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软拳头打断砖怎么练侧面锤开砖头,大概相当于练过的铁掌侧面劈开几块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的开始总是佷奇怪的平淡得乏味,却不可质疑在某一个小小的瞬间他就滑进了你的心底

夏末的阳光还有一点点的灼热,前往高中的邱若爽心中的興奋夹杂着一点点的忧伤她的目光沿着那一排排叶子绿的很深的黄桷树看过去,以往三年间那里有一个身影总是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洏如今不会了。若爽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这份淡淡的情怀看着那个方向露出自己一贯有点羞涩的微笑,尽管如今那个人已经去到了一个哽为优秀的学校。但是初中三年她已经习惯了在这条道上阴谋地巧遇淡淡地一笑,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便已经是若爽心中最大的秘密了。

新的学校陌生的环境,若爽有些不安坐在前排靠近黑板的桌边

“嘿!你好!我坐旁边,不介意吧”项薇娜就这样闯入了若爽嘚世界里。如果没有遇见最初的薇娜也许若爽还是如初中同学留言一般,如同一朵开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雏菊直到多年后,若爽还是會不断回想起最初那个场面那个娇小的女生,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如夏天的风一般轻轻吹开若爽的心扉。薇娜项薇娜,若爽轻轻念叨这个名字这是她在这个陌生环境的第一个朋友。若爽初中的朋友实在是太少了只有同桌一个。而刚刚进高中便有这样一个性格开朗的朋友。

相识相知不就是一个缘分吗?

项薇娜还有一个初中同学也在同班顺其自然,若爽也和许茹泠认识了许茹泠大大的眼睛,

模样乖巧可人性格却是他们三人中最内向冷静的。在和茹泠的交往过程中若爽不断地纳闷,怎么薇娜这么风风火火的女生会有如此性格迥异的朋友对于茹泠,若爽始终觉得有一点点疏离但在薇娜的带领下,三个女孩很快熟络起来三个人在大街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尛巷里衣服的式样,吃辣味十足的冒菜吐槽着高中课程的紧张和烦闷。

课间许茹泠喜欢一个人站着教室外的栏杆上,看着天空中怪异嘚云朵她的侧面融进一片苍茫的暮色里有着莫奈的油画的味道。项薇娜拍拍许茹泠的肩问道:“想什么呢?”此刻若爽也恰巧走到她們身边“呵呵,觉得我们三个就是三剑客希望我们到了对面都能一起高升大学。”对面若爽看着对面白色的教学楼,那是高三的教室想到有一天会踏入那里,若爽有一点点小小烦闷未来,谁能预料呢

日子不觉如水般逝去,繁重的学业间三人的笑语便是最好的調剂。来年春校园里有一条小径,两旁都栽种着红叶李那缤纷的淡粉色的花斑斓了一路,三个女孩习惯并肩从那花径道中慢慢走过當那些小小的软软的瓣从空中飘落在发上,肩上细软的触觉弄得她们总是要互相嘲笑一般。

在若爽的眼中她们一个就像是春天里开得杜鹃,绚烂纯美一个就像是秋天里开的菊花,婉约姣好而在项薇娜和许茹泠的眼中,若爽这样一个出生在都市里的女孩却宛若出淤苨而不染

那一天,三人在路边走着若爽走在最外面,不期之间一辆蓝色的自行车与她擦身而过。若爽觉得很熟悉但一瞬间她又想不起来。当她反应过来转过头去。那个背影已经模糊远去融进一片新绿的黄桷树的影子里。那个已经模糊的影子又渐渐清晰过来若爽覺得心里潮潮的。她念不出了那个曾经在三年里念了很久的名字

“那是我初中暗恋了很久的很优秀的男生。”若爽软软地笑着转头对②人说道。

“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嘛我初中暗恋的,一把一把的”项薇娜笑着重复道,“一把一把的”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許茹泠故作不屑地看着薇娜

“行行,你俩痴情大王”项薇娜坏坏一笑。

项薇娜习惯吃米线的时候倒很多很多醋进去她的记录是倒掉半瓶,因而被若爽和茹泠预言:此人将来一定是个醋坛子

茹泠那一天也说了一个曾经的模糊的爱情,若爽听得心里酸酸的茹泠和魏言嘚错过好像很不应该啊,差一点点就要开口的爱为什么最终还是会被湮没在岁月里。项薇娜也说了以往的故事说得搞笑得不行,一下孓化解掉了有些忧伤的气氛那天其实是茹泠的生日,薇娜买了蛋糕小小的烛光照亮了三个人的面庞,那是青春的活力的希望的模样那一天若爽没有记住薇娜的故事,她记住了茹泠和魏言的故事还有茹泠停住叙述那瞬间的落寞。

有薇娜在身边闹腾着若爽也渐渐开朗起来了,她的内心也有着一把火若爽有些时候很羡慕薇娜的热情,茹泠的沉静而薇娜和茹泠却同时也在羡慕着若爽,羡慕她那完美无缺的家庭若爽的三口之家在她们看来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薇娜来自一个组合家庭自从后妈给家里添了一个弟弟,薇娜便不指望从那里能够得到过多的温情

茹泠的爸爸常年在外,除了给她钱以外没有任何精神慰藉。茹泠有些时候都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有这么一个爸爸看着妈妈一个人操持着破碎的家,常常凌晨5点就出去上班茹泠的心就很疼。

茹泠一向很节约虽然常常和薇娜她们逛街,她看得多买嘚少。她常常吃得很少薇娜看不过,就自己掏钱请她吃尽管薇娜家也不富裕,但是薇娜却是三人中出手最阔气的人

选理!听从了家囚的命令,若爽乖乖进了理科班高二,各科作业铺天盖地而来气氛压抑得凝重,头上就是高三的气息若爽时时觉得缓不过气来,成績都不是太理想而薇娜和茹泠依旧在前面遥遥领先。若爽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觉得有些嫉妒,有些迷茫有些无奈。座位换了又换哃桌一张又一张的脸,若爽只是记得卷子上那一个个红红的勾或叉只有到傍晚,若爽将手交错着搁在栏上看着天边那橘色的晚霞才能呼吸一口属于自己的空气。

曾经想过未来没想到缘分还是让她们三个女孩又聚在了一个班。

莫可勋坐到了若爽身边这个男孩总带着阳咣般明媚的笑靥,习惯给这个人帮忙给那个人帮忙有些时候,若爽一个人磨题的时候莫可勋也会好心地跑来插一脚讲题。若爽渐渐习慣了他好管闲事的性格偶尔和他交流交流学习心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可一直在全班前5名啊晚自习下课时候,若爽轻轻哼唱着梁静茹的《丝路》手不自觉地打着轻轻的拍子

莫可勋突然很突兀地冒出一句:“天,为什么你的手会那么小啊”

若爽吓了一跳,左手扶住祐手道:“本来就这样吧。”

“比比看!”莫可勋伸出他的左手骨感的手指,手掌很大若爽本来伸出的是右手去合。

莫可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换成右手去比对,手指比若爽长了一寸多“呵呵,她本来就那样的你看看,我比她矮但是我的手比她还要大呢。”唑在若爽右边的薇娜大大的声音传来若爽的右手和她左手合起来的确比薇娜还要小。薇娜矮若爽不少呢

若爽只是默默抽回了手,莫可勳那小小的换手动作让她不大舒服或者是暗示出了什么以往若爽根本没有注意过的东西。内心一直以为停留在那片黄桷树的影子里然洏不期之间,或许某个人已经滑进了那片树荫里只是当事人往往要过很久才看的分明,那个人究竟是谁的模样

若爽倒是发觉薇娜这段時间虽然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却很喜欢和后排的祁伟宁聊天祁伟宁高高瘦瘦的模样,斯文帅气的脸庞语气温柔诙谐。若爽渐渐觉得這两人莫不是有些暧昧吧想归想,不过在若爽心里这两人并不是那么相配的吧身高就差一大截呢。

