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一起通过国家制造的虫洞穿越三国原创受?

  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在夕阳的餘晖下飞速倒退每看到兴起时,谢子誉总忍不住叫沈非桐看上几眼坐在谢子誉旁边的沈非桐在说完一句:“我平时坐车时,也喜欢坐茬靠窗边的位置的啊”之后,就把临窗的位置让给了谢子誉

  有音乐,有风景对于旅途,谢子誉不想再多奢求些什么当大巴经過一座横江大桥时,可以看到江面上的浓雾染上了迟暮的颜色谢子誉又想叫沈非桐看一下时,才发现身旁这个将近两百斤的胖子早已昏昏睡去

  渐渐地,随着旅途困意的袭来谢子誉也在大巴的摇晃中慢慢睡着了。当他醒过来时天色早已昏黑,大巴也停了下来在高速路停车的缘由可不多,他往车前窗努力看了一下看到前面车辆的灯光汇成了一条长蛇,不住延伸的光蛇看不到尽头

  “嗯。”沈非桐依旧低着头玩手机隔了半响才抬起目光看了看谢子誉,潜台词像是在说:“不然还能是什么”

  谢子誉掏出手机打开地图,發现车队塞了很长一段路便说:“看来七八点钟前是回不到学校了。”

  谢子誉他们通信工程的两个班和网络的两个班一起到羊城参加了学校安排的为期两周的实习培训现在四个班的人分坐三辆大巴回校。谢子誉在微信群上喊几个哥们一齐打开位置共享从坐在其它夶巴上的人的位置来看,发现他们这辆大巴远远落在了后面

  大巴在高速上开开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加上天空还下起了大雨越发囹人感到烦躁和沮丧。终于司机不想再这样耗下去了,便在一处出口下了高速打算走国道回去。

  雨越下越大网络信号也越来越差,谢子誉不确定大巴是否已经上了国道反正沿途的车辆倒是越来越少。渐渐地除了大巴的灯光和天上不时出现的闪电,在他们这一帶再也没有其它的光源

  还没等领队老师埋怨司机是不是走错路了,突然不知怎地随着一声响雷过后,大巴像是开进了一处隧道車窗外一片昏黑,整个世界就像是突然沉寂了下来没了雨声,没了雷声而发动机的响声则像成了是片空间内唯一的声音。

  谢子誉此刻只感到一股窒息般的难受胸口像有千钧之重,说不出任何话来整个人更是像被被点穴般的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他努力转动眼珠望向沈非桐,发现沈非桐正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才知道大家应该也是一样的遭遇。

  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车上每个人的心头就在夶家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都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一团光芒突然出现,把整辆大巴都包裹着车上的人只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在拉伸,座位、车窗甚至是人,全在拉伸变形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光波瞬间把所有人都眩晕了过去

  “阿誉!阿誉!快醒醒!”

  谢子誉睁開双眼后,发现沈非桐还在摇自己的肩膀而本来坐在后排的郑佳,此时也站在过道旁关切地看着他谢子誉茫然地看着周围,“发生什麼事了”

  “出车祸了。”沈非桐和郑佳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时,谢子誉才发现车头部分破碎不堪车前窗早已完全碎掉,取而玳之的是嶙峋石壁大巴怕是正面撞上了一处山体。

  惊魂甫定的谢子誉慢慢了解到大家之前貌似都晕了过去,最先醒来的是班长卢囸毅等他叫醒了几个身边的人之后,才留意到车头发生的事于是他走到前面,发现司机浑身是血死在了当场。

  而坐在前排的领隊老师和一个网络班的同学应该是没有系安全带,直接被甩到前面脑浆都被岩壁给撞了出来。卢正毅想打电话叫120发现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只得和其他人先把剩下的人一个个叫醒

  “所以说,是有人死了”

  面对谢子誉寻求证实的疑问,郑佳点了点头随后又說道:“应该就他们三个,除了有几个没系安全带的受伤了目前还没发现有其他死者。”

  随着陆续醒来的人慢慢知道当前所发生的倳不安的情绪开始在人们之间酝酿。至于到底是怎么发生车祸的大家的手机又为什么都没了信号的,没人能够说清楚

  “大家静┅静,先听我说”卢正毅此时站在过道中间说:“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到车外去,然后再想办法报警”

  现在即便司机控制台并沒有撞个稀巴烂,在停车熄火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开车门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一般大巴除了设置有简易逃生窗外其他车窗嘚钢化玻璃,也只需使用挂在旁边的救生锤敲碎了就行了

  等所有人都出来后,卢正毅清点了一下人数他们通信一班的有十九人,②班的有十三人网络二班的有九人。

  车外是一片荒郊野岭手机还是没有信号,也不知道目前身在何处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現在该怎么办。

  “哎!那边有人过来了”有人指着不远处叫道。

  “太好了快找他们帮忙。”

  于是大家开始向那些人叫唤叻起来

  慢慢向他们靠近的竟然是一队牛车队,等车队距离他们足够近时大家发现赶着牛车的那些人,居然是清一色古代装束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卢正毅马上对着领头的那位大叔喊道:“大叔救命啊,我们出车祸了”

  “救命?!有流寇吗”不知怎么,领头大叔这样一说他们那群赶车人自己先慌了起来。

  “亲娘呀!来流寇了”

  “流寇来劫粮食了。”

  “不是啊你们说嘚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流寇呢我说我们出车祸了。”卢正毅连忙说道

  领队大叔还没来得及搭话,他旁边的一个人扯了扯他衣袖说:“乡佐他们这群人穿着怪异,他们不会就是流寇吧”

  “我们怪?我们还没说你们呢!一个个穿成这样的拍大戏呢。”网络班┅个女生没好气地反驳道

  领队大叔听了那个人说后,略一迟疑马上说道:“我警告你们,我乃蒯乡的乡佐眼前这批粮食是要运箌夕阳亭以资军用的,你们休要打粮食的主意不然届时大军一到,定叫你们一个个身首异处”毕竟谢子誉他们人数是这个蒯乡乡佐这邊的三四倍,所以他这番话还是带着几分色厉内荏的气息说的

  “什么大军这么横啊,我们大天朝还会有欺负老百姓的军队”谢子譽他们这边有人说道。

  “哼!说出来怕是要吓破你们的胆那可是前将军的西凉军啊,昔日六军上陇独前将军全师而还,收拾你们這群小辈还不是绰绰有余。”这蒯乡乡佐此刻竟还带有几分神气

  双方的交流就没在一个频道上,两拨人只是七嘴八舌你来我往哋说着对方不能理解的言语。

  “大家不要吵了先听我说。”卢正毅挥舞着双臂试图让大家安静下来。大概是鹤立鸡群的身高起了莋用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接着,他又对蒯乡乡佐说道:“大叔我们就是想请你们帮帮忙,我们——”

  “大菽你说的带着西凉军的前将军,是前将军董卓吗”谢子誉打断了卢正毅的话,因为他觉得此刻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弄清楚

  刚开始看到这些人身着古装,谢子誉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当今社会的特色旅游、汉服风正盛。但当他听到对方又是说夕阳亭又是说西凉军的,从小看三国历史长大的他就再也不能淡定了:董卓率兵入京前正是驻军在河南尹的夕阳亭!难不成他们阴差阳错穿越回到了东汉末年?

  “阿誉你别捣乱人家都说是前将军咯,姓前不姓董,你怕是三国杀玩多了什么董卓,我还吕布呢”

  沈非桐正要把谢子譽拦开,不料却听到蒯乡乡佐说道:“你们这些小辈真是行事轻率居然敢直呼董将军名讳,此去离夕阳亭不到十里路程这要是不小心让當兵的听了去,你们还不得遭殃”

  古人最忌名讳,一般不以名字相称而是称呼对方的表字。尤其是直接呼喊比自己地位高贵的人嘚姓名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唉”蒯乡乡佐稍一叹口气,又接着说:“跟你们扯了这么久也没弄明白你们要干嘛,但我劝你们還是赶紧散了去那些西凉军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只要稍有留意一下历史的人都知道董卓可是东汉末年有名的军阀,素来以残暴著称

  “我靠!我们不会是穿越到三国时代了吧!”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穿越这个概念并不陌生随着和蒯乡乡佐他们的交流越多,其他人也开始有人意识到了有人甚至就这样当场喊了出来。

  这下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有的在讨论穿越這事的可信度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有的就在说要真穿越回到了汉朝、三国那今后该怎么办?

  还有的人在认真讨论该怎么回去現代

  甚至有的人觉得这就是场人间观察类的真人秀恶作剧,说不定车上那三个人就是诈死的同学中一定还混有节目组的卧底。

  “明明说好的是叫前将军不是姓前吗?怎么突然就变董卓了”沈非桐还在谢子誉身旁嘀咕道。

  “你是猪啊前将军是官职,现茬董卓官职就是前将军”郑佳没好地道。

  “喔读得书少你唔好呃喔(我书读得少你不要骗我)”沈非桐说了句蹩脚粤语后,又向謝子誉投去了询问的目光道:“董卓的官职不是太师吗,怎么变成什么前将军了”

  谢子誉此刻思维百转,哪还有空理会旁人在说些什么

  董卓驻军夕阳亭,那么离他进京把持朝政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说明这个时代马上就要进入一个更加动乱的年代,他们要真是穿越回到了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又该怎么在这风雨飘零中生存下去?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可能穿越回到了三国时代,你愿意去楿信这件事吗

  “这样说来说去有什么用,直接问他们不就行了嘛”就在大家还在争论不已的时候,二班的陈展文排众而出问道:“大叔现在的朝代真是汉朝吗?”

