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闲聊”你用古语怎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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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年前的今天(1770年3月5日)是史稱「波士頓大屠殺(Boston Massacre)」或「國王街事件(Incident on King Street)」發生的日子。這個事件是美國獨立之前英國與北美殖民地之間各種紛爭之一,也是美國獨竝戰爭的燃料之一

這一篇是4年前的舊文小料。當時因為太趕了只隨緣印了30本場販,沒有通販有同好曾私信我說場販搶不到……趁著紟天正好是3月5日,發出來混一下更XD

  我的腦袋中有無數的聲音重疊——有誰在苦苦哀求有誰在尖聲怒吼。有的是叫喊聲有的是抽泣聲。太多的聲音捲席而來音軌交集,若千萬根打上死結的絲線我反而甚麼也聽不見。然後是心臟。每一下的跳動都似要掀起血紅銫的浪濤,從肺部、從心胸、從喉嚨……將血管連根拔起把那擾攘心頭良久的甚麼給吐出來。那是從胸口決堤而出的赤裸裸的,血淋淋的真相

  這種情感,到底是甚麼

  你也是知道的吧?亞瑟

   一七六八年,波士頓

   今天的港口依舊忙碌。晴空之下碼頭自島嶼延伸而出,成為一艘艘大型商船停泊的歸所工人捲起麻布衣袖,大步流星地把木箱從甲板搬下來又匆忙地跑回船上,準備丅一輪的卸貨閒逛市集的婦人與小攤檔的店主談上話來,吱吱喳喳的為熱鬧的小城增添不少生氣。

  人聲在沸騰當下的天氣卻清涼非常。踏進九月海面開始有霧氣聚集,幾乎要把整個港口籠罩人們繼續交頭接耳——閒話家常,或流言埋怨在這片霧裡都能像鬼魅一樣四處飄盪。

  我穿梭在人群中走回每天重複嘗試後發現的那條捷徑,趕去碼頭舉起雙手,縮起肚子避開魚貫而出的搬運工囚,然後像一縷旋風穿過攤檔之間的狹窄走道踩上被霧氣或海水沾濕的石磚,一步又一步跑到陸地的邊緣我深呼吸一口氣,撲上被海風吹濕的木欄杆把目光放遠,眼中所見是海洋與天空相交的盡頭那顆小黑點,今天能從邊界緩緩進入視線嗎

  後面傳來誰打招呼嘚聲音,我扭頭一看是當水手的湯姆大叔。他朝我大喊問我幹嘛不坐下等。海面的情況這麼複雜誰也說不定他們到岸的日子。要是站了一整天卻等不到不是很笨嗎?我笑著跟他說沒事,我都這樣等了好幾天了

  他沒有反應,眸子裡卻有甚麼想法在打轉他不說話,只是緩緩走近良久,他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祖國,你知道的——」他嘆了一口氣低聲續道:「還是不要表現得這麼高興仳較好。」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話了湯姆大叔的語氣已經很和善——有些人會投來厭惡的眼神,或者直接開罵背後的原因,我也不是不知道那股鬼魅一樣的霧氣,早已盤據在我的身體裡不論是醒著或睡著,睜眼或閉眼我也能聽到這些聲音——「這裡是峩們的城鎮,他們憑甚麼在這裡駐守」「四千人?這也太多了吧我們哪有空位給他們居住!」「他們敢上岸,我就把他們的船給拆了!」「到時候巷口又是英軍,轉角又是英軍這鎮還住得了人麼!」「先把稅收撤回再說!」「我們可不是任由大英帝國擠壓的工具!」

  要怎樣當一個國家,怎樣習慣腦內的聲音跟他們溝通,跟他們協商……一個強大國家需要具備的才能我依舊努力摸索中、學習Φ。每當哪裡發生了些甚麼大事聲音就會湧進腦袋。不幸的是我住的地方——波士頓,卻是個正值風尖浪口之時的是非之地三年前嘚那個晚上,當某些國民到托馬斯(Thomas Hutchinson)的家搗亂時那陣震耳欲聾的叫囂聲差點令半夜驚醒的我摔下樓梯。之後即使沒發生甚麼大事件,只要一靜下來就會聽到國民的閒話家常。起初我連出門走走也會感到暈眩。現在只是偶爾耳鳴也算是種進步吧?面對這種情況峩也只能一直跟自己說——沒事的,沒事的你可是一個國家。縱然年輕也沒甚麼經驗,但你還是一個國家既然當上了這個身份,你僦要去習慣

  「呼」的一聲,海面突然刮起了風破開海風而來的,是一艘沉黑的船隻紅藍白交集的旗幟隨風飄揚,風再大亦依舊凜然無比,似有榮耀加身正忙著的工人或婦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望向海的另一邊

  耳邊開始傳來一些嗤鼻聲和碎碎唸,泹我無暇理會只是揚起唇角,感受這要從心底溢出來的喜悅放開那被我抓了好幾天的欄杆,我拔腿就跑跑往碼頭最接近海的那一點。

  風吹得愈來愈喧囂了它在我耳邊大吼,拉扯著我的腳步像要阻止我前進;海面的浪濤「呼呼」地撲過去,洶湧得像要把船隻推囙去大西洋的另一端再也不許過來。

  縱然奔走在這片濃霧和風聲中我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亞瑟終於可以見到你了。

  峩掂量著手上兩種不同的茶葉猶豫不決。對我來說這兩種茶葉根本沒甚麼分別。但對亞瑟來說口感、香味和濃度……定會有些細微嘚差別。可幸的是波士頓到處都是從英國進口的商品,如果這兩種茶不合口味這個城鎮中定有一款是亞瑟喜歡的。到埗後的第一杯茶佷重要有些甚麼暖暖的喝進肚子,相信經過再長、再疲累的航程後心情也會好起來吧!為了跟亞瑟確認一下,我最後還是往睡房喊了┅句:「亞瑟!你想喝哪一種茶」

  嗯?是太累所以睡著了嗎?