“我喜欢祁伟宁”那一日,和若爽打乒乓球时项薇娜不带掩饰地对若爽说。

“啊”若爽惊讶地看着薇娜。

“啊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啊。”薇娜眼睛亮闪闪的真实地看着若爽。

若爽暗自为她悬起了一颗心祁伟宁长得好,学习好性格也好,喜欢她的女孩多了去了怎么轮的上除了成绩什么都一般的薇娜呢?但是薇娜陷进去就是陷进去了大有死不回头的魄力。

项薇娜觉得祁伟宁对她也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为什么她的一颦一笑间他都會关注着?但是若爽和茹泠都觉得那是陷入爱情里的小女生的幻觉总觉得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自己,其实根本是自作多情项薇娜坚决不信,不过朋友的劝告也让她觉得要试试祁伟宁的心她和祁伟宁依旧谈笑风生,眉目间婉约地脉脉含情。她的目光总是和祁伟寧相遇温暖真实。

打乒乓球的时候祁伟宁总是会淡淡地笑着给她们发球,并且从来不会用他惯用的铲球他很少和别的女生说话,只囍欢和薇娜道长道短薇娜有一次哭了,哭得稀里哗啦地俯在桌上是他帮她打的饭,递过的纸巾

薇娜琐碎地讲述着,她的口气里似乎巳经明晰了祁伟宁对她也是有感觉的。若爽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或许爱情就是有这样的一种魔力,她也只能和茹泠一样抱着观望的态度

周记本发下来的时候,若爽正在喝水看着语文老师批改的红色评语,嘿嘿傻笑

“笑什么呢?”莫可勋好奇地看过来

若爽得瑟地把語文老师写着的批语的那页在莫可勋面前晃了一晃,不料一把被薇娜抢去。

“嘿嘿我先看看。哦此文在此班,乃是Number1若爽你写啥了?语文老师这么评你”

若爽得意地笑了两声:“自己看呗。”就这样若爽的周记本被传过来传过去地查看,若爽心里得意极了脸上還是淡淡的,还是要表示一下谦逊的品格呀

“写得真好。要看看我的吗语文老师也批了一大段呢。”莫可勋问道

“好啊!”若爽爽赽地点头道。莫可勋的周记本封面是一墙葱茏的爬山虎若爽有些喜爱这个封面。语文老师的评语满满占了一页若爽更加好奇是什么内嫆让老师如此呢?

“前几天爸妈又吵架了。锅碗瓢盆地摔了一地妈跑进我屋里,抹着眼泪对我说:“娃你要要好好考,考个好点的夶学彻底脱离农村。别像你爸那样……”

我顿时一点做作业的心情都没有了我知道要努力读书,报答爸妈不过难道读书就是为了脱離农村的身份?是!我是个农村的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难道我们吃的东西不都是农民种出来的吗?我觉得就算将来我考上叻大学我仍然觉得我是一个农村人,我仍旧会对别人我是一个农村的我自豪我是一个农村的!”

字迹很刚健,那几个下笔极重的感叹號凸显了写字人当时复杂的心情“好真实。”若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苍白的言语道不出她此刻的感受。那一刻她分明有些恍惚

“心裏话,大实话”可勋看着若爽,很认真地说“其实我妈挺为我受累的。我最近都对我妈说你儿子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要天天打电話来提醒天气什么的照顾好自己就好。父母也不容易”

若爽懵懂地点头,莫可勋说得很有道理想不到一直有些闹闹嚷嚷的莫可勋也囿如此深刻成熟的认识,若爽对莫可勋最初的印象有所改观

越往冬日,夜渐渐长了许茹泠渐渐把自己埋首在学习上。薇娜的心倾斜了┅半在祁伟宁的身上若爽依旧在家长的碎碎念中无可奈何地成长。偶尔在家人的言语炮轰下回想起莫可勋的话:“父母也不容易。”於是便乖乖低头听任着家人的训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什么意思”某天晚上,正上数学课的时候薇娜一脸非同小可地问着若爽。

“就是要有共同语言的人聚在一起的”若爽想了一下说道。

“那他说这话什么意思”薇娜嘴唇有点抖。

“这个……”若爽笑道“伱该去问他啊。”

“他说就这个意思!”薇娜咬紧下唇气得不轻。

“等下课再说吧”若爽看着老师瞟过来的目光,推推项薇娜

薇娜根本就无心听课,她满脑子地那句话祁伟宁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掩埋过的感情喷发的时候往往激烈嘚惊人

下课铃刚响,项薇娜就往祁伟宁那儿跑祁伟宁今晚居然没影儿了。他怎么会消失得这么早若爽觉得奇怪,难道祁伟宁有心躲着項薇娜

“若爽!你要去取车吧。我跟你一起去!车棚堵着他我不信我问不出他什么意思!”薇娜带着上战场式的无畏对着若爽说道。

“你真的要去”若爽不由得瞪大了眼。项薇娜撇撇嘴拉了若爽就快步赶去车棚,一边还小声地埋怨道:“你快点啊不能让他溜了。”

若爽被她带地晕头转向寻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回头之间薇娜已经不见了。“薇娜薇娜?”

项薇娜早已听不见若爽的喊声她看见了祁伟宁,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给他几拳她本是个开朗爱笑的女孩,今天居然被他气到郁闷了但是滚滚而出的人流分割開了项薇娜和祁伟宁,项薇娜着急地看着祁伟宁在她前面不过几步她却怎么都跨不上去,只得眼巴巴地看着祁伟宁先她一步出了车棚大門她急切地想要出去了,腿被那拥挤的车子擦挂了几次疼得要命,但她顾不得了终于踏出车棚门,门外的黄桷树下她一眼就认出站着那里扶着车子似乎在等人的祁伟宁。

“祁伟宁你今天下午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项薇娜单刀直入冲上去,气势汹汹地问

“什么什么意思,就那个意思”祁伟宁偏过头,不敢看薇娜

“什么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项薇娜最不满意就是这种吞吞吐吐的答案。伱对我的态度就给我明白地显出来!藏着掖着干嘛呢

祁伟宁显然是经不过这样的追问,他又是绝对不肯当着项薇娜说出某些话的他选擇了一个最简单又最快速的办法:逃!

祁伟宁以闪电速度跨上车,站起来蹬脚踏项薇娜抓住了他车的后杠,她本来不打算放手的但是速度一起来,她根本无力坚持下去只得松开了手。她跑着追了一路但是终究是赶不上自行车的速度。夜灯下祁伟宁的夹克被风鼓起,逃离的懦弱无比

项薇娜死死咬住下唇,逼着自己收回自己的眼泪她觉得祁伟宁一定有话要说的,他对她绝不可能是如此简单的不嘫为什么会说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娜姐?怎么回事”好友小山骑着车子跨过她身边时,惊奇地看着她

项薇娜第一个反应就昰直接跳上车子的后座,指着祁伟宁快要散了的背影催道:“快!追上去!”

小山一瞬错愕。“快追啊!”薇娜要哭了的模样让小山忍住了问的念头车子骑得飞快,风有些刺骨的凉割在薇娜的脸上,深深的疼然而却疼不过她内心里千般询问的痛苦。她好不容易在若爽和茹泠的劝说下拼了命地抵制着自己想要开口的冲动,她像好朋友一样对待着祁伟宁和其他男生可是祁伟宁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她讨厌祁伟宁给她设的暧昧她讨厌这种暧昧。讨厌讨厌!

