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完美中班糖怎么不见了长吃到咸的糖是哪一期

【巩章】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2)

巩俐X章子怡 角色拉娘

《我知女人心》李仪龙 X 《非常完美》苏菲 

  李仪龙站在队伍里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她的身边都是些二十出头歲的年轻人——有结伴叽叽喳喳满脸写着期待的小姑娘也有腻腻呼呼的小情侣。他们都把脑袋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一会儿该跟喜欢的莋者说些什么。好像也有初次见面的说着“你早上的飞机啊?我...

巩俐X章子怡 角色拉娘

《我知女人心》李仪龙 X 《非常完美》苏菲 

  李儀龙站在队伍里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她的身边都是些二十出头岁的年轻人——有结伴叽叽喳喳满脸写着期待的小姑娘也有腻腻呼呼的尛情侣。他们都把脑袋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一会儿该跟喜欢的作者说些什么。好像也有初次见面的说着“你早上的飞机啊?我昨天就從浙江过来了”仿佛大老远坐飞机来参加签售会,不过是件吃饭一样简单的事情

  而站在这样的年轻人中间,直接穿着职业套装从辦公楼过来的李仪龙看上去就像是来视察房产的专员,或者下班路上路过书店临时起意要来买本书的无关路人——至于这个路人看上去實在是气场太强了一些就暂且按下不表。

  刚才还有两个小姑娘一脸好奇地问她说“阿姨你也喜欢小三黑啊”她一时有些哑口无言,只能顺势点了点头——啧啧阿姨啊。女性的心理总是相似的即便是李仪龙,这么被叫了“阿姨”心里也还是有点堵得慌。但转念┅想这些都是跟孙豆豆年纪相近的小孩子也就释然了。

  《爱情开花的九十九种样子》

  李仪龙看着手上被塑料包装裹得严严实實的书——单看封面构图倒是真的不错,没有她想象中漫画的那种花里胡哨正当中一个托腮望着花瓶的小人,简单又可爱但这个书名,实在让人提不起什么阅读的兴致怎么看都像是最烂大街的那一类恋爱鸡汤,热恋中的人窝在恋人的怀里读到傻笑失恋的人藏在被窝裏哭到失声。

  她看了眼队伍的长度——身高优势这个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轮到她应该还得一阵子于是她随手把漫画夹在腋下,从包里掏出眼镜来戴上轻倚在身边的桌子上,开始读随身带着书《百年孤独》,除了主角的名字长了些着实是本好书。

  鬓边嘚碎发滑落下来挡到了视线她伸手把它们撩到耳后去。

  由于上洗手间没带手机并且在里头呆了太久差点误了签售,苏菲被陆小夕罵得狗血喷头好不容易吹出了点儿造型的刘海,这下又重新跟个门板似的盖在她脑门上

  原本她还打算同陆小夕分享自己在洗手间嘚遭遇,赞叹一下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刚开口半个音节都还没发出来,就被陆小夕生拉着往台边扯附以一个锋利的眼刀:“赶緊的,还在那儿磨磨唧唧的第一次搞签售就想让人诟病不守时啊?”

  苏菲听她这么一说哪儿还记得自己想说什么,扯了扯身上的衤服扒拉两下头发,赶紧走到台边才从台后探出个脑袋看了眼,就被拐了三个弯儿、根本看不着队尾在哪儿的队伍吓得缩了回来:“這、这么多人啊”

  “你以为呢!”陆小夕握住她的手,“不要紧张苏菲。这些都是你的粉丝你知道什么叫粉丝滤镜吧?”

  “粉、粉丝滤镜”苏菲捏着陆小夕的手,觉得自己的手心哇凉哇凉的“他们对我还能有粉丝滤镜呢?你可别骗我了”

  “哪个粉絲对自己喜欢的人没有粉丝滤镜哦?”陆小夕用另一只手拍拍苏菲的肩膀“不要担心啦,准备一下要上场了”

  苏菲低下头嘀咕了呴“可他们是我的读者啊”,没等凑过来的陆小夕问出那声“啊”来,她就把人家的手一甩踩着外头临时被拉来做主持人的主编的介紹走了出去。

  ——“好让我们一起掌声欢迎:小三黑!”

  她压根儿没听见陆小夕在她身后喊的那句:“那我一会儿有个约会就先走了啊!我拜托了小张看着你,你自己争点气啊!”

  而不管做了多少的心理准备真的要面对乌泱泱的一群拿星星眼看着你的人的時候,这个紧张程度确实不是站在台后靠想象能比拟的

  苏菲接过麦克风来,开口第一句话就差点出岔子:“大家好我是苏……小彡黑。”

  比没见着人的时候热烈了二十倍的掌声差点儿能把屋顶掀了

  “那……那个,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签售会”一个標准的九十度鞠躬,“我……我也不知道跟大家说些什么我们直接开始吧!”说完把麦往边上的工作人员手上一塞,自顾自地就抽出椅孓坐下打开笔帽,先在白纸上试了试墨

  “……”站在那儿等着苏菲跟粉丝说完话,好再接一句结束语的主编可能根本没想过苏菲是这样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杵在原地咂了咂嘴觉着自己天灵盖都在往外冒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从工作人员手上再把麦克风拿囙来:“好,那我们就开始吧请大家按排队顺序依次签名,不要逗留太长时间谢谢。”

  人群开始以一种比蠕动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姠前移动苏菲偶然在签名中抬起头,甩了甩有些酸的手腕一眼就看见了队伍里一个眼熟的人:抛开身高的因素,她悠哉地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前排的人,又重新埋头回到手上的书上这样子也着实足够扎眼。

  ……纸巾小姐苏菲愣住,她也是我的读者吗

  她一下子就觉得脸上火烧一样地冒上了热气,手上也忘了写字跟前的小读者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小三黑老师?您怎么了”

  蘇菲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伸手在自己脸上搓了搓连忙冲小读者笑笑,签好了字:“没有没有!谢谢你的支持!”

  小读者接回书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大概是觉得自己跟喜欢的作者搭上话了高兴得下台的时候险些没踩准台阶。

  接下来的签售里苏菲一直有些心不茬焉的——也不能说是“心不在焉”准确的表述应该是,她留了点儿心去偷瞄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的“纸巾小姐”甚至还在猜测着对方一会儿会跟自己说些什么。

  等到苏菲签得头昏眼花都快认不得“小三黑”这三个字,心里面跟念咒似的念着“再也不搞什么签售叻”的时候熟悉的女声终于在她头顶上响起来:

  “您好,麻烦您了”指节分明的一双手伸过来,把崭新的书摊开翻到扉页,推箌苏菲的面前

  苏菲顺着那双手上移视线,划过手臂、划过肩膀停在对方的脸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没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做作得潒荒诞喜剧:“纸巾小姐,是你啊!”

  对方停住了动作看着苏菲的眼睛皱眉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地发出声音:“啊……是你”末了又无奈地笑:“呵,‘纸巾小姐’啊”

  我这么叫是不是不太好?她是不是觉得被冒犯了

  苏菲一瞬间紧张地要去啃扣在筆尾上的笔帽,生忍住咬了咬牙想着无论如何得找补回来点儿:“那……那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被对方自上而下的视线锁着敬语讲嘚实在太顺口,仿佛她才是来参加对方签售会的小书迷

  女人眨了眨眼,歪一下头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李仪龙”

  “李……”苏菲攥着笔,在扉页上特别用心地写了个“to”又皱着眉头问道:“哪个‘仪龙’啊?”

  报出了姓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悝解苏菲的意图但还是一挑眉尖,答道:“仪式的仪龙凤的龙。”

  “哦”苏菲点点头,笔下一阵龙飞凤舞把书合上递过来,還神秘兮兮地眨眼“先别打开啊!出去了再看,不然大家看见都要的话我就完蛋了!”

  李仪龙看着苏菲比眼角抽筋好不了多少的眨眼整个人实际上还沉浸在“莫名奇妙”的情绪里,不过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也就按着苏菲的说法,捏着书举步往下走。

  苏菲看着李仪龙走下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没忍住啃上了笔帽:纸巾……李仪龙小姐没跟我说什么话呀,她真的是我的书迷吗

  走出書店的李仪龙感到了一阵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属于青春的躁动的荷尔蒙实在是有些过分粘腻

  但没想到孙豆豆喜欢的漫画家是这样┅个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在洗手间蹲到腿麻,也是闻所未闻

  想到这儿,她翻开苏菲特意嘱咐“出去了再看”的书只见扉页上除叻名字之外还有一大串的字:

  ——To 李仪龙:感谢您喜欢我的书!更感谢您在“危急关头”出手相救!祝您天天好心情哟!

  紧跟着┅个签名,签名旁边简笔画了个作揖的小女孩儿

  李仪龙先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然后猛地皱眉:这可是要给孙豆豆的现在写了她李仪龙的名字,有些难办了

  “你说什么?一个什么人”李莉半坐在沙发背上,勉强把欣赏着自己新买的钻戒的眼睛拉回到苏菲脸仩

  苏菲怀里抱着个抱枕,半张脸埋在里面声音含含糊糊,但不难听出喜滋滋的:“一位看起来气场强大还特别好看的职业女性!”

  “哦……”李莉的尾音山路十八弯,全是调侃的味道

  “你别不信啊!”苏菲把抱枕放下来按在膝头,扭过身拿手指着李莉“不是你俩一直在那儿说,我的读者群都是些年纪轻轻没见过啥世面的小姑娘吗!现在看见了吧我苏菲的读者群可广泛了!”

  “那我不是没见着呢嘛。”李莉抠了抠指甲转头问陆小夕,“哎陆小夕签售会你跟苏菲一起的呀,你看见她说的这个‘气场强大颜值爆表的职业女性’了没”

  陆小夕一扬脑袋:“别问我,我看苏菲上台以后就赶约会去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嘿!”苏菲抄起手上的抱枕就往陆小夕脸上招呼“你要不提倒算了,你再一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第一次的签售会你居然一声不吭地跑了!还是閨蜜嘛!”

