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母亲时代的来临央母列拉金对应的神明通过几种方法达到觉醒

[转载]《风是我的母亲:一位印第安萨满巫医的传奇与智慧》
原文作者:
出版日期:
语言:繁体中文
定价:NT350元
出版十余年,长销不断,
翻译成十几种语言,疗愈身心的经典之作!
  熊心,一位经过严格传统训练的印第安萨满巫医,以动人真挚的文字,述说印第安部族神秘、有趣且充满灵性的生活。这些发生在族人和他身上的真实故事,让
我们得以了解传统印第安部族无与伦比的智慧,包括印第安人对孩子的教养方式、印第安巫医的历史和传奇事迹,熊心自己被族中长老选为巫医的训练过程,以及透
过禁食、唱诵及对自我了解的灵境追寻来摄受伟大的精神力。对照于现代人忙碌纷乱的生活和匮乏的心灵,印第安部族显然知道怎么让生活过得更充实。而他们对于
大自然的尊重、对长者心存敬意、对待金钱的方式,也让他们比我们更懂得知足感恩,因而更能领受人生的美好讯息。
  【溪族印第安人的人生智慧】
  * 当你伸出援手而使某人因此得到更美好的感觉,你就已经疗愈了那个人。
  * 心灵的力量可以成就任何事,比今日无论为了什么理由而创造的奇妙药物都更有效。
  * 也许你的人生有时仍像个迷宫,却永远都有出路,只看你做了什么抉择。
  * 碰到可怕的遭遇时,要说“谢谢你”,因为那里头一定有个什么教训。
不论你从事的是哪个领域的工作,总有人比你优秀那么一点点,可那又如何?表现得比我们杰出的人都值得我们赞美,但你一定有某些地方强过他。
  * 记起已逝之人时,我们的生活会变得更有意义。他们替我们开路,所以我们深怀感激。
  * 爱的力量是唯一能融化人心的火力,如果这个爱诚挚又真心。
作者简介&&
熊心(Bear Heart)
  美国印地安萨满巫医,心灵疗愈者,终生在生活中奉行并实践原住民的智慧,也致力于将原住民的处世之道传承给后代子孙。
  熊心也是极受欢迎的演说者,无数电视节目和广播都访问过他。曾获路易斯安那州圣约翰大学颁授荣誉人文科学学位,同时也是新墨西哥州阿布奎基精神疗养院的兼职顾问。
  熊心于2008年以90岁高龄过世,他的一生都在帮助他人。即使生命只剩最后几个礼拜,他都还在助人、教人,以及为每位来访者释疑解惑。
茉莉.拉金(Molly Larkin)
 本身是一位作家。她在人生最困顿低潮而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时,遇见了熊心。她在熊心的带领下,接受原住民长老深度的教化和指导灵修,进行过数次“灵境追
寻”,领悟到了精神层次上的重生,也使她对原住民的观点和教法有独到的了解,并撰写了这本畅销书。茉莉居住在加州洛杉矶。
  云林县人,目前为家庭主妇兼事翻译,译有《空中火力:大卫.罗宾逊》(麦田)、《葛蕾西.艾伦杀人事件》(脸谱)、《格林家杀人事件》(脸谱)、《英
雄与枭雄》(商周)、《少做50%,赢得100%成效:云豹变大象的伪工作与假流程》(三采)、《我的人生疗愈旅程》、《与动物朋友心传心》(橡树林)。
  老鹰的羽毛、熊的爪、野牛皮衣、弓箭、菸斗、补梦网、圆锥帐篷、钻木取火、陶壶、泥屋、勇士、猎人、追踪师、药师、萨满、热血奔腾的太阳舞、抚慰灵魂
的歌声与鼓声、乌鸦和草原狼的神话故事、祈雨的祝祷、与祖灵对话的仪式,还有太阳在皮肤上印记的红、风在乌黑发上梳留的潇洒、世代流传在炯炯目光中的智
慧,他们一开口,可听闻的是与天空父亲、大地母亲、万物手足、石头祖父、流水祖母、祖灵及大灵的交流、尊敬与爱。
  这些是今日多数人对印第安人的模糊印象。从《少年小树之歌》、《西雅图的天空》、《巫士唐望的教诲》、《追踪师系列》、《药女》到《印加能量疗法》等
等诸多关于印第安文化的书籍中,我们阅读到的印第安人智慧总是具有某种超现实的奥秘感,他们与土地、生命和灵界的连结使其生命充满无形的原始力量。这种原
始的生命模式却能轻易勾起人们内心深处莫名的渴望,渴望自己也能成为生命之流的一部分。
  十多年前,我在“莫名而无知”的情况下,参加了一场印第安式的神圣仪式──灵境追寻。在大峡谷中独处的四天四夜中,天空父亲为我盖被,大地母亲为我铺
床,蛇族兄弟来访,石头祖父和流水祖母日夜守护着我,大灵召唤我前来,为我的生命开启了新的篇章。七年后,我成为灵境追寻保护者,在台湾为受到召唤前来参
与神圣仪式的人服务与守护。这些年来,我和外子持续学习亲近大地的古法。有人问我:“在便利的现代社会中,还有必要学习古老的生活方式吗?”
