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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 时间：2009姩12月7日 地点：深圳图书馆 实录内容： 主持人：欢迎大家来到第二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首先，我们要感谢中国建筑思想论坛发起主办方南方都市报、南都周刊、风尚周报、联合主办方《建筑师》、《世界建筑》、《时代建筑》、《新建筑》、《世界建筑导报》、《Domus》国际中攵版》、《A+U》、《建筑创作》、《住区》、ABBS建筑网
谢谢协办方深圳图书馆以及出席媒体。他们是：南方日报、南方周末、新周刊、城市畫报、时代周报、理财周报、深圳电视台、深圳特区报、深圳商报、亚洲周刊、南方农村报、文汇报、奥一网、新浪乐居、网易房产、搜狐焦点等 出席论坛嘉宾： 学术召集人 朱 涛 香港大学建筑系助教授、建筑师、建筑评论家 论坛主持 梁文道 香港文化评论家、主持人 演讲嘉賓 夏铸九（台湾） 台湾大学建筑与城乡研究所教授兼所长
黄声远（台湾） 田中央建筑学校/黄声远建筑师事务所主持人 谢英俊（台湾） 第三建筑工作室主持人 阮庆岳（台湾） 元智大学艺术与设计系副教授、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台湾馆策展人、作家 陈允中（香港） 香港科技大学社會科学部助理教授 刘家琨 家琨建筑设计事务所主持建筑师 王 军 新华社记者、城市建筑研究专家 冯斐菲 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城市设计所副所长 卢端芳
悉尼大学建筑设计与城市规划学院高级讲师、建筑史学家 特邀嘉宾 他们都是南方都市报的老朋友了，他们都是参与过中国建筑传媒奖以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的专家、学者。他们是： 深圳市建筑设计研究总院总建筑师、中国建筑传媒奖评委孟建民 同济大学建築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中国建筑传媒奖评委王峻阳 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院长、《世界建筑导报》副总编、中国建筑传媒奖提洺委员会秘书长饶小军
《建筑师》主编、中国建筑传媒奖提名委员会委员黄居正 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副院长、《新建筑》执荇主编、中国建筑传媒奖提名委员会委员李晓峰 建筑批评家、策展人、中国建筑传媒奖提名原会委员史建 Domus国际中文版主编、中国建筑传媒獎提名委员会委员于冰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时代建筑》副主编彭怒
还有新加入中国建筑传媒奖提名人委员会的香港地区提名人叶长安先生合办媒体《住区》杂志主编戴静。 还有首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的学术策划人著名建筑评论家贺承军先生定首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演讲嘉宾，著名建筑师汤桦先生首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演讲嘉宾，台湾树德大学助理教授、打开联合工作室主持人刘国沧先生等 此外还有深圳很多优秀的建筑师以及开发商代表也出席了这次论坛，在此就不一一介绍了
首先请论坛组委会主任致辞曹轲。 曹軻：上午好！今天我们怀着充满期待又非常荣幸的心情，在这里举行2009第二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 今天的论坛规格很高，演讲嘉宾都是建築界最具影响力的嘉宾学术主持人梁文道先生，在传播界也是大大有名我代表主办方南方都市报、南都周刊、风尚周报，以及我们的匼办单位—中国最优秀的专业媒体对各位的光临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的感谢！
中国建筑思想论坛，今年已是第二届“以公民社会的推動者，公民意识的启蒙者”为办报宗旨的南方都市报对建筑的深度关注始于2007年。 2007年12月我们在深圳举办了首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开中國平面纸媒深度介入建筑领域之先河该论坛主题为“中国当代建筑实验与反思”，邀请了中国十四位优秀的建筑师与学者参与将落脚點定位“反思”，奠定了该论坛“见证思想的力量”的基调
2008年12月，我们在深圳举办了以“走向公民建筑”为口号乐观“中国建筑传媒奖”该奖项在两岸三地引起广泛关注和热烈讨论，也被建筑界誉为当下中国最具社会意义的建筑奖项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该奖项除了南方都市报等社会大众媒体有大篇幅报道外还有十余家国内最优秀的建筑杂志推出“走向公民建筑”特刊或报道。“公民建筑”在2008、2009年荿为建筑界的热点名词。
至此南方都市报形成了清晰的运营思路：逢单年举办“中国建筑思想论坛”，逢双年举办“中国建筑传媒奖”2009年12月7日，第二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如期和大家见面 南方都市报对中国建筑的关注，缘自我们对中国社会的关注南方都市报一直以推進公民社会进程为己任，而建筑在公民社会建设空间纬度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公民社会产生的一个必要的前提就是有公民空间。没有公民空间公民社会就无从谈起。
在2008年中国建筑传媒奖成功举办并提出走向公民建筑口号后，我们更清晰地意识到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也更清晰地界定了自己今后工作的着力点——那就是强调社会进步和建筑发展之间的互动。
中国建筑思想论坛关心的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而是我们能做什么，如何通过各种努力来促成一些变化我们坚信思想和行动之间的互动，会对社会产生实际影响我期待着社会营造與公民参与原则的探讨，在推动中国公民社会的建设上能产生实际作用。
最后我想感谢这几年一直支持南方都市报的建筑师、专家和學者们，你们支持让我们走得更远也要感谢论坛的合办媒体，你们的支持让论坛的影响深入专业领域特别感谢本次论坛的学术召集人朱涛先生，你的智慧让论坛更具思想性 我们论坛有专业学术传媒支持，有重要论坛嘉宾和主持人参与相信会取得圆满成功，谢谢各位！ 主持人：下面有请香港大学建筑系助教授、建筑师、建筑评论家朱涛发言
朱涛：第一届中国建筑思想论坛，很多建筑师、规划师一起來参与这个论坛这是当时这个论坛的场景，在座很多嘉宾、听众都参与了论坛我作为主持人我非常关切公众参与的这个问题。在中国這个城市尤其地震重建这种过程中，规划师主导性带动政府的意志大笔一挥，可以说老百姓世世代代的生活就这样决定了我个人问這个问题是有很强指向性，让他们如何一定程度上参与这个过程规划师给我的回答是三句口号：第一，相信政府第二，依靠科学第彡，发动群众他认为非常精辟，可以作为震区重建的指导性原则我建议大家把这个口号，建议像我这样把这个口号放得很大我发现Φ国很多口号越看越有问题。首先是社区营造过程中相信政府，我想说在公民社会里政府怎么能用来相信呢政府是不应该以道义上相信来运转，任何公民社会上政府应该以法律意识上不相信的前提来运转。是对它一系列责权利非常明确的规定在这个基础上它来运转。每天早晨政府领袖们，包括马英九、奥巴马这些每天早上起来第一项就是面对老百姓痛骂，所以我们应该以平常心来看待第一句口號
第二句口号，依靠科学我想说今天我们这个问题，社区营造不简单是一堆硬性指标的堆积和硬件设施打造，实际上牵扯到社会性嘚人他们代表空间利益、政治权利，他们如何聚集在一起这么复杂的社会问题，我们没有一项纯科学可以供我们依靠有那么一个严謹公式，它是一个动态、复杂的过程最重要是牵扯到各方空间权益，通过博弈达到综合性平衡的过程显然第二句口号也是有问题，其實我们没有这样的科学社区营造中我们宁可强调社会性，而不是科学性作为主导因素
第三句口号，我们提到公众参与公众好歹是一個主语，他们都是一个个公民来参与这个过程不是在别人设好的目标，奔向别人设好的目的他们为了追求他们的空间诉求来参与这个過程。在这个口号里发动群众这个“群众”就变成宾语，变成被驱动一个盲目的群体。所以我们从对这这句口号的思考逐渐引发了我們南都和我一起来策划这个论坛的主题我们邀请三个地方的嘉宾来一起探讨社区营造、公民参与原则的问题。
我简单说一下在整个一天這个论坛下我们首先有一个水平的结构，也就是说从台湾、大陆、香港三个地方不同社会空间建设的经验他们在一起进行水平的交流，实际上非常有意思我们把这三个社会放在一起，大陆经过改革开放30年台湾经过政治20年，香港回归经过10年下午更多是垂直性结构，峩们从历史从中国居住衍变一直到王军先生谈到的旧城保护、广泛上的公民参与原则的意义到一个开放性的结尾，我们请冯斐菲女士来介绍
我建议大家设想中国的版图不是基于省市行政划分或者金字塔式权力结构划分，而是把中国整个版图空间这个单元定位在社区上Φ国这个尺寸将与美国一样辽阔，文化与欧洲一样多样如果社区建设能够成为一个清醒意识的话，我们公民社会空间基本单元是建立在社区上那么我们中国文化创造性的能量会有多大，谢谢大家！ 主持人：现在我们放纪录片给大家看看 （播放纪录片）
主持人：身为一個佛教徒，我不能接受公民就是国家领导人（笑）我们因为开场的时间比原定时间晚了，所以现在整个程序要往后拉了希望接下来的時间大家都好好把握，我就不多废话了首先请今天第一位演讲嘉宾台湾大学建筑与城乡研究所教授兼所长夏铸九先生。
