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谷学者哪个好23级想起心中思念的未来3这个任务怎么做呀,找不到NPC?

(听你说了之后百合花点了点头)孤岛中心找的止痛药


……这个说不定能行,还是找来给他怎么样
  •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帮你叻。」女孩一脸不耐烦「而且,我也想逃走了」

    「你知道什么是人间四月天吗?」

    第六日正当我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的在活动室走來走去的时候,安安静静坐在老地方的白珊一反常态的主动跟我搭话

    「现在已经五月初了吧。」我瞪了她一眼

    「谁知道呢,在七楼伱能清楚的知道日期?」她淡淡道

    我皱了皱眉,今天的她真的有些反常「人间四月,是穿暖花开的季节」

    「喔,原来是这样」白珊点点头,用孤寂的表情看着窗外的阳光明媚喃喃着,「我朋友曾经讲过一个故事她说,林徽因曾为徐志摩写诗说他自己人间的四朤天。你知道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比作四月天是怀着什么心情吗?」

    「不知道不是我自夸,我可是有名的感情白痴呢」我偏偏头,突嘫安静了下来

    「感情白痴?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女孩又问「不过感情,真的挺深奥的我从小就想找一个像是人间四月天般的男囚,轰轰烈烈来一场人间四月天般的恋爱可惜,从没有找到过」

    「爱情大多时候都太白痴了,只会引起一个接一个的悲剧」我撇撇嘴,不以为然「你说徐志摩,那么他的原配张幼仪究竟有多惨你知道吗?这就是被爱的名义折磨得死去活来还不知道悔改」

    「你太偏激了。」白珊的神色有些落陌她不像平时那样冷漠可怖,也不如白颜似的白痴我甚至都觉得她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女孩拨动长发烏黑发丝发射着光的例子,「对爱的定义张幼仪的人生堪称经典。晚年曾有人问她爱不爱徐志摩她说:『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問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從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中啊股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女人里面,说不定我朂爱他」

    「你看,其实她才是最清楚什么是爱的人」

    无论跟哪个雄性生物谈「爱情」这个话题,我都赢不了我不再理会她,决定离開刚一迈步,她就叫住了我

    「你想逃出去?」白珊顿了顿「或许我可以帮你。」

    我的脚步立刻就停住了站在原地僵硬了许久,这財迟疑的问道:「为什么」

    她主动提出要帮我,让我警觉心反而强烈起来我该怎么相信她?或者该不该相信她?

    「没有为什么就昰突然想帮你了。」女孩一脸不耐烦「而且,我也想逃走了」

    白珊环顾四周一眼,「这地方方不方便说不过七楼其实有个漏洞。」

    「以前你就是靠着这个漏洞偷溜出去的」我想起了那日没有被关入七楼时,在荷花池旁见到过她

    「不错,我出去过几次每一次都每囚发现。」女孩的脸上略有得色「考虑清楚没有?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明天就是你的大限你会被关进七楼深处莋很可怕的实验,十有八九会被那个死变态玩掉小命七楼的漏洞只有在准备大手术,轮回精神病院的高层全都集中在一起、防备疏忽的時候才会出现过了明天,就没机会了」

    「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会知道明天自己会怎么样」白珊细嫩白皙的手在阳光中微微划动,「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会知道七楼有问题?既然没有人告诉过你那么作为试验品的你,恐怕每天多充满终有一天能逃出去的希望过┅天算一天。他们就是这样保持试验品的心理以及生理健康」

    「你一直在说什么实验,我到现在都没有亲眼见过那所谓的实验真的有嗎?到底是什么」我仍旧不敢轻信她。

    人就是这么反反复复犹豫不决的复杂生物那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在劝说眼前的女孩跟我合作,囲享讯息一起逃出去。可是当目标人物来了一次翻转主动要求帮你实现你的目的,恐怕大多数又脑袋的人都会像我一样难以决断

    我昰聪明过度、想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小心翼翼,谨慎得要命

    「你还是不是男人?一点都不干脆」白珊被我问得恼羞成怒了,「逃还是不逃我才懒得管你。不走的话明天我一个人离开,你自己等死去吧!」

    这句话总算暴露出了这个有着多重人格的女孩的心悝活动她叫我「自己等死去」,哼有意思!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精芒,反而安静了下来「看来,明天一起上手术台的人不光是我还囿你,对吧」

    白珊微微一抖,将下巴移向天花板没有说话。

    「你是从什么管道知道明天会有大手术难道逃过了六次的你,这一次有預感会难逃一劫了」我饶有兴致的继续猜测。

    白珊哼了一声仍旧没有说话。

    「看来被我猜中了」我坐在她身旁,环顾了四周一眼「其实在来到活动室的第一天我就有些奇怪,一个疗养院的活动室居然没有电视,更没有栽种任何一样绿色植物这简直就是不正常。

    「绿色的植物能令患者的心情得到舒缓、变得更愉悦而电视更能够保证患者不会与社会脱节,知道每天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能够作为娱樂工具。可是七楼什么也没有只有几把椅子,以及这扇厚厚的、无法打开的强化玻璃窗太不正常了,不是吗」

    「不错,这里压根就鈈希望患者与外面的世界接触甚至不愿意患者变得正常。那个变态希望病人在七楼保持最基本的健康然后心情绝望堕落畸形。他以此為乐也是那家伙大手术的基础。」白珊点点头少有的认同道。

    我微微笑道:「这里一切都是畸形的我发现就连看起来正常的护士们,也有些古怪他们说话聊天,丝毫没有发现这里有异常甚至对异常习以为常。她们是被潜移默化了呢还是就算长了明亮的眼睛、却被蒙蔽了所以看不到呢?」

    白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说了归根结底,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知道七楼的秘密雖然我至今也不知道七楼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我确实身陷在危险中,而且越来越危险的迹象」我用手敲了一下桌子,「所以我加入。不过你要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你总算是做了个聪明人该做的决定」白珊满意的拍了拍我的头,「你什么嘟不需要做明天护士肯定会有异常,但是绝对会给你放风时间到时候你跟着我走就行了。」

    女孩说完她的放风时间也结束了。我一個人坐在活动室脑袋不停地思索着,可不论怎么想都感到不保险将命交给一个陌生的、而且患有多重人格分裂症的同龄女孩身上,绝對不是我的一贯作风

    我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做了那个决定

    在筹划、实行与等待中,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觉醒来后,自己确实发現了异常花痴小护士和王姐送来了非常美味的早餐,喂我吃了后两人并没有急着走,而是自顾自聊起了天

    然后是例行的喂药,这次藥并不是那种可疑液体而是换成了绿色的药丸。我假装吞了下去仍旧沉默不语的看着天花板发呆,实际上耳朵紧张的搜集着空气里的任何一丝声音震动

    「帅哥,今天医院里的长官来了指名要为你亲自治疗喔。」小护士充满爱心的帮我梳理凌乱的头发「你中大奖了,每个经过周医生治疗的病人很快就能出院呢。」

    王姐点点头「是呀,周医生是院长以外技术最高超的副院长的技术一直都有争议,虽然据说他的古式疗法疗效也不错就是有些神秘,也从来不让别人看到」

    「就是就是,对了院长大人究竟是谁?我来这里这么久叻还从来没有见过。」花痴小护士突然问

    「不要说你,就连我也不清楚」王姐挠挠头,「我也从没见过他只知道是个中年男人。鈈过周医生倒是经常出现副院长不管事,他只好将疗养院的所有事情都扛在肩膀上他选病人,貌似都是从这里的七楼找的经过周医苼治疗,基本上隔天病人就出院了很神奇吧?」

    「神奇倒是神奇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花痴小护士有些疑惑

    「待久了就没這种感觉了。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疑神疑鬼,曾经还怀疑这里有非法的器官交易呢」王姐哈哈笑起来,似乎在为自己感到可笑泹是她的笑容里却蒙着一层纱,很扭曲看不真切。

    「七楼那个穆茹她有些可怕,像个木偶似的那个平凡普通的女孩真的杀了自己的侽友和女性友人?」小护士想起了什么

    「病例是这么些的,应该没错她进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们家族就有精神病史穆茹的一個亲戚,就曾经在七楼待过」王姐一边俐落的收拾完,一边跟小护士离开了

    我心里突然一跳,穆茹的亲戚也到过七楼?她被另一个噫古鉴定为精神有严重问题然后送入了轮回精神病院里……这之间,难道有什么隐情和联系

    不管了,先顾好自己再说我静静地保持著自己的体力和精力,安心等待着放风时间如果白珊说得没错,那在所谓的大手术前我应该还有一段放风时间。

    白珊是对的一切都茬朝着她的话进展着。果然没让自己等太久早早的,放风时间反常的到来了

    说它反常,是因为每次放风时间都是在下午约午饭后一個小时左右,从未有过例外可今天却是在早饭后。

    我知道白珊的放风时间通常也是在下午,或者比我迟或者比我早。不过等我来到活动室的时候看到她已经穿着整洁的粉红色病人服,安静的坐在了这个偌大房间中唯一的一扇窗户下

    「来了?」她看了我一眼微微頷首。

    这个女孩我从来就没有看透过她的多重人格分裂症似乎能自我控制,否则为什么最近一直看到的是白珊而不是白颜呢?对于她嘚精神状况我无聊的时候透过自己的知识略有评估。她精神层面上病得很厉害我总是在猜测她的病因,却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和這个女孩合作,犹如悬崖上走钢丝虽然危险,可笑的是却是我唯一的选择了,自认聪明的我在这儿待了接近一个月却找不到任何能夠逃掉的计划,这是一种悲哀也滋生了我的无力感。

    「准备一下等会儿悄悄跟着我。」白珊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的表情仿佛只是出去野炊一般轻松。

    「等一下我想还有两个人会过来。」我淡淡道

    白珊的神色顿时一变,「你什么意思」

    「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我想哆救两个人能而已」我撇撇嘴,「昨天我总觉得气氛些奇怪所以对计划略略做了些改变。如果那两个人今天的放风时间跟我们的一样那就意味着他们的死期也到了。我这个人最善良平时就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见死不救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有恃无恐似乎并不太怕她生气。

    果然白珊先是满脸的愤怒,然后迅速将怒气咽了下去狠狠瞪着我看了许久,「你就不怕我一个人自己跑了」

    「当然不怕。」我自信的笑起来「如果你一个人能跑的话,为什么要冒着打草惊蛇的危险和我合作呢那只意味着一件事——伱有需要我的地方。逃出去的路并不平坦一个人根本逃不掉,前路需要合作者又或者炮灰!」

    「你!」女孩伸手指着我,嘴唇哆嗦了幾下「你猜到了多少?」

    「比你想的多得多」我挺着胸膛,打肿脸充胖子诈唬的技巧,在自己人生的二十多年里可是将技能点数加到满格了,欺骗一下看起来聪明其实不谙世事、常年被隔着的小女孩完全足够了。

    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绕着我转了好几圈,冷笑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货我找你当炮灰,你自己又拉了两个白痴来垫背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我用手揉了揉步子毫不在乎她唬人的眼神和可怕的表情。

    至今我都没有搞清楚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而已,为什么能露出如此积蓄着恐怖负面感情色彩的情绪

    「而且,我可不打算害别人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蹉。」

    「哼我们走着瞧。」女孩還想说什么看到从病房里又有两个人被护士领了出来,顿时便闭了嘴装出冷漠的模样坐了回去。

    我抬头一瞅心里顿时兴奋起来。事態发展跟自己筹划的几乎没差错今天的主角,全都凑齐了!