  印第安人的故事引人入胜的原因之一,是其中的智慧与土地、与万物众生、与神灵紧密相连,所展现出来的生活哲学,不仅不神秘,而且非常真实可行。而学习
古老而原始的生活方式,无关乎背弃现代社会,更不是为了要在末日之际求生存,真正的目的是要为自己流离失所的心重新扎根,这是一条归乡的路,回到真实的生
  熊心在《风是我的母亲》中述说的,正是这种真实不虚的生命养成之道。身为风族与熊族后代的熊心,以风族优雅的说故事传递讯息的能力,一开始就告诉我们
生命应该“走在美之中”。他透过自己的生命历程,描述他的巫医(或称药师)养成训练的过程及父母族人给予的教诲,他尊敬长者、与树对话、成为大灵疗愈的管
道、守护神圣的知识。
  他才出生三天,母亲便将他引介给天、地、风、火和四方,他说:“由于族人与天地万物保有紧密关系,使我得以在成长中拥有归属感。”与天地元素相知相依
相存,才能使我们与构成生命的元素紧密相连,而这正是生命扎根的必要过程,就像大树具有深入地底的主根一样,与生命元素的连结也是归属感的根源。
  要成为一位伟大的猎人,少年必须先精熟自己的武器,要猎杀时,必须先向猎物感恩并且解释:“我杀你是为了养活家人。”猎到第一头猎物时,自己不能享
用,必须供养给部落长老,因为牺牲与慷慨的行为是好猎人应有的特质。只有在懂得尊敬长者之后,我们才有能力将这份尊敬延展到对环境的尊敬,将所有生命都视
为自己的亲族。
  熊心对自己身为药师的能力总是谦卑以对,因为他明白疗愈的力量并非源于自己,他只是个工具与管道,允许药草、歌声和能量透过自己,协助患者重获心灵与生理上的健康。他说,每个人都有可贡献之处,每个人都有给予的能力。
  透过熊心简单有力的描绘,我们得以看见歌声和鼓声的力量来源,明白菸斗与灵境追寻等神圣仪式所发挥的影响,老鹰的羽毛不是单纯的装饰品,猎人对生命比任何人都珍惜,唯有倒空自己才能承载更多,只有对天地万物心怀敬意才能具备沟通能力,而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
  这最后少数一位北美印第安药师,要告诉我们的不是如何爱护土地,而是为我们展现出如何活出完整的生命,并且藉由自己的完整来加惠他人。熊心生命中的每一步都走在祈祷之中,使自己的生命目的超越自我的需求。
  熊心的故事里没有神话传奇,没有神秘,这是个真切而实际的生命与生活方式,是一条回归真心的道途,是值得学习复制的行动哲学。我真诚推荐。
七世代自然生活学校共同创办人、《松林少年的追寻》及《追踪师的足迹》译者
╱茉莉.拉金
  一九八七年时,我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在短短十二个月中,我便经历了:做事不牢靠的合伙人让我失去了事业、申请破产、我的情人自杀,而且在和旧情人
重启新关系之后,他却为了一位十九岁的女接待员抛弃了我。我进入了人生最黑暗的深渊,所以抱着破釜沉舟的态度,拟定一个终结它的计画。就在这个时候,我遇
见了熊心(Bear Heart)。
  他的话语带给我希望,而且就从那时起,与他的合作戏剧性地改变了我的人生。有关他教导的书,就如我所获得的帮助和启发一样,很自然地也可以鼓励无数的人们。
  回首前尘,我看到自己的人生仿佛一条迢遥的探求之旅。我的旅程,是以国二那个年纪、想成为一位出家修道者为起点,但到了高中却认为自己是无神论者而改
变方向;我在大学时期尝试过毒品,接下来禅修了十二年。这两件事都发生在修行的聚会所里,但不管是化学药物或东方宗教,都无法带给我心灵上真正的平静。
  不知从何时起,我体悟到当身处大自然时最能觉知那份祥和的宁静,是多年来与禅修搏斗时从未有过的领受。因为美国印第安人的“宗教”是植基于与大地和万物生灵的关系上,所以,寻求一位愿意与非印第安人的我合作的原住民导师,似乎是在我人生里寻求平静与和谐最清楚的答案。
