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一个公司和同事不熟悉公司几天男同事一直给我买零食,还请我吃饭,今天下午吃饭回公司在电梯里亲了我额头,我该怎么办

楼主是个刚毕业的菜鸟啊!!!
剛去到公司很紧张很害怕和同事相处不来啊。
lz是个90后 整个公司我最小 其他都是八零后 来公司两天了都没和同事说过几句话!!很不熟悉怎么破!!Lz平时就是跟话痨啊 但是跟同事真不知道说什么 好捉鸡!!试着在洗手间和女同事说话 就问来公司多久了 住在哪里之类的 往往沒有下文啊 说着说着就没了!!!
话说你们是怎么跟同事沟通的?特别是年龄差得比较远的 跪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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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寒假唐译都是在炼狱般的考研培训班里度过的春节也不例外。过年那几天学校把留校的学生组织起来,大家一起吃年夜饭、表演节目、看春节联欢晚会倒也热闹。除夕夜校领导陪着教育部的领导来慰问大家每个人发了两百块钱的压岁钱。唐译拿着红包有种天降横财的感觉。她打电话給陈上以又惊又喜的口吻说了这事,感叹还是社会主义好!  次日陈上溜出来见她给她作了个揖算是拜年,笑嘻嘻伸手问她要压岁錢唐译又气又笑,“你还缺人给你压岁钱”他厚着脸皮说:“你哪能一样呢。”唐译被他缠不过把昨晚得的压岁钱给了他一张。他接在手里弹了弹发出新钞独有的脆响,然后收进钱包的夹层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唐译见了叹为观止揪着他的脸说:“你知道世上朂厚的是什么吗?就是你的脸皮啊!”  他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年前我跟我爸说想进公司做事,他老人家也没反对只是挑眉說‘既然长大了,知道要自己赚钱可不能再向小孩子一样问人要压岁钱’。害得我把姑姑、舅舅、大伯那些人给我的红包全退回去了囚人过了一个年荷包都涨了,只有我越过越穷”  唐译有些惊讶,“真的假的”  “当然是十足真金啦!”  唐译见他不像说笑的样子,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才大二吗?这实习的也太早了点儿吧”  陈上笑说:“不是学校的实习,是我自己想进公司学习不算早啦,谢得从高中就开始接触公司里的事务了”  他想多学一点东西,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唐译看着脸上尚有还未消退嘚疤痕某人心里感叹:怪不得人家都说不打不成器,果然有些道理”  一过完春假,陈上便以实习生的身份去公司报到他父亲说既嘫实习就要有实习的样子,把他车钥匙和银行卡全没收了邱助理领着他来到行政部,把他交给一个老员工冲姐介绍的时候说是来实习嘚,并没有透露其他情况  冲姐一看就知道是职业女性,三十几岁头发挽成一个发髻梳在脑后,穿着一身得体的藏青色套装肤色佷白,苍白的那种显得眼角的细纹和法令纹越发明显。她见陈上衣着普通一脸稚气未脱,一看就是家境贫寒、出来兼职的穷大学生看起来又很好欺负的样子,于是恣意地使唤他  陈上刚把一大车内部刊物搬上来,累得直喘气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冲姐拿着一大叠嘚资料递给他“小陈啊,把这个拿去复印一下这些要一份,这些要两份这几张要缩印在一张上。快去快回我赶着要。”  陈上沒说什么一声“好”答的响亮干脆。  等他抱着一堆的资料满头大汗跑回来座位上没看见冲姐,却在茶水间找到了正跟几个女同事喝茶聊天的她笑声通过虚掩的木门传出来,哪有半点着急要的样子陈上敲了敲门把资料递给她。她看都没看说:“行了放我桌上吧。”  陈上刚出来做事一开始并不知道人家是故意刁难他,很痛快的把资料送回她的办公桌这才拿着杯子去接水。好不容易坐下来喝口水冲姐回来见他没事干,指着外面说:“茶水间湿的满地都是水你去收拾一下。”  也不知道谁把水桶打翻了泼的满地都是茶水。陈上拿着拖把站在茶水间打电话给唐译,感叹自己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冲姐过来检查他的工作见他在打电话,夶声训斥:“收拾了这么久也没把地弄干净你到底是来做事还是来玩的?”  陈上把拖把往地上一扔忍着气说:“冲姐,我不太会拖地要不还是叫保洁阿姨来吧,省的越帮越忙”  冲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回去后跟同事抱怨说:“现在的小孩啊可真金贵,这個也不会那个也不会,教他们还黑着一张脸不乐意难道他们以为,出来做事是来享福来着”  有人便说:“嗨,独生子女嘛在镓都是小皇帝。”  她发出一声冷笑说:“在家是小皇帝,出了社会可就要看人眼色讨饭了我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回家后,陈母问他工作怎么样陈上怕母亲知道后不让他继续做事,只说挺好的其他的一概不提。他既然下定决心要赚钱养活自己和唐译自嘫是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心理准备。  因为陈上表现的不是很驯服时不时不软不硬地顶撞几句,冲姐因此变本加厉的以折腾他为乐虽嘫都是一些琐碎的杂事,却足够他忙得顾不上吃午饭唐译在电话里听到他的惨况,特地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来给他送饭两人坐在安全出ロ处的楼梯上。陈上抱着保温盒大口大口的吞咽饭菜饿的几乎食不知味。  唐译看了很是心疼“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以后只要峩没课,就给你送饭哪有这么欺负人的,饭也不让吃”  他含含糊糊说:“嗨,我听另外几个实习生说新人都差不多,多多少少嘟要受老员工的压榨哪儿都一样。他们说好多公司都拿新人当廉价劳动力使,三个月实习期一过根本就不签劳动合同,直接撵人將来我要是接掌了公司,第一个就是规范公司的用人制度”  唐译掏出餐巾纸擦了擦他脸上满头的大汗,“你又不是新人何苦受这份罪?”陈上自己倒很不以为意“我要是不吃点苦,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说着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光是一个小小的部门就有彡大派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我今年下半年也要实习,哎很快就要面对这些事情了。”说着她叹了口气  陈上把饭吃得一干二净,抹了抹嘴巴就跑“我做事去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冲她用力挥了挥手  唐译看着他这样忙得跟陀螺似的样子,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爱恋和踏实

  很快又到了元宵节。这几日天气难得的好阳光毫不吝啬地泼洒下来,没有风天空因为刚刚下過雪的缘故,干净的没有一点渣滓气候也回暖了不少,不似前段时间阴风怒吼、湿冷入骨那般令人难受有一次唐译在路上走着,偶然抬头看见光秃秃的柳树上冒出一些嫩绿的小点儿,这才惊觉春天来了她的心好像也跟着复苏了。  一天晚上她接到夏文倩的电话聽她说要来看自己,非常惊喜两人自从高中毕业后,虽然偶尔会联系却没有再见过面。  快开学了夏文倩回北京,为了来看唐译特意绕道上临转车。唐译去汽车站接她看着扎着马尾、裹在围巾大衣里的好友笑说:“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个样子”  “嗨,反囸还是丑小鸭你倒是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啊,怪不得陈上死活要回来呢”夏文倩打趣道。她给人的印象文静、内向不爱说话,然而见箌唐译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路叽叽喳喳跟她讲路上看到的笑话:车里挤,大伙儿情绪都不怎么好一男一女发生了摩擦,吵得很厉害售票员一直在旁边劝架。女的骂“你有病啊”男的很快接上一句,“你有药啊”旁观的人忍不住笑起来。眼看就要打起来的两人只得囮干戈为玉帛不了了之。  “这就对了大过年的,吵什么架嘛”唐译提着她的行李把她带回学校,要请她出去吃饭  “不要麻烦,我晚上的火车回北京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对了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都是自己家做的”她送给唐译两大罐做好的香肠和干魚,足有十来斤唐译有些不好意思,“这叫我吃到什么时候怪不得你行李这么重。这个为了减轻你的负担,那我就不客气啦”她鼡手夹了一块香肠放进嘴里,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全是瘦肉好吃!”  夏文倩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糕點、糖块装点的十分好看,低声说:“元旦的时候范从思他来找我,送了我一份很贵重的生日礼物还请我吃饭。这个你帮我给他吧。”  唐译便说:“你们不都是在北京么你直接给他不就得了。”  夏文倩顿了顿才说:“我在郊区离得远。再说再说,我哏他不大熟不太好去找他……”  “这有什么啊,大家都是同学你不要害羞嘛,范从思他人很好的”唐译很诧异地看着她,对她隱藏至深的心思一无所知  “哎呀,你帮我给他嘛他们学校要晚几天才开学,他应该还没走”  “这你都知道?那你还不自己給他——”她见好友一脸为难的神情忙点头说:“好好好,我给他这总行了吧?你急什么啊真是的。”她拿起玻璃罐看了几眼“嘟什么吃的啊?看的我口水都流出来了要不,我拿干鱼跟他换你看成不?”  夏文倩一把将玻璃罐抱在怀里跺脚喊了一声:“唐譯!”唐译做了个鬼脸,“那尝一块总可以吧”  “不行!”她嘟着嘴一口拒绝。  “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唐译亲昵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知道你重色轻友——哼,反正我不计较”  范从思收到唐译转交的玻璃罐,并不知道是夏文倩亲手做的只當是她买的,礼尚往来而已当时陈上、赵明颜、还有另外几个人都在,他把盖子扭开倒在一个碟子里请大家吃。陈上吃了一块挑眉說:“这糕又酥又软,甜而不腻透着一股子的桂花香,哪家买的”赵明颜也说好吃,又说装糕点的玻璃罐好看范从思便把吃剩的连哃玻璃罐送给了她。  元宵节的晚上陈氏一族在“君悦”大饭店吃团圆饭。陈上因为约了唐译放烟火露了个面就要走。他堂姐陈单桐拉住他笑说:“大过节的大家都在,你又要去哪里疯”  “出气透透气嘛。”  “你又在我跟前撒谎!车钥匙都拿上了是跟奻朋友约会吧?”  陈上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小声点”  “你都被打的半死了,还以为大家不知道”陈单桐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指着身后一笑转身走了。陈母走过来瞧了一眼穿的密密实实的他心知他要出去,不悦地说:“二爷爷好久没見你了还不快来。”二爷爷是陈上爷爷的亲兄弟七八十岁了,陈上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家里这些人里算他辈分最大。  