达娃的话还是引起了土登领导的好奇,他笑着问,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梦中见到的石头,象不象的。    达娃笑嘻嘻地说,昨天晚上陈主任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半天,说是醒着做了一个梦,看见有一块一头尖一头圆的石头,还有一个漂亮女人。这块石头看上去蛮象的,也是一边圆点,一边尖点。    土登领导哦了一下,转过脸看着我说,还有这样的事呀,这块石头就是你梦里见到的那块?你在梦中见过这块石头?    我装作轻描淡写地呵呵一笑说,那有这样神奇夸张呀,我是因为晚上睡不着,胡思乱想的,我回想着西藏看到过的风景,上次去日喀则一路上河边的石头给我印象很深,又大又圆,作园艺很好的,我是想着那里的风景和石头。    达娃打趣说,还有那女人呢,是哪里看到的,是不是也是日喀则的女人。你印象这么深,肯定是很漂亮的女人。    土登领导对达娃说,你还没有结婚成家吧。看到达娃点点头,土登领导继续说,你还不懂,汉族有句话说,三十男人似老虎,陈记者这个年龄想女人很正常的,夫妻分开成牛郎织女,不想女人才是不正常的,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趁这个机会,我想赶紧离开这里,免得继续纠缠做梦的事。于是我对土登领导说,刚才那老人是不是在上面这山洞里修行的呀,我们能不能去看一下,我好奇,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修行的。    土登领导说,刚才那老人是个修行者。刚才问他了,他有说二十多年了,现在这里长年修行的只有他一个人,寺庙恢复的时候他就上山来修行了,还有一个是来短期修行的,是个年轻人。牧区有很多人出家,上山修行,也叫闭关修行。有的是终生的修行,也就是修行人一辈子住在山洞中,潜心修行,念经修法,活动范围限制在山洞附近,不能离远,直到死去。还有一些短期的修行,一般一个月至三年十年,时间一到,就结束修行下山了。最难的有一种修行,修行人进洞后会把山洞的洞口封死,在里面终生修行直到死亡为止。因此一些高山上的山洞里,常可以发现里面有干尸,那是修行人死了后留在那里的。    我问那他们的吃喝拉撒怎么办呢,总得要有吃的和喝的吧。    土登领导说,修行人有独自苦修的传统,在山洞中,在无人知道的深山中修行。他们平日靠带进洞中的糌粑和开水生存,常做成糌粑汤吃,这样节省食物,以少量食物与喝清水维持生命。还有的修炼辟谷术,可以三四天只吃一顿,有的可以七天吃一次,高层次的可以做到几个月不吃不喝。另外,这些长年的修行者一般会得到当地附近同胞的照顾,每天会有人为这些修行人送吃送喝,送来糌粑酥油茶水,而这些送食物的人也将从这里得到福报。有的人,为了做好事求福报,给修行者送食物,干脆就在山洞附近搭个小屋子住下了,方便送食物给修行人。所以不会有因为修行而饿死的人,他们有护法神保护着的。一个好的修行人,遵守一个准则,就是信佛,修法修到穷,穷到死,死在山洞中。回归天上,最后连尸体也不用别人来打理。    我们走近了这修行的山洞。
  越来越精彩了。。。
  多吉的苦修    山上面有好几个山洞,有的还处在陡坡,山洞之间相隔有一定的距离,我们先是走近了那无人修行的山洞,一探究竟。  我们走近了边上的一个山洞,有几级石头做的台阶上去,山洞并不大,洞口只有一米多高,洞也不深,二米多点。从门口向里一望,一览无余,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东西,中间是一个陈旧的坐垫,也没有床什么的,更没有煮烧的台子和工具,洞顶上还有水珠滴下来,象挂盐水输液的速度,过一会一滴,过一会一滴,滴入下面的土石地面。我弯腰走进了洞中,洞中有点阴暗,门口处一侧被烟火熏得发黑,有二块石片摆着,上面有污渍,有点黑乎乎了。偻着身站在这里打量了一会,我在那陈旧的坐垫上坐了下来,盘着腿,深吸一口长气,眼睛看着前面的洞壁,那是一块青黑色的石壁,有点面壁思过的样子。