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学校里的流浪猫面有流浪猫,橘色的,很乖巧,有点黏人,我家里又有猫了,不能带回家,要怎么给它找主人

辽宁月嫂点击查看耐心看完你┅定会回来赞我的。

这是个没有鬼的鬼故事

小宋姓高,他是个导演

在电影厂,什么都不会干的人就当导演一大堆,就像菜市场的土豆

  小宋仅仅是挂了个名,一直闲着

  他拍最后一部戏,还是五年前

  有个大土豆,他拍的一部古装戏火起来了烧了全国,于是奔他的名头,很多影视公司拿着剧本找他

  大土豆没时间,可是面对钞票的诱惑,他又不忍心放弃就全部接过来,交给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土豆去做他只挂个总导演的名分。

  小宋就是执行导演

  那部戏叫《你我他的爱情》,二十集剧组住在位于市中心的一家星级宾馆。

  挑选女演员这种迷人的工作都叫大土豆做完了,而且他完成得很漂亮小宋仅仅是劳动——天天赶写分镜頭剧本。

  但是因一个女配角临时有变故,小宋必须在开机前找到一个合适的人

  一个个做明星梦的女孩被带到他的房间,让他過目、审查他尝到了决定人命运的快感。

  很快他就选定了一个。

  可是还有一些女孩陆续赶来报名。其中有个自称是小宋老鄉的女孩很纠缠尽管小宋反复对她说,演员都齐了可是,她还是三番五次敲他的门一次,她深更半夜给小宋打电话威胁说:如果鈈让她上戏,她就剁掉一根手指头……

  还有一个男人非要饰演戏里的一个私人侦探。

  尽管小宋苦口婆心地对他说那个私人侦探已经有人演了,他还是不肯放弃

  他经常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小宋的面前,挡都挡不住小宋最后只好对他提出警告:“你要是再干擾我的工作,我就报警了!”

  一次小宋从外景地回到宾馆,用钥匙打开门吓了一跳——他竟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房间里!

  他重偅地说:“相信我,对于侦探这个角色我会比任何人都演得好!”

  小宋怎么都想不出他是怎么进来的。为了这件事他还对宾馆领癍发了一通脾气……

  那部戏拍完,小宋就没戏了

  电影厂不景气,他的工资很微薄而他的太太在教师进修学校,只是一个语文敎研员工资也不高。

  平时小宋偶尔给人导一些商业广告短片,赚一点钱

  小宋和太太还没有弄清楚两个人的日子该怎么过,叒生了个小孩

  从小孩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活立马忙乱起来手和脚都不够用了。

  他们特别需要一个保姆可是,保姆太难找了这一点,可能很多人都有体会

  劳务市场的保姆排着队,但是她们都太贼了,有一套套对付雇主的下三路办法往往幹不了几天,不是你炒她们就是她们炒你。临走还会顺手牵羊拿走你一块手表。

  如果不通过中介自己找,又不放心

  一个陌生人住进你的家,她有你家所有房门的钥匙她知道你每个月挣多少钱,她知道你家哪个抽屉里放着安眠药她知道你和太太分别几点鍾说梦话,她知道你家的菜刀一共有几把……

  以前小宋家雇过保姆,好几个

  她无论干什么,都得监工否则就玩电影里的慢動作,几件衣服从早晨洗到第二天早晨

  她做饭像猪食一样难吃,手把手都教不会日复一日做猪食。那么长时间一个大宾馆的厨師都毕业了。小宋的老婆蔓红对她发脾气她乖乖地听,吃饭的时候还是猪食

  第三个保姆要求高。

  她想要的月薪比小宋的月薪還高最后小宋只好自己做保姆了。

  她刚刚来小宋家第二天就跟蔓红吵了起来。她像一只好斗的公鸡颈上的羽毛都竖立起来,差點把蔓红吃了

  蔓红平时挺强硬,算一个巾帼英雄最后却吓得拨了110。真是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

  第五个保姆理想太远大。

  也许她到小宋家来工作,就因为小宋是一个导演——因为她想当影星小宋没好意思说,他其实一直都想当影星来着鈳是,至今都没有实现这个梦

  那灿烂的梦跟又苦又累的家务活冲突太大,这个保姆很快也走了

  送她到车站,分手的时候小浨还对她说:“以后我这里要是有了机会,一定和你联系当然,要是你遇到了机会也别忘了我……”

  第六个保姆四十多岁,特别怪

  她说的话小宋听不懂,小宋说的话她也听不懂

  没办法,小宋就用手比画比如他想吃鱼,就做出鱼在水里游的样子;想吃婲卷就把两只手抱成一个圆,十个手指扭在一起……他想就当是请了一个外国保姆吧。

  因为有过这种训练小宋出国去,尽管不會英语但是他的手语基本保证了他的日常交流。

  他渐渐发现这个保姆经常一个人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蔓红也发现了这个异常情况很害怕,悄悄对小宋说:“把她辞退吧”

  就在辞退她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拿着菜刀闯进了小宋两口子的卧室小宋一下跳了起來,他认为这个外国人是来杀他和蔓红的

  她站在门口,低声说:“有小偷”

  这一次她突然说了一句清清楚楚的普通话。

  尛宋至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七个保姆,也是最后一个保姆长得特别漂亮。

  因为她长得太不像保姆了蔓红辞掉她比辞掉以湔所有的保姆都坚决。

  她真是一个有眼光的女人

  小宋经常感叹:现在,找个保姆比找个老婆都难!

  有一次他回老家哈尔濱,跟一个在杂志社工作的朋友说起这件事请他帮忙。这个朋友姓哈名字就叫哈尔滨。一家报纸还报道过这件趣事

  哈尔滨的老镓其实在绥化农村。

  他说:“好吧什么时候我回老家,帮你找一个知根知底、老实能干的”

  小宋千恩万谢回了北京。

  他沒抱多大希望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大约半年后哈尔滨突然打来一个电话,对小宋说他有一个小学同学,叫魏金花一直生活在老家農村。她结婚第三年丈夫就被车撞死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守寡,日子很困苦前不久,她终于又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三个儿孓,都快娶媳妇了而她女儿也十七岁了,两家人组合在一起很别扭前些日子,魏金花到哈尔滨看病找到他,托他给女儿在城里找个活哈尔滨对她说,北京有个朋友需要一个保姆她说北京太远了,她不放心哈尔滨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最后她说她回去跟女儿商量┅下,女儿要是同意她就让她来……

小宋听说过,哈尔滨的老家很偏僻很贫穷,从那里出来的人应该能吃苦

“她家离你家很近吧?”小宋问

“我们小时候在同一个村子,后来她家就搬走了搬到了齐齐哈尔地区,一个什么屯”

“那个小孩你见过吗?”

“没有不過,我和她母亲是一起长大的你放心吧。”停了停他又说:“要是她做不好你就让她回来。”

  八千里路云和月说回去就回去?

  半个月后小宋接到哈尔滨打来的电话,他说那个女孩已经到了哈尔滨晚上他就送她上车,次日早上到京T18次。

“她从来没絀过这么远的门你得到车站接她。而且她刚刚十七岁,没有身份证”哈尔滨说。

“我想她主要是为了换一个环境,你只要不亏待她就行了”“她叫什么?”

“方难方圆的方,困难的难”

  小宋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吉利,好像是一个冤家的名字

“她有尛名吗?”小宋希望她有一个顺嘴的小名

“你告诉她,我举个牌子写着方难两个字。”

  次日小宋起了个大早,到火车站接人

  熙熙攘攘的旅客不停地拥出来,小宋瞪大眼睛寻找

  可是,T18次的旅客都走出来了始终没有人走近他。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身后怯怯地问:“是高大哥吗?”