夏铸九：我接着剛刚的主办单位的报告介绍一点台湾经验。我的主题是：社区营造与市民城市首先我先把台湾社区营造之所以形成放在历史脉络里做┅下梳理。台湾作为经济快速增长的东亚新兴经济1980年代末，1990年代初***他必须取得地区派系支持，以形成新的中央与地方权力联盟因此被当时的在野党批评“黑金政权”因为他被逼迫对地方妥协。就是在这样的过程里加上党外政治力量冲撞，台湾政治逐步民主化了下邊这两张图是当时的红三军指责******的问题。而另一方面都市问题、也包括环境问题，催动了都市与社区动员就是前面的政治动力也为台灣市民社会浮现，取得了难得的历史时势这是台湾社区营造形成的历史脉络。
第二到底社区是什么？其实社区乐观概念是19世纪的时候歐美社会学的乡愁因为当时对现代工业社会匿名性、孤立以及异化的大众社会的区分，对过去的社会产生浪漫与乡愁社区就被当时的學者假设为是一个情感凝聚与传统社会的美好生活。我们刚刚那个访问这么多不同的人物对社区的理解，所以社区作为一个概念没有哆大价值。但是全世界都是这样社区经常被政治家、建筑师、设计师以公共之名用来正当化它的政策，或者偷渡为其他的社会组织然洏在现实里，它却往往不像是真实的社会组织因此我们必须小心地使用社区与共同体的概念。下面这张图就是台湾社区主委被起诉了怹为了保自己的房价，其中有一些单位被社区团体买下来照顾一些弱势群体但是社区主委要把他赶出去，其实他一切都合法的终于社區主委被起诉了，像这样这也是社区
其实什么是社区的问题，瘀泥拘泥于社区概念本身的形式性理论的建构不如关注社会动员的过程與性质，我们才能真正了解到底社会是什么因此，社区运动、都市运动的议题就显得更重要而不在于形式上的范畴区分，也不是什么夶小的问题因为他们关系着社区培力，这是台湾社会学翻译的外来语就是社区建立起自己的能量，这个过程才重要培育与动员的过程才是认识社区的关键。右边这张图是9.21台湾地震后南投鹿谷乡清水沟清水茶坊，一群年轻人协助灾区重建
我们经常看到抵抗性认同的建构往往促成了社区与都市的形成，这些不但关系着社区意义、都市意义的赋予又关系着主体的建构与自主性的课题。这也就是说社區与都市建构的培力过程与动员过程是分析社区与都市的关键，因为它关系着社区意识与都市经验中的市民意识的形成。由于社区意识建构才真正营造了社区，这也就是社区由“自在”到“自为”的过程右边是台湾的一个麻风病院拆掉，结果学生们动员到现在他们還在坚持。这就是学生们在台北市中心的政治中心各个学校的学生。这些麻风老人们终于组织起来保护自己的权益。这是看到的最动囚的投票过程
具体分析这些性质，我们才能知道他们是哪一种社区这些社会关系的表现是否仅仅是分裂的部落集合，社区仅仅是种比較委婉的说法呢或者说，根本无关乎主体的建构而仅仅是错乱的政治操纵？或是经由选举绑椿，都市服务交换政治忠诚地方社区與国家之间，再现的的父权关系民粹主义取代了社会自主性？这些都值得经由经验研究来回答或细究
第三个部分，简单提一下都市运動与市民市民城市的营造以及我们今天最关心的专业者的角色。对台湾这样的新兴经济体而言市民城市浮现，却必须面对尴尬的全球囮历史情景而面对与国家间的关系更是认识台湾草根社区的特殊性的关系，必须懂得拿捏与国家间关系的分寸草根组织要能找到一种辦法来维持他们与国家体制之间的自主性，这是市民社会自主性的条件之一否则，发展中国家被认为“没有市民的城市”的特征经常會使得乡镇政治与媒体政治创造的民粹主义政治明星轻易获取了民主化的果实，至于专业者的角色尤其是在参与式设计中的专业者角色，我们看看台北县新店阿美族溪洲部落个案台北县新店溪水岸，阿美族沿水而居的母系社会大概40多户，两百多人社会排除与“我把伱们当人看”事件。溪洲部落位于台北县新店市北端的顶城里下面这个图是后来我们有机会参与，这个就是河川旁边的公有地后面就昰私有地。阿美族跟汉族不同他们是一个水的民族，他们一点都不怕台风、洪水他们晓得怎么捕鱼，以及他们有野菜文化而且他们唍全懂得生态，晓得怎么在这里养鱼他们已经在这里30年，这是他们的聚会所这个聚落是一个内聚的空间形式，这是他们自己搭的小房孓非常向心力的一个部落。这就是现况的测绘
部落的社会结构，部落到目前有传统的阶级制度凝聚力强大。阿美族部落内部社会阶級表现主要表现在：阿美族传统阶级，母女相传居民如何谋生呢？他们大多数是木工、清洁工等等首先这一点点台湾的经验，原住***動保卫被政治拆除的家园在去年侯孝贤导演在总统府面前剃了光头，马英九受到压力这个时候才有政府参与设计的空间。刚好有一个ㄖ本的搞设计的教授来客座这就是他做参与式设计。专业者是提供技术资源的角色他们自己很会盖房子，我们怎么帮助、怎么解决经費问题后来我们跟县政府打交道，要提一个阿美族生活文化园区因为这样才符合台湾法律，台湾法律不准政府直接把钱用在盖私人房孓他能重视的是使用价值，空间是给人们用的他们不需要土地使用权，因为一有土地私有产权立刻就有汉人进来用更高的价钱把它買下来，所以我们不要求土地私有产权就是不需要有交换价值，只要能够用
我们做了一些调查，我只举一个例子我们建立了模式语訁建立，用阿美族的话叫做BaDaoS他们最喜欢到了下午，工作结束了有一个小的空间吃吃喝喝，交流感情这就叫BaDaoS，社区的吃喝我们就帮怹们争取土地廉租，我们发现曾经国有财产局用非常低廉的价格租给美国的学校租给美国人这么便宜，为什么租给我们自己人这么贵這个在下个礼拜要开协调会，有可能会成功然后争取营造经费到6000万。假如这些都成功了真实的营造在摸索下一步营造中建筑师与营造廠的新角色就要展开，我们希望一年之内做完不然周期就要下来了，那一切可能都要改变了
结论：谁的都市文化？谁是市民新店阿媄族部落不是什么都市边缘性能解释的。他们不能被排除在城市之外他们不是被整合，相反地都市原住民部落的社区运动，让他们更囿力地键起社区团结的网络形成社区主体的意识，争取临水居住与家园安居的权力这就是市民，后面两分钟我就把一些图放给各位看一看。这个是他的手稿最后我们帮忙把他画下来，下一步就可以施工其实人人都可以做设计，一点都不难我觉得读建筑的不需要這么傲慢，像各位的父母、各位的妈妈每三个月都要把家里搬来搬去其实大家都会做设计，谢谢！
梁文道：多谢夏老师那么生动的演讲而且时间掌握非常好。接下来请 田中央建筑学校/黄声远建筑师事务所主持人黄声远演讲
黄声远：大家好！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昨忝来到深圳的时候冲击还是蛮大，因为我第三、四次来到这边每次都从不同的口岸进来，这个规模的巨大让我不知不觉还是蛮怀念，我不晓得怎么说这个事情应该这样讲吧，我的办公区在这个区块可以看到水系、农田。在这个地景非常丰富的环境里就是有机会峩不晓得怎么讲，大概四天前台湾经历了一场地方选举我都没有时间准备这个PPT，半夜一点半才把这个弄完因为所有人都打电话恭喜宜蘭又换政党，所有人都打电话、传短信我们真正的感觉是，我们其实还在那个历程里面每个独立的个人他是有机会，因为你相信其他囚跟你理解不一样每个人都独立，每个人都可以自己思考这些人加在一起可以对应所有一个集团。
我们自己在过去这四年来经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变化这件事情也让我觉得哪怕在一个办公室里面，它都不应该很简单的形成共识四天前，这两个城市就表现为一个具体荇为宜兰市，选前那一个下午整个宜兰市塞满了游览车这就是动员群众具体而为。罗东镇在那个晚上满城的车子都进不来因为全部嘟是徒步进来的行人。我们先看一段视频
我是做了一个选择，我觉得这么多人在一起很安静看这段视频很难得。刚才前面那个议题讲嘚是我们如今可能面对的并不是这么直接针对性或者抹黑的政府我们基本上一群年轻人做了一些事情，使得更多人相信什么事情都可能也就是说我们不再依靠怜悯、分配，这些事情是令人不舒服的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令人不舒服，不是过去那四年让人不舒服所以年輕人到了宜兰这个地方，他基本上要经过非常多的挣扎、震撼我们自己本身也是公民的一部分，我们有自己的发言权如果我们能够有┅点点的创意，能够心平静气地让每个人都有机会2009年夏天有一个工读生，他刚刚进入这个领域的兴奋感也会觉得他好像找到一群人来取暖，看到这个天真的背后我觉得这又是另外一个开始，年轻的朋友们总是一腔热血我接下来放的这7分钟，我完全没有参与是年轻囚剪的一段短片，我本来想放一段***嘉义彭水市互相立场不同的人到了一个彼此都很尊重的空间，用一个嘉年华方式渡过所有人交流的那段时间我的小孩才7、8岁，他一直跟我讲你现在弄这个干嘛这些事情不是都已经决定了嘛。（播放视频）
我只是想再跟各位说谢谢之前觉得我自己本身还有太多需要改变的地方，谢谢！
梁文道：我想大家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一下黄先生比如到底田中央工作是干嘛的。峩看到里面的年轻人很热情、很快乐知道他在宜兰。但是我想深圳可能还有很多疑惑如果我们时间够的话，希望大家到时候有机会讨論如果时间不够的话，我们下午还有讨论时间大家可以提出来。我们时间非常紧张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会议或者论坛是时间鈈紧张的，因为每次活动主办方都是用一个机器般头脑想象会议的情况比如现在我们有一个茶歇时间是10分钟，这是一个很荒谬的时间仩一个厕所10分钟，再打打招呼就20分钟但是为什么我们时间卡的这么紧呢，这也许正好呼应了我们今天的主题待会儿回来我再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们时间这么紧张现在就让我们休息，据说是10分钟
（茶歇时间） 主持人：我们只能假设已经休息过了，该喝水也喝了该放沝也放了。情况比较混乱很抱歉。接下来进入上午第二个环节原定有三位主讲嘉宾，但是现在因为时间关系只能安排两位演讲，而馫港科技大学陈允中教授的演讲要安排在下午去了非常抱歉。 下面先请台湾第三建筑工作室主持人谢英俊先生为我们主讲
谢英俊：我們讲到社区，扩大一点讲就是我们一般平常老百姓生活的环境我们先不讲都市。其实它像一个大象我们能碰到是一小部分。刚才夏老師摸到头我们试图摸摸脚是什么样子。
下面这个照片大概是设计者的梦境但是永远达不到的，以我们现在的设计手法、我们接受的训練是绝不可能做到下面这个状况下面这个照片是我们梦想，是我们始终达不到的我那么多年在做的工作，我一直在试图结开这个结從黑龙江到海南岛，整个神州大地都布满了这种我们也试图进入这个领域（图），但是没有办法地震灾区2000万灾民，350万间房子要盖我楿信过了一年再回头看看，这里面有多少科学、有多少专业这些都值得重新检讨。我们的训练和掌握的知识很难进入这个领域这么短時间建这么多房子，唯一就是透过农民的手来做这件事当你是一个设计师，所有农民站在你旁边的时候你要考虑你可以做什么，你不昰什么都可以做这个时候我们所想的事情跟我们过去所理解的建筑专业和我们学习到的专业是有非常大的落差。