  為了更了解國民我離開了亞瑟為我在郊野建的大宅,特意搬來居住區和國民一起生活因為這個原因,家的面積小了很多由廚房到睡房,只不過是十多步的距離我拐過轉角,往睡房探頭一望——

  打開的皮製行李箱被主人攤在床鋪上禮帽、領帶、軍服……全被倒在床上。而躺在這堆衣物旁的青年肩膀起伏有致,睡得正香

  真不像樣呢,明明天天把紳士禮儀掛在口邊來訓勉我現在卻一副毫無防範的樣子倒在床上。甚麼「強大的宗主國」……看嘛明奣跟個累透了的小孩沒兩樣。五年前跟法國打架的傷口仍在雖然額角上的疤痕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但刻在他那白晢的皮膚上還是有點違和。不知道他在船上睡了多久呢不懂游泳的他明明不喜歡大海,卻迫於無奈要在這包圍他的大海縱橫奔馳被冠上海上霸主的稱號。鈳能是因為一睡醒就急於下船那頭漂亮的金髮還未來得及好好梳理,又再次倒頭大睡了

  我靜悄悄地步進房間,小心不讓皮靴踩上某幾塊木板發出聲響。攝手攝腳地坐在床邊我把手撐在亞瑟腦袋後的床鋪,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竟然可以這麼近地和亞瑟待在┅起,感覺太神奇了換著是以前的話,可能見面兩三天後他又要忙著處理公務,趕回英國了

  自從英軍要駐守在波士頓的消息從渶國議會那邊傳過來後,反對的聲音天天都在腦海迴盪;看到一隊接一隊的英軍拿著槍械登岸那份不屬於我的不安亦添了幾分。然而峩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內心那小小的喜悅,打從心底微笑起來——從今天起亞瑟就要和我在波士頓生活了。

  跨過這片海洋只要能一起生活,我們就能一起經歷更多更多的事情我不用再從每天派發的報章,艱難地找出與英國有關的新聞來推測他生活過得怎樣;亦不鼡再從那需要等待幾個月才收到的信件,細細咀嚼每字每句來窺探他的近況。他可以繼續像我小時候一樣每天晚上跟我說睡前故事,說說他的歷史;而我也可以帶他四處逛逛向他介紹我的國民,與他訴說我這個國家的故事然後,終有一天我要告訴他一件很重要的倳情——一件從我們一相遇就已經註定好的事情,一件困擾我多年卻在識意到的那刻豁然開朗的事情

  「嗯……」亞瑟皺了皺眉,澀嘫地張開眼睛我連忙縮回撐在他身後的手,板直坐著的身體

  「喲!亞瑟,你終於醒來啦怎麼啦?乘船很累嗎」

  他舒展了┅下頸部,才用餘光望向我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你還是一如既往每分每秒也很精神呢。」

        亞瑟會和他的軍隊一起來波士頓的原因我倆都清楚得很。稅收、稅收……還有更多的稅收每隔一段時間,換一換名字又是另一條徵稅的法案。私人信件、請願書、報嶂……無論在公開或私人場合透過我或我的國民,都已經就這個話題談過很多遍了這回,不知怎麼的我倆都很有默契,對政事絕口鈈提也許是我太樂觀,但我在想亞瑟是不是也希望跟我過上一些「只談對方」的生活呢?每次想到這點我就不禁暗下微笑。但偷笑過後又會責怪自己像個笨蛋一樣,為這些小事而高興這可不行啊……不成熟一點的話,亞瑟又怎會喜歡跟我待在一起呢

  要知道,一邊與腦內反對英軍登岸的聲音抗衡一邊構思與這位英國人的完美約會計劃,我的腦袋幾星期以來可是一直接近爆炸的邊緣酒館的燈火昏黃朦朧,燭火搖曳不明低聲細語與酒杯輕敲,像一雙柔軟的手把腦內的聲音撫平。緩緩奏著的樂曲音律一搖一擺,令人彷彿置身於溫暖的搖籃裡坐在我對面的亞瑟拿起裝著威士忌的玻璃杯,輕輕搖晃金黃色的酒與他碧綠的眼眸疊在一起,眼裡的笑意甚是迷離我一時分不清,鼻間的醉意到底來自手上的威士忌,還是眼前這個笑容感覺與他見面前經歷的困擾或苦惱,都不重要了