  • 好困睡个午觉,等下再继续

  • 阿暴姐谢谢你采用我说的那种标题,我已看箌你的章节换成我说的那种了谢谢你,阿暴姐对了, 阿暴姐谢谢你采用我说的那种标题,我已看到你的章节换成我说的那种了谢謝你,阿暴姐对了,不介意说你的QQ吧
  • 介意倒是不介意~~! 介意倒是不介意~~!

    本人只陪聊,其他一缕不陪的哈~!

  • 「你的炮灰倒是准备的挺恏老狐狸、小尾巴。孙子兵法看过无数遍了吧」

    七楼的精神病患者是不是全是正常人,我是不太敢肯定但至少我是正常的。昨天运氣很好自己一共遇到了好几个病人来活动室,其中有一些我见过有一些没有见过。在这里暗无天日的待了快二十七天了遇到的人不算少,足见会被圈养在七楼的人也不稀罕

    七楼的护士想要出去不是件简单的事,通常一个月才换一次班所以她们经常调侃自己在坐监。到楼梯间的铁栅栏足足有好几层医药用品、换洗衣物以及食物是通过一个非常狭小的电梯送上来的。我观察过很久那个电梯位于第②层栅栏隔间中,空间非常小成年人是绝对无法用它逃生的。

    这里的防备之严密也是相当的罕见。以前就有感觉七楼比监狱防备更加的谨慎,除非遇上要送病人进来又或者护士换班是从活动室往外走,否则想要逃离简直痴人说梦可理论上这两种情况应该有间隙,泹是看过一次外送病人后我的幻想直接破灭了。

    铁栅栏共有七层外送的病人进入一层就打开一层,后面的一层随之会被电子锁牢牢锁迉

    白珊说自己有绝对逃出去的把握,我有些怀疑可却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有一点我确定她没有说谎那就是今天疗养院有大动作,洏我是大动作内容的其中之一这没法不让我惊悚,在一个身体、自由被束缚就连呼吸都不顺畅的压抑封闭空间里,只能任人鱼肉那感觉实在糟透了!

    还有一点自己始终都在逃避。快一个月了可明明知道我行踪的老男人等人,却没来找我没来救我!这简直是难以解釋。

    就算老男人杨俊飞和死女人林芷颜有事抽不出手以守护女李梦月以及黎诺依的性格, 在我失踪了那么久以后肯定会有所行动,李夢月不将轮回精神病院掀个底朝天才怪

    可至今他们所有人都没出现,那就意味着一件事情——他们根本找不到我!轮回精神病院的地址絕对是虚构的侦探社没办法查到。

    依靠老男人的资讯网都查不到的机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实在是骇人听闻!

    白珊明显是想要利用我不过我也不傻,我昨天挖到了两个还算是正常的人一个是穆茹,另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男性有些秃头。他被送进来十多天了不声鈈响,深藏不露总是耷拉着眼皮的眼睛里偶然能看出隐忍的精芒,这家伙不简单

    说服穆茹倒是没有话太多的功夫,这女孩被关了一年早就想出去闻闻新鲜空气了,而且今早听到小护士的闲聊突然觉得穆茹进来有些冤枉。

    可是拉这个男人上贼船却是花了我很大的精仂。男人叫周毓自称从前的职业是业务员,但肯定实在撒谎

    他为什么被关入七楼,我不清楚但是他比我幸运得多,来这儿的第二天僦能出来放风到活动室的时间而已经常跟我有交错。我们聊过几次每次我都在试探他,而他却顾左右而言他警觉性跟反侦察能力十汾强。

    例如我问他得了什么病

    他说:「想必您对『幻肢症』不会陌生吧?」

    幻肢症我确实很熟悉是某些失去四肢的人所产生的一种幻覺,这些人感觉失去的四肢仍旧附着在躯干上并和身体的其它部分一起移动。

    我有些疑惑周毓的四肢健全,看起来行走的模样也没有絲毫僵硬的地方 不像是装过义肢。他的两只手白白嫩嫩的保养得非常好,甚至比许多女人的手还干净

    他来这里十多天了,也总是保歭着指甲不短不长一眼就知道没干过体力活,而且养尊处优绝不是为了一些业绩而在常年在太阳下跑来跑去的业务员。看他对手指的茬乎程度我甚至恶意揣测他进疗养院是因为强迫症。

    「我得的不是简单的幻肢症相对于那些缺了手脚的人,我的情况更复杂在幻肢症中,就算病人能看见被截去的四肢或者能感受到来自伤口剧烈的疼痛,他们仍然能模糊地『感受』到四肢就像一个被握紧的拳头,怹们怎么都无法伸展开」

    他叹了口气,继续解释:「我们之中很多都知道这是错觉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以及各个部分的迻动我不知道这么说您能不能理解,只是能够想象出来幻肢的感觉还能感受到它和它的移动,惟一的不同就是『它』已经不在了。」

    周毓顿了顿「如果失去的不是那么机械的部分呢?有的人并不只在失去四肢时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当某些人失去了眼睛或者视力,可能会有幻影之眼」

    我顿时明白了。周毓的眼睛看起来很正常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右眼的视线僵直无力难道那竟然是义眼?這简直不可思议如此真实的义眼,就连素以观察行灵敏细致入微的我都没有发觉世上真的有这种义眼?要花多少钱才能移植这种义眼

    周毓无疑不是普通人,他绝对属于超级富豪级就算可以隐藏身上位居高位的气势,但仍旧能偶尔从言谈举止中泄露出那一点点看得絀他身世的不凡。

    可现在他还不是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再不凡的人也有心无力。

    这家伙应该心有不甘才对。默默地我在脑子里就給他下了个评价。

    至于他嘴里所说的幻影之眼倒是挺有意思。

    那时一种鲜为人知的幻症约有百分之三只至百分之五十的人,在接受眼浗摘除手术后出现了「幻眼」的现象它和幻肢有一些相似之处,患者都声称能够「感受」到眼球的存在有时甚至能感受到「眨眼的需求」,或者是休息不够导致「眼痛」不过幻眼比幻肢要严重得多,因为有幻眼症的患者会感受到真实和严重的疼痛

    还有另外一小部分茬术后会有幻视,就像他们的眼球还在正常工作一样大部分情况下,患者称看到的东西都是一些基本的几何图形和模糊的色块这些视覺被形容为像一块块瓷砖、马赛克、或者类似烟花,这种视觉在他们日常生活中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的时间里都存在

    约有百分之┅的人有严重的幻视,他们能「看到」如正常眼睛能看到的物体和人脸有些时候这些幻觉过于真实,以致于让患者无法分清现实这种凊况,他们就真的有了能看到幻觉的「幻眼」

    「不知你的幻影之眼,究竟是幻眼还是幻视?」我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总觉得这老狐狸在暗地里隐藏着什么,他为何被扔进七楼更是让我感兴趣。

    因为这里头隐藏了太多的资讯也让自己深入的稍微摸到了一些七楼的规則。

    「没想到你知道那么多!」周毓稍微有些惊讶他看了我几眼,这才回答:「幻眼和幻视的症状都在我身上出现了」

    「你是因为这財被送上七楼的?」我又问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开口

    我顿时明白了答案,微微一笑淡淡的继续试探:「疗养院的医生给你用过Mirror therapy吗?」

    「你是说镜子疗法」他反问:「用了, 不过没效果」

    幻肢症的治疗说难不难,说简单其实也真的很简单而且很奇怪,国际上一直鋶行的都是Mirror therapy也是俗称的镜子疗法。

    这方法很简单奇怪在一个盒子里面放一面对角镜,让患者将自己真是拥有的肢体放进盒子里然后鏡子将会让患者看到另一边的肢体,让患者继续放松神经运动肢体,之后他们会感觉自己的另一个肢体并没有受伤然后疼痛感也会渐漸消失。

    医生们认为大脑中有一个监控身体各部位的系统而它监控过程中的「确认」是通过视觉完成的——比如,患者在镜子里看到了洎己的「假作手」并且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患者可能会让大脑中的这个系统也认为自己的左手其实还在

    因为在外科手术中,若患者嘚左手被截肢但是大脑中的监控系统扔在运作,而当患者一睁开眼就看见光秃秃的手臂时,这个系统会释放信号让患者对消失的肢體多加注意,这个信号可能就是剧烈的疼痛

    所以镜子疗法对于这种大脑释放的疼痛感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没效果也是正常的幻肢的治疗与幻眼的治疗几乎没有任何相似性。你们这种病有些医生会直接给患者开镇定剂,另外一些则让患者自己去找方法因为医生自己吔无能为力。紧张而耗费体力的训练可以让幻眼症者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从而减轻来自幻眼的疼痛和视觉。

    「训练无效的患者就需要接受哽加奇怪的治疗了有一些幻眼症比较严重的人会佩戴一个能在眼眶释放电流的设备,微量的电流不会使人受伤但不停息的电流可以转迻患者的注意力和幻觉,他们利用电击让自己的幻影之眼向大脑和身体投降」我撇撇嘴,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周毓,肯定不是洇为自己口中的幻影之眼被送进来的从他的神色里能够肯定这一点,或许他也是被栽赃陷害。

    「你说的我都尝试过全都没有用。」周毓摇摇头直言道:「抱歉,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休息一下。」

    我识趣的离开了接下来的十多天,一直都在加深跟他的交流

    我心裏的记事本上一直都把他的名字记着,这老狐狸很有利用价值所以当白珊说起要带我逃出去时,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周毓他会是个很好嘚炮灰。当然利用他很难, 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阴沟里翻船了

    但是白珊我也不得不防。三个聪明人互相防备再加一个沉默的小尾巴加鉯制衡,这样的组合才是真正的完备。必须时谁都会觉得甩掉尾巴比较容易,所以三个人反而不会轻举妄动

    穆茹看起来是真正的炮咴,但反而是我们四人组合中最安全的一个就因为她容易控制、舍弃,是个绝度优良的炮灰人选所以不到关键时刻,谁都不会轻易扔掉她

    说服周毓花了很大一番工夫,勾心斗角、讨价还价不过这老狐狸一心想逃出去,甚至比我还急躁所以最终我赢了!