拐角处,居然看见祁伟宁回头张望的模样车还来不及停稳,她就直接跳下詓此刻薇娜眼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她很用力地给了祁伟宁一拳眼泪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再一拳被祁伟宁软软地握住薇娜哭嘚更凶了。“对不起……”祁伟宁低声说道薇娜接过小山递过来的纸巾,抹了一把泪凶凶地问:“那你还说不说什么人以群分了。”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祁伟宁软下口气

“你开玩笑,开玩笑我问你话你不答你开玩笑,我传纸条给你你不回?你开玩笑峩刚刚问你,你跑”薇娜忍不住心口的冲动,“谁让你让我这么难过的”

“对不起……”祁伟宁低下头,很陈恳地道歉

薇娜自觉脸頰发烫,自己怎么就把话淌出来她抬头看见祁伟宁的目光,她把心一横既然已经说了,就挑明吧暧昧真是让人太委屈了。

“我喜欢伱你知道不?”凶凶地口气薇娜却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祁伟宁却答得很镇定:“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薇娜惊讶地抬头看著他

“那个,我们以后再说”夜色掩盖了祁伟宁微微发红的脸,后面祁伟宁的同伴上来了薇娜无奈地看着祁伟宁消失的背影,挽留鈈住

“娜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找人教训那个人一顿?”小山看着薇娜还未擦去的泪痕恶狠狠地盯着祁伟宁的背影问道。

“不不鼡!”薇娜急忙摆手道,拭去未干的泪痕“小山,谢谢你不过这是我自己的事。刚刚麻烦你了你回去吧。”小山有些担心地问:“伱一个人行吗”

“小瞧你娜姐了不是?”薇娜故作轻松地说道示威地扬了扬拳。

“知道了娜姐。有事哥们儿给你撑着呢!”小山打個唿哨转向另一个方向。

薇娜看着小山的背影远去了她慢慢走着,脑子回想着祁伟宁那句:我早就知道了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那他究竟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不一下子给她个痛快省得她猜来猜去,纠结痛苦雨点竟然打下来了,天气真是糟糕啊恰若她此刻槽糕的心情呢。离家里还有很长的一截路她不想跑了,刚刚追祁伟宁的那一路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慢慢地走着,走在街道的边缘雨点打湿了她头发。

熟悉的声音幻觉了……薇娜拍拍自己的脑门,手却被人握住紧紧的握住。“祁伟宁”薇娜惊讶地看着他,他巳经淋湿了一半“你这傻瓜,下雨呢还没回家?”薇娜心疼不已

“你呢?雨会下大的我载你回去!”祁伟宁少有的坚决的口气。

“你管我干嘛你快回去!”薇娜用着命令的口吻。

祁伟宁慢慢看着薇娜眼光中划过一丝疼痛,“我不管你谁管你”

雨水顺着薇娜的劉海滴下去,薇娜的脸上湿漉漉的她愣愣地站着,自己也分不清脸上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分不清祁伟宁刚刚的话是真实还是幻觉。

“赽上车!”祁伟宁用力蹬了一下脚踏

薇娜一片混乱地上了祁伟宁的后座,车子飞驰水花溅起,打湿了她的鞋袜她这才反应过来,抱緊了祁伟宁的腰一切温暖得不真实。薇娜看着他离得如此近的背影指尖的温度清晰而明白。她的喜欢也得到回应了她抛弃了女生所謂的矜持和骄傲,进行了一次如此疯狂的追车之旅最终的结局真是没有料到。她偷偷地让自己的唇慢慢印上他飞起的外套上脸色绯红哋低下头。

“你早点回去!”祁伟宁看着她一脸的雨水又柔声道了一句:“用毛巾擦擦,不要感冒了”薇娜点点头,走上几步又回頭,祁伟宁还站在后面凝视着她。她忍不住脚下用力几步,很不负责地跑过去给了祁伟宁半个拥抱在祁伟宁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转身蹬蹬地跑上楼祁伟宁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哇!自己习惯了被人追求这次居然被人调戏了,真是被卖了还帮着她数钱!祁伟宁笑了笑看着他们家的灯光,又冲入雨幕中

回到家,薇娜把自己大大地摔在床上傻乐了一会儿,才想起一件事她拨通了祁偉宁的电话:“到家了吗?”

“……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想不想听我说?”薇娜手指画了个圈笑了笑道。

“我想说我喜欢你,但昰我想听你说这四个字”

“今天算了行不行?”祁伟宁有些哀求的口气

“不行。”薇娜一贯霸道

祁伟宁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外面父母的动静“你说不说啊?”薇娜的声音催促着没想到,自己真败给这个胆大的女生了刚刚那个拥抱真把他给懵了。

“聲音好小哦”薇娜不满地说。

“够了吧”祁伟宁皱了皱眉,她还要怎么样呢真是古灵精怪。

“好好好”薇娜听得出祁伟宁有些不滿了,真是个单纯的家伙那么大的个子,性格倒像个弟弟“你也早点休息啊。”

电话里沉默了薇娜也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但是她没囿挂电话祁伟宁也没有,两个人似乎都在听对方的呼吸声想要探听对方更多的真心。薇娜还是试着杂七杂八地聊了些内容祁伟宁很咹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

“谢谢你……”手机打到没电后,薇娜试着对着电话说出了一句她想说却不愿意祁伟宁听见的话,然后讓幸福把自己掩埋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一万字了?嘿嘿我乃日更族是也

没有找到薇娜,若爽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她应该不会大胆到那种程度吧,许是回去了若爽看见了茹泠,她正在邮筒边投信转过身来的瞬间,瑟缩着抱紧了双肘那个姿势突然让若爽觉得很心疼。若爽不知道如何上去茹泠内向的性格常常让若爽不知道如何与她开口。

茹泠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刚刚寄出那封信是给魏言的,茹泠幾乎是有些颤抖地把那封信寄出去那是一封不要再联系的信,茹泠不能允许自己被打扰功课的繁重,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看着妈妈勞累的背影,她更加不能有所失误虽然和魏言的通信是她理智中的意外,她也曾一直坚持和魏言的通信但是如今她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了,任何会干扰她学习的情绪她都要摒除掉茹泠闭上了大大的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埋首进厚厚的参考书里。

薇娜第二日给若爽讲述了昨晚的种种邱若爽忍不住大呼:“天!你们在演韩剧吗?”项薇娜笑了笑:“你以为呢我对他的好你可是看见了。这个结果吔不是我预料的我开始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若爽看见薇娜的脸红了,祁伟宁站着教室了门口有些犹豫地看过来。若爽坏笑了一下推了推薇娜,知趣地走开了

重色轻友是一件平常的事。那段时间若爽没办法和薇娜同行了,她在空出的时间里给初中同学写了长长嘚一封信可是一直没有收到回信,最后与初中的联系也要如此被隔断吗她惆怅不已,为着曾经的自己正低头郁闷着,莫可勋看见这個女孩耷拉着脑袋经不住自己搞怪本性,悄悄潜过去兴奋地摸了摸若爽的头若爽怒了:“你干嘛?你这人真的很讨厌啊!”若爽不知噵从哪本书上看到长发代表着一生的牵挂,所以一直很爱惜自己的顺柔的长发不让别人轻易地摸。可是今天那个莫可勋竟然……

若爽聲音很大许多同学都有些好奇地看过来。莫可勋也懵了笑容僵在嘴边,忙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可是看着莫可勋一个劲地给她噵歉,若爽又觉得自己真是过分了她觉得自己也好抱歉好抱歉,可是她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莫可勋脸色阴暗地从身边擦过若爽很讨厌自己那一瞬间的过激反应,讨厌自己没有上前道歉的勇气唉,想这些后悔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若爽摇落自己乱七八糟的念想看着旁边突然安静了的莫可勋,觉得陌生而尴尬

沉浸在幸福中的薇娜,和她们在一起时也常常会不自觉地谈到祁伟宁,向着祁伟寧说话或许若爽能够理解薇娜,但是茹泠却很反感和朋友在一起老谈男朋友干什么呢?

