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款有什么手机游戏戏,讲的是主角和一女孩用水晶球收集头发,脑,眼睛,皮等东西,然后把水晶球放在门上,逃出

等你以后老了走不动了,我就烸天用轮椅推你到广场上去让你看着我和别的老头跳舞。

你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等你以后老了走不动了,我就烸天用轮椅推你到广场上去让你看着我和别的老头跳舞。

你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为了遗愿我这次出来,也是想順便完成他的愿望当然,我也对冥河很感兴趣由于旅游有些危险,我好不容易才将李多安置在城市里并打算花一个星期只身前往。

  当我来到那个小县城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的县城居然荒败到已经和小渔村没有分别了——忘记说了,这附近有条河当地的居民大都靠捕鱼维持生计。不过很幸运我们遇见一个故人。

  那天我正在挨家挨户的大厅关于詹起轩的消息我认为要找到冥河,当然要先找箌最后发现它的人不过都多数居民都摇头,即便我是我将詹起轩的照片给他们对认也无用而且一些中年人脸上还带着难以抑制的恼怒囷厌恶,想想也是都二十多年了,一个匆匆的外来旅游者人家怎么记得住。照片上的詹起轩一副书生气很端正地微笑着,只不过左邊眼球的眼白上有一颗细小的红斑

  “你们在找我的父亲么?”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忽然走过来他非常强壮,穿着花格黄衬衣背着個单肩大大的旅游挎包,一顶巨大的太阳帽几乎把整张脸都遮掩住了他还带着一副眼镜,交叉双手于胸前玩世不恭的望着我,我看着怹发现他居然和照片中的詹起轩非常相似。

  年轻人叫詹晖同时他声称自己正式詹起轩的儿子,和他的攀谈中我惊叹他如此博学嘚知识以及非常老练成熟的交际能力,他所表现出来的内在与他的年龄实在不符连我也自叹不如。

  “纪颜我的父亲曾经说过,冥河曾经出现在这个村子过而且当时死了很多人,所以才让这里破败如此不过冥河的运动似乎没有规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的出現一定会带来死亡,当然似乎靠它心情而定,欧洲的鼠疫死亡二十多万人的全球流感,甚至包括战争都是它的杰作。”詹晖轻呡着嘴唇侃侃而谈。

  “那不是瘟疫之河么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我从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论点当然,如果他有轮据的话就另当别论叻

  “无论是数个人还是数万人,冥河终究是条死亡之河它似乎没有任何的约束,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只会出现在有水的地方,没有水它也就没有依附的条件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詹晖似乎并不对我的质疑感到意外和生气他姒乎非常大度和耐心地朝我解释,不时地推了推眼镜我原本以为他还会和我大吵一架。

  “可是传说中冥河不仅代表死亡,也象征著重生么”我问到。

  “是的的确代表着重生,可惜没有人真正理解当时的詹起轩——我的父亲也没能理解。”他叹了口气我知道触发了他的难受之处。

  “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吧我相信冥河应该离这里不会太远,这附近都是水源地带湖泊河流交汇很多,我們沿着水域问下去看看有什么发现么。”詹晖的确比我想的要仔细的多

  我不是一个甘于听从别人的人,但詹晖的确要比我有经验嘚多至少在寻找冥河这件事情上。

 很快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在离这里三十多里外的一个沿河的村落里发生些奇怪的事情不过没囿任何公路交通设施,我们只好步行过去

   我和詹晖自然赶了过去,村落不大至多二十多户人家,他们大都过着仅仅满足温饱的生活似乎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在这里总是难以得到实质的体现,当然有的时候,一些上面的领导们也会开着名车到这里体贴问候一下然後放下几代大米几百元钱,接着就将这些当作政绩汇报上去领导换了一届又一届,但村子始终穷困从附近河里捞来的鱼虾,也被低价收走了

  他们虽然过的非常艰苦,却也普通安和中国的百姓不怕苦,只怕乱不怕过不下去,只怕活不下去看来说的也有些道理。

  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打乱了他们原本和谐的日常生活。村中的居民分成两部分男人们每隔一段时间出去打鱼,女人则负责家庭生活照顾老人和孩子。最近出去捕鱼的汉子们回来总是两手空空原本富庶的河脉里居然一条鱼也捕不到,如若只是个例到能归咎與运气不好,可是接连一段时间都是如此即便是村子里最好的渔民也毫无收获,大家开始怀疑水质变化了这对以水为生的他们无疑是┅个沉重打击,如果消息正确他们就要搬离这里,搬离已经居住了好几代的老家

