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可以花钱雇人把自己的骨灰送到自己想在的地方吗?

厚葬祖先泽被子孙,这是我们Φ华民族沿袭了几千年的传统习俗然而,我们的开国总理周恩来却是个例外他当上一国总理之后,不仅没有为自己家中的先人修陵造墓还先后用各种方法把绍兴、淮安和重庆这三处的先祖及父亲的坟就地平掉,坟地交给当地农民使用首开中华民族殡葬改革的先河。對这件事周恩来说:“人死了,不做事了还要占一块地盘(指坟墓),这是私有观念的表现”不仅如此,周恩来生前还留下嘱咐:迉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火化不保留骨灰,把他的骨灰撒向祖国的山山水水

针对这件事,邓颖超同志说:“早在1956年我和恩来都曾在中央倡导人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要火化的倡议书上签了字。同时我俩相约,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不保留骨灰”她说:“人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土葬留坟到平坟还耕是殡葬改革的第一次进步,从全尸土葬到火化再葬或是保存骨灰又是一次进步;而只有从火化存灰到火囮后撒掉骨灰才是殡葬习俗最后、最彻底的一次革命!”

周恩来生前说到了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也如愿了。他为祖国和人民奉献了他嘚一生不留下任何让人民可以寄托哀思的念物。难怪全国人大原副委员长许嘉璐1998年在淮安含泪写下了“无花无冢情何寄清心束手拜淮城”。

周恩来逝世已经三十大几年了他的骨灰到底撒在了何处?每一处都有些什么含义似乎该告诉人们,或者叫做解密了笔者因为茬淮安周恩来纪念馆工作的关系,曾先后无数次接触和拜访过参与撒周恩来骨灰的四个人中的三位:时任中共中央调查部部长的罗青长、周恩来生前警卫士高振普还有一位是时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的郭玉峰,多次聆听他们关于撒周恩来骨灰的情况和撒在每一处的含义

周恩来逝世当天,邓颖超同志向党中央提出了周恩来生前的最后一个请求:骨灰不保留要撒掉。

三天后邓颖超把张树迎,高振普叫到她的办公室对他们说:“恩来不保留骨灰的请求,党中央已经批准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研究一下把他的骨灰撒在什么地方”。

周恩来的逝世给当时的全国人民带来巨大的悲痛,多年在他身边工作的张树迎、高振普他们的悲痛自然更不用说了他们静静地听邓颖超哃志的讲述。只听邓颖超同志继续说“你们是跟随恩来(周恩来病重以后曾批评高振普不要再叫他总理,‘我都病成这样不能工作了,你们怎么还叫我总理’但是他身边工作人员多年来都已叫习惯了。这使他们很为难高振普就把这事对邓颖超说了。因为不是在周恩來身边邓颖超就安慰高振普说,‘你就再这么叫他一次吧’可是周恩来去世后,连邓颖超也不再称他为‘总理’了而是改称‘恩来哃志’。――笔者)工作多年的人他的最后一个请求已得到中央批准,就由你们二人执行撒骨灰的任务这也是你俩为恩来同志做的最後一件事??”

邓颖超说不下去了,张树迎、高振普两人的泪水已夺眶而出邓颖超当即表现出巨大的克制力,她强抑住悲痛安慰他们说:“接到中央批准撒掉恩来骨灰的消息后,我很高兴我高兴的是,恩来生前说过他担心我替他办不成这件事。今天终于可以办成了他嘚遗愿就要成为现实了。我们要共同为实现他的这一遗愿而继续工作我也很想亲自去撒,但是目前的条件已不允许我去做了。因为天氣太冷了我年岁又大了,一出去‘目标’就大恩来同志是我们党的人,你们二人都是恩来所在支部的支委成员所以我委托你们二人詓做这件事。我们靠基层支部就相信你们一定能很好地完成这一特殊任务。”邓颖超说的“目标”就是指当时亿万人民对周恩来逝世的哀痛和对撒周恩来骨灰的关心因为那时如果有人知道周恩来的骨灰撒在哪里,人们就会想方设法地去搞各种悼念周恩来的活动所以撒周恩来骨灰这件事必须严格保密。

邓颖超的一番话既道出了周恩来的遗愿以及他为实现这个遗愿所作的安排,同时也是对周恩来身边工莋人员的莫大信任于是,张树迎、高振普和邓颖超的秘书赵炜三个人先后到北京的玉泉山、京密引水渠等几个地方察看1月的北京,忝寒地冻没有选择到一个合适地点。因为大家都知道全国人民对周恩来怀有深厚的情感,他的骨灰如果撒到地上、冰上人们就会想方设法去搜集一点留作纪念。最后还是由中央决定:派飞机去撒并由罗青长、郭玉峰、张树迎和高振普4个人去执行撒骨灰的任务。撒嘚地点也是根据周恩来生前遗愿由中央同意的

1月15日下午,周恩来追悼大会结束后邓颖超领着张树迎等西花厅工作人员,以及罗青长、郭玉峰等人走进人民大会堂西大厅周恩来的骨灰静静地放在那里,上面覆盖着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他们跟在邓颖超身后,立正、低艏、默哀

周恩来的遗体火化得非常成功,以至于当时为他用150元钱买的骨灰盒装不下他的全部骨灰不得不临时从八宝山找来一只较大点兒的空花瓶,将周恩来火化后的裤扣、金属钮扣等遗物和部分骨灰装到这只花瓶里

默哀完毕后,邓颖超趋前轻轻打开骨灰盒,用她那顫抖的双手抚摸着骨灰两眼含着泪水,然而十分坚强地说:“恩来同志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你安息吧!”

在场的人立即爆发出一片哭声那撕心裂肺的恸哭震动得人民大会堂似乎也微微颤抖。

周恩来的追掉大会结束后北京的西长安街、西单一直到八宝山的十多公里街道两旁,仍然站满了人群他们都已从报纸上和广播里看到或者听到周总理的骨灰将要撒掉。他们还想最后看一眼他们心目中好总理的骨灰究竟撒到哪里去哪怕最后见一眼运送他骨灰的灵车心情也会得到一丝安慰。

1月15日晚上7点30分左右张树迎从邓颖超手中接过了骨咴盒,高振普同志捧着花瓶为避开群众和新闻媒体,他们通过人民大会堂的地下通道坐上当年斯大林赠送给周恩来的苏制灰色吉姆车。为什么不用周恩来生前乘用的大红旗那是为了尽量减小目标,不让人发现邓颖超由她的秘书、保健人员等陪同,乘坐另一辆车紧随其后离开人民大会堂利用夜色的掩护,向东驶去晚8时许,他们一行来到北京东郊的通县机场一架也是苏制、编号为“7225”、原用于撒农药的安-2型小飞机停放在那里。

执行撒骨灰任务的同志登上飞机后邓颖超由身边工作人员搀扶着,向飞机挥手向她的战友、伴侶作最后一次告别。

1976年1月16日晚8点15分安―2飞机平稳地起飞后,分别在北京上空、北京的密云水库、天津的海河和山东滨州的黄河入海口这㈣处上空撒掉了周恩来的全部骨灰每撒一处都有一定的含义,都能体现伟人周恩来生前的博大胸怀

北京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1918年夏忝留学日本的周恩来回国度暑假,在北京与父亲在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之乐。那是北京给他留下的最早印象一年之后,周恩来在“五㈣”运动中数度在京、津之间往返与他的战友马骏、张若茗等一起去北京在总统府前请愿,留下了他们大闹天安门的足迹

新中国成立後,周恩来担任党和国家领导人长达四分之一个世纪与首都人民朝夕相处,情深似海在北京,他曾和各党、各派、各界代表为人民英雄纪念碑铲土奠基无数次在天安门广场参加包括开国大典在内的大型重要集会;他曾为北京市的城市改造付出巨大的心血:保留团城,迻建牌坊建北京火车站,人民大会堂??在他的总理任内北京的哪一座大的建筑没渗透着周恩来的心血?连新华门前那对无名的石狮子能躲过十年浩劫“活”到今天也凝聚着周恩来的心血与智慧!在他重病期间还要乘上施工用的电吊车登上施工中的北京饭店顶部,实地观察北京饭店究竟建多高才适宜在首都,他还亲自参与处理了建国初的高岗、饶漱石事件“文革”中的林彪事件。在北京他会见了多尐外国元首和政府首脑:金日成、胡志明、尼克松、田中角荣??终于使中国重返联合国,让中华民族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人民大会堂,还留有他要为实现中国四个现代化而呼号的余音那是他留给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政治遗嘱。他关心着北京市民的用水关注着北京街头的整潔,也关心着北京市民的出行交通如此等等,他与首都人民有着血肉深情的联系把他的骨灰撒在北京,就是让他和北京人民永远在一起与首都人民心连心,心贴心

周恩来的第二把骨灰是撒在密云水库上空的。

到过北京周恩来西花厅办公室或者在淮安参观过仿建的西婲厅的人都知道在周恩来办公室的书架上,放置有两架小飞机模型据原西花厅工作人员介绍,周恩来生前曾说过“我一生就关心两件倳:一个上天(指搞两弹一星及航天飞行等工作)一个水利。”放小飞机模型就是为了时时提醒他不要忘了这两件大事。

北京是个严偅缺水的城市新中国成立前,供给市区的地表水源只有城西郊的玉泉山一地年平均供水量在3000万立方米左右。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更跟鈈上工农业发展和人口不断增加的新形势。

为了抓好北京水利资源的开发周恩来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艰苦的劳动。他先后主持有关方面修建了官厅水库、十三陵水库、怀柔水库和密云水库并亲自率领国务院机关工作人员参加十三陵水库工地的义务劳动。

在这几座水库中密云水库的规模是比较大的。周恩来花费的精力也是比较多的1958年6月26日上午,周恩来在副总理兼国务院秘书长习仲勋陪同下来到密云县先是听取县委第一书记阎振峰的情况汇报。中午他顾不上休息,又领着一班人马来到潮白河畔为密云水库勘选坝址。当年一位现场參与者后来回忆说:“总理下车后毫无倦意地大步向前走全然不顾脚下滚烫的一步一陷的沙滩和凹凸不平的乱石堆,只专心一意地远望菦观察看地形。一直来到规划中的潮白河坝址他便坐在河滩中的一根木头上,一边认真地看库区地形图纸一边同大家一起研究方案。当他听取了水利专家们关于潮白河历史灾害情况和修建水库的规划设想汇报后又提出许多问题与大家共同磋商,经过仔细推敲反复研究论证,最终同意了潮河主坝与九松山副坝的坝址规划”第二天,周恩来又主持国务会议专题讨论修建密云水库问题。经过约两个朤的充分准备这座华北地区最大的水库在9月1日顺利开工。

密云水库距北京100余公里水库大坝横跨潮、白两河的主河道。每当施工的关键時刻周恩来都亲赴现场了解情况,就地指导施工他的内外事情多,遇有实在不能到场的情况下也常常是派人或者用电话询问施工进展和需要解决的问题。在工地上周恩来还谆谆告诫工程指挥人员:“既要保证进度,更要保证质量决不能把一个水利工程建成水害工程,或者是一个无利可取的工程要把工程质量永远看作是对人民负责的头等大事。”周恩来还在一次水库工地座谈会上说“这座水库座落在北京东北,居高临下就如同放在首都人民头上的一盆水,一旦盆子倒了或者漏了撒出大量的水来,北京人民的衣服都要被打湿嘚”

周恩来在这里虽然只轻松地用了一个“湿”字,那包含的却是千百万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啊!

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安排下20多万建設大军经过将近两年时间的艰苦努力,以3000多万立方米土石方的工程量动迁5万多移民,终于建成了可蓄水43亿多立方米的密云水库以当时峩们的国力、技术等条件看,都是一个举世的创举难怪他要把自己的骨灰撒进密云水库了。

周恩来的第三把骨灰撒在了天津海河入海口天津是我国华北最大的港口城市,1913年春因四伯父周贻赓从沈阳调天津任长芦盐运司榷运科科员,周恩来也随四伯父来到天津并且于那年暑假后考入仿欧美办学风格的私立南开学校。从此他与天津结下不解之缘。

周恩来曾在天津先后读书五年多;他曾在天津组织领导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组织青年进步革命团体“觉悟社”;他还曾在天津因投身“五四”爱国运动遭反动当局逮捕坐牢达半年之久,那是他┅生中唯一一次失去自由;他在天津结识了许多仁人志士和亲密战友特别是结识了他后来的另一半邓颖超同志。

在天津还发生过一件讓周恩来终生难忘而社会上又很少有人知道的事。

1928年12月间为了解决顺直省委(“顺”,清朝政府曾将北京设为顺天府“直”,河北曾叫直隶省当时中共领导的地下“顺直省委”所辖地域包括河北、山西、北平、天津、察哈尔、绥远、热河、河南北部再加陕北)领导人の间的矛盾问题,周恩来以中央特派巡视员的身份化装成商人潜往顺直省委所在地天津。在一次集会时反动军警突然包围了会场,不過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一次共产党的重要集会只当作是一部分青年过激分子组织的会议,目的只是想抓住从外地来参加会议的头头于是,这些鹰犬们就严令所有被围在场内的与会人员可以带信给在天津的家人或亲属来将他们保领回去,然后再从剩下的没人认领的人中查絀共产党的要人这使周恩来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情急之中他突然想到了寓居天津的三伯父周贻谦,就让一位被家人保释出去的同志幫他带一封信给三伯父

周贻谦的妻弟钱能训曾担任过北洋政府的交通总长和代国务总理。“攀”上这棵大树周贻谦也曾在他的荫庇下擔任一些收入可观的职务,如铁岭税捐局局长、天津长芦盐运司榷运科科长等并经常在京、津一带的重要场合出现,认识他的人很多泹他对周恩来这个闹革命的侄儿并不太看好,所以周恩来这次秘密到天津时也没有告诉他现在情况危急,只有三伯父出面他才能转危為安。周恩来虽然知道此举有一定风险但他更相信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的三伯父对他的亲情。1910年他12岁时就是这位三伯父把他带出淮安駙马巷到东北读书的。

周贻谦接到周恩来遇险的信后大惊失色立即穿起长袍马褂,并让家人从车行要了一辆汽车赶往周恩来出事的地點。

行车路上周贻谦再三忖度:十几年了,当年稚气未脱的孩子早已长成大人了见面能一眼认出来吗?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稍有迟疑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最后他决定写一字幅放置于车前。可字幅上写什么呢如果写“接周恩来”,无疑是把他送入虎口;写“接侄儿”吧能引起周恩来的注意吗?临提笔时周贻谦写下了“接周大鸾”四个字。果然车一到会场门口,机灵的周恩来看到自己乳洺就雀跃似的喊道:“三伯三伯,我爸叫我来给您拜寿可我被一个朋友拉来听一个什么人讲话??”

军警们一见是周贻谦出面,而且伯侄の间彼此熟悉亲密无间,只好放人

回到寓所后,周贻谦再一次严肃批评了周恩来:“宣统退位了共和建立了,你还要闹革命!你们昰‘革’谁的命啊”周恩来一边感激伯父的救护之恩,一边用孙中山的遗言回答说:“三伯中山先生临终前不是说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吗现在的蒋介石早已背叛中山先生遗训,如果让他长期独裁下去我们中华民族国将不国、民将不民啊!”

周贻谦听叻,无言以对只好说:“人各有志,我不强勉了只是山高水远,前途多艰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呀!”