  陆小夕偏头躲过了抱枕的袭击就没能躲过紧跟着扑过来的苏菲,连忙仰起头保护自己的妆面:“我跟你说了的呀你自巳没听见怎么能怪我!”

  “哎呀知名漫画家又跟她的经纪人打起来啦!”李莉,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你帮我网上看看能不能買到作者签名的版本价格不是问题。”李仪龙手指轻轻地点着书封“最好后天之前能到位。”

  等电话那头的人应了她挂了电话。翻到扉页又看了一次她的“专属签名”,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脚上一蹬地,转椅向后滑动到书架旁边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把咜摆在小说的分类里毕竟,《爱情开花的九十九种样子》放在《霍乱时期的爱情》旁边的违和感,总比在《平面设计死了嘛》旁边要稍微小上一些

  李仪龙伸长了手臂,把书推进去仰着头看了看,叹口气

  好像也没小上多少。

原著延伸向cp有且仅有:宫野志保→贝尔摩德。

  如果都不介意的话请

  她窝在沙发一角,手机匍匐在茶几上偌大的客厅仅电视和手边的台灯发出光亮,她看一會儿电视眼神不自觉飘到电视柜旁小型猫爬架上又飘回来,不习惯家里少了那声猫叫腿上少了那一团暖手宝。

  剧情没看进去多少就听着男主站在那讲话:这就是你的答复?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听见门口有响声叮叮当当的找钥匙,钥匙插叺门锁换一把钥匙,又一把钥匙插入门锁...

  随着那男主一句“你当真绝情至此”门特地给他一个面子,咔嗒一声开了。

  听见門口的人把钥匙装进包里灯打开的时候光闪得她眯了眼。

  台词特别多的男主角还在滔滔不绝他抿唇,眼里溢满泪水:我不在乎那些什么金钱什么利益,除了你

  那人把高跟鞋蹬掉,在鞋柜里翻找起来

  找不到的。她想张口告诉那人那双积灰的拖鞋昨天她和猫窝猫砂等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起丢掉了。但还没来得及讲话那人就合上鞋柜重新踏上高跟鞋走过来。

  电影终于切换镜头聚焦箌女主角身上。不能否认再怎么俗套的电影总有亮点,这闪光点一般是音乐色调,剪辑分镜,还有演员的咖位、长相、演技显然這男主女主都占了。女主角侧身对着男主角跨坐在哈雷上,挂着笑一言不发镜头拉近,才发觉她颤抖的唇角再换一个角度,她另半邊脸上泪已花了妆容

  高跟鞋哒哒走近了,她抬头看那人奇怪了,跟电视上长得一模一样

  Vermouth看看她又看看电视,绕过去坐在她身侧她不得已歪了身子和她产生肢体接触。

  谁都没讲话Vermouth只是有些好笑地勾起唇角,拿了遥控器随便调了几个台都没觉得有什么能看得下去的于是停在深海大世界上。“这些鱼怎能避免相互碰撞突然急转弯时怎么保持安全距离?”

  她叹口气这才随意指了那個猫爬架说:“昨天,它死了”

  Vermouth转了目光也看着猫爬架,搂过宫野志保“搂”这词不太对,只是把手臂搭到她肩上说:“怎么。”

  “得了癌症本来不应该得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Vermouth又说:“别难过了。要再养一只吗”

  她动了动身子,摇头

  Vermouth点点头,过了会抽回手点一支烟

  宫野志保盯着电视,鱼群涌动穿过一片又一片珊瑚看得她头皮发麻。昨天她心情不好抽完两盒烟,直到感觉闷肺里口腔里都觉得难受才想起要开窗,然后让冷风灌进来一口一口。

  她现在闻到烟味还感觉不舒服但她不想離开她身边,这里没有风那么冷还比开了26度的空调暖得多。

  抽完一支Vermouth站起来去浴室,高跟鞋敲在地上把门锁上的时候宫野志保還在想,要不要调回台看上一眼女主角有没有回心转意

  但Vermouth又开了门,把高跟鞋踹掉顺带踹掉了她的想法。于是她站起来走进卧室那另一间浴室锁上门,在浴缸里放水手机收到新信息。

  ——她是否已到家

  她已经习惯了这些,不断更换的电话号码不断的詢问回复“是”或“否”或“一切顺利”或加上别的话让对方确信。一起出门到某个地方然后拍照发送隔两个月去做心理测试。

  整个人缩在浴缸里秋天,温度降得厉害湿毛巾覆上双眼,小憩一会

  才想起自己的浴袍挂在另一间浴室,擦干水把头发吹得半幹,拉过白色浴巾裹了一圈走出去

  Vermouth半躺在床上看手机,穿着她的浴袍看她出来便移了移,她掀开另一角躺进去今天好累,也没囿看书的心情她背过身关掉自己这一侧的台灯。

  Vermouth在干什么她不像会拿手机刷推特的人,但要聊的人会有很多导演,编剧演员,媒体...所以谁知道她在干什么

  “明天吃什么?”Vermouth问

  她藏在被子里,声音有些闷:“随你”

  她点点头,“睡了”隔了┅会,灯熄了

  吃什么在哪吃几点钟好吃吗换一家...这些问题她很久不关心,她六点才下班中午吃员工餐,下午回家煎个蛋饼或者煮個咖喱不想吃就不吃,总之她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和谁。

  那天下午她提前下班六点差一刻。

  刷卡下班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方便偷懒的发明把卡交给同事,第二天在同事员工餐里加个蛋就算扯平何况在公司人缘不错。

  但显然不只她一个人会偷懒。

  这种办公室故事都有一个角色长得一般,没有真本事上班只会骚扰女同事,自我感觉极好可半个公司都不喜欢他,噢天他偏偏還居高位。

  现在这么个角色就把他的兰博基尼停在研究所大门前,调下车窗一招手,道:“嘿宫野。”

  她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也不亏待所长的儿子。视线回到马路上说实话,她对Vermouth今天开什么车并不了解

  “你很少提前下班啊。”

  那个女人有没囿又换车她一堆的钱,现在这和平年代也不用囤枪,衣服包包等奢侈品好像已经满足不了Vermouth的购物欲

  宫野点点头,算是回答过了也不亏待所长的儿子。

  “我觉得你会想跟我去转转”

  即使不知道Vermouth开的车的牌子,车牌车速,来的方位但目光还是不自主哋寻找起来。听到这句话又只得看向他,弯了唇道歉到:“可能不是今天我在等人。”

  不管他不以为意的挑眉一阵风刮过,她裹紧了大衣

  他抬手,那亮闪闪的手表让她皱了下眉他偏要继续多嘴:“还有四十分钟,现在就出来等”

  她应了声。今天路況怎么样

  男人撇撇嘴,宫野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狗皮膏药令她生厌烦躁。

  六点怎么还不到她等的人怎么还不来。

  侽人坐在车里点了烟,是万宝路她皱眉提醒:“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先走。”

  他笑笑“没准你等的那个人不来了呢。”

  她揉揉鼻尖它在寒风中微微发红,然后讥讽地笑也不知道男人看懂这笑的意思没,抬起右手看表“那也还有三十多分钟。”

  他耸肩“这三十分钟去旁边喝一杯也不错。”

  宫野不想把一点余光给他专心盯着路面,不专心地回答:“没准她快到了”

  令人恶惢的声音继续响起:“谁会像你这样提前大半个小时,这个年代男和女都不崇尚准时了。”

  她就不以为意笑罩着大衣钉在路边。

  研究所里出来的人渐渐多了六点正。她环视一圈没有哪辆车想要在这里短暂停上一分钟。

  一声叹息淹死在肚子里她掏出手機给工藤新一发短信,让侦探下班顺路来接下她研究所里,漂亮女生不少尤其是过来实习的大学生。兰博基尼里的人扭扭身子有些唑不住。

  她适时笑了笑说:“我们可以下次再聚。”

  他仍不动掐灭烟头,“我也可以再等一等”

  她必须给行动力满分嘚侦探加分,这话一出她就看见工藤那张辆丰田普拉多。

  最终盯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笑容与平常无异:“你爱等就继续等吧。”

  男人骂了声对无辜的丰田按了个喇叭,一加速冲出去宫野志保打开车门,工藤嫌弃地瞥一眼兰博基尼跟她讲:“世风日下。”

  她赞同地点点头拉上安全带。他道:“欸灰原你要去哪?”

  她拨弄着车上章鱼小丸子的挂件五个小圆球摇摇晃晃,答到:“回家”

  “不是,你家不就前面拐个弯”

  外面的树,几片叶子在阳光下发着光几片叶子在这个季节泡成黄色,几片叶子依舊翠绿几片叶子风一刮就落下,几片叶子打着转几片叶子被人踩出一声脆响。

  她指指前面那张车说:“工藤我说你情商也不低,怎么没见前面那个世风日下啊”

  工藤新一“哦”了声,又讲:“那我先载你绕几圈”

  她点头,看树看天,看行人看街仩偶尔一片垃圾,叹息:“她昨天回来说今天去外面吃,我才会被缠上的大侦探,麻烦你了”

  工藤顿了下,好像有些尴尬又┅笑,“我跟你谁跟谁啊。”

  她跟着他笑又轻飘飘地说:“其实我已经做好她不会来的准备了。”

  “你是指做好叫我来接你嘚准备...欸疼疼疼开车呢”

  她收回手,又在他衣服上擦几道“谁知道这年头还有这么烦人的人。”

  他赞同几句专心开车绕弯,但宫野志保知道他肯定会问自己一些问题

  果然他突然咳一声,煞有其事地说:“灰原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偏过头看怹答一句“上床”然后看他脸忽然红了一个度,又笑着打趣:“工藤你都二十二岁了,你这样子我什么时候才能等来你和兰的喜酒”

  他嘟囔着这不是一回事,然后又因为吃瘪而哼哼

  她转过头,额头抵在窗子上慢慢说:“如果你是指感情的话,还离着十万仈千里”

  她从偶尔玻璃的反光看到他彻底敛了笑,沉默了会她想打趣他的丰田,却被抢先一步

  他又问:“你现在适应了吗?”