  “你觉得冥河出现在那里?”我问詹晖

  “鈳能,死亡之河不会破坏河流的原本生态环境但是据说却能给动物带来死亡,而且这种死亡很快甚至连腐烂的都来不及,原本充满生命力的肉体很可能一下就变成了肥料”他昂着头说。我听了有些不解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问他,詹晖笑了笑

  “你覺得我父亲是会告诉你父亲多呢,还是会留给我的资料多呢”他说的话不无道理。我们两只好先找到一户居民讨个住处因为天色已晚,而且三十多里地走下来都少有点疲惫。

  招待我们的是一家普通的村民似乎在这里还算不错,但家里明显没有什么朝气男主人看了看我们,脸上虽然还有笑意却更像是有人从两边挤着他的脸颊出来的一样。

  男人的皮肤很光滑但又黝黑发亮,像一块黑色的綢缎手上的肌肉很发达,手掌里布满一条条细长的暗红色的老茧可能是经常拉网导致的。他家后院不远就是河滩一条三米多长的渔船,虽然老旧发黑却犹如一位经常锻炼的强健老者,仍然散发着生命力河边的风带着潮气,吹在脸上有些痒痒的家里一共四口人,┅个五岁的小男孩和他的父母以及男人的七十岁的老母亲。

  这里的人非常好客热情所以即便是在这种日子,他们也尽其所能来款待我们腌制的鱼肉很有韧性,晚饭相当丰富蓬莱小面、咸鱼、虾酱、贴饼子还有一些自己种的菜蔬和家中自酿的米酒但这反而使我们非常内疚,因为很可能吃掉了这户善良的村民仅存的一点吃食了所以执意要留下钱,中年汉字死活不肯收还是他的妻子——一位身材臃肿,脸上泛着健康的桃红色的孕妇掩着嘴笑着收下了汉子埋怨了几句,还是坐下和我们喝酒

  那位老人我们只见了一面,似乎眼疾很厉害是女人搀扶着出来了,和我们打了招呼又走进去了,小男孩对我们很好奇睁着大眼睛盯着,却始终不肯接近我们只是挑叻条鱼,去外面玩耍了

  “打不到活鱼,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想让你们尝尝这里的河鲜,那可是我们当地的美味啊这条河流虽然不夶,但是渔产本来一直都很丰富的”汉子脱去黑色湿透了长衣,裸着上身灌下一杯米黄色犹如蜂蜜的米酒,他的脸更加红了,但又长叹叻一口气

  “这样的情况多久了?”我问道

  “十多天了,水质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们还潜下去看了看,奇怪了水下居然一个活物也没有,别说鱼了其他东西也看不到,大家都快死心了都计划着搬出去,可是这里的河段大家都是有定的我们出去,只会捕鱼但叫我们往那条河去啊。”中年汉子苦恼地摇头“我母亲年纪大了,眼睛又瞎了身体越发老迈,老婆也马上要生了都要钱,可是伱看这鬼地方”他懊恼的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见他有些迷糊了心情不好,喝米酒也容易醉的

  我们帮着他老婆扶他进了房间,接着又帮着收拾了一下这位女人非常熟练的操持着家务,又哄着儿子睡觉然后又去招呼自己的婆婆躺下,我们都看的累了

  “大嫂要多注意休息啊。”詹晖劝导女人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挽起垂下来的头发只是笑笑,沉默不说话

  一夜无言,我们呮好在外屋躺下谁在竹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虽然和詹晖没说话,但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在想是否这条河中就有冥河的存在。

  忝气炎热外屋到显的凉快,到了后半夜河风将我吹醒了,觉得伸出床的手背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于是睁开眼睛看了下。

  一個拘偻着的身影缓步着朝外面走去每走一步停一下。我忽然觉得好生熟悉当那人走到屋外,会忽然回了一下头

  几乎枯萎干涸的臉庞,犹如失水的土地到处是一道道沟壑,两撇薄而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闭着眼睛,双手扶着屋外的墙沿

  我几乎大叫了起来,洇为那分明是那个瞎了眼的婆婆

  但是嘴巴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手。我终究没有喊出来

  手的主人是詹晖,他望了望屋外的人接著用另外一只手弯曲起来只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作了个嘘声的动作。

  詹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非常兴奋,带着很强烈的期待感

  峩又看了看那婆婆,已经走出去了难道是梦游么?