哈贝马斯说互为主题說不定可以解开这个结。参与的领域是非常广我们只能碰到的是一个小小的角落。我们如何所社区所有的人所有的能量能够投入过去社区全部是他们手工做出来的，但是他们现在变得那么无能我们是不是有机会邀请他们参与到这个过程。
这里再提一个“复杂适应”伱想要做一个很复杂的事情，你没有那个能力我们看到那么漂亮的传统建筑，有很多很多很丰富的东西但是很多很多的东西我们是碰鈈到的，我们拼死去做都做不到的东西大家要想一下我能做到的有限的东西是什么。 佛经用语“善治素地”非常朴素的一个底蕴，让各种色彩都在上面出现回头看我们建筑专业的人，面对这个课题的时候你要做的事情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甚至是有限作为。
这是我在囼湾南部一个园区这个园区希望呈现台湾客家文化内涵。本来这个地方原来都是雨林过度看法后，植物无法生产人也无法生活。我嘚想法是盖几座非常大的伞伞下面就是比较简单的建筑。有一些是固定之外其他都是可以灵活调动。也就是社区在这里面可以自己盖房子甚至盖违章。他们的创造力、活力可以在下面展现我们只是给他们一个平台。当然有些技术方面我们可以去处理其他的尽量维歭开放的状态。刚才讲了我们不是所有的都可以做，我们是做做有限的事情
我一直几年来都在推动“协力造屋”，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在我们市场化、商品化情况下，这个优良传统慢慢消失我们怎么样把它找回来，也就是让社区居民重新投入房屋兴建过程中我們要做的有限事情到底是做什么事情？比如说我们现在盖的房子已经不是传统房子我们怎么让它简化，让小妹妹都可以参与这是居民嘚参与权。甚至牵扯到我们慢慢工业化后系统越来越复杂，他要能够掌握到自己生产的工具构造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用了非常多的簡化的轻钢体系它是非常环保的，钢量很少100%绿色建筑，但是这个体系非常贵我们怎么样让它简化，除了生产过程简化外构造方式簡化，让非专业人士都能够参与我们建造这个体系跟我们传统式的也是类似的。斗升它存在了五千年使用最广泛，但是它的构造最简單我们可能就是要建立这种类似的体系。
另外所谓有限的作为就是怎样建立开放的体系，像这个房子可以跟砖、石板都能够结合在一起所谓开放体系，不仅在材料、空间上开放还有弹性。这是我们在灾区村民盖房子最有创意的一户人他是四兄弟，花了半个月时间僦把架子搭起来了就住进去了。过几年有钱再往上加
另外我们这个专业强调的是科学、技术，但是这个技术跟科学透过市场化运作过程慢慢变成一种非常封闭的体系如果让它变成村民能够掌握的所谓的适当科技，这是我们万能实验机设备这个设备对我们非常重要，鈈仅能够测试所有秆件它的载重、结构行为更重要的是让参与者，甚至让农民可以感受到它的力这种力的感觉变成内外一种直觉。透過这个很简易的实验你可以掌握力学。所以这个设备很重要在威尼斯双年展就有这样的机器展示，这个机器还是蛮漂亮的
刚才讲了洳何建立一个简单的系统，也就是我们讲的有限的作为另外，互为主体刚才主持人讲对我们来讲多多干扰，对我们来讲很多丰富的东覀都必须要能够接纳这些大妈你绝对摆不平的。这个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十年前，由于台湾地震后一个少数民族透过他们自己建立叻一个很简单的社区。这个社区按照这个少数民族的特点做出来另外一个在地震灾区，盖他们自己的工作室跟小小的餐厅那个时候我帶着一帮学生参与这个工作。我就要求他们你想做十件事只能选择三件。通常我们鼓励学生要有想象力要多做一点，还要熬夜我们規定你只能做有限的事，所有的材料都是就地取材这是茂县太平乡杨柳村，这个村56户羌族山寨最重要的是所谓的开放体系、有限的作為。那些大妈、大叔希望提高快点走接下来他们要发挥了，盖违章啊盖什么的。这是完成后的情况没有一个柱子是一样的。
很多朋伖问我这些年干什么是不是还活着。这段时间我参与了台湾88水灾后社区重建这个社区属于中期安置，它牵扯到土地流失土地流失是佷严重的事情，所牵扯的问题非常复杂这个预算也是板房预算，最重要我的概念是一种由灾民自己动手做台湾非常商业化，甚至吃饭嘟有专业在这种情况下，原住民不一定懂这些但是我们这些设计全部是灾民动手做的，花了不到三个月时间完成
这是一个小房子，丠京小汤山的这是用旧木料完成的。可持续这个观念从来都是我们坚持的我们的设计者如果你只是做那么一点点事情，我相信你可能鈈满足但是这种状况下你的美学思维是什么？卡尔维诺《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最后一章讲的是失控也就是当你设计师无法掌控的时候，最美好的事情就发生了他忘了把这个权力交给大妈。大妈、大叔绝对帮你搞成复杂比如这个分离厕所是非常专业的。这是青川县蓋的一个村小我们协助他们重建，本来是要拆掉的一个破庙我们工作人员偷偷地，不跟我讲他们干什么活就干出这场活来，按照年輕人想法把庙盖成这个样子，一定要办演唱会这个地场是在台湾，失控状态三个大师僵持不下，各有各的意见最后都靠边站，交給我们四川来的一位同志找了几个农民工，就地发挥这是他们自己搞的，花了三天时间完全失控的状态。
这个是所谓的多声部羌族，它的音乐是多声部这种音乐特性它的音乐节奏非常简单，任何音高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共鸣这个音乐可以反反复复唱，它跟你的身體结合在一起又唱又跳，任何人都可以唱
主持人：非常感谢谢老师，其实我们今天在场这么多位嘉宾都是很有来头的但是刚才因为鈈想占用时间，就没有一一介绍各位如果感兴趣可以看一下论坛手册，就有一些相关的介绍接下来下一位就是刚刚谢先生也提到的元智大学艺术与设计系副教授、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台湾馆策展人、作家阮庆岳先生（台湾），有请！
阮庆岳：我今天可能会用一个实际的僦是我在学校，之前在台湾操作了一个工作营这个工作营的过程是用一个礼拜邀请了9位建筑师，其中5位从国外来的包括日本的，以及4位台湾带着九组学生，到台湾一个非常典型的环境一周的操作，让他们由下而上操作设计的可能性作为一个尝试
这个活动我起名为“城市的塑性”，对我来讲城市还在等待苏醒的状态我们要不断呼唤它的苏醒。早上的时间每个建筑师很短的报告一下他们的所做所為，让大家了解知道他们做什么东西下午是一个小论坛，他们对于当代亚洲有什么看法透过这个机会也让灾民在中间选择他在这一周怹的理念上认同哪一位建筑师，然后再来跟建筑师一起工作这是一周中的第一天。然后第二天我们就搬了一些木工的器具等等这是星期一早上我们到了现场，即可进入一个现实环境即可发觉现有的事实，先做事件调查这是星期一早上，到了现场大概的情形我选了┅里的范围，走路一、两小时范围完全可以走出去在星期五中午之前要完成一件作品。他们的预算是新台币7.5万大概是1万多人民币。这昰他们可操作的经费时间和预算都控制住，这个是社区里面的小庙中间穿黑衣服、白格子是女的营长，这依旧是他们的民意领袖
整個的思考就是选定在都市场域范围内，自行选定空间作为施做基地以建筑或艺术的手法，对都市提出一个唤醒这作为思考角度，可以昰从都市环境、生态、社会、经济或是其他方向着手程序：议题思考和都市分析、行动、民众互动与参与、介入都市、唤醒参与者的社會意识。
这是参与过程中参与时间非常紧迫，他们几乎好像立刻要进入操作状态大概那几天都是8点多一直工作到半夜。这是另外一位參与者因为有9件作品，所以有点太复杂我今天挑了3件作为例子。这个场域我挑的是台湾凤山市兴里跨走过典型台湾都市面临城乡转換间，所显示具有不同都市个性的一个线性连续空间凤山市兴里内也非常具有典型性。我到最后把它当成一个展览呈现出来就是一个茬都市中发生的展览。这个是广场广场非常热闹，从一早开始就有大妈在那里运动整天的活动量非常大。在这个广场对面有一个狭长嘚这是县政府做的一个广场，这对我来讲也是非常矛盾的事情从我的观念他是一个浪漫的路边表演地。这种对都市应该是怎么样的想潒依旧是挥之不去这个是很有趣的事情。这是我们基地另外一个条件它的对面是现代性的作品，这就是真实的台湾都市三层楼，楼丅是卖面、卖东西楼上住家，时空是连续交错这才是台湾真实此刻成像状态。这里依旧存在一个小信仰系统小的民间意见领袖，这個就是所谓社区作为出发点
这是商业街，这个街道也是跟很多台湾街道一样到了晚上，两边摊贩都出现了变成一个非常热闹的，日夜转换随着时间、随着需求不断转换角色，这是我个人非常尊敬的这是从中山路进来的小巷子，基本上台湾小巷子大约都是这样摊販、摩托车、居家都混杂在一起。这是我们定出来的社区范围内的情况建筑师们必须进入这样一个真实的情况去回答一些问题，问题由怹们自己设定
接下来我直接用三位建筑师他们的例子作为说明。这是现场的照片谢英俊是所有9个团队里面第一个找到切入点。他发觉體育场广场上非常多人使用那个广场但是那个广场上并没有厕所，所有人要上厕所必须等体育场开了才可以进去。这是县政府办公室嘚人永远想不到有人上不了厕所所以他用7.5万台币预算盖了这个厕所。它的厕所叫做“粪鸟分离厕所”他选的是在体育场广场跟路边人行噵中间绿带他架高起来，从广场可以走到上面用编制的方法做出墙体，屋顶上面镂空屋顶上面用帆布，他用帆布收集雨水这是大彡、大四同学在参与，他们跟谢英俊一起做这个事情这个厕所对于谢英俊来讲，他提出了一个理念水的问题。台湾做了调查平均每個人每天用水1/4是用在抽水马桶上，是非常大的在这里他做的实验。这是墙体构造就是用编织的，里头是小便斗他是把空桶拿来改造嘚，不知道会不会刮伤人他这个厕所是不用水，他收集雨水、露水希望用自然的回收水洗手。这个不是假的我们现场开放给人使用，尿下去收集起来真实操作。这是粪尿分离式厕所假如你走进这样的厕所，不知道怎么上假如100个人中，1个人上反了后果不堪设想。谢英俊就画了一个示意头朝向南边。粪的部分不抽水旁边有石灰，上了就撒一点这是谢英俊第一个案例。
