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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图,说下技巧就行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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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行脚后 先看右边,如果是这样
红色圈圈内树枝和石头分开的,那正确的出口就在5号洞。
如枝和石头是合在一起的,像这样
那就得接着再看M键后的全图,左上角入口下面的,发现
了吗 如线没有到达出口左边,像这样
,那就说明正确的出口就在6号洞。
如果绿线顶到出口左边 , 像这样
那就还得继续看树干这里圈起来的,像这样
如果全是黑的,没绿的,那就说明正确的出口在2号或者3号洞 到底是哪一个? 那就得看这两张图了
如果入口下面的粉线长而且深,说明正确出口在3号洞;如线短而且浅,说明正确出口在2号洞。
现在介绍一种更准确的区分2号洞和3号洞的方法,请看这两张图:
观察上面2张图,如果出口的最下面跟地面没缝隙就说明正确的出口是2号洞;如果蓝光的最下面跟地面之间有一点缝隙而且还能看到缝隙间的一个黑点,说明正确的出口是3号洞。
剩下来还有1号洞和4号洞的区分 如果按上面方法排除5号和6号洞,再看树干这里圈起来的是黑的还有一点绿的,像这样
就说明是1号和4号洞的其中一个,再看这两张图
红线离出口近,就说明正确的出口在1号洞;红线离出口远,说明正确出口在4号洞 。
总结:一,看树枝和石头有没有分开,分开就是5号洞
二,没分开就再看左上角绿线,没顶到出口左边,就是6号洞
三,顶到出口 就再看树干那里,如果全黑的,就是2或者3号洞。如果有一点绿的,就是1或者4号洞。
四,再用上面的图区分2还是3 以及 1还是4
五,大家尽量把这里的看懂,自己再多练习练习,一定能在几秒钟内就能找出正确的出口。
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不懂,
其他回答 (4)
这有视频,不过不太清晰,但讲述还可以
你按照楼上的说的,慢慢练习就可以的。绝对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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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三国领域专家二〇一一年行脚感悟点滴——释亲融
一心礼敬十方常住佛法僧三宝
一心礼敬上妙下祥恩师&&&&&&&&&&&&&&&&&&&&&&&&&&&&&&&&&&&&&&&&&&&&&&&&&&&&&&&&&&
诸位比丘,诸位尼师,诸位沙弥,诸位居士: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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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一年行脚感悟点滴
◎释亲融 比丘
二〇一一年八月十六中午,海城大悲寺僧众乘车从寺院出发,八月十七上午九点至去年行脚的结束地点——山西省吕梁市杨家庄乡,在此开始了本年度的行脚。沿307、210国道行走,经过山西省吕梁市、柳林县,过黄河后经过陕西省吴堡县、绥德县、清涧县。九月初三上午九点至陕西省清涧县城外结束,总行程约四百五十余里,历时十五天。
本次行脚由上妙下祥法师亲自带队,共有二十九位僧人参加,其中比丘十五人,沙弥十四人。
以下是自己在行脚中的一点体会,写得杂乱,还请见谅。
●第一天
“头陀”为梵语,翻译为华语,即“抖擞”的意思,意为抖擞客尘烦恼,证法身。而二时头陀是《梵网菩萨戒》中的规定,对此我们一般都称为行脚。大悲寺僧团每年在七月十五结夏安居结束后,就要进行准备。新出家的还有能不能去得成的考虑,有的则因为寺院建筑需要而不能去。对此自己像个世外人一样,一切所需都已经有人为此准备好了,不必有过多的考虑,基本上就是等着到时候去就行了。
八月十六中午,一切准备就绪,僧众上了大客车。由于越行越远,需要二十多个小时才能到达去年行脚的终点。在车上时放了关于以往行脚乞食的碟片,既是资料,对初次行脚者也是一个学习机会。在车上时也不由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恍恍惚惚一年就已经过去了。去年的出发及归来等记忆还是很深刻的,就是再前年的行脚也好像过去不久。反观一下,一年来自己实在是太放逸,将心态做了调整,因为以浮躁的心态走在行脚路上,实在是很难面对,自己也很难去接受的。
八月十七上午九点多,在去年行脚终点山西省吕梁市杨家庄乡停住,在一村外的空地,背后是山坡,此即去年最后一晚的休息地点。那时是水泥地面,这时已经变成了石头,给人感觉变化挺快的。由于附近没有村庄,就由随行的居士供斋。
过斋休息之后,师父带领大家开始了今年的行走历程。背包刚一背起来,就感觉很沉,这在往年是没有的情况,心想可别越来越沉。好在锻炼了半天,第二天就已经好转了。
大家走了一段,开始逐渐上坡。行走过程中要求摄心,不得向两边乱看。这在自己的体会中已经是老生常谈的内容了,但还是时不时地看上几眼。眼睛尚且收摄不住,更不用谈妄动的内心了。因此,要在行脚刚开始时就要努力,否则越看越多,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行脚过程是对自己一次多方面的检验,但惭愧的是,自己实在是不合格。
走了一段后开始休息,此时天气有些热,大多都已经出汗。
大众就停在路边,十多头牛在公路边自由地走过来,对旁边疾驰的货车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有人感叹这里民风治安应该很好,将牛放在外面就不用管它了。这些牛不知是为寻找草地,还是就为了走走散散心,我们休息一阵,它们竟然来回地走了好几趟。只要没有主人看管,它们就悠然自得,自由自在的。而僧人也一样,出外远离了房间等束缚,也是自由自在的。
这样几次行走休息后,在一条通向山沟的土道停住。虽然离太阳落山还有一段时间,但因为前面就是连续爬坡的盘山道,很难找到休息地点了,就决定今晚在此休息。
太阳刚落山,露在外面的物品就已经都潮乎乎的。大众就在此露地而宿。
半夜想体验一下野外经行,就向里走了一段,在不影响大众的地方来回走着。山里的温度很低,就将棉披布裹在身上。其实不能叫做经行,只能叫绕圈走着,因为还承受不了外界的干扰。此时也许是半夜一两点钟,但路边的大货车却好像比白天多了,一辆接着一辆地在公路上驶过,明晃晃的车灯十分耀眼。真是在山沟里想找一个寂静地方也不容易,无奈之下,只得又回去休息了。
行脚第一天,虽说很平淡,但也发生很多事情,当时没有记,有的就已经忘记了。在中午过斋时,师父曾开示:一是行脚日记要注意平时的积累,积少成多,不要相信自己能记忆的想法。二是平时的记录是当时自己内心的想法,我们修行就是要抓住第一念,回去以后,即使再补写,那也有很多修饰成分了。惭愧的是自己当时没有记,所以在下面很多的地方修饰得也就很多,实在抓不住第一念。
●第一次乞食
我们从八月十七下午开始行走,八月十八差不多在盘山道绕了一个上午,没有乞食的因缘。在八月十九才开始了今年的第一次乞食。
中午时分,在河边一块沙滩停住。师父安排了大众坐的位置,然后大家搭衣持钵,站成三排。师父依次为之分组,由以前常乞食的比丘带新来的比丘及沙弥,共分为十组。然后顺公路往回走了一里多,至吕梁市吴城镇上四皓村开始乞食。
我们组的三人分在村外边,来至第一家门前,念了几声佛号,然后问:“里面有人吗?”这家的大门开着,就用手试着敲了一下,但无法敲响,就只有直接喊了。但是此家没有人,这样连续几家无人,再向里面已经没有人家,于是只得出来,顺着公路继续往前走,并且留意旁边是否有人家。
走了一段,前面出现的一家院墙很矮,一位老太太在门口坐着,而另一位老者则在靠路的墙上坐着,两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大碗正在吃饭。我们绕至门前,告诉出家人前来乞食。老者走过来,没有听明白。其实大多数人都是初次见到乞食的出家人,表现的都是诧异、迟疑等,就为他解释了一下,说就是要点能吃的东西。老者说:“能吃的……”然后转身向屋里走去。见他有布施的意思,于是就朝他补充了一句:“但不能是荤的。”
