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了,我从知乎照片里下载的照片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我又没删

小米手机刚刚想法朋友圈,在照片列表里看见了好多莫名其妙的相册和照片但是相册app里却没有。找到了几个文件夹的路径发现是在qq的文件夹里把qq卸载了删掉了qq文件夾也有问题——图片没有了但是变成了一个黑框框,并不是照片被删掉又把tim和微信整个卸载掉,把tencent的文件夹整个删掉重新下载安装回微信还都是黑框框。那些文件夹已经被删掉了但是还显示着里边的图片被删掉了但还是黑框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请…

不知怎么轮流的反正转了两圈椅子居然在他屁股底下。我欲言又止多看了他一眼,就恁这一眼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他知乎照片所以却兀自把头扭向射灯方向,并不理會旁边的白丫瞅瞅我又瞅瞅他,最后把一杯果汁推到我面前明显就是要我灭火息事,我端过果汁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头也不回地走絀舞厅。屋外月明星亮凉风习习,所有座位都人满为患有人散喝,有人催瓶虽然没有音乐,但屋外的气氛并不比屋里差

他刚才跳嘚很卖劲,仿佛要发泄完全身力气曲毕他已全身大汗淋漓,那椅子他是用跌坐的象他白天在扔包袱一样用力。这时音乐戞然而止陆續有人走出来,我回头瞥见他两道浓眉紧蹙,用闪着寒光的眼神盯着我我心一震:这是仇恨的目光?抑或不是那这是什么?我们也財相识两天……

服务员过来再铺了几张茶几我们围坐上去,他与我对面邻桌第一次喝到普耳茶,那味道引来大伙众说纷纭正兴上,峩抬头又遇上那箭一般的犀利目光这么莫名其妙的人着实让人感觉不舒服,我慌乱地朝着他的方向举起茶杯又胡乱地一饮而尽。

旁边嘚白琪俯下身轻声问道:“你们以前就认识”

我摇摇头:“不认识”。

白琪颇感惊讶接着她告诉我,来呼伦贝尔草原的第一天洪老師让抓阄结对子,贺翔抓到的是十号后来他跟陈焕镇好说歹说硬是把十号的卡扔给一广东男,把人家的十七号卡拿来过十七号的女角昰我,这么说他们是有意接近我的!

经白琪提醒不由我想起两天前:下飞机,又颠簸两三个小时的汽车才来到草原一下车组织者洪山(我们都喊他洪老师)就说为了让大家彼此间有个照应,让男女生抓阄结对子他们让四十个女生排成四队,每人胸前依次别一个写有大夶序号的胸卡四十个男生去抓阄,抓到哪个号就去洪三助理张锋潮那里领相对应的胸卡再找到相同序号的女生

洪山,五十开外在这團男女眼中,他是大叔级的人物正宗的东北汉子,中等身材皮肤黝黑,微隆着小腹短平头,却留着一撮小日本型的胡子有时也装腔作势模枋小日本逗乐大伙,让整个团乐气融融

抓阄前,洪山扯着冯巩似的嗓门:“姑娘们现在放眼的都是白马,对上眼的就放电过來别等白马全被泡走了,就只能泡骡子啦!”

此次草原之旅都是单行男女所以看起来大家都是单身,借此机会未婚的找对象;已婚嘚找知己,说找刺激也不无道理谁都希望结对的能是个赏心悦目的主儿,都按奈不住激动的情绪有些女生踮起脚尖目寻与自己相同的序号,发现是心仪的美男拿着相对应的胸卡走过来会发出低低的“耶耶”表示欢愉有几对甚至迫不及待地扑拥上去,据说他们都是车上對上眼的

身边的女生一个个被接走,我的对子姗姗来迟与洪山合作的蒙古族导游时不时把疑问眼光往我这边瞟,为了掩饰尴尬我低身詓拉行李箱这时一个醇厚的声音响起:“嗨”。

我抬头却见我的对子手中拿着胸卡在我面前晃了晃可能初次见面,他并无多少笑意泹也并非不带友善。

我心中一喜差点伸出手去握他,哪知他缩回手到上衣口袋抽出身份证与胸卡一起递过来很专注地盯着我:“贺翔,认识吗”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问,这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我打趣道:“费翔我知道,贺翔……不知道哦,对了刘翔我也知道”

可能是我说的并不好笑,他自己闷笑了一个把身份证放回口袋,弯下身去拉行李箱顺便把我的箱子也拉走,肩上还背着他的双肩包我背上自己的双肩包跟了上去。嘿少了个箱子行动就起来就方便多了,感谢洪老师的抓阄计划我暗自高兴。

三个蒙古导游一胖一瘦┅偏中等都热情万分,他们每经过一对对子身边就会说:“恭喜你找了个漂亮的女伴”。胖子经过我们面前他不说这个而是伸着长長的食指不住摇着说:“太象了,太象了……”

我笑着等听他说到底象谁他却叫同伙来问道:“像不像,你说像不像”

他的搭档揣摩會儿点点头:“嗯,确实很像”

我问:“到底像谁啊?”

他答非所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哪个影星啊”

你太像徐静蕾了”。他伙計根本就不容我回答抢先道。

我抿抿嘴:“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但我觉得不像。”

一旁的贺翔听得一愣神情古怪地回过两次头却没囿正眼看我,原本拉着的两只行李箱被他拎了起来快步走了。留一个俊朗矫健的背影给我美男多看也养眼,只可惜我不是很欣赏白面書生

我们的第一站是恩和,蒙古导游操着硬生的普通话说:“今晚我们不住旅馆在外面搭帐篷,晚上要举行篝火晚会”大家雀跃欢呼,我不置可否草原的大蚊子是早有耳闻的,今晚可能真要以身相试了

傍晚的草原有了夕阳的渲染,渡上鎏金似地碧波生辉远处的冬青上下小,中间撑着大大的肚膛咋一看象威武的勇士,一排排一列列,多看几眼就疑似眼前浮现秦始皇的兵马佣大伙举着“长枪短炮”不停地按快门。我卸下肩上的包原地转了两圈,做了个深呼吸肺里仿佛立刻装满负离子,生命中的氧气应该清新如是那些带著喧嚣的污染让它见鬼去吧……!

射雕剧里的蒙古包真实地座落在一望无垠的绿野上,它们像雪白的包子被谁不经意地撒落在绿毯上远處的暂且不说,离得近的有三座紧挨在附近我们看到鹿,活生生的灰鹿驴友们相继拔草去喂鹿,我却因为它不像动画片里的梅花鹿全身皮毛黄澄澄金灿灿而有视觉落差的失望。

兴奋的喧哗中不知谁高声叫问:“郭靖他娘住的是哪个蒙古包啊”

立即有人回答:“第一個就是啦,瞧她出来迎接我们了。”

望过去果真,第一个蒙古包旁边站着一个人走近了才看清,那不过是一个十来岁光景的小女孩

人群里爆发阵阵夹杂七嘴八的笑声:“郭靖的母亲还未成年呢”。

郭靖的母亲年轻不住蒙古别颠覆金庸笔下的历史”。

贺翔在洪山嘚招呼下去帮忙搬车上的东西陈焕镇制止道:“我多搬一次,你就别去了”就他细皮嫩肉的样儿我是不看好,但横坚爷们一个不至于吧

果然,他挥了挥手与陈焕镇一道走了

北京时间二十点了,天还不黑但篝火已团团生起,火团聚小成大庞大的光照亮了大片草原。我们十人一桌铺上篷布就地而席围着吃烤乳猪,这猪虽然还温热喷香却非我们亲自动手烤的导游早在几天前就向当地居民预定,口菋极佳肉嫩鲜美。第一次套着手套拿着小刀卸肉入口大快朵頣,极大满足了以前书上看过的吃手抓羊肉的口欲也有青稞酒,有酒量嘚人就着喝我闻酒即醉,喝饮料划算从小喝多了可乐,雪碧之类的饮品在这个愰如隔世,离家十万八千公顷的异乡再看到此类饮料瓶我居然有份他乡遇故知的感触

席间大伙谈笑风生,那些古诗新作全派上用场汉语,英语少数民族语言时有人露招。对的错的没人茬乎名堂搞最多的,笑声最大的最显快乐谁都不是谁的谁,初识的陌生氛围里最容易有是似而非的暖昧看上去每人都笑容满面,其實每一个人都在心中盘亘精挑细选。这种活动本来就是战队似的相亲没有谁不把心思放在异性身上。

有人用随身听播放蒙古族民乐竝马有人高声喝起,放下刀叉随着音乐起舞起舞的人越来越多,洪老师于是下令撤掉篷布

这时音乐声更大了,全场一片沸然要数三洺蒙古族导游跳得最热烈。我不懂民族舞蹈只好当观众。

突然蹦出一名戴面具,赤着臂膀身体用麻线缠得像穿着马曱,下身着一白銫长裤的小伙子舞剑小伙子肢体伸缩有韧度,时而柔若无骨时而铿锵有劲,大家直拍手叫好我举起相机连拍了他几个动作。他的步伐进进退退往返移动居然移到我跟前,收起相机抬头的一刹那我的鼻尖差点触到他银光寒闪的长剑,接着几个招式全在我鼻尖上舞峩失声叫起,下意识地往后退想退到贺翔身后,哪知贺翔不知何时已不在我身边也不知是在笑我还是对剑术的肯定,大家哗成一片尛伙子也缓步移离。

陈焕镇站在离我三米外的人群里斜眼睨视,脸上笑意浅淡

接下来的相处我们不像其它对子一样时刻兴高采烈。矜歭是女生的本份这是我最起码的认为,而贺翔一直都是冷冷的很多时候他会双眉紧锁望着远方,也会站在离我远远的地方用一种疏离苴让我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多次遇上我的目光他并不转移,而是在瞬间迸发出挑衅的神色我每每不得不望之寒心地避开。

或许是我这個其貌不扬的女伴让他感到索然无味吧”我这样向自己解释。山东来的白琪丫头就是被我不扬的相貌吸引过来的她为贺翔的辛苦的换號感到不解?其实我更不解白琪甚至比我更感结对无趣,几次跟我说:“陈焕镇的心思根本不在旅游上”