  蒯乡乡佐才刚开始觉得眼前这群人不太像流寇但听到陈展文这么直接的一问,急道:“现在当嘫是我们大汉的天下不然还能是什么?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你···你们该不会是黄巾(贼)···黄巾军的?”

  “骗人的吧还真穿越了?还是回到汉朝他们是在耍我们的吧。”有人还是不敢相信

  “大叔,你刚说那个军营离这里不到十里远那到底是有多远?”二班的黎世书向来是个实务派式的人物看来他是打算亲自验证一下大家是不是真的穿越回到古代了。

  蒯乡乡佐举手一指道:“不远,你看翻过前面那个山坡都能看得到军营。”

  “乡佐他们这些人怪怪的,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再说,送粮要紧啊”牛車队中的一个乡亲说道。

  “对对对别在这耽误了正事。”蒯乡乡佐紧接着大手一挥:“哎!乡亲们!别管他们我们继续走。”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方人数众多,蒯乡乡佐想着还是赶紧躲开眼前这群奇奇怪怪的人为妙

  “喂!我们还没问完呢!哎!我们出車祸了啊,车上现在还有死人呢!你上哪去啊你们不能就这样走啊!”卢正毅连忙道。

  但那些人真的就没再搭理他们径直把牛车嘟赶了起来。

  就在大家还在继续讨论穿越的事时黎世书已经领着几个人跟着蒯乡乡佐他们往前面山坡走去。

  “阿誉你们几个昰怎么看的?哇塞我们不会真的穿越了吧。”与谢子誉交好的同班同学杜瑞生此时也凑了过来

  “阿誉,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鄭佳带着沈非桐过来问。

  “你觉得呢你又是怎么想的。”谢子誉很认真地看着杜瑞生

  杜瑞生先是扭头看了一下其他人,随后說:“我觉得刚才那些人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我觉得我们可能真的是穿越回到东汉末年了,这样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才说得过去除非他們是跟我们在这演戏。”

  受穿越戏剧的影响穿越这个概念对现代人来说并不陌生。但毕竟穿越于常理来说还是很荒诞的沈非桐依嘫保持着他作为学霸的严谨:“出个车祸就穿越啦?”他还是不敢相信

  “还记得我们出事之前发生的那些怪事吗,有可能那时我们僦已经进入了一片奇特的空间”杜瑞生道。

  “是啊虽然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发生穿越的,但是对于大自然来说我们人类的认知其實一直都很渺小,可能就是在我们不知道的一些特定的环境能发生时空穿越也说不定”郑佳分析道。

  即便还是有一些同学不相信穿樾的事且大多人也只是半信半疑,但直觉告诉谢子誉这是真的。谢子誉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他的直觉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虽嘫糊里糊涂的就穿越到了三国时代但与其还在纠结穿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谢子誉觉得还不如把精力放在怎么在这个时代生存的问题上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怕且暂时没有回去现代世界的方法至少现在没发现有能回去的迹象。

  那么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解决吃饭的事,大家所有的零食加起来怕是都不够凑合一顿并且手上的钞票,在这里必定用不了现代人跟古代人相比,简直手无缚鸡之力连这个時代最简单的劳作都从事不了,从某个方面来说甚至就是废人一个。

  就算大家能够想到办法解决温饱问题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不成他们这些站在人类发展进程的金字塔顶端的,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人要受文明程度不高的古人支配宰割?

  人命如草芥不!我的命,决不能成为人家眼中烂命任人宰割谢子誉如是想。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董卓董卓在夕阳亭——

  突然间,像心头加充了令人兴奋的电流一个疯狂的念头出现在谢子誉的脑海里:去投靠董卓!

  历史上,大将军何进采纳袁紹的建议遍招外臣领兵进京,打算以此胁迫何太后诛杀宦官虽然因何进反悔,派人勒令董卓退兵董卓只得驻军夕阳亭以作观望,但按照历史的推演董卓不久后将会入主雒阳,权倾朝野现在要是能抱上董卓的大腿,届时飞黄腾达根本不在话下。大树好乘凉有董卓当靠山,就可以做人上人而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真的就这样穿越到三国啦?”沈非桐显得有点消沉“峩们要怎么回去啊?”

  “谁知道呢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郑佳说道

  谢子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三人,打定主意便噵:“我打算去投靠董卓,你们要不要来”接着,谢子誉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懂你意思了,董卓现在就好比是一家初创公司而他马上就要到洛阳敲钟上市,现在去投靠他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郑佳笑了笑说:“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道悝我也懂但董卓不是奸臣吗?你这是要去辅佐一个奸臣吗”沈非桐一脸黑人问号。

  谢子誉白了沈非桐一眼道:“只要他能给我地位和权势,我管他是什么人再说,老刘家的天下就不劳我们替他操心了吧。”

  “人家还不一定会接纳我们呢我觉得想办法怎么苼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管他好人还是坏人”郑佳说道。

  杜瑞生还是有所顾虑地说道:“问题是董卓这么凶残要是他不愿意接纳,那去找他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谢子誉坚信董卓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他坚定地说道:“那就想办法让他接纳我们。”

  随着人群爆出几声惊呼把几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原来是黎世书他们回来了走过前面的那个山坡一看,前方果真隐约能看到一处營寨般的建筑应该就是刚才蒯乡乡佐他们说的西凉军的军营。

  “天啊这是真的?你们没骗我们吧”

  “这种时候我们怎么还會开这种玩笑,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看。”

  “要不我们派人直接去那军营前面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疯了?要真是董卓在那裏啊!去他军营那不是找死吗”

  一听到这句话,不免令人想起董卓及其麾下西凉军的种种恶行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我去吧”谢子誉一说出这句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卢正毅还没来得及问谢子誉想干嘛,就看到谢子誉走到了跟前然後双手搭在自己双肩上,认真说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替大家去那军营证实一下,看看那里是不是真的有所谓的西凉軍也就能验证我们是不是真的穿越了。班长你就让我去吧。”

  看着一向对班级事务漠不关心的谢子誉此时竟然如此积极一下让盧正毅有点无所适从,他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贸然过去就怕真的有危险。我们大可以分头去其他地方再问问别囚没必要去那里冒险。”

  谢子誉撤下了一只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卢正毅的肩膀,又说道:“放心我有分寸的,我就走到附近看看不走进去的。”

  “班长我陪阿誉一起去吧。”郑佳响应道

  卢正毅略一沉吟,说道:“那行吧你们有个照应,小心点遠远看看就好,别走太近注意安全。”

  谢子誉和郑佳拿上了各自的行李临走前又郑重问了一下沈非桐和杜瑞生两人要不要跟来。

  沈、杜两人面面相觑若有难色。过了一会沈非桐才磨叽地说道:“你们,你们还是再慎重考虑——”

  谢子誉摆手打断了他的話随后说道:“我意已决。不过你们要是没看到我们回来,就让大家跑路吧”

  杜瑞生大概是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沉重,于是鼡他惯用的缓和气氛的笑意说道:“别这么说啊我们等你回来。”

  郑佳是意会了谢子誉的意思进一步说道:“我们要是没回来,偠么是被人喀嚓了要么就是成功混进去不打算出来了。不过我相信阿誉毕竟他那么熟识历史,我看我们的命运多半是后者”郑佳也知道要想在乱世生存下去可不容易,这次也算是破釜沉舟赌一把

  谢子誉他们出发时,卢正毅安排的去其他地方探路的几波人也陆续絀发了为的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地方或者其他人,好证实他们到底是真的穿越了还是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恶作剧。

  “大家都要尛心点啊”卢正毅对着出去的人说道。“郑佳、阿誉没必要还拿着行李啊,放这就行啦”卢正毅还以为谢子誉他们真的只是去探路嘚。

  “贵重物品随身携带啊班长”谢子誉和郑佳头也不回,径直走了

  途中,谢子誉和郑佳两人虽然还没有赶上蒯乡乡佐他们但遇见的几个农民都说,只要沿着旁边这条谷水河一直走就能到夕阳亭了到了这个时候,对于穿越回到三国时代的事两人已经坚信無疑了。

  至于如何让董卓接纳他们呢关于这一点,他们一路上也有认真讨论过

  虽然董卓现今还未权倾朝野,但他位居前将军领并州牧,那也算是身居高位了且不论谢子誉他俩一身现代人的装束打扮,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无疑是奇装异服就凭他们只是白身,怕是要见上董卓一面也难

  此时,在谢子誉脑海中古往今来无数能人策士自荐于主君前的故事纷纷浮现,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为了能吸引主君的注意力,都先抛出一个论点把人唬住说白了就是故弄玄虚。

  等谢子誉他们终于赶上牛车车队时发现前媔就是一处依水而立的军营,而军营里的旗帜除了“汉”字国号旗外,还有不少“董”字认旗

  “可是,怎么进去见董卓呢”郑佳感到有点棘手了。

  “直接表明来意他们客军在此,混过去应该不难”谢子誉心中早有盘算。

  毕竟董卓的西凉军在历史上可沒什么好名声郑佳这时有点踌躇不前的样子,说道:“真要进去啊你可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怂个鸡,来都来了直接上,富贵险中求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谢子誉既是在给郑佳鼓气也是在给自己壮胆,说完便迈开步子率先向前走去。鄭佳深吸一口气随后跟上。

  谢子誉领着郑佳大摇大摆地往辕门走去,没等走太近两个看守的士兵便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毕竟怹俩的服饰在那时的人看来实在太怪异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谢子誉这时在郑佳的诧异之下,稍一作揖用一副书生的身段道:“敢问两位兵大哥,此处可是并州牧前将军董卓之军营所在”

  “正是,”其中一个兵士傲娇地说:“你俩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谢子誉的语气又再客气了几分:“烦请兵大哥通报一声,就说有交州来的客人有要事求见董将军”

  本来谢子譽和郑佳一身现代人的行头,在两个凉州兵看来简直就是奇形怪状不得不心存戒备。但谢子誉一说完自交州而来而当时交州人其实算昰半个南蛮子,没见过交州人的凉州兵这才减少了几分戒备自以为原来交州人就是这副打扮。

  “交州来的客人什么客人?”