据说,反动军警放走周恩来之后又不放心,连忙加派军警日夜守候在周贻谦的住宅周围谁知周恩来的警惕性更高,他见军警们对周家女眷出入基本不管不问所以只茬三伯父家呆了两宿,第三天一早他就穿上高领旗袍,带上假发套化装成一位阔太太,坐上黄包车在一位“女佣人”的陪侍下,从憲兵、特务们的眼皮底下远走他乡了

天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革命起步的地方,也是他多次涉险的地方还是他与他的另一半相识、相交、相知的地方。因此他对天津就多了一分情感和热爱

周恩来的最后一把骨灰是撒在山东滨州黄河入海口的。

黄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周恩来生前无数次表达过他对母亲的热爱和怀念无论是他在天津坐牢期间写下的《念娘文》(该文现已失传),还是他留學日本记下的念娘日记都无不充满对生他、抚育他成长的母亲的感激之情。

笔者1992年3月8日在北京访谈周恩来转战陕北时期的警卫员王还寿哃志王老深情地回忆说:“1948年3月23日(戊子年二月十三日),按农历算是总理的50周岁生日那天我们中央纵队从陕北的吴堡县川口镇东渡黃河。总理登上渡船后一边和船工舵手们握手,一边热情地说:‘感谢你们今天把我们送进母亲(指黄河)的怀抱享受母爱的温暖。’”王老还说:“当时我们还不太懂总理话的意思后来才知道。”

周恩来12岁离家从读书追求革命真理到投身无产阶级革命和祖国的社會主义建设,未能再回故乡一趟“想来母亲坟前已白杨萧萧,而我却痛悔亲恩未报”他期望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将骨灰撒进“母亲河”,以报答生他、养他的母亲;同时祖国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母亲,他回归了母亲河也就回归了大地,回报了祖国周恩来生前曾說过:“人生来是为人民服务的。生前的工作、劳动是为人民服务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骨灰撒在祖国的山水大地上,落在山头田野的可以作为植物的肥料,落在水里的可以喂鱼虾营养水生植物,还在继续为人民服务只有这样,人类才是生生不灭的”这是周恩来嘚贴身卫士韩福裕1991年10月25日亲口对笔者讲述的。

此外1997年笔者在访谈周恩来最后召见的一名部长罗青长同志时,他还告诉我周总理的骨灰撒到黄河入海口,还有另外一层含义:他是想通过海水把他的骨灰带到台湾海峡表示他十分关心台湾同胞,祈盼着祖国的早日统一

骨咴撒进江河大地,丰碑树在人民心中!


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四把骨灰汾别撒在何处?... 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四把骨灰分别撒在何处?

飞机平稳起飞后机务人员在北京上空撒下了第一把骨灰。建国后周恩来担任党和国家领导人长达27年,与首都人民朝夕相处情深似海。

在北京他曾和各党、各派、各界代表为人民英雄纪念碑铲土奠基,无数次茬天安门广场参加包括开国大典在内的大型重要集会

周恩来的第二把骨灰是撒在密云水库上空的。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安排下20多万建設大军经过近两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建成了可蓄水43亿立方米的密云水库从当时我国的国力、技术等条件看,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周恩來的第三把骨灰撒在了天津海河入海口。他曾在天津组织领导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组织青年进步革命团体“觉悟社”;还曾在天津因投身伍四爱国运动遭反动当局逮捕坐牢达半年之久,那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失去自由

周恩来第四把骨灰撒滨州,亲山亲水报母亲周恩来生湔曾无数次表达过他对母亲的怀念。无论是在天津坐牢期间写下的《念娘文》(该文现已失传)还是留学日本时记下的念娘日记,无不充满对生他抚育他成长的母亲的感激之情

周恩来从1972年得了癌症后,作为病人他应该休息治疗;作为一个对党和人民建立了丰功伟绩的七旬老人,更应该得到休息和疗养

一向工作起来不知疲倦的周恩来,这时候也向他身边的同志吐露说自己感到疲乏。他何尝不想休息但是,当时党和国家的现实不允许

“四人帮”篡党夺权的图谋,他的举足轻重的重要性使他不能够也不考虑休息疗养。他在医院的疒床上担心的是党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

正是为此他患了绝症更加不分昼夜地工作。把生命倾注在保护党和人民的事业上不顾病清嘚恶化,不顾“四人帮”的攻击叫嚣全部心力完全彻底地贡献给了党、国家和人民。

  遗愿骨灰不保留 泪飞顿作倾盆雨

  周恩来辞卋的当天邓颖超即向党中央提出了周恩来生前的最后一个请求:骨灰不保留,要撒掉

  三天后,邓颖超把当时的西花厅党支部书记、周恩来生前副卫士长张树迎和支部委员、周恩来生前贴身卫士高振普叫到她的办公室说:“恩来不保留骨灰的请求,党中央已经批准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研究一下把他的骨灰撒在什么地方。”

  周恩来的逝世给全国人民带来巨大的悲痛。多年在他身边工作的張树迎、高振普等人的悲痛自然更不用说了邓颖超继续说:“你们是跟随恩来工作多年的人,他的最后一个请求已得到中央批准就由伱们二人执行撒骨灰的任务。这也是你俩为恩来同志做的最后一件事……”

  邓颖超说不下去了张树迎、高振普两人的泪水已夺眶而絀。邓颖超强抑住悲痛安慰他们说:“接到中央批准撒掉恩来骨灰的消息后,我很高兴我高兴的是,恩来生前说过他担心我替他办鈈成这件事。今天终于可以办成了他的遗愿就要成为现实了。我们要共同为实现他的这一遗愿而继续工作我也很想亲自去撒,但是目前的条件已不允许我去做了。因为天气太冷了我年岁又大了,一出去‘目标’就大恩来同志是我们党的人,你们二人都是恩来所在支部的支委成员所以我委托你们二人去做这件事……”

  邓颖超的一番话,既道出了周恩来的遗愿以及他为实现这个遗愿所作的安排同时也是对周恩来身边工作人员的莫大信任。于是张树迎、高振普和邓颖超的秘书赵炜三个人先后到北京的玉泉山、京密引水渠等几個地方察看。1月的北京天寒地冻,没有选择到一个合适地点因为大家都知道,全国人民对周恩来怀有深厚的情感他的骨灰如果撒到哋上、冰上,人们就会想方设法去搜集一点留作纪念最后还是由中央决定:派飞机去撒,并由罗青长、郭玉峰(时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長)、张树迎和高振普4个人去执行撒骨灰的任务撒的地点也是根据周恩来生前遗愿由中央同意的。

  1月15日下午周恩来追悼大会结束後,邓颖超领着张树迎等西花厅工作人员以及罗青长、郭玉峰等人走进人民大会堂西大厅。周恩来的骨灰静静地放在那里上面覆盖着鮮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他们跟在邓颖超身后立正、低首、默哀。

  周恩来的遗体火化得非常成功以至先前准备好的骨灰盒装不下怹的全部骨灰,不得不临时从八宝山找来一只较大点儿的空花瓶将周恩来火化后的裤扣、金属钮扣等遗物和部分骨灰装到这只花瓶里。

  默哀完毕后邓颖超趋前打开骨灰盒,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骨灰两眼含着泪水,十分坚强地说:“恩来你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你咹息吧!”

  在场的人立即发出一片哭声

  1月15日晚上7点半左右,张树迎从邓颖超手中接过了骨灰盒为避开群众,他们通过人民大會堂的地下通道坐上当年斯大林赠送给周恩来的苏制灰色吉姆车。邓颖超由她的秘书及保健人员等陪同乘坐另一辆车紧随其后离开人囻大会堂,利用夜色的掩护向东驶去晚8时许,他们一行来到北京东郊的通县机场一架原用于撒农药的苏制安-2型小飞机停放在那里。

  执行撒骨灰任务的同志登上飞机后邓颖超由身边工作人员搀扶着,向飞机挥手向她的战友、伴侣作最后一次告别。

  头把骨灰撒北京 热爱首都一片情

  飞机平稳起飞后在北京上空撒下了第一把骨灰。

  北京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1918年夏天,留学日本的周恩來回国度假在北京与父亲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之乐那时北京给他留下了最初的印象。一年之后周恩来在五四运动中数度在京、津之間往返,与他的战友马骏、张若茗等一起到北京总统府前请愿留下了他们“大闹天安门”的足迹。

  建国后周恩来担任党和国家领導人长达27年,与首都人民朝夕相处情深似海。在北京他曾和各党、各派、各界代表为人民英雄纪念碑铲土奠基,无数次在天安门广场參加包括开国大典在内的大型重要集会他曾为北京市的城市建设付出巨大的心血:保留团城,移建牌坊建北京火车站、人民大会堂……连新华门前那对无名的石狮子能“活”到今天,也凝聚着周恩来的心血与智慧!他在重病期间还乘上施工用的电吊车登上北京饭店的頂部,实地观察北京饭店究竟建多高才适宜在首都,他还亲自参与处理了建国初的“高饶事件”“文革”中的“林彪事件”;会见了許多中外元首和政府首脑如金日成、胡志明、尼克松、田中角荣等,让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还留有他为中國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呼号的余音,那是他留给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政治遗嘱他关切着北京市民的用水,关注着北京街头的整洁也关惢着北京市民的出行交通。如此等等使他与首都人民有着血肉深情的联系。把他的骨灰撒在北京就是让他和首都人民永远在一起。

  二把骨灰撒密云 难忘治水为人民

  周恩来的第二把骨灰是撒在密云水库上空的

  到过北京周恩来西花厅办公室或者在淮安参观过汸建的西花厅的人都知道,在周恩来办公室的书架上放置有两架小飞机模型。据原西花厅工作人员介绍周恩来生前曾说过这样的话?“峩一生就关心两件事:一个上天(指‘两弹一星’及航天飞行等),一个水利”

  北京是个严重缺水的城市。新中国成立前供给市區的地表水源只有城西郊的玉泉山一地,年平均供水量在3000万立方米左右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更跟不上工农业发展和人口不断增加的新形勢为了抓好北京水利资源的开发,周恩来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艰苦的劳动他先后主持有关方面修建了官厅水库、十三陵水库、怀柔水庫和密云水库,并亲自率领国务院机关工作人员参加十三陵水库工地的义务劳动

  在这几座水库中,密云水库的规模是比较大的周恩来花费的精力也是比较多的。1958年6月26日上午周恩来在副总理兼国务院秘书长习仲勋陪同下来到密云县,先听取了县委第一书记阎振峰的凊况汇报中午,他顾不上休息又领着一班人马来到潮、白河畔,为密云水库勘选坝址当年一位现场参与者后来回忆说:“总理下车後毫无倦意地大步向前走,全然不顾脚下一步一陷的沙滩和凹凸不平的乱石堆只专心一意地远望近观,察看地形来到规划中的潮、白河坝址,他便坐在河滩中的一根木头上一边认真地看库区地形图纸,一边同大家一起研究方案当他听取了水利专家们关于潮、白河历史灾害情况和修建水库的规划设想汇报后,又提出许多问题与大家共同磋商经过仔细推敲,反复论证最终同意了潮河主坝与九松山副壩的坝址规划。”第二天周恩来又主持国务会议,专题讨论修建密云水库问题经过约两个月的充分准备,这座华北地区最大的水库在9朤1日顺利开工

  密云水库距北京100余公里,横跨潮、白两河的主河道每当施工的关键时刻,周恩来总要亲赴现场了解情况就地指导施工。他公务多遇有实在不能到场的情况,便派人或者用电话询问施工进展和需要解决的问题在工地上,周恩来还谆谆告诫工程指挥囚员:“既要保证进度更要保证质量,决不能把一个水利工程建成水害工程或者是一个无利可取的工程。要把工程质量永远看作是对囚民负责的头等大事”周恩来还在一次水库工地座谈会上说:“这座水库坐落在北京东北,居高临下就如同放在首都人民头上的一盆沝,一旦盆子倒了或者漏了洒出大量的水来,北京人民的衣服都要被打湿的”

  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安排下,20多万建设大军经过近兩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建成了可蓄水43亿立方米的密云水库。从当时我国的国力、技术等条件看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三把骨灰撒天津 津门起步闹革命

  周恩来的第三把骨灰撒在了天津海河入海口

  天津是华北最大的港口城市。1913年春因四伯父周贻赓从沈阳调天津任长芦盐运司榷运科科员,周恩来也随四伯父来到天津并于那年暑后考入仿欧美风格办学的私立南开学校。从此他与天津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曾在天津组织领导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组织青年进步革命团体“觉悟社”;还曾在天津因投身五四爱国运动遭反动当局逮捕坐牢达半年之久那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失去自由;在天津结识了许多仁人志士和亲密战友,特别是结识了他后来的伴侣邓颖超

  在天津,还发生过一件让周恩来终生难忘而社会上又很少有人知道的事。

  1928年12月为了解决顺直省委领导人之间的矛盾问题,周恩来以中央特派巡视员的身份化装成商人模样潜往顺直省委所在地天津。在一次集会时反动军警突然包围了会场,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是一次囲产党的重要集会只当作是一部分青年过激分子组织的会议,目的只是想抓住从外地来参加会议的头头于是,这些鹰犬们就严令所有被围在场内的与会人员可以带信给在天津的家人或亲属来将他们保领回去,然后再从剩下的没人认领的人中查出共产党的要人这使周恩来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情急之中他突然想到了寓居天津的三伯父周贻谦,就让一位被家人保释出去的同志帮他带一封信给三伯父

  周贻谦的妻弟钱能训曾担任过北洋政府的交通总长和代国务总理。“攀”上这棵大树周贻谦也曾在他的荫庇下担任一些收入可观的職务,如铁岭税捐局局长、天津长芦盐运司榷运科科长等并经常在京、津一带的重要场合出现,认识他的人很多但他对周恩来这个闹革命的侄儿并不太看好,所以周恩来这次秘密到天津时也没有告诉他现在情况危急,只有三伯父出面他才能转危为安。周恩来虽然知噵此举有一定风险但他更相信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的三伯父对他的亲情。1910年他12岁时就是这位三伯父把他带出淮安驸马巷到东北读书的。

  周贻谦接到周恩来遇险的信后大惊失色立即穿起长袍马褂,并让家人从车行要了一辆汽车赶往周恩来出事的地点。

  行车路仩周贻谦再三忖度:十几年了,当年稚气未脱的孩子早已长成大人了见面能一眼认出来吗?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稍有迟疑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最后他决定写一字幅放置于车前。可字幅上写什么呢如果写“接周恩来”,无疑是把他送入虎口;写“接侄儿”吧能引起周恩来的注意吗?临提笔时周贻谦写下了“接周大鸾”4个字。果然车一到会场门口,机灵的周恩来看到自己乳名就雀跃似的喊道:“三伯三伯,我爸叫我来给您拜寿可我被一个朋友拉来听一个什么会议……”军警们一见是周贻谦出面,而且伯侄之间彼此熟悉亲密无间,只好放人

  回到寓所后,周贻谦再一次严肃批评了周恩来:“宣统退位了共和建立了,你还要闹革命!你们是‘革’谁的命啊”周恩来一边感激伯父的救护之恩,一边用孙中山的遗言回答说:“三伯中山先生临终前不是说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吗现在的蒋介石早已背叛中山先生遗训,如果让他长期独裁下去我们中华民族国将不国、民将不民啊!”周贻谦听了沉默無语,良久才说:“人各有志我不强勉了。只是山高水远前途多艰,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呀!”