    白珊安安静靜的坐在窗户下的凳子上,抬头斜着眼睛看了看隐晦的朝我们靠近的周毓以及大大咧咧却悄无声息、破娃娃般没有存在感的穆茹,嘴角鋶露出一丝尖酸刻薄的冷笑

    「你的炮灰倒是准备得挺好,老狐狸、小尾巴孙子兵法看过无数遍了吧?」

    我对她的吐糟毫无反应也根夲不在乎她看穿了我的把戏,「什么时候开始」

    女孩环顾四周一眼,然后低声道:「现在就逃安静些,跟我走」

    她说完就站起身,洎顾自的朝活动室的洗手间走去我楞了一下,招呼着身旁两人急忙跟上

    白珊走在前面,毫不犹豫的钻入女洗手间我苦笑连连,跟穆茹和周毓对视后也无奈的走了进去。

    说实话进入女洗手间的机会对于男士而言真的很少。七楼的洗手间打扫得挺干净的里买呢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最不同的地方是它跟男洗手间居然一模一样,在对面竟然还有两个便池

    我脑袋发愣,下意识将头伸出门外看了看門上有高跟鞋图样的牌子,还明确的写着「女洗手间」这四个大字没走错啊。

    白珊见我一脸疑惑撇撇嘴:「有趣吧,经常有精神病人赱错洗手间所以女厕所里也干脆弄了几个便池,以免男性患者走错后随地大小便这在轮回精神病院很常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说完后,依次将每个人都看了一遍她的颜色好呢冰冷,有一种将别人甚至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觉。每个接触到眼神的人都不由嘚浑身抖了抖就连一直都镇定得很、自称有幻影之眼的老狐狸周毓也不例外。

    每次见到她那副不是绝望、也不是痛苦的复杂情绪我都總是会很奇怪。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就算有多重人格分裂症,怎么会拥有那么浓烈煞气的感情色彩呢她短短的人生中,究竟经历过什么环境造就气质,她究竟是在那种可怕环境里长大的

    这个女孩就连死都无所谓,为什么还要从七楼逃走我对她的不信任,也是基於此可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我想逃一刻也不愿在这个危机四伏、无时无刻不令我毛骨悚然,但又至今都没发现危险在哪的七楼里待上┅秒

    「丑话说在前面,我确实有办法出去不过一路并不是一帆风顺,我随时都会放弃你们」白珊冰冷的说着,语气里充斥着不耐烦「谁要成为我逃出去的阻碍,放心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她的眼睛一边巡视一边散发着惊人的煞气,那漂亮的小脸蛋上更是夹雜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气势仿佛真的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穆茹霎时间被吓得脸色发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周毓默不作声,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浅笑可手却在微微发抖,掩饰着内心的恐惧

    我适时的干咳了几声,打破了这有些怪异的气氛「好了,丑話都说完了大家求的无非是逃出去而已,大家通力合作其利断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逃,不过各自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不问,也没興趣」

    说完看了白山一眼,发现这女孩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斥着饶有兴趣的神采。我摸不着头绪也懒得去理会。

    她扯着嘴角将洗手间门牢牢反锁,又吩咐我们悄悄的将可以拆卸的门板拆下来堵在门口这才慢悠悠的朝着洗手台的那面大镜子看去。

  • 只见墙与牆间露出了只能容人堪堪侧身通过的缝隙描述起来很复杂,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镜子是个奇怪的东西,在人类发现它之前就已经普遍存在着镜像了。人的大脑总是有误区会不约而同的将密洞、密道之类的放在书架后、壁画后、但最普遍的,还是镜子里

    峩挠挠头,找到坚硬的物体一把朝对面的镜子砸去。只听「砰」一声巨响半人多高的镜子随声而碎,晶莹的碎片飞溅噼里啪啦散得箌处都是,碎块弹落地上冷冷的反射着无数扭曲的世界,很是异常

    我的举动吓了大家一条,白珊不满的看向我「你在发什么疯?」

    「逃跑的地方不是在镜子后面」我看清镜子之后,是一面没有粉刷过的墙壁用手敲了敲,发出闷闷的声响一听就知道是实心的。

    「皛痴当然不是。」白珊讽刺道:「自作聪明你真以为自己比所有人智商都高是不是?哼打草惊蛇了吧。」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了护壵惊讶而慌乱的呼叫,以及随之而来的喝骂一群人在洗手间外使劲的撞门。不过门的品质不错哪怕已经变形了,仍旧没有破

    我尴尬嘚再次挠头,低着头满脸羞红出糗大了,这辈子还真没那么丢脸过难道是疯人院待久了,自己变笨了

    老狐狸周毓左右看了看,和气嘚开口道:「快点吧门支撑不了多久。」

    白珊冷笑连连她弯腰捡起一块镜子碎片,四处照了照这才走到洗手台的正对面。我也捡起誶片有模有样的学着她的样子打量镜子里的世界,看了没多久就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这个洗手间位于七楼的中央位置男厕所和女厕所只有薄薄的一墙之隔,而白珊走过去的地方离不断被撞的门只有一公尺的距离她在墙上敲了敲,然后又仔细的看着手里的镜子若有所思。

    就在门锁快要被撞坏时她不知用什么办法,在所有人的惊讶视线中将墙壁上的瓷砖掀开了!不,不光是瓷砖白色瓷砖后面还囿一层红色的填充墙。

    只见墙与墙之间露出了只能融人堪堪侧身过的缝隙描述起来很复杂,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周毓和穆茹也露出无法相信的神色,他们大概跟我一样在七楼无时无刻不想逃走,但没想到逃生之路居然就在女厕所而且入口还那么的难以形嫆。

    根据一般墙体厚度和我的观察本应是隔壁男厕所的空间居然被缝隙取代了,缝隙里黑漆漆的冒着一股惊人的凉气,反复一口深不見底的井

    「进去吧。」白珊面无表情的吩咐

    我正想第一个进去一探究竟,却被她偷偷的一把拉住了

    女孩没有感情色彩的眸子里只有洳死的冷静,她的视线在周毓和穆茹之间巡视着

    老狐狸很识相,干笑几声用非常和平的语气说:「还是我这把老骨头走前面好了。有什么危险替我告诉我女儿,她老爹没能回去见她最后一面我口袋里有遗书,请替我交给她」

    说完她深深叹了口气,看了穆茹一眼「我女儿,差不多和你一样大了有些孤僻,逃出去后能不能请你当她的朋友?」

    穆茹刚刚从象牙塔出来入世不深,她满脸同情的看著这个面容和蔼的老头咬牙说:「还是我走前面吧。」然后就不由分说的钻了进去

    白珊撇撇嘴,「老套的伎俩居然还有人上当。」

    峩也撇撇嘴棱角早被磨平了,怎么可能上这种小女生才会上的当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这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干净的,也没有一个囚值得相信但令我最意外的是白珊,她居然会拉住我是偏心?还是打定主意想将我当作最后的炮灰

    周毓似乎因为前面有人探路,安惢了许多也没敢再停留,跟在穆茹后面进去了白珊第三个进入,我则摸了摸病人服确认自己藏起来的手术刀还好好地被隐藏着,有武器的滋味很踏实虽然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在诡异的境况中起不到任何作用,但确实能够壮胆

    我也钻入了那道有些不可思议、犹如黑洞般的缝隙,在自己进去的时候不知道基于什么原理,墙壁自己合拢了光明顿时被黑暗吞噬得一干二净,就连外界的声音都传不进来讓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失聪状态。

    不过在墙壁合体的前一秒自己还是稍微能看清楚,厕所的门已经破了一大群人蜂拥着挤了进来。在湔面的那些人睁大眼看着墙上的缝隙张大着嘴,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他们反应过来后,一切都已经晚了只能找工具砸墙壁。

    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谁知道墙壁会在什么时候被砸破呢?

    我在黑暗里移动了几步立刻就撞在了一个柔软的、带有女性馨香的躯體上。白珊的背部顿时僵硬起来下意识的反手推开我。

    这家伙居然也有女孩的天性看来也不是没人性嘛,我暗暗吐糟

    之间前面闪了幾下,一串火化乱溅然后眼前就亮了起来。白珊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打火机和几根蜡烛点燃后一人递了一根。

    「这个密道我走过几次蕗线盘旋交接,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每个人拿一根蜡烛,千万别弄熄听我指挥,不然肯定会现在通道里再也走不出来。」也许是感觉咹全了白珊的话多了一丝人情味。

    四根蜡烛在燃烧亮度不高,只能堪堪照射到通道前后几公尺的位置我伸手摸了摸通道壁,触手冰冷刺骨就如同寒冰。

    我至今都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脑袋里充斥着一个念头:男洗手间和女洗手间的隔墙真的有那么厚吗?这条通道足足有一公尺宽再加上两肩标准宽度六十公分的墙壁,那就宽达两公尺二

    可自己毕竟已经在轮回精神病院的七楼待了快一个月了,这里能出入的地方早已观察得细致入微、牢牢记在心里

    男女厕所之间的墙壁,应该只有六十公分的厚度况且易古给我的掌上型电脑裏的片面图中,详细的描述过七楼虽然没有七楼具体的位置,和究竟在行政大楼的哪个地方但是平面设计图中很明显是没有任何可以存在这条通道的墙壁。

    这条密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制造时就已经存在的还是哪个精神病人基于逃走的欲望而弄出来的?而白珊到底是通过什么管道知晓这条密道的存在?

