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是女主和男主在马车上地心历险记1电影,还遇见沼泽,从那之后男主开始喜欢上了女主,之前对女主都是很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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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抉择(腹黑男主,聪慧女主,阴谋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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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抉择
  作者:甜点宝宝
  异时代莫名穿越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未知的,比如晕车,又比如――――穿越
  “好晕!”公车上的曹敏不舒服地皱眉,道路不稳一颠一颠,紧闭双眼,该死的,怎么还没到还没到还没到,脾气本不算太差的她对于有些事情尚可容忍,可这胃里头翻江倒海得难受!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司机先生,麻烦你停下让我下车,要吐了。”
  不晃了,不抖了?再度睁开眼,满目暗沉的深红,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仔细定下心来,才发现是一大块红布盖在自己头上,哪个恶作剧的,难怪刚才觉得光线暗了下来。她一把扯下布料,映入眼帘的是不可置信的环境,狭窄的空间,令人窒息,为什么自己坐在古代的大红花轿内!
  敏的脑子顿时一阵嗡……我不是在公车上?为什么?不敢置信地伸出光洁纤细的玉手触摸了轿子的四壁,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她恍惚间觉得不对劲,自己是不是刚才睡着了?现在正在梦中?来不及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作出符合现代人观点的合理解释,她就听得轿外的男声。
  “接下来准备如何?”首当其冲说话的是个年轻男子,语调平稳,如同邻家大哥哥般不紧不慢的节奏听得人心中暖暖的。
  “哼!”不同于之前的一声冷哼,冷漠中带着清高,“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抢了人家的新娘子。随她去吧。”
  “我听说里面的新娘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如……”继前两种不同的声音后,这次这个提着建议的语调多少带着些轻挑。
  敏很快明白了轿外少说有三个男人,只是她不解他们口中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新娘子说的是谁。目光带到手头的红盖头,难不成说得是她?敏眨了眨眼,好笑得自嘲,如果真这样,自己早成了总监的亲信秘书,而不是被那个凭美貌上位的狐狸精Amy差遣到远在郊区的分公司工厂送什么该死的签名文件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其实不难看啊,就是比较低调不化浓妆,不爱穿低胸的吊带裙,不爱嗲声嗲气地求人,也不爱动不动就哭着告状被谁谁谁欺负了,没想到就被那个狐狸精给比下去了。
  “新娘子给吓坏了吧。”那个先前第一个开口很好听的声音将敏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自上而下打量起自己,如果他们口中美丽的新娘子说的不是自己,那为什么自己现在一身喜服,双手沉甸甸的龙凤镯?
  “我来看看。我来看看新娘子可好。”第三个声音的主人给人的印象及其不稳重,言罢敏就听得脚步靠近的声响。
  敏只觉得眼前一亮,轿外的男人掀开了轿帘,而首当其冲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男子的脸,打量清楚来人,敏不可思议地用手捂住微微张开的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叫出声,怎么会是古代人?长发的男子将头发挽起束于脑后,并由玉冠牢牢固定,发髻处自然垂下的青丝随着风儿微微飘动,很帅的小男人,看他皮肤光洁眼神精怪的样子,也就20来岁吧。也许,应该更小。只是那么年纪轻轻,就长着对招人的桃花眼,真是女性的公敌啊!
  “羽,你吓着她了。”说话的是方才最先开口不紧不慢稳重的那个声音,他将轿帘拉得更开好方便敏从中走出来,并面带歉意地伸手迎向敏,“抱歉,没吓坏你吧。”
  温润如玉的儒雅气质,也是五官精致明眸皓齿的帅哥一个,敏不知为何见了他倒是有些心定,大方地将手伸出。
  “本朝习俗,只有新郎方可在轿外牵引新娘至喜堂拜堂行礼。”三个中的两个都露面了,唯有最后那个至今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他似是站在敏的视线角度无法够及的地方以绝对权威的声音告诫着。敏的目光来不及寻找此人,高傲的声音再度响起,“三弟,若不是你想纳她作妾?”
