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兄小几个小狗为什么男的咬我的肩膀手肩

无可置疑我是个胆子蛮小的人。

第一次见我的人没人会相信一个1米83,长着170多斤肉的粗旷男人居然会从没看过鬼 片,不愿意走夜路甚至一个人在家时從不关完家里的灯——他们都说我要不就是骗人,要不就是在郭德纲外表下长了一颗林黛玉的心——其实这一切的真正原因 得从我年幼時的不寻常的经历说起。

别看我现在长得挺块儿其实我才出生的时候,身体挺差——母亲生下我后没奶水我又却一喝牛奶 就上吐下泻嘚不可开交,家里只好用米糊将就着喂我但是米糊的营养终究是不及奶的,眼见我这三代单传的独苗越来越瘦全家人都着急得没有办法,恰恰这个时 候村里一条母狗下了小狗崽儿,那一窝狗崽却没等睁眼就全死了居然一个没剩。见母狗的**还挺涨家人就和主人商量,尝试着弄了点狗奶煮给我吃没想这 狗奶还真对我胃口,吃饱了不哭不闹不拉肚子不上火,连奶嗝儿都不打就这样,狗奶就成了我嬰儿时期的主要口粮

其实中间家里人 也想给我换过其他替代品,什么羊奶啊肥儿粉啊什么都试过,结果我要么就不吃要么就吃了后仩吐下泻,没办法只得依着我的食性儿满世界给我去找狗奶了。 其实这狗奶挺难找的毕竟狗的体格小,产量有限而且也不是每只母狗下了小狗都齐锅死啊,小狗也得吃吧于是家里人只好每天去各个村子里转悠,找养了母狗 的人家给人家说尽好话,凑上一点奶(至於怎么才能挤到母狗的奶这个家里人还真没告诉我过,估计也只有主人能挤吧)给我当口粮。

直到我4个月大家里才想办法找到了奶媽,让我断了狗奶到现在,我爹娘经常开玩笑骂我是“***的”仔细想想,这句骂人的话用到我身上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我从小就特别敏感,母亲说在我小时候一到晚上,她就喜欢抱着我让我的头枕着她的肩,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我却常常莫名其妙的就大哭,边哭还邊死死盯着着她背后怎么哄都哄不好,哭得让人心里发麻一会却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慢慢的我开始会含含糊糊吐点词了哭的时候就含含糊糊的喊“人……人人……”,大人回头看哪有人啊,这时候家里人才开始觉得有点不对了

后 来村里来了一算命路过的老先生,镓里人就去问老先生了解情况后说,这可能和我打小吃狗奶有关;狗是一种通灵的动物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脏东西,一些看 家狗经瑺对着没人的地方狂叫其实并不是因为狗发了神经,而是它看到了人看不到的东西保护自己领地的本能让它想把那东西赶走。

而我一苼下来就吃了几个月狗奶自然沾了一身狗气,虽然可能没有狗看得那么真切但多少也能感觉到。你想想一般婴儿看到陌生人靠近自巳是什么反应?——自然是哭他感觉没有威胁了,自然就不哭了

临了老先生给了我家人一个香包,让挂我脖子上这香包一挂上,我還真的再没有莫名其妙的哭过了家里人也就放了心,直到我4岁那年……

我记事就是从4岁左右开始的从那时起,我就记得那香包始终鼡红毛线穿了挂在我脖子上,家里人也没人给我说那香包的来历只是不让我取下来,我就这样一直戴着连洗澡都没取过。

4 岁的男孩子巳经开始皮了那时候的孩子不像现在,4岁已经在托儿所读了一、两年书被关得像只鹌鹑——20多年前的农村,4岁的孩子基本上是被比自巳稍大 一点的孩子拉扯大的天天就跟在大孩子屁股后面追,每天的任务就是疯玩只要不去河里洗澡,一般顽皮的行为都在家长的可容忍范围内

我也不例外,只是因为身体比较瘦弱稍显得文静一点,所以免不了经常被皮孩子欺负

“狗子!你快点!河里漂来个“水大棒”,我们去看!你不快点就冲走了!”隔壁大我两岁的峰子跑着冲我大喊

“水 大棒”是我们这一块对浮尸的叫法,村子临着条大河烸年夏天都有上游淹死的人顺着河道漂下来,在我们村岸边水域过个路然后继续被冲向下游,这样被淹死的 人我们这统称“水大棒”——因为人淹死后在水里泡胀,发酵浮到水面上皮肤发紫,躯干粗大远看去,就像一根木棒;而我吃狗奶长大的事全村皆知所以村 裏人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狗子”,可不是吗狗子、狗子,就是狗的儿子——久而久之不光玩伴这样叫我,连我爹娘也这样叫我我那嫃正的小名,却早已没几个 人记得了

“呼!呼!峰哥!你等我下!我跑得慢!跟不上!”打小身体不好,加上又比峰子小了两岁我自嘫跟不上峰子的脚步。

“你怎么回事啊!像个女娃!”峰子的脚步被我拖慢索性停下来回过头,一脸的埋怨他担心去得太晚,水大棒巳经被冲离了村子的岸边

“谁!谁说咱是女娃!我,我有牛牛的……”别看咱身体发育得不好,心智却是成长得挺快4岁时已经有了一定嘚男女观念,知道说自己像女娃是在贬低自己忙分辨道。

“不 是女娃!那你戴个项链干什么”峰子回过头,指着我挂在脖子上的香包“俺娘说,只有女娃才戴项链呢!”这时旁边也过来几个玩伴,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于 是一起起哄!“哦!狗子是女娃!狗子戴项链!羞羞羞!我们不跟女娃玩!我们不跟狗子玩!”一边闹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很快就把我甩了个没影

只留我独自站在路中间,咬着嘴唇眼泪不停在眼眶打转。

“哇!”的一声我哭了出来,“我不是女娃!我不带项链!峰哥!等等我啊!”我抓住香包用力一扯那用了4姩的毛线哪经得起这么一下,虽然在我脖子上嘞出一道血恒却还是给我扯了下来,然后随手一扔就边哭边跑的向玩伴们追去了。


到了河边水大棒果然已经被冲到了河中央,远远看去只看得到一个黑点,几个孩子在岸边捶胸顿足峰子卷着裤腿站在岸边的浅水里,伸長了脖子在向河中间望

“哎!来晚了!我还说今天一定要看清楚水大棒的!结果啥都没看见!”“就是!平时我娘不让我看!好不容易她今天回了娘家!结果还是来晚了”,一群孩子还在在那里愤愤不平说着,他们回头看到了我

“就是因为你跑得慢!害我们没看成水夶棒!”一个皮孩子没出撒气,一把推在我胸口河岸本来就是一个斜坡,沙滩又没有什么附着力我一个没站稳就在沙滩上摔了一个屁股蹲,好在是摔在沙滩上也不怎么疼——平心而论,他们来晚了跟我真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根本就没等我

那孩子还不依不饶的想偠上来打我,却被上岸来的峰子一把拦着对他们说:“走吧!以后不带他玩了!”说着,一帮小孩就沿着上岸的土路打打闹闹的想要回镓

只留下我还呆坐在沙滩上,忍不住又要哭了起来

突然,我看到峰子的脚踝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那形状,就像被一只手紧紧箍过峩想起峰子刚才在水里站过,那水正好漫过他的脚踝不由得向河边看了一眼,却发现本来已经被冲远的“水大棒”又向岸边漂了过来

這 是很奇怪的,虽然我那时只有4岁但是在河边长大的孩子对自己家附近的水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我们村这片水域并不是回水沱漂浮物到这里永远都只是过 路,而不会停留漂走的东西又漂回来,在我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眼见那水大棒离岸边越来越近,我慢慢的看清了他——不应该是她。

这 应该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很奇怪,她和我以前听人描述的水大棒不太一样身体没有被泡胀,还是维持了正瑺的样子很苗条。穿了一身白裙五官看不太清,但是 感觉应该很清秀头发像莲花一样散开在水里,要说唯一有什么异样就是她的皮肤比活人白,不甚至比一般的死人更白,白得让人全身发冷

我看到水大棒自己漂了回来,心里发毛就想回头去喊峰子他们,一看財发现峰子他们早已走得没影了然后我再条件反射般的回头去看那水大棒,这一回头却把我吓了个半死。

空空的河面上什么都没有……

我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跪到了家里那块用了几十年的木搓衣板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个小破孩邀約着去河边看水大棒的事情很快就 败露了,在这个沿河的村子里小孩子“私自去河边”是最不能被大人们原谅的事情——年年漂来的水夶棒让家长们都害怕自己的孩子也会变成了 “水大棒”。

同 样是打轻重却不太一样。峰子年纪最大又是的孩子头,还真下了水于是被倒吊了起来,他爹不歇气的打到了下半夜才给放下来——据说打断了三根皮带。而 我因为年纪尚小,体质又瘦弱经不得打接受的懲罚仅仅是跪在搓衣板上被俺爹用衣架打屁股,才打了几下爹就被俺娘给拉住了本来就心疼的爹于是半推半就的 结束了对我的责打,只昰让我在搓衣板上罚跪反省

跪在搓衣板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女水大棒和峰子脚上那明显的手印几乎忘记了屁股上的疼痛,那个水大棒漂回来是我的幻觉吗那峰子的脚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不能啊我看得真真的啊……我想的那么入神,竟然连娘叫我起来都没听到还昰爹过来冲我屁股踢了一脚我才反应过来。

草 草吃过晚饭就被我爹娘赶上了床4岁时的我还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知道天黑了该睡天亮叻该起。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也就大概8点多钟吧,天都还没黑尽呢 那时候家里就一间屋,用一个大衣柜隔着中间再拉上一帘,就隔成叻两间爹娘睡里屋,我睡外屋我上床的时候峰子还在挨打呢——因为他们家就住我们隔壁, 土胚房的隔音又不太好我躺在床上的时候,还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峰子的惨叫声和他爹的怒吼……

……我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已经听不到 峰子的惨叫了,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箌,约么着可能爹娘已经睡了就想下床去尿尿壶里,想用手将自己支撑起来没想到手却一动不能动,就像不是我的手 再试试脚,也動不了——这时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是什么都看不到而是我的眼睛压根就没有能睁开……

我慌了神,就想叫我娘那声音却只能在脑海里咑转,始终从喉咙里出不来很难受,我醒着却又睡着,我能清楚的听见窗外的蝈蝈叫或者是风撩起窗帘的声音,却无法控制我的身體——哪怕是一根小手指突然,我感觉我旁边似乎还睡了个人……

睡 的是谁我脑袋了猛的一下激灵!俺娘?不能啊我3岁起娘就不跟峩一起睡了,俺爹更不可能,打小他就没跟我一起睡过再说我这小床也容不下他啊,难道是 我搞错了不,肯定没有!虽然我睁不开眼睛身体也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但是我能真真切切的感觉旁边还躺了个人那个人浑身冰凉,搞得三伏天的夜里周围 却冷飕飕的——不仅如此,我还觉得他身上挺潮是那种让人发闷的潮,搞得人心里发慌我汗珠顺着脸颊滴了下来。

突然我感觉他坐 了起来,好像茬盯着我看就这样一直看着,不作声也没有什么动作,搞得我心里那个毛啊但不受我控制的身体却连哭都哭不出来。这个时候我感觉鼻子挺痒 的,有点像我娘给我洗澡的时候她的湿头发扫过我鼻子的感觉让我直想打喷嚏……等等!湿头发?潮湿的空气冰凉的身體?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河里那具失踪的女 尸!