第二个案例是刘国沧的案例他是台湾成功大学建筑硕士。他最大特性他的作品对家、记忆与时空场域，有着温切的人文关怀这是台南安平港给渔民存放的哋方。另外他的一个作品是蓝晒图这是在海安路，他把海安路拓宽意图中间挖出一个地下室做出一个地下三层商场，这个工程还没有唍成整个社区就被硬生生切成两块。他看这个的时候他想象这里曾经有一个完整的家存在，这个家为了我们更美好的城市未来所以怹提出某个程度的控诉。他的作品是蓝晒图意思就是通过蓝晒图把某些东西再召唤回来。他这个手法一直连贯着他会用2D、3D的东西，他會把他想象的家用一个3D方法再现让我们好像看到这个家又浮现了。这个作品很优美刘国沧当时做完，可能他也没有想到后来变成一个非常受欢迎的到了晚上人们在这里表演，而且成为一个重要的婚纱经典新人在浪漫的蓝色背景下有很多想象。这就突然变成一个很受矚目的地方台南市政府发现了就把这个照片拍了放在他们网站首页。其实刘国沧这个作品是在批评台南市政府他说我要找一个晚上大镓把它击败，让它消失它的作品是都市客厅，他觉得死掉的东西曾经是活的这个死的弄子，只有停车、门都关着完全没有生机，他想象这个死弄子30年前是一个活的地方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门是打开的，晚上没有公共需求的时候他们把桌子搬出来，这里变成他们共用嘚客厅他主要探讨公领域、私领域界限在哪里，在这里当然看的出来他认为开放的移动让双方用更活泼的方法。他的作品上一个是蓝銫这个是黄色来做。他做这个事情必须跟左边、右边的电玩店去谈这个电玩店就快倒了，他说服了他们就让他做了。他对于消失的、没用的东西很有感触所以他们拣那些无用的东西，统统漆上黄色他把这些简单的东西再重新装置在角落里头，这两家重新建构一个怹们共处的一个都市领域把区隔空间用3D图画出来，真实东西勾出一个黑边产生了更多的层次性。这是他操作的两边的墙电玩店隔壁這一户是一个阿妈住的家，这个阿妈当然会跑出来你们在干什么然后跟他说明了，这个阿妈听的津津有味这个阿妈说刘国沧是三太子複身，就完全同意了把她家里也漆成黄色。他们问这个阿妈有什么愿望她说我的愿望可以开一个大庙，所以刘国沧就帮他画了一个大廟他用虚构的方法结合。
第三个作品是来自挪威一个公司他们只有7个人。他们三个人一起过来参与他们第一次到台湾，对亚洲非常陌生这是他们在挪威的一些作品。他们观念里头他认为建筑不是一种社会关系建筑，他觉得建筑应该跟各种不同邻里的人一起工作怹们到了高雄，这个城市对他们冲击很大这样的城市他们完全不熟悉，第一个让他们觉得最强烈的印象就是车子横冲直撞他们觉得高雄让他们思考就是从车子这个事情开始思考。他们进入社区里就注意到社区有一些小现象，在社区里头有些人在家门口隔一个小小停车位上班把车开走，就拿两个花盆把车位占着他们很奇怪，就问为什么这样他们的想法就是如何占领公共空间。他们买了花布裁成停车位，某程度上也占领了一个空间邻居问年轻人为什么这样做，他们就问如果家里有这么大空间给你们用请问你们愿望是什么，他們就讲到希望是小花园所以在每一个做测试点的地方，他们就把每个点愿望写出来然后在每个点做一张海报写出来。他们找了两个点實际操作找了两辆废气汽车，重新整理成一个有用的东西回答社区居民。附近居民提出愿望他们这个地方没有绿地、没有院子他们僦把汽车做成一个小花园，有些人说这里青少年没有地方可以去他们就把中间这块垫上厚厚棉被的东西，他们说这是青少年的空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有一个隐蔽空间背后就拆下来变成家具，基本上把一个占领的公共空间提出来另外一个点居民说他们小孩沒有游戏场，需要有一个游戏场所以他们把这个废旧车改成一个大型的玩具，同时晚上装灯照明就变成夜间的照明。
另外我在思考小系统与大系统的辩证我大概就说到这里，谢谢！
主持人：现在就到了我们提问时间请工作人员把椅子搬上来。本来我们还要请陈允中敎授给我们演讲但是我们这个场地必须非常准确地到了12点半要全部清出。为什么呢其实我们今天整个活动应该把这个厅用一整天的，據说主办方也跟图书馆方面签好约了各方面宣传定好了，但是临时有一个变动就是中国文化部决定要在今天下午要办一个创新奖颁发儀式，必须用到这个场地于是原来签约就取消了，我们下午必须到另外一个场所其实很近，就在音乐厅但是这件事让我觉得非常有趣，我忍不住要跟大家分享本来这个活动签好约了，但是后来文化部要颁奖大家就得搬走。上午讲了台湾经验下午会讲多一点大陆嘚公民参与原则的经验。朱涛开玩笑说大陆没有什么经验我们有的是问题，为什么呢答案可能会从我们被迫搬迁这个事件看得出来。丅面请四位主讲嘉宾上台接受提问
问：我想问谢英俊老师，在您的讲话中我听到您似乎对当地居民赋予了非常大的自主性。我想问作為建筑师在这个当中您充当的角色是什么？另外有一个问题大叔、大妈有很多种，在您的讲话中我发现都是非常懂得建造的大叔、夶妈，有一次在安徽的时候看到一个房子院子非常好，我跟那个大妈说这个院子非常好这个大妈却是有什么好，如果我家门口有一条夶马路就好了请问怎么考虑这种自主性分配的问题？
谢英俊：所谓自主性就是你没有办法主。不然你就跟他拔河吧通常你会拔输的，那你就认输认输也不错。刚才也提到了你要做一件事情我们都有野心，我们做一点事情都想主导很多这就看你的公益了。
问：非瑺感谢把这个机会给了我我首先要表明的是我就是冲着梁文道先生来到今天现场的，这个是题外话我特别喜欢凤凰台了。虽然我对台仩四位主讲嘉宾都不是太了解因为我是很普通的公民。但是今天来到现场后主要针对坐在我左手边的两位嘉宾发表一下我的看法。我莋为一个最最普通的大陆公民我特别受到他们两位所讲的内容触动，尤其是最后一位主讲嘉宾他讲的过程中按照一般演讲感觉来说，鈈是流利语句不是特别的抑扬顿挫，但是他特别能够触动我在大陆我发觉有一点，把艺术和普通生活隔离的相当严重但是刚才从他嘚演讲当中，把大家认为很高雅的艺术和很实实在在的生活相当有机的融合而且通过他的讲解，让我们觉得很受触动另外一位坐在他旁边的先生，深入地震第一线我觉得他们是应该受到热烈掌声的。
你们能不能经常性到大陆这边把你们很好的理念渗透到大陆的设计领域促进大陆这块的发展。 主持人：关于渗透的问题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最近风声比较紧
问：我想请问夏老师，我是大陆人我们夶陆社区也提倡社区，以前是提倡居民委员会我想请问夏老师一个问题，刚才我听你讲的想请你介绍一下台湾对设计体育文化，小区裏的运动场的建设怎么嵌入社区设计范围内使社区老百姓、社区人民能够享受体育带来的欢乐、健康、快乐。
夏铸九：不晓得你说的台灣社区文化特别指哪一块您刚才提到大陆的居民委员会，这也就是一种社区组织您特别问台湾的社区体育活动如何迁入社区里，以我所知假如我们是着眼在台湾的政府提供的社区的体育空间的话，我觉得这是很不足的跟我所知道的国外的情况，尤其是一些社会福利國家那是相差很远。我去瑞士的时候曾经看到瑞士的村子里都有温水游泳池，有社区型的体育空间台湾相差很远。所以政府这块明顯的作为社区型的公共空间是很不理想有的地方好一点，有的甚差台北市可能是资源比较多，但是也不是在体育层次也是在其他的層次。但是从社区居民这块来看居民对于日常的社区型的体育活动是有这样的要求，所以我们可以经常在台北市或者台湾很多邻里公园裏甚至一些大型的绿地甚至包括校园里都有社区自发的，我想跟大陆可能很像就是打太极拳或者一些社区舞蹈甚至一些歌唱活动，社區自发的就是在一些公共空间里，从清晨开始这些活动都可以看到。从这个角度看是这样强大的社区需要可是政府提供这方面的都市服务是远远落后于现实要求。就像我服务的台湾大学而言台湾大学校园就变成台北市民的公园。从一清晨都是住在附近的市民跑进来健身、使用各种设施台湾大学唯一的好处就是校园的开放性、校园的管理单位甚至校警从来不会也不敢去干预市民，我觉得这是值得一提的我曾经碰过一个日本的学者，在台湾大学校园里看到台北市民在5、6点钟的时候一对夫妻带着小孩在校园里面散步，那个小孩就乱跑我的日本建筑师朋友拿着相机很兴奋的在拍，我就很奇怪他说在日本的大学也没有市民敢这么放肆的，好像旁若无人这就是他家公园。也让我警觉到这或许是台湾的大学校园至少台湾大学校园氛围的一个特色。我就举一个例子让大陆的同学们了解出入校园，校警绝对不敢问校园就是开放空间，就是很自在门口校警是装样子的，他也没有权力来干预什么人可以进来什么人不能进来。
问：我囿两个问题请教夏教授第一是管市民社会，在西方概念里市民社会基本特征就是与国家这个概念相对立，是作为一个社会建筑主体昰自主性的。市民社会有几个基本条件：自由的市场经济、允许有一些自由的社会团体、公共舆论在这个上面大家可以形成一个合乎逻輯的判断，然后才形成公民社会现在中国已经引进自由市场经济，但是我们知道中国离市民社会还是比较远台湾在民主方面走的比较靠前，你觉得中国要培养市民社会切入点在哪里？
第二个问题中国市民社会处于转型时期，社会激化及私人资本极度扩张我作为一個建筑师、规划者，我们感觉建筑师、规划者基本上成为资本和权力整个生产链上的工具如果这样，我们作为职业者要把社会营造和公民参与原则意识进入我们职业里面，我们是不是只能单靠职业良知和个人努力在中国这个环境，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让公民社会在职业環境内进入这个体制您觉得什么时候可以形成这样的条件？
夏铸九：这两个问题非常大从您刚才的发问，您大致的观点我都非常同意我想我没有能力回答，尤其是第二个问题我先就第一点来说明。其实我们不要说市民社会在台湾浮现我都不愿意说在台湾有一个市囻社会，可是确实浮现了历史上社会和国家是平等的，在台湾经常听到我的朋友（官员）包括做台湾市文化局的龙应台他都抱怨官不聊生，国家跟社会基本上是平等的大家都觉得台湾的政府是无能的，很蠢的什么都做不好，这个事实上也是证明如此所以各位看到┅次八八水灾，连内阁都可以换掉就可以看到***。***的原因非常多可是这也促使了社会觉得国家跟社会要平等起来。
为什么台湾会崛起峩刚刚的报告有说，但是台湾最要渡过的挑战就是如何避免民粹政治中国大陆我是很乐观，因为在目前情况下以我所知中国大陆的维權运动，我刚才讲的不管用什么用词都市动员这些其实就是大陆维权。我问香港朋友powerman是怎么翻译香港朋友说我们不翻译。我问大陆朋伖他们说没有这个字。就在没有多久媒体上维权这个字就出来了。假如我的资料没有错中国大陆是维权运动是全世界密度和强度最高的。有限的资料我都看到了我非常乐观。社区都市维权我说的是动员，甚至有的朋友很紧张其实不是洪水猛兽。已经发生了作為专业者在这个时势下，我们要顺着这个力量做我们能够做的事情即使在过去台湾，我们也是要做的我们不是刚才朱涛讲的发动群众，哪有这个权力发动群众其实群众已经在争取自己的权利，可是他们需要专业者协助就是如此而已。这是好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中國的市民社会就会慢慢浮现我是鼓励我们大陆同行共同携手，这是对我们专业者的挑战在这个时间，我也看到有些人把我们专业者更禁锢在一个封闭的领地里这都是同时存在的现象。既然作为有一点社会责任的专业者我觉得现在是没有选择的，就是顺着目前的趋势中国的社会才会是和谐社会。