  妾?作妾?小老婆?狐狸精?那不就和Amy一样了?敏突然激动地甩开对方友好的大手,自顾自摇摇晃晃地走出轿,不行,胃还难受,站不稳干呕一声,正要辩解什么。
  “她有喜了?”那个被称作羽的少年,看似游戏人间不正经的桃花眼惊讶内流露出明显的大失所望,“原来看这干净秀气的脸,还以为是良家女子,没想到。”边下推论边自顾自地露出一副“这也难怪”的表情,“他未来的夫婿的确像这种人。”
  虽然觉得他们明显不给敏发言的机会,而且三人间的对话又是莫名其妙,但敏似乎理出了些头绪――三个年纪相差不多的男人,衣着得体穿戴整齐非富即贵,其中两个是兄弟,另一个可能是交情不错的朋友,只是不管什么关系,正所谓臭味相投人以群分,光天化日抢新娘子的有钱人,不正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不过怎么看,那个说话不温不火被称作“三弟”的男子没有那么坏,不过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他是不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
  “哼。”那个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走吧。”
  是在让自己走人?前面没听错的话,是他们无聊抢了自己,现在,自己站在冷飕飕的山道上,西北分刮得她一吹就倒,这个没心没肺的竟然让自己爬回去?敏气得瞪大眼睛,不生气不生气,她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己今年已经24了,已经到了容易出细纹的年纪了,不生气。她抿嘴微微一笑,笑得叫羽的心里一寒,这姑娘该不会真吓得不清吧。
  一个女人和三个大男人面对面站着,但丝毫不因自己性别与人数上处于劣势而被人牵着鼻子走:“你们是谁?”扫了眼三人,目光最终定在之前来不及好好看一眼的“冰山男”身上。对上那对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瞳孔的一霎那,女人的脑中稍微呆了那么一下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但不失男人味的脸,棱角分明的脸孔配上浑然天成的五官,外加冷冽及难以让人亲近的气质,比偶像明星还遥不可及的耀眼。不过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敏立刻回了神。
  “就是刚才趁乱抢你的人。”那个说活清高中透着冷漠的男子突然笑得充满自信。很不错的帅哥,会放电的眼睛,冷傲又危险的气质,很讨女人喜欢,可是敏向来对帅哥不感冒。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在做梦吧?”明显没有因为对方帅气的外表而发花痴的某人问了一个及其没有建设性的问题。
  “你可以捏捏自己的脸。”羽滑头地窜到方才对话的两人中间,在羽看来,敏又是个被帅到没天理的某张脸迷得晕头转向的女人,可怜的女人,你这辈子一定无法忘记莫家二公子那张脸了,其实自己也不差啊,只是站错了边,如果和一旁的三公子站一起,恐怕还是比较实力均等的青年才俊。
  捏自己的脸?小弟弟你是想消遣我吗?不过比起捏自己的脸,敏更喜欢捏捏别人,毫不客气地伸手,狠狠掐了面前羽的胳膊。
  “你这个新娘子,做什么?”羽有些吃痛地倒吸口冷气,小丫头还真不客气!不服气地看了看她,又扫了眼旁边的两位。
  “哦,原来不是做梦,你会痛啊。”敏有些解气地嘲讽。
  “想来姑娘是真受到惊吓了。”在三公子看来,她已经语无伦次且思维混乱了。
  “在那里!”不远处传来一群人慌忙的脚步声,是迎亲队的人,浩浩荡荡的排场,敏只在电视里看到过。
  “怎么办?”羽边揉着胳膊边询问身后的两人。
  “既然已经看到我们的样子,就先一起带走。”二公子说完,轻功一跃,不见了人影。
  “得罪了。”三公子轻揽敏的柳腰,小敏只觉得整个人浮了起来。
  皮厚女挑战权威贵公子
  小敏从被强行带到湖边后,就一直双手抱腿坐在河边,陷入沉思。“这位姑娘闷声不语已经半个时辰了。”三公子生怕吓坏了眼前的可人儿,
  方才到河边取水的小敏不小心瞥见自己的脸,那张清秀端庄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脸,况且此人的从皮肤的细腻度与小巧五官来看,怎么也才十七、十八岁左右。不同于自己生活的时代,以及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小敏第一反应就是电视里看到老套剧情――穿越!不过如果自己只是灵魂附在了这位古代佳人身上,而非整个人一同穿越时空来到这里,那么最让自己担心的便是――
  原来的身体怎么办?
  她一直在做各种奇怪的遐想,假设了很多种情况,可是假设终归是假设,自己的身体,到底现在怎么了?若是没了灵魂被当做死尸处理了,以后还怎么回去?又或者,自己的魂进了别人的躯壳内,那么会不会有无聊的魂魄进了自己的躯体继而做无聊的事情败坏自己的名声呢?