我的心中油然泛起一股神圣庄严的情绪,好象是进入了一个神圣的教堂,在这些人迹罕至的无名山洞里,千百年的岁月里,曾经有无数虔诚的修行者,为了信仰,为了内心领悟佛法,在这里打坐苦修,有的甚至一辈子就在洞里,他们日日夜夜与风雪相伴,与寒冷相伴,与饥饿相伴,与寂寞相伴,与星月相伴,用苦难去体味佛法的最高境界,直到生命结束。脚下的土是被他们的打坐夯实的,洞口是被他们的双脚磨平的,在这恶劣的环境下,几十年如一日地打坐修行,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呀,需要多么坚定的信念呀,我真的很感动,那些几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磕长头,五体投地走在通向圣地路上的信徒也是如此。  起身以后,我仔细地察看这山洞的洞壁,用手轻轻地抚摸,我想寻找一下有没有什么刻上去的字,画上去的图案,有没有什么修行人留在上面的文字,我仔细地察看着,我看到了洞壁的上方,有一条条的划线,粗细不一,好象是用石头划的,也许这是修行者划上去用来记录日子的,一划代表多少时间呢?一划是一天?一划是一月?一划是一年?这只有当初这位修行者知道了。我还发现了几个圆形的划形,不知是什么意思,一个壁缝中还嵌有一小木条,不过已经折断了,可能是当初的修行人用来挂什么用的。  我再低头打量地面,希望能在地上找到一些修行者的遗留物,一页经书,一颗念珠,一只木碗,一个小佛像,一个戒指,什么都可以,可是什么也没有,很干净,不知是本来就是这样简朴干净,还是有人打扫过了这里。  我们几个人沿着山中小路,一个个山洞察看过去,洞有大小不同,但基本情况差不多。这时我们看见了那个年轻的修行者,他在山洞门口的小平台上,看着我们。我们过去与他交谈了起来。显然,他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很随和,有问必答。  他说他叫坚赞多吉,要在这里静修三年,现在已修行了一年多了。  我问他,修行可以这样随意走动吗?有没有什么规定。  多吉说,就在附近走动一下,需要活动一下的,如果不出来,衣服、裤子、鞋子几年不洗,洞中寒气很重,身体很容易患多种疾病,尤其风湿病。有一些五年十年长年修行的,由于长期处在阴冷寒湿中,双脚被严寒永久性地损伤,不能行动了,有的需要人背出来,出来后不得不依靠双拐行走。  我问他,这这洞里修行主要是做什么。  多吉说,绝大部分时间是打坐,默念经文,另外也看看经书,外面附近走动一下,他晚上是不睡的,一个晚上就坐在打坐凳子上,夜晚的睡眠基本上都是在打坐入定中度过的。  我装作内行地问他修行效果如何,现在有没有开悟了一些佛法。  多吉说,修行打坐,让人具有觉察力和智慧,看清自己的本性及实相,这是开悟的基础。修行证悟,就象人饮水,冷暖自知,用语言是说不清的,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我问他,为什么只修行三年,不多修行更长时间呢。  多吉说,他现在只是坐禅参悟,小修行,这个不能急于求成,盲目长年修行是不可取的,学佛修行就像弹琴,琴弦太松,弹不响,琴弦太紧,琴弦会断。我们修行既要有长期吃苦的精神,也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扎扎实实往上修,才能顺利圆满成就佛果。  我说,听说修行到了一定阶段,可以修成许多的功能,可以坐在冰天雪地不怕冷了。  多吉说,那修的是拙火定,是藏传佛教中的密宗气功。修过这样的气功,冬天不冷,光着身子坐在冰层上,把一块块用冰水打湿的布放在背上,可以用身体烘干,功夫好的人,一个晚上可以烘干十多块毛巾。还可以行走如飞,盘腿打坐就可用意念腾空。  我说你亲眼见过吗。  多吉摇摇头,说他并没有亲眼见到这样的奇迹。不过他看到过练功场,是坐在一张小牛皮上,每日都脱光着身子在修练。听说以前有一个喇嘛功夫很好,双手一拍就能出火,他点酥油灯从来不用火,只要用手去捻一下灯芯就可以点燃了。  这个我有点不大相信,但我也无意反驳,于是我转移了话题,我问他平时吃饭喝水这些生存需求问题怎么解决。  