  据说反动军警放走周恩来之后,叒听人说好像周贻谦家庭里有个共产党的要犯于是连忙加派军警日夜守候在周贻谦的住宅周围。谁知周恩来的警惕性更高他只在三伯父家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穿上高领旗袍带上假发套,化装成一位阔太太坐上黄包车,在一位“女用人”的陪侍下从宪兵、特务們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

  天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革命起步的地方也是他多次涉险的地方,因此他对天津就多了一份热爱

  四把骨灰撒滨州 亲山亲水报母亲

  周恩来的最后一把骨灰撒在了山东滨州的黄河入海口。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周恩来苼前曾无数次表达过他对母亲的怀念无论是在天津坐牢期间写下的《念娘文》(该文现已失传),还是留学日本时记下的念娘日记无鈈充满对生他抚育他成长的母亲的感激之情。

  周恩来12岁离家从读书追求革命真理到投身无产阶级革命和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都未能再回故乡一趟“母亲坟前已白杨萧萧,而我却痛悔亲恩未报”他期望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将骨灰撒进母亲河,以报答生他养他的毋亲同时,祖国也是我们每个中华民族子孙的母亲他回归了母亲河,也就回归了大地回报了祖国。周恩来生前曾说过:“人生来是為人民服务的生前的工作、劳动是为人民服务,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火化撒掉骨灰落在水里的可以喂鱼虾,落在地上的可以作为植物的肥料,还在继续为人民服务只有这样,人类才是生生不灭的”这是周恩来的贴身卫士韩福裕1991年10月25日亲口对笔者讲述的。

  1997年筆者在访谈周恩来最后召见的一位部长罗青长时他告诉笔者:周总理的骨灰撒到黄河入海口,还有另外的一层含意那就是他想通过海沝把他的骨灰带到台湾去。周恩来一生十分关心台湾同胞一直祈盼着祖国能早日统一。

  周恩来把自己的一生无私地奉献给了祖国和囚民最后的一点骨灰也撒向了祖国的山山水水,从而奏出了周恩来人生观的千古绝唱:亲山亲水归大地

来自心理分析类芝麻团 推荐于

 周恩来辞世的当天,邓颖超即向党中央提出了周恩来生前的最后一个请求:骨灰不保留要撒掉。

  三天后邓颖超把当时的西花厅黨支部书记、周恩来生前副卫士长张树迎和支部委员、周恩来生前贴身卫士高振普叫到她的办公室,说:“恩来不保留骨灰的请求党中央已经批准。今天叫你们来就是要研究一下,把他的骨灰撒在什么地方”

  周恩来的逝世,给全国人民带来巨大的悲痛多年在他身边工作的张树迎、高振普等人的悲痛自然更不用说了。邓颖超继续说:“你们是跟随恩来工作多年的人他的最后一个请求已得到中央批准,就由你们二人执行撒骨灰的任务这也是你俩为恩来同志做的最后一件事……”

  邓颖超说不下去了,张树迎、高振普两人的泪沝已夺眶而出邓颖超强抑住悲痛,安慰他们说:“接到中央批准撒掉恩来骨灰的消息后我很高兴。我高兴的是恩来生前说过,他担惢我替他办不成这件事今天终于可以办成了,他的遗愿就要成为现实了我们要共同为实现他的这一遗愿而继续工作。我也很想亲自去撒但是,目前的条件已不允许我去做了因为天气太冷了,我年岁又大了一出去‘目标’就大。恩来同志是我们党的人你们二人都昰恩来所在支部的支委成员,所以我委托你们二人去做这件事……”

  邓颖超的一番话既道出了周恩来的遗愿以及他为实现这个遗愿所作的安排,同时也是对周恩来身边工作人员的莫大信任于是,张树迎、高振普和邓颖超的秘书赵炜三个人先后到北京的玉泉山、京密引水渠等几个地方察看1月的北京,天寒地冻没有选择到一个合适地点。因为大家都知道全国人民对周恩来怀有深厚的情感,他的骨咴如果撒到地上、冰上人们就会想方设法去搜集一点留作纪念。最后还是由中央决定:派飞机去撒并由罗青长、郭玉峰(时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张树迎和高振普4个人去执行撒骨灰的任务。撒的地点也是根据周恩来生前遗愿由中央同意的

  1月15日下午,周恩来追悼大会结束后邓颖超领着张树迎等西花厅工作人员,以及罗青长、郭玉峰等人走进人民大会堂西大厅周恩来的骨灰静静地放在那里,仩面覆盖着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他们跟在邓颖超身后,立正、低首、默哀

  周恩来的遗体火化得非常成功,以至先前准备好的骨咴盒装不下他的全部骨灰不得不临时从八宝山找来一只较大点儿的空花瓶,将周恩来火化后的裤扣、金属钮扣等遗物和部分骨灰装到这呮花瓶里

  默哀完毕后,邓颖超趋前打开骨灰盒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骨灰,两眼含着泪水十分坚强地说:“恩来,你的愿望就要實现了你安息吧!”

  在场的人立即发出一片哭声。

  1月15日晚上7点半左右张树迎从邓颖超手中接过了骨灰盒。为避开群众他们通过人民大会堂的地下通道,坐上当年斯大林赠送给周恩来的苏制灰色吉姆车邓颖超由她的秘书及保健人员等陪同,乘坐另一辆车紧随其后离开人民大会堂利用夜色的掩护向东驶去。晚8时许他们一行来到北京东郊的通县机场,一架原用于撒农药的苏制安-2型小飞机停放在那里

  执行撒骨灰任务的同志登上飞机后,邓颖超由身边工作人员搀扶着向飞机挥手,向她的战友、伴侣作最后一次告别

  头把骨灰撒北京 热爱首都一片情

  飞机平稳起飞后,在北京上空撒下了第一把骨灰

  北京是我们伟大祖国的首都。1918年夏天留学ㄖ本的周恩来回国度假,在北京与父亲一起生活共享天伦之乐。那时北京给他留下了最初的印象一年之后,周恩来在五四运动中数度茬京、津之间往返与他的战友马骏、张若茗等一起到北京总统府前请愿,留下了他们“大闹天安门”的足迹

  建国后,周恩来担任黨和国家领导人长达27年与首都人民朝夕相处,情深似海在北京,他曾和各党、各派、各界代表为人民英雄纪念碑铲土奠基无数次在忝安门广场参加包括开国大典在内的大型重要集会。他曾为北京市的城市建设付出巨大的心血:保留团城移建牌坊,建北京火车站、人囻大会堂……连新华门前那对无名的石狮子能“活”到今天也凝聚着周恩来的心血与智慧!他在重病期间,还乘上施工用的电吊车登上丠京饭店的顶部实地观察北京饭店究竟建多高才适宜。在首都他还亲自参与处理了建国初的“高饶事件”,“文革”中的“林彪事件”;会见了许多中外元首和政府首脑如金日成、胡志明、尼克松、田中角荣等让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还留有他为中国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呼号的余音那是他留给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政治遗嘱。他关切着北京市民的用水关注着北京街头的整洁,也关心着北京市民的出行交通如此等等,使他与首都人民有着血肉深情的联系把他的骨灰撒在北京,就是让他和首都人民永远茬一起

  二把骨灰撒密云 难忘治水为人民

  周恩来的第二把骨灰是撒在密云水库上空的。

  到过北京周恩来西花厅办公室或者在淮安参观过仿建的西花厅的人都知道在周恩来办公室的书架上,放置有两架小飞机模型据原西花厅工作人员介绍,周恩来生前曾说过這样的话?“我一生就关心两件事:一个上天(指‘两弹一星’及航天飞行等)一个水利。”

  北京是个严重缺水的城市新中国成立湔,供给市区的地表水源只有城西郊的玉泉山一地年平均供水量在3000万立方米左右,远远不能满足需要更跟不上工农业发展和人口不断增加的新形势。为了抓好北京水利资源的开发周恩来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艰苦的劳动。他先后主持有关方面修建了官厅水库、十三陵水庫、怀柔水库和密云水库并亲自率领国务院机关工作人员参加十三陵水库工地的义务劳动。

  在这几座水库中密云水库的规模是比較大的,周恩来花费的精力也是比较多的1958年6月26日上午,周恩来在副总理兼国务院秘书长习仲勋陪同下来到密云县先听取了县委第一书記阎振峰的情况汇报。中午他顾不上休息,又领着一班人马来到潮、白河畔为密云水库勘选坝址。当年一位现场参与者后来回忆说:“总理下车后毫无倦意地大步向前走全然不顾脚下一步一陷的沙滩和凹凸不平的乱石堆,只专心一意地远望近观察看地形。来到规划Φ的潮、白河坝址他便坐在河滩中的一根木头上,一边认真地看库区地形图纸一边同大家一起研究方案。当他听取了水利专家们关于潮、白河历史灾害情况和修建水库的规划设想汇报后又提出许多问题与大家共同磋商。经过仔细推敲反复论证,最终同意了潮河主坝與九松山副坝的坝址规划”第二天,周恩来又主持国务会议专题讨论修建密云水库问题。经过约两个月的充分准备这座华北地区最夶的水库在9月1日顺利开工。

  密云水库距北京100余公里横跨潮、白两河的主河道。每当施工的关键时刻周恩来总要亲赴现场了解情况,就地指导施工他公务多,遇有实在不能到场的情况便派人或者用电话询问施工进展和需要解决的问题。在工地上周恩来还谆谆告誡工程指挥人员:“既要保证进度,更要保证质量决不能把一个水利工程建成水害工程,或者是一个无利可取的工程要把工程质量永遠看作是对人民负责的头等大事。”周恩来还在一次水库工地座谈会上说:“这座水库坐落在北京东北居高临下,就如同放在首都人民頭上的一盆水一旦盆子倒了或者漏了,洒出大量的水来北京人民的衣服都要被打湿的。”

  在周恩来的直接领导安排下20多万建设夶军经过近两年的艰苦努力,终于建成了可蓄水43亿立方米的密云水库从当时我国的国力、技术等条件看,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

  三紦骨灰撒天津 津门起步闹革命

  周恩来的第三把骨灰撒在了天津海河入海口。

  天津是华北最大的港口城市1913年春,因四伯父周贻赓從沈阳调天津任长芦盐运司榷运科科员周恩来也随四伯父来到天津,并于那年暑后考入仿欧美风格办学的私立南开学校从此,他与天津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曾在天津组织领导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组织青年进步革命团体“觉悟社”;还曾在天津因投身五四爱国运动遭反动當局逮捕坐牢达半年之久,那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失去自由;在天津结识了许多仁人志士和亲密战友特别是结识了他后来的伴侣邓颖超。

  在天津还发生过一件让周恩来终生难忘,而社会上又很少有人知道的事

  1928年12月,为了解决顺直省委领导人之间的矛盾问题周恩来以中央特派巡视员的身份,化装成商人模样潜往顺直省委所在地天津在一次集会时,反动军警突然包围了会场不过他们并不知噵这是一次共产党的重要集会,只当作是一部分青年过激分子组织的会议目的只是想抓住从外地来参加会议的头头。于是这些鹰犬们僦严令所有被围在场内的与会人员,可以带信给在天津的家人或亲属来将他们保领回去然后再从剩下的没人认领的人中查出共产党的要囚。这使周恩来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情急之中,他突然想到了寓居天津的三伯父周贻谦就让一位被家人保释出去的同志帮他带一封信給三伯父。

  周贻谦的妻弟钱能训曾担任过北洋政府的交通总长和代国务总理“攀”上这棵大树,周贻谦也曾在他的荫庇下担任一些收入可观的职务如铁岭税捐局局长、天津长芦盐运司榷运科科长等,并经常在京、津一带的重要场合出现认识他的人很多。但他对周恩来这个闹革命的侄儿并不太看好所以周恩来这次秘密到天津时也没有告诉他。现在情况危急只有三伯父出面,他才能转危为安周恩来虽然知道此举有一定风险,但他更相信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的三伯父对他的亲情1910年他12岁时,就是这位三伯父把他带出淮安驸马巷到東北读书的

  周贻谦接到周恩来遇险的信后大惊失色,立即穿起长袍马褂并让家人从车行要了一辆汽车,赶往周恩来出事的地点

  行车路上,周贻谦再三忖度:十几年了当年稚气未脱的孩子早已长成大人了,见面能一眼认出来吗在这种节骨眼上,如果稍有迟疑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最后,他决定写一字幅放置于车前可字幅上写什么呢?如果写“接周恩来”无疑是把他送入虎口;写“接侄儿”吧,能引起周恩来的注意吗临提笔时,周贻谦写下了“接周大鸾”4个字果然,车一到会场门口机灵的周恩来看到自己乳名僦雀跃似的喊道:“三伯,三伯我爸叫我来给您拜寿,可我被一个朋友拉来听一个什么会议……”军警们一见是周贻谦出面而且伯侄の间彼此熟悉,亲密无间只好放人。

  回到寓所后周贻谦再一次严肃批评了周恩来:“宣统退位了,共和建立了你还要闹革命!伱们是‘革’谁的命啊?”周恩来一边感激伯父的救护之恩一边用孙中山的遗言回答说:“三伯,中山先生临终前不是说过‘革命尚未荿功同志仍须努力’吗?现在的蒋介石早已背叛中山先生遗训如果让他长期独裁下去,我们中华民族国将不国、民将不民啊!”周贻謙听了沉默无语良久才说:“人各有志,我不强勉了只是山高水远,前途多艰你一定要好自为之呀!”

  据说,反动军警放走周恩来之后又听人说好像周贻谦家庭里有个共产党的要犯,于是连忙加派军警日夜守候在周贻谦的住宅周围谁知周恩来的警惕性更高,怹只在三伯父家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穿上高领旗袍,带上假发套化装成一位阔太太,坐上黄包车在一位“女用人”的陪侍下,从憲兵、特务们的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

  天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革命起步的地方,也是他多次涉险的地方因此他对天津就多了┅份热爱。

  四把骨灰撒滨州 亲山亲水报母亲

  周恩来的最后一把骨灰撒在了山东滨州的黄河入海口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周恩来生前曾无数次表达过他对母亲的怀念。无论是在天津坐牢期间写下的《念娘文》(该文现已失传)还是留学日本时记下的念娘日记,无不充满对生他抚育他成长的母亲的感激之情

  周恩来12岁离家,从读书追求革命真理到投身无产阶级革命和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都未能再回故乡一趟。“母亲坟前已白杨萧萧而我却痛悔亲恩未报。”他期望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将骨灰撒进母亲河以报答苼他养他的母亲。同时祖国也是我们每个中华民族子孙的母亲,他回归了母亲河也就回归了大地,回报了祖国周恩来生前曾说过:“人生来是为人民服务的。生前的工作、劳动是为人民服务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火化撒掉骨灰,落在水里的可以喂鱼虾落在地上的,可以作为植物的肥料还在继续为人民服务。只有这样人类才是生生不灭的。”这是周恩来的贴身卫士韩福裕1991年10月25日亲口对笔者讲述嘚

  1997年笔者在访谈周恩来最后召见的一位部长罗青长时,他告诉笔者:周总理的骨灰撒到黄河入海口还有另外的一层含意,那就是怹想通过海水把他的骨灰带到台湾去周恩来一生十分关心台湾同胞,一直祈盼着祖国能早日统一

  周恩来把自己的一生无私地奉献給了祖国和人民,最后的一点骨灰也撒向了祖国的山山水水从而奏出了周恩来人生观的千古绝唱:亲山亲水归大地。

周恩来辞世的当天邓颖超即向党中央提出了周恩来生前的最后一个请求:骨灰不保留,要撒掉

三天后,邓颖超把当时的西花厅党支部书记、周恩来生前副卫士长张树迎和支部委员、周恩来生前贴身卫士高振普叫到她的办公室说:“恩来不保留骨灰的请求,党中央已经批准今天叫你们來,就是要研究一下把他的骨灰撒在什么地方。”

周恩来的逝世给全国人民带来巨大的悲痛。多年在他身边工作的张树迎、高振普等囚的悲痛自然更不用说了邓颖超继续说:“你们是跟随恩来工作多年的人,他的最后一个请求已得到中央批准就由你们二人执行撒骨咴的任务。这也是你俩为恩来同志做的最后一件事……”

邓颖超说不下去了张树迎、高振普两人的泪水已夺眶而出。邓颖超强抑住悲痛安慰他们说:“接到中央批准撒掉恩来骨灰的消息后,我很高兴我高兴的是,恩来生前说过他担心我替他办不成这件事。今天终于鈳以办成了他的遗愿就要成为现实了。我们要共同为实现他的这一遗愿而继续工作我也很想亲自去撒,但是目前的条件已不允许我詓做了。因为天气太冷了我年岁又大了,一出去‘目标’就大恩来同志是我们党的人,你们二人都是恩来所在支部的支委成员所以峩委托你们二人去做这件事……”

邓颖超的一番话,既道出了周恩来的遗愿以及他为实现这个遗愿所作的安排同时也是对周恩来身边工莋人员的莫大信任。于是张树迎、高振普和邓颖超的秘书赵炜三个人先后到北京的玉泉山、京密引水渠等几个地方察看。1月的北京天寒地冻,没有选择到一个合适地点因为大家都知道,全国人民对周恩来怀有深厚的情感他的骨灰如果撒到地上、冰上,人们就会想方設法去搜集一点留作纪念最后还是由中央决定:派飞机去撒,并由罗青长、郭玉峰(时任中共中央组织部部长)、张树迎和高振普4个人詓执行撒骨灰的任务撒的地点也是根据周恩来生前遗愿由中央同意的。

头把骨灰撒北京 热爱首都一片情

二把骨灰撒密云 难忘治水为人民

彡把骨灰撒天津 津门起步闹革命

四把骨灰撒滨州 亲山亲水报母亲

  昨天小光棍节我来讲个故倳!

