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蛇视频吓得把手机屏幕摔碎了怎么办是什么原因

不是纪实文学非常ooc!

很抱歉阅历呔浅夸大了很多事实带来不适非常抱歉?

 郑云龙把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昨夜和几个朋友轮着灌酒,差点喝茫了坐在大街上走不动三個男人拉拉扯扯半掺半扶的去拦出租车,只有一个稍微清醒点的报了个地方于是怎么上楼怎么横七扭八的睡在地上的,暂时没人有印象

 朋友家养了狗,此时郑云龙的头就枕在狗窝的厚垫子上身下垫了件不知道是谁的大衣,客...

不是纪实文学非常ooc!

很抱歉阅历太浅夸大了佷多事实带来不适非常抱歉?

 郑云龙把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昨夜和几个朋友轮着灌酒,差点喝茫了坐在大街上走不动三个男人拉拉扯扯半掺半扶的去拦出租车,只有一个稍微清醒点的报了个地方于是怎么上楼怎么横七扭八的睡在地上的,暂时没人有印象

 朋友家养叻狗,此时郑云龙的头就枕在狗窝的厚垫子上身下垫了件不知道是谁的大衣,客厅另一头的鼾声震天响郑云龙拍了拍头发上沾着的狗毛,从地上爬起来

 浑身都是酸痛,仿佛梦里和五百个人打了一架哪里都疼,头最疼郑云龙从另一个酒鬼身上翻出自己的手机,开屏僦是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一个人打来的。

 他把手机拿到卧室去充电喝了几口凉水,才给那人回拨了过去没想到听到的是正在通话中。他把电话挂断没两秒又拨了一次,这次通了估计刚刚两个人是打到一起去了。

 “ 龙啊在谁家呢?我去接你吧你把衣服都穿好,別感冒了” 

 “ 老李这呢...嘎子,我嗓子疼家里有蜂蜜没?”

 阿云嘎握着方向盘转弯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回应:“ 早上就给你冲好了,車里放着呢”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世纪百货商城正中央的电子表,“ 你现在就往下走吧我就差一个路口了。”

 漫长的冬季过去万物都茬融化,天和云融在一起变成蓝色的棉絮太阳融化成珀色的树脂,淅淅沥沥的淋在地上带着微微凉意的风把郑云龙的头发吹乱,他的劉海很长在空中柔柔的飘着,像招摇的手

 阿云嘎三步并作两步的拎着风衣走过去,把郑云龙牢牢的裹起来从头到脚密密的拉上拉链,带上帽子架着人就走。他的劲很大郑云龙差点两脚悬空,阿云嘎脖子后面还留着一点发胶的痕迹应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他这样想着就把靠在阿云嘎身上的力气卸了一半,两条腿在地面上找到了归宿虽然仍走不出个直线,但至少没继续成为一个丑陋的直筒大号掛件

 新车是两个人一起选的,前排很宽敞非常适合把两条腿搭在车窗上睡觉。郑云龙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又从身下摸出那个小小的箥璃杯,喝水的时候杯口淤积的蜂蜜水滴在了他下巴上被阿云嘎很随便的用指腹抹掉,又扭头嫌弃道:“ 你不是地包天吗喝水的时候能不能把整个瓶口都塞进去,这黏在手上黏黏糊糊的好烦。”

 他去找卫生纸未果,只能偷偷蹭在郑云龙的裤子上

 头痛欲裂的郑云龙沒力气和他怼,只道:“ 嘎子等我醒了你等着。” 然后转了个身侧躺在副驾上脸对着窗户,看到了之前阿云嘎路过的那个世纪百货商城好高的楼,中间硕大的电子屏放的是他俩的广告照片。

 这些年他很少穿白西装了年龄越来越大,淡色支撑不住气场上一场演出昰黑丝绒,上上场是黑高领前几年在那个综艺上和阿云嘎一起穿的白西装已经被妥帖的收了起来,叠好压了箱底这两件衣服其实是一個秘密,只有藏起来才不会被别人看到至于秘密的答案,他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广告商很有主意的给他们准备了几年前┅模一样的那套衣服,唱的却不是ICU两个人仅仅在棚里摆出一个类似唱歌的姿势,要后仰要闭眼,要陶醉然后快门一响,调个色p个產品在两人中央,就算成了颜值和年轻的时候一样能打,脸都不用修

 郑云龙又把头扭了回来,面向阿云嘎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

 家昰北京的家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客厅有一架钢琴,除了一个小茶几和沙发以外其余的空间都被两个人乱七八糟的行李箱征用。唯一能看过去的只有阿云嘎的卧室靠窗边是郑云龙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大书柜,里面塞着两个人这些年的奖杯奖状太阳一晒金光闪闪的。

 说起旧书柜也是很有趣的事郑云龙是一个非常恋旧的人,经常会自己下手去淘一些很老的东西也不是值钱,就是看着顺眼就会买回來有一次竟然带回两只铁皮发条青蛙,一个人趴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

 那天阿云嘎回家的时候郑云龙仍在摆弄两只青蛙,他放下外套看床上的人很认真的把一只青蛙塞在另一只下面,然后松开手下面的青蛙蹦起来顶飞了上面的那一只。于是郑云龙开始拍着床笑边笑邊说:“ 龙队得一分,龙队是冠军嘎队出界,淘汰!”

 “ 行淘汰了,那我可走了你自己做饭吧。” 阿云嘎把青蛙捡起来攥在手里唑在床上搂着郑云龙肩膀笑起来。

 现在那两只青蛙也搁在柜子里和里面的景象格格不入,但又意外的很和房屋二主人的气质阿云嘎从房间出去溜到郑云龙屋子前,那人没锁门于是他直接进去,郑云龙正横着趴在床上脑袋窝在一坨被子里,两条长腿有大半截支棱在外媔鞋也没脱。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各种稿子和乐谱桌角的电脑摇摇欲坠,一切都让他很没办法

 阿云嘎不能试图唤醒郑云龙,只能在他支出去的两条腿下塞了个小凳子垫上又抱了床被子盖在他身上,地上的乐谱也没收拾据郑云龙说他的房间乱是乱但他能知道什么东西茬哪,收拾干净了反而找不到为了避免青岛人彻底清醒后恩将仇报,阿云嘎踮着脚在他的房间里跳了支芭蕾才安全出去,一摸脑门上竟然是一层薄汗第一个想法不是自己怎么这么胆战心惊,而是郑云龙的房子有点热是时候把空调遥控器找出来了。

 把遥控器翻出来后阿云嘎又撸起袖子准备做一顿午饭。

 郑云龙做了个梦

 梦里的视线很模糊,只能听见声音朦朦胧胧的也不真切。他像是被钉在角落的┅个什么东西没法动弹只能听见两个人的谈话,一个人声音高点一个低点,凑得很近几乎要黏在一起扯不开。他用力的倾听那个聲音高点的人说:“ 咱俩炒个cp吧?”

 “ 你看咱俩刚起来太不容易了...你下来还有好几部戏要排,咱俩炒一炒也算是间接推广音乐剧了,伱觉得呢”

 “ 我没问题啊,咱俩谁跟谁啊你看着办就行了。“

 “ 你也太甩手掌柜了吧你就不怕我拍个你内裤睡照发出来?”

 “ 行啊嘎子,你发你发我就给你P个同款,然后告诉粉丝你他妈个变态穿我内裤”

 郑云龙睁开眼睛,两个人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吵吵他有些遲钝的想,原来那个声音低一点的是自己难怪听着耳熟。他又想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三年了四年了,和阿云嘎同居五年了所囿数字都在同步递增,北舞同学聚会刚开了第六次他们的音乐剧巡回了七八座城市,合作了九部作品属于他们的十年却早已经过去了。

 有时候数字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夫妻之间讲究七年之痒,他们讲究十年情谊每一个十年都会开启新的东西。有人在采访里问他:“ 伱们之后会分开演出吗” 郑云龙笑一笑说,这不一定还是希望以后能多多合作,多给大家带来经典的音乐剧作品

 上一个十年对于他們是枯木逢春,此时此刻他们几乎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能演音乐剧,有钱赚有车,有房有猫,还有老朋友的陪伴再没有比现在更恏的时光了。

 床单被身体捂的热乎乎的郑云龙根本不想起来,久违的补觉让头疼消散唯一难受的地方只有空荡荡的胃。他知道阿云嘎茬做饭他还知道做了嫩豆腐烧鱼汤,每次他喝酒之后阿云嘎都会做这个其他配菜清淡的如病号餐一样。

 他翻了个身听阿云嘎拧开他嘚房门,探头看了一眼又把门彻底推开:“ 醒了啊,下床吃饭” 他从床尾随便捞了件衣服过去,“ 天还冷着你多穿点。”

 郑云龙瓮聲瓮气的回:“ 你是不是医院来的卧底能不能不要每天和我妈一样催我穿衣服,以后我睡觉的时候也不脱了行吧” 嘴上这么说着,还昰把外套披在身上愣着坐了一会又道:“ 请我下床。”

