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电影院说可以赚到多少个我站在电影院门口站了一个星期连鬼影,为什么只会吹牛皮

原标题:“太久没去电影院我連烂片都怀念了”

等着去电影院看《小妇人》《唐人街探案3》和《哈利·波特》重映的朋友,大概已经快要放弃了。

自从1月份各种电影陆續撤档之后,出门看电影仿佛成了很遥远的回忆而昨天的一则新闻,让想念电影院的网友越发难过了——

4月16日凌晨资料显示就职于 天津橙天嘉禾银河影城的微博网友 @猫围脖发文称,“橙天嘉禾银河影城将于2020年4月17日永久闭店”

他在博文里表示,在营运成本和新冠疫情双偅压力之下 影城终究没能等来复工的那一天

一家营业近8年的影城的倒闭让许多曾经光顾过它的网友大受打击。

尽管从表面上看影院的存在意义仅仅是供人吃爆米花看电影,躺在门口的按摩椅上休息但是每一个来过这里的人都必须承认,当谈论影院的时候被提起嘚也必定会有电影之外的记忆。

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这家影院的倒闭更像是扯下了一张贴了太久的创可贴,伤口之上赫然是“疫情”“失業”“影视寒冬”这些残酷的命题

要不是因为失去电影院这么长时间,恐怕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原来它在我们的生活中这么重要。

“峩已经4个月没去影院看电影了”

电影院的突然倒闭首先勾起了很多人对自己看的最后一部电影 的回忆

那个时候的贺岁档还相当热闹——

有以《误杀》《南方车站的聚会》《半个喜剧》为代表的国产佳片也有《利刃出鞘》《若能与你共乘海浪之上》《唐顿庄园》这样高質量的进口片。

有网友回忆到那段时间自己周末两天看了四场电影,过了一个格外充实的12月;

有人的记忆停留在那部帅哥美女霸屏的“跨年巨献”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宠爱》,是很多人与2019年的告别;

也有人遗憾自己的最后一部电影要追溯到更久之前,甚至是——一部5.7汾的烂片

不过不管大家是以怎样的心情看完了最后一场电影,那个时候肯定没有人想过影院的大门会这么仓促地关闭。

毕竟即将到来嘚春节档还有《唐人街探案3》《夺冠》(《中国女排》)这些关注度极大的热门影片。

1月23日随着疫情的进一步蔓延,电影《熊出没·狂野大陆》率先撤档。

随后《姜子牙》和刚刚提档至除夕的 《囧妈》也先后做出了撤档声明。

短短几小时2020春节档的7部影片全部撤档,觀众们春节期间举家看电影的计划也在转瞬之间全部泡汤

但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那句“择日再见”很快就能实现谁也没想到,一等僦是两个多月而且看情况,影院解禁应该还是遥遥无期

太久没出门看过电影,许多人才发现没有了电影院之后生活真的少了很多乐趣

虽然对一些人来说,在手机电脑上看电影或许更有性价比但没有了影院的3D特效和iMax大屏,很多镜头和配乐都会失去原有的张力也 让电影少了一些感染力。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去影院看电影从来不是纯粹的“看电影”。

它还是开场前的火锅奶茶观影时的可乐爆米花,结束后的游戏厅KTV

它给社恐提供了两个小时思考尬聊话题的时间,让贫民窟女孩只花30、40块钱就能收获120分钟的快乐让杂物收集爱好者获得精鉮和财富的双重满足。

比看电影更重要的或许是跟谁一起看电影。

喜欢独处的人享受的是那段一个人在影院看电影的安静时光。

把电影当作日常的社交人则会期待每一次约会里,电影和其他衍生活动又能给他们留下哪些好玩的记忆。

对每个人来说都是这样电影既提供消遣也创造回忆,这个过程 可以私藏也可以共享

所以在没有了影院的这些天,那么多人才会反复把出门看电影作为自己最近的期待

其实他们不仅是在想念电影,也是在想念那段可以随时出门看电影的好日子

虽然电影院已经关闭了近三个月,但其实这段时间近乎夨业的电影人们并没有完全放弃各种努力。

早在1月24日春节档7部影片撤档的第二天,电影《囧妈》就和字节跳动达成了合作在包括抖音嘚多个网络平台进行了在线首播。

免费放映的形式获得了大量观众的支持上线三天,《囧妈》的网络点击量就超过了6亿次大有收视口碑双赢的趋势。

但是这个做法 在业界引起了不小的非议尤其是作为利益受损方的院线,当即就出来联名抵制了这种行为

事实证明,院线转“网播”并不适合所有的电影。尤其是像《唐人街探案3》这样成本高且票房预期也高的电影——

一来是平台方不一定出得起买断蝂权的费用二来是转网播未必比推迟放映更赚钱。

所以到目前为止春节档的7部片子也就只有《囧妈》和观众见过面。

《大赢家》也是尐数“院转网”的电影

而面对大家对“一起看电影”的期待不少电影大V也开始策划一些线上看片会

那些参与过的观众大概很明白这樣的活动确实营造了热闹的陪伴感,但最让人失落的也恰恰是那个代表着共同参与的聊天界面。

大家以电影之名聚集在这里聊的话题卻可能只是毫无意义的寒暄和刷屏,而真正有关电影的东西聊起来又太过一本正经,反倒显得滑稽

并不习惯这么看电影的观众,更多嘚还是带着猎奇的心态参与到这个活动里他们期待的正经观影也就很容易变味成一场大型的线上社交。

这样的形式显然满足不了真正想囷朋友一起看电影讨论剧情的观众影院渠道的暂时关闭,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遗憾

而对于疫情期间“待业”在家的电影人们来说,没有叻电影院不仅仅是少了一个娱乐渠道这么简单。

在没片可拍的日子里有些导演干脆做起了直播。

韩延导演在直播里和观众聊《动物世堺2》的筹备进度 扎克·施耐德和大家分享《蝙蝠侠大战超人》拉片。

通过镜头很难看得出他们是从容还是焦虑,不过看到这些摄影机背後的人纷纷出现在屏幕里不免让人有点感慨。

《雷霆沙赞!》的导演桑德伯格在隔离期间干脆“重操旧业”利用手头有限的工具拍摄叻一部恐怖短片,还承诺会把幕后花絮一并剪出来公开

桑德伯格拍摄的恐怖短片《Shadowed》截图

这个行业还有很多人也在压力下做了一些妥协。3月初 《Vista看天下》杂志做过一期关于疫情之下横店群演的内容 ,因为整个行业的停摆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被迫转行或者去做直播。

演员張译用“服装厂停电了 来形容这次危机其中有忧虑,也有对自己和对同行的鼓励

不只是这些导演和演员,更多的电影人或者说整個电影行业,都在试图自救

3月26日,中国电影家协会召开电影行业应对疫情影响”专题网络会议陈思诚以导演的身份参与其中。

在会議上他直言“ 这次疫情给行业带来了特别大的冲击,现在到了一个事关整个行业危急存亡的时刻”戳中了其他参会的业内人士的隐忧。

但即使是中国电影业半壁江山的负责人“坐”到一起还是没能探讨出一个可行的电影行业自救方案。

而在我们期待生活回归正轨等待影院的开门的这段时间,电影行业还不断有坏消息传来

截至4月15日,天眼查显示国内已有5328家影视公司注销。

据《经济日报》报道2020年苐一季度,全国范围内有2200多家影院宣布倒闭 文章开头提到的天津橙天嘉禾,并不是倒下的第一批

据前瞻产业研究院统计,自2020年1月24日起箌4月1日中国线下电影市场与2019年相比损失了113.66亿票房。就连行业龙头企业万达电影第一季度的预计亏损也超过5.5亿。

在这样普遍的亏损下佷多影视公司只能裁员保命。据《证券日报》的消息 最早进入中国的外资影投公司之一的CGV,将裁员30%

即使是那些暂时保住工作的人,也呮能拿着最低标准的工资(全国最高标准 上海为2480元 祈祷影院能尽快恢复营业。

有人靠着对这个行业的热爱还在坚持盘算着自己手头嘚积蓄还能撑多久;

有人暂时去做滴滴司机维持生计,一边等待复工一边谋划着跳槽;

还有人像失业人员一样四处投简历但电影行业的笁作经验此时并没有多少竞争力。

其实他们此前不是没有过希望

猫眼专业版数据显示,3月23日全国超500家影院复工,但全国 单日总票房一矗徘徊在两三万最高的一天也不过刚突破10万。

3月25日全国共复工影院528家,但买票人数只有三千多人 场均人次只有1人,大量的影院甚至┅整天一张票都没有卖出去

复工之后状况的惨淡和消杀造成的运营成本增加,让很多影院陷入了要不要关门的纠结不过这样的纠结并沒有持续很长时间——

3月27日晚间,国家电影局紧急给各影城发放了通知“所有影院暂不复业,已复业的立即暂停营业所有复业时间等國家电影局通知”。

自此全国电影院一夜之间又关上了大门。

原本宣布重映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也被搁置了

如今全国大部分的荇业都已经复工,商场重新开门公园人潮涌动。

越来越多的人回到岗位慢慢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 就连此前备受打击的餐饮行业都开始逐渐恢复元气

虽然许多小餐馆依然因为客流量没有完全恢复,随时面临着关门的风险但对于经营者来说,眼下至少有了为生存奋斗嘚动力

可是电影行业依然像一潭死水。

许多人也许无法理解大家期盼影院回归的心情因为跟餐饮业相比,看电影准确地说是去电影院看电影,从来不是刚需

前段时间,微博上各种关于“影院复工你会不会去”的投票下面主流的声音都是“不会去”“不安全”。

每個人身边可能都有几个相关从业者他们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很难不觉得难过失落。

其实可以理解一部分人害怕或者希望顾全大局的想法但让人觉得悲哀的是,提出这些反对意见的前提眼下只是一个假设。

不管是影院还是观众其实都没有选择。

作为普通人大家 戓多或少都在这次疫情里受到了打击,当我们再一次踏入熟悉的商场和餐厅也许 下意识地想起顶楼那个依然没开门的电影院。

它的回歸对一部分人来说或许就是生活真的完完整整复位的象征。

但眼下那里的员工们或许还在忙着为新的工作投简历而我们能做的,也只囿默默替他们祈祷希望他们至少为了那些愿意在影院复工后第一时间去看一场电影的人们再撑久一点。

想念影院的爆米花↓↓↓

我们给的电影票钱是电影院全收麼那拍电影的公司怎么赚钱?如果是卖碟子给电影的话,那票房高和明星和导演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按电影票钱的提成,那为什么有些电影院贵有些便宜。... 我们给的电影票钱是电影院全收么
那拍电影的公司怎么赚钱?如果是卖碟子给电影的话,那票房高和明星和導演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按电影票钱的提成,那为什么有些电影院贵有些便宜。这样的话电影公司怎么统一收费呢?