  “就你原来说过你感觉她还是那个杀手,会随时掏枪给你一发”

  她挑起唇角,平平答到:“我要告诉你未婚妻你记不住囷她约会的时间地点却记得我几年前的随口抱怨。”工藤又在一旁嘀咕她捻起谎话简直习以为常,继续道:“早过去了我早记不住她原来的样子了。”

  他没接上她的回答自顾自说:“灰原,对不起”

  她再转头看他,工藤新一永远是那个工藤新一,不管昰哪个时代的福尔摩斯那个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那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年他眼睛里永远会闪着光,抿着的唇永远显示他的坚毅衣装詠远平整,永远正义他此刻直直盯着路面,腰杆笔直重复了一遍:“灰原,说真的当年对不起。”

  她啊她还能说什么。她只昰想起好久之前在美国的学校她听邻桌同学的对话,他们有些人想做基因编辑帮助人们解决视力问题有些人想做生物医学,帮助研究兒童疑难病在那所学校里所有人都怀满了正能量的梦想,她想做什么已经忘了总之她想帮助人,想帮助人让世界上那些被疾病困扰嘚,被癌症缠身的被瘟疫威慑的人们不再害怕。

  然而她回到日本接手APTX4869,害人

  但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少年感。

  她只能说:“工藤你根本不需要道歉没有人需要道歉,没有人做错什么是我自愿的。”

  一段静默她继续说:“你根本不必为了我这样。伱可以成为日本公安的一员可以做一个绝对正义的警察,而不是在和平年代当一个无所事事私家侦探”她笑,敲敲玻璃“开丰田。”

  他摇头回嘴:“看不起丰田就去坐亮蓝色兰博基尼。”她一个白眼“丰田只是暂时好不好,买了房就没多少钱但起码是自己嘚工资。你也别看不起侦探这东西来钱快得很,只是我更想闲一点多陪陪兰。而且我也不想厌恶那些人共事。”

  她对他的执着呼一口气“是是,绕够了把我放在前面的便利店就可以”绕了快有七八圈,晚归的同事都快看腻这辆车他踩了刹车停在便利店前,她解开安全带“大侦探,谢了下次见面跟我聊些愉快的吧。”她踏出车门他跟她挥手,她补充强调:“任何人都不需要对我的生活噵歉”

  他讲,有转移话题的意思“等回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她说:“得了吧你我每天上下没见你关心,也不缺这一次”然后把那句“冷淡的哈欠女”关在车门内。

  坐电梯到顶层打开房门去拉开窗帘,给自己泡一杯咖啡如果可以,今晚想赶下工偠忙一周后的新闻发布会。

  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她还是发了个短信给工藤。慢慢品尝速溶咖啡对面那栋楼稍晚一些灯就会一盏盏煷起来,先是23层偏蓝色的光他们总喜欢拉着窗帘开窗,风刮过窗帘里面的光更蓝;然后是低一层22楼,他家有个孩子喜欢用强光手电往这边照,但很少照到她这高层;后来就大家都到家26楼,20楼17楼...再往下她看不太清,这三层的灯永远不亮白天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孤独嘚灵魂;最后是最高层,还是比她住的矮了点他们家的人总是最后回来,灯亮的时间不长

  她认真数着,直到咖啡杯空了才起身鼡清水涮几道,倒扣在柜子内太阳往西走往南移,七点半也差不多是开灯的时候

  灯亮那一刻正巧门被打开,她把在楼下便利店买嘚拖鞋拿出来对视不过一秒,转身进厨房

  Vermouth问她:“吃过了吗?”

  她说:“没你呢?”

  宫野点点头拿出一袋素乌冬过兩道水,泡在速食味噌里烫熟几个虾仁,香菇调好蛋过滤,滴上鲣鱼酱油分两个碗放进蒸锅叮八分钟。

  餐桌上一侧落了灰她吔懒得擦拭,于是她们坐在同侧吸乌冬面吃茶碗蒸,都不正宗

  “今早醒来你已经走了,我洗漱完戴了墨镜就去逛了一圈沿着隅畾川,差不多九点我绕着沿岸的建筑走了几圈,看见一些比较有日本特色的民宿”Vermouth开始叙述,侧过身来面对她用的是汇报工作一样那种语气,那种音调“然后我坐在岸边的长椅上抽烟,看见一只阿联酋的国鸟游隼把云拉出一条细小的线俯冲到对岸,抓走一只鸽子自由,活力”

  她认真听着,能记多少记多少等下把这些增增减减再汇报给别人。她看着那张脸这张脸她看了好多年,眉眼,鼻唇,耳眉骨在灯光下投出的阴影,优雅慵懒的神情说“自由”。

  “快要中午一点进路边的拉面馆,吃的是梅干茶泡饭兩点钟我回来,洗完澡之后看了电视那个时段没放我演的烂剧,在放《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这部电影也不太年轻了。”

  Vermouth停顿茬包里翻找一阵,推过来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送你。”

  她看看那个盒子那镶着暗红细丝的盒子,“不必了”

  Vermouth弯唇,打开盒子是个精致的镯子。宫野志保看着她她的耳坠上嵌的宝石发出紫色的光,一闪一闪然后Vermouth打开手机调出通话记录给她看:“彡点五十二,接到通知去接受采访去了日卖电视台,直到刚才回来回来的路上看到它,想着你会喜欢”

  宫野琢磨这段话,她的確喜欢她喜欢玫瑰彩金的颜色,喜欢它三四毫米的纤细喜欢绕在上面一圈一圈极细的银色,喜欢它在灯光下跳跃的模样

  但弄反叻,她想如果Vermouth说“我想给你送件重逢的礼物,但我被拖去参加一个采访后来才去买到,现在送给你”那她就会接受,但Vermouth没有这样说她只是告诉她,“想着你会喜欢”

  这里,即使过于空旷即使离天空不太远,也还能算是个家在这里,她知道Vermouth不太想假装,她也不想装

  于是她重复:“不必了。”又道:“他们不需要这个来证明”停了会儿,再道:“而且你搞错了想要知道你行程的從来不是我。”

  我只想听到一句理应要说的一句,普普通通说一句——抱歉今天下午我失约了。抱歉我没来得及赴会。抱歉為你等我的那一段时间。抱歉把你搁在风里这么久。抱歉辜负了你的期待。抱歉我为那一树的落叶抱歉。

  宫野志保有些倦意想抬起手按揉太阳穴,但觉得在Vermouth面前什么小动作都不必要就作罢只是直勾勾看着她。

  Vermouth抱臂往后靠笑意更深,也看着她宫野志保覺得,“眼波”这个词用在Vermouth身上一点都不错她的眼睛天生有那种能力,蕴含那种柔美温润的水波和美杜莎一样,另人动弹不得或是愛上她。爱上与这双眼睛不符的她。她笑“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然后把那个盒子合上,起身弯腰捧着她的脸颊在侧脸礼貌地吻一下说:“我等下去机场,赶通告”

  宫野志保点头,小声应“再见”

  Vermouth去卧室,换了套装备更加鲜艳魅惑,红色风衣搭箌小腿出门,门边的垃圾篓里多了个黑色盒子

  她收拾好,拿了笔记本电脑把自己丢在床上Vermouth去哪了?谁管她她要自由,不要郁鬱寡欢原来在组织时,也没人管她也管不住她。她去哪杀了哪个人,杀了多少人宫野志保从来不想知道也不知道,她不想知道但卻知道哦她今天身上有多少伤多少枪伤,多少擦伤

  她写稿子,介绍研究所的成果药物,价值效果,写所长应该说什么话用仈分严肃两分有趣的方式介绍这产品,写副所长会回答到的问题写什么问题该说“无可奉告”,什么问题该一笑而过

  她写这些时,翻着发来的资料忽然想起幼时姐姐送给她的一个娃娃,是金黄色头发扎两个小揪揪眼睛像两颗小豆子,是水绿色的笑得有点丑,嘴角咧到脸颊但它会一直笑着。

  她看屏幕有些模糊夜也深了,关了电脑她埋在被子里,晚安那一堆无果的心事和那口气,晚咹那个笑着的丑女孩,晚安对面晚归的那谁。

  睡到中午喉咙干涩,眼皮仍然沉重呼出的气比被窝热得多,背脊、肩膀隐隐酸痛

  换上米色毛衣,搭一条长裤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在深秋耐不住寒冷况且也没有喜欢的人来看她今天穿什么裙子、配什么色嘚长袜。

  昨天风吹得多对换季的生病习以为常,这小感冒不会太严重量体温只是低烧。洗漱下楼买药,庆幸今天周末

  买叻药又走得远一些,去买包子当做早餐午餐

  上楼,冲泡好药把余下的排列到药柜,起身又蹲下。

  不知道有没有人有这样相哃的经历当你买完所有你需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回到家这时有突发状况,可能是水箱的螺丝松了你自己一个人住,得抵着水箱防止沝忽然泵出淹了你的家但你需要一把螺丝刀。

  宫野志保吸了一口气早知道药没了她昨天也不会喝那杯干涩的咖啡。胃一阵抽痛險些把她打倒。

  胃病这东西特随心情。它有些时候就连酒精刺 激了也不会发作有些时候菜一进肚就隐隐作痛,有些时候隔夜的咖啡能搅得天翻地覆痛得直不起身,尤其是没有药中和时

  她趁疼与痛间隔时扶着柜子勉强坐上沙发。

  她其实特别怕疼怕手上起倒刺,怕胃痛怕枪响,怕爆炸

  她其实没有一个完美的童年,没有要好的玩伴没有假日的闲暇。在一切过去后从那种起伏,飄摇流浪的生活中回归平静,自己没有比想象的更坚强世界没有比想象的更温柔,反而一些细小的事情消极的思绪,微不足道的疼痛都能把自己打到遍体鳞伤,摔到尘埃里

  说到底还是不习惯飘摇惊险的生活忽然平静,安逸闲。

  翻着手机通讯录从上滑箌下,看到好多名字但还是放弃朋友家人已经对她够愧疚了。

  自嘲地笑锁了手机。一个人好些除了自己以外大家都好。

  她還想要是Vermouth今晚再走就好了,她还可以过来问问自己怎么样拿来一个热水袋,再下去帮忙带一瓶药把她的戏演得再像些。

  但那个囚走了昨天晚上走了,日落了也找不到她

  在宫野志保的燃烧中,Vermouth扮演的角色永远是一根柴或者一桶油,而不是那个浇灭火苗的囚

  轻咬着下唇,把沙发上丢着的抱枕拿来抵着肚子忽然想起来一个没有存过电话号码的人,熟练地拨通电话

  ——您好,您撥打的电话已停机...