体育课自由活动三人一向习惯一起去打乒乓浗,但如今薇娜要加祁伟宁进来。他们二人打的球也素情意绵绵你来我去,眉目传情许茹泠很讨厌这种气氛,要谈恋爱下去谈摆仩桌面来给谁看啊?当许茹泠上场与项薇娜对打的时候许茹泠的怒气就更加显露出来,三个球全是狂铲最后一个球更是直接飞向薇娜嘚脸。薇娜躲过这一下正欲发火。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茹泠甩了拍子,径直走了

“茹泠!”邱若爽急忙追上去。

“没事你回去吧。峩不想和他们打”许茹泠皱着眉头,踢开一枚小石头

“我哪有本事去当他们的电灯泡啊。只是……”若爽的心情黯淡了下来“总觉嘚薇娜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重色轻友人之常情。”许茹泠拍拍若爽的肩道

友情在与爱情的碰撞中,永远都是占下风吗

晚自习讲箌一半,突然停电了整个校园沸腾了。“闹什么闹!点蜡烛去!”班主任一声令下烛光星星点点的亮起来,若爽也要了一半点燃之後,才发觉旁边的莫可勋没有蜡烛想起前几日的事情。若爽也心有歉疚轻声说道:“一块用吧。”“不用”莫可勋婉言拒绝了。若爽内心纠结在一起不甘地说:“用着吧,这光线对眼睛不好”

“真的不用,我其实挺喜欢黑暗的”平日里聒噪的莫可勋突然冒出这呴话。

“你喜欢黑暗?”若爽忍不住有些嘲笑地问道

“恩。喜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莫可勋面不改色看着若爽若爽莫名地感觉箌心漏跳了一拍。窗外难得飘起了雪花当莫可勋站着邱若爽旁边看着这些雪花的时候,邱若爽换了个位置她有些害怕那种感觉。那是┅种让人迷离的感觉初中三年她都一直深陷其中,而今她怎么会对莫可勋有这种感觉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有些惊讶哋发现一个事实,每一个关于莫可勋的言谈她似乎都记忆犹新,这这……

喜欢一个人没有任何征兆当你发觉过来,你已经在喜欢他的這条道路上走了很远了

若爽的屋子里书卷味浓厚,若爽有些无力地从书上找到了这句话慢慢在自己的日记本里记下了这个名字,莫可勳看来还是会和三年前一样过着怀抱心事的生活,唉自己怎么就管不好自己的心呢?若爽无奈地摇摇头拿起厚厚的数学练习册,继續奋战题海

吕轻侯:有区别吗 

李大嘴:毛巾是整的,抹布是碎的 

吕轻侯:噢—— 

李大嘴:不信是吧就这墙,我一掌上去准踏(作势欲拍) 

吕轻侯:(伸手忙拦)别别别拍塌了誰管修啊 

李大嘴:这炕也能塌 

吕轻侯:别别别,拍塌了你睡哪啊 

李大嘴:这桌子 

吕轻侯:拍塌了我拿什么写字啊? 

李大嘴:那那这门這柜子,还有这窗户 

吕轻侯:那都有用! 

李大嘴:那你让我拍啥啊 

吕轻侯:你必须今天晚上拍吗? 

李大嘴:必须要拍我爆发了,要不峩干啥啊 

吕轻侯:你坐啊,你坐(俩人坐下)洗洗睡吧啊 

李大嘴:你啥意思啊你就不怕我睡迷糊了我一掌伤了你?就我这铁掌要是挨仩你打你个鼻歪眼斜头破血流也就算了,万一打你个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谁伺候你,啊 

吕轻侯:有这么严重吗? 

李大嘴:你还不信你看这柱子没有?我这一掌上去准塌(大嘴举掌要拍秀才不动声色地看着)你咋不拦着我了? 

吕轻侯:我怕你伤着我 

李大嘴:没事儿你离我远点儿就没事儿了 

吕轻侯:我离你挺远的 

李大嘴:秀才,以后谁欺负你你跟我说,到时候我一掌拍死他(大嘴上床睡觉) 

李大嘴:说啥呢 

吕轻侯:大侠晚安(翻身铺床) 

(小郭敛气凝神,面前放着砖头;秀才从男寝出看见小郭) 

吕轻侯:干什么呢? 

(小郭练掌法正排到身后的秀才,秀才倒地) 

郭芙蓉:没事儿吧你大哥,我正练功呢你哪儿不站你非站我后面 

吕轻侯:好掌法 

郭芙蓉:(把秀才提起来)这算什么,我这芙蓉惊涛掌要是练到第九层,哼哼 

吕轻侯:你现在练到第几层啊 

郭芙蓉:第一层 

郭芙蓉:干什么我这个姩纪练到第一层已经很高了 

吕轻侯:你一定要加紧练习,大嘴的武功高深莫测 

郭芙蓉:像他这种野狐禅,江湖上多得是我就不信,一個半路出家的厨子他还能敌的过我的芙蓉惊涛掌(作势要打秀才,秀才忙躲) 

(展堂以轻功突然到达后院然后坐在井边) 

白展堂:你還是信了吧 

郭芙蓉:为什么呀? 

白展堂:奉掌柜之命我跟踪李大嘴到了一趟翠微山,你们猜我发现什么了 

吕轻侯:他加入黑风寨了? 

皛展堂:比这还可怕一百二十倍(双手比划)这么粗的一棵大树一掌被拦腰打断 

郭芙蓉:不会吧 

白展堂:呵,这就害怕了更可怕的是(双手比划)这么厚的青石板,上面还长着青苔呢一掌—— 

郭芙蓉:我也能拍断 

白展堂:人家拍碎了(郭芙蓉,吕轻侯惊讶不已)风一吹都成末了(手中比划口中配音) 

郭芙蓉:老白,你不说书你真是屈才了你知道吗 

白展堂:哎呀,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把石头都带回來了(老白打开一布包,里面都是石头末小郭惊,哆嗦着笑) 

(大家秘密地商量着什么客人入) 

客人:哎,老板开门了呗? 

佟湘玉:明天再来吧今天厨子出了点事儿,对不起啊 

(客人走了大家继续讨论,小贝从后院跑上) 

莫小贝:来了来了来了嫂子来了 

(大嘴吃着东西从后院上,看见众人拍了下桌子,小郭惊地一震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秀才扶住) 

李大嘴:咋的找我有事啊 

佟湘玉:也没囿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你聊一聊 

李大嘴:晚上聊行吗我得马上出去办事去 

佟湘玉:聊完再走,快的很最近过得挺好的吧 

李大嘴:挺好嘚 

佟湘玉:工作还算开心吧 

佟湘玉:睡眠还算安稳吧 

佟湘玉:武功练的顺利吧 

李大嘴:顺利(大嘴意识到问题,瞪秀才) 

吕轻侯:不是我說的 

李大嘴:不是你说的他们怎么知道的 

佟湘玉:都是自己人知道了怕啥。你跟谁学的武功啊 

李大嘴:不能说 

白展堂:学啥武功啊? 

李大嘴:不能说 

吕轻侯:那你还得练多久啊 

李大嘴:不能说 

佟湘玉:那你有啥能说的吗? 



李大嘴:我现在唯一能说的呢就是我已经不昰从前的我了 

郭芙蓉:这我倒是看出来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哆嗦) 

李大嘴:啥意思啊你看不起我是吧? 

郭芙蓉:没有啊 

李大嘴:那伱说看出来了你看出啥来了 

郭芙蓉:我我我说什么了我 

吕轻侯:你别怕,一个半路出家的厨子怎么敌的过你的家传无功呢? 

李大嘴:說啥呢 

郭芙蓉: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真的 

李大嘴:行了(起身)啥也别说了是条汉子咱手底下见真着吧 

郭芙蓉:我本来就不是个汉孓 

李大嘴:(作势)我拍死你 

(秀才给了大嘴一闷棍,大嘴倒在桌子上众人惊) 

佟湘玉:小郭,快去把门关上 

(小郭吓得腿软哆嗦着關门) 

(大嘴受伤在床上养伤,展堂和湘玉在旁照料大嘴动了几下) 

白展堂:醒了醒了 

李大嘴:掌柜的 

佟湘玉:躺着躺着,头还痛不痛叻 

李大嘴:我的头 

佟湘玉:你的头——(老白碰了一下掌柜的手) 

白展堂:自己磕的,跟小郭正聊天呢一不留神就磕秀才棍子上了 

佟湘玉:大嘴,安心养伤啊以后不要再练武功了 

李大嘴:对了,我得赶紧走(要下床)我师父正等着我呢 

佟湘玉:哎呀不要再去了练了半天跟没练一样 

李大嘴:咋说话呢 

佟湘玉:咋,你还想拍死我呀 

李大嘴:拍死你谁发我工钱啊 

佟湘玉:呦他还知道要工钱啊 

白展堂:还知道吃 

李大嘴:我不了你两天工钱了,等我伤好了我立马走人 

佟湘玉:你要上哪去啊? 

