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厄运连连,背尽黑锅,喝水都能噎死,还连累身边所有对我好的人让他们无缘无故呕吐倒大霉,所有人攻击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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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厄运连连,背尽黑锅,喝水都能噎死,还连累身边所有对我好的人让他们无缘无故倒大霉,所有人攻击我伤
总是厄运连连,背尽黑锅,喝水都能噎死,还连累身边所有对我好的人让他们无缘无故倒大霉,所有人攻击我伤害我,堪孩婚际岷宦祸为汲力连最亲爱的亲朋都反目。是不是天生灾星命犯孤煞
是不是命犯孤煞可看八字。若想命运变好,撙帐齿檬佼侣酬摘揣圈推荐《了凡四训》网上一搜就有了。夸张说这是逆天改命之法,事实上并不逆天,恰恰是顺天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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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您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
只是你太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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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盗墓同人】《瓦哈木》
by: 工藤量子 - 盗墓小剧场的日志,人人网,盗墓小剧场的公共主页
【主页君对大家的话】主页君这段时间太忙了,已经没有时间管理小剧场了,所以从今天起主页不再进行更新,很感谢这段时间大家对主页的支持与喜爱,但是主页君真的没有时间来管理了,对不起。
【盗墓同人】《瓦哈木》
by: 工藤量子
01我提着行李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有点恍惚。
几天前,我从我们家三叔那里接到了一通电话。这个神出鬼没的老小子,永远只有他找你,没有你找他。昨天说在山东,今天不知怎麽就到了西沙。他坚称自己是旅行家,而且还有一个&要把中国所有最不为人知的地方都跑一遍&的奇怪想法。&这只是他的不务正业所找的借口罢了。&二叔为此作出一针见血的注解。为了避免三叔的旅游挥霍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负担,二叔决定开一家旅行社,将他去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整理成一条条旅游线路。可能是因为人们对传统的旅游线路开始厌倦,旅行社生意居然还很红火。由不得我感叹,现在的城里的人真是越来越喜欢花钱找难受了。电话里他告诉我有一趟行程需要我帮忙。一位他认识的作家要到湘西去一趟,需要一位导游,可是现在社里人手不够,想找我帮忙带一下。&不去不去,我又不是导游,到时候别人投诉我们怎么办?&三叔你也不想想你那都是些什么线路,不是在深山大龄里,就是在沙漠戈壁上,让我这养尊处优的大学生去一趟,掉层皮回来都算幸运。&哎呀别这样嘛大侄子,你在学校不是读地理专业的嘛?&我发现他对着我总喜欢耍赖,难道是因为这招在二叔那行不通想在我身上找回些成就感?&地理专业跟旅游专业不一样!我是学地质的,你要我给他介绍什么?这里有个铜矿锡矿还是这座山迟早要山体滑坡?&于是每次我都被他气得炸毛。&那个作家也只是有人帮他他在路上安排些吃饭啊住宿啊什么的,不需要你给他向导,而且我地陪都给你们找好了,你就当去一次免费旅游不就好了嘛。&&可是&&&&这事我们别告诉老二,私下接了,回来以后四六分,怎么样?& 混蛋三叔老狐狸,这家伙绝对知道我上星期去买了苍井空的原版写真现在没钱才这么诱惑我的!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才到约定时间。我决定去对面的小卖部里买包烟来打发一下时间,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人疑惑地看着我。&你是&&吴邪导游吗?&我们事先没有见过面,昨天电话联系的时候我也只是给他讲了我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所以他觉得有点不肯定我可以理解。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这个人怎么看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怎么出来当导游我去照顾她还差不多我现在退团或许还来得及的表情看着我?我虽说是吴家独子,可是洗衣做饭铺床每一件家务事都会做的好不好!&对对,徐先生是吧?我们这边走。&虽然内心无比翻滚,我还是非常专业地摆出了服务性的笑容。&你可以叫我小吴或者吴导,希望我们这趟旅途能愉快。&我官方地回应着他,虽然我觉得只有一个客人的旅行不需要太过拘谨,可是客气一点总是好的,谁知道他喜欢吃哪一套呢?&但是我比较喜欢叫你全名,吴邪。&虽然我的名字已经作为一个笑点存在了二十二年,但是看到他戏谑的笑容我依旧无法忍住要暴走的冲动和要扶墙的无力,他让我想起了大学同学胖子的那句话:&天真,你的名字是我听过最短的笑话。&
可能是因为身为作家的缘故,他非常容易熟络,没几句话就开始称兄道弟了。而我则是被他那句话逼得原形毕露,完全没办法再装称职导游。从杭州到湖南吉首要差不多20个小时,于是我们在车上除了蒙头睡觉,就是东拉西扯地聊天打发时间。我问他怎么不参加普通的旅行团,像我们这种线路都去的是些鸟不拉屎的地方,简直就是花钱买难受。他告诉我他的小说是关于盗墓的,古墓怎么可能在旅游区附近,要有早被开发用来吸引游客了,还盗个鬼呀。我心想这也有道理,不过如果这样的话又何必报旅行团呢,自己去的话不是更自由吗?他抓了抓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他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出行。上两次都是跟一个朋友去的,这次碰巧那个朋友有事情,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而且人家都快要结婚了,总占着别人的时间有点过意不去。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很快闪过些什么,但火车上的灯有点暗我没能看清楚。我问他他的书什么时候出版,出版了我去买一本来看看。他说还在草稿阶段呢,很多东西还在构思当中,就连主角的名字他都没想好,倒是男二号的样貌性格都很清晰。我说这是小说跟漫画的真理,男一号永远都是衰神命,男二号总是占尽风头。他低头笑了笑说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男二号有原型,所以比较好处理,主角则是代表读者于是比较棘手而已。在我聊天期间,身边不断经过火车上贩卖水果的小车,每经过一遍就喊一次&新鲜水果&,烦得不得了。她走了七八回了,车上的那些切好的水果一块都没少,从早上放到现在,再新鲜也有限吧?眼看火车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站,我打了一通电话给地陪。看着三叔给我的名片,我有点想笑。云彩?这是个什么名字,现在地陪都有艺名的吗?刚想到这电话就接通了,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倒是我吓了一跳,硬是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请、请问是吉首的地陪云彩吗?&我有些不习惯这个名字,怎么念怎么别扭。相比起我的拘谨,她倒是大方很多,告诉我她已经再火车站等我们了,到了的话再给她打一通电话。我听她的声音觉得稚嫩,感觉还比我小个三两岁什么的,我心想三叔他不会给我找了个童工当地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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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写同人,因为只有挖坑的勇气,没有填坑的毅力
这个故事在高考之前就已经成型,里面的场景一直在我脑海里出现我觉得不写出来对不起自己上课整天的走神的时间(?)
很萌民族的设定,而且个人大爱苗族文化所以抱歉云彩妹妹跟坤哥我手贱擅自改了你们民族跟籍贯....瓦哈木在苗语里是我爱你的意思,抱歉脑残者已经想不到更好的题目了OTL
我知道在没有存稿的情况下发文简直就是自挖坟墓的行为,但是此人惰性太重只能用极端方法鞭笞自己前进了。BUG什么的请不要介意...好吧我知道我废话实在太多了,最后感谢你的观看呃...
下了火车,走过贴满小广告的通道,挤过人山人海的闸口,终于到了广丄场上。刚刚下车的那一段路居然让我有点头晕,坐了20小时的车没事下来走几步路却头晕,你别告诉我晕车也有潜伏期。我忍着不适边打电话边四处张望。因为这个团只有一个客人,所以省去很多形式上的规矩。我不会穿着旅行社工作服,云彩也不会带旅行社的小旗子,但这就苦了我,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寻找目标。最后还是她找到了了我们,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女高中生,我转头就想打道回府,心中还不忘问候我们家三叔,一个无证导游外加一个童工地陪三叔你到底是想怎样!但是回头就看见三石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犹豫了。三石是他的别名,可是高中开始这名字用得就比本名用的还要要多,连他自己都习惯了,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一开口说的就是这个名字,改都改不了。于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现在回去的话不仅三叔会把我吃掉,如果被人投诉,事情迟早会闹到二叔那里,他的惩罚跟三叔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想到二叔曾经对三叔做过的事情我就毛骨悚然。在我做内心斗争的时候,云彩直接就拿过三石手中的一袋行李,往她的白色面包车走去,把我扔在了原地。我看着他们离开几米的身影,咬了咬牙,算是为了我的苍井老师,去就去吧!就是为了这个决定,我付出了一生的代价。上了车云彩才告诉我们,她已经大三了,之前也接过不少旅行团,但就是因为她的童颜很多人看到她马上嚷着要换导游,让人很挫败。这次是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所以很感谢我们没有转头就走。我苦笑,我也很想掉头走人啊,谁让你先下手为强了呢?一路上她非常称职,呃,起码比我称职多了。一直在介绍湘西的风土人情,能看出她为自己的家乡而感到非常自豪。我们这次目的地正是云彩的家&&岩柯寨,一个还保留着传统苗民生活方式的地方。看着延绵的山脉,没有尽头的道路,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句:&我说云彩,你家到底在哪里呀?&&先坐飞机到张家界,再坐长途车到吉首,再坐汽车到凤凰,再坐一天的拖拉机,一天的牛车就到我们家了。&神情跟腔调,都像极了电影里那相亲的苗族姑娘,我们连同司机大哥一起都笑翻了。我捂着肚子配合 :&要是咱们不好,能离丄婚么?&&我哥哥会打断你的腿。&又是一阵狂笑,云彩小姐,你不做导游去当演员不是更好?岩柯寨虽然没有玩笑里偏僻得那么夸张,但还是坐落在耸山叠嶂之中,进出非常的不方便,好在我们的小面包也够结实,泥地、小溪中穿行照样没有问题。在颠簸之中云彩也觉得有点不解,问了三石一句:&老板,你到我们这里来到底要看什么呢?&三石抓住座椅扶手稳住身体,看着窗外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想去中国移动覆盖不了的地方。&我刚想笑出来,但是看到他认真的表情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笑话。想起火车上那一瞬闪过的眼神,我觉得他这趟旅程真正的原因或者就是所说的那样。到达云彩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的家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传统苗族建筑吊脚楼,却是黄土墙的房子。进去以后中间是堂屋,中间的火塘上吊着黑乎乎的腊肉,吃这种东西,真的不会致癌吗?右边是厢房,云彩的家比较大,一共有四个房间。正在给我们做粑粑的是她的爸爸阿贵,我知道在苗族人家里,他们给你做这个食物就已经把你认定是客人了。当然要是客人了,供为上上客都不为过。我们的团实在太特殊了,只有一个客人,去的不是去什么旅游区,没什么开支,收的却是比一般线路还要高的价格,云彩赚的肯定不比我少。
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好像是她的哥哥,不动声息地坐在一边,我们进来这么久了好像都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我刚进门看到他的时候不知怎么脑子里就弹出一个念头,这小子不会真要打断我的腿吧?