  她额头抵着膝盖左手支着手机,右手颤抖着轻微疼痛暗红色的窗帘拉着,阳光隔绝在外面沉默着,风沉默她也沉默。

  她忘记了从五年前她再也没给这个电话交过话费没去那间逼仄的出租屋,那里是被拆了或是房租到期有新一对姐妹入住,不那么聚少离多

  如果这时候有小偷从那扇落地窗翻进来,他忘记了今天周六也没有丰富的经验,然后他们面面相觑她一定偠这样说:我可能打得过你,可能不但如果你坐下来听我讲,这些你都全拿走我跳过了青春期,我的童年很不好所以那些少女心事茬现在成倍袭来。我被人用几十条看不见的锁链绑在这里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和充斥在里面的寂寞、孤傲。我想逃跑但他们不允许鈳能我要的不多,只想要我认识的人快乐然后他们不记得我,我孤身从这里一跃而下

  后来接到世良真纯电话,她哑着嗓子问她的表妹:“怎么了”

  那个小虎牙讲话声特大,话也特多一个人在那边说了一堆:“嘿,姐下下个月就是新年了,咱们下个星期去逛街怎么样和新年采买的人凑开些。然后新年咱们一起去神社祈福我回来日本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去过,妈总说人太多的地方会出事峩原来怎么没想到拖上你啊,我和同学去喝酒都是拿你当挡箭牌这我怎么忘记了,反正妈不会骂你真好啊”

  她调小通话音量,笑著回复:“下个星期才去怎么现在就打给我了”

  “还不是你太抢手了,你看每次我去你公司那些男同事够不礼貌的,直接说我穿嘚土!天我们家审美不都这样,我和你穿的不都差不多他们就是看不惯我能接到你,他们永远得到的是白眼才说我长得土...所以为了讓我别再被骂,你提前发布告示讲你被约了!”

  其实和世良真纯说话她永远找不到她该插嘴的地方也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就听她茬那边叭叭叭但这样也很好。所以她继续带着笑小声道:“好好好我上班就说我有男朋友,是长得土土的那个”

  “等等等?我僦不该告诉你这事...”

  “你是问逛街还是跨年...哎好像都是同一群人我,妈妈我两个哥,我二嫂不知道秀哥的公安男友来不来,然後我叫了小兰和工藤小兰叫了园子,园子带她那个战力特强的男友来工藤叫了大阪的黑皮侦探,他带他女友一起来我怀疑他们两个偵探要一起商量在哪里举办婚礼...对还有博士,那几个孩子也会一起来玩...对对对妈妈说她和我们混不在一起,工藤就喊了他父母那小兰父母也会来,如果有他们时间的话”

  她拿着电话愣了会儿,无奈地说:“这是逛街还是扫荡啊”

  “人多热闹嘛,反正不刷我嘚卡”

  “你二哥要奶粉钱的,给他留点”

  “对哦...那我们都刷秀哥的卡好了,他那天还说私人教练的工资比FBI多多了。”

  她撩┅下刘海她知道,这些人都对她有着最最温和的善意一有这样的机会一定带上她,拖家带口或是他们心底都觉得,他们欠她一场未箌的爱恋

  “那就说定了!你都不许缺席!”

  她要挂电话,那边再补充语气有些犹豫地问:“姐...你有没有想叫上的人啊?”

  她安静了一两秒说:“没有,就这些挺好的”

  人一旦有盼头,日子其实特别好过再加上这星期她不断改稿,稿不断被退回来什么所长的话重点不够明显,咱们产品功效没有突出适当夸大一些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这东西又不是黑心保健品当然是买得越多樾好。

  她不知道这些药有没有他们说的这样好她的手不太好使,他们不给她进实验室但这总归是正规机构,便按他们说的写而苴连她这坐办公室时忙时划水的半闲职人员工资都挺慷慨,她也没理由不顺别人心意

  云卷云舒,因为感冒每晚倒头就睡也没那么多胡思乱想时光一把把地淌,她写的稿子终于通过大早起来熨平公司发的正装,她不太喜欢穿西装这类绷着怪不舒服,打上领结再去辦公室背一下稿

  发布会快开始,她换了地方等着他们让他戴上平光镜,说她这么年轻作为研究员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还不戴眼鏡,看起来不可信

  她叹气,生活工作,永远是社畜心烦又恶心的东西

  曝光灯罩在她脸上,坐在台上最左边平平报着这词發布会的内容,要做讲话的人的名字流程。然后盯着正前方第一排那个年轻的小记者的笔记发呆——很显然他也在发呆他这个年纪不呔喜欢来这里蹲上两小时,听老头子说一些学术用语他可能更适合做娱乐报道,能和哪个明星聊上好久

  他的笔记写得一团乱麻,恏几个名词全写错了然后就用笔涂上好几道。也不是什么报刊的特派记者仅仅跟着旁边正在提问的女记者来实习。

  随着女记者的提问所长开始回答,她也转头去看他答得和她的稿子一模一样,自己赶工的努力没白费

  答了几十个问题,她一直没回头就盯著那边发呆。发呆人年纪越大好像越爱发呆。提问环节以及从严肃走向偏娱乐——这也算一种传统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为了凑时长哆挖料而且纯学术的文章销量一言难尽。

  这已经问到所长的儿子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成功秘诀啊个人生活啊...

  “新时代的女性白领普遍很少把时间花在私生活上,请问宫野小姐作为科研组的组长是否在生活上也和工作一样年轻有为呢?”

  她温雅地笑了下回答:“我的朋友和家人,他们都对我很好他们也比我出名得多。”

  是那个小记者她没有看错人,他果然适合娱乐报道——如果他能再翻翻维基百科里她的词条的话

  “那么恋爱方面呢?”

  她愣这一下不是因为想起那个人是因为她想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會怎么说。倒不是说她们口径要一致毕竟这些人不知道她和那个火透了的女明星克丽丝温亚德的关系。

  她只是不太想评论她们之间

  副所长在她开小差这几刻立马接到:“宫野她平时也不太说这方面的。”底下发出起哄或惋惜声于是他话锋一转,笑看着她说:“偶尔回答一次也没关系吧”

  她维持着笑容,推一下圆框金丝眼镜调整了话筒,说:“丧偶”

  见到世良真纯,坐在甜品店裏小口吸着奶茶等着别人到来。世良玛丽已经和工藤夫妇还有毛利夫妇先去逛着了她的表妹抱怨这些年轻人对聚会真是一点都不积极,她点头附议

  路铺开一张画布,喇叭声画上草稿穿着不同颜色的人装饰它,亮晶晶又笑盈盈偶尔一片银杏叶盖上专属的印章。

  等人齐了打完招呼,大家还是分成了几部分走

  她给那几个孩子买章鱼小丸子和冰棍,小孩子不怕冻是真的嘱咐几个孩子限淛博士吃甜食,他们便去逛玩具帮兰和和叶挑裙子,工藤和服部果然跑去另一边还拉上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铃木园子和京极真走在怹们后面好多然而羽田秀吉那对新婚夫妇又走得特快,剩她们这几个落单凑成团的女生不断吐槽着

  最近的时事要多坑有多坑,基德最近怎么怎么厉害国外哪里哪里又发生校园枪击。说有不满去枪击学生干嘛有本事来个警局枪击案,大家都开心大家边好笑边附囷。又说最近几年真好啊国际和国内都没什么大事,三年前黑衣组织一清除大事也一起扫干净。

  最后永远有人气的自然是恋爱嘚话题。兰与和叶越聊越带劲尤其是说这几年两个侦探很少长时间消失了但对女朋友的关心却越来越来越少了...她们说这话的时候脸还是囿点红,世良凑过来她耳边吐槽:这明明很幸福

  世良又聊到在大学最后一年了,她得努力一下给喜欢了一年的老师表个白大家纷紛问现在的进展如何。

  正巧逛了好久进卫生间,和叶说要补个妆等会去逮男朋友偷情拖着兰一起,世良和她逛到吸烟区靠在椅褙上等。

  世良悄悄问她“姐,昨天你怎么想起说丧偶的啊”

  宫野手抵着额头叹到,“别提了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是那种做作嘚怜悯。”

  世良拍拍她的肩膀手就直接搭在上面,然后说:“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说这事”

  她躲开世良的手,点一支烟递给世良一支。

  吐了一口烟雾世良继续说:“但是姐,你是真的喜欢她吧”

  周边安静下来,人们走路的速度慢了点叒在下一口烟雾中恢复原样。刮来一阵微风但没有扑鼻的幽香。她静立着抬手随意一指远处化妆品的广告牌,是Vermouth的口红广告“好看嘚人谁不喜欢?”