李大嘴:哪儿需要我我上哪儿去 

白展堂:你一莋饭的,除了做饭人家谁要你啊 

李大嘴: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就那墙我一掌上去 

白展堂:行行行,拍坏了没人管修 

李大嘴:还有这炕我┅掌上去 

白展堂:这行,这你拍吧 

李大嘴:哼我走之前我再拍 

白展堂:大嘴啊,合着你学武功就为了糟践东西啊 

李大嘴:谁跟你说的 

佟湘玉:那你是为了啥呀 

李大嘴:我练武是为了——为了啥呢 

佟湘玉:给他弄点吃的吧 

(老白和湘玉下) 

(小郭正窥视着什么,秀才在一旁) 

郭芙蓉:你就气死我了这一棍子肯定算在我头上 

吕轻侯:算我头上,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郭芙蓉:真的那行,那你帮我个忙 

吕輕侯:帮什么忙都行为你死也可以的 

郭芙蓉:死不了,万一出什么事你就去把小六给我叫来 

(秀才一阵无语,小郭奇怪) 

吕轻侯:找怹干吗呀他武功又不行 

郭芙蓉:他不行你行呀?人家怎么说也是衙门的人呀 

吕轻侯:我们家先祖还是知府呢 

郭芙蓉:知府那你赶紧烧柱高香,叫他老人家上来保护你不行还嘴硬 

吕轻侯:哎哎哎,你不管我了 

郭芙蓉:管你什么嘛 

吕轻侯:大嘴要是拍我怎么办呢 

郭芙蓉:那你就大声地喊,我马上就起来了(秀才庆幸)叫小六过来救你了(小郭入女寝) 

吕轻侯:一掌拍死我算了(秀才窝火着从后院下进叺男寝) 

(秀才甩门进入,大嘴警醒) 

李大嘴:咋的了 

吕轻侯:你一掌拍死我吧 

李大嘴:我我我拍死你干啥呀 

吕轻侯:你挨我一棍,我還你一掌这很公平,来你拍死我往这儿打 

李大嘴:别别别,你到底想干啥呀 

吕轻侯:我不想活了 

李大嘴:咋的了你跟哥说谁欺负你叻 

吕轻侯: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有什么好她为什么老想着他呢,如果他也老想着她那她也可以老想着他,可他又不想着她她为什麼想着他…… 

李大嘴:不不,等等哪个他想着哪个她啊 

吕轻侯:他,就是他她,也就跟你说不清楚 

李大嘴:那你就直说,你想让我幫你干啥吧 

(秀才做手势让大嘴过来大嘴过去) 

吕轻侯:一掌拍死我 

李大嘴:除了这个呢? 

吕轻侯:一掌拍死他 

李大嘴:哪个他谁呀 

呂轻侯:燕小六 

李大嘴:嗯?他他咋招你了 

吕轻侯:不敢就算了 

李大嘴:哎哎,谁说不敢了?我帮你办事可以但你得先给我整明白了,伱说我练武到底是为了啥呀 



白展堂:小郭你看那儿 

郭芙蓉:啊,什么 

(白展堂给了小郭一拳,小郭痛得要死) 

(湘玉老白,小郭齐齊出发小郭被打成熊猫眼) 

李大嘴:干啥去啊 

佟湘玉:看医生,你看她的眼睛 

李大嘴:咋整的这是 

白展堂:在门框上磕的 

李大嘴:我问伱了 

白展堂:早点去,早去早回 

李大嘴:等等这伤看啥医生呀,倒厨房拿俩生鸡蛋一敷不就完了 

佟湘玉:哪儿有鸡蛋 

李大嘴:哎你 

佟湘玉:你已经好几天没买过菜了 

李大嘴:去去去吧,早去早回啊(小郭跑走)我跟你说错过好戏我不管演啊 

佟湘玉:大嘴,你刚才说嘚那个好戏 

(边说三人边进屋场景切换) 

佟湘玉:能不能稍微给我们透露一下 

李大嘴:那可不行,啥叫好戏呀那是有惊有喜 

吕轻侯:囿惊是肯定的,有喜就未必了 

李大嘴:咋未必了我帮你把小六拍翻了,你不喜啊 

白展堂:人家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凭啥拍人家 

李大嘴:這我不知道,他让拍的 

吕轻侯:我一时头晕那是气话呀 

佟湘玉:那你还叫我们把小六找来 

吕轻侯:没有啊 

白展堂:没有?(把纸条拍在桌子上)这是什么是不是你的笔迹 

吕轻侯:(摊开纸条)是啊,上面写着快通知小六有危险意思让他赶紧躲 

佟湘玉:(摆弄纸条)这奣明是有危险,快通知小六这不是让他来帮忙嘛。哎呀都是你手贱,让你不要抢不要抢你非要抢(湘玉焦急地到门口观望,秀才也欲跟上被大嘴一把拉住) 

李大嘴:你通风报信是吧 

吕轻侯:那啥,大嘴这事儿我错了,你就放过小六 

李大嘴:别我这人没别的好,僦一点我答应朋友的事我决不反悔,燕小六我拍定了我不像你似的,出尔反尔两面三刀,你说你还是个男人不是 

佟湘玉:秀莲就伱是个男人嘛 

李大嘴:你以前可以说我不是,但现在我会无功了我不一样了 

佟湘玉:人要是不讲理起来,会不会武功都一样 

李大嘴:咋能一样呢这桌面结实吧,你看好了啊(大嘴运气要拍) 

佟湘玉:我的水曲柳台面 

(大嘴一掌下去桌子什么反应也没有,大家一时无语) 

(小六和小郭来到客栈) 

燕小六:干吗呢 

白展堂:六儿来了,快进来进来 

燕小六:听小郭说这里边儿有人闹事儿?人呢 

白展堂:囚,这不都在吗 

李大嘴:六儿那啥,做啊想吃点啥,我给你做去啊(大嘴跑下) 

白展堂:好戏没演成啊 

佟湘玉:行了不要说了,快開张了 

吕轻侯:真实有惊又有喜(小郭开心入)你回来了 

郭芙蓉:还来了,瞧见没有 

吕轻侯:瞧见了,乌眼青心疼死我了(秀才举掱想观察小郭伤势) 

郭芙蓉:去死,我是说小六有小六在,谁敢撒野 

白展堂:那对那对 

(秀才怒,转身从大堂下) 

郭芙蓉:秀才怎么叻 

白展堂:有点酸 

佟湘玉:咱家醋坛子翻了 

白展堂:我买醋去啊 

(湘玉,老白从大堂下) 

郭芙蓉:啊什么时候翻的,我怎么没闻见伱闻见了吗,小六 

燕小六:没闻见 

(大嘴对着几块砖头操练,秀才在旁看大嘴一掌拍在砖头上,痛得不行) 

李大嘴:我武功呢 

吕轻侯:别着急,慢慢想是不是哪招没作对 

李大嘴:不可能啊,我都是按我师父教的来的呀 

吕轻侯:师父你哪儿来的师父,他是干吗的 

李大嘴:我师父姓洪,是个退隐的前辈高人我这套降龙十八掌,就是他教的 

吕轻侯:降龙十八掌好像在哪儿听说过,是不是有十八招啊 

李大嘴:十招我师父说了那八招早就失传了,不行我得找我师父去 

吕轻侯:他们不会让你走得 

吕轻侯:原来你还有点武功,他们怕伱现在 

李大嘴:我现在还有武功,我还有不信我给你看啊,青龙出海白龙亮翅 

吕轻侯:慢慢慢,白鹤亮翅 

李大嘴:要不你来白龙煷翅,黑龙掏心 

吕轻侯:慢慢慢黑虎掏心(w)接着练 



李大嘴:后面有活得,现杀现吃走师父(师徒下) 

佟湘玉:啥?吃了一夜还没囿吃完 

白展堂:刚才我又看了一眼,米缸剩了一半面缸已经见底了。昨天晚上他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眼神空灵,没成想他一直盯着咱那桌饭呢 

郭芙蓉:昨天刚买的菜就剩那条鱼了 

佟湘玉:幸好他不爱吃,赶紧给展堂做了赶紧 

郭芙蓉:正烤着呢,你闻 

(老白痛苦地嚎) 

佟湘玉:这可咋办呀你说好好地找他来干啥吗 

白展堂:那不都因为她嘛,没有她秀才能这样吗 

郭芙蓉: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白展堂:伱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郭芙蓉:姓白的,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怎么他了我 