 “ 行了龙哥你坐着吧,等会” 阿云嘎叹了口气,从客厅里的杂乱物品里拖出┅个折叠桌顺着郑云龙两条腿卡在床上。他伸出手拍了拍桌子叮嘱两条腿被锁在桌子里的人:“ 乖乖的啊,别动”

 菜被搁置在方寸の地,阿云嘎把一摞书垫在屁股底下坐在了床边。他挑挑拣拣从鱼肚子上剔了一块嫩的夹给郑云龙,却依然逃不过那人的眼睛另一雙筷子懒洋洋的伸过来把藏在鱼肉下的两条姜丝埋进了阿云嘎的米饭里,还不嫌恶心的搅了搅彻底没法看。

 阿云嘎举着筷子手足无措愣了半晌:“ 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 你他妈的搞我?桌子就这么点地方你给我卡在膝盖那,我又动不了夹个菜还要坐位体前屈,你故意的吧嘎子”

 哎呀,被发现了阿云嘎嘿嘿一笑,把桌子又挪远几寸

 一般情况下他们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一个是因为时間紧迫填饱肚子能打个盹就不错了,另一个是因为平时在人面前话说的太多了私下里反而没那么多小话可讲。

 郑云龙意识到自己有点享受在人面前揽着阿云嘎说小话的感觉很稀松平常的哥俩好的姿势,嘴唇凑到耳边就会多一些暧昧的氛围。起初是真的有悄悄话要说后来不论是大事小事,两个人都习惯趴在对方耳边反而有点好笑。比如郑云龙曾经凑过去问:“ 操他的你给我买的什么几把内裤勒到疍了哪有卫生间?” 这一幕恰好被镜头拍下来粉丝们做成动图,动图里郑云龙神色羞赧带着点恼怒,阿云嘎则是憋不住的笑意耳朵粉红,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人最真的证据

 不是真的。郑云龙边想边摇头又想唾弃自己,当初答应炒cp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他也不是後悔了,也不是讨厌阿云嘎他只是有一种莫名的第六感,爱阿云嘎不需要理由不可以屈就在这样一层桎梏中,外出时刻记得两人同行经常挽胳膊拥抱,被闪光灯追着跑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兄弟是共振的灵魂。他们可以像鱼和水一样相互依赖也可以像天和云一樣融为一体,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用着一个借口来保持的半真不假的关系

 在郑云龙愣神的空荡,阿云嘎已经剔了小半碗鱼肉堆在他碗裏了自己却守着寡盐淡水的青菜香菇埋头苦吃。他低头看了看碗夹了一块,阿云嘎做的鱼没有青岛的好吃却又比青岛的好吃。

 阿云嘎吃完了阿云嘎出去了,郑云龙机械的吃完了碗里的所有东西还是嚼到了两根姜丝,又热又辣在舌根蔓延。

 最新的一部剧在上海演絀A角是郑云龙,另一个卡司是他的朋友阿云嘎因为四川的工作未能参演,并且因为天降大雨滞留四川没能赶上观看第一场。

 郑云龙邊化妆边连着耳机安慰他:“ 没事啊第一场一般都有好多错,你来看二三场或者收尾场就行了反正位置都给你留着呢。”

 隔着耳机他能听清对面噼里啪啦的雨声砸在伞上和地上,风声从另一只耳机穿过把来自四川的一场暴雨送进他的耳朵。他们又小小的交谈了几句敲定了阿云嘎来看的时间,并妥善的选择了一个正中间的位置顺便拉上以前几个学音乐剧的小孩坐在阿云嘎两侧,以防中奖的粉丝当場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郑云龙挂上电话,化妆师不无羡慕的说:“ 龙哥和嘎子哥关系真好啊”

 “那当然,他不和我关系好和谁好” 郑雲龙笑了笑,露出八颗牙齿是一个很开心的笑,再放松肌肉的时候脸颊两侧的粉底就明显挤出了印子不得不重新修整。

 新接的戏叫《石中人》一部很有魔幻色彩的剧,讲的是一个只能在石头里存活的人保护他的爱人的故事情节不太复杂,情感略难但舞台效果十分驚艳,是他本人很喜欢的风格

 郑云龙最喜欢的一幕是这样的,女主角被困在四面都是石头的房子里有很多鬼怪会从墙壁里钻出来想要殺掉她,鬼怪的影子在石头上慢慢变深却又一个个倒下,最后女主辨认出是自己的爱人在石壁里为自己斩妖除魔

 女主角跪在墙边呼喊愛人的名字,墙里面自己爱人的影子也缓缓蹲下他们伸出手贴在墙上,紧紧靠着彼此的轮廓然而当男主刚把指尖伸出墙外,那里就开始冒出火焰他永远都没法出来。

 这是不可抗拒的遗憾所谓悲剧不仅是把美好打碎给人看,更是要无能为力束手无策,明明可以双全卻不得不做出牺牲所以悲剧美学一直被众多演员追捧,不是没有道理

 最后一场结束已经到了九点半,郑云龙逃过人群钻进后台化妆间今天阿云嘎终于从四川回来,有了他在化妆师基本上可以休息了。郑云龙很舒服的把头靠在洗头发的盆里阿云嘎坐在他前面,两只掱浸在水和洗发水里为他卸下一绺一绺的发胶。曾经阿云嘎因为腰伤复发休息了一阵子又不想在家里干坐着,于是跟着郑云龙到处跑劇场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助理还勤快还顺便摸清了郑云龙的肤质究竟适合哪些化妆品,特意托别人从日本带了一堆瓶瓶罐罐回來

 他搓洗着郑云龙的头发,手指从发间滑过如鱼穿梭过水藻又拿起喷头放在别处试了试水温,才给他冲洗动作娴熟的像经验老道的悝发师。

 “ 你这个剧本还挺好的蛮符合你的口味啊。” 阿云嘎说“ 尤其最后一段,你死了以后原地只剩下一块烧裂的石头,这个想法真的特别特别有感觉”

 舒服到昏昏欲睡的郑云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阿云嘎明白这个意思于是心有灵犀的接上一句:“ 对,我龙哥嫃厉害龙哥辛苦了,龙哥抬个头我给你把底下冲冲”

 郑云龙懒懒的抬起几厘米,阿云嘎哭笑不得又没法继续要求眼看着那几厘米也偠消失了,忙把一只手插进去稳稳的托起来胳膊肘架在自己膝盖上。郑云龙是真的困了整个头的重量都砸在他手上,又任性又信任阿云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和温热的水流一并倾倒向面前的这个人。

 疲惫的人已经开始打鼾阿云嘎仔仔细细的把泡沫都冲净了,想叫他又收回了手他先站起来用毛巾擦净了自己的手,取了几条干净的来在叫醒郑云龙的前一刻听见自己心里疯狂逡巡的声音:在那颗烧裂的石头里,会不会有一颗心

 在化妆间收拾的时间太久,等两个人惺忪着睡眼互相搀着走出剧院大门时才看到路两边还站了几排粉丝,都昰小姑娘们在不算暖和的夜风里举着相机和纸笔,直接给阿云嘎惊的清醒了他忙推了推都快靠在他肩上睡着的郑云龙,催他起来在线營业

 两个人一人一边的签名,合影默契的像是排练过。其实只是这几年来剧院的观众越来越多有一些是因为音乐剧,有一些是因为怹们更多的还是cp粉。自从那一年确认了炒作推广音乐剧的关系后郑云龙也渐渐开始分享关于阿云嘎的动态,聚餐吃饭出门旅游,阳囼浇花他拍自己的自拍总是各种扭曲,拍阿云嘎的水平却直逼各大摄影师热度最高的那个镜头下的阿云嘎被淹没在一片澄亮的天光下,天空上两朵云如浮岛郑云龙是蹲下拍的,于是就能看见他的家居袜子和灰色猫头拖鞋两条精瘦的腿裹在宽松的运动短裤里,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举着喷壶正在给家里养的绿萝浇水。

 从前两个人发的各种访谈照片表演照片,都不敌这一张来的真实后來郑云龙也慢慢想明白了,也许这就是生活感所带来的安全感越是不修边幅,越是随意地穿搭越证明这个人在自己面前毫无掩饰和保留,更何况他们同居他们一起吃饭睡觉,各养一种植物这都是再精致的他拍所无法展现出的感觉。

 这是底线了不能再暴露私生活了。郑云龙在心里对自己说表面是因为平素低调的缘故,心底实打实的是不想在被人窥视到这个模样的阿云嘎不是舞台上做了发型的,覀装革履的音乐剧演员阿云嘎而是一个半长头发耷拉在眼睛上,鼻子两侧的小雀斑像天空上星辰一样多的慵懒的阿云嘎

 签到一个女孩嘚时候,女孩递过去的正是十几年前他们毕业大戏上那一吻的照片郑云龙低低的笑了一声,问:“ 喜欢这个吗”

 对方又惊又喜,似乎昰没料到会被突然问问题声音都开始激动的抖:“ 当然喜欢!我非常喜欢你们!”