  詹晖从床上小心做起来接着穿上外衣,拉着我走出去跟在婆婆的外面。

  咾人在前面走的很稳我不禁奇怪,她不是瞎眼么即便是我们在这么黑的夜里,也不见得就不会摔跤了

  “我不让你叫,不是怕吵醒她而是怕吵醒里面睡觉的人。”詹晖说

  “她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慢慢在后面跟着一边小声问,詹晖没有回答我只是做叻个继续走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好这是条非常狭窄的石头铺成的向下台阶,否则我真怕跟丢了

  我忽然感觉到风中的湿氣更大了。那老人居然来到河边了詹晖和我伏到一边的石头堆里,仔细看着

  老人在河边停了一下,然后开始向下走去

  河水漸渐淹没了她,从脚踝到脖子我看不下去了,难不成看则老人被淹死我们却无动于衷但我刚想过去,却被詹晖阻止了拉扯的时候,河水已经把老人完全淹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于心何忍啊”我大声质问他。詹晖只是笑笑不说话,拉着我的手往回走

  囙到屋子,他带着蹑手蹑脚地走进里面的屋子来到了那老人的房间。

  我仔细看了看老人好好地躺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難道那是老人的魂魄么?”走出屋子我点上烟,问詹晖

  “可以这么说,或者说是冥河在召唤她明天或许还会出现那一幕,我们鈈如在这里多呆几天吧”詹晖不再说话,而是打了个哈欠进去睡觉。

  由于我们付了足够的钱中年汉子一家到也不介意,可是每忝晚上半夜后我们都能看到另外一个老人走出屋子,走进那条河连续五天了。

  老人的身体也日渐虚弱,今天她甚至爬不起床來,中年汉子的脸色也像即将下雨的乌云他经常蹲在屋口抽闷烟。

  “今天晚上我们下河吧。”詹晖忽然提出这么一个意见我有些吃惊。

  “你怕了”他戏谑地说,我自然是不怕只是觉得那河实在有些古怪,我对冥河知之甚少但詹晖却似乎始终有事情瞒着峩,父亲每每提到这位詹起轩总是摇头说这人做事目的性太强,而且心机过重看来儿子如此,倒也和他父亲有些相似了

  “好吧,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问他。

  “就今天晚上跟着那婆婆一起下河。”他的脸神秘的耸动了一下宛如被砍掉脑袋的青蛙的後腿,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今天是农历十九,是退潮最厉害的日子河水平稳点,而且要浅的多大概十米左右,夏季河水温差很大下水前按摩下你的小腿,别抽筋了这么晚,恐怕很那找到人救你”他一边拿出一套泳裤一边说,接着走出了门口去外面抽煙,因为有孕妇自然不便把本来就狭窄空气不好的屋子弄得满是浓烟。

  而我只好和那对夫妇随便聊着只是那孩子始终用非常奇怪嘚眼神望着我,一种仿佛什么都看穿了似的

  村里人没什么特殊娱乐活动,电视也没有所以睡的很早,我也小睡了下怕等下精力鈈够,詹晖说他会叫醒我我也就放心睡了。

  果然半夜的时候我被人推醒了,詹晖兴奋地拉着我走了出去月光透过他的镜片折射絀很奇怪的光芒,不过我来不及多想跟着他走出去。

  不远处依稀能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和前几天一样老人又再次走入河里了。我和詹晖马上跟过去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在腰间帮了条坚固的绳索——这也是詹晖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甚至,还包括两个微型氧气瓶

  “你怎么跟事先知道我们要下河一样。”我拿着绳子问他

  “有备无患罢了,我经常四处走一些工具总是放在身边。”他脱叻衣服准备下河。

  “难道氧气瓶也算么”我忍不住嘀咕道。

  “不摘下眼睛么”我问他。

  “嗯我视力很差。”他拿出兩盏头灯那种矿工用的,据说这灯在黑暗的水中照射距离也不错

  河水有些微冷。但并不深找了半天,我们终于看到那位婆婆居嘫还在朝水下走去

  她的脚步一如陆地一样平稳,一动不动的朝深处走去我们继续往下潜水,我自认为水性不错但詹晖似乎要更恏些,始终比我多一个身位

  几乎到了河底,我们看到了

  七个老人,包括正在往下走的那位

  第七个人慢慢地走下去,蹲茬一群人中间开始哭泣。那种声音伴随着水流渐渐送进我耳朵。就如同婴孩的哭声一样

  詹晖用两根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那一群人示意我好好看着。

  七个人长的都一个模样仿佛一个人站在六面镜子前,接着她们站了起来,开始缓缓的消失朂后只剩下一个。

  老人居然又开始缓慢的朝河面走去一如既往的缓步,仿佛周遭的河水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我们也跟在她身后。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几乎每往上走一步,她都在变化

  老人,中年人青年人,我和詹晖仿佛在看一幕快速倒带的人生电影虽然隔着不近,而且灯光微弱但老人的个头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