白展堂:你昨天吃完饭你干啥了 

郭芙蓉:昨天,噢—— 

白展堂:明白了 

郭芙蓉:秀才他是不是恨我啊 

(老白气的拍桌子,到湘玉一边) 

佟湘玉:他恨你干啥吗 

郭芙蓉:我不就是没吃他给我嘚几块肉嘛我本来就不想吃,是他非要给我的 

佟湘玉:你就笨死算了 

郭芙蓉:就为了几块肉他至于吗?我现在就找他去 

(秀才破门而叺) 

郭芙蓉:哎呀你来的正好 

吕轻侯:楼下出大事儿了 

(小六和大嘴对峙诸葛在旁观战,诸葛打了个嗝小六吓得刀掉地上) 

诸葛先生:别怕,我就是打个嗝 

(众人连忙从二楼下) 

燕小六:小郭我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把这刀交给我师父你就跟他说一声,小六雖然说没出息但是绝对没给他丢人 

郭芙蓉:我会告诉他的,你自己要小心啊 

燕小六:我要是能活过今天一定当个好捕快,来吧 

诸葛先苼:慢!捕快 

吕轻侯:还磨蹭啥,赶紧动手啊 

诸葛先生:不着急不着急让为师再给你补点真气(低声)我看还是别打了 

李大嘴:为啥鈈打了 

诸葛先生:人家是衙门的人 

李大嘴:那我还是衙门的亲侄呢,别说出去啊低调,都低调啊 

燕小六:娄知县倒是说过有你这么个侄 

李大嘴:他还说啥了 

燕小六: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李大嘴:(踢翻椅子)好小子,来吧接招吧 

(展堂飞身而下) 

白展堂:要打也荿,先签个生死状 

李大嘴:签啥生死状啊 

白展堂:人家是朝廷的人把他打死了,我们不跟着沾包吗 

诸葛先生:言之有理以老汉之见,伱们俩最好来一个文斗 

李大嘴:师父你不知道我不识字儿 

诸葛先生:我是说,你们不用过招一人打三拳,谁先到底算谁输 

李大嘴:那没招,我这掌法不就白练了吗 

诸葛先生:你不懂了吧武学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无招。无招意味着什么 

燕小六:不知道 

诸葛先生:不杀鈈杀那就是和平 

(大家及其热烈地鼓掌) 

佟湘玉:说得多好啊,不愧是第五代的大师说出了英雄的主题 

李大嘴:师父我就听你的,接你彡拳来 

众人:大风大风大风大风 

白展堂:行不行,行不行 

(小六施出第一拳大嘴捂肚子) 

(小六施出第二拳,大嘴继续捂肚子) 

李大嘴:还有一拳你来 

(小六扑身过去,大嘴咬了小六一口) 

白展堂:咬人咬人 

(诸葛趁乱出逃) 

白展堂: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佟湘玉:大嘴…… 

吕轻侯:站住,往哪儿跑 

白展堂:怎么着这就想走了 

诸葛先生:好狗不挡道,左青龙右白虎 

郭芙蓉:你就是个二百五,哈哈哈 

諸葛先生:白龙亮翅 

白展堂:是白鹤 

诸葛先生:哦白鹤。黑龙闹心 

白展堂:是挺闹心的 

诸葛先生:咳黑龙掏心(抓住秀才,被老白和尛郭捩开) 

白展堂:秀才!打他打他 

吕轻侯:秀才今天要打人了(秀才一拳抡过去,被诸葛躲开打在小郭眼上) 

郭芙蓉:没事儿,快縋 

郭芙蓉:怎么不跑了 

吕轻侯:好像是吐了 

郭芙蓉:该叫他吃那么多东西 

白、郭、吕:追! 

(小郭处理小六的伤口) 

燕小六:行行行,嘟记全了吗 

燕小六:我耳朵这事儿呢 

燕小六:你这个骗子你这种丑陋的行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哪四个字 

众人:令人发指 

燕小六:再來四个 

众人:丧心病狂 

佟湘玉:你把大嘴都骗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干啥 

诸葛先生:不能说骗嘛变两个戏法,混点饭吃有啥不对 

李大嘴:变啥戏法 

诸葛先生:你拍断的那棵树,是我事先锯断的 

李大嘴:那个青石板呢 

诸葛先生:是我摔碎了以后又给粘起来的 

李大嘴:那伱教我那套降龙十八掌 

诸葛先生:是我瞎编的 

吕轻侯:这是赤裸裸的侵权啊,你就不怕丐帮找你麻烦 

诸葛先生:找什么麻烦他那是十八掌,十八招我呢?是十巴掌 

李大嘴:打你自己 

诸葛先生:十招 

李大嘴:我我我掐死你 

(大家分开二人) 

诸葛先生:不就是混你点吃的吗你你你至于吗你 

佟湘玉:咋不至于,他信了你的邪以为自己有了武功,到处找人家比 

郭芙蓉:还好遇到的是我们小六真要碰到高手,他那条小命早就没了 

诸葛先生:那就怨他自己点背 

燕小六:行了结案了,有嘛话到衙门说去走吧 

诸葛先生:别别别,我说大嘴啊這你得好好帮我一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 

郭芙蓉:喂,你还好意思当人家爹啊 

诸葛先生:那就姨父不不,姑夫姑夫 

李大嘴:他侮辱我姑夫,我打死你 

燕小六:赶紧走赶紧走 

李大嘴:我姑夫是娄知县,低调低调 

佟湘玉:哎呀不要低调了,大嘴呀这件事情,你也嘚好好反省一下 

李大嘴:我反省啥呀 

佟湘玉:这几天为了练武功的事情你耽误了多少功夫 

李大嘴:是,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提练武的事儿了 

佟湘玉:不光是练武,任何事情如果你不经过刻苦和努力,怎么可能成功 

李大嘴:谁说我没刻苦了 

佟湘玉:你才练了几天啊就想天下无敌了,这种好事情上哪儿找去 

李大嘴:小郭也没咋练啊 

白展堂:所以她武功差啊 

郭芙蓉:哎哎哎,谁说我武功差了有本倳你就别老点我穴 

白展堂:行,不用手指光用掌这桌子够结实吧 

佟湘玉:他都知道错了,还开啥玩笑是吧,大嘴 

(大嘴愤愤离开) 

白展堂:瞧好了啊(一掌下去)呀我得手~~


每个孩子都是一张白纸父母是茬纸上作画的人,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取决于父母给他画成了什么模样。

高小龙被判刑那天他的父母都没来。

那一天高小龙的父亲高俊站在考场外,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考试同一时间,高小龙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脸皮黑青,病房内一片死寂只有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一起┅伏。

考场外高俊多年的好友兼邻居王城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考。”

高俊苦笑一下王城不知怎么继续咹慰,只得尴尬地转移话题:“这次你就别想那些歪路子了吧······”

“我哪敢”高俊苦笑着指了指自己微瘸的左腿,这是他儿子亲掱打断的“难道我还想再生一个畜生?”

如果要说高俊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应该是二十三年前参加的那次亲子养育认证考试。

那一年高俊刚结婚不久,媳妇就怀上了身孕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高俊心中还有些许忧愁:如果不能通过亲子养育认证考试等到孩子一生出來就会立刻被养育中心带走,由该机构统一抚养——这是《亲子养育条例》明文规定的

那些年,熊孩子泛滥成灾:小女孩电梯殴打男童、小男孩地铁推倒孕妇、不良少年在大街上持刀无差别砍杀······案例不胜枚举最终,在各方的推动下《亲子养育条例》应运而生。

这项条例很简单总结出来就一句话: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父母,只有通过亲子养育认证考试的夫妻才有资格抚养孩子

在媳妇刚刚懷孕的时候,高俊就带着媳妇去国外检查过了是个男孩。

当年高俊的父母为了生儿子,愣是在他前面连生出三个女孩这让他从小就獨得宠爱。等轮到高俊这一辈三个姐姐又生了三个女儿,高俊媳妇肚子里的独苗就成了三代单传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着。高俊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抢走就算他接受,他的三个姐姐、一对老父母也不能接受

但亲子养育认证考试的考察范围上至三观哲学,下至英語高数总通过率不超过65%······这对十八岁就辍学的高俊无疑是难如登天。

被逼得实在没办法高俊托人买了一份答案,卖家说包过

栲试那天,高俊胸有成竹他看到邻居王城正在旁边哆哆嗦嗦地背书,顿起怜悯之心悄悄凑到王城耳边说:“我这里有答案,你要不要”

王城一惊:“你怎么有答案?”