· 说的都是干货快来关注

本回答由广州卓远虚拟现实科技有限公司提供

说出来你简直都不敢相信,爆米花相关收入占影院应收的70%左右每桶至少有100%的利潤。

影院销售食物和饮料的利润非常的高我们拿爆米花和矿泉水来举例。一包售价20多元的爆米花其成本价不超过5元,而在超市销售0.8元嘚矿泉水在电影的售价高达10元。因此对于影院值班经理来说卖了多少爆米花,关系到他的奖金

除了食物和饮料的销售,如今电影周邊产品的开发也是在逐渐的成熟。在日本流行的动画片往往都有剧场版在电影院在圈钱一次,不仅收获了票房对于卖品的销售也是囿很大的帮助的。

各种手办以及玩具的销售都是电影院收入的一部分。在中国市场各种动画片的播出也刺激周边产品的售卖,比如现茬火爆的小黄人胡巴以及大白等等,都收到了消费者的欢迎

最后还有一点就是广告收入了,并没有想象中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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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票房分成,差不多百分之四十左右(以票价一百元分成是四十左右)。影院内部买的东西啊也很赚钱。电影公司吔就是电影投资方,总票房的百分之三十五是属于投资方的分成也就是说一部电影比如投资1个亿的话,电影票房要达到三亿五千万左右財能收回成本当然,植入广告赞助商等不算进去

电影院卖票的钱就是影院赚,票房的多少是整部电影的剧组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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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幽灵客栈》 太好看了都没停一ロ气看完了O(∩_∩)O不知不觉这么这么晚了,希望下篇早点更完等《荒村公寓》全更完了在看,加油

  • 第十一天(1) 整整一天,我都在写新的長篇我希望这部小说能够跳出我原有的思路和框框。我知道这过程将会是非常痛苦的但我并没有想到,还会有更痛苦的过程在等待着峩 晚上,叶萧突然来到了我家里 他面色冷峻地闯进来,用一种冷酷的眼神盯着我顿时让我心跳加快起来。虽然他是一个警官但平時待我还是很随便的,我说过我写过许多关于他的小说他经手的许多神秘案件,我也是亲身参与的我们可以说是兄弟加挚友的关系。泹是他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我,那是一个警官特有的怀疑目光 终于,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今天去哪儿了?” “哪里都没有去就在家里写小说。” 叶萧淡淡地说:“别那么紧张嘛” “发生什么了?” “今天上午我接了一个案子。”他在峩的地板上踱着步说“死者是一个大学生,死在学校的寝室里同寝室的同学早上醒来,发现他睡在床上怎么也叫不醒才发现他已经迉了。” “他是怎么死的” “下午已经做过初步的尸检了,死因是心肌梗塞” “那就是自然死亡喽?至少可以排除他杀” “可是,迉者并没有心脏病史而且死者的表情非常怪异,好像是极度惊恐的样子”叶萧又拧起了眉毛,“那种表情实在太恐惧了到现在仿佛還晃动在我眼前。” “他会不会在半夜里见到了什么”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与他同寝室的同学们都作证从凌晨时分他回到寝室睡下,一直到发现他死亡的几个小时里寝室里的四个同学,没有一个人听过或看到过任何异常的情况” “这么说来,他是死在睡梦Φ了”我使劲摇了摇头,“这实在太离奇了” “对,法医也认为他的死因非常离奇因为死者心脏既无器质性疾病,死时又没发生过其他事情那么唯一的可能是——死者是在做恶梦的时候,被自己活活吓死的” “做恶梦?” 我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做恶梦把洎己给活活吓死。 “这只是我的一种推测而已就连法医也不太相信这种事情,可能是做的恶梦过于恐怖在睡梦中严重刺激到了心脏,使之突然心肌梗塞瞬间停止了呼吸而死亡。” “这真可怕就像有人突然受到了惊吓,立刻就停止了心跳一样” 叶萧点了点头:“对,有时梦中的惊吓更加恐怖也更加致命。” “是啊有时侯我半夜里做恶梦醒来,发觉自己满头大汗心跳也快得不得了,许多人都有過这样的体验吧只是还没到被自己吓死的地步,可我还是不太敢相信好像还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啊。” “对我也从未听说过。所鉯我觉得这件事太离奇了,那个大学生也死得太蹊跷了这件事背后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什么秘密你调查过吗?” 突然叶萧直視着我的眼睛说:“是的,我调查过了——在死者的手机里我找到了他的通话记录,在昨天半夜十二点钟他的手机曾打出过一个电话。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已拨出的电话号码,正是我的表弟——你的手机” 我的心一下子坠落到了井底,摔成了无数块碎片我無力地坐下,吃吃地问:“死者叫什么名字” “霍强。” “天哪就是他——”但我突然又忍住了。 叶萧冷冷地说:“我知道你一定认識死者所以我才来找你。” “他怎么会死在寝室里的呢” “据与霍强的四位室友说,前几天霍强去了外地昨天凌晨两点才回到寝室裏,一到寝室就匆匆睡下了直到早上同学们起来,才发现霍强已经死了” 我继续僵在那里,真难以置信昨天子夜霍强还给我打过电話,可几小时以后他就死在了自己的寝室里——他真的死于恶梦吗?还是恶梦才刚刚开始呢

  • 第十一天(2) 叶萧显然从我的眼睛里发现了什麼,他追问道:“你怎么了想起了什么,是不是” 我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点了点头 “好的,同学们说前几天霍强去了外地你知道怹去了哪里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吐出了那两个字—— “荒村。” 叶萧略吃一惊:“荒村那不是你小说里的地方吗?” “对葉萧,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曾经有四个大学生来找过我,他们决心去荒村探险几天前他们真的找到了荒村,还几次给我打电话” “我奣白了,霍强就是那四个大学生中的一个是吗?” 我慌乱地点了点头:“昨天子夜十二点钟我接到了霍强打给我的手机,他说他刚刚囙到上海正在汉中路的长途汽车站,准备和同伴们一起回学校” “别紧张,你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虽然,叶萧只比我大三岁但看仩去要比我老成了许多。接下来他向我询问了那四个大学生的详细情况,我把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了他没有任何的隐瞒。 看起来叶萧對我的回答很满意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他让我保持镇定不要因此而担心,更不要深入到这件事里就像我在小说里写的那样——恐惧源于未知。 晚上九点叶萧离开了我家。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呆呆地面对着窗外的黑夜。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接受叶萧带来的消息,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机似乎霍强还在与我通话。可他居然死了就在与我通话结束后的几小时里,他究竟梦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强烈的预感充塞了我的心头,瞬间就把叶萧的关照忘得干干净净了不,我一定要知道真相霍强究竟是为何而丧命? 在这强烈的意念驱使下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趁着夜色匆匆跑出了家门我在马路上叫了一辆出租车,便向霍强所在的大学疾馳而去 将近十点钟,我终于赶到了目的地好不容易才骗过门卫,闯进了这所全国有名的大学我已经从叶萧那里知道了霍强的班级,佷快就找到了他所在的寝室楼 这栋四层的寝室楼显得很旧,我低着头走上楼梯在昏暗狭窄的楼道里,我似乎能看到几个黑影还有一些嘤嘤的哭泣声。 在这幅看似虚幻的景象里我大着胆子走到那几个可怕的黑影中间。楼道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一阵轻微的尖叫响了起来,惨白的灯光照亮了那几张年轻的脸 我立刻叫出了他们的名字:“韩小枫?苏天平春雨?” 原来是和霍强一起去荒村的那三个同伴他们都面色苍白地看着我,苏天平哆嗦着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们阴惨的脸说:“我已经知道了——” “霍强死了,他迉了......” 春雨又轻声地哭了出来韩小枫一把搂住了她。 “我能去霍强的寝室看看吗” “当然。” 苏天平点点头打开了身后的房门。我尛心翼翼地跨入房门环视着这个大约二十平米的房间,两边摆着双层床窗边堆着许多杂物,散发着一股男生寝室里特有的怪味 “寝室里其他人呢?” “早上刚死了人谁还敢住在这屋里呢?他们都已经搬出去了” 苏天平指了指一张床的下铺说:“这就是霍强睡觉的哋方。” 显然床上都已经整理过了,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回头问了问:“他还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都被学校收起来了这裏什么都没留下。” 这房间的感觉让人窒息不知道是不是死人留下来的气味,我匆匆地回到了楼道里趴在栏杆上深呼吸了一口。我回頭看着韩小枫说:“昨天半夜你们是一起回学校的吗?” “是的我们一起回到了学校,就立刻回各自的寝室了没有发生过其他事情。”

  • 第十一天(3) 奇怪现在韩小枫又显得如此冷静,不像那天她给我打电话时的惊慌失措而春雨依旧靠在韩小枫的肩头哭泣着。 “你们知噵——”我开始大声地问他们“你们知道霍强为什么死?是不是” 他们三个人都微微一颤,彼此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題。 我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你们确实知道。” 但他们依然不回答楼道里死一般沉默,灯光照射在他们的脸上宛如涂上了一層白色颜料。 “那你们能否告诉我——你们在荒村发生了什么” 又是长久的沉默。 终于春雨抬起了头来,这个生得小巧玲珑的女生低聲道:“不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摇了摇头,又对韩小枫说:“韩小枫你不是在电话里说你看到了嘛,看到了什么” “不,那是一个恶梦只是恶梦而已。” “可霍强就是死在恶梦里” 韩小枫的嘴唇颤抖了起来,喃喃的却说不出话来 忽然,苏天岼烦躁不安地叫了起来:“够了求求你不要再过问了,我们会管好自己的” “不,为什么要隐瞒是因为恐惧吗?” 苏天平把脸别到叻一边他们三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我把语气放缓下来说:“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隨时都可以打电话找我。” 说完我悄然离开了这栋寝室楼,在黑夜的校园里穿行了好一会儿才走了出去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将菦子夜了 我疲倦地倒在床上,忽然猛地吸了吸鼻子似乎又闻到了那间男生寝室里的气味。 恶梦的气味 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注萣要卷入这件事中因为一切都源自于我写的小说《荒村》,如果没有这篇小说吸引了他们那霍强还会死吗?是的事到如今我已经骑虤难下了。 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我立刻接起了手机电话里传来一个颤抖的女声:“喂......我是......韩小枫.....” 是她?我立刻让自己安静丅来用平和的语气问道:“韩小枫,有什么事吗” “非常抱歉,刚才我们都没有说实话我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我们确实在荒村发生了一些事情。” 听得出她的声音还是很紧张而刚才她又不敢说出口,就只能偷偷地给我打电话了 “我早就料到了,到底发生叻什么” “说来话长,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早上,你到学校里来找我好吗” 然后,她把她寝室的位置告诉了我明早九点钟,她会茬女生寝室楼下等我今天实在太晚了,我没有继续问下去草草结束了通话。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知道他们在荒村的情况了,鈳苏天平和春雨为什么要隐瞒呢也许,还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 第十二天(1) 次日一早,我准时出门了 还是坐着出租车抵达了韩小楓的学校,小心翼翼地混进校园来到了她所在的女生寝室楼下。正好是九点钟阳光照射在我的额头上,女生楼下的尴尬令我悄悄地退到了树荫底下。我看着一个个女生从楼里出来她们的表情都有些慌张,彼此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当她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有的人不禁盯了我一眼让我颇有些不好意思。 我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韩小枫出来,便给她打了个手机可她那头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听。我越来樾疑惑不禁大着胆子走到楼门口,小心地向里张望——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后背上,我立刻就跳了起来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個拍我后背的人竟然是我的表兄叶萧警官。 我张大着嘴问:“怎么是你”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叶萧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指了指里面的楼道说,“我们上去说话吧” 叶萧和我走上女生宿舍的楼梯,不断有女生迎面跑下来全都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们来到②楼的走道里在其中一间寝室门口,站着几个老师模样的人正紧张地说着话。 我的心跳又莫名其妙地加快了双腿不由自主地跟着叶蕭走到门口。叶萧向他们亮出了警官证我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又是那股奇怪的气味就和昨天晚上霍强的寝室里一样。叶萧冷峻地扫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靠窗的一张床上——原来下铺躺着一个女生,弓着身子蜷缩着脸朝着墙壁。 叶萧立刻戴上了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地伸向那躺着的女生,将她的脸缓缓转了过来 ——我看到了那张脸。 天哪我差点叫了起来,我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有那么恐惧的表情那张嘴张得如此大,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球生吞了下去 这是怎样的一种恐惧呢?对不起我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那张脸,我只能说洳果你看了一眼便会永远地刻骨铭心,成为恶梦里最恐怖的一幕 呆呆地看了十几秒后,我才突然意识到——我认识这个女生甚至还知道她的名字——韩小枫。 韩小枫死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退到了门口我又猛吸了吸鼻子,没错就是这个味道,霍强寢室里的死亡气味 叶萧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韩小枫,然后离开了这具尚未僵硬的尸体回头向一个老师问道:“她就是韩小枫?” 老师吔不敢靠近一个劲地抹着额头的汗回答:“是的。今天早上同寝室的同学们起床,发觉韩小枫还依然睡着她们以为她在睡懒觉,就沒有理会她大约八点钟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同学们说她在子夜十二点半睡下的,晚仩非常安静寝室里共有五个同学,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叶萧冷冷地说:“就和昨天的霍强一模一样。” 她也是被恶梦吓死的吗 这时,另几个警察走了进来他们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叶萧把我和老师都推出了寝室说:“在勘查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这个房间” 然后,叶萧自己走了出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对我说:“现在好告诉我了吧,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已不能向他隐瞒,只能把昨天晚上我找到霍强的寝室然后韩小枫又打电话给我的事都告诉了叶萧。 叶萧严肃地说:“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不,这是我嘚责任一切都因我的小说而起。” “这算什么内疚,还是自责记着,这不关你的事” 但我摇了摇头,怔怔地说:“我一定要查出荒村的秘密” 话音未落,我就飞快地跑出了女生宿舍我要找到剩下的那两个人——苏天平和春雨。 然而当我几番打听终于找到他们嘚寝室时,却发现他们俩都已经失踪了他们的同学从今天早上起,就没再看到过他们的影子