  几个大男人先前都以为这是无声的抵抗,但此刻的新娘子却想得入神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三个“败类”,只是她这样无视周边环境一会皱眉一会瘪嘴的“忘我”形象,却被在场的三个人误解为一时间受了刺激,目光呆滞,沉默不语,离发疯还尚存距离。
  “新娘子,大婚当日哪有这样愁眉苦脸的?笑一个。”鉴于新娘子方才一出手就狠狠教训了某人的胳膊,虽然担心但仍有些后怕的某人与她保持距离继续嬉皮笑脸道。
  敏对某人不正经的示好毫不感激,反而瞪了瞪眼睛示意羽公子不能再靠近自己。
  见敏回了神看似无大碍,冷冰冰的二少侧目向其余二兄弟: “这么久了也没追来,想必是放弃搜寻这里了,我们走吧。”
  见兄长有了指示,和善的弟弟也起身跟着准备告辞:“姑娘,此地离村子不远了,你自己能走吧。”
  “不行。”见几人拍拍屁 股要走人,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站起身,死死拉住为首二公子的衣袖,随即没头没脑来了句,“你要负责任。”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男子投来冰冷的目光,继而反问敏。
  “我说――”她以为他没听清楚,“你要负责任。”怎么看他都是这三人的核心人物,打蛇打七寸,投诉找老板,所以,敏决定孤注一掷搞定他。
  “放手。”还是像冰一样冷漠的声音,底线已经快被触及的某人有翻脸的趋势。
  “你先别走。”敏根本就没意识到此人已经失去了耐性,还不知死活地拼命拽住他。
  知道多说无益,冰冷俊美的男人稍稍使劲,一个甩手。
  “二哥!”三公子看准时机一个健步上前抵住兄长的手,这才阻止兄长差点将敏甩出老远。
  “小娘子小娘子!”羽慌忙上来将敏拉开,“我也搞不懂了,少扬要负哪门子的责?”
  少扬?说的就是这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冰棍吧?曹敏知道自己不敌会武功的英挺男儿,可是,明明是他们不对在先!有钱人了不起,长得好看就可以没有王法?
  “意欲如何?”似乎吝啬多说一个字的少扬还是先开口了。
  白白的手掌摊向少扬:“给我钱!”
  这三个字就像有摄人的魔力一般,瞬间凝住了此三人的动作:一手拉着敏袖口的羽嘴巴张老大,不解地看向敏;温厚的弟弟眼内流露出惊异的目光,但仍然保持风度带着些许笑意地将目光投向自己;高傲冷若冰霜的哥哥少扬,目光下意识自上而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后,犀利的双眸就一直同自己不轻易屈服的视线对上了。
  觉得同男人大眼瞪小眼不是什么好玩的对对看游戏,曹敏换了个文雅点的名词表达,“银两。”兴许是他们听不懂自己这样露骨的表达方式。
  “为什么?”少扬突然觉得很好笑,强忍住笑意的他一本正经。
  原来不是听不懂,是不肯掏口袋啊,小敏思维转得飞快:“我一个人,怎么过活?本来我的夫家能养我,现在迎亲的都找不到我了,我还跟谁回家?”之前还有些抵触穿越到未知时代的她决定先解决身存大计,虽说穿越本身让她很不安,但如果继续沉浸在对未知世界的恐慌中,反而不妥。眼下她对这里时代背景的了解以及对身体主人的记忆完全是白纸,就连嘴巴上说要讨钱,但连货币都没看到过的她都存在被人用假货币忽悠的危机。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知道家住何处的姓甚名谁的她必须为自己铺好后路,单身的女流之辈如果没有银子傍身的话是会走向不可设想道路的。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可在少扬看来全是歪理,没人养了就赖上他?难道她不会自己回家?“哪里来的哪里去!”他不屑于和她继续废话。
  就是不知道怎么来的才不晓得怎么回去啊!小敏彻底绝望了,这个男人是个固执全凭己意的家伙。
  “那就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吧,况且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在先。”企图息事宁人的羽边说边取出腰间的钱袋。
  奸计得逞的敏迎上羽,却不料少扬一记弹指将快到手的袋子弹落入湖中,“扑通”一声,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圆晕。
  “二哥?”三公子不解。
  少扬毫无讨价还价余地声音依旧冷若冰霜:“谁都不要给她银子!”