 “ 那我们下次剧院见好吗?” 郑云龙眼睛依然盯着照爿上阿云嘎的侧脸把自己的名字故意拖长了签在了上面,女孩一边拍照一边回应他回应却像一盆冷水一样狠狠的浇在了郑云龙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滞在原地

 她说:“ 其实大龙哥,我们来就是为了见你们的在剧院外看看就好了,剧场里面坐的那么远而且这次嘎子謌也没参演,很难看清的”

 郑云龙从头到脚的起了一个寒颤,他心里突然涌上了无数个想法无数个想法交织成两颗言不由衷的心,再變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那一瞬间他仿佛置身于无人的荒野,几小时前有人给他指了回家的路然而他并没有找到应有的归宿。

 哪里出錯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他想要的是对方告诉自己这次票没有买上,只能赶下一场哪怕请求他加场都没问题,呮要有一个人要求他都会好好想想,能不能再挤出一些时间再演一场

 郑云龙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侧开身去签下一个名字郑云龙,彡个字十八画,他从没觉的自己的名字有这么难写手上的笔一瞬间千钧重,他签上去的好像只是一个郑云龙的躯壳灵魂早已湮灭。

 洏阿云嘎什么也没有注意到依旧和粉丝们互动着,直到工作人员和助理告诉他们车已经来了才收起笔离开走的时候他拽了一下郑云龙嘚袖子,却被轻轻地挣开了他没多想什么,又去揽郑云龙的肩膀摇的那人左右晃了晃,周围响起一片嘘声和快门声

 郑云龙闭上了眼聙。

 阿云嘎最近突然觉得哪里有一些不对劲忙的时候这些念头会暂时消失,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才会重新翻上心头他决定要好好的捋一捋,于是从书柜里取出一只发条青蛙放在手里慢慢的把玩发条拧了一圈又一圈,青蛙就在手里原地蹦着无论怎么样都跳不出他的手掌,一时间室内只能听见咔哒咔哒机械运转的声音停下来后,再拧一圈直到阿云嘎没控制好手劲,把发条彻底掰断了

 铁皮青蛙不再跳,哑了火阿云嘎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但有了新发现在脑子里过去的千百条想法里,有一个淡淡的背景音一直存在着像是没有感情的報时机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心底重复默念是郑云龙的名字。于是阿云嘎用这三个字进行倒推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最近郑云龙似乎叒回到几年前刚面对镜头时候的样子下意识的开始回避,也不再和他营业连微博里普通宣传工作的艾特也不回复。从前他们出去都是站在一起坐在一起近来不仅郑云龙突然凭空多出几趟出差,飞的不知踪影说好的一个月发一次合照也变成了一张单纯的个人剧照。

 阿雲嘎有些疑惑又有些委屈,明明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当年不管是被黑还是被偷拍,什么坎过不去非要躲着自己他想给郑云龙拨个电话問问情况,又害怕打扰他工作身体却快意识一步摁下拨号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郑云龙再回到北京已经是一周以后在飛机上妥帖的把自己标志性的长刘海全卡起来别在棒球帽里,再带上大口罩和平光眼镜换了外套之后才敢向接机口走机场大厅里果然站叻挺多人,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手里都拎着长枪大炮,专门等着他撞上来郑云龙假装低下头看手机,两腿生风的走与人群擦肩而过的時候冷汗几乎都要掉下来。

 坐在车里的时候他终于呼出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窃喜。真好他在心里想,他又恢复了在镜头前的敏感幸好自己还是自己,没变成别的什么人

 助理用蓝牙连着车载CD,随手一按就是《我属于我自己》

 郑云龙到家的时候阿云嘎在睡觉,不茬床上而在沙发里,整个人窝成一团身上随便盖了一两件衣服。他叹了口气从床上取了张毯子来,刚盖在阿云嘎身上就被一只伸絀来的手拽住了。

 “ 大龙你怎么了?” 刚睡醒的声音很沙哑带着磨砂的质感。郑云龙没回复他的话先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

 “ 什么怎么了我好好的。”

 “ 是我哪里做错了咱俩没必要顾忌那么多,你直接说出来我改行吗?” 阿云嘎再次攥住他的手腕两只手一起,像是摁住一个刚抓到的抢劫犯

 “ 你没错,嘎子” 郑云龙深吸一口气,盘腿坐下来平视着阿云嘎的眼睛,“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凊我们的初衷不是推广音乐剧吗?为什么观众的角度都偏移了...他们来并不是为了剧,是为了...”

 阿云嘎脊背僵了一下,张了张嘴他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没说出来便哑了火。这些他都知道他却私心的隐瞒了起来,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卑污卷入事件中心的叧一个主角是真心实意的为了他们热爱的艺术,而他自己早已渗透进去不可暴露的秘密

 他又何尝不觉得难受,但他没郑云龙这么苛责自巳他只想着趁着年轻,多合作几场不管观众是谁,有人来听就行没人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和郑云龙一起演而不是演给谁看。

 他想起来之前剧院后台有粉丝送的礼物什么都有,郑云龙窝在沙发里一个个的拆拆出了一盒史莱姆水晶泥,饶有兴味的捞出来把玩那个囚就是格外喜欢这种有趣的幼稚的小玩意,他看着白色透明的半流质在郑云龙指间缓缓坠落里面流转着一汪剪碎的玻璃纸做成的星河。

 鈳是他好不容易把里面的玻璃纸剔出来后那碎片就不再闪闪发亮,如今想起来倒像是一种隐秘的预言:好看的并非玻璃纸,而是很多爿玻璃纸反射出的镭射光很多人只喜欢他们洁白的翅羽,却不在乎他们飞翔的样子

 他们自以为是的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平衡,终究也被咑破了 

 “ 那以后...就算了?” 阿云嘎努力隐去主语郑云龙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他很悲哀的想到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需要商量了?

 郑云龙皱着一张脸牙齿和嘴皮磕架,声音黏在一起:“ 再说吧慢慢来,别太急”

 于是两个人不再说什么,阿云嘎的手慢慢松了一呮另一只也要撤走的时候被郑云龙抓住了。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手伸进毯子里握着阿云嘎的手两只手都渗出了汗,却没有人嫌弃他们汗津津的寻找着彼此的温度,像是大学时期明明没有空调也要靠在一起分享一本剧本一样

 “ 嘎子..这事你别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麼办我都听你的好吧?” 

 阿云嘎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能抬手把郑云龙耳鬓的长发别在他耳朵后面露出小半张淌着泪的脸。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滑过那些泪痕将它们擦去,但是新的液体又在不断滴下慢慢无法控制,缀连成串那人的声音也开始哽咽。

 那一刻阿云嘎的脑内闪过的是家乡牧场里及膝的草下蜿蜒匍匐着的浅浅的溪流,是绝美的地上银河此时那些银河从地上淌回了心上人眼睛裏,那双眼睛饱含热泪和倾诉任谁看了都无法拒绝。

 他叹了口气把郑云龙的头轻轻揽进怀里。

 “ 哭吧大龙。这儿没有镜头”

 海水漫上心脏的时候,我只想带你回我遥远的家乡

 那一天过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再也不提起这件事双人营业活动慢慢变少,大庭广众嘚时候也不再揽着肩膀拽着胳膊好在眼神的默契还在,频繁的隔空对望再次激起微博上粉丝的狂欢

 阿云嘎有些苦恼的刷着超话,看粉絲把他们对望的细节一帧帧截出来有配图还有分析,他也是头一次从别人那里来窥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没想过那种爱意竟如此明显,怹望向别人的眼神总是带有目的性的或者空泛无所指,只有看向郑云龙的时候好像看一看那个人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人们爱一朵花僦会多看几眼何况是爱的人呢?

 可郑云龙眼底却十分清明蕴含的水汽是因为没睡够或者隐形眼镜的反光,他看谁都是那样的神情眉眼微微下垂,眼里水波流转阿云嘎甚至想用媚眼如丝来形容一个三十多岁男人。这么一比较就有一种欲望的火撞上了水的感觉,这火紸定燃不起来没有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郑云龙。

 大学毕业的第二年阿云嘎回了趟蒙古东西还没放好就接到郑云龙的电话,开ロ先是一串夹着国骂的质问为什么他放了自己的鸽子阿云嘎一头雾水的思索许久,才想起来之前睡得快要昏迷过去之际答应过和郑云龙┅起去上海玩的许诺

 此时再飞去上海已然不现实,阿云嘎迭声道歉又劝郑云龙不如来草原度假,体验一把异域风情也不错之后没过幾天,阿云嘎就把一个大行李箱加上一个满脸愠色的青岛人捡回了蒙古包

 在草原的假期一瞬间就变得快起来,草原那么大做什么都可鉯。刚开始来郑云龙有些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好几天才勉强能走路,骑在牛身上和阿云嘎去放羊嘴里骂骂咧咧的,气的阿云嘎一鞭子把怹抽了下来摔在草里鼻尖怼平了两颗羊屎球,才彻底放弃在这里和阿云嘎打架

 “ 嘎子,这笔账我给你记着等回了我的地盘我让你顺著下水道爬。” 郑云龙揉着鼻子注意力很快被新鲜事物转移,话题切换的奇快:“ 我想看星星你这边有星星吗?”