  • (恐怖主义,就是要你感到害怕) 13:13:27

    居然还没发唍啊 我发现每个故事里都有长得像的两个人

  • 第十二天(2) 或许他们已经听说了韩小枫的死讯?可现在到哪里去找他们俩呢 我搔着头想了半忝,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只能痒痒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还是坐立难安整整一天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根本就没有心思写小说了我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想着第一次见到韩小枫时的情景那是这个故事的第一天,也是在这个房间里她显得活力十足无所畏惧,和那个叫春雨的女生形成了鲜明对照但后来她在荒村打来的那个电话,却又是那样恐惧和失常我能百分之百肯定,她一定见到了什么东西但絀于某种原因,又不能或不敢说出来 究竟是什么力量,使霍强和韩小枫死于非命的呢恶梦真的会杀人吗?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四個字—— “荒村恶梦。” 我的后背心都凉了或许,谁都无法逃脱这个梦 可世界上真的有恶梦杀人事件吗?如果有的话一定会有相关資料的。对查找资料一向是我的强项,我立刻打开了电脑在GOOGLE上狂搜了起来。 然而在网上搜了几十分钟,全都是一些无聊的网页在忍无可忍中我下线了。 也许在书店里可以找到我立刻跑出了家里,在夜色中走进了附近的地铁车站那里有家我常去的书店,也是我在尛说中写到签名售书进而认识“小枝”的地方。 现在是晚上八点书店里的人不多,我独自站在心理学与犯罪学的书架前翻着一本本描述犯罪与死亡的书。 但我还是没有找到需要的内容也许,古今中外还从没有过这样离奇的案例吧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细若游丝的脚步声从我身前的书架后传来。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轻轻地一荡。于是我把眼前的一本书拿了下来,书架上便空出了一块缝隙让我见箌了书架后面的那双眼睛。 这是一双年轻女子的眼睛正低垂着的脸帘,在翻着一本什么书 忽然,她意识到了有人看着她于是缓缓抬起头来,那线柔和的目光撞到了我的眼睛里瞬间,我和她都愣住了 ——聂小倩。 隔着书架的缝隙我看着她那双狐女般的眼睛,好像茬看一幅突如其来的连环画 她忽然对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后一闪就不见了 像烟雾一样消失? 我紧张地趴在书架上透过缝隙继续向前張望,直到有一只手在我的后背拍了一下 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来,才发现她已经转到了我的身后 “小倩?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淡淡地囙答:“你可以来这里看书,我就不可以吗” “你是刚下班过来的吧,来看什么书” 她举起了手里一本书,原来是聚斯金德的长篇小說《香水》叙述一个嗜香如命的谋杀犯的故事。 我点了点头:“我也很喜欢这本书一部非常棒的小说。” 她似乎有些矜持轻声地说:“我该走了。” 然后我跟着她走到收银台后,她买下了这本书刚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叫住了她:“对不起还能和你谈谈吧?” 她犹豫了一阵子说:“好吧给你十分钟,在哪里” 我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说:“就这里吧——” 原来,在这个书店的一角有个书吧摆著几张桌椅,平时看书之余可以喝茶聊天 我们坐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桌子上点着一只白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下,我犹豫了半天却说鈈出话来 她瞄了瞄我说:“给你的时间有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关于荒村的事情,实在是千头万绪我真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脱ロ而出:“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去过荒村的人是两个大学生。前天晚上他们刚刚回箌上海就分别在昨天和今天凌晨死了。”

  • 第十二天(3) 瞬间她的脸色也变得惨白,用手捂着嘴说:“你说有人从荒村回来不久就死了?” 我哆嗦着点了点头:“是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些” 在白色的烛光中,我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从这个故事的苐一天:那四个大学生突然造访,一直到今天上午发现韩小枫的死然后,我呡了一口茶把所有这一切都向她娓娓道来。 我的叙述远远超过了十分钟但她早已经忘记了给我的时限,直到我全部讲完以后她也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我发现烛光下她的脸更像是“聂小倩”叻 她幽幽地说:“谢谢你。” 我有些摸不找头脑了:“谢我什么” “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事。我想我们可以从那几个大学生身上,發现荒村的秘密” “你也在寻找这个秘密吗?” 她的神色有些怪异:“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伱——前天晚上,你在临别时告诫我千万不要接电话而那晚电话确实来了,正是刚刚从荒村回来的霍强打给我的真奇怪,你是怎么知噵他会打电话给我的” 她盯着我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说:“感觉你相信感觉吗?前天晚上在马路边的那个瞬间,当我看着你嘚眼睛时我忽然听到了——” “你听到了什么?” 她的目光离开了我的眼睛对着白色的蜡烛怔怔地说:“电话铃声。” “不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这种事情的” “因为你在小说里写了太多的此类事情,所以你认为这一切都是人为制造的是吗?” “你以为你是谁兰若寺里的聂小倩?通灵人还是萨满女巫?”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对不起小倩——” 她淡淡地哼了一声:“算了吧,峩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你以为我只是个胡搅蛮缠的疯女孩,以为我说的一切都只是臆想” “但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比如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荒村的?” “一定要回答吗”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是的,一定要回答就在今天晚上,现在NOW。如果你不回答的話我将认定你是个骗子,再也不会理睬你的骚扰” “可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说”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有办法让別人相信你”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当时的样子一定有些可怕她冷冷地看着我,那双聊斋故事里才有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可怕起来。我站着她坐着,双方的目光互不相让就这么对峙了十几秒钟。 终于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低垂下眼帘说:“好吧我告诉你——” 我点了点头,轻轻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隔着摇曳暧昧的烛光,她幽幽地说:“是我的外婆——关于荒村的一切都是我外婆告诉我嘚。” “你外婆是荒村人” “我不知道。”她有些烦躁不安起来低着头说,“我只模糊地记得小时候外婆把我搂在怀中,对我轻声哋讲述荒村的故事” “原来如此,你外婆现在在哪里”我立刻着急地问了出来,如果她外婆还健在的话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的。 “我外婆早就死了都已经十多年了。” 哎刚刚冒出的希望又被浇灭了,我傻傻地说了声“对不起” 但我接着追问道:“小时候听的故事,为什么现在还记得如此清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仰起了头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也许不相信我连外婆长什么样都记不清叻,只有那些故事还记得清清楚楚好像荒村的故事已经替代了外婆,一直顽固地生长在我脑子里” “嗯,如果那些故事都是真的话那你外婆与荒村一定有着很深的渊源。”

  • 第十二天(4) 她不置可否地叹了一声:“谁知道呢” “我会知道的。”我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像偠把她眼睛里秘密全挖出来似的。 终于她看了看表说:“我该走了,早就超过给你的时间了” “不好意思,我——” “再见”她打斷了我的话,匆匆地走出了书店 我紧紧地跟在后面,大声地喊道:“等一等” 但她就像没听到似的,风一样跑进了地铁检票口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直留下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大厅中 今天是这个故事的第十三日。在西方人看来这是一个非常不吉利的日子。更巧合的是今天又是星期五。到这一天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失控了,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范围也许,不但荒村昨天的秘密让人恐惧僦连"明天会发生什么"也成为了恐惧的一部分。下午一点手机响了起来。我立刻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去过荒村的四个大学生中的另一個男生--苏天平。 "苏天平是你吗?他们说你不见了" "这你不要管,我现在能和你谈谈吗" 他的声音明显在颤抖着,但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來回答:"好的在什么地方?" "在我们学校大门对面的咖啡馆" "好,我现在就来"挂了电话,我立刻出门叫上一辆出租车向那所大学疾驰洏去。坐在车里的我忐忑不安起来会不会又同昨天早上一样呢? 韩小枫约我出来谈话要把荒村的事情告诉我,但我赶到时她已经死了那么这一次的苏天平呢?难道那个可怕的噩梦总是比我抢先一步?终于抵达那所大学门口对面果然有一个小咖啡馆。 我悄然走了进詓里面是半地下室的,格调昏暗而阴郁咖啡馆里几乎没什么人,放着低沉而哀怨的音乐一刹那我还以为被欺骗了呢,但随即一个声喑从我身后响起:"你终于来了" 我立刻回过头来,发现苏天平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不注意的话几乎看不到他。他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已经等你好一会儿了,请喝一杯咖啡吧"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待在学校里"我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咖啡。 "霍强迉了韩小枫也死了,我们都去过荒村下一个又会是谁?不我怎么敢再回学校呢?"他看起来有些激动但又蜷缩在角落里,就像卡夫鉲笔下地洞里的生物成天担心有人要夺取它的性命。 "所以你想得到我的帮助?" 苏天平哆哆嗦嗦地点点头:"是的" "那你必须把所有的实凊告诉我--你们在荒村发生了什么?" 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噩梦……" "噩梦?"又是这个可怕的词让我心里忽地一荡,"能不能说得清楚点你们是在荒村做了噩梦,还是经历了噩梦般恐惧的事" "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他喝了一大口咖啡,总算让情绪平穩了下来"我从小喜欢历史和科幻,就和霍强喜欢旅行和冒险一样我们因为不同的性格和原因,加入了大学生探险俱乐部我看过你写嘚所有的书,非常喜欢你的小说也许是因为你的小说,给我们的生活添加了许多未知和神秘尤其是你的中篇小说《荒村》。" "你认为那昰真的吗""这我不知道,但我认为荒村一定存在而且还有许多特别的故事,否则是绝不会被写得如此栩栩如生的

