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米字旗小兵包包牌子是什么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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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馆轶事(11)&&&&新华社待稿 38小时
报馆轶事(1) &&&&&&&&&&&&&&&&&&&&&&&&&&&& &&&& 语言的新陈代谢 &&&&
老先生,很是佩服您!如有空暇,一定要去和您聊聊,当面请教。不知先生有否想过,你的文章出个杂集之类,此类文章,现在很是难得了,以后恐怕更是少见了……
报馆轶事(2) &&&&&&&&&&&&&&&&&&&&&& 民国时候的报馆和报纸 &&&&绿客一生,大部时间都在报社里混饭吃。我的舅舅解放前就在绍兴&&越报&&馆工作。正式的职务是庶务,就是总务。或者叫行政事务。舅舅有时也写些小文章,按他自己的话说是“弄些香烟钱”。抗战胜利时我还只有11岁。母亲出身大家闺秀,是不作兴到街坊满世界的走来走去的。父亲要工作,自然顾不到家中细事。我在家中是长子,虽然还年幼。但是外场面的事情都是我出去的了。因此也常常受母亲派遣到舅舅的报馆里去。还是孩子嘛,去了在报馆里玩一阵子是免不了的。时间一久,报馆里人都熟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庶务”的外甥皇帝,都要与我开玩笑。印象最深的是那胖乎乎的总编辑。当我叫舅舅时,他在旁边便会接着说:“哈!你怎么不叫外公呀!”他要我叫他外公,实在是讨便宜。我若叫了他外公,我舅舅就是他儿子了。这个我岂能不懂。因此,我便说:“哎呀!你叫我外公啊”办公室里的人都笑话总编辑老头偷鸡不着蚀把米。庶务不就成了总编辑的太公了吗。这老头却屡败屡战,每次见了都要重复一遍。乐呵呵的败了输了也不在乎,乐此不疲。 &&&&解放后这个&&越报&&馆与绍兴的其他几家报馆,都由军管会接收后合并成一个单位。我参加工作后,也在这个单位里工作,不过舅舅是薪给制的。这里的人员,都是原来报馆里的职务人员和工人师傅。这些人在民国年代流动性极大,都是些游过三湖六码头,吃过串筒热老酒的人物。一有空闲,他们便会大摆龙门阵,大讲以前报馆的趣闻轶事。绿客听得不少旧报馆的事故。后来的调动,也都在各个报社间流动。也亲历了新报社的宗宗轶事。后来结婚了,不想自家娘子的爷爷,也是《台州国民新闻》报的主编。这绿客的命里大概已注定了要与报纸为伍的…… &&&&以前的报纸登些什么内容,因为尚年幼。看报纸那是有文化的大人们的事。绿客因为常去舅舅报馆里。舅舅的办公室里,经常放着一些一面印有文字,而另一面还是白纸的纸张。舅舅是拿来办公室里写字用的。我去了总要捞二张来,也可以写字。当时文化不高,既有报纸到也拿来读读,约摸还记得些内容:&&*绍兴&&陆永兴五金店&&老板,在&&聚丰园&&请美国老板吃饭,菜肴点了一百另八碗,十六品冷盘、四十八热炒,多少砂锅,多少点心。宗宗绍兴名菜名点统统的有,我真的说不清了。这多菜肴那里吃得了,吃不完拆下来,跑堂见有好吃的便藏下来自己享用。不喜欢的就端回厨房。前前后后写得详详细细,好象笔者也参加吃一样。&&* 某大佬在&&培开照相馆&&拍“全家福”;老太太如何的端庄福态,小姐又如何秀气漂亮、少爷少奶奶如何如何。忽然卟的一声,电火熄灭,楼下学生子报告:“软铅爆掉了”。不一会,请来了“大明电灯公司”的电气师傅。接好软铅,电火重放光明......这里有不少40年代的用词,注释如后(1电火----电灯、2软铅----保险丝、3电气师傅----电工、4学生子----学徒)。当然还有些政治时事,讲的都是些国民政府的头儿脑儿,绿客三尺孩童。哪里懂得如此大事。不过也有懂得的。如,当时号称四大强国的中、美、英、苏的首脑,罗斯福、丘吉尔、斯太林,可报纸上揶揄他们,称他们为:螺蛳壳、翘脚儿、师太婆。当然是为了搞笑。四大强国应该还有个蒋委员长,因为那是自家的当今皇上,当然揶揄他不得的。当年认得的字不多,只能看个大概意思罢了(待续)
报馆轶事(3) &&&&&&&&&&&&&&&&&&&&&&&&&&&&&&&&&&&&&&&&&&&&&&&&&& 报馆里的赌事与中华民国万岁吗? &&&&如今,无论城市大小,都有棋牌室。说白了就是麻将室。高级些的还提供食宿等服务。当然都是款儿大者。口袋只有几千元者是进不去的。工薪阶层也搓麻将。他们在家里搓我们看不见,可许多人在街边、在店堂里起早落夜,麻将打得天昏地黑。退休的也搓,那所谓老年活动室,实在也是麻将室。若到农村去看看,哈!有过之,无不及。其实,麻将之兴旺发达并非今日始。40年代同样兴旺,绍兴城里就有赌博场。有女佣为赌客泡茶、递热毛巾、代买点心。这些当然是大佬们的豪博。 &&&&你别以为解放前赌博没人管。那时的警察也是要抓的。赌徒和看客一起抓,让他们把麻将桌和坐椅,游街似的背到警察局去。据说每人要罚吃四两马粪。游街时绿客倒也见过,吃马粪只是听说,要不他在局子里吃我看不见。不过,当时的当警察局是个最不正经的机关。托个熟人,塞些小钱进去,便可排解。当然,被抓的都是些没有背景、没有牌头的老兄。旧时的警察可没有现在的警察威风。穿制服带枪的人中,警察是个最末等的脚色。我有个表叔,念祖叔叔的弟弟,又木又笨,没有工作。家庭也困难,饭吃不饱,肚皮饿得咕咕叫。后托人到警察局里当了个警察,饭能够吃饱,高兴坏了,你想如此警察有何威风可言。可那属于一等是宪兵,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一色美式军装,美国产的汤姆生冲锋枪,绿客见过这样宪兵。街上走来很威风的,士兵和警察见了都害怕。其次是军人。警察,绿客看见这些警察也不怕。那时的绍兴人称他们为狗乌(即狗粪)警察。台州人称他们为烂眼警察。听此雅号,便可知其一二。 &&&&再说这报馆里的赌事,也是长盛不衰。由于报馆工作的特殊性,因此,上班下班如流水。每人完成自己的任务便是。编辑、记者、领班、师傅,挨着空隙便凑合一桌,搓将起来。以前绍兴的几家报馆都在“子余路”。麻将客互相流动。都是同行大家都熟悉的。有的麻将摆在沿街的楼上,“子余路”上的巡警就作难了。