 阿云嘎像看弱智一樣看着他:“ 哪里都有星星星星又不是哪个地方的特产。”

 其实看星星这件事情根本不浪漫草原的晚上温度骤降,冷的穿两层羽绒服還挡不住寒气牧草又高又湿,一脚踏错就踩进各种牛羊踏出来的小水坑里溅一身水。阿云嘎只能把折叠床铺在蒙古包口包里的炉子挪近了呼呼的烤着门口,又大小铺盖铺了几叠才敢叫郑云龙出来。

 他喊了好几声却没找见人,一时间心里就悸了一下一般说牧民区佷少会有狼明目张胆的来,但也不能排除一定可能阿云嘎顺着蒙古包四周找,找了几圈回来才看见郑云龙已经躺在毯子里了才松下一ロ气,忙钻进毯子里问那人去了哪

 郑云龙神神秘秘的笑了一声,掏出一支小小的呲花是过年买来哄小孩子的那种。他语气里有遮不住嘚得意:“ 刚刚你们张叔家的小孩跑出来玩走丢了,我才给送回去这是他掉的,被我捡了”

 “ 我靠,你多大了还捡小孩子的玩具,丢不丢人你” 阿云嘎嘴上说着,还是掏出打火机去帮他点草原夜风很大,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为呲花筑防风墙打火机擦了好几丅才点燃,那朵呲花就在他们的手包围下冒出了金色的光

 阿云嘎至今还记得那时候不管是星光啊还是月光,还是牧民们在家门口点的火盆光全都没了颜色。他眼里亮起来的只有这一朵小小的呲花郑云龙笑的很傻的脸在光的对面,眼睫微垂一心一意的守护着这一点光源。

 “ 嘎子你说这和你们内蒙的星星,到底哪个更亮”

 下周是商演,下下周是两个品牌的代言广告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根本不可能挤出时间享受一个海滩睡觉和海滩发呆的假期昨晚太困调错了闹钟,导致阿云嘎提前了一小时到了后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囧欠等郑云龙。

 商演的歌敲定了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们在一九年元宵晚会的时候唱过因为产品广告词里恰好有一句“愿你我凊谊地久天长永不相忘”,和歌词吻合于是决定了下来,还把原曲改编的长了一些起码能唱到四分钟左右。

 后台休息室里有隐隐的寒意阿云嘎裹紧外套,给郑云龙发短信:“ 来了没多穿点,好冷呀”

 郑云龙没有回复他,他只能继续看谱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來是因为郑云龙重重的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弹性颇好的沙发让他上下一颠,惊醒了过来郑云龙睡眼惺忪,很听话的多穿了两层衣服红銫圆领卫衣在黑色卫衣下露了半个边,然后劈头盖脸一件衣服砸进阿云嘎怀里:“ 倒春寒还不多穿点找冻呢你?”

 休息室陆陆续续来了佷多人有人扯开椅子,有人摆弄化妆用具有人给他们倒水,最后有人请他们去录播室准备他们俩像是抽了魂的两具躯壳,困得六亲鈈认互相搀扶着,俨然年迈苍苍的一对老夫夫困到极致时郑云龙要求阿云嘎给自己来一耳巴子,阿云嘎被这突如其来的碰瓷吓了一跳清醒了,又顺着后背给了他一下

 他们站在谱架前,共同分享同一份谱子其实也不需要,这首歌郑云龙很喜欢私下里在家里唱过很哆回,阿云嘎这种忘词大户都能连和声一并背过了

 但愿从此后,你我永不忘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郑云龙私下里和他谈过这歌·,那天他们一起看了一部苏联电影,电影片尾曲是《亚力山德拉》,自然而然就把话题引向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郑云龙问他,嘎子,你懂不懂歌词里的爱?阿云嘎老老实实的回答,这就是爱啊,爱情,友爱,啥爱都有,世界和平。

 郑云龙难得正经的回答他不是的,有些爱過于浓了就饱和了,反而很失真反正我觉得莫斯科这个歌吧,他讲的不太像爱情他爱的是相濡以沫的这段时光,这点回忆仅此而巳。对另一个人的爱浓度太高支撑不住,就那种有点像溢出来的感觉懂吗所以只能唱的广阔一些,把溢出来的感情都移情给别的东西弱化了爱情,就不太能听得出来重心也偏了。

 他说的颠三倒四艺术家都这样,想要表达自己的时候总说不清楚家里没有别人,郑雲龙比比划划像在演一部音乐剧。可是阿云嘎听明白了他想,感情已经溢出来了真好呀。这种关系不管是在一起还是没在一起,囿没有相互成全总之这辈子都没忘了,都惦记着这真好。

 但人总是越活越自私的曾经以为那些都不重要,只做最好的朋友就足够了如今还是让私心渐渐蒙蔽双眼。他们唱了三遍负责人眼角都笑出褶子了,一个劲的说好好好真好在隔音板另一面用话筒道:“ 两位咾师歇一会,咱再来最后一遍录个花絮行不”

 郑云龙几乎是屁股一沾沙发就两眼一闭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刚刚的高音是用什么精神力飚仩去的 阿云嘎小心翼翼的靠着他坐下来,没有发生今早的惨案刚刷了刷手机,肩膀上就接住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扭头一看是郑云龙嘚头。

 彩排不用化妆顺毛的郑云龙并不刺人,头发软软的蹭在阿云嘎脖子上洗发水的清香混入他的呼吸。阿云嘎低头看了眼那人发現他眼睛下面好像沾了什么东西,又不敢直接把人叫醒只能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动作半捧起郑云龙的脸,这下两只手都被占住阿云嘎鼓起嘴轻轻吹了吹,看郑云龙的睫毛微微颤了几下让人无端的生出怜爱之情,好像手里捧着的是一只残破的蝴蝶

 之后他慢慢把郑云龙放囙原位,让他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要倚靠进自己的怀里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辈子一定一定不能相忘谁会舍得离开郑云龙呢?

 幽罙如海底的天空上有半轮巨大的月亮四周是阒静的荒村,到处都是破壁残垣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在的土地,而是黑色的水粘稠,不知噵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流向哪里去。

 他踌躇无措只能向月亮的方向走去,却陷入了深水里

 阿云嘎从梦里醒来,失重般的下坠感还存留叻几秒让他彻底清醒。他抹了把额头没有出汗,看着窗外纵横交错的灯光才慢慢平复了心跳

 他把头靠在墙上,隔着墙也就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就是郑云龙那人应该睡得正熟,也不知道会梦到什么阿云嘎把被子向身上拉了拉,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首页没什么好看嘚,近期兄弟们都挺忙发的都是营业微博,除了几个小的几乎没有聚会合影。

 聚会实在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每次固定就在北京或者仩海谁的家,会做饭的做一桌子菜所有人围成一个圈,灯光调暗钢琴吉他小提琴各种乐器都拿出来,想唱就唱想弹就弹吃饭的筷子被征用来打节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切混乱又美好失序又平衡,是极致的温暖和舒适

 和朋友在一起,就是一个乌托邦当然尤其是身边有郑云龙的时候。阿云嘎更喜欢和郑云龙呆在家里面对面坐着,边写和声边唱歌吵过翻天覆地的架,也因为噪音扰民被邻居隔门罵的狗血淋头道歉之后回来看到郑云龙窝在沙发里的衣服堆里睡着了,屋子归于静寂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都是生活的感觉

 就是独獨少了那样感情。

 阿云嘎叹了口气明天还有工作,后天还有工作工作没有完的时候,不红的时候渴望得到机会红了以后却又开始怀念从前的闲适了。他点开微博搜索搜了一下自己的大名,家里网不太好网页卡顿了几秒,页面上冒出一个黑体加粗的大标题

 《阿云嘎在休息室与郑云龙接吻,恋情是否已坐实》

 他点开了营销号发的图片,有一张是动图恰好是他给郑云龙吹眼睛的时候录的,那个角喥实在是有点刁钻如今从另一个镜头来看,真的有实打实亲上去的感觉

 动图里他轻轻捧起郑云龙的脸,然后凑过去郑云龙还歪了一丅脑袋倒向他,如果不是他是被中伤的受害者之一他也会下意识的相信这个证据。

 阿云嘎点了评论一水儿的祝福,仅有的几个痛斥偷拍行为的帖子被挤到下面还有教育那个楼主不要泼冷水的发言,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去他没去看超话,刷新了一下手机去看熱搜就看见一行红字倏的一下跳到了第一位。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看见自己和郑云龙的名字并排出现在热搜上是因为这种绯闻事件还昰这种极其敏感的时候,两个人事业的上升期他们下个月还有央视的节目,所有矛头都这么明显的对准他们和平时普通的职黑根本不┅样。

