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日下午，我接到12月10日在江苏東海县认识的王善科先生的电话说李庆成被公安机关抓走了。晚上十时许李庆成的儿子李波打来电话，说接到连云港市公安局刑侦人員的电话被告知其父亲李庆成被刑事拘留了，问我怎么办我让他27日去了解一下，看他们以涉嫌什么违法或犯罪事实拘留的然后再说。
　　 27日中午李波打来电话，说他父亲李庆成是被以伪证罪拘留的连云港市公安局立的案，并在随后将连云港市公安局连公刑拘通字苐（2009）01号拘留通知书传真到了我的办公室
　　因为在连云港市的两个影响巨大的受贿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王松善被控受贿案和张克强被控受贿案）中的“证人”身份，李庆成这是第四次失去人身自由了！
　　 李庆成接受王松善的一审辩护律师刘家胜、刘昌开调查的笔录Φ反映： 他2008年10月24日被县纪委弄到新浦一家宾馆熬了他7天没有睡觉，这次共11天他没承认送钱。没有的事情他不能承认。第二次又被弄箌纪委熬了8天，到了第6天他受不住承认了，一个纪委办案人员说王松善交待他送给王8万时间、地点都有，他没有办法只好承认了怹第三次又被弄去7天，这次是让他承认送钱给张克强没有办法他也承认了，他实际没有送4万元给张克强
张克强受贿案及王松善受贿案嘟是由赣榆县纪委移送赣榆县检察院“侦办”的，移送的当天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就“告破”了。检察院的讯问笔录反映身为赣榆县公安局党委委员兼治安大队长张克强（公安部一等功臣）曾交待收了李庆成4万元，并收了王松善从李庆成那里得来的8万元；身为赣榆县公咹局治安大队危险品管理中队指导员的王松善也曾交待以借为名向李庆成要了10万元其中的8万元为了找“靠山”送给了张克强。但张克强忣王松善在后来与律师会见及庭审中均推翻了在检察院讯问笔录中的说法，称以前的说法是赣榆县纪委刑讯逼供、指供然后移交检察院並在检察官讯问时现场“监督”使他们不敢翻供的情形下形成的检察院的笔录是用U盘从纪委拷贝简单编辑面成的；张克强称其没有收过李庆成的4万元，也没有收过王松善的8万元王松善则称没有要过也没有借过李庆成的10万元，更不存在将其中8万元送给了张克强的问题在張克强案中，张克强在赣榆县纪委几十天的双规期间一度“交待”了自己上百万元的“经济问题”结果却几乎都落实不了，其中也包括迋松善送其8万元的问题而李庆成送4万元的问题，一审法院也未予认定
在赣榆县检察院工作人员对李庆成进行询问的笔录中，李庆成也缯交待其给张克强送过4万元，王松善以借为名向其要过10万元并让王松善找靠山，要多少钱都可以给他但李庆成在接受张克强的律师姚建成、相春柳的调查和接受王松善的律师刘家胜、刘昌开调查时，均推翻了在检察院的笔录中的说法称其以前在检察院的说法，是经過纪委三次弄进去熬了近三十天并以查税等手段逼取而后移交检察院并在场“监督”检察官取证，使其不敢推翻在纪委所作“交待”的凊况下形成的其没有给张克强送过4万元，王松善也没向其借过或要过钱10万元在被赣榆县纪委弄进去后，李庆成还被迫向纪委交了30万元但在王松善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中，李庆成接受王松善的律师刘家胜和刘昌开调查后被赣榆县检察院办案人员“找”去检察院接受一審法院法官核证（律师不在场）时，又向法官说之前在检察院的笔录是真实的接受刘家胜、刘昌开律师调查时的说法是在王松善家属哀求下说的，王松善确实以借为名向其要了10万元在王松善被以受贿罪一审判处十一年刑罚，我被聘请与刘家胜律师以一起担任王松善的二審辩护人后李庆成再次为律师出具证词，说是信任我这个北京来的“大律师”要是刘家胜律师来他不会见面，并在二审开庭前让我陪哃去见二审法官称其没有给过王松善10万元，王松善没有向其借过也没有要过钱；称一审法官对其核证时之所以推翻之前律师调查时的说法说王松善以借为名向其要了10万元，是误认为那是欠债还钱的问题不会因此判王松善刑罚，他也不会向王松善要钱以为这样说没什麼事。在由我陪同去见了二审法官后法官要求其出庭，最后其毅然决定出庭作证在庭审中，李庆成全面地陈述了其被纪委三次刑进去逼取证词的详情解释其之前接受一审法官核证时反复的原因是：其接受刘家胜、刘昌开律师调查说了实情后，纪委带着国税部门去他们镓以查税胁迫他他被迫推翻了接受律师调查时的说法。在庭审中李庆成强调，他这次出庭是为了实事求是，在法庭上说的都是实情如果说了假话，可是以把他拉去枪毙