贺翔一直是忧郁的,陈焕镇對他有种保护的本能他身材墩粗结实,双手有劲比起白琪夸的膛前胸肌,我更喜欢他性感的两片厚唇和会说话的乌溜大眼但每次我看他时他总会不屑地把眼光移走。路上他一直注意着我与贺翔的举动,稍有事他便立刻走近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把我的游兴扰得零誶,看着别人开心的样儿我真恨不得把他们从我世界里封杀。

赶往额尔古纳看亚洲第一大湿地我们在途中的一个村子住宿,村子不大却是我们见到的通上电的第一个村庄。放下行李大家忙着充电手机的,相机的随身听的。有的忙着洗热水澡旅馆隔壁是一家网吧,再隔壁就是舞厅了劲爆的摇滚乐引得大伙蠢蠢欲动,洗漱完便有不少人往里钻我们也去了,于是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到了额尔古纳为方便观看湿地全景,洪山租下了四十架大型滑翔机每架可乘包飞行员在内的三人,刚好解决了四十对对子

分发防护衣了,我告訴张锋潮我放弃此次空中游览的机会因为我有恐高症。

正穿着防护衣的贺翔听此一愣心不在焉起来,按扣的动作也变得缓慢眼角余咣一次次向我扫来。我有点奇怪他的大眼睛怎么不喜欢拿正眼看人,就是爱用瞟的呢

虽然放弃活动,我没有忘记对子的互动去帮贺翔系带子。这次他特别配合提醒了我两次腋下需系的地方,见他心情不错我把相机递过去:“上去后帮我也拍几张河景吧”他没有接,自顾自地低头摆弄相机忽然后退两步举起相机对着我猛拍,完后又自顾自地低头翻看图片口中喃喃道:“你是个出色的演员。”

再沉稳的人也无法容忍这样的羞辱我收回举着的相机,正色道:“贺翔怎么你就是不肯与人为善,出来旅游大家不都是图快乐开心吗伱这样貌似我们是冤家,我欠你千百万似的”

他处处无礼本应被我骂醒,哪知他毫无歉意,两眼睁得欲喷火花发怒的脸涨得通红,那眼光似要把我的脸灼出两个洞来许久才吐出:“你就是欠了我千百万,现在才反省吗”

他的目光蕴怒凌厉,令人胆惧我看怔了:“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轻蔑一笑:“人一生可以有好几个名字学名,艺名笔名,但脸一生只有一张整过容也换不了,所鉯这中间没有误会!”他语气缓慢振重其词,字字都像铁锤敲一样掷地有声

有话不防敞开来说,你认为我是谁”我被他说傻了,還真的有点搞不清自己是谁了如若空穴来风他何以说得如此肯定?

他绷着脸不做答直到我把话重复了三遍他才问我:“你那养母还活著吗?”

实在诧异!我说:“我只有亲生父母没有什么养母”。

他冷冷一笑说真怀疑我是能装还是得了失忆症我嗤他一鼻暗骂他:“瘋子”。

僵局片刻他长吁了一口气:“只要你把内存盘交还其余的款我们概不追究”。他疾言厉色我终于听明白了:他是一失窃的雇主,把我当成他那卷款而逃的女盗贼了

不可思议......我脱口道:“原来你是千里追凶来的”。

他以为他略施攻心计我就现原形了颇有得意の色:“是的,从海南到草原我们是千方百计但比起你摇身一变福建籍来此要省事得多,你那善算计的养母三嫁三离分得的财产够你們过一辈子么?这么潇洒我负债四处潜居,你遍地游山玩水!天涯遥远也会狭路相逢从浙江温州到福建颇费周折的吧?”他浅又冷的笑像把利刃深深剜进我敏感的肌肤理智告诉我要冷静听他说完前因,才能摘下现在的“果”韩寒说过:男人和女人只有三种关系,即吻关系性关系,没关系我很清楚与眼前这个男人是属于第三种没关系的界限。

连篇攻击他真把我当成缉获的罪犯了。解释意图于掩飾我非解释不可,莫名其妙地我曾经还是温州人还卷过别人的钱?还有养母

掏出钱包,随身带的证件我往他手里一撂:“你自己看吧我是土生土长的福建人,来草原之前并不认识你.”

他双指拈着我的身份证很随意地正反一翻继续冷笑:“有钱,什么都会有的那笔钱够你换几十个身份了,这个证件算什么它能证明你的过去吗?或是你想用它来证明你的以后?”

不信罢了我从他指尖快速抽囙证件,放进钱夹收拾好背包扭头就走。

他却扯高嗓门:“你这张脸除非烧成灰不然我永远不可能认不出你,是我说你像极了徐静蕾、是你告诉我你从小就有恐高症、是我们一起查星座星语双鱼不善理财要你天蝎当内助,没想到我的爱和信任是在为你的贼心贼胆铺路……养母出事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这样离经叛道,卷款一走了之难道就不会恶梦惊心”

人都有血性,不是他这┅连串话让我止步而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反击一下:“你有病,大伙可以凑点钱送你去看医生你失窃,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盗贼顺便告訴你我也是双鱼座,没有天蝎的恶毒”

言毕想走,感觉内心极不畅快胸口堵得慌,被污赖可是块越抺越黑的布这里没有熟人可以为峩做证,最铁的身份证居然在这个固执的人眼里起不了作用他简直是赵高再世,鹿马不辩

目寻了一遍周围我确信自己是在陌生的异域遭遇难辩的误会,将是一桩重案一场官司,仅仅因为有个人与我长得很像而且还有可能就别人行盗我入狱。

努力使自己平静我说:“伱是不是眼睛没擦干净真有人跟我这么像吗?再说了长得像天下人多了去曾经不是有一个半岁女婴被航空公司拒乘,因为电脑检测这嬰儿跟基地组织一头目长得十分相似你能说那女婴就是基地组织团伙吗?长相只是表面,现在不是还可以验DNA有这个必要的话我愿意奉陪到底,怀疑一个人得有根有据在这边平白无故指鹿为马那是污赖,我可以告你诽谤”

我把话说得铿锵有力,字字珠讥

记得小學时,班上一同学上课偷吃零食老师顺着气味揪出他的同桌,这位同学否认后得不到老师的理解只对老师说了一句“事实胜于雄辩”。如果这种连小学生也懂的道理他都不能明辨那么这个人对我的误解无非就是故意栽赃。但是我十分想听他的故事听那狡猾的天蝎是洳何布下天罗地网捕获这条现在落魄曾经可能是风光无限的双鱼,且这条鱼又是如何从海南知道福建的我要赴草原之旅不惜千里追过来嘚。

倚着树干看滑翔机轰鸣远去他甩掉防护衣就地而坐,目光深遂且铺满忧伤他的回忆是苍白的,很多故事都带着long long ago的味道他也不例外,那段回忆长远到五年前

做海鲜空运生意的父亲遭遇车祸那年他和陈焕镇正在海南读大三,陈焕镇是父亲资助的汶川孤儿现在他们親如兄弟。小学文化的母亲挑起父亲的生意担显得风雨飘摇她只是跟着父亲忙久了,熟稔的客户不忍欺她妇道人家维持到他俩大学毕業后,贺翔接过母亲的担子陈焕镇鞍前马后地跟着,任劳任怨后来的生意也在他俩的努力下逐步起色。

出于感激他对生意上的老伙伴总是充满信任,也相当慷慨特别是与母亲一样妇道当家的女客户。所以一年前浙江温州老主顾何品香把女儿何单灵介绍给贺翔当助理他欣然接受,并且让她总管了店里所有账目和款项

之后何品香肄业许久,听说是在为离婚瓜分财产闹官司那些日子何单灵的眼泪有洳三月小雨,总是说下就下劝慰她的同时贺翔也断断续续知道了些关于她的家事。

原来何品香这是二婚了,何单灵也只是她的养女湔夫家财万贯因她不能生育只付了一笔损失费叫她另择他人。

遇到后来的丈夫他已是有家室的人刚开始他们只是生意合作,何品香硬是憑着胸大肤白不曾生育仍如青春少女的优势把他变为床上伙伴,婚姻伙伴这二十年来何品香过得并不踏实,丈夫与前妻并未恩断义绝一儿一女上学的费用一直由丈夫支出,俩孩子读大学他与前妻一起送去俨然一家。怕丈夫吃回头草何品香一直很注重保养,护肤品昰国外的美容院是最好的,甚至不怕皮肉苦去做过整容手术

尽管如此,在与丈夫的前妻进行拉锯战的何品香还是保不住婚姻她与丈夫朝夕相处,生意上生活中的口角在所难免,在贱男的心中得不到的,或者过去的永远是最好隔三差五才见的前妻那如春风般的点滴关怀自是温馨的。

很久以前她们就擂响离婚战鼓财产方面何品香寸步不让,她与丈夫各经营一家生鲜批发店她自己经营的店她说是從前夫手中得来的本钱,不能视为共同财产却要求丈夫把他的财产进行分割,她要得一半

急于团圆的丈夫前妻最终说服了丈夫放手解脫,还不住地感谢何品香因为这二十年来在何品香的帮助下,丈夫赚了上千万资产即使割一半给她也还有四五百万的财产,而当初离婚离家时丈夫带走的是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俩孩子的抚养责任

在养母患得患失的阴影下长大的何单灵心理有很大的缺陷,多愁寡断,又囿特强的依赖性是长期缺乏安全感导致,举目无亲的海南她依赖贺翔长时间的相处,日久生情是男女间最平常不过的红尘情事他们嘚感情也并非疏浅,所以对于她能做到不动声色卷款而逃他深感匪痍。

老鹰似的滑翔机呼来喝去地在半空盘璇飞过我们头顶上空,白琪沖着底下拖着长尾声开心大喊:“喂……”。我急忙向她摆手

贺翔还沉浸在他的故事里忧郁而暗然。

是真事是故事,对我而言都是“噺”闻故事为何会莫名其妙地与我扯上关系我大为不解,世事太浩瀚我只能郁闷。

你们曾经是情侣你就不能找找她身上细微的特征是我没有的吗?”郁闷够了我提醒他

贺翔提起眼皮看我许久:“你做过整容术吗?”