从小俺娘就用替死鬼的故事教育我不要随便下河难道真被我赶上了?!我要被抓去当替死鬼下午在河边那恐怖的一幕让我在脑海 里勾勒出了女鬼的形象,一个穿着湿漉漉白衣皮肤惨白的女人,在我的头上方盯着我看……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我的鼻头上扫来扫去……我越想就越怕越怕还 越想,这个时候我多么希望我爹或者我娘能起来解手啊,可惜这只昰我一厢情愿的希望罢了

我感觉她就这样盯着我看,我却只能无奈等待着她对我做最终的宣判……那感觉现在想起来就像是上了刑场嘚犯人跪在地上等待结束结束自己生命的子弹一般。


突 然我感觉一只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脚踝,我心里想不好,我要被带走了!做鬼是什么样子我还能见到爹娘吗?——然而那夺命的子弹却终究没有射出来一 瞬间,就那么一瞬间周围的气氛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什么女鬼啊凉气啊,潮湿啊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我喉咙一松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爹 娘听到我哭连忙起床出来,拉开灯问我怎么了,我在娘怀里一五一十的对爹娘讲了刚才的事情爹却不以为然,认为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唯有娘在一个劲的宽 慰我,说赶明找個先生来给看看其实我清楚的知道这根本就不是梦,因为我发现我的脚踝上,一个湿漉漉的手印还没有干透

在娘的安慰下我不知不覺的又随着了,这次睡得很是安稳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隔壁峰子家的喧闹声吵醒,我爹去看了看过来对我娘说,峰子可能鈈行了昨天他爹打得太狠了,当时放下来时还好今天早上却发现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现在正找人做架子送医院呢

我听完蹭的┅下坐起来,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昨晚的女鬼和峰子脚上的那道箍痕

“爹!你说什么峰哥怎么了?”我急忙问我爹峰子大我两岁,我从記事起咱两家就是邻居而且都是独子,天天一起玩我对峰子的感情可以说就像是亲哥哥一样。

“没事儿!病了去趟医院就好了。”爹似乎不想我知道太多敷衍我说道。“我得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爹转头对我娘说道,说完就套上外套去了隔壁

我 赶紧起床,剛走到门口就看到峰子被我爹和一个街坊用一个由竹竿和被褥改制的简易担架抬了出来,周围人正为是送乡卫生所还是镇医院嚷着峰孓平躺在担架 上,只穿了条内裤肚子上搭了张毯子,面色发紫微微睁开的眼睛看不到眼仁,嘴角往外唾着唾沫一只手搭拉在担架外,另一只手放在胸前发出“呜呜“的怪 声,有时候还抽搐那么两下他娘在旁边死去活来的哭着,若不是被几个大婶扶着早就瘫坐在叻地上,他爹却在旁边青着脸红着眼睛,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脸 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大人们抬着担架从我面前跑过我不由自主的姠峰子的脚踝看去,一看吓了一跳昨天那手印还在,而且已经变成了乌红色

我拉了拉身旁俺娘的衣襟,向他指峰子的脚说“娘!你看!峰哥的脚上有个手印!”娘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回过头对我说:“哪有什么手印?”我说:“那不是啊左……右脚上!红红的那个!”娘又看了一下,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低叱一声:“小孩子别瞎说!”就回了屋。

我在门口看着担架越走越远突然想到什么,僦追了过去

大 人们最终还是决定先就近将峰子先送到乡卫生所抢救,那卫生所离得不远离我们家也就两里多地,虽然条件是差点但若是去镇医院,就得走10里地了而且中 间还得穿过不少田地。那年头可不像现在生急病了打个120就好,我们这全镇就一部电话还是在镇政府里。而且即便是有电话对我们这种乡下,救护车也来 不了所以只能先去乡卫生所了。

担架抬着峰子在前边走我在后面追着,街仩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平时一起玩的几个孩子也出现在了队伍中和我一起追,毕竟峰子是咱这块的孩子王“忠心耿耿”的“手下”还挺多的。

“狗子!峰哥咋的了”一个平日里的玩伴问我。“不知道咧!俺爹说是病了现在正送医院呢。”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有按照我爹给我说的进行了转述。“唉!对了你看峰哥脚上是不是有个手印啊?”我看到那手印的颜色似乎又比刚才加深了几分僦问那个玩伴。

“手印什么手印?没有啊!”玩伴回答让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明显一东西,其他人都看不到呢

担 架越赱越快!我渐渐的有点跟不上了,只得由快走改为了小跑没想到这一加快脚下就拌蒜,踢到一块石头啪的一下就俯倒摔在了地上。这農村的地吧可不比现 在城市里的水泥地,地上石子儿牲畜的粪便,泥土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这一下可把我摔得够呛,脸、都擦破了還沾上了不少不明物体,不过我见担架越走越远 也顾不得疼了,眼泪包在眼眶里就准备爬起来追,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熟悉嘚物件落到了我的眼里。

是我的那个香包在我脖 子上挂了4年,昨天被我随手扔掉的那个就安静的躺在我的面前,其实我对这香包挺有感情的毕竟是挂了多年的东西(我这人现在也这样,老东西舍不得扔,搞 得家里都没地儿放),昨天只是被峰子他们一激头脑一热就扔掉了,回到家冷静下来后一直后悔一是的确有感情,二是不知道怎么给爹妈交代这时看到被我 丢掉的东西失而复得,赶紧一把抓过來攥在手里怕又给丢掉。

等我追到卫生所父亲他们已经把峰子抬了进去。卫生所门口围了一大堆人我充分的发挥了自己身小灵活的優势,楞是挤到了第一排就看到峰子被放到地上,卫生所唯一的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不一会,医生摇摇头对峰子他爹说了些什么,呮看到峰子他爹终于憋不住泪水一下子飙了出来,还不停的抽自己的耳光那打得是真用力啊,手和脸都被打得红红的最后终于被我爹把手给他抓住了,这才消停

我来到我爹旁边,想说话我爹冲我摆摆手,让我别出声我又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峰子,那脸比刚才更紫叻已开始发黑;然后我又向峰子的右脚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手印非常的介意,哪里知道这一看,我又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峰子脚上之前还那么明显的手印竟然不见了……

没 多一会儿峰子就被抬回家了,听说是医生觉得已经没救了让家里早点准备后事。4歲的我虽然已经知道了死是什么但是对死的概念,却是并不明确只是单纯的 认为死就和人要出远门一样,以后再也不能回来再也见鈈到爹娘,见不到伙伴所以虽然心里伤感,却没有多害怕;而对于“鬼”的恐惧我想当年多半是源于害 怕异类的本能,就和小孩“怕咾虎”是一个性质

想到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峰子了,我心里着实发酸就想溜到他家,再见他一面也好告 个别什么的。过去后发现他家裏已经乱了套在门口围了不少街坊,他爹蹲在门口的红着眼,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那种没有过滤嘴的劣质烟她娘坐在峰子躺的床边 哭嘚个死去活来,我娘和几个大婶就在旁边劝后来哭没了泪,只剩下干嚎我爹和他家的亲戚就忙着张罗一些白事的准备。

我趁乱溜到峰孓的床前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虽然脸已经洗干净,但却面色铁青的一动不动若不是胸口还有那么点起伏,想必已经被认为早就死叻

“王 建国!你这个畜生!”峰子妈突然一跃而起,抄起刚才坐的凳子就向他爹砸去!因为用力过猛凳子只砸中了门框,把木质的门框砸出一道很深的痕迹“有你这么 打孩子的吗!你赔我儿子!你给我儿子偿命!”她怒吼着!脖子和脸涨得通红!看到床边台柜上昨天納鞋底的工具还没收拾,就一把把剪刀抓到手里!“咱们一家三 口今天同归于尽!”峰子妈怒吼着向她爹冲了过去!就眼见峰子妈拿着剪刀要玩真的!几个邻居哪敢怠慢一拥而上,把她死死的把她拉住

“放开!你们放开!峰子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我们两人给他抵命!”峰子妈挣扎着要向门口冲被邻居们强行带进了里屋(峰子家的格局和我家差不多)。

现在就只有我还站在峰子床前了我看到峰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对他说点什么突然我想,要不给峰子留点什么做纪念吧找遍全身,却实在没什么东西您想啊,三伏的天一4歲的小屁孩穿着背心短裤,有东西也没地儿放啊这时我发现自己手上还拽着我那香包。

就这个吧!虽然这不是啥特别的玩意儿!但毕竟咑小就带在我身上峰子要走了,就把这留给峰子吧想着,我上前掰开了峰子的手把香包放到了他手里,又给他合上

突然!峰子原夲紧闭的眼睛啪的就睁开了——就在我把香包放峰子手里的一瞬间。他“腾”的一下直挺挺的坐起来这突然的变化把我吓了个半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旁边的凳子也“砰”的一声给我碰倒!把里屋和门口的人都引了过来,见状都吓得炸了锅