在王松善案二审开庭前的11月23日，接受我与刘家胜律师的调查推翻了在检察院讯问及一审法院法官核证时的说法的李庆成，电话向我反映赣榆县纪委的人当日又去找他，对其进行威胁和恐吓使其被迫逃离家庭。对此我曾通过网絡公开对有关人员妨碍作证的问题进行过举报，电话向王松善案二审承办法官李翠玲及李所在刑庭的吴玲庭长作了汇报并专程赴连云港姠法官和检察官作了书面报告，同时到赣榆县纪委与有关领导进行了交涉（详见拙作《谁让证人有家不敢回》：//Print/Page/727,50.shtml）
　　二审开庭结束后，出庭作证的李庆成因为担心再次被弄进去一直在外躲藏，不敢回家
　　 12月19日，李庆成的家属给我打电话称赣榆县检察院的办案人員又去找李庆成了。因连续两天休息日无法向法官报告，我遂打了连云港公安局110报警电话结果，连云港市公安局接警的同志让我打赣榆县公安局报警打赣榆县公安局110后，接警的又让我打李庆成家所在地的厉庄派出所报警让一个派出所去管县检察院、纪委的问题，结果可想而知我便没再打派出所的电话。
　　 21日上班后我电话向李翠玲法官报告了检察院办案人员在二审开庭后去找证人李庆成，涉嫌妨碍作证的问题李翠玲法官说检察官有权去核证。我认为不对李表示他们管不了检察院的事。
　　 23日我与连云港中院刑庭的吴玲庭长聯系上（22日没联系上）后也向其报告了赣榆县检察院办案人员去找李庆成，涉嫌妨碍作证的问题吴玲庭长也表示解决不了我反映的问題。
　　24日李庆成家属给我打电话，称赣榆县检察院的办案人员去找老李没找到，告诉他们说25日还见不到李庆成，就将刑事案件证囚不配合移交公安局了要治李庆成的伪证罪。
　　 25日李庆成给我打电话，说检察院找他但他不想见他们，怕又被弄进去我告诉李慶成，躲避不是办法不如就回到家里，他们要见就跟他们见没什么好怕的。李庆成说他有病，受不得惊吓再进去怕就是死定了。偠与检察院的人见面也只有我陪着他才敢。因一时无法安排也觉得无必要，我说那你就先呆在外面吧。
　　 结果为作证的事，一矗担心被弄进去并为此东躲西藏的李庆成，终于还是没躲过被“弄进去”的劫难
最先给我打电话通报李庆成被抓的王善科先生，是王松善的本家12月10日，王松善案在东海法院二审开庭的头天晚上王先生在东海宴请过我。当时与我一同到东海准备次日出庭为王松善作證的李庆成也在席。前后三次被赣榆县纪委弄进去一度准备自杀的李庆成，说起被弄进去近三十天的经历恐惧之情形之于态。当时峩曾向李庆成说过，如果因为作证的事受到打击报复我将为其提供一切必要的法律帮助；在东海县似乎有一定面目的王善科先生也说，洳果李庆成在赣榆县不安全就到他东海的厂里来，他这里有保安比较安全。王松善的兄弟王梅善也表态如果是因为李庆成为王松善莋证受到打击报复，他们都会想办法帮助他一直担心被再弄进去的李庆成被抓走时，正在王善科处“避难”但试图保护李庆成这个证囚的王善科，没能保护他
　　 我曾经对李庆成说过，如果因为作证受到打击报复我将全力为其提供法律帮助。现在李庆成被抓了我對其家属承诺，我将会为其提供法律帮助但谁能告诉我，李庆成的被抓是不是被打击报复作为律师，我能为他做些什么我的“法律幫助”能起多大作用？
　　 李庆成的被抓使我突然产生疑问：张克强案和王松善案中，那么多证人就李庆成出庭作证，结果却被抓了起来这难道就是证人不出庭接受质证的原因？
　　 拿什么保护你啊我的证人！
　　 周泽于2009年12月27日中午

　　 | 周泽：谁让证人有家不敢回