  开始寻觅原住民导师之后没多久,我就遇到了库格(Cougar,美洲狮),他兼容并蓄白人和印第安人的传承,很快就成为我挚爱的人。一九八七年他的自
杀,因此带给我重大的创伤,而这样的悲剧时刻,往往会成为人们一生中重大的转折点。库格过世三个月后,我远赴华盛顿州参加他的纪念会,就在那样的机缘下结
识熊心。很多人为库格的轻生悲伤不已,熊心却以无限的温暖、深刻的情感、幽默的谈吐和满怀的慈悲来安慰所有人──他的能量无远弗届地启发了我们的精神。
  几个月之后我返回加州的家时,熊心也来到洛杉矶主持一些仪式和工作坊。我全程参与后,有一个了解我内心深处的忧伤沮丧的朋友,建议我私底下和熊心会面。我完全没有什么预期,但是内心里,也许是直觉,也或许只是绝望,告诉我自己这是个好主意。
  我对熊心说了过去所发生的事,以及我想要结束生命的念头。和他相谈的三十分钟期间,他说出的一席话令我永生难忘:“世上有很多种死亡。没有必要为了一
部分的你不再满足你,就离开这具臭皮囊。一旦有了这样的体悟,你可以重获新生,迎接更好的人生。”他同时也说,愿意帮我进行一场灵境追寻(vision
quest),之后让我领悟到了精神层次上的重生。
  会谈结束后,我开始怀抱希望;从那刻起,熊心的引导和启示对我的精神生活产生了深远影响,他帮助我展开双手拥抱生命,而不是逃离。我的人生归功于“伟大的灵魂”(Great
Spirit),而熊心的循循善诱引领我走上这样的理解。
  在美国的各色文化中,没有像印第安原住民文化受到那么多曲解的了。我遇过以为印第安人已经灭绝的人,也有人认为,所有的美国原住民都是居住在保留区里
的贫困酗酒者。这两种看法当然都不正确。没错,今日美国原住民族群的人口,确实比起往日欧洲人宣称其美洲大陆所有权之前来得更少,而且有百分之四十五住在
保留区的印第安人,其生活水平低于贫穷线;居留区印第安人的平均寿命不到五十岁,而且在美国本土的任何族群中,原住民的婴儿死亡率最高;由社会和遗传学等
等角度来看,酗酒也仍是一项大问题。不过就算险阻重重,几世纪来原住民的很多传统习俗和仪式,今日仍由他们的后代子孙传承不息。
  本书的目的,并不是要鼓励读者去寻求和参与这些仪式──它们绝大部分不是难得一见,就是不适合大多数人。很多原住民的传统文化已经永远失落,而有些部
分应该只是由合格的医者来代代相传。但仍有许多是我们可以从美国原住民的教义上学得的,也就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与大地交融的方式、或是另一种迥异于西方
世界的精神。熊心是其中极少数经过传统训练出来,愿意分享生活智慧的原住民。
  自从初次会面以来,我不但在好几次的仪式上和熊心并肩而坐,倾听过他无数次的谈话,还让他为我安排了五次灵境追寻。他精辟的思想、充满智慧的话语让我获益良多,也都被我撷取、放进本书之中。
  这段时间里,在熊心的指导下,我吸收了这些教导与进行灵境追寻,让我更了解自我和人生目标。在充斥五花八门的广告、各类电视节目和电影环境下成长,徒
然让我觉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但自今而后,我不会再以自己的成就、财富还有与别人的比较来评断自我。这个最关键的转换,带给我穷尽一生都在追寻的、心灵上的
宁静与祥和,而我衷心地希望,本书的读者也都能够汲取来自熊心的话语,并且从中得到同样的启发。
走在美的光采中
出生后才三天,母亲就带我到住家附近的山顶,将我介绍给大自然。首先她为我引见四个方向──东、南、西、北。“我要为这个孩子祈求一份特别的祝福。您环绕着我们的生活,让我们能够继续往前进。请求您照护他,并且带给他均衡的人生。”
接着,她握着我的小脚触摸这块大地。“亲爱的远古之母亲大地,将来有一天这个小孩会走路,会游玩,而且奔向您的怀抱。在他成长的过程中,我会试着教导他对您心怀崇敬。无论他走到哪里,请与他同在并支持、照料他。”