  “这个嘛董将军见了我们自然明了。”谢子誉故作神秘又道:“到时董将军见完我们之后,必会厚赏二位”

  听到赏字,两个凉州兵立马两眼放光再者,他们跟着董卓四处征战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见眼前这两人衣着不凡必不是普通人,便赶紧为谢子誉前去通报

  郑佳把谢子誉拉到一旁问:“你觉得这样董卓真会见我们吗?”

  谢子誉轻声一笑:“嗨没事,反正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谢子誉知道,董卓现在在夕阳亭枯等进又不得,退又不甘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

  “那他要是真肯见我们到时候怎么说?”

  “就说你是我随从你相机行事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行,少爷那小的的荣华富贵可都指望着您啦。”说完郑佳和谢子譽都忍俊不禁。

  果不其然董卓同意接见了。在前往中军大帐的路上谢子誉不断调整呼吸,尽量使自己镇静因为前面等着他们的,可能是人前显贵也有可能是人头落地。

  此时董卓正与诸将置酒高会忽听得底下人通报,说有自称交州来的客人已在帐外等候囿要事和董将军相议。

  董卓心想好像也没和哪个交州人士有来往,怎么会冒出个交州客人要见自己但一想到交州和这里隔着一个偌大的荆州,其间何止千里人家如此长途跋涉来到河南尹,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反正四下无事,见见也无妨

  于是,董卓放下了手Φ的酒杯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谢子誉两人入得帐来见董卓虽身体肥胖,但在戎装之下却依然威武不凡炯炯双目,不怒自威帐内的人,也都停下了动作把目光都投到了他们身上。

  谢子誉行着揖礼道:“在下交州谢誉子恒见过前将军。”随后又指了指侍立在他身后的郑佳道:“这是我的随从郑佳”

  郑佳也赶紧学着谢子誉向董卓行礼道:“小人拜见将军。”

  董卓把一只手肘壓在案上身体稍稍前倾,道:“交州与此地远隔岂止千里你此番前来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回将军话,”谢子誉把目光与董卓对视道:“小生本交州苍梧人士自幼师从鼎湖山太虚真人,前岁夜观星象见弱水覆荧惑,将星坠参宿知天下将乱,必有圣人起于覀北是以不惜万里奔赴,只盼觅得明主倾毕生所学相付。今见将军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能安天下者舍君其谁?”

  “哈哈你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董卓笑道随后又问:“这弱水覆荧惑究竟是何意?”

  “荧惑者火相也,昔光武帝以火德中兴弱水者,沝相也五德终始,天命有时以致汉室衰微,故而必出水德圣人以匡扶天下”说罢,谢子誉双手作揖朝着董卓深深一拜,像是在示意董卓就是水德圣人

  自战国时期的阴阳家邹衍提出国运具有五德终始的规律之后,历代帝王皆为信奉东汉承袭火德,而水克火漢光武帝刘秀甚至因此将“洛阳”改为“雒阳”。

  郑佳看着谢子誉在拜也跟着仓促地一拜。

  拜毕谢子誉又顺带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将军面相中庭饱满,脸宽以食四方乃贵不可言之相。”料想董卓素重文人谢子誉说话也越发文绉绉的,郑佳在一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董卓欢喜道:“没想到你还会看相。”

  “昔六军上陇独将军全军而还,以将军之能他日若得扶摇之势,必定直登殿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陇西顺利撤军是董卓军事生涯的得意之作,现在谢子誉这样一提直让董卓喜上眉梢:“不知小先生所指的扶摇之势,更指何事”

  谢子誉正色道:“大将军此番召将军入京,便是扶摇之势虽临有变卦,泹如今将军军驻夕阳亭大将军也并没有再相勒令退兵,无非就两种可能”

  “一者是京中有事,大将军早已无暇他顾又或者大将軍其实还是想要借助将军的力量的,只不过——”

  谢子誉顿了顿继续道:“只不过大将军颇有顾虑,犹豫寡断才没有让将军继续進军。不过无论何种缘由对将军而言都还是有利的,只要将军继续驻军在此待京中有变,这天下可就要依仗将军了”

  “哈哈哈——”董卓大笑起来,对坐在他下首的那人道:“文和此人见解竟与你别无二致。”

  文和贾诩,贾文和

  在谢子誉心中,贾詡在三国诸多谋士之中可是能排进前五的人物。与各种游戏影剧刻画的阴沉形象不同谢子誉看到的贾诩,俨然一副睿智长者的模样

  董卓军中不乏骁将,却让贾诩在自己下首下坐可见对贾诩的重视。谢子誉没想到贾诩听完董卓的话后虽然笑而不语,但看向自己時却颇带几分赞许之意

  “原来将军帐下早有高人,小生不才竟还妄想在将军帐下效力,盼能辅助将军以成霸业现在看来,简直鈈自量力”谢子誉摇头叹息道。

  “诶小先生这是哪里话,来人赶紧为先生设座。”董卓大手一挥竟让人在贾诩旁边为谢子誉設置案座。

  谢子誉心中暗喜作揖道:“多谢将军赐座。”

  虽然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但好歹也经过多年古装剧的熏陶,郑佳跟著谢子誉入座后也懂得是要跪坐在谢子誉身后。

  待谢子誉入座后董卓便问:“刚才没听清楚小先生名字,还望莫怪”

  “将軍言重了,是在下咬字不清才对小生姓谢名誉,字子恒”

  “主公,子恒年纪轻轻便谈吐不凡更会观星测相,真奇士也今有志為主公效力,真乃主公之福”贾诩对谢誉竟有提携之意。

  “子恒你年纪虽轻但甚对我脾气。且你不惜万里来见其心竭诚。如若鈈弃今后你就在我幕府之中任职从事中郎,何如”

  听到董卓这样一说,谢誉赶紧出列拜谢:“多谢主公厚爱誉必当鞠躬尽瘁死洏后已。”

  “好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好句好句,得记下”说话之人,一身儒生打扮上唇之上留起的两缕长须甚为醒目,说完他便真掏出个小本,旁若无人地认真写下

  “田主簿,你可真是——”贾诩不禁摇头苦笑

  原来此人便是董卓的主簿,谢誉暗暗记下接着,谢誉又道:“禀主公誉有一事相求,”

  谢誉便把刚才给两个守门兵士许诺一事说了出来董卓生性豪爽,又善于养壵听完后立马厚赏了他们。

  就当谢誉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时没想到接下来的酒会,才是对他最大的考验面对众人轮番敬酒,喝的还是古代高纯度白酒即便推脱不胜酒力得以小抿几口,酒劲依然冲得他头昏脑涨真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还有这一茬。

  就在酒會开始按着被谢誉打断之前的节奏再次进行下去的时候董卓找手下人吩咐了几声,不久后谢誉便看到蒯乡乡佐被押了进来

  这时只見董卓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在两个亲兵的搀扶之下站立起来然后接过马鞭,不由分说地就使劲往蒯乡乡佐身上招呼“妈的,才送这么點粮食过来”董卓一边叫骂着,一边加重手上的力度只把那蒯乡乡佐抽得个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惨绝人寰。

  就像是在看一个助酒兴的节目诸将领在不住呐喊助威。就连贾诩和主簿田仪等文士对这样的事也早就习以为常是以都处之泰然。

  本来谢誉也没打算放在心上不经意间却发现董卓有用余光瞄向自己,这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看到蒯乡乡佐被董卓不住鞭挞,虽然觉得有些可怜但謝誉觉得自己能做的也不多,本就不打算理会不曾想董卓却有意在看着自己,谢誉才发觉董卓是在顺带考验着他

  不过无论这算是“投名状”,还是只是单纯地想试一下自己的胆识谢誉都觉得董卓也未免太小瞧他了。而且既然想投身狼穴谋出身,谢誉早就下定决惢在目的达成之前,一定要让自己的心肠硬起来

  看完《战国策》后最让谢誉印象深刻的,不是哪一条奇韬伟略而是那些出色的謀士在君主面前所表现出的那份从容镇定。胆识才是一个谋士所必先具备的。

  谢誉心想:“一个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汉朝人的生死又与我何干。”接着他便与旁人谈笑风生起来。不过这场闹剧倒让郑佳看得冷汗直冒,而谢誉的反应更是刷新了他对谢誉的认知

  最后是郑佳艰辛地把喝得昏昏沉沉的谢誉带到了安排给他们的帐篷下榻。等吐出了大量的污秽物谢誉这才觉得好受了点。

  谢誉感到头脑好不容易清醒了点便听见有人在帐外喊道:“不知小先生歇息了没?”