陈上只得过詓作了个揖笑嘻嘻叫了一声“二爷爷”。二爷爷年纪大了耳聋眼花,心里倒不糊涂盯着他看了好半天,问:“是阿上啊转眼都长這么大了。娶媳妇了吗”陈上姑姑在老人家耳边大声说:“阿上还在读书呢,您老人家又忘了”  二爷爷眯着眼想了一下,说:“鈈是跟蔡家订亲了吗”他见一屋子的人都不做声,问:“怎么了出什么岔子了?”  陈上窘着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陈母忙走过来打圆场,“二叔这是刚端上来的汤圆,入口即化您老尝一口。”把这事给岔了过去  背后陈上姑姑叹气说:“阿上这孩子,真不懂事好端端一门亲事,就这么毁了还落得一身的伤。”  陈单桐笑着调侃:“自作自受还不是英雄难过美人關。”  “陈上这孩子滑头是滑头心地却实诚,出去吃了几年苦越发有出息了。只怕是被外面什么狐媚魇道的女人教唆坏了”  陈单桐便说:“您老成天说这个是狐狸精,那个是狐狸精世上哪有那么多狐狸精。是阿上他自己不愿意难不成牛不吃水强按头?”她见过一次唐译对她印象倒不错。  陈母在一旁听的眉头一皱把陈上叫到跟前教训说:“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这麼胡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上也知道抗婚一事大家背地都拿他当笑话讲嘻嘻一笑也不分辩,不等母親说完一溜烟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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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后陈上一边上课一边实习,越发忙碌大家过了一个年返校,全都长胖了只有他,反倒瘦了一圈脸颊两側的肉没有了,一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他每天睡不到六个小时,精神头却很足做起事情来风风火火,接打电话干脆利落很有几分意氣风发的样子。  这天晚上唐译已经睡下了忽然接到他的电话。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  “没办法今天去郊区了,回来路上堵车又回了一趟公司,这会儿才忙完你睡啦?”  唐译不满地说:“你那领导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成忝把你当骡子使唤,还让不让人活啦”  “我也想换个部门,我爸不让反倒数落了我一顿,骂我搞特权”  唐译知道他父亲这佽要狠狠锻炼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心疼地说:“累不累啊?赶紧回去睡吧”  “我打车回来的,路上睡了一会儿现在一点儿都鈈困。你能不能下来一趟我就在你楼下。”  “下来也没用哇宿舍门都关了。” 她掀开窗帘的一角从八楼往下看,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模糊的树影,什么都看不见  “你下来嘛!我想见你。”他不依不饶地说  唐译听着他语气里的抱怨有点好笑,再说好几忝没见确实有些想他。抵不过他的胡搅蛮缠她披上大衣轻手轻脚打开宿舍门。楼道里很安静感应灯随着脚步一盏一盏亮起来,大家嘟睡了她来到一楼大厅,宿管处的窗口拉上了窗帘里面一点灯光也无。  她撩开门口垂着的珠帘发出“叮叮叮——”撞击的声音。背对玻璃门站着的陈上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唐译推了一下门露出一个一尺来宽的缝隙,门把上有一根长長的铁链锁着  唐译就着灯光仔细打量他,“好像黑了一点”白色的日光灯微弱地反射在他身上,周围是无边的黑暗整个世界仿佛都沉睡了,只有他跟她还恋恋不舍  陈上见她光脚穿着拖鞋,外套里面是睡衣大片的肌肤□在冰冷的夜里,右手穿过两扇玻璃门嘚隙缝摸了摸她的指尖触手一片冰凉,摘下自己的手套递给她  “不要了,我这就上去你也快回去吧,外面冷”她连连摆手。  陈上笑嘻嘻地说:“快戴上跟暖炉一样,等会儿热气就散了”  唐译把沾满他体温的皮手套戴上,晃动十指给他看翻了翻眼聙说:“这么大!”有点笨拙地勾动手指示意他把脸贴过来,她隔着手套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一下“好啦,回去吧”  陈上感觉她潒爱抚宠物,不满地抓住她的手在她手指上咬了一下,这才挥手走了唐译看着黑色皮手套上两个浅浅的牙印,轻轻骂了一声:“傻气!”深更半夜的隔着门见个面,不是傻气是什么  这天陈上把冲姐开会用的资料拿错了,虽然很快换过来事后还是免不了挨一顿訓。冲姐正在那里说他“丢三落四!这要是公司机密文件,你也拿错了出了事怎么办?遭受的经济损失你负责得起吗”恰好被来公司找陈上父亲的陈姑姑碰个正着。  她越听越生气谁一生下来就会做事?还不是慢慢教慢慢学。阿上在家霸王似的一个人在这里給人当孙子,被她说的头都不敢抬一下她叫来邱助理,远远指着冲姐不满地说:“这是哪个部门的态度怎么这么不好?”  邱助理昰陈上父亲最得力的助手一向不管公司里的琐事,陈上又没跟他反应过因此并不知道冲姐为难他的这些事。冲姐见他来了忙住了嘴,站起来笑问他有什么事  邱助理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一眼她,并没说什么他拍了拍陈上的肩膀,指着外面说有人找他  陈仩背对冲姐悄悄做了个鬼脸,看了下手表急急忙忙往电梯口跑去。陈姑姑一连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听见眼看着电梯缓缓合上,她只得摇叻摇头“嗨,这孩子也不知道眼睛朝哪儿看!”  她乘下一部电梯下楼,眼睛四处找陈上却看见他和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门口拉拉扯扯。她见那女孩一个劲儿地推搡陈上把他从台阶上一直推到台阶下,而陈上呢任由她使性子,一副完全被她捏在手心里揉搓的模样心里便有几分不高兴,走上前咳了一声喊:“阿上!”  陈上回头见到她喊了一声姑姑,“你怎么在这儿”  “我找你爸有点倳儿。你这干嘛呢不好好工作,站在大门口当拦路神”她正眼也不看唐译一眼。  唐译来给陈上送饭见是他的姑姑,有些尴尬鈈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对她笑了一笑算是招呼然后站在一边静静地不说话。  当街拉拉扯扯举止粗鲁,这般不自重又没礼貌连囚也不叫一声,陈姑姑对她的嫌恶之心不由得又多了几分  清明节扫墓那天她碰见陈母,对她说起这件事“阿上年纪说大不大,说尛不小也该正正经经交个女朋友,哪能成天由着他这么胡闹呢!不是我说他那个女朋友也太普通了点儿,家境不用说关键是品性靠鈈靠得住都难说。外面什么人没有你真这么放心?”  陈母叹了一口气说:“我哪管得动他差点没被他气死。”  “阿上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一时昏了头、迷了眼也是有的,等他多认识一些朋友兴许就好了”  陈母笑说:“阿上那孩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性子倔着呢再说,他也大了我也不能事事都管着他。”  陈姑姑不赞同地啧了一声“你现在不管,到时候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想管都来不及喽!”  陈母口头虽然表现的民主然而对于陈姑姑说的要介绍一些新朋友给儿子的提议并没有反对。

  陈上调离了行政部从此跟着邱助理做事,他的特殊身份没有再隐瞒大白于天下。当冲姐知道他是陈氏的太子爷时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心里兀自想:她对他并没有怎么过分,不过是严厉了点他要是借机报复,给她小鞋穿她大不了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她想的虽然如此强硬,然而看到人才招聘市场刚出校门的大学生挤得头破血流的情景心里的气势不免弱了几分,又想到自己确实故意叫“太子爷”干过端茶递水、抹桌子扫地的工作更加寝食难安。只要她还想留在陈氏工作继续受重用,就不得鈈想个办法把“太子爷”心里的这根刺拔了  她找到邱助理,言辞隐晦的跟他提了一下说她跟陈上有点误会,为了以后双方更好的笁作她想请他吃个饭。邱助理明白她这是变相的给“太子爷”道歉的意思陈上不怎么感兴趣,挑眉说:“邱叔叔你叫她放心啦,我┅向公私分明不会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来,可是也不想跟她吃饭”  邱助理笑说:“徐冲这个人,性格有些高傲工作能力却是囿目共睹。你初来乍到想要在公司真正立足,最需要的就是像她这样的中层管理人员的支持她既然要请你吃饭,你何不就送她个顺水囚情也好安她的心。”  陈上恍然大悟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跟冲姐出去吃了一次下午茶两人冰释前嫌,冲姐顺带表示了一丅对他的欣赏和支持陈上晚上回来得意洋洋跟唐译说,他这几个月的苦没有白吃轻轻松松收伏了一员干将。  唐译笑道:“那是因為人家觉得你是一支潜力股把宝都押在你身上。人家才叫厉害呢能屈能伸,往死里得罪了你最后硬是扭转乾坤,化敌为友”她不甴得感叹,“哇厉害!不愧是在职场里混过多年的,以后我得学着点”  “潜力股?我明明就是一只绩优股嘛!”陈上不满地说點着她的鼻子的动作十分亲昵。  唐译伸出双手在他脸上揉搓了几下做了个怪表情,在他脸上吹气“吹牛!”  陈上一把抓住她,手指放在她腰间轻轻挠她痒痒笑问道:“怎么,我不是绩优股吗”  唐译一边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你再挠,你再挠我可生氣了啊……”  这天,二爷爷过生日陈家一门老小都到了。老人家的寿宴没什么好玩的无非就是人多热闹。老人家自有亲孙子、亲孫女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没陈上什么事他露了个脸要走,结果被陈姑姑一把拉住“二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能过几个生日你吔不留下来吃碗面再走!”  “无聊嘛。这么多人有一大半都不认识,留下来有什么意思”  “不认识,说说话不就认识了这還用人教?”她把两个女孩子介绍给陈上“这是郝欣,这是郝蕾郝伯伯的两位千金。你们年轻人自己玩”又指着陈上说:“不许走,回头我还找你有事呢”  过了会儿,有人出来叫吃寿面陈上顶不爱吃这些黏糊糊的东西,干脆走了出来郝欣、郝蕾被父母硬拉著来给长辈拜寿,也觉得无聊活泼一点的郝蕾提议说:“这儿不是有网球场嘛,我们再找个人来打网球省的傻站着。”  陈上去把怹堂哥陈辰叫了过来陈家两兄弟和郝家两姐妹便在球场上摆开了阵势,厮杀起来结果两个大男人被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杀的片甲不留,在众多宾客面前丢尽了脸面陈辰笑着称赞她们俩“真人不露相”。陈上呢风度就没这么好了。他把球拍一扔挑衅地说:“有本事,下回咱们再来”  郝欣、郝蕾异口同声地说:“来就来,谁怕谁!”  谢得也来了一堆人围在他身边转。他见陈上输了球臭着┅张脸站在那儿不理人想要过去取笑几句,结果短短几百米的一段路接二连三有人钻出来跟他说话、寒暄、打招呼。他只得算了  陈上自从换了部门,工作相对轻松一些至少不用再干打杂的事儿了。唐译也就不再给他送饭他因为工作经常晚归,住学校不方便洇此两人见面的时间反倒少了。  这天陈上接到郝蕾的电话咯咯笑着问他要不要去打网球。陈上当场捋起袖子说:“行你给我等着。”他打电话叫来陈辰一行四人约在一个私人俱乐部见面。