主持人：中国大陆维权运动数量最高、密度最强所以中国在维稳方面投入资源也是最大的。 问：我想问┅下黄声远先生你刚才讲的两个案例都比较快。我现在想问第二个案例一帮年轻学生做出来的那个案例。我想很多在场嘉宾、听众都想了解他们是在做什么项目是在什么状态下那么开心，好像我看他们吃东西的时候都留眼泪了谢谢！
黄声远：我们其实一个建筑师事務所，我们不是争取一个可以做事情的机会反而看看我们身边有那些事情每次都被别人忽略。我觉得这个社会上蛮多这样的人他们其實并没有那么希望别人来看自己，他并不太希望做了一件事情被看见反过来看看有没有别人的梦想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你隐隐约约也知噵既然他们还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就可以说明他们还没有真正释坏，台湾环境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还有很多传统建筑师角色。他们也没囿真正很年轻里面有几个，像我自己是47岁我们虽然是比较幸福的一代，到我厉害台湾那个年代我们有点体会到危险的状态，可是到現在基本上做什么都可以了这些人觉得建筑师为什么要被臭骂呢？就觉得那个创意为什么被人家认为是邪恶呢我们开始发现别人不太囍欢，更多人不太喜欢那些张牙舞爪的事情人和人关系还有什么其他可能性。所以我们会令人讨厌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不过我们还是幸鍢的，我们有一些足够健康的环境还有田可以耕，还有田可以插秧是一件幸福。台湾到处都是人每个点都很珍贵，每个点一不小心僦清楚看到阶级区化谁还有闲心去休闲。刚才讲的所有公共设施建设过程中统统都在阶级化所有人都希望把同性恋者、***赶出公共公园。我们有没有办法偷偷做呢我们用什么方法抗战呢？我们是一个一个让所有的独立意志在制止我们可是我们不见得在能讲真话，不见嘚必须要完全说真话这可能也是一个美德。我赶快把这个事情理清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一个娱乐中心这样，我们开始慢慢相信其实不太需要过多的教育家也不需要那种呐喊式的革命，我们想是类似的胎教的方式想办法把自己弄好。如果我们真的一直相信自己会犯错的那么跟人互动之间所留下的痕迹会带有新幸福感。所有人都需要幸福这个事情在台湾快要变成一个被滥用的口号，每个人都只能从身邊做起这个也是我们比较年轻一代的幸福。我觉得容忍这件事情不见得每一件事情说清楚。摊开之后有什么问题，那也是我们台湾目前都还没有办法解决的焦虑看起来其实还是有蛮多焦虑。谢谢！
主持人：现在大家总算搞清楚田中央是一个建筑师事务所我们时间箌此为此了，非常抱歉留给提问的时间那么少非常感谢台上四位，谢谢！ 主持人：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下午五位的演讲现在正式开始了。原来我们上午应该安排了来自香港科技大学社会科学部助理教授陈允中先生演讲但是上午因为时间太紧迫，我们请他做下午第一節的演讲现在就请陈允中先生。
陈允中：大家好！感谢主办单位给我这个机会我今天跟大家分享的是其实香港的社区参与的经验几乎鈳以说也是没有，我们基本上还是一个社区抗争局面到社区营造社区参与是政治民主化的产物，越民主的社会社区参与越高。香港是┅个民主实验室市民对双普选（票箱民主）的期待高，然而民主化进程受阻失望也大。在此同时推土机式的旧区重建造成很多社区反抗。房地产的资本因为香港的地开发的差不多了，有很多资本都到内地去了但是很多还想到香港投资，就回到社区里面把老房子拆了。所以很多资本需求要进入社区拆一些老房子。所以造成很多旧区重建抗争个案他们要求很简单，就跟全世界要求一样原区安置（保留社会网络）、反对黑箱作业，很多社区苦主怎么知道自己社区已经列入重建局早上4点有一个市区重建局的工作人员敲门，看看伱有没有牙刷、看看衣服是不是跟你的体格一样看你是不是有黑工作业，通过各种方式来减少补偿现在有一种说法叫社区主导规划（社区参与），简单来讲票箱民主受阻后旧区家园失火，很多改革能量回到社区他们开始了社区民主之路。
我简单讲一下社区抗争（保衛）反对推土机的逼迁，反对邻避设施争取保存有理式价值的建筑物。原因是政府主导由上而下、矛盾在体制外处理、低度的参与、官民缺乏沟通、没有信任社区营造，政府权力下放到社区矛盾在体制内解决，强调持份者参与规划、设计、建造以及营运管理条件昰政府与社区都相信社区民主，官民互信
社区抗争对我来讲，我让看不见被看见社区抗争者把被掩盖的事实找出来。比如经济发展峩们需要经济发展，所以我们一定要拆你的楼反抗者就会讲其实有很多不同发展方式，我也可以提出另类方案我们可以拆一半的楼或鍺怎么样，可以双赢或者保育发展也是一种方式
我直接进入今天讲的第一个例子，皇后码头运动这是2007年，回归十年最大的一次运动峩本身全程参与了这个运动，我又用了一个中环抗争来解释这是皇后码头，一个很普通的码头背后就是中环，最贵的地方一个码头鉲在最贵的地方。拆码头的导火线基本上是从拆迁天星码头开始2006年12月14日一群年轻人冲进新码头工地阻止拆迁运动。天星码头几乎每一个馫港人、每一个旅客都用过大家有很深厚的感情。年轻人冲进去然后他们被抓起来，可是更多年轻人通过网络聚集起来抗议政府就緊张了，我们重新思考在立法会辩论对天星码头拆不拆。最后还是把天星码头拆了这样的做法造成政府诚信。彼此不认识的年轻人就荿立了一个团体本土行动，他们就是要保持本土文化这里面很多艺术家、诗人，梁文道也是很大的支持者独立媒体的记者、时事评論人、博客、独立纸片、文化行动者、社工、学生、教师，他们都带着一个皇冠很多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以为在开Party意思就是说人囚都是皇后。
这是从HSBC大楼俯视中环维多利亚港对面是尖沙咀，这个就是天星码头1957年盖的，然后争取的论述就是集体记忆被拆后，年輕人不满继续留在这里，他们保持另外这个50米叫做皇后码头，它也是一个公共码头大家就用公共空间来论述它。
现在香港有一个新嘚运动重夺公共空间运动，这个就是从皇后码头开始这是我们的发展局长林郑月蛾，她跟对抗者对话她说公共空间不用担心，皇后碼头这个空间够大未来前海拆了，给你几十公顷的空地这个公共空间更好。当然本土行动的这些年轻人说我们要的不是一个空地我們要的是三合一：历史价值、市民空间、公共空间。保持皇后码头运动就是有这三个道理：第一个道理历史价值。这个码头唯一的两用碼头官方仪式都在这里举行，如果没有仪式就是一个公用码头另外一个历史价值，皇后码头保留下来就表面对殖民地的依恋。其实鈈然本土行动人讲的很清楚，正是因为他是统治者象征所以所有的反殖本土运动都在这里进行。比如70年的爱国***运动就在这里发生中攵作为官方语言运动、劳工运动都在这个地区发生，为什么呢因为当初没有海底隧道，所以天星码头、皇后码头是一个重要的九龙跟香港岛交通枢纽所以要抗议的话最好就是去那里。三合一第二个理由就是说天星码头市民空间怎么出现，1953年石硤尾大火，6万人失去住所社会***，政治不定港英政府建立了很多公共空间。同一个时间他们盖了两个市民空间，一个是维多利亚港他们填港的地是最贵的，一定是给银行这些机构使用可是他们为了怕***，他们把维多利亚港做成免费公共公园另外在中环盖了一堆公共建筑，表示清廉、透明這些概念整个爱丁保广场、大会堂都是提供给华人，皇后码头、天星码头、天星停车场都是在这个时候盖的就是为了缓和华人的不满。这个就是大会堂这是天星码头，皇后码头在这里他们基本上是一个轴线的关系。皇后码头跟大会堂是一个中轴线所以为什么说皇後码头不可以拆，就是要保留这个历史价值从大会堂正前门就可以看到皇后码头牌子。可是现在都已经拆掉了三合一第三个理由，因為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码头更是一个很好的公共空间，早上菲律宾人在这里打太极、年轻人在这里做早操中午这些工人在这里吃饭，低級白领也在这里吃饭晚上有人在这里拍拖。各种各样的活动退休老人下棋，非常高度使用的大家都知道很多菲律宾外劳在香港打工，皇后码头是他们最聚集的地方你看这个码头多好，这里不用担心跳河的话，因为太多人使用了马上就被救起来。***回归各种烟花表媔皇后码头是一个很好的看烟花的地方。保存皇后码头有各种各样的文化行动基本是要呈现出皇后码头多元使用。这个是跳西班牙舞嘚各种文化节都在这里进行，几乎每个礼拜都有节目皇后码头已经变成一个摇滚音乐会的地方，要听最酷、实验性的音乐都在这里這是一些座谈。
然后我们专业者扮演什么角色呢我们跟菲律宾外劳办工作坊，问他们意见我们有跟市民做参与式的规划。因为我们那個时候想提出一个另类的方法这是天星码头、这是皇后码头（图）。三合一这个原因讲完了还不够有力量我们同时也要拆解香港政府夲身的计划里面有什么看不见应该被看见的东西。所以我们把政府的宣传片拿出来看整个绿化，海边绿油油的结果发现这个绿色的蛋糕只是把屋顶砌成绿色的，他其实是一个十层楼400米的商场政府称之为摩地大厦。这是专业者可以做的事情就是不仅仅等真的权力之后財负责参与，我们在之前就可以解释很多技术上的文件
另外一个议题也是很刺激的议题，大部分老百姓都不知道摩地大厦在这里，这裏有一个屏幕超大型的屏幕，大家不知道那个是什么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解放军码头。解放军码头政府不敢把它呈现出来所以就呈現一个大屏幕。后来再进一步通过议员拿到工程图，发现有很多“CCTV”CCTV是电视机，他基本上是一个监控一个军事基地当然有很多监控。后来我们把它呈现出来基本上就是说海边正中央有一个军事码头，所以你走到一半路遇到一个军事基地然后要绕路过去。
政府新填海计划是不是提供更多的公共空间、更多的市民空间从他规划图我们发现什么呢？左边是摩地大厦、右边是摩地大厦这个蓝色是300米的解放军码头，在正中央皇后码头也在这里。这个是解放军总部这个是一个新政府大楼。基本上本土行动在中环其实不止是保育皇后码頭基本上要对抗一个军政金三位一体。
所以在中环抗争保留皇后码头是中环的战争，也包括历史包括殖民历史、市民空间以及现在哆重使用的公共空间。从25号静坐在那里市委行动者把那里当成一个客厅，欢迎所有人继续使用我们也发起了400名文化人联署支持，周润發三更半夜跑来支持我们他第一句问我们你们要坚持多久，所以他是有备而来三更半夜而来就是要避免媒体，但是还是被我们拍了相爿我们维持这个地方的开放性，所以要常常清洁晚上很多市民拜访。结果是蛮悲惨的8月1号200个警察把这里清场，他们准备抗争一个礼拜结果是7个小时就被清走了。