  一旁的羽不禁纳闷起来,向来都喜欢用钱打发纠缠女子的少扬这次竟然一反常态,记得少扬曾经说过,只要能用钱打发的,就不要耗费自己的精力,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男人,宁可把银子打水票都不施舍给自己!毫不客气直视少扬的曹敏只是怨恨地瞪着面前与她水火不容的男人。算你狠,曹敏克制住火气,转身就往山头跑。
  “新娘子?你回去做什么?小心山路。”羽这小子向来对姑娘倒是温柔有嘉,只是到处留情,欠了一身柔情债。
  “二哥……”三公子不忍地看看兄长,目送曹敏的背景消失于不远处。
  这个没风度的臭男人,曹敏按原路找到山上的花轿,百无聊赖地坐回轿子里,虽然很生气,可是刚才臭男人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也许,没过多久,她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紧闭双眼,想小睡片刻,脑中挥之不去的却是那三个纨绔子弟的身影,有些不正经有些随便却很机灵的羽,还有那个明显鼻子长在头顶的狗屁少扬猪,至于那头猪的弟弟,倒是还像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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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姑娘!”小敏再度睁开双眼,人已经躺在了陌生的硬板床上,环顾四周,简陋的铺陈,粗鄙的摆设,一户普通老百姓的卧房。
  小敏望了眼唤醒她的老婆婆,约莫五十来岁,饱经沧桑的脸,稍显沙哑的声音。婆婆用起皱粗糙的手抚摸她粉嫩的面颊,一瞬间,她感到很温暖,之身一人来到古代,没头没脑被无聊的人欺负了耍弄了,本以为一切会像一场梦一样,可当她再度睁开双眼就会归复现状,却不料,面前的老妪仍然古代装扮。她还是回不来家?从来没有那么想念自己的双亲,也从来没有那么怀念自己温馨的小卧室,还有半夜三更小区里发 春乱叫的那只黑猫――
  想着想着,鼻子一酸。
  “可怜的孩子,遭遇什么变故了吗?”望着曹敏滚动泪珠的双眼,老妇有些紧张。
  情绪稍微得到平复,曹敏静静听着老妇对自己解释自己为何在她的家。
  经过老妇的说明,曹敏大致明白自己在轿子内昏睡至傍晚,被附近渔村的村民发现并带回给中年丧子的张大婶,也就是面前这位老妇人照顾。
  不论张大婶问什么,曹敏都只摇头,哽咽不止,但是她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罢了,若是伤心事,不提也罢。那姑娘,你可有名,好让老太婆我称呼?”
  “我?”曹敏望着一身的喜服,袖口刺绣的金色凤凰展翅欲飞,“红袖。”根据着装,她替自己取了个不算难懂的名。
  “红袖姑娘以后可有打算?”
  曹敏摇摇头,脑子里还是很乱:“我记不得了,家在哪,亲人何名,什么都不清楚了。”
  楚楚可怜无助的红袖触动了张大婶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好娃,若是不嫌弃,就先在这住下吧,老太婆早没了儿子,也没抱孙子的福气,上天待我不薄,将这么如花似玉的小仙女赐于我,我会像对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待你的。闺女!”
  红袖点头默许,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无依无靠的她初次感觉到温暖。她决定住下,与老妇成为一家。从今往后,红袖就是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曹敏以红袖的身份住下了。渔村的邻居们都替张大婶高兴,在他们看来,丧子无后的张大婶总算交得好运,喜得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闺女――红袖,而孝顺女儿红袖也用当日陪嫁所戴的饰品换了牲口与几块田,与养母过起了自给自足安乐的小日子。
  好心女遭遇武林异类
  在这个时代也算生活了个把月,聪明又学习能力超强的红袖大致了解了这个时代百姓的作息以及生活习惯,大概的礼仪以及用词,小日子过得得心应手,只是偶然一个人对着满天星空感叹古代山好水好空气好,就连天空颜色也干净到没有乌烟瘴气的红袖会在圆圆的月亮中看到爸爸和妈妈的影子。红袖每日醒来都会伴着小小的失落,因为再度睁眼,她仍然身处这个时代,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后,她也泰然了。
  一日――
  摸清渔村附近地形的红袖爬上了村子不远的山腰,听说此处清幽宁静,山涧清泉的鲤鱼更比别处鲜美。起了大早的红袖为了给张大婶晚上加菜,像模像样地在河边架起鱼竿,虽说是钓鱼,她倒乐呵呵地双腿抱膝,闭起双眼打起了盹儿。再睡一会,再睡一会,果然,起太早精神不太振奋,至于鱼儿嘛,愿者上钩。
  糊里糊涂,她的脑袋沉沉一点,惊觉自己差点又要会周公,红袖立刻抬起头,顺势轻拍自己的右脸颊,醒醒,看看有鱼上钩吗?