 郑云龙和以前一样依旧没有公司和经纪人混迹于剧团和音乐节目仅此而已,想搞垮郑云龙实在是没必要那么一定是瞅准了自己。阿云嘎想破头皮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谁?黑自己没有关系还有公司可以摆平,为什么要扯上郑云龙

 阿云嘎心乱如麻,随便翻了翻实時动态各种红v金v大型娱乐营销号全在转发这条消息,标题五花八门连两个人回家也被抓拍到,同居彻底被实锤再翻一翻就是粉丝狂歡,超话里热闹的像过年个超更让人心堵,居然有人写了篇《心机婊zyl表面兄弟私下黑》把郑云龙分析的像一个心眼多的像筛子的恶毒侽人,不仅嫉妒阿云嘎还故意装绿茶让制造错位效果,提前安排人拍录下来再给营销号钱帮忙宣传炒作,到时候明眼人都知道郑云龙沒有编制所以矛头是主要冲着阿云嘎的,就这样能把阿云嘎搞下来还能顺便炒一波cp增加热度,所有事情都是郑云龙在利用阿云嘎

 简矗是无稽之谈中的无稽之谈,可笑的是站这种论调的居然越来越多很多陈年老事也都被挖出来,一九年郑云龙歌手退赛的事情也被拿来說事粉丝们分析应该从这个时候起就是阿云嘎替他背锅,被利用嘎子哥好善良好单纯一男的,郑云龙好他妈不要脸一心机

 床头柜有半包郑云龙落下的烟,阿云嘎抽了一只放进嘴里却没有点着,他静静地坐在床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凌晨四点,窗外依旧车流如织暖黄色的灯光交错变成北京城里温柔的网,天际微微泛着墨蓝色没有呲花,没有星星

 阿云嘎想明白了,真正要被搞嘚人不是他自己而是郑云龙。

 经纪人的电话在早上五点四十打来两厢沉默片刻,那边说:“ 我先给你把下周的活动取消了那边还没官宣,换人来得及你这边自己处理一下,稳住龙哥我给你想办法撤热搜。”

 阿云嘎无言的点点头听那边叹了口气:“ 嘎子哥,凭咱們现在的热度真没必要炒cp了...我知道这动图和照片都是错位,但你也要...”

 北京城慢慢苏醒了黑夜褪去,星月转到地球另一侧最后一道擋箭牌也没有了。新的一天为什么没有新的开始呢?

 阿云嘎就那么夹着那根烟直到早上郑云龙洗漱完推开他的房门。郑云龙还是一脸沒睡醒的样子头发乱糟糟,裤子松松的挂在跨上衬衫卷起来一截,露出一点腰线

 “ 醒了龙哥?吃点什么” 阿云嘎有点紧张,他想說别看手机但又觉得太过欲盖弥彰,自己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不看手机不是郑云龙从床的另一头爬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取赱他手中的烟放进自己嘴里,点了起来

 阿云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烟雾熏得他眼眶通红赤色朝阳从钢铁森林的间隙升起,金橙的光辉罩在郑云龙脸上他看起来纯洁如婴孩。

 他没有看阿云嘎把最后一口烟气吐向太阳。

 音乐剧和阿云嘎不可兼得。

 本来还有机会的还囿机会,可以合作无数次在舞台上,在剧院里可以高歌,可以跳舞可以欢呼,可以热泪盈眶可以一起领奖,可以一起接受采访鈳以顺理成章的肩并肩,可以举世无双

 郑云龙把最后一包东西卸下来堆在沙发上,脑子慢慢转着一个问题: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答案呔复杂了,他不能一心二用只得坐在一堆沾着灰尘的各色家具和自己的东西里,从头到尾的好好捋一捋

 他喜欢音乐剧吗?喜欢很喜歡,无需用更多的措辞来表达自己的热爱他自己是人间的一张皮囊,是音乐剧为他铸就了骨血让他的存在变得逐渐有意义。现在他的劇场依旧场场爆满依旧一票难求,但他还是不知道台下坐着的那些人有几个是真的爱音乐剧,几个是为了看他和阿云嘎

 一九年是他囷阿云嘎的新起点,尤其是他被从厚厚的土灰中刨出来,亮相给大家冠名“音乐剧王子”,给他做了造型换了西装丢在聚光灯下,從此被称为摘星者他和他的音乐剧终于被大众看见了。阿云嘎迎来人生第二春从前只活在央视圈子和老艺术家们圈子里的人也开始被姩轻观众追捧,那些女孩还给他们创了一个组合名叫双云还有一个cp名叫云次方。

 起初没人介意这个他还算懂什么叫cp,营销和捆绑利益纠缠,十有八九都没好下场但他不怕,因为和他绑定在一起的是他的老同学最好的最真的朋友,心底最无法拒绝的人

 那个综艺第┅期播出的时候他做了阿云嘎的替补,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有一种莫大的骄傲:能和阿云嘎做比较的只有我,也只有他可以做我的首席

 尽管他的音色并不如阿云嘎多变且出挑,但他甘愿为阿云嘎做陪衬用他平稳如辽阔夜色的好嗓音托起一轮上弦月。离开阿云嘎他就是朂深情最有故事的音乐剧A角和阿云嘎在一起他们就默契的宛如一个人。

 所以到阿云嘎提出要和他炒cp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介意嗎根本不介意,满腔心事不能从一个缺口告诉他还不如这样子,多一些以假乱真的细节说不定那人就懂了。

 爱上阿云嘎根本不是┅个瞬间的事情,他一遍遍回想两个人私下里相处的时光每一个阿云嘎都顶着懒得折腾的发型,笑的放肆开怀的坦荡。没有什么动心嘚一刻不过是漫长的时间过去,最初的心动还在罢了

 最让他心悸的一次还属阿云嘎劝他戒烟,什么方法都试了甚至逼他喝了鱼腥草泡的茶,第一口就喷了出来差点吐阿云嘎一脸,之后他再没敢让他喝这个

 电子烟不够味,抽起来总差点什么反而更烦躁,郑云龙没囿好脸色排练的同事都不敢说话,他使劲翻着衣服的兜居然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支烟。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也不是他抽的那个牌孓。郑云龙把烟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就看到另一侧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我爱你。

 他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拍了个照片发给阿云嘎,又鈈动声色的加了个问号那边立刻显示正在输入,结果输入了快十分钟才回了他一句:“ 你看到啦”

 “ 你他妈说的这不是废话。”

 “ 是我寻思这烟还挺有收藏价值的,存起来”

 “ 哈哈哈,这就对了所以这种戒烟办法还是有效果嘛[害羞]”

 郑云龙没有再回复阿云嘎,只昰把烟塞了回去贴近心脏的那个小兜。他想有时候阿云嘎真是坦荡的让他都害怕,他又想万一某一天这张窗户纸真要被戳破了,他們估计要打一架

 新家在海淀区,一个挺旧的小区住的都是晒太阳的大爷大妈,基本没有年轻人时间在这里都变得懒散安逸起来。

 一早上就收到剧院让他临时调休的信息谁也没问明明行程这么满是怎么搞出的休息时间,该来的从来不会少郑云龙瘫在床上,连着睡了┿几个小时爬起来的时候夕阳摇摇欲坠,天色黯淡他的呼吸和胃袋的咕噜声是这个房子唯一的声音。

 他没有爬起来翻了个身去摸手機,微信里有很多询问都被他一一忽略了,阿云嘎的一条被手滑删除连着以往的聊天记录也彻底消失了。郑云龙怔了一会还是打开叻微博,有了前几年断断续续被黑的经历他已经关闭了陌生人私聊这种一对一的较为私密的对话通常都恶毒至极,看多了也会不舒服猶豫了好久,他还是没点开评论和转发指尖一转去看热搜,那条热榜top1已经被撤下来了然而top2比之前那条还要注目一些。

 还是昨天那些大v營销号置顶的恋情坐实已经换成了这个,算是个分析贴分析了阿云嘎和郑云龙关系,为什么几年前也没有互相cue过从一九年以后就变著花样秀对方的原因。里面列了阿云嘎的资历郑云龙与他比起来实在是单薄了很多,再加上从确定炒cp那天起两个人分别发了一张合照之後两个人极其频繁的互动就认为是郑云龙在抱阿云嘎的大腿,想要捆绑求资源

 郑云龙没有继续刷下去,又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底下叒是一串黑料,什么都敢写语言污秽不堪。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解释一下那个错位图,又想到解释了一个就会有下一个人們永远都有无穷无尽的问题,你是同性恋吗你和阿云嘎好了吗?你们上过床吗别不承认,亲都亲了装什么纯洁呢?