吃过晚饭以后,我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地把云彩拉到一边&你们家那个&我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小子&是不是有点&&
云彩明白我的意思,小声对告诉我。他叫张起灵,原来是她们家的邻居,可后来他家被火烧了,阿贵看他无家可归,就先让他住在这里。说着说着她就悲伤起来:&他本来是我们寨子里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学生,所以他爸妈即使花光所有钱把他送进城里读书也心甘情愿。谁知道在高考那天他们家就被烧了,因为考试的关系就他一人逃过大火。他本来就不是很想离家,现在更是不愿意出去了,学校来催了几次让他上学也没去。以前他就不是很爱说话,那件事情以后更寡言了,不过你别看他这样,其实他人很好的。&我听完哦了一声,心情有点复杂。稍稍侧过头,却发现三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我的旁边,也听得有点入神,吓了我一大跳。寨子里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云彩就让我们早些休息,因为明天一早就得上山。城市人能在八点睡得着简直就是奇迹,而且在火车上我几乎补完了我一个星期的睡眠分量,现在可是精神得很。我闲着无聊就坐在她家门口抽烟,一抬头是便满天的繁星,没有光污染的天空格外的清晰。我吹着微凉的山风,叼着烟惬意地感受着这良辰美景,这种时候,要是有个佳人就完美了。身后有些声响,张起灵坐在离我不远的的台阶上看着天发呆。我想起他的遭遇,不由生出一种同情,就主动坐到他的身旁试着跟他拉家常。谁知道这家伙根本不理人,只管看他的天,让我一个人像傻瓜一样在自言自语。到最后,终于肯转过头来看我一眼,我以为他总算要开金口了,然而却起身拍拍裤子,回到屋子里去了。我气得把烟都吐掉,在地上猛踩。我见过闷骚的,没见过这么闷骚的。三石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他小子刚才就一直在旁边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有点懑懑地想,世界上哪有人这么闷不吭声的,简直就像闷油瓶一样。&就像闷油瓶一样。&我错愣的看着三石,我的想法跟他的句子是同时出现的。真不知道该感叹我们的心有灵犀还是该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什么的。&怎麽了?你不觉得吗?&他问我。&没、没,我只是觉得你概括得还真贴切。&我心虚得舌头都要打结了。&呵呵,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这幅德行,这是我偷偷给他起的外号。&他笑着走回屋里去了。
当要睡觉的时候我才傻了眼,因为三石是上宾当然是自己住一个房间,于是我就只能跟这只闷油瓶挤一块了。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自己蠢的不行,我干嘛要自讨苦吃去搭讪,说不定这小子正在心底嘲笑着我的语气动作呢。还好他找一张木板给我做床,要是真的跟他挤床,我情愿去睡客厅。
我有气无力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前面的云彩跟三石把我远远地抛离。昨天的觉睡得极其不安稳,这里是山区,蚊子特别多,整一晚上我耳边的交响乐就没有停过。因为睡的是木板床,稍稍一转身就会传出很大的声响,我怕吵醒同房的闷油瓶,根本就不敢动,硬是挨到半夜才慢慢入睡。话说回来,为什么两个人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被蚊子骚扰?他也没有挂蚊帐啊,怎么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呢?就在我把颊边的汗水用手背擦掉的时候,听到云彩在上面朝我大喊:&年轻人,这么快就不行啦?&听着那带着笑意的尾音,我哪经得起这般的挑衅,于是拼命地往上赶,最后瘫软地倒在山顶那两人脚边喘着粗气。&老板你真厉害,吴邪果然冲上来了。&我瞪了一眼掩着嘴角的三石,就知道是他教的,人家山里的姑娘这么可能说出这种句子。虽然很辛苦,但景色没有辜负我双腿的辛劳。我们这座山不算高,虽然没能一览众山小,但是隔着微薄的雾气能看到山脚下的寨子,错落有致的房屋,整齐的水田,有着另一番的视觉享受。于是云彩又在例行地讲故事了,这座山的传说,那座山的传说,其实哪里有那么多的传说,最初那个编故事的人大概也只是想让人们多给脚下这片土地多一份爱吧?不论是多么俗套的情节,放在传说当中总会多了一点唯美的味道。我只顾着陶醉在这难得的山间景色里,没有认真听它的内容,但只因云彩在我耳边最后吼了一句:&我说如果寨子里的女孩子有暗恋对象可以到这里拿走一块石头祈福你听到没有!&我才对这个故事有那么一点印象。下山的时候我们碰上了一个采药的女孩,寨子主要的经济收入除了种植粮食以外就是靠上山采药出售了,看到她一个人背着半人高的箩筐,里面还装着满满的草药,就决定帮她一把,顺道体验一回苗民的日常生活。回到云彩家的时候正看到闷油瓶在编箩筐,就是刚刚我背过的那种。看着他把一根根比手指还宽的藤条编织成网状,然后把编好的地方连接起来,马上就变成了一个箩筐。我试了一下,非常结实,看样子装一筐的砂石都不成问题。云彩很自然地问了一句:&阿坤,你明天是要去赶集吗?&闷油瓶一边编着箩筐的背带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心想这人都快成哑巴了,对着最亲近的人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不过为什么云彩叫他阿坤,寨子上的人好像从来不叫他的本名,张起灵跟阿坤这两个名字怎么看都感觉没什么联系。我最后还是坳不过自己的那多得过剩的好奇心跑去问云彩。&那个啊,张起灵是他的汉名,读小学的时候老师会给每一个学生取汉名。看不出你对阿坤还挺关心的嘛,明天要不要跟着他一起去赶集?&云彩笑着捅了捅我。被她这么说有点恼,谁关心那种人了。但是我又实在很想看看苗族人的赶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没有看过赶集,不算来过湘西&。我询问了一下三石的意见,他摇摇头,说他是为了逃离城市才来到乡村的,现在又跑到城里去不是搞笑么。不过他看到我对此很有兴趣就说我可以跟去,他自己留在寨子里没关系。我还是有点犹豫,一路上我这全陪已经够不称职的了,现在还要把客人扔在寨子里自己跑去凑热闹,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后来云彩让我到集上给她买布料做衣服,说是城里人眼光应该会比较好,还跟我抱怨上次拜托闷油瓶去买回来的不是黑色就是蓝色,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子的喜好。我这才打着帮忙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出发。昨天没睡好加上明天6点就要出发,我决定赶紧铺床准备睡觉。在我一切就绪就差开始打鼾的时候,闷油瓶来到床前递给我一个小布包。看上去非常普通,而且极可能是手工缝的,我闻了一下,非常浓的草药味道。&小哥,这是&?&&驱蚊。&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活,以致于我一直处在震撼的状态而十几秒后才反应过来那两个字的内容。&啊&谢谢你,昨天吵到你了吧,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手忙脚乱地道歉与道谢。
接着他又一声不响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睡觉。药包很管用,果然再也没有蚊子来探访。但我依然没有睡好,整夜都反复在&这小子原来人真挺好的我居然还在暗地里骂他&的想法里。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依然是呵欠连连,看样子只能到市集随便找个阴凉的地方补一补眠了。让我有点以外的是,闷油瓶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服。传统的苗族服装,净色对襟上衣,白色衣领,腰上绑着一条腰带,下身是阔脚的长裤,头上包着套头。真的是跟我在民俗教科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看来赶集真的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听说如果是女孩子还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吸引眼球。他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箩筐,我帮他提那两灌用汽油桶装的药酒,就要出发了。赶集的城镇离离寨子比较远,他们又没有汽车,原来搭我们的师傅也回去了,所以去那里只能靠步行,怪不得这么早就要出门。一路上看到不少同是去赶集的人,有的赶着一群鸭子,有的牵着黄牛,公路上汽车甚少,人们三三两两地走着,没到目的地其实已经很热闹了。闷油瓶依旧不说话,他的体力很好,基本上说要休息的都是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不过他好像一点都不急的样子。来到镇上已经八点多了,窄窄的路上站满了人,不过都很有秩序,一字排开。我看了看四周,果然那些苗族姑娘都穿着漂亮的服饰,上面绣着繁琐的图案和花纹,戴着闪亮的银饰。看来她们的真正目的是想找个如意郎君才对吧?闷油瓶在一棵大树下放下了箩筐,摆出了价格牌,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两张凳子,在箩筐后面一坐,就算是开始做生意了。我开始还满脑子的不解,就这样?!就这样你一天没把东西原封不动拿回去就算好了还做什么生意?后来也明白,难道我还指望这个闷王去叫卖么?那太阳得从西边出来了。&小哥,那你起码坐到人多的地方去吧?这里谁也不会留意到你啊!&我还是尝试着给他建议。他摇摇头,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我坐下。我还是很纳闷,可是因为实在有点累,就打算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帮云彩买完东西回来再想别的方法。但是一坐下我就不想起来了,不能不说闷油瓶选的这个位置实在舒服,树下阴凉得很,偶尔漏出一点阳光,无比地惬意。我今天早上体力消耗有点大,而且闷油瓶身上又有淡淡的草药气味,很有催眠的作用,我想我是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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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就是很爱吐自己文槽对吧.........药包梗来自母亲大人,她真的做了一个给我带去学校,然后蚊子一只都没有哦~这是真的哟然后在找苗族服饰的时候,我很无奈地发现一篇文章有20行,男性服装介绍只有一行!!!太过分了啊!(掀桌)