多吉说,他来时带来了一些食物和酥油及茶水,开始时食量比较大,每天要吃二顿,为了节省,他每餐仅以一碗水冲泡一手把糌粑,拌成汤糊喝下去,天天吃的是糌粑汤,常饿得头晕眼花,基本上每天都这样,后来慢慢地适应了,食量也减小了一些,在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只吃完了一小口袋的糌粑粉。有一段时间,供点灯用酥油和吃的糌粑都没有了,他就靠舔吃装酥油和糌粑的袋子维持生命。  我说不是有一些牧民会向你们修行人主动地送一些吃的喝的吗,有吗?  多吉说有,这里有一个老奶奶常来,送来糌粑和酥油,她前几天刚来过。一段时间他每天只吃一顿糌粑汤糊,有时甚至二天吃不上一顿。  
我对他说,我很是佩服,这修行太艰苦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多吉说,是艰苦的,但这种苦,可以起到激励作用,内心更有一种崇高感,神圣使命感,并转化为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增加了一种更能吃苦的动力。越是艰苦,越是能唤醒我们,很多境界,常人无法理解。佛法修行的日子,虽然艰苦,单调,但是心里充实,苦中有乐。真正的修行者就是应该这样在艰难困苦中磨练自己,用全部的身、口、意体味领悟佛法的真谛,同时向世人展示自身成就的通达途径。多吉停顿了一下,望着我们一行又说,对没有什么修行过的人,讲证悟的境界、佛陀的智慧、禅定的感受,是很难理解,也许是将信将疑。只有在自己通过修行开悟以后,就能亲身体悟到这一切了。  我说刚才我们看到一个修行的老人,他是长年修行的,估计他是要修行到死在这山洞了,这是不是太极端了,死在这山洞里有点太凄惨了。  多吉说,观念不一样,世人求好活,佛家求好死。世人是荣华富贵第一大乐,佛家是凤凰涅槃第一大乐。西藏上师们,不庆祝降生,而是庆祝死去,死去,就是涅槃之乐。  嗯,这确是我们所不能达到的思想境界。  我起身向他修行的洞中张望了一下,果然没有床铺,只有一把坐椅,这几百个日夜就是这样度过的,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  
  神秘的雅玛    因为时间还早,下山后我们的车子继续往前开,在草原上兜一圈子,领略这里的风情。大约绕了半个小时,远远看到了一间房子,我们便开过去,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住着什么人。  这是一间简易的土坯墙屋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象是一个孤独的老人,默默地在守护着草原。屋子正面的墙上写着几个藏文字,土登领导看了看说,这是村委,塔尔玛乡曲切村。  我向四周眺望,希望能发现周围有房子或者帐篷,但是没有,在我目光所及范围内,我没有发现任何的一个建筑物一顶帐篷。我见到过只有几百间房子的县城,几十间屋子的乡,但一间房子的村,我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地广人稀呀。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了,这是一位男人,看不出实际年龄,我估计着可能是五十至七十岁之间,脸上都是皱纹,头发有点花白,身上的衣服很脏,鼻孔两侧有鼻烟的粉末。  土登领导上前与他打招呼,老人脸上堆起笑容,呀呀地回应着。眼中闪着措手不及的惊讶,估计他好久没有见过陌生人了,对我们的到来感觉十分的意外好奇。  老人把我们迎进屋里,一下子感觉暖和起来,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个牛粪炉子,二张陈旧的藏桌和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老人往炉子中加上了牛粪,拿出柜子上的几个碗,撩起衣服的下摆擦了几下,为我们倒上了酥油茶。对这种洗碗的方式我已习惯了,也没有感觉不卫生,端起酥油茶就喝,眼睛打量着这房子内的东西。  土登领导用藏语与他聊了一阵子天,转身告诉我,他问清楚了,这是塔尔玛乡曲切村村委所在地,这里只有这么一间孤立的房子,附近周围没有村民居住。