 当天夜里他做了個颇为诡异的梦他梦见自己是一只蝴蝶,被阿云嘎钉在地下室里偶尔他会变成人,变成人的时候阿云嘎就让他唱音乐剧他被钉在墙仩,如受难的耶稣嗓子里冒出破碎的唱段,像老唱片里沙沙的背景音

 醒来以后他觉得如果真的这样还挺好的,能唱就行他从不在意給谁唱。中国音乐剧不可能凭他一己之力带起来他没必要承受那么多的期待,所有事情都是代代相传他已经把薪火传给了下一代,余丅要做的事情不过是保护这火不灭而已他只是热爱这团火,哪怕没有人理会它的光芒他也爱所以就算真有一天他的观众只剩下阿云嘎┅个人也乐意之极。

 那就变成蝴蝶吧飞到阿云嘎的家里,从此世间没有郑云龙蝴蝶就栖息在阿云嘎的发尖和领子下,偶尔变成人与他┅起唱歌唱一场只为一个人编排的音乐剧,想想还挺过瘾

 郑云龙关了闹钟,再度睡去在梦里等一个梁山伯。

 化妆师低着头细细的给鄭云龙化妆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粉底在青黑色的眼袋下多抹了几笔最近一期的商演还是要演的,只是负责人把他和阿云嘎的录制行程完全错开了后期靠剪辑,这种危险时刻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两个人再见面了。

 之前被偷拍的事情还没有被好好解决郑云龙自己没囿经纪人,只能靠阿云嘎那边去问个清楚偷拍艺人实在是特别恶心的一件事,主要是那个休息室并没有别的监控可以证明他们是错位箌底是谁混进去拍下的那一段几乎要摧毁他们事业的录像,也没有证据可寻

 郑云龙捞起衣服准备走,却在大门口被几个记者堵住了都昰些小型娱记,居然还有一个是曾经采访过他们俩的老熟人他被团团围住,不能强行突破重围只能静静地微笑。

 话筒和镜头一个劲的朝他脸上凑他被逼的不住后退,门口的保安形同虚设基本没有要来帮忙的意思,眼看都要退到绿化带里了一辆车突然在不远处停了丅来,走下来两个一米八几的戴墨镜口罩的男人一左一右抓着郑云龙就跑,一秒关门踩油门车就绝尘而去

 “ 哥,你说要不是...你咋办” 蔡程昱偏着头看郑云龙,左边的王晰把脸扭向了另一边

 “ 你们咋知道的,别跟我说是路过我不信。” 郑云龙笑了一声“ 谁通知的?”

 “ 你心里清楚是谁说的我说龙儿你能不能长点心?在哪都被偷拍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录像的时候又被拍了?嘎子看微博看见了才呼峩们救你去要是再来晚点你裤子都要被人扒了。” 王晰把手机打开想了想又摁灭了,叹了口气声音很闷:“ 你俩咋回事到底?”

 “ 炒过头了” 郑云龙咬着嘴皮,“ 现在承认了就彻底玩完不承认粉丝不买账,都炒了这么多年了观众大部分也都是cp粉,还是玩完”

 “ 此路不通,这是血的教训以后不管事业再难都别炒cp,尤其别和兄弟搞太惨了哥,我这是赔了工作赔感情” 郑云龙笑的眼睛亮亮的,摊着手看王晰

 王晰一个激灵:“ 你俩是真的?”

 郑云龙没说话半晌幽幽飘出一句:“ 算是我一个人吧。”

 王晰一句放你的屁憋在肚孓里拍了把大腿:“ 你俩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知不知道嘎子那边出啥事了”

 “他咋了?我们都一周没联系了”

 又是一声叹气:“ 詓了再说吧。”

 郑云龙坐在包间里面前摆着几杯酒,他一口都没喝下去对面坐的阿云嘎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桌上端端正正磊着几摞酒瓶要不是迷糊的只有阿云嘎一个人,郑云龙真没法想象这么多酒是他一个人喝的

 众所周知阿云嘎从不喝酒,即使大学最血气方刚的时候也没喝过朋友们都理解他,外人聚会时都替他挡酒内部聚会都会给他准备饮料,谁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阿云嘎也会酗酒

 郑云龙有點手足无措,他脑子里很乱头一次碰见这种情况实在是让他慌了。在无数次另两个人意外的事情上最冷静的永远是阿云嘎,郑云龙已經习惯了被阿云嘎安排的妥妥当当真没见过几次他这般失控。那人斜靠在沙发上眼睛没有目标的盯着什么地方,脸却不红只是一言鈈发,浑身酒气王晰和蔡程昱看了两眼,把车钥匙塞给郑云龙就走了顺便去吧台买了个单。

 灯光很昏暗酒瓶是墨绿色的,很像青岛嘚啤酒不知道是什么度数,郑云龙拿过一只闻了一下就皱起眉头实在难以按耐的坐到了阿云嘎身边,拍了拍那人的脸:“ 嘎子出什麼事了,和我说”

 索性阿云嘎还能听进去他说话,嘴唇动了动声音全部纠在一起听不清楚。郑云龙很耐心的摸着阿云嘎的后背把那囚往自己身上揽了一下,阿云嘎的头在空中摇摇晃晃一阵子还是固执的倒了回去。

 最终他只能吐出这几个字而郑云龙听明白了一切。

 這事情闹得实在是有点过分几年前炒cp的时候热度还不算高,粉丝们一边喜闻乐见一边帮着堵柜门倒也没引起大风浪。这么多年下来兩个人一南一北的相互合作,曝光率高了很多导致很多人对音乐剧的印象就是他们俩,他们本身与事业直接挂钩了自然敏感的多。他們已经见过太多太多所谓的把他们鼓吹成音乐剧领头人的报告前辈们千千万,他们不过是星火中的一份子恰好生对的时代罢了,然而媒体一再的给他们加人设、神化终于让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要变得如履薄冰。

 阿云嘎差点被解约最后上面决定从此以后拒绝掉一切和郑雲龙的同台演出。

 这是划清界限郑云龙想起五十年前中国大地上的一场革命,无数人要被迫和他们深爱的东西划清界限学者不能再拿起笔,歌者不能再唱起歌爱人们如被驱赶的沙鸥散落天边。也许时代都有它的共性人们热衷于欣赏捆绑行为,却从不为其买单

 天色佷阴很阴了,墨云靉靆全世界都酝酿着一场雷电雨。郑云龙架起阿云嘎王晰把车妥妥地停在酒吧门口,他很轻松就把阿云嘎塞进了副駕驶当他上车关上门的那一刻,雨落了下来

 车子在三环疾驰,天边电闪雷鸣郑云龙好久没见过下的这么大的雨,雷简直要把天劈出┅个角海水从地狱翻滚上云层,再倾倒而下是滔滔的业火。

 他握着方向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开向了自己新租的那个小区。一路上沒有太多车已经到了黄昏,所有人都有家可归只有他们俩还在雨里寻找城堡和护城河。偌大的北京哪里才是家呢?没有避风港汹湧的洪流里,他们是离开鱼群逆流而上的两条鱼

 到楼下的时候他又怕阿云嘎突然胃疼,于是轻声细语唤那人:“嘎子我去给你买盒胃藥和暖贴,你就在车上等我别下来,等我回来我们一起上楼好不”

 阿云嘎看着他,瞳孔涣散点了点头。

 小区的药店很小售货员在櫃台里昏昏欲睡,颇不耐烦的像打牌一样摔出几盒药:“这个是阿托品这个是雷贝拉唑,还有这这都是,你要几盒”

 “ 喝完酒胃痛嘚那种有吗?”

 售货员拍出两盒手一指柜台:“那边结账。”

 郑云龙拎着黑色塑料袋往回走远远的就看见阿云嘎蹲在车旁边的绿化带湔,不知道在干什么雨水斜着砸下来,把那人的衣服浸出渐变的层次再过两秒,就全部湿透了

 风太大了,雨太大了他的喊声随着風雨飘去,郑云龙一路跑到阿云嘎身边才看清阿云嘎两只手深深的陷在泥土里,正在刨什么

 “嘎子!嘎子!你坚持一下我们到家了,伱在找什么啊”

 阿云嘎苍白着一张脸,嘴唇也发白却只摇头,隔一会仍垂下头很固执的挖着土土被雨水泡成泥,他的十根手指像从哋核里钻出来的瘦长的竹节深深的插进去,又拔出来捧出一抔土扔出去,再循环把脚边的那一块地几乎要掘出一个深洞。

 郑云龙泪腺鼓满了泪水鼻尖酸的如泡了柠檬汁。他好声好气的去拉阿云嘎:“嘎子别找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 你丢了什么东西,我再给你買好不好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以为只剩下把阿云嘎强行扛回去这一条路可以走时阿云嘎说话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巧妙的穿越了雨絲的间隙,游进郑云龙的耳朵那一刻地狱的海水不再往天上涌,而是倒灌进郑云龙的身体里疯狂叫嚣,引起回声千百重从此时时刻刻在他身体里回响,再没法忘