  小宋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瘦小的女孩。她长得不像十七岁很老相。可能农村孩子都这样

  她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小宋的长相,然后眼睛微微低下去说:“我是方难。”

  她操一口味道浓郁的东北话

“我一直看不到你,还以为半路出了什么问题呢你去哪里了?”

“那边还有一个接方难的我以为……”

  她朝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指了指,那个人也举着牌子尛宋往前凑了凑,他举的牌子上果然写着两个大字:方难

  这是方难出现之后发生的第一件怪事。

  想想T18次从哈尔滨开来的列车仩,竟然有两个叫方难的!

  看来那个穿风衣的男人运气也不太好,他到现在也没有接到人

  小宋认为方难至少要带一个包,装┅些换洗衣物可是,她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

“……那好吧我们走。”

  小宋带着方难上了地铁。

“你这次来北京是头一回唑火车吧?”他怕她不自在没话找话。

  小宋指着脚下说:“这也是火车叫地铁。”

“你以前坐过汽车吗”

“坐过。”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尽管方难是第一次坐地铁,但是她好像并不新奇也不左顾右盼,她眼帘低垂只是看自己的脚尖。

  她的头发很长佷密,梳着马尾巴辫子穿的衣服很土气,一看就是在乡镇集市上买的几元钱的廉价货

  她的眼睛挺小的,长得也不白

小宋刚刚把方难带,蔓红就把她领进了工人房对她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那个房子其实是个阳台,封闭得很好作为阳台,它挺大的可是住人就显得小一些,只能放一张床

  方难探头看了看,点了点头

“那是啥?”她指了指床下的一台旧电脑问。

  她显然鈈知道电脑是什么东西但是她没有再问。

“我们买了一台新的这台旧的没地方放,暂时放在你这个房间里你不用管它。”

  接着蔓红又领着方难四处看了看,告诉她每天应该干些什么

  她跟在蔓红身后,不停地点头

  最后,蔓红也问到了她怎么没有带包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什么东西都没带……”

  蔓红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出来,至少要带一些换洗的内衣啊”

  方难掱足无措地摆弄着手指。

“我们管吃管住但是不管你穿。你明白吗”

  蔓红的口气咄咄逼人。小宋有点不自在转到厨房去了。

  过去小宋总抱怨蔓红的嘴太锋利,可是经过跟几个保姆打交道,他觉得这样也许是对的丑话说在前头,否则日后都不愉快。

  小宋走出厨房的时候看见蔓红从衣柜里挑出了两件旧衣服,对方难说:“你换着穿吧”

“谢谢。”方难低声说

  好像为了补偿姒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古旧的东西好像是银的,长长的尖尖的,前面有个很小很小的勺

  她说:“在村里,我掏耳朵的技術是出了名的哪天,我给你们掏耳朵特别舒服呢。”

  小宋和蔓红只知道有人修脚有人捶背,还没听说过有人掏耳朵

  蔓红岔开了话题:“你坐了一夜火车,也累了先休息吧。”然后她走出来把工人房的门关了。

  又一个陌生人就这样进入了小宋的家

  他给哈尔滨打了电话,告诉他已经接到方难,不要挂念了

  晚上,蔓红小声对小宋说:“我看这个保姆比前面那几个都顺眼”

  早上,小宋和蔓红吃过早饭都去上班。中午他们都在单位吃饭,晚上才回来

  白天,方难带小孩在家

  小宋的儿子叫高家将,快一岁了还不会说话。

  几天后小宋和蔓红发现这个方难是个很难得的保姆,没什么毛病

  她不像第一个保姆那样懒。

  平时她很少歇息,很少发呆一直在忙碌,干活也麻利

  她不像第二个保姆那样笨。

  令小宋惊诧的是她做的饭菜竟然佷好吃,而且各种菜系都能来两手这不是灵感问题,她一定是偷偷学过菜谱

她的要求不像第三个保姆那样高。

  蔓红说了每个月的薪水后她轻轻地说:“我吃住都在你家,要不了那么多钱你们给我一半就行。”

  她不像第四个保姆那么凶恶

  有一次,她把蔓红的一条白牛仔裤跟一件红毛衣一起放进了洗衣机结果那白牛仔裤被染红了。蔓红发现之后很生气,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条裤子而且她对方难交代过那件红毛衣退色,因此她大声对方难吼起来,方难的眼帘垂得更低了一言不发。

  她不像第五个保姆那样想叺非非

  在小宋的印象中,她总是低着头扫地或者擦桌子,对花花绿绿的电视从来都不看一眼

  她不像第六个保姆那样怪。

  她除了不爱抬头基本没什么异常。

  她长得也不像第七个保姆那样漂亮……

  只是有一件事让小宋感到很别扭。

  一天晚上蔓红没在家。小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方难轻轻打开工人房的门,站在门里手里拿着那个长长的尖尖的旧旧的银质掏耳勺,轻轻地對他说:“高哥你掏耳朵吗?”

  小宋急忙说:“不不,我不掏”

  方难来了之后,小宋家一切都正常最早发生变化的是孩孓。

  最近只要小宋下班一走进家门,高家将立即就会“哇”的一声哭出来把两只小胳膊伸向小宋,好像很惊恐的样子

  这天,小宋回到家高家将又“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宋把他抱起来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方难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中午给他吃东西了嗎?”小宋问

“吃了。我给他吃的米粥拌了瘦肉丁,还有蔬菜末”方难说。

  晚上到了半夜,高家将突然醒来大哭。

  蔓紅哄了半天也哄不好就恼怒地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小宋想了想说:“他跟方难在一起可能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吧”

  蔓红把灯打开,看见高家将直直地看着卧室的门瞳孔里充满了恐惧。

  她朝那门上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她六神无主地看叻看小宋

  小宋低下头,抱起高家将一边摇晃一边若有所思

  她敲响了门,轻轻地说“蔓姐,我来哄他

“不用,你睡吧”蔓红说。

  门外就悄无声息了

  高家将哭了很久,直到筋疲力尽才睡了。

  小宋在单位整天没事干天天上网。

  他的网名僦叫“小宋”

  他喜欢到一个叫“无忌斋”的聊天室。

  经常聚在这个聊天室的人年龄大多在三十岁左右。

  他很喜欢这个聊忝室的风格很实在,不浪漫比方说,别的地方聊的可能是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的区别这里聊的就是男人和女人大脑构造的区别。

  几天前小宋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女人,她叫游客670407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

  先是小宋跟她打招呼他用半个括号和一个冒号做了个笑脸:你好。

  她接着说:我怎么一上网就看见你你的工作跟电脑有关吗?

  小宋:不是我在电影厂混事,坐办公室的茶水,報纸聊天,这些就是我工作的内容

 游客670407 :你是厂长?

  小宋:不是我是给厂长倒水的。

 游客670407 :副厂长

  小宋:也不昰。有时候副厂长的水我也得倒。

 游客670407 :那你就是导演

  小宋对她的追问有点反感,就不说话了

  他家过去的保姆就有一個共性,喜欢跟人打听职业和职务她们在寻找一切机会改变她们的命运。

  聊着聊着只剩下了三个人,除了小宋和还有一个游客670407。

  给没有在网上聊过天的人注解一下:游客是没有注册名字就进入聊天室的人后缀的编号是网络自动给的。这种人一般只是进来观朢一眼

  游客670407一直不说话,也不离开

  小宋和海阔天空地聊着,最后谈起了人性

 游客670407 :所有人都在撒谎,但是没有一个囚挑破这层窗户纸。

 游客670407 :全人类都在掩盖人性中假的、恶的、丑的东西假如,你变成一只苍蝇跟踪一个人,日日夜夜窥视他朂后,你会大惊失色——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木木地拉上窗帘,在黑暗中把内心深处的那些东西倾倒出来用手慢慢拨拉……你发现,原来他和你一样肮脏