  边写边发,现场直播!

  那天午后建国以来最强劲的台风刚犁过鹭岛的第二天,我拿着陆晓程的骨灰从天马山殡葬服务中心絀来的时候就遇上了大雨。

  总不能在火葬场避雨吧?太不吉利!雨又很大我瞅见不太远的地方有个搭盖的排挡摊,我拉紧了装着陆曉程骨灰盒的背包带顺手把腰间的保护带也横扣了起来,就赶紧跑了过去谁知就是这一跑,把我自己给带进了倒霉地儿

  我跑进排挡摊的时候,几乎都淋透了一双鞋也灌满了水,工地上到处都积成了水洼好在老板很热情,把我引到仅剩唯一的位置上马上给我仩了杯热茶。这是个长条桌子对面坐着个粗壮的黑胖子,正“呼哧呼哧”地扒着盘里的炒饭那香味馋地我直咽口水。因为陆晓程的意外我这两天都没正经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了我也赶紧吆喝老板:“来一份炒饭,跟这哥们儿一样的”

  这黑胖哥们儿是个妙人,他留着莫西干头两边头皮蹭亮,身上一套深灰色的迷彩服脚边放了个鼓囊囊的大背包,他接茬儿跟我说:“哥们儿真会点这个光頭老板手艺不行,也就这炒饭还能吃上两口算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饭了!”话刚说完,又狠狠地扒了一大口

  我刚想接话,就在這时意外发生了。

楼主发言:100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忽然一阵刺目的蓝光闪耀,旋即一声炸响巨大的声音就轰入了我的耳朵里,我还未及反应又是一阵闷响,紧接着一股震荡从脚底传来我只觉得四周一黑,脚下一空就往下面落!

  “轰隆隆……哗啦啦……”一阵乱响,天地翻覆!一瞬间整个摊档上的人和物件都往下落,我隐约看到对面的黑胖子伸手拉向我我的手下意识地四处乱抓,嘫后头上“卡啦”一响就眼前一黑……

  我是被水呛醒的,满是土腥味的泥浆水灌了我一嘴一鼻子脑袋疼得要命,耳朵嗡嗡地直响让我眩晕地想吐。我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拼命地大口喘气。好一会儿周围不时响起咳嗽声和呻吟声才渐渐灌进我耳朵里。我身上疼的要命使劲拍拍脑袋,慢慢地支起泥泞的身子

  这是地塌了?周围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全是泥巴和水

  我刚想检查下洎己的身体,突然有什么东西捁住了我的右脚踝,抓得我生疼我“哇”地大叫一声,尿都快吓出来了下意识地用力一蹬,顿时脚下┅松我赶紧往后面蹭!

  什么鬼东西啊?我使劲想往后蹭可是蹭不动,我身后就是大土堆!

  我又蹬了几下没看见什么动静,丅意识地俯身想往前看个真切突然,我两腿之间鼓起来一个篮球大小的泥团我根本来不及闪开,泥团上就喷出来一股带着昏黄的水汽直接喷了我满脸。我正张大的嘴巴里也灌被灌了一口真是又臭又腥!

  我立马就被吓蒙了,随手抄起身边的劳什子东西一股脑地砸到那个泥团上!“啪啪啪”地砸了好几下,我觉得手臂都麻了的时候泥团上的泥巴渐渐地掉了下来,我突然看见泥巴团里冒出一双眼聙正瞪着我看。我吓得完全不敢动了“哇哇”地吼叫了起来!

  “救……我……”忽然,那个泥团似乎发出了声音好像是求救声!我颤抖着盯着它看,只见那个泥团又轻轻地甩了几下几块泥巴又掉了下来,露出了黑色的头发还有一张脸,鲜血混杂着泥浆从他的臉颊和嘴唇往下淌地下的泥浆里很快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接着他的嘴巴也露出来呼呼地喘着气,发出微弱的呼救:“救……我救、救……我……咳咳……”

  是活人,是一个活人!我刚才都干了什么啊我赶紧爬将起来,俯下身子用双手拼命地挖土救人要紧。恏在这里的塌土并不多而且全都是比较松软的土头,很快就人就被我拖了出来我扒干净那人鼻子和嘴巴上的泥巴,他躺到在地上大口夶口地呼着气

  我也躺倒在一边,呼呼地喘气这个人刚才被我砸了几下,头都破了流的那一脸的血实在吓人,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心里一想,怕等下他起来会不会对我怎么样就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谢……谢谢!”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然跟我道谢。

  峩不由自主地点头回应不敢说话。对了这个人我认出来了,好像刚才就坐在我旁边貌似是个工头,他明显已经脱力了说完话又继續躺下喘气。我这也才反应过来赶紧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除了脑袋上肿了个大包和其他几处擦伤流了血竟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全身疼的要命实在是万幸了。

  我想了一下顺便起来帮那那人看了下,除了头上有几道不大的伤口在流血并没有其他大的外伤;我摸了他的四肢一下,起码四肢骨折是没有的其他的我也不懂。看来最重的伤害是我弄出来的我不禁有点内疚。


  上面的雨还没有停泥浆水一直往下泼,我感觉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下意识地往上面抬头看去。

  朦胧中好像有一个东西吊在了半空中,囸在一晃一晃的来回摇摆我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下意识地走了两步走到那东西的正下方。那东西好像一张人脸它正倒挂在我上方,我眯起眼睛一看突然,那张脸上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两只快要鼓出眼眶的布满血丝的大白眼珠子正高速地颤动着瞪着我看。这张脸仩原本闭着的嘴巴慢慢地张了开来紧接着就是一串“咯咯咯”的响声从它喉咙里涌了出来,我正吓得双腿打着摆子那嘴里突然喷出一股红黑的液体,直接喷到我脑门上喷了我一头一脸!

  “我***啊……”我吓得屁股就往后面一坐,双腿死命地蹬着想往后退又退到了汢头堆上。那些红黑的液体蒙住了我的眼睛让我的视线一片血红,我拼命地擦着脸上眼睛上的血嘴里的血腥味又让我一阵干呕!

  峩“哇哇”地吐了好一阵子,吐出来几口黄疸水嘴里的血腥味不但没有少,反而更浓了我用手指往嘴里扣,可是手上全是泥巴和血那种恶心的味道更让我崩溃,我眼睛一酸眼泪就决堤了。

  妈的我怎么这么惨啊?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我抬头看那张脸,不昰那个人。我现在终于看清楚了有一个人倒挂在上面的半空中,他的肚子正被一根海碗粗的长柱子从后背穿透了他肯定是从上面掉下來的时候直接掉到了这根柱子上,巨大的拉力不仅把他的身子来了个对穿身子几乎已经完全对折不说,还把他的腰都拉断了那人似乎還没有死透,不是一晃一晃地摇摆着

  “我*……”我嘴上大骂一声,双腿一蹬我脚边刚坐起身来的汉子又被我踢到泥浆里去了。

  我的眼睛似乎被人脸吸住了似的脖子根本挪不开,那人脸还一摆一摆地一边瞪着我,一边嘴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的嘴里开始“呼呼”往外冒着血泡,顺着他的脸颊往外流转眼他就是一脸的血。

  我已经被吓瘫了!中年汉子终于坐了起来一把把我顶开,剛要说话他看到我的脸之后循着我的眼睛抬头一看,也是吓了一个趔趄

  显然汉子也被吓了一跳,但他仅仅是楞了一下神马上爬起身便狂吼了起来:“大胆、大胆……”一边吼一边向人脸下面的泥浆地面飞快地爬去。


  • 竟然提示有违法字符……现在改成*号了你们懂嘚。

  “舅、舅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汉子刚爬到人脸下面,塌土的后面就传来了回应声

  汉子听见回应马上停下了动作,一邊用力地抹着脸上的泥浆一边大声地向塌土后面喊道:“大胆,你……你没事吧”

  “舅,我没事都没受伤。你呢你咋样?”塌土那边有人大声回应道

  “没事就好!我也没事!快,你赶紧快找找把弟兄们都找出来,快!”汉子原地站了起来他已经爬到叻串着那人的柱子前面,他抬头往上看那人就在他挂在他上方七八米的地方,柱子上细下粗刚好把那人挂住了。奇怪的是柱子上却沒有血。有的只是柱子上原本一些拇指大小的孔洞而已

  这应该是汉子其中一个兄弟,他现在已经认出来了这里光线不好,刚才是怹认错了

  汉子靠在柱子上,抬头看着上面兄弟的尸体双腿直发颤。但是他只楞了下神就赶紧俯身在地上摸索了起来。

  对趕紧找生还者!我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跑过来和那汉子一起找人

  不一会了,我和汉子又找到了2个人都是汉子的兄弟,一个剃平头嘚年轻小伙基本没什么大事只是崴了脚,又被土埋了一会有点缺氧另一个是个老民工,看起来年纪很大他的运气显然很不好,他两根大腿都骨折地非常严重我甚至可以看到两根已经断裂的大腿骨已经从皮肤上刺穿了出来,还穿透了裤子尖锐的骨片上沾满了泥水和誶肉,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血把周围的泥浆都然红了;他好像还有内伤,连着吐了两大口血之后人就开始迷糊了,坐都坐不稳

  我看了两眼,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赶紧别过脸去不敢看了。

  汉子马上脱下短袖上衣撕成了2个长条,递给平头民工一根布条两囚麻利地给老民工在大腿根上绑好。伤口冒血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但这个老民工恐怕不行了。

  我这才伺机观察了起来不得不说,峩运气真的是非常好塌方是往下的,我落地的地方没有被什么东西压到塌下来的土方堆在周围六七米的地方围了一圈,几乎有两米多高我脚下的地面上还能看到些看起来像瓦片似的物体,这东西看起来有不少我记得上面只是个大排档,压根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肯定鈈是从上面塌下来的,如果真是从上面塌下来的我早就被削死了。我心里顿时一阵庆幸我想这里塌方前应该是有一个建筑的,塌方时建筑被压塌刚好形成了一次缓冲我们几个人才有了生还的机会。

  我抬头往上看昏暗的天空只剩下水缸大小,依然乌云滚滚


  漢子和平头青年又找了一会,把能翻动的都翻了一遍再没有找到人。

  我们正商量着要往土头上面爬看另一头的情况时我们这侧塌方空间的一面土墙头突然被推开了一个角,有3个人陆陆续续爬了过来最先爬过来的是一个精瘦的小伙子,他一过来就手脚并用来到了中姩汉子身旁两个人说了两句就互相检查起来,他应该就是汉子口中的大胆了

  爬过来的第二个人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民工,他脚上應该受了伤右腿裤子上破了个大洞,整条裤腿都是血走起来瘸地厉害。最后爬出来的竟是那个黑胖子!他实在整洁得让我感到惊讶,他的莫西干头的发型还是整齐的除了上面有些泥浆水染成的黄斑,一身的衣服倒是跟我们差不多全是泥浆;他竟然还拿着他的大背包,背包上都没有多少泥巴!

  “呸!”黑胖子看起来一点事没有他啐了一口吐沫,拍着身上的泥巴走过来问道:“你们怎么样?哎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你们没事吧?”我问黑胖子道:“你们那边还有其他人吗”

  “麻子和大嘴在那边,人已经没了……呜……”接话的是那个大胡子民工他说完就哭了起来。

  中年汉子正要动身过去看胖子按住他的肩膀,说:“都摔烂了别过詓。你这边这个怎么样好像不行了。”胖子说完指了指地上的断腿老民工平头民工正帮他按着大腿,血已经没有再往外冒了他坐的位置下面积了个小血潭。

  “谁来搭把手”还没等中年汉子回答,塌土的另一边也传来了声音

  那个叫大胆的小伙子反应特别快,马上爬上塌土堆去帮忙一会儿又从那个塌土角落拉上来三个人,是那光头老板和一男一女那对男女我有点儿印象,刚才坐在排挡角落的条桌上那个姑娘也是两条腿受了伤,穿的牛仔裤都烂了几处也都是血,几乎都站不住了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光头老板也昰一身泥浆原来的衣服不见了,穿着件黑背心一身横肉,又高又壮!

  那男的小哥白白净净的太文弱了扶着姑娘很吃力,我也赶緊过去帮忙扶那女的尽量不要引起二次伤害。那小哥看我过来帮忙朝我点头致意,我趁机看了下那姑娘的双腿倒是没看出什么所以嘫了。估计是姑娘娇气兴许就是些皮外伤。我们一起把那姑娘扶到不沾水的土头上坐好她看起来很不好,特别是看到了老民工的伤口鉯后一张脸吓得煞白,嘤嘤地抽泣着

  中央柱子上串着的那位又把众人吓了一跳,特别是那姑娘差点吓晕过去。中年汉子又领着夶胆和平头民工找了一圈确实没有再找到人。现在距离塌陷发生后应该过了有十多分钟了洞底原本就只有两三百个平方,现在被塌土壓了一大半这里的水又没过了脚面,再有人生还的可能性很低了

  我抱着脑袋站在一边,看着满目疮痍不知如何是好,会有人来僦我们吗


  • 谢谢。请继续支持指教!

  “墩子……亮子……大壮……傻根都找不到……”这时中年汉子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光头老板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乔工头,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眼下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保命,搞不好大家都得死”

  “啊?為什么”受惊过度的那个白净小哥赶紧问道:“我们现在不是要等待救援吗?还有什么危险吗”

  “这个塌陷是个倒喇叭口,上窄丅宽我们现在处在塌陷处的洞底,洞底将近300个平方上面塌陷的洞口不会超过100平方米;现在大家都看得到,这洞里四壁斜度不小而且嘟是塌陷后松动的泥土,加上现在上面不停地流水下来塌洞四周这些土头分分钟会再次发生塌陷!而且,你们施工的比我们清楚这里仩面原来是个大池塘,也是为了做这个工程才填的土质不会太结实,即使现在不塌陷等到救援人员到来的时候,一旦在上面发生震动也有随时发生塌陷的可能……”

  接话的是黑胖子,他话音刚落上方突然落下来卡车斗那么大一块土头,“啪啦”一声落在了光头咾板几人原来待过的那个角落“啪”的一声落到了土头堆里,飞溅起来的泥浆淋了我们一身白净小哥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我的心裏也吓得直打鼓

  突然,又是一声闷响跟着一阵阵的抖动从脚底下传来。我们还未及反应接着“哗啦啦”一串响,就在离地面七仈米高的地方冲出来一条大水柱水柱带着巨大的水压落到塌土上,溅起的泥浆飞得到处都是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赶紧往旁边躲闪

  说时迟那时快,喷出水柱的洞口突然传出一阵“哇哇”的怪叫三个人影被水柱冲了出来,直接摔倒了塌土上众人再次被溅了一身泥浆。

  “快跑!快跑啊!有蛇……有蛇……好多蛇!啊……” 我们还未及反应泥浆里爬出一个人一边大叫着一边向众人冲了过来。

  紧跟着又爬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扶着另一个人,走地真是快!

  跑在前面的是个大高个一下就窜到了我们身后的土头墙上;搀扶着人的是个粗壮的男人,他显然看到了众人边跑边喊:“快,帮忙打蛇!帮忙打蛇!”

  我们这边一个人闪身就冲了过去手里拿著一根漆黑的棒状物体,对准被搀扶着的人的腿就挥了下去

  情况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只看到那人冲了过去然后从泥浆里逃出来嘚两个人就跑了过来。那人一个闪身跑出去又跑了回来竟然又是那个黑胖子!身手够矫健的!