过一会儿老者拿着两个月饼出来,他头上包着白手巾,是标准的当地老汉打扮,脸上经长期地劳作,风吹日晒,透着一种沧桑的淳朴。看着他向我们走来,自己不由得心生惭愧,何德何能,能受此布施?人平时的惭愧心是很难生起的,有时说要怀惭愧心,但很多时候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实际很难从内心真正地生起。而此时事先并没有想着要生惭愧心,只是受情景的感化突然而生。虽然有的人看来,这只是普通的给予,但在乞食中还没等对方布施,就有深深地感触。也就是说,乞食并不是在教化他人,而是在净化自己的内心。
老者上前,因他是第一次布施,有些不知如何做,就将月饼放在了我的钵盖上。于是我告诉他分开,放在旁边两个沙弥的钵里。看着他掰月饼的手,指甲略带青黑,应是长期劳作造成的。但我对此没有任何嫌弃或认为不干净的想法。
他将一个月饼掰开放在两个沙弥钵里后,又告诉他将另一个放在我钵里。虽然放在钵盖上也算是布施完成,但还是让他放在钵里,以此令对方加深印象,深植德本。
乞食的一举一动之中,对自己都是心灵的一种升华,有的时候越是回想起来,感想越是强烈。我们也需要不断地乞食,尤其是刚出来时的第一天,以为随着乞食一年一年次数的增多,自己已经平常看待,但对此其实还是不断地有进一步感受的。此节题目叫第一次乞食,并不是全因为此次。这不是行脚乞食的第一次乞食,而是因为经历了多次,但面对时还是有第一次的感觉。实际每次乞食也都可以叫做第一次乞食,这里面所得的法,是我们学之不尽,用之不完的。
最后合掌为老者回向:“祝你吉祥。”在前两年曾为布施者回向过“祝你吉祥如意”。
“如意”一词在过去佛经中没有过多的引用,同时也觉得有些繁琐,于是就直接改为“祝你吉祥”了。这都是我们在学《吉祥经》时得到的,而“吉祥”在佛经中有确切的依据,可分为因吉祥、果吉祥,世间吉祥、出世间吉祥等。民众对乞食僧人布施,从近来讲,可以得到财富福报、相貌庄严等世间吉祥。从佛法中讲,同时可以得到将来离苦得乐的出世间吉祥。这是乞食中的布施与世间善法不同的地方,世间所做的善法是无法与之相比的。
因为时间还来得及,于是我们就又去了公路的另一边。来到一家门口,一男子正在外面,我上前刚说一句乞食,他就很不耐烦地扬手让我们离开,并没有做太多的动作。以前遇到的比他不礼貌的还有很多,对此也没有多想什么。
乞食结束后,各组都陆续回到沙滩,开始过斋。过斋后有居士过来请法,后来飘起零星小雨,请法的居士离开,大众也收拾背包上路。前行了三四里路,至一高速桥下避雨。
此桥足有数百米,我们刚到里面不久,外面就已经下成大雨。能有一个这样的桥避雨住宿,大家都很满意。
●雨后乞食及住宿
时间为八月二十,昨晚下雨时,在高速桥下休息。天亮后就行走,走了大约十里地,来到另一高速桥下。然后回返约二里地乞食。桥下至公路的一段路泥泞不堪,自己走着,也很有感觉,觉得有的也是过去想要的一种情形。由于走得较远,恐回来晚了,就让沙弥看着表,以计算来回的时间。亲藏师父在前面领着走得较快,至村里二里地约走了十五分钟。
然后他让我走在村外前面的一条街乞食,实际上分给我们的只有几家。其中几家敲门都没人出来,也不知是否有人。只有一家开着门,我上前问:“里面有人吗?”一妇人在里面答:“有。”又说:“出家人乞点食物。”此妇人告诉:“没有。”我们说了几句,而对方只回答了“有”和“没有”三个字,非常简单。虽然走了这么远,但前面再也没有人家了,这就是在这里的最终收获了。
幸亏我在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路边,知道还有几户人家,于是顾不得过多考虑,三人又疾步返回。
在公路边这几户人家,有的没有院落,都离公路很近,前面几家没有人。有一家也紧靠着路边,但有个小院,里面的烟囱冒着炊烟,院落房屋都显得有些低矮。
我在院外面喊了声:“里面有人吗?”然后直接走到院里面。过一会儿出来一对老夫妇,老妇人的手上还粘着面,看来正在做饭。主人问我们要做什么,于是就又解释了一下,然后老妇人拿出两个馒头布施。虽然他们已经布施了,但他们对我们还是有些不太了解。也许这真的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老者就连续地问着,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告诉他我们是出家人,又告诉我们是僧人,但老者还是没有明白,还是继续要问。旁边公路上货车隆隆而过,再加上老者浓重的方言,我也实在分不清他到底是要问我们什么,想要知道什么,是要问我们是什么人,还是问其他的事情了。最后无奈,我只好就直接告诉:“我们是和尚。”也许他们对“和尚”两字还有点了解,就没有再问。我也不想再过多解释,就为他们回向离开了。这就是佛教在一些地区的现状,令人感慨,当地民众对“出家人”、“僧人”等概念都有些陌生了。
再往回走,路边有一个大斜坡,最里面有一户人家。此处和村子离得很远,虽是靠着路边,但也显得很偏僻。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曾在斜坡边休息,里面的男子当时出来看了看。我们再来乞食,对此也不算陌生了。这次里面出来三四个人,解释乞食以后,他们告诉没有吃的,说饭还没有做呢。我于是就往回走,刚要走远,他们又喊:“回来。”说饭还没有做,但有月饼要不要?于是他们布施了几块月饼。
自己将此乞食过程想了一下,当时这家虽然说了还没有做饭,并没有明确不布施的意思,所以应该再稍停留一小会儿。总觉得随着乞食次数增多,已经有点经验,但实际上有时对乞食过程还是没有能处理得很好。
其实在对方犹豫时,有时也不需要语言的解释,停留一小会儿,就是给对方一个观察机会,给他思考的时间。等待的时候,心静下来,有了定力,眼前的情形也许就有所改变。但随着乞食次数增多,在乞食中自己虽然并没有应付,是在认真地乞食,但对一些过程的处理上,心情还是有些浮躁。见对方说没有饭,当时就走了,虽然有点不再求人的意思,但还是不太妥当。因此需要总结,需要放下心态地总结,因为自己还是处在学习之中。
我们踏着泥泞的道路,又过一条小河,最终回到桥下。过一会儿其他人也都陆续归来,准备了一下,开始过斋。小雨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并且有风,这桥有十几米高,并不能避雨,就夹着雨丝过斋。结斋以后,背包外部以及衣服都有些湿了,只剩下人坐过的地方还算干爽。
居士告诉前面也没有合适的桥洞,下午就只有在这里想办法避雨了。师父带人将靠近桥墩的地方平整了,虽然稍避点雨,但无法容下我们这么多人。
在另一边桥头处有一块高坡,绕过去查看以后,发现由于和桥面的距离近,雨完全刮不进来。于是师父带领大家全部转到坡上。坡上有一条新修的村路,新打的混凝土还没有干,旁边还有积水泡着,非常的潮湿,并且还有很多羊粪。
于是用枯草将羊粪扫到一边,又将塑料布铺上防潮,将绳床等铺好。虽然混凝土很潮湿,旁边还有积水,但大家也都能接受,因为这里满足了大家避雨的需要,因此也就知足了。其实我们平时很多的不知足,也就是因为需要没有得到满足。
在高坡下方,靠近公路的方向有几户人家,有一位老汉见我们住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互相问了几句。亲义比丘以为可以教化,就要结缘给他《地藏经》等,但老汉没有接受。说了几句,由于方言也没听太清,但意思能看出来,可能是说家里有,也许是稍有点信佛吧。亲义比丘又拿念佛机给他,老汉拿到手看了看,就说:“这得给你点钱吧!”就从衣兜摸索出几张纸币。亲义比丘连忙告诉他:“结缘的,不要钱。”
等老汉走到一边了,大家都觉得亲义比丘和老汉互相的行为,并不是文字所能描述的,而是当时两人凑在一起了,行为就有点喜感。师父说:“他要给的可能是两毛钱吧!”
老汉拿出的钱不怎么新,他完全是当地百姓的穿戴,家境可能也不是很富裕。所以猜想要给的也不会多了。因为钱现在都是新版的了,我早就不认识了,也不知他到底要给的是两毛还是三毛。只是看到老汉和亲义比丘说话的表情、掏钱的态度,真是蛮好笑的。
如果他真是要给两毛钱,就更可以体会僧人不要钱的好处了。要不然,见到老汉要给钱,心里满怀希望,想到又可以小赚一笔,但见到老汉摸索出的竟是两毛钱,不由得一下又堕入了失望之中。这样产生落差,心情大起大落,多难受啊!
此朴实的老汉回家后,一会儿又回来了,还是去找亲义比丘,告诉他这个念佛机不响。原来它里面没有放电池。真是的,光结缘念佛机,不给人电池哪能行啊!