这里还没有通电,没有电话通讯,交通工具就是马,这村子里的人过的还是传统的纯放牧生活,也就是游牧。听土登领导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这房子里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机,没有电视机,连草原上最常见的太阳能设施也没有。一点现代化的东西也没有,哦,有,我看见一只录音机放在那柜子上,用一块头巾遮盖着,我刚才一下子没有看出来。这里既然没有通电,这录音机估计是用电池的。  我有点好奇,为什么孤零零地要在这里建这个房子,象个荒岛一样,为什么不搞个定居,搞点规模,村民们互相住得近点,也有个照应,象个村子,就象上次见到的那个有棕熊出没的那个村子一样,虽然住得也分散,但总看得见,呼得应,哪有这样一座房子就是一个村子的。  土登领导和那老人又聊了一会,然后对我说,这是集体建的,上面出的钱,是村里的房子,平时他就守在这里,村民有什么事,就会到这里来,盖个公章什么的,上面乡里有什么精神,就负责传话告诉村民。这里不适合集中起来住,因为如果村民各家各户集中起来在一起,那么多的牛羊在一起,有几千头牛羊,但附近草场有限,不能满足,没几天,草地会一下子吃完了,会挨饿,所以只能是分散开来,各自去放牧,他们各有各的地盘。等到重要节日和过年了,村里的人也会聚起来的,唱唱跳跳,吃吃喝喝。但平时都是分散的,见不到人影的,村里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点点头,有点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草原上的牧民总是居住得很分散的原因,只有住得分散,才能保证牛羊有草吃,人的居住要随牛羊而动,以前我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常嘲笑草原上的乡村太小,与内地比相差十万千里,没想到,其实是有原因的。  我把话题扯到扎岗山上的小拉萨遗址,我问那老人,知道不知道山上有二个修行的人,那小拉萨遗址,以前的规模是不是要更大一些,房子是不是有完整的,没倒塌的,这么小的房子是不是住人的。  土登领导用藏语将我的问题翻译给老人,老人与土登领导很长一阵子对话,然后土登领导讲给我听。那山上二个人,年轻的一个是修行人,要在这里苦修三年。那个年老的人,很早以前就来这里山洞住下了,一方面是修行求佛法,一方面是主动看守这个地方,不让人动这里的东西,保护这山头的遗址。因为以前有人特别是有游客挖里这的墙,搞一小块带回去。  据老人说,以前这个地方很热闹,这里是个好地方,水多山秀草茂盛,是游牧的天堂,春季草鲜花盛开,冬季白雪晶莹,远离外界的干扰,象是人人向往的香格里拉,远远近近许多的人就闻名迁移到这里,这里很快就繁荣起来,草地上扎满了帐篷,建起了无数的房子,成了藏北最大的牧民集镇,有了许多的茶馆,寺庙,商店;商人,艺人纷纷来到这里,著名的藏北唐卡艺人扎西多吉,藏刀制作师坚赞,都出在这里,后来才慢慢地转移到到别的地方,这里成了名副其实的小拉萨,一派繁荣兴旺景象。    但是有一年,这里发生了大瘟疫,象风一样刮遍了这个富饶之地,这瘟疫是那样的猛烈,人们病的病,死的死,逃的逃,到处是哭声,哀号声,每天有许多的人死去,孩子们死去了,年轻人死去了,许多的老年人病倒在床上不能动弹,眼望苍天,等待着死神。有的人家全家人都死了,有的人家死了一大半,没有一户能幸免。曾经繁华无比的藏北小拉萨成了恐怖的死亡之地。头人们一面向神灵祈告,消除降伏灾难病魔,一面派一队年轻人日夜不停地奔走,向拉萨的西藏之王求救。藏王得到报信后,派了医术高明的藏医、活佛来解救,但瘟疫还是没有得到制止,依然不停地向周边地方蔓延传染,这里的人仍然挣扎在死亡线上,受恶魔的摆布。最后,有一位大活佛闻迅而来,他带着自己特制的七十二味珍珠丸,怀着仁慈的救苦救难之心,冒着死亡的危险,无畏无惧地独自来到了这个瘟疫横行人人争向逃亡的恐怖之地,来解救百姓。