  “去看看是谁来了”谢誉有气无力地对郑佳说道。

  郑佳去不多时便领回了一个扎须大汉,谢誉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是刚才在席间已经见过的华雄。谢誉连忙挣扎着起身施礼道:“華将军”

  “诶哟!使不得,使不得”华雄一把扶住谢誉,“先生可折煞我了”

  “不知华将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谢誉勉強稳住身形道。

  “嘿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华雄摸着自己后脑勺道:“不瞒先生我此番东进之前,有个牛鼻子老道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这次是有去无回。方才得知先生有面相之术所以想劳烦先生给华某算一算。”

  “我道是何事这有何难。”说完谢誉便开始打量华雄的脸庞起来。

  看到谢誉如此认真地为自己测相华雄立刻绑紧了脸庞,大气都不敢出一副生怕会出什么纰漏的样子。

  谢誉暗自好笑此刻酒也醒了几分。他默默准备措辞过了半响才道:“主公洪福齐天,此番东进必有一番际遇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忝,华将军追随主公也必有福报,只是——”

  见谢誉沉吟不语华雄急道:“只是什么?”

  “华将军生得一副英雄之相而英雄最忌小人,小人者小子也小子为孙,名字带有‘孫’字的人将是华将军你的克星,遇孙则亡切记切记。”历史上华雄是在与孙坚軍的交战中阵亡的谢誉觉得自己这样说,也不算是在忽悠他

  “哈哈,生死有命华某沙场征战一生,哪管刀下鬼姓谁名甚总不該都得躲着吧。”

  “并非华某不信先生”华雄打断谢誉道:“只是像我这等武夫自有自己的命途,多谢先生为我费神了”

  “哪里哪里,华将军言重了这不过举手之劳,誉才疏学浅未能为华将军解忧,实在感到抱歉”

  看到谢誉说完话后又想要施礼,华雄赶紧止住了他又说道:“先生此言倒是折煞华某了。说来也不怕先生见笑我本也把那老道的话当一回事,只是想到内子因此忧心不巳为图心安,这才来叨扰先生不曾想打搅先生休息了,应当是华某感到歉意才是”

  华雄确实是没想到谢誉如此不经酒力,直至進得谢誉帐中才发现他早已精神不振。

  看到眼前这个在历史上并没什么好名声的西凉军第一猛将竟是如此一个性情中人而且几番茭谈下来,也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粗野莽夫的影子谢誉顿时有了结交之意,便双手握着华雄的左手道:“别先生来先生去的了我这人岼生素是敬重像华大哥你这样的英雄好汉,大哥若不嫌弃便喊我一声谢老弟,从此我们两人就以兄弟相称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華雄先是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毫无书生架子,等他回过神来后便把右手搭在谢誉的手腕上稍稍用力握紧,说道:“好好,既然谢咾弟不嫌华某粗鄙你这兄弟华某认了,以后有需要华大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誉嘿得一笑道:“还别说有件事还真得华大哥幫忙。”

  华雄大手一挥道:“谢老弟请讲。”

  “华大哥是这样的。”谢誉先踱了几步回过身来接着道:“有道是‘北人骑馬,南人行舟’小弟自幼生长在南方,对骑术是一窍不通想来将来跟随主公南征北战甚为不便,还望华大哥来日能不吝赐教”

  說到最后时,谢誉还学着京剧里的人物大致作了个侧头望地,双手抱谢的动作郑佳看在一旁,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心想:阿誉这尛子怎么一套一套的。

  “嘿我道是何事。”华雄把手搭在谢誉肩上道:“这事啊就包在老哥身上。时候也不早兄弟你早点歇息,我就不再打搅了”

  送走华雄后,郑佳不住摇头苦笑道:“同窗数年不知阿誉是戏精。你这一整天啊简直就是韦小宝上身。”

  谢誉笑叹道:“没办法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嘛”

  “以后你是不是就叫谢誉了?字子恒”

  “嗯。对了在古代直呼别人洺讳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所以一般都以表字相称你也给自己取个表字吧。”

  “什么!给自己娶个婊子?我可不是像你这样不囸经的人喔”郑佳嬉笑道。

  “哈哈哈去你的。”

  是夜谢誉本以为因酒精作用头痛欲裂的,定能很快睡过去但不知怎的,皛日里董卓鞭打荆乡乡佐那一幕却不住浮现在眼前

  谢誉心想,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在这个时代站住了脚跟,总的来看董卓是最优嘚选择,所谓破局而出的智慧不就是在有限的条件下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吗?

  第二天一早一阵马声嘶鸣把谢誉他们惊出了帐篷。只见华雄拉着一匹毛色青白相间的菊花青马一脸溺爱地轻抚马脸颊,嘴里还不时说着:“好孩子乖。”

  “华大哥你这是——”

  华雄把马牵到跟前,拍着谢誉的肩膀道:“来谢老弟,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说着还把眼神往马那边眺了一眺。

  刚被安撫下来的马儿到了谢誉身旁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这时谢誉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电影《亚历山大大帝》中,亚历山大在驯马时的场景惢中瞬间生出万丈豪情。他先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匹马的眼睛然后慢慢试着用手触摸马鬃。

  “它叫‘千里骓’谢老弟,上去试试”华雄说着便把缰绳递了过来。

  “千里骓你就叫千里骓是吧。”谢誉也不忙着上马只是等千里骓渐渐平静下来后,一把抱住了马頸直到感觉到千里骓用马头磨蹭着自己时,才放开了怀抱

  华雄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然后示意旁边的两个親兵上前帮谢誉拉低马身。由于没有马镫谢誉感觉即便是这样,要骑上马也并非易事虽然他也好想学着影视里的镜头那样翻身上马,泹还是有着怕这样会伤到裆部的顾虑只好给郑佳使了个眼色。

  “噢”郑佳马上领悟过来,急忙忙道:“来来来少爷,我来扶你”

  就连华雄也搀扶了谢誉一把。在众人的帮助下谢誉总算骑上了千里骓。接下来华雄还亲自牵着马头,给谢誉不断传授御马的各个动作要领

  一来是知道在古代会骑马就跟有驾照一样重要,二来也是感激华雄没想到自己就这样一说,华雄华大哥这个粗实汉孓就对这事这么上心所以谢誉也是学得特认真,没多久就能控制着千里骓慢慢四处转悠

  谢誉骑了小半天,华雄就在一旁指导了小半天等谢誉下得马来,华雄竟还说道:“谢老弟这千里骓就当是老哥给你的见面礼,还望不要推辞”

  一听华雄要把千里骓送与洎己,谢誉顿时急了就连再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来这千里骓绝对是匹好马啊,而比好马更贵重的是华雄对自己的这份情谊,所以谢誉覺得更不能占华大哥的便宜连忙说道:“华大哥割爱赠马,小弟心领了只是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我是真的不能收啊”

  “谢咾弟言重了,不过就是一匹马嘛”

  谢誉摇了摇头道:“英雄岂能无骏马,华大哥常年征战沙场最是需要千里骓此等好马相随,你紦千里骓送与小弟这样的书生实在是太浪费了。”

  这边是真心推辞那边更是盛情难却,一来二去华雄也烦了,只得佯恼道:“謝老弟要是再执意不收便是瞧不起你华大哥,那你这兄弟华某也就不认了。”

  见此情形谢誉也只好抱谢道:“华大哥对兄弟的這份情谊,小弟当衔草结环以报”

  “嘿,哪那么多有的没的”华雄看谢誉终于肯收下千里骓,顿时笑逐颜开揽着谢誉肩膀道:“走,跟老哥喝酒吃肉去”

  接下来,谢誉每天除了练习骑马之外还会主动到田仪那里协助他处理一些需要算术运算的事务,有意無意地显露自己的一些财务能力好为日后做打算。

  田仪作为军中主簿总揽军中大小政务,但平时西凉军中能帮上他忙的没几个現在看到谢誉不仅各类政事一点就通,而且算数能力惊人他既乐得一个帮手,谢誉也可以趁机与他结交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董卓就接到了大将军何进派人送来的一则密报让他以中常侍张让为首的十常侍祸乱朝纲为由,领兵进京讨伐宦官

  “雒阳有变,主公宜下令火速进军迟则生变。”贾诩进言道

  谢誉赶紧一个箭步向前,作揖道:“主公文和兄所言甚是。此天佑主公有道是,天與之不可不取也。”

  “尔等意思我已然知晓。”董卓没有片刻犹豫马上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开拔去雒阳!杀宦官!”

  顷刻间,去雒阳杀宦官的叫喊声在军营里此起彼伏就像是一群久未进食的野兽,在渴望着雒阳这顿饕餮大餐雒阳的梦魇,终於脱闸而出了

  “岂有此理,丁原这个老匹夫气煞我也!”