楼上的麻将客只顾自己玩得高兴,那顾得你街面上的巡警的面子。“白板!碰!”、“三索!”“哈哈!胡拉!”、“红中一台、东风一台,36胡、36、72、144......150胡,庄家先解过来呀!”那街上的巡警急得直跺脚,抓又抓你不得,赶又赶你不掉,如此高声浪叫,又跌了他的面子。只得高声喊道:“老X!你们轻一点呀!轻一点”。给我讲故事的人说到这里,神情不无洋洋得意。 &&&&昏天黑地的打麻将,总于引出一个好笑的事情来。民国年代的国庆节是10月10日,称为“双十节”。9日晚上排的报纸上,“双十节”照例要在头版排上各种囗号。中华民国、三民主义、蒋委员长等等的许多万岁,万岁!报纸都已排好。校对员也已校阅完毕清样。总编辑也已过目签发付印。就是这一排口号下面还少一个“!”号。就留下一个学生子----L,叫他哪里找一个来,插进去就是了。大家急匆匆的把排字房里的汽灯拎走,搓麻将去了。只给他一个美孚灯和一支手电筒。早年绍兴的电灯只亮到12点,后半夜打麻将只得在桌子四角点起四支腊烛。但是工作场所是点汽灯的。这汽灯的亮度是1000支光,报馆里晚上打麻将多放在饭堂里。排字房工作结束后。拎来汽灯中间一挂,照耀得如同白昼。饭堂里屋摆上四五桌,爽来! &&&&这个L一人当差积极性上来了,拿着手电找“!”号,总再找不出一个来。可“?”到是有很多很多,L心想“!”放在标语下边无非为了好看,这个“?”号弯弯绕绕的比“!”号好看多了。得,都给它换成“?”号。如此一改,历史性的大功告成。那印机房的领班命人来扛走版子,瞎里火眼印出去。明天报纸上的口号是:中华民国万岁吗?、三民主义万岁吗?、蒋委员长万岁吗?......第二天,就有不人少打进电来了,报馆内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总编辑老倌气得要吐血,昨晚看过好好的,今日弄得噶付吃相。把总领班和排字房领班当然还有L,叫来一起,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过了几天上锋竟并不见重视。这个国民政府大概也不很政治挂帅,如此大事却也轻描淡写的混过去了。这个总编老倌骂人虽骂得很凶。归根结底没有炒L的鱿鱼,绿客看来还算得上好人之列。 &&&&解放后,有人对L说“L,你真厉害,几个?号就把国民党?倒了。”L说:“我哪儿有这个水平,只觉得放上这个?号好看点了”。再说这密斯脱L,并非没有文化,他的文化水平和工作能力都在一般人之上。因为他是在旧式的学塾里读的书。学塾不讲授标点符号。我以前上过一篇&&三味书屋如何读书&&文章,对学垫有过简述。中国传统的书籍是没有标点符号、没有起段落段、开头也不空二格的。那种书读起来比较困难。第一步你要把句子读断。我老爸说过:“读得断,懂一半”。读古文能把句子一句一句分清了,你已经懂一半了。绿客读过一些旧版书,满纸连篇糊。纸张到是很节省的,这这密斯脱L的年纪,要比我大不少。因为他这个“万岁吗”事情以后,被总编拉进了记者公会。实际并未让林当记者,而是让他每次选举“记者公会理事长”时,投总编一票。解放后,L就因为这个“记者公会会员”的所谓污点提拔不上去。无论哪任领导来,都要依靠他做事。事情是他做的,功劳却是别人的。混到退休,还是个青衣小帽白丁人。去“记者公会”投了一次票的阴影,就伴随他一生。也埋没了一个上好的人材。 &&&&&&&&&&&&&&&&&&&&&&&&&&&& (未完待续)
感觉在读历史书。
现在网络语言不要太多。
报馆轶事(4)&&&&&& &&&&&&&&&&& 偷布贼整船偷布 碰着报馆夜班师傅 &&&&绍兴号称水乡,不但乡村多水、多河、多桥。就是城市里也是河道纵横,几乎每条街的后面都有河。旧时街上没有汽车。长途客车都是绕城而过。街上也没有的士,只有数不清的黄包车。水上交通则非常发达,廉价点的是埠船。埠船犹如陆上的班车,有停靠的站点。就是船埠头,小江桥河沿和五市门头船最热闹。出五市门向东最远可达东关曹娥。那些快船能坐客40人左右,船上有十位老大操作:4人后艄摇橹、4人岸上拉纤、2人船头扳桨,一起动作起来船速极快。船钱每位次4000元,莫慌,那是旧版人民币,相当于现在的4角。1949年我14岁,隨老爸在东关谋生计,常受老爸派遣上城里办事,经常搭乘此船。要是路程近些的,就船也略小一点,老大也只两个,慢呑呑的前进。我到外婆家去常坐皋埠船就是这样的,每人船钱800元(8分)。有钱的人要乘坐舒适,就僱乌蓬船,上船、落船两头都给你送到家门口。我只坐过一次,儿时家景贫寒,坐不起。以前,听外婆说过,外公早年在江苏的徽州做事,每次过年回家都僱用乌蓬船接送。一次旅程要好几天。船上备有火炉、酒菜。边饮酒边欣赏沿岸风光,也可以与老大聊聊家长里短。累了船上备有铺盖,可以睡觉。当然,船资不菲。外公在徽州一间大当铺里做大朝奉,专门鉴定一些古玩珍宝、古旧字画。是当铺东家从绍兴高薪聘请去的专家,船资当然由东家惠钞了。 &&&&乡下头也有许多的船,那多数都是没有船蓬的,叫坦畈船。乡间河道纵横,农户下田畈劳作,没有船极不方便。有些田块,看着很近,由于河口阻隔,要绕好多路。船又是农户的运输工具。到城里来掏粪、掏灰,把稻草卖给城里人作灶下燃料。都是要用船的。经济困难而置不起农船的农户很少。他们只得向有船的人家借用。乡下人家都是非常的本份和善良的。左邻右舍都会借给他的。绿客幼年常去外婆家,村子里的人都认得我的。见了都非常亲热。农民有时把船舶在城里,走亲戚去了。一只空船也不会有人来偷的。但是,有一次真的被贼人偷了。 &&&&那贼骨头把船偷去,半夜去运偷来的布。说的是,有一日深夜报馆里的师傅出街上去。旧时绍兴街上,半夜里是见不到人的。子余路口有个河埠头,师傅见有二个人在勿忙忙的在向船上搬布匹。那个布店的店堂里的灯点得锃亮,约是两个贼人神情有些慌张,师傅看出端倪来了。急忙折回来叫人,大家一窝蜂涌上,两个贼骨头寡不敌众,慌不择路,跳入河中游到对岸便逃之夭夭。要是被抓住了那可要苦头吃足的。 &&&&旧时处理贼骨头,警察局名义上是要管的。但实际上都是民间自行了断的。处理手段就是绑起来打。不有句老话叫做“贱皮贼骨”嘛!可见打起来不轻。绿客看见过打贼骨头。那贼骨头被绑在树木上,谁都可以上去打他几个二光。有的人被贼骨头偷惨了的,虽然偷他的不是这个贼骨头,他们也要上去打一通,解解恨。那贼骨头被打得鼻青脸肿、两眼翻白。绿客年幼时看着实在可怜。大人们斥道,偷了你家的你就不可怜他了。 报馆一伙人,人多手多,一呼隆便把船上的布匹运到报馆内。当然。各人撕几块去,给老婆孩子做新衣服的事,是不用你教的了。第二天,老板得到伙计报告,头皮发麻,心底着猛。后头听伙计说被报馆的人截回来了,心才稍安。老板来到报馆,明知布料已被撕去不少,也不敢说半句闲话。总算大头已经拿回来了,损失总是少数。不然被贼骨头整个偷了去,他便破产了。然后,总领班与老板讲劲头(谈条件)。老板答应每人几块大洋的酬劳,另再在&&荣禄春&&饭店摆酒致谢。劳资两利,哈哈!只亏了贼骨头,枉劳心计白劳碌。&&&&&&&& &未完待续&