04洒落的阳光刚好照在眼脸上,我睡梦正酣于是不满地往别的地方蹭了蹭。等一下,蹭了蹭!?我猛地睁开眼睛,视觉翻转了45度,鼻腔里依然回荡着淡淡的药草味。于是我刚刚就靠在这个闷油瓶的肩膀上睡得差点连口水都要流下来啊啊啊!我连忙坐直身子,紧张得绷紧地完全说出话来,闷油瓶依旧保持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如果你只看他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不过他按着被枕过的一边肩膀活动了一下。这完全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我还似乎幻听到他说&吴邪,你的头真重。&我想我现在的脸绝对是红透了,不用摸我都能感受得到那发烫的温度,直接扔下一句&我去帮云彩买东西&就落荒而逃。快步窜入人群,跑出挺远的一段距离我才敢放慢脚步。睡个小觉没什么关系的,他不会这么小气连借个肩膀都要记仇的,最多我换他一次不就好,呸,我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断地催眠自己,待到自我感觉脸上的红晕已经消失无踪我才从路边的树荫底下走出来,开始干正事,去帮云彩看她的布料。其实苗装的颜色在不同的分支各有自己的特色,有的简朴得只有一套纯黑的布衣,有的鲜艳得全身上下都是复杂的花纹。像云彩他们的这一支,衣服的底色真的不是深蓝色就是黑色,市集上卖的也就是这两种颜色。其实她无论让谁来买都是一样的结果,所以这次她借我的这个出来溜达的借口真的完全就是借口。为了报答她,我决定给她买些缝在衣服上的图案彩带,不过就是款式太多我有点挑不过来。一个大男人在扎在女人堆里买东西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其实这些彩带应该是苗族女孩子自己亲手用纺车织的,不过看云彩那个样子&&算了,还是给她买吧。在市集上也买了不少东西,也算带了一些特产给家里人。不过在市集里买的东西多数是生活用品,都是住这座山的苗民们自己在家制作好再拿出来买给那座山的苗民,作为游客能买到的东西不多。等到这小小的地方被我转了五遍以上的时候,我才慢吞吞地回到闷油瓶所在的地方。看到他的时候我有点吃惊,当然不是因为他那跟我走的时候完全没有改变的姿势跟表情,这家伙的面瘫跟寡言真的是他认第一没有人敢认第二的了,可能我明年再来看他,都是现在这种样子。他面前的箩筐居然已经空了,里还有些零钱。这让我想起在日本的一种神奇的买卖方式,卖家把他们的商品放到路口或者其他人流量大的地方,然后撒手不管。买家如果看上了就按商品底部的价格牌把钱直接放到装商品的箱子里,如果没有零钱还可以自己在箱子里找零,听说卖家的钱总能一分不少全部收回。现在闷油瓶坐在这里真的等于没有人一样,看来这样的交易在中国真的只能在民风如此淳朴的山岭里才能实现了。不过换一个角度想,这家伙的服务态度还真不行啊,说不定刚刚他还在打瞌睡呢,我看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市集上的人都在卖力地叫嚷,就他这么特别这么潇洒。难道他的草药有什麽神秘功效?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觉得天色也不早了,就站起来要回去。我依然帮他拿那两只汽油瓶,一只是空的,一只还剩一半,果然他的东西挺好买的,等会不知道能不能跟他打听一下这药的处方。因为之前我一直在市集上转,没有怎么休息,所以走了半小时的山路我就有点吃不消,连忙跟闷油瓶说想就地休息一下。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像有点犹豫,但是我一心要休息就不管他自己直接坐在了路边草地的一块石头上,他便放下箩筐也休息起来。但是坐着坐着我就有点不自在,周围好像总是有人在讲话。不对呀,这里离市集也有一段距离,我们也看不到附近有什么民居,按理说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我警惕起来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半人高的草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仔细一看这片不大的草丛离居然藏着不少人,他们大多两个两个坐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聊得好像很欢。我眯起眼再看,竟然全部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看他们的神情这不是在谈情说爱嘛!我这运气是怎么了,路边休个息都能碰上集体幽会的吗?我吓得一下子弹了起来,拉起闷油瓶连跑带奔地离开了这一片草丛。接下来我闷着头一口气走了一个半小时回到云彩家,途中完全不敢休息,谁知道一休息又会是什么情况。看到我累得挨在她家门口就滑坐下来,云彩过来关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闷油瓶继续面无表情地说:&我们遇到了赶边边场。&,他一路上连气都没喘一个,体力真的不得不让人佩服。云彩像是被点了笑穴笑得蹲下去,看样子一时半刻停不下来,她的笑声引来了屋内的三石,我觉得她取笑的那个人十有八九都是我,于是有点不满地看着她。云彩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声,撑着墙站起来,吞了吞口水,调整了一下呼吸,才擦着眼角的泪水跟我解释道:&边边场呢是苗族男女幽会场所的别称,在赶集之后相互有好意的男女会找偏僻的地方谈谈心什么的,不过一般比较难找也很难被人发现。你们两个居然这样就撞上去真是笑死我了。&说完又捂着嘴巴笑得一阵阵发抖。一边的三石也忍不住笑了出声。看到他们的态度真的又气又羞,好吧,这一次来湘西,我把我这一生的脸都丢完了。又想起我说休息的时候闷油瓶那犹豫的模样,那小子肯定知道那是边边场却不告诉我,存心想让我回来被笑话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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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报学校的事折磨得很惨,没什么心情更文今天晚上终于了了心事可以专心码字了,话说这里有四川的师姐吗?到时候去到那边要罩一下小妹啊,好吧我知道我离题了。
民俗梗其实有很多都很有爱的,可是苗族分支很多,很多风俗每个寨子都不一样如果穿越了请大家见谅.......
05晚饭在郁闷的气氛中度过,我说云彩你一边吃饭一边笑小心噎死你。本来想早点回房间免得呆在这里被人娱乐,但是碗刚收完门口就来了一人,看样子挺急的,但神情却不是很紧张,跟云彩小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云彩转过头看着准备去洗碗的闷油瓶,问了一句:&阿坤,阿赖家里请仙娘,你要不要也去问问?&只见闷油瓶点了点头,这是我看过他回应得最爽快的一次。平时你跟他说话,他总是顿了几顿,慢个半拍才给你答复,我跟他交流几乎都要抓狂。但是他好像想把碗都洗好才动身,阿贵拿过他手中的碗碟,说:&让我来吧,你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肯定着急了,快去吧。&这时的眼神完全是一个父亲对着疼爱的孩子一般慈祥,阿贵看来早就把他当亲人看待了。趁着闷油瓶回房间拿东西,我跟三石连忙跟云彩打听这仙娘到底是什么情况。云彩告诉我们,仙娘是湘西苗族里的一种职业,可以沟通阴阳两界,称之为杠仙,如果你想跟过世的先人沟通,那就要请仙娘。我撇了撇嘴,那不就是神婆嘛,又是骗钱的玩意。云彩一听就不高兴了,用警告的语气跟我说:&小吴,这里是湘西的苗寨,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你们城里人那些肤浅的眼光看待的,如果你不遵守这里的风俗,总有一天是要吃亏的。&说实话我有点被她的气场吓到,没想到他们依然这么看重自己的传统,我连忙道歉,云彩弹了我额头一下算是消气了。她那一下位置又准又用力,我捂着额头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寨子里面没有路灯,黑压压一片,就靠着云彩提着灯笼最前面开路。&可是别人家请仙娘,我们外人去合适吗?&三石问。我借着云彩的灯光全心全意盯着脚下,路上碎石不少,不留意看很容易摔跤。&没事,我们寨都是轮着请仙娘,每一户请的时候别家都可以去问一下,只要上三柱香就可以了。&我小心地提防着碎石,却一脚踩进了坑里,刚要倒下去的时候,有人扶了我一把。虽然光线不好我看不清是谁,不过那药草味就只能是闷油瓶了。赶到阿赖家的时候,他们家门口果不其然围了一圈的人。所有人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看见我们来了也很自觉地让开。屋内光线也不是很好,不过倒很适合这种神怪仪式。我勉强看到里面摆这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一个装满米的米升子,上面插着三把香,另外还有一个鸡蛋跟两杯酒。一个女人坐在桌前,头上盖着布,正在回答主人的问题。其实那些问题无非就是&你在下面好不好?&&有没有看见谁谁谁?&&什么时候去投胎?&一类,这些问题让我都可以编答案,不过配合这里的气氛就显得非常神秘,让你不自觉就会相信。等主人家问完了,云彩就推着闷油瓶走到前头,在米升子里插了从家里带来的三柱香。仙娘从黑布下传来了声音:&阿坤,你好久都没找你娘对吧,她可想你了。&&嗯&闷油瓶握着自己的手点了点头,非常难得的他好像有点紧张。仙娘开始作法,口中念念有词,双腿不停抖动,果然跟神婆差不多。突然她的动作瞬间停止,幽幽地传来了一声:&坤&&算是把魂请到了。闷油瓶听到的时候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然后才缓缓地放松下来,看来是请对了。不过奇怪的是他没有问什么问题,倒是他&娘&一直在唠叨。看得出来这位母亲对她那沉默寡言的儿子不是很放心,总是叮嘱他要多跟别人交往,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看来这小子从以前跟别人就有交流障碍。可能真的是很久没&见&,她说了很多。比如&要好好感谢阿贵&&多去城里走走&&上山采药的时候要小心&,这都是一些很家常的话,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去世,只是去了一趟很远的旅行,现在又回来了一样。我明显感受到她对人世很眷恋,不过不是为了自己能苟且地活着,而是对无法照料孩子的感到懊恼,天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的人,无论是活着还是过世了。我被她感动,渐渐放下刚开始的不屑与怀疑,也开始相信这个真的是闷油瓶的母亲。最后她不好意思地说占别人身子太久耗阳气,就只能先到这里了。
感觉她快离开的时候又折回来补了一句:&坤,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去追求,死守在山里是没有结果的。&
说完就完全安静了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仙娘才取下头上的布,样子看起来疲惫不堪,看来是没有办法再接下一个了,原来耗阳气是这个情况。回去的气氛没有来时的焦虑,轻松得多。云彩还说先人还能知道未来的事情,然后给自己的亲人一些必要的提示。有一回她把爷爷请了过来,说她跟她男友不是很合得来,果然没过多久两个人就分手了,云彩还感叹:&那可是我的初恋啊&&&我抓紧机会嘲笑她,躲着扔过来的石头,她手里的灯在前面晃得左摇右摆。我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闷油瓶,还来不及道歉他便扶了扶我的身体,轻声地说:&小心一点。&从语气里听得出他今晚心情不错。
TBC---------------------------------------------------------
居家小哥其实是我的茶,虽然生活残障也很萌
这文终于开始唯心主义了.....