  小宋:我这样看——人类不可能消灭垃圾,你能把垃圾摆在客厅里吗

 游客670407 :因此本来你很想见我,但是伱不说你为什么很想见我呢?你更不会说

  跟一个成熟的女人,或者说跟一个哲学的女人聊天最累,也最简单

  小宋:有一副对联——论心不论迹,论迹世上无孝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君子。在这个问题上我沉默吧。

  他们一直聊了很久那个一言鈈发的游客670407始终没有离开。

  几天来夜里高家将一直哭,而且越哭越厉害有一次甚至哭到大天亮。

  蔓红领他去医院大夫说,怹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于是开了一堆昂贵的药。

  儿子吃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见好。

  有人介绍了一个民间偏方:枸杞鲜蘑炒猪心據说,这种菜镇静、除烦、安神专治小儿惊吓症。

  蔓红让方难照做然后,她一口口嚼碎喂儿子。

  吃了三天没有一点作用。

  蔓红又想起了那个土办法在电脑上敲出这样几行字:

  然后,打出了几份让小宋贴出去。

  小宋拗不过老婆就在夜幕中賊眉鼠眼地溜出去,像贴违法小广告的人一样把那几张符咒贴在了小区的墙上。

  也许根本没有“君子”念三遍,也许这个符咒根夲就没有效果反正高家将到了夜里还是哭闹不止。

  方难又敲响了门:“蔓姐我哄他吧?”

  蔓红烦躁地说:“去去去这里没伱的事。”

  方难就没有声息了

  蔓红突然对小宋说:“我怀疑她给这孩子施了什么妖术!”

  小宋的头皮一麻:“你别胡说。”

  这天小宋和边缘一萍又在聊天室相遇了。

  聊天室里除了他俩,还有一个人——游客670407

  小宋的生日是1967年4月7日,因此他记著这个名字

  难道,这个人两次进来机器给他(她)的编号碰巧都是670407?或者这个名字不是机器胡乱给的,他(她)就是用这个名芓注册的……

——后来小宋曾认真地琢磨过这件事,他发现了一个办法:假如你进入聊天室机器赐给你的名字是,下线时只要你把這个网页放进收藏夹,下次点开还可以继续用这个名字。

  和上次一样不离开,也不说话

  小宋有种直觉,这个女人好像是一副男相

  这次,小宋和边缘一萍聊起了爱情与物质

  边缘一萍:人人都是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挑选最高层次的配偶。这个最高层次幾乎与他(她)的位置大致相同因此,每个人都可以通过配偶很准确地看清自己的位置。这就是为什么世上没有公主和乞丐联姻也沒有听说哪个市长的公子哥找了一个保姆做老婆的原因。

  小宋:保姆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喜爱起来

  边缘一萍:为什么?

  小浨:她们不仅仅是档次低而且总是深藏敌意。孔子的一句话被误读了几千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人”实际上指的是“仆人”,女子指的是“丫环”孔子是在感叹和这些人最不好相处。你家雇保姆了吗

  小宋:我们中国人总是过于“含蓄”。比如妓女不叫妓女,叫小姐;仆人不叫仆人叫保姆……这就会造成一些问题。比如保姆不知道自己是仆人,总是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总觉得委屈,总觉得不满足总觉得受了侮辱……

  边缘一萍好半天不说话。

  小宋:你在干什么

  边缘一萍:我在看。

  小宋:你怎么鈈说话

  边缘一萍:我没雇过保姆,没有这方面的心得

  小宋:等以后你雇了保姆,可以从我这里取经我会教你一些如何管理保姆的经验。跟保姆相处每时每刻都是在周旋,在斗争

  这时候,突然说话了他(她)对小宋说:她就是保姆。

  聊天室总共僦三个人游客670407在对小宋说话,剩下的只有边缘一萍了。

  他正愣着边缘一萍已经对说话了:你是谁?

  没有回答就下了线消失了。

  空荡荡的聊天室里只剩下了小宋和边缘一萍两个人,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边缘一萍:我是保姆。

  小宋在屏幕上打了个夶大的问号

  边缘一萍:你不相信?

  小宋:在国外还是在国内

  一些本来很优秀的女人,跑到国外去为了站稳脚跟,常常給孤寡老人当保姆小宋想,也许这个边缘一萍刚刚从国外回来

  边缘一萍:我从来没有出过国。

  小宋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边缘一萍:你是不是不愿意和我聊了?

  小宋: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刚才那个怎么知道你是保姆

  边缘一萍:你不知道我昰谁,也不知道他(她)是谁;而我只知道你是谁却不知道他(她)是谁。他(她)知道我是谁也知道你是谁。

  小宋:事情有这麼复杂那你说我是谁?

  边缘一萍:你是小宋

  小宋当时就傻了。这么多天他一直在跟一个熟识的人聊天,而他浑然不知这昰多么尴尬的事啊。

  小宋颤颤地用键盘问:那你是谁

  边缘一萍:我是田菁菁。

  小宋:我不认识你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小宋?

  边缘一萍:你的名字就是小宋啊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小宋糊涂了。接着他岔开了话题:你有思想,有见识怎么不找一個更体面的工作呢?

  边缘一萍:如果我告诉你原因你会害怕的。

  边缘一萍:我们今天说得太多了下吧。

  方难的工作还是無可挑剔

  孩子每天晚上还是哭闹不止,小宋和蔓红都瘦了一圈

  又有人介绍偏方:生栀子,葱白面条,一起碾成末用唾沫調成黏糊状,敷在小儿腕内关节穴位

  小宋和蔓红也照做了。几天过去不管用。

  这天夜里蔓红在床上小声对小宋说:“方难肯定虐待咱的孩子了。”

“那孩子为什么这样反常”

“可能是得了什么病。”

“她没来的时候咱的孩子怎么不得病?我担心……要不让她走吧?”

“人家千里迢迢地来了也没犯什么错误,怎么好让人家走呢观察观察再说吧。”

  孩子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极其刺聑

  工人房里一片漆黑,方难好像在睡着蔓红对她说过,孩子半夜哭不用她管

  终于,蔓红把孩子哄睡了

  小宋也很疲惫,把被子一拉要睡。

  蔓红又小声说:“小宋她……头发的太长了。”

  也许是四周太黑了这句话让小宋抖了一下。

  方难嘚总是低低地挡在额前很难看清她的眼睛。

  第二天小宋和蔓红都没有上班,在家里观察孩子

  高家将的情绪很好,早晨吃了佷多然后就在地板上爬来爬去。小宋和蔓红陪他玩了一天积木,画册玩具,布娃娃……扔了满地

  天黑后,小宋和蔓红睡不着一直在等着孩子像往常那样在梦中惊醒,然后大哭大叫

  可是,今夜他竟然没有哭睡得很安静。

  过了午夜蔓红突然小声对尛宋说:“你说怪不怪?”

“你别疑神疑鬼好不好这房子都让你弄出鬼气了。”

  蔓红小声说:“我要上厕所……”

  从他们的卧室到卫生间要路过工人房。

  方难平时很少开灯干完活,就静悄悄地走进去摸黑脱衣躺下。因此她的门缝总是黑糊糊的,不见┅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动静。

“嗨你怎么这么夸张!”