外面的雨淋漓不停,此时中午刚过,一个放羊人赶着一大群羊要从我们身边过去。羊也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僧人,有些不敢走。于是放羊人就来回吆喝,后来有的羊直接就从高坡冲了下去。
很奇怪的是放羊人拿的不是鞭子,而是一根长杆,前面有一个类似小铲的东西。旁边有人解释说这是用来铲土的,如果哪只羊不听话就铲土抛出去打它。也不知他解释得对不对,这也算当地的一种风情吧,看着也挺有意思的。
村中老汉、放羊人,以及附近过来看的另外几人,有的是表示一种关心,有的看着也许是对我们的一种不解、一种可怜。而我们看着他们,近处的房屋,远处的村落,也都是一种束缚。
点上一支香,诵了一遍《佛遗教经》。大众有的写日记,有的打坐,有的缝补,有的什么也没有做,就这样坐着。外面的天色逐渐变暗,放羊人又赶着羊群从我们身边走过。看着羊群匆匆而过,感觉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难得浮生半日闲”,世人每天忙忙碌碌,甚至不知在忙些什么。
而我们因为下雨也就不用再走路了,又能有一处避雨的地方,悠闲悠哉,此是放下了贪欲而得。对自己而言,苦倒没觉得,出离心也没有发出,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夜过吕梁
八月二十一下午三点多,走至吕梁市区外,在路边休息了一次,再次行走的时候开始下雨。
居士在前面给找了一个避雨地点,要经过一个工地。我们过来的时候,里面几位工人出来,告诉前面没有路了,我们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走。来至一座桥下,桥及外面的河道都是水泥地面,可能是为了工程需要,流水都被土坝挡在一边,桥下的地面非常干爽,连续三天的下雨,能有这样一个地方是非常不容易的。我们进来不久,外面的雨就越下越大。此桥不算太高,而且还很宽,所以雨一点也淋不进来,大家对此环境都很满意,有人甚至称此住宿条件为五星级宾馆的规格。
附近的一位女老板过来,说她的母亲也信佛,她的工厂大院现在空着,请我们上她那里住。师父谢绝了,说不去房子里住,这是行脚的规定。
大约八九点钟,在外面停了一辆车,朝里面喊。师父见状出去,我及几个人也跟着出去了。车里的男子打开车窗说:“防汛指挥部有通知,你们住在桥下有危险。可以上桥上面住,或者去那面的街道的屋檐下住。”师父说:“我们不去房屋,在这里如果发现危险的话我们立刻走,即使有事也由我们自己负责,你看怎么样?”因为此时已经八点多,雨后的黑夜中想要再找一个地方不太容易。
此男子怕我们不走,又故意夸大地说:“你们不知道,这里下雨后的洪水非常大,有时把这桥都淹没了。”师父说:“你不要说这么多,我只是问一下,是不是不允许住在这里?你要说是的话,我们立刻就走。”
于是回去招呼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其实这时雨已经停了,不可能有什么水。如果洪水非常大把桥都淹没了,那新修的桥还有什么作用?再说这人也可能喝了酒,此男子和人说话,从始至终都没有下车,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有人说闻到一股酒味,也可能他喝了酒,因为他最莫名其妙的是刚到的时候,还让我们到桥上面住,然后后来又说水大把桥也能淹没了,那在桥上面住岂不是也要被淹?
随行护持的居士在别的地方住,这时过来又去和男子说了几句,那车就开走了。然后居士回来和师父说:“那人已经同意咱们在这儿住了。”师父说:“我已经问过他,是不是我们不可以在这里住,他说是的,即使改口我们也不会再住了。”
大家从进来的工地出去,一阵雨过后,到处都是泥水,就在里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想到师父没穿雨鞋,鞋不知湿成什么样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休息时特意看了看,幸亏在出来前他们给师父新修的鞋底很厚,鞋基本还没湿。
我们上公路后,一会儿就进入了市区,此时灯火闪烁,街上男男女女,还是很热闹的。这么多僧人突然而至,还是吸引了很多目光,并且有人要供养,但也有人是另一种态度。
我们一阵急走,走了很长时间才停在路边,至身后的楼下有段距离,用白线画着可以停车。一辆白色货车回来,就在一边鸣笛。刘居士见状就和司机商量:“你能不能从旁边绕一下上去?”意思是在稍远的地方开上去,然后再开到楼下,虽然是很简单的事情,但货车司机就是不同意,还是继续在我们旁边鸣笛。师父说:“这里也不能停,我们走吧!”于是背包就又一阵急走。
在外也就是这样,随便的一个人,也都可以随时让你走。
居士在前面找了一个或两个地点,但就在市区边上,哪还有太合适的地点呢?因此师父只是边走边看了一下,于是知道,需要连夜穿过市区了。
吕梁的市区并不大,记不清停停走走几次了,最后在铺着地砖的人行道上停住,此处已经远离了喧闹,旁边的院落也空着,最终就在此处休息。此时约半夜十二点多,雨后的地砖很潮湿,和桥下住宿条件无法相比。今晚从桥下到这里,虽然有各种因缘,但对自己而言,在桥下住时也动了此处很好的念头,于是就被赶走了。在行脚过程中,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看好的地方就是住不成,这也是以此克服我的贪恋之心,这也是出来行脚的一种好处。夜半行走,最近几年少见,在前几年是经常的事,所以对半夜所经历的穿行市区,稍作一记。
●经过黄河
八月二十四,在柳林市区外的一座大桥上休息,早三点招呼大家起来打坐。天快亮时就开始走,走了一段就开始爬坡,进入盘山公路。整段路都被雾气笼罩着,据说此路有十七八里,走到尽头即是黄河,然后进入陕西省。
约九点多,在山边休息,居士说再有一里多就到黄河了,但看前面山边的楼群,就已经是陕西省吴堡县城。稍休息了一会儿,前方的刘居士又找到一块空地,在黄河边有条公路,公路的山边有块空地,刚好能容下我们。过公路不远处即是黄河,在这里可以远眺三四里外的公路、铁路桥,两边都是山岭,大家对此环境非常满意。一会儿就要渡过黄河,现在就可以在边上过斋,可以近距离接触了。
今天乞食的村子,名为军渡村,此是山西省最后的一个村子。
大众搭衣后开始乞食,还是延续昨天的分组。师父去坡下的几家,其他人由亲藏师父带着,沿公路去里面的村子。
我们分在最外面,第一家离村子很远,他们布施了麻花。然后再向前进入村子,但前面留给我们的只有几家,有一家布施了枣,再前面都有其他组在乞,就只好出了村子往回走。
回来时是在公路另一边,发现坡下竟然还有人家,在上面只能看见破旧的房盖,也不知是否还住人。亲愿比丘也许很想下去,告诉:“有一家还冒着炊烟呢。”
于是就顺着公路寻找到下去的小路,竟然直接来到了一家的房子边上。在外面喊了几声,里面没有人答应。就大胆进去,到了这家的屋前。这是由石头直接垒成的房子,里外没有任何的装饰,房子的门窗都没有了,院内长着杂草,早就已经没有人住了。并且这里的几家都是如此。我对亲愿比丘说:“你不是说有炊烟吗,这几家哪有人住啊?”他看着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下方黄河水缓缓地流过,看着破旧的石头房子,有的还放着陈旧的生活用具,给人感觉一下就回到了古代。浮世沧桑,几经变化,也不知我们前世与这有何因缘。回来后,当地柳林的居士也过来供斋,坡下停了十多辆车,几十位居士,在黄河边组成一个小型法会。也算给山西省行程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过斋后,僧众剃头,师父为柳林当地的居士开示。这时有位出家人过来,自言是和居士一同前来的,得知我们走到这里,特意过来看看,而他住的寺院就在附近。师父问:“我们昨天经过市区的香严寺,你是住在那里吗?”此出家人说:“我不住在那儿,那里不是佛教的地方,被政府的旅游部门管着。”对佛教所面临的一些现状,我们也都是一种无奈。对此不去管它了,还继续我们的脚步。
向前经过我们乞食的村子,然后过黄河大桥,由山西进入了陕西省。
古朴的县城虽然不大,但外围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依山而建,所以延伸得挺长。走了很长的一段,终于离开了所有的住户,在黄河边的一块空地停住。虽然天色还很早,但师父告诉今天不再走了,就在这里休息,可以将潮湿了几天的睡袋等晾晒一下。
僧团自二〇〇〇年入住大悲寺后,前几年的行脚,都是在辽宁省内,走了辽宁省的大部分地区。自二〇〇四年开始,师父决定先乘车到前一年行脚的终点或某个中间点,然后从此处继续向前走,要不然每年所走的五六百里,就只能围绕在寺院周围了。师父是想要以点带面,在更多的地区播下希望的种子。
自二〇〇六年从辽宁西部进入内蒙古,二〇〇七年又进入山西,随后一直西行。从辽宁省内走至黄河边,(除了由于某种因缘的赤峰市区一段外)都是僧众一段一段走过来的,而自己有幸跟随师父,每年出行。
黄河被称作“中国的母亲河”,作为一种标志性的象征。在去年行脚时,有人就已经开始计算,什么时候可以走到黄河。但眼见之后,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宽广、波澜壮阔。
而对行脚而言,黄河也只是一个地域性的标志,说有意义,因她可以算作僧众行脚的一个里程碑。
行脚并不是单纯的对乞食等有所了解,也不是乞食一次两次,行脚一年两年就能深入的。对自己而言,即使已经知道了如何行脚的要求,在行走中也基本上做到守规矩,但并不等于对法已经真正深入。除了真正的大根机者,对普通修行者来讲,就需要不停地坚持,如师父所言,一年两年不算功夫,十年八年也只能算是打一个基础。僧众行脚在十多年后,终于来到黄河边,所以稍有纪念意义。
由于下午停下得较早,在黄河边时间较长,有人就过了河堤去远处,和黄河近距离接触。后来沙弥又救回来一头受伤的小猪,如以前一样,大家给小猪命名为“小黑”、“小白”等,七嘴八舌的,但没有一个满意的名字。因为它也只会哼哼,不会讲理。后来还是师父慈悲,给它命名为“亲黄”。
有人到黄河岸边开始捡黄河石,说要拿回去作个纪念。有的还说将来大殿封顶,放在大殿上。我本来没有去,后来受人所托,也就过去捡了几块。有人拿回来还给师父看,师父也就顺便看了一眼,评论了几句。
觉得师父现在和以前也稍有不同了,二〇〇〇年去沈阳的时候,我们在一个体育馆外,看了评论了几句,结果就受到严厉呵斥。而师父现在也稍有改变了,但是这种改变是由于我们的根机太劣,师父在方式上稍有所改变,并不等于让我们随意放逸。在后两天,有人在晚上休息时未经允许,又到外面捡石头,结果被师父严厉地呵斥,告诉:“前几天你们在黄河边捡石头,当时没有说什么,因为那只是让你们调解一下心情也就罢了。现在还未经允许还要去,修行人还要这些干什么?走到哪里什么都不能带,什么都不能留!”