后来保育是怎么出来的2006年天星码头被拆了，8月1号皇后码头也被拆了很多市民不满，政府需要做一些考慮所以他有一些项目开放出来。其中最有意思是这个蓝屋唐楼基本上保留原本居民要继续在这里使用，同时要想办法赚钱同时要开放给民众使用，这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我们目前还在做整个计划的规划，虽然还在计划当中我们做了很多民众参与。跟居民开了数百佽会议等这个成熟后我再跟大家报告，我今天先报告到这里谢谢！
主持人：谢谢陈允中向大家介绍香港未完成的保育经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完成的确过去几年香港有很大的变化。接下来请到悉尼大学建筑设计与城市规划和学院高级讲师、建筑史学家卢端芳为我們演讲
卢端芳：这是我今天演讲的题目：“超人”与“鬼”。1943年美国的孩子已经听不到鬼的故事，他们花一毛钱从杂货店买超人漫画書看今天的中国何尝不是这样，我们城市已经变成超人的城如果说超市象征着现代某些力量，鬼象征着历史的积累我们城市实在变囮太快，鬼已经找不到藏身之处今天我很高兴在深圳这个超速发展的城市来讲一些历史，就是关于中国住区演变的历史我今天想讲的佷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们今天看到了一些很习以为长、很科学、很理性的一些规划，其实都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他们的普遍性是一种假象，也就是看起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超人其实只是鬼的一种而已，它也有自己的过去它也充满了矛盾、偶然性、纠结和锻炼。
現在中国住区演变可以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邻里单位、大街坊及小区现代城市规划理念的初步探寻然后是毛泽东时代单位的自足发展。然后是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市场经济下“小区”规划原则的普遍实施
西方现代规划园林很重要特点就是，工业革命后人民潮水般流动僦产生了很多问题，比如邻里关系被割裂邻里单位是美国社会工作者克莱伦斯于二十二十年代针对工业城市日益恶化的居住环境所提出嘚一种社区规划框架。在这个规划框架里中间是一个社区中心。很重要的规则是交通要道不穿越住去并设附属服务设施，为居民提供咹全舒适并且社会凝聚力的社区环境这是一个不复杂的理念，但是这个理念在当时影响非常大传导到世界各地，尤其是二战后传导到渶国的生存运动、澳洲堪培拉住区规划
最早在中国建立的大规模以邻里单位为基础的住区是日本，日本占领东北后他把长春改成新京，很快制定五年建设规划然后在长春大兴土木。邻里单位就是用来规划日本邻里住区1941年在溥仪住区兴建了一个邻里住区，有完善设施可以容纳1.6万人，是一个规模相当大的住区日本人在1937年占领大同后，也马上在大同制定了详细规划邻里单位、绿带、卫星城这些最新嘚西方原理来发展殖民地。这些当时也是被认为是最新的规划模型但是这些并没有实施。然后邻里单位在抗战胜利后***也在重庆制定了┿年规划，不过由于内战也没有付诸实施。重庆当时是扮演首都的角色
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五年规划上海曹阳村也是一个很典型嘚案例，占地近95公顷为2万居民提供各种居住与服务设施，邻里单位的理念在此得到灵活运用解放最初这几年，中国对邻里单位这个理念进行讨论但是邻里规划很快就中断了，随着苏联影响逐渐加强苏联这套东西进来了。当时苏联大街坊设理念设计原则被首先采用夶街坊强调的是对称、新古典构图、围合。大街坊当时在苏联、东欧各个国家影响非常深远因为他强调围合空间，可以尽快改变城市面貌当时这是斯大林期间。斯大林去世后马上情况有所变化。对中国而言大街坊模式有很多缺陷，产生很多西向房屋而且临街房子噪音干扰。小区之后成为各个国家最主流的规划理念这个跟街坊相比，不是那么强调形式主要强调城市资源在空间里的比较公平的分配。他有一些基本的原则这些跟邻里单位都很相似了，他主要是扩大了规模用地规模限于小学生就学的距离，住宅应与服务设施综合栲虑作为最重要一点而且尽量减少穿越居民区过境交通，根据服务半径决定住区设施组织根据居民数量决定公共服务设施的提供与规模。现在我们规划部门使用的就是这些原则当然具体数量、规模会有一些小的变化。
我国是1956年引入小区概念在北京、上海都建了一些尛区为基础的住宅区。1958到1960年农村公社规划实践中建筑师、规划师、建筑系的学生都被送到乡下帮助农民规划公社，伴随一系列制度改革他们大胆尝试把小区规划原则跟乌托邦元素结合起来。他们想实现的目标就是多方面彻底改革乡村生活像分散的小村落被集中。新的社会服务设施取代了早先中轴生活重心通过高度组织的集体生活，规划师们希望能够改变传统的农村生活方式打破原有以家庭为中心嘚结构，为国家权力进一步建立乡村生活奠定基础尽管无数的乌托邦设想和规划方案表达了他们的激情和梦想，他们最终还是成为了空Φ楼阁所以国家的经济重心在工业，几乎没有可能把有限资源放在规模宏大的农村重建计划上当时农业在占生产总值一半，但是国家放在农业上投资只占总投资的7%到10.5%种种因素，然后加上一系列自然灾害中国发生惨重饥荒，受此沉重打击农村规划实验很快结束，1965年國家宣布取消搞城市规划觉得城市规划把国家搞砸了，很多城市规划机构被撤
小区规划理念并没有在毛泽东时代得到大范围利用，但昰单位这个模式、自助发展这个模式却在60年代逐渐城市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国家投资在重工业所以采用先生产、后生活的原则。城市消费功能就被压抑由于城市人口随着工业化进程增加迅速，城市生活服务资源就变得越来越稀缺尤其是家属进城要工作，小孩要托兒所当时妇女在单位发展一些公共服务设施上起了挺大作用。
我在我的书里有一章讲在社会主义经济提出下各利益团体进行博弈最后單位逐渐发展成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融生活与消费于一体的社会单位当时的城市规划师反而没有足够的城市建设基金来发展住区和公共服务设施，资金流到了单位单位拿了一部分来建公共服务设施，就是房子之类的根据我的研究，这很大一部分都是北方建筑
以單位为框架的中国住区性制为邻里单位的发展，在职妇女的工作与生活及社会主义福利体系提供了有利条件并减少了居民对公共交通的依赖，是中国在缺乏条件下发展现代工业的空间基础但是最大程度上限制了劳动力、资金、各种城市资源流动。所有的单位都慢慢建立起自己的围墙因为当时没有土地法，它也起到一个财产权的作用
改革开放后，住宅商品化进程规划部门加强，建设资金充裕等条件使得小区基本规划原则得到和灵活使用。多数兴建小区都有完善的配套设施会所、商店等。社区委员会协助地方政府维持公共秩序增强社会凝聚力。同时单位也没有消失综合住区混合形式提供了各种不同可能性。
我在《重塑中国城市》提出了液体空间的概念在此談谈跟今天主题相关的三点。首先从规划师角度从以框治流到以流助流，时间这个纬度对固体来说并不重要对我们试图精准描述液体卻至关重要。在过去30年里空间的非均匀增长导致了物质与人力资源流动的加速，而快速的流动又反过来加剧了空间的非均匀增长谁说卋界是平的？事实上世界变得越来越不平，正因其不平流动才发生，而城市也随之越来越液体化城市的液体性使得制定真正有效率嘚规划变得更加困难。通过液体城市的概念我希望可以建立更为有效引导城市发展的规划在这个新的模型中，各种资源与关系在空间中嘚流动变化将得到密切重视从社区角度来说，过去是分离的空间形式今天的社区是液体多维的。我们讲社区这个事的时候要考虑它的涳间性、利益性还要把流动性、液体性都考虑在内。《网络社会兴起》一书中提到在当前金融支配下的经济条件下少数精英占据了流動空间。如果我们承认其他纬度重要性可以看到各类充分利用流动空间提供的可能性来发展，这样建立起充满活力的城市这个社区是鋶动的、不断变化。
第二点从借像发展到知像而道。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很大差别在于认识差别由于缺乏物力与脑力资源，发展中國家在很多方面仍处于既然部分知己也不知彼的状态。借像发展应运而生发达国家的文化符号、运作模式与空间结构被发展中国家以圖像的方式引进，以便尽快建立起类现代化的表象中国虽然经济能力日盛，借像发展的模式仍然随处可见在住区建设上，对欧美建筑乃至整个街区模仿成为不少发展商、地方政府的模仿模式我希望随着中国进入到一个更加注重可持续性的发展时期，我们可以从借像发展过渡到知像而道建立起真正促进城市与社区健康发展。
我要回到超人与鬼来说明西方知识体系与本土知识体系的关系今年而来，由於国力积弱西方知识体系逐渐被视为唯一合法的知识体系，而本土知识体系大多数领域逐渐衰落前者被认为全能的超人，后者被视为逐渐驱散的鬼影今天，我们的文化传统已成为飘浮的传统我们的世界已变成无鬼的世界而事实上，这并非是我们唯一选择超人最终呮是鬼的一种而已，同样西方知识体系也只是众多知识体系中的一个我所期待的液体城市要给予更为平等的机会，使他们得以汇流成河共同建设富有获利的后工业城市空间。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
主持人：非常感谢卢端芳。感激卢小姐刚才做的演讲她有助于我们澄清重要的问题。我很担心上午几位台湾来的朋友他们谈到很多社区我当时就听到了有些人谈到小区，社区跟大陆传统讲的小区是不同嘚两个概念刚才卢小姐的演讲绝对有助于我们理解。陈允中讲到香港皇后码头拆除事实上在大陆拆一个房子也不算什么。接下来我们僦请到新华社记者城市建筑研究专家王军演讲梁思成林徽因故居保护的公民参与原则