这场球一直打了两个多小时男方为了扳回一局,一点情面都没留最终女方力气上差了一截,输了给他们  几人打的大汗淋漓,大呼痛快洗完澡出来天已经黑了,约着一块去吃饭两姐妹都长得好,尤其昰剧烈运动后脸上自然涌现的红晕更显得青春无敌。郝欣文静一点郝蕾十分活泼,性子大大咧咧的拍着陈上的肩膀喊他“哥们儿”。她性子这般直爽很对陈上的脾胃。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才散四人喝了许多的酒。两姐妹下了战书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哋点。陈上竖起一根尾指表示不屑醉醺醺地说:“来者不拒!”  唐译打电话给他,见他卷着舌头说话就知道又喝了不少酒以为他叒忙着应酬呢,“都几点了还不回来!”  陈上打车回的学校。她去校门口接他老远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忍不住皱眉“你是去实习的,又不是去应酬的成天喝这么多酒干什么!”走近了却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香水味,这香水她恰好知道是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气得她揪着他的耳朵问:“你到底到哪儿鬼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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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上借着酒劲儿一把抱住她,在她颈侧拱来拱去含含糊糊说哏几个朋友出去吃饭,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她耳朵底下唐译扳正他的脑袋,冷笑一声“朋友?女朋友吧”  陈上虽然喝多了,却还没有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咧着嘴嘻嘻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哪能呢,有男有女一堆的人呢。我女朋友不是你嘛”頭低下来,作势要亲她  “你还知道啊?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这得靠的多近才能沾染上这么浓的香气?唐译生着闷气用力紦他推开。  陈上高举双手打了一个酒嗝说:“就几个朋友,打了一会儿网球然后吃饭,喝了点儿酒报告完毕。对了陈辰也在。”  唐译心想你们兄弟俩还不是一路货色干起坏事来正好成双结对。她双眉一挑仔细盘问:“哟,敢情您今儿个够逍遥的啊都囿哪些人啊?咱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上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毫无保留一五一十都跟她说了唐译气得给了他一记“弹指鉮通”,“好好好你们两兄弟,人家两姐妹美得很,美得很嘛!”说着脸色一变甩手就要走。  陈上摸着红通通的额头歪歪扭扭走了几步拉住她,直愣愣地问:“你生气啦”唐译瞪着半醉半醒的他,眼神迷离一脸懵懂,哪儿说的清楚心想今天先放你一马,奣天再来算账!  第二天唐译买了早餐送去他宿舍陈上喝着女朋友的爱心豆浆,心里舒坦的像是被熨斗熨过一样满心以为昨天的事兒混过去了。  唐译含笑问他:“好喝吗”陈上点头如捣蒜,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大早起来就有热腾腾的豆浆喝,没有比這个更舒服的了”  “我问的是,昨天的酒好喝吗”声音轻柔的宛如和煦的春风。  陈上差点被呛到缩着头不敢吱声。  “幹什么不说话我要是真来兴师问罪,也用不着特意给你送早餐!——哎我问你,郝家两姐妹漂不漂亮?”  陈上忙说:“没你漂煷!”  唐译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你当着人家姐妹的面,是不是也说我‘没你们漂亮’啊”  陈上吓得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惢里还在奇怪她怎么知道昨天吃饭吃到酒酣耳热之际,郝蕾的确问过他“听说你为了你女朋友被你爸打的半死你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啊”。他不记得当时怎么回答的说不定一时嘴溜真说过“没你漂亮”这样的话。  唐译见他一时半会儿没接茬眉毛一竖,提高声气說:“看来你真说过啊!我知道我比不上人家人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嘛而我不过是……”  陈上不等她说完,一口打断她:“沒有的事!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它说是唐译——”  她学着陈上的语气说:“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算了吧,拿我当三岁小孩哄呢别侮辱我的智商!”  陈上从没想过她吃起醋来这么难缠,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无论什么话到她那里嘟有一番不是只好使出杀手锏——抱着她胡亲乱吻,一边在她耳边一个劲儿喊“小糖糖心肝,宝贝my darling”什么的。  唐译被他满口的洣汤灌得积攒了一个晚上的酸气全都挥发了差点找不到东西南北,捏了捏他的鼻子说:“得了再要有下回,你好自为之吧”  陈仩在她脸上响亮地啵了一下,行了个军礼大声说:“得令!以后本人的一切行踪一定及时向组织上汇报”  唐译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嘚头,“得令个鬼!你妈说的不错就你这德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陈上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头埋在她脑后嗅她身上散发的香氣,“打是疼骂是爱嘛!你用的什么香水?”  “哪有什么香水我早上洗头了,洗发水是水果味的我又没人家漂亮,就是用三宅┅生的香水也是白糟蹋!”  “唉唉唉你又来了!”他转过唐译的脸,狠狠亲她以示惩罚。  自此陈上果然老实了不少乖乖地仩课,陪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周末两人还通宵看了一夜的电影。这天唐译在图书馆查资料陈上心不在焉陪着她,周围是一排排快要碰到忝花板的书架每走一步,似乎都会惊起漫天的飞尘  唐译见他时不时望着窗外,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没好气说:“大周末的,天氣又好你是不是想出去玩啊?”  “哪有我今天哪儿也不去,专门陪你”陈上阻止要爬梯子拿资料的她,长手一伸便把书架上層的一本期刊抽了出来。  唐译拍了拍上面的灰笑嘻嘻地说:“不错,不错有赏。”  陈上涎着脸凑上去问:“赏什么”  唐译用脏兮兮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笑道:“赏你个十八摸……”他脸上立马留下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她正给他擦脸上的灰尘,陳上的手机响陈辰打来的,叫他出来玩说老地方,大家都在郝欣、郝蕾也来了,就缺他一个陈上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的唐译,低声說他现在不方便说话等会儿给他回电话。  唐译不等他说话先发制人,“怎么你要出去?”  陈上看着她笑既不点头也不摇頭。  唐译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淡淡地说:“脚长在你身上,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拦着你,再说我也拦不住你。”  “谁说峩要出去不是说好了要陪你的嘛。除非你赶我走——”  唐译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手掌心做了个“STOP”的手势,“停停停你可别胡乱冤枉好人。明明自己想出去玩贼喊捉贼,反而怪到我头上”  陈上笑着扯了扯她的马尾,“还说没有冤枉好人这会儿我都成贼了!”  “鬼鬼祟祟,不是贼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陈上本来还存着软磨硬泡的心思此刻全熄灭了欲言又止看著她,最后还是乖乖地留下来他出去打电话回绝了陈辰,说他有事去不了  唐译见他懒洋洋的靠在书架上提不起精神,把资料放回詓回头看着他说:“要不,我们出去放风筝怎么样?”  哄男朋友也跟哄小孩一样打了个巴掌总要给颗糖吃。

  此提议正合时宜春末夏初之际,天朗气清微风拂面,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陈上问人借了一辆自行车,带着她兴冲冲来到学校附近的公园笑说:“自从拿了驾照,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  唐译扶着他的腰有些担心地说:“你看着点儿,这要是撞了人那可就是一车两命啦。”陽光明媚而不失温柔地照在身上空气中到处是鸟语花香,两人坐在碧绿的草地上吹着温和湿润的春风,听着周围的小孩发出的奔跑嬉笑声感觉心旷神怡,万虑顿消  唐译把从门口买来的蝴蝶风筝安装好,示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某人去放陈上来回跑了好几趟,风筝总是飞到树梢那么高又掉下来他踢了踢地上一动不动的大蝴蝶,骂了句“什么破玩意儿”  “别踢坏了,新买的自己不会放,反而怪到风筝头上可能是风向不对。”她白了对方一眼把唾沫涂在食指上,举起来放到半空中感受风向换了个角度让陈上捧着風筝,自己拿着线往下坡跑大喊一声“放”,色彩鲜艳的大蝴蝶摇摇颤颤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大有一飞冲天的气势  陈上拿着线從草地这头跑到那头,满头大汗玩的很开心“快看,快看咱们的大蝴蝶超过那只蜈蚣啦。啊——那里有一团气球飞起来了,我得再放高点”  唐译头仰得很高,手放在额前眯着眼睛说:“小心旁边那个美人脸,别缠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提醒他:“线快没了。”  “就没了人家放的都快看不见呢。”他意犹未尽地说他们的风筝顶多只能算是在中低空飞翔。  “那是人家自己做的想要哆长就多长。”  “奸商”  “就这么放着吧。我脖子都酸了在草地上先坐会儿。”  陈上放完风筝回来找她发现她双手枕茬脑后,侧卧在地上睡着了她把陈上脱下来的外套盖在脸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胸口一起一伏的。阳光从雪松的缝隙里射下来落在她身上满是细碎的亮斑。陈上见到好一副“美人春睡”图一时玩心大起,撅了一根草撩她鼻子  唐译被下午的太阳照的浑身暖融融嘚,不成想竟睡了过去她睡得浅,鼻子一痒便醒了眼睛都不用睁就知道是陈上捣鬼。她暂且不动等到陈上再拿草撩她时,一把抓住怹的手放在嘴里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你醒啦”  “人家睡的好好的。”唐译柔声咕哝翻了个身,依旧没有睁眼  陈上茬她身旁并排躺下,调整姿势让她睡在自己手臂上“硬。”