& 报馆轶事(5)&&&&&&&&&&&&&&&&&&&&& 报馆里的特权--不抽壮丁 &&&&旧时,记者被称为无冕之皇。实际上旧报馆有很多不成文的特权。譬如:到戏馆里看戏是不买票的;坐汽车、火车、轮船只买半票;报馆内打麻将是常年有的事,警察局是不敢多话半句的,尽管他们到老百姓家抓赌甚凶。还有一样也十分的有趣,报馆里人不抽壮丁。 &&&&说起以前抽壮丁,人们大多都是贬词。其实,既有政府,必有军队。兵丁从哪里来,还不从老百姓哪里抽。抽壮丁的事古已有之。那脍炙人口的&&木兰辞&&,“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说的是一个奇女子女扮男妆,替父从军的故事,古今传为佳话。归根结底,说白了哪也是抽壮丁。或褒或贬都在文人笔头一扭之间。 &&&&民国年间,抽壮丁的事都由保长来执行的。抓壮丁和抓犯人差不多,抓住了五花大绑送上去。最后送到军队里,军队的管新兵也象管犯人。我家的台门里也住过新兵。那台门与鲁迅祖居的台门是一样的,最大的一间要算大厅,这大厅里就住着新兵。每人一张小草席,一条小被头,打着地铺。夜头蒙头睡觉,白天便呆不另丁的坐着,有人说坐班房也是这么坐的。若要拉屎撒尿,先要喊报告,然后由老兵押解着到厕所解决。这等被抽来的壮丁,身上大多带有两小钱。当这些人被保长抓牢后,因为究竟不是犯人。家人还是可以见的。家里人无作有办,总要塞两个钱给壮丁。那可是生离死别,抽壮丁出去的人,很少有人平安归来的。绿客在家门附近(就是现在的鲁迅路)看见过一次那生离死别的场面。寒心!!唐朝的杜老师写过“......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那些个壮丁有的想抽烟;有的想吃点东西,身上虽有两个钱,但人走动不得,得请老兵代买。这老兵大概也不是什么好鸟,找回来的另钱便是他的劳务费了。要是票面额大一点,买头还是找头大,壮丁也就舍不得了。那时的绿客还是小孩。常在大厅里看热闹,那些壮丁便利用我这小孩替他买东西。我当然把找回来的钱一分一厘都交还给他。有一回一个壮丁还偷偷的向我这小鬼敬了一个礼,表示谢谢。如此一来,常常断了老兵们的财路,常常要把我等小鬼赶走。台门里的大人们常与兵老爷们口角。说是你用了我们的房子,还不准孩子在这里玩。有一次我的老爸喉咙山响的与他们长官论理。以后这些兵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了。如此抓壮丁实在残酷,于是就有人想出了另一种办法----买壮丁。保长向下面收壮丁捐,捐来的钱买个壮丁来抵数。 &&&&我家住在鲁迅路的木莲巷口,这地方有一个人,不知其姓名,大家都叫他阿元,多次干这卖壮丁的营生。此人无家无室,但脑筋灵活,且善赌博。每每保长要买壮丁,给他一笔钱这壮丁就由他去做。他到了军队里,那时的军队也赌博。这阿元每赌必赢。赢了钱把班长、排长、连长统统的买通。另外再买一套老百姓的衣服,堂而皇之的逃之夭夭。那时新兵逃跑的事常有发生,长官也不用负多大责任。据说这阿元有一次回来收获颇丰,在茶店里喝茶出手很大方。哈!拉远了,拉回来再说报馆吧。 &&&&报馆里有个名叫阿木的人,名如其人。木头木脑一付忠厚相。二十七、八了还到报馆的工厂里当学生子(学徒)。其实他家在绍兴偏门外的农村。家里是一个十分殷实的农户。到报馆的工厂当学徒,实出不得而已。你别以现在的观念计量过去。要是现在能在报社弄到一份工作。事业单位,工资又高、福利又好。象阿木那样农村户口的人,你想都不用想的。可那时候与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现在的观念好象农村只两类人,一类地主,一类农民。只是农民中分成贫农、中农、富农。好象农村里的人,除了地主,所有人都是种田的。其实,农村的成份要复杂的多。就说我外婆家吧。外公生前是高级知识分子,舅舅是在城里报馆里工作的。虽住农村,世世代代没有一个种田的。土改时硬是划为贫农,分来土地。还分得地主家的两把板椅。自此以后合作化、公社化,外婆家就成了农民。从此,所有的乡下人都比城里人低一等了。还回来说报馆吧。那时候的报馆学徒,白吃饭,加每月两个角子月规钱。那是些穷得没饭吃,实在没办法的人才去干的。象阿木那样殷实的农家是不会去干这营生的。每月两银角子,夠买二包香烟去向师傅和领班拍马屁。这么个大人了另化钱还要向家里要。况且,他还是个上好的农村劳动力。阿木做这大大的亏本的行当。实在是为了逃壮丁。他那里的保长盯牢他,要抓他的壮丁。农户人家,又没有什么势力可做靠山。又没有太多的洋钱去贿赂有权有势者们。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虽有几个亲戚家可以躲避一时,次数多了保长知道你的门道了。下次再躲,无处可遁,有一回躲到冷角落头的土地庙里。那土地庙前后通风,上头漏天。既无和尚也无香火。半夜三更坐在石阶上,稍一瞌睡,那饿得要死的老鼠便来啃他的脚趾头。阿木说到这里差点要哭。后来,听别人说,只要进了报馆,就可以不抽壮丁。如此便挽亲托眷,到报馆的工厂里当了学生子。当然在报馆里是个扫地抹桌,任人差遣的末等角色。可回到村里,胸前挂着一个兰底白字“民国日报”园牌牌,那威风可不是一眼眼。这阿木挺着胸部,故意在村里走来走去,保长再不敢抓他的壮丁了,但是保长还想要他家出壮丁捐。阿木他老娘对保长说:“是我捐给你还是你捐给我呀!”老实巴脚的农妇,口气也硬起来了。保长也是乡下人,不知道这报馆是什么来头,竟如此这般的杀刻。就跑到城里向上锋讨教。上锋人员告诫他,警察局长碰到了报馆的事都退后三分。凡报馆的人,敬鬼神而远之,不要去碰他为好。可怜的阿木就这么过了约二年。之后,这个中华民国就“万岁”了。解放军进了绍兴城。阿木就出了绍兴城,在乡下安心务农了。合作化之前,他上城里来看看原来报馆里的老朋友,我见过他。红光满面的,看来日子过得还不错。至于以后的农村,天下十八省,花样都一样。我不说它了。