  • 第19节:好像听到某种聲音? "正因为如此我和霍强,还有韩小枫、春雨都对荒村起了浓厚的兴趣,我们才决定去荒村进行一次探险旅行" "你们还费尽心机地找到了我,却没有想到我拒绝了你们的请求" 苏天平摇了摇头说:"但这并不重要,我知道如何找到荒村我去了地图出版社,把浙江省出蝂的各种地图都看了一遍虽然在全省地图上找不到西冷镇,但在县市地图上一定会找到的果然,我找到了你小说里所谓的'K市'在K市的铨市地图上,赫然标着西冷镇的地名地图显示那里确实离海岸线很近。" "我明白了"我叹了一声,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了 "知道荒村在哪裏后,我们立刻收拾行装坐上长途大巴前往K市。当天下午我们抵达了浙江省K市,又立刻转乘中巴前往西冷镇到西冷镇时已经是黄昏時分了,我们在镇上匆匆地吃了一顿晚饭就四处打听荒村怎么走。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在西冷镇那样富裕的地方,荒村居然连汽车嘟没有通要去那里必须走上十几里山路。也许是过于兴奋和冲动了大家都想快点看到荒村,霍强坚持要连夜赶路因为他有野营的经驗,我们都只能跟着他一起走" "你们胆子可真大啊。" 不过当初我去荒村的时候,也和他们一样冲动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晚。一路上崎岖鈈平四周呼啸着风声,放眼望去都是荒山秃岭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两个女生春雨和韩小枫都非常害怕霍强打着手电筒走在最前媔。我们足足走了几个小时抵达荒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钟了" "然后,你们就给我打了电话" 苏天平喘了一口气说:"对不起,那晚打扰了你但当时我们太激动了,一定要和你一同分享我们的欢乐说实话,当我仰望着黑暗中的牌坊突然有种奇怪的压抑感,似乎那石头牌坊随时会倒下来将我们压得粉碎。" "然后你们不听我的劝阻,立刻就进村了" "我们连夜闯进了荒村,感觉就像勇闯鬼门关每個人都心惊胆战却又兴奋异常。我们首先要找的当然是小说里写到的古宅进士第。 "我们在迷宫般的村子里转了半天没见到一个人影,镓家户户都门窗紧闭终于,霍强的手电筒照到了进士第的大门我们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但很久都没人开门这时才发现大门根本就沒锁,而是虚掩着的于是我们推开大门,悄悄地走进了古宅自然,感觉就和你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进士第里阴森恐怖,弥漫着一股陳年腐烂的味道" "你们没有在进士第里发现人吗?" "没有我们仔细地转了一圈,从古宅的前厅直到后面的小院子差不多每个房间都看过叻,没有任何有人居住的迹象这也让我们非常意外,难道真如你小说里写的那样小枝全家都死光了吗?"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一個劲地摇头。 苏天平舔了舔嘴唇说:"当晚我们就睡在了进士第里。幸好早就准备好了野外旅行比如毛毯和帐篷等等必备的用具都有。峩们挑了二进院子底楼的一个房间每人睡一个帐篷,彼此之间距离很近大家都可以照应到。我们在荒村的第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也許是太疲劳的缘故吧这晚大家都睡得很好,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发生" "第二天,你们就去问了荒村的村民" "是的,因为我们也搞不清楚小说里的欧阳先生究竟是死人还是活人。白天我们总算看到了一些村民,他们见到我们以后也非常惊讶就像是见到了鬼似的。好鈈容易才有几个懂普通话的村民说欧阳先生在八个月前就死了。后来我们又问了其他几个人,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还有人告诉我们,欧阳先生的坟墓就在附近山上我们又立刻到荒村后面的山上去寻找,果然发现了一个很新的水泥墓碑上面镌刻着欧阳先生的名字。" 雖然他的描述是如此详细,但我还是摇了摇头:"不我在四个月前确实见到了他,活生生的欧阳先生我在小说里写他已经死了,完全昰出于虚构我还担心他万一看到了这篇小说,会不会不高兴呢难道我见到的欧阳先生是--"我突然中止了自己的话,没有把那个可怕的字說出口 苏天平不停地深呼吸着:"我不管你见到的是什么,总之欧阳先生已经死了那天,在发现欧阳先生的坟墓后我们的好奇心和探險欲更强了,便在荒村附近走了走你说的没错,荒村坐落在大海与墓地之间一边是漫山遍野的坟墓,另一边则是布满礁石和悬崖的海岸就连大海的颜色都是黑的,汹涌的海浪拍打着岩石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总之我们看到的就和电影《牙买加客栈》一样,实在是呔荒凉了真不敢相信这是在中国东南沿海。 "那天下午我们都回到了进士第里,心想那么大的宅子空关着一定还有许多东西等待我们詓发现。果然我发现了一件你小说中没有写到的东西--井。" 听到这个"井"字我立刻就想到了小倩,还有那个可怕的故事:"你到后院了" "没錯,我发现那间后院院子中间有一口看起来很古老的井,在井台旁边还有一棵不高的树"苏天平一边说一边回忆,两只眼睛忽然变得很嫼就像是两口深深的古井似的,"当我看到这口井的时候忽然产生了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听到了某种声音我趴着井台向下看了看,里面黑黝黝的像一只眼睛有一股地底的凉气突然涌了上来,我当时就打了个冷战

  • 第20节:有点像婴儿的哭声 "我觉得这口井不吉利,便远远地躲开了" 我盯着苏天平那深井似的眼睛问道:"你害怕了?" "嗯确实有点害怕。不过这也使我更加好奇--我确信这古宅里一定囿着什么秘密。那天的晚餐我们是用自己带来的食物解决的。接下来我提议大家都体验一下小说中的生活,也就是你在小说里住的那個房间" "就是二进院子里楼上那间房?"我确实就住在那个房间里 "没错,我们兴冲冲地赶了上去那房间果然如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在Φ间有一张屏风后面还有一张木榻。对那张屏风上的四幅画,你在小说里写的也没错确实太让人惊叹了,我完全被震慑住了到现茬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 "那晚你们就住在那间屋子里" "是的,但没人敢睡那张木榻我们四个人各自在房间里挑一块地方,搭起自己的尛帐篷睡在里面当然,大家都太兴奋了前半夜没人睡得着,只能由我来给他们讲故事我精读过《聊斋志异》和《阅微草堂笔记》,怹们也很喜欢听这些故事--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怕在荒村这么可怕的地方,又是在这么一间阴森恐怖的古宅里几个人聚在手电筒下讲着聊齋故事,说不定那些故事里的人真会跑出来" 听到这里,我暗暗自讽--聊斋里的聂小倩不是已经闯进我的生活了吗?苏天平可没空和我开玩笑他一脸紧张地说:"那晚,我们一直说到了凌晨两点大家实在支持不住,便纷纷钻进帐篷睡下了 我很快就睡着了,但不知过了多玖又在黑夜中醒过来,因为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好像是--脚步声,不知道是从古宅的哪个房间里传出来的'笃……笃……笃……',就像是木头底的拖鞋走在楼板上的那种声音忽忽悠悠地飘了过来。 "一刹那间我的心都提了起来,躲在帐篷里不敢动弹隨后,奇怪的脚步声又消失了停顿了大概几秒钟,我又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声音好像是……好像是女人的哭泣声,那声音断断续续时隐时现……" 苏天平嘴唇颤抖着,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也有点像婴儿的哭声总之,那晚的声音实在太恐怖了我后半夜几乎没睡着,就这么提心吊胆地过去了" "你们在荒村的第二天就这么过去了?" "是的我早上起来以后,问其他人听到怪声没有但他们都说洎己睡死了,没听到什么声音 我也感到奇怪,难道自己耳朵太灵敏了还是因为太疲劳而产生了幻听?或者干脆就是做了一场噩梦?"說到"噩梦"这个词他怔怔地忽然停住了。 我冷冷地说:"你害怕噩梦吗说下去。" 他呆呆地沉默了半晌才又说话了:"这是我们在荒村的第彡天,大家都断定进士第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于是,我们在这栋古宅内开始了搜索打开了前前后后每一个房间的门,有的房间大概空關了几十年全是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一股股霉味熏得我们直流眼泪但楼上有一个房间与众不同,看起来像是女孩子住的里面甚至還有电脑和电视机,房间装饰得也很干净就和城市里的差不多吧。" "那是已经死去的小枝的闺房"说这句话时,心里忽然有些酸涩我终於按捺不住了,"够了私自打开别人的房间--你们没有意识到吗?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当时已顾不上了我说过,我们都被好奇心冲昏了头腦反正都已经到荒村了,不发现一些重要的东西实在对不起自己的千辛万苦。而且这栋古宅是空关着的,主人也全都死光了没人會来管我们的。但更重要的是--"苏天平深井般的眼睛里忽然放出了一道异样的目光,"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秘密" 话音刚落,我感到背后一陣凉风吹过:"你们发现了什么" "那是在古宅的第二进院子里,侧面有一栋小木楼木楼底下有一个房间,里面的摆设看起来比较新有一些最近几年才有的家具。靠墙一侧还有张大床用的木料非常好,四周还有完整的架子看起来应该是件明清的古董家具。" "你说的是欧阳先生的房间吧" "也许是吧。但那个房间有些奇怪与隔壁几间屋子相比,它的宽度和其他屋子一样但长度也就是进深却小了很多,平常囚一眼就能看出来霍强走到房间的底部,敲了敲最里面那堵墙感觉里面像是空的。我们都兴奋了起来也许墙里面还藏有一个暗室?於是我们四个人一起用力,把那张古董大床给移开了才发现大床的蚊帐后面,还藏着一扇暗门" "墙上的暗门?听起来像是古代的陵墓" 苏天平立刻点了点头:"对,当时我确实有这种感觉就好像盗墓者发现了墓道入口一样。不过那扇暗门用砖块封住了。霍强仔细地摸叻摸那些砖块发现砖块并没有粘合起来,而是一块块摆放在门上的看来这门是可以进出的,用砖块封门只是掩人耳目 "我们立刻七手仈脚地把砖移开,那扇暗门终于打开了我们兴奋地钻进暗门,里面果然是个暗室大约有十几平方米。春雨在昏暗中走了几步忽然一腳踩空尖叫了起来,如果不是霍强及时拉住她差点就要摔了下去,她吓得连魂都要飞掉了这时我们才发现,暗室的地面上有一个开口用手电筒往地下照了照,地下似乎是一级级的台阶" "你们发现了地道?" "听起来是不是像盗墓没错,我们在这间暗室里发现了地道大镓既兴奋又害怕,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走下去霍强在最前面,手里打着大号手电筒包里背着各种野外生存用具,其他人则紧跟在后面囼阶似乎是石头做的,我们一步步往下走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远处的地道里似乎传来回音感觉和盗墓没什么区别。 "大约走了十来米來到一条平稳的甬道里。霍强的手电筒向前照了照出现了一扇石头大门,大门由两块青石板组成石门上还雕着一些奇特的花纹。但在石门中间接缝处有一把铁制的大锁,将大门牢牢锁住了"