  没有?她的嘴角一个抽搐,就算有条泥鳅也不枉费她起那么早,早知道过了一个时辰都没又傻又肥美的鱼上钩,还不如在自家的床铺再窝一个时辰呢!
  千金难买“早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红袖瞅瞅一旁的参天大树,在下面睡一觉应该是再惬意不过的享受吧。一向信奉能坐着绝对不站着的她懒懒地匍匐到树荫下,慢慢闭起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咚咚的水声之外似乎有了一声异响,红袖也恰恰没有了睡意,正好,睡饱了也有收获了,她以为是上钩的鱼儿发出的响动,喜滋滋地走近河边。
  恶!暗红的颜色让她忍不住想吐,不知道哪来的血水正从上流往自己这移,似乎还能闻到那隐隐的腥味!红袖顺着水流方向稍稍移目远眺,不远的岸边面朝下倒着个男人,上半身快埋河里了!
  从来没见过如此震撼场面的红袖在第一时间作出的是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转身下山,鱼竿不要了,鱼竿上可能上钩的蚯蚓也不要了,她现在要保住的是自己的小命,那个男人,一定被人寻仇,留了那么多血,快死了,还是不要因为他惹事。深呼吸,一溜烟小跑下了山。
  好不容易颤颤抖抖溜到家,心始终狂跳的红袖左思右想,始终不安地想回山上一探究竟,说是好奇心吧,但是哪有好奇心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毕竟红袖觉得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重伤,如此见死不救是会有报应的,说不定神灵一生气,都不让自己回现代了,尽管有些害怕,有些不情愿,她稍稍作了准备,背着重重的包袱再度上山。
  一定是最近吃多发胖,老天爷看不过去要自己爬坡多运动以惩罚自己连着两天不做家务,不然怎么会二进攻呢?
  来到一早的事发现场,她很惊讶没看到那个男人,但却立马感到庆幸,虽然想着帮帮他,但若真的见着了,估计又要被吓个半死吧。
  “我是来企图救你的,你不乖乖在原地,我可不负责了。”红袖找了个让自己安心的借口,悻悻欲打道回府。
  “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鞭子一把将红袖捆住,来不及眨眼,轻呼一声便随着鞭子收回的方向一起被拉到一黑衣男子身边。
  她看清来人的长相后,神经反射地吐了出来。
  高出她一个半头的高大英挺身材匀称,只是他满面脓疮,容颜尽毁。
  男人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鞭子,举起一样是疮的左手捏紧红袖的下巴。
  不要碰我,我不要被传染,救命啊。发自内心抵触的她一边神经质地企图往后仰头挣脱,一边又意外很有教养地企图用袖口将方才吐在男人胸口的秽物擦去,自己的排泄物自己处理,人要有良好的公德心。
  好矛盾的动作,女人生来是矛盾的。
  男人惊讶于这个动作,下意识减少了左手下的力度,随即开口询问:“做什么?”
  冷冷的,低沉的,沙哑的声音。就跟他的尊容一样不招人喜欢,不过红袖不敢得罪:“我帮你擦擦。”她格外老实,再不有问必答,就死定了。
  “我是问你来这里做什么?”男人愣了愣,随后恢复了警觉。
  “你受伤了。”红袖双眼死死地盯住危险分子衣服上的斑斑血迹,想必一路上磕磕碰碰导致衣衫褴褛,而他的身子和双臂到处是刀伤的砍痕,不过这些个不算太深的伤害还不至于流像白天红袖所见的那么多血,胸前衣服渗出的血迹已经渐渐干掉,由血迹大小与深浅可推算他的胸口与腹部都已躲开了致命的一击,那么此人应该背后伤得很重。
  “滚!”待确定面前衣着粗布女子的呼吸吐纳的确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男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推小姑娘,这个天杀的,他竟然推她,他竟然把她推到在地,他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吗?红袖想和他理论,但理智战胜情感,为了不再刺激他,她慢慢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前辈。”她犹豫着还是开口了,“我这里有些治刀伤的草药,内服和外用的都有。”她随即打开包袱,“还有一床被单,晚上山上比较凉。”之前伺候老板惯了,所以也养成了自己思虑周全的习惯,伺候人,讲求的是想他人所想,受伤了要治疗吧,在这里避难要睡觉吧,至于吃的,她带了些张大婶做的小米糕,松软可口,如果是老人或者虚弱的人,也可以泡水吃,总之就是很适合虚弱或嚼嚼功能障碍的人食用,虽然没什么营养价值……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这个男子,刚才那招回马鞭绝非虚晃,一定是武林高人才使得出的招数。即使此人虎落平阳如此落魄,但对付她只要两个手指轻轻一捏,她就要对这个世界说撒由那拉了。电视里常看到的场景,阴险的强者口头上承诺着:“滚”,实则是要在弱者逃离放松警戒时在对方背部补一刀!其实她才没白痴到拿热脸贴冷屁 股无事献殷情,更没指望得到他如同boss般的夸奖,她只是想在他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带来的东西身上,然后想办法偷偷溜回去就可以了。