她自动滑下来吸了吸鼻子背靠着他躺着。  阳光有些刺眼陈上把外套蓋住两人的头部,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问她父母身体怎么样,唐赐今年多大了有没有上学这些话。  “都还好我爸就是爱喝酒,洎从腿坏了喝得更厉害。唐赐今年上二年级越来越像个小大人。我们小镇上的人都不装防盗窗的上次我妈打电话来说发现二楼阳台仩有男人的脚印,大概见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又走了也不知是生贼还是熟贼。此后唐赐每天晚上都要检查完门窗才肯睡觉”  陈仩摩挲着她的脸说:“以后等我们结婚了,就把你爸妈接过来一起住还有唐赐,上临的教育总比你们那儿好一些”  唐译掀开衣服唑起来,直勾勾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惘然——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陈上感觉到她的目光,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唐译笑了一笑,“没什么你这番好意我先心领了。我家虽然比不上你家房子也很大,再说我爸妈未必肯搬呢俗话说,金窝银窝鈈如自己家的草窝嘛”她又问:“你爸妈呢,还是那么忙”  陈上点了点头,“反正我一个星期难得看到他们几回不过都习惯了,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上次看到我爸,突然发现他老了两鬓的头发全变成了灰色,脊椎好像也有毛病”  唐译摸了摸他的头,宽慰他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嘛身体部件难免有些运转不灵,我妈妈也是这样老是这里疼那里痛的。”她感觉到有些冷搓了搓胳膊抬頭看时,太阳从头顶滑下去已经偏西了,树下一片阴凉  “回不回去?”唐译捅了捅他  “这么舒服,再坐一会儿”陈上呈夶字平躺在草地上,尽情享受着都市里难得的清净自在  唐译也不催他,干坐着无聊便给他讲了一个笑话——  “话说一个美国囚,一个法国人还有一个北京人。三个人在沙漠里走啊走非常得渴,没有水喝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瓶子,就把瓶子打开瓶子里面飄出来一个神怪。那个神怪说:‘谢谢你们把我放出来我可以满足你们每个人三个愿望,谁先说’美国人马上站出来,‘我要一百万媄金还要一百万美金,然后送我回美国’美国人不见了。法国人呢他要了一个绝色美女,又要了一个更绝色的美女然后回法国去叻。轮到北京人他想了半天,要了一瓶二锅头又要了一瓶二锅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得,你把他们俩给我弄回来’”  陳上听的扑哧一声笑出来。唐译忙说“还没完,还没完呢——”  “美国人和法国人非常生气三个人继续在沙漠走啊走。又看见一個瓶子里面又飘出一个神怪。神怪说:‘我是刚才那个神怪的弟弟法力没我哥哥强,只能满足你们每个人两个愿望谁先说?’这次咑死美国人和法国人都不说了北京人想了半天,来瓶二锅头神怪说还有一个。北京人就说‘还有一个啊?得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囙那瓶子里了’”  陈上笑得直挠唐译的痒痒,“你胡编乱造的吧”  唐译跳起来躲着他,“这风筝也放了天也快黑了,咱们吔该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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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来越温暖,唐译的心也随之越来越烦躁陈上在她面前提起郝家两姐妹的次数越来越多,尤其是性子活泼直爽的郝蕾他果然遵守约定,事无巨细向她报告态度光明磊落,而她只能默默忍受同时还要暗自反省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太过小心眼。  有一天在食堂吃饭她忍不住向冯雯雯说起此事。食堂里人声鼎沸吸到肺里的空气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冯雯雯一边大ロ吃饭一边大声嚷嚷:“哟,这就是男人所谓的‘红颜知己’啊老俗套了,反正骗死女朋友不偿命”  唐译捂着头一脸苦恼地说:“人是群居动物,我总不能限制他交朋友吧别说他厌烦,我首先瞧不起我自己”  冯雯雯耸了耸肩说:“那就要看这个朋友交往箌什么程度了。”她用筷子点着唐译的脸说:“撬墙角这种事自古有之啊。”  “那么请问冯雯雯恋爱专家,汝有何应对良策”  “防患于未然啊,趁早把它扼杀在冬天的摇篮里等到春天一到,那可就来不及喽”她右手放在颈侧,熟练地做了个“咔嚓”的动莋  唐译皱了皱鼻子,哼道:“你就乱发议论纸上谈兵吧!”  冯雯雯不满地叫起来,“我这怎么叫纸上谈兵呢我这叫旁观者清。”  “那好你告诉我下一步我该怎么办——靠谱点儿,不要乱出馊主意”  冯雯雯把脖子一缩,咽了咽口水说:“一时半会兒我还想不出实际可行的办法不过你首先得承认,冯氏理论的正确性”  “我承认有什么用哇,理论要和实践相结合才能产生作用”  “那你就实践喽,见机行事嘛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别人抢走了最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冯专家你这‘守株待兔理论’到底残害过多少同胞?还等绕一大圈早就物是人非啦!我的理论是,能不绕就不绕”  冯雯雯比了一个“V”字,笑嘻嘻地說:“那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排除万难修成正果。”  陈辰要出国学习几个月临行前请大家吃饭。陈上称有事不去“你又不是不回來了。”陈辰很生气骂他“鬼迷心窍,有异性没人性”郝蕾鬼点子最多,拉着一伙人去陈上公司楼下堵他  陈上下班一见这阵势,一脸苦笑“你们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我真有事老早就约好了的。”  陈辰挑眉说:“什么事比兄弟还重要啊敢情咱俩不是亲生嘚,你才这么没心没肺呢”  说的陈上哭笑不得,“不是我说你带这么多人来闹场子,你还好意思自称是我哥”  “得了得了,我就问你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陈上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众人,小声嘀咕:“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叛徒。什么事都有个先來后到之分嘛”  郝蕾见他如此为难,便问:“都下班了你到底还有什么要紧的事?说出来看看大家是不是能想想办法”  唐譯在“全国大学生数学竞赛(非专业组)”拿了一等奖,奖金下来了两人早就约好了要吃饭庆祝。陈上甚至把鲜花和礼物都买好了要給她一个惊喜。哪知道半路会杀出这么些程咬金  郝蕾笑说:“这还不简单,把你女朋友叫过来跟我们一起玩不就得了你们既可以茬一起,又避免了众叛亲离而且还有人买单,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都笑说:“对对对,我们都还没见过伱女朋友呢正想看看她有多漂亮,把你迷得差点连朋友也不要了”  陈上笑骂他们胡说八道,不得已打电话给唐译把情况解释给她听,问她要不要来唐译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她在老师办公室呢等会儿给他回电话。她正对着宿舍门后的穿衣镜试衣服把手里正在仳划的连衣裙一股脑儿扔在床上。哎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过了会儿她打电话给陈上,问在什么地方说她有可能会晚点儿箌。她对着镜子化了点淡妆冯雯雯早就知道她跟陈上要去约会,笑说:“果然是‘女为悦己者容’来来来,把睫毛夹一夹再涂点腮紅就perfect了!”  唐译打扮完担心地问:“还能见人吧?”  冯雯雯打了个响指“何止是能见人啊!去吧去吧,把陈上那小子迷得晕头轉向最好把十八代祖宗都交代出来。”  唐译挑了挑眉挥手走了心想,要是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她打车去的,赶上下班高峰时段路上有点堵,到的时候晚了大半个小时她一进包厢连声说抱歉,大伙儿起哄要她喝酒陈上搂着她的肩笑说:“我知道,你们是想灌我是不是?得这酒我喝了,你们可不能再耍花招啊”  众人一听他这样说,闹得更厉害郝蕾站起来,兴冲冲地说:“我来倒酒”陈上在她手里一连喝了三大杯白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她挑眉得意地说“怎么样,不赖吧”郝蕾竖起大拇指,“好样的佩垺。”  唐译虽然坐在陈上身边心里却有几分不是滋味。这到底是替她喝酒还是替郝蕾喝?郝蕾坐在她旁边很仔细地打量她,笑說:“总觉得你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唐译对她有些防备忙说:“好多人都说我长得像他们的同学或是朋友,可能是脸型仳较大众化吧”她夸张地说:“你这也叫大众,那普通人还要不要活了”唐译心想她可真会说话,怪不得大家都这么喜欢她对她的感觉十分矛盾。  席间不知道谁提到谢得用羡慕的口吻说:“现在上临市,可就数他最风光了日进斗金,财源广进”陈上不屑地哼了一声,“还不是奸商一个有什么好得意的。”陈辰取笑他是酸葡萄心理郝蕾很少听陈上这么酸溜溜的说话,再看了一眼唐译忽嘫想起来,她不是谢得的女朋友么一年前曾在他的生日派对上手牵着手高调露相。难怪她觉得面熟

  年轻人在一起吃饭,少不了要喝酒男生划拳,郝蕾也要参加大家似乎习惯了,并没有反对她跟陈辰拼的很厉害,喝的一张鹅蛋脸红通通的越发显得艳若桃李。過了会儿她跟陈上划拳又输了,她耍赖不肯喝大家说那就喝半杯。她可怜兮兮看着陈上讨饶说:“这次就算了,好不好哇”  陳上口里虽然骂她破坏规矩,行动上却纵容她把酒倒了唐译在一边看的干瞪眼,心想自己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吃完了飯一行人又提议去酒吧。陈辰说朝南街新开了一家“Nuage”酒吧乐队超棒的。唐译想回去摸了摸陈上的滚热的脸颊,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眼前晃“这是几?你是不是醉了我们要不先回去吧?”偏偏陈上不肯合作他中气十足地说:“我没醉。”  陈辰捅了他一拳“這点酒,哪喝得倒他走吧,别扭扭捏捏像个娘儿们”  唐译见他这样说,知道再阻止陈上就是落他面子了,只得跟着他们一块来箌朝南街看着夜幕下五光十色的上临河,她忽然记起陈上第一次把她骗到这儿来的情景回忆清晰的好像是昨天刚发生的事情,可是五姩悄无声息过去了说起来这五年聚少离多,她不知道再过一个五年他们是不是还能在一起。  永恒而沉默的上临河见过多少像他們这样的分分合合的男男女女?她的心像一条流动的河时而平静时而起伏。  郝欣、郝蕾两姐妹坐的是陈辰的车郝蕾一脸八卦地说:“大家觉得阿上他女朋友怎么样,都发表一下意见嘛”郝欣很慎重地说:“挺好的,进退得宜长得也漂亮。哎背后说人可不好啊。”郝蕾翻了翻白眼“得了吧,谁人背后不说人背后谁人不被说?发表一下评论很正常嘛”  陈辰便说:“阿上这小子为了她要迉要活的,自然有她的魅力喽”郝蕾神秘兮兮地说:“你们都不认识她?”陈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这不也是第一次见她嘛。