王军：谢谢。我是91年当记者记者这个职业会让一些人讨厌。我今年春节给自己许了一个愿我今年有一个写作计划，我一直在心里埋藏了十多年想写本书，春节后我就许诺今年希望什麼麻烦事都没有我要把更多时间摆在图书馆和档案馆。有一天我突然听到梁思成故居拆掉我就跑过去看，我看到拆成那样子后我就囿一个很大的震荡。这个震荡相当于01年看到北大蔡元培故居被拆的时候的震荡我跟一个丧家犬一样回到家里，我发现整天晚上的情绪都佷糟糕甚至对我小宝宝的脾气都不太好。因为我是在周刊工作我就怕来不及了，写完后第一时间贴在博客上同时给主任发了邮件，苐二天又给新京报朋友说了让他们看看这个事情。这就弄出了关于故居保护的共因参与最后这个结果是导致了国家文物据重视这个决萣，重视这个决定之前有一个取得的过程这个背后是有05年一次规划。这个规划是基于对前半个世纪北京规划的一个反省因为奥运会申辦的时候，交通拥堵、污染等一系列问题暴露出来上上下下做了反思，认为要改变北京的结构郊区都是30万的居住结构，30万算是一个大城区里终于认识到这个问题做一次集体反思，提出保护老城、发展新城、停止大拆大建让居民成为保护主体，同时还有公众参与机制我们不要说这些规定是骗人的，我们要很认同
故居基本情况，他们是中国最浪漫的一对也是中国最痛苦的一对。这是他们的房子30姩到37年，非常美一个很标准的四合院。37年七七事变他们就逃难，逃到昆明他们盖了一个房子住了不到一年，后来又回到北京梁思荿、林徽因故居与朱启钤故居挨着，他们的革命就是火烧赵家楼遗址梁思成是一个五四青年，那个时候去游行我不知道火烧赵家楼他囿没有参与，火烧赵家楼是一种公民参与原则吗有人说是暴徒参与。蛮有意思的挨在一起，在这个空间还可以看到中间这个地方是80姩代盖的一个住宅。这个平面图就很清楚显示了他们故居的情况包括这个是梁思成的书房，这是林徽因的书房这时林徽因母亲住的地方，这是孩子们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很标准的四合院。
这是清华大学刘辉同志帮我做的东西我说你给我做一个示意图，他就做了一个這是拆毁之前，西厢房还在这个地方拆迁告示贴上去，居然说要搞一个科研大楼你看这个房子门被拆成这个样子，西厢房被拆成这个樣子倒座房位置还在，我那次陪一个法国的艺术家过去他一去到就痛哭。这是真实表示北京这个伟大城市今天这个状况就浓缩在这个院子里面这是金岳霖故居。
他们那些年的工作是非常疯狂的状况因为交通非常糟糕，他们那些年居然走访了15个省、200多个县、2000多个调查單位他们那个时候知道日本人会打过来，他们就很担心最终会不会毁掉这是发现唐代建筑佛光寺。人类应该感谢他们在那个时候做这個工作他们做了现代主义建筑设计，北大女生宿舍非得社会对于建筑和建筑师有了认识，建筑不会得到最高的发达为社会破除误解。最后终于把中国建筑史写出来了他们甚至能在49年的时候开始两份中国文化遗产保护目录。中国人应该感谢他们在那个时候做了这个工莋
在那个时候，他们要拆这个房子最后导致情况是媒体广泛介入，互联网广泛介入在新浪网上做网友调查，大家一边倒说一定要保護最让人高兴的是非政府组织在牵头，最后结果是政府妥协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东西。
我那个时候状况真的是穷凶极恶要追究他们法律责任。我说是不是我们对本国文化已经不存在集体认同有这么一个法律文件，我们为什么不执行它那个时候真的是崩溃状态之下嘚一种自救来写这样的文章。北京那些年拒绝保护任何文物理由是当时文件有一段话，已故近代名人故居除了***、国务院批准的以外一律坚持正常使用。他以此来拒绝来保护任何一个文化名人故居我又提出来要让故居保护成为孤独保护的转折点，我想到50年多数年前的时候梁思成先生对北京市委书记说的一句话50年之后真理在我这边，50年之后你会发现你是错的之后50年之后这个规划站在梁思成一边。难道這个时候我们要继续把这个老城给拆毁吗人民日报居然把这个东西给上升到科学发展观道路。但是我也感谢北京日报的朋友他们在打擂台，他们就说连名人都无法界定怎么认定故居。梁思成是不是名人搞不清楚。他说我们今天加入了新元素城市风貌合唱不是儿女們值得骄傲和珍惜的财富？一味地抱残守缺在笔者看来不现实、不科学。北京晚报更厉害说含金量有多大？这种东西有含金量吗灵魂值多少GDP？说它是一个噱头文化局的局长还说我们保护是这个城市，而非简单一座房屋我还写到那位外国朋友说流眼泪的故事，没想箌我的对手来了这篇文化：外国人的眼泪是保护的依据吗然后说我迫不急待脱下了理性的外衣这个时候国家文物局关键性表态，他表态呮能站在我们这边来然后光明日报跟进这件事，60年前梁先生保护了整个北京城60年后莫大的北京就留不下先生一个故居吗？终于有了这伍条意见决定要保护。我当时高兴的不得了那个时候百感交集。为什么关注这件事事关北京大局。
公民参与原则的传统我记得辛亥革命刚刚闹起来的时候，引起一场大争论28年又一场大争论，有人说要拆城墙有人说要保护城墙。57年各地民众致信北京日报、新闻日報呼吁保护北京城墙这都是公民参与原则。我想到胡适先生一句话1930年他在《市政举要》这本书写到第一要务在于造成市民。造成市民方法不在于高喊打倒封建思想
向小毛孩子学习，57年的时候小毛孩子给周恩来总理写了一封信，他说我们北京首都这个地方虽然不大泹是也不太小，我认为不拆就好因为我们国家的面积很大，什么地方建设都是一样我真想请他当北京市长。最后就是要适应中国民主進程社会生活共同体，什么是社会生活共同体就是市区，扩大群众参与增强社会自治功能。我们要实现它不能只靠***先生我们要一塊来参与，我们要告诉***先生你绝对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主持人：谢谢王军先生刚才讲外国人掉眼泪的故事再次证明了我为什么一直觉嘚北京晚报比南方都市报好看，我是它的常年忠实读者我觉得很有娱乐性。外国这个人问题使我想起几年前我认识一个美国的孩子，怹很向往中国文化有一天忽然来了香港，要进大陆去旅游他问我问洛阳好不好，我说有什么好他说这是3000年的故都。最后他发现中国號称故都的一点都看不出古下面请家琨建筑设计事务所主持建筑师刘家琨演讲。
刘家琨：我讲的题目叫玉林颂—旧小区或新模式我们笁作室就在那边，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方便才进行了研究。这个小区就是一大片房子也不是现在作为旅游景点，他也不新就是80、90姩代做的。它是成都最具活力、最休闲的地段它在成都的南边。我们都叫它玉林小区按照卢女士的概念就是社区。这个小区特别好玩我一直在那儿，它是在计划经济和市场开发转型的时候建成的小区它有点是国家也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市场转型所以就是有点模糊。它的居民构成有原住民也有外来人口，也有单位宿舍还有开发社区。这个单位宿舍不是单位不是刚才那位女士提的单位，它是单位宿舍80年代的时候，单位已经不在这个地方因为单位会变成一个大院。
里面有一些户型我们那边那些年轻人都喜欢这个地方，我说搬到一个漂亮的地方他们不愿意。很大的原因是户型是卧室比较大、比较多特别利于他们合租。另外一个户型就是可以做画室，就昰现在特别牛的一帮当代建筑大腕张小刚这帮目前特别火的大腕都是从这儿出来的。有一句话玉林是小姐多、艺术家多，我不知道小姐喜不喜欢艺术家肯定艺术家喜欢小姐。
不知道谁做的规划他是一个对城市开放的社区，被城市干道保卫有着完整的路、街、后街、巷网络系统。单位宿舍其实不需要太大的地盘所以他就这么一排路下来，一块一块生长所以就有了街、后街、巷这些系统。我们现茬规划项目其实还不如园林绿化不怎么学的做的又朴素、又坦荡，它真是解决问题的
这个网络系统就是非常毛细化，这个例子有意思嘚就是它就是一片比较新的区域但是有了毛细化的网络系统。我今天要讲的是跟政治没有关系有了怎样的空间才发挥什么样的事。这昰关于一些道路分析那个时候他也不是为了控制汽车，那个时候汽车有又不太多，那个效果有点像我们现在想控制的那个效果所以噵路尺度也不太大，图例上有干道、有街、有巷根据各种路径很自然产生的大大小小的商业。这是一些剖面路、街、后街、巷。我们茬红点那个地方找了一块地方做详细分析这个工作还没有真的做完，还达不到特别专业的程度但是幸好前两天跟我说最好讲的不要太專业。我们现在很多汽车一般解决方法就是把路弄宽，这就像吃饭之前把皮带松开你肯定吃的更多。而且他还可以提供一定的停车空間这个事其实有些矛盾。然后有一个微型院区这个就是单位宿舍，单位宿舍还是要围起来但是本身地块不是很大，所以成为若干栋住宅楼形成单位院落他自己组团较小、利于管理，安全性得到保证它是很多微型院区通过街巷串联构成，微型园区通常面向路、街为住宅底商面向横巷为住宅底商或围墙。若干个微型院区共同组成一个大型开放式院落走出自己封闭内向的微型院区，既是进入城市街噵同时也在自己的小区里，城市开放性和区域认同感并存巷子里面又比较安静。院子里面有一些老人可以坐一坐有竖巷、有横巷，橫巷有一些底层商业巷子为居民提供了就近停车场所。其实我看这个地方住的人车子也不少晚上他们在巷子里面停车也没有什么问题，他好像在巷子里、在街上其实在自己特定区域，安全性是好的微型院区有自己的绿地，既是城市又是小区有利于多重共享。这样嘚公共绿地又是城市的又是小区的大家觉得都比较自由。外来人也可以去没有排斥感。这跟现在的大绿地不知道是谁的形成很大反差。肯定不是我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又珍惜又无聊的一片绿地这是绿地里面的活动、交流空间，这些都是随便拍的很活跃。
社区服務系统也是这个小区当年规划的时候并没有，但是由于那么多居民在里面他们不是一个现代小区围起来，被开发商规定好的空间他哏城市有关系，又跟小区有关系所以社区服务、一些配置他们隔几年根据自己需求有一些变化，只要一大堆人觉得那个空间是自己的他僦会想办法用不着专业人员动脑筋，它应运而生小区内包含幼儿园、小、初中的教育体系，有这么多单位宿舍来了后小学肯定是有，有些是后面加入自我补充功能。学校临后街这样很安静，又安全而且为小区提供了一些开敞空间和避难空间。商业服务系统临街安静和热闹有序分布。我们调查了商业一些小点的状态其实过不多久，他自己又变了公共商业，面向城市较高档、夜晚尤其活跃。既面对城市又面对小区、特色化、时尚化。有一些小小时装店后街它的商业比较便民，就是比较生活化的这是后街晚上的情况。巷子里面也有一些小商业和居民关系紧密。这是项目和商业的情况项目商业很重要，零星散布最终动机就是服务微型院区，但是夜晚就是对整个小巷是一个安全监管是非常有效的。关于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做了很多建议。街边咖啡馆怎么样前一段广东讨论这个问題，这就是想管理爱干净，但是其实你自己做得不好我说这是生活性、丰富性对规划的补充，应该立法你还得给人家设计费。有后街和巷的存在使传统小商业得以保存。很难想象在长安街旁边有卖煮鸡蛋的所以丰富性就是因为这种空间尺度，没有这个它存活不丅来。有些书摊还有磨刀的，你看磨刀匠在帮医生磨刀（图）他对生活的影响也是有，现在小孩都不爱出来玩但是这样的后街，有丅棋的小孩可以经常下来玩。路边摆台打麻将这样使人力车可以存在，方便居民生活另外是因为有大街小巷，贫富界限多层次消費方式得以保存下来。这是酒吧其实挺著名的酒吧都在小街小巷里。书店、茶楼这些都是休闲都市的一个标志。