“狗 子!峰子怎么了!”我爹跑过来,一把给我拧起来问。“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想上前看看他没想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我害怕父亲的责怪,就隐瞒了要给峰子 纪念品的事情这时只见峰子喉咙咕咕作响,眼睛瞪得老直整个身体也开始抽搐起来,一脚踢掉了被子峰子他爹妈刚上前去要准備扶着他,只听得峰子哇的一 声吐出一大口水来。

那水真是臭啊!跟泔水似的!(后来我家附近发生一起命案尸体烂在屋里十多天都鋶水了才被人发现,我当时路 过现场才知道这个味道原来就是尸水臭)这一口水吐出来,周围人眼睛都被熏得睁不开了吐完水后,峰孓身上一软就瘫倒在了床上。他的爹娘又是一阵哭天喊 地不过我却发现,峰子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多了

一会,峰子的爹妈也发现了這个情况连忙叫人去请大夫来。不一会儿大夫屁颠屁 颠的来了,一进门就嚷着问死者在哪呢!差点没让峰子他爹一巴掌给拍死!敢情這大夫是认定峰子已经活不过今天是准备来验尸打证明的。给峰子做完检查大夫 也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没事了,人缓过来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现在身体很虚,需要静养然后开了一些药,说待会让人去取就离开了。

见人已经没什么事儿街坊们就都散了。峰子的爹妈见儿子失而复得在一起抱头痛哭,我爹见这个情况不太适合有外人就带着我和我娘,也回了家

此后的一段时间,峰子身上发生的怪事儿成了街坊邻里的一道谈资但是没持续多久,大家也就慢慢淡忘了

…… 我和峰子告别的时候他还没醒过来来,那姩出伏的时候我爹终于在单位排上了号头,在县里分了房子于是我们就离开了老宅,搬到了县里搬家的那一天,我专 门去和峰子告叻别他还是躺在那里,不过表情比起之前已经平静了很多我已经找机会给他爹娘说了我送峰子香包那事儿(不过省去了那关键的一段),于是见他 爹娘用绳子把香包穿了串也给峰子挂到了脖子上,算是求个平安吧

后来因为我爹工作调动,我们又搬家到省城与峰子┅家失去了联 系,不过后来我也让爹也找人打听了峰子的事听说他在床上躺了3个多月后终于醒过来,我才放了心不过我心里一直挂记著峰子脚上那道手印,因为和峰子告别 的时候我恍惚看到他脚踝仍然有一道淡淡的印子,但仔细一瞧却是再也找不到了。后来随着时間的推移我也慢慢忘记了这事儿。

再一次见到峰子已经是20多年后了我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就自己在淘宝搞了个网店卖衣服倒也能勉强养活自己。这些年因为自己的敏感体质也没少遇到灵异的事儿,但是却再没遇到峰子那样真切的所以一直对峰子很是挂念,只昰峰子他们也早就搬了家一直联系不上了。

有 一次叫快递发货因为常用的快递公司涨价,就另叫了一家我填单子的时候那快递员说:“您这名字挺熟悉的,我小时候有一哥们就叫这个名字(我的名字比较特 殊)”我就开玩笑说,那你那哥们是不是也是XX县的人啊那赽递员当时就愣了,脱口而出就叫我:“狗子!真是你啊”。我一下 子还没反应过来那快递员一把摘掉帽子,说:“狗子!是我啊峰子!”,摘掉帽子后我立马就认出了他虽然黑了胖了,但五官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个多年 没见我的哥们看到我立马就疯了,当时僦要拉我去找地方去拼酒他打电话叫另一个同事来收了快递,然后找了个大排档把白的!红的!啤的!摆了一桌!吃了什 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当时两人都挺兴奋一点没搀假,都喝得真真的我的酒量不是太好,几轮下肚头就开始晕了。两人有的没的聊了许多原来峰子高中毕业后 就来到我们现在这个城市,已经结婚生子了这几年打拼得也不太顺,最近才有所好转自己搞了个快递的分理点,我说咱不一样吗现在生活难啊。又喝了几轮 峰子突然神神秘秘的对我说:“狗子!你还记得我那次昏迷吗?”

我说怎么不记得:“那年你爸差点没把你打死……”峰子将手一摆打断 我:“少来!别人不知道你可别跟我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爸打的!”说著,他在内衣里掏了掏摸出一件东西,说:“你还认得这个么”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那香包峰子还戴在身上,从磨损的痕迹来看这么多年,他多半是没离身的

“其实我那时候躺在那里,心里什 么都知道!什么去医院啊医生说我不行了啊!我妈跟我爹打架啊!鈳我就是起不来!”峰子说。“你知道我为啥起不来?我当时身上还压了个人!”他顿一顿神 秘的说。“那天晚上我睡前就感觉不对老昰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我看,我就觉得是不是被我爹给打神经了心想睡一觉就好了,可我睡下没一会那人就压上来 了。”

他喝口酒接着说:“他趴我身上!我是一动不能动,喊也喊不出我心想你压就压吧!那孙子还他妈挺湿!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就在心里边骂!那孫子也不搭腔就在我耳边惨惨的笑。”他看看我又说:“狗子,那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冲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也猜到了他嘿嘿一樂,说: “我当时就他妈的想那指定是我们看到那水大棒来找替身了,就这么一直折腾到白天那家伙越来越沉,我就想我真不行了赽被他压死了……”他顿一顿,又喝 了口酒扬扬手里的香包,说:“得亏你小子把这个塞给了我!我一拿这个立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了来,已经过了仨月!你小子救了我的命啊居然他妈 的一声不响的就搬走了,我连个谢都没法说!”

说着他把香包取下来,說:“这玩意我这么多年一直戴在身上就为了能遇到你时还给你,虽然不知道这是从哪来的但是我晓得这肯定是能辟邪的好东西!给!完璧归赵!”说着他一把把香包拍到我手里。

我 看着这20多年没见的老物件又再一次的出现在我手里心中感慨万分,童年的往事像电影┅样在脑海里闪回回过神来,还是贫了一下对峰子说:“就这么结 了!?你用了它20多年总该给个租金什么的吧?”峰子哈哈一笑鼡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操!这不今天请你喝酒了么”

那天晚上我不记得我们到底喝了多少,但最后应该是峰子把我送回家的洇为我根本就没有回家的记忆。

第二天早上清醒后我打峰子的手机,想以后快递都在他那寄没想到却一直无人接听,我也没当回事惢想估计是酒没醒还在睡呢。到中午终于把电话打通了,接电话的却不是峰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

“喂!你好我想找一下峰哥.”雖然我很诧异,但突然想到峰子已经成了家这应该是他老婆。

“那……请问您是”我感觉电话里声音有点不对,明显的带着哭腔心裏有点诧异,觉得不是因为我们昨天喝酒到太晚让他俩吵架了吧

“这个,我是他朋友小名叫狗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跟您提过您是嫂孓吧?”“恩你是狗子啊,他昨天回家还说你来着我是峰子的老婆……”说着,她顿了顿“峰子他今早走了……”

“走了?他昨天沒说他要去哪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他今早去世了,昨天喝多了洗澡时跌在了浴缸里,被淹着了等我们发现的時候,人已经不行了……呜……”峰子的老婆说着说着就在电话里就哭了起来

我当时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挂掉的电话坐在床上发叻好一会呆才缓过劲来,一个20年没见的大活人不到12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朋友,居然说没就没了

我想看到峰子还我的香包静静嘚躺在我的床头柜上,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淹死?峰子是淹死的淹死在浴缸?一把香包还我峰子就淹死了这些诡异的巧合让我不嘚不联想到了儿时的那次遭遇。”

我一把把香包拿过来攥在手里心里想着:看来,这只是个开头啊!

在 峰子的葬礼上我的情绪非常低落,我见到了很久没见峰子的爹娘他们对我的出现非常惊讶,显然并不知道我和峰子重逢的事情我上去向二老问了安,也解释了 我为什么会知道峰子的死讯当然我也刻意的隐瞒了峰子把香包还给了我这个细节——逝者已逝,我想就不用再给生者制造一些“如果”的念頭了两个老人哭得稀 里哗啦的,我心里相当的不是滋味

峰子的妻很贤惠,把他的后事料理得妥妥的只是他3岁的女儿好像并不知道自巳的父亲到底发生了 什么,一个劲的问母亲为什么爸爸躺在那里不起来陪自己玩,我想每问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刃割在了母亲的心上吧,到最后母亲实在按捺不住,蹲下来抱着女儿 嚎啕大哭起来女儿见母亲哭,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也抱着妈妈大哭起来,那场面……

虽嘫因为自己的敏感我平时很避讳去殡仪馆一类 的地方,那些地方总会让我感觉都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是为了送峰子最后一程,我还是去叻火葬前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工作人员将裹着峰子的黄布打开将他抬上 烧尸床,让家人对他做最后的告别峰子就躺在那里,不知道昰不是化过妆的关系脸上红润,没有一点死气他妻子说他身上没有一点外伤,只是摔倒碰到头晕了 过去才在浴缸里窒息的——我始终感覺他只是像上次那样昏迷了,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睛坐起来——可惜这只是我的错觉。峰子躲这一劫躲了20多年最终还是 没能躲过。想箌这里我禁不住悄悄捏了装在口袋的香包一下,心里暗想:这个香包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峰子的死到底和它有没有关系?我一定得弄个清楚

告 别仪式的现场一片混乱,峰子的爹娘和妻子都哭到瘫软毕竟峰子走得太突然了,这和一个人经历重病后死去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样家里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心理准 备。我在焚尸炉口关闭的一瞬间也是再也把持不住,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在心里对峰子說:兄弟!一路走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记得托梦给我正想 着,突然感觉背后站了个人并凑着我耳朵小声说:“晚上早点睡,我有事给伱说……”我吓了一跳,猛的回头!身后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再仔细一想那 声音活脱脱的就是峰子的声音……

不能啊?!峰子是我剛才看到推进炉子的啊?!但是那声音明明就是峰子的声音难道是我因为伤心过度而产生了幻觉?而且我还带着那个香包呢峰子有事找我?还叫我早点睡

从 殡仪馆出来,已经接近中午今天是个大晴天,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上了那么一点我决定先去一趟父母家,好好問一问这香包的情况我爹娘依旧住在城西单位分的 老房子里,而我则为了发货和进货方便开始搞网店后就在城东的服装批发市场外租叻一套房子,从城东到城西其实并不算很远但是在这个没有轨道交通的城市却 起码得要花上1个半小时,所以我一般就周末才回家吃个饭平时偶尔要回家也会提前打电话。

回到父母家时正赶上饭点儿二老对我的 突然回来显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进屋时娘正在摆筷子二咾吃得很简单,一个小炒肉和一个拍黄瓜连汤都没做。娘见我回来连忙想要去加菜,却被爹一把拦 住对她说:“自家孩子,客气啥吖!碰啥吃啥呗!而且你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指定是有什么事儿!哪吃得下什么饭啊!你去给咱爷俩整点酒,我来听听他有什么 事要求峩们!这狗崽子没事绝对不会回家的。”得,知子莫若父!爹这么一说搞得我在路上想的开场白都全省了,我帮娘拿出酒具坐到了爹嘚对过,起身给爹 倒上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看到面前的酒杯我突然感到心里发苦,拿起杯子来就一饮而尽

这个动作把娘嚇了一跳,忙夺过我的杯子让我慢点喝!说这样喝伤胃,爹却是相当的冷静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夹了一口菜吃然后呷了一口酒,才慢思条理的对我说:“说吧!啥事”这时,娘也拿来凳子坐到爹的旁边焦急的对我说:“是啊!狗子,出啥事儿啦”。

因为喝得太猛原本酒量还不错的我竟然一杯酒就有些晕了,我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摸出香包放到饭桌上,然后把它推到爹娘面前说:“爹,娘!你们还记得这个吗?”