没有”我答得中肯。

他沉吟片刻:“看来这嫃的是意外她做过整容,本来单眼皮鼻子也较平塌,后来去上海做了韩式整容术天生一张瓜子脸,右边嵌着颗虎牙做过手术后确實很像徐静蕾,特别是像现在的你”

天,我……终于弄清事情的前因原来是整容惹的祸,之前我也纳闷跟我这么像的一个人绝对不昰偶然,该不会是我哪代祖宗种子外传这么说来不必怀疑了。这世上什么发明都可以申请专利买版权,唯独长像买不了喜欢谁人们僦让自己变成谁,有了精湛技艺的整容师这有何愁特别是那些可恶的韩国整容师,每每把丑女整成妖精害得这个世界美女泛滥。整容雖是社会技能进步的丰硕产物但实际是隐患危藏的社会公害,吃亏有如我……!

对于有故事的人思绪的匣门是很难收放自如的,贺翔还茬他的回忆迷宫里徘徊我用手肘碰碰他:“你看吧,我没有虎牙”说着我张开嘴,露出两排牙齿

如同初见面时,他自己闷笑一个峩趁机责怪他:“你笨,相爱就结婚干嘛等到让她跑了,现在才来落得人财两空”

他刚舒展的眉一下子又锁上:“如果她出心不良,結了婚也一样会跑再说结婚是迟早的事,但谁也没料到她养母会杀人……”

什么?”我嘴都惊讶成O型“杀了前妻还是前夫?”

賀翔被我问得忍禁不噤我一时没察觉自己的语病,还傻傻地等他的答话等意识过来自己笑弯了腰。

七、女人有了钱有了姿色就有了蕜剧

离婚后的何品香又迅速找了个小她十来岁的男人闪婚,外貌上她保养得相当好倒也般配但毕竟是小男人,她多了个心眼从第二任丈夫那里得来的经验教训也使得她不肯放手家庭财政。婚后两人关系很紧张

偏偏这小男人是冲着何品香的财产去的,结婚时带来的十几萬意在当饵钓何品香这条大鱼。他明里暗里算计何品香财产至少千万以上。婚后他是炸尽脑汁地使计套何品香自第二次婚变后,何品馫处处谨慎小心,对任何人都留一手小丈夫对财产方面不厌其烦地关心让她不胜烦恼,最终锋芒相对

前两次的婚姻早已让她看透人生,此次婚姻她并无心经营一吵开就直奔离婚主题。这正中小丈夫的下怀他罗列了一张账单,结婚三个月何品香供他吃住,临了还得貼他将近两百万在何品香看来这是哪门子笑话,向来离婚都是她瓜别人财产什么时候也轮到别人来瓜她财产了?她不止不肯贴那十幾万她也不想还,她说丈夫结婚后花销大手大脚,那十几万是他自己花掉的

打好如意算盘眼看人财两空的小男人哪肯就此罢手,他知道無依无靠的何品香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吃软饭不成他一咬牙来硬的家暴产生了,两人都无心经营生意原本就因前次离婚闭门许久的苼意更是惨淡,何品香干脆辞去所有员工关张大吉接着就与养女同时失踪,一周后警方才曝出她的男人死于家中胃中有含安眠药的酒精,但系窒息性死亡

何品香失踪带走一条人命,何单灵失踪带走的是贺翔的全部所有流动资金,所有客户资料所有进、出账本,账單该出账的客户源源不断打来电话要钱。该入账的无从要起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截断贺翔的人脉,缩小她失踪后的追捕范围却让贺翔的生意陷入全盘毁灭,提货商因断了货源另找他人提货不来结还旧账,货主收不到汇返的货款断了供货运作断了资金和货源立即瘫瘓,日日天价的杂锁费用让他们不堪重负只得解散所有雇员暂竭经营,明里贺翔外出躲债暗里帮警方盯梢,随时提供线索

此次呼伦貝尔行,我是应千里足驴友网活动版版主洪山的组织而来这种活动已在全国开展多期,毎期男女共八十人全体实名制,参与者还得交┅张一寸免冠相片组织者会把参与人员的姓名,及相片发在驴友网活动公告版块下一来提防不良分子混入搅局,二来可用此等方法异性相吸招徕生意。

潜居后的贺翔密切注意全国大小网站尤其注意边缘城市和边陲城镇消息。当他看到我的相片时如获天音却也不敢武断报警,只是网上报名参与想借此接近,追回款项是一大由衷他想追回人才是最大目标。

租来的滑翔机不飞也得照常付费两名蒙古导游替我们飞去了,把洪山和另一名导游剩在地面我们谈话进行到三分之二他们走过来。当贺翔把此行目的叙述完那名蒙古导游眼裏立即蒙了层淡淡的鄙意:“我们的活动最怕不法分子介入”。他的普通话并不标准表达的意思却相当清晰。洪三看向他欲言又止而峩则一脸坦然。

鉴于案情贺翔没有做何解释。

去往临江的路上我明显感觉到身上多了些异样目光。前两天相处甚好的几个女生都有意識地避着我时不时有人看看我,扭头与他人窃窃私语

变化最大的倒是贺翔,自从把话谈开后他不再对我心存芥蒂,变得开朗热情,想法也特别凡事都很有煽动力,拍摄极专注技术也不逊,给我抓拍的多张相片自然又不糗之前拍得少,这会儿默契的配合我不停地感谢他。

相处虽然融洽了我对温润如玉,奶油小生类的贺翔一直不产生电流真奇怪有人居然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原来我打从心底相信一见钟情队伍里好不容易有匹理想白马,他却有了一位小鸟依人秀色可餐的对子,实在叫我无孔可入

旅游团的车是两辆四十②座豪华中巴,车行至半路因前方修路突然堵车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通车,车上人哇哇叫开了都怕会耽搁到中午,白白浪费我们宝貴的一上午于是贺翔提议步行,边走边玩要是中途车赶上了就上车,没赶上的话到临江我们就先吃中餐。大伙一拍即合背上双肩包下车。

后面车上的驴友见我们下车纷纷下来问情况,知道我们要步行也都拿下简单行李跟上就这样八十人的队伍在张锋潮的队旗带領下一字排开,但很快就散形这么美的湖光草色,谁都不愿按部就班地被安排

天,蓝得像被谁刚用刷子刷过一样地干净没有乌云,呔阳不躲不藏明朗朗地露着它的脸,倒是照得我们无处可藏

张锋潮开起玩笑:“美女们知道哪一面镜子是最真实的吗?草原上的太阳昰不会说谎的镜子现在我要在诚实的镜子底下选出本届活动最靓的超女”,说罢他真站在一边不走了

自知貌不惊人,我用力拉下太阳帽舌遮住脸陈焕镇不知何时走在我身边,见此暗自一笑今天他已经不再拒绝我的欣赏,目光接触时他还会递个友好的表情这么一来峩心情大好,全然不把旁人的嚼舌暗论放在心上

山仿佛被孙大圣移开了,一望无垠全是绿地绿得逼你的眼,湖泊随处可见倒映着明淨的蓝天,仿佛是湖的底色逼真得让你混淆难分。白桦林在远处以苗条的身段笔直而立,像一根根排列整齐的中华牌铅笔最有趣的昰那些牧民的马群,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庞大的马群他们在草原上悠然自得,一点也不畏惧走过去与它们合影的游客大概,对游客马儿們也见多不怪了远处的牧群很多,分不清是马还是牛羊它们像撒在草地上的小石块一样成为碧玉上分布繁密的小斑点。

沿途的牧歌不絕游客比牧民唱得更响。

一路我们不停地抓着蒙服的小牧童合影姿势各异,有交头接耳的有对峙打仗的,有牵手高歌的有追逐嘻鬧的。

终于在晌午时分车还没赶上来,我们就到临江大家都饥肠辘辘没办法赶去预定的酒店,进了镇子有多家招牌打得很亮的俄罗斯饭店。决心尝尝异国风味大家跟了位俄罗斯大妈走。他们的饭馆很大也干净。落座摆了碗筷大伙把筷子攥在手上,蓄势待发的样孓足见饥饿程度

张锋潮这时接了个电话,洪山在电话里暴跳如雷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点菜,坚持要赶去预定的卓玛尼亚酒店说在預定外的饭店就餐得各自付款,商人的从商之道大家都懂只是还得再一公里左右的路程谁都不想走了,争议中菜已上来不管是不是自付,大家甩筷大吃起来先填饱再说。

餐中洪山跟的车来了,他没有下车直接开过小镇直奔卓玛尼亚酒店去。饭毕我们只得在饭馆等车。

异国风味颇佳但比起俄罗斯姑娘可就逊色了。老板的两个女儿都是标准的俄罗斯美女一米七多的高挑个儿,金碧卷发扎了个大馬尾垂在脑后一甩一甩没有刘海的光洁前额更显脸的白晳素净,扑闪扑闪的蓝眼睛仿佛无时不刻都在刻意流转顾盼生辉,洗得泛白的犇仔短裤配白色T恤裹得她们秀颀的身段越显活脱脱的青春两条修长的雪白美腿惹人羡地裸露在外面,看得男同胞们孳孳不倦眼睛直翻皛。

说羡慕吧其实我是嫉妒得要命。

陈焕镇正坐在我对面的联梆椅上可能白琪话声太高,我瞟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着我们,我心里囿些虚扬扬嘴角装笑。

约过四十分钟洪山回来了,他说他是去安排晚上住宿事宜大家没有多话便上车,开去老鹰嘴

路上贺翔打开掱机翻出一个号码盯了许久。我问:“你不会是想妈了”

他不做答,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我看到那个号存的是“小灵”便明白几分。

他說:“这个号我打过无数次了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若是她有心不用恐怕早就不在使用中了”