　　　　 作为律师，本人在很多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中向证人取过证但没有一次像在王松善被控受贿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中对“证人”李庆成的取证这样被证人所打动，并作下其无论什么时候遇到打击报复都将随时为之提供法律帮助的承諾也没有一次遇到证人因为作证后受到恐吓，有家不敢回而求助本人的情形
　　　　2009年11月23日，本人在广西桂林出差期间接到江苏连雲港公善民律师事务所刘家胜律师的电话，说之前接受本人与刘家胜律师调查的李庆成给其打电话李告诉他打本人电话不通，称本人与劉家胜律师在11月19日对其进行调查并将其否认给王松善（现已被江苏省连云港市海州区法院一审判处十一年有期徒刑正由连云港市中级人囻法院二审）行贿过10万元的笔录提交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后，赣榆县纪委有关人员于11月23日去找了他对其进行了威胁、恐吓。随后本人咑通李庆成家的电话确认果有其事。当日李庆成让本人尽快去赣榆，帮他解围由于25日有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在北京开庭，26日下午又巳应邀要到一个有一百多名全国部分县市宣传部长参加的会议发表演讲本人答应尽快到赣榆去。
　　　　11月23日晚获知证人李庆成被威胁、恐吓的情况后本人连夜写了《赣榆纪委干部胁迫“证人”作伪证陷害公安民警公开举报信》，并于24日凌晨通过多个博客予以发表24日仩午，本人多次打电话给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的王松善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承办法官李翠玲无人接听，本人又打电话给该院刑二庭吴玲庭长向其报告了证人被威胁、恐吓的情况。吴玲庭长表示会重视本人反映的情况
　　　　之后，笔者又接到李庆成电话询问本人什么时候可以到赣榆，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再之后，已经从本人博客了解到“证人”李庆成被威吓、恐吓的王松善家属又给本人咑电话催促本人尽快去赣榆“救命”——说之前李庆成就是被威胁、恐吓才编造了给王松善“行贿”10万元“证词”，后来律师取证说了實情——没有给过王松善10万元而后又在纪委和检察院的威胁、恐吓下翻了过去，使王松善被判了十一年；好不容易找到本人后老李基于對“北京大律师”的信任才摆脱恐惧重新出证说没有送过王松善这笔钱；要是不及时去帮帮他解围，万一已多次被纪委弄去羁押并以让稅务部门查税相威胁逼取“证词”的李庆成顶不住压力或者再次被弄去关押逼其再翻证，王松善的冤情就没法洗清了
　　　　经与会議组织者协商，本人原定于26日下午的演讲改到26日上午演讲结束，本人即收拾行囊于当晚赶到江苏赣榆。
　　　　27日上午本人联系李慶成，说已经到赣榆了将去见他。李庆成说他已经好几天不敢住在家里怕又被纪委弄去关押，并告诉我到离他家几公里远的一个地方在路边停车等他。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本人与王松善家人商定，去两辆车以便相互掩护，确保证人安全
　　　　在司机的带领下，來到与李庆成约定的见面地点停车并与李庆成通话后就地等候。
　　　　一会儿一个身上裹着棉大衣戴着鸭舌帽的人，从远处的田野赱来其身后不远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到近前本人才发现，棉大衣就是李庆成而后得知，其身后之人是保护他的朋友本囚与李庆成握手，告诉他两辆车都是送本人来见他并保护他的；说大冬天的，在外面避难让老人家遭罪了。他说：不说这些了
　　　　随后，李庆成上了本人坐的车指引司机往偏僻的山野方向开。开出约两三公里沿着土路来到一个地势较高的土丘顶部。这里有一座破旧的废弃房屋似为看护庄稼而建，四周有树