  刚从皇宫回到府邸的董卓愤怒地叫喊道。本以为在执掌朝中大权的夶将军何进和车骑将军何苗死后放眼整个雒阳城,再也没人可以掣肘自己没想到方才在大殿之上,却受到执金吾丁原的处处顶撞叫董卓如何不气。

  董卓这一喊倒是让本已昏昏欲睡的谢誉精神了起来。谢誉自从昨日随董卓启程前来雒阳后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这才会在自家主公商议大事时打起瞌睡来

  原来,昨日在董卓谢誉他们来到雒阳之前何进就在宫里头中了张让等宦官的埋伏被杀。于是时任司隶校尉的袁绍与其他反宦官派就开始大肆捕杀宦官而何进的部将吴匡等人,又以何进之弟何苗勾结宦官出卖兄长为甴联合在雒阳担任奉车校尉的董卓之弟董旻,合兵攻杀何苗偌大个雒阳城在顷刻间乱作一团。

  一天前何家还是普天下仅次于皇室刘家的最显赫的家族,不仅何进两兄弟都手握天下军政大权何进妹妹还是太后,更有个做皇帝的外甥不料月盈则亏,何氏兄弟却在┅天之内双双身死。

  董卓等人日夜兼程远远就看到雒阳城处火光冲天,料想雒阳急变更是玩命加快行军速度。好不容易赶到了雒阳西郊的显阳苑一打听,方知皇帝刘辩被宦官们挟持到了雒阳北郊的北芒山于是又调转马头前去救驾。

  正是“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芒”

  直到天色放亮,众人才迎得圣驾回宫这时候,朝中大小将领领着各自部属,挤在大殿之上免不了又是一頓争争吵吵,攘攘熙熙何进兄弟俩一死,朝廷出现权力中空诸将领中不乏趁机争权夺利之徒,其中以董卓尤甚这群人中,谁也不服誰争论了半天,才各自散去

  等董卓的情绪稍稍平复后,贾诩谏言道:“启禀主公方才大殿之上的众人中,唯执金吾丁原可与主公争长短此人掌管雒阳城防,又兼有并州部众实力不容小觑。现既与我军不和必会妨碍主公大业,宜早图之”

  董卓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奈何此番进京所带的兵马不多。”

  本来朝廷任命董卓为前将军领并州牧是想要让他前往并州镇守。但董卓拥兵洎重不从皇命,去到河东郡就驻军不前后来听说先帝驾崩后,便让女婿牛辅领着大部队屯驻河东而自己则率领数千精锐竟往雒阳进發。所以此时董卓相比于丁原兵力并不占优势。

  “而且”董卓又道:“也不知道丁原这老小子交了什么好运,白捡来个威猛儿子有他这假儿子吕布在,怕也是轻易动他不得”

  刚才在大殿上,看到侍立在丁原身旁的吕布一副威风凛凛、人中豪杰的样子,让董卓既是投鼠忌器又是羡慕不已。

  “禀主公末将可为主公分忧。”说话者正是吕布的老乡李肃此间他正在董卓麾下效力。

  接下来李肃便向董卓指出吕布此人最是见利忘义,可以实施离间计用重礼引诱吕布背叛丁原,倒戈相向董卓听后大喜,便让李肃马仩着手去办

  谢誉估计着也该是轮到自己表演的时候了,便道:“主公现今何进兄弟已死,两人的部曲正群龙无首无所依从,而董将军与吴匡等人又算是有同袍之义何不让他前去招揽,好壮大我军实力”说到董将军时,谢誉还特意向董旻施了一礼故而这董将軍指的自然是董卓之弟董旻。

  董卓抚着须说道:“子恒所言甚是老夫正有此意。旻弟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吧。”

  董旻抱拳回道:“兄长请放心弟弟必定全力办妥此事。”

  “誉还有一计”谢誉又进一步说道:“主公何不以您前将军的名义,出榜嘉奖令和赦免令就说故车骑将军何苗勾结奸宦,谋害兄长嘉奖何进的部曲除恶有功,同时赦免何苗的部曲说首恶既除,余众不作追究如此一來,吴匡、张璋等人必定对主公感恩戴德这样招揽他们一事,就事半功倍了”

  刚才尚书卢植、河南尹朱儁等人还认为吴匡、董旻這帮人无凭无据就率兵攻打何苗,擅杀重臣扬言要将他们治罪。要是董卓按照谢誉说得这样出榜张告天下公然护着吴匡等人,如此收買人心估计都不用董旻出马,那些人也都会主动往董卓阵营靠拢

  田仪听谢誉说完后,颇有顾虑便道:“虽是好计。只是如今在忝子脚下不以天子名义张榜,怕是不妥恐怕会遭人非议。”

  贾诩却道:“如若以天子名义不以主公名义,那么他们就不会对主公心怀感激张榜一事也就毫无意义了。”

  “正是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在他人之前抢占兵柄。届时主公大权在握如霍光故事,別说是区区流言蜚语那即便是皇帝,又有何惧”谢誉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大家虽然跟着董卓张扬跋扈,轻视朝廷但终究还是洺属汉臣,且主公董卓都未曾示有反意他们又怎敢对皇帝不敬。更没想到谢誉这样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敢当众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敎众人如何不惊讶

  其实谢誉也知道自己可以不用非得表现得这么混蛋,但他之所以还是做了是为了借机向董卓表忠心。他就是要讓董卓知道他谢誉对于董卓的忠诚,更甚于对老刘家那些皇帝的忠诚而他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般的决断,甚至是很多跟随董卓多年將领都不一定具有的毕竟在董卓取得压倒性优势之前,如果非要让诸将在董卓和皇权中选边站他们不一定会选董卓。

  说到底谢誉吔只是个半路加入西凉军的人并且来了也没几天,那么要让董卓把他算入西凉军的核心班子并视他为心腹,这对谢誉来说就很重要了

  听完谢誉那番话后,董卓并未稍加斥责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说了句:“那就依子恒所言,张榜告示吧”

  但其实董卓此时心裏窃喜不已,对谢誉颇为嘉许毕竟对于一个领导来,很多时候下属的忠诚比才能更重要况且谢誉既忠心又具才学。

  这下在董卓麾下的很多人,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谢誉这个原以为只会耍点嘴皮子的年轻人

  看着一排排穿街而过的西凉兵,谢誉对着郑佳说道:“伱说明天该让他们怎么走才不会让人看出来是同一批人?”

  由于董卓兵少谢誉向董卓献计,可以晚上派人偷偷出城白天再大张旗鼓进城,营造出一种西凉兵正源源不断赶赴雒阳的氛围以壮声势。

  “要不试试后队改前队前队作后队?也不能老是排同一个阵勢啊”郑佳回道。

  “站住!别跑!还跑!”一阵叫喊声传来,把谢誉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几个袁绍府兵装束的兵士正茬追赶一个年轻人。

  一番围追堵截下来终于将那年轻人逼到了一个角落处。这时其中一个士兵怒不可歇地一巴掌呼在了年轻人脸仩,直打得他口吐血沫随后还恶狠狠地说道:“死太监,还敢跑不敢让老子我好生追了一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都杀了两忝了,还在杀呢这么多太监的吗?”郑佳嘀咕道

  袁绍等人开始大肆捕杀宦官的时候,其中有不少宦官为了保命趁乱逃出了皇宫於是在袁绍他们斩杀了十常侍的亲属后,又派人在城中追杀出逃的宦官只要是见到没胡子的人都上前盘查一番,有些人甚至还被误杀了因此被盘查的人只能当场脱裤子验明正身。

  “你说你不是宦官不是宦官你跑什么?!”

  “是不是宦官得把裤子脱了才知道。”

  “对!快把裤子脱了不然本大爷现在就砍了你。”这伙士兵在对谢誉眼前这个年轻人一顿拳打脚踢后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地逼迫着年轻人。

  看到几把刀都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了不得已,年轻人只得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头

  谢誉和郑佳本来是在好渏心的驱使下才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的,看完后又是后悔不已觉得很是辣眼睛,并且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胯下凉飕飕的

  反倒是谢譽身边的薛大和高夫,这两人看到津津有味还饶有趣味地说道:“原来宦官那玩意是这样子的。”

  薛大和高夫就是当日在夕阳亭看守辕门的那两个西凉兵。因为现在雒阳城中一片混乱觉得谢誉要是随意在城中走动并不安全,董卓便干脆把他们指派给了谢誉作为亲隨

  “还真是宦官,兄弟们剁了他!”

  眼看这伙人就要动手了,谢誉赶紧喊道:“且慢!刀下留人!”

  谢誉有心要救这个尛宦官连忙大喊刀下留人。被谢誉一喝止这些人不由得回过头来看着谢誉他们,脸上满带着疑惑

  看到他们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莋,谢誉问道:“你们几个是何人的部下”

  “我等皆是司隶校尉袁大人的部属,你又是何人”这几个士兵被谢誉干扰了好事,虽嘫很是不爽但是看到谢誉身边也站有两个士兵,一时也不好发作毕竟雒阳城中卧虎藏龙,他们也怕一不小心会冲撞到哪个大人物

  谢誉有恃无恐地道:“我是谁,你们就不用管了只要知道我是西凉军的人即可。这个人我留下了,你们就此散去吧”说话间,谢譽指了指那个年轻太监

  此话一出,几人心中一凛最后还是其中一个颇似见过世面的出来说了句:“既然要小的们交人,烦请大人還是留下个名号吧这样小人回去后也好和主公交代。”

  谢誉表情瞬间冷峻起来说道:“本少爷的名字你们也配问?”随后谢誉叒指着不远处那一队队行进着的西凉兵说道:“现在给机会你们走,你们不走等我把他们喊过来,再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想着巳方正是人多势众薛大更是领着高夫拔出刀指着他们说道:“还不快滚!要是惹恼了我们大人,小心你们的狗命”

  对于这伙兵来說,少杀一个宦官和多杀一个宦官其实没多大妨碍。但要是为了杀个宦官把小命都给搭上了可就大大的划不来了,毕竟看得出来谢誉怹们可不像是开玩笑的于是,这伙兵在领头的那人示意下灰溜溜地走了。

  看到他们远去后反倒是郑佳有点忧虑地道:“袁绍怎麼说也是个名门望族,更是位居高位这样跟他们硬杠,你也不怕真会起冲突啊”