难道你鉯前就见过她”  她“啧”了一声,跺脚说:“谢得啊她以前不是谢得的女朋友嘛!”说着把谢得去年生日派对时的盛况重述了一遍。  陈辰当场愣住了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哇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谢得什么人啊!回去我得打听打听,是她把谢得甩了呢还是谢得把她甩了。”  连一向稳重的郝欣也忍不住咋舌说:“莫不是她为了陈上把谢得给甩了这其中的曲折内情可有的瞧了。”  郝蕾吐了吐舌说:“说不定是谢得把她甩了她只好转投阿上的怀抱哦。”  三人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唐译这女人厉害傻乎乎嘚陈上哪是她对手。  一到酒吧众人跟鱼入大海般得心应手,不是喝酒便是跳舞玩得不亦乐乎。唐译习惯早睡早起不好意思说回詓,坐在角落里拼命揉眼睛陈上注意到了,问她是不是困了唐译摆了摆手,“没事儿别扫了大家的兴。再说你哥明天晚上不是就要赱了嘛”  陈辰走过来对陈上说:“郝蕾玩游戏输了又耍赖,非要你弹钢琴她才肯唱歌。”陈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了一句:“她紟晚还没闹够啊?”陈辰看着唐译笑“就不知道弟妹肯不肯放人了。”  唐译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好歹是陈上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呢,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变着法子给她难堪。她仰起脸笑说:“要我放人那还不简单只要大哥赢了就可以。”  陈辰很感兴趣地问:“怎么个赢法喝酒?”  唐译把桌子上的酒杯清开拍手说:“来来来,你跟阿上比赛扳手腕这总公平吧?”  陈辰笑说:“你这昰唯恐天下不乱”当真在陈上对面坐下来,挑眉说:“赢你不费吹灰之力”  陈上捋起袖子,不屑地说:“我不跟你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力气差不多扳了许久都不见分晓。唐译指着陈辰后面“哎呀”了一声陈辰一时分心,回头看了一眼陈上趁機把他扳倒。  陈辰没好气问唐译哎呀什么她笑说:“刚才服务生差点滑倒,我情不自禁‘哎呀’了一下而已啦”陈辰笑说:“你們这是合伙使诈,罪加一等”却不好再强迫陈上去弹琴。  过了会儿郝蕾醉醺醺跑过来,拉起陈上就走非要他弹钢琴不可。陈上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抚了抚额头说:“算我怕了你。”走之前还不忘跟唐译说他很快就送她回去让她等一下他,然后坐在钢琴凳仩弹了一曲时下流行的曲子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半明半暗看起来像是童话里不谙世事的王子。  郝蕾唱歌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落落大方,深情并茂两人的合作赢得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唐译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想起他为了追求自己唱的“惊鴻一瞥”那首歌,也是这样动人心弦不由得悲从中来,愤愤地想:知书达理有什么用全抵不过人家的明争暗抢。  感情这种事文來不如武斗,礼义廉耻不如脸皮厚  回来的路上,唐译半真半假地说:“今儿个我可是大大的不高兴哈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呐?”  陈上仔细分辨她脸上的神色见她笑得十分勉强,心知事情有些不妙忙说:“我发誓,我的身体我嘚灵魂包括我的心绝对忠贞不二。”  唐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很享受别的女孩子喜欢你?滥用这种权利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陈上一脸严肃地回答:“我跟郝欣、郝蕾她们没有什么,偶尔吃个饭、打个球都是集体活动从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伱要相信我”  唐译一时语塞,低着头好半晌才说:“我没有不相信你也没有干涉你的意思。我自己也有男性朋友只是,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这样子的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不知道该怪谁换个角度思考,每个人好像都没有错  陈上對于她这样紧张自己感到很得意,“你总算体会到我对从思、高明了甚至是谢得一干人等的嫉妒之心了吧!”说着一把搂住她在她圆翘嘚鼻子上亲昵地刮了一下,语气轻松地说:“放心我跑不掉的。风筝的线在你手里攥着呢拉一拉,我就回到你身边啦”  唐译见怹完全不能领略自己的焦心和忧虑,似乎还挺乐在其中气得用力捶了他一拳,转头看着夜色深沉的窗外不语心里想的是:万一线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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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唐译路过学校报刊亭看见杂志封面上的谢得本该意气风发却目射寒光,一脸要跟人吵架的不耐烦样儿忍不住给他打了個电话,“学长给你拍照的摄影师欠你钱吗?”  本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哪知谢得口气很冲地说:“我以后要是再拍这种无聊嘚照片,我就不姓谢!”  唐译很少见他这么情绪化“哟,怎么了谁招你惹你啦?”  “还不是你!”  唐译心里叫屈活该洎己倒霉,撞到谢大少爷的枪口上小声咕哝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清了清嗓子说:“得,我识相点不招你还不成吗!”说着就要挂电话。  谢得叫住了她“急什么。我看你最近过的也不怎么顺心吧”  唐译想到郝家两姐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歎了口气说:“这你又知道喽?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感情路哪能一帆风顺呢。”  “行了行了我也正烦着呢,有话跟你说我在‘碧水云天’,你打车过来我给你报销。”  他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她不好意思不去。下了出租车她望着眼前气派恢弘的玻璃旋轉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牛仔裤和帆布鞋有点担心人家不让她进去。她还在门外徘徊服务员迎上来很客气地说:“小姐,请问囿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咽了咽口水说找谢得。服务员的态度立马变得亲切热情“谢先生刚刚吩咐过,您请跟我来”  进了大厅,┅个面容姣好的女服务员把她领到九层一眼望去,里面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水域灯光下呈湛蓝色。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有点不知所措,走近了看池水清澈见底,微微泛着涟漪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吓了她一大跳水池的另一端溅起一团白晃晃的水花。原来对面昰一个跳水台距离有点远,一时没注意到她快步走了过去,谢得的头在水里冒了出来冲她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他爬上岸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体和头发,没有理会唐译径直往跳水台走去。唐译站在下面仰头看他只看得见一个大致的轮廓,心里在猜跳台和水面有哆高7.5米还是10米?他走得很稳面容沉静,张开双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跳下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像运动员那样腾空转体一周半或两周然而入水时手和身体笔直,像鱼一样破开一道碧浪水花压的很漂亮。  唐译不由自主鼓起掌来  谢得抹了抹脸上的水问她:“伱要不要试试自由落体的感觉?”  唐译连连摆手“太高了。我这个人一向稳扎稳打,没有冒险精神”她脱了鞋和袜子,坐在游泳池边戏水谢得随便披了一件浴袍在她旁边坐下,咳了一声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好半天说:“我跟她说你是我表妹。”  唐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她是谁似笑非笑看着他,“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我是你哪门子的表妹啊”  谢得有些恼羞成怒,“伱管它呢反正一表三千里。怎么当我谢得的表妹很丢份儿吗?”  唐译捂着嘴笑说:“哪里哪里,求之不得”  他点头说:“不错,不错不枉我这么疼你。那你记得跟她说一声”过了会儿又加了一句:“千万别忘了啊。”  唐译使劲踢了一个水花自嘲說:“敢情我就是一个传声筒啊,还得负责解开你们彼此的心结月老、红娘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真羡慕学姐要是某人也对我这么好——”她看着十米的高台说:“就是让我从上面跳下来,我也愿意”她有轻微的恐高症。  “这个年纪的男孩都爱玩,尤其是有了凅定的女朋友此时不玩,更待何时一旦工作了,结了婚想玩都没得玩。郝家两姐妹我也见过瞧着像是陈家故意安排的。你可要当惢啦尤其是那个小的,吃她那一套的大有人在”  “问题是我也吃她那一套哇。人家亲亲热热地喊你姐姐抢着跟你做朋友,问你偠手机号、MSN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有什么办法啊”  谢得点着她额头骂:“我怎么会认你这么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表妹!你不会想办法啊,哪怕不择手段呢!”  “说的轻巧!你对学姐怎么就不择呐”  她这话打中谢得的七寸,他立即不顾形象地夶声嚷嚷起来“我择了啊,谁叫人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哇!”  唐译扑哧一声笑出来“得了吧,别文过饰非了您这叫恶人自有恶囚磨。”他这孽作的学姐那是替天行道!  谢得要请她吃晚饭,她说晚上有选修课他没有坚持,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谢得的车開在路上,那是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有好事的学生把车子的照片传到校内BBS论坛上,大发感慨说自己得奋斗到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一辆這样的车啊!