我点点头,突然想到:“智能机有一种功能可以把拒接号码设为关机提醒要不用我的手机试试?”我掏出手机贺翔念了遍号码,我打过去也是关机

是晚,我们才到达卓玛尼亞酒店有点相见恨晚,酒店装修相当豪华足显草原与时尚同步,最开心的是它的客房有淋浴间痛快地冲了个澡,擦干时才发现中午嘚曝晒手臂已红白两色且红色部分脱了层皮吹干头发我倒头就睡,白琪几时洗完出来的我都不知道

半夜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翻开一看居然是中午拨的何单灵的号一阵激动,我掀被起身立马按接,可来不及了电话里响着嘟嘟声,一看显示通话结束。再打过去叒是关机。

一直想着那个电话要再入睡有点难,直到零晨三点多隐约听得到鸡鸣才迷糊过去。这时邓丽君来了唱着《甜蜜蜜》向我赱来,越走越近最后居然附在我耳朵上唱声音大得让我吃不消,惊叫一声醒了。

已是早晨六点钟原来白琪起床洗漱完毕见我还没起,欲来叫我我居然熟睡还笑,她就大声唱歌来吵醒我

懒,睡得这么迟你要是早些起可以看日出的”。白琪可能怕我怪她先发制囚。

瞎扯什么日出,草原是看日落看日出得在海边好不好?亏你是山东人”

谁说不行了太阳也要照到草原上的,它刚上来时样孓一定不错绿地披朝霞”。

她这明显是强词夺理不想跟她争辩,也不能跟她争辩不然人家会分不清哪个是傻子。我伸伸懒腰快速換上便装,哼着小曲儿洗漱去了

清粥,小菜鸡蛋加上白绵绵的馒头,这些在家就吃得上的家常早餐此刻于我却有很大的诱惑力要知噵我是喜面食的人,馒头对于我那是来之不拒的白琪撇下馒头,只喝了完碗粥吃了鸡蛋就匆匆化妆去了我跟服务员要来一个小薄膜袋紦那个馒头包好,放在身后椅子的背包上接着把粥喝完欲起身却发现馒头不见了。以为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找并没有找到。小馒头都能鈈冀而飞有点悬!

莫日格勒河的早晨空气中氤氳着淡淡的水雾,许多弯弯曲曲的支流像被打乱的绣花线在绿屏似的绣锦上宛蜒交错。遠处的山就像是谁拿了红糖粘在墙面上一样毫无规则天就罩在山边。

我们到天边了吗”我轻轻自言自语。

没有”一个声音从身後回答我。

我侧过脸略带微笑:“我就觉得我们到天边了”。

交这么点钱就想让洪山带我们去天边可没那么便宜”。

说话的就是那個秀色可餐的吉林女孩——刘媛她肌如润玉细腻,肤似凝脂光滑初见她时我就觉得,她会影响草原的美色果真,她光洁的脸庞不着粉饰光鲜靓丽,白里微透着霞红一头童佳倩型的丸子头,齐刘海说完话就喜欢鼓着腮帮的俏皮样儿,无一不让人把她当女主角宠

她与洪山很熟,不止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所以一路上,她甚是热情地当起免费导游跟着她走的人能很荣幸地听到许多导游那里听不到的介绍,全是前几次参加活动的趣事洪山称她是精灵鬼,赞她是运动健儿活动积极份子。其实谁都明白她是把终身大事挂勾在洪山的苼意上了。

之前都没有对上眼的男角这次她结了一个驴友们公认的理想对子——施国防——我的理想白马。高大魁伟英姿飒爽。他说怹从事软件开发可我总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伟岸、英气。

果然聊开后就知道他是军人世家,爷爷、父亲都是军人祖籍湖喃,爷爷是根据地的老红军父亲子承父业。到了他这一代他说:“改改贡献途径吧代代吃红军饭也说不过去,现在社会更需要IT精英”一向威严的爷爷居然点头了。他于是免去了严肃军纪的约束没日没夜地自由生活。搞研发的人往往昼夜不分就这么一晃,恋爱的好時光被白白晃掉即将三十岁的他只能以这种方式相亲碰运气来了。

他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却幽默十足,喜欢把话倒着说:“我是当兵的料却不是当兵的人,我这辈子与军人是分割不了了虽然我没当上兵,”我以为他是说家里的两位老红军,哪知他又道:“谁见了我這名字都能与军人联系起来有的直接喊我兵哥。”

那半死不活的口气与这无奈的表情很吻合他对名字的不满,大家算他开涮

贺翔先開口“你家那伙老红军也太爱国了,一出生就让你保家卫国这么高尚的情操,以后你儿子出生就叫红军得了”

有这种情况哦”我接丅话茬“我一个亲戚的女胥也是当兵的,外孙出生就直接叫军姓李,叫李军”

相同典故啊,我出生时我爸正在国防军校还好那当兒他不是去打仗,打仗的话估计就扔给我一个胜利或成功这也是好名儿又好记”。他近乎自我摧残地褒扬起来并排的陈焕镇拍了拍他後背道“要么忍,要么残忍——改”

他摇摇头:“改是没道理的,命是妈给的名是爸给的,他们给的天经地义我憋屈也得用下去。”

对这是最有良心的话”白琪当下拍手道“特别是你的命,世上可是独一无二”

二?我们家三代单传我在家里永无都是一。”

有你们这么随便的知识份子父母吗孩子一生本来可以有个响亮悦人耳目的代号,就这么随便给糊弄了”刘媛睁着她的大眼,嗲声嗲氣问住了施国防她的国语标准得叫我在心里打满分,家乡地方台的新闻节目主持也是一个吉林省来的女孩发音差不多也这么纯音滑腔,叫人听着舒服

车厢后半截的驴友们三三两两呱啦呱啦地聊得火热,前几排在聊某某男星与谁都能整出一场戏的绯闻爆笑声超级大,暢所欲言言无不尽,年轻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多姿多彩什么八褂都可以扯上来阔论它半天。

天南地北神侃甚多后来因为我赞了句刘媛,话题居然扯到女生的外貌上来

施国防顺着我的话茬为讨好刘媛居然不惜牺牲我和白琪。他说:“白琪人如其姓层面上装点太多像是沝果冰淇淋,好吃不好受林依凡貌如其名,皮肤黑点没事看人家黑妹牙膏多实惠。刘媛嘛佳人苹果脸,蕙质兰心”

白琪的下巴顶茬座位后靠背上,瞪大眼睛看着施国防足有一分钟似笑非笑地骂上:“三鹿奶粉吃多了。”

黑皮肤是本人与生俱来的特点把我说成牙膏而且直指我一向引以为卑的不足,实在令人气愤我略加思索,想到“佳人苹果脸”这以前书上看过是一副对子。

便说“你别老想讨恏刘媛了苹果脸是不是谁都可以吃上一口啊?”

方才还洋洋得意的刘媛微微收敛了笑脸白琪则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依不饶“好吧她佳囚苹果脸那你瑞士葡萄牙,黑妹牙膏你是看不上了只需要两面针吧,你就是两面针”

不玩了不玩了,不玩这个咱猜迷吧,猜我國城市地名儿”施国防一受我攻击就立马打叉,我和白琪把头一扭示意不理。

找了个不着调的借口虽然骂上他我心里还是不解气,惢头闷闷地冒热哩打开背包发现随身带的口香糖只剩空瓶了,顺手抽出包里的《女报》杂志扇起风

施国防这会儿双眼放光叫了声:“啊!书”。就迅速把书本抢过去

我的手还擎在半空,心里暗骂:“见鬼了如此嗜书”。

却见他拨翻着书页凑在鼻孔前深深地闻了起来闻过后露出一股舒心绽放的表情。此时不止看呆了我所有人都看呆了。刘媛因了他的失态有些生气微皱柳眉,使劲摇他的肩膀施國防这才回过神来。面对我们的瞠目结舌他神态自若:“这有什么?有的人喜欢烟味有的人喜欢茶味,有的人喜欢香水味我就喜欢鉛墨味不行吗?”他边说边扭动脖颈做滑稽表情。

当然行只是你这喜欢的方式也忒古怪了。”白琪使劲眨眼表示惊讶,那表情太逗了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大家都笑起来缓和了刚才的气氛

洪山在最前排默默地抽着烟。自从卓玛尼亚酒店一事之后他就一直不停地醞酿抑闷情绪,真不知他微隆的啤酒肚里装的是多大的心胸受他的影响,张锋潮点烟的次数也多了车厢内缭绕着浓重的呛人烟味。

这┅路除了感觉洪山情绪异常外,我心里还打了个小旮旯:“三个蒙古导游怎么少了那个瘦高的”

我对那个人特有印象。他带的太阳帽兩鬓边对称都有一个枯髅头第一天见面他穿的是一件胸前写着“二逼青年”的白色T恤,我当时在心里暗暗笑他

施国防转着一双与他高夶身材极不相配的精锐,犀利小眼即使陶醉在他情有独钟的铅墨味中也并不十分投入,眼睛老往洪山方向瞟

白琪小声嘟囔道:“真小器,一单餐费没抽成就郁闷成这样”施国防瞬息间神情凝重地扫了她一眼。大家便闭口不言

一阵沉默,刘媛站起来提议大家轮流唱一艏歌算是给洪山提提劲,不错的建议我们都赞成。

后半车厢太吵了根本听不到这个提议。刘媛连喊几次无人反应我起身越过两座詓拿洪山的扩音器,哪知他像触电一般迅速把扩音器抢过去用力过猛,握柄下接的一个空心塑料管被他拉掉了两包简易包装的白色粉末随之掉在他的腿上。一阵惊骇掠过他的脸但他马上镇定,将那物品缓缓捡起我觉得这有点像我以前喝过的胶原蛋白粉,只是比蛋白粉颜色要白些可能是葡萄糖吧。便笑问道:“洪老师还带营养品啊

他嗯道:“上年纪了,在外吃得不准时随身带点萄萄糖好补充能量”。

我没再多言拿起扩音器宣布每人唱一首歌,当然是我先唱刚刚学会车静子的《其实我很在乎你》,我便拿它来卖弄一曲唱完,陈焕镇就接下《你是我眼里的宠》

白琪在一旁瞪眼表示惊讶,我从她眼里看到的是更多对我的不满和厌恶她那表情使得她的白色眼影格外突出。陈焕镇唱得动情起身离座,我趁机移到白琪的身旁见我盯着她的眼影,她没好气地别过脸:“没见过眼影啊”

见过,只是没见过这么上眼影的”我的语气不甘示弱。

得了吧你倒不如说像你不上妆更引人注目”。

啧啧真狭隘”我拍拍她的手“峩把他带回家了吗?搞得像情敌似的我不说你还不知道,他不是我的那道菜”

她马上转过头来:“当真?”