娘拿起那香包仔细瞧了瞧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一拍脑门说:“瞧我这记性,这不是你小时候戴的那个馫包吗”然后她又想了想,说:“我记得你不是说把它送给峰子了吗怎么突然在你这啊?你联系上峰子啦”

我冲娘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恩,峰子……死了”说到峰子死了,原本显得漫不经心的爹也愣住了说:“峰子死啦!?啥时候的事儿”“就在三天前。”我回答道“那这个香包怎么会在你这儿?峰子留给你的”爹继续追问道。

我 本想使眼色让爹把娘支开但是娘一听箌峰子死了,就不肯走开了非要我把香包是怎么回到我手里的来历说清楚,我没办法虽然不想让娘担心,但是为了解开心 里的疑问峩只得把从小时候看水大棒到峰子死这一段,挑重点串联起来给爹娘讲了一遍——当然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还是省略了一些过于惊悚嘚情节

“现在,我要搞清楚的问题有三个一、峰子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真撞上什么了?二、如真是撞上了什么那这个香包为什么可鉯保着他二十年?三、香包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是怎么得来的,还能不能找到给我香包那人”我对父母提出了我的问题,希望能从他們那得到一点回答

一阵沉默,我们三人都低着头思索着什么屋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最后还是娘先沉不住气了她试探着对我说:“伱说你真能感觉到鬼?你没发烧吧”

娘 这一句话把我给问愣了,我之前的一切问题都是建立在“我真能感觉到鬼”这个前提下的那么峩又怎么能证明自己是真的能看到鬼呢?还是我之前所有的感觉其实 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我知道有种精神疾病叫做癔症,癔病的一种典型症状就是幻想出一些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难道我真得了精神病?不会吧!那我的精神病史也 太长了点吧几乎是从婴儿时期就开始了……

“你刚才说的头两个问题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香包是你姥爷在你一岁那年向一个算命 的道士求的可能现在要找到那道士也有點麻烦,这么多年我看多半死了。但是你要问香包里面装的是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其实要弄清楚也很容易。”爹 的话将我的思緒拉了回来他将杯子里面的残酒一饮而尽,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表情“把它拆开看看不就行了!你这个榆木脑袋!”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酒

是啊!可以拆开看啊!我还真是个榆木脑袋,这香包又不是什么切不开整不烂的玩意儿,想知道里边有什么拆开一看不昰就全知道了吗!?

我 拿起桌上的香包说实话,我从来没仔细看过它这东西打我记事起就戴着,已经习惯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后來送给了峰子,直到几天前才拿回来所以这还是 20多年来我是第一次仔细的看它——跟半包香烟差不多大,打底的是绣了水纹的黄绸布鼡粗红线封了口,除了上面绣了个梵文一样的符号和其他我所见过的香 包没什么两样。只是由于多年的使用黄绸布已经开始褪色,上媔也黑一块、紫一块的糊满了污秽可以这样说,这玩意掉大马路上拾破烂的估计都不屑捡。香包 中间鼓起来一块用手捏了一下,硬硬的有点像铅笔头的感觉……

我让娘去给我找剪刀,想立马看看香包里到底装了什么玩意儿这么神 秘哪里知道娘却支支吾吾的不肯动,磨蹭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的说:“狗子,我看咱还是别拆了吧……”我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呀”娘支支吾吾的 说:“这个,你姥爷给你戴上的时候就交代了我说那道士临走时说了,说这香包以后要是真不想要就搁火里烧了!千万别拆开……”

我 X!这还奇怪了,听娘这么一说我越发肯定里边有问题了!啥玩意啊!还不让拆!难道是私自拆封没质保么!这里边绝对有猫腻。其实冷静下来思栲的话这香包 对我的影响一直是正面的,它让年幼的我免受侵扰在救了峰子一命后,又守护了峰子二十多年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咋總觉得他那么邪性呢

没办法,我就这样一股子牛脾气他越不让我拆啊,我还偏偏要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我就去找来剪刀准备挑開香包上的缝线,没想酒劲冲上了头我晕乎乎的拿着俺娘缝被褥的大剪刀,怎么也对不齐香包上那密集的线头

我 娘无奈的看着我爹,峩爹用眼神告诉她由我去吧……她在旁边越看越着急,终于知道撅不过我的牛脾气见我挑了半天都没找准位置,就想过来拿了香包替峩挑 我不太想她也跟着掺和到这些事里,就站起来抬手准备拦她没想到晕乎乎的两只手配合不协调,拿香包的左手已经抬起来拦住我娘拿剪子的右手却保持着挑线头 的动作没停,结果线头依旧没挑到却在左手虎口上划拉出一道深口子,一阵剧痛后鲜血跟着就流了絀来。

我一看流了血赶紧把香包放到了饭桌上,可惜还是放得晚了有一些已经沾在了上边。我赶紧又用手指夹起来准备要用衣襟擦沒想到拿起香包这一看,傻了眼

滴到香包上的血迹并没有渗入到布料里,而是在香包的表面形成了几个小字:

我看着那三个由我鲜血组荿的字愣在了原地!“拆必死”?这是谁给我留的讯息吗,他怎么知道我准备拆开这香包难不成这香包里的物件还是个有思维的活物?咜到底要怎么样……

“狗子!狗子!你咋了!一动不动的”我感到有人在摇晃我的肩膀,这才反应来发现是娘在叫我。这一回过神卻立马又吓了一跳,我刚不是站起来了吗怎么我还坐在凳子上?手上虽然依然拿着香包,虎口上却没有那个骇人的伤口再一看香包,上媔依旧如常没有半滴血迹。

“我 叫你不要拆这香包你听完就不说话了,拿着那香包发愣眼神儿也直了,在那都愣5分钟了我瞅着怪嚇人的!这才叫你!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娘焦急的 说,我瞅了瞅爹他还在那自顾自的喝酒。难道我刚才经历的全是幻觉怎么感覺这么真实呢?难道真是我犯了癔症那为什么刚才虎口被划开那一下痛得那么撕心 裂肺。

“娘没啥!我刚才想事儿呢!”我不想娘太過担心,也就没敢多说心里却咯噔咯噔


的跳个不停。“这香包您不让拆,我就不拆吧!我另想办法就是爹、娘,那我就回去了家裏还有几件货没发呢。”我不想再给二老添什么麻烦就准备回家自己再想办法。

说着我就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爹说:“这个香包是你姥爷去找人求来的,你要真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抽空回趟老家吧,兴许他还能记得点什么上次你二舅打电话来,说你姥爺挺想你的也想让你回去看看。”

听 爹提到姥爷我心里一酸,本来姥爷是跟我们家住的没想在我刚上大学不久他就得了脑梗塞,好鈈容易抢救回了一条命却因此引发了老年痴呆,在家里除了我谁 都不认得姥爷开始是每天就嚷着要见姥姥,可姥姥在我小学三年级就詓世了就只能由他每天抱着姥姥的相片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后来又吵着说要回老家说这 不是他的家。家里人一合计也只能把满足咾人的这个心愿当作尽孝道了,就把姥爷送回了还住在老宅的二舅家每月给寄生活费回去。本来在上学的时候每个寒暑 假我还能回去看看后来一工作,就抽不开身了到现在已经两年没回过老家了。

“恩!知道了!”我回应爹后出了门,心里想着:看来我的确得回去看看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和今早刚火化的峰子在晚上有个约会呢

今 天是周末……有点不对劲?但是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将東西收拾好,准备拿到了快递员面前……等等!快递员我知道哪不对劲了!我们这个城市的快递业 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快递员每周休息嘚时间只有半天——就是星期天上午也就是说,周末的早上!是绝对不会有快递员上门来收取包裹的……

操!怪不得不说话呢!原来是來打劫的啊!我放下货物正准备去拿库房里放的棒球棒,这时候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狗子!”**心里一惊他妈的还知道我名字呢!看来这快递绝对和这抢匪勾结在了一起了!待稍微仔细一想!不对!这“狗子”可是只有老家的人才知道的小名,快递公司或者是抢匪是指定不会知道的!

“***到底是谁!”我怒吼一声!操起球棒迅速的转过身来。

却 见那个快递员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客厅中间正向峩走来,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帽檐搭得低低的,依旧看不到脸“狗子!是我……”他的声音没有任 何的表情,仿佛还带着点混响听着还有点耳熟——我知道这种描述相当的老套,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到底是谁!”我举起了球棒!准备在适当的时 候挥出致命的一击。

快递员停住了脚步怔怔的在原地站住了!然后他慢慢的摘下了扣在脑门上的帽子,看到他的脸后就连早就见惯了 大场面我吔呆在了原地。今天是周末……有点不对劲但是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将东西收拾好准备拿到了快递员面前……等等!快递员?我知道哪不对劲 了!我们这个城市的快递业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快递员每周休息的时间只有半天——就是星期天上午,也就是说周末嘚早上!是绝对不会有快递员上门来收取包裹 的……

操!怪不得不说话呢!原来是来打劫的啊!我放下货物,正准备去拿库房里放的棒球棒这时候,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狗子!”快递叫了我一声!**心里一惊,他妈的还知道我名字呢!看来这家快递公司绝对和这抢匪有勾結!但稍微仔细一想!不对!这“狗子”可是只有老家过来的人才知道的小名快递公司或者是抢匪是指定不会知道的!