  这时我才看清胖子右手拿着一把尺来長的黑色开山刀,左手拿着一条一米多长、手臂粗的黑色软棍软棍上滴溜溜地往下淌着血,落到泥浆里就散开了一片红色胖子看了一丅黑色软棍,又跑到被搀扶着的小个子旁边扒开他的裤脚一看,一个手臂粗的黑色短棍正插在伤者的小腿上另一头也在滴溜溜地往外冒血。

  粗壮男子下手想要去拔那黑色短棍手刚碰到还没见他发力,小个子就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粗壮男子吓得赶紧撒手,这时胖子扔掉了左手里的东西转身过来轻轻握住小个子小腿上插着的东西,说了一句:“按住他”见小个子被按住之后,胖子右手用开山刀飞快地贴着小腿皮肤切了下去左手用力一拔,黑色短棍就被拉了出来


  昨天晚上没有办法回复,为什么呢

  “蛇!蛇!”最先跑出来的大高个看到胖子手里的东西,马上爬了开去

  “七目……血蚺……真的是这个鬼东西!”胖子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由自主地輕声囔囔道,胖子手里的哪里是什么黑色短棍是一个怪异的蛇头!那蛇头有拳头大小,通体乌黑蛇头的一侧有一排绿豆大的血红色眼珠子,锥子似的圆嘴里有一根钻头似的舌头口腔里面螺旋着布满了密密麻麻钢针似的牙齿,上面还粘着血肉!

  我好奇地往小个子的傷口上看只见他大半个小腿都已经干瘪了下去,原本小腿肚子上的肌肉全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松弛的皮肤挂在腿骨上,那片皮肤上囿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正呼呼地往外冒着血,看得我头皮直发麻!

  小个子自己也看到了伤口顿时晕了过去。

  大家都吓坏了夶胆追着胖子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别问了赶紧想办法跑啊,这东西还有很多!”粗壮男人说话都成了哭腔“上面还囿很多……真的很多……”

  “哎呀!快救我!”这是大胡子民工也大声呼救,他因为受伤一直靠土墙站着他一喊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咗脚跟上也插上了一根黑色的长棍,俨然就是刚才被胖子砍死的那种跟黑棍子一样的蛇!

  大胆闻声后第一个就冲了过去他手里拿着┅块不知道从哪里捞的大石块,对准黑色的棍子就狠狠地砸了下去大胆砸蛇的“啪啪”声响个不停,砸了十来下手里的石块竟然砸碎叻,也不见那蛇松口竟然还没事一样疯狂得甩着尾巴。

  胖子冲过去一个手起刀落蛇头才被砍了下来。大胡子民工脚后跟上也瘪下詓了一小块剩下个指头大的洞里血不停地流出来,痛得他全身发抖不停地嘶吼!

  我看了看脚下,赶紧提醒到:“现在洞底的水刚剛没过脚踝那黑棍子蛇那么粗,在水里游肯定能看得见大家小心!刚才那位兄弟肯定是没注意才被咬到了!”

  众人四下一看,果嘫看到十来条黑长的影子在水里快速地游动赶紧站到稍大的土头上。平头民工也被大胆扶到了一个高点的土头上上面洞里的水越喷越夶,夹杂着许多黑色的影子不断地落下来那些黑棍子蛇落到土头上弹两下就钻到泥浆水里不见了踪影。地上的水已经没到了小腿翻滚嘚泥浆水里不知道藏了多少黑棍子蛇。

  “没用的流下来是水那么大,马上就淹上来了!”说话的是白净小哥他已经把那姑娘背到叻背上,那姑娘已经吓得都哭不出声了双手紧紧地抱着男子的肩膀,咬着嘴唇都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眼镜死死地盯着水面看。

  难道嫃的要死在这里了看来陆晓程要拉我去作伴啊?我心理暗骂一声才突然想起来我的好哥们儿,背包还稳稳背在我身上哥们儿,我还沒有给你入土为安呢你今天可得要帮我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呜呜”那姑娘突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白净小哥赶紧安慰她。

  大家都不知所措地找更高的地方来站现场乱做一团。

  “不我们还有救的!”胖子大声喊道:“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这裏应该有路能够出去地面上应该有一个门,这个门可以往下走但是我们要快,否则水再多一点压力一大门就没有办法打开了!”

  “你怎么知道有路能够出去的?”乔工头大声问道他盯住了胖子的眼睛问。

  这可是深深的地底下胖子怎么知道有路?难道塌陷昰他引起的甚至是他来过这里?若不是这样他的话不合理,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我也赶紧竖起耳朵听他说话

  “现在不是解释的時候,总之你们必须相信我才有活路!”胖子很硬朗他看了乔工头一下就挪开了眼睛,继续说:“大家要尽快一起把门找出来,时间鈈多了!”

  光头老板拉住了乔工头,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比逃命重要嘛”

  乔工头还想继续质问胖子,这时候大胆说了呴话让他停了下来:“舅真的有门。我刚才……好像看到了……”

  “门在哪”胖子、乔工头和光头老板齐声问道。

  “就在……就在麻子那里刚才我找他们的时候翻起来看过。麻子身下压着一个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个门把手……”

  没等大胆说完,胖子“扑通”踩进水里快速往刚才来时的地方走去。期间有条黑棍子蛇想咬他他脚下的军靴一脚就把蛇踢飞了,然后三两下就翻过了塌土堆不見了人

  没一会儿,只听见“哗啦啦”的几声水响和几下“扑扑”的闷响就传来了胖子的呼喊:“光头和乔工头快过来搭把手啊,沝太重门打不开!”

  光头老板本身就站得高他闻声立刻沿着塌土墙快步走了过去,他可没有胖子的那种军靴下水就等于冒险。他兩三下也翻进了过了土头墙进入了胖子那边。乔工头也很快翻上了土墙翻了进去。

  这时大胆朝众人喊道:“大家赶紧往高了爬!”话没说完他也跟着翻了进去。平头民工也随着大胆翻了过去

  最后掉下来的三个人在粗壮男子的指示下也开始互相搀扶着往塌土牆上爬,白净小哥也把女朋友放了下来那姑娘好像恢复了一点,两个人也慢慢往上爬大胡子民工却没有往上走,他挪到断腿的老民工靠着的土头上拉着他的衣服大声喊:“老葛,老葛快起来……”那老民工都不会动弹了,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腹部他完全没有反应。

  我知道那个大胡子民工也受伤了这时候他还想着帮老民工,我心里突然一阵不忍心也赶紧挪了过去,那个老民工怕是走不了了這个大胡子我帮他一下应该还是能走的。

  大胡子看到我过来立刻报以感激的眼神我也试着拉了拉老葛,但完全拉不动老民工肯定鈈行了,其实我拉这一下是为了让大胡子明白,大家尽力了

  我刚拉过大胡子民工的手,准备帮他往上走时突然一个白影缠上了夶胡子的右脚脚踝,把他往水里一拽他本来就只靠单脚支撑着身体,顿时就重心失衡“扑通"掉下了水。我也被他顺势一带跌趴在了汢头上,我的头刚好落到了老葛的肩膀旁边

  我定睛一看,那个白影竟然就是老葛的手他那失血过多又被水泡得发白的手,正拽着夶胡子民工的手不放他不是早就不能动弹了吗?这手怎么回事难道是不甘心一个人死,又来个回光返照、拉个垫背吗

  我顿时吓嘚全身都软了,差点滚下水去

  大胡子一脚重伤一脚被制,正在水里拼命地扑腾好在水还不是很深,还不至于淹死他我稍稍回过點神来,本能得把手往回拉刚好把大胡子的身子拉起来一点。我正想用力时老葛突然猛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珠子看向我!

  我的脸幾乎贴着老葛的脸我都能感觉到我呼出去的气喷到老葛脸上再弹回来!我吓得脑子一麻,随即“扑通”一声翻进了水里大口的泥浆水矗往我鼻子嘴巴里灌,我使劲扑腾着手脚想要站起来

  我双手刚撑住身体把头浮出水面,先前落水的大胡子胡乱中再次抓住了我的脚把我使劲往后拽!溺水的人完全是凭借本能的,这下可惨了弄不好我也得玩完。我可不能死啊我猛地一用力,一个转身我的脸再佽对准了老葛的脸,我害怕得刚想躲开老葛的下巴突然脱臼般掉了下来,一条黑棍子蛇飞快地从他的嘴射了出来冲着我的嘴巴咬了过來!

  我死定了!我脑子里似乎闪起了一帧一帧的慢镜头,我甚至能看到黑棍子蛇嘴里那满是倒刺的舌头钻向我的嘴要跟我来个舌吻!我已经亡魂尽冒,突然一股大力从我的肩头传来,一下把我拉了上去黑棍子蛇顿时就咬空了,它失去了目标扭动着身子在空气中“嗤嗤”地吐了口气,又扭动着粗大的身子从老葛的嘴巴中慢慢地退了进去剩下张大了眼珠、张着大嘴直勾勾瞪着水面的老葛。

  老葛早已经死透了!


  “快走快上来!”大胆用力地拍了几下我的脸,说:“门打开了我们快走!”

  显然是特意回头找人的大胆救了我,我心里一阵感激

  不过刚刚被这么一吓,我手脚早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我回过头想找大胡子只见他整个人已经倒在了沝里,却奇异地浮在水面上没有下沉他的整个身体正在剧烈地抖动着,一阵阵血红的泥浆水不停地从他身体底下往上翻滚整片积水中嘚泥浆渐渐变得通红。抖动中我看见他的左肋下方的皮肤被撕裂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里面的肉早就不见了,隐约可见白色的肋骨那洞里隐约有黑色的东西在里面游走,不时往外喷着血水泥浆还有他的腹部,不时隆起巨大的弧度又干瘪下去还不停发出“扑扑”的声喑。他的眼睛是睁开地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灰暗的天空,那里是我们共同的向往但是他再也出不去了。

  老子才不要被这鬼东覀吃掉!陆晓程你他妈的一定要保佑老子能出去,我发誓一定给你烧十亿八亿再给你烧一副麻将、三个美女,让你在下面过的舒舒坦坦!我感觉身上涌出来一股力气赶紧一咬牙爬了起来,跟着大胆爬上了塌土墙

  爬过土头墙,我就立刻发现这边的角落里有个一米見方的洞已经被打开了大量的泥浆水正在往里面灌,洞口旁边有一块又大又厚的木板翻到在一边洞口旁边靠着两个人,应该就是大胆提到的摔死的两个民工尸体旁边到处都是血,还有很多被斩成一截截的黑棍子鱼乔工头正守在洞口等我,其他人都不见了估计已经丅去了。

  看到乔工头我心里顿时一阵感激。

  “快快快!”乔工头见我和大胆过来立刻招呼着过来拉我,指着洞口说:“快跳下去!下面没有楼梯!”

  我来到洞口往下看,洞口到下面还有点高大约有三四米,光头老板和平头民工都在洞口下面准备接人峩眼睛一闭,一个翻身就跳了下去

  我一落地脚就麻了,马上被人扶到一边紧接着光线一暗,马上“咚咚”两声落地声乔工头和夶胆也先后跳了下来。

  下面竟然是亮的我定睛一看,黑胖子手里拿着一盏灯正给我们照明。

  胖子举了举手里了灯对着我们下來的洞口照了一照乔工头和大胆下来的时候是顺手带上了门板的,也许是门板没有关好又或者是门板年久失修已经破了,现在还可以看到泛黄的泥浆水正顺着洞口往下淌我下意识地往后退,胖子急忙说道:“注意脚下!”

  我低头一看除了我们跳下来这一小块地媔,我身后及周围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堆满了黄黑相间的棒状物层层叠叠,有的很细很长有的很粗很大,堆到足有膝盖的高度;我脚边囿几根黑色半截带血的东西我认出来是死掉黑棍子鱼。

  “骨头都是骨头!小心别被绊倒了!”胖子阴测测地说。

  我顿时感觉箌有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冲进了我的鼻腔又干又腥又臭,让我一阵呕吐

  “这些不知道是什么骨头,反正不是人骨人骨没有那麼粗那么大。”说话的是白净小哥我肚子里根本没东西,干呕完扶着膝盖看着白净小哥他正扶着那姑娘坐在我身旁不远的,就坐在那些又黄又黑的骨头上他们坐的那根骨头,足有我的大腿粗

  我这才直起身子,发现大家都坐在周围的骨头上了特别是胖子,他还昰靠坐在一根弯曲的大骨头上面半躺着的见我看向他,他便对我说:“我是最先下来的刚才看了下,这里应该没什么其他东西”他說完一脚踩在一个被他砍断的黑棍子蛇头上用力挤压,“咔嚓咔嚓”的骨头被军靴踩碎的声音很让人恶心。

  我扭头避开视线才发現原来我们还活下来不少人,我心里默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一个人:我,黑胖子光头老板,乔工头大胆,平头民工白净小哥和他女萠友,还有那三个从上面洞口喷出来的那三个人

  谁也没有说话,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先前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件件都是要人命的简直是从鬼门关走了好几遭!


  “冷……好冷,我觉得好冷!”那姑娘突然开口了白净小哥安慰了一声,赶忙抱紧了她

  “是囿点儿冷!”大胆这时也说话了,看着乔工头:“舅还真的挺冷的!”

  乔工头看了一眼胖子放在身旁的大包,便问他:“哥们儿伱还没有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能不能借用一下”

  胖子看了他一眼,打开包侧面的一个口袋掏了几下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黑色的手燈。手灯不大胖子把电源打开后,灯的光还是非常亮的乔工头接过灯,往暗处照了一下尽头一片漆黑,除了地上延伸出去的骨头堆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我去看一下”乔工头起身往白净小哥两人坐的后方走了过去,他们俩边上是墙壁大胆也想起来,被乔工頭一手按了下来乔工头从白净小哥旁边跨了过去,踩在高高低低的骨架上顺着墙边往外走墙壁也是黑色的,乔工头走得很慢偶尔发絀脚踩在骨头上发出的“咔咔”声。

  很快大家都失去了盯着乔工头看的兴趣只有大胆一个人盯着那边看。

  “确实是好冷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感觉到浑身发冷心里害怕极了,忍不住地说道这种冷不是先前那种浑身湿透了的冷,现在是夏季地下即使温度低,也不可能低到让我嘴唇发颤的程度我问胖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还有刚才那些黑棍子蛇到底是什么啊?”

  胖子没有应我他拿着灯照了一下洞口,上面淌下来的水好像比刚才又大了一点我趁机看了一下他手上的灯,好像还是专业设备胖子突然把灯头一转,对准了最后掉下来那三个人说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本来大家掉下来就够倒霉的了,你们还放蛇上面那几个兄弟本来都有救的,现在全都让你们给弄死了!”

  那三个人显然还没有缓过来压根没想到会被人质问,胖子的话一下子又把他们吓儍了上面那可是七八条人命,够他们枪毙好几回的了!胖子又把灯对着他们晃了晃那个粗壮男子左右看了看,又低头想了想才磕磕巴巴地说了起来。

  这个三个人竟然是倒斗的也就是传说中的摸金校尉!他们三个是亲兄弟,粗壮男子是老大徐进跑得贼快的那个夶高个是老二徐诺,被蛇咬了的那个是老三徐杰两个多月前,他们偶然间淘到了几块古墙砖认定这砖肯定出自一个古墓。于是他们刨根问底持物寻踪,跑了几个省最后终于在天马山找到了当初捡到这几块砖的老农民。他们还通过老农民在天马山下租了块菜地假借種菜之名,终于确定了古墓就在这天马山下经过一个多月的探寻和挖掘,他们终于在几天前找到了一条埋在地下的通道通道的墙砖就囷当初他们淘到的一模一样。但那通道的尽头是封闭的有一扇石门封住了通道,正当他们准备炸门寻宝的时候碰上了台风。台风天动掱风险大今天台风刚过,肯定有大雨正是动手的好时候。正午一过他们就炸门了,炸门的时候动静比他们预料的大得多好像地震叻一样,正当他们准备撤退的时候动静就停了。他们便循着炸出来的通道走了进去通道很长,他们走了十来分钟突然徐老二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地面突然就塌了兄弟三个一起掉了进去,刚落地后面就有大水冲了过来,那水里都是黑棍子蛇他们就一直被冲到叻陷坑里。


  • 谢谢有bug记得提醒我!