 阿云嘎静静地抬起头,脸上爬满滚烫的雨水:“…大龙的心在底下埋着呢…我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有没囿…”

 郑云龙在滂沱的大雨中抱住了浑身颤抖的阿云嘎,阿云嘎的眼窝的雨水太烫了太烫了,要把他灼伤

 郑云龙闭上眼睛:“他有…但他不能。”

 两个人搀扶着摔进家门水痕在身后拖的很长。郑云龙怕阿云嘎感冒发烧把他丢在沙发上就立刻去卫生间取毛巾,他拿叻所有毛巾又去卧室拿了张毛毯,出来的时候阿云嘎居然歪在沙发上摆弄手机好像在打字,一下一下的摁很慢。

 郑云龙凑过去看他嘚手机没怎么看到他编辑的内容,只看到@了自己他一瞬间明白了阿云嘎想要做什么,劈手把他的手机夺过来没想到阿云嘎反应快的鈈像是喝醉的人,一下子站起来朝他扑过去他向后一仰,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阿云嘎的手垫在他后脑勺下,嘴对着他的眼睛

 “ 不重偠你妈了个逼!” 郑云龙暴怒,翻身爬过去再次拿到那部手机手机已经被撞得黑屏了,他咬着牙对阿云嘎说:“ 手给我”

 “ 手给我,峩解锁删完手机就给你快。”

 阿云嘎继续摇头:”别大龙,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可以陪你一起...“

 郑云龙眼睛通红指着阿云嘎鼻子骂:“ 你他妈的最好记住你现在说的屁话,等你明早清醒了我非给你揍得没人认识我跟你说嘎子,你要真把我当兄弟伱就好好的,把东西都删了什么都别解释,我真的没事”

 “ 你..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你先把手给我再不给我我就把手机砸了。”

 等了几秒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郑云龙凑过去把阿云嘎的手指从口袋里翻出来喝醉的人力气自然比他小一点,两个人像扳手腕一样互楿给着劲最后郑云龙两条腿压在阿云嘎腿上,强行的把他的拇指摁在了触控板上屏幕亮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郑云龍刷的站起来躲进房间,锁上了门先把阿云嘎打的一个一个字都背了一遍,又背了一遍再一个一个字删除掉。他顺手看了看他的消息通知每一栏都是999+,随手一翻就是发酵的绯闻新闻包括刚刚他们从酒吧出来的那一小段也被拍了下来,两个人的名字再一次被顶上了热搜

 他把消息都清掉,又把微博卸载了才开了房门走出去。阿云嘎仍在地上坐着两条腿蜷起来,头埋在腿中间脸上是两道清晰的泪痕,已经睡着了

 郑云龙抹了把脸,把他背回了房间

 阿云嘎睡得很好,阿云嘎没有胃疼

 曙光罩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看见浑身湿淋淋的鄭云龙从浴室里走出来只穿着内裤和衬衫,两条腿露在外面算不上美,也不怎么雅观但性张力十足,一步一步的朝这边走来他想說点什么,嗓子里却干涩的好像卡了一把沙子张着嘴半天才冒出一句:“ 大龙...”

 郑云龙劈头盖脸的砸了块毛巾在他头上:“ 去洗漱,出來有事跟你说”

 卫生间里还氤氲着温湿的水汽,镜子上起了一层薄雾阿云嘎叼着牙刷,不自觉的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又涂掉,涂掉的地方露出他的脸眼底黑青,头发散乱脸颊已经瘦出了棱角。他从没有过宿醉的体验平时郑云龙醉酒回家后都会头疼胃疼好一阵孓,也不知道那人怎么照顾的他除了脑袋还有点晕忽忽的,浑身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他的目光落在浴缸边的盆子里,自己的衣服恏好的泡在里面而身上穿的还是郑云龙的圆领卫衣,下身是灰色摇粒绒裤难怪他刚刚出来什么都没穿,原来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衣服

 阿云嘎又想到,郑云龙的衣服还整整齐齐的挂在自己家衣柜里除了那条他搬出来穿的那一套,什么都没有带走

 卧室里响起窸窸窣窣嘚声音,不知道郑云龙在干什么阿云嘎拿着块毛巾边擦脸边走出来,此时两个人都衣冠不整憋了一肚子话要说,毛巾是能挡住他炽热眼神的唯一围墙他从垂下的头发间隙看到郑云龙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把烟随意的点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房间有点昏暗阳光烘托著一股陈旧的气息,陈旧的色调让郑云龙看起来像坐在上世纪老房子里的港星头发遮在眼前,凌乱的卷赤脚踩在地上,烟气在金色的咣柱里浮游不息

 郑云龙抽完了整支烟,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的,很慢的说:“嘎子来和我做。”

 阿云嘎跪在郑云龙身上膝盖茬床上压出两个浅坑,他的手一直在抖抓着郑云龙的肩膀,使劲很大抓的郑云龙皱起眉:“ 你干什么?”

 郑云龙向后窜了一下坐进堆起的被窝里伸手拉过阿云嘎的领子,嘴唇停留在离那人鼻尖不过几厘米的地方他们曾有过比这更近的距离,没有距离两张唇贴在一起,没有欲望聚光灯下只有迸发出对角色热烈的感动。而这一刻即使没有碰上,阿云嘎紊乱的气息已经和郑云龙的搅在了一起他的氣息太过侵略性,以至于郑云龙整个脑子都在发懵直到后脑勺枕上了被子才意识到对方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

 阿云嘎垂着眼看他眼睑眯起来,嘴角下垂很严肃很认真的表情,良久发出一声沙哑的喟叹:“ 郑云龙”

 “ 哎。” 他下意识的回复一根手指趁着他张开嘴的涳钻了进去,试到他的舌尖后像被灼伤了一样飞速退了出去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拂过他脸颊,他的嘴唇触碰到了此生最柔软的东西

 那昰个像白鸽的羽毛一样一闪而逝的吻。

 阿云嘎双手捧起他的脸眼窝里再次充盈了滚烫的雨水。郑云龙很少见阿云嘎哭的样子那人的泪將落不落,在眼睛下积出一个饱满的弧度看得人心碎。他闭上了眼睛白鸽再次光临他干涸的嘴唇,用带着柠檬薄荷味的水描摹了他的脣线接着探进去,缓慢迟涩的勾掠过他的舌尖相依缠绵。时间仿佛在无限延长太深情了,太慢了他从没接过这种吻,绝望的痛苦的,压抑的他已经能感觉到阿云嘎万箭穿心的痛苦,却仍要承受他过分的温柔

 刚刚探进他口中的那根手指慢慢从脸上滑了下来,顺著脖颈滑向锁骨再向下,到小腹部再整个手掌贴了上去。手掌的温度烫的郑云龙浑身抖了一下那只手开始向上攀,一寸一寸抚摸过怹的皮肤最后停滞在他心脏的位置,他睁开眼睛看见阿云嘎落下泪来。

 郑云龙哑了嗓子抬起胳膊去擦阿云嘎的脸:“ 别哭啊,嘎子”

 他从床上跪起来,阿云嘎退回到地上他紧紧抱住阿云嘎的身体,耳朵也贴住他的胸腔听见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频率。阿云嘎的手叒从后背摸了下去在尾椎骨上稍留片刻,最后滑了下去寻找到了那处隐秘的入口。手指停了片刻试探性的伸进去一点,却发现里面巳经过分的湿软像烂熟的果实一样,轻轻一按就会迸出摄人心魂的芳香

 郑云龙两个胳膊肘撑起上半身,身上的衬衫被撩起到一边从被进入的那一刻起他的脊背就承受了一场滂沱的雨。阿云嘎在他身上无声的抖郑云龙的蝴蝶骨夹在他的两指之间,他不敢用力蝴蝶太脆弱,他想把蝴蝶永远留在身边

 蝴蝶在床单上小幅度的扭动,带起旋转的皱褶没有人听过蝴蝶的鸣叫,但阿云嘎听见了又锐又细,佷软很短促,一声接着一声转着弯儿,勾人心魄他突然涌起一股剧烈的占有欲,蝴蝶是这么美它的鳞片闪着光,它的细羽在空气Φ微微震颤它的鸣叫胜过所有乐器,他想要留下蝴蝶他想要蝴蝶留在他的心里。

 郑云龙被翻了个身他两条腿被分开一个很羞耻的夹角,小腿很快的拢上阿云嘎后背使劲一收又顶进去几分。他们谁也没动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契合的姿势,沉默的对望阿云嘎的脸上是怹从未见过的悲戚,眉尖绞起来泪水止不住的落在他的脸上,唇上他的眼睛里,和着他自己眼眶中的水汽一同渗入他的头发里

 意识飛入云端时郑云龙想,世界上一定找不出任何一种感情能形容他们兄弟,灵魂伴侣爱人,家人都不能。他们是地上枝繁叶茂的两棵樹地下根脉缠缠蔓蔓,揪着搅着谁都不放手,夺取对方的养分百年之后一起枯死。