报馆轶事(6) &&&&&&&&&&&&&&&&&&&&前线日报&&在上饶----砸戏馆 &&&&当年,在江西上饶的&&前线日报&&工作过的人,说起来故事不少。这个&&前线日报&&。它实在来头不小。话说抗战时期,国军打不过日本鬼儿子,延浙赣铁路败退。在江西上饶设了&&第三战区司令长官公署&&,一个军队的机关为何牌头很大。因为是战时,国家采用军事统帅制度,实行国防体制。政府行政机关统一归军队管辖。中央设国防1、2、3厅。1厅军事,由著名将领陈诚管辖;2厅情报,由那个混世魔王戴笠管;3厅宣传,由被我们的周树人先生斥为文妖的郭沫若先生管。中央以下设各战区,大体上也设1、2、3与上头对应。这个&&第三战区司令长官公署&&是个跨地区跨省市,军政合一的庞然大物。那个司令长官,就是大名鼎鼎的国军将领顾祝同。而&&前线日报&&的总编辑,就在顾祝同手下坐第三把交椅,负责宣传工作的大红人。你说这牌子夠硬了吧。这&&前线日报&&的员工都是随国民政府撤退的绍兴人,当年是有邦头的。在浙江省内有绍兴邦、宁波邦、杭州邦。出了省则都称浙江邦。在江西上饶,因为&&前线日报&&来头大,员工多,势力强。在各个报馆中,自然成了龙头老大了。 &&&&江西上饶市有个戏馆,大概叫“复兴戏院”吧。旧时代,大凡一些所谓的娱乐场所,如:戏馆、游艺场、赌博场、妓院等等的一些类似场所。都是有极硬的靠山才能经营下去。否则社会上的各色人物,来此白吃、白玩、白拿。你倒亏烂蕃茹,还不破产收场。就说这个戏馆吧,它的后台老板就是上饶的城防司令。这个城市的军务、警务、政务都归他管。一个小小的戏院子还在话下。街面上的大流亡民、小流亡民拍马屁还来不及,哪有人敢去捣乱。但不曾想有一日让这个城防司令吃瘸了。 &&&&报馆的人看戏不买票,是个不成文规矩。当然这城防司令下面管事的人,也是识事务的。没有禁止报馆的人白看戏。而报馆里的人爱的是麻将,也没大有人去看戏,所以也一直相安无事。终于有一天,两个报馆里的学生子(学徒)去看戏,不买戏票进去也就了。偏这俩小鬼大摇大摆,弄出一付很了不起的样子。那守门检票的“案码”(旧时门口检票的称“案码”)。本来就因为后台老板是城防司令,腰硬气粗,作威作福惯了的。他妈妈的,俩十五、六岁的小鬼竟如此作大。便拿极其尖酸刻薄的话语伤他俩。这俩小鬼也是见过世面的,岂能输让。结果双方斗嘴,反而枉长白大的“案码”,却输在俩小鬼手里。这“案码”本乃粗人。讲不赢就动粗,一手拎住衣服领口,按倒在地就打屁股。俩小鬼被打了屁股,打的倒是不重,痛是不大痛的。但是,当众被按倒在地打屁股,却大大的跌了面子。要想还手,却也打他们不过。只得一切路哭着回报馆求救。 &&&&每个报馆里都有一些小鬼。我前文已说过,他们的地位是很低的。听候差遣到也吧了,若有何错误,要骂要打全由领班、师傅。可要是被外人打了,就跌了他们的脸面,好象他的儿子被人打了一样。这事情回报到总领班那里,总领班大怒。看戏不买票,那是上代人传下来的行例。说是被人打了,那还了得。勿地一声号令,正在做事的、打麻将的、闲嬉的,统统召来。人数还不夠壮观,总领班命人把各报馆的人也招来。&&前线日报&&乃上饶报界的龙头老大,各报馆的总领班正是拍马屁的好机会,岂有不来之理。一邦凶神恶煞直奔戏馆而在而来。打头的几个楞头青,先把门口检票的几个“案码”,打了个半死。其中有一个“案码”被打得屎也屙在裤档里。场内看戏的看客,见此,不知什么来头,个个往太平门逃了个窝飞鸟散。台上做戏的看着市面不好,也不管三七廿一夺路而逃。如此,这报馆的一大邦人开始砸戏馆,无论门窗户扉、桌椅板凳、电灯泡、布幕什物等等砸个精光。没有多久,这后台老板就得到下面的报告。这个城防司令也不是省灯的油,呵!省油的灯。即刻下令出动军队。率队长官指挥若定,四面团团围住,支起机关枪。你妈的个皮往那里逃。这伙“丘八”老爷,打日本鬼儿子打不过,打起这些两个肩膀扛一个头的人,那是像吃豆腐一样。刚才来势凶凶的一群人,一看来了拿着洋枪洋炮的丘八。个个都草鸡了。如此,这城防司令部大获全胜。想来这些军人也有些教条主义,你把这些“暴民”驱散完事,也就罢了。不想这长官非要把这些“俘虏”排成行,威风凛凛的班师回朝。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总究生出事端来了。 &&&&一群“俘虏”押解到司令部大礼堂关押起来,士兵荷枪实弹看守。这些报馆里的人以为这下子要吃亏了。不料想那总领班发话道:“大家不用慌,挨到天黑他不放也得放。不过各位注意了,若是放你,我不点头谁也不准走。为何不走,借口各人自己造。例如:被你们打伤了;肚子痛了;饿得走不动了等等什么都可以”。那是总领班在教大家耍无赖。当年的礼堂的座椅,是一排坐五个人的长板椅。不象现在那么考究,一人一座,因此,那大礼堂里可坐也可躺。说时已近傍晚,天马上黑了。果然不出所料,不久,士兵把所大门都打开了,说是司令发话,你们都可以走了。可这些人不动声色,毫无反应。你道是何道理?原来这报馆白天上班的人少,晚上上班的人多。天黑以后的报馆,灯火通明,人气最旺。可这天冷冷清清,没人上班。有漏网而没被抓去的人向总编辑报告,因为白看戏的事吵架。上饶各报馆的人都被城防司令部抓去关起来了。总编辑一听大为光火。明日要是上饶的所有报纸全部停版,全市民众以为鬼儿子打过来了,大人物们已都逃跑。报纸也没人来出版了。如此,各人还不收拾细软,拔腿就逃嘛,还不天下大乱嘛。总编辑报告长官公署,长官公署便电令城防司令放人。而关在司令部的人却耍无赖不走。长官公署迟迟不见放人。严厉斥责,声称要军法从事。这个军法从事的词汇非常严重的。翻译成普通话,就是要你司令的脑袋,而且是军中无戏言。这个城防草包司令知道闯了祸水。只得派亲信付官长出面排解。付官长可不是草包,一来便轧出苗头,那几个人是这群人中头脑儿。一面与之“讲劲头”,一面命人到街上买肉包子,火速送来。因为这些人不能饿着肚子上班,让他们先填饱肚子。总而言之,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就与总领班谈妥了;每人二块大洋的“养伤费”;明日中午上饶一间大饭店摆酒,向各位赔礼道歉。