06今天是行程里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就会有人接我们出山。按三石的要求,云彩带我们去了旁边的一个湖泊。这个&旁边&我们走了两个小时才到,果然山里人对距离的概念跟我们完全不同。湖的面积很大,四周全是石头。平静的湖面映着四周的高山,令人心旷神怡。以前我很喜欢看一些风景类的摄影作品,可我渐渐意识到,有些感觉,隔了一个镜头它便会消失。当语言、文字、声音、图片都不足以形容这种景象时,你就只能亲眼去看一看了,用你的灵魂跟它碰撞才能擦出你想要的火花。我们坐在湖边休息,三石拿出他的笔记写写画画,一路上他总带着这小本,我想大概就是用来记录他的小说灵感的吧。我闲的无聊就让云彩给我们唱点山歌什么的来听听,云彩连忙摇头。&这是山里呢,怎么能随便唱。&&山里唱山歌有什么问题。&她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小吴你是真傻还是假天真?这时节上山采集的人可多了,我在这里唱山歌,万一山里有人跟我对上了,我就得跟他回家了!到时我怎么嫁,你帮我嫁?我啊了一声,抓了抓头发道了声抱歉,我真没想过现在还有人用唱山歌来定姻缘的。午饭就在山里解决,吃的是云彩家带来的,还是粑粑,不过这次换了肉馅。饭后瞎胡闹了一阵,三石就发号司令说要回去。正当我脑内策划着怎么偷偷把他那个小本子拿过来看一下的时候,脚底一滑,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手掌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我一看,一道伤口贯穿整个手掌,那血流得触目惊心。云彩蹲下来看了看,说要马上止血。可这里只有寨子上有个简陋的卫生院,我们跑过去的时间都够我死几次了。(小吴你太夸张)我惨笑着看着她,她明白我的意思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道:&怕什么,我们这里可是有个苗医呢!&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在说自己,谁知道她往身后那座山的方向喊了一句苗语,没过多久闷油瓶居然背着一筐草药出现在我们眼前。这家伙难道是随传随到的居家旅行必备产品吗?我们先到湖边洗了洗伤口,接着他拿出几片草药就放在嘴里嚼,然后拿过我的手掌把嚼烂的药草仔细地吐在伤口上。这种场面按理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是当他的鼻息喷在我手掌他略长的头发扫着我的手臂时我的大脑完全被另外一种情感代替。我咽着口水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多次想抽回自己的手,闷油瓶不满地用力掐了掐我的手腕,我痛得哇哇乱叫。云彩担心跟我说&小吴你忍一下,阿坤的药很有效的。&我心里暗骂,有效有什么用,恐怕的的手掌没治好手腕先报废了。抬头看见三石风凉水冷地看着我,还拿出他的笔记刷刷地记着。我靠,这小子真不厚道,我手都残了还拿我当素材。最后闷油瓶撕下他衣服的一条边给我包扎了一下,撕的时候那衣服嗞嗞的声音听着我都心疼,他却毫不犹豫干净利落。他跟我说回去的时候换纱布再上一次要就没什么的大碍了,我揉着手腕点点头。说实话他是苗医我一点都不惊讶,身上的草药味无时无刻都在说明这一点。不过听说少数民族里的医生多少会一点巫术,不知道他懂不懂。来的时候天气很好,回去的路上去乌云密布,果然我后脚刚踏进云彩家,雨就下起来了。
那个湿透的妇人来敲门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云彩一开门她就扑上去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女儿下午上了山,到现在还没回来,很可能是被雨困在上里了。现在正找人帮忙搜救,闷油瓶算是寨里身手最好的,于是她就来这里求助。由于寨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剩下的多是老人跟小孩,于是我跟三石都加入了队伍。走到山口我才发现这不就是前几天我们才去过那座什么许愿山嘛?我们一群人穿着雨衣打着手电在湿滑的山路中艰难前行,我边扫掉打在眼皮上的水边想,要快点找到人才行,这么大的雨,按这座山的结构极有可能会发生滑坡。手电扫来扫去,突然在山边的一个隐秘的拐角看到了一个箩筐,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种小路受力不好,又刚好在边上,稍微一用力都可能掉下去。果然给我找到了一个缩在那里发抖的女孩,看样子是扭到脚了,站都站不起来。我一手扶着山体,一手给她递过去,示意她抓着。谁知到他的父亲突然发现了这边的状况,大喊着跑过来,我心里道了声不好。果然她身下的泥土受到震动开始裂开,还没抓到我的手就掉了下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等我回神过来已经抱着她往下滚了好几十米。其实救人这种事,没你们说的那么伟大,很多时候都是身体比思维快了一步,做完以后你就会想自己那时怎么就那么干了呢?就像我现在,刚撞上一块石头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碎石跟泥土砸了我一脸,右后背连同右手完全失去知觉,全身上下痛得无法动弹。再看看怀里的人,早就吓的昏过去了,哪里还有电视剧里演的亲你一口当作疗伤什么的。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们登山那天上去采药的那个姑娘嘛。
07最后还是闷油瓶带着人找到了我们,由于我们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周围都没有山路可以过来,所以他们只能花一个小时从我们跌落的地方慢慢摸过来救人。还好我的雨衣是荧光黄,在这山间特别显眼,如果像三石那种军绿色,我想到天亮我们都休想获救。于是当天晚上我很光荣地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接受女孩父母的夸张到几乎要叩头的道谢,我全身上下都没力气,还是三石去阻止了他们。经过简单检查以后医生说我没伤及骨头,身上都是些擦伤跟撞伤,休息一两天再回城里去大医院看看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我想也好,按这个雨势外面的司机大叔也开不进来,就当光明正大地在云彩这里再蹭两天房吧。但是山里没有信号,不能及时通知三叔,只好回去再解释了。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有点受不了。我很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你让我坐在门口看看门也好,就别让我无所事事地躺着。于是第二天,我搬了张椅子在门旁,跟云彩家的一头大黄狗一起做门神。不过因为后背受了撞击,我稍微一转身就觉得疼。
现在经过的人都会多看我一眼,然后小声地议论着什么。其实内容不用想都知道,我一个外来人除了前天的事还能有什么话题给他们议论。虽然我自认为你救了他们寨里人的命,应该不会有谁还这么缺德说你坏话,可每次我看到他们闪烁的神情跟窃笑的嘴角就打从心底地不舒服。可能知道我们明天就要离开,欧水的父母下午带着她还有满满一盒的糯米饭来找我。欧水这个名字是云彩告诉我的,我回家上网查过发现它在苗族里属于非常普遍的一个,类似于我们的&嘉欣&、&欣怡&。其实我自从那天撞伤以后胃口一直不太好,但是别人的好意又没办法推脱,只好象征性地吃了一点,就想让他们拿回去。毕竟依这个寨子的经济状况来看,他们可能连温饱都成问题。谁知道他们却跟我急,把盒子一下朝我怀里塞就连忙走了,我被那盒子生生地撞到了肋骨,还哪有力气去追。吃过晚饭,我艰难地收拾着行李,准备明天的回程。一想到这副身体还要受山路上的颠簸折磨,我就有点害怕,当初那么多管闲事干嘛&闷油瓶一直在后院不知道干什么,我睡觉的时候还听到那边传来微弱的金属撞击声音。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准备起程的时候,我被不知道哪里出现的闷油瓶拉到了角落。&小、小哥,有什么事?&你想次叫人温柔点行不行,我还是伤员啊老大。
他无声地拿出一只戒指,放在我手心。
我当时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你给别的我还好说,你给戒指我要我怎么回答你啊啊啊!&这是你做的?你手工真好哈哈哈&我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来。外面已经有人在催促,我回头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他等待下文。&带在身上,不要拿开。&他淡淡地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离开了。