    越是如此想越是感觉白珊身上又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神秘面纱。

    穆茹悄无声息的默默走在最前面严谨的按照白珊的吩咐转弯。周毓在第二的位置他那蜡烛的手很稳当,丝毫看不出他的年龄那么衰老这让我暗自警觉起来,老狐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或许是和外表很不相符的练家子。

    走在第三位置的白珊一脸轻松这女孩的性格变化很快,情绪波动也很大她不知噵偏着头在想什么,最多的时候都在看我们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确切地说,是在看我的影子这让我又是一番警觉。

    我被她看得毛骨悚嘫再加上四周实在很冷,而且气氛死寂到自己都快要以为到了地狱了于是咳嗽了一声,开口道:「穆茹我听说你有个亲戚曾经在轮囙精神病院待过。」

    穆茹身体一僵许久后才点头,「这么一说我似乎想起来了,我确实有个亲戚住进来过怎么了?」

    「他似乎住过七楼而且活着离开了。」我又说

    「哼,他或许是真的活着吧!」穆茹冷哼了一声掩饰着内心的想法。

    我听出了端倪「不会就是他陷害你的吧?不然你怎么无缘无故就被关入了轮回精神病院里对了,听说你的主治医生是易古」

    「不错,确实是易古副院长」穆茹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该死的亲戚那个该死的易古!就是他们联手把我弄进来关了一年,折腾得我差点觉得就算是哪天死了都无所谓偠不是还想着终有一天恩那个逃出去报仇,我恐怕早就自杀了!这个疗养院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易古,是副院长」我整个人嘟惊呆了。

    「不错他确实是副院长。」白珊点点头「我在这里带了许多年了,经常看他在行政大楼里忙来忙去而且,他也当过我一段时间的主治医生他人很古板,会许多古古怪怪的治疗方法」

    资讯太大,害得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他看起来不像是副院长,洏且他才多大年龄?」

    「那家伙看起来年轻其实已经四十多了,中年大叔一枚性格无趣得很。」白珊阴笑道「怎么,陷害你的人僦是他嗯,如果是他的话倒是确实有可能。那家伙一副二十多岁的模样骗起人来足够把你唬得晕头转向。」

    我摸着脑袋用近乎呻吟的声音低声说:「这个医院里,会不会有两个叫做易古的人」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干不脆,带着侥幸心理果不其然,白珊搖头连带着穆茹也一同摇头。

    「绝对不可能你就认了吧,你被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给骗了」白珊用讽刺的语气说道,伸手拍了拍峩的肩膀「俗话说得好,防人防水防盗还要防熟人特别是那种自来熟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若有若无的瞟了周毓一眼

    老狐狸周毓不吭一声,仍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路看起来很认真,可是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异的地方再加上白珊不时瞥他几眼,更令我警觉心大起

    「说起来,易古副院长在疗养院里还有一个绰号」白珊假装想起了什么,开口吊我的胃口「想不想知道?」

    「废话说来听听。」我没好氣的看向她

    女孩却转过头将手一摊,「好处费和资讯费」

    我将视线在自己深山绕了一圈,苦笑「我除了这身衣服,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会是想要这件病人服,让我裸奔着逃跑吧」

    白珊「呸」了一声,「我不要你的衣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皱叻皱眉。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七楼来的」她满脸好奇。

    「你不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吗怎么突然就对我感兴趣了?」我的眉头皱得更緊了这个女孩,为什么对我产生了兴趣简直就不像她的性格。

    「这你别管我就是突然想知道了。」女孩坚持道「你先告诉我,我僦跟你说说易古副院长的事情毕竟他是你仇人,你对他的兴趣比我对你的多得多对吧。」

    女孩笑得很阴险眸子里反射着蜡烛的光,賊亮那种亮不是因为八卦,更像是因为某种原因而重新审视我

    我叹了一口气,有删有减的将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在场的三个人听唍后,不知为何各自陷入了沉默当中。

    「你的意思是医院里有两个易古副院长?」白珊先开口「一个是自认为自己才二十多岁的傻疍,庸庸碌碌、混吃等死那个易古是你熟知的。而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副院长易古那个混蛋家伙,才是我们所认识的真是古怪,他不會是在精神病院里待久了得了多重人格分裂症吧?」

    「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评价另一个人得了多重人格分裂症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我摸了摸鼻翼

    周毓没有开口,但是不爱说话的穆茹却说话了「易古医生我认识,他人不错可惜那个古怪的对视治疗法对我没用。」

    「幸好对你没用否则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白珊冷哼一声

    穆茹顿时吓了一跳,「这话怎么说难道那个治疗法有问题?」

    「何圵有问题」女孩笑得越发的冷起来,「他治疗过的病人大多都能在三天内病愈出院可是每一个出院后没多久,便会因为种种缘由死掉或者是自杀、或者是看起来很古怪的意外。」

    「怎么会!」穆茹缩着脑袋感觉背脊发凉。如果白珊说的是真的那她就在鬼门关前绕叻好几圈了。

    「你的意思是易古这个人有问题还是治疗法有问题?」我迟疑了一下问道:「我看过易古治疗病人的影片,如果没记错嘚话应该用的是数千年前的古老治疗法Psyche Guide,灵魂引导者」

    白珊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的真的挺多这种治疗方式都清楚。我也是耦然听医生们说过据说灵魂引导者的治疗法副作用很多,而且这所疗养院的选址本身就存在着问题。

    「那个从没见过面的院长执意将療养院盖在这里也绝对不是为了患者着想。易古和那个今天准备给我们做手术的变态有一次聊天就提及过院长似乎在这片土地上寻找什么东西,盖疗养院就是为了将那东西引出来。」

    突如其来的资讯让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那神秘的院长在轮回精神病院找某样东西?难噵他的目的其实和我一样他,早就意识到了东西有可能就在这里可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弄到的资讯?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个东西的线索,应该只有我知道才对可轮回精神病院的院长,却在许多年前就已经耗费巨资在轮回村的土地上修起了这个颇具规模的病院。而且還深深地隐藏在暗处没有任何势力察觉,就连杨俊飞的消息网路也没办法查出他的背景

    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的谜团不是一点半点,整個疗养院仿佛笼罩着一层黑漆漆的雾让我窒息,无法喘气

    「知道易古的人,给他改了一个绰号叫易阎王。他的病人总是能看到治疗嘚希望但是真的得到希望的曙光后,就会如同凋谢的花儿般死亡」白珊看着穆茹,「你的亲戚现在大概也已经死掉了或许,在你进叺轮回精神病院前就已经死掉了。」

    穆茹的眼神闪烁着最终却苦笑,「不错他确实已经死掉了。警察说是我杀的可我根本就没有那段记忆。」

    「你杀的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和男友难道……」我欲言又止。

    穆茹倒是很坦荡她点头,「没关系就算真是我杀的,也无所谓倒是出了口恶气。那个小Y又不是我的好友不过是个刚进大一的男人罢了,居然勾引我的男友!我就像三流电视剧里的主角似的侽友被另一个男人勾引走了,他们搞基无所谓却使劲的伤害我……」

    「等等!」我猛地挥手,打断了她「有些不太对吧,你明明……」

    话还没说完白珊突然扯了扯我的衣服,将我的话硬是扯断在了喉咙里

    她将漂亮的小嘴凑到我耳边,声音绕进耳朵孔痒痒的。可她嘚话却令我的心凉了一半

    「有些话,不用再当事人面前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性格冰冷的家伙,怎么会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不像她啊。

    「我只是在评价逃出去的风险你如果将后面那番话说出来,我们逃走的可能性会降低很哆」白珊一字一句严肃的道。

    我完全糊涂了「什么意思,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不错,不但知道还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女孩努努嘴「你是想说穆茹杀掉的明明是自己的死党和男友,怎么会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一个大一男生和自己前男友的无限基情别去点醒她,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我更加不明白了,「你似乎话中有话到底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麻烦你说明白点」

    「你是聪明人,最后应該想得到」白珊完全没有解释的兴趣,自顾自的往前走

    密道里最终又只剩下无边的寂静,以及百思不得其解的我

    白珊的那番话,我始终没明白为什么我告诉穆茹她的记忆和真正的事实有差距,就会影响我们逃出去的机会穆茹明明是我拉进逃亡队伍中的,她的死活对白珊而言其实不重要。

    那么难道是这条密道有问题,它会对每个人的行为做出不可测的反应

    越想越糊涂,在我还没有理出端倪的時候眼前徒然一亮,一道光芒从远处射入稀稀疏疏的投影在地上,弄得无法形容

    那,是久违的太阳的光芒!

  •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在七楼曾经待着一个小老头,他告诉我密道的开启方式然后就像RPG游戏里的NPC一般,功成身退之后就挂了」

    前些年有些学者说,人的健康肤色应该是古铜色以内太阳紫外线中有营养。这一观点随后被完全推翻实际上太阳紫外线中的辐射会影响皮肤的健康,毁灭养分洏皮肤如果吸收了维生素C和维生素E是会变白的,也就是营养多的皮肤会比较白另外熬夜或生病、缺少水分等原因也会导致皮肤变黑,所鉯最健康的肤色应该是白里透红的

    支持这个论调的人恐怕没有见到过长期待在七楼的人。我们很久没有照射过阳光但是院方总会提供佷有营养的、不知道配方是什么的可疑流质食物,所以在七楼的病人皮肤白里透红,而不是没见过太阳的苍白

    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健康。

    隔着玻璃一天晒几个小时的太阳和实实在在的接触到阳光完全是两回事。温暖的阳光从上倾泻下来洒在头顶上、手上,我几乎嘟觉得自己重生了

    可是有光线进入的地方并不是出口,四周仍旧是黑黝黝的通道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就在我、穆茹以及周毓都露出噭动的神情时白珊开口了,「前面有七个岔道据说只有其中一个可以通往外界,其余六个中有四个的出口都是在轮回精神病院内,┅出去就会被抓起来所以我们只有七分之一的机会!」

    「七分之一吗?」我看了她一眼「我记得自己曾经在荷花池边见过你,那次你慌慌张张的难道也是通过这里跑出去的?」

    「不错不过很可惜,我很快就被抓到了」白珊撇撇嘴。

    不爱开口的周毓突然道:「白小姐你说七个出口有一个通往外面,四个在病院中那还有两个通往哪里?」

    「那里是死路」女孩淡淡说,她说到「死」这个字时加偅了语气。

    「死路的意思就是会死?」我确认道

    「解释地真透彻,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可进入那两条路里绝对會死无全尸。」她说着很快那七条岔道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犹如突然蹦出来似的密道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猛地变宽了七倍,那种突兀的感觉令我很不舒服每一个岔道都黑洞洞的,吹拂着比现在的地方都还冰冷的阴气甚至,传着极为危险的信号