这事情就这么园满解决。可怜这城防草包司令,他开的戏馆被砸得一塌糊涂不算,还大大的跌了面子,又坏了他一大摞洋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报馆轶事(7) && &&&&&&&&&&&&&&&&&& 莫尔斯电码与海尔广播 &&&&报纸的国际国内重大消息,大多来源于通讯社。世界各国都有通讯社。西方推崇舆论中立,因此通讯社多是民办的。英国有个“路透社”,由一个叫保罗.朱利叶斯.路透的老板,在1850年创办的。它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经济危机,频临破产。政府为了扶持这个老牌通讯社,准备给予财政支持。那个路透社的头,斟酌再三,还是拒绝了。虽然政府不带任何附加条件,但在读者头脑里,你拿了政府的钱,总要为政府说话,新闻便失去了中立性,只会加速路透社的灭亡。后来咬紧牙关,终于渡过困难。中国的传统里,民国年代的“中央社”与解放后的“新华社”,都是国家办的。因此,我们报纸的国际、国内重大消息都接收于国家通讯社,稿件的播发与接收,50年代中期以前都使用“莫尔斯电码”。这莫尔斯电码及通讯方式,就是意大利电气工程师和发明家。伽利尔摩•马可尼发明的。外国人如何使用莫尔斯电码我没见过,中国的汉字通讯,是由长短不同的一组信号,代表一个阿拉伯数字,四个数字组成一个汉字,有公开发行的明码译电小本子,供报务员翻译。那译电本子共收录四千余个汉字,是根据解放前的&&王云五字典&&为基础编撰的。而&&康熙辞典&&有五万多个汉字,不过,那里的字多数是没有人用了的。假如用上了本子上没有的字怎么办?那就用文字注释。譬如,金字旁什么字、草字头下什么字等等来解决。 &&&&绿客我最早看到收无线电报的新闻稿,是在1947年。在我舅舅的&&越报&&馆里。舅舅告戒我别处都可以玩,这“电讯室”里不能进去。越是不准进去,越想进去看看。终于有一次,舅舅走进“电讯室”,我便跟在屁股后头也进去了。舅舅稍稍告诉我,不准讲话,看一看就出来。果然,舅舅拿着一封铅笔,放在他们的桌上,那抄报员朝舅舅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舅舅就走了。这“电讯室”的办公桌上放着二台金属壳的象收音机似的东西,白天只有一个报务员,据说晚上便有二个。头上戴着耳机,精神集中的在抄录数码字,桌上还整齐的放着十来支,削得端端正正的铅笔,哈哈!原来他最怕人吵吵。从此我便知道,进了“电讯室”里要把嘴闭上。 &&&&以后,常在影视节目里看到,不论是国民党的特务,还是XX党的地下工作者都有报务员。一但他(她)们被抓住关起来,或者什么等等原因互相不能联络时,两个报务员便可敲击板壁什么的,用电码互相通讯。每当看到此处绿客便要发笑。编导者是外行人,观众也是外行人。如此外行骗外行,反复多多。大家以为真有那么回事。其实,要达到如此水平谈何容易。我见过一些部队下来看的报务员,他连数码字都常要抄漏、抄错。要把一组莫尔斯信号所代表的数字记住,再记第二、第三、第四。再要能把这四个数字,代表什么字翻译出来。既没有纸和笔,也没有译电本子。你想,每个报务员都能办到吗?一万个里能有几个。我接触过不少老资格的报务员,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如此高手。不过,绿客我倒真的有幸亲密接触过一位高手。这位先生宁波人士。他抄报不打数码,直接写出汉字。一个字要发四组数码信号,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他拿着铅笔写字显得十分悠闲。那时候电力十分紧张,拉闸停电是家常便饭。这事让他没辙。后来报社与供电部门商量,从远处另拉一路线来作备用。那时是本城的发电厂小电网供电。用电量超过发电量时,拉掉一路或数路以减轻负荷。因此相邻两路不会同时拉闸。线路装好了。室内装了双头闸刀。一旦停电,只要把闸刀扳向另一路,就可继续工作。不过问题还有,一旦停电,附近一遍墨黑。慌忙从抽斗里拿出手电筒,走过去把线路扳过来。电灯倒马上亮了,可这收报机的电子管的灯丝,要重新预热。不象现在的半导体,一通电就会响响。来回一折腾,信号便不少漏抄了。等一回又要挂长途,向别报社校稿。而当时的长途电话哪有现在的方便。与电力安装组商量,据说有一种什么继电器买不到。无法搞自动跳闸。有一次在夜班食堂吃夜攴,老徐找到我,说我这小青年待人如何如何热情,脑筋又十分十分的聪明,等等,戴了无数顶高帽子。那老同志,技术很高明,但这马屁实在不高明。这一大串高帽子,赤裸裸的明摆着要我给他做事。我说,你是不是想要我邦你把电路切换改成自动的。他说:“嗨嗨!正是,正是”。其实要改自动很容易。那个安装组是吃官饭的,按书本上的教条办事。绿客我是个闲神野鬼,管不得什么教条。那电讯室无非一只收报机一只电灯泡,继电器买不到接触器也可以。两路线,一路接常闭,一路接常开,常闭停电时触点弹向常开。切换时间只有万分之几秒。很快装好了,我用人工停电的方法试验给他看,他也点头认可。但心底总有些不踏实,过几天真的停电了,周围一片漆黑,他那里却照常工作,收报机一个信号都没有丢。电灯都没有闪一下。这回老同志高兴坏了,又给我戴了很多顶高帽子。从此咱老少俩十分的哥们了,我常到电讯室串门。这个老同志真乃高手也,他抄报时不戴耳机,不用译电,直接写出汉字,这已经夠神了。不想他还能一边与我聊天,我真怀疑他是否长着三个脑袋。后来,有一段时期我在上海&&文汇报&&工作,与那里的老报务员说起老同志的这水平,他们都说如此高手没见过。可是,因为他个人历史有“污点”,以前当过国民党什么电台的台长,把他调出到乡下头的中学教书去了。要按现在的眼光看, 教书也不差,可那个年代教书先生与报社工作,实在相距甚远。况且又不是他的强项。不过几年以后,新华社改用“海尔广播”播发文稿,与莫尔斯电码拜拜了。夠长了,“海尔广播”下篇再续吧.&&&&&&&&&&&&&&&&&& &&&&&&&&&&&&&&&&&&&&&&&&&&&&&&&&&&&&&&(未完待续)