所以说师父有时候对一些人顺便开玩笑,这种方式只不过是随机地接引一下弟子。不要以为师父今天看你放逸朝你一笑,就以为已经没事了,其实师父心里明镜似的,都给你记着呢。现在不说你,不等于将来不说你。所以说在师父慈悲给我们调解心情的时候,我们心里也不要忘了法。而我这里所说的黄河边纪念意义也是如此,因为我们最终还是要应无所住。
八月二十五早三点,大众起来在原地打坐,约五点左右,收拾背包开始行走。又在黄河边走了一段,公路拐向山里,黄河边的行走至此告一段落。此时天还没有亮,夜幕笼罩着群山,僧众向山间继续走去。
●感受是相同的
八月二十五,进入陕西省后的第一次乞食。上午八点多,经过一个村子,居士告诉这是最后一个村子了,前方七八里内只有零散的几户人家,无法满足乞食。虽然有点早,但是师父还是决定就在路边停住。但停留过斋的空地很难找,最后只好平整了山边的一块小空地,师父让大家休息一下。这时我们发现在空地边的山坡高处有一户人家,只有一条崎岖山路,崎岖的程度好像只有人才能上去,其他任何车辆都很难爬上去了。而靠近我们空地这边是直立的断面,看来住在上面是基本上没有人打扰,也很有点意思。
我们这么多僧人在下面来回活动,也吸引了上面人家的注意。里面的人站在高处看着我们,而我们看见住在这么高处的人家,也觉得很稀奇,就议论房子是如何建成的。难道砖瓦木材都是靠人工背上去的?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接下来很多天的乞食,都要和这么陡的坡路打交道了。
休息一会后,我们往回走了一段,开始乞食。看见一条路通向上面,亲藏师父告诉:“你们去这里吧。”
我们三人爬着很陡的坡路走到上面,发现却只有一家,并且家中无人。四下看了看,路已经到了尽头。看见另一家就在另外的坡上,有人站在上面看着我们,但却无法过去。于是问身后的两人,这家如何上去呢?找不着路,只好顺着坡路往回走,并边走边看,寻找看是否还有路能上去,但始终没找到。看来住在这里也有一个好处,独立一家住在上面,都快成闭关了。
最后绕回至公路,看见路边一家停着辆车,这在山区并不多见,也许有人,就顺便过去看了看,结果还是没有人,只好顺着另一条坡路爬上去。
走到上面,绕了一个大圈,才到了原先看到的人家。院外有男女等四人,说明乞食,他们布施了两个花卷。然后问:“从哪儿过来?”答:“辽宁。”
最后给他们回向:“祝你们吉祥。”对方的男子说:“谢谢。”看来他们对僧人的祝愿,还是很希望得到的。再接下来一家就在道边,住的是很旧的窑洞,此家人布施了两个水果。
再往里走是连续的坡路,有的路将石片斜插在路上防滑,有的坡度看样子什么车都很难上去,一些生活物资、秋收的庄稼等,都只能以肩挑人扛的方式运回家。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坡路,感到这里生存的艰辛,我们三人只是持钵来回走着就有些吃力,何况挑着东西而过的人呢?此正如食时五观中所言:“计功多少,量彼来处。”
沿着蜿蜒的山路快行至尽头,又发现了一户人家。旁边坡上有几个人正在用木杆打枣,那是一片枣树,陕西的枣也非常红。告诉亲参沙弥前去,他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山坡直接喊:“路过乞点食物,方便不方便?”对方答:“不方便。”觉得他语气有点太直太生硬了,没有给对方考虑的时间。但既然好不容易来到上面,也不能就这么回去。不管他们了,我直接走到这家院门前,向里面喊,心想即使你们是一家人,也还要试一试。
里面男女主人约有五六十岁,等他们出来后,说明乞食。和往常一样,都有些不知乞食是什么意思。于是就解释:“就是要点能吃的东西,不带荤油的就可以。”对方重复道:“能吃的东西。”对此有些理解了,但还是有些迟疑,并还没有明确表示布施或者不布施。我于是就问:“不知你们方便不方便?”此时言语的技巧也很关键,因为这时不太好直接发问:“你到底给不给?”因为这样言语太过生硬,同时也有点太过乞求的意思。但此技巧只是要恰到好处,以适当的语言而说,并不是要以一种花言巧语。对方说道:“方便。”然后回去,拎着一袋食物出来,告诉:“这是点蛋糕。”其实拿出的并不是一点,而是很多,但对此却有些无奈,谁让我们只说了不要带荤的食物,而没说也不能带鸡蛋的食物呢?
也不知对方是否能够接受,但是无论如何都得为他解释,于是说:“我们出家人有戒律,不能吃带有鸡蛋的食物,这蛋糕可能含有鸡蛋,我们不能要。”
他们说道:“哎呀,我不知道。”对此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情形,并没有说给你蛋糕还不要,而是很愉快地说:“我这就给你们换。”给人的感觉,他们布施态度的转换就在这一念间,快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在我们说完“出家人有戒律”后,他们生起了很大的信心,知道眼前的三人并不只是要点饭那么简单。如果说,刚才对我们的身份还有点迟疑的话,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眼前的三人是真正的出家人。所以言语、态度、热情程度等,都立刻有所不同。
如果我们对蛋糕勉强接受的话,他们给我们的只是一种给予,就好像世间法一样。而说出戒律以后,他们现在又要去拿食物,那就是一种供养的心态。
回向后准备离开,主人又问:“枣你们要吗?”答:“可以。”于是他就去和旁边山坡上的人打招呼,让给我们拿一些枣,并且说:“你们自己去捡吧!”我告诉:“我们出家人有戒律,不能自己去捡,只能由你们布施。”然后我们三人就在一边等待。山坡上的几人虽然刚才随口说了不方便,但目睹了布施的过程以后,也明白了眼前的三位并不是化缘要钱的,知道了出家人是做什么的,于是就开始准备枣。这边的男主人也顺便在院外的枣树上摘了几个,枣树在这里也太常见了,山坡、院落等随处可见。
这家的女主人还在和山坡上的人诉说赞叹着:“给他们蛋糕都不要,他们不吃鸡蛋。”然后又说:“这是出家人。”由此可见,比丘的乞食和世间乞丐的要饭是完全不同的。乞丐只是单纯的要饭糊口,而比丘名为乞士,遵守佛戒,所以叫做乞食,这有法可循,有法可得。
最后他们给准备了满满一大袋枣,准备递给我们,我就问了一句:“这袋你们还要吗?”他说:“你们直接拿走吧。”给他们回向后,本想直接回去,但男主人告诉:“从这往里走里面还有一家。”看来他不想让邻居错过布施的机会。我见他很热情,也不好说下家我们就不去了。于是就绕了个弯,来到最里面的一家。
还是让亲参沙弥上前叫门,主人出来后得知乞食,回去拿出一张钱要给我们。告诉:“出家人不要钱。”他们说:“我们已经吃过了,你们拿钱去买点吃的吧!”此家几个人很热情,以为拿钱和食物是一样的,就是想让我们拿钱离开。我就在旁边补充了一句:“你们即使有点剩的也可以。”后来他们想了想,拿出几个小月饼布施,分给我们以后,女主人手里还拿着那张钱,就说:“这个还是给你们吧!”于是又解释:“出家人有戒律,这钱不能要。”为之回向离开。
今天所乞的几家都布施了,觉得乞食不会因省份地域的差异而改变,乞食中的故事是大致相同的,而感动也是相同的。进入陕西第一天乞食是比较顺利的,有好的缘起,令人感觉接下来陕西的行程会很顺利。而接下来的行程,也确实验证了这一点。此地虽然土地贫瘠,但民风淳朴。由于多种原因,这里很难闻到佛法,见到出家人,因此他们更加企盼等待着乞食僧的到来。
●戒如明月
如上面所说,僧人在乞食时只乞食物,不要金钱。而不储备金钱是沙弥十戒中的一条,而沙弥十戒中的其他九条和在家人所受的八关斋戒是完全相同的。因此从某种角度说,此不储备金钱就是在家俗人和出家僧众的一个明确分界线。另外,不储备金钱也是比丘戒中的规定。所以,大悲寺僧众无论是在寺院,还是在行脚途中,都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金钱供养。
虽然如此,因不知僧人有不储备金钱的戒律,行脚途中,有人见到风尘仆仆的僧人,在感动之余,有时还是以金钱供养。如八月二十一,我们在桥下休息时,附近一位女老板过来,邀请我们到她空着的工厂大院去住,我们没有去。然后她就要供养金钱,师父说出家人不接受金钱。这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她很快地起身,从兜里拿出钱,快速地扔在师父身边,飞快地转身离开,速度快得很难与她的身份相联系起来。我在旁边看着,都有些感慨,这真是和世间形成鲜明的对比。世间的人一般见到钱是快速地拿走离开,而她是将钱放下以后再离开。
再者,出家人不可以接触金钱,此女老板将钱扔在师父身边,并不是想让师父犯戒,而是师父说不接受金钱时,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要,以为只是礼貌性的推辞。在旁边护持的海城王居士也很快地将她拉住,将钱硬还给她,然后又反复地解释,不要金钱是出家人的戒律等,她有些明白以后,这才将钱收起来。
在行脚途中,在乞食过程中,遇到有人给钱的情况,对此就需要一种解释。就如此女老板虔诚地以金钱供养,如果不加以解释说明这是佛给出家人制定的戒律,她就很难将钱收起来的。
大悲寺僧众全体持不捉金钱戒,这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但也有个别人却以各种方式进行一些破坏,例如有个别人,不知出于何种居心,将僧人持不捉金钱戒、并对居士宣扬金钱戒的行为,说成是故意向在家人讲述出家戒条,说法就是:“不拿金钱是出家人的戒律,你怎么能对在家人去说金钱戒呢?”于是他就将此定义为一种拉拢居士的手段,并且什么沽名钓誉、自卖清高等种种恶毒的语言都出来了。
的确有的比丘戒条,一般情况下,在家人是不需要知道的。不捉持储备金钱也是出家人的戒律,但如果完全不允许告诉居士“不拿金钱是佛制的戒律”,就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有某居士拿金钱来供养僧人,僧人说:“我不要钱。”某居士说:“你拿着吧,拿钱可以去买很多很多的东西。”僧人说:“能买东西我也不要。”某居士说:“别人供养的物品你都已经收了,这钱你怎么不要呢?”僧人说:“供养的物品我可以收,但这钱我就是不要。”某居士说:“你不收金钱供养一定有原因吧,这是佛教的戒律吗?”僧人说:“是不是佛教的戒律我不能告诉你,但这钱我就是不要。”某居士说:“既然不要钱的原因你不能告诉我,那么这肯定是你自己定的规矩了?”僧人说:“这是谁定的规矩我就是不能告诉你。”某居士说:“这很奇怪啊!不收金钱到底是谁定的规矩呢?是佛还是僧团规定的呢?”僧人说:“我已经说过了不要钱,不能告诉你,这是谁规定的我就是不能告诉你,这回你明白了吧?”