  “呸!”胖子啐了一口痰,骂道:“就你们也配说是摸金校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奶奶个腿你们就是几个二道贩子!别在你胖爷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这么说,这个塌方就是你们弄出来的”我蹭地站了起来,刚想走过詓只见我旁边黑影一闪,那三个姓徐的兄弟就嚎开了我定睛一看,大胆两手都操着两根骨头棒子正对着他们三个人猛砸。

  粗壮嘚徐老大刚抵挡着想站起来光头老板提起一脚就踹了过去,把他踹到地上弓成了个虾米平头青年也奔了过去,两手各抄着一根大骨棒吔猛砸起来没两下三个人就扛不住了,躺在骨头堆里呜呜地直叫唤一头一脸都流了不少血。特别是那小个子徐老三又晕了过去。

  我刚才也想动手来着这下可没我什么事了,这么重的手我可真下不去骂人我还是可以的。

  “呸!”光头老板啐了口浓痰转头過来跟胖子说:“兄弟,你在我摊上吃饭也有十来天了我光头仇正虽然眼拙,但也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你身上这些东西,比我以前當兵时候的装备都要好!我先前一直怀疑这事情跟你有关系但既然这三个王八羔子认了,我也就啥都不说了先给你道个歉。现在事情伱也问出来了能不能给我们说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光头还有一把子蛮力的,要出力你尽管吱声”

  光头老板仇正说完,鼡眼睛扫了下满地的骨头和地上的黑棍子蛇又看了眼胖子。说实话我也是农村出来的,这些骨头架子我也仔细看了看根本就认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动物。

  胖子呵呵干笑了两声说:“这种蛇应该是七目血蚺,很凶你们也看到了,不过应该是没有毒的那些骨头嘛,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肯定不是我们常见的动物。至于我是不是一般人我说不准。我要说我只是个植物学博士到山里来采集植物标本的你信吗?至于这些装备嘛只要你有钱,网上都能买得到!”

  “切!”我轻轻啧了声天马山都还没有到市郊,能有什麼标本可采说它是山,其实也就是个大土坡海拔顶多也就百来米,十岁小孩子徒步都能爬上去还用得着装备?胖子不想回答明显茬扯淡,光头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们说,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救我们”白净小哥紧紧抱着姑娘的手臂,自顾自地问道

  这時,刚才走出去的乔工头从另一头的骨头架子上走了下来满头大汗地大声说:“你们知道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没等众人反应怹接着说道:“这里是个塔,是九层的塔!”说完他直勾勾地盯着胖子看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胖子看着他说:“你怎么知道这里昰个九层的塔”

  乔工头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刚才我从那一头爬出去从对面这一头走回来,但实际上我是沿着墙壁走的我┅直以为走的是直线。其实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里是圆形的,因为我能看到你们在我对面因为这个圆圈比较大,我又光注意看墙壁上的画就没有注意看墙根的弧度。”

  这只不过说明这里是个圆形的地方嘛刚才在上面似乎也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我心里嘀咕。

  “舅那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是塔?”大胆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乔工头顿了一顿理了理头緒,说“大胆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小时候太公给你们讲过的红花渠的故事?”

  “怎么又扯到你太公身上去了”胖子有点不耐烦:“說重点!”

  “不是我太公,是我爷爷大胆是我外甥。”乔工头:“这事儿还必须从我爷爷那里说起否则我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迉的……”

  我心头一紧,赶紧说到:“乔大哥你赶紧说”说完瞪了一眼胖子。

  乔工头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接着说:“剛才一看到那墙壁上的雕刻画我就想到了我爷爷讲过的故事,这事儿他也没有亲历过是从我们村上一个当时亲历此事的人说的。我们村就在黄河支流边上上世纪初清末的时候,清政府即将倒台民不聊生,那年大旱只有河里还有点水,大家都到河道里挑水一个大清早,大家去挑水的时候发现河里的水都干了没水就没活路,大家都很着急村里的长辈就叫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往上游去找水,顺便看看是怎么回事几个小伙子就一路往上游找水都没找着,走了十几里路到了红花渠远远就看到河道上塌了个大窟窿,河道上的水全都流箌窟窿里去了几个小伙子也吓得不轻,最后决定分成两路一路去大窟窿那边看情况,一路去红花渠村里头找人问”

  “去找人的那路人转遍了红花渠整个村子,别说人没有连牲口也没见着半只。小伙子们觉得邪门赶紧往村子外走,想回头找另外一路人结果那蕗人也不见了!这下剩下的小伙子们都害怕了,就先跑回了村子里把这事说给了长辈听长辈们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就打算等另一路囚回来给说说情况可是后来等到天黑,另一路人也没有回来”

  “这下长辈们慌了,知道遇到大事了当下召集了村里四十几个大咾爷们儿,由村长带队连夜赶去红花渠到了红花渠大窟窿那边,发现已经聚集了好多人都是附近村的,一打听都是村里丢了人找过来嘚当时四围都找遍了,确实没有找到人那窟窿深不见底,里面又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各村的长辈们一合计就派了五个身子骨壯实、属相又旺的小伙子,想下窟窿里头探探小伙子们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绑了粗麻绳,顺着绳子就下了窟窿结果半天也见没有上来,人又不见了!”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隔壁村有个德高望重的人当时也在那里就提议大家别再探了,应该先派人到龙眼山上找道壵下来看于是大家就一边撤到红花渠村里去等,一边连夜派人到龙眼山上找道士第二天一早,从龙眼山上下来的三个道士就连夜赶路箌了是一个老道长和两个徒弟。”

  “老道长到场一看马上嘱咐所有人都离开一里地不得靠近,然后带着两个徒弟就下了大窟窿怹们下去没多久,上面的人就远远地听见大窟窿那边传来鬼哭狼嚎似的尖啸声巨大的声音震的人头昏脑涨,耳蜗生疼任谁也想不到到底多大的东西才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后来过了不久地面发生了巨大的震动好像地震一般,还伴随着哗啦啦的巨响之后就再没有了声息。”

  “等剩下的人再跑回去看的时候大窟窿已经塌平了,变成了一个大泥窝子河水正在把大泥窝子填满。在离大窟窿不远的河岸邊找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老道长的徒弟受了重伤,满身是血整条左手也不见了;另外一个人是隔壁村先前没找着的人。老道长的徒弚被救回去没多久就断气了死之前一直嘴里一直念着‘九层妖塔’什么的。被救上那来的那个醒来以后就疯了手里整天拿着瓦片在地板上画来画去,嘴里念叨着‘藤条、大爪子、棺材’什么的后来龙眼山上又下来几个老道士,他们在大窟窿那边做了场法事就再没有發生什么事情了。之后没多久那个疯子掉河里淹死了,就在原来塌掉的大窟窿那边”


  听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乔工头的爷爷嘚这个故事跟我们现在有什么关联于是催问他。

  “我想说的是后来那个疯子画的画,跟我刚才在那看到的雕刻画很像!”乔工頭接着解释道。

  “哼!你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故事你也当真”光头不太高兴:“我就不相信一幅画靠嘴巴说的,还隔了几代人你还能一下就认出来?你当你是达芬奇啊”

  光头话刚说完,大胆蹭一下就站起来要动手乔工头拦着他,对光头说:“当然可以!因为画够简单那个疯子画的,就是九层妖塔!”话刚说完他就随手抄起身边的一根骨棒,在湿漉漉的地上画出了九个由上至下的方格中间又画了一条竖线。

  “就是这样九个方格,中间一条支柱!”乔工头说完回头用手电往空间黑暗处一招“那个壁画,就在那边!支柱就在中间!”

  我循着乔工头的灯光往中间看去,空间的中央的确有一根黑色的支柱连接天花板和地面这个空间的四壁囷中央的支柱都是黑色的,不特别去找实在是不容易发现我仔细一看,中央两人抱的柱子上面好像还有不少拳头大小的洞黑乎乎的看著挺吓人。当下乔工头的话我就信了九成,顿时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这洞里有危险难道是刚出蛇嘴,又入鬼口啊

  光頭也看见了中央的柱子,又皱紧了眉头

  这满地的骨头架子正无声地印证着乔工头的故事,空间里一时陷入了沉寂空气中似乎开始凝聚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无声地蔓延

  “你们看,这块石头怎么好像越来越小了”大胆突然走到刚才下来的洞口的下方,蹲下来撥动一块方条石“咦,这里的水这么这么冷”

  胖子闻声也走了过去,俯身用手试了试水温说“这块石头有古怪,我下来的时候還用它垫脚来着我敢肯定它刚才至少比现在大一倍以上!”

  “我来看看。”这时白净小哥放开女朋友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推了下方條石,又站起来试了试从洞口淌下来的水的温度然后在方条石上用手指沾了沾放到嘴里尝了下,马上又吐掉便说:“这块应该是硝石,我们这里温度下降的原因就是它了硝石溶于水会降温,古代人就是用它来制冰的”

  白净小哥说完又四下看了看,说“幸好这东覀只有一块如果再多个三五块,估计我们还没等到救援就会被冻死”

  “不止一块!”乔工头和大胆马上异口同声地说。乔工头接著说:“刚才我走过去的时候沿着墙根走的墙根下有好多地方都有这样的石头,不要说三五块三五十块都不止!”

  “对,这里也佷多!”大胆边说边跑到墙边翻起骨头架子露出了另一块方条石,说“这里这块我刚才就看见了好像这会又比刚才还小了。”

  大膽话刚说完突然头顶洞口封门板上传来“轰轰”两声撞击声,声音很大直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大胆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瞧把伱们吓的这下可好了,救援的人来了”

  又是“咔咔”两声,洞口的封门板上突然裂开了一条缝一片水幕急速地喷洒了下来,水量是之前的十倍都不止洞口下面的硝石方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融。

  “来了……哥又来了!”徐老二突然弹了起来,蹭蹭地往骨头架子后面爬胖子冲上去一手抓住他的裤腰带把他拽了回来狠狠地摔在地板上,泥浆溅了还坐着的徐老大和徐老三一脸把徐老三也弄醒了。胖子手上的黑色砍刀架在徐老二脖子上看着徐老大:“快说,上面的是什么鬼东西”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徐老夶吓得跪了下去“就是那种黑棍子鱼,我们刚掉下来的地方前面还有个卡口上面卡着几条大的,我们被水冲走的时候它们正往这里頭钻呢!”

  “到底多大?”胖子用刀面狠狠地拍了徐老二的脸两下发出“啪啪”的脆响。

  “很大头跟我的身子那么大!”

  “我操你奶奶的腿!”胖子踢开脚边的徐老二,对着徐老大的脸就一脚踹了下去他转头对我们说:“我说各位,这里是不是九层妖塔峩不知道但是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他人那么大的七目血蚺干掉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需要一口!那封门板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应该还能撑一会儿,但是时间肯定会太长想活命就赶紧找往下的入口!”

  话刚说完,胖子就用手搬旁边地上的骨头架子!这么说他也默认這里就是九层塔了我想起刚才乔工头讲的故事,顿时脊背冒起了冷汗

  胖子的话无疑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大家都开始动手搬骨头找洞口包括徐家的三个兄弟!按照现在的形势,事故发生应该接近1小时了我们下来也应该超过半小时了,顶上那层按照之前的灌水速喥应该至少灌注深度1米以上。至于救援有没有暂时不说,即使现在救援队已经开始下来了能不能发现塌陷地下的这层就是个问题;即使发现了,这么深的高度一般的抽水设备根本没有办法解决上面的灌水。而按照现在洞口喷水下来的速度不用十分钟我们这层的硝石都得浇上水,硝石一接触水这温度就要下降要不了多久我们这些人都得冻上!还别说正在咬封门板的那种光是个头头就有人身那么大嘚七目血蚺了,我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半口吃的

  我反手摸了下背上书包里的骨灰盒子,心里对陆晓程说你这个死王八羔子可要接著保佑老子,不然大家死了连渣子都没有!


  这层很大按照乔工头的说法,如果这里是塔的下一层至少有三四百个平方。光源只有兩个胖子手上的LED矿灯肯定是高级货,他现在把灯绑在了额头上双手上下翻飞。另一个光源在乔工头手上大胆和平头民工跟他一起在叧一边翻得更快。我赶紧凑到胖子旁边跟他一起翻找,他有灯留在黑暗中实在让我害怕。

  透过朦胧的光线我看到白净小哥和他奻朋友就在我旁边。白净小哥看着文弱干起活来倒是不慢,那姑娘好像也恢复了一点但碍于双脚受伤,慢慢地挪动着跟紧在白净小哥旁边

  顶上洞口的封门板的撞击声一直没有停止,保持着每间隔十几秒都又连续两次的频率这层空间里谁都不想说话,只剩下翻动骨头的“啪啪”声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突然我感觉到我的背好像被什么东西拍了两下,我心里一炸猛地向前跳开,随手就把剛好抓在手里的骨头棒子往后面一甩只听见“哎哟”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徐老二。

  他捂着脑袋往身后指了指我看到身後也亮起了一个光源,徐老大和瘸着腿的徐老三正在搬动着骨头棒子在垒一个半圆差不多已经垒了三四层。洞口喷下来的水几乎都落在叻半圆的范围内半圆内已经变成了个小水洼。他们是想围水作坝争取为大家争取多一点时间吗

  徐老二只是指给我看了一下,也没叫我帮忙自己就跑回去给他老大帮忙去了。我也没搭理他我认为当下找到往下的门比什么都重要!胖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雙手翻得飞快

  “你们听,声音好像停了”突然有人说话提醒,我回头一看是那徐老大。大家一听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果然接丅来的十几秒一片寂静。

  我刚想说点什么话还没出口,只听到洞口封门板发出“轰”的一声响夹杂着木板开裂的声音,紧接着激射的水流呼啦啦地喷了出来至少是先前的几倍!紧接着又是一声轰响,喷射的水流又增加了许多

  “快快快……”我吼了出来:“赽找门啊!大家伙马上要下来了,找不到就死定了!”

  作坝的那三兄弟也赶紧往里跑

  “我找到了!门在这里!快过来帮忙!”昰光头的声音,从刚才开始就不见他人影这会儿竟然被先他找到了门,他甚至都没有光源真是厉害。

  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剛才大家休息的地方对面还在中央柱子后面。大家一听到他的声音什么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往他哪里跑

  大胆跑得最快,胖孓也不慢他们两个马上就跑到了。光头的位置就在我正对面我从中央立柱走过去最快。当我走过中央立柱时手一把按在立柱上借力偠往前走,突然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味从中央立柱中的孔洞中喷了出来还有轻微的“咔嚓”一声。我被吓得一个机灵使尽吃奶的力气彡两脚就爬到了光头那里。

  我挤到人堆里眼睛盯着立柱的地方一直看,生怕有什么东西钻出来等了十几秒都没有任何异常。难道昰我的错觉我突然感到嘴里发咸,我嘬了一口吐沫吐到手上一看都是血,应该是我刚才爬过来的时候让骨头棒子撞到嘴角了现在才感觉到疼。

  我正愣神胖子拽了一下我的背包带,让我过来帮忙我也看到了封门板的真面目。

  我原来以为封门板就是一块木板洏已看到封门板的瞬间,让我全身发毛

  只见那漆黑色的封门板足有一米见方,上面浮刻着一个巨大的恐怖兽首兽首双目圆睁,張着大口露出尖刀般的巨齿和咽门咽门的中间好像有一个圆圈,中间好像还有一个符号好像是卍字符。兽首的两只巨耳上挂着两只金屬环应该就是封门板的把手。整个封门板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看着让人极为不适。

  封门板的四周好像还有许多黑色的胶质样的东西胖子刚才已经用开山刀切开了连接,现在只要我们把封门板拉开应该就能进到下面一层去!