报馆轶事(8) &&&&&&&&&&&&&&&&&&&&&&&&&&&&&&&&&&&&&&&&&&&&&&&&&&&&&&&&& 德国人发明的海尔广播& &&& 50年代后期,我们国家开始从当时的西德,引进海尔模写通讯技术。通常大家都称它为“海尔广播”。是20世纪40年代后期,联邦德国人(西德)R.海尔研制成功的。它首先用人工把字写在纸带上,利用光电技术扫描,把字迹分割成点子信号,用短波发出去。我们报社用收讯机接收讯号,输入海尔模写机,用排针打出文字。它与电脑的针打机有些相似。不过比针打机要粗糙得多。 &&&&“海尔广播”比起“莫尔斯广播”来,不但速度提高了( 新闻界十分注重新闻的速度与时效) 而且电讯室里,不再神秘兮兮的不准人说话了。因为它是采用光电扫描技术的,所以西文与中文同样适用。只是中文多数文字笔划比西文多。所以也容易模糊。不仅如此,领人头疼的事依然多多。那种载波的无线电信号,很容易受到干扰。如近地区有近似的电波信号;附近电源线路上有人烧电焊之类;电压波动;或高空电离层扰动;太空磁爆等等。都会使字迹模糊,甚至根本看不清,所以报社里头总得有几个辨认字迹的高手,当然绿客也其中之一。 &&&&再后,又回到了老问题……停电!改革开放以前,这电总是不夠用。改了海尔广播以后,对电力的质量要求更高了。不但要防电源干扰,还要使电稳定在220V,稍有波动便字迹模糊。而当时的电力稳压器,稳压的能力有限。还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指标----周波(Hz)。因为是小电网供电,用电量超过发电量时,发电机的转速就会变慢,Hz就会下降。中国的统一周波为50Hz(每秒钟50个正弦曲线)。综综问题归结到一处,就是收到的新华社的稿件字迹一篇糊涂帐。若是一般性新闻,则不用就是,但偏偏又是重要文章。老佰姓对此无所谓,但机关的首长却十分看重这等文字。大家都知道,文革前夕,张春桥、姚文元在上海泡制和发表&&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看看哪个省转载了,哪个省不转载。是考验哪个省是否“毛主席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大的立场问题。如此大问题稍有差池,丢了乌纱帽还是小事呢!我辈虽非官儿,但是木匠师傅有句话“斧头打凿,凿吃木。木压作凳,凳打地”。那是一级一级压下来的,我等下级的下级虽然没有乌纱帽可掉。但也深知事关重大,总也不敢掉以轻心。可见那时这碗饭是很难吃的。 &&&&文章掉了甚么办?办法当然有的。打长途,请新华社补发。新华社会通告,现在,在某波段为某某报补稿。有时,要求补稿的太多,当然要照排队,因此出版时间就要拖迟。以前全国各报纸统一为邮发。地方邮局没有邮车,用汽车站的班车寄递邮包。出版迟了,班车可不等你。报纸脱班,明天到的地方后天到,后天到的地方大后天到。吃批评是当然的了。但是我辈都不是呆虫,想出了另一种办法。就近各报社相互对稿。因为我这里出毛病了,别处可能是正常的,所以便互相授受稿件。为何要就近呢?一则因为地区相近人事熟悉,还有个重要原因,就是路线越近长途电话费越便宜,当时的长途话费是按线路长短计费的。为何如此抠门?你哪里知道。早先的报社没有广告,卖报纸的那几个大钱,还不夠开销工资。那活计是个十足的亏本卖买。大报大亏,小报小亏。靠财政拨款还过不了日子。报社的工厂就搞点副业,弄点钱来,叫做“以厂养报”这就是做突出政治的年代特有的现象。 &&&&虽然有了就近授受稿件之便利,但还是麻烦事体依然多多。你们知道,浙江南部地处丘陵地带。历史上交通不便,因此方言自成体系而十分难懂。而当年会讲普通话的人实在太少了。学校里的教师都不会讲普通话,谈何社会上的一般人群。因此两个相邻地区互相授受稿件,存在着语言上的障碍。有时授受稿件出现困难。稿件收漏了,要与别的报社对稿,那是有具体责任人的。而别的报社要求对稿,我们却是义务,没有具体责任人,领导便胡乱的抓俘虏来对付。绿客我多次被抓俘虏。有一次,记得是毛主席发表“支持美国黑人抗暴斗争的声明”。那可是最高指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某报社竟大大的漏了一段,抓绿客予授稿。其中有一句“寄大的希望于美国人民......”按惯例,读一段以后对方要复读一遍。看看有没有记错。结果对方的复读是“寄极大的希望于美国人民......”那个时代用词造句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最!最!最!什么极对,极大,最高......一不留神加上了个极字,也难怪。我告诉他没有极字,然后再读一遍。叫他复读,他还是“寄极大的希望......如此反复五、六次。他还是去不掉那个极字。我还没有发火,他倒有些不耐烦起来了。因为那是“最高指示”。若是篡改“最高指示”,那是要“罪该万死”的。没法子,只得换个方式。读到寄字便解释说,“宝蓋下面......邮电局寄信寄包裹的寄字,会写吗?寄字下面是一横一撇一捺的大大小小的大。会写吗?”这一下他发火了“你当我什么东西......”再后让他复读,他还是“寄极大的希望......”终于,绿客头上也冒青烟了。我说你能不能换一个人来听电话。一时性起把电话搁了。过了一会,电话又挂过来了,果然换了一人。绿客余怒未消,说你那个如此笨蛋竟也在报社里混饭吃,又大大发了一通牢骚。对方只是嘻嘻哈哈。当然,下面的文字非常顺畅的对完了,我想,那位仁兄可能是木头木脑的,姓木的大学生。要不就是登上上层建筑给老九们汰脑筋的,同样姓木的造反派。 &&&&温州与台州这两地的方言,大约是全中国最难懂的语言。温州与台州虽然两地相邻,距离也不远。但两地的方言互不相通,因此最怕与温州对稿。绿客有一回被抓住了,与温州通话。对方约是位老同志,那时的年青人也不会普通话,况乎老同志了,绿客因为在业余文工团里混过事,平日虽不讲普通话,但有稿子照念当无问题。可对方是老同志。要他说普通话实在免为其难了。两个人结结巴巴好一阵子弄不了多少字。记得那篇文章是&&纪念巴黎公社诞生一百周年&&。政治啊!大块文章啊!念着,念着,我终于听出那位老同志的绍兴口音来了。我用正宗的绍兴话对他说“偌是绍兴人”,他说“对啊!对啊!偌也是绍兴人,我讲普通话舌头都拌不转。吃力死了。”以后,我们用纯正的家乡话,十分顺畅的很快就搞定了。那老同志说“到底是我们绍兴人,说起话来牙清口白,灵灵清清。下次我还找你。”嘿!嘿!下次还找我,我可是被抓来的俘虏,我吃饱了撑的!