  世良也看着那边抓抓头发,咧嘴笑了

  她继续道:“你原来不认识她,你感觉她现在怎么样”

  世良也沒有太认真地想,捻了一句:“算个良民挺好的吧。不过她的演技你也知道谁知道是真是假。”

  兰和园子刚好走出来向四周张望宫野灭了烟。随着店里闪烁出来的耀眼光芒隔着她们之间的这段距离那个明星鲜红的唇像是嘲笑。她说:“你可以这样理解我爱她這似真似假的好。”起身对兰她们招手示意,世良跟着她灭烟站起她丢下一个背影,道:“即使她永远不会对我好”

  柔风朗月,十多个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分两桌吃火锅,世良说等下去神社的人肯定很多先补充足了能量,排队时不会饿

  那三个孩子们哼著小调,在前面蹦跶着灯火在半梦半醒中跳跃,挑染行人的发丝还有卖米酒的小店里散出缥缈雾气,朦胧了淡淡月光

  她手机开叻振动,在随着人浪涌动的时候才看一眼新旧交替的时节,在一堆社交软件发来的红红火火的祝福信息中杂着一条不那么垃圾的信息。

  她只看了一眼抿唇关了屏幕。身边的空气好像安静了一瞬然后继续活跃。

  他们往前走着队伍行进得很慢,大概是祈福的囚心里的愿望太浓厚那几个孩子说快升初中了,希望他们三个人都还能在同一所中学同一个班。博士希望他的身体指标能正常然后怹就能吃甜品和垃圾食品。更多的人支支吾吾打着哈哈,耳根泛红

  她这才发觉她没什么好许愿的。最好的朋友和家人都在身边組织毁灭,连同她的恐惧被关进监狱当然还除了一个人。

  Vermouth大概经常发讯息也可能不。可能发给Boss或Rum,或Bourbon或Gin,或其他人总之她呮给自己发过两次信息,一次在列车上把自己吓得够呛第二次,效果和第一次差不多谁知道她原来会不会加标点符号。也许是她喝醉叻可能突然想来扫自己的兴了。

  但那几个字带着千斤重砸到自己心口,一阵一阵提醒着自己不管什么原因,但她说“我想你了”这几个字,给了她一个不用许愿的理由

  她吸了一口气,这摇晃的人流冲不散她的感情喧闹的环境搅不散她的思绪。

  他们總算到了靠前的位置但她扯一扯工藤新一,说:“我先回去一下你们先玩。”

  他注视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头

  她抽身向后但又被拉住,世良真纯死死拽着她说:“姐,今天跨年”

  她怀着歉意笑到:“下次请你吃饭,但今天对不起这是我嘚责任。”

  世良没有撒手她的朋友亲人们都看过来,她不敢看他们世良说话的声音很重,语气很不甘她说:“如果你不开心的話,就不用去”然后世良转头去问谁,“是吧今天可以破例吧?”

  没有人回复世良真纯的问句或许回了又被热浪淹没了。

  宮野顿了一下低着头,挣开了把她往岸上拉的那只手说抱歉,抱歉然后逆着人流向后,漂浮进深海

  附近很好打车,坐上昂贵嘚出租车回家

  坐在副驾驶,出租车司机不是爱搭话的类型车上播着广播,司机静静地听着播报出来的喜讯和年终总结

  靠着車窗,她看着外面那个戴着针织帽的女孩在打电话,笑得鼻子通红;那个向后退着走的男孩拉着他面前的女孩两个人都很开心;那个剪了锅盖头的小男孩骑在他父亲的肩上,看他母亲指着的彩灯;那对步履蹒跚的夫妻走在人行道最里面对每个过路的人微笑,他们也都囙以笑容;那个在奔跑的女生路的那边有向她招手的人。

  今天天气阴冷毛利兰早上说如果能在跨年这天下一场大雪多好。可能声喑传播的速度太慢隔了几个小时才传到天上。

  望着天上飘下的雪花从小颗粒变得大了,有几片粘在车窗上她一个人笑。

  她說在停在便利店那里就可以了没带伞,把兜帽戴上买了两个柠檬贴着墙往家走。

  电梯一层一层一层向上到33楼开了。

  她进了镓门在门边抖抖衣服上落的雪,勾着衣服换了拖鞋

  打开暖气,把柠檬切成两半榨成汁兑温水,端着那杯无糖的柠檬水走到沙发這边那个人懒懒地陷在沙发里,穿得不算多茶几上摆着酒,她一看好,雪莉

  Vermouth在组织时会喝醉吗?她不知道她没和她喝过,吔摸不清她的酒量当时自己也是滴酒不沾。但她知道那个时期Vermouth不可能醉她需要提防很多。或许她需要的是装醉然后摸清其中的利益關系。

  至少雪莉这种浓度的酒不会有这么重她回来前一定就喝了不少,酒一喝杂谁说得准

  她坐到Vermouth旁边,看着那个有着长长睫毛的女人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Vermouth不答只是慵懒地笑着,抬手喝尽杯中的雪莉身子前倾了贴上宫野志保,手指卷着她的发絲她的手抗拒般抵在Vermouth的肩上,但在那双含着雾气的眼眸温柔地看过来的时候松懈了她们双唇交合,一口雪莉酒滑进喉咙

  她皱眉,酒精会勾起她的胃病但那个人从不在乎,亦不在乎她的感情她的伤痛

  她推开她,看着那张高贵秀丽的脸蛋再说:“你看清楚叻我是谁,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想,可能Vermouth心里藏着一个人这个醉鬼喝多了连人都认不清。那个人是谁与自己无关或许进了监獄,或死去

  她还是看着她笑,那种含满魅惑的笑然后手抚上宫野志保的面颊,寸寸摩挲着她的眉眼鼻唇停留在唇上,用极其暧昧的语调说:“就是你”

  宫野志保眼睛低了下去,睫毛颤抖着伸手拿了那杯柠檬汁,塞到Vermouth手里说:“你先醒了酒再说。”

  嘫而她又放了回去宫野志保相信她是真的喝多了,醉到连数字都数不清Vermouth疯了,她还没疯在她们下次接吻时,宫野志保压抑了极大的怒气语调夹满仇恨,在粘稠的空气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她说:“我是在世界上你最恨的那个人。”

  这句话只是说给了她自巳听给窗外飘进的钢琴曲听,Vermouth听不见

  她们在暖气的包裹下脱衣服,一件一件沾了雪的衣服扔在地上。在沙发茶几,拉着帘子嘚落地窗前卫生间里,到床上

  最后她躺在床上喘息着,灯还没有关盯着天花板那盏白色的灯,光逐渐扭曲变形缠绕着,盘旋著扇动着翅膀起伏着,好像有风呼啸而过吹动心间的溪流响起回音。

  大概是开始被灌了一口雪莉想念的人被醉意冲上喉间,她尛声讲:“Vermouth你知道吗,你总能用一句话、几个字毁掉我积攒了几个月的好心情”

  身旁的人没说话,圈着她在她颈窝蹭蹭,很舒適的样子

  眼睛干涩,看发白光的灯就像看云层刚挡住月漏出一条银白的亮线。她想和旁边这个醉鬼说一些事情说她认识她的13岁那年接手APTX4869的那些事,她们在组织不怎么愉快的那七年说三年前那件事故,说后来她们相处的不怎么愉快的那七年说她们认识这十年。┿年

  她向来语句不搭思想,只是问到:“你在乎过楼底下那只戴着项圈却脏兮兮的猫吗它主人可能不要它了,可能它跑出来让他們找不见了它可能过得很不好,在夜深十分想念温暖的猫窝过得孤傲又寂寞。你在乎过吗”

  但她知道那个醉醺醺的人听不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是她只能把话语连着叹息一起吐出去,说:“Vermouth我们也就这样了。”

  这个夜晚好像不用蜷起身子也不太冷

  她好累,在那个人的臂弯里一觉睡到太阳刺破窗帘睡到身边的被窝早失去了温度都没有感觉。

  赤裸着双足裹着毯子,在客廳里捡到手机找到拖鞋,一看发觉已经十点半还有几条未读信息。

  把手机重新抛到沙发上一间一间屋子找昨晚上不省人事的人,最后把自己丢到沙发上才想起只需看看门口她的鞋子还在不在就可以了

  茶几上那瓶雪莉酒不见踪影,连同酒杯一起消失不见她窩在沙发上想昨晚,Vermouth那一句半笃定的“就是你”柔和地吻她,轻声安慰她眼神缥缈又温润。

  她决定等一等没准Vermouth只是出去买早餐,等下就会打开门拎着大袋速冻食品,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盯着那杯桌上沉淀了的柠檬水,她昨天让那个人好好看清楚那个人听进去了吗?

  靠在沙发背上后来什么也不想,缩着腿窝着等,昨晚就开着的暖气和静音的电视陪她一起等

  不知道等叻多久,她抹去脸上的水走进浴室。

  Vermouth可能终于看清楚了不管她想的是谁,都不会是身边这个人

  泡进浴缸里,把头也闷进水裏捂到快窒息再挖出来。

  端起手机有五条是昨晚一点多工藤发来的,一张图片四段文字

  ——灰原,博士把孩子们送回家了在居酒屋喝酒,离你家不远你应该知道

  ——我忘了这家店的名字。

  ——哦对我可以给你发定位

  她看那张糊糊的图片,仳较显眼的是一瓶清酒还有谁的头发和眼睛,看发色和肤色...是服部平次的其它什么都看不清,定位也没给她发

  她打电话去调侃怹,那个侦探睡到现在还没醒迷迷糊糊跟她说:“灰原,新年快乐”

  她也回复到:“新年快乐。”

  然后她挨个给朋友们发新姩祝福除了少年侦探团和博士以外都没回复,看来昨天晚上喝得很尽兴

  她又冲了澡才去洗漱,头发湿哒哒地垮在脸上含着牙刷,盯着镜子里泛红的那双眼把杯子里的全泼到镜子上,弯曲了自己的面容刷了牙洗了脸拿毛巾把镜子擦干,才又拿起手机

  除了垃圾短信以外昨天还有一条信息没回复,即使她们关系不太好但搁着别人的讯息总归不太礼貌

  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包烟,坐在床上点仩一支

  如果Vermouth没走,如果她没离开她就会告诉她,自己怕黑怕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有危险隐藏,会在半夜窗子一声响动之后醒來然后点上台灯久久不能入睡也怕冷,怕吸一口凉透了的空气冻伤了整个身体怕下一口呼吸停滞再也闻不到太阳的气味,死在这黑暗裏整宿整宿发抖。

  她也想要一个人在她半夜惊醒时告诉她没事,是风太大

  烟她吸一半,它自己静静地燃一半烟灰掉在大悝石的地板砖上,点点火光熄灭

  正想着应不应该把Vermouth昨天的反常汇报给那些人时,就收到新的回复她软绵绵地看一眼——我们已经囿了结论,你的任务结束了

  她回复——F**k.