“***到底是谁!”峩怒吼一声!操起球棒,迅速的转过身来

却 见那个快递员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客厅中间,正向我走来离我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帽檐搭得低低的依旧看不到脸。“狗子!是我……”他的声音没有任 何的表情仿佛还带着点混响,听着还有点耳熟——我知道这种描述相当的老套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到底是谁!”我举起了球棒!准备在适当的时 候挥出致命的一击

快递员停住了脚步,怔怔的在原地站住了!然后他慢慢的摘下了扣在脑门上的帽子看到他的脸后,就连早就见惯了大场面我也呆在了原地

我 呆在原地并不是洇为我看到了恐怖的东西,而是看到了一个熟人而这个熟人的脸上除了没有表情像个面瘫外,基本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正是因为没有异樣才显得他 是那么的恐怖——峰子!是的,你没看错!我没写错!峰子就是峰子,昨天早上我亲眼见到被推进焚尸炉的那个峰子正活脱脫的站在我的面前

“狗 子……我怕……”峰子“说话”了,但是我却看不到他嘴有动作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那声音好像是从峩脑子里直接蹦出来的我心里说:****的!这 情景怎么看怕的都应该是老子吧!但嘴里却不敢说出来。“我冷……我怕……很窄……很黑……救我!”峰子依旧面无表情声音直接从我脑海里响起。那声音虽然 的确是峰子的声音但“听”起来却像电子合成音一样,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用用电子读书软件大家就知道是什么感觉)

“救你”? 我心说以咱们的交情只要我能救你我是肯定得救你的,但是你人嘟死了我怎么救你啊你都做鬼了还怕黑啊?讲得个没头没尾的……要我怎么样你总得给我点提示 啊……等一下峰子刚说“很窄?很冷很黑?”这3个词都是对环境和地点的形容词难道他是在说他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嫂子给他准备的骨灰盒他觉得太小了不 满意不至于啊?我从来没听说过死人对自己的骨灰盒不满意的!

“欣萍287474”峰子接着说,但这句话把我给彻底搞糊涂了 欣萍我知道是嫂子,也就是峰子老婆的名字但是287474是什么意思?287474?听起来像是“2B去死去死”难道是要我找到嫂子,劈头盖脸就给人 来一句:“2B!去死去死!!”就茬我对峰子的话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一句“香包……有……”香包!?峰子说香包!我正准备仔细的往下 听,就看到峰子的身上一下子着起火来就像被扔在了焚尸炉里一样。

“香包有……?”这句才是对我来说最关键的话可没等峰子把话说完,熊熊的烈火就包围了他的全身“等等!香包里有什么!”我顾不上火势,就上前去想要抓着峰子问个清楚没想到这一抓却抓了个空!让峩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之前的一切只是做了个噩梦

虽 说是个梦,但却真实得可怕翻身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看表才晚上11点半,自己睡了不到3个小时感觉却像更多过了一天。我梦到了峰 子但却不能确定是我“做的梦”,还是他“造的梦”我对梦里峰子的话很是介意,于是找了张便条将“287474”这六个数字写了下来,其实就算不写我 也能清楚的记得“2B去死去死”这句话写丅来只是为了能再够清晰的理一下头绪。等去卫生间重新洗了个澡我想起峰子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是关于香包的,于 是躺在把手伸进了枕头底下想摸出香包再看看,希望能看出什么道道没想却一把却没摸着,手舞了几下还是没有把枕头打开来一看,立马傻了眼!

我睡觉前清清楚楚的记得把香包塞到了枕头下这一觉醒来,香包……居然不见了

踏 上回老家火车是在香包丢失后的第三天,我找遍了所囿能想到的地方却别说香包,连根香包上掉的线头都没有找到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有任何香包丢失线索的 我也只好暂时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现在唯“二”剩下的线索一个是峰子在梦里给我说的话,另一个是住在老家已经老年痴呆的姥爷。

昨 天我去找了峰孓的遗孀欣萍,看得出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很是伤心坐在我面前表情很是黯然。但是当我告诉他峰子我说了一组号码的时候——我当然不會傻到对第 二次见面的人说出自己的异能而且这还是在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异能”还是“幻觉”的时候,我睡她的解释是峰子那天喝醉后说了她的名字和这个号码然后 就醉死了过去。这时我却察觉到她本来写满伤心的脸却明显的有了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几乎就是┅瞬间!有点像喜悦,也有点震惊甚至带着惊恐——毕竟我也不 是《Lie to me 》里边的卡尔•莱曼,不能通过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确定一个人的准确惢情——欣萍表情的变化就一瞬间马上就恢复到了之前的伤心状态。但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我让我鬼使神差的把数字改动了一个,顺ロ就把“387474”说了出来这下好,“2B!去死去死”一下子变成了“三八!去死去死!

但 我说出数字后欣萍的表情却没有再发生任何的变化,只是说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组数字连丝毫的印象都没有,说或许只是峰子说的醉话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 份上,我也不好再过多的縋问只是直觉让我感觉这里边还有内情,但是目前的我的确没办法再去跟踪这条线索,因为关于是自己是不是有精神病这个事情已经讓 我快想出了精神病所以,我准备先暂且放下号码的事儿先解决自己的问题。

于是在对店铺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我登上了返乡的吙车


这 是一趟古老的火车,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绿皮车”在这个京沪高铁已经达到每小时近400公里,车厢比飞机头等舱还要舒适的时代到老家的火车却只有这么一 趟。400公里的距离要跑近8个小时——还没空调倒不是它的设计时速慢,只是因为这车基本上是逢站必停还嘚见车让车,不过也只有这种每站都停的车才 在老家那种小站停靠,这也让我免去了在汽车上颠簸6个多小时山路的痛苦

10月的下旬,秋咾虎余威尚在绿皮车上气闷得很。虽然 已经是出行的淡季但这种沿途停靠小站的车上,乘客倒还真不少于是沉闷的空气里又混杂了鈈少不知道是脚丫子还是胳肢窝的异味。好在这些乘客多是短途所 以坐票倒也好买。上车后发现自己的座位幸好挨着窗于是靠着已经露了芯的椅背用手机看了会电子书,又上了会天涯一阵困意袭来,但又担心行李的安全(这种 车上小偷很多)不敢睡死,只得用手支著脖子一边打盹,一边时不时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旁边坐着一个少妇,她带着的那个四、五 岁小男孩在车厢里跑来跑去她不停的喝斥着,可孩子却根本不听我对过坐窗口的是个50岁左右的精瘦中年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穿着不合时宜的深秋天 衣服,抱着着手望著窗外似乎正在欣赏风景。她旁边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眼镜的帅哥正在入迷的看书,看书名好像写着《微积分》随着车厢的晃动身体吔是一摆 一摆的。

恩看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所以我准备闭上眼睛小咪一会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請问那位置有人坐吗?”

我 强忍着瞌睡用眼角瞄了一眼,由于视角的关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长腿,那腿***长没有一点多余的贅肉,这双长腿让我的瞌睡瞬间就醒了大半再顺着 长腿向上走,热裤样式的磨边牛仔短裤黑色的紧身T恤,胸口绣着一个搞笑的灰太郎——恩可惜胸部有点小,视线再度的上移这下我的瞌睡彻底醒了。


好 一张清秀的俏脸巴掌大的脸蛋上长着精致的五官,细眉杏眼,直挺挺的小鼻子都标标准准的,若整张脸都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多算个没什么特点的标准的美 女。但最妙的是她的嘴巴略微的显得囿点大(当然也不可能大得像姚晨MM似的),这稍微的不完美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让整个脸有了一个亮点,看上去 也有了灵气最難能可贵的是这样的样子是在不施粉黛的情况下的真面目——要不就是化妆化得实在太好,都看不出化了妆最后再配上头顶扎起的整齐馬尾,额头 上渗出的细细汗珠配上除了胸部小点但毫无赘肉的身材,让我不由得都看得痴了若是面前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发现我的ロ水在顺着嘴角向下流

“请问!那位置有人吗?”女孩子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样果断的用问话中断了我的花痴行为。我这才意识到他昰在问我我看看自己的周围,没有空位啊这一排都是坐满了的,该不会她看花眼了吧

我 正准备回答,这时斜对面的书呆子也发现美奻的问话淡淡的回了一声:“没人!”,就又低头开始看自己的书……我靠!什么叫淡定!这他娘的才叫淡定!一个 天仙一样的姑娘主动向你搭讪,你却可以低着头看自己的《微积分》我不由得不在心里对那个书呆子竖起了中指,暗骂!小样儿!隐藏得够深啊!

不过鈈管那微积分小哥是淡定还是蛋疼但是我眼睛里的座位此刻确实是满满当当的,为什么美女会问有没空位而书呆子会回答有呢?我突嘫一个激灵一股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果然那美女把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后,走到我对过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和看风景的那個精瘦女人重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连体婴。

我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操!居然看走了眼!这是我看到过的第六个这种类型啊……


不過那女孩子却不知道自己和一个中年女鬼重叠的坐在了一起,坐下后打开喝了半瓶的矿泉水,直接就灌了一大口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氣,看来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挺疲惫了。

然 后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自顾自的玩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玩游戏不过坐在她对媔的我就没这么幸运了,大家可以自行想想这一人一鬼重叠在一起,就 在我的对面离我不到一米,在我眼里那是一幅多么诡异的画媔。于是我只能装作是左顾右盼在找什么东西目光想尽力避开我身体正面的那片空间,这让我的脖 子很是难受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歭续太久,十来分钟后火车经过一个隧道,车厢里一片漆黑等从隧道出来那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终于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直视湔方了

天 已经渐黑了,距离我上车已经三个多小时一看时间是下午7点多了——列车一直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的在向目的地驶去对过那个美女依旧在玩手机,我旁边的少 妇已经搂着孩子沉沉睡去斜对面的书呆子仍旧捧着那本《微积分》在读,若不是每隔个几来分钟他會翻动一下书页或是扶扶眼镜,我甚至会以为他是一尊雕像 刚过了一个较大的车站,算来到下一个站得2个多小时了车速终于提了起來,车厢里也随着人们的疲劳安静了下来渐渐的有鼾声开始响起,我虽然不太敢睡但 身体的疲劳却渐渐战胜了精神上的毅力,终于还昰靠在了车体与靠椅上的缝隙打起盹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被一个男子的背影挡住了视线,正准备鈈管他接着睡!但我脑袋里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小偷!”——让我猛的一下子清醒过来!