很有意义~~比历史书写的真实~~要是在小学课本里添入几篇,很有教育意味。
报馆轶事(9) &&&&&&&&&&&&&&&&&&&&上海南京路上卖报纸 &&&&上海南京路,老上海人称他为“南京大马路”是开埠最早,名声最大的繁华商业大街,到了上海不到南京路,等于没有来上海。犹其从外滩到西藏中路这一段。就是南京东路,最是繁华和闹猛。绿客有一段时间在上海&&文汇报&&社混。社址正在这一地段的闹中取静,就在南京东路外滩附近的“圆明园路195号”的“沙咪大楼”内。大门对面正好是“英国驻上海领事馆”绿客工作在三楼、吃饭到二楼、睡觉到五楼。从前楼的窗口望下去,那个“英国领事馆”是一座十分雅致的花园别墅。里面十分的幽静。平日里常常看见小孩在草坪上玩耍。要不是那高高的旗杆上飘扬着英国的米字旗,看不出这里是个外交机构。倒很象一座外国绅士的别墅。它的后门正好对着报社的大门。后门园子里有个印度人守着。那印度人头上缠着白布,服装整洁,仪表堂堂。平日里院子内冷冷清清的,但每到星期五下午,这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便多了起来。报社门房的老倌说,那是里面在放电影。英国佬不喜欢看共产当电影,因此,领事馆从英国运来自己的电影,方映给侨民看。其中也有一些象是中国人。不过这些人很另类,犹其女性。都是经过化妆的,当年的普通中国人,素面朝天,不施粉黛。那里头的情形,我等只能远处观望,里面是走不进去的。但我辈中有一个人却多次进去过。 &&&&&&文汇报&&名称上是民主党派的报纸,社长就是上海著名的民主人士金仲华,他是上海市的副市长兼&&文汇报&&社的社长,实际编务,当然是由报社总编辑和党委书记领导着。报社只有一部小车,所有领导共用,而这位金仲华先生却有专车和专职司机。金社长不常来,来了便去楼上办公室,去做什么?我们小兵拉子甚么知道!按规矩司机也是不上楼的,就坐有门房里与人聊天。那门房里西式古典家具,坐着也很适意。报社白天闲暇,绿客也常去闲坐,听门房老倌讲老上海的掌故。这社长的司机也常来坐。他没有掌故可讲,但他能讲外国使领馆的事。外国使领馆举行国庆招待会,英国是女皇生日。那些随从和司机,是不能上大场面的。因此另有地方接待他们。那个场面上礼节很多,反而不自由。而接待下人的地方则自由多了。那里的东西都是从他外国运来的,自然都是希罕物事。东道主往往会鼓励大家把东西带点回去。因此这司机常常有外国的糖果、香烟之类带回来与我等分享。糖果的味道也没有什么特殊,只是包装精美些。外国烟都很“凶”。但有一种烟很和淡,就是女士烟。支头很细很长。带有海绵虑嘴。当时中国的纸烟都没有虑嘴的。当然对面的英国领事馆他也是进去过的。忽然,有一天那个冷冷清清的英国领事馆周围热闹了起来。发生大事件了。 &&&&记不清是什么大事了,约是中东阿拉伯半岛那块,东西方两大阵营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中国当然属于社会主义阵营。那时中国与西方的外交关系只有英国一国。而且还是领事级的。所有向西方抗议的声音都向他发,上海市民向他示畏抗议,好多人架着大喇叭向领事馆呼口号。这文汇报社的门前便大大的热闹起来了。平日里悠闲自得的英国绅士们吓坏了。从我们的楼上望过去,领事馆的院子里看不见一个人,连那个头上缠着白布,经常在后门转的印度阿三也不见了。领事馆还有几个僱用的佣人,他们都是中国人。他们来上班时里面不开门,只从里头递出一张钞票来。报社的门房老倌问她,里面甚么讲。她说里头叫我们今天不用上班,递出一张五角钱的钞票来,叫我自己看电影去。绅士们还有些人情味,给你一个看电影的任务。其实这些英国人对中国很不了解,抗议的人群虽然口号喊得山响,但举止还是很文明的,四周的人民警察也忽然多了起来。不断的在巡逻,有个别小孩爬上围墙的,警察都把他们抱下来。总之抗议不能越过围墙。那些英国人所以怕,就是怕中国人冲进来胡来。 场面如此热烈。报社以她自身的特点,也加入进来。由报社一群小青年(绿客当然也是),每日清晨上南京路上叫卖刚刚出版的报纸。那南京路乃繁华都市第一街,挑担、拉车的都不能通过。人行道上站着聊天警察也要干预。至于设摊卖什东西,那你一定是神经有了毛病的,我等一批人,大大方方的在南京路上摆地摊叫卖报纸。警察也不加干涉。上海的警察是我所见到的警察中最有水平的。例如,交通犯规。若是外地车,他便向你宣传一下法规,却不罚款。若是上海本地车,他饶不了你。绿客深知其中奥妙,后来我在台州工作时,去上海的车子要是犯了规,只管让司机用台州普通话与他对讲。我极不插嘴。保准能占便宜。所以,那时我们摆地摊,警察非但不干涉,人太多时还搭把手,邦你维持秩序。那是个突出政治的年代,警察完全知道,我等都不是报贩子,而是一邦报社的小青年在捣鼓政治。那时的城市民众也十分关心政治。那卖报纸的生意是好得来木佬佬。 (未完待续)
下面还有一篇就完了
报馆轶事(10)&&&&&&&&&&&&&&&&&&&&&&&&&&&&&&&&&&&&&&&&&&&&&&&&&&第一颗原子弹与赫鲁晓夫下台 &&&&“第一颗原子弹与赫鲁晓夫下台”,这题目太大。不过我说的是我们报纸上的两条重要新闻。头一天,我国第一颗原子弹试爆成功;第二天,赫鲁晓夫下台。新闻界戏称,红弹上天,小丑落地。 &&&&1964年,那三年肚皮饿得很瘸的日子刚刚过去,一度被停刊了的&&台州大众&&报复刊了,绿客也兵复原职。1958年大跃进这么一跃,国家也伤了筋骨。地方财政负担不起办报纸这亏本买卖,到此时有些缓过气来了。说到底这报纸是个政治,不能当生意经论处。当然要予优先照顾。如此又热热闹闹的搞将起来,原来的老总编已调往别处。听说是要派往法国巴黎,当驻外记者。后来约是身体健康状况不合格而作罢。第二把手,就是指名把我调来台州的冯总,因为身犯癌症而住进了杭州半山肿瘤医院。三个老总只留下一个了。后来,上级又调来了一个女总编。 &&&&这个女总编有些特别。是个没有结婚的大龄女子。要是放到现在,那也没有什么希奇的。可那时候就不同寻常了。是报社的第一把手,职务却是第一副总编,由于职位高,级别高,自然工资也高。一个人自己养活自己,当然生活很“奢侈”了。她从来不吃夜班食堂里的夜攴,只吃自己带来的点心。她抽烟,抽的都普通人买不起的高级香烟。她喝茶,喝的都是铁盒一两罐装的正宗龙井茶。听说要30元钱一两。你别拿现在的眼光看以前,这一两茶叶,是普通工薪阶层的一个月工资啊。她养了一只猫,吃的也很高级。有一回老总出差,委托一位女编辑照管她的猫。管了三天,那女编辑叫苦不迭。这个猫先生(或者是猫小姐)真正的难侍候也,每攴要正而八经的什么品种的鲜鱼,还要给它烧熟了吃。还要给它吃鸡蛋糕当点心。哎呀!我家的孩子都没有吃得这么好啊!如此总编辑,工作起来能力也是上等的。他经手的工作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大家都还有点怕她。后来,报纸的版面上接连二次大事,可以看出女总编身手不凡。 &&&&接连二次大事,就是我标题上写的“第一颗原子弹与赫鲁晓夫下台”。两件事情只差一天时间。约模是64年过了国庆节以后,那天晚上不是女总编值班。