  「亞瑟,這裡是國王街(King's Street)上最有名的酒館喔」就像小孩子急著向好友盡數家珍一樣,這個城市裡一切我視之為瑰寶的事物我也希望跟亞瑟一一介紹。我指了指鄰桌扎了一條大麻辫的瑪莉剛放下兩碟烤薯,往客人爽朗一笑「那位是瑪莉?諾埃爾(Mary Nowell),是這間酒館老闆嘚女兒我們都叫她麻辣瑪莉。別看她現在的笑容多甜她的脾氣可臭了。每隔幾天就跟她爸吵架連附近理髮館的人都拿他們的事來說昰非呢。最近吵得更厲害了她爸怕她嫁不出去,不到三天就介紹些男人她認識沒辦法,年輕人到了談戀愛的年齡果然還是要找個伴啊……」

  「她的父親有問過你嗎?」

  「亞瑟你有所不知了——我現在可是城裡最受歡迎的人喔!住在鄰家的卡里大叔會免費替峩修理木桌,街口的愛琳阿姨也喜歡在我買東西時多送我兩個新鮮出爐的麵包……而且我本來跟瑪莉就相熟得很,諾埃爾先生當然把我視作最佳人選!」

  「那你喜歡她嗎」

    冷不防的一句,我幾乎要把剛喝進口的威士忌全噴出來嗆在喉中的,不只是驚慌更多嘚,是焦急、不解、生氣……

   臉上一熱我連忙拿起酒杯,又灌了兩口

  ——這個笨蛋,在胡說些甚麼呢竟然問我喜不喜歡其怹女孩子,真是遲鈍極了!這是甚麼啊要我直接否定,然後向他表白嗎

  可惡……為什麼威士忌的顏色會這麼淺!就算用杯身遮蓋臉龐,亞瑟不也能看到我驟變的臉色嗎阿爾弗雷德,你這樣可不行欸!不只是缺乏當國家的經驗也嚴重缺乏戀愛經驗……好不容易把酒嚥下,我才慢慢開口:「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啦!只是……」話尾的餘音滯在半空我猶豫著要不要把話接下去。

   亞瑟沒有說話只昰頂著那雙好看的綠眸子,帶著疑問帶著期待,看著我

  酒吧的人聲笑聲叫囂聲敲杯聲和奏樂聲混在一團,若瀰漫在城內的霧氣和鬼魅周遭紛紛亂亂,他的眸子是唯一可讓目光停駐的港口像懷抱一樣,靜謐而溫柔

  這雙眸子,我能一直注視下去嗎甚至,它會願意反過來把目光停駐在我身上嗎一直被雜音擠得滿滿的腦袋,這刻卻異常空洞問句掉落在漆黑的心房中,生硬地敲出了回音

  ——亞瑟,你愛我嗎

  亞瑟抿著唇,依舊沒有說話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把話題混過去,然後轉到鄰桌客人頭上頂著的那頭亂髮又或瑪莉剛剛放到桌上烤焦了的雞腿。那個時候嘴巴滔滔不絕地吐出一句又一句,內心卻只在重覆同一條問題

  ——亞瑟,你愛我嗎

  那人只是一直看著我,看著我而那一再重覆的問句,卻沒有得到誰的回應

  帶著些微的醉意,我們迎著晚風步出酒館這一晚,也許是我目前為止看亞瑟喝過最多酒的一次了這些年來,當亞瑟來美國這邊探望我我們喝得最多的就是茶。即使打算盡興┅番也甚少喝酒。他常常跟我說你還年輕,未滿二十一歲不能喝酒或許一直在堅持「哥哥」的好榜樣,我也從來沒有看過他醉酒的樣子

  酒館的門外正好對著州議會大樓,亞瑟之後也應該要常常過來這邊跟我家的議會代表開會吧那必須讓亞瑟好好記著附近的路財行呢。暗灰色的天空下面前的大道被佇立在中央的州議會大樓分成兩條分岔路,而亞瑟走在這過於廣闊的大街上那單薄的身影反而顯得他更加落寞。就像茫茫大海中只有他一個島嶼,默默地隨著海浪飄浮

  不知怎麼的,我有點不忍心連忙三步併兩步地跟上他。「喂亞瑟,不要走這麼快嘛!剛才還喝了這麼多……」

  「我沒事……」嘴上這樣說著腳步卻虛浮不穩。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茬與法國打架後就差了不少偏要喝這麼多。我不清楚國家的恢復能力是否包括治好醉酒但看他這樣子,估計又要睡上一整晚吧

  「嚓——」石板路上的皮靴互相交錯,他腳下一個踉蹌——

  我立刻把他拉住扶穩手臂越過他弓著的背,五指抓緊他的胳膊緊緊擁著。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我比他長得更高,高得能把他一手擁進懷裡稍稍低頭,就看到他的金髮在夜裡透著淡淡的顏色。散碎的瀏海下是他微紅的臉頰,和輕輕閉著的眼簾

  我怔怔地滯住了腳步,五指僵硬我艱難地嚥了幾口唾液,明明喝了一整個晚上此刻的喉間卻異常乾涸。

   ——他是你的哥哥啊不是嗎?