也被引见给太阳。“远古之父太阳,这个孩子成长之时,请将您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让他身上的每个细胞,不只在生理上还有心理上都能发展正常而且强壮。无论
他身在何处,请用您温暖和慈爱的能量拥抱他。我们都明白他的人生可能会有乌云出现的时候,但您总是恒常的照耀──请以阳光遍洒这个孩子,让他永保平安。”
她将我高高举起,让阵阵微风吹拂我身,再对着微风说:“请记住这个孩子。有时候您势如雷霆,有时候您水波不兴,但愿您让他生活在这个地球时,总是能够明白您存在的价值。”
接着我被介绍给水流。“水呀,我们的生活里不能没有您。水就是生命。我祈求这个孩子永远不知口渴的滋味。”
她在我的额头放上一些灰烬,说道:“火啊,请为这个孩子烧掉人生的障碍。让他的道路通畅,不会在学习爱和尊重生命的路途上绊跌。”
那个夜晚,我被介绍给高挂的满月和星空。成长的过程中,我在远古大地之母所提供的绿草如茵的地毯上嬉戏追逐,这些大自然环绕着我,吸入的空气支撑我的生命,在我的躯体内流动,呼出空气时则带出所有有害的物质。
于我的族人与这些大自然的关系,在成长的过程中,我已经感受到那份归属感。我可以想像,为何我们大部分的人那么容易与环境交融。很久以前我们就已明白,生
命围绕在我们身边──在水中,在地上,在植物草木间。孩子们被介绍认识大自然,所以当我们成长时,就不会轻忽大自然,也不会对其产生高不可攀的心理。我们
都感受得到自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与大自然平等地存在。我们尊重每一株纤细小草,爱护万树丛中的任何一片叶子,乃至万事万物。
我的名字是Nokus Feke Ematha
Tustanaki,译成你们的语言是“熊心”的意思。我的另一个名字则是马塞勒斯.威廉斯(Marcellus
Williams),一九一八年出生于奥克拉荷马州。
的部落是马斯科吉(Muskogee),源起于目前的乔治亚州与阿拉巴马州的水道沿线。逐渐在这一带定居的欧洲人并不知道我们是马斯科吉族,只是以我们的
栖息地而说我们部族是“居住在溪(creeks)边的印第安人”。从此这个名称就被沿用,所以我们通常是以溪族印第安人(Creek
Indians)之名为世人所知,然而我们其实是马斯科吉族。
一八三二年时,美国总统杰克森签署了一项命令,强制原住民迁离美国东南方;马斯科吉族就在那时与契卡索族、乔克托族和切诺基族一起跟着迁移。
我 们从家乡千里迢迢地来到所谓的“印第安领地”(Indian
Territory),也就是后来的奥克拉荷马州──来自乔克托语的Oklahoma,字义是“红人的土地”。历史记录了这次的迁徙,但是从未提到背后含
藏的情感问题──我们族人的感受,他们必须抛在身后的一切,以及必须承受的苦难。
这次的迁移是被迫的,而我们对此毫无选择。如果有族人
拒绝离开家乡,士兵们便抢走母亲怀里的幼儿,朝着树干猛撞,说道:“离开,否则我们会对这里所有的小孩做出同样的举动。”听说有些士兵手握军刀,把孕妇们
猛拉到部队前列,当场开膛破肚。这就是我们如何被迫离开祖先的土地。
我的族人全程步行,从日出走到日落,一路由马背上的士兵围赶着成群
移动。当族里的老者在途中不支死亡时,也不给我们时间为他们举行得体的葬礼。许多我们珍爱的人被士兵弃于沟壑,尸身仅能用树叶和柴枝草草覆盖,因为我们被
迫继续前进。这是一条迢迢长路,人人筋疲力竭,而且年幼的孩子赶不上大人的步伐,所以再累也得背着他们,或片刻不离地牵着他们的手。
但是没人有体力长时间肩负孩子的重量,所以有些孩童和他们的母亲最后就只能被抛在后头。而在那样的千里跋涉中,这只是我们族人必须忍受的部分磨难,那些不公义的行为所带来的悲痛和哀伤难以抹灭,以至于我的族人称它为“血泪之旅”。