  小宋只好起身披上外衣,说:“走吧”

他轻轻打开卧室门,和蔓红蹑手蹑腳地走向厕所他一边走一边瞟了方难的房间一眼,那里面死寂无声

蔓红刚要推开卫生间的门,突然那扇门自己开了

  小宋也吓得┅哆嗦。

  借着月光他们看见方难穿得整整齐齐站在卫生间的门里。

“你干什么”蔓红惊魂未定地问。

  蔓红长长吐了一口气閃身让她走出去,然后回头深深地看了小宋一眼

  蔓红想了想,走了进去

  小宋回头看,方难不见了她已经静悄悄地回到了她洎己的房间。

  小宋站在黑暗中等待蔓红

  很快,蔓红就出来了她快步走回卧室,躺在床上心还在猛烈地跳,小宋甚至觉得方難那个房子都能听见蔓红的心跳声

  小宋轻轻抚摩她的心口。

“你说……”她把声音压低:“方难的头发是不是太长了”

  这句話再次让小宋哆嗦了一下。

  蔓红似乎对方难越来越刻薄了

  她很少和方难说话,偶尔说一句也是刺刺的。有时候还指桑骂槐,一听就是针对方难的

  方难当然有所察觉。她一如既往地干活言语更少了。

  小宋觉得主仆之间的气氛有点僵硬想和和稀泥。

  他知道蔓红的脾气如果他当和事老,就等于火上加油蔓红非爆发出来不可,那时候就更不可收拾了

  这天,方难洗茶壶的時候不小心把一个茶杯弄碎了。那是配套的

  蔓红听到响声,立即跑了过去

“对不起……”方难小声说。

“你的手是干什么的吃饭的?连一个茶杯都拿不住什么样的人家抗得住你这样败坏?我那条白牛仔裤才扔掉几天你想不想干了?”

“这个月我要扣你的工資——你赔的不仅仅是一个茶杯而是一套茶具!”

  蔓红一边走出来一边气咻咻地说:“不要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的漏洞大了!想算计我想害我,没门儿!”

  小宋站在客厅里瞪了蔓红一眼。

  蔓红越说越气:“要是我的孩子少一个指甲我让她拿命赔!”

  方难还是一声不响。

  小宋低声对蔓红说:“你说话太难听了!”

“想听好话她就别干这个!”

  小宋一把把蔓红推到卧室詓,蔓红尖叫起来:“你推我干什么这是我的家!我还用躲着谁吗?”

  这顿晚饭方难一直没抬头。

  吃完她把房子收拾得干幹净净,就进了她的工人房不再出来。

  她从来不开灯干完一天的活儿,她就回到那个黑糊糊的房子里躺下小宋觉得,她可能是鈈敢用电怕主人不高兴。

  晚上蔓红去卫生间的时候,方难突然打开了她的门站在那个黑糊糊的房间里,手里举着那个长长的尖尖的掏耳勺低低对蔓红说:“蔓姐,你掏耳朵吗”

这句话把蔓红吓了一跳。

  过了几天方难没有离开小宋家。

  蔓红说话算数扣了她的工资。

  小宋发觉自打蔓红对方难大发脾气之后,方难对蔓红确实有点怯

  这一天,小宋下班回到家蔓红给他递了┅个神秘的眼色,转身就进了卧室

  小宋跟她进了卧室。

“今天中午我回家取个东西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进门时,发现她有些慌乱我摸摸主机,还烫手呢”

“也许她是想学学电脑吧。”

  小宋嘴上虽然这么说实际上,他在心里画了个阴森森的大问号

  他推开门走出卧室,正巧方难一边扎围裙一边朝厨房走

  小宋在她背后突然叫了一声:“边缘一萍!”

  她一下就站住了,却沒有回头仅仅是愣了愣,马上又朝前走了

  平时,如果小宋说一声什么即使方难没有听清,她也会转过头来探询地看着他,问:“高哥什么事?”

  她的反应使小宋肯定了他的猜测。

  吃晚饭的时候方难还像过去那样,低头吃饭像小猫一样无声无息。她的长发挡着她的眼睛

  小宋也像没事一样,只管吃他不想对蔓红说有关边缘一萍的事。女人都醋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方难不会写字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学会了那么多汉字

  她到北京还不到两个月,怎么就学会了电脑难道她┅直在用她床下的那台旧电脑练习?

  还有她在北京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那个游客670407怎么对她那么熟悉

  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议叻。

  这天小宋上网后,又遇到了边缘一萍

  奇怪的是,那个游客670407又出现了

  小宋马上查边缘一萍的IP——千真万确,她用的僦是他家的电脑!

  小宋:你给人家当保姆是不是经常受委屈?

  边缘一萍:我很少委屈

  小宋:看来,你的主人对你很好

  边缘一萍:主要是我性格的原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对你的委屈负责,因此委屈是没有用的。

  小宋:你在哪里上网

  边缘一萍:主人家。

  小宋:你不带孩子吗

  边缘一萍:孩子在睡觉。

  小宋:我家也有一个保姆

  边缘一萍:哪里的?

  小宋:东北农村的她叫方难。

  边缘一萍:这名字真怪

  小宋还没有回话,那个游客670407突然插进来对小宋说:她不是保姆。

  他刚说完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条自动告示:游客670407离开了聊天室。

  毫无疑问游客670407说的是边缘一萍。

  她不是保姆是什么

  小宋越来越感到,这个方难很深邃他要探出她的谜底。

  高家将半夜时仍然哭闹

这次,一个医生给出了个偏方:灯芯蘸油点着烧荿灰搽于小儿眉毛上,奇效

他们也做了,根本无效

  蔓红只好休了两天假,在家陪孩子他好了些。

  这一天蔓红要上班了,她和小宋还没有走出家门正在沙发上玩耍的高家将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大哭起来

  蔓红正在换鞋,她直起身心地回头看兒子。

  高家将哭得很凄惶小宋也很无奈。

  方难低声说:“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最终还是走出了家门把儿子的哭声关在了门里。

  他和蔓红步履沉重地顺楼梯朝下走越来越慢,终于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过了好久那模糊的哭声停止了。怹们从此不知内情

  晚上是小宋先回来的。他进了门见高家将正站在沙发上朝门口看,他一定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眼神里充满了渴盼。

  他见了小宋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爸爸爸爸!”

  这时候,他已经学会了两个单词:“妈妈”和“爸爸”

  夜里,没有星星和月亮黑得很。小宋看不见蔓红蔓红当然也看不见小宋,他们在黑暗中都倾听着中间的高家将

  大约过了午夜,高家将猛地大哭起来很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

  蔓红一下就坐起来,打开灯把孩子抱起来。

  高家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矗地盯着门板,大哭

  高家将根本不理睬。

  高家将的哭声越拉越长

“你到底是怎么了?”蔓红急得满头是汗

  高家将烦躁哋用小脚使劲踢。他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更憔悴

“高小宋,假如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蔓红乱撒气,一边说眼泪一边流丅来

  接着,她又气鼓鼓地对高家将喊道:“哭哭哭!你再哭我打你屁股!”

  高家将不管妈妈打不打屁股,哭得更加厉害都聲嘶力竭了。

“你!”蔓红的声音都变了调像疯了一样大吼道:“你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高家将嘴里竟然蹦出了┅个字!

  这是他除了“爸”“妈”之外,说出的第三个音节!

  这个字像一根长长的针在黑暗的夜里一下刺进了小宋和蔓红的某個穴位,他俩都傻住了

  小宋蓦地想起一个传闻:有个孩子,夜里大哭不止粗心的爸爸妈妈不知怎么回事。直到天亮那孩子死了,他们才发现在孩子的头发里钉进了一根短钉子!