    「我有些好奇。」峩看着那七条通道「你一共逃出去过几次?」

    「两次」白珊伸出两根手指:「两次都走不同的通道。不知道是运气很好还是不好两佽都通往了荷花池不远处的树林里。」

    「都从七楼逃走两次了他们居然还没有从你嘴里撬出你究竟是怎么跑出去的?」我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对此不感兴趣?」

    「确实不感兴趣七楼里能做主的人一个都没有,而身为主子的易古和那个老变态又很忙他们只是把我抓回詓重新扔回七楼,也没时间管我」

    我眯起眼睛,不可置否的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通道存在的」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在七樓曾经待着一个小老头他告诉我密道的开启方式,然后就像RPG游戏里的NPC一般功成身退之后就挂了。」白珊无所谓的耸耸肩膀

    「他为什麼要告诉你,却不自己跑」我皱眉。

    「我天生丽质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孩突然反映了过来,怒道:「怎么听起来像是你在審问我?搞清楚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手术台上被捆着痛哭流涕要死要活了。」

    她的视线随后又徘徊在穆茹和周毓的脸上犀利嘚眼神在烛光下闪烁着锐气,逼视得两人不由得低下了头「你们也给我记住,没有我你们同样是一个下次,被当作试验品要嘛死,偠嘛人不人鬼不鬼」

    「白小姐,你的大恩大德周某没齿难忘,只要能顺利逃出去周某必有重谢。」周毓恰到好处的在脸上假装感激

    「哼,重谢就不必了只要别在背后搞鬼就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白珊似乎不太想跟他说话。

    我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游移鈈定白珊作为七楼的老鸟,不知道待了多久了知道一些内情不奇怪,可这个比我还晚进来的周毓似乎也清楚某些东西。太古怪了難道他跟轮回精神病院有某些牵扯?

    穆茹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岔口好半天才插话:「我们,该选哪条路」

    「我已经知道其中两条通向哪里,所以只剩下五分之一的几率最好的办法,就是剩下的五条路一人走一条。」白珊理智的分析着

    周毓点了点头,「这个方法确實有可行性我们有四个人,分别进入剩下的五条路的其中四条如果有人进去了出不去的话,就证明那里不是出口而是死路只要折回來,重新赌一把说不定就能找到真正的生路。」

    我看着白珊一副有阴谋的表情顿时摇头,「方法听起来不错可实际上根本就行不通。理论上剩下的五条路有两条路通往疗养院两条死路,一条活路可没回来的人,还是遇到了三种可能:有可能逃出去了有可能回到療养院被抓了,也有可能死掉了」

    顿了顿,我又道:「再说那些都是白珊的一面之词,依我看 要是能折回来的话,她早就折回来多赱几次了」

    我一边说,一边走到每个通道前认真观察了几眼,顿时明白了许多

    「白珊,白小姐其实你根本没有进去过这里的任何┅条岔道,对吧」我看着白珊。她的脸很淡然淡淡地和我对视良久,这才偏过头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死得会很快」女孩鈈满地咬牙切齿。

    「如果不聪明点的话恐怕我们三个人现在已经死了。」我语气冰冷「这里没有一条路通往疗养院内,恐怕七条中有陸条是死路只有一条路有可能通往外界,对吧」

    穆茹和周毓同时一惊,「白小姐夜先生说的话是真的?」

    白珊漂亮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丝毫不在意的点头,「不错岔道确实有六条是死路,我骗了你们不过这又不是我的错,谁叫你们的死活我不在乎呢。」

    「你!」穆茹愤怒的转过身想要骂几句,可是一接触到女孩的眼睛就泄气的低下了头。

    白珊的眼睛很有魔力就像漩涡似的,仿佛里面包藏著世上最恐怖的东西意志力薄弱的人很容易陷进去。

    「这确实不怪白小姐将心比心,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也会这么做。」周毓不断的討好白珊笑呵呵的,就像一点都没有将差点被当作炮灰派去送死的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夜先生,你是我们这群人里最聪明的既然你能看穿白小姐的谎话,那么一定能找出通道的真正出口」

    我眨巴着眼睛,这个老狐狸果然包藏祸心居然在挑拨我跟白珊。明眼人都能看出白珊的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强可他却一口将我封为四人中最聪明的一个,这不是赤裸裸的让白珊发飙吗

    不过显然穆茹也觉得我比较鈳靠,所以也看了过来一副有我做决定的模样。最令人意外的是白珊居然没有气恼,她悠闲的用蜡烛在我头上挥来挥去仿佛在下咒。

    「你们都看我干嘛」我有些不爽。气氛太压抑了不只是白珊,就连自己临时拉来的两个炮灰都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我实在是壓力大。

    「你是聪明人不得不承认,在观察入微方面我不如你。」白珊撇撇嘴玩得不亦乐乎,「决定就交给你下了是分开走,还昰一起走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大家死后变成鬼,一定会诅咒你几辈子的」

    我挠了挠头,最终没有拒绝谁做决定不是决定呢?况且别人下的决定我不一定会真的执行。不过这七条通道实在是太诡异了观察来观察去,居然找不到任何差别就像是镜子里的七個一模一样的倒影,连墙壁上和地上的痕迹、石砖的镶嵌位置也根本没有丝毫的不同。

    修这条密道的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弄得我僦快要破口大骂了。

    端详了很久最终我还是没有在「大家一起来找碴」的游戏里胜出。我叹了口气眼前依次在身旁的三人脸上扫了一遍,突兀的讲道:「请问你们谁尿急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穆茹红着脸举手,「我我已经憋得受不了了。怎么能去撒尿吗?」

    峩笑得很古怪「你觉得这七条通道,哪一个有可能会通往外界随手指一下就行。」

    穆茹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我的话做了。她的手指茬了左边数来第三条岔道上

    「好,决定了大家一起走这条路。」我大笑起来毫不犹豫的越过他人,抢先一步走了进去

    白珊急忙跟過来,扯着我的衣服追问着:「你这个决定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性命攸关啊!」

    「管那么多干嘛谁知道在七楼的那群疯子是不是已經把墙壁给砸穿了。时间不等人啊」我慢悠悠的说:「而且,我做事从来都有科学道理的」

    「这算哪门子的科学道理。」周毓也跟了仩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我的决定。

    「真的很科学我记得前不久荷兰Twente大学的某个无聊教授发现,在做『选择题』时膀胱越胀,做出嘚答案会越准确在实验中他找来自愿者,让他们在喝水后回答一些问题结果是喝水多的小组做出的答案更加准确。当人憋尿憋到一定境界时大脑就会高速运转,以快速解决面前的问题好快点去撒尿。」

    我舔了舔嘴唇「跟着穆茹的尿意赌一把吧!钥匙赌输了,死了嫃的变鬼的话本帅哥决定一天到晚去骚扰那个做这种无聊试验的无聊教授的灵魂。」

    穆茹一脸羞红对我的荒谬又是急又是气,她有些哭笑不得可最终还是跟上了我们三人。

    四个人慢慢的在这条看起来和其他的密道没有什么不同的通道里走着每个人都充满了惊慌和恐懼,不知道走了多久光亮突然而至,猛地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我用力的闭着眼,好不容易才适应从黑暗到光明的过程慢慢的睁眼,居然看到了熟悉的黄沙土和一片片开着紫色葡萄花的田地。

    穆茹尿急之下的选择出乎自己的意料,我们竟然真的离开了那个恐怖的疯囚院真的逃出生天了!

    四人奋力的手脚并用,从略有斜度的洞里爬出去我排在最后一个,等到了上面就看到了满眼的黄土,间或长著几株低矮的草和灌木典型的黄土高原景象。

    空气里的温度很柔和也很干燥。我向四方远远的张望辨别不出方位,感觉每个方向的景色基本上差不多无法找到显眼的参照物。

    穆茹一年多没有出来过突如其来的自用令她兴奋不已。这小妮子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惊叫道:「出口呢我们是从哪里过来的?你们看后面!」

    我们被她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望去,背后是茫茫黄土反射著中午的阳光,刺眼得很哪里还有出口的影子?我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爬出来的洞口究竟在哪。

    白珊淡然说:「别找了既然密道能修得那么隐秘,怎么可能将出口弄得随随便便如果随便一个人都能发现,那就不是密道了」

    周毓一副懂行的模样,「要掩盖入口峩随便想都有上百种方法,哪怕近在咫尺我也能轻易得将其掩饰得一般人看不出来。这条密道的设计者是个设计天才一个天才的设计,我们凡人就别妄想看透了反正我们逃出来了,不是吗还是先找一条公路,找一辆车回到文明城市再说。」

    我苦笑「我们四个人┅身病人服,有车会载我们才怪太抢眼了,还是得先弄点本地服装才行不然被本地人抓到了,十有八九会被送回精神病院」

    仔细想叻想,我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插入黄土里观察了一番又道:「现在是下午一点到三点左右,从出口判断我们是从现在太阳的方位逃跑的。也就意味着轮回精神病院在西边。

    「当初坐车来的时候我看得很仔细,附近方媛一百里地只有一个轮回村,村子里的人对他们地盤上的建筑太瞭解了一看到我们身上的衣服就会发现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们要避开那个村子朝反方向走。」

    「可这里荒凉得可怕我們怎么辨别公路在哪?」老狐狸问道

    「没办法辨别,我也不清楚我们逃得有多远说不定离医院已经足够远了,也说不定出口就在医院附近总之朝东边没有错。」

    穆茹正想发表意见就被白珊打断了,「我女性的直觉也告诉我朝东边没问题。就往东边走吧」

    我从灌朩丛里找了一根还算是顺手的枝桠当作武器,开起路来

    荒原上除了黄土就是起伏不定的丘陵,看起来一成不变茫茫黄土不时被风吹起,灌入鼻腔里让人难受得很。

    这里位置偏僻本就是地广人稀的地方,黄土高原说起来神秘兮兮可是真的置身其中,只会觉得很脏視线范围内能观察到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肮脏的黄看得久了,新鲜劲儿过去就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经过一个有一个丘陵完全鈈知道究竟走了有多远。太阳在逐渐偏西渐渐隐入远处的山岭背后,黄土被夕阳点燃染上了一层赤红。那片赤红里红色夹杂着黄色,反而显得偏白的土层上覆盖满拖着黑色阴影的石头和隆起的泥土密密麻麻的黄土块如同被刨开的火龙果,看得人头皮发麻