听完这个虚拟的故事以后,是不是有种头昏目眩的感觉?但你不要啼笑皆非,因为如果僧人持金钱戒,又不能说这是佛制的戒律,就只能这样去和人来回地说绕口令了。
我们遵守佛陀的教法,要以经典为准,而不能以某个人,乃至所有人的观点为准。所以我们先看看佛经中是如何记载的。
《杂阿含经》卷三十二:佛在没制定金钱戒前,由于出现一位比丘拿钱的事件,国王和大臣因此而论议比丘是否可以受蓄金银宝物,此为清净还是不清净?摩尼珠髻聚落主将此事告诉佛,佛明确告诉:“沙门释种子不应自为受蓄金银宝物。”并且集僧,告诉:“诸比丘汝等从今日,须木索木、须草索草、须车索车、须作人索作人,慎勿为己受取金银种种宝物。”
律为出家人所制,而此《阿含经》等经典是公开所有人看的。在《涅槃经》中,也多次提及金银为不净之物,出家人不得捉持。如果说,凡是和金钱戒有关的事情都不允许在家人知道,那么这些经典也都不允许在家人看了。可见这种说法实在是一种谬论,无非是打着维护戒律的幌子,来诋毁破坏佛教的戒律。
其实,出家僧众的戒律,凡是和在家人有关的戒条,都可以用适当的方式讲出的。比如不杀生是出家僧人所要遵守的,不偷盗、不淫欲、不妄语等也是出家僧人所要遵守的。一般法师讲法中也经常提到,说这些是佛所制,为僧人遵守的基本戒条。
如果说,凡是和出家僧人有关的戒律都不得和在家人说,那出家僧人对居士讲法时,就只能说出家人能不能杀生我不告诉你,出家人能不能偷盗我不告诉你,出家人能不能淫欲我不告诉你……我僧人的一些行为就和你俗人不同,至于为什么不同?我就是不告诉你。你问这是谁定的规定?我不告诉你。于是僧人就不成为僧人,而是变成了“我不告诉你”,口头禅就是:“我不能说。”那岂不成了笑话?还不得被划到精神病行列里!
由于僧俗有别,的确僧人不应直接对俗人宣说比丘的戒条。但按照戒律的精神,出家僧众的戒律,在在家人允许知道的范围内,可以以适当的方式对在家人讲出,此并不是不允许,而是必须的。这可令在家居士知道佛戒的清净,知道出家人的所有行持都是有所依据的,同时也便于在家居士护持。
另外,有的出家戒条虽然没有限制居士,但在家居士也可以进行适当程度的随学,此随学是指在家人能做到的情况下。比如出家僧众全断淫欲,在家五戒只制不得邪淫,而五戒居士觉得淫欲不净,为清净修行也可全断淫欲,对此被称为梵行优婆塞。所以说,如来戒法是如明月一般普照所有众生的。而僧众戒法不可直接对在家人宣讲,因为毕竟有的地方在家人还无法做到,另外也为防止一部分人讥嫌而造口业。但并不是说不可以以适当的方式而说。
比丘戒根据轻重不同可分为五篇,也可分七聚。出家人为在家人讲述僧人不可接受金钱的时候,可以告诉这是出家僧众的戒律,但不能说此属于哪一篇聚,它的具体名称。再就如《杂阿含经》中所记载,佛告诉:“沙门释种子不应自为受蓄金银宝物。”佛在经中只告诉不得受蓄,但不做进一步提及,因为此经是为在家人所看,所以佛在经中只告诉不得受蓄,但并不禁止不得提及。如果僧人受蓄的话,则所犯戒的具体名称不得提及。这也可以说是对一些戒律的讲解,告诉我们的一种方式。而在家人在经中得知以后,对僧人就会进行如法地供养,不会出现再以金银宝物供养出家人的情形。
前面说过,此不捉金钱戒,不但是比丘戒条,也是沙弥戒条。按照佛教的一般说法,对佛教具有信心的居士,是可以参阅并学习沙弥戒条的。在南传佛教,甚至有人以在家人的身份,去持守沙弥十戒的。
因此,如果说对在家人讲金钱戒就是犯戒的话,实在是说不通的。道宣律祖解释金钱戒时说:《四分律戒本疏行宗记》卷十二中云:“所以如来制戒,不约俗人,唯斯一戒,对俗而制。欲使息灭贪竞,兴道相师。”
既然出家僧众的戒律可以对在家人以适当的方式告知,律祖为何还单言此戒对俗而制?就因此戒太过重要,可以说,已经直接关系到佛陀教法的兴衰。以中国佛教而言,远如毁佛法难有僧众堕落的因缘,近如旅游佛教、经忏佛教等等,都是以金钱为上,这些都早已经远离了佛教教理。可以说,佛教内部的腐败,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由金钱造成的。而对世间而言,尤其在现今社会激烈竞争、物欲横流的时代,金钱戒对俗而制,息灭贪争的意义就更加重大。
除去金钱戒以外,至于其他和在家人有关的戒律,我们也都可以按《杂阿含经》所说金钱戒的方式处理。比如比丘过斋的食物,必须由在家人授食。对此就需要事先告诉居士,他可以这样说:“比丘在没受食前,是不允许自己去拿取食物的。”但不可以说,比丘如果自己拿取的话所犯的罪名,要如何忏悔等。然后接下来,他可以为居士讲解,什么是授食?要如何做才为如法?甚至可以讲,受持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对护持的居士可以讲得详细一点,而在乞食中,则只需简单告诉这是出家人的戒律就可以。
比如在前面所提到的乞食,对方告诉我们可以自己去捡枣,我们告诉:“出家人有戒律,不能自己去捡。”对方听后,对此很理解,就很愉快地捡枣过来布施。说明原因后,才显得僧人的行为有所依据。如果按照僧人戒律完全不得对在家人说的说法,我们就只能说:“我僧人不去捡,要捡你自己捡,不捡的原因我就是不告诉你。”
可见,这种说法不用说以佛经中的例子来衡量,就是以正常人思惟方式来说都是可笑的,可以说这种说法都已经不太像人话了。
所以,我们是可以以适当的方式对在家人讲述佛教戒律的。
《南传藏经·增支部》所说:“诸比丘,这三种东西是亳无隐瞒地照耀给人们看的。三者为何?一为明月,二为炎阳,三为如来经律。”
●病的提醒
八月二十五,中午过斋后,就觉得头部有些不适,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逐渐有些加重,知道有可能感冒了。想想也没着凉,实在不知道原因,就只能说是业力如此了。
开始行走,阳光很足,愈加不舒服,但在队伍中,也只能坚持着走。走了大约三四里地后,在一块刚平整不久的平地上停住,旁边是挖土后留下的立崖,垂直而下,没有任何能避太阳的地方。这时觉得有些乏力,但头并不是很痛,就告诉亲藏师父一声,然后向里面走去。在远处有一座桥,以为肯定有荫凉的地方,近前却发现无法过去,见高坡边有条斜道,就走了上去。斜坡边正好有块荫凉,就准备躺着休息一会儿。但地上很凉,自己也没拿垫的东西,下去拿还很远,实在有些不愿意走动。而其他人都在坡下很远的地方,虽然招呼一声会有人送上来,但想到为自己的事麻烦他人不太好,自己都不愿意走,怎么还能招呼他人呢?