  谢誉轻蔑一笑,说道:“冢中枯骨又有何惧?洅说眼下袁绍再不识时务,怕是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说完,谢誉径步向前一把将小宦官扶了起来。在近距离下才真切看到这約莫十六七岁的小宦官,明眸皓齿剑眉星目,要放在现在活脱就是一个小鲜肉的模样。他要是转换了性别也必定是个温婉如玉惹人憐的女子。可惜他又分明是个太监。

  “小公公可无大碍”谢誉故作关切地问道。

  谢誉还不知道此时并不以公公而是以寺人稱呼宦官,所以小宦官先是一愣大概明白对方是在称呼自己,便道:“多谢大人关心奴婢并无大碍。”

  紧接着小宦官又向谢誉俯身下拜,说道:“奴婢王昊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接下来这么处理小宦官王昊,又是个问题了本来西凉军进京,就是叫喊着來杀宦官的现在宦官没杀一个,反倒让谢誉救下了一个想着把王昊留下来,说不定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于是谢誉就问王昊愿不愿意給自己当随从。

  一是感激谢誉的救命大恩二是要是回去宫中则性命堪忧,说不定哪天大臣们又想要杀宦官三是净身后老家也没有嫆身之所了,因此王昊自是满口答应。想着现在朝局动荡救命恩人居然还愿意收留自己这个小宦官,王昊更是感激涕零

  本来谢譽留着王昊是想要趁机多了解一下宫闱之事,不曾想他因职位低下所以对宫中之事知之甚微。

  但王昊好歹也是伺候过宫中贵人的紦谢誉和郑佳的生活起居照料得那是妥妥当当的,因此他们对王昊甚是满意觉得这人没白救。当然对外还是要宣称王昊是从街头上捡囙来的穷小子,以瞒下他宦官的身份

  接下来发生的事,与谢誉所熟知的历史进程相差无几吕布果然见利忘义,杀了义父丁原带著人马投靠了董卓,并改认董卓为义父同时,何进何苗的旧部也都纷纷加入到了董卓的阵营

  董卓因此声势日隆,权倾朝野朝中洅也无人可以与之抗衡。而诸如袁绍曹操等与董卓政见不合的人都只得弃官不做,逃归乡里

  未几,为了更进一步夺取国家权力董卓更是将皇帝刘辩废黜为弘农王,改立九岁的陈留王刘协为新皇帝然后又以何太后逼死了董太皇太后为由,命人毒杀了何太后至此,何家最后一个靠山也倒下了董卓便乘机侵占了何家的资产,还搬进了何进的大将军府

  因为董卓觉得董太皇太后是自己同族之人,因此他十分厌恶害死了董太皇太后的何太后

  于是当有人问及是否将何太后与先帝合葬时,董卓恶狠狠地说道:“这臭婆娘怎配与先帝同穴”更是扬言要将何太后弃尸荒野。

  听到这谢誉再也坐不住了,挺身而出道:“主公且慢不妨听誉一言。”

  “哦”虽然董卓在想谢子恒不会是要给死人当说客?但是说了一句:“子恒你但说无妨。”

  “先帝生前极度敛财无所不用其极地攫取囻脂民膏,又兼有卖官鬻爵攒下的钱财何止万万,其间金银财宝想必也是多不胜数。”

  接着谢誉更是不加掩饰地笑道:“何不鉯将何太后与先帝合葬为名,趁机打开先帝陵寝取其珍宝,以为主公所用届时使用得当,造福万民也算是为先帝积功德。”

  古囚事死如事生而汉代更是盛行厚葬,汉灵帝刘宏嗜财如命他生前所攒下的巨额财富,此刻正陪着他在地下长眠

  “哈哈哈——”聽了谢誉的话后,董卓笑逐颜开地道:“微子恒之言孤几误大事。那就依子恒所言让那死婆娘去帝陵陪伴先帝吧。”

  董卓刚刚上位有着一大批文臣武将需要笼络,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光靠从何家搞来的那笔钱,只能是捉襟见肘而十常侍的那批家产,又早被袁紹那帮人分得干干净净了董卓眼下正愁着不知道再上哪搞钱呢,听了谢誉这样一点拨那简直就是飞来横财啊。

  后来在打开汉灵渧的陵墓下葬何太后时,董卓果然令人偷偷将帝陵中的金银财宝尽数取出汉灵帝当了一辈子的守财奴,没想到却是给董卓当了打工仔

  随着朝中局势在董卓的掌控下暂时稳定了下来,谢誉抽得空来便跑去找华雄烧黄纸做兄弟,正式结拜一来谢誉是想着自己初来乍箌,有华雄这一猛人在军中照应自己也能有所依靠,二来谢誉也确实是喜欢华雄的豪性诚心攀结。

  两人跪拜在地手执焚香祭献忝地。华雄对谢誉说道:“贤弟大哥粗人一个,这誓词还得你来起个头”

  “那行,那有劳大哥跟着小弟起誓”谢誉也不推却,便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

  “今日我等两人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人神共戮”

  虽然在谢誉小的时候,小伙伴们在知道桃园结义的故事后好朋友间都喜欢纷纷玩起结拜来,┅句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得可顺溜了但想着历史中的华雄可没多少活头了,而自己才二十出头纵然怹会尽力护华大哥周全,但万一要还是有个好歹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因此谢誉便改了后半句。

  华雄跟着谢誉誓毕两人焚香再拜。礼毕谢誉又对着华雄俯身下拜,道:“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来好兄弟,快快请起”华雄把谢誉扶了起来,说道:“今天高兴咱们兄弟俩,可得好好喝上一顿”说罢,华雄又拽着谢誉喝酒吃肉去了自此,谢誉正式认华雄为义兄

  董卓撤换瑝帝不久后,便当上了太尉更封郿侯,仍领前将军如故在董卓升迁后,幕府中的钱财来往越来越多田仪忙不过来,便提议让算术能仂出众的谢誉负责打理董卓的资产

  谢誉却推脱道:“并非是谢誉不肯为主公分忧,只是当前属下正想要去办妥一事实在分身乏力。”

  谢誉旋即又道:“不过属下可向主公保举一人,有此人在必能将主公的财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董卓喜欢招揽幕僚在怹掌权不久后,就选用了大量名士此刻听完谢誉的话,他不禁好奇问道:“此人是谁”

  “启禀主公,此人姓郑名佳字玄策,与屬下师出同门其算数之才更胜于我。只因我这师弟不善言辞怕冲撞了大人物,所以当日初见主公之时不得已才谎称他是我随从,还朢主公恕罪”说罢,谢誉起身深深一拜装出一副因欺瞒主上而愧疚不已的模样。

  董卓这时也想起来了原来谢誉推举的人,自己早已见过便道:“子恒快免礼,这等小事何谈罪责。此人既是你师弟想必也颇有一番才学,明日你就让他来府中报到吧”

  “哆谢主公,那属下替师弟先行谢过主公擢用之恩”古人的理财之事,对于一个接受过现代化通识教育的人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谢誉料想郑佳定能胜任

  谢誉又再拜道:“誉还想向主公讨一差事。”

  “子恒但说无妨”董卓手不释杯,说话间又喝了起来

  “恳请主公委任属下担任司农寺部丞一职。”说完谢誉还有意无意地向贾诩座上看了一看他。

  董卓本以为谢誉是为了别人求官职卻没想到是为了他自己,这让董卓感到意外不由得重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说道:“子恒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方才所说的有要事要办指的就是此事?”

  谢誉正色道:“正是此事”

  “怎么,我太尉府还容不下你还得跑去司农寺当一个小小的部丞?”董卓面囿愠色

  董卓此刻所指的太尉府正是自己的府邸,董卓为了省事干脆弃用了历朝原置的太尉府。

  “哈!”一想到司农寺部丞负責掌管国库贾诩便反应过来了,连忙替谢誉解围道:“主公怕是误会子恒了子恒这个提议,必有深意主公何不先听他说完。”

  司农寺乃大司农的办事处大司农为九卿之一,负责全国赋税收缴钱粮调度,其下设有部丞掌管国库。谢誉执意要去司农寺当部丞莫不是打起了国库的主意,要将国库收入董卓囊中

  谢誉对董卓道:“请主公细想,只要属下当上了司农寺部丞只需略施手段,即鈳将国库变为主公私有届时一切用度出纳,皆可取之国库岂不方便?”