云彩也跟着我们出来,她的工作要把我们看着我们上火车才算结束。我问那你再原路返回岂不是很辛苦,她说不会,她在市区有旅行社派的宿舍。寨子她也是一个月才回去一次。路上的好比越野赛道山路让我以为自己快要残废了,下车的时候要人扶着才不至于摔跤。从广场到站台原本很短的一段路,因为我的缘故多用了一倍的时间。最后我筋疲力尽的趴在卧铺对着的小桌上,云彩在车下给我们挥手道别,我也挤出一点力气跟她摇了摇手。其实回想着一段旅程还真是不简单,其中的不少事情我觉得会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经历的了,云彩这女孩也挺可爱的,我想回到杭州以后我还会想念她吧。列车慢慢开动了,三石拿着手机按个不停。刚才车子一出山区他就已经掏出了手机,按到现在怎么还没按完?我忍不住调侃他&不是说要去中国移动覆盖不了的地方吗?现在想起它有多么亲切了吧。&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看屏幕&都是编辑发来的催搞短信,还有出版商的事情,我忙着回呢。&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地跟我说了一句:&对了,吴邪。我的主人公打算用你的名字,我想到时候他一定会很受欢迎的。&三石身材有点偏胖,但是身手却还敏捷,不过如此的速度对付我这个伤残来说是绰绰有余了,趁我还没抓到他的时候就一溜烟逃走了。我气得不行却没处发泄,只能向他跑的方向骂了一句脏话。我从裤袋里掏出那枚戒指研究起来,质地的话看起来是老银,我听说苗族人相信老银子原来这话还真不假。表面很光滑,里外都没有任何花纹。我很迷惑为什么闷油瓶要送我这种东西,脑补了无数多个假设然后被自己逐一推翻。最后干脆不去管,说不定他是想以后自己打个戒指跟别人求婚所以先练习一下,然后由于试验品太多没地方放随便塞一个给我当是处理掉。虽然这戒指很合我的手指,但我还是觉得未婚爷们带个戒指在无名指娘兮兮的,于是就把它夹在钱包里带着。想去抽根烟打发一下时间,可是走到火车的吸烟区都花了我不少力气,其实也没多远,就是两节车厢的相接处。当时看到三石背着我低着头接电话。&嗯?挑西装&&什么时候,我的眼光也没好你多少干嘛叫上我&&&&那天我有点事情&&唉算了,我请假来吧。&可能不知道这里还有人,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我也不是有意但还是听到一点。他挂了电话转过来看到我的时候身体有点僵硬,我当时叼着半截烟看着他也有点尴尬,不过他也没在意,就转身回到车厢里去了。我看着他微微有点驼背的背影感觉有点寂寞。
这一章写的利落改的棘手,蹲在电脑前面两个小时什么都改不出来回头看文的时候又觉得很不痛快算了就这样吧,大家来抽打我这个废材吧.....OTL
08回到杭州,我下火车时一瘸一拐的模样被来接我的三叔看到了,他一边说着大侄子你搞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跟老大交代呀一边把我往车里塞,我看着车窗外面三石写着小子果然你才是客人我是导游吧哈哈哈的脸,羞愧得把头藏到车门后面然后狠狠地瞪了还在唠叨的三叔一眼。
过了没几天我就被人逼着去了一趟医院。我都说了只是撞伤而已没必要给我搞全身检查吧?等等,这个妇科B超的项目是谁给我报的!?我性别上明明写着男诶医院的人你们全部都选择性失明了吗!!!于是在周三这个孕检优惠日里,我站在到妇科的门口时才发现自己被三叔耍了一道,而周围都是异样的目光。白衣天使依然面不改色地跟我说:&检查之前记得多喝水。&
往后的一个多月的日子过得平平无奇,除了我因为三分之一的报酬被三叔拿去做体检费害我跟我的原版写真擦肩而过于是跟他大吵一架以外还真没什么特别事发生。
这时我往车门方向挤了一挤,这种三伏天还要外出见习真是要命,而且前面那个大妈身上廉价香水的气味呛得我透不过气来。车门打开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的&&呃,马路气息的时候。绷紧的后裤袋突然松动,一个身影飞快地从我身边掠过,冲下汽车。在钱包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那仅有的五百块生活费,不是屈臣士的优惠卡,不是苍井老师来势&汹汹&的照片,而是冰山闷王张起灵无缘无故塞给我的无名戒指。
脑海里他的脸异常清晰,连声音都像360度环回立体声一般,维持着那淡漠的口吻,说:&带在身上,不要拿开。&
我回神过来,发疯似的跳下车。也不管落地的时候扭到了脚,便追着那个小偷在马路边狂奔起来;不顾迎面而来高速的车流,横穿马路追着他。我无法压制内心越来越大的叫嚣&不能丢,不能丢,不能丢!&我像是追赶着被人夺走的灵魂一样拼命,耳边满是汽车的急刹声跟司机的谩骂声。我想我这时绝对是激动得红了眼睛,因为它正隐隐作痛。
小偷灵巧地窜进附近的小巷,我在拐角处撞上了一辆自行车,头着地地摔倒在地上,忍着强烈的晕眩感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小偷连影子一并消失在出租屋那密密麻麻的阴影里。我一下子无力地靠墙喘着粗气,闭目试图赶走眼前因为撞击而带来的虚幻影像。有人关心地摇了摇我的双肩&你&&你&&没事吧?&我本来想拿开他摇得我快要呕吐的手,突然想起那熟悉的结巴,一下子睁开眼睛。视线依然模糊,我只能看到一副黑框眼镜在面前晃个不停。&老痒?&一开口说话我就觉得胃部一阵的翻滚。&吴&&吴邪,真的&&是&&是你。&他居然还摇得加快了一个档次,我连忙推开他,转过身在水渠边剧烈地呕吐起来。在嘴边一阵苦涩之后,我心想这下摔得真够厉害,连黄胆水都给我吐出来了。刚开始老痒手忙脚乱地拍着我的背,我不满地向后挥了挥手阻止了他的加害行为以后,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好不容易停下来,难受地干咳了两声。这时旁边递来了水跟纸巾,我一边漱口一边想算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全身脱力得连站都站不稳,老痒扶着我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大排档让我坐下来休息了一下。多喝了几口水以后恢复了一点精神,他问我追什么追的那么拼命,小学跑步比赛之后都没见过你这幅模样,还把我的自行车给撞变形了。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学校选拔学生参加区里的短跑比赛,参赛的学生正好可以免除同期举行的期末考试。我都怀疑自己的冲劲是不是在那次比赛中用光了,往后的日子里我变得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浑浑噩噩地就这么过了十年。我懒得跟他解释,而且这事说起来也没头没脑的,我自己其实都搞不明白。连忙转移了话题,说哥们难得碰上就在这里吃个饭吧。其实整顿饭我吃得有够心不在焉的,满脑都是都在想要怎么找回钱包的事。真是有点对不起老痒,他本来就说话不利索,还要让他不断地在我走神的时候叫我&我说&&吴&&邪&,我才勉强地回应他一两句,之后又自顾自地陷入思绪之中。结账完准备起身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我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伴随着我的是&靠这食物中毒也来得太快了点&的想法跟老痒那一直没能说完的&吴吴吴吴吴吴&&&。
回头看这一章居然都是天真在受伤我真是对不住大家...
09很难说我到底是被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呛醒还是被三叔那个大嗓门吵醒的,我向来鼻子比较灵敏,对气味也特别敏感。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我下意识地抬手去遮挡,察觉手背上的痛感后我才看到手上扎着的针管,糟糕,动作太大血液开始往管子里倒流。我连忙把手放低,三叔他们一群人正围在病房门口,没有留意到我的情况。&你这什么狗屁医院,什么叫没检查出任何问题,我大侄子可是疼得晕过去了你知道吗!?&三叔正扯着一个医生的领子大声质问,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别人肯定吃了一脸口水。不过那医生也算见过世面,依然很淡定地赔笑着,不过说真的这是什么医院这么前卫,医生都能戴墨镜上班了吗?二叔倒是很自若地挨着门看着三叔闹,也不出手阻止。我稍微支起身子往门外瞧了瞧,确定爸妈都不在以后才安心偷偷地缩回去。谁知道这个动作还是被二叔看见了,他径直往我这个方向走来。我一阵慌乱,紧闭双眼拉被盖头,也不管这动摆明就是此地无银。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按理说这算突发意外责任完全不在于我,可是看到二叔迈开的步子我就不自觉地坐立不安。也不是我对二叔的印象不好,只不过他跟三叔的性格完全不同。三叔像极了爷爷,做事狂放不羁,完全按自己的性子来,甚少考虑后果。二叔却有着天生商人的精打细算、顾虑周全,看起来像是专门为三叔善后,其实不然,很多事情三叔都要看着二叔的脸色办事,家族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二叔拿的主意。我自小都是跟着三叔玩,他也宠我,慢慢地我也就跟他没大没小起来,有时叫他老狐狸也不会介意。可是对着二叔我就只能完全按着对长辈的那一套来,说话小心翼翼、行为恭恭敬敬,二叔的气场着实太强,你看三叔在他面前完全没脾气就知道了。&小邪,你感觉怎么样?&明明是关切的语气,我听起来却像在逼供。&我、我没&&唔&&&话还没说完,强烈的不适把我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这次痛感无比清晰,让我可以准确给他们定位,我的胃部像是被成千上万的恶虫啃噬一般不断抽搐。我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手上的针管牵引着旁边的点滴架整个摔在了地上,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那黑眼镜医生连忙走过来给我做检查,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这除了我真的痛得没办法于是不自觉地去找救命稻草以外,还因为我在他身上闻到一丝微不可觉的药草味,这种味道会让我很放心。最后还是一堆护士进来给我按手按脚地打了止痛剂我才渐渐缓和下来。接下来的两天我不断接受医院里的各种检查,但是都没办法找到剧痛的来源。而且我的情况逐渐恶化,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止痛药的效果越来越差,晚上我痛得几乎无法入睡。在第三天早上,当我再一次把刚吃下去的粥吐出来的时候,三叔急匆匆地破门而入。拉起我,说:&大侄子我们走,三叔给你治病去。&二叔拿着汤勺阻止了他:&去哪里,说清楚。&三叔好像很不满二叔这个时候还慢条斯理,一边跟我们解释一边抓了我几件衣服到袋子里去,云彩清晨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说我中了蛊,得赶紧回苗寨去。二叔听完起身对我说:&小邪,你赶紧换衣服,我们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又想了一下&现在重病乘机申请是来不及了,去买火车票吧。