因为接下来还要行走,要如何坚持下去呢?吃点药也许会好,在行脚途中,也有沙弥带着一些药品,但对这些也不愿去开口,觉得开口就是一种难受。有时即使告诉病了,也有些不好意思,需要考虑自己的心态,是否是在求人呢?
师父在出关后,以及至大悲寺的前几年是非常严厉的,严禁弟子求人,并且大都也不敢求人。那时师父常说的话就是:“人心不死,道心不生。”并且说:“想要持好金钱戒,就要有不求人的精神。”如果你经常去求人,将来金钱戒也会被破坏。而那时供养不如现在多,有时药品、物资缺少,因此那时对“不求人”是有些体会的。庆幸的是,自己经历了那个特定的时间段,感受到了那时的教化。
其实师父现在的教化也没有任何的改变,就如前面所说,我们的根机低劣,有时师父会随机做一些调整。再说现在寺院条件有些好了,供养稍多,有的物品已经及时的有了,所以有时再想观察那时的心态,也很难发现在那个特定环境下的一些感受。
虽然一些条件逐渐好了起来,也有心安即道隆的说法,从某种程度上只能说那是修道的一种助缘。因为古来的很多祖师大德,都是在一种类似于艰苦的环境中有所成就的。所以还是很怀念那时。
前几年我曾对师父说:“师父以前要求得非常严格,谁敢有一点求人马上就严肃处理,丝毫不留情面。现在主要是说服教育,反复地给讲。”师父问:“你看哪个方式好?”我想了一下说:“也许还是现在的实用一点。”对此有多方面的原因,因为僧团的素质在不断地提高,另外师父有时讲解也需要因缘、机缘,所谓“法不孤起,仗境方生”。另外,僧团人数逐渐增多,也不能每个人每件事都让师父去看着吧,有的就只能靠自觉了。
在僧团中有僧医,如果病了,可以对僧医说:“我有些感冒。”然后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如果直接对僧医说:“给我一点感冒片。”这就等于向僧医要了,师父是严禁这种直接要药的行为的。如果有人在师父面前这样对僧医说,师父会立即责令他改正,同时可能会呵斥他几句。但在刚来大悲寺的时候,如果有人敢这样说,那师父可不是呵斥他几句那么简单了。具体的方式我就不说了,但师父的做法肯定会让当事人长点记性,我们在旁边的人看着也会长点记性,一段时间内肯定不会再犯的。
如果有人只是告诉僧医:“我现在感冒了。”此话是一种无求的心态,至于给药与否,都是由僧医来决定。按照师父的意思,也只能做到此步。师父以前经常讲的是宁死不求人,所以常常病了也不对他人说,直到他人看出来才拿来药。因此对我现在而言,如告诉人:“我有些感冒。”可以简单分为两种心态:一是我有病了,你最好给我看看;一是心里一切随缘,告诉后就完成任务了,看与不看,给药与不给药等,再也不去想了。
而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来说,只要自己说有病,同时肯定还有“给我看看”的心态,心里是很难做到一切随缘的。只要告知,就会有所希望的心,只是多和少的区别罢了。还不如直接从行动上去做,有的时候身体不舒服,过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因为告诉他人自己病了,虽不再去说什么,言语上算是做到如法,但并不等于心里真正做到了不求人,所以有时真是有些不愿意去开口的。
也许有人认为这只是一点小事,不用太过注意,这没有什么。但所有不求人的精神都是从一点一滴中培养的,如果这点无关痛痒的小事都没有做到,等到真正的困难来临时,面临大的考验,甚至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还能做到吗?
又回到原来的休息地点,在那里休息一会儿,还是被太阳晒着,只有立崖下面有些荫凉,就去了下面躺着。一比丘说:“你真胆大,刚才我也在那里躺了一会儿,但怕土塌下来就离开了。”刚开过的立崖还不稳定,一会就有土粒掉在身上,也有可能会塌方。但头有些难受,在阳光下实在有些受不了,就只好在这下面先凉快一会儿,同时也有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倒霉,土这时就塌下来吧!
立崖下是个小斜坡,只有在斜坡处斜躺着才能避开阳光,因此很不舒服。眼睛看着上面的立崖,得有十几米高,崖顶边的树也就快掉下来了。觉得眼前情景和《佛说譬喻经》里,佛为古印度摩揭陀国胜光王讲过的一个故事稍有点相似:有一个旅人在旷野中被恶象所追逐,非常惊怖地逃到一口空井边,见井口垂下一条树根,便顺着树根爬了下去,希望借此逃脱恶象的追逐。但这时上方突然出现一黑一白两只老鼠,开始啮咬他抓的树根;旅人又发现井壁上盘着四条毒蛇,正往下想要咬他;情况更糟糕的是井底有一条毒龙,正张着血盆大口等待他掉下来。正在旅人惊慌失措之际,从树根上流下蜂蜜。旅人被眼前的美味所吸引,顿时忘掉了所处的困境,于是便舔了五滴。这时大树摇动,蜜蜂倾巢而出,去蛰旅人;而且又有野火开始燃烧树根。
佛言:“旷野者喻于无明长夜旷远,言彼人者喻于异生,象喻无常,井喻生死,险岸树根喻生命,黑白二鼠以喻昼夜,啮树根者喻生命念念减灭,其四毒蛇喻于色身四大,蜜喻五欲,蜜蜂喻邪思,火喻老病,毒龙喻死。是故大王!当知生老病死甚可怖畏,常应思念,勿被五欲之所吞迫。”
最初看到这个故事时,对心里的触动是很大的。但触动归触动,渐渐地又将此忘了,自认为年轻,也许无常不会突然地降临到自己头上,于是还在悠悠度日。虽然有时也在说着身体是无常等,实际上并没有真正地认识。自己身体算不上很好,但有病的时候也不多,于是对“知身有苦”等有时也就想不起来了。原来身体并不能被自己控制,在病苦时,对身体的控制力是那么的薄弱,以此还遑论什么命终四大分解时的控制能力呢?因此,有时稍有点病,对自己来说还算是好事吧。常言:病苦中好修道;病苦是修道助缘。但自己对病苦根本没有控制能力,也就谈不上修道了。只能算是给自己一个提醒,让自己有点自知之明吧!
在此休息时,有当地居士前来,停留的时间较长。然后又开始行走,这一段走得有些艰难,好在并没有走多久,在公路边一个向下的斜坡休息。还有些难受,就倚靠在背包上,稍有些发冷,见旁边有个观音斗较大,就借来盖在身上。后来亲藏师父替我要来了药,一会儿师父从一边回来,得知我有些发烧,就决定不走了。安排沙弥在斜坡平整了一个场地,亲自安排着给我铺睡袋等。虽然自己说着没什么事,但师父还是不由分说,带着其他几位很快地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命令休息。对此只能说是惭愧,师恩难报了。
●应无所住
《南传藏经·经集》中佛言:“在这世上,痛苦形形色色,痛苦产生的根源是生存因素。由于无知,愚者执着生存因素,一再蒙受痛苦。因此,智者看清痛苦产生的根源,不执着生存因素。”佛又言:“灭寂生存因素,毫无贪欲,痛苦就不再产生。”
生存因素,简而言之,我们衣食住行的日常所需都可以列入其中。人的生活也就是为这衣食住行而忙碌着,不知忧患,有了还需要更好,无有一时知足,由此而产生了各种痛苦。所以头陀行中有粪扫衣支、一座食支等,以最大的限度消除人对衣食的贪着,从而灭除由此所产生的痛苦。
在《佛说十二头陀经》中,讲述头陀共有十二支,关于住的处所就有四支:“阿兰若,树下坐,冢间住,露地住。”可见“住”对修行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头陀行关于住的四支中,都是住在外面,没有一支是住在屋内的,目的就是为了破除人对房舍院落的贪着。此房舍院落属于一种生存因素,而大多数人都认为房屋等是生活中所必需的。房屋可以为人遮风挡雨,避暑防寒,是生存的一种基本条件,没有了房屋,人就很难想象如何生活下去。而将房屋看成了自己的家,在房屋的基础上而组成了家庭,在房屋中繁衍着后代,也繁衍着自己不断的轮回。
比如人到外面,如果觉得环境很好,他会形容这有一种家的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而房屋就是他所谓的家,其实这所谓的家就是一种有形的枷锁,将人牢牢地锁在生死之中。
即使人已经出家,住在寺院中,对住所的要求也不像在家人那样讲究,也不需要像在家人那样去追求,而以最大的努力将对房屋的需求降在最低限度。但现在对我们而言,不可避免的是,很多的时间也是住在房屋之中。
我们在现实情况下,由于气候环境等多重因素,还不能做到长期行脚。比如在东北,寒冷的天气使人无法在野外生存,所以我们只在每年的秋季进行一次行脚,因此在整个途中,可以说是对自己进行一次全面观察的机会,然后将此用在平时的修行之中。
在未讲之前,首先说一下在结夏安居戒七中的一件事。今年的戒七我们比丘在僧寮中诵戒,我是和亲藏师父在一个房间。戒七中诵戒时要求坐在地面的垫子上,不允许再去床上坐着。也就是说,在两个戒七的十四天中要和床远离。
大约在七八天时,由于一个原因,回到藏经楼边自己平时住的地方,在找东西时在床上稍坐了一下。就在刚坐下时,突然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这才知道原来我对床有这样深的执着。其实平时始终是有这种深爱执着的,只是没有觉察到而已。在戒七经历数天之后,才感觉到自己原来和床有如此深的缘分。
另外,自己觉得诧异的是,在我诵戒的房间里也有两张床,虽然我平时没有到上面去坐着诵戒,但拿东西时或其他时候也曾垂腿坐过几次,但都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要回到住的房间,坐到自己平时休息的床上才突然有呢?可能就是认为那床是我的吧!