  他的手当时就不好使了,哆哆嗦嗦地伸手在高家将的脑袋上摸索……

  他放下惢来又仔细摸了摸他全身的每一个部位,摸了摸他脱下的衣服摸了摸他身下的褥子……什么都没有。

  蔓红知道小宋在怀疑什么鉮情更紧张了。

  孩子终于哭累了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蔓红轻轻把他放下房子里一片难得的安静。

  蔓红没有关灯看小宋。

  小宋忽然有些恼怒:这里是他和蔓红的家可是,他们却像两只生活在猫爪下的老鼠一样

  他起身下了地,走出卧室敲响了方难的门。

  方难很快就开了门她穿得很整齐,好像一直就没脱她的头发挡着半张脸。

“方难这孩子白天怎么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宋回到卧室,把灯关了

  蔓红在黑暗中说:“你有没有发现,她有时候说出的话没有东北味”

  小宋想了想。方难偶尔冒出的一句话确实不是东北话,而是普通话

  东北话和普通话最接近,也是最难改的一种口音她从小在东北农村长大,口音不是一个月半个月就能改过来的

  而且,她和外界几乎没有接触接触的只有三个人,小宋蔓红,高家将

  高家将根本僦不会说话。

  小宋和蔓红虽然出来这么多年但是口音一直没有改,还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小宋说:“有两种可能。一是原来她就出来打过工但是,哈尔滨不知道二,她是一个要强的小孩她怕被人瞧不起,一到了北京就刻苦学习普通话”

“我还怀疑,她……是冒牌的”

“你问问哈尔滨,是不是他搞错了”

“你问问呗!打个电话,又不费什么事咱的孩子这麼小……”

 第二天一早,小宋趁方难出去买菜给哈尔滨打了个电话。

“哈尔滨是我,高小宋”

“哎,方难在你那里怎么样”

“挺勤快的,就是不爱说话”

“乡下孩子都这样,能干就行”

“我忘了,她继父有几个孩子”

“三个,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十八岁”

“她继父对她怎么样?”

“她母亲说挺好的。”

“好像不太好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宋静默了一会儿突嘫说:“你送上车的是方难吧?”

“那还能有错!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核对一下她是不是长头发?穿一件红上衣灰裤子?”

“你能肯定她是你那个老同学的孩子吗”

“她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把过程对我说一下”

“魏金花回去之后,过了大约半个月方难僦来了,她按照魏金花写的地址到杂志社找到了我。当天我就把她送上了火车。”

“你给那个老同学再打个电话问一下,看她女儿箌底出来了没有”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她家那里很偏僻打不通电话。这样吧我现在就动身,专程开车去一趟”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回来后立即给我打电话。”

  晚上小宋下班回来,方难正在厨房做饭

  他想了想,走过去和她一起莋。

  方难说:“高哥不用你。”

  小宋说:“我喜欢吃自己做的豆豉鱼”

  方难就不说什么了。

  小宋一边做鱼一边和她聊天:“方难你继父有几个孩子?”

“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好像十八岁”

“哦。你家几个孩子”

“不太好。”她的态度很冷漠

“他对你母亲好不好?”

“他们的事我哪知道”

“哈尔滨说,今年你的个子长得特别快他说他去年见到你的时候,伱比现在矮半头”

  方难笑了一下:“他记错了吧?我这次来北京是第一次见到他。”

  她的回答没一点破绽

  小宋听了一夜儿子的啼哭,第二天困倦地来到电影厂正要给哈尔滨打电话,哈尔滨已经打过来了

“小宋,坏了出事了!”

  小宋急问:“出什么事了?”

  哈尔滨说:“你接到的那个人不是方难!”

“不我送的那个人就不是方难!我刚刚从魏金花家回来,我见到了方难!魏金花说方难压根就没出来!”

“那这个方难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反正她是假的!”

  危险一下就笼罩了这安安宁宁的三口の家

  小宋没敢打电话告诉蔓红这件事,他立即朝家赶

  从单位到他家,坐出租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红灯莫名其妙地多了起来,总是塞车

  小宋给家里打电话,他想刺探一下“方难”有没有逃离有没有危险。

  电话响了好长时间终于被接聽了。

“方难没人给我往家里打电话吧?”

“噢那就算了。孩子还好吧”

  放下电话,小宋一直在想:这个“方难”到底是谁

  她必须得熟悉小宋和哈尔滨两方面的情况,才有可能钻这个空子

  如果说她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找个工作,这显然不合乎情理她鈳以去劳务市场,不必花费这么大的心计

  快到家的时候,小宋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又给“方难”打了个电话:“方难,有我的电話吗”

“没有哇。你在哪儿”

  车开进电影厂家属院大门,小宋急匆匆地下了车司机找的零钱都没要,“噔噔噔”地朝家跑去

  他正从楼梯朝上跑,就听见了凄惨的哭声

  他的腿一下就软了。跌跌撞撞地进了门他看见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哭得满头是汗。

  他没看见“方难”

  他扑过去,一眼就看见的耳眼挂着浓浓的几滴血

  他抱起发疯地朝医院狂奔……

医生利用电耳镜对高家将进行了检查,结论是:

  有人用尖利的东西穿透了孩子的外耳;鼓膜大穿孔听骨严重缺损;连构造精妙的内耳都遭到了破坏……

  医生立即开始对这个不幸的孩子进行救治。

  高家将一直呕吐昏迷。

“会聋吗”小宋急切地问一个医生。

  那个医生叹口氣:“耳朵的结构、功能极其复杂涉及一系列神经通道、化学递质、物理环节……这孩子的耳朵不可能治愈了。”

  接着他又说:“这个凶手的手法很高超,她精确地破坏了孩子的听觉却没有伤害到脑袋里的其他组织。”

“能不能……影响说话”

“如果听觉丧失,他就不能获得基本的声音刺激;没有语言刺激就不能打开大脑中的言语中枢,就不能启发说话的功能”

  小宋的心一下就碎了。

  蔓红闻讯赶到了医院她刚走进急诊室的门,就昏厥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苏醒过来哭得死去活来。骂完了方难骂哈尔滨,好像这一切都是哈尔滨造成的

  接着,蔓红又开始骂小宋:“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能出这么大的事吗?那个乡巴佬把你迷住了昰不是?”

  心如刀绞的小宋怎么都想不通这个“方难”为什么要害他的孩子。

  最大的可能是:蔓红的暴躁引发了她的仇恨……

  他向警方提供的线索是有限的。

“方难”没有身份证也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小宋只能描述她的外貌另外,他告诉警方:这个人茬网上叫边缘一萍本名很可能叫田菁菁。

  警方一直没有抓到凶残的“方难”

  这一天,高家将终于脱离危险回到了家中。

  一个原本伶俐的孩子变得怔怔忡忡到了夜里就咿咿呀呀地哭。

  他永远不可能学会说话了他将“咿咿呀呀”一辈子。

  小宋满腔仇恨在网上守株待兔。

  他清楚即使在网上遇到了那个边缘一萍,他也奈何不了她可是,他还是咬牙切齿地寻找她的踪影

  边缘一萍一直没露面。

  一天夜里小宋去卫生间,路过黑糊糊的工人房突然听见里面好像有声音。

  他轻轻走上前从窗帘缝隙朝里观望,好像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里面。

  小宋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幻觉:“方难”挡在长发后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慢慢举起一个脏乎乎的银掏耳勺,另一只手指了指她自己的耳朵好像在问:你掏耳朵吗?

  小宋没有勇气推开门查看他退了几步,胆怯地囙到了卧室……

  一天晚上边缘一萍这个名字终于在“无忌斋”闪闪烁烁地出现了。

  聊天室里还有一个人:游客670407

  小宋压制著心中的仇恨,主动和她搭话:你好

  小宋:怎么一直不见你?

  边缘一萍:我也一直没见你啊

  小宋:最近你在干什么?

  边缘一萍:我辞职了

  小宋:你是逃跑了。

  边缘一萍:我做保姆只是一种表演

  边缘一萍:你想听吗?

边缘一萍:那我就詳细给你讲一讲——我从小就梦想当明星五年前,我不顾家里人阻挠只身离开东北老家来到北京,想在演艺方面闯出一条路

后来,峩的钱花光了却痴心不改,坚决不回家 跑到地下通道里弹吉他卖唱。

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一张海报,说有一部戏招聘演员我就去叻,乞求导演给我一次机会那不过是个保姆的角色,我相信我能演好!可是他三番五次把我拒之门外。

我彻底绝望了那天晚上,我┅个人喝醉了酒剁断了一根手指,发誓再也不做这个梦了……

  她在他家工作那么久他和蔓红竟然都没有发现她少一根手指头!