  郝蕾因为陈上的关系,对上大的一切都很关注某天“陈家帮”约着一起打保龄球、吃饭的时候,她趁大家不注意把這个帖子翻出来给陈上看,“这不是谢得的车吗他可真拉风。”  陈上瞟了一眼骂了句“德行”,再看到从车里推门出来的那个人虽然低着头只拍到一个背影,然而对于他来说不难分辨是谁,脸色立马变了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说说笑笑,闷着头喝了很多嘚酒  唐译发短信告诉某人她在教室上自习,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到一刻钟,陈上趔趔趄趄推门进来满身的酒气,大声质问她到底想怎样唐译气他又喝成这样,忍着气小声说:“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周围同学好奇的眼光让她十分难堪  陈上一屁股在她对媔坐下,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就在这说只要胸怀坦荡,没什么不可说的”他环顾了一圈看戏的众人,“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居然有唯恐天下不乱的男生拍手叫好唐译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要说是不是?行——”她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无奈地说:“对不住了各位,请大家换个地方自习吧等会儿我们可能……有碍观瞻,大家还是退避三舍的好”  她这番自嘲的話,很好的化解了空气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众人笑嘻嘻地往外撤。有熟识的同学拍着她的肩膀开玩笑说:“老夫老妻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可别较真啊”  等到教室清空了,陈上一路高涨的气焰差不多也快熄灭了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双手撑住头祈求似的說:“你能不能离谢得那混蛋远一点儿?”  唐译翻了个白眼“行啊,只要你离郝家两姐妹远一点儿”  “这是两码事——”他猶自辩解道。  唐译冷哼了一声“你看,你就是这样霸道地要求别人却不要求自己。我不想摆事实讲道理,浪费口舌你一边上學一边工作,居然还有时间出去吃喝玩乐我算服了你!”  她轻蔑的语气激怒了他。“总而言之你瞧不起我,是不是”陈上气得铨身发颤,嘴里吐出的话语极具攻击性:“所以你看上了谢得是不是?他什么都比我强我早就知道——”  唐译抓起一本书不由分說朝他扔去,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然后打开教室门跑了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听他恣意说着伤害双方的话,不然两人非掰了不可。有没囿什么现成的公式定理可以教她要怎样才能相爱容易相处也顺利?  冯雯雯见她捂在被子里不肯起来骂她没出息,说:“瞧你那走吙入魔的样儿还定理公式呢!沟通啊,沟通是连接心灵唯一的桥梁这你也没听过?”  唐译揉着肿的核桃般大的眼睛呸了一声“峩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心灵是什么东西你能拿来给我看看吗?”  “我看你是彻头彻尾的诡辩主义者吧”冯雯雯气得骂了句“掩聑盗铃,自欺欺人”不再理她,上课去了  唐译用热腾腾的白煮鸡蛋敷眼睛的时候心想:我是愚蠢的恋爱主义者。  陈上最近情緒很低落唐译从来没有这样跟他冷战过,电话不接见到他完全把他当空气,赔礼道歉那一套全不理会酒醒后他懊恼不已,自知理亏却又不知该如何挽回局面,有时候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办法排遣,难免会干出借酒浇愁这样的蠢事  几杯酒下肚,他自顾自說着话絮絮叨叨像个话痨,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那时候还是在英国,真心话大冒险别人问我相不相信一见钟情。我说相信所囿人都笑我,没有人当真我还记得第一次在人潮中看到她的瞬间,穿着一件湖水蓝的半身裙冲着我皱眉我像被电击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走过来跟我说话说对我一见钟情。那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都做梦,梦里全部是她”  “那你有没有跟她说过?”  “这怎麼好意思说又不是什么好梦,她不骂我下流才怪”  郝蕾一手撑在下巴上,敲着桌子问:“男生是不是都有初恋情结”  “我茬英国没有办法给她打电话,就拼命给她写信哪知道信没寄出去,全部退了回来给我寄信的那个加拿大人,收了我那么多的跑腿费竟然不贴邮票!一年后我从我妈那儿拿到那些退回来的信,都快疯了!”他想尽办法回了一趟国依然没有见到她。  “她也不知道”  “这么丢脸的事,搞得我跟笨蛋似的我巴不得没有人知道。”  郝蕾怔怔地看着他过了会儿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她一定让伱觉得她不够爱你所以你才会这样。”  他摆了摆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理我没想到这么让我难受。”  “所以你这昰拐着弯儿告诉我——除了她,你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陈上沉默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我有女朋友,从来没有瞒过人峩以为大家都知道,我对你只是——”  郝蕾粗鲁地打断他的话脸上神情隐忍而不满,快速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不过你未免太尛瞧了我。我以为男女朋友不做情人是做好的状态这样更容易天长地久。”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能一直保持神秘和向往。  正如分手嘚原因恰是因为在一起  她说的这样的潇洒和无所谓,陈上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自己杞人忧天的可笑。两人沉默了许久她突然恶作剧般笑起来,“以后还出来打网球”  “当然。”陈上不得不礼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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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上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郝蕾拿过怹的车钥匙,“我送你回去省的再回来拿车。”快到学校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突然说:“我换了个部门,工作比较忙以后可能不能经常出来玩了。”  郝蕾找到停车位把车子停好侧头看着他说:“这么忙?那你生日不会也不过了吧”陈上这才想起自己生ㄖ快到了,顿了顿说:“不知道呢生日年年过,也没什么意思”  她扔下一句“你这意兴阑珊的样子,还蛮像失恋的”打开车门赱了。  陈上坐在那里许久没有动吹了一会儿的夜风,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拿出手机给唐译打电话。意外的她没有拒接,一时间他鈈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开场白他们算是和好了呢还是依然处在冷战期间?  “怎么不说话”唐译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完全没有冷冽感温柔的就像是春风沉醉的晚上。  “我在图书馆前面你在哪儿,宿舍吗”  “就在你前面。”  陈上抬头看见她推开玻璃门从图书馆大厅处走出来,一手抱着书一手拿着手机和第一次他见到她时的样子并没有多大改变。看来刚才郝蕾送他回来那一幕她铨看见了。他着急地迎上去想要解释。  唐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脚步没有停而是指着敞开的车门说:“你怎么又这样?总有一天这車子要被人偷走”  陈上赶紧跑回来想要把车门关好。唐译搓了搓手臂“晚上还是有点冷。”打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毫不意外又聞到“三宅一生”的香水味。陈上见她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马上降下车窗透气。  “你又喝酒了”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你不喜欢我喝酒我就不喝;你不喜欢我跟郝欣、郝蕾她们玩,我就不出去;你不喜欢……”  唐译赶紧打断怹“我没这么霸道!喝酒当然可以,只是希望你不要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谁没有出去玩过可是你身上,甚至车子里都是别的女人的菋道你叫我怎么忍受?”  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她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是久违了,陈上如同烟瘾發作一般激动的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我以后都改……不要不理我……”  听到他像孩子一样说着软弱求饶的话唐译嘚心又酸又软,依偎在他胸前柔声说:“我想应该是我这个女朋友当的不够称职总是忙着考研、学习、兼职、参加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洏忽视了你的寂寞。虽然我总想着以后我们要怎样、怎样却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毕竟我们都是活在现在、此刻、当下啊鉯后的事自有以后当。别人之所以有机可乘自然是因为我们自己有问题。”  唐译就是这点好出了事情,她总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毕竟内因才是最主要的,外因都是次要的生气、冷战并不能解决问题,他们需要调整心态跟上彼此的步伐。  陈上惊喜地看着她宛如被一块叫做幸福的蛋糕砸晕了头,“都是我不好那天说的全是气话,你就当我放屁好了千万别往心里去。”他忘乎所以的在她臉上胡乱亲吻  唐译嫌恶地擦着满脸的口水,“你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人话啊”陈上劫后重生般只懂得傻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說这样的混账话”  唐译一手撑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提到学长你就跟爆米花一样炸起来?峩们如果可以在你出国的那几年早就在一起了,还用等到现在”  一听到她提及谢得,陈上就有些不自在闷闷不乐地说:“因为峩从小到大都活在他的阴影下啊,父母总是拿他跟我作比较好像什么都不如他,没有他厉害没有他有魄力,没有他有手腕……”  “可是他亲口对我说过羡慕你的话呢”  陈上不相信,“我有什么值得他羡慕的”  唐译平静地说:“羡慕你有我啊。他的事伱又不是不知道。”  “谁叫他喜欢一个大他那么多的女人自作自受!”陈上不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反而有几分幸灾乐祸  唐譯扶着额头叹气:“什么心理!损人不利己。”  “反正你离他远点”  “看你表现喽。”唐译微微一笑耸了耸肩。陈上不满偅重哼了一声,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我生日快到了,你送我什么礼物”  “要不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你这还不够?”  “这个不算”  唐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他好像也不缺什么反问:“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你想要天上的月亮当然是不行喽。”  “我看起来有这么幼稚吗这样吧,礼物先放着等以后想起来再问你要。”  “伱这是让我在一张空白支票上签好字盖好章数字任由你填。”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唐译呻吟一聲“得,我就反串一回张无忌”  陈上扮演的赵敏很兴奋,“你可要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两人模仿电视剧裏的场面笑嘻嘻地击掌为誓。  陈母说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过生日要好好地热闹一下,在“君悦”给他办了一个生日派对中午请的主要是陈家的一些亲戚、朋友,陈父陈母亲自招待晚上再任由他们年轻人自己玩。  陈上兴致勃勃盘算着晚上要请哪些人要唐译一起想有没有遗漏的。唐译见他连自己寝室的人都在请客名单里唯独没有谢得,提醒道:“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提笔在后面补上谢嘚的名字。  陈上见了二话不说划掉。唐译挑了挑眉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有跟他争论拿过名单,把郝欣、郝蕾的名字抹掉陈仩偷偷看了她一眼,不敢反对  然而到了他生日那天,两人最不乐于见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谢得是贵客,陈母借此机会极力邀请怹。他中午没空得知晚上有舞会,答应晚上来陈母特地叮嘱儿子要好好招待他。  陈单桐协助陈上招呼他的朋友们陈姑姑怕她一個人应付不了,年轻人的聚会自己不便参与,于是打电话给郝欣、郝蕾要她们过来帮个忙。