在僧团中,房屋、床铺等都属于常住物,为常住所有,而不属于任何个人。常住按照实际需要分给每个僧众使用,此物体不属于某个个人。一是为了保护常住物,以便无论常住僧众、外来僧众对此都能受用;再就是为了避免我们对此物品的贪恋了。
即使这样,明知不是自己的,住久了以后还会产生“我的”想法。通过此,可以说明头陀行中野外而住的重要性。
因为我们每天的生活和床连在一起,有时认为这只是生存中的一个工具,也根本不去观察它了。推而广之,对房屋等生存因素的态度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就是和这些认为很平常的生存因素连在一起,在心安理得地生活着。虽不安却也无可奈何地轮回着。这就如经中所言,光音天的天人飞到地球上,贪吃了地上的地肥,就导致再不能飞升,由此地肥将他们和地球连在了一起,就只得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这就是最初的人类起源。
我们都说房舍床铺等是生存因素,说我们对房屋不贪恋等,好的也可以住,坏的也可以住。所以对自己而言,如果从根子上挖的话,只要还需要住在房屋之中,并且有房屋的想法,实际上对房屋这一生存因素的贪恋就没有断除。
在出外行脚时,如往年一样,不进房屋院落等建筑,如遇到雨天,也只能在桥洞中避雨。如果没有桥洞,就披着雨衣行走,累了直接披着雨衣休息。在野外时,虽然有些凉,地面潮湿等,但基本上都能克服过去。最初以为,自己对住在外面,也许就没有太多的感受了。
而今年行脚,与往年有所不同的,一是经历了四场雨,这在近几年中是没有的,二是途中缺少休息地点。
前几年走在河北、山西,很多地方都有大片的荒地、荒坡,中午过斋、夜晚住宿等地点都很好找,快到时间随便找个地点就可以了。等进入陕西省后,纯正的黄土高原,丘陵起伏,千沟万壑,虽然是荒凉地带,人烟稀少,但没有想到的是,休息地点太难找了。
刚进入陕西的前几天,公路都是在山间起伏盘旋,两侧高山,路边就是河谷,公路建造得非常艰辛,基本上就没有空地了。只要山坡边出现块空地,就要有户人家,几百米一户,半里、一里一户。居住、适合建房的地方太少,他们就很难有聚集在一起成为村落的概念了。以致于在后来的几天,途中有几次休息,师父要走到另一边,边走边看,这才能找到一块空地休息。
前几年由于休息地点很好找,对此觉得没有什么,等到难以寻找的时候,发现自己对地点还是有一点渴望的。眼根摄不住,有时就想前面是否有空地呢?最终还是能找到的,但还是经常地打妄想,在杞人忧天。
自己以前说行脚途中,山谷、小路等随处而住,晚上走到一处,如果有适宜的地点就休息,随遇而安。其实根本没有做到随遇而安,即使住在野外,对住的地点还是有很多执着的。此前不是没有,而是现在在特定的环境下发现而已。也就是说,行脚需要不断地坚持,少去一次就有一次的损失。在野外而住中不断地锻炼着自己,对此不断有了新的认识。
今年行脚,要说感受较深的,就是和休息有关了,所以以此“应无所住”作为标题。当然此并不是说在法上有应无所住,而是说在野外环境中,在客观因缘上培养着我们应无所住,以此视为我们修道的一种助缘。
●雨中行
每年行脚途中,都会遇到一两场雨。在雨中行走、过斋、住宿,也算是一种锻炼,令人对头陀行有进一步认识。今年行脚前打妄想,要走的地方已经属于西北,比其他地方干旱,也许在半个月中遇不到雨了。但意想不到的是,今年竟遇到了四场雨,也不知它是不是为我们而下的。前三场雨前面已经说过,都有桥洞避雨,算不上雨中行了,这里只简略说一下行脚快结束时的雨。
在当天下午三四点钟时开始掉小雨点,附近也没有桥洞。居士在路边找了一条小路,旁边有几棵柳树,但师父发现小路很长,就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片柳树林,像一个小山谷,比外面宽阔得多。并且除了一条小路外,基本上是和外面隔绝了,难得的一块幽静之地。
师父给大家分配住宿地点,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呈一排,而是一人靠着一棵柳树。然后将大塑料袋铺好,其他的物品都放进塑料袋里,由于有柳树遮挡,掉下来的雨点并不多。后来不知谁发明的,将塑料袋上面用绳子拉起来吊在树上,这样塑料袋就成了一个很矮的帐篷,人来回进出很方便,头稍低点还可以坐在里面,真是一个很实用的发明。
在第二天三点,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着。有人问:“这就走吗?”我提议:“等一会儿吧,如果再下雨想找这样的树林可就难了。”
师父说:“都已经不下了,也不能在这里等着。”于是就带着大众走了。师父很多时候都是如此,只要不下雨就不会等待着时间,也可以说从另外一个角度培养着我们无所住。走了一段后,在路边休息,天还没有亮,过一会儿雨点又掉了起来,师父告诉大家披上雨衣休息。
居士告诉前面没有大桥,然后一上午就只好在雨中走着,好在雨并没有下大。一路走过,很是荒凉,基本上没有村庄。快至中午时,刘居士告诉,再往前七八里地也没有村子,只是隔一二里地断续有几户人家。中午无法再乞食了,就由居士供斋。
在一条过道停住准备过斋,周围的环境很不错,前面的黄土坡不是很高,矮矮的植被覆盖着。后面是一个水塘,里面长着可能是芦苇,这在西北可是很少见的,可以称为小湖泊了。山水相间,细雨蒙蒙,有点江南水乡的味道。
师父让大家按顺序坐好。可能看我们要过斋吧,雨也大了起来。师父告诉将袈裟披上后,再将雨衣披在外面,将雨衣的帽子也戴上。过斋时雨水顺着雨衣流在脸上,衣服没被雨衣盖到的地方也都被淋湿了,钵里也混合了雨水。但也觉得没有什么,出来行脚,已经是多次在雨中过斋了,但那些雨都没有下大,再就是有苫布遮挡,都没有这次来得直接。
过斋后,雨还在下着,也不能停留,师父告诉快点刷完牙,收拾背包就走。在雨中收拾,坐垫下面早已被泥水混合在一起了,雨衣来回翻腾,差不多里外也都湿了。还要避免不要和其他干的混在一起,所以收拾得不是很快。而亲藏师父收拾得非常快,收拾好后就催道:“快点,快点。”
也许是天不是很凉,雨水没有淋湿大家的心情,有人就在后面嘀咕:“别催了,再催就熄火了。”并且还有人将话传到了亲藏师父的耳边,告诉他,你再催就要熄火了。
也许亲藏师父太随和了,就是一个老好人,以致于他自己都说:“现在有的沙弥都敢和我开玩笑。”其实别人也不是真的敢和他开玩笑,只是看着他有一种特殊的慈悲,于是有时就要在他面前表现一下,用一句不太恰当的比喻,就像小孩子一样的表现欲吧!就像今天,亲藏师父面对“熄火的威胁”,也没有朝他们发火,一笑了之,给了这些新受戒者以及小沙弥们,一个表达快乐心情的机会。
所以说,其他人对亲藏师父的“熄火威胁”,不要看得太认真。其实大家还是非常尊重亲藏师父的,就像某个人,在报告中不停地向亲藏师父发牢骚,然后私下里还不停地去为亲藏师父服务,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我就不给他评价了,将评价留给别人吧。
所以亲藏师父要想继续当老好人,就得面对“熄火威胁”。如果我催的话,恐怕就没有人敢说要熄火了,否则他可能就真的要“熄火”了,下午也许都不用走,你就在这里熄火休息着吧!