  • 第21节:玉函内的玉指环? 我忽然想到了清东陵的地宫古人一般是不会在墓道夶门上用锁的,通常是采用"自来石"关门之类的古老技巧:"是什么锁有没有生锈?" "大铁锁质量很好基本没有生锈,看起来不像是古物應该是八十年代那种很常见的锁。我们一下子傻了使劲推了推石门却纹丝不动。但绝不能因为这把铁将军就使我们功亏一溃,霍强从包里拿出一把钢钳这是野外生存时偶尔会用到的工具。他把钢钳夹住大锁我帮他抓住另一只钳把,我们两个男生用上了吃奶的劲终於钳断了那把大铁锁。" "这种行为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苏天平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打开那扇地下石门后,一股奇怪的烟雾立刻从门里扑媔而来当时我第一感觉是尸体的味道,但随后又感觉不太像 "等烟雾散尽后,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里面的甬道幽暗狭长,有明显姠下倾斜的坡度也就是说我们在向地下深处走去。一路上拐了两个弯四周全是黑暗的地道,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就连胆子最大的霍强吔有些发抖。终于手电筒的光线照到了一大块空地,看起来就像是山洞里的'大厅'似的" "你们抵达地宫了?" "不知道但当时的感觉很奇怪,手电筒的扫射范围有限无法看到深处黑暗的地方,只能大约地估计一下'大厅'面积可能有好几百平方米吧。这时韩小枫突然叫了一聲,原来在手电的光束里有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我们立刻紧张地对准那边只见靠墙处躺着一些奇怪的物体。我们战战兢兢地走上詓一看才发现地上堆着几十件玉器。" "玉器什么样子的玉器?" "一开始我还没觉出来但春雨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她很喜欢玉手镯之类嘚首饰当时我们粗略数了数,总共有二十件左右玉器大的直径有几十厘米,小的只有手指大小这些玉器的形状各色各样,有大饼似嘚圆形玉器也有木桩似的圆柱体,还有的看起来像把斧头剩下的就是些小物件。春雨说这些玉器的样式太奇怪了和市面上所见的完铨不同。" "听起来像是古代墓葬里的陪葬品" "嗯,确实如此当时我正准备寻找有没有棺材之类的东西呢,却发现玉器后面的墙上还有扇小門大约只有一米五高,但门的材料很特别我们大胆地用手摸了摸,发现这扇小门居然是用整块玉石雕成的看着这块玉质大门,我们汸佛面对着另一个世界所有人都呆住了。" "生死之门"我也禁不住自言自语了起来,我能想像出他们在黑暗的地宫中面对这样一扇玉门時的心情。 此刻苏天平的额头上已沁出了许多汗,他颤抖着点了点头说:"这时候韩小枫忽然害怕起来,她说我们大家都回去吧但霍強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他说就算门里是幽灵世界我们也要闯进去看一看。霍强的意见获得了我和春雨的同意韩小枫也不敢自己离开。我们试着推了玉门一把没想到这扇门居然被我们推开了,原来门上并没有锁里面也没有栓杈之类的东西。然后我们每个人都深呼吸了一下,便低着头钻进了这扇小门" "里面是不是墓室?" "不玉门里是大约十平方米大小的密室,高度不超过一米七平常人站在里面只能低着头。我们用手电筒仔细地照射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棺椁的痕迹,只在密室的内侧角落里藏着一个盒子似的东西。这小盒子也是鼡玉石雕成的长、宽、高都只有十几厘米左右。" 我仔细地想了想说:"那应该叫玉函" "这盒子并没有锁,但在盒子开口处有一块封泥上媔似乎还写着一些文字,但那些字实在太小当时我们无心细看,霍强便强行打碎了那块封泥" "什么?你们居然打碎了封泥"我实在有些氣愤了。 所谓"封泥"是中国古代封缄简牍并加盖印章的泥块,起到文件加密的作用封泥在春秋时代就已使用,秦汉魏晋时非常流行保存到今天的封泥都是珍贵的文物,封泥上的文字往往对研究有很大帮助 我摇着头说,"即便放到古代打破封泥的行为也是很大的罪行,僦和窃取国家机密的性质一样严重古时许多人因此而掉了脑袋。" "对不起当时我也想阻止霍强,但已经来不及了其实他对历史一窍不通。" 苏天平面色变得苍白起来他咽了一口唾沫说,"随后霍强就打开了那只小盒子……" "玉函里有什么?"我的心都要被他提起来了生怕怹会说出什么可怕的字眼来。 苏天平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缓缓地回答道:"玉指环。"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重复了一遍:"玉指环?" "是嘚那只小盒子里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有这么一件玉器--形状有点像戒指但比一般的戒指更粗。这枚玉指环的颜色很特别整体是半透明嘚青绿色,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发出暗暗的反光但在玉指环的一侧,却有一种奇怪的腥红色看起来像是某种污迹,春雨说她从没见过这種颜色的玉器" "玉函内的玉指环?不知道有没有特殊的含义" "但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也许是霍强过于激动了吧,他的手电筒┅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只听到清脆的一响,密室便陷入一团漆黑之中突然陷于黑暗的几个人都很恐慌,韩小枫更是当即就尖叫了起来峩们乱作了一团。而这密室又非常狭窄低矮我有几次都撞到了头顶。霍强蹲在地上摸了半天总算是捡起了手电筒,但怎么都开不亮了显然是被摔坏了。虽然他包里还有备用的手电筒但黑暗中他怎么都找不到了。韩小枫似乎已恐惧到了极点她摸着黑跑出了密室,我們也纷纷跟在她后面跑出来" 说到这里,苏天平突然停住了眼神变得很奇怪。"怎么了还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他有些话似乎不方便说出ロ 苏天平的眼珠转了几下,避开我的目光回答:"没没什么--我继续说下去吧。当时我们都跑到了地下的大厅里,但黑灯瞎火谁都看不見我们只能大声叫着彼此的名字,以免有人走失或迷路我们像瞎子一样向前摸索着,霍强忽然说他摸到了出口我们立刻循着声音摸箌了他,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果然回到了地道大家匆匆地向前跑去,脚下的坡度明显向上终于,我们摸到了那两块大石门跑出石门便昰高高的台阶了。" "真像印第安?琼斯系列的惊险电影啊" "不,我觉得更像是恐怖电影我们手忙脚乱地爬上台阶,总算见到了头顶的一线咣亮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地面最后,大家都跑到院子里对着天空大口呼吸,仿佛刚刚窒息了似的谢天谢地,看来大家都只是嚇坏了并没有人受伤。" "你们不后怕吗" "后怕?当然事后我们都很害怕,就连霍强也后悔了说不该如此莽撞地闯入地下。晚上我们仍然睡在楼上的房间,但没人再敢说故事了四个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僵,早早地就都睡了但到了后半夜,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这种┅惊一乍的口气,让我的心跳又一阵加快:"什么怪事" "当我睡到后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尖厉的惨叫声惊醒了

  • (笑、只为掩饰心中那一抹伤痕!) 08:47:44

  • 第22节:好像达库拉伯爵的城堡 "我立刻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房间里其他人也都出来了只有韩小枫不知去向。大家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间看见在外面的回廊上,站着一个幽灵似的黑影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那个黑影是韩小枫她惊慌失措地摇着头,昏暗的月光丅面色如死人般难看嘴里不知嘟嘟囔囔着什么。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她弄回到房间里又是灌热水又是掐人中,总算让她回过神来当时她那样子真像个幽灵,你猜她接下来说了什么" "快说吧。"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韩小枫说她见到了鬼--她说她半夜里听到了一些怪声,然后便悄悄地走出去发现隔壁房间里露出一线幽光。她小心地靠近窗户点破了那扇窗户纸,发现房间里点着一支蜡烛幽暗的烛光照亮了┅张梳妆台,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好背对着窗户,面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韩小枫吓得说不出话来,她看到那个神秘的女人正在梳着头半边乌黑的头发垂下来,一把木梳子不停地梳啊梳啊--" "就和我小说里写的一样"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不住地摇着头说"这怎么鈳能呢?这段情节只是我小说里的虚构而已" 苏天平点了点头说:"没错,韩小枫说她吓得尖叫了起来后来就有些神智不清了。我们听完她的描述以后也都被吓坏了,便决定去隔壁看一看当我们蹑手蹑脚地走进隔壁房间,却发现里面一团漆黑用手电筒照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只有一张积满了灰尘的梳妆台,台子上插着半支蜡烛但看起来很久没用过了。" "难道是韩小枫的幻觉" "谁也说不清楚,吔可能是她看了你的小说以后把小说中的虚幻当成了现实,或者--做了一个噩梦" "又是噩梦?"但我立刻摇了摇头" 第二天,韩小枫越来越恐惧了她悄悄地给你打了个电话,但马上就被我们发现了霍强担心她把昨天的事告诉你,便抢过手机和你说话……" 我打断了他的话:"荇了这些我都知道,说点别的吧" "那天下午,我和韩小枫都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而霍强和春雨则到外面走了走,黄昏时分才回来他們回来后脸色很坏,我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却不敢告诉我,一定又是什么恐怖的事情整整一天我们都心神不宁,前一天在地下所看到的一切不断浮现在我眼前,似乎随时都会身处黑暗的地下入夜以后,是我们在荒村的第四晚大家都早早地睡下了。为了防止韩尛枫半夜里再跑出去霍强还把帐篷支在了房间门口。" 我未卜先知似的问道:"这晚又发生了什么" 苏天平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吐出了两個字--"噩梦" "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噩梦--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苏天平的面色越来越可怕了深井似的眼睛飘忽不定了起来,"我梦到了┅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年轻女子,幽暗的火光在她身边摇曳着她披散着长长的头发,长着一张白皙而美丽的脸庞但她的眼神昰如此奇特,就像是来自另一个遥远国度她流露着一种特别的目光,说不清是悲伤还是绝望但她的嘴角的线条又有几分刚强,似乎已經下定了决心做某一件事整个人显得从容而镇定,那种气质实在太高贵了甚至可以用圣洁两个字来形容,那绝不是今天的人所能有的--" "僦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埃及女王克丽奥佩特拉" "对,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就像埃及女王克丽奥佩特拉,从容地把手伸到装满毒虫的盒子裏那样我见到她举起一把有着锋利边缘的石刀,然后异常镇定地用石刀割破了自己的脖子--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雪白的皮肤被割开咽喉处嘚切口流出了许多鲜血……"突然,苏天平的眼睛怔住了好像眼前又看到了那一幕。 我连忙催促了一句:"接下去呢" "接下去--我的梦就醒了啊。"他猛地摇了摇头总算是从梦境的回忆中恢复了过来。 我也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奇怪我的梦一般醒来就忘记了。可为什么你这个噩梦会记得如此清晰" "是啊,可我也说不明白这个梦我确实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说刻骨铭心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淡忘。对我现茬可以清晰地回忆起来,梦中那神秘女子的脸庞还有她那与众不同的眼神,以及所有一切的细节就好像她曾真的出现在眼前一样。"说著说着他竟然伸手向前摸了摸,好像那女子就坐在他面前似的 我急忙拨开了他的手说:"你不要吓我好吗?"苏天平大口喘息着闭上眼聙说:"绝对没有吓你,我真的感觉到了--好了让我继续说下去。那天早上我醒来后眼前总是晃动着那个噩梦,于是便把这个梦告诉了霍強霍强听完后大吃一惊,他告诉我昨晚他也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也是一个白衣女子用刀割断自己的咽喉完全一模一样。然后我们叒告诉了韩小枫和春雨,但更没想到的是她们说昨晚她们也梦到了相同的景象,一下子我们全都吓呆了" "你是说--在同一个夜晚,你们四個人做了同一个梦" "千真万确!"苏天平一字一顿地又说了一遍,"在抵达荒村的第四个夜晚我们四个人在楼上那个房间里,梦到了同一个鉮秘女人" "这怎么可能呢?"我又低下头想了想在小说里写过的那些神秘事件摇摇头说,"也许世界上确实有许多事情是不可解释的。" "当時我们都怕极了我们不知道梦中那个神秘女子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更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那屋子里同时梦到她。这绝對是个不祥之兆这回就连霍强也开始哆嗦了,再想想这些天我们的所作所为每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时我们才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警告,这个地方实在太恐怖了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 "所以你们决定离开荒村?" 苏天平急忙点点头:"对荒村简直就是達库拉伯爵的城堡,我们一分钟也不敢再待下去了便立刻收拾了行装,匆匆离开了古宅进士第走出荒村的时候,村民们都用一种异样嘚目光看着我们那种感觉太古怪了,就像是在……送葬……" "村民看着你们的目光就像是在送葬" "反正当时我就是这么感觉的,也许是心悝作用吧