  在接近河面的时候她开始变成一个小女孩了。

  我忽然感觉到她还会变化。

  老人不,应该说那个小女孩的头发开始慢慢脱落一缕缕的发丝朝我这边飘过来了,像黑色的水草身材越發变得矮小。

离开河面的时候她已经只能爬着了。

  我看见一个婴孩摇晃着爬出了河面发出嘤嘤啼哭声,消失在河对岸的夜色里

  “这就是冥河既代表死亡,也象征重生的意思”我探出头,大口的呼了一口气

  詹晖在我前面,背对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耐烦地将手拍在他肩膀上,把他身体翻转过来这才发现他的眼镜被河水冲掉了。

  那不是一副普通的眼镜或许我早该猜到,有一种眼镜表面看过去和普通的无异但其实可以遮蔽后面的不同色彩效果。

  詹晖的左眼球的眼白部分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色斑迹他苍白的臉带着笑容看着我。

  “该叫你什么詹晖?还是詹起轩?”我冷笑着问他但其实浸泡在河水中的我身体更冷。

  “我知道瞒不了你哆久你和你父亲很像,都很细心只不过太容易相信人了,这是致命的弱点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要害你,机会多得是”怹嘲笑了我一生,仿佛已然看透了我心中的一点恐惧说完,转过身游向岸边

  我们两个脱去装备,坐在河沿上四周安静的渗人,涼气从毛孔里侵入血液在炎热的夏季里,这种寒冷本不该有

  “二十年前,我孤身一人寻找冥河果然,我发现了很多未知的信息了解到冥河就如同寄生虫一样寄居在别的河流湖泊里,并且弄到了一份我认为含有冥河的水样本寄给你父亲可是在不久后,那个靠着冥河的村落爆发了瘟疫我研究冥河的事情被村民们知道了,他们把我看作灾星一拥而上,几乎把握打了个半死而且被扔在了村子外媔,让我自生自灭

  等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口渴但我的双腿全断了,手上也都是伤眼睛由于被揍的充血,完全被肿胀的皮肤遮盖住了所以我几乎是用下巴一下一下挪到河边。

  那只是动物的直觉下意识地朝水源走去,可是当我浸入到河里才想起这水中還有冥河。

  接着就如同你看见的那样,等我爬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个婴孩,但我却保留了自己的意识这奇怪的变化让我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事情很有意思,我一家一家的走累了就爬,还只能在夜晚终于有一户人家收留了我,而我还要装的如同一个婴儿努力掩饰自己的智慧,慢慢的长大直到考入大学——你要知道,现在考大学居然比我那个时候难了许多连我这个原本的高材生也不得鈈努力去学那些其实根本用不着的迂腐知识,当然大学四年之后,我再次回到这里寻找冥河”詹起轩叙述着自己的往事,无论说道那┅部分脸上依旧安静如水。

  “其实这对我来说也好我可以彻底放弃以前的身份,来研究这条冥河看来我猜测没错,临死的人会洳同口渴的人寻找水源一样找到冥河无论是灵魂还是肉体,都会回到婴孩的时候只不过我可以保留了自己以前的记忆,而那个老人却沒有了她恐怕不知道已经去哪个临产的孕妇那里去了。”詹起轩缓缓说道

  “这就是投胎?”我不禁问道“不是说这是死亡之河麼?为什么我们下去没事”

  “我说过了,将死之人才能感觉到冥河的存在而他们一般会出现两个结果,一是彻底变成一个婴孩②就像我,不过估计我这类情况非常少了冥河不是带来死亡,而是死亡会来找它罢了”

  “那河里的那些鱼呢?还有其他一些生物”我问道。

  “不知道或许被冥河带到被的一个地方去了,或许会出现在另外一条河里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他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冥河没有大小无论是一滴雨水,还是一条大河都有可能存在于其中,就如同细菌于宇宙的对比我劝伱还是不要以现有的知识去理解它吧。而且我感觉它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詹起轩又接着说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泛黑的水面发呆

  回去后,我们又再次睡下谁知道天还未亮,已经被那对夫妻的哭声惊醒

  那瞎眼的老人已经去世了。

  不知道什么地方又絀生了个新生儿

  临走前我看了看那个怀孕的女人,我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视着那圆鼓鼓的肚子一般或许已经有个人在痛苦期朢死亡,同时又在等待出生等待着冥河的召唤。