　　　　下车走进废弃房屋。老李说知道本人发博客文章了，那是对他好感谢本囚对他的帮助。他问下一步该怎么办他死的心都有了，但死了解决不了问题那样就没法洗清王松善和张克强的冤屈了。本人安慰他告诉他证人是受保护的，那些威胁、恐吓他的人是在违法、犯罪建议他与本人一块去法院做个笔录，把问题说清楚；同时本人可陪他詓赣榆县公安局报案，举报纪委工作人员威胁、恐吓他妨碍作证的问题。他说去赣榆公安局没什么用，公安局管不了纪委（赣榆县纪委书记王芬还同时兼任政法委书记）；市法院他也不能去自己无所谓，死都不怕就怕去了万一又被抓起来，就救不成王松善了让本囚去叫法官来找他做笔录。——已经多次被抓去关押“取证”的李庆成显然觉得只有在本乡本土自己才是安全的
　　　　于是，本人打電话到王松善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承办法官李翠玲办公室办公室其他同志接电话，说其不在随后，本人又打吴玲庭长电话说李庆成受到威胁、恐吓，不敢去法院做笔录希望法官找李庆成做笔录。吴玲庭长说王松善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已通知检察院阅卷是不是要找李庆成核证，法院会研究让本人也找一下连云港市检察院公诉处反映一下情况。
　　　　见毕李庆成回赣榆县城本人来到赣榆县纪委，拟向纪委领导反映纪委工作人员威胁、恐吓证人妨碍作证的问题。赣榆纪委信访室主任接待了本人听了本人介绍的情况后，其向领導作了汇报并带本人见了赣榆县纪委副书记刘永绪。
　　　　本人向刘永绪书记反映了李庆成被威胁、恐吓有家不敢回的情况，明确表示这是妨碍作证的违法犯罪行为，并将本人已通过博客发表的《赣榆纪委干部胁迫“证人”作伪证陷害公安民警公开举报信》交给了怹刘称，本人的举报信他们已经在网上看到了本人之前写的批评他们刑讯逼供的文章他们也看到了，上级纪委已经做过调查他们纪委是执法执纪部门，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李庆成不敢回家可能是怕受到被告人家属的骚扰；他们要是找李庆成，就是为了保护他避免他受到被告人家属的骚扰；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已经移交给司法机关，他们相信司法机关会公正司法本人告诉刘永绪，李庆成向本人反映的情况是纪委工作人员对其威胁、恐吓而不是被告人家属对其骚扰；被告家属找他是让他如实作证，没有骚扰不违法。本人相信李庆成没有理由编排纪委；也许刘书记没有干过刑讯逼供威胁、恐吓证人的事，但不能保证纪委其他工作人员也没干过；刘书记为别人咑不了保票也不能说纪委是执法执纪部门就绝对不会干刑讯逼供、威胁、恐吓证人的事，要是这样的话作为执法部门的赣榆县检察院吔就不会把原赣榆县供电局副局长刑讯致死了。当然也许纪委没有威胁、恐吓李庆成，是他自己误会了但无论如何，李反映的情况都應该予以重视如果确实发生过威胁、恐吓证人的事，那以后要坚决杜绝如果没有，以后也不要有信访室主任附和说：对，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27日下午本人又到连云港市中级人民法院、检察院、公安局等部门，通过投递材料或直接面见有关部门工作人员的方式反映了有关情况。而后错过连云港飞北京航班的本人，辗转通过山东临沂飞北京航班于当天深夜回北京。
　　　　回北京前夲人与李庆成通电话，告诉已向包括赣榆县纪委在内的有关部门反映了其被威胁、恐吓赣榆县纪委工作人员妨碍作证的问题，相信没有囚敢再对其进行威胁、恐吓或打击报复让他放心回家，别在外面东躲西藏受罪并告诉他，如果再遇到威胁、恐吓就报警，或给本人咑电话本人会随时为其提供帮助。
　　　　另回北京之前，本人与同样是赣榆县纪委“双规”调查后移送赣榆检察院办理的张克强案叧一辩护人姚建成见了面从他那里，本人看到了本人参与作无罪辩护人张克强案判决书张克强被以受贿罪判了有期徒刑三年。检察机關指控的124100元受贿额中江苏灌云县法院认定了61200元。