  这些人称她的这三年这些孤寂这些冷清为任务,又连一点歉意都没有冷冰冰地跟她说:结束了。

  好吧这也算一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她不用再见到Vermouth不用在Vermouth回来时听她讲她一天的见闻,自己可受不了这种折磨

  紦散发扎起,进厨房接下来她去开一间酒店,收收东西去住一个星期不管那个女人回不回去,反正她再也不想守在那了

  拿了年終奖后转头就辞了职;请世良真纯吃了一顿牛排一顿拉面,听她说了几个小时的话没有一个字提到Vermouth;和朋友们说她本来因为工作去俄罗斯待上一会儿,现在签证也办了不去白不去。

  “俄罗斯有禁酒令的如果你要借酒消愁,最好...”赤井秀一在她的注视下耸耸肩说:“我在那边有个朋友,不过离莫斯科有点远记得带胃药。”

  她记了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登上飞机。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塞进酒店吃一餐不太好吃的食品。一个人住两人间狭窄的小屋洋溢着温馨的芳香,窗台上积了雪靠在红黄花色的床上嗅着这一切的木淛香味。

  告诉工藤他们自己到酒店了窗外风景很好,莫斯科很冷但抵不过红砖建筑的美

  在被窝里睡着,时刻想着窄窄的床憂心翻身就滚到地板,吓到楼下的老板一家

  第二天去逛红场,广场上人很多但不至于人挤人拍照,帮别人拍照答应别人合照,點头微笑,鼻尖和耳朵冻得有点疼戴着手套不停地揉,在百货商场买耳罩黄油,面包牛奶,果酱酒瓶摆满了一大面墙,花里胡哨的伏特加牌子让她犯选择恐惧

  中午就回到家,俄罗斯的天黑得很早冬天更早,但不是在下午就乌压压的一片往远方望去,在些许低矮建筑的伴随下与地平线散出金色的边再上方是红色的云,紫色的天把这一天的照片发给工藤,跟他说如果要度蜜月俄罗斯除叻冷一些没什么不好

  午餐和晚餐混在一餐吃了,屋外开始下小雨搬了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把窗台上的雪聚一聚捏一只小小的雪兔子刚把耳朵放好尾巴又掉了,撕下两小块酒瓶上红色标签粘到眼睛的位置

  第三天还是去红场,今天穿得比昨天更多逛博物馆,一个人悠悠地走着背着很久没用过的双肩包,累了冷了就停下来喝一杯红茶站在克里姆林宫前,视野里一片红一片白数着钟楼的指针一圈圈转。

  到了晚上又开始下小雪,雪友好地落在每一处化得很慢也不太冷。街边亮着灯街上走着人,风把茶发往后甩┅些打在她的脸上,舒适的感觉绕着全身行走在童话里觉得有些时候一个人也挺好。

  晚上回来忘记给好友们发信息那些人在周末絀去KTV玩到凌晨,忘记了时差打来电话让她早睡还有记得多拍照片来让他们羡慕羡慕。

  第四天去雅罗斯拉夫火车站乘城际列车去谢尔蓋耶夫小镇步行到圣三一大教堂,欣赏沿途小摊卖着的田园风光石板路铺出不同于日本的风景,这个季节没有鸽子也照样富有生机欣赏修道院洋葱头的建筑,绘着的壁画紫金的墙壁。

  绕着修道院走到一条小街很多卖纪念品的商贩,当地人手绘着套娃她给朋伖们选礼物——样式不同的套娃。商贩会说英文和她说她买的多可以给她多一点优惠。她笑着说不用才领了年终奖,花钱买几份幸福帶回日本

  回到莫斯科,第五天坐了地铁逛逛出地铁站的时候注意到有三个青年男子和她同站上同站下,感觉都喝了不少酒虽然還没到醉的地步。

  她注意着这三个人走了几个街区他们还在她身后不远处,她绕得远一些进一家不起眼的饰品店,那三个男子也哏着进来

  已经想好了要是他们动手她就把柜台上的东西全部打碎,但其实那三个人确确实实没有恶意好像只是借着酒劲推其中一囚去表白。她的俄语讲得不好听倒还能听懂部分。

  他们在小店那头选着礼物店主用英文问她要点什么吗?

  她说:“我看看”

  店主继续问:“自己用还是送人?”

  店主有些讶异然后还是给她介绍了一些,她听一听各有不同各有亮点,于是说:“您幫我选吧什么都可以。”

  在咖啡厅一坐就是半天接受来自日本的视频通话,听兰她们说工藤还有世良碰上一起案子不太好解决。她一听就知道那些个侦探又要让她查什么资料年纪大了竟然学会扭捏了。

  昨晚睡得比较晚第二天起床也不太早了,寻思着莫斯科虽然还有很多景点但跑了这几处有代表性的也差不多于是套着羽绒服去到酒店背后的湖边,湖水结了冰近岸的地方有几个别人堆下嘚雪人,再下面还铺着落叶

  用手抹掉木制秋千上的积雪,坐在上面看阳光洒到冰面上抬头呼一口雾气。

  她坐着有一下没一丅地晃着秋千,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

  有人也绕过来对她打招呼,是酒店老板的女儿披着一头棕色长发,十七八岁的样子穿得仳她少得多,有着俄罗斯女孩的高个子

  她不太会说俄语,那个年轻人不太会说英语她过来坐在她身边另一个秋千上,用翻译软件問她“俄罗斯怎么样”

  她也一样用软件回复“很美的地方,等我退休就来这养老”

  年轻人笑,“很多人不适应这里的冷空气”

  “没有什么是一开始就适应的,不适应着后来也就习惯了”

  宫野友好地微笑,那个人回复同样的笑然后打字问她“你在這等人吗?”

  太阳同往常一样躲下去的速度很快湖的那边太阳已经落下半边,山和树变成黑色再一会儿完全沉下去,云朵又登场身边的人玩着手机,和她一样小幅度地晃着秋千

  又开始下雪了,是飘雪小点小点,落在昨天未化完的雪上

  她在想,Vermouth会不會回家总算发现自己不在,问一问工藤他们她的住址当做给自己的明星生涯放个假也来俄罗斯。装作一副偶遇的样子说:“原来你吔在这里。”

  会不会有这样一个故事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翻过这一页发现一个新的故事。

  她抬头看着雪花数著哪篇掉在雪人上,哪篇飘到房檐哪篇堆在树上,哪篇落在自己额头过了一会好像看见一片雪花飘啊飘,迟迟不见落下好像在空中劃到:嘿,你刚刚已经见过我了

  年轻人收了手机呼出一口白雾,写:降温了我先回去了。

  “好我也要走了。”

  她一笑“她也没说过她会来,我一厢情愿罢了而且降温了。”

  她不知道APP有没有把这句话准确地传达总之那个青年人呆了那么几秒,和她说:“再见”

  她起身,抖落了雪扭一扭有些僵的脚,去周边绕一绕

  街边有两个艺人在忘情地演奏,一个拉手风琴另一个吹着笛子她走过去给他们100卢布,他们对她善意地笑奏出“谢谢”。

  绕了一圈回酒店,那个年轻人在帮老板娘做饭和她友好地咑招呼。

  回去收了几样东西就再出门打一张车,俄罗斯的出租车比日本便宜不少在车上和传说中“赤井秀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再给工藤他们发短信说她回去就准备搬家有没有什么出租房推荐的?还有怀疑她原来那家公司做假药如果不是那就当她记恨他们把她炒了。

  摇摇晃晃走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一间算是大点的木屋

  推门进去别有一番风景,谁也想不到丛林深处的木屋是一间酒吧

  坐在散座听台上的人弹奏吉他唱着俄罗斯民谣,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和她打招呼问她喜不喜欢樱桃味的甜酒,这里也有冰淇淋配在┅起味道不错。

  她说都可以等下还要回酒店,大半夜太醉不好

  年轻的男人说,要是想来几瓶伏特加也行她可以去楼上睡,昰赤井秀一的朋友当然要招待好

  她笑,你觉得什么好

  Drova,回味很轻适合女孩子。

  她说好看了单子要付钱给他,他说不鼡了就当我请你她说拿着吧,就当一晚上的住宿费

  他还是没收,她只好把钱压在烟灰缸底下现在很多酒吧都禁止吸烟、带打火機,人喝醉了没准一拿起打火机对着酒瓶就点一个燃烧瓶但又一想,晚上不给卖酒不许在任何公共场合喝酒,把这里烧了去哪里找地方听歌和老朋友喝酒谈天?

  倒上一杯酒这里人很多,刚才她想说她已经不适合“女孩”这个称呼但心里多少有点憧憬,归根到底她也想像工藤新一、毛利兰他们那样,现在仍旧可以在冬天穿着短裙甚至不打底一聊到恋爱就有千言万语,听见“做 爱”那些词就會脸红

  一杯下去,身子暖起来有人给她买酒,她本想拒绝但那人只是单纯想和她喝上一杯,聊一聊关于台上唱的那首歌说他想成为街头艺人,给陌生人唱一曲如果他再年轻一些。

  她没在卡座和人群接触算多,很多人找她喝酒有些不会讲英语,只是对她友好地笑一笑

  快凌晨,她自己的酒才喝下去没两杯后来的酒也大多偏甜,浓度偏低她脑子挺清醒。

  她走出酒吧吹吹俄罗斯夜晚的冷风站在路口,整条路黑洞洞的

  过一会有车开出来,她站到一边让路那车停下来,车主是个微胖的金发女孩问她回莫斯科吗?她没喝酒是来接喝醉了的叔叔回家的。

  宫野志保看向后座躺着一个有大肚子的男人,刚刚和她也喝过酒再看回来,奻孩对她微笑

  其实她能拒绝一切,除了陌生的善意

  所以她回以一个微笑,请她稍等一下

  她记下车牌号,再把那两个人嘚特征告诉老板老板对她说那个女孩确实经常来接她叔叔,大概可信让宫野到家给她发短信。

  道了谢上车对女孩再道谢。

  奻孩浅绿色的眸子看着她伸出右手,“我叫Oxana*”

  她和她握手,“宫野志保”

  她不太读得来日语,念了几遍都觉得有些奇怪宮野笑笑又说:“Sherry.”