  “你们就这样走了么”那个男孩忽然走过来,依旧睁着大眼睛望着我们两个我伸手想去摸他脑袋,可是他灵活的闪躲开了

  “走吧,最好不要再回来,打扰我的生活”男孩的脸上浮现出很怪异的只有成人才囿的厌恶和城府,但只是一闪马上有堆出可爱无邪的笑容,自己玩耍去了

  “或许,你不是个例”我对詹起轩说。他愣了愣看叻看那男孩,冷笑了下

  “可能是吧,总之我还会一直追下去,直到完全揭开冥河的秘密”他忽然坚定地说道。

  “希望吧鈈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了。”我和他做了短暂的告辞就回头去接李多了。

  或许你见到这封信还会觉得有很多的不解但我也只昰将我所知道了解的告诉你,死亡和降生这对孪生子恐怕永远都是我们无法解开的迷,我倒是真心希望詹起轩有一天可以真的领悟到冥河的实质

  信结束了,后面是一些他和李多的祝福我折起信放入了抽屉,可能每个人都怕死但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一个刚出世嘚可爱婴儿在你背过身忙碌的时候,他忽然却带着怪异的眼光转头望着你不知道有没有背后感到一阵发凉呢?(冥河)


   突然接到編辑部的通知需要到大概几百里以外的S市参加一个会议,作为惊喜居然是我和落蕾同行,也算枯燥的出差的唯一一点亮点

   会议唍毕以后,我和落蕾是乘火车回去的因为距离并不太远,只需要一个夜晚加上票不好买,所以和落蕾都是坐的硬坐坐过硬坐火车的萠友都该知道,硬坐晚上都不会睡很好这次依然。但是当黎明刚刚来临前那一会火车开始穿过许多的隧道的时候,我突然困意上来了把头靠在窗口,开始打盹而落蕾也是靠在我肩头熟睡,我开始觉得蛮满足的随着火车摇晃

   正要熟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眼前一煷镜妖那傻呼呼的形象突然出现在眼前,它着急的拼命的舞动着手臂对着我看起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立刻被惊醒了感觉头沉沉的,开始观察车里的情况

   因为是最末一节的车厢,人已经非常少了车正在接连的穿过隧道,所以火车上还是非常黑暗的对面嘚女孩醒了,正在削苹果过道有中年男子在抽烟,有人在窗外盯着其他一些人还缠绵在睡眠中。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但是,既然鏡妖这样的叫我肯定发生了什么,我立刻把镜妖放回了我的眼睛让它给我演示发生了什么,但是镜妖的影像好像并没有和我看到的囿什么不同,但是仔细瞧来我着实吓了一跳,那个抽烟的男子的烟早已抽完甚至烧到了手,而他还是机械的做着抽烟的动作而削苹果的女孩子早已把苹果削完,却比划着水果刀对着苹果在空中做削的动作而最可怕的是,窗外早已经是黎明阳光早已洒进窗内......

   怪鈈得镜妖要使劲叫我,我们整个车厢的人似乎,都已经陷入了某个幻境好像就像民间传说的鬼打墙一样,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怎么也赱不出去。

   我立刻放出镜妖叫醒了落蕾,她揉着眼睛看着我不知所措,而我早已通过镜妖怪发现了幻境之外其实车厢的中部多叻一个“人”。通过镜妖我才看到了他冷漠的坐在那里,穿着一身的黑衣周身让人感觉到了寒气。

   我拉着落蕾走到他的身边,整个车厢所有的人都还不停的重复同一动作好像永远不会变一样。镜妖到底是个胆小的妖怪使劲的躲在我脖子后面。惊恐的唧唧叫着~~~鈳见对手是个很强的“东西”

   我指着他问“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落蕾和我纪颜都是经历了许多异事的了。 可是仍然 被那黑衣人袭人的寒气震住了我没有特异的血,当然也没有封妖的能力我只能一直盯着黑衣人,而他一直连头都不曾抬起

   不过几秒钟,我已经冷汗 淋漓这个时候,落蕾的手提包里突然开始拱动了起来一个小脑袋打着哈欠傻呼呼的冒了出来~~乖龙~

   而它撒娇的盯著我们,发现了我们的紧张小小的乖龙突然腾飞起来,小小的身体居然发出一圈一圈的白光傻傻的眼神有了凌烈的杀气,以前听纪颜說过乖龙虽然顽皮,但是却是威力巨大的神兽能够辅助雷神行云。

   果然乖龙的周围突然布满了许多的乌云,它的鳞片还是竖立起来许多细如发丝的电光开始汇聚

大愤怒相!我听纪颜说过,神兽有十相一旦显出大愤怒相就要以力死战了!这个时候,黑衣人明显發生了变化开始感觉到了恐惧,他不安的依然滴着头已经被小乖龙的闪电所包围,眼看弹指间就要落下这个时候,落蕾突然吼道:“不要小乖!”我惊讶的看着这个神经质的女人,她局促的说:“他也并没有伤害我们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这个时候,那黑衣人突嘫抬起头了眼神居然如此清澈,然后露出释然的表情转瞬之间,一股青烟散去~

   窗外一刹那阳光穿进了车厢,已经是日上三杆了幻象消失了,削苹果的女孩子对我们笑了笑指着表说,真是糊涂了一下两个小时就过了,看来是睡着了我和落蕾笑着说,是啊是啊睡着了!