他带来自己特制的七十二味珍珠丸这种药可以说是一种奇药,有治百病之疗效,也有驱邪避灾的功能,别说吃,就是包在锦囊里,戴在脖子上能治病强身。经过他日夜的救治,瘟疫恶魔终于被他降伏,许多垂死挣扎的人起死回生,脱离了苦海。但是,经过这一场瘟疫之灾,雅玛就这样消亡了,人们再也不愿意待在这灾难之地了,许多人四散而去,这里就成了空城了。    雅玛?我感觉这名字有点熟悉,好象听说过。    土登领导点点头说,老人说,这个地方原来叫雅玛,经过了这场灾难后,才有这位活佛改名为塔尔玛的,意思是解脱苦难。古时候这里叫雅玛。  我的脑子中掠过了一道闪电,雅玛,不就是梦中那个女人对我说的吗,她坐在石头上不停地向我说几个字,就是雅玛,雅玛,雅玛。我本来已记不清这梦中女人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现在被唤醒了。她说的就是雅玛,原来是这个地方的古老名字。我的心又狂跳起来,好象要跳出胸口。  我想,这梦没有象我想的那样简单,怎么连梦中所说的,也会出现呢。也许,这山中,这石头周围真的有伏藏,我得搞明白。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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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图案    在我们刚返回到县城时,一个消息传来,有一辆小车出了车祸,是在离县城十多公里的地方翻的车,驾驶员没事,只受了点皮外伤,车里面有二个人,一个本地藏族的,伤了一条腿,一个汉族的干部死了,是在畜牧局工作的。据说是为了避开迎面快速开来的一辆卡车,猛打方向,冲上路边的一小堆砂石上,侧翻了,那汉族干部从车中摔了出来,当场就不行了。现在死者已被拉到县医院抢救,那翻掉的车子还在那路上。  土登领导马上赶到医院去,医院里围着不少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太可惜了,早上出去还好好的,现在是死着回来了,他本来再过几年就可以内调了,现在再也回不去了,抛下了老婆孩子,运气太差了。  我也听到有几个年轻的汉族人在议论,说车中二个人,一个本地人,一个汉族人,怎么这汉族的就死了,那本地人就没事呢。有的说那可能是因为西藏人生命力强,天生的抗高寒缺氧能力强,如果同样受伤昏迷,可能一个能醒来,一个就醒不过来,缺氧死去了。  人死是大事,我估计丹增和土登领导会很忙,我决定第二天就回去,不想打扰他们了。再说我转眼来到申扎已有一个多星期了,此行的任务完成,也游览了一些地方,拍了许多的照片,柯达胶卷也用完了,我人也感觉疲倦,决定返回拉萨,更重要的是,有了看到扎岗山那石头的神秘一幕,我已无意游山玩水了,心不在焉了。第二天一早,告别了丹增领导,土登领导,我和达娃搭上了一辆县上去拉萨办事的车子,这是丹增土登为我们联系好的。  同车有一个美女,汉藏混血儿,没有想到西藏姑娘会有这么白的皮肤。她说她叫央真,去拉萨办事,要住些日子。一路上,她那美丽的大眼不停地瞟着我,和我聊着天,她说她喜欢写作,说我是一个记者,可以指导她帮助她。我们在交换了住址,约好有空时聊天。  回到拉萨的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起这次无人区之行,象是做梦一样,有点飘忽。我想静一静,好好地休息几天,理一下心绪,暂时守住这个秘密,不与任何人讲出真相。但那个梦,那块我亲手摸到过的的石头,那梦中的女人,那雅玛雅玛的喊声,象幽灵一样总是飘进我的脑子里,我想把它们赶出去,但它们象强盗一样又闯进来,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搅得我心神不宁,我知道我是放不下心,我在惦记那石头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伏藏,有什么宝贝。要不要把梦里的事告诉别人呢,告诉格朵,告诉顿珠领导呢,让他们帮我分析一下呢。  那梦是不是神灵的启示,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所暗示和指引。