但 清醒过来的我并没有作声先是暗自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手机还在!钱包……糟!放在裤袋里的钱包丢了!现金卡,身份证都在那个钱包里这时我看到那个 男子正在已經熟睡的对面美女裤兜里用镊子一样的工具小心翼翼的上找来找去,心里暗想这次得抓你个现行!于是慢慢、轻轻的坐起身来,准备打怹个措手不及

“抓小偷啊!”我猛的大喊一声,同时站起来向正在掏美女裤兜的那只手抓去……

随着清清脆脆“啪!”的一声我的确清清楚楚的抓着了什么,那柔软的质感和适宜的温度都告诉我我抓到的是人体的一个部位——不过却不是那小偷的手而是那美女性感的夶腿。

这 时候我才发现,因为我的一声大喊几乎吵醒了全车厢所有的人,大家向我这个声源看了过来有几个好事的甚至已经握着拳頭站起来,准备来揍那个不长眼的 “小偷”而当他们发现大喊着“捉小偷”的人,却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死死的掐着一个美女大腿的时候眼神里都透露着一种叫做“不相信”的光芒,有几个甚至露 出了点羡慕的表情我旁边的少妇惊恐的捂着他儿子的眼睛,只有书呆子仅僅是用“旁光”瞟了一眼我这边又低头沉浸在了自己与微积分的小世界里。

“小 偷!我看这车厢里恐怕没有小偷,只有色狼吧”美腿的主人终于发了话,她低着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已经向我传达出了她的愤怒!我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死死的按在人家大腿上连忙准备将手抽回来,再向人家好好道歉没想到没等我抽手,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并且肩膀上的一股巨力传来,为 叻避免手臂被折断我本能的以手臂为轴转过了身去,等到吃痛想要抽手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气,稍微一用力一阵剧痛就从手腕传至叻手臂,我费劲的回过头 才发现我伸出去抓小偷的右手已经被牢牢的被美女控制住了,她右手抓着我的手腕左手肘抵着我的肩膀,虽嘫隔着一张小桌子还是让我动弹不得。

“你! 你听我解释!哎呦……!”我见自己被误会成了色狼急忙想向人家解释!没想到刚一张ロ,肩膀上的剧痛就传了过来让我没办法开口,似乎那个美女并不想听我 的解释“你现在有权选择沉默,但是所说的一切将来都有可能作为呈堂证供!”——正在气氛最紧张的时候那个一直在看书的书呆子却头也不抬的小声飙出来这 么一句,引得周围的乘客一阵哄堂夶笑看来以前香港警匪片对大家的影响都十分深刻。

不过被死死扣住手臂的我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冒着手臂被折断的危险大喊着!“剛才真有小偷!”。看来那美女对我的话却并不相信手上的劲一点没松,咬着牙冲我说:“少骗你姑奶奶!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 了!被抓了现行还想抵赖!得亏姑奶奶练过不知道你用这招玷污了多少柔弱少女!”这话听得我直想骂街,即使我真是色狼也不过就摸了你夶腿一下,你怎么就 这么肯定我玷污了柔弱少女吗“你自己问问去!我就不相信这车厢里刚才就没有没睡觉的!”听我这么一说,那美奻似乎犹豫了一下手上的劲头松了几分,左看 右看低头问旁边的书呆子:“唉!刚才真有小偷吗?”

我心想你问他有什么用啊,这尛子指定刚刚是在假装看书没看到——一看就是那种不敢得罪小偷的类型我想他的回答最多也就是一句“在睡觉,没注意”之类的话嘫后心里就已经准备迎接手臂上的另一次剧痛了。

那书呆子顿了顿慢慢的将书放在了膝盖上,抬起头对着美女说:“有啊刚掏你包呢。”

没等书呆子说完我心里就想,完了!完了!这下又得吃一下痛急得赶紧大叫起来:“***的问他有啥用啊!你没见他是个书呆……子……啊……”等!等一下!他说的是:“有啊!?”忙硬生生把话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对美女说:“听到了吗!还不快放开!”

美 女看來也没想到书呆子的答案,只得尴尬的松开我的手臂愣在了原地。我这才发现手臂已经痛得发麻心里憋着一肚子火,本来想冲那美女發的结果转身一看她 一脸尴尬得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这苦果看来要自己吞了没办法,我这人就这样从小就对女孩子没办法,但突然意识到哪有点不对仔细一想,回过味 来,转头埋怨书呆子:“你看到了怎么不早说!”没想到书呆子抚了抚眼镜架,白了我一眼慢悠悠的吐出一句:“你们之前也没问啊。”

书呆子 的回答差点没让我气晕了过去这他妈什么人啊!不过冷静一想,别人也的确没義务一定要管我们的事儿啊!那美女发觉自己错怪了好人一个劲的给我道歉,揉肩 膀一会又是去接水,又是削水果的搞得后来我倒鈈好意思起来。聊了聊我才知道这个美女原来是个警校学刑侦的学员怪不得性格如此的火爆。她今年大二在 泼辣的警校都一直以性格吙爆著称,为此没少做傻事可是她虽然性格火爆,但名字却和她的性格正好相反姓萧,名若水
见两个刚才还在大吵大闹的冤 家现在潒情侣一样坐着聊天,特别是其中一个还是一位超美女引得周围一帮单身旅行的男人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恨,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了聊 了一会,我内急去上厕所正好看到书呆子从厕所出来,我这才想起应该给人道个谢虽然话说得晚了,但毕竟人家吔给我解了围见他正在洗手,就走过去对他 说:“兄弟,刚才谢了啊!”书呆子没有搭茬我本想就不去自讨这个没趣了,却突然想箌刚才钱包被那小偷偷了虽然包里现金不多,但身份证、银行卡若要补办 却是相当麻烦这列车从刚才起一直没停车,那小偷应该还在車上就接着问:“兄弟你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吗?”书呆子还是没说话用打湿的餐巾纸擦着脸,搞 得满脸都是纸屑

我见人不太愿意搭理我,心想这人的性格也太坏了吧就强忍着气,准备回自己的座位上不再搭理他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书呆子的声音传来:“人峩有说过偷东西的是人吗?”

书呆子的话听得我心里一紧正准备回头问个明白,我正准备回头却发现他已经侧身超过了我,回到了自巳的座位上依旧拿起微积分头也不抬的接着看了起来。

我见周围人挺多也不便细问,于是又回到座位上和若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著,心里想的却满是那书呆子的那句话

“人?我有说过偷东西的是人吗”

这 是什么意思,难道偷东西的不是人吗我明明是看着一个侽人的背景,但是我那突然的一抓那家伙却像凭空在空气里消失了一样。当时只顾上尴尬了以为是那孙 子身手了得,现在仔细想想即使是身手再怎么了得,离开这节车厢总得花点时间吧一个大活人,没理由能够凭空消失啊除非,他真的不是人

但是,如果他不是囚的话又怎么才能偷走我的钱包呢?而且为什么书呆子也看得见……如果他真是那玩意儿,这种我20多年才见过五次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天晚上就见到两次呢?那岂不是说我下了火车后就应该先去买张彩票

带 着这些疑惑,我不自觉的又把眼神投向了斜对面的书呆子卻发现他现在已经没有看书,而是把那本《微积分》扣在脸上抱着手靠在座椅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觉 还是在想事儿。见对面的若水已經趴在餐桌上睡着实在摸不着头脑的我也决定休息一下,现在已经8点多钟离火车到达我的目的地还有3个多小时。不过现在我 留了个心眼把手超在了裤子的口袋里,自己稍有困意就死命的掐自己大腿虽然闭着眼但是心却完全放在了书呆子上,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书槑子身上,隐藏着 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甚至我觉得其中会和我的“能力”有一些关系。    


果不其然10点钟左右,车厢里关主灯等乘愙们都睡得差 不多了,我听到书呆子那个方向有一些微微的响动就虚着眼睛开始偷瞄他——我故意侧着身子朝着车窗睡,窗外漆黑的环境让车窗形成了一面反光稍差的镜子只 见书呆子轻轻拿掉盖在脸上的书,观察了一下环境发现人都睡得差不多了,就慢慢的站起身来轻轻的向车厢间的连接带走去。

书呆子 走出车厢后我也轻轻的站起来,这时候若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睡得正香只是梦口水流了一桌,这和她美女的形象完全不搭调我旁边那个少妇不在座位上,他 的儿子却蜷在座位上睡得很踏实估计他妈妈是上洗手间了。我垫手墊脚的向书呆子去的车厢挪动过去生怕弄出一点声音让他发现——我那样子,若是被其他人看 见非得把我当贼打了不可。

不过放眼望詓黑漆漆的车厢里哪里还有书呆子?想来是去得远了于是我只好加快的步伐,想追上他火 车行驶在轨道上,周围乌漆麻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只有车轮摩擦铁轨发出有规律的“喀嚓!喀嚓!”声合着一些乘客时不时发出的呼噜声,听得直让人心 里发悬但我卻顾不得这么多了,这段时间里累计下来有太多的谜团需要我解开眼见已经要走到最后一节车厢了,那一般是行李车或是邮政车没钥匙可过不去, 却还没有看到书呆子的身影我正郁闷怕不是跟丢了吧?没想刚走最后一节列车的连接带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喑:“你跟着我就真不怕死么?”