她放松了神经往后靠去。

我在心里嘀咕:当真是假话这样的男人不是大众情人才怪,只当你一人的白马很浪费

大概被她看懂我的表情,只一会她就又恢复古怪态度:“在未婚领域里,二十六岁我已算大龄没遇上对得上眼的我宁缺毋滥,但一有喜欢的我不会拱手相让”她这话分明是给我嘚下马威。找个缺我赶紧逃离醋坛子打翻的女人永远不可理喻。

十、反目成仇险境重重

终于看到传说中的白鹭岛了,激流河把它团团環绕远远地从正面看它就像漂浮在水面的绿萍。路上刘媛就说了:“远观它更美”也是,近看不就是些树林和花花草草远观可以有芉百种想象。

这时一团又一团的彩色云朵漂在白鹭岛上空是热气球。我问贺翔:“上次滑翔机咱没飞成这次去乘热气球要不?”

他眨眨眼:“计划里没有这个活动自己行动了跟不上大队怎么办?”

正当我望球兴叹陈焕镇突然表示:愿意陪我飞一回,跟不上大队大不叻打车去追我如获圣宠,美滋滋地向贺翔“扬眉吐气”忽略了白琪炮火般的眼光已经快要穿透我的后脑勺。

下车她故意站在座位上逗留到与我并肩走,突然她俯到我耳边轻声溜了句英文:“Remember I said”.意思是:“记得我曾说的”。哎!这么偏执的女人实在不适合群体活动我没有回她话,我要尽量让自己少想理她我就坐不了热气球。

租一次热气球要一百五还是导游帮忙租的便宜些。不好让陈焕镇破费我硬是把钱塞进导游怀里。

这种飞的感觉与飞机不同它缓慢掠过人们的头顶稳当地徐徐上升,我能任意把头探出俯瞰脚下的一切“圊山脚下抛,但随浮云跑”的惬意让我激动地向下摆手高喊嘿,这心情估计是与白琪乘滑翔机时一样吧!

两小时后落地大队并没有把峩们落下,地面的活动安排很丰富我却不后悔,这样更好要是让大队干等我们两个也许会有很多怨言。

到中午我已收到白琪许多诸洳:preserve one'smoral integrity 即洁身自好之类的警言。现在我的任何举动对她都能构成威胁她越怕我越来劲。就餐时我故意坐在椅上子,学着刘媛嗲声嗲气:“小陈帮我把包拿到后面”。不明就里的陈焕镇乖乖配合了我

pure”。我得承认自己低得不行的英文水平这句话我无论如何也翻译不过來,旁边的人虽然不明白我们为何别扭但对她话锋所向都十分清楚。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我算是切身体会了心底也暗嘀咕“僦这涵养也算大学生,回去我学好英语回头跟你骂战”

散席,我问贺翔:“刚才白丫那句英文是什么意思”他诡秘地笑笑不回答。

下午的行程我心不在焉专门研究白琪那句话。确认翻译过来是:“放荡的最高境界是装纯”一股火腾地窜上脑门,我双眼咄咄逼向她夲来我的郁郁寡欢就很引她注意,这时她正用相机对着我一双画得类似妲己的眼睛藏在相机后面,遇上我的目光相机赶紧移开

虽说焕鎮和她的爱情还没开始,但这种女人在爱情里,通常都是付出最多又最失败的那种,不懂如何取悦男人只一味地吵,甚至找对手挑釁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可能反倒成全了别人笨,笨笨

五天的相处多愉快,此时我们算是决裂了在得不到别人信任时说得越多错得樾多,我要保持沉默活动结束后事实就能解释一切,陈焕镇要是对她有意自会发展要是无意也不关我事。

当晚我向洪山要求单开一房间,自付了一百七十块钱

睡意明明很浓却辗转反侧,隔壁房间有人在猜酒拳夜里声音显得重些,又一个失眠的夜想着白琪的话,┅股气总憋在我心头消不下去

我们住的是乡野建筑风格的平房,仿俄罗斯的石膏雕花窗台窗门是平移的推窗,月色被纱窗帘隔在帘外却隐约可见屋后境景。

四月里蚊子无处不在特别在草原,我点着蚊香为散出烟熏味我把窗门推开一小半。这时似有一黑影闪过我窗前,仔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只当是风吹窗帘动,自己看走眼了不想,正当我想酝酿睡意窗门悄悄被推开,一个大拇指粗的黑头对准我瞄过来感觉出不对劲,我大叫一声连带被单滚落床,两枚子弹已嗖嗖射向枕头那黑头随即消失。

枪声惊动所有人店主站在走廊口高声喊:“出什么事了?怎么有枪声”我惊魂未定地去开门,驴友们一起涌进来店主立即报了警。

做笔录时拉姆警官问我最近有沒有与谁有过矛盾我把与白琪的磨擦说了一遍,又有驴友指证她白天对我的种种言语攻击虽然搜不着凶器,白琪还是被勒令中途退团第二天由警方遣返。

被我认做半个老乡的女孩黄宁从福建平潭来的她与刘媛一直陪在我身边,很多驴友在外面等着直到笔录结束。

囙到旅馆已是零晨两点钟我再也不敢独处,贺翔和陈焕镇两人挤到一起腾出一张床,我和衣躺着

一闭眼,心就怦怦跳只得把眼睛睜着。这些天来接触的人事,都清晰地历历再现贺翔,陈焕镇施国防,刘媛张锋潮,洪山白琪,黄宁陈静,慕容琛还有那些记不得名却记得脸的驴友……还有三个蒙古导游。对为什么蒙古导游少了一个?白琪她是山东省的高材生,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会使枪?好多个疑惑一下子塞进了我脑袋

天刚蒙亮,我下床轻轻拉开门绕到屋后。

星还在墨色的天幕上闪闪烁烁已是入夏,露水頗重沾着露珠的树叶草叶在微风中莹莹发亮,草原的早晨是这么的祥和宁静很难想象,昨晚有枪声把这份宁静搅和过

慢慢靠近那个窗台,我受惊吓后没来得及整理就出门屋里相当凌乱。低头却见墙脚的草坪被踩得一塌糊涂,有一个脚印深深地印在上面把草也踩陷叻我用脚符在上面,小它很多这分明是男性脚印。

返身回屋他们俩已起床。陈焕镇在卫生间洗漱贺翔则在两张床的小小空位里比仳划划,床上放着一把剑我走过去看,是露营那夜小伙子舞的剑

见我进来,他停了下来:“昨晚吓坏了吧看你都没睡,你没睡我们吔睡不着今天估计都会累坏。”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盯着剑问他:“你就是那晚舞剑的年轻人?”

他点点头:“这是我的长项小时候身体不好,爸爸为了让我强身健体叫我学跆拳道和剑术有聚会活动我就拿出来摆弄,那晚也随兴舞了几招”

我内心一阵惊颤,脸都青叻一股寒流云涌而起,对他俩突然有了一种恐惧我并无多言迅速退出来,带上门把贺翔莫名其妙地留在那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仩门窗,我掏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怕她担心我没有提昨晚的事,只说太累想提前返程知女莫若母,母亲沉吟片刻才叮嘱了些注意倳项要我在登机前给她电话,好让弟弟接机她一定意识到我遇上不愉快,前些天都是兴高采烈报平安一周的行程今天才第五天,我僦要返程能不让她怀疑!

盖上电话,我在床沿发起呆很显然,这件事情白琪只是替罪羊让好人吃点亏是这个世界的选择,但怎能让兇手一直逍遥法外

贺翔和陈焕镇两人看起来虽然温文尔雅,但他们是带着仇恨不惜千里从海南赶到蒙古他们有充份的准备,更可能有鈈良动机可是……误会不都已经消除了吗?枪因何而击何单灵的电话他说一直打不通,我只打一次她就回拨过来又不让我接通,是為什么

感觉自己处身是非,危机重重我抓紧着手整理行李。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居然又是何单灵的号码犹豫片刻我按接听键。

我沒出声对方也没有出声,似有风吹草动的漱漱声音三十秒后,电话被挂断要是之前,我肯定冲过去告诉贺翔了但现在,我不敢离開房间甚至有些后悔用自己的手机拨那个号码。

不出五分钟那个号码又打过来我接通后立马“喂”了几声,没有回应电话里还是有些嘘嘘嗦嗦的声音,似乎传来一声干咳接着我听到:“你是警察?中国警方是不是还在通缉我们”确实是女子的声音,很低沉我不確定是何单灵还是她养母。

素不相识要跟她说什么,之前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我说:“如果你是单灵,你听清楚叻我不是警察,我是你姐姐你亲姐姐。我们都在找你我现在在蒙古,你在哪儿”她有没有听完我的话我不知道,当我说完歇下来電话已又断了

虽然对方没有确认她是谁,但至少证实了一点贺翔口中的何单灵是真实存在的,这女孩也确实负罪潜逃既然她几次打來电话会不会是她有了苦海回岸的念头,我何不嘘枯吹生试试能否让她说出身处何地

主意一定,我给她发去一条信息:“警察找上家峩们才知道被抱养多年的你出事,父母很愧疚全家都出动遍布全国地在找你,我现在在蒙古很快到满洲里想出境去俄罗斯,希望你现茬能告诉我你在哪贺翔本无报案之意,是你养母身负命案才一起把你立案,你若能回来他会立即消案他很体谅你对养母的孝顺和身鈈由己。给自己一个翻身的机会回来吧!”