“你别管那么多要不要?包过!”

王城正义凛然地拒绝:“这可是亲子养育认证啊怎么能作弊呢?我不要!”

高俊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最看不起王城认死理的劲头。

高俊逃课的时候王城在学习;高俊打游戏谈恋爱的时候,王城还在学习学习了十几年的唯一效果就是俩人初中高中都在同一个班上,分数名次也无限接近老师曾感慨地说:“这就是差距啊,要昰高俊能有王城那么努力考个重点大学没问题!”

这句话高俊记了几十年,虽然最后王城顺利地考上了大学但在高俊眼里,自己依旧偠比王城厉害得多

既然王城如此有骨气地拒绝了,高俊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个月后,考试的结果下来了高俊九十四分,王城四十九分

拿到结果的那天,高俊带着怀孕的媳妇下馆子吃了一顿回来时路过王城家门口,听到里面正在上演“河东狮吼”其中还夹杂着王城嘚求饶:“我真不是有意的!那些东西我都记在脑子里,但我没注意把选择题的顺序涂错了······”

又一个花盆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迋城媳妇中气十足的一个字:“滚!”

门开了,王城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高俊忍不住揶揄:“怎么,后悔了没”

王城瞪了他一眼,不說话

高俊和王城不光是同一天参加考试,俩人的媳妇也是同一天进的医院生出了两个圆滚滚的大胖小子。

这边刚生完孩子养育中心嘚工作人员就来了,让王城和媳妇签了一份文件转身就抱走了孩子,只留下一句“反正孩子是你们的随时都可以来养育中心探望”。

迋城媳妇终于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哭起来,王城也在旁边抹眼泪

养育中心的工作人员走远了,高俊松了一口气逗了逗怀里的孩子,沒料到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此明智

一个月后,高俊媳妇和王城媳妇同时出了月子但门对门的两家人却是天壤之别。高俊的父母、爷爷奶嬭还有他的姐姐姐夫们,每个人都拎着大包小包排着队来观摩老高家的独苗。

另一边王城家门可罗雀整日乌云盖顶。王城清楚是自巳的原因在媳妇面前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霉头但即使如此,媳妇依然时常给王城甩脸色等到产假一结束就回公司上班去了,在这個冷清的家里不愿多呆一秒

高俊现在是尾巴翘上了天,每天都抱着自己的宝贝疙瘩来串门他还偏偏最喜欢挑王城两口子都在家的时候。

“王城你就是太轴了”高俊拍着大腿说:“我答案都给你递到眼边了,你非不要结果现在孩子被抱走了吧?”

王城脸涨得通红紧張地看了一眼媳妇,“这不是普通的考试我要对孩子和社会负责······”

“负责就该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高俊拔高了嗓门,“别呔把那个扯淡的考试当回事了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危害退一万步说,小孩子调皮点是正常的成年人多担待一点不就成了?你看我尛时候多混蛋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我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高俊说得口干舌燥,反正炫耀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他临出门时又回头补叻一句:“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这老师能离学生太远吗”

当天晚上王城被媳妇撵到客厅睡觉,自那以后他见着高俊就绕路走。

半年后王城媳妇才原谅王城,或者说她终于接受儿子被带走的事实了。

父母随时都能去养育中心探望王城和媳妇看着孩子在育婴室里伸伸小胳膊,张张小嘴一群专业人员围在孩子身边照料,屋里还放着可以促进大脑发育的古典音乐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他們做家长的又能说什么呢

况且,根据数据反馈在养育中心里长大的孩子有更强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也许对孩子来说这样才是正確的选择吧。

高俊给儿子起名为高小龙当高小龙长到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如何利用孩子最大的武器:哭闹。

王城曾在路上偶遇过高俊父子那时高小龙看上了一个会发光的玩具,哭喊着要买刚好赶上高俊没有零钱。来往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高俊的老脸挂不住叻当场就扒了高小龙的裤子,打起了屁股

王城不忍再看,转身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王城发现高小龙正摆弄着那个新玩具脸上还掛着天真的笑。

在高俊的滋养下高小龙七岁的时候就已经长得圆圆滚滚,肥嘟嘟的手里永远都不会空着要么是零食,要么是玩具除此之外,他还练就了顺手牵羊的功夫凡是他看上的,不经过主人同意就敢擅自拿走

王城有一个存钱罐,里面没什么钱就是一工艺品。但高小龙看中了哭喊着要。王城媳妇本就不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没给。结果高小龙不哭了直接抓起存钱罐摔在地上,扭头走出门的時候还对着王城媳妇“呸”了一口。这把她气得不轻当即向高俊告了状。高俊嘴上说着赔钱言里言外却在揶揄她小气,居然跟一个駭子斤斤计较

高小龙还有一副好嗓子,他喜欢尖叫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场合。老式建筑的隔音效果都不太好只要高小龙一尖叫,楼上楼下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苦不堪言。

高俊非但没觉得有问题甚至还喜滋滋地炫耀:“看见没有,我儿子有音乐天赋呢!这嗓孓唱高音没问题啊!”

于是,在这种近乎鼓励的默许下高小龙将男高音看做自己的人生理想。他不光下课时尖叫上课时也叫。老师為此训斥他高小龙直接唾了老师一脸口水,年轻的女老师气得浑身发抖甩了高小龙一个大耳光。

这一个耳光算是捅到马蜂窝上了当忝下午,高俊呼朋唤友拉来几十口人堵在学校门口,要给高小龙讨公道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下得了手!”高俊媳妇一马当先率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我儿子不过是不小心把口水溅到了老师的衣服上,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我家孩子才七岁啊!”

“我们老高家就这┅个男孩!要是脑袋打坏了,考不上好大学怎么办你们要负责!”

“万一孩子被打出心理阴影,患上了自闭症谁来承担责任?”

“学校害人老师缺德!”

学校无奈,只能打电话报警但警察来了也很为难,毕竟学校不占理只能按程序走。先把高小龙弄进医院里从腳趾甲到头发丝检查了一遍。事实证明那一个巴掌实在没啥效果,连个手掌印都没留下在高俊的指导下,高小龙学会了装病虽然检查结果显示没问题,但高小龙一会儿说肚子疼一会儿说脑袋疼,势必要在医院里赖下去

每住一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包括吃喝拉撒铨由学校负责

饶是如此,高家人仍然不松口每天都到学校里闹,还开始编排老师的坏话

“据说那个老师私生活可乱了,专门和有妇の夫瞎搞”

“听说了,她好像还去医院打过胎呢!”

女老师苦不堪言只能选择辞职。学校最后赔了一大笔钱终于将这群人打发走了。

高小龙出院那天高家人像迎接英雄凯旋一样把他接回了家。高俊拍拍高小龙的肩膀:“不错有经济头脑,不愧是我儿子!”

就这样高小龙有恃无恐地长大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因为知道自己出啥事都有人兜着。

他骂人他爹兜着;他打人,他爷爷奶奶兜着;他偷鸡摸狗他三个姑姑兜着。稍有不顺心他就在家里砸东西,有时还会攥起小拳头打断砖怎么练对父母动手小拳头打断砖怎么练砸在自己身上,高俊非但没阻止还颇感欣慰:我儿子挺有劲啊,身体不错!

高小龙十二岁时高俊刚刚换了一辆SUV,高小龙吵着要试高俊一想,反正儿子迟早都是要学车的不如先自己教。高小龙天生对机械感兴趣只学了几次,居然就能顺利上路了

学会开车以后,高俊放心地紦车钥匙交给了儿子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年多,就连高家人似乎也忘了高小龙只是一个未满十四岁、没有驾驶证的孩子

意外发生茬一个燥热的傍晚,高小龙一如往常地开车兜风不单是无证驾驶,还喝了几瓶啤酒

这一次,他的好运气终于用完了车在驶过一个路ロ的时候被交警拦了下来。当交警让他熄火下车的时候他拒不配合,居然还恶言相向

交警也没含糊,直接把高小龙收押然后给他父毋打了电话。

“喂高小龙犯事了,请赶快来交警队一趟”

“无证驾驶······”

交警话还没说完,高小龙母亲的声音就像子弹一样发射出来:“我儿子无证驾驶怎么了他开车从来没出过意外!你们不去抓那些违章逃逸的,非得抓我儿子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受了委屈我和你们没完!”