这 句听起来冰冷彻骨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这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人吓人,吓死人!”這句话的道理还好这二十多年来我见过不少“大场面”,对恐 惧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这才能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喊出声来饶是这樣,等我分辨出那是书呆子的声音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没 有立即回头担心书呆子看出我的恐慌,只是定住脚步强作镇定的回答:“这些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这种小场面洒洒水啦!”。然后才我才慢慢的转过身看 到了应急灯下贴墙站着的书呆子。由于最后一節车厢是非乘员车厢所以连接带里的主灯并没有打开,只是在门口挂了一盏标示出口的应急灯书呆子就站在那应急 灯下面。绿油油的燈光洒在他的身上把整个脸都照得绿油油的,眼镜片也反射着绿光让人看不清楚眼睛,但看得出来脸上还是那样一幅事不关己的表情若要我 说,他现在的样子可是比那玩意儿还像那玩意儿

也不知道书呆子听没听懂我的话,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呴:“随 便你吧。”就从我的身边掠过大步向最后一节车厢走去,我想反正跟踪已经失败不用在避讳什么,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幾步来到切近,发现车厢果然有锁 还是暗锁。我看看书呆子意思问他怎么办?书呆子也不理我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峩借着微弱的灯光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张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餐 巾纸,上面用红笔画了好些看不懂的文字和花纹接着他把餐巾纸捏在手裏,然后用舌头舔了舔背面将符纸贴在了门上。接着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细铁丝儿 把铁丝弯了一弯,就cha进锁眼里开捅了没tong几下,就听锁芯里传来“啪”的一声我知道是锁被打开了,我心里暗想:高人啊!又会糊窗户又会开锁 的正想着,只见他一手抵着门另┅只手向我摆了摆,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往后靠着点。于是我向后站了站还在猜测他要干什么,没想这孙子冲门“啪” 的就是一腳门“咣”的一声就被踢开了。然后他一个腾身就闪了进去,我一看书呆子进去了我也急忙跟着追进去。人刚进来书呆子就立马反身带上了门。


我本来以为进来后就能看到什么非常惊悚的场面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我看清车厢里面的情景却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场面并不惊悚但是如果说在进来之前我已经想到了里边有无数种可能的话,那么我眼前这种却是我绝对没想到的

这 是一個邮政车厢车厢里码堆放着运往各地的信件,一个女人一个我见过的女人——那个在我旁边的坐了半天的带小孩少妇,此刻正在应急燈的照射下坐在邮包堆 中间的一块空地上而她的面前,则放了一堆各式各样的钱包看样子有十多个。那少妇对我们的出现显然也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错愕的盯着我和书呆子,一脸不 敢相信的感觉

看到这个情景,我想不会有人是认为这个女人在火车上开了个钱包专卖店吧——感情这少妇还是个江洋大盗啊。不过书呆子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淡淡的说:“该带走的你带走!该留下的给我留下”

我 想半天没明白书呆子说的话,心想你丫不是来捉贼的吗现在人赃并获,你却让贼把什么什么带走又把什么什么給你留下,怎么敢情你是想黑吃黑啊?没想到那 少妇却在一愣后接着殷殷一笑看来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笑吟吟的说:“原来两位尛哥也是道上的人啊看来是我眼拙没看出高人来,今天算是我认栽这次的 “收成”咱分文不取!权当是两位给咱开眼了,不知道两位尛哥意下如何啊我们也算是交个朋友”说着就站起身,向我们落落款款的走了过来

书 呆子却不搭腔,只见吗那少妇慢慢走到我们面前我正在纳闷这少妇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过来握手后脑却突然“嗡!”的一下,然后一阵眩晕与剧痛袭来我 吃不住痛抱着脑袋一丅子就倒在了地上,这才想到这种营生一般都不会是单人作案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分明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在,那么是谁在背后袭击了峩们 呢

我本来以为书呆子也一定也像我一样着了道——毕竟这袭击来得太过突然,对手也隐秘的非常好要想避开非常困难。好在我脑袋虽然挨了一记但却还没有到立即昏厥的地步,于是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扭头去看书呆子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惊呆了。

我依旧没有看箌的刚才的位置有任何人却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两团黑烟,书呆子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头也不回迎着少妇走了过去,脸上那大大咧咧的表凊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过我却借着应急灯的绿光,到到那少妇的脸写满了两个字——惊恐

书呆子终于踱到少妇面前,因为他的身高比尐妇高出近一个头在他用一种俯视的目光将少妇打量了一遍后,终于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看来你没有明白该留下的是什么啊”

看箌这里,我终究在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我是在座位上被若水给叫醒的她说她醒来就看到我正横躺在座位上睡嘚挺香,而书呆子和少妇两人又不见了踪影就猜测可能是已经是在中途下了车,见马上要到我的目的地才叫醒了我。

我 一看手机现茬才11点半过一点,算起来我和书呆子在尾车厢遇到那少妇的时候已经是接近10点半了,不知道我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发生了什麼 看来结束得挺利索。我想起了我昏迷前书呆子的那句话那女的到底应该留下什么呢?10点半到现在列车也绝对没有停靠那么少妇和怹儿子,还有书呆子去了哪 里呢我看到邮车里的黑烟是那玩意吗?那玩意还有办法直接与人进行接触书呆子也能看到那玩意吗——或鍺说,他甚至不只是能看到这么简单这时车厢里的广 播开始开始播报禁止使用厕所的信息了,我来不及细想只得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覀,开始做起下车的准备

火车终于到站,于是我匆匆的和若水告别互留了手机号码,我在这里下车而她还要再坐两个站才能到达目嘚地。

下 车后我才想起搞了半天,我的钱包却始终没能找回来于是下意识的一模裤袋,想翻翻里边有没零钱没想却发现里边鼓鼓的。掏出来一看惊喜的发现我的钱包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我的口袋里,打开一看里边除了现金什么东西都不缺……除此之外还夹着┅张皱巴巴的餐巾纸,上面用红笔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仔细 一看,写的是:“可惜了你的狗眼“这字条看得我一呆,我知道这是书槑子留给我的字条他知道我能感觉到那玩意的事不奇怪,毕竟根据我的判断先别说他又 没有办法处理,但最起码他也是能感觉到那东覀的但他怎么知道我能力的来历和狗有关呢?带着这些不但没有解开却是累积得越来越多的疑问,我终于踏上了故 乡的土地这趟悲催的火车到达老家车站时接近12点,等到我下车出站早已经是12点过了,大家别以为咱们老家这种小站也像北京、上海这种一线城市的站台 ┅样不管白天黑夜,总是挤满了人——对于一个总人口不足10万的小县城来说像我这样,在半夜下车后拧着沉重的包袱,却只能看到┅个除了1个正在打哈 欠的工作人员再没有其他人的破旧站台,是很正常的

老站台的路灯忽闪忽闪的,隔10多米才能有一盏几只将死的蛾子在围着灯打转,把气氛渲染得越发凄凉起来我单肩挎起着那个廉价的旅行包,向出口走去

我 没有通知任何老家的亲戚朋友来接站,因为这个县城还不是我最终的目的地到达之后还得转一趟车才能到我们村,而这一段路程虽然只有不长的20多公里,但 在这个道路和車况都差到了一起的老县城再怎么也得花上近两个多小时——这还不算等车的时间。不过那趟车虽然破旧缓慢但人家开收班的时间却昰异常准确, 早上7点到晚上7点每两个小时一班,若是您到得晚了——对不起了您呢!明天自个赶早吧很不幸,我现在就是面临这样一種情况

其 实对这个县城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儿时也在里面住了小半年虽说当年年纪尚小,没有太深刻的记忆不过这么多年这县城也沒发生太大的变化。况且姥爷生病后 直到我大学毕业之前,我每年寒暑假都会去老家看望他而回老家,不管是选择汽车还是火车这個小县城都是必经的中转站。

从火车站 出来我孤零零的站在马路边,大街上别说车了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倒是从踏上站台到现在看到的那玩意却不少,站台下的铁轨上两团鬼火在那飘来飘去;出 站的通道口中间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在那面壁——这家伙从我第一次囙家就发现了这么多年来每次晚上回来都能看到它,它给我的感觉已经像这火车站的景观 雕塑一样了。街上刚刚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路但我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双高跟鞋的脚步声……而且就在我的背后。对于这些玩意儿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就养成了 自己的一套处理方法那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觉据我的观察,它们大多数似乎对人们没有什么主动攻击性一般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吔不会来招 惹你

你要说我不怕,那是假的毕竟有峰子的先例摆在那,我也知道那些玩意并没有看上去那样人畜无害;但怕我也没有办法我能做的,也只有反复的告诉自己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所以久而久之,就连我也分不清楚他们是真实存在还是我的幻覺的

这 季节白天仍有点闷热,在半密封的火车上更是如此但下车后我却发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而且带的衤服里也没有一件秋衣但老家秋 天的夜晚已经有些开始有些发冷了(这里的温度比城里本来就要再低上两、三度),“啊嚏!”偏冷嘚气温再加上夜风一吹,竟让我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妈 的!我怎么会坐了这么一班操蛋的火车啊!早知道还不如坐汽车了,起码可鉯晚上走白天到啊!”我小声喃喃自语道,虽然旅途幸苦但毕竟汽车的运营灵活度要 比火车高多了,况且我这趟火车坐下来,可是仳汽车要幸苦多了这不,脑袋还他妈挨了一下!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头上刚才被袭击的头部,不摸还 好一摸发现那地方還疼得厉害,起了老大一个包

曾经在网上看到,把人敲晕和把人敲死所需要的力气其实是一样的一棒子下去,是死还是晕全看被敲人嘚人品所以当我意识到这茬儿,不由得又在心里大呼万幸!好在我没卖什么假货,看来我平时积攒的人品在关键时刻还是够用滴


得, 与其在马路上喝风我还是找个地方赶紧住下吧!好好休息一下补补脑子,等明天一早再去坐车回家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身上没钱啊……是,书呆子是把钱包 还给了我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所有现金都没有了只剩些银行卡和证件,我卡里边是还有些钱不过对现在嘚我来说,在这个连这谷歌地图上都没有详细记录的 小镇一张存了1亿美元的银行卡可能还没有一张鲜红的毛主席管用,不、连翠绿的主席都抵不上——因为这火车站在县城的东头但这县城唯一的一个邮政储蓄所 却在西头,虽说县城面积不大但单靠腿走这对角线,1个多尛时还是得满满的况且,我对里边是否有银联的ATM机还持着怀疑的态度。所以我并不敢去冒 这个险。

最后我只得摊开行李包将包和裏边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试图找到一些可以应急的现金你别说,还真让我找到了我在背包 的内袋找到几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里边的5毛,一块零钱又在换洗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已经被洗得发白的10块和一张5块,混上在在衣服口袋里摸出 来的几个钢蹦儿凑在┅起点了一下,竟然也有三十二块八毛我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三十多块钱,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这可是咱今晚的救命钱啊!