刚走了一会儿,雨就停了。又过了不久,太阳就露出了头,看样子雨真是像为我们过斋而下的。因为已经决定明天中午将返回寺院,下午走得不是很急,想找一块适当的空地晾晒潮湿的物品,但始终也没有找到。
四点左右,在前面找到一个休息地点。外面有稀疏的几家,一条几米宽的土道绕过人家后伸向里面的山谷,我们向里走了一段,就在土道上停住,而旁边也有几棵柳树,就算作树下住吧!趁着夕阳,有人赶紧晾晒塑料布、睡袋等。但阳光不足,只能是让风稍吹一下了。
休息时,这个村的村长过来,师父在一边和他交流几句,然后给他结缘了经书、楞严咒挂件等。村长说一会儿还有两伙儿放牛的回来,从这条路经过,等他们过去后我们才方便休息。于是师父告诉先不要铺睡袋,先在一边坐着等。大家就有的写日记,有的交谈等。
在陕北地区走了七八天,觉得此地有一种好处,只要离公路稍有一段距离,顺着土路向里走一段,无论是荒坡还是山谷等地,都立刻让人有一种很静的感觉。像我们停住的土道,离外面人家还不到半里地,但周围的环境给人感觉就是已经远离了人世间似的,有一种格外的幽静。虽然这个地区的景色不算出奇,甚至已经算不上景色,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黄土坡,但我还是觉得有一种情趣,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在行脚中,每年的路途景色也没有多大变化,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件,就是走着、乞食、过斋、休息,单调重复。走的地区渐多,沿途休息过的地点也逐渐增多,也就觉得没有突出特点了,有的地方已经在记忆中淡忘了。即使见到一个地区,也觉得和以前走的重复,于是就想也许在以后也体会不到曾相识的感觉了。
我们在道边等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天已经微黑,还不见放牛的,只回来几位在山谷里劳作的村民。一问,说还在里面呢,很快就回来了。但再等一会儿,还是不见牛回来,大家都议论,看来这放牛的真是够敬业的。
有人曾进去山谷查看,回来惊叹地说,里面太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也越来越静。我顺路往里走,想看一下里面还有没有牛群出来。但里面已经黑乎乎的,能见度很低,看不见什么了。闲来无事,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向外面看了看,僧众休息处的树影已经模糊,公路上车辆被山谷遮挡的微光,隐约而现。看着此情景,暮然间,有一种似曾相识。
●乞食其实挺有意思的
九月初三,这是今年行脚的最后半天,走的速度相比以往较快,路边可供停留休息的地方也越来越难找。
上午八点左右,在一路边的小块空地停住,居士告诉,刚才走过的算是最后一个村子了,再向前就走到闹市区了。于是决定就在此村子乞食。
师父告诉,亲藏师父带一组人顺公路往回走,我带一组人顺公路往前走,师父自己则带着一个沙弥向另一边的那几户去乞食。顺便说一下,此沙弥已经五次空钵了,出来乞食有时空钵也没什么,很平常的事情,但只乞了十多次,他就来了个五次空钵,这也有点太特立独行了。于是就有人在师父面前宣扬他的光辉业绩,但他没有受到批评,师父慈悲地告诉他:“你下次和我在一起吧!”但我则对他进行了“警告”:“你要小心一点,不要连累师父也空钵。”
这样昨天他和师父在一起就乞到了,并且由于对方给得太多,他就连着说“够了够了”,结果被师父呵斥:“师父没说话你不要乱说,我们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看来他对突然而来的幸福还一时无法承受。
等今天乞食回来时,有几人又急着要问乞食结果,师父说:“乞到了,并且还遇到一条死蛇让他掩埋了。”看来还是师父的福报大,足够福荫弟子了。对此我却有些遗憾了,就对人说:“看来不应该在师父面前宣传他,应该让他继续和别人在一起,看他是否能够创造更高记录。”
再说我们其他人今天的乞食过程。到公路上刚往前走了一段,居士在后面喊:“不要再向前走了,前面没有人家。”原来这里只有后面的一个村子。但我们也不能就直接返回去啊,于是就对身后的人说:“走,咱们去抢亲藏师父的地方。”于是一大队人就返了回来。
亲藏师父已经按照路口分配了几组,我对身后几组说:“你们就和他重合吧,他们乞前面几家,你们就乞后面几家。”并且我们有几组一会儿就追上了亲藏师父。他见到奇怪地问道:“不是让你们去路那边吗?”我说:“居士说那边没有人家,我们就都过来了。”亲藏师父以前曾经到过分配给我们组的地方,现在我们一大队人想给他回报了。
于是这个很小的山村,乞食僧人的身影频频出现。我这组走了几家,有的家没人,一家有人也没有布施,但进进出出还是走了一段。在最后的一家,外面是一条非常狭窄细长的小路,里面的房子也很破旧,就有一个老者和儿子在家。一人先拿出了一块很小的饼,接着另外一人从另一间屋也拿出块同样的饼,也许他们是分开住的吧!饼虽小,但还是告诉将一块饼分开,放在两人的钵里,另一块放在另一人钵里。虽然少,但也总算没有空钵吧!
虽然走了一大段路,但由于人家较少,又走得较快,距返回休息地还有一段时间,于是告诉沙弥:“我再领你们到前面看看。”
通过这些天的行走,对陕北地区人家的特点有了一些了解。向前走了一大段,看见旁边山坡有条路,于是也不用观察,就直接走了上去。沿着陡峭的路走到上面,果然有一户人家,喊了几声没有回应。坡下有个雕刻墓碑的人,冲着我们喊:“这家没人。”于是离开,我和沙弥说:“这人可能就是此家主人。”
看看山路,有条路岔向另一方,就继续走,果然又找到了一家。就这样东走西走,如果是大诗人到此,肯定会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慨。可惜这里山虽多,却都是沟壑纵横。来至高处,眼见的除了黄土还是黄土,为了找到一户人家,坡陡路长,爬到坡顶,一户家中没人,另一户家中也没人,走了几家没有人,累得人实在没有作诗的情调了。再说我也不会作诗,这里也不需要作诗,因为在乞食的过程中,有它自己的情趣在内。
我们最后爬的一条坡,是一条直道通向里面的人家,但外面的道边拴着一条狗,并且链子的长度完全将整个道都看护住。它也许是天生胆小,或者此处太僻静,很少有陌生人前来,它也算条大狗了,但尾巴在那里都不敢乱摇。我一见它的样子,非常高兴,就对两个沙弥说:“你看它怕我们,我们直接过去。”我们过去时,那狗果然就老实地呆在那里,连叫都没敢叫。
走到最里面,听到我们的喊声后,院里出来了几人,得知乞食,立即告诉没有。就只好往回走,道边的那条狗还是很老实地呆在一边。我看了看它,回味一下:其实过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里面人家是很难布施的。因为此家人把狗拴在外面很远的地方拦路,就是不想让外人前来。如此地拒绝外人,怎么还能布施呢?但也许他们没想到的是,狗还是将僧人放了过去。
陕西地区农村养狗的人家很多,今年乞食中有人曾被狗咬着了衣服。而我今年的运气很好,碰到了两次胆小的狗。因此我想,作为一条狗,看家护院也不能太胆小了。那是刚过吕梁市那天乞食,有一家大门紧关着,一条狗趴在大门外忠心地守护着。我在外面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回应。想要上前敲门,但狗在门边还有些妨碍,于是就告诉它:“你上一边去吧!”它也许是害怕我们,或者认为僧人前来是送福的,就跑到道边上去了。我敲了几下门,里面还是没有回应,就只好无奈地离开,并且告诉那条狗:“你还回去呆着吧!”狗见我们发话,就很快跑回门外趴着,继续忠诚地看家护院。
也许有人说,这狗不是胆小,看到僧人披着袈裟前来,受到感化了。你那样解释也可以,毕竟三宝的功德在那儿。但你要说我有威力震慑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过来后,上山下坡地跑了一通,一点也没有乞到,就算和这里结一个善缘吧。向过斋地点走去,不管乞到没乞到,已经尽了责任。写到这里也就是无非想说一下,调解一下心情,因为乞食除了经中所说的福利众生、折服我慢等功德外,其实有时也是挺有意思的。
中午过斋后,立即收拾背包,乘海城居士发心接送僧人的客车,返回寺院。
●心未行道
九月初三中午十一点上车,加上途中的耽搁,在九月初四下午一点多才返回寺院。在曹家堡村下车,向寺院走去,天气非常好,天格外蓝,四众弟子约五百多人参加了迎请仪式,整个仪式隆重而庄严。
师父在总结开示中,讲了头陀行的功德,并且提到了黄河,说黄河对行脚来说,不单是一个地域性的标志,而是通过这么多年的行脚,走到黄河是有一种新的提高,新的体会的。
但惭愧的是,自己也跟着走到了黄河,却实在不能说是提高了,因为自己本来就没有高度。《佛说四十二章经》“行道在心”中佛言:“沙门行道,无如磨牛,身虽行道,心道不行,心道若行,何用行道。”
从陕西回程到大悲寺,数千里地,车要跑二十多个小时。在车上时,想着我们一路上基本是走过来的,按世间话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但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实在就像磨牛一般,虽然身体在跟着走,心道是不行的,浪费着行脚的机会,实在惭愧。
而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虽说要应无所住,现在未来的心也不可得,但自己还是寄希望于现在、以后,不要再当磨牛了。
头陀行脚中,增加着对法的认识,而写行脚报告总结着过去的行脚历程,也是在进一步发现问题,加以改正,巩固成果。自己虽然没有完全改正,但只要是在写体会也就不敢太放逸。所以从某种角度讲,写行脚体会也是让我们再重复地走着行脚之路。但自己走得不好,总结也没认真写,杂乱无章,因此就不敢谈论和大家分享体会了,只能勉强说希望能给大家提供一个借鉴吧。我的行脚报告至此结束,顺祝各位法喜充满,阿弥陀佛!
至诚顶礼妙祥法师,顶礼妙祥僧团,顶礼释亲融师父!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尽此一报身,同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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