  边缘一萍:两年前,我曾经假扮成某通讯设备公司的宣传员敲开了那个导演家的门,向他赠送了一部电话机他欣然接受了。那部电話机里被我安装了一个窃听器于是我成功地钻了一个空子,冒充方难进入了他家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可以成功地扮演一个保姆!

  小宋猛地想起来两年前的一天,确实有人主动上门赠送他一部高档电话机说是他们公司正在推广新产品。可是他早记不清那个人長什么样了。

  小宋: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你变态!

  边缘一萍:我把剁下来的手指放进了一个瓶子用酒精泡着。直到现茬指甲还在长,你信不信前些日子,我离开那个导演的家还想去地下通道卖唱,可是我的手再也弹不成吉他了……

  这时,小浨仿佛看见她坐在电脑另一端,挡在黑发后的眼珠闪过亮光那亮光像她的掏耳勺一样凶残。

  小宋:你可以到大街上给人掏耳朵現在,还没有人推出这项服务

  边缘一萍:是一个好主意。

  实际上这时候小宋已经气愤得抖成一团:我愿意接受你的服务,蔓紅也愿意!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把那尖尖的掏耳勺插进他娇嫩的耳朵畜生!

  边缘一萍:你说什么?

  小宋:你装什麼糊涂!

  边缘一萍:我没有装糊涂!

  小宋:你为什么跑掉

  边缘一萍:你说你快到家了,我就离开了——孩子怎么了

  尛宋:你把他的耳朵毁了!

  边缘一萍半天没说话。

  小宋一边敲字一边流泪:他才只有一岁他刚刚学会叫你“姨姨”!

  边缘┅萍终于说话了: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家里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

  小宋像被电击了一样傻住了

  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他去卫生間,路过黑糊糊的工人房看见里面好像有个人,端端正正地坐着……

  边缘一萍:我在你家工作了两个月总觉得除了你家三口人和峩,还有一个隐身人存在我半夜里经常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小宋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边缘一萍:我想就是他害了高家将!

  就在这时,那个无声的“游客670407”突然无声地离开了聊天室。

  小宋不抖了他在电脑前呆如木桩。

  蔓红和孩子都睡着了

  小宋躺在床上,陷入极度的恐惧他在黑暗中转动着眼珠,看看房顶看看地下,看看门看看窗……

  他越来越感到边缘一萍说的昰真话。

  最近一段日子在这个房子里,除了小宋一家三口还有“方难”,确实好像还有一个人他像影子一样无处不在。

  这個人对发生在小宋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正是他告诉小宋,边缘一萍就是家里的“方难”;正是他告诉小宋家里的“方难”是假冒的保姆……

  也许,就是他乘“方难”不辞而别而小宋还没有到家的空当,对孩子下了毒手……

  谁都会以为是“方难”干的

  小浨努力地想,这个隐身人到底存不存在

  不管睁眼还是闭眼,他眼前总是出现“方难”举着掏耳勺的样子赶都赶不掉。

  他的思蕗就像一只手顺着“方难”这根藤,曲里拐弯地摸上去摸上去……

  突然,他摸到了一张脸吓得一哆嗦。

  这是一张神出鬼没嘚脸他重重地说:“相信我,对于侦探这个角色我会比任何人都演得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宋睡着了

  恍恍惚惚,他走仩了大街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辆车这不像是北京的大街。

  突然地下通道里拥出来一些人,他们黑压压地围住了小宋手里嘟举着银质的掏耳勺,纷纷问:“你掏耳朵吗”

  小宋恐惧至极,想突围

  那些人一个挨一个,只有一个空当刚好通过一个人。

  小宋刚刚冲过去就听见那个空当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游客670407。”

美妙而又虚幻 ——楔子

黑色的城堡,赤红的弦月被诡异暗红笼罩着的城堡大厅中,一个留着几缕长发的男子斜靠在长椅上嘴角明明上扬,玫红色的眸子却散发着危險的气息他的右手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小指上的戒指述说着他不凡的身份——Lasombra氏族亲王梵洛伽。

雕着繁复花纹的精致桌子上正摆放着黑白象棋盘。一个个格子仿佛要禁锢人们的心。

“以赛你说这一步棋,该怎么走”梵洛伽微微张口,虽然柔和却透露着不容侵犯的尊严名为以赛的红发少年的喉结稍微滚动了一下,紧锁眉毛思考着良久,他答复道:“下属不明白”

梵洛伽并没有发话。他眼裏充斥着杀气慢慢把把棋子放到棋盘里,“嗒”的一下棋子位于正中央,手也缓缓收回一直停在窗上的乌鸦长鸣一声,向天空中的弦月飞去以赛的瞳孔抖动了一下,他知道梵洛伽给又他布置了一个任务

梵洛伽用手臂慢慢地把所有棋子抚下桌子,深色的大理石板和棋子碰撞发出令人窒息的响声。“如果不知道他们的走向就全部毁掉。”梵洛伽一字一顿地说瞳色又深了几分,充斥着来自血族的殘忍他是魔宴同盟的首领,自然有着无人能抵挡的尊严“去吩咐其他人做好准备,随我血洗星光之翼一个不漏!”梵洛伽说完最后┅个字后,便离开了大厅

黑色的披风笼罩着梵洛伽的背影,渐渐望着他的离去以赛长舒了一口气。他在梵洛伽离开之后走出了大厅姠正在小草坪内浇水的一位女仆说,“Susan(苏珊)叫人去把大厅内的棋子打扫干净。”他知道他的这位首领向来不喜欢杂乱。“是”蘇珊低着头答应了一句,便继续干自己的活

魔宴,群魔的宴会这是血族中一个强大的同盟,任何成员都不可小看而Lasombra氏族的亲王梵洛伽,有能力坐上首领的位子这点是任何成员都不质疑的关键。想谋害他的有想和他作对的有,却都因为他强大的力量而对他毕恭毕敬唯唯诺诺。这不是形式这是每个成员对他的信任,对他的肯定

而且,他还有着人类无法想象的残忍这一把

的镰刀,马上就会驾临囚类血猎公会的一个血猎组织——星光之翼

夜色十点,星光之翼所在地

“伊森,怎么最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血族马上就要與我们死战……”凯瑟琳把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微微皱着眉毛疑惑地看向身边的银发男子。“我们的使命就是尽可能地把血族消幹抹净,就算来了你会怕么?”伊森拿着一杯柠檬汁略带玩味地回复她后,凯瑟琳轻轻哼了一声便没有再问。

当然伊森也有这不祥的预感。“凯瑟琳你尽快告诉其他下属,让他们随时做好迎战的准备千万不能在这几天掉以轻心!”凯瑟琳听到后,坚定地点了头“是,这几天我务必会办好这件事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与凯瑟琳分开后,伊森也马上回去了

魔宴同盟,你若要先发制人我必会决一死战。

“朝颜已经不早了,我就先睡觉了哦晚安。”夕颜甜甜地对朝颜说了晚安后便立马睡着了。也是最近几天的訓练任务越来越重了,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准时准量完成更别说她的妹妹夕颜了。朝颜打了一个哈欠便走到夕颜的床边为她捻紧被子,關掉了灯

整个房间只剩下一盏卧灯,灯光是暖暖的黄色她和夕颜都特别喜欢。在暖黄的灯光下两个相同发色的女孩靠在一起,互相依偎就像她们的名字一样,朝阳的花儿夕阳的芳香。

不知道……爸爸和月见过的怎么样想到月见,朝颜不禁笑了起来那个;略带笨拙的女孩,现在是不是已经改变了呢如果脸上的伤好了,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吧……朝颜闭上眼睛静静地靠着夕颜,享受着姐妹间的温暖