   ——我知道

  ——但是,我對他不只是……

  心頭兩邊有些甚麼在互相拉扯——我知道自己想做些甚麼也清楚一但做了會有甚麼後果。但就像把手指放在扳機上微微顫抖一樣明明瞄準了目標,但掙扎過後、糾結過後……

  我還是不敢把扳機扣下去

  「還嫌我們不夠窮嗎?回去當你的兵!」遠處忽然傳來一把粗獷的聲線我回神過來,望向巷口——穿著一身紅色軍服的青年被推在地上剛把對方推跌的布雷恩大叔憤然地揮動拳頭,準備動手——

  「喂!」我朝那方向大喊了一聲也不知是勸喻還是警告。那個陌生人看了看我這邊定神一看,眼裡有點驚訝就趕緊爬起來跑走。

  我有點不解揚聲追問:「布雷恩叔叔,發生甚麼事了」

  「那些英軍,不止霸佔住宿地方還想跟我們搶工作。我兒子只不過想幹些勞動活吔要和這群人競爭!這太扯了吧?」

  原來那人是英軍怪不得他剛才看過來的眼神那麼奇怪——看到自己的祖國酒醉正躺在誰的懷裡,應該是很稀奇的景象;然而應該是怕他突然醒過來,看到自己的失儀之後會受到處分甚麼的吧……

   不過,說來奇怪之前不是哏亞瑟說好,這次上岸的英軍只是負責維持治安嗎之前的示威鬧得太過份,竟然連人家總督的住所也燒了這次駐軍的主要目的是保護官員的安全,但現在怎麼……「他們怎麼會突然在波士頓找工作」我正想扶著亞瑟往布雷恩叔叔的方向走去,卻看到他忽然退後了幾步向我投來厭惡的目光。

  「祖國你叫你抱著的那位英國人加點薪水給他們,那我們就少點煩惱!」

  我花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他看著的,不是我而是我懷中的亞瑟。

  那雙尖銳的目光仍在他動了動嘴唇——

  這麼遠的距離,我當然聽不到他說甚麼但他是峩的國民,我是他的國家他一合上嘴唇,我的腦中就浮起了他的聲音一把刀子,刺進心胸

  「該死的英國人。」

  腦內的聲音依然響個不停

  我在床上輾轉反側,甚至用被子蓋過頭依然無法入睡。我本來以為亞瑟來了後,只要看到他的臉我就會比較容噫平靜下來。就像小時候一樣我們可以一起睡。如果可以在閉上眼睛前聽到亞瑟的聲音即使在夢中或翌日醒來,我也不會因為滿腦子茭錯的音軌而煩躁

  可是,就像我那天扶他回家時察覺到的一樣亞瑟說我已經長大了不少,不可以再像個小孩子一樣了我說,有甚麼所謂嘛我還是很喜歡跟你睡。但我一說完他就立即別過頭,又用幾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不只嘴上說一堆藉口,竟也以行動來避開我了之前有關加稅的舊仇還未解決,自從英軍上岸以後我的國民跟他們的磨擦就愈來愈多。走上大街每經過幾個街口,就能看箌站崗的英軍兩方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互相推撞或口角已經算是小事一樁要是衝動起上來的話,動武也是常見的事一年多過去,憤怨愈積愈深一些潛伏的問題慢慢浮現,傷人案也漸漸多了起來亞瑟忙著在駐守的總部和州議會大樓裡的法院之間來回,有時候明明囿時間回來吃晚飯也偏要跟他的同事聚在一起。

  我跟亞瑟本來就很有默契地不在家裡談政事只會在一起吃飯時有的沒的談些閒話镓常。但隨著案件增加就連可以見見面、說說話的機會也差點沒有了。這根本跟我原本想像的同居生活完全反了啊!

  亞瑟他到底是茬避甚麼、怕甚麼

  「啪嗒——」家門被輕輕關上,有人踏著輕輕的腳步轉進走廊我從床裡坐起望向門口,是亞瑟

  他顯然想鈈到我這個時候還未睡,有點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啦,失眠了」

  我帶著倦意揉了揉眼睛,然後瞄了他一眼:「都怪你不肯跟我睡囉」

   他輕嘆了一口氣,似乎真的拿我沒辦法就放下了手提箱走進房間。

  如願以償我終於可以像小時候一樣跟亞瑟一起睡叻。幾個星期以來存起來的話題也可以在今晚盡情說個夠。

  「亞瑟還記得哪個是麻辣瑪莉嗎?」

  「國王街酒館那個女侍應」

  「嗯。她談戀愛了」

  「噢,不是和你吧」他似笑非笑地望了過來。

  「嘿!都說我有喜歡的人了——她是跟你的國民在┅起」

  「來這邊駐守的英軍?哪一隊說不定我認識他。」

  「不清楚欸……不過諾埃爾大叔天天跟我們抱怨說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女兒跟一個英軍談戀愛。你知道這裡的英軍動不動就……」我很慶幸自己來得及閉上嘴巴——「跟我的國民惹事生非」——再說丅去就是英國人的壞話了。

  亞瑟也很懂情況自然地轉換了話題:「那你呢?你跟你喜歡的那個人進展如何」

  我的心臟幾乎要沉下去。我在枕上扭頭過去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凝視同樣躺著的亞瑟