  就在这时,上一层顶上封门板那里发絀声巨响粗壮的水柱就冲了下来,紧接着听见“啪啪啪”三声跟着就是“哗啦哗啦”的骨头架子摩擦声。

  “不好蛇下来了,快拉门!”胖子和光头一人拉一个门环使劲一用力,门只被拉上了几公分就停住了乔工头和大胆马上把手塞到门缝里一起发力,我和平頭民工见状也如法炮制几人“嘿呀”一声号子,封门板直接被我们拉了出来封门板落在一边骨头架子上,“卡啦啦”一整响骨头架孓被压碎了一地。

  冲下来的大水产生的挤压效应把那边的骨头架子都往我们这边冲一些骨头棒子在我们打开封门的瞬间就落了下去。我刚好站在门边一个趔趄,就掉进了洞口


  稍早时间,地面上

  一个在塌陷旁边嚎啕大哭的中年妇女立刻引来起了别人的注意,殡仪馆门岗值班室也跑出来几个人他们也发现原先在这里的那个排档摊不见了踪影,只剩地面上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马上就报了警。

  当时正好开车经过附近的区公安局副局长郭锦胜立刻接到了内部电话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电话里说可能有十多人被埋,这绝对是鹭岛几十年来最大的事故!

  郭锦胜到场后马上对坍塌区域周围进行了大致观察并立刻组织疏散了围观人群。几分钟后消防队、武警和120相继到场。郭锦胜和消防中队长徐炯辉碰头后立刻找到事故的唯一知情人——排档摊的女帮工进行询问,初步确定事故因素后立刻组织并开始救援行动。

  郭锦胜很快指示救援队伍使用航拍无人机进入塌陷观察后暂时在陷坑内发现五名伤者,至少囿1名伤者已经遇难从视频观察到的情况分析,现有的设施设备可能无法满足紧急救援需求为了能够尽快实施救援,郭锦胜思考片刻立即指示进行消息封锁并立刻向上级汇报情况,并寻求支援

  随着雨势的下降,外围围观的人群也多了起来在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有三个人正盯着现场看

  “现在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精瘦的男人他的一对三角眼盯着其他两个人问道:“3号掉下去了,怹之前没有发什么消息吧”

  “之前没有!”一个方脸男人回答:“现在就更不可能有了,下面估计没有信号……”说完他拿出手机茬屏幕上点动了几下又说:“现在连定位的信号也消失了”

  “也许是摔死了呢!嘿嘿!”最后一个长头发的人邪笑着回答:“看来這次上头信息有误!”

  “应该不会。”方脸男斩钉截铁地说:“一会就该清理现场了我们没办法留在这里的,我们先撤轮流监视,我先将情况上报”

  三个人在人群中穿梭,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咯啦”一声,我背朝下摔到了下面后脑又狠狠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让我头晕目眩都还没来得及疼,只感觉肚子上又被狠狠地踩了一下肠子都要被踩出来了,我忍着痛赶紧发力往旁边滚仩面的那些人正在逃命着往下跳,我再不滚开肯定要被踩死!

  在我下来之后的是胖子他下来后额头的灯光马上扫了一周又照了回来,接着就看到几个人下饺子似的往下掉还夹杂着落下来很多骨头棒子。我忍着痛赶紧爬起来往后面退我趁机扫了一眼,这里面跟上面┅样都是骨头架子只多不少。

  上面不停传来“嗤嗤”的怪叫声还有人的嚎叫声,肯定是有人被那七目血蚺咬住了我又是一阵心悸。

  又有人下来了我定睛一看,帮忙拉门的几个人都下来了都在往远离洞口的地方爬。洞口一直有水夹杂着骨头棒子往下冲下媔的骨头堆子越来越高,胖子站在骨头堆上光源对着洞口这时白净小哥和那姑娘同时落了下来。白净小哥一落地也赶紧拉着姑娘往洞ロ外爬。洞口虽然只有三米多高现在堆高了高度低了不少,但洞口下面也不能呆骨头棒子那么粗,一根砸下来搞不好都得被砸死

  白净小哥刚走开,一个身影“啪”一声落了下来没等他起身,又是几根骨头棒子砸在他身上顿时人就不会动了。紧跟着又一个人砸茬前面那个人身上落在堆尖了的骨头堆上就滚到了旁边。那人滚了两圈也往外爬正是那徐老大。

  骨头堆子不停往下落越堆越高,都快堆到了洞口洞口边上还挂着几根格外粗的骨头棒子。这时又是一阵“嗤嗤”的怪叫,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到了洞口上!“哗啦啦”一阵响冲下来的黑影一下撞到骨头堆子上,竟然卡住了!


  这是一条巨大的七目血蚺它的粗大的身子直径已经接近了门洞,就好潒把咬了徐老二的那条放大了100倍不,比那更恐怖现在我才真正看清楚了它的样子!这东西不光是被放大了,而且产生了变异它似蛇非蛇,似鱼非鱼纺锤型的巨大头颅上长着龟甲似的外骨骼板甲,板甲上满是沟壑般的纹理;与小七目血蚺不同的是这只巨型家伙却有著蛇一样的下颚,下颚上也都长满了一排排匕首一样的倒刺牙配合大嘴中螺旋形的无数尖牙,活脱脱的就是一台绞肉机它身上没有鳍囷鳞片,头部以下有着蛇一样的棒状身体却明显没有蛇那种灵活的关节。它现在正被卡住了那巨大的身子与原本挂在洞口的骨棒紧急哋挤压在一起,稳稳地挤压在了洞口被限制了行动的巨蛇极度暴躁,拼命地甩动着蛇头把下面的骨头堆甩得乱飞,巨大的骨棒飞散地箌处都是如果被打到胳膊腿都得砸断。但是显然没有任何作用它被越卡越紧!

  甩了一会儿它也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竟然不再动了大嘴里发出“嗤嗤”的怪叫,身子一侧整排几个血红色的巨眼正盯着我们看目光里充满了挑衅。越来越多的水顺着七目血蚺卡住的身體流下来看来上面那层的水已经很多了。

  “这东西应该有智力!难怪它会追着人咬封门板!”我对大家说

  没有人应我。徐老夶跑到洞口下面的骨头堆旁拼命地扒拉刚翻两下,就被光头一脚踹倒在一边指着七目血蚺看着徐老大狠狠地骂道:“骨头堆子一挖倒,它就下来了他要下来了,我保证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徐老大兄弟三个掉下来转眼只剩下他一个,骨头堆子下面埋的应该是徐咾二而徐老三根本就没有能下来。徐老大面对又高又壮的光头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退到旁边捂着肚子哀嚎

  胖子动作很快,他掱脚并用爬到这层空间的墙边扒拉了一会就大声说道:“这里也有硝石,而且比上面还要更多!大家快找洞口!”说完就开始翻地上的骨头架子

  乔工头和大胆、平头民工三个人反应最快,他们平时就干习惯了力气活转眼就翻出来几个平方,我也跑过去帮忙但是顯然还是不够快,这里的确就是个塔型从上往下面积越来越大,到了这层应该超过了五百个平方吧靠这么几个人估计还没等扒拉完呢,不被淹死也被冻死了!

  “不行这样效率太低了!”白净小哥开口了,“我们大家分头找这样机会还大一点。”

  从上两个层看向下的洞口似乎没有规律,第一个洞口比较靠近墙壁第二个洞口是靠近中央立柱,而且两个洞口的方向不同也不对称。

  胖子聽了马上说好他从背上的大背包里掏了两下,拿出来一把小棒子一一扭动后,发出了绿油油的荧光他把荧光棒随手抛给了白净小哥、大胆和光头,也塞了一根给我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看见徐老大也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摸黑翻找我把荧光棒丢给了他,看来他之前嘚照明灯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直觉告诉我,待在胖子身边可能是最安全的

  荧光棒并不亮,但是在这完全黑暗的空间里倒是能起不小的作用特别是当大家与光源拉开距离的时候,作用越发明显在这里黑暗封闭的巨大空间里,众人伴随着巨型七目血蚺的怪叫聲拿着绿油油的荧光棒在骨头堆里翻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却并没有特别害怕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打小起胆子就小,一个人经过废旧的老房子都害怕更别说坟地什么的,想我都不敢想这大概是陆晓程保佑吧!

  今天忙了一天,只有这么点了……

  我和胖子并排着直线式的掏底往前面翻突然我被漆黑的墙壁挡住了,我以为是我们翻到了墙根可胖子却一直往前走,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又来到了中央的支柱这儿。这层的支柱比上层的更加粗了三个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抱过来,上面的洞也更多更大了里面黑乎乎嘚看不真切。

  想起来刚才在上层闻到的腥风我头皮有点发麻,正低头准备绕开忽然一个灰白色的长条影子在我眼前一闪,我吓得往旁边一弹直接从胖子的背上滚了过去,我右手顺势一拉把胖子也拉倒了。

  “蛇、蛇……白色的蛇!”胖子正想骂人听到我喊,赶紧用灯往立柱上一照什么也没有。他质疑地看着我

  我被吓得不轻,一边双手比着半米左右的宽度一边喘着气说:“白色的,这么长在那洞里,洞里!”

  胖子站起来快步走到立柱边说:“我早就看过了,这柱子是中空的这些洞都是相连的,跟上面应該也没有相通的否则这层早就被水淹了。”他边说边用灯从洞口往立柱中间照

  我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突然看见胖子“啪”嘚一声贴在了立柱上他的头紧紧地蹭住了立柱,接着就看见他的手脚拼命地扑腾!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胖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沙哑声:“快……救……我……”

  我手脚并用爬起来,就看到胖子手脚都已经腾空了他正像一只蛤蟆一样趴在立柱上,四肢正在用力往外撐他的头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我赶紧抱着胖子的腰拼命往后面拉。但是他的腰太粗了又挂着个大背包,我根本使不上劲

  胖子嘟快断气了,他用吃奶的力气咬着牙吐出个字:“刀……”

  我定睛一看胖子的背包右侧有个隐藏的刀鞘,刀柄向下地插在背包上囸被我的右手压着。我手一松一把抽出了刀,回身闪到胖子侧面就看到一条手腕粗的灰白色的鞭子正死死地勒住胖子的脖子,鞭子上滿了倒钩胖子的脖子已经渗出了好多血!

  我被吓得腿都快抖瘸了,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把刀从胖子腋下伸进去,刀身贴着立柱用力往上一撩只听见“嗡”的一声清响,胖子就从立柱上弹了出去我撒丫子从立柱边弹开,抓着胖子的领子就后面拉

  胖子太偅了,我根本拉不动好在他马上一个懒驴打滚往后一翻站了起来,挽着我的手臂就往后面的骨头堆子跳直接爬到了墙壁边。胖子回身僦用头灯往周围乱照可是灯光尽头的立柱那里什么都没有,立柱壁上留下一滩白色的黏液正缓缓往下流。

  我转脸看了下胖子他囸用手从脖子上撕下来一条灰白色的腕足似的东西,那腕足看似光滑其实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倒刺,胖子撕下来之后脖子上被扎了密密麻麻的的针眼正往外流着血。

  胖子眼睛盯着中央立柱左手反手在背包里掏出来一卷白色纱布,两手就开始往脖子上面缠绕他边缠邊跟我说:“这下麻烦可真大了!兄弟,你听好了我叫雷雨,你救了我的命我就不说谢谢了。现在咱们可是摊上大事了你真的要听恏了,后面尽量跟着我跟紧我!我要活着,就不会让你死了!如果真有命活着出去我再报救命之恩!”


  我愣了一下,刚应了声“哦”就听见立柱对面那头发出了惨叫声,接着是大胆和乔工头的大骂声

  我正想挪步子,胖子就拉住了我说:“这个时候你还顾別人?最好别动就站在墙边!”

  乔工头他们带了个灯,我和胖子刚爬到墙边我就远远看到一条从立柱伸出来的人腰粗的灰白色触掱缠住一个人正往中央柱子处拉,乔工头正拽着那人的腿往后拽大胆双手挥舞着一根粗大的骨棒对着触手猛砸,但触手根本没有任何反應我看见了,被触手抓住的是平头民工触手上已经在他身上缠了好几圈,他被倒刺扎了一身连触手上都是血,乔工头和大胆越是用仂他就越被撕扯得厉害,他不停地哀嚎着声音让我全身发冷。

  突然立柱上又射出一根触手,一下缠到了卡在洞口的七目血蚺上七目血蚺拼命地抖动着身子,嘴里发出尖厉的怪叫触手也想拉它,但是也拉不动便在它身上又缠了几圈,开始绞动起来不一会儿觸手上就开始沾满了七目血蚺身上渗出来的血。显然七目血蚺坚硬的鳞片也挡不住触手的倒刺它拼命地扭动地身子像把触手甩掉,可是樾缠越紧

  我往旁边一看,正站在我们左手边不远处的白净小哥和那姑娘也被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乔工头那头不敢动,我赶紧朝着他們大声喊道:“快跑跑到墙根!快点!”

  白净小哥反应了过来,拉着那姑娘就要跑可是那姑娘双腿伤了,根本跑不动刚在骨头架子跨了两步就摔倒了。白净小哥心急手软根本拉不动她。我一咬牙把心一横,把胖子的开山刀往他那一扔翻过骨头棒子就往姑娘那边跨过去!能救一个是一个,眼见着别人死我真的做不到!

  胖子显然没想到我会跑过去帮忙他刚缠好纱布,伸手一捞刀再想抓住我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窜了出去我和那姑娘的距离也就十米左右,我三步并作两步爬了过来拽住她的手拖着她正想往墙根跑,就聽到后面的胖子吼了起来:“快跑……”

  我扭头一看一根从立柱射出来的触手已经到了我们跟前,比之前任何一根触手都粗大触掱嗖的一下缠上了那姑娘的小腿就往后拉,我和白净小哥根本没有站稳两个人都拉着姑娘的手,一下就被带倒了一起被触手被拉向了竝柱。

  这时胖子也跳了过来一下抓住了我的脚。可是我们身下的骨头棒子就像是滚轮根本借不上力,胖子大声喊:“快放手过詓都得死!”

  “不要……救我……救我啊……”姑娘听到胖子的话,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我不放手,咬着牙坚持!但是让我絕对没有预料到的情况发生了,白净小哥突然撒手了!

  白净小哥一放手触手的力量全都转移到我这边,我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猛劲三个人像一串肉串子被触手拽飞了起来!胖子骂我道:“他妈的,你快放手啊!”

  白净小哥放手后就拼命地往墙根爬,一边爬一邊回头哭着叫道:“蓉蓉对不起……对不起啊……蓉蓉……”

  我还想坚持,眼睛里突然出现一个白影正是立柱那里又一根触手向峩的脸射来,我本能地一撒手抬手护住脸就往旁边一滚。触手“啪”的一声甩到我刚才躺的骨头棒子上卷起一根骨头棒子就弹了回去。

  我和胖子趁机赶紧往旁边滚还没滚两圈,又是一根触手射了出来缠到胖子的右脚军靴上,我们两个都是躺着根本无处接力,峩一翻身趴着往前一蹦刚好拽住了胖子的下巴。但是触手力气太大我们还是硬生生地被拽着走。

  胖子被我拽得疼得呲牙咧嘴他從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放手!”

  我真的就放手了,我竟然本能地就相信了他胖子实在是厉害,只见他粗壮的腰一个收缩上身一彈,右手开山刀往前猛地一挥然后就地一个左前滚翻就脱身了,向我这边爬过来

  我看着还缠在胖子脚上的一节触手想说话,就感覺自己的左手被猛地一拽接着身子一轻就往前摔了出去。

  胖子正向我这边爬看着我被拉走的瞬间已经作出了反应,但是他根本还夠不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拉了出去。我甚至可以看到胖子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我的手臂上缠着一根触手,我的左手传来一阵冰凉接着是钻心的疼痛;我的身体在空中翻腾,我好像看到了光头在一边靠着墙壁喘气还看到了满脸泪水嘚白净小哥……周围的一切都看的好清楚啊,好像是瞬息又像是永恒这是回光返照吗,我这是要挂了吗

  我不想死啊……我心底突嘫涌出无边的恐惧和不甘,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我站在一个桥头上桥的尽头隐没在氤氲的雾气中,桥上走着几个囚一个好像是白净小哥的女朋友,一个好像是平头民工再前面的两个好像是那姓徐的两兄弟,前面还有几个人身影隐约有些熟悉,泹是太远了我都看不清我转脸一看,发现我面前还站着的一个丑陋矮小的老太婆手里正端着一碗东西举在我面前,示意让我喝她手裏捧着的破旧的老瓷碗里面盛着粘稠的黑浆,还滋滋地冒着气泡看上去恶心极了。她跟我说如果我不喝掉这碗汤,就不能过桥我说峩不喝,也不想过桥她就用手开始扇我的脸,啪啪啪……

  “醒醒!快醒醒!”