  幸有盖世神功,小女子保得性命
  陌生男子犀利的目光扫了下她带来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神情,但是警惕性极高的他很快再度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滚。”他冷冷的声音带出沙哑的一个字。随即转身走向红袖早晨在下面睡过的那棵大树。
  待他背对红袖,红袖吃惊地发现那深黑色的衣料上浮出的大片暗红,这是他受的最重一刀吧。开了小差,忘记照着他的话快点消失。
  “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他握鞭的右手微微颤抖。
  强烈的杀气,红袖屏住一口气,不顾形象掉头奔命。
  呼呼……逃至半山腰,扶住早上靠过的大石头,红袖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小命啊,世间仅此一条的红小袖曹小敏的命,差一点就那么香消玉殒了。心虚地掉头回望,没有可疑人物,拍拍胸口,回去吧,那个臭男人,自生自灭吧。
  一路忐忑不安地蹿至山脚,红袖回望山腰的方向,那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服药?虽然他刚才的气势着实可怕,但毕竟是个伤患,再加上红袖自小在风平浪静的环境长大,未经历生死场面,所以她断然没有古代武林中人你死我活刀光剑影的觉悟,在她看来,对方兴许只是口头说说,不会真对她痛下杀手。有些自我安慰地找了个回去看看的借口:如果他不领情,那自己也好把带去的东西带回来,话说那小米糕可是张大婶给她做的饭后小零嘴……
  手到现在还止不住地颤抖的小美人还是不计后果地又折了回去,就像山上有不可思议的东西吸引着她一样。“话说,我以后一定乖乖做家务,今天已经是第三次爬山了……”她有气无力地自嘲,一手巴着沿途的树干,一手提着稍长的裙摆,早点去看个究竟,然后回家泡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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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死活的东西!”红袖离去后已然躺在树下寻得一丝安宁的陌生男子见红袖再度折回,勃然大怒,“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红袖的双腿也软了,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连应答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吃东西――啊!”还没想好怎么接后面话的她又被鞭子拽到男子身旁,紧紧贴着男子滚烫的身体,红袖不自觉地扭动,企图挣脱开。
  “找死!”不同于先前的冷漠,男子这回的态度有了360度的转变,他竟然动怒了,生气了,咬牙切齿了。
  她做错了什么?她是好心放不下他!红袖突然很生气,脸涨得通红:“我尊你为前辈,下了山都还担心你才再度回来。不要问我为什么关心素不相识的人,纵使有兔子受了伤我都会抱回家好生照顾,更不要说你那么大个人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你要漠视他人的好意,现在还企图杀了我?”
  男子显然被怔住了,看来红袖误会他“找死”的含义了,他顿了顿,微微开口低声道:“看看你的手。”
  手?红袖不解地微微低头,心头猛地一惊,为何自己的手背上冒出一颗颗如水痘般的小泡?
  “你中毒了。”他缓缓开口,“我中的毒不会由肌肤碰触而传至他人,但却可渗透至周身之气,让身边之人不知不觉中毒。如若你不再回来,以之前短短几句话时间的接触定不会怎样,你说你回来不是自寻死路吗?”
  “天!”他竟然最后还用反问句加强语势?他这是料准自己死定了?红袖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贴着男人的胸膛,无助地巴望他能有办法,“那我该怎么办?”双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他的肩,此情此景远看仿佛是一对谈情说爱的有情人。
  “等死!”他松开了鞭子。
  闷掉,红袖觉得胸口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楚自己是怀着如何的心情接受了对方的死亡宣言。
  “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与我现在一样,全身溃烂,然后痛死。”
  自己只有一个小时的命?红袖后退了两步,没有站稳,一下跌坐于地,为什么这么衰?那个天杀的为什么要中毒,中毒了干嘛来这座山,还有那个该死的下毒的猪,干嘛要对他下毒,他不会换一天下毒啊……
  漂亮灵性的双眼写满了不甘与恐惧,红袖望着脓疮由双手手背开始不断蔓延至小臂,慌乱绝望地叫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
  只有一个小时了,自己好好的穿越到奇怪的时代,还要枉死在一起自己都不知道的武林阴谋中,人家很无辜啊,人家是良好市民啊,好孩子不是应该老天保佑的吗?