我决定一定要探明真相,搞清那石头下有没有伏藏。  第二天,大约在中午时分,小姨过来了,比划了几下加上几个简单的音节,我就明白了,格朵派她来问,我想不想去她家喝点青稞酒,吃点手抓羊肉。我本来准备热一下剩菜剩饭将就一下,将中饭对付过去。现在有酒喝当然好,而且我正想让格朵看看那图案,认不认识那是什么意思。我对小姨说,格朵打个电话来就行,何必让你跑一回呢。小姨嗯嗯着,我知道她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带上笔记本关上门就跟在她后面去格朵家。  格朵已将吃的东西放在藏柜上了,青稞酒,手抓羊肉,风干牛肉,还有酥油条,这酥油条外形象是我们这里的腐竹似的一根根,呈金黄色,还有一碗灯笼青椒炒肉丝,及我喜欢吃的凉拌黄瓜。我也不客气,坐下来感谢几句就吃。  我说这青稞酒好,好象比以前的要浓些,口感要高些,格朵说这是亲戚送来的,都是精选的青稞酿制的。我说这菜也烧得好,咸淡刚好,很象是我们家乡的口味。格朵说,你表扬小姨吧,是小姨她烧的菜,完了用藏语对小姨说着什么,小姨在边上带着小孩,听了后红着脸笑。我说格朵哪样东西是你做的,我也表扬一下。格朵说凉拌黄瓜是她做的,比较新鲜的。我连忙说,嗯,好吃,好吃。格朵说你还没吃呢,乱表扬,不诚心。  我与格朵边喝酒边聊着这趟去无人区的趣事。我说这次去,收获很多,买了几样值钱的东西,麝香呀,天珠呀,还有一些药材,但钱带得不够,幸亏你家丹增带着钱,我向你家丹增借了几千元钱呢,过些天我就还给你钱。  格朵说,钱不急着还的,你要用就留着吧,以后再说。你这几天辛苦了,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脸色也不是很好,申扎那地方很艰苦吧。  我说还好,不是特别的艰苦,可能是习惯了。班戈、申扎这些无人区那里确实风光很好,草原广阔得天地相接,各种野生动物自由自在地生长,好象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动物世界,趁现在丹增在那里工作,比较方便,你应该去一下,住些日子,见识见识。  格朵说,她走不开,又要上班,又要管儿子,带着儿子去肯定不行的,不习惯那里的气候,万一生病了什么的,很麻烦,等以后再说吧,总有机会的。  闲聊了一阵子,我拿出笔记本上画下的不知是不是文字的图案,给格朵看,问她认不认识这字,如果能看懂这字的意思,那就好办了,可以猜测出些什么了。格朵看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揣摸,还是看不出这是什么。她问我这是什么,是从哪里来的。我胡编说,这是我在一个寺庙墙上看到的,感觉好奇,古老神秘又有趣,就描下来了。格朵还是摇摇头说不认识。我有些不甘心,就让小姨看,她是边远牧区来的,也许她看到过类似的图案呢。格朵在边上笑着说,小姨一字不识的,你让她看什么呀。果然,小姨也看不明白,说了二个字,引得格朵哈哈大笑。我问笑什么,格朵说小姨说象鬼符。  这鬼符二字提醒了我,也许这是什么符号呢。我从单位的资料室里借来了有关西藏各类宗教符号,特别是苯教的,但翻看了几个晚上,还是研究不出什么名堂。没有相似的符号,大多是那个风车形状的卍图案解释论证,叫雍仲,因方向不同而有不同的意义。  我决定采取行动,去挖掘那块石头下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如果有,如果有宝物,有伏藏,有古老的法器,有古老的经卷,那证明是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存在,在指引着我,去完成挖掘的神圣使命。如果没有,那这一切纯属巧合。    