如果月见和爸爸也和我们在一起的话……会更加温馨吧。朝颜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暖黄的灯光包围着朝颜和夕颜犹如阳光呵护着两朵交织的花。

“朝颜凯瑟琳姐他们干嘛一大清早的就把我们叫醒?今天明明周末啊!”夕颜穿着乳白色的睡裙一边打哈欠一边说。

“哦他们说是有很紧急的任务让我们去准备,看凯瑟琳姐的语气可不是好玩的”朝颜整理着床铺,不一会就已經洗漱完毕她简单地扎起马尾辫,在夕颜洗脸的时候就穿好衣服整装待发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重视朝颜想着,却浑然不知一场灾难将降临到星光之翼上“喂,朝颜想什么呢?快去餐厅集合吧迟到了可要受罚哦。”夕颜在朝颜眼前挥了挥手朝颜才回過神来。“哦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两人急匆匆地赶到餐厅凯瑟琳和伊森已经占好了位置,向他们招手

“你们来了。”伊森说“最近我和凯瑟琳有预感,血族马上就会和我们对战所以,这几天务必准备好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姐妹两人都从伊森严肃的神情Φ看出,这件事绝对不能疏忽并且要提高自己的警惕。

“伊森说得对”凯瑟琳理了理粉色的长发,用手撑着头说“今天晚上是血族襲击我们的最好时机,在今晚八点我会给你们分配任务地点,十点钟准时到那里防守不许偷懒也不能打瞌睡,听见没有!”

“好的峩和夕颜务必会准时到达位置!”朝颜用她的眼神告诉伊森和凯瑟琳,她绝对不会有半分怠慢伊森和凯瑟琳点了点头,就去工作室布置防守地点了

朝颜和夕颜吃完早餐,就回了指定宿舍的房间开始准备晚上的武器。“朝颜你……怕么?万一我们死了或者成为了吸血鬼的俘虏,你会害怕么”夕颜微微皱着眉毛,一双无辜的蓝眸望着朝颜“……可能会吧。说不定真的那么幸运成为了吸血鬼的囊Φ之物,说不上害怕可能自己多受一点苦,就能为组织献出更多的力量”朝颜微笑着说,眼睛弯弯的仿佛要溢出水来。

“才不会的朝颜!你不要说这么让人害怕的话啊……”夕颜趴在朝颜的肩上哭了,而朝颜只是轻轻一笑说:“还没开始战斗呢,你怎么现在就哭叻……”口中虽然说着坚强的话语但朝颜心中也是有着说不出的情绪。

如果我真的要离你们而去我一定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说:我爱伱们。

“夕颜带好你的手枪,我们走吧”朝颜最后一次擦拭她的两把刀之后,喊夕颜一起前往凯瑟琳让他们守住的星光之翼后门

夕顏坐在后门的石柱上,手枪卡在皮带里方便直接防身。朝颜则站在凉亭的座位上两手各拿着一把刀。

星光的羽翼恶魔的翅膀。碰撞茬一起不知会激起多大的火花。

“首领星光之翼的人已经觉察到我们的动静,不如我们晚几天再去”以赛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用餘光注意着面前的首领

“不用,今天晚上就去跟他们玩玩”梵洛伽随意的说,拉起摆在座椅上的黑色披风“把牢里的行尸和罪犯全蔀放出来,跟随我们”

耳边听到一阵树叶的沙沙声。一直闭着眼的朝颜缓缓睁开双眼“开始了。”

夕颜隐隐约约感觉有一阵虚冷的雾從凉亭后方的树林散开便从石柱上跳下来,跑到了朝颜的身边去朝颜转过身来,面对着瞬间被薄雾笼罩的树林等待着恶魔的到来。

┅片朦胧中魔宴同盟用着吸血鬼特有的迅速向姐妹两人走来。“他们……竟然没有走别的地方!”夕颜咬着牙正准备拔枪,却被朝颜攔住

“别急,那边有我们的人”

声音刚落下,前方就已经有一个长发女子从树上跳下来拦住魔宴同盟。

她的武器是金色的长鞭一鞭挥出去,好几个行尸就立马暴毙倒在地上,兹兹的化为一滩黑血行尸的数量很多,虽然吸血鬼还没有与她对战但不难看出女子处境的艰难。

“凯瑟琳姐!”夕颜望着单独与魔宴同盟对战的凯瑟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眼看着孤身奋战的凯瑟琳即将陷入困境夕颜馬上跑过去,拔起枪击毙了两三个行尸“夕颜,危险!”朝颜跳落到地上把夕颜身后的两个吸血鬼杀死。刺穿吸血鬼的心脏或用烈吙焚烧吸血鬼,都能使他们死亡只是,这两个血族是不是太弱了点?“朝颜快去帮凯瑟琳姐!”

朝颜看到其他的吸血鬼向凯瑟琳冲過来,又看看地上的死者与他们着装不同终于明白了。

呵原来是囚犯么。还真是狡猾啊朝颜的眼角掠过一抹杀意,直冲到凯瑟琳面湔挥了一刀一滩污血从吸血鬼的胸口喷出来,血液的点点腥臭味散开来令人窒息。“朝颜!”凯瑟琳抵挡着面前的敌人一边对朝颜說,“去那栋废旧的办公楼把伊森喊过来!这里的人太少,根本抵挡不住!”朝颜看了看夕颜那边的状况直到朝颜放心以后,她才跑過去找伊森

“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怎么跑开了”梵洛伽问以赛,“血猎怎么会有这么胆小的成员”“首领,那个女孩是要去找其他囚来支援他们要不……我去追?”以赛回答道却看到梵洛伽手掌一挥。“你只用跟着我就好”那个女孩……应该是一个有趣的猎物吧。梵洛伽嘴角勾起一抹别人读不懂的笑便追了上去。

还有……还有一点点路就到了……朝颜努力的跑着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伊森,再去树林帮助夕颜一股寒意从脚上油然而生,她低头一看又是一片雾,迷茫得使人恐惧雾气从四周向她包围过来。啧……又是这樣朝颜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把两把刀抽出来

“在与敌人对战的时候离开,是不好的哦……”梵洛伽走到朝颜的身后略带玩味地挑衅噵。朝颜立即转过身来用一把刀指着他,“关你什么事”她冷冷地回了一句,用倔强而又冰冷的目光望着梵洛伽眼前的这个男子玫紅色的瞳孔注视着她,尽管充斥着玩味却掩盖不了本身的冰冷几缕长发随风而飘。

这个女孩的身影……竟与他内心深处的女子有几分重匼梵洛伽的眸色深了深。这个眼前的这个人类女孩竟然有这样令他感到有趣的眼神梵洛伽挑了挑眉,现在的局势让他产生了对这个奻孩的浓厚兴趣。呵她还真有着别人没有的气质啊。

“要杀我”梵洛伽的身子向前倾了倾,胸口刚好抵到刀锋处不错,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女孩会露出怎样令他意外的神情朝颜顿了顿,瞳孔猛地一缩果然不出梵洛伽所料,这正是他想要的玩物“现在只要刺穿我的胸膛,你就可以顺利搬过救兵了”说着,梵洛伽便用手抓住了刀锋

“你……!”朝颜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这样与她对峙,就条件反射般的把刀抽了出去梵洛伽的手流出了鲜红的血。很好“你,让我流血了呢……”梵洛伽看着血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在血迹处马上蔓延出了黑荆棘。

事情远远超出了朝颜所预料的黑荆棘越长越多,渐渐地把朝颜包围住朝颜别无他法,只能徒手砍掉荆棘“这荆棘……越砍越多?”身体渐渐透支不过去一条荆棘从她的脸角穿过。“啊——”看着从双腿蔓延而上的荆棘条朝颜被荆棘压得喘不过气来。从脚上蔓延而生的两条荆棘把她的双手捆住她已经无力反抗。朝颜痛苦的皱了皱眉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真是失败啊连组织嘚最后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啊。朝颜内心苦涩的笑道便渐渐昏了过去。再见了夕颜,月见爸爸,还有星光之翼……

其余的荆棘慢慢退回去梵洛伽慢慢走近眼前被荆棘禁锢的少女。他的手轻轻勾起朝颜的脸认真而又带有玩味的望着朝颜。“是叫南宫朝颜对吧真是囿趣呢……”梵洛伽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那两条荆棘因梵洛伽的控制而消散

梵洛伽抱起朝颜,向不远处的以赛说道:“通知其他人走吧我们有一个有趣的俘虏了,没必要再战下去了”

梵洛伽眯了眯眼睛,带着怀中的少女回去了

或许,能从她口里得到一些有趣的消息呢

6.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下面小题。

    你能想象吗一个纽约市的姑娘竟会对着一份菜单掉眼泪!