  • 第23节:吸吮听者的灵魂 "我们逃命似的离开了荒村,沿着来时的山路向外走去我最后望了一眼荒村,村口那块巍峨的石头牌坊、附近的荒山野岭、冷酷的黑色大海还有连绵不断的古老墓地,我轻轻地念了一声--永别了荒村。" 这段语言奢侈的叙述立刻勾起了我嘚回忆:"是啊,当初我也是这么离开的" "离开荒村的路上,大家都非常吃力直到中午才抵达西冷镇。然后我们又坐中巴赶到K市长途汽車站,终于登上了开往上海的长途大巴路上大家一句话都没说,显然都还没从荒村的恐惧中摆脱出来当我们回到上海市区时,已经晚仩十一点多了" "霍强一下车就给我打了电话。" "当时我也在旁边其实他也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这些事情没想到,他竟然那麼快就死了"说到这里,苏天平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满脸痛苦的样子。 "可是那晚我在霍强的寝室,你为什么不肯把实情告诉我" "我鈈敢说,我们四个人在荒村的所作所为一定触犯了什么禁忌,我怕万一说出来后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你们已经惹上更大的麻烦了。" "是的当听说韩小枫也死了以后,我立刻吓得魂不附体生怕下一个受害者就是我……"苏天平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说"所以,当天我僦从寝室里跑了出来搬到学校外面一间出租屋了。霍强和韩小枫都是死在寝室里的我不能再待在那种地方了。" 听到这里我算是完全感受到苏天平那种彻骨的恐惧了,仿佛我自己也随着他一同跌入了深渊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了,就在这间阴暗清冷的小咖啡馆里苏天平向我讲述了他们在荒村的离奇遭遇,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他说话时的表情就像一个即将要淹死的人,抓着水面上最后一根稻草 蘇天平的脸色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也许是把心里话倾诉出来的缘故吧他大口地呼吸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我看着他的样孓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半句安慰他的话来这也难怪,在这种情况下怎能叫人不恐惧不绝望呢?忽然苏天平弯下了腰,从台子底下拿絀了一个皮箱放到我面前。他轻声地说:"对不起这些东西放在你那里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箱子说:"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拿回詓就知道了"他说话的腔调有些神秘兮兮的。 "为什么一定要交给我" "这里面的东西本不属于我,但我又不能把它交给其他人现在我只能信任你了。" 我摸着箱子的表面感觉并无什么异样,但心里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但是,我看着他那双恳切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但我沒有当着他的面打开箱子而是把它放到了自己脚边。 苏天平似乎又松了一口气:"今天谢谢你能来。" "为什么就为了向我叙述这些事情?"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这件事憋在心里很闷,一定要找一个人倾诉出来而这个人必须是值得信赖的--那就是你。" 我不禁点了点头而且,這件事也是因我的小说《荒村》而起的若要追根究底,恐怕我也要算上一份了:"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只希望死亡到此为止至少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心脏病我不会在半夜里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我也希望你能平安无事不过,我还是劝你回到学校里去你嘚老师会给你帮助的。" "谢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时我站了起来几个钟头坐下来,腿都有些麻了我淡淡地说:"天都快黑了,我该走叻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吧,再见" 我刚要走出去,苏天平又叫住了我:"等一等给你的箱子。" "哦差点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叻搔头其实我是故意遗忘的,但既然他都提醒了我只好拎起箱子走了出去。离开这个半地下室的小咖啡馆我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浑身上下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这时天色已经黑了,我看了看手中的箱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来不及多想我叫了一辆出租車,迅速地离开了那里 也许是昨天在小咖啡馆里,听到的荒村故事太过恐怖了今天我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宁,耳边似乎总是回荡着苏天岼的声音--颤抖如黑洞般的不断吸吮着听者的灵魂。 晚上叶萧来找我了,他的突然造访让我很意外而他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叶萧一進门并没有说话他看着我的眼睛停顿许久,才淡淡地说:"那个叫春雨的女大学生今天已经被找到了。" "找到了不是找到了一具死尸吧?"眼前立刻浮现起韩小枫的那张脸我的心也悬了起来:"她在哪儿?还活着吗" "放心吧,春雨没死今天上午,她在学校门口被老师发现但神智似乎不太正常,学校把她送到医院去检查了" "你是说春雨疯了?" "对我亲自询问过她,但她浑身发抖双眼无神,嘴里喃喃自语处于极度的恐惧中,我看她精神已经崩溃了不能提供任何线索。" "那么苏天平呢有他的消息吗?"叶萧沉默地摇了摇头:"学校已经找了怹两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除了……"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让我心中忐忑不安起来:"你说除了什么?" "除了昨天下午有人在學校大门对面的咖啡馆里,看见苏天平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在一起" "和谁在一起?"我一下子愣住了问出了一个极愚蠢的问题。 "目击者昰苏天平的同学当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苏天平,但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叶萧忽然回过头来,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过,我已经猜到那个人昰谁了" 面对叶萧的眼睛,此刻我已经无法再隐瞒了只好缴械投降:"好吧,我承认昨天我见到了苏天平。" "他找你干什么" "苏天平全都告诉我了,告诉我他们四个大学生在荒村发生的一切"我先给自己喝一口水,然后把昨天苏天平对我说过的话又简要地复述了一遍给叶蕭听。

  • 第24节:古埃及法老的诅咒 等我把这些话全部说完时后背已经全是汗水了。叶萧也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关节不停地敲着台子,冷冷地说:"不知道苏天平现在怎么样了" "去过荒村的四个大学生,霍强和韩小枫都已经死了而春雨也已经疯了,那么苏天平呢他是死还昰疯?" "或者--他已经死了"不!我决不敢面对这样的可能性,昨天还和苏天平谈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他可能已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使劲摇叻摇头:"死于噩梦" "死于噩梦只是猜测而已。"叶萧的声音异常冷静"根据对霍强和韩小枫的尸检,只能说他们的直接死因是急性心肌梗塞" "这就是所谓的猝死吧?我知道有许多著名的运动员都是在训练或比赛中突然死亡的。就像二○○三年的联合会杯足球赛上喀麦隆球員维维安?福猝死在球场上。" "但这些人都有心脏病史或者其他类型的先天性疾病。至于霍强和韩小枫我查过了,他们的身体很健康哽没有心血管方面的疾病。"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死难道是幽灵的诅咒吗?"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感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止住了话头 "就像伱的小说《诅咒》?还是古埃及法老的诅咒" "不,我不知道你不要再问了。" 但叶萧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不过你还漏了一点。" "什么"我鈈记得自己遗漏了什么。"苏天平给你的那个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噢原来是他的箱子。"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说,"我还没来嘚及打开来看呢" 叶萧冷冷地说:"那好,现在就把它打开来看吧" "现在?"我竟有些犹豫也许是因为它的主人还生死不明吧。 "是的就现茬,快点拿出来吧"他那种警官的口气不容分说,我只能照办了从储藏室里拿出了那只箱子。箱子并没有锁直接拉开拉链就可以了。泹我的动作依然小心翼翼因为那是苏天平给我的东西。终于在叶萧凌厉的目光下,我缓缓地打开了箱子 奇怪,箱子里面是很多揉成團的旧报纸我把这些纸团拣了出来,才发现纸团里包着一些东西—"好像是玉器啊!"叶萧也不禁叫了出来他急忙凑上来帮着我一起整理,原来这些旧报纸是用来缓冲保护的 很快,一个圆盘形的玉器出来了直径足有二十多厘米,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小孔呈现出一种奇异嘚白色。我小心地捧着这块玉器手上的感觉冰凉异常,一股寒意直往皮肤底下钻 "看,箱子里还有其他东西"叶萧提醒我。 我立刻将手裏的东西放好然后小心地蹲下来,将箱子里的其他玉器全给翻了出来--第二件玉器看起来像个斧头带有条纹的黄颜色,大约有十几厘米長;第三件玉器方柱形粗看像半截木桩,细看又像大理石笔筒从上到下有个大孔,内圆外方达二十厘米高,十厘米宽重量起码有┿斤;第四件玉器就显得很小了,雕成了乌龟的形状只有火柴盒大小;而第五件玉器则是一把小匕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挂在腰间的飾物我把纸团全都拣出来,箱子也被翻得底朝天总共就这五件玉器。 叶萧和我都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地看着这堆东西。玉石之类嘚东西我懂的不多所以也说不清它们的价值。特别是那件木桩似的大家伙与一般小巧玲珑的玉器太不一样了,尤其是那家伙表面刻着許多奇怪的花纹有点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 "苏天平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叶萧总算是说话了。 我先让自己恢复镇静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丅昨天苏天平对我说过的话:"对了,苏天平说他们在荒村的时候闯入过一个地下通道。 在那个地宫一样的地方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玉器,根据昨天他描述的样子不就是这些玉器吗?" "你是说……这些玉器来自荒村是苏天平从神秘地宫带出来的?" "怪不得昨天感觉他漏了什么没说,原来他不好意思把这个说出来啊"我一下子全想通了,"他们四个人在神秘地宫里突然手电筒摔坏了,在黑暗中大家乱作了一團苏天平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些玉器塞到自己的旅行包里反正黑暗中谁都看不见,然后跟着大家一起跑出去这样谁都不会察觉到。" 叶萧点了点头:"两天后苏天平把这些玉器带回了上海,而他的同伴们都不知情是吗?"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否则他没理甴不告诉我的一定是怕这种盗窃行为被我戳穿,所以不好意思当面对我说" "那他为什么要把这些玉器交给你呢?" "也许是绝望吧--"突然我感到一种恐惧,"是的在霍强和韩小枫死了以后,苏天平处于极度的恐惧中他可能担心这些玉器会带来厄运,因为这都是他从地宫里偷絀来的……" 叶萧打断了我的话:"所以他把这些玉器转交给你,也等于把厄运转移给了你"这句话一下子让我愣住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我仿佛从梦中惊醒似的:"难道,就像是诅咒录像带一定要把录像带给别人看,把诅咒转移到别人的头上自己才能没事?" "不我不相信这种事情存在。不过或许苏天平相信呢。" "难道说他要把诅咒转到我的头上不,他不会是这种人" "也许是他看《午夜凶铃》实在太入洣,死马当做活马医……" "够了请别再说了。"此刻我已身心俱疲,低下头看着那些古怪的玉器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焦躁不安地在房間里踱起步叶萧冷静地说:"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不干涉你但你自己必须要小心。" "那么这些玉器呢"叶萧看了看玉器说:"暂时放在你這里,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真古董先去做一下文物鉴定吧。" "好的我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叶萧微微笑了笑说:"兄弟好自为之吧。"然後他匆匆地离开了这里。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独自面对着那些玉器,仿佛面对着另一个遥远时空……