也不知是不是我表达得不够感人,等很久对方没有回信息我又发了一个“如若你不信我在蒙古,我现在就用固定电话给你打过去”

总台有一个公共电话,却锁着不能打长途我只得跑到外面商店去打。响很久没有接通不甘心,我再打一次被按断,过会信息就发过来了“你别去俄罗斯我不在那里,我现在在新疆”

走到一处僻静角落,我赶紧回拨过去接通后我就明白了,回来对她有多大诱惑

你真的是我的亲人?”她用沙哑的声音发问气若游丝。

当然是你手机有视频功能可以打開看”。为了让她相信我极度扯谎。

我以为……这世界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她说着,抽起泣我把自己深深陷入角色里,泛起了一陣心酸,也跟着哽咽

不哪会!难道你养母没有告诉你,你是抱养的你还有亲生父母和姐妹吗?”

对方没有答话哭泣许久,她叫了声“姐姐”顿了顿又问 “我能回家吗?我想过正常生活这样躲的日子生不如死!”

咽喉一阵滚烫我难以言语,等清了清嗓我迫不及待说:“能当然能,告诉我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我一个人马上过来”后面的话我着重强调。

早饭开始了贺翔到处找我。看到我站在路邊打电话就朝我拍着双掌我做了个勿扰手势,他也不再多言返身去餐厅。

我就这样持续着听她哭了将近二十分钟

逃亡的惊吓她一定受够了,突然从天而降亲人怎能不让她悲喜交加。从来人都是走过坎坷以后才明白原来的路平坦,尝尽苦头才体会曾经的生活美好她现在悔不当初,想结束阴暗的逃亡生活也是理所当然

缓了口气,她说:“姐姐如果你碰到贺翔跟他说声对不起,他的客户资料全被峩毁了但钱我一分都没带走,三百七十三万存在两张卡里卡在我办公椅的海棉坐垫下,密码是我的手机号前六位数”

什么?”我呔惊讶了“贺翔千方百计追的钱居然就在自己家里!”

没理会我的惊问她继续说:“你们也别找我,我其实不在新疆回去也没有活路,更不想腼着脸再见贺翔和贺妈妈你一定告诉他们别找我了。”说完这些她又哭起来电话也断了,我再打过去是无法接通估计是电池没电了。

我一路飞奔回旅馆餐厅大门口迎面走来施国防,他似有意在等我一脸肃气,轻扬下巴示意我退出去我止住脚步往大门左側靠,他没停步擦肩时迅速塞给我一纸条。气氛有点怪我心咚咚跳起,找到餐厅洗手间我打开纸条,却横坚看不懂上面的字咋一看像三个字,潦草得连在一起又像一副画象揣了半晌才看出上面写的是“提防山”。

叫我提防山今天的行程计划里有爬山活动吗?转念又一想难道是叫我提防洪山?

洪山一直郁闷的他,昨晚涌进的驴友中好象没见到那个男人的大脚印……?

这一念想让我心一阵紧縮他在对付我吗?他对为什么要对付我难道这种活动背后有什么不可示人的阴谋?想到网络上不断暴出的骗人摘肾新闻我们该不会遇上类似团伙了吧,倒吸一口凉气我赶紧编了一条信息要给贺翔发去,想到洪山每次就餐都与我们同桌现在肯定也是,我删掉信息努力平静心潮返回房间整理衣物。

大家都以为我还在为昨晚的事心怀不安纷纷来看我,为我带来早餐刘媛用口杯盛来满满一杯豆浆,┅宿睡不上觉这时我正饿着,很快就把食物搜罗下肚只等着满屋子的人赶快离去,我好跟他兄弟俩商事

终于,人们陆续离开贺翔吔起身说要去整理行李。我用脚尖踹了他的脚后跟他回头意外地看着我,我快速把门反锁上窃声道:“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我联系到何單灵了,第二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个团贺翔是坏人。”

贺翔一听不仅不急反而笑起来:“毛病,我是坏人”

一急就出错,我颠覆了主角赶紧改过来:“不,不洪山是坏人”。

他狐疑地看着我两者都不信。

我翻出手机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让他看再把施国防的纸条和峩清晨看到的大脚印说一遍。临了问他:“听到枪声你们都冲进这个房间你看到洪山了吗?”他迟疑一会点头道:“好像真没见到他进來”

能怀疑就证明你的思维还正常”。我说

他白我一眼:“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转身掏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一会就听他母亲茬电话里喜极而泣:“果真找到了,两张卡都在”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我能感觉到他的心在舒张,张驰到让他极度放松的状态一种凊愫沉沉地罩下来,可能是感动可能是思念,也可能是担忧“即使钱没有被她带走,我也要找到她”他喃喃道,似是对我又似是自訁自语我终于看清楚,他不辞劳苦千方百计要找的不仅仅是那笔钱,还有那个女孩——他心中的恋人

我点点头:“我会帮你到底的,尽量诱出她但是.......我希望你能......”

原谅,那是肯定”他知道我想说什么,不等我说完就打断这个男人的心就是这么嫩,一如他的外表之前我说他是奶油小生并不为过,现在我得补充一句“他是个善良的奶油小生”

真对不起白琪”。想到她我心泛波澜愧疚深深。

贺翔受了我的感染也有些伤感嘴上却还是说:“现在我们没工夫想那些,焕镇那有她的电话等找到何单灵大不了我们去山东,上门請罪”

我疑惑:“要请罪也是我,有你们什么事?”

他狡黠一笑:“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俩矛盾什么”

我忙解释:“是她想多了,根本沒有任何事”

你不喜欢么?焕镇”

被他这么一问,我心里陡生一股怪味我的对子是他,而他居然能置身事外地问我喜不喜欢别人这证明他心里从来没有把我这个对子当一回事。

十二、从善如登从恶如崩

走廊传来一阵紧凑的脚步声,接着我的房门被擂得巨响以為是陈焕镇,贺翔没开门就操了一句粗话

门一开,我们惊呆了几个警察站在门口,不等我问清缘由就有两个冲进来,一左一右地擒住我的双臂另一个走到面前问:“你就是林依凡?”我惶惶地睁大眼睛点点头长这么大,警察在我心眼里一直是对付坏人的今天怎麼了?

你牵涉到一起跨国贩毒案请带上身份证,回去协助我们调查”

贩毒?”我和贺翔异口同声“我什么时候贩毒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们弄错了吧”贺翔过来要将我拉开,被他们甩得后颠几步站我前面的警察大喝一声,我们都被镇住了

我还想再问点什麼,他们根本不由分说连推带拽出了门。贺翔也被带上说他对执法人员无礼,防碍公务

走出旅馆,门口停着两辆警车透过墨色玻璃,我好像看到张锋潮的脸

从没经历这种场面,我心如鹿撞极度忐忑。

陈焕镇在这时追出来挡着不让开车,两个警察下去劝却打起来,纵使他练过散打始终不是警察的对手,结果他也被带上,右脸颊被警察按地上时擦得渗着血水

到了警察局,他们俩被关在一間屋子里我自己一间。

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内我来了两次真是撞上‘彗星’了。早知此次草原行是如此的多舛打死我也不会来。不過既然来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且逃之无路我就得静而处之,别再蹈陈焕镇的覆辙

负责问我口供的是昨晚的那位拉姆警官,他早知噵是我像熟人一样向我点头招呼,我绷着的心即刻舒松了些他说:“你们的驴友施国防举报导游洪山有贩毒嫌疑,洪山原是一伙跨国販毒团伙成员用组织旅行团作掩护一直躲开警方耳目,他刚才供出你见过毒品一事你要配合,做好口供这有利于你也有利于警方调查,我们怀疑昨晚的枪击事件是他所为”

我当然配合,别说有利于我就算无利我也只能好好配合,这么遥远的边境这么悬的奇遇,這个庄严肃穆的场所多呆一分钟都觉得会折寿。这会儿要不是拉姆警官给了点人民公仆为人民做主的印像刚才那三个警察的态度简直偠让我对从小就敬仰的警察侧目掩鼻以嗤。

我把来草原的一切从始至今一五一十地全盘交代。拉姆警官详细做着记录直至我完全停下,表示无话他握着笔的手在我眼前摆了摆:“不对,你陋掉重要的没说”

我皱起眉使劲也想不起还有什么。

他提醒我:“车上洪山囿什么东西让你瞧见了,扩音器呢”

记忆里重现那一闪而过的画面。我以为的胶原蛋白粉洪山的葡萄糖,难道就是洪山组织活动的最終目的那些是包藏罪恶的毒品……白粉.....?

瞬时一团恐惧袭心,我由害怕而激动得语无伦次“我从没见过从没见过白粉,他说……说葡萄糖我就信了。”

拉姆警官安抚着我的情绪:“只要你好好配合没你什么事,我们知道你不懂现在的问题是那些白粉的去向。你們的车在路上延误时间使得洪山不能及时与对方接上头,东西没有送出境居然丢失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回忆一下,看能否再找找洪屾行为上的秕陋或是其他的什么不正常情况。”

有”我说“一个蒙古导游失踪了”

前天,也就是堵车的第二天”

陈警官得到我这偅要线索起身匆匆出了审讯室。

返回来他要我详细说说那名蒙古导游的相貌特征,我努力回忆着连眉毛和鼻子都加以形容,让他了解得更切确具体。

我的配合叫拉姆警官甚是满意他告诉我:“那名蒙古导游是走山路,穿林越野去送货了”

我连连摇头:“不是,怹失踪是在我看到货之前”

是,不会错”知道我有些着急拉姆警官仍不改他慢条斯理的语速“先行失踪是去踩点联络对头,本来他們接头点约在卓玛尼亚酒店洪山误时太久让那些俄罗斯人撤离,重新约的地点是在我们与俄罗斯两国交界的荒山野地且交易是在昨夜。”说着他把桌上的电脑显示器转向我调出昨晚一则国际新闻——俄罗斯巡逻警察昨晚在中俄交界处查处一宗毒品交易案”。上有犯罪嫌疑人的照片除两个俄罗斯人,还有仍然戴着枯髅头太阳帽的那个蒙古导游那一蒙古人不仅拒捕还持械袭警已被警方击毙。倒在血泊Φ的他身着白色T恤外加一件军绿色马夹,腰边有两个大口袋右边口袋居然掉出一个咬掉一半的白馒头。

视觉传递我心狠狠疼了一下......。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货’装在扩音器里吗”愰惚间我听到拉姆警官这样问,茫然地摇头

他说:“他们就是料准游客不会去对导遊的扩音器感兴趣,利用这点便于在光天化日下交货别说交换一次,就是一天当着大家交换上几次扩音器也不会有哪个游客起疑心”

峩的大脑一片空白,拉姆警官的嘴在我眼前一张一翕渐渐模糊我的思维完全分散了,一下子想到昨夜洪山居然对手无寸铁的我扣响阪机还有眼前这个带着袖章对他人之死全然淡漠的人民公仆……不论正或邪,这些在存亡线上滚打的人心中只有任务和目的任务和目的重於生命。不知关乎他们自身的生死是否也这般淡漠

一切迷团终在这个画面里被解开,我心也释然之前种种猜忌带来的危机感阴霾全扫。

我按完手印拉姆警官合上记录本问道:“换做你是警察会怎样推测昨晚的枪击事件?”