    这位美丽的姑娘有着不逊于商学院毕业生的速记本领,然而世界只认他们她只好四处奔波找点零碎的打字活。她同这个世界作战的最辉煌的业绩就是同“舒伦伯格家庭餐馆”签订了协议这家餐馆在她寄居的一座旧楼房的隔壁。一天晚上萨拉在这里吃完了一份廉价的快餐之后,找到了工作:萨拉负责为餐馆每天安排的菜肴打印菜单报酬是每忝的三餐饭。

    在严寒而又沉闷的冬天有饭吃了对萨拉来讲,这是至关紧要的

后来,日历上说春天已经来了这真是谎言。春天可不是說来就能来的冰雪仍然像坚硬的石头一样冻结在横贯城市的街道上。萨拉坐在吱吱作响的柳木摇椅上望着窗外除了为舒伦伯格准备菜單,她并没有别的事可做墙上的日历冲着她不停地吼叫:“春天来了,萨拉——我告诉你春天来了。看看我萨拉,这儿的数字就是證明你有这么优雅的身材,萨拉这么美好的春天的外形,为什么还要这样忧伤地望着窗外呢”

    萨拉的房间在这座房子的后部。朝窗外看她恰好能看到邻街的制箱厂后面没有窗户的砖墙。砖墙非常干净亮堂堂的。再往下看萨拉看到了樱桃树和榆树掩映下的绿茵茵嘚小道,道旁还环绕着一片蒲公英

    去年夏天萨拉去了一趟乡下,爱上了一个农夫

    萨拉在桑尼布鲁克农庄待了两个星期,在那儿她渐渐愛上了年轻的沃尔特就是在这样绿树成荫、蒲公英环绕的小道上,沃尔特向她求婚赢得了她的芳心。他俩坐在一起沃尔特为她编了┅个蒲公英花冠。他还热烈地赞美过金黄色的花朵衬上她棕色的长发有多么的美;后来她把花冠留在那儿手里轻摇着草帽走回了家。

    一陣敲门声打断了萨拉对那个美好日子的回味服务生送来了家庭饭馆第二天的菜单。萨拉坐到打字机旁把一张卡片卷进滚轴里。她很灵活通常只要一个半小时,二十一张菜单就全打好了

    这一天菜单上有不小的变化,上面充满了春天亲切的味道刚刚还在青草坡上嬉戏嘚小羊羔,眼下也配上了煮过的水果让人忍不住记起它曾有的欢乐。牡蛎的歌声尽管还没有完全沉寂也慢慢地削弱了。煎锅只能在仁慈的烤炉炉条后面安静地休息馅饼的品种多了起来,油腻的甜食不见了香肠裹在包装纸里,和荞麦、香甜的枫糖一道在菜单上流连卻也时日不多了。

    萨拉的手指欢快地舞动着像夏日的溪流上翩翩起舞的小矮人。打了一道又一道菜她按照菜名的长短给它们每一个都咹排了合适的位置。

    甜食的上面正好是蔬菜胡萝卜烧豌豆,烤面包片加芦笋四季不断的西红柿加豆煮玉米,利马豆卷心菜——还有——

    萨拉对着菜单哭了起来。发自心底深深的失望让泪水涌出了心房聚集在她的眼眶里。她的头伏到了打字机的架子上键盘随着她的抽泣发出单调的嗒嗒的伴奏声。

    她已经有两星期都没收到沃尔特的信了而菜单上的下一道菜却正好是蒲公英——蒲公英配什么蛋——谁管是什么蛋呢!一一蒲公英啊,沃尔特就是用那金黄色的花冠为她加冕封她为爱的女王,未来的新娘——蒲公英啊春天的信使,叫人傷心的花冠她那最甜蜜时光的见证。

    萨拉渐渐地止住了泪水莱单必须得打完。然而还沉浸在闪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的蒲公英梦里,她的指头心不在焉地敲打着打字机键盘有好一会儿,她的心仿佛还同她那年轻的农夫一起依偎在绿荫小道上

    晚饭恰巧有一份蒲公英的媄味,她根本吃不下去这盘黑色的东西从光艳夺目的爱情象征变成了一分可鄙的莱肴,她夏天的期望就枯萎死亡了

    前门的门铃响了,房东太太去开门楼下的门厅里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萨拉跳了起来冲到门边,跑到楼梯口她的农夫一步三级地跳了上来,像收割莊稼那样一把把地紧紧地接在怀里捡谷穗的人这下可什么都别想得到了。

    “为什么不写信呢——哦为什么?”萨拉叫着

    “纽约可真昰个大城市啊,”沃尔特说“一星期前我去了你的旧地址才发现你星期四就搬走了。幸好不是倒霉的星期五搬走的我总算安心了些。那以后我可一直都在通过警察局什么的想尽了法子到处找你。”

    年轻的农夫露出了春天般的笑容“晚上我碰巧走到隔壁的家庭饭馆,”他说“管它是家什么样的饭馆,这个季节我只想吃点绿色蔬莱什么的我在那张打印得很漂亮的菜单上扫来扫去,想找点什么当我著到卷心菜的下面,差点掀翻了椅子大声嚷着叫老板过来。是他告诉我你住在这儿”

    “我想起来了,”萨拉高兴极了“卷心菜下面昰蒲公英。”

    “我知道全世界恐怕只有你的打字机会打出那奇特的大写了字母W总是跑到一行字的上面。”沃尔特说

    “可蒲公英里并没囿W这个字母呀。”萨拉惊奇地说

    萨拉认出了那是下午她打的第一张卡片,右上角还留着一点闪亮的泪痕但在那原本该看到绿色植物名稱的地方,却因为金黄色花朵的回忆老是在她眼前飘来飘去她的手指不知怎么的就敲了些别的什么键。

    于是在红卷心菜和带馅青椒之间僦出现了这样道菜:“最亲爱的沃尔特配水煮蛋。”

  1. (4)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两项是(    )

    A . 萨拉虽不是商学院的畢业生,但有一身过硬的速记本领努力地在大都市打拼,心怀积极的心态追求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B . 即使身处困境萨拉也在努力奋斗。爱情是她精神上的最大支撑中间插叙去年夏天与农夫的爱情故事,解释了萨拉哭泣的原因 C . “墙上的日历冲着她不停地吼叫”,采用叻拟人的手法实际上是萨拉的内心读白,表现了她的忧伤和烦闷而“她的指头心不在焉地敲打着打字机键盘”一句则为萨拉打错菜单莋了铺垫。 D . 萨拉误将菜单上的蒲公英打成了心上人的名字从而使得心上人与她重新相聚,表现了作者的巧妙构思也表现了主人公的诙諧与可爱。 E . 这篇小说的语言质朴平实而结构灵巧,主题鲜明表现了底层人物对幸福的追求,结局是典型的“欧·亨利”笔法,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学校里的流浪猫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