  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对她这个喜欢废话连篇的妞来说,就连写个生平回顾都不够用啊?她歇斯底里地重复:“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能干嘛?”
  一个小时?她突然反应过来,随即抬头愤怒地大声道:“你骗我,若是这么点时间,你早死了,哪会还活到现在?我今天早上就看到你倒在河边,所以才会在心中挣扎了半天最后终不忍心给你送药来的。”想到自己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她突然精神百倍,“就算你说那时候你没中毒,是有人事后趁你虚弱又下毒的,但是从方才我见你到我下山后折返,也有半个时辰了。你不但没有危在旦夕,反而呼吸吐纳自如,一定是骗我的?”一口气说完要说的,她突然胸口剧痛,还没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虚脱倒地的她已经被黑衣男子接个正着。
  “我有独门心法护体,可化解毒素并替自己疗伤,你那些草药根本帮不了我多少。”他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可是你,半个时辰,死定了!”
  “天啊!”倍受刺激的红袖开始语无伦次口无遮拦,“我为什么要救你!早知道会这么衰,我宁可让你自生自灭。”
  “摔?若不是我接住你,你早摔地上了。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吗?”他不明她所言,只是感慨于红袖原来一早便发现奄奄一息的他。
  “我不想死!”求生意志的驱使,她死死拽住他的衣袖,“我不想客死在这种不知道是哪里的朝代,我还没谈恋爱,也没有结婚,我还想学茶道,还想去英国看中世纪的教堂――咳”越是激动越是毒气攻心,她咳出了一大滩血。
  “要解毒只有两法。”虽然听不懂红袖像外星人一样的语句,对红袖有些改观的男子动了恻隐之心,“一法是修炼我的护体神功,不过凭你那样的资质,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练就,更何况我也不想传你。”
  行不通还慢条斯理地讲了10秒钟,红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轻飘飘了,拜托你拣重点讲,大叔!
  “第二法,就是我用内劲将你体内的毒转移到我自身。”他没有继续开口,饶有兴致地等着红袖来求他。
  “前辈,大侠,求你救救小女子,救命之大恩大德,小女子来生做牛做马感激不尽。”一听自己还有活路,病急乱投医的红袖完全没了原则,之前还自诩是对方的救命恩人,现在开始乱分寸了。
  “我独孤凌本就不屑什么救人济世,于我何干!”他微皱眉头,怀中的人儿脖子根开始出现紫色血丝。知道她将不久于世,冷酷的男人也不再继续折腾她,“不过念在你甚是有趣,就破例一次吧。只是有个条件:来世要等太久,若是以……”
  好,什么条件都答应,红袖轻点头,眼皮沉重地搭下,不醒人世。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袖有了知觉,睁开双眼,眼前熟悉的情景提醒自己,她并非身处天堂,潺潺的水声,头顶参天的大树,身上覆盖着先前准备给黑衣男子的被单,清晨的风拂面而来,她的长发轻柔飘逸着,发带?她的发带怎么被解开了?四下打量,身边除了自己带来的草药,没有他物。自己整整在山上躺了一夜?
  啊嚏!冷不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着凉了不是?她本能地用手捂住殷桃小口,惊讶地发现自己软软的小手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白皙,拉开衣袖,没有脓疮了。她惊喜地站起身,爬到河边照着自己恢复原状的巴掌小脸,太好了,狂喜不止。没有死,毒也消散了,要感谢那个人。她打量四周,未见人影。
  “前辈!”她站起身,小跑两步来到参天古树的另一头,也不在。莫非他走了?
  劫入相府为婢,幸运抑或不幸?