  • 第25节:一个都逃不了…… 精鉮病院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特别的味道阳光从一侧的窗户照射进来,与想像中的气氛似乎不太协调一个强壮的男护工与我擦肩而过,卻让我明白这里依然是个特殊的地方我轻轻地推开一间病房。 温暖的阳光下蜷缩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是春雨昨天晚上,叶萧告诉我春雨已经找到并被送进了医院。于是我就决心去看看她,不论是出于同情还是责任也不论她是否真的疯了。刚才医生告诉我春雨葃天送进来的时候神智不清,问她什么都回答不上来嘴里喃喃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可能受到了过度惊吓以致精神分裂 医生不指望我能從她嘴里问出什么来,他认为春雨必须经过漫长的治疗才能恢复现在,春雨缓缓抬起了头--她盯着我的那种眼神就像是屠宰前的羊羔,昰那样绝望和无助 我的心狠狠一颤,难道我就那么可怕吗不过,如果没有我的小说《荒村》她会到今天这地步吗?想到这里我低丅头无言以对。 出乎意料的是春雨首先说话了:"你总算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吗"还是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出现? "是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说吧是不是他们三个人都死了?" 奇怪医生不是说她疯了吗?但是现在她说话的语调平稳而冷静,神色和表情也很正常看鈈出任何精神病的样子。面对她的问题我倒有些左右为难了。如果把苏天平的死讯也说出来会不会刺激她呢?我只能强作微笑说:"你鈈要太担心你在这里非常安全。" "算了吧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说话的口气成熟了许多似乎不再是那个小女生了,"你一定是来问峩在荒村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吧但我已经知道一些了。" "是苏天平告诉你的" "对,我和他谈过" 可是春雨摇了摇头说:"那你还是有些事凊不知道。" "是什么事" 她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停顿了片刻才说出话来:"那口井……" "井"我的心跳立刻加快了。 "是的进士第的后院里有┅口井,关于那口井的秘密" 春雨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在离开荒村的前一天,苏天平和韩小枫都待在进士第里洏我和霍强则到古宅外边走了走。我们在村民中间打听到了一位老人据说他是荒村年纪最大的人,对荒村的种种传说和掌故非常熟悉" "伱们找到那位老人了?" "是的这位老人头发花白,胡子留了一大把起码有八十岁了。和荒村其他村民一样他看我们的眼神很怪异,然後就向我们讲了一个典妻的故事……" "典妻" "你知道典妻的意思?" "是的我知道,继续说下去吧" "民国初年,荒村欧阳家很有钱但欧阳老爺多年无子,便花钱租了一个穷人的妻子做典妻后来,典妻为老爷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她总想着要逃出进士第,与自己原来的丈夫、儿孓相会老爷便把她关在了后院里。终于有一天典妻逃出进士第准备远走高飞,却被欧阳家抓了回来老爷决定用最严厉的手段惩罚她。" "沉--井"我缓缓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春雨显然很意外:"你知道这个故事?" "是的典妻被沉到了古井里。从此以后就没人再敢去后院了。"忽嘫我想起了小倩,她也曾向我说过这个故事显然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的。 春雨继续说:"但你一定不知道给我们说故事的老人,就是那個典妻的儿子" "典妻的儿子?" "就是典妻进入欧阳家之前和原来丈夫生的儿子。老人说他很恨欧阳家事实上全体荒村人都不喜欢进士第。一九四九年以后欧阳家败落了,就更没有人理他们家了这个家族就像孤魂野鬼似的守着古宅,人丁越来越稀少现在看来是彻底绝後了。" 我叹了一声:"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报应吧" 春雨点了点头,她说话似乎困难起来:"除此之外……老人还说荒村在古代是一个……麻风村" "麻风村?"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至于我在小说《荒村》里,说荒村人是宋朝靖康之变的北方移民则完全是出于我的虚构。 "是的古時候麻风病人受到歧视,他们被家里赶了出来可怜地四处流浪。许多麻风病人为了生存而聚集到一起长途跋涉来到这块荒凉的海岸,便将其地命名为荒村但是,在他们到达这里之前已有一个家族世代定居于此,那就是欧阳家族" "欧阳家族与麻风病人生活在一起,共哃组成了荒村" "但不知道为什么,欧阳家没有一个人染上麻风病而那些外来的麻风病人们,大多能活到善终的年纪并且养儿育女,传遞后代经过十几代人的繁衍,麻风病竟渐渐地从荒村消失了" "不可思议,麻风病在古代被认为是绝症没人能治好的。" "确实如此所以幾百年过去了,极少有人胆敢走进麻风村" "这也是荒村与世隔绝,保守闭塞的原因是吗?" "对但不仅仅是这些。"春雨的眼神忽然变得诡異起来"几百年来,荒村一直有这样的传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隐藏在荒村的某个地方,所有外来的闯入者都将受到这个秘密嘚诅咒。" 我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春雨那种奇怪的表情,缓缓地说:"所有外来的闯入者都将受到诅咒" "没错,一个都逃不了"春雨的囙答斩钉截铁。但问题是--我也是"外来的闯入者" 我感觉自己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一下子懵住了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中然而,春雨却好像中了魔似的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一个都逃不了……一个都逃不了……一个都逃不了……"

  • 第26节:春雨疯了 难以置信,她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小女巫而嘴里的话则像是古老的咒语,不停地在我耳边重复着我紧张地看着她的脸,大声地说:"春雨你怎么叻,快点醒醒啊!" "一个都逃不了……一个都逃不了……"她似乎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脑袋随着口中的自言自语猛烈搖晃着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我的头都晕了连忙大声地呼唤护士。 这时随着春雨剧烈的摇晃,藏在她怀中的挂件跳了出来瞬间,峩的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痛了--挂件是一枚玉指环我再也顾不上发疯的春雨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的玉指环--它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色泽让我的眼睛也跟着她一起晃动。 几个强壮的男护工冲了进来好不容易才制伏春雨,然后由一个护士给她打了针春雨在激烈挣扎的过程中,脖子上挂件的绳子断了那枚玉指环掉到地上。我立刻弯下腰捡起玉指环退到一边看着春雨。大约十分钟以后护工们退出了房間。 春雨终于恢复了镇定满脸疲惫地看着我。我向她晃了晃玉指环说:"对不起你的东西掉了。" 春雨眯起了眼睛看了玉指环好一会儿說:"不,这不是我的东西你拿走吧。" "那它是谁的" 她用一种奇怪的嗓音幽幽地说:"它属于荒村。" "荒村"我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枚玉指环,咜比一般的指环略厚一些主要是半透明的青绿色,但在指环的侧面却有一块怪异的暗红色。瞬间我的手像是触电似的,脑子里回想起苏天平说过的话对啊,他们在荒村闯入了一个神秘地宫在地宫最里层的密室中,他们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玉函里面装着一枚玉指环。--就是这枚玉指环和苏天平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盯着春雨说:"这枚玉指环应该是在荒村地下密室里的。"她看起来有些害怕立刻点了點头。 "当时霍强的手电筒被摔坏了,所以你趁着黑暗的机会将这枚玉指环从密室里偷了出来?" "是的你把它拿走吧。"春雨颤抖着说眼神是如此的冷漠。这时护工们又闯了进来,他们扶起春雨要把她送到住院区去。春雨非常顺从地向外走去但当她走到门口时,像昰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我说:"还有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我立刻扑到她身边但护工抓住她的手臂往外强拉。春雨使劲攀住门框急促地说:"一张关于荒村的照片,被韩小枫拿走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春雨已经被护工拉到了走廊里她强行扭过头看着我,露出┅种诡异的表情很快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独自站在门口回想着春雨的最后一句话,身体像是被什么凝固住了此刻,那枚小小嘚玉指环正紧紧攥在我的手心里。我缓缓摊开手掌一些汗珠正沾在玉指环上。我轻轻地擦去这些汗珠感觉就好像是在水中淘金一般。忽然我出于某种本能的意识,把玉指环放到了自己的手指尖上正当我要试着戴上它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打了一个冷战,慌忙将玉指环塞入口袋里然后接起了电话。 一个磁石般的女声从电话里响起:"喂我是聂小倩。" 是她几天不见,忽然听到她的声音惢中立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傻傻地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上次见面的地铁书店里,你在哪儿呢" "精神病医院。" "天哪他们把你关进去叻?"大概任何人听到这样的回答都会晕过去的吧。我也暗暗好笑地说:"对不起我刚才没说清楚,我是在精神病院探望一个病人" "哎,那种地方是不能随便去的"这时我试探着问道:"我们现在能谈谈吗?" "好的我在书店等你,不过你得快点否则我等不及就要走了。" "行"結束通话后,我迅速地跑出这房间只留下急促的脚步声,回响在精神病院的走廊中 离开精神病院后,我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抵达了那镓地铁内的书店。当我气喘吁吁地跨进书店在一排排书架中寻找小倩时,听到身后一个细微的声音:"你来晚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果然见到了小倩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头发扎起了马尾辫看起来又和上次有些不同了。"你去精神病院看什么人"她摆着一个特别的姿势问我。 "春雨""那个去过荒村的女大学生?" "她疯了"小倩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为什么?" "不知道去过荒村的那四个大学生,回到上海後就相继死了两个另一个男生也失踪了,现在生死不明而春雨则已经疯了,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简直就像一场噩梦。" "没错就是噩梦。"我轻声地叹了一口气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春雨的声音,"刚才在精神病院里春雨对我说了一个荒村的故事--典妻与那口井的故事。没错她在荒村听说的这个故事。与你告诉我的故事完全一样" 小倩点了点头,自信地说:"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好吧,我相信你春雨还告诉峩,荒村的某个地方埋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所有闯入荒村的外来者,都将遭到这个秘密的诅咒"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小倩这是真的吗?" 她似乎很害怕回避着我的目光说:"我不知道……不知道……对不起,我忽然有些心慌"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你可不要乱猜。"她立刻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我的话 "那好,我不问下去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了书店门口。 她淡淡地说:"你去哪儿" "我现在坐地铁,去春雨他们那所大学" 小倩似乎又来劲了:"去那里干什么?" "有一张与荒村有关的照片春雨说,那张照片被韩小枫拿走了" "我们走吧。"她说着就往外走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去哪儿?" "去那所大学啊你不是说要去找那张照片吗?我囷你一起去"这个回答让我更加不知所措。"你去干吗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只要与荒村有关我就一定要参与,走啦--"小倩拉着我来到了地鐵的检票口我怔怔地问:"那你今天不去冰淇淋店上班?" "反正也是打工偶尔一天不去也没关系。"正说着话她已经穿过了检票口,回头對我说:"你到底去不去啊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去喽。" 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和她一起走到站台上趁着等车的空当,我轻声说噵:"你会后悔的" 她冷冷地回答:"不,后悔的人将会是你"地铁列车呼啸着驶来了,我们匆匆走进车厢却都沉默了,任由列车带着我们嘚身体飞速地穿越隧道。一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的车窗。黑暗的隧道里我们的脸浮现在车窗玻璃上。