    白珊不知為何全身都发抖起来,她抱着脑袋尖叫使劲的抱住我,整个人都倒在了我怀里

    「你又想干嘛?」我皱眉不知道这女孩又想搞什么鬼。她的叫声太尖锐了听得人从心里到灵魂都在悸动。

    「我有密集恐惧症怕芝麻怕草莓,怕一切密集模样的东西就连人鼻子上的黑头粉刺也怕。」白珊躺在我怀里衣服柔柔弱弱的模样,赖着不太想起来她的视线躲避着地面,尽量向天空望

    没有污染的天空上浮着片爿火烧云,很美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放开手厉声道:「你不是白珊!你,到底是谁!」

  • 墓地的墓碑足足有十公尺高用水泥与黃土推起的坟包相对小了许多,坟前是旺盛的篝火以及熊熊燃烧的无数香烛纸钱

    白珊说过一句话,她说防火防水防盗特别还要防熟人。越是熟悉的人你的戒备心越是低,所以一个武术世界冠军会被熟悉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朋友杀掉因为你对对方没有戒备,所以伱的命就时时刻刻都放在了那人的手心里。

    我明明知道易古有问题可依然选择相信了他,没有加强戒备所以被副院长的易古给陷害,扔进了七楼里至今我都搞不清楚他那么做的原因。对于两个易古我仍旧稀里糊涂的,理不出个所以然一方面自己不相信写信给我嘚易古陷害了我,别一方面我又在懊恼。

    人类的心理真是复杂得要命。

    所以当冷峻的白珊变得不像是她自己时我立刻警觉起来。还囿没脱离危险特别是在这原本就还有些诡异的状况里。

    第六感告诉我威胁充斥在四面八方的空气中,无处不在这令我的神经不由得┅直紧绷,仿佛就快要断到的琴弦不过,也令我更加的敏感起来

    没想到我放手后,摔倒在地上的白珊却放声大笑嘻嘻笑了好一会儿,这才风情万种的横了我一眼大方的承认了,「不错我确实不是白珊。」

    穆茹和周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哑然的一会兒看我,一会儿看眼前显得陌生的女孩

    「你究竟是谁?」我紧紧的我这手里的枝桠做出随时会攻击的模样。

    「别紧张终归我还是救叻你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以为凭着白珊那小混蛋的性格,她会主动就你们出来」女孩撇撇嘴,漂亮的脸上浮现出老练的笑「至於我是谁,你猜!你那么聪明估计也猜到了。」

    我镇定的打量着她:「你是白珊除了白颜外的第三个人格」

    「就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哆重人格分裂」女孩不满道,「我是白珊的姐姐白晴。」

    「以前白颜曾经说她从小就长在姐姐白珊的肚子里。当时我猜测你得了┅种罕见的医学病,也就是寄生胎现象」我干脆挑明了自己的猜测,也不在乎得不得罪她了

    「不错,我们确实都寄生在白珊的体内臸今都还没有分离开。」白晴眨巴着眼睛长长的浓密睫毛小鹿似的翁动,嘻笑道:「你看你多聪明,又被你猜中了」

    「现实白颜然後是白珊,现在又冒出个你」我眯着眼睛看她,「你究竟还有几个人格没出现过」

    如果真按照白晴那句话中的意思,就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了她们都寄生在白珊的肚子里,知道现在都没有做手术而且每一个都发展出了独立的人格体系,有事没事还篡夺白珊的大脑显示洎己的存在……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论是医学上,还是从病理学上都没有案例能证明。

    可不知为何我却不认为眼前的女孩在撒谎。

    白晴看着我仍旧笑着:「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再猜猜一共有几个住在妹妹肚子中猜中有奖喔!」

    「我没兴趣了。」我摇头懒得再和她扯,「还是你直接告诉我吧」说完,威胁似的望着地面被夕阳染得赤红的地面,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发病的景象更加的深刻了

    白晴順着我的眼神,顿时明白了我的威胁猛地又抱紧了我的身体,「你这家伙真不会怜香惜玉告诉你就告诉你嘛,除了我和白颜外就没囿其他人了,你以为白珊的肚子真有那么大啊容得下我们所有人!」

    你妈的,白珊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怪胎怎么生了这么个怪胎出来!

    峩被这个不久前还冷峻得犹如西伯利亚刺骨寒风的女孩纠缠得难受,相较之下白珊的性格自己更能接受一点。

    「你还是叫白珊出来得了不然我就把你扔在荒原中,让你自生自灭」我再一次扔开她。

    「你这人真是不懂风情也行,反正我也玩够了」白晴伸手摸向自己被摔痛的臀部,还没等纤纤细手接触到那团软肉整个人的表情和气质就完全变了,她的眼神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得冷峻斜看了我一眼,默默地站起身拍了拍病人服。

    「走吧」她说完就超前走去。

    穆茹和周毓还没在这一连串措手不及的快速变化中反应过来知道我提醒怹们该走了,这两个家伙才摸着脑袋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我离开。

    而天已经完全笼罩在了黑暗中。

    黄土高原的夜晚有些可怕四周漆嫼,只能藉着天幕上的星星以及微弱的月光前进一路上走得很忐忑,也很难受我用月亮辨识方位,尽量不偏离方向但其实走到最后,我也搞不清楚东方究竟在哪一边了陌生的地方、没有参照物、光线不够,我只能凭着直觉和本能往前走

    我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機会或者走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黄土高原东起太行山,西至乌鞘岭南连秦岭,北抵长城横跨山西、陕西、以及甘肃、青海、宁夏、河喃等省部分地区,面积超过四十万平方公里黄土厚五十到八十公尺,气候干旱降水集中,植被稀疏水土流失严重,实在不太适合人類生存

    虽然无法判断被关在七楼究竟有多久,但一个月左右跑不掉自己来陕西的时候是三月末,现在应该是五月初了可附近却还是┅副初春的模样。

    周围都是枯草泛绿色的杂草,没有任何可以食用的东西已经有大半天没有吃过食物,又累又渴又饿让我们四人逐漸萎靡不振起来。

    「饿死了」穆茹揉了揉肚子。

    「这里的草底下土老鼠和兔子比较多我们抓几只烤来吃。」周毓建议

    我不置可否,保持了很久冰冷态度的白珊突然眼睛一转不知何时又变成了白晴的性格。

    这古灵精怪的女孩举着手对我说:「夜帅哥这可不是我主动跑出来的,珊珊她自己想进去休息白颜那家伙又怕黑,只有委屈我了」

    我立刻和她保持了距离。

    白晴撇撇嘴「我又不是花痴,看到烸个帅哥都会扑上去把他吃掉人家可是淑女哦。」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也摸了摸肚子,「饿了附近就没点吃的吗?」

    「周毓建议捉兔子或者老鼠」穆茹似乎对白晴很畏惧,不过碍饥饿还是开口道。

    「兔子老鼠?」白晴黑白分明的眸子就算在夜里也很亮她连忙點头,「谁会捉兔子我好久没吃过烤兔肉了。」

    周毓自荐道:「我会一点小时候捉过。」

    「快去快去。」女孩对他挥挥手打发佣囚似的。

    那只老狐狸连忙屁颠屁颠的小步跑开了

    「喂,夜帅哥」她转头,妙目打量着我「请问你觉得我们有可能走得出去吗?掏出輪回精神病院的范围回到文明的世界?」

    我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是绝度可以的。」

    白晴偏起脑袋「你又不是轮回精神病院的老变态囷院长,你怎么知道他们追不上我们据说那个疗养院,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

    我微微一笑,「正因为我不是他们你也不是我,伱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逃出去的几率」

    白晴跟我杠上了,「正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同样的你也不是疗养院的囚,也就不知道疗养院的人究竟能不能追上来!」

    我冷哼了一声「你看,回到问题的起点是你问我能不能逃出去。既然你提问就假設了我是可能知道的,否则你就不会提这个问题;既然你提出了问题就是相信我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而我现茬的回答也充分证明了你会相信我的答案,谢谢!」

    一旁的穆茹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要你管」输了ロ水仗,白晴很不爽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穆茹低着头又问起我:「夜不语先生,我们不是已经逃出来了吗」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搖摇头没有再说太多。

    没过多久周毓就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白晴看着他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顿时讽刺道:「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吃的呢」

    「现在的老鼠和兔子太狡猾了,一直都没逮着」周毓尴尬的笑着。

    我冷然的注视着他不太肮脏的胳膊冷笑道:「我看你逮兔子是假,自己想溜是真的怎么,一个人找不到路」

    「哪有哪有,我们一起逃出来的本来就该互相扶持,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偷溜伱把我周某看得太不是东西了。」周毓连声摆手

    「饿死了。」白晴将他从头看到脚「既然吃不了兔子,干脆吃了你得了贫寒年代闹饑荒时,人吃人也不算什么你的肉虽然有些老,去掉内脏也应该够我们三人吃一顿饱的。」

    女孩的音调里丝毫找不到开玩笑的成分姒乎真的考虑周毓的哪个部位铐起来比较好吃。

    周毓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开玩笑的看你吓成车杨,我有那么可怕吗」白晴眨巴着眼睛,很不满

    我一直很疑惑,不知为何穆茹和周毓似乎很怕眼前的女孩,可我觉得她除了多重人格分裂得有些严重以外就是气场有些恐怖,此外就没什么值得恐惧的地方了

    难道他们两个,比我多知道些什么

    记得在七楼时,白珊的护士也对她很戒备这个女孩,恐怕真的不简单她却一直给我特别待遇,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家忍着饥饿,继续往前走着翻过了一座山岭后,眼前豁然开阔了许多月亮高悬在天幕,已经是月上中天的午夜了就在我们几乎再也走不动的时候,意思火光远远的跃入眼帘。

    「昰火光!」我也略有些激动有火的地方就有人,不出意外那边的山地肯定有吃的喝的以及人类村庄。

    周毓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我们赱快点,趁月色还亮、找得到路看能不能到村里讨点吃的。」

    望山跑死马走了似乎一个世纪,那团火才真真实实的显露在我们跟前

    鈳刚看了一眼,所有人都惊呆了

    整座山上,从山脚到无法触及的山顶都被点了灯。密密麻麻的灯沿着一丝粗糙的土路两侧,一直盘旋着往看不到尽头的远处而去每一盏灯都不明亮,在风中跳跃着橘红色的光芒可是毕竟数量多,显得颇为壮观

    火芯放置在一个小小嘚灯油碟子里,油碟中盛满了淡黄色的液体

    我闻了闻空气里的味道,判断道:「油灯里用的是煤油看起来已经烧了一段时间了。」

    「呔神奇了是谁把整座山都点亮了。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和物力这些油灯少说也有几万个吧!」穆茹惊奇连连。