&就推着三叔出了房门。二叔的效率真不是盖的,一天的出院手续被他用半小时就搞完了。中午我们就已经坐在了开往吉首的火车上,记得在一个多月以前我还以为自己短时间之内都不会去湖南了,谁知道这么快又踏上了回程。我有气无力地挨在卧铺的隔板上,隔壁坐着的二叔手里拿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过来的紫砂茶壶,三叔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三,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小邪的,照顾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看到三叔的身子明显地一震,我想就算这话是我爸说出来他都没这么害怕,大概这几天他除了给我到处寻医,其余时间都花在了模拟二叔兴师问罪的情景上了。二叔虽然外表看起来斯文有礼,可是手段却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三叔在这事上可谓吃了不少苦头。&我如果知道那破地方真有人会放蛊,打死都不会让大侄子去的!&三叔没什么底气地骂着。&没有什么如果不如果的,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小邪治好。&&那是当然,他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侄子。&我想让他们别吵,没想到开口又是一阵咳嗽。二叔钩住我的肩膀,让我整个人靠在他身上,轻轻地拍着。这是我妈以前哄我睡觉常用的方法,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用,又或者是我实在太累,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四天的早上我们到站,刚刚在车上我又发作了一回,现在还没缓过来,胃里依旧传来阵阵刺痛,我要两个架着才勉强出了站台。我心里嘲笑着自己,我走的时候已经够难看的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更惨,下次说不定就要用担架抬了。出站的时候看见云彩焦急地在站口等着,旁边好像还站着个闷油瓶。我的眼睛有点睁不开,而且那人好像穿着一身休闲装,跟印象里的有点对不上号。我们一出闸口他就快步向我走来,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一下就把我抱了个满怀。我刚想开口说小哥你就算想我也换个方式表达好吗,我这里还有两个叔叔看着呢。
却发现在他触碰到我的那一瞬间,身上的痛感全部消失了。
10&喂小子你干什么!&三叔立刻把闷油瓶推开。我那消停了不到2秒的虫噬感重新占领了胃部,我一下子没站稳,痛得原地蹲下。闷油瓶连忙过来拉了我一把,又没事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给我点了点头然后把我扶起来。二叔按住了三叔的肩膀,眯起眼打量起闷油瓶来,这是二叔面对不信任的人时一贯的眼神。闷油瓶倒是不介意,转过身子直面二叔跟三叔,说:&在这里,只有我能救他。&本来遇到这种&哎呀你这身患绝症的亲戚哦已经时日无多了,但是我这里有神丹妙药还能救他一命嘿嘿&情况的时候,我们应该千恩万谢然后送重金厚礼最好能以身相&&呸,我在讲什么,地报答这位高人的救命之恩。可惜这个闷油瓶讲话最喜欢说一点不说一点,而我三叔也最喜欢听一点不听一点,然后自己脑补一点。这话在他脑子里大概就变成了&是我下的蛊,只有我能救他,你们在这里自己看着办。&看他被二叔按着还火冒三丈地瞪着闷油瓶就知道了。这种状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在我以为三叔快要出手的时候,之前不知道去了哪里的云彩终于再次出现了。&吴伯你不要在这里跟阿坤瞪眼,我们要快点赶回寨子才行。&云彩是三叔介绍给我的,他们以前肯定是认识的,经过云彩这么一说,他应该也没再把闷油瓶当敌人,懑懑地&切&了一声就跟着云彩走了。我刚想跟上,才发现闷油瓶还拉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小哥,我们非得这样吗?&闷油瓶看了看我,作势就要松开手,但是我想到刚刚他放开手时胃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害怕,马上抓紧他。&还、还是不要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哈哈哈。&于是在走向面包车的路上,我只能红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牵着我走。我跟闷油瓶并排坐在了最后,一上车的时候,云彩就愧疚地跟我说:&抱歉小吴,我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们寨都是蛊苗。&我错愣地看着她,虽然我不是很了解苗族里的分支,可是即使望文生义大概都能猜到蛊苗是个什么东西,她皱了皱眉头继续&其实我们一直隐藏着身份,因为下蛊这种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像我的话早就忘记作法了,但是没想到欧水她还会用这种方法挽留心上人。&&云丫头,你快给我们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叔有点不耐烦地开口。于是云彩就把我一个月前的英勇事迹讲了一遍,&她大概就在送给小吴的食物里下了蛊吧。&我立刻恍然大悟地回忆起他们送来的那些弄得很五彩斑斓的糯米饭团,&可是我只吃了一个啊,而且当时她爸妈也在那里。&女孩子一时冲动我可以理解,可是没理由她的父母也帮着她一起来坑我吧?&欧水的父母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她的蛊术一向是同龄人里最好的,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她也有办法只让你一个人吃到。&怪不得我在车上嫌火车餐太难吃,想跟三石分享分享的时候发现它们全都神奇地馊掉了。&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下了蛊的?&我以前也看过提及蛊毒的影视和小说,可是下蛊这件事一般只有本人知道,被下蛊的人只有在蛊毒发作的时候才知晓。而且蛊毒的潜伏期限不长,最长也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是也是苗族女子用蛊的初衷,希望爱人能尽早地回到自己身边。像我这样拖一个多月的实在有点不正常。云彩没有说话,坐在我身旁的闷油瓶从他的T恤里摸出了一条链子,上面挂着一枚戒指。我凑过去看,跟他给我的那一只一样也是手工打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戒指的表面出现了腐蚀。我觉得很奇怪,因为一般来说金属活泼性很低的银是不会这么容易出现腐蚀的。闷油瓶叹了一口气问我:&吴邪,你的戒指掉了对吧?&我心里惊呼,果然跟那枚戒指有关,怪不得它被偷的时候我的反应这么强烈!闷油瓶也不等我回应&如果你的戒指掉了,我的巫术就会失效,戒指会开始腐蚀。&&什么巫术?&三叔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烦躁了,不过这也正常,谁会想到在这蛊术之后又来个巫术呢。由于闷油瓶的话经常被三叔不满地打断变得很不连贯,这里只有让我复述了。闷油瓶其实在我临走的那天晚上就察觉到我的状况(据说是用苗医的方法),但是欧水的这种蛊毒是没有办法治的,除非放蛊的人愿意收回来,要不然等到你死的那一刻才能脱离它带来的痛苦。所以闷油瓶只好用别的办法帮我解决,于是他就在晚上做了这两只戒指。我的那一只沾了他的血,他的那一只沾了我的血。这样子只要两个人的戒指一直带在身上,蛊毒都不会发作。但是我依然没有搞清楚这个巫术的原理。
&只要我一直代替你留在山里,就不会有事。&闷油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似乎在他的嘴角找到那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顿时明白了,马上转过头望着他,握着他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上了力。也就说这个巫术根本没有解决问题,它只是一个简单的替代,被禁锢出行的变成了闷油瓶,然后我就可以在外头活蹦乱跳。如果我没有丢掉那枚戒指,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不会知道有人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如果我没有回来,他永远都无法离开。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张了好几次嘴但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说不感动那我的良心肯定是被狗吃了,可是这真相的冲击力太大,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我不知道他做决定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虽然他不喜欢离开寨子,但是个人意愿跟被动限制是不一样的,他为什么愿意为一个相识不久的人付出这么多,用一生去换我的自由。我不是傻瓜,在这件事的背后,绝对有理由,只是我现在还不愿意承认它。我瘫软着身子靠在靠垫上,用左手背遮住脸上的表情,虽然心情复杂,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笑了。
其实这段我脑补了无数次他们的吻戏可是不行,剧情说不行就是不行,作者说行也不行...