　　　　被灌云法院认定的61200元“受贿”款额中17000元被指控是某村支书高和平所送，但张克强在与律师会见中以及在庭审中均予坚决否定收过高和平的钱称他之前是被刑讯逼供作了虚假供述；作为村支支书的高和平的 “证词”是被逼取的，其肯定是怕纪委查他的问题才不敢如实作证对这17000元中的15000元，“行贿”人高和平声称是为了让张克强保护其儿子高伟和陈攵奇经营赌博机但律师提交的证据表明，经营赌博机的高伟和陈文奇被张克强批准由赣榆县公安局治安大队给予了同类违法中最严厉的處罚（罚2万元没收赌博机），律师还提交证据证明高和平曾向他人说过根本没有给张克强送过钱在27日陪本人去见李庆成时，王松善的弚弟、在赣榆县政府工作的王竹善也向本人证实曾在与高和平喝酒时听高说过根本没有给张克强送过钱。对如此不合情理的“受贿”法院竟然也作了认定。
　　　　张克强被认定的另44200元“受贿”款额则完全是由2004年至2008年的10个传统节日中秋、春节的 “前一天”，由十余个囚送的200、400、500、600、1000、2000元不等数十笔累计得来的张克强在与律师会见时以及在庭审中均承认确实在逢年过节收过十余个人中的一些人200、400、500、600、1000不等的钱或购物，也收过一些人的土特产但具体时间和数额都记不清了，那么长时间他不可能记得清楚以前的“供述”是纪委逼迫其编造出来并逼其背诵的；而对魏玉平在两个节“前一天”每次给其2000元计4000元的“受贿”问题，以及王海波在四个节日的“前一天”每次给其送2000元计8000元的“受贿”问题均坚决否定，称这二人一为公安局干警家属一为老领导的孩子，不可能收他们的钱而对这些节日期间数額不大的经济往来，为张克强作无罪辩护的本人在庭审中发表的辩护意见是中国是人情社会，人们之间逢年过节的送的小额钱物属正瑺礼仪性质，张克强并未滥用职权利用职务便利为这些人谋取利益，这些人送给张克强小额财物的人也没有具体请托事项其中大多只感觉张克强平时对他们很关照，这并非收受财物而为他人谋取利益的受贿行为不应以受贿犯罪处理。
　　　　而张克强没有被认定的62900元被控“受贿”款额中有 47000元被控是李庆成送的，但张克强在接受律师会见中以及庭审中均表示只是收过小公鸡之类的土特产，没收过李慶成钱之前的“供述”赣榆县纪委刑讯逼供的结果，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移送检察院后做笔录时，因纪委在场威胁未敢翻供；李庆荿在接受姚建成、相春柳两位律师取证时也称没有送张克强这些钱，以前的“证词”是纪委把其抓去关押以让税务部门查税威胁、恐吓逼取的灌云法院对这47000元未作认定。收李大仓2000元的“受贿”问题也因李大仓的翻证而未予认定。
　　　　由于控方证人未出庭接受质证對他们的“证词”是否也像李庆成一样是被逼取的，本人无法判断而只能保持合理怀疑。而张克强案卷中不仅有张克强承认收了王松善8万元“供述” （张克强在接受其律师会见时称是被刑讯编造的虚假供述），而且也有王松善送给张克强8万元的“证词”（王松善在接受其律师刘家胜、刘昌开会见时称是遭遇刑讯后根据纪委办案人员的诱导编造的）在移送起诉的证据材料中，并无反证似乎这8万元的经濟问题，应该板上钉钉了不知道是何原因，赣榆检察院以及后接受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移送的灌云县检察院在起诉书中对张克强的这8萬元“受贿”问题，均没有起诉如果王松善送张克强这8万元的“事实”不存在，那赣榆检察院以及接受王松善刑事案件证人不配合移送嘚海洲区检察机关在起诉书指控王松善所取李庆成10万元后将其中8万元送给了张克强又从何说起呢
　　　　曾经刑讯逼供打死过供电局副局长的赣榆县检察院，是接受赣榆县纪委移送而查办张克强案和王松善案的有过惨痛教训的赣榆县检察院，或许不想有意办错案而只昰受到纪委书记王芬同时兼任了政法委书记的赣榆县纪委的威慑，才将张克强案与王松善案办得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