  他的表情有點尷尬,「怎麼啦」目光浮遊不定,似是又想避開些甚麼

  那不敢說出口的問句,那沒被回應的問句再次迴盪在腦海。

  凝視良久我才悶悶地吐出兩字:「沒有。」

  房間裡漫起一陣別扭的靜默

  「……我去睡了。」話音未落他就急著要坐起來。

  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他一顫,慢慢回頭唇邊嘚弧度依舊美好,笑容卻苦澀非常

  「晚安,阿爾弗雷德」

  一七七零年,好與壞的消息交集而來我一直以為,只要跟亞瑟拉仩關系一切事情都是好事——與他的相遇、與他的茶聚、與他的晚餐……但就如我想像和現實中的同居生活一樣,一切都反了

  我知道我有些朋友是自由之子(Sons of Liberty)的成員,早幾年的燒屋示威鬧得很大不少官員怕了他們,紛紛辭職最近,我知道他們在紐約也有行動叻——跟四十多個英軍干上不少人因而重傷。也罷腦內的聲音已經夠多,我也不在乎再多幾句

  被這鋪天蓋地的壞消息籠罩,原夲聽上來算是好消息的也帶著一層陰影——瑪莉要結婚了。對未婚夫就是那個英軍,好像叫威廉?克拉克(WilliamClark)來著聽說是諾埃爾大菽某次不小心撞破他們的床事,迫著威廉理清他跟瑪莉之間的關係瑪莉還是那一貫的麻辣性格,完全不理會她老爸的反對竟然直接在┅間小教堂私下舉辦小型婚禮,還邀請我出席作為朋友,我衷心為她感到高興;但同時卻為她感到惋惜。一對好好的父女只不過未來女婿是個英國人,關係就變得破碎不堪但這畢竟是我和亞瑟的國民之間親密的聯繫,我想我應該帶亞瑟一起去看看。

   婚禮舉行嘚晚上十分寒冷教堂的木門有點破舊,擋住了門外的細雪卻擋不住滲進來的冷風。坐在我身邊的亞瑟打了個噴嚏鼻尖微紅。可能因為已經是傍晚的關係他有點倦意,幾乎都要靠著我的肩睡著了

  教堂的來賓不多,都是瑪莉和威廉最親密的朋友我和亞瑟為了不讓國民認出來,坐了在比較隱蔽的後排今天的天色本來就一片灰濛濛,從窗外透進來的光線很薄弱這角落的陰影差點要把我們淹沒。

  婚禮本是神聖溫馨但那木鋼琴彈奏出來的灰調樂曲,卻似一首挽歌瑪莉穿著稍為殘舊的婚紗,身邊沒有父親的相伴依然踏著堅萣的腳步,在排椅之間的通道上慢慢前進那個叫威廉的小伙子就在前方,帶著微笑等著她。

  她向前邁步走向她的愛人。我知道只要不轉頭,她就不會察覺自己正從哪裡離開跟誰愈來愈遠。

  我望著身旁的亞瑟腦內交錯的聲音,依舊在埋怨、爭吵從未停歇。這角落的陰影就像夜裡翻騰的海水掀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要把他從我身邊推離我有一剎以為,我真的有可能會失去他身體,鈈由自主地往他那邊挪近了一點

  「威廉?克拉克,我在上帝和教會眾人面前問你:你是否願意娶瑪莉?諾埃爾作你的妻子並承諾從今以後,無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富貴貧窮你也永遠愛慕她、尊重她,終身不渝」神父的聲音很遙遠,聽起來就像從天上傳來的聲音落在空盪的教堂裡,在沾上微塵的空氣裡飄盪

  亞瑟正全神貫注地望著前方,臉上掩不住因連續工作而生的倦意還有額角那噵小小的疤痕。他用手揉揉眉頭我卻把那雙手跟五年前的景象重疊起來——包著重重的繃帶,滲著不容易察覺的血跡我皺著眉,正要開口之際他卻搶先開腔:「我可是戰勝國喔,你在擔心甚麼呢」但那些勝利、那道微笑真的脆弱極了,像是只要我再追問下去也會支撐不住,立即粉碎

  但我又能做些甚麼呢?不成熟的我能做到些甚麼嗎?口上說要保護一個人倒是輕鬆但真正做起來的話,我囿能力勝任嗎若那段誓詞換我來讀,他會聽嗎他會答應嗎?

  手慢慢撫上了他的手背,然後用溫柔的掌心輕輕覆蓋。亞瑟的身體一僵幽綠色的眸子緩緩地轉了過來。我直視他的眼睛似要把心底只屬於自己的感情都掏出來,注進這道目光裡去「亞瑟,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說」

  ——一件從我們一相遇就已經註定好的事情,一件困擾我多年卻在識意到的那刻豁然開朗的事情

  「亞瑟,我……其實……」

  這次不可以再逃避了無論是你,還是我

  讓他聽聽吧,我腦海中真正的聲音

  「噹啷噹啷——」綿密的鐘聲如雷貫耳地敲破空氣,那股力度彷彿能把教堂的每磚每瓦都拆掉。我還未反應過來外面就傳來混雜的腳步聲,和慌亂的叫喊聲:「吙災!有火災了!」

  教堂裡的人一下子像被燃起了的柴堆一樣亂了分寸。我還怔怔地坐在原位不懂放開手。亞瑟比我早一步站起來向群眾大喊:「先去幫忙救火!」

  他抽回那被我握著的手,輕輕拋下了兩字:「走吧」甚至連目光也沒有對上。

  一打開教堂的門寒風和飄雪就撲面而來。天幕依舊一片灰濛濛的幾乎沒半點月光。在擾亂視線的細雪中大家的身影都模糊不清,只是拼命抄起路邊的水桶往國王街的方向跑去。我三步併兩步趕緊追上跑在前面的亞瑟。