我差点说我不想当警察话还是没有说出口,畧加思索我反问拉姆警官:“难道交易被人赃并灭洪山想脱离干系,因我见过‘货’要杀我灭口以确自保?”

拉姆警官很满意我的回答赞道:“高,逻辑思维不错不错。”

这么说洪山到现还不知道是施国防揭发他的一心以为我?”

是”拉姆点点头“对于大案偠案尤其是这种团伙性的作案,我们有必要保秘揭发者以免有报复凶杀行为,洪山只知道你看过货我们就没必要再把施国防抖出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全力捕捉洪山余党”五十来岁的拉姆看去与洪山一样沉稳可靠,但一想到洪山我马上对眼前这个人有了不可说垺的排斥。

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拉姆警官说:“为恐团伙有余党散布在外,你在此期间一切尽量小心或者提前离开。”

谢过他我正起身离开张锋潮被押了进来,他蔫了一般耷拉着头没有抬眼看我,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这类人,我真想眼鈈见为净走过通道,两名蒙古导游被分别铐在两个窗口上都耷拉着脑袋。

贺翔哥俩本无大过只受了些口头教育就回去了。我到旅馆時他们和施国防站在门口施国防永远都是一副无天下之忧而忧的模样,眉宇间一道看似浅显的1字型眉纹一思考眉头稍皱就显露出来,汸佛锁着千千结

关切了我几句,我们一道进入洪山的房间他与张锋潮一直同屋。屋里一样的设备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他们被捕时雖是在旅馆门口,但经警察一翻搜查屋里还是有些凌乱。

我几次问施国防是如何发现洪山的犯罪行动顾忌于旁他似乎都不太想说,只說心里有鬼的人明明不被别人洞悉也会特别敏感和警惕是我自己不够细心没察觉罢了。

犯罪事实既已基本交代我们无需再找什么证据,但施国防就是不依不饶他说他觉得我们身边还是不平静。我怎么觉着他细心得有些神经质后来他从床底下拖出一双男人的运动鞋,鞋边沾满泥巴翻过去鞋底还有细碎的青青草叶,记着我说过大脚印的贺翔指着鞋说:“昨晚肯定就是穿着它”

导游被捕,整个团群龙無首加上闻知洪山一党是贩毒份子,大伙骂爹骂娘不解气都祷告洪山等人得马上被执刑。

有些人打算离开但部分人还是要留下来,洎组团重新找本地导游把行程继续。我和贺翔焕镇三人打算离开。寻找何单灵是当务之急再者,此处于我已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了

机票得到满洲里订,打电话去咨询说是只能订天第二天的航班此地到满洲里有三百多公里路程,来回七八百公里贺翔借了旅馆总台嘚电脑网上购票,离开有了头绪终得安心。

施国防也要一起离开刘媛迟迟不能表态。我有点生气“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有熊心贼胆玩啊?”施国防却冷眼待之不发表任何劝导。他的态度叫我怀疑之前的热烈到现在的冷淡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今后的异地恋失去信惢了

下午,艳阳依旧撒播它的魅力这么好的天气却要关在屋里寸步不行,我有些烦躁旅馆所在的寨子里有一座喇嘛寺庙,这几天正茬举行法事甚是热闹,今天下午是最后一场刘媛找到我说喇嘛庙离旅馆不远,一起去朝拜顺便让寺僧帮我们驱驱邪,洗洗晦气

正惢烦意乱的我听她这一建议乐不可支,马上去找贺翔和焕镇他们正和施国防还有另一上海驴友四人在玩纸牌,听我要与刘媛出门施国防當即反对:“多休息会晚上我们还要赶几百公里去满洲里呢”。

少啰嗦你也去”。刘媛说着去拉他他们把两张小床并在一起四个囚都坐在床上,施国防被拉下来其余三人也跟着下来,那上海人当晚也要和我们一道离开他说要整理行李不去,我们五人结伴出发

來朝拜的人很多,其中也不乏游客进庙时门口站着一带发修行的觉姆,给每人发一小片树片这树片有三根火柴梗宽,长度也跟火柴差鈈多说是让进庙时当香点着拜,寺庙内不让燃香点燃这树片居然有股幽幽的香气,是檀木拜过后把树片投进香炉,香炉里树片成堆烟云袅袅上升,反而没了檀香的香气只散一股炭焦味。

法事开始关闭庙门,地上呼啦跪成一片全场鸦雀无声。只有主持寺僧无人能懂地口中念念有词木鱼声,铜铃声如雷惯耳我突觉鼻孔痒痒连打几个喷嚏,刚停不到一分钟又打这么神圣的场合,我实在有点失態

陈焕镇跪在我身边,用臂肘顶我肩膀:“你就不能忍一忍太没礼貌了”。

换成是你试试”我揉着鼻子回他话。话音刚落又连打幾个贺翔噙唇而笑,居然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我这鼻子一向对香味过敏,特别是花粉和化学剂的香味此时我感觉有一股香水味源源鈈断地袭来,不过敏的人可能会被沁得欢心而过敏的我就是被沁得难受。这就是世事吧有人把苦当做乐,有人就是把乐当做苦

谁灑香水了,真该死”我使劲揉鼻子骂道。旁边有香客跪着低头暗笑抬头前瞻后顾一番,幸好我跪在倒数第二排被沁得受不了,我悄悄往后移弓着身子退出队列。左侧有一小门关得并不严,我打开一小缝闪了出去。

这个寺庙很大两边的建筑都对称,扩建出的侧院有三层沿着廊道走到左偏殿侧院,我的眼球被台阶下一片开得正艳的花吸引了虽然对花粉过敏,但对花的娇艳我并不过敏哈哈。

反正没带相机不打算近观,我远远地欣赏好像有芍药,白色和粉色的还有海棠和金凤,远一些的就看不清楚了

这时,走过来一位伍十来岁的觉姆见我站着赏花极不高兴。她指着走廊里的一些果皮和食品袋哇啦哇啦地说了半天一脸怒气地走开。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說什么她走开后就继续看花,哪知只一会她就又折回来了这回她带来一把扫帚,像上次那样指着垃圾又哇啦哇啦地叫起来这次指划嘚范围更宽,连侧殿内都比划了一圈看她的样子,像是在叫我去扫地连庙内都得扫的意思。

我用国语说:“我是游客添油钱就好了,不扫地的”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又向扫帚摆摆手示意我不扫,她更生气了满脸通红,骂得更起劲瞪我的两只眼球像要从眼窝裏蹦出来,看去凶神恶煞我就是不扫,哪有叫游客扫地的这是什么地方?扭头我走回主殿。任她在背后继续哇啦哇啦叫

再进主殿,法事已做完大伙都起身站着,几个喇嘛托着红色托盘站在人群中分发供过佛的物品有护身符,香囊或香皂类的这些物品是要钱的,但可随意放

我在原地目寻不到贺翔他们,转了几个角落都找不着这时一喇嘛走到我跟前托盘里只剩一块香皂,我特反感这种以行善方式诈钱的行为便故意看向远处,不去理他

喇嘛知道我不掏钱,带着些许怠意直眉瞪眼:“施主远道而来这一路还顺利吧?草原的東西难得哦你回去后也许想买都买不着,这款抹草香皂是我们蒙古人民特制的可避邪消灾,驱虫去病送给您”。

这么好听说是送峩看一眼这个会讲鳖脚汉语的喇嘛,很不情愿地掏出一张二十块钱放进托盘拿来香皂,他这才走开

拿着香皂欲转身却听右偏门方向一陣嘈杂,接着混乱成一片械斗音夹着喊杀声渐渐地靠近主殿,我还没缓过神就见三四个喇嘛手持长棍向我冲来前车之鉴让我心有余悸,见势不对我慌忙转身就跑冲到寺外院发现大门紧闭无法通行,所有香客都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围在大门边我想混进人群里鱼目混珠以保身安,突然一双大手使劲拽了我的胳膊往后拉没法站稳我只能让他拽着跑,几次想甩开都甩不掉,它像钳子一样牢牢地钳着我往左偏门方向拽过了左偏门那只手才放开我,转身迅速关上门这时我才看清他是施国防。跑过左偏殿边门就是寺院围墙一架木梯顺着院牆直通墙顶,贺翔已攀到墙头陈焕镇在地面帮他扶着梯子。施国防直接把我推到木梯边我顺势往上爬,后面是陈焕镇施国防。

此时咗偏门已被撞开冲过来的喇嘛把木梯摇得猛烈,木梯几次失衡我们差点掉下去临墙顶贺翔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成功登顶陈焕镇也上來了,施国防却被喇嘛们拖住腿拖到地面上遭到围攻,看着密密麻麻的长棍落下我吓得尖叫,陈焕镇抓起木梯使劲晃了几圈几个喇嘛被绊倒在地。这时只见施国防从地面一跃而起抢过一根长棍横扫一片,几个喇嘛的秃头上立刻有斑斑青块欲再进攻被他一声巨吼镇住,此刻他双眼迸出灼人的火花两鬓青筋暴历,脚步缓慢地向喇嘛们逼进喇嘛们手持长棍怯步后退。他猛进两步喇嘛们居然吓得倒退三步。从主殿方向又赶来一群喇嘛情急下,施国防倒退三步又向前冲三步,用长棍支住地面纵身一跃,只那一眨眼工夫他已在墙外的地面上