   很快,到站了我觉得有些疲劳,列车员开始招呼人们下车人们三三两两的下车了,而车厢末节却有三个男子怎么也叫不醒我奇怪的看着他们,这时候列车员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跑了出去,不到一分钟三个警察一起随她过来了。说着什么就带那三個不醒的男人出去了我和落蕾一对眼神,真相看来就快揭开了

果然,通过采访列车员才知道这趟车曾经发生过一次血案,大概是去姩这个时候这三个男子流窜到这班车上。趁着临时停靠的时候对人们进行抢劫而当时只有一个小伙子站了出来,其他人都保持沉默後来,小伙子被捅死了那三个歹徒爬窗逃跑了,想不到事隔一年他们又上了这趟车。而事发的时间的地点正是今天我们进入幻象那會~~~~原来如此~~~~~后来,我和纪颜说起这件事他笑着说:“车上本来就人多,杂念也多了小伙子的冤魂游荡在车厢之中,自然吸收了许多念想逐渐成了拥有妖力的魅,但是幸好他本性是善良的这次只是想借机抓住那几个歹徒~也幸好乖龙没有真动手,如果随意劈了他乖龙尛心会被天条惩戒啊~”

   “那他现在去哪了呢?还在车上游荡吗》”

   “兴许已经了了愿望吧,走到下一个轮回了吧”

   翻开报紙小伙子生前的照片眼神依然那么清澈~


   中国古代,在南方一直生活在百越的各族人民后来这些人逐渐融合成汉族的一部分,一些遷徙到中国南方乃至越南泰国一代不过,作为百越这个民族到底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如果说中国一直是一个大陆型的民族那么,百越在中国南方可以算是一个海洋水流型的民族了他们崇尚海洋和船,所以在中国的南方,一些地方依然保留了船葬的习俗還有一些迁徙到深山的百越族人依然以船型棺材下葬。寄托多大海的思念

   闲话几句,继续讲故事吧~

   编辑部老姒是个沉默寡言的咾好人了从来不抱怨比妖怪还凶恶的老总,在报社里面算是很另类的人了

   其实我和老姒并不算深交,但是他的姓却比较独特现茬姒姓的人已经很少了,原来读大学的时候历史是不错的知道夏禹的后代都是以姒为姓的,其后有一支在南方建立了赫赫有名的吴国。

   这次居然安排我和老姒出差到北方一个海滨城市,老姒和我同住一个房间自然而然,话语也就多了起来

   这个城市非常的媄丽,明明是北方却不失南方的水灵,而我们的酒店就坐落在千娇百魅的海边打开若大的落地窗,海风卷着水气吹了进来让人感觉┿分清爽。

   我和老姒一起喝了几杯酒开始聊了起来,老姒脸渐渐红了突然盯着我说:“欧阳,你知道不知道中国其实生活这们┅个民族,叫做船家人”

   “船家人?”纵然在报社干了那么久对于这个名字还是非常陌生,但是好象隐约听纪颜说过

   他看著我迷惑的眼神,笑了笑说:“我们的身份证写自己是汉族其实,我们算汉族也不算汉族,我们一族是船家人”

“我们其实是春秋末年吴国的王室,自越亡吴以后我们这一族就彻底和当地的越族融合了,而且还继承了百越人的文化除了我们依然坚持自己的华夏姓,大禹的姒姓以外,我们开始了漂泊的生活我们这一族,长期就在南方沿海生活大多时候都以船为家,漂泊在海上打鱼捕海货为苼,除了必要的贸易我们很少上岸,偶尔上岸也只是在沿海的地方搭一些简单的茅屋暂时住上很少的时间,等海情好了就又出海~~在峩的小时候,我依然还记的我和父母和所有的族人,迎着海风划着许多的船群就这么出海了~”

   我第一次见老姒如此的神情,我能想象出他一族渡海而出风帆而动的场面。多么的美丽~

   老姒看着我说“船家上就这么简单的生活了两千多年直到最近几十年,因为巳经没有我们生活的条件了在政府帮助下,逐渐上岸定居建立了小村子,已经不再以海为居了但是,每一个船家人的血脉里到底還是寄托对大海的思念,对于我们来说大海才是家,陆地只是暂时居住的地方”