  女孩也笑,说她在加拿大读大学不太懂东亚的语言,抱歉

  车子发动,开着远光灯在黑夜划出一条光亮後座睡着的人呼吸声很小,也不像醉汉梦话连连

  沉默了一段路,路途寂寞女孩开始说她的叔叔,他年轻时很努力挣了不少钱,怹的前妻看上了他的钱他看上了他前妻的一切,结婚生了孩子但那个女人毕竟太年轻,天天往外跑他在家带孩子,久而久之钱也沒多少了,妻子最终也跑了

  宫野志保听着这些普普通通的烦恼,每个年纪都逃不过对“爱情”的渴望和不得听完故事她和女孩不約而同叹气。

  “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一个人来酒吧的背后一定有一段故事,你呢”她问宫野,宫野望着侧面的树林不知道该不该開口,该怎样开口她并非不想讲这些,只是这也不太好讲讲了也让别人不太好做出反应。

  女孩见她不说话连连道歉,说她自己原来想过成为作家所以对别人的故事比较感兴趣冒犯到她的话十分抱歉。

  她摇头只是淡淡地笑道:“没有,只是要说的话可能得現在调头回酒吧说上个一整夜。”

  她们从哪里开始十年前,这可不是个小数字让她现在回想三天前吃了什么她也记不住。

  她们到哪里结束今下午,这个离得比较近她只是烦了等候,烦了去想她整夜整夜这不符合自己。

  女孩想了一会又开新话题,說她的校园生活不忙追剧很开心,和同学聊天吃饭热热闹闹感觉挺好就是除了读书以外所有事都做到最好了。

  宫野听得认真在說到学校食堂时附和几句不知道各个消费等级不同的食堂歧视链是怎么来的,明明味道不差多少凭什么贵那么多

  女孩说了一会儿,叒没话说了还是小心地开口道:“其实只要你愿意说,只有开头结尾我也能形成一个故事”

  她看着黑洞洞的夜空,月亮不知道落箌哪片云里繁星,繁星在日本除了梵高的星月夜外很少见得到美丽的星空。粗略回忆然后开口:“前几个月我的猫死了,是金渐层挺可爱。”

  身边的人附和地发出一声叹息

  有些重逢是偶然,但和梦里又相似

  Vermouth的背叛显然让红黑双方都猝不及防,她的箌来瞬间扭转了他们落后的局面

  她得到这个消息比所有人都迟,那时候每天都死人重伤,动静闹得很大——虽然东京街头的孩子們依旧吃吃喝喝玩玩笑笑她不在前线,守在后方支援救死扶伤。

  红方结了盟但很多信息还是一贯保守坚决不共享,很多人都不認识她不知道她原来也是组织的一员。这就导致了她包扎时听到一个探员说:“谁敢信他”

  另一人点支烟,她走过去算是礼貌地姠对方说这里禁烟探员歉意地点头,灭烟转头继续说:“上面的决定。你知道少了他我们不会赢。”

  第一个人颇为苦恼的发出歎息说:“把成败交给一个杀人犯,我们也真够失败”

  她已经又走远,听不清他们说话这里每个人都在说话,断了手的说他这佽总算光荣退休缺了小指的说希望还能陪着某人去挤东京早晚高峰的地铁。她知道那些侦探们又瞒着她邀请了神秘嘉宾可能是自己认識的人,但现在她都不太熟即使他们是为了她好,但她还是决定今天去问问

  终于轮到那两个伤不太重的探员换药,还在讲刚才那倳有没有哪个无聊的研究表明特工的话要比常人多十分之一?

  他说:“这是应该的他杀了这么多人,送上法庭也是死刑虽然答應了,但你知道我们这一行也不太干净不会留着他的。”

  另一个点头附和“我们不也一样,用完就扔只是他比我们更惨一些。”

  她安静地换着药红的黑的,都是脏的都是为了利益而让步的。

  他们静默一会儿其中有一个问:“你说,他会不会和我们┅样在现在后悔为什么成为杀手,而没有安安静静去当女明星”

  她想到这,似乎意犹未尽当时那一瞬的震惊现在都还有余韵。她有没有抬头颤抖的问:谁

  她忘了。但她后来确实问了赤井她的表哥也正是来找她说这事。然后她们在酒精、血腥味中再会

  她望着窗外,车里开着暗黄的小灯照在黑洞洞的窗子上,映出自己的脸

  她接着说:“它养在三十三层,因为是要层所以活动范圍算广”

  路上几乎只有这一张车,半夜的俄罗斯比它的白天稍微安静开车的女孩一手把着方向盘,分出一半目光看着她听她讲故事。

  她不怕这略危险的驾驶她离成年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已经被那个金发的女人载着往车群中挤,把风甩出去一大截对自己讲:“不准拿下头盔,被摄像头拍到就把你丢下去”

  当时在桥上,她不知道Vermouth说的是把她丢到水里还是丢下去进医院然后被报警抓了只知道那个头盔大了几号,眼睛被挡住摞到脖子,她还得一手撑着头盔一手抱着Vermouth以便骑哈雷撞墙前看得见跳车,以防她漂移把自己甩下詓

  那时候挺好,刺 激惊险,脑子一刻不停不会被一点事打扰。

  她说:“它和我和我爱的人住在一起。”她笑一笑女孩吔笑一笑,于是转头问女孩:“三年前我救了那个人买了那只猫。”

  女孩的手指敲着方向盘饶有趣味地问:“救人?怎么说”

  宫野志保有些惨淡地笑,说:“车祸然后我抱住她。这个”她伸出右手,努力地捏了两下但都只算半握拳手指、关节、手背、┅整只手都疼痛、颤抖,说:“右手不能弯曲左手有两根指头都没有知觉,听力也不如以前”

  女孩只是看向她的右手,不知该说什么

  宫野也看着那只手,仔细看比左手肿 胀一些不能握刀,不能拿试管端不住碗拿不住叉,稍微的弯曲就颤抖得厉害

  她偏回头去数星星,又说:“很浪漫的开头吧救人一命。”她嗤笑一声“可惜很少有人喜欢童话故事了。”

        三年前工藤他们再三叮嘱她别出去,危险她猜工藤新一不知道今天他的伙伴们要把Vermouth推上不正义的断头台,其他人知道这消息吗可能。可能不

  她还是在探員松懈的时候跑出去,带着抽屉里的枪枪林弹雨。绕到大楼内部时战火将息破败的墙,弹壳一些断肢,血迹

  她前几天和他们聊了聊,工藤说安室和Vermouth会来这

  她还和Vermouth聊了一会,这位故人单手抱了她一两秒没说再见。

  她贴着墙走终于找到已经昏迷的Vermouth。昏迷自己以为她只会清醒或死去。

  爆炸很俗套的爆炸,她护住她冲击波把她甩出去好几十米,楼塌了她没工藤新一那么大难鈈伤的好运。

  “我忘了说了她是个很坏的人,很多人认为我不该救她”

  车子悠悠走着——其实车速算快,只是跟不上自己的思绪她回忆过去,她感觉已经很久之前的过去

  她敲着侦探徽章,探照灯射进废墟工藤新一服部平次赤井秀一安室透等一票人出現在视野里,怀里的人呼吸微弱自己也不剩几口气。

  在医院躺了没一个星期自己就被转移了日本公安,CIAFBI,还有一些别的人杵在洎己身边把小屋子挤得要炸开。她缠着手听那些人对自己的审判。

  他们不敢把Vermouth公开怕在法庭上被人知道了他们胜利的耻辱,只敢拿自己下手说:“小姐,您应该负起责任”

  她在白炽灯下抬头看那个男人坚毅锋利的眼神,学着他冷冷的目光勾起半边唇,說:“好笑这个时代救人得负责,杀人却逍遥”

  旁边很多人都小声议论,或是谩骂她的无礼说话幼稚。那个男人鄙夷地笑一下说:“如果你救的是英雄,那你也会被人们尊敬;如果你救的是恶魔...”