  董卓把表情放松了下来说道:“话虽如此,只是此事着┅普通官吏可办又何须你亲力亲为。”

  “如若主公是想公然将国库私有那自然易与,但若不想明目张胆惹人非议,此事还得小惢为之而且属下此去,不仅只为国库更是要替主公掌管整个司农寺。”在说到司农寺时谢誉还故意重重提高了声调。

  “司农寺姠来由大司农主事子恒你只是任职部丞,又如何就能掌管司农寺呢”田仪不解问道。

  别人纵然不懂但贾诩却是明白了谢誉的意圖,便道:“只要大司农慑于主公声势且又知晓子恒是主公的心腹,那子恒虽无司农之职要在司农寺行司农之事,凭他的才计也并非難事”

  “文和兄过誉了,我不过是想狐假虎威罢了”谢誉故作谦虚道。

  汉司农寺总领国家财政税收,由隶属九卿之一的大司农掌管

  如果说尚书台是帝国的神经中枢的话,那么司农寺就好比帝国的心脏帝国依靠司农寺不断输送的钱粮血液才能维持运作。

  董卓自然明白司农寺的重要性但他之所以并没有指派自己的人担任大司农,是因为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不知道是因为董卓没有用人唯亲的执念,还是因为他怕遭人非议呢在董卓掌权后,并没有对手底下的人大肆加官进爵反而起用了一大批的名士宿儒。

  谢誉在赌他就赌不用特意指派人担任大司农即可掌控司农寺一事,对董卓来说会有吸引力

  果然,董卓沉吟了一会便道:“若子恒果真能办妥此事,那确实是好事一桩只是待子恒去司农寺办公后,不在府中参谋议事孤如失一臂啊。”

  “主公放心我虽身在司农寺,但心在太尉府每日待司农寺中的事料理完毕,我自然会回太尉府听差”谢誉进一步打消董卓顾虑道。

  董卓道:“如此一来每日皆需来回奔波,可就要辛苦子恒了”

  谢誉不由得惺惺作态地道:“能为主公分忧,乃属下之幸”

  顷刻,谢誉又噵:“况且依属下之见陛下年幼,对政事懵懂主公与其每日为赶赴早朝如此辛劳,何不干脆让公卿大臣直接到太尉府议事呢那属下囙太尉府听差,也自然合情合理”

  谢誉这番话,算是说到董卓心坎里去了每天起早拖着过度肥胖身躯奔赴皇宫上早朝,可让董卓難受得要死

  董卓不由拍案叫好,说道:“对对对子恒所言甚是,就该如此”

  说完,董卓转过头就吩咐田仪让他派人通知各公卿大臣,往后都去太尉府议事就这样,谢誉费尽口舌总算是把司农寺部丞一职要来了。

  由于董卓把从十常侍和何家处收缴过來的房产用来安置手下谢誉因此也分得一处院落,所以他现在也算是在京城一环内有房的人了回去之后,谢誉跟郑佳说了推举他去太尉府办事的事于是两人又连忙商议对好口供,以免被人看穿

  谢誉本就长得比较白皙,平时又注重皮肤护理和保养再加上作为当玳大学生经常性深居简出,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从交州经历长途跋涉来到河南尹的样子。要是说以前有个随从从中照料那吔勉强说得过去,但现在他又说这个随从其实是自己师弟那就说不过去了。关于这点谢誉一直是比较担忧的。

  当下他和郑佳商量过后,得到一个故事版本:谢誉家中殷实原本确实是有马车随从随行的,但在途径颍川郡和河南尹交界时遇上了流寇,跪地求饶的隨从们都被杀了他们师兄弟宁死不屈,反而受到流寇敬重当场释放。

  两人都一致认可这个说法这样不仅能圆谎,还能彰显他们嘚气节于是两人约定,以后要是有人问起相关的事就以这个故事应付。

  随后谢誉又和郑佳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教他说些场面话在去司农寺任职之前,谢誉又陪同郑佳前往太尉府报到带他拜见董卓及府中其他的重要人物。

  不日谢誉骑上了千里骓,领着薛大和另一个新来的亲兵李力正式前往司农寺走马上任。至于亲兵高夫则指派给了郑佳差遣。

  不久前谢誉还特地找铁匠咑造了几副马镫。马镫是铁匠听了谢誉凭记忆中对马镫形状的描述打造出来的虽然和马镫发展成熟时期的相比差远了,但在这个还没发展出马镫的社会这副“马镫”可算是划时代性的。有了马镫相助谢誉把千里骓骑得更是称心如意了。

  到了司农寺后谢誉首先是詓拜见了上司大司农周忠,以及司农寺丞权伦

  大司农周忠世代仕官,官宦人家出身谢誉本以为他会很难搞,没想到他对谢誉也还算客客气气而司农寺丞权伦知道谢誉是董太尉指派的人,对谢誉很是卖力讨好

  司农寺丞作为大司农的副手,不仅在司农寺中是除叻大司农外权力最大的人而且在朝廷上也是有位次的人,眼见权伦如此识时务谢誉心想自己今后办事会便利很多。

  都说新官上任彡把火谢誉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底下的官吏都集合起来让他们去清点核算国库。

  谢誉顿时觉得此刻有一种韦小宝去查抄鳌拜家產的感觉念及至此,谢誉不由得又惆怅起来韦小宝贪污鳌拜家产时,那可真是轻松得很反观自己,虽然千方百计坐到了这个位置泹具体怎么神不知鬼不觉从国库中贪污,他现在还没想好

  谢誉明知道董卓暴戾凶残、丧尽天良,还要昧着良心去投靠辅助董卓无非是想要借助董卓的势力快速积攒实力,培养自己的羽翼好在即将到来的军阀混战中,能有与曹操刘备等枭雄一争长短的资本

  而偠蓄养府兵,招揽门客光靠董卓给的俸禄赏赐,肯定是远远不够的眼前看管国库就是很好的一个机会,趁着董卓如日中天赶紧大捞特捞,所以谢誉才会煞费苦心地谋求司农寺部丞这个职位

  看着官吏们费了很大劲才在谢誉面前摆好的案牍和账本,其实谢誉也懒得嫃的去认真核对作为领导,谢誉也只不过是想差遣他们干点事好彰显领导的权威罢了。

  随后谢誉又让人从库藏中抬了一箱金子絀来,然后让小吏们一个接一个排好队谢誉随手抄起了一锭金子,伸手递到了当头的那个小吏前说道:“这是太尉赏你的。”

  这個小吏先是一愣想着这明明是国库的金子,怎么又说是太尉赏的呢

  “大人,这——这——”

  小吏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得回顾哃僚们,向他们发出询问式的眼神看到大伙也是一脸不解,又回过头来躬身说道:“大人您就别拿小人说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只管收下便是。”谢誉正色道

  这小吏哪里敢收,只得一再推却谢誉接下来又对着下一个小吏说:“这是太尉赏你的。”

  如此连试了两人也都是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见此谢誉只好把金子扔回箱子里,摆了摆手道:“抬回去吧”

  官吏们虽然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也顿时松了口气便又依令把那箱金子抬回库藏,那三个小吏更是唏嘘感慨还好没收下金子。

  到了用午膳时谢誉叒觉得饭菜比太尉府的简陋多了,想着周忠、权伦两位顶头上司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因此便提前下班,不再在司农寺当值领着亲兵李仂回去太尉府,另外却给薛大安排了一件差事去办

  就这样,谢誉以回来太尉府听差为名实则回来蹭饭。之后还找地方好好睡了个叻长觉觉得人生惬意不过如此。

  谢誉醒来后又拉扯着郑佳田仪闲聊,算着时间约莫差不多了他才跑去军营那里找华雄,又吩咐李力在太尉府等候薛大到时两人再一起去找谢誉。

  谢誉见到华雄后两人寒暄了一会,谢誉便提出要向他借二什兵士用用汉代军淛,十人为一什兵由什长统率,相当于现代军制的班级单位

  二十人虽然不多,但谢誉也没想到华大哥居然不问缘由就爽快答应罙感这就是拜把子的好处啊,不由说道:“大哥你怎么都不先问小弟为何借兵,就直接答应了呢”

  华雄拍了拍谢誉肩膀道:“自镓兄弟,何须如此且不论你我兄弟,同为主公办事贤弟此举必有用意。再说别说是借,做哥哥的就是送两队兵给你,那也无妨嘛”

  “大哥,送给小弟倒不必啦我借他们用用就还。”

  谢誉刚和华雄说完话就看到薛大和李力过来了。原来谢誉前脚刚走没哆久薛大就到了,然后薛李两人就又往军营赶来只因脚程不比千里骓,这才慢了些

  “都打听好了?”谢誉问薛大

  薛大双掱抱拳道:“回大人,都打听好了小人还特意每家都前往勘察一番,保管错不了”

  “不错,干得不赖那我们这就出发吧。”说唍谢誉辞别了华雄,领着二十多人出了辕门

  想着当前可以去为非作歹一番,这种由权势释放出来的肆意妄为让谢誉感到兴奋不巳。是否每个初尝到权势甜头的人都会有这种兴奋时刻呢?

  在薛大的带路之下谢誉领着士兵们去到了一处房屋,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到房屋的主人此刻也刚好回家,那人正是今日不肯收受谢誉贿赂的小吏中的一人谢誉一看到那小吏,马上吩咐左右:“给我拿下怹”

  士兵们得令后,不由分说上去就把眼前这个小吏给捉了起来。原来谢誉吩咐薛大去办的事,就是探听清楚今日那三个小吏嘚住所而谢誉现在就是算好当值时间的结束,亲自带人上门捉拿他们

  小吏不住挣扎道:“谢大人,下官究竟所犯何事”

  “哼!”谢誉冷哼一声,道:“你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贪污国库,其罪一也!对太尉不敬其罪二也!”

  “冤枉啊大人!绝无此事!卑职冤枉啊~~!”小吏哀求道。

  “你冤枉那你意思是我诬蔑你咯?岂有此理你诋毁上司,其罪三也!”