认识的一个孩提时期就历经那场千里跋涉的人,告诉了我事件的过程。他说,有一次他们一群人和几匹马儿被塞进十二艘老旧、破损的渡船里,准备横渡密西西比
河,但途中渡船开始往下沉,所以他只好一把抓住妹妹、爬到朝岸边游去的马匹背上。为了不让他们待在马背上,士兵们便一路追赶。他试着催赶马儿,但是马儿本
来就不擅游泳,又因骚动受到惊吓,所以反而愈来愈慢。
他已见识到士兵的面目有多狰狞,超载的渡船有多危险,眼见灭顶之灾在劫难逃,所以
他已有告别人世的心理准备。就在那个时候,有个人骑在另一匹马上来到他身后,一把抓走了他的妹妹。“我一到达岸边就痛哭失声,”他说,“因为我以为妹妹被
士兵抓走了,后来才发现其实是族人帮助我脱离险境。”
很多人死于穿越密西西比河途中。能够渡过河流的幸存者,也大多因为游泳上岸而全身
湿透,偏又遇上寒风刺骨的天候。有一位老妇人因为这场磨难而筋疲力竭,陷入困惑恍神的状态中,已经浑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她以为回到了老家,便开始下指
示给年轻人:“沿着那条小径走到岔口处,地面上有些干柴。捡拾回来,架个篝火让大家暖身。”她还记得家乡的哪里可以找到木柴,内心也以为自己仍然身在故
居。毫无疑问地,她但愿自己就在彼处。
我的曾曾祖母也在那场被迫迁移的行列之中。不管天候如何,他们都得继续前进,光着脚行走在雪地
里,她的双脚因此冻伤,长了坏疽,后来脚更毫不夸张地从腿上掉落。她被埋在奥克拉荷马州的吉布森堡,但所有逝者都没有刻上姓名的墓碑,只矗立着许许多多的
十字架。我们族人的埋骨处,竟连身分的识别都不可得。我不知道曾曾祖母埋在哪里,只知道她与族人同眠于斯。
就算我们安顿下来了,也并不意味从此就过着平安的生活。我们的孩子被迫离开父母身边,强制进入寄宿学校,而且从此禁止使用母语,只能说英文。因为这是一所
政府立案的寄宿学校,所以他们必须在课堂与住所间长途跋涉、整理床务,像在军营中一样自己打理所有事。这是强加在我们年幼孩童身上的行为之一。当时的原住
民都以一头长发为傲,但到了寄宿学校后,孩子们全都必须剪成短发。有些行政管理人员就直接将碗倒扣在孩子的头顶,顺着碗沿剪落发丝,再大肆嘲笑这个无辜的
但那也还只是我们必须忍受的些许欺压。时至今日,在某些祈福仪式上,我们的族人当中仍有不少人诚心为所有人类祈祷,无论肤色是黑、黄、红或者白。历经无数磨难的我的族人,怎么可能还能滋生如许的爱?
在今日奥克拉荷马州欧基马以西三英里远的乡村长大。溪族并未居住在所谓“印第安领地”的保留区里──族里的每个成员都可以得到由政府授予的一百八十英亩土
地,而我的家人就住在母亲原本获配的土地上。当我来到这个世间时,母亲已经接近生育期的尾声,所以我和哥哥、姊姊之间都差了很多岁,也就没有亲近的兄长可
以玩在一起、结伴打猎或胡闹捣蛋。在父母亲的陪伴下,我可以说孤单地长大,独自探索生活的乐趣。
曾有一度家人认为我会成为一位歌手,哥哥甚至还帮我挑选了一所音乐学院,但也因为那是他的决定,所以我并不想去。我想要做自己决定的事,做我自己感觉良好的事。我猜想,年纪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个千山我独行的捣蛋鬼了。无论如何,我就是不想老当人家的“小弟弟”。
进了离家约两公里半远的乡村学堂,直到我得到了一匹可以骑的雪特兰矮种马之前,每天都得走路上学。有些时候我从学校放学时,会站在马背上,而牠也没有因此
就放慢脚步,母亲因此经常追着我跑,“有一天你会摔下来的。”我只回答她:“我很有可能会伤了自己,是吧?”可下一次我就反向骑马,要不就是沿路驰骋,或
者跳下马背、手还挂在鞍头地奔跑。
这种方式可以产生一股冲力,让我一跃而至马身的另一侧。我到竞技场观赏马术表演时,见识了一招名叫“桶式翻滚”,也就是在马匹奔跑中,骑士滑到马腹下方后再从另一侧上来的花招,就到棉花田里练习,摔落到地上好几次,却也总算学会了。