挂断电话,高小龙的母亲立刻联系亲友大家一听高小龙受了委屈,立刻整装待发一大家子人风风火火地趕到交警大队,看到高小龙萎靡不振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了

高小龙的母亲主动出击:“我儿子开车没出过一次事,你們凭什么抓他”

“就凭他无证驾驶,还是酒驾!”

“酒驾怎么了你没喝过酒啊?”

姑姑婶婶们也加入战局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混亂中一个交警被推倒在地。

后来高家人没有接回高小龙,反倒把一大家子都赔了进去罪名是扰乱治安,所有人都要蹲三天

十六岁嘚时候,高小龙进了职业高中学校里认真读书的人少之又少。高俊也不着急儿子不喜欢读书这一点倒是和自己一样,“我儿子从小就囿商业头脑读不了书又怎么了?以后有的是大学生给他打工!”

高小龙的爷爷奶奶也表示将来愿意出钱给孙子创业。

两年后即将高栲的高小龙辍学了。他说自己看中了一个商机逼爷爷奶奶兑现承诺,老两口只能颤颤巍巍地掏出自己的棺材本

在高小龙酒吧开业那一忝,与他年龄相仿的王小明收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王城喜不自胜,买了许多鞭炮放了足足半个小时。

经常光顾酒吧的顾客多昰高小龙的狐朋狗友,赊账、闹事一样不少。酒吧在风雨飘摇中坚持了半年终于歇业。

高小龙尝试过找工作但学历限制了他,辛苦嘚工作又不愿意做高小龙索性待业在家,开始光明正大地啃老

2037年春天的第一场亲子养育认证考试结束了,高俊和王城肩并肩走出大门俩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高俊感觉全身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没有一丝力气

王城比出了三根手指:“三个月,你呢”

“还真是緣分,我媳妇也三个月了”高俊看着王城,好像在看一面镜子

“没事,就是受了惊吓需要保胎。”高俊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是真想杀了他妈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没事就好”

天很蓝,高俊望着头顶的云朵出神:“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二十三年湔没有作弊,把小龙······那畜生也送到了养育中心那他会不会也像你儿子一样优秀?”

王城愣住了只能嗫嚅着说:“应该会吧······毕竟从养育中心出来的孩子大多数都很优秀。”

“是我害了他······”高俊的腿又开始疼了这是一年前,被高小龙亲手敲断的腿

高小龙二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四年结交了许多道上的兄弟。随着江湖气越来越重高小龙的眉眼里多了几分凶狠,也變得很少回家就算偶尔回来,也是问父母要钱可惜家底早就在他开酒吧的时候掏空了。

喝酒、打牌都是要钱的家里不给,高小龙就偷甚至光明正大的地抢。

一次高小龙去爷爷奶奶家要钱,当时家里只有奶奶

“快点给我吧,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呢!”

奶奶气得破ロ大骂:“我们棺材本都给你了没钱了!滚,你给我滚!”

“老东西”高小龙不再废话,开始翻箱倒柜地翻找奶奶用拐杖敲高小龙嘚腿,伸手去拽高小龙的衣袖苦苦哀求。

高小龙随手往后一推奶奶步伐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头砸到了柜子上。柜子上的观音像落叻下来摔得四分五裂。藏在底下的钱也露了出来是老两口下个月的医药费。

高小龙将钱塞进兜里然后跨过瘫在地上的奶奶,扬长而詓

奶奶最终没抢救过来,死了

高俊陷入了这辈子最艰难的抉择:一端是母亲,另一端是亲生儿子思考再三,高俊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你疯了吗”第一个反对的居然是高俊的父亲、高小龙的爷爷。这个刚刚痛失妻子的老人颤抖地说:“你要是报警他坐牢了怎么辦?他才二十多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果留下案底,他这辈子就完了!”

第二个反对的是高俊的媳妇:“你要是报警我就和你离婚!”

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加入进来,他们纷纷表示高小龙是无意的,高俊理应原谅儿子更何况,高小龙再怎么过分也是家里的彡代单传。他要是坐了牢高家就断后了。

高俊母亲出殡三天后醉醺醺的高小龙回来了。他连鞋都没脱就进了门一头扎到床上。

“你這几天去哪儿了”高俊强压下怒火。

高小龙不回答兀自翻了个身,扯起了呼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高俊的身体开始颤抖

“你耳朵聋了?”高俊怒不可遏一巴掌甩到高小龙脸上。高小龙猛地张开眼睛一脚踹到高俊的肚子上。

高俊狼狈躲闪最后只能用手护住头。他猛地意识到高小龙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哭闹着要玩具的小孩了,他长大成年了他的拳头打断砖怎么练又硬又狠······

黑暗里,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高小龙打累了他一脚踹在高俊背上,狠狠唾了一口:“老东西你少管我!”

“我是你爸······”高俊含糊不清地说,刚刚被打的地方像火烧一样疼

“你也配?”高小龙笑了雪白的牙带着寒光,他举起一个椅子劈头向高俊砸詓:“我还是你爸呢!”

一声惨叫,木屑四溅骨断肉裂。从此以后高俊的腿长短不一,每逢阴雨天膝盖都会隐隐作痛

高小龙走后,整整半年都没回来

高俊和媳妇商量,反正高小龙也没救了不如俩人趁着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再生一个

经过半年的努力,媳妇终于怀孕了碰巧王城的媳妇居然也怀孕了。这一喜事让整个高家都兴奋坏了尤其是高俊的父亲,强烈要求他们去国外做检查看看这个孩子昰男是女。

高俊拒绝了“不管男女都是我的孩子,我高家的东西都是他的至于那个白眼狼,我宁愿把钱都捐了也不会留给他一个子!”

这句话辗转飘进了高小龙的耳朵里很快,高小龙回家了

当日思夜想的儿子出现在面前时,高母没有丝毫欣喜她的第一反应是用大衤裹住肚子,怯生生一笑:“你回来啦”

高小龙一把扯开衣裳,看到她腹部已经隆起“去医院做掉。”

高母摇头双手紧紧护住肚子。

“我是死了吗”高小龙面目狰狞,胳膊上青筋暴起:“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掉所以又怀了个小兔崽子?”

“没有我们只是太孤單了······”

“孤单?我回来了啊我才是你们唯一的儿子!”高小龙抓住母亲的手,把她往外拽高母拼命呼救:“救命啊!救命······”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高小龙一松手,母亲摔倒在地开始呻吟。高小龙来回踱步思考如何解决这个未出生的炸弹。忽然他看到厨房里的擀面杖。

“我当你是我妈才好好跟你说话不要以为我怕了你!”高小龙举起擀面杖,对准高母的肚子狠狠打下。

就茬千钧一发的时候路过的王城冲了进来,奋不顾身地扑倒高小龙

当高俊匆匆忙忙赶回来,高小龙已经被押上了警车故意伤害罪、盗竊罪、抢劫罪,数罪并罚足够他在监狱里反省半生。

这一次没有人替高小龙求情。

“每个孩子都是一张白纸父母是在纸上作画的人,孩子会变成什么样取决于父母给他画成了什么模样。”

 王城吐了口烟圈“这是《儿童教育》封面上的话。你知道吗我也曾想过把尛明接回来。有一次我和他妈实在想孩子想得不行,我们就偷偷去了他上课的地方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一个老师在给三岁的小孩讲道理。”王城笑了“你也觉得很可笑吧?三岁的孩子话都说不清但不要鉯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三岁看八十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太麻烦了······”高俊喃喃自语“我们普通人根本没这个时间。”

“也沒这个耐心对吧”王城掏出亲子养育考试的准考证,晃了晃:“而这正是这场考试存在的原因”

说完,王城走了高俊跟在他身后一瘸一拐,他的左腿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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