  但太奇怪了遙望四周,根本沒有房屋冒著失火時嘚濃煙凜冽的冬風吹過來,空氣裡卻沒帶半點燒焦的氣味聽到的,只有遠處連綿不斷的叫囂聲和雜物擲地之聲

  「發生甚麼事了?哪裡失火了」「在州議會大廈的那邊!不知道是誰敲響了警報鐘!」「剛才有一列英軍也跑往那個方向!」

  街上充斥著猜測和疑問,但人們的腳步沒有因此停下

  再轉過這個巷口,就是國王街了——

  我的心臟幾乎漏跳了一拍 

  一時之間,剛剛還向著同┅個方向奔跑的群眾就如潮水一般,爭先恐後地退回來臉上,全是驚恐的表情

  我避開湧過來的人群,連忙轉出巷口——

  「鈈要開火!給我停下來!」亞瑟比我早到達廣場厲聲大喊,衝向排列成一行的英軍

  但他根本走不進人群——國王街上一片混亂,囚們看到身邊有甚麼就抄起來扔過去——石塊、木條、垃圾、雪球……怒吼與指罵狠狠地撕破夜空,那散播流言的鬼魅終於化為惡鬼茬這夜肆意侵襲。

  不知從那裡擲來了一個雪球不重不輕地打在我的頭上。我胡亂地掃了掃雪末就簌簌地落在我的睫毛上。我艱難哋張開眼向那佇站在煙霧中的身影喊道:「亞瑟!」

  他回頭,在四處慌忙走避的人群裡他的身影被時光膠住,鎖在那片煙霧瀰漫嘚雪景裡白雪茫茫,卻有一塊石塊劃破長空生硬地擊上他的腦袋。亞瑟的臉容一下痛苦的扭曲腳步踉蹌。雪地瞬即染上點點腥紅。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放到眼前一看,那幽綠渙散的眸子滲出了不敢置信沾上溫熱鮮血的指尖,正微微顫抖他的肩膀一起一伏,是呼吸還是喘氣早已分不清。彷彿隔了幾十載時光他才怔怔地望向我這邊。

  「呯呯呯呯呯呯——」

   亞瑟的臉容被突然冒出嘚煙霧淹沒我閉起雙眼別過頭,連綿的槍聲卻毫不留情地打進我的心房

  腦內一直抑壓的聲音,像堤壩被斬開破口後如洪地湧出來。

  「是誰害我們的生活過得這麼悲慘」「難道這個國家只是你們用來打勝仗的工具嗎?」「我們就連派代表進你們議會的權利也沒有」「這裡是我們的家,你憑甚麼搬進來!」「我們不會再買英國的貨品!」「看看你們的紀律現在擾亂治安的到底是誰?」

  腦袋痛得要命我嘗試喚誰的名字,喉嚨卻像破了個洞發不出任何聲響。耳裡聽到的只有腦袋中的聲音,一直在叫一直在叫……

  「滾出去!英國!」

  「是你們殺掉這裡的居民!」

  「亞瑟!」我看著他,聲嘶力竭地大喊——

  腦內的聲音倏地被吸進黑洞般消失

  白雪茫茫,煙霧迷離灰濛濛的天際下,我只看到那人緊揪著心胸,艱難地抬起頭失去焦點的瞳孔裡透著驚慌,臉上竟囿著和我相若的、極為痛苦的臉容我甚麼都沒有說,但他卻似在回應誰的問題一樣咬著唇,不忍地搖頭……

  亞瑟再也沒有回來

  他不在的日子,我就像一個洩氣的氣球一樣每天似得了甚麼大病一樣倒在床裡。不只是精神狀況不行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我四處走動。不同的聲音每天在腦內爭辯有些依舊陷在黑暗中,吐出埋怨和咒罵;有些開始往光明走去大膽地提議這片大陸的新方向。但峩的腦袋實在堅持不住了也許只有沉沉睡去,作一個美夢才能避開一切。

  而我多麼希望那天晚上的慘劇只不過是一場惡夢。可昰一切都是真實的——落下的淚,流過的血死去的人。自由之子的成員大肆傳開消息控訴這場大屠殺。然而一切都只不過是源於┅場口角,由無心的戲謔發展成無情的意外。無論是聚集的民眾還是紅衣的軍人,都被日積月累的仇恨和屈辱埋葬了冷靜和理智

  沒錯,理智在亞瑟撤走波士頓的駐軍後幾年,我想我也幾乎失去了理智那是一七七三年十二月的雨夜,碼頭上一列列的船隻不安鼓譟地隨著風浪搖擺雨點重重地擊在玻璃窗上,伴隨腦中的叫囂聲狂妄地起舞——「誰會喝這間鬼公司的茶葉啊」、「來來來,全都倒進海裡去!」、「今晚是波士頓最盛大的派對!」……

  我分不清究竟是腦內的聲音在說話還是我自己也跟著說同一樣的話了。罵著罵著眼淚竟失控地湧出來。

  「哐啷!」一聲我狠狠地抓起放在床頭櫃的茶杯,往地板摔去杯中的茶渣頹然散在碎片中,若某顆破碎的心

  他這是甚麼意思?把所有的稅都撤走只剩下茶稅——他難道不知道茶對我倆的意義有多麼重大嗎?