所有的农场小伙子都得做很多体力劳动,因此个个身强体壮,但我还是能够压倒每个人,所以在学校里被认为最佳的摔跤运动员。我哪儿都跑过,会四处寻找各种跑
步的路径,比如藉着穿过玉米田来练习跑步,来回急速冲刺但不准自己碰触到茎梗。我们家离欧基马有约五公里远,每当要进城时,我一跳下门廊就开始跑,不到目
的地绝不停下来。然后再跑回来。
有一次父亲在路边发现一条铁管,那是从一辆卡车上掉落下来的──可能就在前往欧基马附近众多油田之一的途中。这条铁管的长度,正好可以连接我们家门前两棵树的分叉处,所以我们就把它横挂在两棵树上,我还绑上一条绳子,从此经常只靠双手上上下下、来回地攀爬这条绳索。
给马匹大量的运动量前,我得喂猪、喂鸡、照料菜园子、挤牛奶,更得帮妈妈不停地大力搅拌牛奶成黄油。挤牛奶永远没有哪个时间点最恰当。夏天的时候为了赶走
恼人的苍蝇,牛只会用力甩尾巴,动不动就扫到我的脸。冷天呢,不管天气有多冷,我仍然得挤牛奶。难怪有人曾说牛会跳过月亮,我猜想应该是因为冰冷的手指
我们家有一间烟熏屋,用来加工处理火腿和腌制猪肉。记得有一次大黄蜂占据了整个烟熏屋时,我老爸只顶着一片和手一样宽的屋顶板,连
衬衫都不穿就走进烟熏室,赶走所有的大黄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被螫,因为他并不是一位拥有自我保护能力的巫师。浑身是胆,他就是这样子的人。对于他的这
个作为,我感到十分敬畏,所以在树洞里找到一些住在里面的黄蜂,把指头伸进去让牠们螫,然后再拔出螫针。
这会让我痛上一阵子,有点像打针的感觉,但我渐渐习惯了那种疼痛。有时候我会用一只手抓黄蜂,再用另一只手扯掉牠们的螫针,再握住满手的黄蜂到处炫耀。别人不知道牠们已经没了螫刺,所以对我佩服不已。那时候的我好像才十岁吧。
我常做些疯狂的事。有一天,学校的哥儿们要和我交换三明治──我母亲过去会为我做风味绝佳的夹肉三明治,而我的朋友只有腊肠三明治可吃,但我还是跟他交换
着吃。不过,吃掉三明治前我会先拿出里头的腊肠,保存起来。回家的路上,我用刀划开腊肠、沾湿后贴在脸上,看起来就很像一道长疤。回到家后,我的母亲一看
到我便大吃一惊,甚至哭了出来,“喔,儿子啊!”急忙伸出手臂抱住我。当我扯掉腊肠时,她本想责骂我一顿,却因为笑得太厉害而骂不出来。
母亲总是交代我得在天黑前就回家,但是有一回,在我差不多六、七岁时,因为和邻居家的孩子玩得十分尽兴,完全没有察觉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了。我走到父亲跟
前,说道:“对不起,我忘了你警告我们要在天黑前回家。”他觉得必须坚守自己的承诺,便缠起皮鞭狠狠地抽了我一下。打在身上并不痛,但是心里感觉难受,想
不到我竟然让我崇敬万分的父亲生气且鞭打我,所以我跑回房间,哭到睡着。
几天之后,我无意间听到母亲向兄姊们说起这件事。她说,那天父
亲也哭了一整晚。父亲说:“他都跑来跟我认错了,我却还处罚他。当初应该接受他的道歉才对。”那天晚上他几乎没睡,但他还是觉得必须履行自己的警告,所以
以后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会听从。我觉得这件事情对他的伤害比我还深,因为我很快就将之抛诸脑后。这次逾越父亲订下的底线之后,我变得更加谨言慎行。
虽然我父亲从没有放弃修持传统智慧,他却是一位基督徒,而且深谙《圣经》的知识。他常常会念《圣经》中的片段给我听,然后问我:“你认为它的意思是什么?”当时我只有九岁,但是这个过程让我懂得去思考。
他读诺亚方舟的故事给我听:诺亚派出乌鸦寻找陆地,但是不见牠归来;接着他又送出一只信鸽,这回鸽子不辱使命,终于衔着一根橄榄枝回来,那就是为什么我们总看到信鸽的鸟喙上叼着橄榄枝。
“这是一则好故事,但是你对这事件的看法如何?它的意义是什么?”
