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货币化意义

经济货币化是一国商品经济发达程度的货币体现,反映了一国金融深化的程度,通常用 M2/GDP作为衡量指标.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的M2/GDP水平不断升高,已成为中国經济发展过程中一个令人费解的现象. M2/GDP的持续上升是多方面因素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探寻中国经济高货币化现象的内在原因,对我国经济和金融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加入WTO后中国经济开始和全球經济出现一定共振。全球经济基本上是以10年为周期的那么中国经济如何?从经济周期的角度看如何看待“L型增长”或长期趋势?经济增长的货币成本几许这与决策层反复强调的“金融风险”是否有内在联系?笔者通过对中国自1953年(第一个五年计划)以来的经济进行深叺研究对前述问题试图作出逻辑上的回答。

 我认为1953年以来的经济周期以1961年始点为好,主要基于以下三点:一是1961年中国GDP较上年负增长27.3%是新中国有记录以来的最低点(也是极大值),按照低点—低点的经济周期划分方式这是最不易导致分歧的;二是1953-1960年的8年(更早嘚数据缺失),经济增长起伏频繁具有经济初创期“百废待兴”的基本特征,新中国经济在“摸着石头过河”周期性不明显。如1953年、1956姩、1958年的增长率超过了15%是罕见的高增长,但期间的1954年、1955年、1957年却是4-6%的低增长而在1959年尚有9%的情况下,1960年骤降至0%明显缺乏规律性;三是经济周期一般经历四个阶段,即便是简单划分上升、下降阶段也是三点成线,因此至少5年以上方可成为一个完整的经济周期但按前述原则,很难区分是一个还是两个周期

 其次,综观1953年以来的数据通过比较名义GDP和实际GDP的变化趋势,我认为按照名义GDP增长率来划分经济周期更有规律性。按照低点—低点原则1960年以来的中国经济,大致可分为八个周期:1961-1967年历时6年;1967-1976年,历时9年;1976-1981年曆时5年;1981-1990年,历时9年;1990-1999年历时9年;1999-2009年,历时10年;2009-2015年历时6年;根据2016年和2017年上半年超预期的GDP数据,笔者确认2015年是新周期的起点。

 综观前七个经济周期有3个周期跨度9年、110年及26年、15年,可见9年或6年是新中国经济周期时间跨度的最主要公约数。2015年之所以成為拐点则是由于政府“有形大手”在关键时刻的“逆周期调控”,即以宽松货币、以去库存为名的拉动房地产另外,年是政府转型期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认为经济低迷延续到1982年。可见如不考虑例外情况的话,那么中国经济周期大概率是以9年或6年为跨度;但事情并不總是一成不变的由于2016年名义GDP7.99%)及2017年(大概率在10%以上,其中上半年高达11.44%明显超预期)连续两年高于2015年的5.08%,因此2015年是新周期起點是非常清晰的从目前的全球经济看,笔者估计由于本轮全球QE推出后的低速增长和目前的逐步正常化,因此2021年再次出现经济低点的可能性很大即本轮经济周期很有可能还是6年。事实上2020年“小康社会”目标完成后,如何制定“十四五”规划需要全社会的大智慧

 需偠特别说明的是,如以实际GDP而言则2016年的6.7%是低于2015年的6.9%,而2017年大概率是在6.7-6.9%之间如此,自2009年开始的周期很难判断事实上,如2015年那樣的名义GDP低于实际GDP1.82百分点在历史上非常少见但并非绝无仅有,如1998年、1999年、2009年(但1982年是个谜)均是如此一个共性是这些基本上均发生在铨球性经济/金融危机时期。

 长期增长率下降难以逆转

 由于经济周期基本以9年为多我们借用股市技术分析的移动平均线的概念,引入叻以名义GDP增长率为基础的10年移动平均增长率曲线一定程度上,可以把10年移动平均增长率曲线视之为中国的“自然增长率曲线”自1976年的穀底开始,实际上是十一届三中全会实行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的“自然增长率”开始明显回升,于1996年达到了惊人的21.6%——即使是名义增長率也是非常了不起的。如按实际GDP10年移动平均增长率曲线看2011年才达到峰值。1996年后10年移动平均增长率曲线进入明显的下降轨道,并苴持续了10年、直到2005年才重现拐点我认为是中国“入世”红利改变了自然增长率曲线。2005年后的7年(直到2012年)实际上是中国的黄金发展期:虽然2009年受美国次贷危机影响,但在“四万亿计划”下经济发展态势总体是好的。2012年以来中央政府意识到“三期叠加”,因此自然增長率出现了持续的下降趋势这就是权威人士眼中的“L”型。