11我在车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被闷油瓶摇醒的时候脑子里还一片混沌。&吴邪,下车。&我以为已经到步,下车的时候却看到前方十米左右的路面被滚落的巨石跟泥土挡着。司机走过去看了一下折回来跟我们说这路没法再往前开,他这能把我们送到这里。云彩连忙说不要紧,寨子离这里也不远,我们用走的过去就成。我一听心想这下糟糕了,上次云彩说那个在&附近&的山要用两个小时才能到,那么现在这个&不远&真不知道得用多长时间才能到。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我跟闷油瓶依然走在最后。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在这个队伍里体力最差的还是我。闷油瓶跟云彩就不用说了,三叔常年在外面跑山路绝对没少走,二叔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起的早,吃的也少,身体好得很,况且我脸皮还没厚到在别人面前跟男人牵手还能镇定自若。想着想着我的步速放得更慢了,闷油瓶见状便停了下来。&啊啊,小哥不好意思。&只见他解下脖子上的链子,跟我一人拿着一边。看样子如果用链子作媒介的话,不需要肢体接触也能维持现状。我内心顿时感到无比地羞愧,别人可是在帮助我呢我还在这里挑三拣四的。在我狠狠地给自己做内心反省的时候,他拉了拉银链,指着前面的队伍示意让我跟上。走了一阵,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无言的气氛,总想找个什么话题来聊聊。再看看闷油瓶身上的T恤跟牛仔裤,就把我在火车站上来不及说的想法告诉了他:&小哥,你这么穿&&还挺好看的嘛。&上个月我在在寨子里的那几天,他一直是穿苗服的,所以在我意识里他就是一民俗教课书的插图上走出来的人,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休闲装,真不可以怪我第一眼认不出他来。他嗯了一声,过了很久之后才说其实在两天前我钱包被偷的时候他的戒指就开始腐蚀了,山里面没有电话也没有信号,他想要找云彩却又没有车能出寨子。情急之下他只能是徒步出来,走了整整一天才到旅行社,衣服因为淋雨的关系都湿透了,所以只好让云彩给他随便买了一套衣服穿着。我再一次被他感动到得失语了起来,只好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以便能接下这个自己好不容易开出的话题。于是我才发现闷油瓶的身体线条很好,简直就是天生服装代言人,之前一直包在那黑乎乎的苗装里所以看不出来。然后我再看看自己,明明身高跟他没差多少可是为什么身形就有那么大距离呢,虽然我上两天给蛊毒折磨也瘦了不少可还是差远了啊啊啊。
由于一路上我非常专心地纠结着这个问题,所以岩柯寨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抬头一看,天已经全黑了。闷油瓶拿过我手中的链子,说:&进寨以后,蛊毒就不会发作,你也不需要一直跟我在一起了。&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有点难受,我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觉得跟他牵手丢脸丢到西伯利亚吗,现在终于摆脱这窘境了却又浑身不舒服,吴邪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走了没几步却看到前方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大巴,车头的夜行灯亮得刺眼,很多人围在那里,我们顺路也走过去看看。一个个穿着医生袍的人搬着仪器从车上走下来,看样子应该是义诊。三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那个在杭州的医生,还跟同行的护士有说有笑,怎么回事晚上还戴墨镜他能看见吗,真不怕摔跤?在阿贵家吃过饭补充了一点体力,我们就跟着云彩去到欧水的家里。她家房子的门这时是关上的,这让我们感到很奇怪。不管你是否相信,在这个寨子里的人确实是过着夜不闭户的生活,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惊讶,没想到理想社会的模型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当时云彩就用无奈的语气跟我说&大家都这么穷,有什么好偷的呢?&我们走近房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用苗语喃喃地念着什么,轻轻推开门,在缝里看见房子里坐着很多人,有个巫师打扮的女人坐在屋子中间,又听到她大喝了一声,屋子里的人就拿起木棍把捆在桌子旁边的猪打死。那动物凄厉的叫声毫无防备地刺进我的鼓膜,我吓得倒退两步,这下真的体会到到底什么是&杀猪一样的惨叫&了。我发现云彩愁容满面地咬着下唇,就问她怎么了。她低声告诉我欧水生病了,而且好像还病得不轻,&要不然他们不会请人来打家先&。她没再给我解释,不过看到这个情况谁都知道这是祈祷病痛痊愈一类的巫术。在我们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黑眼镜医生跟他的同事急匆匆地来了,好像是听说这户有一个重症的病人所以过来看看。他们一群人直接把门打开,就想往里面走。有人挡住了他们,用着生硬的普通话跟他们说巫术进行期间不允许任何人入内。同行中有个很血气方刚的医生大声说:&你们那巫术都是封建迷信,还是快让我们进去救人吧!&那老爹一下子没拦好,唰唰的一群白衣就这么涌进了屋子。其实如果在一个月之前让我遇到这样的情况,我的反应大概也就跟那热血小医生雷同,怎么说我都是从小接受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中国典型青年,可是我自身的这个遭遇已经可以把唯物论从序言到结尾推翻一百次都不止了。我们也跟着他们进了屋子,不大房子里站满了人显得格外拥挤。客厅里显得异常凌乱,我好不容易才走到欧水的房间,只见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身边的医生手忙脚乱地给她做诊疗。欧水刚好看见我,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这时闷油瓶却在我身后说:&没有时间了。&
12我刚想转过头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就推着我往床的方向挤过去。我蹲在了床边,欧水很欣喜地伸出手,我连忙握住。她脸色苍白得很,尤其是嘴唇,根本就是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用仅剩的一口气在苦苦支撑着什么。在走进这个屋子之前,我的打算是无论如何都得让她收回蛊虫的,因为事到如今被蛊毒影响的已经不单是我,还连累了闷油瓶,我不能让别人替我背负被束缚的人生。可是看到欧水这个样子我又不忍了,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我根本没办法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还是救人要紧,在人命面前所有的事都不值一提。她张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我把耳朵靠过去:&我&&一直,在等你。&她的声音很小却很沙哑,再加上周围嘈杂的声音我几乎听不到她在讲什么。&&&没事的,很快就会好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你能来&&我好&&高兴&&&这几个字我只能靠她嘴形理解意思,因为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而且开始剧烈地咳嗽。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吸气,发出像金属丝震颤一样的声音,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都能马上反应过来,哮喘发作了。周围的医生马上紧张起来,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病,手头上的急救仪器也不足,他们的呼吸机放在车上了,只能派人急匆匆地去拿。黑眼镜连忙把她扶起来靠在墙上端坐着,有个医生嫌我握着病人的手妨碍治疗,刚想赶我走就被黑眼镜按住了肩膀,说:&随他去吧&&&
即使隔着那漆黑的镜片,我还是能感受到那悲哀的眼神,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坐起来以后她的症状还是没有好转,表情越来越痛苦,握着我的手也越来越紧,我被她掐得生痛。但是在一瞬间她的动作却遽然停止,抓着衣服的手滑落,我手中的掌也失去了力量。我慌了,摇着她的手大声呼唤她的名字。黑眼镜一把将我推开,咬着牙给她做心肺复苏。他很不死心地连续按了好几分钟,但是欧水的表情都没有一丝的变化,一直定格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颓然地走下床,我看到他的脸满是汗珠,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表,用低沉的声音宣布:&死亡时间,晚上8点57分。&在那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屋子里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客厅那只还没被打死的猪发出呜呜的低鸣。突然欧水的父母冲上来抱着女儿嗷嗷大哭。我侧过头,在她死去的那一瞬间,我分明地感受得到她的生命在手中流走了,你说我迷信也好别的什么也好,反正我是能体会到她的灵魂生生地从身上剥离,在指尖消逝。这种感觉绝对会让我不止好几天。闷油瓶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回应他了。她悲痛欲绝的家人把我们所有外人都赶出房子,哭喊着:&如果不是你们中断了仪式,她就不会死了!!!&然后发泄似的地关上门,地上传来的震颤带着无法抑制的怒气。可是他们告诉我,屋内闷热的空气和浓烈的烧香气味才是加重她哮喘的真正原因。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到那个被派去拿呼吸机的医生,他的衬衫完全湿透,手上还有不少擦伤,可能是跑在路上不小心摔倒了。他没留意我们,一个劲地往我们身后的方向跑,可惜等会儿他的同时就会告诉他,病人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个仪器了。
两天后欧水的丧礼开始了,全寨子的人都很自觉地帮忙。我本来也想跟着云彩去,却被闷油瓶阻止了,&吴邪,你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我摇摇头从他身边走过去,说:&我只是去看看。&我必须让自己忙起来,因为一旦静下心或者闭起眼,欧水当时的表情和声音就会完全占据我的全部思维,她那最后的微笑让我绝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云彩在我手上系了一条白手巾,我们跟在了送葬队伍的最后面。原本黑眼镜建议他们用火葬的方法,可是却遭到了强烈的反对,因为在苗族人视火葬为不吉,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被要求火葬。当时欧水有个特别激动的亲人,恶狠狠地指着黑眼镜的鼻子说:&你们汉人,活该全部被火葬。&欧水葬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在丧事主持人在棺前进行撒米仪式的时候,云彩递给我一块深蓝色的石头,表面不算光滑,握着有点扎手,上面还有一些暗红斑点。&这是我在她床头发现的,&云彩没有看我,望着远方的某处:&小吴,对这座山有印象么,还记得我跟你讲过这里的石头能为爱情祈福的话吧?&心脏突然像被谁捏紧了,我似乎能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你救她的那一天,她就是为了拣这个才上山的,大概在之前就喜欢上你了吧。&云彩低头笑了一下&她的母亲告诉我,那个雨夜以后她就患上了感冒而且一直没有好,他们家是从来不相信城里的医生的,所以一直没有去看病。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你这些,加重你的心理负担,可是一想到欧水这么喜欢你我就&&&后来我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我像个没用的家伙一样马上转身逃离,这种莫名的罪恶感让我恐惧,我甚至觉得是自己亲手把她推给了死神。我拼了命地跑,可惜两天没有休息体力有限不一会儿就被迫停了下来。周围都是陌生的景物,丧葬的声响也离得很远。确认这里没有其他人以后,我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催眠一般地告诉自己&我没有害死欧水我没有害死欧水&。突然头顶传来闷油瓶的声音:&吴邪。&
我瞬间就崩溃了,胡乱地扫开他递过来的手,歇斯底里地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死她我没有!!!&
在我想爬起来逃跑的时候闷油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几下&吴邪你冷静点!&我被迫跟他面对面,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脸。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稀里哗啦地什么也不管了。闷油瓶抱着我,安抚性地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最后可能是太累了,我连自己睡过去了都不知道。
13 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我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把脑袋里的那一滩浆糊晾一晾、晒一晒,总算是把昨天失控的全过程顺利地回放了一遍。可能是因为哭过一场把情绪发泄得差不多,现在再想起倒是冷静了不少。 在这件事的一开始我认为自己完完全全是受害者,后来闷油瓶的巫术虽然帮了我一把,但也把他自己拖了下水,现在就算想回头都靠不了岸。接着是欧水的死,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最后支撑她还留有一口气的信念就是我,但明显是我的出现让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留恋。我总是会想,如果我没有在那个时候出现,她是不是就能撑过那个最艰难的时刻,然后活下来。最后云彩还给了我一个致命一击,让她撒手而去的人是我,让她得病离世的人还是我。如果这个事件的每一个关键的环节都没有我的参与,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下子从主告席换到了被告席,人证物证、动机、手法都齐备,剩下的就只差我的&公认不讳&了。
如果是这样,让我从此留下来,就当是给欧水的父母赎罪也未尝不是一个合理的选择。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甩了甩头,苦笑。这怎么行,我还是吴家的独子,如果留在山里,我怎么对得起爸妈,怎么对得起我这两个疼我的叔叔呢。住在寨子的话我是倒好,天天过着世外桃源一般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我的家人却因为没有儿子的照顾而过着奔波的中年、忍受孤独的晚年,每逢节日只能看着别家热热闹闹然后回望自己空荡荡的厅房,我只是想象那场景心里就抽搐地疼痛。 这个时候二叔进来了,他看起来气色也不是很好,他钩住我肩膀问我身体没事了吧,昨天的大概把他们吓着了,他现在的动作都轻手轻脚的。 我点头说没事,想跟他讨论一下接下来的事情,还没开口他就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跟他去逛逛。 我们来到寨子旁的溪边,一路逛来他也没说话。 我站在碎石石地上,水哗啦哗啦地从脚边流过,我不自觉地深深吸了口气。 这时二叔开口了:&小邪,你是不是很有负罪感?& 我低头,踢了一颗小石子进河里&嗯&&& 他吸了口烟,问:&是你逼她喜欢你吗?& &不是。& &那雨是你让它下的么?& &也不是。& &那么&二叔把烟扔掉,转过来双手搭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有些责任不该由我们来承担,我们也承担不起。那些不管现实情况就夸口说&全都包在我身上&的人其实才是最不负责任和自大的蠢蛋。& 听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出来&这个人怎么越听越像三叔啊?& &说的就是老三那个家伙,他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兄弟情义把自己搞得团团转,到头来什么都没解决反而把自己搭上了,那根本就不是他能应付的范畴。& &所以二叔你不是一直帮他擦屁股嘛。&虽然说三叔要看着二叔的脸色办事,可是在很多事情上二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的,只要不是涉及到家族的核心利益,二叔担当的还是单纯收拾烂摊子的角色。 &不要扯开话题&&&二叔微微蹙眉,每次提到这个他都是这样的反应&在这件事上,小邪你一点错的都没有,知道了吗。& 可能是因为打擦边球开了一把二叔的玩笑,我的心情逐渐好起来了,朝他点了点头。 &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回去吧。云彩约的司机应该明天就要到了,今天晚上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解决。&二叔也没看我,自己开始往回走了。 这两天的悲伤让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解蛊。
晚饭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二叔问着云彩解蛊的事情。 云彩摇摇头说,情蛊是最难解的,它跟一般的蛊术不同,不能靠苗医跟巫师,只要放蛊的人没有命令,蛊虫就会一直留在体内。只有留在蛊师身边或者她所在的寨子里才能保你安然无恙,要不然只要是你一只脚踏出这里,都会感觉万虫噬身,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忍受不了那样的痛苦而了结自己的性命。 &要是蛊师死了&她在这里顿了顿,看着我说:&那么蛊毒就永远解不了。& &不可能!&三叔激动得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任由那木制的圆桌发出&吱呀&的惨叫,&云丫头你不要说谎,绝对有其他方法对不对?& 云彩也不介意三叔对她大吼&抱歉吴伯,没有了,情蛊是用自己的血养大的,&一根棍一寸长,二厢情二滋长。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牵四眼连。天会老人不老,一见迷心跟到老。&一旦种下,生命就是就是代价。& 我苦笑着想,即便我不决定留在这里,命运也要抓着我不放对吗? &不,它还有一个办法&沉默了良久的闷油瓶终于说话:&我跟你们回去。&
&吴邪,带我回家。&
这一章卡壳很久.....为了想它我几乎睡不着觉,可是成品看来也不怎么样,我果然就是废柴一个
跟喜欢考据的同学说一声 文中的情蛊跟苗族的情蛊是不一样的,那个巫术也是 这个其实是我为了剧情所以作了改动 让大家失望了真对不起
为了谢罪,我教大家一个很萌的情蛊咒语吧(人家早就知道了好吗....