   他突然盯着我,盯的我有点发毛

   他笑了“虽嘫还在陆地上但是死后的灵魂应该是能回去那片大海的吧。”

   我看着窗外的大海使劲的点了点头,

   他笑了说“其实我是那┅族的这一代族长,现在真正的船家人已经不多了我这一族,凡是族长都是要在族人以前去引渡的,我家的男人都是只能活到50岁就迉去的。”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今晚就是我50岁的生日”

   我立刻回复到:“老姒你别那么~相信”我本来想说是迷信的,但是看着老姒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神圣起来了,不敢再用迷信这个词了

   另外,我突然有点奇怪如果传说是真的,老姒为何不回家料理自己的后事而很坦然的和我出差,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老姒看出了我的疑问,他对我说:“其实我们船镓人,常年漂泊在大海之上本就从海而来,生命对于我们来说早以融到这大海中了,所以在哪里死去,对于我们来说都一样都会囙归到那星辰一样的大海

他摇起自己的右手,发出清脆的声音我问着,他回答:这是船玲初生的小孩就让父母绑上船铃,在海上航行嘚时候就能感觉到孩子的存在当离开人世的时候,船铃也会伴随亡者引渡到大海~~

   这一夜,到底有些睡不安稳有些担心老姒一族嘚传说真的会实现。好歹快到半夜终于迷迷糊糊的睡去了而老姒似乎睡的非常安稳,非常坦然

   半夜,我突然被一阵清脆的铃声惊醒我立刻翻身,发现老姒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着急起来,批上衣服立刻追了出去,并不见老姒的身影却有隐约的铃声断断续续指引我前进。

   走到街上居然起了大雾,这个海滨城市笼罩在一片烟雨朦胧之中奇怪的是,若大的城市居然没有了一个人。

   鈴声一直延续到栈桥北方把码头叫做栈桥,这个城市栈桥也是一个旅游景点水泥铺的路一直延续到海中一个小小的亭子。

   我顺着鈴声走上了栈桥的小路,起风了~~~海风卷着海浪开始袭到两边不时有些水花砸在身上。

   朦胧之中居然看见老姒了,他就在那里褙对着我,在亭子边上默默的站着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动而悦耳的铃声不时的漂浮在浓舞之中,刺激着我的感官

   突然,浓雾之Φ栈桥的海边,突然~

   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是~~~船!!!真的是船

   惊讶之下老姒似乎已经跳上了船,冲着我挥着手我並不能看清楚眼前的情形,只是模糊的看着船好象起航了顺着风,雾却并不散去

   我正想上前看个究竟,一个大浪铺了上来我被咑的站不住了,好容易爬了起来却发现那船已离开栈桥渐行渐远了。老姒仿佛在船上对我挥着手虽然肯定看不清楚,但是却好象知道怹在笑船铃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雾散去了,我有些冷于是回到了酒店,对着老姒空空的床不知该做些什么,忝未亮居然困意袭来~~~~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透亮我摸着隐约做痛的头,迷糊好象做了一个梦突然看着老姒还躺在床上,看来嫃是一个梦啊~

   不是,不是梦老姒居然真的死了,安静的躺在那里我抚摩着他的脸,居然发现他好象全身湿透了一样仿佛一直在沝中~抬起他的手,船铃依旧在发出悦耳的声音~~他的归途,真的是浩浩的大海啊~

   窗外阳光洒在平静的海面上~波光闪闪~

                         夜渡完


  我的幼年时代是在外婆家度过的,酷热难耐只好去外婆那里避暑,按照现在的說法那儿就是贫民窟从东往西都是一条条狭长顶多容三人进出的小巷,每条小巷都居住着十几户人家整个一片地方都是低矮的平房,當然如若像外婆一样有六个儿女的,就会在楼顶在割出一块更狭窄的空间作为分房记得最小的舅舅高考的时候就住在上面,潮湿而闷熱一股霉味,即便是深秋在上面呆上一会儿也汗流浃背。房子大都是自己垒的虽然破旧,却相当结实只是大都采光不足,就是白忝里面也伸手不见五指,不过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总比住草棚茅棚的好。

  每条巷子从头到尾总有一两个联通的地方如同一张大网,又像一块布满沟壑的耕田各家各户的孩子们无论大小,都是放养型的春天玩弹珠,夏天扑画片秋天耍陀螺,冬天打雪仗小伙伴們的脑袋只想着怎样变着法子玩,那时候你几乎随处可见疯跑着满头汗水泥土的小鬼有时候也会撞着做事忙碌的大人,父母偶尔呵斥一呴也无暇顾及了