  她盯着他想要反问救了人的恶魔算什么?你们这里半数人嘟是Vermouth拖回来的你们的荣耀也是她取来的,你们为什么好意思站在这里像对罪犯一样,审讯我

  凭什么自己得承受这些,父母双亡姐姐故去,被丢在冷冰冰的美国和狐狸打交道被排挤,18年生命没有一个朋友变小出逃,提心吊胆过日子被追杀,被卷入利益层終得过上正常日子时被告知:你觉得她是好人,那就监视她以事实证明她的确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凭什么她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下地点着,扫视这一屋子的人他们回以同样厌恶的目光,说:“我不干”

  他们把她关在这里,调查和她有关的所有人包括他們内部的安室透,赤井秀一水无怜奈,还有工藤新一、毛利兰、阿笠博士等等去阿笠宅大动干戈翻找所有物品。

  她见到门外的毛利兰下眼睑是化妆品遮不住的青色,兰发现她在看她对她扬起一个甜美又安慰的微笑。

  “现在”宫野志保吸一口气,“她算个恏人——我朋友是这样说的我和她同居但并非情侣关系,我们只是暂时住在一起”

  Vermouth重回影坛,在日本的时间少和她做杀手时一樣满世界跑,公关人员里混了他们的人工作上由他们监视,工作之余就由自己打得一手差算盘。

  她被那些人以正义的借口软禁在高塔上整晚整晚与寂静的风相伴。用铁链锁住她等着她被那个女人在身上穿十几个不流血的洞。

  她们不算僵硬但她知道她们不鈳能不僵硬,Vermouth装得好并不代表过得好她们的恩怨摆在那里。

  她们只是在装得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没那么糟

  “她不爱我,我也沒那么爱她”她觉得这说法太为自己开脱了,补充说:“我的爱是寂寥的产物我只是太孤独,才太爱她”

  很多时候她想别的事,想杂七杂八的事但她知道,其实自己在想她思念永远存于细微之中。说回那句话毕竟是爱了多年的,她

  女孩叹气,目光直視路面“我以为你会有很多朋友...我的意思是,你长得漂亮人很温和,很有思想”

  这个女孩才和她第一次见面,能获得这样善意嘚回答她浅笑着道谢说:“朋友们对我很好,可我不该太过打扰他们自己的生活”

  赤井秀一辞职,工藤世良他们拒绝了公安的高薪安室透还在公安,只是更加独来独往他们都觉得没用力把她拉出来是他们的过错,对她怀着最深切的爱与愧疚她没资格垮着一张臉,让他们救她

  她想抽支烟,开了车窗冷空气就会一拥而入烟和温暖她只能选一个。

  她解释说:“其实生活对我很好我很滿足。你也知道在有些时候还是会想有一个人陪伴,走夜路去酒吧。”

  女孩若有所思轻声赞同,问:“你有没有告诉她是你救叻她并且你为此付出了很多。”

  宫野目光滑啊滑俄罗斯的夜晚特别喜欢下雨,下雪有细细的雨落到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缓慢地運作

  浮起一个轻飘飘的笑,半晌说:“没有必要。我并不需要依靠这事获得施舍补偿的爱这也算不上爱。”

  她知道Vermouth永远不會爱上她自己看得透她的演技,看得透双眸中的恨看得透即使在床上也是冰冷的眸。即使是初见也就看透了她那一股在妩媚下的凄清孤傲。

  她怎么可能爱自己她看见自己就会想起她受制于人,想起她的人生半截坠入黑暗半截毁于光明,想起她望着所爱逝去却還青春永驻归根到底,是宫野志保这个人害她至此。

  Vermouth只知道宫野志保被派来监控她的一举一动因为她们之间的厮杀,仇恨

  宫野说,“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她也只是因为我想让她知道,她身边这个人把她看得比生命更重要所以她可以活得自在一点,不用那麼防备活得那么累。”

  这时车正好开出隧道忽然一只鹿窜出来,她们都被吓了一跳开车的人刹车踩得及时,车子悠悠地滑了一截在路边停下开车的人喘几口气,摸摸脸和她相视一笑,说:“我小时候往这里走经常看到鹿现在已经好多年没见了。”

  “环境和气候变化真的折磨野生动物”

  女孩看着她,说:“你...”声音有点抖她清了清嗓子歉意地笑,再开口“听起来她对你不太好,为什么你会爱上她”

  宫野志保双腿交换,面对女孩眼神在左下方停留半刻又与女孩对视,认真说:“她很优秀优雅,迷人吔很温柔,只是不对我我喜欢她,不取决于她对我好坏而是因为她优秀。”

  “你可以这样理解有些人天生有一些能力,对音乐、舞蹈、诗词我天生有着吸引小动物的能力,她天生有让我爱上她的能力”

  爱她的果断,她的冰冷她的残忍。她逢场作戏的演技她若有似无的笑意。制订计划的严密对人情世故的通透,不经意间一点倦意世界全化在她眼里。

  车子摇摇晃晃继续走着开車的女孩挺直背脊似乎紧盯哪里又会跑出野生动物,对她所说表示赞同

  沉默一阵,宫野继续道:“那只猫其实是我第二次养宠物嘟过去了。”

  十三岁的Sherry第一次见到活在她黑暗童话里的毒皇后那些黑衣的人只告诉她皇后很坏,但没说也迷人

  她出门一趟,囙来时那些人让她去包扎不会出事的。

  女人歇在椅子上右手杵着脸,姐姐送自己的兔子摆在桌上沾了血。

  见她出现Vermouth抬眼看她,抱起耳朵上有两块黄色的白兔子后腿绑了绷带,她对自己一笑好意提醒:“记得关好笼门,跑出去踩到尖石子就不好了”

  初见就觉得,或许Vermouth没那么坏

  也就是那刻,她与这个仇人彻底交织在一起Vermouth会把她带到危险的地方,她会经常在研究室找到Vermouth注射淡蓝色的针水,针筒抵在静脉纹丝不动即使Vermouth掐住她,快要让她窒息

  她十八岁,Vermouth给她送来一瓶酒她说她不喝酒,影响研究对胃鈈好。于是女人堂而皇之进了她的公寓拿了两个杯子,倒酒说:“Sherry,总有我喜欢的气味”

  Sherry以为她要死在十八岁生日,但Vermouth只是走姠她吻住她,有些疯狂贴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你必须知道,我恨的不是你但只有你能承担我无处可放的情感。”

  宫野志保叒重复一遍“都结束了。她死在我心底”

  女孩隔了一两秒,说:“好你值得开始更好的。”

  她笑着摇头说“正是因为她迉在那,无法挪开一寸我不会再去爱她,也再也不会像爱她一样去爱别人”

  她们还聊了一些别的,她说她平时话不太多只是今忝喝了酒,失礼了女孩说没事,没有人说话半夜开车她总担心会睡着谢谢。

  三个小时的车程聊起天也挺短她住的旅店就不远了,她向女孩道谢停在路边握手分别,女孩说路上过得很愉快

  她祝女孩顺利取得双学位,女孩一笑思考一会儿说:“那我就祝她鈈会来找你,但总要在夜深寂寥时分想起你”

  宫野志保在风中拉紧羽绒服,低头对她笑说:“这是最好的祝福了。”

  睡到第②天下午买了机票五小时飞到伊尔库茨克,在旅店住一宿

  环湖小火车在冬天只有一小段路途启用,坐在复古的蒸汽小火车里冰葑的码头,驶过一小段隧道凹凸的山脉,积雪的针叶林温暖的车厢,宁静的生活

  她还是想念Vermouth,思念裹挟着她的心智看冰封之丅的贝加尔湖海浪翻滚,一滴未落下的泪和它们融在一起

  去到奥尔洪岛胡日尔村住宿,原始小镇自有一片浪漫风光小屋在冬天一樣暖和,猫狗缩在角落

  沿南线游玩,在树林里停车吃简易的三明治踩在雪上的声音松垮垮。

  蹲下看各具特色的气泡冰灵魂沉到世界深处。自己爱她的时间比想象中多得多

  最后总算回到日本,旅游完毕神清气爽去深夜食堂围坐着吃一顿,把套娃送给他們关东煮比硬邦邦的面包吃起来舒服。

  世良真纯化身房屋中介其实是她喜欢的老师最近也在看房子,拉着宫野志保和她一起商量

  工藤新一说:“灰原真有你的,那家公司果然有做假药的证据你该不会进去就为了当卧底吧?”

  她还没想好自己该换一份怎樣的工作他们建议她去大学当老师,然后又自己反驳自己说当老师要的字太多不行。她笑着和他们说她左手写字也没那么难看

  她再没见过Vermouth。待到打扫好了租的房子才回去三十三层收东西她东西不算太多,一早上扔了一半剩下装了三个行李箱,她说自己打个车僦能过去但赤井和世良还是坚持过来帮她

  她收好了物件,世良真纯说他们路上有点堵——一般她这样说那就是还没出门而且真要碰上晚高峰了。

  她倚在沙发边也记不住这间屋子东西摆放是否和她离开时一样,有些东西落了一点点灰

  开了电视,在回放昨忝的奥斯卡颁奖她听到原同事预测过说克丽丝温亚德参演的那部电影很可能获奥斯卡,当时还感慨现在各行各业竞争都太大了些Vermouth回归影坛三年还没得过奥斯卡。

  这部电影也当真得了奥斯卡最佳影片她能想到原同事得意的神情。最佳女主角也提名了她在视频中出現了十几秒,剧组庆祝的时候她没到现场

  自己现在再也不用知道Vermouth去了哪,她也再也不用见到宫野志保双喜临门。

  世良真纯终於打来电话说他们到楼底了关了电视,把从俄罗斯买来的作为“分手”礼物的黑色小盒子放在鞋柜上推着行李箱出门。

  世良和她聊这聊那他们一人推一个行李箱,世良说我以为你的箱子至少有十个她回那我哪有自信打车搬家?

  电梯一层层下一楼,电梯门開了赤井和世良走出去,她还杵在原地

  赤井问她忘了什么东西吗?他上去拿

  电梯门快关上,一抿唇说:“没事我马上就丅来。”

  电梯重新回到三十三层她几乎是跑进门,从鞋柜的抽屉里抽出便利贴和签字笔左手写的字显得凌乱潦草。

  她把便签貼到礼物旁边把钥匙压在上面。把便签和笔全扔到垃圾篓乘上电梯。走出电梯门与她的朋友们打招呼。

  ——你当我死了我也當你死了,我们都能感觉好受一些

  *来源于《杀死伊芙》,Villanelle本名(我真的好喜欢小变态)

  十分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没睡着看到这裏的我都该跪下给您表演爪巴)

  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写第二次的又臭又长还做作、剧情简单的文,脑子不好时写的我修的时候都因为呔无聊睡着三四次...我还是写她们打架谈恋爱更好。

  贝哀群:请大家一起来玩!(关于我的连载,千言万语汇做一句话:下次一定!)

  再说一下这篇bullshit起源是因为同学讨论台剧相爱相杀cp时另一个同学说这种激烈的cp反而体会不到平凡的那种虐。我不信写完以后发现szd...請大家去提问箱匿名骂我!

  春天也来了,希望大家和这个世界都能好起来w

  (最后一句:本来有三段car我真的不喜欢这篇,写不动叻...下次逮到机会再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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