我的回答是,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要求他去完成某事的时候,一开始朝着正确的方向行动,然后因为被其他事物吸引而失去了兴趣;但也有其他人认为被讬付责任是一种荣耀,所以会战战兢兢、想办法完成任务,以满足讬付者和他们自身的需要,就像那些归来的鸽子。
他只是点着头,从没对我说过“对”或“错”,因为他想知道的并不是答案,而只想明白我的逻辑,看我是怎么思考的。他要教导我的也就是这个。
的母亲是一位非常虔诚的基督徒,她在外的大部分活动,都以印第安浸信会教堂为中心。她是教会里的妇女组织领导人之一,但在工作时,有些方面她仍会沿用印第
安人的方式。教会的妇女要开会时,她会要她们在之前和开会期间禁食,会后再一起用餐。她告诉我,禁食是与伟大的神灵联系的方式──因为大家都禁食,所以讨
论教会事务有关灵性层次时会更专注。
我也听母亲说过,我们族人透过禁食而感知一些事情。我十岁的时候,虽然已经说得一口流利的溪族语,
却不认得它的文字,所以我决定禁食请求造物者帮我学习阅读。我带了一本溪族的唱本进入森林,一边唱一边非常仔细地逐字逐句对照唱本,而且前后重复了好几
次,从傍晚开始禁食到隔天下午两、三点。我就是这么学会溪族文的。一点也不难。
我母亲的口才很好,相当懂得怎么跟人沟通,可以毫不迟疑地对男人们下指令,告诉他们教会的需要。她有条理地组织所有事务。她让男人们在夏天里为当地的一些农民挑棉花,把得来的酬劳捐给教会。这就是为什么教会举行大型聚会时,有能力招待所有的来客。
耶诞节来临时,她会规划胡桃饼的销售来筹措金钱,以购买教堂里所有小朋友的礼物。耶诞夜最后的礼拜之后,耶诞老人便会背着一袋礼物进来。印第安的耶诞老公公说的是溪族语!那真是一段令人愉快的时光。
我八岁的时候,父亲就教我怎么帮一组马套上马车和犁;十岁时,他给了我两英亩田,说:“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要是什么也不想种,那就任它荒芜吧。或许野兔会来吃野草,你就可以抓野兔来打牙祭。这是你的选择。”不要让土地完全闲置,要让它产生效益,这就是父亲要教导我的事。
以我种了两英亩的棉花。那是我自己的、品质优良的棉花,所以我必须下田干活,担起所有的农务。我学会了如果想要犁得深一点,要用哪一种犁头,也学会如何在
每行之间开犁,以防止野草往上蔓生。我从马儿身上拉了绳子绑在我背上,所以只要我被土里的根或石头绊住,绳子就会将我往前拉,让我撞上犁子把手上的杠杆。
我常常跌跤,但也总是拍落身上的灰尘就继续前进。棉花开始成长的时候,我会检查每个圆荚,看看是否有棉子象鼻虫的踪迹。假如真的出现了,虽然我们没有任何杀虫剂可喷,但至少我们还可以祈祷。我就是这么照料两英亩大的一小块棉花田。
的确期望自己每件事都能做得比别人好,但我还是不能不说,我在采棉花时实在是逊咖一个。采棉花时,我总是一个个从圆荚里挑出棉花。我挑得很干净,但这差事
真的很耗费时间,因为圆荚紧包着棉花,很难拉得出来,棉铃干巴巴的尖头经常因此刺入我指甲的正下方,所以指头的边缘都是血。有的人可以一次采收两行棉花
──左边一个棉花袋,右边也有一袋,非常熟练地左右开弓,沿路采收下去。我在采收时,一行只能用一个袋子,而且得花上熟手四倍的时间。
因为我有很多表兄弟住在附近,采收棉花的时间一到,我就雇用他们。我是老板,但大家都一起下田采收。袋子一装满,我就负责秤重,在每个人的名字旁边记录重量后,再把棉花丢进马车里。采收完毕后,我把棉花卖了,再付薪资给他们。我记得当时棉花的价钱是一磅八分美元左右。
第一次赚到钱后,我的一位表哥开车载我从欧基马到奥克穆吉镇上。油资由我付,往昔一加仑只要二十五分。我在奥克穆吉买了一件麂皮夹克和一双新的工作鞋,酷毙了。那一刻我是那座城镇里最趾高气昂的男人,因为虽然我才十岁,就靠自己劳力赚来的钱买东西了。
后不久,父亲就生了重病,有段时间甚至离不开床。有一天他唤我到床边说:“儿子,我实在不愿要求你这么做,但是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暂时辍学来帮忙妈妈打理
家务?”我答应了。反正我也很开心不用上学。经常有人来探望父亲,并为他祈祷,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不再有人到访,只剩我和母亲两人守着这个家。