    那个年代的激情往事     快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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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乡密谋策划         去那里挖掘,得有帮手。我想到了我的那几个老乡。我第一个想到的是小蔡,小蔡是我的老乡,他大学毕业后来到了西藏,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也算得上老西藏了。他对西藏的情况很是了解,风土人情很懂,消息也很灵通,人也聪明,能说会道。他应该是我在西藏最熟悉,也是最好的朋友,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让他带二个信得过的老乡,一起来喝酒,有重要事情商量,请他帮忙。    我找了一个饭馆,小蔡带着二个他要好的老乡来了,我也面熟的,见过几次面的。他一看见我,就说,陈哥,有好些天不见了,你去那无人区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吧。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一定尽力帮你完成。    喝着酒,我不说正事,先把这无人区之行的故事讲给他们听,看到了野驴,棕熊,野牦牛,藏羚羊,看到了宽阔的草原,美丽的湖水,神秘的雪山。这些老乡虽说在西藏好多年了,但基本上没有离开过拉萨,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他们对我问这问那的,很是好奇。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就把我做梦的事,梦中见到一个女人在对我喊叫着雅玛雅玛,见到一块一头尖一头圆的石头,还有山的背景,以及后来真的看到梦中的石头,告诉了他们。既然要他们一起合伙来干这事,就得把真相告诉他们。    他们显然是不相信,小蔡说,陈大哥,你是不是编个故事哄我们几个开心呀,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巧事。另外二个老乡也是一脸狐疑。    我表情很严肃地说,这是真事,我亲手摸到了这块梦中出现过的石头,一头尖,一头圆。还有那个女人叫的声音雅玛雅玛,都是真实的。我梦中所见到的,在那小拉萨的遗址上一切都对得上号,背景,石头,呼喊的声音,还有石头上的白色图案。我说我怀疑这石头下面有伏藏,也就是前辈大师在这里埋有东西。    一个老乡说什么是伏藏,我说是很久以前埋下的东西,可能是经卷,也可能是法器,也可能是圣物,反正是很重要的东西,是几百年前埋下的。我计划我们几个人一起去挖,如果挖出东西,大家有份,如果没有挖到东西,也算是出去玩了一次,所有费用我来承担。你们怎么样,愿意不愿意?并补充说,如果愿意干就干,如果不想干,也没问题,但要做到绝对保密,不要把这事透露出去,扩散开去,就我们几个知道。    小蔡说,陈哥,大家都是好兄弟,当然愿意一起干,是不是呀。说着眼光看看另外二位老乡,那二个老乡拼命地点头,说,你找我们干是看得起我们,当然干呀,说不定能找到什么金银财定发财呢。虽说这事玄乎了点,还真没有遇到过。    小蔡说,什么发财发财的,我们是帮陈哥一个忙,如果到时挖不到什么,也算是去旅游了一趟,不管玄乎不玄乎,靠谱不靠谱,既然有可能,就不能放过。陈哥,怎么去挖,你有什么计划和设想没有。    我说我也没有作什么详细的计划,我们一起讨论吧,我的设想是我们四个人,最好是设法借到一辆车,小蔡会开车,自己开去,这样来去比较方便,也不张扬,可以不惊动别人,悄悄地实施。如果借不到车子,我们就坐班车到南木林县,然后搭车进去,那里过往的货车卡车比较多,到了申扎,我们装作游客,租一辆车子,自己开着去扎岗山。我们去时,要带上二把洋锹用来挖地。    小蔡说,搭车什么的太费时费力,行动也不方便,车子他来落实,借一辆单位的车,应该不成问题。再买二把铁锹带上,再带一点吃的喝的,还有防寒的衣服,照明的电筒什么的。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问题?    