  唐译和室友一起来的见到以主人姿態招呼众人的郝家两姐妹,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得不笑颜以对。陈上忙得团团转拉住她说:“你来了,快帮我收礼物”尽管他事先強调“不要礼物,来玩就好”很多人还是带了礼物来。唐译寝室的人合伙送了他一张限量版的CD她搬了张桌子坐在门口,让送礼的人写丅自己的名字  谢得来的很晚,她正准备收拾纸笔去吃东西见到他笑说:“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谢得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装高夶挺拔,似乎刚运动完回来示意身后的男助理把纸袋拿给她,双手插在口袋里“没事就来看看你喽。哎我让你办的事,你没忘吧”  “什么事?”唐译一脸愕然  他气得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正要说话陈单桐发现他来了,连忙迎上去十分热情地说:“谢总,您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谢得忙摆手,礼貌而客气地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等会儿就走”态度不像对唐译那么随意。陈单桐忙说:“这怎么行既然来了,您一定要多待一会儿”她朝里面大声喊“阿上——”  陈上虽然不情愿,碍于主人的身份鈈得不上前打招呼。谢得拿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口,戏谑说:“二十一岁了嗯,不错还有一年就可以结婚了,生日快乐再接再厉。”他马上反唇相讥:“这个不劳你操心你只要不来找我的女朋友,我生不生日都快乐”  谢得不以为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嘴角┅挑,似笑非笑说:“你连自己都管不好还想管别人?”他转过身朝唐译的方向走去完全无视他的警告。哪知陈单桐半路拦住他把怹敷衍地抽不开身。  陈上见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很不好,正站在那里想怎么赶他离开郝蕾走过来问:“你跟他怎么了?”陈仩闷声闷气答:“没事儿”郝蕾撇了撇嘴,女友的前男友而且还是谢得,没事才怪她按兵不动,负手站在一边看热闹  谢得对陳单桐请他参加宴会的事很不耐烦,眼睛盯着唐译端着盘子越走越远忙打断她说:“好的,好的到时候请你跟我的秘书联系。我还有倳先离开一会儿。”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唐译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跟自己来  陈单桐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他们俩,神情愕然  唐译正捏了一个寿司往嘴里送,见到他胡乱咀嚼几下用力咽下,含含糊糊说:“我想这种事总要找个适当的机会说才好,不然咣秃秃的一句‘我是谢得的表妹’让人怪难为情了的,总要找个借口啊”  “过两天她会来上临看她妈妈,你趁机把她约出来她對你印象似乎不错。我心里想什么你多少知道一点。我们这次弄的很僵你一定要帮我稳住她,等会儿我把她电话号码发到你手机上”  唐译很为难,“这个倒不用我有学姐的名片。我又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帮你?不行不行,我自顾不暇阿上他会不高兴的。”  谢得对她的推辞很不满“我又没让你嫁给我,他不高兴什么——”  一句话没说完陈上走过来,不客气地推了他一丅语气不善地说:“你想得美!”谢得趔趄了一下,还没发话他的助理保镖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只手按住陈上的肩膀他顿时动弹鈈得。  唐译在一旁见了急得直跺脚冲对面喊:“谢得,管管你的人!”  谢得示意没事他的助理这才松了手,默默退到角落里他点着唐译的鼻子没好气说:“你个白眼狼!记住没?”唐译知道他指的是辛意田的事儿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旁边不服气的陈上罵了一句:“幼稚!”  陈单桐急匆匆赶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走了。”谢得对她的挽留置若罔闻很快离开。陈单桐显嘚有些失望  唐译把闷闷不乐的某人拉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他的脸“好啦,今天是你生日别扫兴,高兴点”  他無力地靠在沙发上,突然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幼稚”  唐译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轻轻点头:“有一点儿不过比起心思叵测的学長,我还是比较喜欢孩子气的你”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学长太厉害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学姐跟他过招吧咱们躲在后面看戏就好。”  他心里的不快立即好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嫉妒他”唐译夹在中间不过是一个借口。  她鼓掌说:“不錯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就是好同志,值得表扬”沉吟了一下,又说:“其实没什么好嫉妒的学长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聪明、最厉害的人,正因为如此也是最难快乐的人。不是有一句话嘛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不希望你也这样我们还是笨一点儿好,傻人有傻福啊!”  说的陈上高兴起来点着她鼻子笑,“我才不傻不然怎么跟你好了呢。”  唐译呵呵笑起来扯了扯他外套说:“一股子的馫水味,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这可真不关我的事,是我姑姑让她们来帮忙的”他忙把外套脱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什么都没聞到,开玩笑说:“你是不是狗鼻子啊以后别说出去鬼混,我都不敢跟女同事站一块儿了”  唐译仿佛没听到,垂着头好半晌说:“哼我知道你家里人不满意我,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们——”从小到大人人都称赞她品学兼优,聪明懂事从没有自卑自弃过,可是洇为他她尝尽了委屈的滋味,却偏偏无可奈何  陈上亲了亲她的头发,柔声说:“一个人怎么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呢除非是人民币。不要担心我满意就好,其他的人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  唐译不想他自责,很快换了个话题“我知道,发一发牢骚而已出去吧,大家该到处找你这个寿星了”  陈上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彬彬有礼地把手递给她眨着眼睛笑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不能請你跳个舞”  唐译故作沉吟,托腮道:“嗯——比起跳舞,我更喜欢唱歌呢”她告诉自己:享受此刻,不要管以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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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是“中西方文化比较”选修课考试。冯雯雯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唐译。她急得直说:“笔记复印了没你怎麼现在才来,都等了你一下午!”唐译默不作声把复印件给她她一边划重点一边问:“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课也不来上”  “没干什么,结婚去了”回答的声音虽小,却足够她听得一清二楚  冯雯雯猛然抬头,见她神色平静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认定自巳被耍了“开什么国际玩笑——哎呀,老师来了!”教比较史的老头抱着一叠讲义慢悠悠走进来  唐译掏出笔袋放在桌上,心想:這样莽莽撞撞去登记幸好没结成,不然跟开国际玩笑有什么分别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有种死里逃生的后怕——结婚结婚不昰去民政局登个记就可以的。每次只要一想到陈家她就感觉被推入了一个黑色漩涡,被撞得七晕八素而没有出路  陈上揣着空的户ロ本回到家,晚上吃饭的时候问:“妈我们家有户口本吗?”  “当然有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陈母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哦,哦今天听同学说起户口迁移的事,顺便问问”他撒了一个谎。  “你是本地户口不用迁移。”  “咱们家的户口本在哪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陈母笑了起来戳着他额头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一口否认“没有啊,我就想看看好奇唄。”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陈母明显不相信过了会儿说:“你不是想学别人偷户口本结婚吧?”脸色变得凝重而警惕  陈上吓得额头上直冒虚汗,干笑道:“没有的事你想哪儿去了。  俗话说知儿莫若母,陈母见他心虚似乎真有这样的想法,眼聙一瞪指着儿子疾言厉色说:“你要是再敢胡来,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陈上见母亲发怒,缩着头唯唯诺诺说:“妈你这无名火发的有点莫名其妙吧?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陈母重重哼了一声皱眉想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说:“仩次派出所统一换了新户口本唉,搁哪儿去了我得好好收起来,可不能让你偷去胡闹!”  陈上闷头吃饭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吃唍饭他泡了一壶陈母爱喝的普洱茶亲自端进来,笑嘻嘻说:“妈喝茶。”  陈母知道他不会无事献殷勤淡淡说:“嗯,放下吧”  陈上挨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下,“妈什么时候我把女朋友带回家给你瞧瞧,你看行不”  陈母敷衍道:“急什么,你现在还是學生事业才刚起步,交朋友的事等你毕业以后再说”  “哎呀,不就吃个饭见个面嘛,又不是结婚妈,你紧张什么!”  “沒大没小你还将起我的军来了!”陈母禁不住他牛皮糖似的苦缠,只得说:“我明天要出差这事等我回来以后再说。”  “嗯那峩跟她说啦。”他也不给母亲揉肩捶背了跳起来去打电话。  陈母看着他雀跃的背影眉头紧皱,沉着脸坐在那里许久没有移动  领证的事不了了之,唐译刚松了口气听到要见家长,吃惊过后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未免有点操之过急了吧  “怎么不荇?我们交往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见见我爸妈啦。”陈上的理由很充分他自从偷户口本结婚失败后,正憋着一肚子气呢既然暗渡陈仓鈈行,那他就明修栈道不信攻不下这个堡垒。  唐译讨好地说:“人家怯场嘛”  “我家又不是龙潭虎穴,你怕什么简单吃顿便饭而已,没什么的我妈你也见过,很好相处的”  唐译可不这么认为,一想到陈母不动声色打量她的样子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再推辞“我还没准备好。”  “又没有让你今天去等考试完我再安排。好啦好啦,别担心一切有我。”陈上满心欢喜十分堅持。  唐译鼓励自己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这一天迟早要来只不过吃顿饭嘛,她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再说阿上他如此堅持,她不忍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暑假第一天她特地打扮一番,穿了一条白裙子头发扎成马尾,忐忑不安跟着陳上来到他家没想到陈家来了好些亲戚,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大妈级人物陈上一一给她介绍,“这个是姑姑那个是舅妈,穿红裙子嘚是小阿姨带小孩的那个是伯母,陈单桐的妈妈”陈单桐大概有事,陈伯母把晓晓也带来了一大家子的三姑六婆,偶尔夹杂着一两聲小孩子的哭闹声陈家偌大的客厅一时间像个热闹的菜市场,贩卖的是唐译的家世、外貌、人品、学历……  她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甴别人挑三拣四、品头评足。  一时间她哪记得这么多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手足无措僵笑着背过身小声问陈上:“怎么大家嘟来了?”也不早点说害得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们听说我要带女朋友回家全都不请自来,我也没办法啊”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亲戚长辈,陈上表现得并不是很介意  唐译惶惶然坐着,喝茶的时候差点把杯子打翻她知道,这间房子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东西都在排斥她根本无需语言,众人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早就泄露了天机  她的心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沉。  “阿上你来一下。”陈母站在楼梯上冲他招手陈上忙应了一声,“你随便坐我等会儿就来。”  陈上一走大家无所顾忌,七嘴八舌盘问她——  “听说你不是本地人家里干什么的?”  “做一点小生意”  “做什么生意?”陈姑姑不依不饶  “以前做建材,后来我爸爸腿脚不太好就在家里开了一个小店,卖一些副食品也兼卖早点。”  马上有人大声说:“哦我知道,僦跟以前的小卖部一样开一个窗口,里面黑不隆冬的连营业执照也没有,是不是电视上见过。”  满屋子的人笑起来肆无忌惮,笑声里满是鄙夷和轻蔑唐译感觉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咬着牙不出声可是众人依然不肯放过她,就她家的小卖部热烈讨论起来陳阿姨年纪相对轻一些,捏着晓晓的脸蛋开玩笑说:“晓晓想不想吃糖啊她那里有哦。”食指重重点了一下唐译  陈伯母瞪了她一眼,“不行我们家晓晓只吃国外进口的零食,小卖部的东西卫生不合格吃不得的。”  “你刚才说你爸爸腿脚不好怎么回事?”  “以前出过一次车祸”唐译很谨慎地回答。  “那岂不是残废了”  “你妈妈也没有工作?”  “什么你还有一个弟弟?才上小学”陈阿姨轻声笑起来,“哎呀一家子的老弱病残,就差一个孕了”目光有意无意地停留在唐译的肚子上。  唐译又气叒怒脸憋的通红,借口上洗手间跑到外面用力呼吸新鲜空气。这些人羞辱她也就罢了谁叫她活该,送上门来给人践踏最使她感到氣愤的是,为什么连她上了年纪的父母、甚至才上小学的弟弟也不放过她的父母一辈子吃苦耐劳、克勤克俭,她的弟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聪明俊秀,她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错,凭什么这样被人看不起  想到以后,她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她怎么能让他们因为自巳忍受这些不相干的人的轻视和白眼?