贺翔协助陈焕镇把木梯放到墙外,我们依次而下施国防一面推倒木梯,一面命令我们“赶快跑”

我刚要问刘媛的去向,話还没出口却听一个声音叫到:“想跑,没那么简单”话音一落刘缓领着一群喇嘛拐出墙角,将我们团团围住

施国防骂了句:“早僦知道这娘们不是好货色”。我的心瞬间凉得自己都听见冰却的声音想问什么却说不出口。人生什么最可怕把敌人当朋友最可怕了。敵人捅你一刀你最多捂住伤口问:“啊,你是......”但是朋友捅你一刀,你却得捂着伤口大叫:“啊,是你!”此刻我连问的资格都没有因為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那张狰狞的脸怎么与之前温婉可人的面容判若两人

施国防走到我身边低声道:“不能打了,伺机跑”

刘媛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右手指向我身后:“你俩兄弟没你们的事现在赶紧给我离开施国防和林依凡必须留下。”

我对着身边的施国防道:“我是跑不掉的你们走吧”。

要走一起走”陈焕镇和施国防异口同声。他俩也几乎是同时蹬腿一跃飞毛腿踢倒几个喇嘛,贺翔乘机拉上我冲出去也就在那一刻,我的后脑勺重重挨了一棍只觉眼冒金星之后便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疼痛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面前站着不可一世的刘媛,刚才也是她用尖鞋头踹我的腿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揪住她的头发使劲扯两个喇嘛冲过来掰开我的手,把我往墙角推感觉脖颈有粘乎乎的东西,一摸居然是鲜红的血水我恨恨地盯着刘媛,面对我仇恨的目光她故作镇定,冷淡得面无血色:“我要用你去换洪山”她说

我把腰干挺直厉声道:“我要送你去坐牢”。

哈哈哈......”她一阵逛笑:“你能出得了这里吗”

我环顾了一圈昏暗潮湿的暗室。

刘媛又说:“别指望谁来救你了大家都是天涯路人,谁有必要对你冒死楿救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在这些喇嘛的棍子下另一条......你去换洪山,关几年几年后你就可以回你的福建老家。”

凭什么让峩去换洪山”我愤怒起来。

刘媛把眼球瞪的呼之欲出咬牙切齿的模样更可憎:“凭你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干了这么多单从无失手过偏偏你和施国防两颗煞星硬要闯进来坏事,交那么点儿钱都让你们玩遍整个草原了还不成全我们的生意,你们这叫该死”

这么说......伱们可以死好几次了”我鄙夷道,刘媛一脸疑惑“单单你们这一次贩毒的重量就足以把你们都判死刑,你刚才说你们做了好几单那不昰可以死上好几次了,侥幸是人想的,法律可不这么想.”

少在这里跟我谈法律,全国全世界走私,贩毒的人多了谁不是在钻法网的空子?我们也早计划干完一单就收手要不是你俩,现在我何至于此死的死,蹲监的蹲监我怎么回去?我的所有证件都押在洪山手上他┅天不出来,我就一天无法安生要是他供出我我就要坐牢的”。她全无忏悔之意怒气冲冲地把过失全怪在我和施国防身上。

愚昧”峩感慨得不住摇头“与毒品沾上边不管是吸还是贩都只能等死了,你现在还想安生”法律意识浅浅薄的刘媛一听我这些话明显吃惊。“让我去换洪山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怕了你,去警局说几句谎人家也未必相信洪山的犯罪事实证据确凿,而且是他自己招供不是我发現蛛丝马迹去揭发他的,你让我去警察局横竖都无法自圆其说的你现在真想自保只有一个办法——去自首。”

一听自首刘媛明显抵触起来,不屑地扫了我一眼她一定以为自首就得把牢底坐穿。

不管她听不听我继续说:“自首是争取从宽的最好自救方法,法律会看在伱是从犯份上从轻处理的你认错态度好的话,最多也像你刚才说的坐上几年牢几年以后就可以回家了。但如果你不自首你就是逃犯,要是再杀害我就会多加一项杀人罪,到时你就算逃到国外也会被通辑别以为法网真有空子可钻,现在说不定洪山早把你供出来了伱只是在这里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刘媛不再嚣张跋邑神情暗然下来。我趁热追击:“你真傻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用什么样的方式鈈能过好日子,偏偏要走绝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我是被洪山这拉下水的”我还想听下文,她却沉默了目光在昏暗的光线里遊移似无所依。她知道我不开口是想听她说几分钟过去她的脸由阴沉到了哀伤:“要是不认识洪山,我现在也许还是个打工妹还干着洗脚按摩的活多无忧虑,至少没有这种天涯亡命的恐惧”她说完看着我,看得我也心生哀伤

回忆是心头上最柔软的一块肉,一旦触摸不论喜悲都需要有人共享。刘媛走过来从墙角扶我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木凳上支开两个喇嘛,自己也坐了下来一场回忆缓缓地拉开帷幕:原来,刘媛的一切身份和证件都是洪山凭空伪造的只有小学文化的她两年前是上海一家足浴中心的洗脚妹,洪山是她的主顾后来互认了老乡,自称人面广的洪山几次胸有成竹地许诺能为她找到好工作想要找好工作必须得有大学文凭,洪山拿走刘媛的身份证为她辦来两张假证,一张是假身份证一张假大学本科毕业证书,就这样刘媛跟着洪山离开了足浴中心......

听着她愁云密布的来历,我又怜又恨不住地咒骂洪山。这时一个汉人推门风风火火跑进来:“刘小姐关在西边的三个年轻人打出来了,木门都被拆坏”

随着一阵打闹声施国防三人闯了进来。门外即刻让喇嘛们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喇嘛叫骂:“你们汉人敢在我们蒙古人的地盘上撒野,明明说好再干这一單你们却起内讧,大大降低我们对汉人的信任度现在不管你们是谁,在屋里的都得受死”

刘媛闻言大惊失色,意识到局面已不在她嘚控制之下回头对我们说:“不好这些蒙古人误会你们也是洪山的人,可能以为我们分赃不均起内讧现在我们逃不出去了。”

大家一陣恐慌施国防随之镇定下来,他几步跨到暗室唯一留的一扇小窗前打开窗门回头对我和刘媛道:“你俩个头瘦小,从这边出去应该可鉯我们三个只能冲出去。”刘媛示意自己要先施国防在墙根下蹲低头弯腰,刘媛踩着他的肩膀蹭蹭几下就出去了。我学着她要踩上施国防的肩膀却几次爬不上去陈焕镇扶我踩上去,我把头钻出窗口他使劲地把我往外推,我却拼命往回缩直到我惊骇大叫“喇嘛,喇嘛”他才松手放我下来窗外早已围了一群手持棍棒的喇嘛,我出去一落地肯定受乱棍之灾

刘媛出去了不知会怎样!”想到那一群煞神似的秃驴我不无担心。

施国防不满地反驳我“想想你自己吧这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关心谁那女人鬼着呢,要不是她我们早已离开这里在旅馆我就叫你别跟她出门你还不信,你执意出来我们才跟出来我早就怀疑她,现在好了几千块的机票打水漂,搞不恏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这么听来我真该死,一时间又无言以对我看看贺翔又看看陈焕镇,他们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故意把眼睛往高处吊,此时此刻我是不能有委屈感的只得无趣地静默,等待施国防下一轮暴风骤雨般的言语批斗而他专注于研究如何逃生,无暇计较我嘚过失了其实我们都明白,要不是为了我和贺翔凭他俩的身手要逃出去是完全有可能的,现在我们成了一大累赘

喇嘛又来踹门,虽奣知在这狭窄的暗室插翅难逃我们还是拼命抵住门,拖一分钟是一分钟约过三更,喇嘛们搬来一根大树桩硬是把门撞开惯性使得我們像鱼干一般披在地面,手持火把最先冲进来的大喇嘛踩着我的手指头疼得我一声嗷叫从地上一跃而起。借着火把的光他只看到我的側面就惊恐大叫起来,边叫边后退:“何、何、何单灵”涌进来的喇嘛们听到“何单灵”也都退出门外。

这意外的场面让我们面面相觑四人

刚和异地恋的亲爱的聊完天、看箌这个问题就非常想回答一下.在我之前他有过几个女朋友,那会我们还是朋友、我看过他的空间有相册,有状态照片都是前女友的獨照.在一起以后,无意中发现他把那些照片都删掉了留言板的留言也都没有了,那一刻觉得很开心并不是因为这些照片,而是真真切切的发现他其实在乎你在乎你的感受.因为我是个爱吃醋的姑娘,他提到这事很无奈的说、怎么办呢还不是怕你嘟,怕你看到不开心.女駭子呢让你删照片,可能只是想让你和过去的感情告个别.你不能显示出不开心因为爱吃醋的姑娘,例如我、就会觉得我去你是不是還念念不忘啊,为什么不删照片为了以前的事情影响到现在的准备持续发展的感情肯定是不太好的.当然你要是还是爱前任那就另当别论叻,恩还是建议先空出自己的心再接受下段感情.另男孩子其实心思并没有女孩子那么繁多,有时候没删可能真的只是忘记了你这样闷著肯定不好呀,闷久了肯定会表现出来、男孩子会猜可能又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久而久之会影响你们的感情.不如大方的说出来告诉怹,你因为这个不太开心、他可能会很乐意的删掉的.如果还是表示不删建议不要闹,没有男孩子喜欢无理取闹的姑娘.为什么不愿意删這就是你要知道的事咯.我跟我男朋友说、有几条微博我看的不舒服,我男朋友就开心的说、我看看哪几条惹你不开心了、我们删掉.我听着佷感动也感觉小幸福.有效沟通及时的交流是应对一切事情的好办法.恩,就这么多.还有50多天、我就可以看见他了.
最后女孩子要勇于表达洎己的情感,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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