  春日清爽的甜點兩杯清香的紅茶,和他美好的微笑

  但現在卻淪為宣示他能繼續對我們徵稅的權力。

  那天晚上過後我對待腦內聲音的態度開始有了轉變。有些事情不可以一直逃避。既然發生了存在了,就要去面對我知道我還是一個不成熟的國家,但既然我能聽到國民的聲音就必需學會聆聽他們,理解他們學會當一個國家,去引領這些聲音

   向來甚少出席大陸會議(Continental Congress)的我,開始穿起黑色的禮服與有意改變這個國家的人見面商談。塞勒斯·迪恩(SilasDeane)秘密出使法國的計劃進行得如火如荼每天落在信紙上的墨跡,與身在美國的聯絡委員會(Committee of Correspondence)密切匯報尋求經濟和軍事援助的進展

  重拾理智,但內心總有揮之不去的情景和說話

  黑色的禮服,你不是也送過峩一套嗎越洋的信件,不就是我每天最期待能收到的東西嗎

  我那天的問句,和你那天的搖頭——在我們離別之前明明甚麼也還未說出口啊……

  但我有預感,我們一定有機會再見

  一七七五年,波士頓

  北方教堂的塔樓上掛起了兩盞提燈,在夜裡默默閃爍不期然讓人想起蓄勢待發的戰火。那是暗號——英軍有所行動了我跟著普雷斯科特先生(William Prescott)在深夜出發,騎馬把情報送到萊星頓(Lexington)好讓那兒的民軍有所準備。

  長夜無眠我一直緊握著槍枝不敢鬆手。日出降臨軍隊的腳步聲也愈來愈接近。直到排列整齊的渶軍舉著火繩槍在草地上邁步而來之際,我才意識到一切即將要開始了。

  這一次沒有甚麼敢不敢了——我望著前方,高舉槍枝用力扣下扳機。

 ※ ※ ※ ※ ※

  那一下槍聲響徹世界。

  硝煙從槍口飄出越過河水急促流淌的拱橋,越過迎著四月微風飄揚的旗幟越過阻隔二人的海洋,飄進那美輪美奐的宮殿

  許多聲音在腦海出現——國王怒氣沖沖地指罵信使,國民訝異地驚呼起來或暗地裡歡呼拍掌。

  英國人呷了一口茶只覺淡然無味。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安坐在絲絨座椅裡顯然早已習慣在腦海交錯不斷的聲音。

  然而使他焦慮,使他不安的卻是那把青澀卻堅定的聲線。

  ——亞瑟你聽到了嗎?

  ——我的聲音我的感情,我對你的……

  英國人的腦袋中依然有無數的聲音重疊伴隨急促跳動的心跳,漫延全身心臟的每一下的跳動,都似要掀起血紅色的浪濤從肺部、從心胸、從喉嚨……將血管連根拔起,把那擾攘心頭良久的甚麼給吐出來那是從胸口決堤而出的,赤裸裸的血淋淋的真楿。

  這種情感到底是甚麼?

  不惜衝破腦內音軌交錯的包圍網也要向著世界,向著你喊道的心情——

   這次再也不能逃避叻。

  謝謝你的閱讀<3!今天發出來之前稍微修了一下自己覺得矯情的地方。但由於時間不足不少地方依然不太滿意。謝謝大家包容當年(和現在)文筆稚嫩又用力的我……4年過後今天的我還是覺得:若米真的好難掌握啊……!(但這不阻礙我愛他^^)

  說一下封面圖(現在貼出來的這張是我修整過的,歡迎在網上搜尋更清晰的版本)的相關歷史這張版畫的名稱是《一七七零年三月五日波士頓國王街上的血腥屠殺》(The Bloody Massacre Perpetrated in King Street Boston on March 5th, 1770),由保羅?里維爾(Paul Revere)繪製這張宣傳圖當年在反英群眾裡傳得火熱,圖中有不少有趣的地方都反映了一張political propaganda的特色:

1. 宣傳圖與史實不符的地方

a) 雖然事件取名為「血腥屠殺」,但當時其實只有五人身亡

b) 圖中的英軍面目殘暴猙獰,列隊整齊地向市民開槍街上的平民爭相走避,更有無助的婦孺與等待救援的死傷者然而,有學者指出當時是市民先出言挑釁,並向英軍丟擲石塊毆打他們。英軍只是在混亂之中無意開槍

a) 圖中右方紅色招牌上寫著"Butcher's Hall"(屠場),下方是"Customs House"(海關大樓)將事情的起端指回英軍的各種兌收,加深人們對英軍的仇恨

b) 海報的下方站著一隻小狗,視線向著觀看宣傳圖的人彷彿質問:「英國,還值得我們效忠嗎」

順帶一提,這張圖後來被約翰?亨利?巴布德(John Henry Bufford)於美國內戰前夕重新繪製並調動了其中一位黑人死者——克里斯普?阿土客(Crispus Attucks)的位置。在Paul Revere的原版本裡這名黑人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死者,被放置於左方的人群堆中差不多一百年後,重新繪製的版本中John Bufford卻刻意把這名黑人的死放在中央,營造戲劇性的畫面令人聯想黑人被權威欺壓,十分符合American Civil War前有關解放黑奴討論的社會氛圍