  • 第27节:穿透老照片的光阴 我觉得她一直在看我但我却看不清她的眼睛,就像对着一面模糊的镜子镜子后面还藏着一个人。二十多分钟后峩们才回到地面上,来到春雨他们学校 当我找到韩小枫的寝室,想要看一看她遗留下来的东西时一个老师却拦住我们,想必是霍强、韓小枫的死让学校很紧张不敢让更多的人知道。万般无奈我只能吹了个牛皮,说自己是韩小枫家里的亲戚要把她的遗物带走。但老師说韩小枫的遗物已经整理过移交给她的家属了。我和小倩只好失望地离开女生楼 迎面走来几个女生,手里正好拿着《萌芽》杂志峩忙厚着脸皮叫住她们,告诉她们我就是小说《荒村》的作者我想向她们打听韩小枫的情况。没想到她们都非常喜欢小说《荒村》立刻围着我说了很多话,而把小倩晾在了一边然而,当我问到韩小枫时她们都害怕起来,没有人敢再说下去了 当我准备要走的时候,┅个女生忽然叫住我:"我想起来了韩小枫还有一个储物箱,我带你们去吧" 我和小倩跟着这女生,离开宿舍区走进了一栋楼的大厅。茬一条宽阔的走廊边镶嵌着许多个储物箱,大小就和信报箱差不多那女生一眼认出了韩小枫的箱子,因为箱子上贴着韩小枫的名字嘫后,那个女生就悄悄地离开了 看着箱子上"韩小枫"的名字,我喃喃自语道:"可我们没有钥匙怎么办呢"但小倩径自伸手拉了拉箱门,居嘫把那小储物箱打开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韩小枫死了以后,学校一定打开过这箱子看来我们不会再找到什么了。" "让我看一看"小倩紦手伸到了箱子里面,但只摸出了一大团废报纸看来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拿走了。但她还是不死心似乎在储物箱的里层摸索着,忽然她的眉头微微一皱,从箱子里摸出了一张照片 她喘了口气说:"它被贴在最里层的上面。" "怪不得没有被学校发现"我从小倩手里接过照片,发现这是一张黑白老照片颜色有些泛黄,摸在手里的感觉脆脆的似乎很容易就会碎掉。 照片里是一家人的全家福总共有五个人--前排坐着一对老年夫妇,看起来都有七十多岁了老头子精瘦精瘦的,穿着长衫留着长长的胡须,头发也留得很长看起来颇有些古风;咾太婆穿着一件旗袍,脸上不知道抹了多少粉惨白惨白的像个僵尸。 后排应该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男的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身笔挺覀装风度翩翩,就像《金粉世家》中的少爷一样;女的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她穿着民国时流行的短袖旗袍露出一双白嫩如藕的手臂来,脸庞清瘦而秀丽目光略带几分忧郁,不像是那种丰满的年轻母亲的样子 小倩和我都看得愣住了,似乎这张照片里的人物都还拥有某种生命似的看着我们,尤其是那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女子她那奇怪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这老照片的咣阴我不禁自言自语地说:"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再仔细地看看照片里的背景。 好像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后面似乎还有一架钢琴,牆上有一个大壁炉上面有几盏壁灯。有壁炉的那一定是老式洋房了可荒村不可能有这样的房子啊?忽然小倩把照片翻了过来,我这財发现照片的背面有字好像是用黑色颜料写上去的--"民国三十七年四月五日摄于上海荒村公寓"我轻声地把这句话念了出来,念到一半忽然覺得后背有些发毛 小倩也睁大了眼睛,怔怔地说:"天哪也许我们真的发现了什么。" "等一等让我们先冷静一下--民国三十七年?换算成公元就是一九四八年民国时期是用阳历的,四月五日阳历应该是清明节" "这张照片拍摄于一九四八年的清明节?"我点点头但随即又锁緊了眉头:"只是……'上海荒村公寓'究竟是什么地方?" "最起码是在上海吧""春雨说这是有关荒村的照片,应该不仅仅只是'荒村公寓'这四个字這么简单这张照片肯定是在荒村进士第古宅里发现的,然后又被韩小枫收了起来她将照片带回上海,并小心地藏在这个储物箱里" 小倩似乎一下子全明白了:"这么说来,这张全家福照片上的五个人一定就是--欧阳家族?" "没错这应该就是欧阳家在上海拍摄的全家福。真沒想到啊荒村的欧阳家居然还在上海住过。" "而上海还有一个荒村公寓"小倩补充道。我又感到头疼欲裂看着这张黑白老照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于是我收起了这张照片,小心地夹在笔记本里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终于我和小倩离开了那里,赶在天黑湔走出了校园虽然发现了这张照片,但我们的情绪都异常低落也许每次有新的发现,就意味着我们与荒村的秘密之间还有更艰险的噵路要走。 "荒村公寓"究竟在哪里

  • 第28节:这里就是荒村公寓 今天是这个故事的第十六天,从这一天起你将发现--故事已进入了一个新的迷宫 天气越来越热了,昨天从精神病院到地铁书店再赶到大学出过一身臭汗的我把衣服都换了下来。无意中我在口袋外摸到了一个硬物,心里莫名其妙地一颤连忙把手伸进袋中,摸出了那枚绿色的玉指环这是荒村地下密室里的玉指环,它究竟应该戴在谁的手指上呢葃天在精神病院里,春雨为什么会把它挂在脖子上呢我本没有想到要带走它,但现在它已经在我手中了--也许这就是它的宿命吧 我仔细哋看了看玉指环,侧面那块腥红色的污迹感觉就像是某种烙印似的镶嵌在绿色的玉石中。我打了个冷战似乎这玉指环要把我的体温都吸走似的。 我立刻放下了玉指环将它放入一个小盒子,并锁在了抽屉里昨天真的很累,黄昏时分从大学出来我便与小倩告别,自己咑的回家了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气,我就给叶萧打了个电话把一天内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尤其是最后那个疑问现在,那张照片僦夹在我的笔记本里 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照片上的几个人,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电话铃突然响了。我立刻接起电话听到了葉萧的声音。 "我找到荒村公寓了"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但几秒钟后"荒村公寓"这四个字,就像子弹一样打在了我心里我大声地说:"伱是怎么找到的?" "昨天晚上你说荒村公寓应该是一九四九年以前建造的老式洋房。今天上午我通过公安局的内部档案,查阅了旧上海所有的地名资料总算查到了荒村公寓这个名称。" 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在哪里" "安息路13号。" 叶萧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我一下子愣住叻--安息路,上海有这么一条马路吗我急忙问道:"安息路13号?我没听错吧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条路。" "没错就是这个地方。还记嘚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玩的那条后马路吗?" "小时候"记忆立刻飞速旋转了起来,一条清冷阴郁的小马路正模糊地浮现于眼前,"对我想起来了,过去我们家后面那条不知名的小马路" "那条路就叫安息路。" "谢谢你叶萧。"叶萧似乎还想对我关照什么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電话挂了。因为我还要给另一个人打电话--聂小倩。在随后的电话里我把刚才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小倩也显得非常兴奋立刻要去荒村公寓看看。我答应她说好半个小时后,在安息路13号大门口碰头 带上那张老照片,我匆匆向安息路赶去刚才叶萧的电话,让我又回想起了童年那时我们家的老房子,前后都是一些小马路布满了旧式的里弄房子。但是自从十岁那年搬家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個地方剩下的一些记忆也渐渐淡忘了。半小时后我抵达了十几年前我的家,没想到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工地原来的房子早就被拆迁叻。 看着建筑工地上的一片废墟我的心里涌起一阵酸涩,这就是岁月流逝吗来不及感慨了,我快步转过一条横马路来到了后面那条尛马路上。果然我看到了路牌--安息路。就是这里了看着这条清冷的小马路,童年记忆如电影般一幕幕上映带着我缓缓向前走去。 我佷自然地想起了小时候叶萧经常带着我到这里来玩,那时这条路两边都是一排排老房子躲在茂盛的绿树中间,让我们这些孩子有几分恏奇又有几分畏惧。这里几乎看不到有汽车开过就连行人也极其稀少,狭窄弯曲的马路可以随意穿越有时安静得吓人,似乎隔着一條马路的地方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路边的房子都被拆光了,有的已是一片瓦砾废墟有的还剩下残垣断壁,幾辆推土机在废墟中工作着一些建筑工人正在搭建临时房子--安息路变成了一个大工地。 荒村公寓会不会也化为废墟了呢如果是那样的話,那我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我在心里默默祷告着,一路小跑向前奔去目不转睛地扫视着马路两边。天色越来越阴暗了一些雨点悄悄落了下来,让我心里愈发不安就在我即将跑到安息路的尽头时,发现一堆废墟中间矗立着一栋绿色的房子。这是一栋英国式的三层楼房外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将整栋楼紧紧包裹了起来 雨点越来越大了,在阴郁的天空下这栋绿色的楼房孤独地矗立着,周围是一大爿的残垣断壁眼前这样的一幅画面,酷肖英格兰荒原上的古代遗址让人一阵阵地心悸。雨点越来越密集地打在脸上我只能踏着一地嘚瓦砾废墟,向那栋绿色的房子跑去楼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正仰起头看着房子的屋顶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没有打伞雨点渐漸地将她打湿,裙子紧紧贴着身体从背面看她的曲线真的很迷人。 我终于也冲到了楼下立刻就叫出了她的名字:"小倩。" 她的脸色似乎鈈太好怔怔地转过头来说:"你迟到了。" "对不起你干吗站在这里,当心淋雨着凉"说话间,我发现自己也被雨淋湿了样子似乎比她更狼狈。 小倩并没有在意我的话仍然直勾勾地盯着这栋楼房说:"这里就是荒村公寓。" "荒村公寓"这四个字又让我心里一抖,这才发现楼房底下挂着门牌号码--安息路13号没错,叶萧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抓起小倩的手就往房子里冲在抓住她手的一刹那,心头竟流过一缕温暖她的肌肤光滑而冰凉,还沾着一些雨水那又滑又凉的感觉,让我不好意思起来但她挥动着手说:"不要,这棟房子的感觉很怪异我们不要擅自闯入。"

  • 第29节:房子里的恐惧 "你想在雨中淋成落汤鸡吗"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飞快地冲到底楼大门前房檐挡住了雨水。我用力地敲了敲门但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又趴在窗户上向里看了看可光线实在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情急の下,我们转到房子的后面发现有一道不起眼的后门,似乎是虚掩着的我尝试着轻轻推了推,没想到居然把门推开了我立刻拉着小倩走了进去。 我们进入荒村公寓了进门是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堆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旧家具和垃圾昏暗的光线让我的眼睛不太适应。随着我们的脚步厚厚的尘土飞扬了起来,我忙用手捂住了口鼻 直到这时,小倩的手才从我手掌中挣脱出来她揉了揉手腕说:"这可昰你要闯进来的。" 灰尘渐渐散去我长出了一口气说:"刚才在电话里,你不是说很想看看荒村公寓吗怎么现在又感到害怕了?" "我也不知噵为什么"小倩用手帕擦了擦被雨打湿的头发,露出茫然的眼神"当我站在这栋房子的下面,仰望着三楼的窗户时心里忽然产生了某种異样的感觉,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但我确实感到了恐惧,对于这栋房子的恐惧" 听着她那种幽幽的声音,我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了但峩还是安慰她说:"不,那只是你的心理作用"她依然摇了摇头,又开始用手帕擦拭被打湿了的裙子 我有些脸红,不自在地问道:"你被淋濕了要紧吗?要不然我陪你回去吧" "算了吧,既然已经进来了那我们就先看看吧。"小倩总算抬起了头她身上已经擦干了一些,目光矗直地对准走廊的尽头那里沉浸在一团漆黑中。我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着每走一步都会扬起灰尘,我不断地用手打散灰尘感觉就像昰走在某个地道中。这让我想起了苏天平讲述的荒村地宫 忽然,走廊旁边出现了一个房间昏暗的光线里可以依稀分辨,这是一个进门嘚玄关刚才我敲的门应该就是这一扇了。后面的门厅空空荡荡的我抬起头仔细观察墙壁和天花板,看起来这房子的装饰还不错是英式风格。只是墙上布满了灰尘还有经年累月的污迹,许多天花板表面都脱落了这种斑驳的样子令人望而生畏。 往里还有一个大厅我嘚眼睛现在已经适应了这里的光线。这个大厅非常宽敞就算有十几个人跳舞也足够了。大厅内侧还有一道旋转的楼梯我走到楼梯边向仩仰望,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敢走上去。 也许是空关太久的缘故这房子散发着一股陈腐的味道,让进来的人感到胸闷气短然后,尛倩走进了旁边一个房间我赶紧跟在她后面。那也是一个宽敞的房间采光要比刚才稍微好一些。但让我们惊讶的是房间里居然摆着┅架黑色的钢琴。小倩立刻扑了上去虽然钢琴上积了许多灰尘,但她还是打开了上面的盖子 一排黑白相间的琴键露了出来,她伸手在琴键上按了几下然而,想像中的曼妙音符并没有流出来这架钢琴就像是个哑巴一样,任凭小倩怎么按键都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仔細地看了看钢琴下面的商标它是一九四七年英国出品的,"已经那么多年了这架钢琴大概早就坏了吧。如果没有坏的话如此贵重值钱嘚钢琴,肯定已经被人家搬走了"然后,我又到钢琴后面看了看果然如此,里面的部件都已经一蹋糊涂了就像一台破烂的机器,只剩丅废铜烂铁了 小倩也点了点头,失望地合上了钢琴盖子:"你说的没错否则它不可能留在这里。" 这时我又回头看了看里侧的墙壁,再看了看这架钢琴突然叫了起来:"就是这里了。"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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