14 &我&&这&&&一时间我完全语塞。 我转头看向两个即使也相当惊讶却马上镇定下来的叔叔,在寨子外面的情况相信他们都看到了,我必须跟闷油瓶在一起蛊毒才不会发作,而且还必须有肢体接触才行。这就意味着一旦离开这里,我必须时刻和他一起呆着,寸步不离,然后就这样一辈子。这种事虽然不能跟结婚相比但是也绝对算是人生大事,没有他们开口答应我一个晚辈说什么也没用。 永远留在苗寨还是永远跟他在一起,这两个选择都奔向不同的极端,无论是哪个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二叔沉默了很久很久,我全身都僵硬了却还是不敢动弹,简直就像座在法院等待刑判一样,精神紧张得没有办法思考。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那你今天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走。& 我不自觉重重地呼了口气,发现声音太大马上打住。 二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叮嘱我们今晚要早点睡觉,就拍了拍三叔的背示意他一起回房间。
夜里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翻身的时候突然发现闷油瓶背对着我正要往外走,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这小子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跟他在一起迟早被吓死。 &小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他的动作稍微滞了滞,但也没回答我问题,还是走出去了。 我连忙下床跟上他,他也没阻止我,还提醒我拖鞋穿反了。 整个寨子在十点多就几乎是全黑,更别说现在是半夜。我还真佩服闷油瓶的夜视能力,我要离他极近才能分辨出他的身影,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认路的。 最后我们在一座房子之前停下了脚步,月光让我能模糊地辨认它的外观。外面看来破旧不堪,门窗全部都不复存在。我上前才发现外墙被熏得漆黑,应该是被火烧过。 遭遇过火灾的屋子,我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就是闷油瓶的家。 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站着。 我陪着他,跟这所房子里曾经的一切人和物作最后的道别。
当要回去的时候,我拦着他,还是忍不住地问了那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为什么愿意为我付出这么多,巫术的事也是现在跟我回去的事也是,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其实有很多问题我们的心里都有底,但是就是忍不住要确认。无论是伤心的还是开心的,自己的猜测无论多么有逻辑,都比不过当事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点头。 但是问了以后我又开始后悔,这种矛盾让我在心里不断地嘲笑自己。我开始希望他无视我的提问,我甚至都想好了在他沉默的时候自己怎么打哈哈混过去。 他这次没有给我表现才华的机会。
&我喜欢看你笑,而你的笑容,不应该留在深山里。&
这一刻我终于看到他完整的微笑,温柔得一塌糊涂。月色迷蒙,可是我眼前的景色却是比22年来看到的都要清晰,不用多想,你只需要深陷其中。 &谢谢你。&我抱了抱他,他身上的草药气味总是能让我安心下来。 他站在那里任我抱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在我耳边说:&夜里凉,回去吧。&
其实我们也算是互表心意了,但是相处方式上依旧跟以前没什么太大差别。他还是对我讲的话爱理不理,我还是喜欢背地里吐他的槽。只不过在第二天要跟他在众人面前牵手的时候,我不再扭扭捏捏,任他拉着走。 一路上都挺顺利的,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在云彩送我们到火车站的时候哭了鼻子怎么也停不下来,闷油瓶摸着她的头说我会回来看你的。
二叔下火车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地址,那是他前几年置的一处房产,本来是想作出租用的,家具电器全部都齐了,现在可以先给我们。 &你这个样子,家大概是回不了了。还好老大还要在外面一段时间,我先帮你们瞒着,以后的事情就自己想办法吧。& 我拿着纸条的手有点抖,甚至有冲动给二叔磕头。 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了声要好好照顾自己就跟三叔一起走了。三叔在路上一直没怎么说话,也没怎么看我,好像是很内疚的样子。我想找天,要找三叔一趟了。
我跟闷油瓶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满满两大袋食物和生活用品,来到纸条上写的地方。感叹二叔的眼光,买套用来出租的房子都要在这种高级住宅区,但是你这样让我还哪有脸把我那二手的小绵羊推进去啊! 我一看楼层,27楼,估计无敌江景都要出现了。二叔你真的是拿这套房子去出租的吗真的不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用途吗?! 电梯开始上升的时候我看见闷油瓶的脸色变了变,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拍了拍耳朵好像不是很舒服,我马上就明白了。他从来都没有坐过这种垂直电梯,耳膜内外压力出现不平衡让他有点不习惯。 &这个你吞吞口水就没事了。&不知道怎么的有点高兴,可能是因为这次我终于能高明一回? 他听了我的话尝试了一下,不过看到他的表情我就愣住了。 他像一个听了老师话的小学生一样,小心翼翼的地完成了吞咽的动作,平时总是眯着的眼睛也张开了一些,头略略向前动了一下,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我差点就忍不住用手去捏他的脸。不过还没等我付诸行动的时候,电梯叮一声表示已经到了。
我从门前的地毯下找到了二叔说的钥匙,可能是天色有点暗,我怎么也插不进匙孔。单手试了几次已经让我满头大汗,我干脆把手中的购物袋递给闷油瓶,蹲下身子,两只手一起尝试。 咔嚓一声,门是开了。 不过我却惊讶地转过身,傻傻地看了看自己空出来的双手,再看看站在我口面两手提着袋子的闷油瓶。
我即使不触碰他,也安然无恙!?
神经大条的人写不出细腻的心理活动.... 这历史性时刻就这么被我毁了OTL
15&怎么回事?&我站起来看着闷油瓶,他脸上淡定的表情告诉我这家伙绝对知道真相。&满一天了。&他没头没尾地说道。&啊?&&我们在一起够一天能离开三步,三天五步,五天七步,但是最远不会超过三十七步。&他解释的语气几乎没有起伏。我呆呆地哦了一声,原来这巫术还有如此人性化的设置,我还真以为要牵他的手一辈子呢。如果按这样算,只要不出这屋子生活都不会有什么不便,真要外出的话只要两人别离得太远就好了。
我在房子里绕了一圈,看到两房一厅的时候我脑海里不自觉地就蹦出&新婚套房&这四个字,蛊毒好像是不会上脑吧这种错乱是怎么回事?等进浴室的时候我还特意地数了一下,从蓬头到浴室门不多不少刚好三步半,也就是我那&靠在门外等你洗完&的打算完全作废了。我沮丧地坐在马桶盖上,闷油瓶见状就要把他脖子上的戒指解下来,我连忙阻止了他,这小子的当我是不会再上第二回了。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因为上厕所的事情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无论你找的是什么借口,两个男人上同一个隔间都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况且我们在车一直坐在一起,虽然没有人说,但是我知道车上的人大概对我们都有所看法了,而且我还看到对面床的两个女孩子总是望着我们这边窃窃私语,真是丢脸死了。别的我可以忍,但是在上厕所这件关系到男人尊严的事情上我怎么也得坚守住!他看我憋得要紧就把链子解下来给我让我带着去。当时我满脑都充斥着流水潺潺那催人的魔音根本没法多想,接过链子就百米冲刺地跑向目的地。几分钟后我才神清气爽地踱着悠闲地步子返回,如果不是身上没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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