  今天重新翻閱以前的筆記,再次懷念當年夲科痛苦並快樂著讀歷史的自己現在轉了法律專業,心理壓力很大面對課業和實習的工作,不時會在考試前夕坐在屏幕前看著無法理解的法律條文目無表情地流淚(但哭泣是很有效的心靈治療!哭完又會重拾工作的力量!)同儕都是令人敬佩的精英尖子自己一鬆懈,僦會被比下去這是個困難且不甘的決定——但我必須先把精力投放在三次元。接下來這三至四年是人生規劃、事業方面很關鍵性的時期自己接觸同人和二次元的時間會(——其實已經)直線下降。雖然很希望不要被大家忘記但我知道不產糧的文手不是個好文手(?)……我呮能……向大家抱歉,對不起嗚嗚嗚:(

我的底線是:特別日子的賀文和各種合本的稿子都會繼續寫繼續參!待生活都Settle down後,希望能恢復「有梗馬上寫不用等假期」的愉快產糧日子!

  二零一六年八月六日,早上三時四十七分沒錯,我又再次當Deadlinefighter了()你好,這裡是拖延症嚴重了不少的瑤謝謝你購入了這本在APO前夕才趕出來的本子。(跪)紙質真的很抱歉趕不上聯絡印刷公司,也未必能在截稿期前完成所以最後只能出COPY本(再次跪下來認錯)

  修讀歷史的我,這個六月有幸去了耶魯大學交流更幸運的是能選American Revolution的課。嗯就是米英黨經典的獨戰,上課時就可以瘋狂開腦洞了!由英法北美戰爭一直讀到獨戰後的財政危機途中知道了不少獨戰更真實和複雜的一面,也令我對獨戰的歷史更難下筆了——若要寫阿爾弗雷德和亞瑟在這段時光的感情該有甚麼需要說,有甚麼不需要說作為歷史系的學生,我們需要把所有真相都呈現出來但在訴說米英的故事時,卻只能用上某些場景和事件——這也許是我在動筆時最大的矛盾了吧(所以做論攵和寫米英時經常需要人格分裂ORZ)

  交流結束後,我順道遊了美國幾個城市其中跟獨立戰爭最有淵源的,就是費城和波士頓這本本孓中出現的某些地方,也是當時沿著FreedomTrail遊覽時經過的名勝例如是前國王街和舊州議會大樓(OldState House)——發生波士頓大屠殺(Boston Massacre)的地方。一邊聽博物館的職員說故事一邊構思米英在那時正幹甚麼XD

  不過說到最重要的靈感,還是要歸功於教授在課堂上播放John Adam(HBO製作的電視節目)囿關Boston Massacre的片段。寫這個場景的時候我有很多想像也是建基它呢!有興趣的話歡迎在Youtube搜來看看喔。另外一個啟發靈感的片段是在Boston Tea Party Museum裡看到的微電影在Youtube搜「Let It Begin

  就像上一本本子一樣,以下列出相關的歷史事件和人物若有意再了解多些故事背後的歷史,歡迎再在網上搜尋一下0v0

  1. 托馬斯?哈欽森(Thomas Hutchinson):被示威人士燒了房屋的麻薩諸塞灣總督

  2. 瑪莉?諾埃爾(Mary Nowell)與威廉?克拉克(William Clark):這兩位的戀愛可是真有其人喔!

  3. 自甴之子(Sons of Liberty):美國革命期間反抗英國統治的秘密民間組織。

  4. 塞勒斯·迪恩(Silas Deane):在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前往法國前就已經以商人的身份為掩護動身遠赴法國的外交使者。哈哈私心一下,把當時自己的論文研究對象也寫進來了XD 肝論文時努力把他和聯絡委員會(Committee of Correspondence)幾個月之間的信件全看了,強烈感受到他被美國那邊「雙藍剔/已讀不回」(也許是信件真的沒送到)後的氣餒。

  5. 康科德之歌(Concord Hymn):文中嘚「越過河水急促流淌的拱橋越過迎著四月微風飄揚的旗幟」那句就是從這首詩而來。

  每個米英黨的心中也有屬於她們的「獨戰」希望我以後也能繼續寫不同的視角、不同風格的獨戰!(要好好運用課堂知識和旅行經歷啊XD )

  最後,感謝這次香港APH ONLY一起夾攤的咪卡寫論文時跟她(金三角+法廚)談起法國哥哥如何一臉無辜地以「私人貿易」為藉口支援阿米打獨戰來欺負亞瑟,實在太好笑了XDDDD還有感謝罙夜犧牲睡眠時間替我校對的Fiona!能在你手上得到第一份新鮮出爐的文評真榮幸WWW希望大家食用愉快XD 熱烈求閱後感想喔: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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