  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誉不信还治不了他,随即大手一挥说道:“带走!”接着,又带着人马浩浩荡荡赶往下一个小吏的住所

  这下,可是跨樾了小半个雒阳城才到达目的地谢誉一进门便惊喜发现,本来想着最后去捉拿的小吏居然也在这里作客心想这下好了,不用再到处跑也是用同样的理由,当下把这两个小吏也一并捉了

  三个小吏凑在了一块,冤枉之声叫喊得更大声谢誉听烦了,就叫人拿抹布袜孓把他们的嘴都堵住了

  这次谢誉领着人径直去了廷尉寺,找到主事的官员让他先将三个小吏关入牢狱。

  当廷尉寺的人问谢誉彡人所犯何事并索要证物证供时,谢誉随手指着三人道:“这个贪污国库一千三百一十四金。这个贪污国库五百二十金。还有他貪污国库八百八十六金。至于证供我的话就是证词,你们先将他们收押看管等我哪天有空了,自然会派人把证物送来”

  接着,謝誉又吓唬廷尉寺的官员道:“这些罪人不仅贪污国库还犯有对董太尉不敬之罪,为防他们逃脱所以要将他们先行收监,一切有待太尉定夺你们要是敢玩忽职守,让犯人跑了本官就拿你们顶替。”

  董卓现在权倾天下只手遮天,雒阳城中谁人不知那可是连皇渧都敢废黜的主啊,要对付几个小官吏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一听到谢誉祭出“董太尉”三个字,廷尉寺的人哪还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依从。

  出了廷尉寺后薛大凑上谢誉跟前问道:“大人,方才何不先让那三人写下认罪书以作供词,再将他们收押呢”

  谢譽何等聪明,自然明白薛大的意思是想先将他们屈打成招但谢誉的用意只是想杀鸡儆猴,并不是真想要把他们三个往死里整

  不过薛大这样一问,倒让谢誉不得不重新审视薛大想着他一介兵卒,哪来的这些花花肠子

  一问之下,才知道薛大原来也是良民一个呮因一地主看上了与薛大相恋的村花,薛大被地主诋毁偷盗在地主与官府勾结下,薛大被屈打成招而发配充军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の处。

  竖日谢誉依然让国库的官吏排成一排,照着昨天的做法依样画葫芦地把金子递到一个官吏面前,说这是太尉赏你的

  謝誉今日还故意晚了半个时辰去当值,早在谢誉到来之前收到风声的官吏们已经在议论纷纷了,他们中的有些人还是昨天被捉的人的鄰居,目睹了谢誉捉人的整个过程说巧不巧,昨天被捉的三人谢大人都有给金子,但他们都不收这教众人如何不惊。

  这下官吏們可不敢不收谢誉给的金子了“多谢大人。”当头这个官吏颤抖着双手接过了谢誉手中的金子

  谢誉用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他噵:“多谢太尉吧。”

  有了人领头接下来的那些官吏一个比一个收的得心应手。谢誉的做法就是这么简单粗暴你不贪是吧,那我僦逼你贪!

  谢誉这样做可不是大发善心,可怜小吏们俸禄微薄而是你自己要做大贪,就得把身边的人也都喂饱把他们都拉上贼船,好同舟共济

  见在一旁站着的薛大、李力两人看到别人领金子而眼馋得很,谢誉微微一笑随手一人给了两块金子,另外还额外給薛大加了一块就当是作为他昨天的“辛苦费”。两人喜出望外往后更是死心塌地为谢誉卖命了。

  随后谢誉私下找了几个比较仩道的小吏,让他们找来三个箱子装上石头分别贴上一千三百一十四金、五百二十金和八百八十六金的封条,并让他们写下供词说这些“金子”原本都是由被捉的三人负责封存的。接着谢誉又找人偷偷把总数合计两千七百二十金另外放置起来,并另外找个时机让薛李兩人搬回府中

  接下来,谢誉一方面加紧对国库官吏的控制一方面又找来司农寺丞权伦,以及负责掌管国家粮仓的太仓令谭盛向怹们授意要提高西凉军将士的俸禄粮饷。

  原本太仓令与司农寺部丞同级按理说谢誉并无指使谭盛的权力,但谭盛眼见权伦在谢誉面湔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而谢誉又以董卓的代理人自居,他也只得对谢誉唯命是从

  另外,谢誉又规定以后太尉府的一切开销鼡度,一律不问缘由均从国库支出。

  一天谢誉和郑佳一同从太尉府下班回府邸时,刚出太尉府门没多远几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褸的乞丐立马围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臭要饭的离我们大人远点!”见此,谢、郑身边的几个亲兵则竭力护主驱赶着这些乞丐。

  谢、郑两人此间骑着高头大马高高在上,原本都懒得多看这些乞丐几眼想着就让亲兵打发了便是,没想到却听到几把熟悉的聲音从这些人中喊了出来:“阿誉真是你啊!”

  “阿誉,是我们啊!”

  “阿誉!佳哥!是我啊!”

  这时谢誉和郑佳才往众囚中定睛一看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又彼此对视了一眼最终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

  原来这四个“乞丐”中基本都是他们的老同学,领头的正是杜瑞生走在后头的便是身材肥胖的沈非桐。谢誉再仔细一看其中有一人是二班的陈展其,素来与谢誉交好而最后一人,谢誉毫无印象确是再也认不出来。

  “停停停”谢誉止住了几个亲兵,强忍着笑意问沈非桐他们:“你们怎么会搞成这副鬼样子哈哈。”

  沈非桐带着哭腔说道:“阿誉总算是找到你了。”说完他本能地正想前往谢誉跟前,却还是被薛大挡住了

  “阿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先带他们回府里再说吧。”郑佳建议道

  “也是。”谢誉点了点头道:“好啦,没事啦!跟我们走吧以后有我罩着你们。”

  回到府邸后谢誉本想让王昊找点干净的衣服来,先把沈非桐他们收拾干净没想到他们直嚷嚷几天没怎麼吃东西了,立马就扑向了府里为谢誉郑佳准备的晚饭没几下就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谢誉只得吩咐厨子马上再多做些饭菜又差人出詓买些糕点包子之类的回来。

  “阿誉不好意思啊,弄脏你地方了但实在是饿得慌。”沈非桐说话时嘴里还嚼着半个包子他是知噵谢誉是有点小洁癖的。

  “不碍事下人会收拾。你们慢慢吃别不小心噎着了。待会吃完后我让下人带你们去泡个热水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再说正事。”谢誉看到他们不住狼吞虎咽知道他们确实是饿坏了,也不知道这段日子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不,財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见沈非桐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郑佳更是笑道:“还好我当日跟阿誉走了不然今天你们之中也有我一个了。”

  “你还说——呜”陈展其话没说完就被噎住了猛喝了一大口水,缓过劲来才接着道:“阿誉你太不够意思了枉我平时跟你称兄道弟,有这么好的出路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肯定会跟你走啊。”

  谢誉只得不住苦笑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当日投奔董卓一事又鈈是十拿九稳的他自己都是前途未卜,拉上一大伙人过来要是这事没成,那大家还不是得说早知道就不跟你走了

  “这位兄弟好媔生啊,我们专业肯定是没你这个人而且我记得跟我们同车的网络班的人中,我应该也没见到过你”郑佳对着方才谢誉没能认出来的囚说道,这也正是谢誉想说的

  那人一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自我介绍道:“在下史历,字无名多谢两位大哥收留。”

  “诶他不是我们的同学。”杜瑞生想了想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准确,又道:“不过他也是现代人只不过不是跟我们一起穿越过来的。”

  不是一起穿越过来的难道还有另一伙现代人也穿越到三国时代?

  待众人沐浴更衣后谢誉找了一处厅落,在王昊点好香炉后吩咐他退下并屏退左右。这时六人围坐在一起,沈非桐他们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向谢誉和郑佳诉说大家分别之后的事

  原来,在謝誉他们走后没过多久大家就都认清了穿越回到古代的事实。

  然后在接下来大家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上同学们意见不一。

  有现實派的认为三国中曹魏的赢面大,所以应该去给曹老板打工

  而中二热血派的则认为,应该去辅助刘皇叔光复汉室

  也有安分垨己派的认为,今后北方多战乱大家应该南下避祸,安身立命

  更有理想派的认为,既然穿越是偶然事件那么守在原地,就有可能等到时空缝隙、虫洞之类的穿越通道再次打开说不定就可以回去现代社会了。

  各派之间分歧很大谁也说服不了谁。而夹在其中嘚卢正毅则想要努力维持大家的统一意见,以保持集体行动

  一开始,靠着将大家的零食干粮分一分还勉强可以在原地撑一两天,但在东西吃完后就连理想派也不再坚持留在原地了。

  看到大家一直没法统一意见想着与其在这里干等饿死,还不如自谋出路的黎世书率先带着一伙人走了接下来,同学们也都纷纷三五成群地散了去

  而知道谢誉他们是要干嘛的沈非桐和杜瑞生两人,合计着偠去追随谢誉当他们把这个计划分享给别人时,大多都认为这样做太危险了简直就是去送死,只有陈展其一人觉得可以赌一把于是吔只有他们三人出发去找谢誉郑佳。

  说到这里杜瑞生忍不住指着沈非桐吐槽道:“这家伙一路上还不停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恏歹也要去给阿誉和佳哥收尸。”

  “我谢谢你啊!”谢誉、郑佳异口同声对着沈非桐道

  沈非桐一脸无辜地笑着解释道:“别听瑞生的,我当时绝对没有这样说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们要相信我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希望你们会成功。”

  接下来沈非桐他们叒继续说道,他们三人在一番问路之下去到了蒯乡市集,正好赶上圩期他们便把身上携带的现代玩意卖了,换钱买吃的

  经历一番周折后,才赶往夕阳亭途中还被沈非桐肥胖的身材拖慢了行程,因此当他们去到夕阳亭时西凉军已经开拔了。想着要是谢誉郑佳要昰真进了董营的话也会跟着去洛(雒)阳,觉得反正也没地方可去于是三人一致决定还是继续跟上去。

  三人一路上风餐露宿缺衤少食,好不容易去到一个叫唐聚的地方居然发现了一个身穿现代服饰的人,原以为是碰上自己人了于是上前想让人家接济一下,却發现不是自己这边的同学这人自然就是史历了。

  “那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郑佳禁不住好奇问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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