其他家人的援助,让我们不至于陷入困境。每到杂货店买东西和到加油站加油时,我们只要签个名,哥哥就会付清帐款。他并不是个有钱人,但以这种方式照顾我们
的能力还是有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过得捉襟见肘。那时候没有冷气,就算有,我们也吹不起。我在屋子的门廊边用树枝盖了一个棚架,一到夏季就把父亲的床搬
到那儿。我会驾着马车到离家四公里远的一处泉源地,装满两桶水,载回家洒在父亲的床边和遮阳的棚架四周。在我们那个时代,这就是冷气空调。
一个六月的星期六下午,我在前往泉源处装水途中的一个交叉路上遇到了两个骑着马、正要从学校往城镇去的哥儿们。因为我早就离开学校,所以有好一阵子没看到他们了,便问他们是不是要去看电影。
“喔,不是。我们刚采收完棉花,拿到一些酬劳。明天是父亲节,所以想要为我们的父亲买个礼物。”
只能“喔”的一声,就无话可接了,只好装作没事地继续前进。我也想买个东西给父亲,但是别说买不起了,口袋里甚至一毛钱也没有。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当场哽住
说不出话来的理由。那天提水回到家里之后,我特别为父亲做了很多额外的小事。我彻底清扫整座树棚,多洒些水到庇荫棚子的柳树上方,当然也在他的床铺四周洒
我很希望有个什么方法,可以让我的爸爸过个快乐的父亲节,比如送一点特别的东西来向他表示敬意。我觉得假如我多做一些额外的事,那
么就会有好事发生,我就有能力为父亲挣得一份礼物,可什么好事也没发生。因为那个晚上我的脑袋里都是这个念头,所以睡得并不好,说不定还哭了呢。
每天晨曦乍现,起床后,我开始干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为母亲点燃厨房的柴火,然后再准备一桶干净的水、捡鸡蛋、挤牛奶和喂养马匹。这就是我每天早晨的例行工作。料理完所有这些事情后,我就会回到屋子里,妈妈也都会刚好在这时帮父亲准备好早餐。
那一天,当母亲做好爸爸的早餐时,就在送去给父亲前的最后片刻,我突然有了个好点子。我冲进房间,撕下一页我在学校用的便笺簿,匆匆写上:“亲爱的老爸,您是世界上最棒的父亲。我非常爱您。祝您父亲节快乐。”我签下了名字,那便是我能提供的礼物。
我来到父亲床前,递上装着早餐的托盘,上头就摆着我刚写好的字条;他拿起纸条阅览,读完后便将我拥在怀里。在那我与他相拥的片刻中,我感受到,当我们离开
这个世界时,会有一个多么美好的、充满喜悦的世界等着我们。但是在那之前,即使那等着我们的、伟大的幸福的一小片段,也可以藉由一个小小的拥抱,在父母和
孩子间爱的表达中体验到。
我经常回想那次父亲节。很多时候,每当我环视自己的子孙,寻求一些美好的、可以坚实拥有的事物时,这个回忆总
能推动我继续前进,更让我明白世界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而更美好。那也是为什么我愿意冒着被族人批判的代价,与非印第安人分享那些来自我们祖先的哲理、爱和关
怀。来到这个世上时,我们并没有选择这个来自特定文化的特定肤色。
我们活在这个世上,但为什么会被送到此?我们都想知道自己在生命中扮
演的角色,也因为如此,我们都有机会见识走在印第安人所谓的“性灵之道”(Spirit
Road)是什么意思。而当我们行走在性灵之道时,是不分天主教徒、犹太教徒、佛教徒、印第安族或任何特殊身分的。大爱齐聚在那一条道路上。我们从内心散
发而出的关怀和爱,既能进入其他人的生活,也能够带领我们往前。
我的母亲是印第安浸信会妇女会的会长,连任了二十五年,退休时还荣任终
生荣誉会长。教会举行这个隆重的仪式时,有一位长者发表演说,把我们部落的语言译成英文的话,他的祝辞大致是说:“这么多年来,你生命里的爱和包容始终是
这间教会的支柱,你的足迹已经在教会前走出多条蹊径。最后,你的脚印上将会长出美丽的花朵,通往与神同在的美好生命。”
我一直忘不了那段讲辞的精义──走在美的光采中。心中有目标,努力去完成,努力去过一个内心平静和谐的生活,而且培养忠诚、信念和信仰的美德,这些,都是圆满的人生不可或缺的本质。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克里斯蒂娜 拉金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