  “他走了,他走了。”红袖有些激动,那个瘟神总算走了,人生顿时充满了希望。
  “你!做什么的?”一个官差打扮的男子发现了红袖,随即目光定在了她胸口的一滩红上。
  “官爷。”见是兵,红袖主动迎上欠身行礼,敢情是张大婶察觉她彻夜未归报官了吧。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自始至终盯着她胸前的那片红。
  是昨日自己吐出的毒血,不过红袖深知不宜将昨日的事闹大,她灵机一动接得很快:“方才见一受伤的兔子,我抱起它来到此地,将它至于树下,本想河边给它取些水来,不料一转身已没了踪影,想必是它的血迹,劳官爷费心了。”
  “恩!没什么可疑的。”带头的官差在对红袖产生好感的同时也起了歹心,“来人,带走。”
  带走?红袖瞪大了眼,不是说没什么可疑吗,那还抓自己做什么?来不及反抗替自己鸣不平,只觉得浑身无力,背后有人,给自己闻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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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红袖睁开眼,自己被动荡的感觉震醒了。
  一名白衣女子双膝跪于她身边:“那群狗官,自己找来的妙龄少女跑了,就随便抓了你。”
  “这是哪?”显然迷魂药的效果还未全过,红袖有气无力。
  “马车上。”女子的目光指向同乘一辆马车的另两名少女,此二人明显比白衣女子和红袖还要小,无助的两人正抱头痛哭。
  “为何会要抓我?”红袖的心头一沉,看气氛就知道马车不会把他们带到什么好地方去。
  “京城。清河镇距离京城不远,县令为了讨好丞相,特地找了我们几个外表水灵的送去给丞相府的二夫人做婢女。”
  清河镇?自己住的清河村便是此镇中较为偏远的一个小渔村。红袖皱了皱眉:“你们都是被抓来的?”
  女子摇头,感叹着红袖的天真:“毕竟那几个是如假包换的朝廷的走狗,抢民女献给朝中大臣的事情自己当然不会做,我们大家都是被卖了的。我是叔叔卖来的,因为他的亲生儿子病了。”白衣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怨,那是被遗弃的感伤。
  红袖咬紧嘴唇,老天爷让她穿越到这里来到底是抱着如何的心境?先是被抛弃的媳妇,到了没有发展空间的村姑,然后昨天险些成为武林纷争的牺牲者,现在――就要沦为没有尊严的奴隶了。
  “不要企图逃走。”白衣看出红袖的不甘,“自从上次那女子逃走后,运送的那些家伙每天都逼我们吃软骨散,怕的就是我们再有人轻易脱逃。更何况行了两日,已经到京郊了。”
  神啊!红袖来不及感叹世事不尽如人意,便觉得四肢无力双眼泛酸想必软骨散的药力又上了来,慢慢合上眼,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自己醒来后一切都回归原状。昏昏欲睡的她又失去了知觉。
  相府――
  “你们几个,随我来。”讨人厌的声音出自丞相府的王妈,倚老卖老的样子很是让人不爽。
  这京城的相府不愧是大官的宅邸,门庭有派头,府内的布置也是相当大气。整个相府被划分为东西两院,而每个区域又由巧匠规划出不同风范的格局。亭台楼阁假山绿化,真可谓一步一换景。沿着蜿蜒曲折的碎石小道没几个转弯,一兜一绕,红袖几人跟着王妈来到了相府二夫人的寝室。
  迷魂药效彻底过去,几个丫鬟稍加梳洗看起来格外精神。
  “丫头,叫什么名字。”红袖显然是几人中最白净清秀的,堂中央正襟危坐的二夫人红绫第一眼就相中了。
  红袖完全不知道奴才要低头说话,毫无顾忌对上了红绫夫人的双眼:“我叫红袖。”
  作答的当口不忘再端详一下妇人,一身料质上乘的红服,珠光宝气风韵犹存的二夫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美人胚子。红袖随即扫了眼夫人身边的年轻男子,天!是那个那个,那个参与抢亲的冰棍少扬猪的弟弟!
  被红袖射来惊讶疑惑目光的同时,原本温柔平和的双眼也自映入红袖的相貌那刻而惊起了变化,即使今日未穿喜服,也并未施粉黛,但是清丽脱俗的美人总容易让才子过目不忘,特别是眼前的女子面对自己那孤傲冷酷的二哥还能如此不依不饶,非池中物啊!三公子的心头突然暖意倍增。
  “大胆奴婢!”三公子认出红袖的那刻,红袖也盯着他发呆,还未来得及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王妈突然当着夫人少爷的面破口大骂,“谁让你抬头的?还自称我?要自称奴婢。”
  “好了,这些留着带下去教吧。”二夫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不快,“小姑娘,把名字改了吧。”她笃定地取过茶几上的杯子。
  干嘛改名字?红袖低下头:“敢问夫人,为何要改名?”她倒是听进了王妈的话不再抬头,不过口中具有反抗精神的提问明显就没把面前的人当主子看。
  “我娘闺名为红绫。”三少爷好心解释,并缓缓走来,温和的声音离红袖越来越近,“为了避讳,还请姑娘改个名字。”他是在用商量的口气与她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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