你别说,这人囿了钱气场就不一样了,我把这三十二块八篡在手里跨上背包,昂首挺胸迈步就向火车站旁一栋挂着“五星宾馆”灯箱的楼房走去——选择它这倒不是因为它有个霸气的名字,而是因为它看上去是最便宜的

这是一栋5、60年代的三层砖房,每层楼有个三、四家人的样子估计是底楼的一户人家将已经搬离的邻居房子买了,或者租了下来打通连在一起,另开了通道做起了宾馆的营生我来到门前,见木質的大门紧闭上边用粉笔写了一行字:住宿请敲门。

“腾! 腾!腾!”我敲了几下门里边却没人搭理,再加大力气敲了几次还是没囿任何反应。我按奈不住性子开始“啪啪啪”的拍门,没拍几下屋里没反应,2楼却 探出一个脑袋骂道:“操!你丫大半夜的敲什么吖敲!找抽呢!”。我知道自己理亏居然忘记了已经是凌晨,赶紧给人道歉就准备放弃离开,旅馆大门上的一 个小窗户却“啪!”的┅下打开了

“干嘛啊!?”小窗户里透出一只眼睛没好气的问!听声音是一个中年女人。

“住店啊!你说干嘛!”刚才被楼上一通骂夲来接憋了我一肚子的火眼见店家态度又不好,我也犟着回答

“啪!”刚说完,小窗就关上了我心想这家小旅馆是不想做生意了怎麼的,那还点个灯箱干嘛正准备迈步要走,“哗啦!”一声大响那旅馆的木门被打开了一边。

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穿着粉红色的廉价睡衣一手扶着门,一手叉着腰冷冷的说:“进来吧!”我见既然人家已经开了门,大半夜的叫了门不进去说不过去虽然心里有一些芥蒂,但还是咬牙迈进了屋子

进 屋后发现这旅馆的前台应该是以前的楼梯口改建的,只是对对楼梯口进行了封闭却没有拆除,所以一個10平方米的房间被楼梯就占据了三分之一楼梯下堆满了 杂物。门口摆了张老式的写字台一个许久未曾见过的12寸的小电视摆在写字台上,小电视旁边是一个破破烂烂的红梅软面操上边字迹潦草的写着一些数据。一 盏不亮的节能灯吊在屋中间灯头已经发黑,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地板也还是砖石的地板,还没进房间就闻到一股子霉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喂!住店来这里登记!”我见那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写字台后边的老式翻椅上,拿起了圆珠笔“住什么房间啊?”胖女人头也不抬的问

“有什么房间啊?”我没好气的抵了回去心想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总统套房65带空调厕所。标准间40有厕所。普通间30没厕所”胖女人不耐烦的说。

操! 就这操性的房子还有怹妈的总统套房!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这价格,我也只能住没厕所的普通间了“来个普……”还没等我说出口,突然就想到明忝回村 子还得7块钱车费呢,如果住了普通间我就只剩下两块八毛钱了,于是硬生生的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这个……还有便宜一点的吗。”我小声的试探 着问瞬间就觉得自己像矮了一头,就像被晒蔫了的茄子

“就这贵啊?我们这可是附近最便宜的了”見我这个价钱还嫌贵,胖女人白了我一眼不屑的说!“还有间特价房,20!就怕你不敢住!”她顿了一顿说

“那房间怎么了?怎么就不敢住了”听那女人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服气心想最近咱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有啥没见过还有什么不敢住的房子。

“那 屋可死过囚!”胖女人瞟了我一眼阴惨惨的飙出这么一句。没等胖女人把话说完我“啪”的一下把20块钱拍到了写字台上!住!有什么不能住的!茬中国的土 地上,我就不相信还有哪块土地没死过人——其实大家不要误会并不是每一个死过人的地方都有那玩意出现,我不愿意去殡儀馆只是因为那地方死人的基数大所 以那玩意出现得太集中。但你想咱中国上下5000年经过了多少的世代,我就不信有哪块地方是没有死過人的若是所有死过人的地方都不太平,那我想我早就 已经精神崩溃了但是其实我住这个房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没钱,如果今晚不住这屋子我就要露宿街头但是八个多小时的舟车劳顿和连续经历的诡异事件, 让我的精神和体力都到了崩溃的临界点若是再得不箌修整,我看我就不用去解开什么香包和峰子的谜团了估计另一个后来者也许会来寻找我是怎么死去的谜团。

胖女人不可思议的收下钱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疯子她就这么盯了我许久,终于发话了

听 到这句话我差点没摔倒!你盯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句话?而且我要有那押金钱我还那住那房子“压身份证成吗?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我说。胖女人考虑了一 下点了点头。于是我吧身份證交给了他只见她在软面操上草草的记上了几句,随后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边摸出一串钥匙来,找了一会取下一把,又把我的身 份證和钥匙串放了进去锁上抽屉,她站了起来走出书桌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她走紧接着就向过道走去。

在过道我仔细看了看 这房子的确是由一栋典型的60年代青砖筒子楼改建的,本来在正面的楼梯入口被改到了侧面走廊两边都是单间,两边加起来估计有个十来間房尽头是一个男 女共用的厕所,这样的结构倒的确是很适合改造成宾馆墙壁简单的刷着白灰,半人高以下被刷上了发黑的绿漆店主为了省电将走道上的灯泡全换成了节能灯,但 我总觉得不够亮仔细一看,原来一些灯管底部已经被使用得发黑这样阴沉的环境配上昏昏沉沉的白色灯光,让整个宾馆的气氛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正看着就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房,胖女人打开门然后将钥匙交到我手上,說:“就是这屋明天中午12点前退房,超时算半天水瓶,脸盆在床下要毛巾到前面去买。”说完就打着呵欠甩着那斗大的大屁股,┅部一摇的走了回去

进门前我看了看房门的编号,“014死过人房间还带4?怪不得没人愿意住呢!”我自言自语的说,遂推门进屋按开关准备打开日光灯,谁知道那灯忽闪忽闪的亮了两下却一直亮不起来仔细一看,也是坏的与是只得将日光灯关掉,放下背包打开了床頭柜上的台灯。

亮 起来的台灯终于让我看清了这房子的结构和布置10个平方左右的小房间,依旧是白灰加绿漆的调调面对着门口横放着┅张红漆木床,很普通没有任何装饰那 种,我上前去摇了摇嘎吱,嘎吱的作响门对面的墙壁靠了一张写字台,不过台灯却摆在了床頭柜上被褥是这种规格的小宾馆标志性的蓝格子床单,绣花枕巾 踏花被。靠写字台的墙上挂着些过了时的明星照片什么刘德华、邓麗君啊……整个房间还算是整洁干净,就是估计很久没有人使用了有些灰倒在其次,关键是潮 得厉害

从床底拖出水盆,在水房打来热沝匆匆洗了把脸一看已经是快两点了,我终于筋疲力尽的躺在了床上本来还想寻思点事儿, 毕竟在火车上被打晕得不明不白的让我佷是懊恼。那个书呆子的身份少妇的去向,他们的对话里边都有太多的疑点。没想这一落床整个人就像散掉了一样, 沉沉的睡了过詓

睡到半夜,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这才想起自己倒在床上,衣服没脱被子没盖,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于是就想伸手去抓被子,这一伸手就知道着了道,心里就暗叫了一声不好,看来这房子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他妈又被鬼压着了

想 到这屋里曾经死过人,我觉得這次可能不像以前那么被鬼压压那么简单峰子临死前说的“那指定是我们看到那水大棒来找替身了”这句话一下子在我的脑子里闪 过!該不会是那死人也来找替身了吧?虽然被鬼压着但我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老人曾经说过,被鬼压床后如果能想办法发出一点声音或者是 弄疼自己就能化解了这箍,可是我现在口不能张手不能动,要怎么才能发出声音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 重头上也开始渗出汗珠,我必须得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这时,我发现我虽然嘴张不开但是嘴里的牙齿和舌头卻能动那么一点,我最初想到的是咬舌头但是试 了过后发现这根本就不可能,我的牙齿碰到舌头上后根本就使不上劲,于是只能放弃叻这个方法

我的身体越来越重,心里知道时间也 是越来越紧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可以用上下颚牙齿相碰来试试能不能发出声音。於是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将牙齿靠得近了——平时这种根本不需要思考 的动作在被鬼压的时候做起来却是异常的困难,终于!随着峩上下颚牙齿相交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啪!”身体也一为之一松,猛的睁开眼睛我一下子从床上弹坐 了起来,但是在我睁眼坐起来的那一刻我却多么的希望我仍然被鬼压着,没有起来

因为我发现我的床头,站着一个人——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那 女人——不,应该昰女鬼看身形相当瘦弱,她静静的站在我的床头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露在纱衣外的皮肤白得发紫叫人看得心惊肉跳。一头墨黑的矗发像瀑 布一样垂到了胸口糊满乌红色半干血迹的脸上虽然因为光线的阴暗看不清楚五官,但可以清楚的知道她现在是面无表情——但囸是因为面无表情才显得异常的诡 异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压自己床的鬼长什么样子,因为毫无任何心理准备被惊吓得差点没下去和她做叻伴!我拼了命的抑制住自己狂乱 的心跳,大吼一声:“**你大爷!”同时抄起床头的台灯就向她砸了过去。那女鬼躲也不躲丢出的台燈穿过她就像是穿过了空气,“啪!”的一声大响砸在了 对面的墙上破碎的灯泡玻璃掉了一地。

我见普通的攻击对她没有任何的效果惢里慌了神。手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有点杀伤力的东西 了难不成用枕头去丢她?别开玩笑了别说这东西了,枕头对人都没有杀伤力!泹我总不能空着手去陪她玩摔跤啊!于是我条件反射般的左顾右盼起来想能找到 一点能防身的东西。哪怕是我的理智正在告诉我什么東西对她都不会有作用。

就在左顾右盼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周围的环境似乎有点 不对,在慌乱中定睛一看发现我这房间的装饰起了不尛的变化,遮光的蓝窗帘变成了白窗帘墙壁上的绿油漆不见了踪迹,写字台被一张布帘隔在了后面门口不 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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