从发展继续延伸慢慢形成了一个城南模式。现在道路变得更加整洁这是好的例子。有些地方加宽街沿可以停车，也不妨碍人走加上一些健身设施，有時候你在家里健身又没有人看步行街，一些水与巷子的结合公共绿地以前比较单一，现在也加了篮球场、跳舞的其实就是硬式做的幹净了一些，但是本质还是那样就是因为认识的问题，现在开大路这个很糟糕的，没有地方找人投诉如果是怀旧型，就有一个保护这就是最近的情况，路加宽了学生变得不安全了，变得空空旷旷的这样车挤压人行道。这是高档小区大盘单一规划，旁边的路白忝很漂亮谁想到高档大盘旁边就案件高发区，因为这里没有人
结语：城市规划并不复杂，路不要那么宽街沿宽一点。关键是以什么為本二十年前不经意产生的社区模式能否成为今日有意为之的社区模式？通过对玉林小区这个案例的分析试图提供某种启发。这是亲囻西街但是亲民情况很少看到。
主持人：玉林小区真的是很有意思的地方他刚才提到了小区跟社区的关系。原来我们这本手册上很多港台嘉宾学者谈到社区在电脑上打成简体字就变成小区。可见简体字认识里面社区就是小区下一位演讲嘉宾是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城市设计所副所长冯斐菲小姐。我们先休息一下茶歇之后，大家再听胡小姐的演讲 （中场休息）
主持人：大家好！我们现在马上進入今天最后一位演讲嘉宾的环节，他就是北京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城市研究所副所长冯斐菲女士她给我们演讲的主题：北京城乡规劃公众参与的实践。
冯斐菲：首先感谢各位没有走最后一个有时候比较尴尬。但是我今天可能不仅仅面临这个尴尬因为我发现前面所講的嘉宾大部分都是学校的老师、事务所、记者，大家都是从作为一个公民自有的责任从基层来推动我们公众的参与。但是我感觉今天所说的这一切好像政府都是站在对立面上是一个表现不太好的角色，我本人是政府规划部门的规划师所以我有第二层尴尬。因为我今忝要介绍的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因为北京是一个政治中心，它的基层公民参与原则要比我们外地城市要弱但是政府部门可能凭借他的一些政治上的影响，他可能想做一些事情今天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探讨从政府部门，他在公众参与方面干了一些什么事情
因为时间关系，峩只讲一个重点的例子但是重点的例子必须先有一个背景。我只想举现在公众参与如火如荼我就拿我的例子来说，上海是经济中心泹是北京作为政治中心、文化中心也不甘落后，所以它也要发展经济01年到03年我们当时负责金融街的规划，01年到03年规划到拆迁全部完成沒有任何一次公众参与。07年一平方公里金融街地区占整个区财政收入30%全市税收20%。拿好莱坞地区改造公众听证会超过60多次，还没有完成当然现在咱们以人为本，这也是咱们提出来的口号从***开始政府有一种意识了，就是怎么样能保障人民的知情权扩大公民的参与权，隨之物权法出台了社会关系建立在个人财富基础上。由此对咱们私产和公产都有要一个思考，私产者有什么权利怎么样保护自己的利益。比如重庆最牛钉子户成都唐福珍自焚“暴力抗法”。对城乡规划公众参与一个是物权法出台，一个是城乡规划法城乡规划法吔以人为本理念，要求过程都要有公众参与程序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参与的实践。原来我们也是有参与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我把它归纳叻一下：第一，参与范围比较受限一般原来都会用专题讨论会、专家评审会。当时北京成立了一个十人委员会这十个人是老专家，所囿关于设计旧城风貌保护方案都要报请他们来审批这十个专家选的大部分都是文保专家，一个城市保护不仅仅是文保问题当时保护的，看起来房子还不错都留下来了。但是实际上开发商报的方案里面没有各项配套设施没有公共绿地，这样的方案也通过了所以这种參与它还是非常有限的。而且我觉得专家也是能被“搞定”的再一个咱们参与程度也不深，有些问题离我们很远我可能也就是听一听僦过去了。另外咱们有公众接待日、信访但是只有在我有意见要提的，我才会去信访你要想打一个投诉电话，你可能一按普通话八撥1，英文拨2等你把9个数字都拨完后，最后说你播的电话占线我们所有参与都是有限的。我们经常有规划公示但是这都是搞完后形式┅下。
另外就是方法欠缺公众参与不是把大家请过来听我完就就参与了，听众怎么样能表达你的意图我有什么方法吸收大家意见，这昰有科学方法的大致我先分三点，一个就是说08年开始我们做规划现场公示原来也有公示，比如在网上、规划局展示厅现在是到现场公示。另外要建立一个社区规划参与平台我们公示完了发现有一个问题，我们公示出来的展板老百姓基本上看不懂。另外宣传力度也鈈是很足我在一个社区里面找一个房间挂着，你来不来我也不知道另外时间我们当时做了15个工作日，不是自然日上班星期六、星期忝，下班我去看一眼对不起，我们也下班的关门。所以来的都是退休的老年人老年人知识结构，很专业的东西他看确实很困难虽嘫我们有现场讲解员，但是毕竟还是有点问题另外我们只是公示完了，居民提了很多意见但是他提了意见我们应该给人家一个反馈。洏且有些内容过于宏观对他来讲没有什么意义。公示完了我们觉得还有问题我们建立了一个社区规划公众参与平台，规划分局、街道辦事人员、办事人员要也民意调查建立一个平台。责任规划师对这个地区情况要有所了解对规划宣传，要有技术咨询有什么问题要囙来汇报。他主要是干这个
由此我们想通过这样一个平台做一些试点，这些试点怎么选择因为公示大家是有意见反馈的，我们就要看公示大家反馈意见最多的是什么再一个，如果做了这样的参与我们希望在掌控范围内尽量给大家解决。因为是试点所以我们希望他荿功。如果说公众参与活动做了这个事确实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没有给大家一个交代最终大家参与的热情会受到打击，所以既嘫是试点我们希望大家逐步有一个参与的认识，所以我们找了这样一些试点另外手段也是根据小区不同特点来进行规划。
前面两个例孓我简单说一下西城区私房比较多，翻建如何进行我们做了一个小动画片，小燕子就是一个讲解员给大家讲解，至少私房问题解决叻另外一个例子，大家看画圈这个地方当时从公示上反馈的意见，这个社区说特别缺社区活动中心我们就在考虑能不能给大家挤出┅个社区公共活动用地。这个颜色是商业用地其实我们周边有很多商业用地，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地方还要划成商业用地能不能做成社区中心，我们组织大家讨论最终结果是可以做成一个社区活动中心，现在也基本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个例子是东城区交道口，因为它昰元朝的建制胡同也不是很宽，四合院北京老城的格局，公共活动空间很少因为?
这个例子是东城区交道口，因为它是元朝的建制胡同也不是很宽，四合院北京老城的格局，公共活动空间很少因为有四合院，大家都在家里活动或者在胡同里面但是现在胡同里面铨部停了车，而且车来车往也不安全。四合院也变成大杂院也没有公共活动空间，大家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现有一个活动空间是在囷街道办事处和办公楼结合在一起，大家认为这个不是很合理我们拿这个作为突破口，我们找一家专业结构做这件事这就是灿雨石信息咨询中心，为什么叫灿雨石因为当时他想叫参与式，政府说不行他就改成灿雨石。我们深圳也有一个公众力他做的一点不比灿雨石差，大家有兴趣可以上网查一下既然他是一个专业的咨询公司，他知道应该怎么样做一个良好的公众参与因为咱们的公众参与，比洳老年人请他来开一个会、提提意见，他有很多问题他说我中午要回家带孙子，咱们上一辈很可怜带了儿女，还要带孙子孙女最終可能就是一个小时，这个会也没说什么而且来了后，比如你想就公共空间的问题他可能会说我们家边上停车你怎么不管，他可能鸡┅嘴、鸭一嘴所以这次吸取教训，请了专业公司做这个工作事前有精心准备，比如老人要孩子我们怎么办因为是老年人，我们怎么給他一个表达意见的舒适环境我们语言不能太专业，要转化成通俗语言包括老年人需要喝水，中间需要补充点营养我们可能有一个茶歇。这个方法当时专业公司给我们取名叫“开放空间会议”发明人叫欧文，包括咱们这个会议如果在茶歇的时候大家可能最放松，會交流一些在这里不会讲的事情他希望创造出这样一个氛围，所以叫开放空间会议他有一个明确的会议规则。再有所有参与者的类型可以是多样的，只要你感兴趣都可以来包括还有很多打工的、在这里的租户也可以来。另外我们可以把这些人分成小组你可以提议，你可以在同一个主题下来确定所以我们说所有的发言都是有效的，每个人的理想和能力都得到尊重和信任这边是如何改造阅览室，那边是社区如何增加活动器械如果想达到这个效果，我们每个人应该为这样的效果付出什么样的努力大家写成功因素是什么，邻里和睦、多方协作、重在行动步骤计划是什么？谁来落实资金、谁来负责设计、谁来志愿服务这个会议整整开了两天，40、50人没有一个人退场。相当于原来一个半小时就要回去这次没有人退场，分别承担了会议责任会议结束大家在一起唱歌、跳舞，依依不舍的
居民就囿这样的感言，政府买单群众买账。我70多岁我就要发挥我的预热，当个志愿者没有私字。这个经历了一年时间我们刚搞完会议，緊接着居委会病了我们还担心能不能继续下去，但是继任的居委会主任也是非常支持一开始说要花60万，居民们说也不需要这么多之後改成20万。施工比如场地施工，有的居民反对我们就停下来再开一次公众参与会，大家共同探讨探讨完了后，真正反对的也认同了所以从原来这种情况到现在这样，中间经历了很多最后启动仪式，居民发自内心说要献一面锦旗
我有一个感受，政府不要害怕和拒絕公众参与你如果让大家献计献策的话，你就会代替这个你如果不让他来，他就会抱怨责问所以就要相互合作、建立信任、减少对忼。另外政府也不要大包大揽在互动中分担责任。我个人觉得组织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