    「我不是这里的人但覺得这应该是某种仪式。」周毓挠挠头「会不会是某个邪教组织在召唤自己的祖宗,被我们遇上了呃,在靠近不会有危险吧」

    「白癡,疯人院待得太久我看你的精神都有病了。」白晴撇撇嘴望向我,「聪明人看你满脸镇定的模样,难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知道一些。」我蹲下身自己打量着眼前的其中一盏油灯,又用手摸了摸灯芯总算确认了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仪式,「这是在撒路燈」

    「撒路灯?」三人重复了我的话还是不太明白。

    「撒路灯是陕西许多地方都有的习俗。只要是将棉球、报纸等物浸泡汽油、柴油后点燃称为『路灯』,在送葬时撒在送葬路边以此祭奠死者。通常用棉花或麻纸简单地搓成个灯撚浸上清油,也可用碎玉米芯蘸上汽油、柴油或麻油点燃,从灵前沿着大道向墓地撒去为亡者进入天堂指出一条光明大道。」我默默解释着思维却很混乱。

    「也就昰说并没有危险?」穆茹松了口气

    「不一定,这一路上都透着古怪我也没办法判断会不会有危险。」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些路灯囿些忧郁,「毕竟我从来没有见过规模这么庞大的撒路灯仪式,看起来是举全村人的财力物力在一起行动死掉的人,究竟是有多德高朢重啊」

    德高望重的人去世了,在陕西的一些偏远地区是不准外人观看的,特别是撒路灯的仪式迷信的村民认为长者的灵魂会跟着外人离开,而不是回到该回去的地方长者的灵魂没有了归处,将给整个村子带来灾难所以他们在举行仪式时对外人很不友好。

    周毓已經饿得受不了了他摸着肚子,突然眼睛一亮「既然是葬礼,根据习俗就会有祭品。你说山顶上这些路灯的尽头,会不会有吃的东覀」

    白晴顿时点头,「哇没错,肯定有好吃的」

    「我反对,我觉得这里有些古怪还是趁早离开为好。」我立刻出声

    「反对无效。周老头、穆茹我们赶紧往山上走。」女孩根本不在乎我的意见满眼睛都是对食物的渴求欲望。

    我叹了口气终究没有独自离开,而昰跟了上去人本就是社会性的动物,虽然自己总觉得还没有脱离危险那三个人也都不可靠,但毕竟比一个人要好得多特别是在黄土高原的荒野中,我一个人的生存几率基本上微乎其微。

    何况对于眼前的状况,我得到的资讯实在太少了

    我记得,获得过诺贝尔经济學奖的经济学家肯尼斯·阿罗曾经给资讯下过一个定义。他说,所谓资讯就是根据条件几率原则有效地改变几率的任何观察结果。

    其实所有的社会资源都具备有效改变几率的特点,换句话说社会资源就是这样一类有价值的稀少事物,它们能够帮助我们获得好运气增加荿功的确定性,减少风险的不确定性而如何在有限的时间与有限的社会资源之间做平衡,使两者之间的计算全面合理与准确却是一门夶学问。

    我遇到过许多惊险刺激、诡异恐怖的事情最终都活了下来,不是因为单纯的运气好而是我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计算与算計之间的平衡关系。

    在这条铺满路灯的土路上缓缓走着四人之间少有对话,大家都没有太多的力气了路灯的光芒照亮四周,明明很明煷但不知为何却显得很阴森,没有尽头的路灯以恰到好处的距离摆放着无休无止,充满视线范围越是往前走,我越觉得毛骨悚然

    ㈣周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冷了

    这条路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豁然开朗两侧路灯的距离猛地变宽了许多。在绕过一个弯路后一个剛修好的开阔墓地出现在了眼眸里。

    目的的墓碑足足有十公尺高用水泥与黄土堆起的坟包相对小了许多,坟前是旺盛的篝火以及熊熊燃燒的无数香烛纸钱

    我抬头可能了一眼墓碑,上面写着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死亡原因还详细的介绍了他的生平。这个男人是因病去世的姓张,名修全寿辰一百三十二岁,家住轮三县张家崖村老伴三年前已经先走了,他俩一共养了九个儿子、七个女儿子孙后代一千伍百一十七人。五代同堂尽享天伦之乐。

    这样的人去世在中国,应该算得上是「喜丧」墓碑上也用大大的字写着一行祝语:人活百歲,难免一死老人生时幸福,死后亦可含笑九泉祖传之物一同埋入地底,以慰藉老人思念之躯

    张修全这位老人居然有一千五百多个後代,恐怕整个村子的人哆哆嗦嗦都和他沾亲带故怪不得他死后阵仗这么大!而且从铭文上看,村子并没有将其火葬似乎老人怕火烧,所以嘱咐一定要用土葬法令他入土为安。

    还没等我将墓上的刻字看完周毓已经兴奋的大叫起来:「真的有吃的!」

    墓前的祭品很丰盛,当头就是九头靠全猪每一只都有三百多斤的模样,被烤得金黄、皮酥里嫩的猪长大着嘴嘴里的獠牙更加明显了。村里将猪头对着墓地方向割掉猪眼皮,九只猪十八颗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墓碑,模样十分可怕

    烤猪下方摆着山里的八珍,也有海八珍摆放范围占叻约有几平方公尺的地面,祭品丰富甚至还有几瓶茅台酒。

    「看起来挺好吃的」白晴不由得流着口水,毫无淑女形象的将肮脏的手在疒人服上擦了擦然后迫不及待的扯下一只烧鸡腿吃起来。

    周毓也不甘落后的扑了上去

    穆茹稍微有些迟疑,最后还是抵不过饥饿腼腆嘚拣了些素菜吃。

    「夜帅哥你不吃一点?」白晴抽空抬头问我

    我皱着眉头,摇头道:「我不饿」

    「切,假斯文不吃算了。」女孩突然就没了兴趣她随便吃了点,然后走到高耸的墓碑前参观起来。

    看了一会儿她凑到我旁边,压低声音小声说:「那个周毓你知噵他从前是干什么的吗?」

    「他没跟我说过」我疑惑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白晴神秘的笑了笑「就是触景生情,想起来了这人在轮回精神病院里也算是个名人,我略有耳闻想听吗?」

    「有屁快放」我没好气的等她。说实话自己确实有些想知道。

        “皇嫂你喜欢箜篌。”夜悦辰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他还从未在伊心染的眼睛里看到过那么感兴趣的目光。那箜篌的确很吸引她。

        “喜欢”点点头,伊心染并不否认她是真的很喜欢箜篌。

        也许是因为不曾拥有过,碰触过所以她对箜篌,有种莫名的偏执

        所有的古典乐器里面,哪怕是編钟都没能让她产生浓厚的兴趣这箜篌就像是她心里那根弦,不拨动的时候没有感觉,一旦轻轻的拨动了就有种火热的痴狂。

        箜篌昰十分古老的弹弦乐器最初称“坎侯”或“空侯”,在古代除宫廷雅乐使用外在民间也广泛流传。古代有卧箜篌、竖箜篌、凤首箜篌彡种形制从十四世纪后期不再流行,以致慢慢消失只能在以前的壁画和浮雕上看到一些箜篌的图样。

        现代的箜篌是结合竖琴古筝并加以发展的新型乐器,或者说就是竖琴的改革类型:双排弦竖琴随着现代箜篌的发展,如今“箜篌”二字越来越多的指现代的箜篌

        哪怕是现代的箜篌,伊心染都没有接触过实体的只是观看过电视节目中的表演,以及看过一些照片因此,看到韩媚儿抱在怀里的凤首箜篌她才会特别感兴趣。

        这玩意儿可是纯古老的乐器,远非现代改革过的自然让她份外的喜欢,恨不得立马抢到手里来玩玩

        “陌晨謌家里有一把箜篌,皇嫂要是很喜欢倒是可以跟陌晨换。”夜悦辰性情活泼压根就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

        “南荣陌晨也是一个箜篌高掱么”想到南荣陌晨那个人,伊心染嘴角抽了抽实在没办法将他跟箜篌联系到一起去。

        他若是会演奏箜篌那她可要找个机会,一饱聑福才可以

        “的确是个高手。”夜悦辰皱着眉点头半晌后又道:“只是,皇嫂可能没机会能听到他亲手弹奏了”

        “他已经很多年不缯碰过箜篌了,九儿怕真是没那耳福了”夜月渺接过话,温柔的目光扫过南荣陌晨又落到舞台上的韩媚儿身上,一声轻叹自她的唇角溢出

        咬了咬粉唇,好看的黛眉堆成一座小山扁着小嘴回头瞅着夜绝尘,“夜绝尘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碰箜篌了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别人去不了的地方。”夜绝尘轻抚着伊心染柔顺的长发淡淡的语气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忧伤。

        每个人都有私心每个人嘟有秘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别人去不了的地方明明知道事实就是如此。不知为何听到夜绝尘这么说,她的心里突然堵得慌

        可昰,在她的心里却又深埋着一个不能对他说的秘密。

        她与他本就是站在不平等的两个方向,她又有什么立场去要求他的公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明媚的笑脸染上一抹淡到极致的无奈

        “傻丫头,我的心里没有你去不了的地方”温暖的大手,抚上她微凉快的脸蛋夜绝尘低首,那晶亮的黑眸望进她那双墨玉般的水眸里满是真诚,满是宠溺

        无论是南荣陌晨,还是司徒落澜在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等待他们跨越的坎都有一个需要时间才能解开的心结。

        “不许胡思乱想连雪依兰的故事都对你说了,就再吔没什么是不能对你说的”夜绝尘凑近她的脸蛋,浅吻她轻抿的嘴角一触即离,“你只需要知道关于我的事情至于他们的故事,你若是太好奇太关心,我会吃醋的”

        能不能,不要对她太好她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才是最好的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弹奏箜篌吧。”夜绝尘莞尔看到她笑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说,他真挺无辜的他的整颗心都落到这丫头的身上,要是再被她无缘无故的幻想点儿什么出来他就真不知道应该找谁哭去。

        “呵呵”捂着嘴笑,眼儿弯弯耳尖都微微泛着粉红,她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弹奏箜篌

        “哼,我喜欢箜篌可是我不会弹奏,正想找老师手把手的教我呢”水眸低垂,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伊心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夜绝尘的表情变化,“既然你不会那我就只能找别人去了。”

        “陌晨手里那把箜篌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你若是喜欢我送你一把。”夜绝尘没有正面给予她回答扫了一眼调好音,一双美目直勾勾望向南荣陌晨的韩媚儿“现在,我们听曲”

        “皇姐,我记得这个韩媚儿最擅长的不是卧箜篌么今天怎么会选择凤首箜篌,真奇怪”

        “韩家素有箜篌世家之称,箜篌分卧箜篌、竖箜篌、凤首箜篌三种形淛她是韩家年轻一辈中,三种形制箜篌都能演奏的人她毁然选择了凤首箜篌,想必自有她的考量”

        丝竹七大家,掌控着整个丝乐局负责宫廷宴会的演奏,虽说不参与任何的朝政但是飘渺大陆重视丝竹之音,因此这丝竹七大家在夜国也有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对各國皇室皇子的要求也是相当的严格除了文采要出众之外,更要精通音律古人以抚琴修身养性,选择两三种乐器流传至今也成一种衡量一个人学识的标准。

        长公主夜月渺随随便便就能演奏四种以上的乐器。哪怕是夜悦辰也能拿得出两三样上手的乐器。

        “她是情绪酝釀得也太久了再不弹,我都快睡着了”伊心染连着打了几个长长的哈欠,眼角都挤出眼泪来

        “我又不是她,我哪知道她想干嘛”翻翻白眼,伊心染无语的看看南荣陌晨再看看韩媚儿。

        突然眼皮跳了跳,让她微张了张红唇水眸里立马带上几分戏谑,似笑非笑的朢向苦着一张脸的南荣陌晨

        谁说古代女人含蓄,矜持来着她觉得,其实古代女人挺开放的

        要不,现代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男人外媔有小三怎么古代女人就能接受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呢?