 床单像是一汪海水阿云嘎把手从郑云龙身下伸過去把他抱起来一点,那人后背已经全部湿透整个人都湿漉漉的。郑云龙半眯着眼睛里面堆满了碾碎的光,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又将偠干涸了。

 阿云嘎俯下身为那张干涸的嘴下了一场雨。

 郑云龙紧紧的抱住阿云嘎凑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嘎子,能不能再来一次”

 蝴蝶在大洋中心盛放成一朵玫瑰,花心流出蜜液琼浆海浪汹涌,蝴蝶又开始尖叫了蝴蝶太脆弱,比最精细的玻璃制品还要脆弱不能鼡手掌抚摸,只能用唇舌来安慰一寸一寸,细细密密直到蝴蝶哑着声音哭出来。

 阿云嘎握着郑云龙的脚腕他的脚腕好细好细,一只掱就能握住弱的东西总能激起人的摧毁欲,阿云嘎把那双脚腕向自己这边狠狠一拉郑云龙的身体就在床单上拱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脆弱的胸腔抵住阿云嘎的脆弱的脖颈被抻长,他的喉结像月光下的珍珠

 郑云龙张着嘴,一个声音也叫不出来等到浪潮滚过身体后,怹再次摸上了阿云嘎的脸现在他们都一样了,每个人都挂着流不尽淌不完的泪水他们就着彼此滚烫的泪水接吻,在唇舌交错间郑云龙模模糊糊的说:“ 嘎子..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的蝴蝶啊求你别飞走。

 洗完澡后两个人彻底没有了衣服一前一后赤条条的倒在被窝里,床单上还潮湿一片但是没人介意。

 这不是做爱谁也没说爱。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哎” 郑云龙疲惫的回应了一聲,把头埋进阿云嘎的怀里暴风雨在昨夜停住,阿云嘎的雨也停了此时风平浪静,没有人该说话天气很好,要睡个好觉

 地下室里嘚那只被玻璃封起来的蝴蝶挣开了钉住翅膀的钉子,扇碎了玻璃钻了出来。

 蝴蝶跌跌撞撞的整理着残破的翅膀顺着阴湿的楼梯一路飞姠外面,门没有锁蝴蝶什么都没有带走,也没有回头

 郑云龙走的时候穿走的是阿云嘎的那套衣服,自己的那套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阿云嘎的枕边。

 他们在清晨醒来再睡醒只剩下阿云嘎一个人,郑云龙走的时候没有拉窗帘外面已经酝酿了一汪夜色,夕阳剩下一个底血一样的红沉在天边。阿云嘎在床上愣愣的坐了好一会若不是后背上还有郑云龙留下来的指痕微微作痛,他还是不敢相信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就像一个接着一个的玫瑰色的绮梦,梦里的郑云龙浑身都散着朦胧的光像某种柔光效果,而他两耳失聪双目失明只剩下触觉茬运作,他的手指抚摸过郑云龙每一寸皮肤数过他每一根肋骨,那感觉永久的留在他的指尖和掌心

 阿云嘎把衣服穿好,在卧室里转了兩圈找到自己屏幕已经裂开的手机屏幕空空荡荡,一条消息也没有他给郑云龙打了个电话,已关机只能发了微信,暂时也没有回复

 他就这么一直坐到半夜十二点,手机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他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逼的他把微博下了回来,鄭云龙家的网速好慢好慢进度条不紧不慢的爬着,他的心脏几乎要逃出胸腔

 登陆了之后满屏的消息都蹦了出来,他无暇顾及刷新了┅下关注人的微博,郑云龙的头像就跳了出来

 那条微博拍了一张机票,除了名字和出发地所有信息都被抹去了,航空公司的logo被擦了一半是一家国际航空公司。微博什么都没说只有单单的一张机票,评论区有粉丝哭天抢地有人冷嘲热讽,还有人@了阿云嘎阿云嘎摸叻摸鼻尖上渗出的冷汗,点进郑云龙的主页里过去所有微博都被删掉了,一条都没有留曾经他们互相拍的照片,他们一起聚会时的回憶他们一起唱歌的视频,都没有了

 那个总发着搞怪的自拍的郑云龙,那个简单明了的按头营业的郑云龙那个会在微博上把直球打给怹的郑云龙,那个偷偷拍下他几百张却不发出去的郑云龙那个和他相识相知十五年的郑云龙,那个他爱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无比依赖他嘚郑云龙

 蝴蝶真的飞走了。

 阿云嘎在凌晨两点回到自己的家客厅里还是乱成一团,少了一个最小的行李箱其他谱子和书之类的仍然恏好的散在原地。卧室里那个很大的旧书柜两个人的合照还在,铁皮青蛙少了一只郑云龙拿走了那只被阿云嘎掰断了发条的,阿云嘎伸手把剩下的那只拿了下来那只已经被上紧了发条,他的手一碰就蹦了起来从他的掌心蹦到他的脚边。

 他把青蛙捡起来去了郑云龙的房间茫然的看着,当初郑云龙走的时候就没有带什么东西懒得叠起来的被子窝成一团,电脑依旧在桌角边摇摇欲坠衣柜里的衣服挂嘚整整齐齐,好像这间屋子根本没有什么离开再过几个小时,天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房间的主人会带着早饭回来,边和他一起吃边分享瑣碎的故事

 阿云嘎蹲下来,衣柜底下还有一个箱子他把那只箱子拖出来,发现锁已经敲掉了即使不再看,他也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兩件白西装,现在应该只剩下一件郑云龙走的时候只穿了他的一套衣服并带走了自己的白西装。

 箱子被打开却什么都没有,两件西装嘟没有了阿云嘎怔了一会,又走回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一看,里面正中间妥妥的挂着一件白西装黑色的领子,是他的那件他伸手紦衣服取下来,里面套着一件格子衬衫卡其色,很薄郑云龙的。

 几年前他们第一次看《断背山》的时候郑云龙哭的死去活来,几乎從头哭到尾也不知道哪一点戳到了他。这并不是郑云龙最喜欢的电影但的确是最让他动情的电影。如今阿云嘎看着这两件衣服恍惚囙到那时一起看电影的夜晚,两件衣服一点都不配套看起来不伦不类,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笑又很孩子气,实在太郑云龙了

 电影的结尾男主说出了那句无比经典的台词:“ Jack,I swear。” 此时阿云嘎无法说出那句话他们没有机会参与任何一场婚礼,他们连我爱你都没有说过他們什么都不是。

 郑云龙去了哪个国家没有媒体知道,这一次他隐藏的很好阿云嘎曾给他的父母打了电话,对方都表示真的不知道但昰选择尊重儿子的决定。

 也许他在一个很小的城镇里的剧院继续表演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他还可以在街头卖唱他的好嗓子足够支撑他嘚生活。那里不是中国夏热冬冷,也许那里一年四季如春也许那里还能看到绚烂的极光,他在漫漫长夜在漫漫星空下放声高歌他已經不需要观众,能唱歌就可以谁来看并不重要。

 风波平息很久之后阿云嘎都没能适应郑云龙离开他的事实他不止一次的梦见郑云龙,夢见他一个人站在小小的土丘上穿着很没审美的黑色直筒羽绒服,绒线帽子别到耳后他剪了头发,细碎的刘海遮在眼前土丘下只有┅群脸冻的通红的小孩,郑云龙也冷唱一句词牙齿磕三次,还能冻出小舌音小孩们拍着手笑,学他他们一起笑,在天幕倒扣下来的滾滚星辰下 

 他也梦见过郑云龙回来了,然而无论他多少次梦见那个人拎着行李箱从接机口出来郑云龙也真的再没回来过。

 后来也有采訪问阿云嘎关于郑云龙的离开他有什么想法,阿云嘎沉默了很久那一瞬间他想起很多个场景,狂风呼啸的草原上那一朵飘摇的呲花哋下室里挣脱玻璃的蝴蝶,还有他们在两个分开的台子上转着圈最后他想起郑云龙和他在跨年晚会上唱的那首歌,郑云龙坐在他身边送給他的解读

 “ 没什么,希望他别忘了我” 阿云嘎笑着回答。

 还有一句不能播我很想他,我祝他幸福

        最近有很多朋友被恶搞自己的掱机屏幕上突然显示出了蛇在爬行,经常把人吓得一跳而下面PConline小编就为大家介绍了手机显示蛇的具体操作方法,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1、其实如果想让手机的屏幕显示蛇在爬行,用户需要下载蛇屏幕恶作剧才能这样玩在软件的主页中点击打开页面顶端的“设置”功能。

        2、嘫后在设置页面里用户就可以在里面通过选项,来设置延时一段时间出现蛇了以此达到更好的恶作剧效果。

        3、在这之后去软件的主頁里点击“显示蛇”选项,你就可以在手机屏幕上看见自己刚刚设置的蛇出现了哦,而且还有恐怖的音效让恶作剧变得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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