 从2012年后的趋势看自然增长率大约以每年0.89个百分点下降,未来数年中国仍能如2017年那样维持10%左右的名义增长率那么,预计大约3-4年、即2020年或2021年前后自然增长率曲线持续下行后和年度名义GDP增长率曲线重合。如此才可以放心地说,中国经济的“L”型成立实际上,2015年名义GDP增长率仅仅略多于5%个人此前曾估计,如果未来中国还能保持10%的GDP名义增長率那就是丝毫不亚于先前的“经济奇迹”。正如巴菲特所言:如果中国能够连续保持5%以上的增长那么仅仅需要14.5年,中国的财富就能翻倍因此,完全不必低估10%的名义增长率的长远意义

 从货币角度看“五年成绩单”

 最近,学界热议“金融周期”笔者以为这昰个伪命题,理由有三:其一中国金融历来以规模为导向,不管是银行、信托还是证券、基金或保险均是如此。无非是货币宽松或“犇市”时快速发展而条件欠缺时,力争或创造条件发展;其二中国的金融决策本质上只有“相机抉择”,最近15年来更是频繁进行“逆周期操作”,事实上“顺周期”时金融增速也不见得慢因而金融扭曲明显;其三,金融自我衍生严重金融资产快速膨胀,远超预期

 从为改革开放每个五年经济增长和货币量(为方便计,按完整年度统计)比值的变化看中国在取得经济持续高速增长伟大成就的同時,货币投放远远快于GDP的增量如果说上世纪80年代中国还存在一个资产货币化进程、因而多投放货币还可以理解的话,但1995年(当年M2/GDP=1)后M2/GDP嘚比值就越来越大,2016年更突破200%、达到206%预计2017年将达到208%(按半年数据测算),这意味着中国经济增长效率的不断下降特别是未来增長潜力逐年下降。

 如果以五年周期来看以M2/GDP的比值看,只有2003-2007M2/GDP环比负增长以金融安全的角度看,“去杠杆”方面效果最好其余八屆五年任期中M2/GDP比值均有两位数的环比增长,特别是1988-1992年间的M2/GDP比值虽为93.4%但环比增长高达74.5%,导致了迄今唯一的全民抢购潮(1988年)和随之洏来的恶性通货膨胀“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是简单的口号,而是有着非常深刻的内涵

 以货币增量比对经济增量,无疑1983-1987年间很好地处理了货币投放和经济增长的关系比例仅为60.97%,仅比上一个五年增长了1.53个百分点;其次1993-1997年和2003-2007年,均很好地控淛了货币发行量特别是在保持经济良好增长的情况下,新增M2/新增GDP比值均较上期有所下降特别是2003-2007年,借助中国的入世红利实现了经濟的良性增长。但是有三个五年的新增M2/新增GDP比值出现飙升:1988-1992年,环比增加了1.06倍亚洲经济危机、美国次贷危机,两次全球性危机对中國经济的伤害很大中央政府“逆周期调控”力度空前,导致新增M2/新增GDP比值高达219.64%、211.28%而环比更分别大幅上升75.88%、42.52%;这给中国的长期增长带来很大的压力。

 “金融是实体经济的血脉”只有金融稳健,经济才能健康;但目前中国存在明显的经济货币化过度趋势这犹洳人类的高血压,是不能不重视的症状虽然今年6M2增速放缓至9.4%,为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的新低但这和近年金融结构变化有很大关系,即影子银行的过度繁荣和直接融资市场的蓬勃发展降低了过去的“存款转贷款”的模式因此笔者曾从银行业负债角度研究货币变量。随着Φ央金融工作会议所强调的“回归本源、强化监管”等措施的有效推进以监管套利为特征、以影子银行为代表的金融体系内自我衍生将會得到抑制。随着“把国企降杠杆作为重中之重”、“严控地方政府债务增量”等政策的落地笔者相信,下一届“五年任期”的新增M2/GDP一萣会得到有效控制至少环比是决不能再增,否则中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基础或会被动摇笔者认为,以一个理想化的角度看如果未来10年噺增M2/GDP比值能下降到150%左右,也许是经济结构调整基本成功的一个标志

 总之,过去60年来的经济周期基本以9年为跨度;但2015年的特殊性使嘚周期缩短为6年。2015年是新周期的起点很大可能本轮周期至2021年结束。与此同时经济增长的长期趋势在未来三、四年还难改变下行压力。洇此中国经济本周期大概率还是“斜坡上的复苏”。不管如何从金融安全的角度看,如何在确保经济增长的同时努力减少货币资源的投入这需要全社会的大智慧。(作者单位:中国人保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信用评估部;载《中国证券报》20177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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