当天晚上零点以后,新华社发来一条惊人的消息:“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上上下下都高兴猛了。在报社里工作,任何消息总要比别人早知道。大家也以此为荣。当晚顺顺当当完成任务,也没有任何故事。到了第二天黄昏,省城出版的报纸到了临海。放知我们的报纸版面处理是错误的;我们用统栏大字标题,编排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新闻公报,而把“中国政府关于原子弹试爆成功的声明”放在第二条,你别以为只要字句没有错,放在哪还不一样。那个年代讲究大了。政府声明洋洋大篇,究其概要。就二个概念;一,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而不是一、二件新式武器。二,中国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也不对无核国家威胁使用核武器。政府声明是体现毛泽东思想的政治,原子弹只是原子弹而已。我们报纸如此处理版面,是不突出政治,不突出毛泽东思想,是唯武器论,是资产阶级新闻观点。你别认为绿客乱扣帽子。这在当年,这几顶帽子是非常合理的。你想想,报纸那碗饭也是夠难吃的了。具体负有责任的人,绿客我历来非常的佩服他的。他的编辑业务的水平是极对的一流的。而且历来编排小心谨慎。哪天实在是太高兴而忘所以了。如此,只好先把检讨书写好放在口袋里候着。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拿出来照念,随口讲讲是不行的。万一又讲错了,岂不错上加错。当然,小兵拉子是论不上检讨的。那时候当官的做检讨有份,要腐败没门。报社穷得叮当响,想腐败也不成,那里来的钱让你去腐败。 &&&&错了归错了,报纸还要做。这天后半夜又来一条重大消息:“赫鲁晓夫下台了”那个女总编正好在当班。 &&&&毛泽东与赫鲁晓夫的大辩论进行了近一年。苏共20大以后,赫鲁晓夫改变了政治路线,发表了致苏共全体党员的公开信。中国以&&人民日报&&、&&红旗&&杂志编辑部的名义发表评论,内容涉及斯大林问题、南斯拉夫问题、战争与和平问题,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问题和赫氏假共产主义问题。近一年时间内发表了9篇大块文章。这就是近代国际共运史上有名的“九评”。那时候的中国穷是穷得来没法说,但是理论却富有得很。自解放以来没有先例地,把敌人的文章、讲话全文刊登,供读者阅读。可看得出毛泽东信心很足。据说本来还要评下去的。因为赫鲁晓夫下了台。没有了靶子。才作罢了。这个赫鲁晓夫的下台,对中国来说也算得上是个喜讯。 &&&&女总编把这条消息放在头版的右下角,也就是末条。这到也能理解,虽然是重要消息,因为赫鲁晓夫是敌人,不能放得太高。接下来的事下面的人都不理解了。原排好的标题是“赫鲁晓夫下台了”。女总编手起刀落地把“了”字砍了。绿客当时也很不理解,“了”字不过是个词尾,又没有什么意义。砍掉“了”读起来反而拗口。因为她是领导,也没见有人与她争。第二天看各路来的报纸,所有省级以上的大报都没有“了”字,省级以下的报纸多数有“了”字。呵呵!水平就在这里了。后来我问过女总编,她拿着红笔点着说:“它哪是换汤不换药的”。绿客仔细的读着,确实觉得有“了”没“了”语气不一样。如此看来,说一不二的领导就该她当。二年以后,文化大革命开始没多久,也没有多大的批斗,她便自杀了。绿客计划写“文革散记”。此事以后再谈了。
&&&&新华社待稿 38小时&&&&时间到了60年代末,这个文武双全的大革命也革了好几年了。中共第九次代表大会也开过了,上上下下都建立起红色政权--革命委员会。看起来这场大大的革命的这盘棋,已经到了可以收官点子论输赢的阶段了。&&&&国庆节到了,北京的天安门广场照例大大的热闹一番。新华社当然有老记采访,并向全国发布重要新闻稿,报导天安门广场庆祝大会的盛况。我辈按例虔诚恭候。大家都是经验丰富的专家了,今天的戏文都在后半夜了。编辑、排版、校对、印刷、等等之类。不用领导动员,如何应对也不用人教了。那时社会上无论何种工作,都磨洋工。磨磨蹭蹭的到点了,屁股一拍便可下班。报社特别。不限时间限任务,完成了你只管走,那怕你一天只工作了五小时、三小时。早了便是好事,晚了却要找原因,若是因为谁的原因延误了。那么你早点写好检讨书,等开会时好作检讨。这次国庆节的晚上已经是后半夜了。新华社那些可有可无的稿子都发完了,就是这篇一定要用的稿子没有来。新华社用文字宣布:“现在待稿一小时”。这当然小意思啦!一小时很快过去,好多双眼睛着海尔机的模写纸带。......“现在待稿三小时”。这多劳娘地的新华社,涨价啦!一小时变三个钟头啦,再发好稿子天也亮了。别人都说工作辛苦,做到两头黑,我们却等得辛苦,等到两头亮,亮了还要等。三小时过去了。好多人的眼睛又都盯牢了“海尔模写机”的纸带。结果打出来的还是待稿,还把“三小时”三个字删除了。有期改成了无期。天也亮了,军代表林政委宣布(文革时期报社是军管的);“大家回去睡觉,吃了晚饭再来”。因为报纸即使印出来也误了班车,不如让他的部下休整一下。如此我等一点工作没做的辛苦了一整夜。&&&&到了晚上来上班,那篇天安门广场国庆节庆祝大会的稿子,依旧无影无踪。已经是十月二日的晚上了,十月一日的消息还发不出。大家猜测,恐怕是天安门城楼上的名单排不好了。这些造反的呆阿七们,以为文革已大功告成,不是所有口号中的万岁前头都已经加上了“胜利”两字了吗。例如;“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既已胜利,就要论功行赏。那名单便是地位高低排座次了。还不争个热火朝天。当然那些走资派们只能眼睛看着自己的脚趾头。其实,一干人,到后来争也是白争。你看那副统帅林彪,明明白白写进了党章的接班人,到头来也不算数。这当然是后话了。我辈也不是诸葛亮,上面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便了。结果十月三日的报纸顺利发出了,二日的报纸还在新华社。可能是新华社自己也不知甚生办。天又亮了,上上下下横是横了,不管三七念一回家睏觉。&&&&第三天,我说待稿38小时,那也是毛估估,究竟几小时也拎不清了。稿子终于生出来了。也没有什希奇之处。谁个上去了,谁个下来了。我等小兵拉子的小兵拉子,怎么能知晓。如此长时间等稿,绿客生平仅此一次。我想,倘若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保准榜上有名。当然,待稿三、五个钟头那是家常便饭。我们如何挨这些时间。那时候报社经济拮据,条件差。大热天每人一张草席,哪里凉爽便倒哪里睡。可怜见,这那里睡睡得好。后来,单位的工会买来乐器,二胡、三弦、洞箫、笛子等等之类,唱&&沙家浜&&、&&智取威虎山&&,喊破喉咙,自得其乐罢了。报馆轶事到此为止。谢谢你听我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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