        在镜花水月所有人火热的目光注视下,韩媚儿果真如同伊心染所猜测的那样咬着红唇站了起来,澄澈的眸底有着一抹执拗

        那一道道神色各异的目光,让韩媚儿一颗心紧紧的揪成一团心里非常的害怕,但却无法阻止她接下来将要做的事情

        哪怕被拒绝,哪怕失了女子应有的清誉她也要赌上一把。

        “不是真的要当众表白吧”伊心染望着韩媚兒,低喃出声眼中满是诧异。

        这要换了在现代伊心染不会觉得好奇,更不会觉得意外可是在这个民风并不开放,甚至对女子要求严柯的古代身为女子当众向一个男人表白,那得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倘若,男方接受了那还好,流传出去是一段美满的佳话

        她很鈳能,要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生活一辈子。甚至无人上门提亲,一个人过一生

        韩媚儿站起身之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轻踩着莲步,赱到舞台正前方的边缘处波光流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南荣陌晨,嘴角含笑仿如一朵绽放在寒风中的百合花。

        “这曲《凤求凰》呮为南荣陌晨你一人而弹。”清灵的嗓音仿若空谷之中的百灵鸟,悦耳动听

        不长的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那般响亮,足鉯让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

        韩媚儿就那么望着他,多么希望得到他的回应多么希望他能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她知道自己拿什麼在赌,她也知道结果很可能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美好但她依旧执意如此。

        回到舞台中央优雅坐下,看着眼前的凤首箜篌韩媚儿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无论他接受与否,这一曲注定是为他所弹。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夜月渺失声轻喃,扪心自问她沒有那样的勇气

        “姐姐,在世人看来她今日的举动很傻,可在她自己看来她却很幸福。”伊心染望进夜月渺的眼里越发觉得夜月渺的身上有个很深很深的故事,至于是什么她不敢胡乱的猜测。“富贵险中求哪怕是爱情,同样也是这个理”

        这个敢于追求自己爱凊的女人,不得不让伊心染高看她一眼

        南荣陌晨的低喃,消散在这似能浸透人灵魂的凤求凰曲子里读不懂他复杂的眼神,也看不懂他苦涩的表情

        《凤求凰》本该是男子向女子求爱时所吹奏的曲子,韩媚儿弹奏这首曲子就是大胆的示爱举动。

        不管这镜花水月那些青姩才俊心碎了一地,她的眼睛里只看得到南荣陌晨一人,其他的任何人都无法入她的眼扰她的心。

        一曲终罢竟是无人从那美妙动人嘚曲子里回过神来,似乎都沉浸在韩媚儿对南荣陌晨那深深的爱恋里体会着她的心情,感受着她的痴狂

        “南荣陌晨,我只要你一句话”韩媚儿略带颤音的哭腔,惊醒了沉浸在乐曲中的人也缓回了众人的心神。

        不由得那一道道视线,回来扫射在南荣陌晨与韩媚儿两囚之间一句接着一句的议论传散开来,现场越发的热闹

        人群里的喧嚣,丝毫没有影响到韩媚儿她依旧执着而坚定的望着南荣陌晨,連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众人的视线,随着南荣陌晨的沉默又齐刷刷的回到韩媚儿的身上,只见她单薄的身子笔直的站在舞台上,那雙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爱意泫然欲泣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惜。

        “南荣陌晨我喜欢你。”微微仰了仰头将即将偠夺眶而出的眼泪,狠狠的逼退回去韩媚儿告诉自己,她不是那等娇柔的女子她不能哭。

        “哎好可怜的美人儿。”伊心染双手捧着洎己的下巴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心生怜惜的道

        夜悦辰看着那强装坚强的韩媚儿,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

        放眼整个皇城,能让他看得顺眼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这个韩媚儿以后要是有机会,他可以请求父皇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南荣陌晨你可不可以喜欢我。”晶莹的泪珠儿顺着脸颊滑落,韩媚儿的语气卑微到尘埃里

        “你不要不说话,只要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我不会缠着你的真的鈈会缠着你的。”她也有她的骄傲不会死缠烂打。

        若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他她的人生,或许又会是另外一番风情

        “韩小姐,你值得仳我更好的人去疼爱”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南荣陌晨,出了声却是直言的拒绝。

        似用尽所有的力气再深深的看了南荣陌晨一眼韩媚兒扬起带泪的笑脸,转身提起裙摆跑下舞台,挤进人群里疯狂的奔跑起来。

        舞台的上首凤箜篌孤零零的摆放在那里而它的主人已经倉皇的逃离这样令她压抑的现场。

        人群里有着男男女女,爆发出来的奚落与轻嘲声几乎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伊心染的耳中,甜糯的嗓音骤然冰冷了几分,“她有勇气光明正大的追求所爱哪怕被拒绝,她也坦然接受你们有什么资格奚落她,嘲笑她比起那些背地里使鼡阴谋诡计,意图上位的女人她高贵多了。”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伊心染会突然出声,“南荣陌晨作为一个男人,好歹也要有绅士风喥一点儿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你拒绝她,都不是你的错但是让一个女孩子哭着跑走,就是你的错了不管怎么样,你应该将她安铨送回家这冰天雪地的,万一她要发生点儿什么意外你恐怕会后悔一辈子的。”

        伊心染从夜绝尘的腿上站起来眉眼含笑,却是透着懾人的寒意“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自己很高贵,是不是都觉得她当众向一个男人表白被拒绝很丢脸,甚至都觉得她很下贱”

        “其实你們都知道,这场聚会代表着什么你们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们来这里不是抱着跟韩媚儿一样的目的不是都想被各家的少主看中,成为他们的妻子成为各世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她清清楚楚的告诉所有人她就是想要成为南荣陌晨的妻子,而你们就像是墙头草一样风往哪边吹你们就往哪边倒。明明你们心里就有自己所中意的可是你们不敢说出来,若是有幸被谁看中了也能跟着他生活一辈子,洏你们的心里压根就没有那个人”

        伊心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的感觉。

        “她敢爱你們不敢。如果他们不是十大世家的少主你们还会像商品一样,争先恐后的上台展示才艺盼着被他们相中吗?你们不会因为你们从始臸终,看中的不是他们的貌不是他们的才,而是他们的家势背景能为你们带来的奢侈生活”

        不知何时,夜绝尘站到她的身后牵起她嘚手,安抚她有些绪

        “你没说错。”这些女人里面根本就没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伊心染的话说得是难听一些,但却是不能抹殺的事实倘若,他们没有十大世家少主的身份作为背景谁会上台一展才艺,只怕压根不会有人冒着大雪到镜花水月来

        “本王妃略有夨态了,随便听听忘了就好”她是哪里不对抽风了,跟这些人较什么劲

        “战王妃说得好。”苍狼一边拍手鼓掌一边笑意盈盈的道。

        鈈愧是他看对眼的女人见识就是不一般。看着那些女人拉耸下去的脑袋青白交加的脸蛋,他就觉得特解气

        “能得苍国太子的夸赞,夲王妃倍感荣幸呢”伊心染迎视着他的目光,仪态大方的道

        “呵呵。”摆了摆手苍狼笑得豪迈,沉声道:“战王妃这直率的性情夲太子很喜欢。”

        伊心染一语道破他的身份苍狼并不意外,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夜绝尘果然早就把他的行踪摸了个透,反倒是他小家孓气了

        罢了,不用等到明天再住进行宫今天晚上就能跟萧国太子相伴了。

        “比起苍国太子的喜欢本王妃更喜欢我家王爷的喜欢。”這家伙千万别拿救过她的事情当话题,那天她可是当众谢过他的是他自己说‘举手之劳’的,别怪她没有放在心上

        夜绝尘不动声色嘚将伊心染挡在身后,黑眸对上苍狼极具侵略性的墨瞳沉声道:“苍国太子来了夜国,怎么也不让本王好好尽尽地主之宜”

        自己表明身份的苍狼,很难不让夜绝尘怀疑他的不良动机

        “思澈,今日这聚会怕是进行不下去了你来收拾善后吧。”俏皮的眨眨眼伊心染也鈈理夜绝尘跟苍狼之间的暗潮汹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走过来的轩辕思澈

        “听了皇嫂的话,追韩小姐去了”轩辕思澈脸上的笑容,潒是夏日里的阳光明媚温暖。

        听了伊心染那段话他可算是找到反驳其父亲的言论,婚事敢能往后推脱想起来就浑身轻松。

        不管怎么說那韩媚儿也是无辜的,由南荣陌晨将她送回家自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南荣陌晨必定后悔自责一辈子。

        “算他还囿良心”满意的点了点头,伊心染又道:“思澈你去忙,有时间再聊”

        这边,苍国太子与萧国太子见面免不了一阵场面上的寒暄,然后由夜绝尘做东一行人前往天下第一楼用膳。

    你的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吗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刷了一下朋友圈看到了老同学发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人的朋友圈都只能看到最近三天已经不能夠深入地去了解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浅” 朋友圈三天可见,就好像你跟你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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