我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也是一直在考虑的,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就是那山上有二个修行的人,一老人一年轻人,虽然我们要挖的那块石头与他们住的山洞有一定的距离,但那个地方很安静,一有风吹草动,挖掘起来他们肯定能听到动静的,那就会有麻烦。那年轻人出于好奇,会出来看看,那年老者,是主动在看守维护的,肯定会出面阻止。于是我把我的担心说了出来,怎么样能瞒住这二位山上的修行者,不让他们知道,而又能顺利地进行挖掘。    一个老乡说,等到他们晚上睡觉时,我们再挖,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了。    我说他们二个人晚上是不睡觉的,都是坐在那里念经打坐的。    那老乡说,如果他们看到了,不让我们挖,我们就把他们绑起来,挖好了再松开,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们的,我们走了,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的。或者搞点什么迷药,往他们鼻子嘴上一抿,就睡着了,让他们睡几个小时,这样就可以放手挖了。    另一个老乡说,迷药哪里去搞,瞎说,还不如搞点安眠药呢,拌在酥油茶里,送给他们喝,喝了后他们就能睡上几个小时,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摇头反对,这样不行,这样做会造成不良后果,会触犯法律的,要另想办法,绝不能惹上麻烦,我们不做违法的事。    小蔡说,瞒是瞒不过的,只要一挖,他们肯定能听到,也不能动粗的手段,那是要犯法的。    那老乡说,动粗动不得,他们又不睡觉,那还怎么挖呀。    小蔡说,办法总是有的,要让他们看见也不来阻止,有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骗。    我忙问他,怎么个骗法。    小蔡说,手段是骗,方法有二个。第一个方法,如果他们看到我们上山挖掘,要阻止,我们可以谎称是国家有关部门的联合考察组,到这里来考察地下资源,需要在这山上挖掘取样,或者说是在搞测量安放标志物,反正他们二个修行人也不懂这一套的,估计能蒙住他们,他们不敢阻止政府考察组的工作。    这个主意不错,只是哄哄骗他们一下而已,就能平和地解决问题。这小蔡的脑袋真的特别好使,点子多。我点着头问,那第二个方法呢。    小蔡说,第二个就是利用他们是修行人信佛信因果的特点,行善积德的心理,我们可以谎称几年前当初在布达拉宫的菩萨面前许下过心愿,如果菩萨保佑我们几个人在西藏无病无灾,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们就会用小拉萨遗址地三尺之下的圣土来供奉,现在三年过去了,我们无病无灾,身体很好,也赚了钱,就要还愿,履行许下的诺言,来这里取土,去菩萨面前还愿。这样解释,估计他们也不会反对我们挖地。    我们一听,感觉这二个办法都可行,连声地夸小蔡的办法好。到时看情况,临场发挥,哪个办法合适就用哪个。我还是比较倾向于第一个办法,比较合符现实情况和情理。在西藏,特别是无人区一带,前来考察测量的队伍很多,一批接一批的,他们肯定也看到过听到过,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们相信考察组,也不敢反对阻止考察组的工作。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地挖。    这个棘手的问题解决了,实施起来就会顺利得多。说干就干,我们商定,就在这个星期六出发,二天时间搞定,星期天回来。这休息日单位的车子也容易借出来。    就在一切敲定时,小蔡吱吱唔唔地想说什么,却又好象不敢说出来。我问他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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