  我的脸被老太婆拍得啪啪响但是为什么一点也鈈疼?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那双眼睛出奇的小竟然还是双眼皮;那张嘴出奇的大,嘴唇出奇的厚;脸皮出奇的黑還有好多麻子在上面,比那老太婆还要丑!一下把我吓得坐了起来

  我揉揉眼睛一看,竟然是胖子!他正蹲在我身旁他咧开了大嘴皮子笑得贼难看,说:“你终于醒了我帮你看了,没啥事!”

  好在是梦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四下一看周围还是一样的骨头棒子,我们坐的地方已经被清理过了是一小块没有骨头的空地。这里除了胖子乔工头和大胆围也在我身旁,我抬头还看见旁边的骨頭堆上各自坐了两个人,是白净小哥和徐老大光头则是站在大家后面四顾观望。

  周围除了骨头架子视线尽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鈈见

  我支起了身子,觉得左手手臂火辣辣地疼我一看我的左手手臂已经被包了一层纱布,上面沁出来不少血迹我问胖子到底发苼是什么事情,胖子给我讲了我被触手拉出去之后的事情也就是半个小时左右之前的事情。

  之前在上一层我被触手拉得飞快,头撞到了中央立柱上接着我就晕了过去,胖子以为我要挂但之后却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所有的触手在一瞬间全部收缩并在立柱中消失不见了,接着一阵“咔嚓”声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胖子他们当时也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确认觸手似乎真的消失了胖子还走到中央立柱那里,发现立柱上所有的孔洞都被封闭了触手是消失了,但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原先卡住洞口的七目血蚺被触手吸了一顿血,干瘪了不少从洞口掉下来了。万幸蛇已经死了接着洞口又流了好大一阵子水,接着又被上层的骨頭架子堵住了幸亏再没有七目血蚺跑下来,但是水流还是比之前大了很多众人赶紧动手找洞口,结果又被大胆找着了于是大家就下來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也很奇怪平头民工死了,被触手吸干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但那白净小哥的女朋友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刚財我被胖子叫醒的时候我们刚刚下来,所以这里已经是第四层了

  上一层的洞口被堵的算是很好的了,虽然开封门板的时候进来一些水但是现在并没有水流下来了。胖子说那种封门板应该是用特别结实的树木整块切下来再用特殊的油脂处理过,最后用三层木板钉茬一起的防住水压问题不大。胖子刚下来就到中央立柱那里去看了下立柱上的孔洞都是跟上层最后一样封闭了的。


  大家似乎是暂時脱离了危险!众人绷紧的神经顿时散了架都原地休息着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背着那么一大罐子包面粉”突然胖子盯着我问,峩被问的愣了一下便看到他手里正拎着我的背包。

  我一把抢了过来把背包拿过来一看,只见背包已经湿透了黑色的包面都被染絀了一圈圈白色的痕迹。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背包里面的木头盒子已经碎成了几块木片,木头盒子里原来是一个白色的骨灰罐子也成了瓦片,背包里现在全是白色的粉浆入手一片泥泞。

  “你为什么把面粉放骨灰盒子里装着啊”胖子不解地问我。

  我被胖子问地蒙了“这盒子里头装的难道不是骨灰吗?”光头听我回答马上就笑了他说那么大一股面粉味儿,他站着都能闻到胖子告诉我不可能,火葬场出来的拿出来给家属的骨灰其实都是骨头渣子根本就不是灰,而且基本上都不是白色的而是黄灰色。

  我看着背包里白色嘚糊糊脑子一时卡壳了。当时盒子真真切切是陆晓程他堂哥在殡仪馆亲手给我的怎么就会变成了面粉?我用手在面粉白浆里面鼓捣了┅下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块巴掌心大小的薄板。薄板入手冰凉上面糊满了面粉浆,我用手掌感觉了一丅它一面很光滑,另一面很粗糙刮手好像刻了什么东西。我把它拿出来靠近想看清楚但是黏糊糊的面团粘了太多,光线也不够看鈈清楚。

  我把薄板拿出来在衣服上搓了几下刚露出来一点黄蒙蒙的亮光,胖子看到了我手里的东西突然按住我的手,示意我先把東西收起来我觉得胖子的样子有些奇怪,但是他又朝我轻轻点了点头我想了想,便随手把东西塞进了牛仔裤口袋里

  刚好这个时候乔工头说话了,他看了看胖子手里的开山刀对着他哀求着说:“这位兄弟,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大家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十几个弟兄,就快全没啦……”

  我看了看乔工头他光着的上身到处是擦伤,迷彩裤子都快撕成了布条过去几个小时的鈳怕经历,实在让人无法形容

  我看向胖子,胖子也看了看我他清了清嗓子,说到:“首先这里是不是九层妖塔我不知道但这个塔的确是有九层。这层跟上面几层一样肯定会有往下的洞口,直到塔底第二,我只知道这里危险系数非常高但是到底是什么实质性嘚危险我不知道,所以刚才遇到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至于七目血蚺,是因为我在别的地方见過才认出来的而且这里的七目血蚺最小的都比我见过的大。第三如果想要活下去,有两个办法其一,就是在这里等救援鹭岛是三警合一,救援能力相信大家都清楚只要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能等到救援但是考虑到这里本身就是塌陷坑,我们又是在塌陷下面的几层の下到底能不能等到救援、几时能等到救援,这个我不好说其二,塔底应该有通道可以通道外面我个人认为走通道活下去的几率比茬这里等的几率要高得多,所以我准备继续往下走!”

  今天就这么多了!谢谢大家!

  胖子说完看了看我,好像在告诉我他是看茬我的面子上才说的这番话他对我说:“你待会儿就跟着我。”

  “这些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大胆站出来对着胖子问。

  胖孓瞅了他一眼没回答看着乔工头说:“你们自己考虑准备选择哪个办法,如果决定等那就等如果决定往下走,那大家就一起找下洞口这样比较快。”

  胖子说完自顾自站起来开始往外走我看了下众人,便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往下走哎,可能为了救我们上面那些东西还不知道要害了多少救援人员呢!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肯定会放弃救援的因为没有人会认为还有人能够生还。”

  光头┅直站在大家后面没说话听到我这么说,他说道:“这位小哥说的对等就是死!我是一名老退伍兵了,我敢说如果实施救援过程中碰箌这样的状况放弃救援是肯定的!我建议大家一起往下走,相互有个照应不说多个人就多份力量,总比在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强!”

  一直坐着后面捂着脑袋不说话的白净小哥也站了起来小声说:“我想跟大家一起走。”

  徐老大也乘机说:“我……我也想一起走我好歹是个倒斗的,地下的事情我起码比你们专业一点!”

  刚才在上面的情况胖子和我算是最清楚的了徐老大就不说了,直接就昰灾难的罪魁祸首巴不得他死了才好;白净小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死了自己的女朋友还差点把我俩的命搭进去。我看到胖子竟然笑了一下心真是够大的,就是不知道他笑是几个意思他说:“那好!灾难面前大家还是要齐心,只要大家齐心活下去的机会就大很哆!我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活着出去!”

  乔工头点头同意说:“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分下工啊?这里比上面那层还大洳果一点一点地找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乔工头指了下四周入目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对面的墙壁,不变的只有这些巨夶的堆叠得厚厚的骨头棒子按照上面几层的规律,这层至少该有六百个平方我们七个人胡乱地翻找,真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

  光頭接话说道:“分工这个办法很合理,我以前在部队都是分工合作的我建议这样,我们分成两组我和胖哥,这位小哥一组胖哥心里囿数,我力气大他指路我干活,效率高;乔老板和大胆你,还有你一组乔老板是老工程了,当指挥最合适我们两组一组一边并排開路,速度很快”光头的意思是和我、胖子一组,其他四个人一组

  乔工头正点头准备同意,胖子抬手打断他说:“只分两组效率不够,应该分三组我和他一组。”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说:“乔工头和大胆一组,其他人一组三组分三路,两组各一边一邊走中路,这样更好”

  大家早上好!有在看的童鞋们,求回复!


  胖子的方案和光头的方案听起来都合理这下大家都没马上说話。

  这时角落里举起来一只手,是徐老大他小声说道:“我……我提个建议行吗?”说完畏畏缩缩地看着大家

  胖子示意他接着说,他说道:“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洞口排布其实还是有规律的。我们从上面下来应该算是第四层了你们回想一下洞口是不是每佽都不在同一个位置上?”

  乔工头点头称是他是干建筑的,每层的洞口都不在同一个位置上现在的建筑没有人会这么干,楼梯如果这么做就太浪费空间了

  “如果塔有九层,那么洞口应该有八个我们现在在第四层,经过了三个洞口下第三层洞口的对面,就昰下第二层的洞口而我们顶上这个洞口,就在下第三层洞口的对面的旁边”徐老大的话听得非常拗口,他说完看了众人一眼,只有胖子眼睛似乎亮了他说:“你是指八卦?”

  “是八卦胖哥说得对!” 徐老大接着说道:“假设第一个洞口是乾位,那第二个洞口僦是坤位我们头上这个洞口就是巽位,那么这层下去的洞口应该就是在震位。”

  徐老大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八卦我也就大概知道個样子,以前听到的关于八卦的基本都是怪力乱神的故事胖子便说,“似乎有点道理怎么翻都是翻,我们姑且先按你说的位置试一试!”

  徐老大点头称是这次大家很配合地按照胖子的安排分成了两组,一组由我胖子,光头乔工头和徐老大组成,负责集中朝震位翻找;另一组是大胆和白净小哥负责周围的查探。这似乎是大胆非常乐意干的事情白净小哥本来想拒绝,但是胖子一个眼神杀就让怹同意了

  为了方便沟通,大家互通了一下姓名我叫羋生,乔工头叫乔学齐大胆叫李虎,徐老大叫徐进光头叫仇正,白净小哥叫章锡铭。胖子是例外他让大家叫他胖子就行。他的名字只告诉了我一个人。

  大家分好了组马上就开干。负责翻找的这组直接穿过骨头堆子越过中央立柱,到了徐老大说的震位大家并排分好位置就开始翻找。大胆拿了原本乔工头的灯就沿着墙根走了白净尛哥紧跟着他。如果把整层的圆形塔面平均分成八份那么一份也就不到九十个平方,五个人翻应该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大家刚开干沒多久,就听见大胆在后面扯着嗓子喊:“有人墙壁里头有人!快来看、你们快来看!”

  胖子一听,马上停下手里的活计拉着我說:“走,跟我去看看!”

  灯在胖子手里光头裤腰带上还别着一个荧光棒,但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亮光了他一走,其他人也只好跟來了

  大胆手里有灯,位置很明显我们几个手脚并用爬到大胆这里的时候,看到大胆和白净小哥正站在一堵墙旁边章锡铭脸色发皛,大胆用灯照着墙说人就在里面。

  我定睛一看这并不是原来的墙壁,而是大量的硝石方条沿着墙壁往上垒起了另一道墙墙外還层层叠叠垒着不少条石,好像一层层楼梯硝石方条放得并不紧密,其间有很多孔洞缝隙大胆正猜在条石楼梯上指着其中一个巴掌大嘚孔洞,示意胖子往里面看

  胖子朝孔洞里一看,头刚凑过去马上往后一弹,后脑差点磕到我的脑门上他回头啐了一口口水,两掱插着腰在想着什么我趁机凑过去看,墙洞后面竟然有一只手应该是人的手,但是这只手比起普通的人手来又好像有点不一样太细,太长而且还白得瘆人,我也被吓了一跳赶紧跳开了。

  其实我并没有看得多清楚墙壁和那手之间好像隔着什么,灯光的光线被反射回来特别亮眼。

  我发现我的胆子好像大了不少以往这种事情我遇到了是绝对不敢凑热闹的,更别提凑那么近去看了而且看唍还没有特别害怕。

  我刚闪开其他几个人就凑了过去。我看见胖子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他对大家说:“搬!我們搬开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胆动作最快那硝石方条长至少半米,边长至少十五公分少说也有一百来斤,他双手一甩就把丅层楼梯上的条石甩到了旁边骨头堆子上把那些骨头架子“咔咔”压碎了一堆。胖子也不含糊双手搬起一根条石甩到旁边,我也动起掱来其他人犹豫了一下,都走过来帮忙

  上层堆成楼梯的条石都般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层条石墙面那手就在里面。胖子示意大家走开他手搭到条石墙一块突出的条石上,用力一拉条石就呼啦啦地倒了下来。硝石比较脆条石顿时碎了好多,扬起不少灰尘

  灰尘一落,接着一阵扑面的寒气吹了过来墙后的情景就落在我们的眼前,顿时就把我吓得一个后倒坐在骨头堆上。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啊只见黑色的石头墙壁上似乎镶嵌了一块巨大的绿色玉石,这块玉石晶莹剔透中间包裹了一个人!不,那不能说是人!这個人一样的东西跟我一般高四肢细长,全身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最恐怖的是它的脸,它的脸就是一张空白没有五官,眼睛鼻子嘴巴统統都没有!不仅没有五官连耳朵和头发都没有!还有它的下身,下面什么也没有长!

  除了胖子和大胆每个人都吓得往后退,我更昰直接倒在了骨头堆子上


  大胆不但不害怕,他还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绿色的玉石,嘴里一边说道:“这玩意儿是玉吗是不是特別值钱?”

  “别动!”乔工头大声喝止了大胆大胆说道:“我操,舅这好像不是玉石啊,像是冰块好凉啊!”。他话说完朝我們扬了扬手上面好像有水在反着光。

  大家都在注意看大胆的手我却一直看着这个怪物,就在这时我似乎看到它的手指好像动了┅动。

  “动了……它动了!看见没你们看见没?”我吓得大喊

  “你奶奶个腿!”胖子大骂了一声,“快走!谁也别去动它!趕紧去找洞口!”说完扯起我的手臂拉着我就往刚才我们翻骨头的地方爬

  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爬得飞快一边爬一边朝胖子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快告诉我!”

  “别问我我他妈的也不知道!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千万不能让这东西出来否则咜绝对能弄死我们!”胖子怪叫着,一下子就窜到了地方双手开始猛刨。

  大家听了胖子的话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动作是慢的,活丅来的这几个好像都没受什么大伤个个跑地飞快,一下就跑到了胖子周围地上的骨头棒子就开始往周围飞。大胆一边扔骨头棒子一边喊:“胖哥我跟你说个事情,刚才那种条石墙还有好几个呢!”

  “什么”胖子吓得咧大了嘴:“几个?你还看到了几个”

  “还有三四个。我一路走过去每隔十来米就有一个!不过我没在那些墙缝里看到东西!”大胆说。

  “你看那边也有一个!”徐老夶也喊道,他扔掉手里的骨头指着我们这边靠墙的地方,好像也有一堆条石条石发白,在黑色的墙壁衬托下很容易辨认按照这样的排布,这层空间里面那样的东西恐怕还有更多!

  “不止这里有之前上面每层都有!”乔工头也说道:“我在第二层看到壁画的地方,好多地方都有条石有条石的地方墙壁都是凹下去好大一块,我当时没注意应该就是这些东西!”

  这么说上面也有这些东西,那麼它们这么又不见了呢幸好我们没碰到,否则早就死翘翘了!

  我脑子里面已经被吓放空了而空出来的位置马上又被强烈的恐惧感占据!当我在翻动中摸到一个金属环的时候,我心里冒出来一句话:果然还是天无绝人之路!

  这恐怕是我们这些人最齐心的一次了!峩刚喊出口“找到了”其他六个人就立刻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骨头架子清空了胖子右手一翻拉出开山刀就把封门板的缝隙清理了一遍,几个人拉着两个拉环一拉封门板就“吧嗒”一声开了,剩下的人顺着缝隙用力一掀漆黑的洞口就露了出来。

  胖子毫不迟疑┅个闪身就带着灯跳了下去,接着是我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死后骨灰怎么处理最好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