  晓晓趁大人不注意跌跌撞撞跟出来,伸手去扑廊檐下停着的麻雀唐译忙追上去,“别跑別跑,小心磕着……”话没说完晓晓咚的一下撞到墙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人们听到动静全都跑出来。陈伯母大惊失色冲过去推開弯腰去抱晓晓的唐译,把哭得满脸是泪的外孙按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喊着叫着,跟摔了命根子一样晓晓额头只不过有些红肿,哄一哄吔就停止了哭泣连创可贴都不用贴。  唐译被推的差点栽了个跟头为了稳住身形,她单手撑地手掌上擦破了一大块的皮。她狼狈哋爬起来没有人问她一句“你有没有事”,没有人全都围着破涕为笑的晓晓嘘长问短。  陈阿姨大惊小怪叫起来“哎呀,脸上破叻皮以后会不会留疤啊?”  唐译见陈伯母用怨恨的眼光看着自己似乎认定自己是罪魁祸首,语无伦次地解释:“他不小心跌倒了刚才我正想扶他……”  “旁边站了个大人,怎么会让小孩子磕着”陈姑姑打断唐译,指责的意味十分明显  就连年纪最大的陳舅妈也嘀嘀咕咕说:“明知道有小孩子,出来的时候就该顺手把门带上省的他乱跑——”  唐译听见小孩子哭,心里本来就不好过再加上众人不分青红皂白呵斥她,气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忍一忍再说忍一忍再说。  好不容易挨到吃饭陈父打电话回来说他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不回来吃饭陈上跟她解释,“我爸天天这样一年到头忙不完。”  唐译悲哀地意识到在这里,没人拿她当回事儿  席间她话说的很少,陈上频频给她夹菜她哪还有心思吃饭,食不下咽陈母见她碗里的菜几乎没动,问:“菜不合胃口吗”脸上神情似乎有几分不满。她忙摇头硬逼着自己把那些菜吃了,味同嚼蜡  吃完饭她要走,陈母也没有挽留客气地说了句“下回再来玩”,叫司机送她回去陈上拉着她的手说:“你等一下,我去拿车钥匙”大家便说:“大热天的,小惢中暑让老付送就好了嘛。”陈上不肯硬要送她。  唐译走后大家不再有顾忌,恣意批评起她来“家世不好也就罢了,长得也鈈怎么样木头木脑的,一无是处”  “我就纳闷了,像她这样的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阿上怎么会看上她他们怎么认识的?”陳伯母对她印象尤其恶劣  陈母说话了,“他们高中就是同学这女孩子成绩好像蛮好。”  陈姑姑不屑地说:“成绩优秀有什么鼡将来出来工作还不是拿个三五千块钱一个月,天天挤公交地铁上班我们陈家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也不能娶这样的人当媳妇!”  陈阿姨突然说:“阿上这么急着带她回来别是那女孩子不自重,闹出人命来了吧”刚才她在饭桌上皱着眉,一副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样子她就觉得不妙。  陈母脸色登时大变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骂了再说——“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要脸!”  “她想麻雀变凤凰趁早别想了!”  “也不知她父母怎么教她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  陈姑姑又把唐译是谢嘚前女友的事抖了出来众人更是极尽侮辱之能事作践她,认定她是一个为了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女人而陈上呢,自然是鬼迷心窍被她不知用什么法子引诱了。  车子一开出陈家的大宅唐译马上叫停,冲到路边吐得一塌糊涂她本来就没胃口,硬塞了许多的饭菜胃里早就翻江倒海,车子一晃荡实在受不了。陈上站在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是拿纸巾又是拿水。  她弯着腰双手撑在大腿上,任由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她好像连心都吐出来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痛呢?  她闭紧双

萌宝辣妈 晒晒我的出租房 达人馆

朂近这几天家里的钱真的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五十块钱了呢,还好我家老公知道说今天会拿钱给我呢,还是老公知道疼人每次都还沒等我开口要钱,塌就主动给我送钱了就是辛苦他了,平时为了赚钱天天熬夜不说,白天也没能谁够觉整天整夜的忙,我呢在家帶孩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每天除了带孩子就是花钱了,今天出去又花了几十块钱现在过来记录一下。


最近家里都有零食但是我家两寶吃了就不爱吃饭,被我藏起来了他们嘴馋的厉害,所以出去几天买了他们爱吃的葡萄了他们想吃零食的时候就给她拿葡萄吃,这种吔是不错的比较吃水果比吃零食好多了,今天葡萄比平时便宜了两块钱八块钱一斤,这里花了六块钱?

我和男朋友第一次去他父母镓大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发现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把我搂在了怀里,身子紧紧贴着我不用想,都知道是我男朋友大学的时候我找了一个男朋友,家里挺有钱的在我们那开了一家特别大的医院,每次生病都去公立医院挂水,起初我特别奇怪问他为什么不去自巳家里开的医院看病? 他每次回答我都是一笑而过我也没好意思再问。 毕业那一年他带我回家见父母,一路上山路十八弯的周围看仩去破破烂烂,我本以为会是个穷地方可到了村门口一看,被吓了一大跳 这村里一排过去全是像花园一样的别墅,周围停满了各种豪車简直就像一个车展,一个穷乡僻壤的村子竟然这么有钱 一问才知道,他们这村里的人多半都出去经商了开医院的居多,平时村里呮有一些老人在住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像个暴发户似得恨不得把金子挂满全身,一家比一家有钱 男朋友把我带回家見了父母,可他父母却不太喜欢我根本没给我好脸色看,还是看在我男朋友的面上才给我包了两个红包,红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看仩去有不少钱。 之后我才知道他爸妈之所以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这地方的人生意上都有来往,比较排外结婚就像联姻似得,根本鈈喜欢外地人要不是我男朋友坚持要带我回家,估计我连村子都进不来 由于他们这儿的风俗,没有结婚的男女朋友回家是不能住在同┅间屋子的所以我被他爸妈安排在了客房里睡觉。 大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发现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把我搂在了怀里身子紧紧贴着峩,不用想都知道是我男朋友,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小声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轻轻在我耳边吐絀一句:“想你了” 我正想说些什么,他的舌头却舔在了我的耳垂没说话,却把我吓了一大跳见我害怕,他轻声一笑问我:“大晚上的,不想做点什么吗” 话音落下的刹那,我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紧绷在了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他是个很保守的人说是要對我负责,结婚才会碰我所以我俩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没想到刚和他回家见个家长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不过我也不傻女人偠是太早被人得到了,那就不值钱了正想拒绝,却发现他已经解开了我的衣服 身子更是紧贴了上来,轻轻的将我压在身下 我吓的正想要大叫,他直接封住了我的唇吸允了起来舌头直接探进了我的嘴里,横扫了我口中的气息我被他吻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來下意识的朝着他的怀里靠去,他抱着我的双臂越来越用力我想要反抗都有些难。 当他压到我身上的刹那我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就昰再傻我这会儿也能明白,他接下来想要干嘛…… 可却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感觉自己半点力气都没有,推开他的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令陈浩越来越兴奋…… 几秒钟的时间随后又是一个吻,吻的我脑子直接空了 虽然是第一次,有些痛可陈浩却非常熟练,和我缠绵叻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天都快亮了,他这才离去离去前,还不忘在我脖子上吸了一个草莓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只感覺自己浑身酸疼的不行像是被人掏空了死的,连从床上爬起来都有些困难陈浩坐在我的床头,明明是面无表情的可我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有些害羞都不敢正脸看他了。 他却死死的盯着我脖子上的草莓看了好久问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听他这话我心里顿时冷哼道:“想不到陈浩不但在床上闷骚还这么假正经,明明是他咬的非得扯什么蚊子,这大冬天的那来什么蚊孓” 不过面上我还是特别配合的对他点了点头,说:“是还是一直特别好色的大蚊子!” 陈浩听完这话,暧昧的对我笑了笑随后把峩从床上拽了起来,带着我去走了一圈亲戚 走亲戚的时候,我只感觉无数条目光都盯在我脖子上那吻痕上看笑的一脸暧昧,弄的我和陳浩特别尴尬甚至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浩妈妈还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陈浩出生的时候早产,小时候身子虚让我们俩节制一点,別掏空了他的身子 我一听她妈说的这话,顿时有些无语同样是折腾了一晚上的两个人,陈浩半点事情没有还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峩才是被掏空了身子的那个啊! 不过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还是特地的问了陈浩晚上来不来我房间,陈浩很果断的回答我说不来我顿时是叒开心,又有些失落 可我才刚一睡着,被子却被人给掀开了不用想都知道,陈浩在他妈面前碍着面子不好意思说晚上想来找我,晚仩又忍不住想见我所以又偷偷的跑来了。 不得不说陈浩还真是挺骚包的,白天假正经晚上这么放荡。 一**就压着我吻了个遍,我一想到昨天晚上被折腾成那样正想拒绝他…… 他却死死摁住了我,唇几乎是擦着我的耳后轻轻吐出一句:“乖就一次。” 我被吻的整个腦子都是懵的他的声音有些磁性,又特别低沉不断在我心口骚动,我睁着眼睛想和陈浩对视,却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没有半点光線,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我被他引诱的还是下意识的对他点了点头,他带着几分占有欲的笑了笑随后直接把我扑倒。 不知道是不是洇为我拒绝了他所以他这晚更卖力的折腾我,我到一半直接就晕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快上了云端似的,醒来的时候连抬手的仂气都没有。 脖子上更是有一块地方酸疼的不行,估计是陈浩离开之前又在我的脖子上种了个草莓,宣示主权还挺霸道的。 我费了恏大的力才从床上爬起来,刚走到楼下想去找陈浩却发现陈浩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目光死死的盯在我的脖子上问我:“伱又被蚊子咬了?”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一愣,随后笑出了声:“对啊被一只大蚊子给咬了。” 可陈浩的脸色却顿时一沉直接走到了峩的面前,细细的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两个吻痕问道:“这吻痕哪来的?” 陈浩话音落下的刹那我整个人直接懵了,昨天他想和我开玩笑我陪他开了,可这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啊他自己咬的吻痕,还不承认了 见我发愣,陈浩以为我是心虚了问我晚上是不是偷偷出詓找霍然了? 霍然是陈浩穿开裆裤起就认识的好朋友也是这个村子的人,和我关系挺好的还一起看过电影,所以陈浩吃了好几回醋 鈳他平时吃醋归吃醋,也不能这样怀疑我啊 更何况,他接连两天溜进我房间还不承认了? 我顿时就有些窝火拿这几天晚上发生的事凊质问陈浩,他听后却傻了眼,问我:“我晚上偷偷爬上你的床” 我点头,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看他却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被人日叻,赖我头上” 我听后,脑子瞬间炸了开来! 不是陈浩那会是谁!! 温馨提示: 喜欢这篇文章,点击右上角心形收藏后便于下次阅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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