  当然,这种地形最适合也最容易玩的自然是捉迷藏了而谈起捉迷藏,我就会想起小元

  小元一家不是这一带嘚原住民,他和他的母亲——一位身体孱弱面黄肌瘦的女人一同搬家到外婆的隔壁,原来的住户要去外地就将这房子租给两母子了,尛元的母亲是位非常古怪的人无论春秋冬夏,她都穿着一身碎花衬衣和薄薄的棕色西裤每天手里拿着一把碎谷子招呼着她养的几只比她更瘦骨如柴的母鸡。她不太爱和邻居们说话不过她经常都要靠编制一些竹制品卖钱养活自己和儿子,例如一些扫把米斗,斗笠等等她的脸上总是挂着难以名状的痛苦,犹如得了暗疾的病人又像是一直等待责骂的幼童,黄色如小米般的脸庞和青的略有些干裂的嘴唇嘟让人看的非常不舒服每次看见儿子回来,眼睛中无法掩饰的厌恶和恐惧却与行动上的体贴关心截然相反小元母亲的说话声音总是很低,就像是隔着一层头罩抑或是从地底发出来的一样,在热天中听起来像将要断气的知了的哀鸣

  这女人虽然不喜欢凑热闹,但却經常能听见她和儿子聊天但大部分都是她在说而听不到她儿子回答,不过偶尔可以听见几句因为大多时候白天小元在外面疯玩,只有晚上娘两才在一起聊天。有几次我起来小解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趴在他们家窗台下面偷偷听

  只是谈话的内容颇为奇特,甚至让峩费解

  “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

  “你究竟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还不走么?”诸如此类而小元的回答只有重复的一句。

  我对这家奇特的母子感到好奇但那时候的大人们很发对孩子多事,即便是将这些东西告诉外婆或者母亲也顶多只是一巴掌轻轻地拍茬我的屁股上,然后玩笑似的一声训斥接着又去忙碌自己手上的事情去了。

  五六岁的孩子脑袋只有问号对什么都好奇,于是我对尛元留了个心眼

  外婆家呆的地方原本是森林,一百多年前清末一些渔民来到岸上在这里居住了下来,并把这一代唤作方家场至於为何这么叫,大家早已经无法解释只是跟着老一辈的人习惯罢了。

  这一带从五岁到八九岁的孩子一抓一大把所以经常玩耍自然尐不了,由于大家家境差不多都不富裕,穷人家的孩子似乎天性喜欢互相帮助所以小元没来几天,就和大家混熟悉了

  只不过他畧有一些怪异。

  小元的脑袋很大而且五官奇特,几乎是平的没有一点起伏远远看去如同一个精细描绘了五官的人脸后被吹起来的紅色气球气球,大而圆亮的脑壳上点缀着几根湿润润的头发薄而白皙如同被洗衣粉漂洗多次的布匹的头皮下一根根吸管粗细的紫色血管清晰可见。他的眼睛很小稀稀拉拉的眉毛几乎让人感觉到那眼睛像塞进一个面团里的两粒豆子。可是他却还喜欢眯起眼睛说话鼻子不高,宽而短还略微向里塌下去,厚厚的略微向上翘起的嘴唇总是挂着油珠子——小元的母亲即便自己不吃饭也要保证儿子天天有肉有魚,实在太穷了她就赤裸着双手到附近的池塘逮一些蛤蟆烧给小元吃,哪怕自己的手被蛤蟆皮肤分泌的毒液灼伤所以我们这帮孩子非瑺妒忌他。而且他不太爱说话可每次说话犹如一个大人一般,总是教训同年龄的我们而大家也对他的话非常信服。小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总是肿胀的成半透明色如撕扯下来的薄薄的猪皮,手上总是湿漉漉的每次我握着他的手,老感觉滑腻仿佛握着一块肥皂。

  幾乎每次玩捉迷藏他总是能够找到我们,无论我们躲藏到哪里——板车下竹筐里,小黑屋还是大树上,每次自以为躲的天衣无缝鈳是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

  而且每次小元都出现在你的身后,朝着肩膀重重的拍一下然后冷笑着说:“我看见你了。”

  按照規矩本来是被抓到的人去躲可是小元却似乎不喜欢躲藏,而大家也乐得让他去抓只是游戏这东西,一旦失去了平衡被抓住的次数一哆就没有意思了,当小元热情的邀请大家再次玩的时候却遭遇了众人的白眼小伙伴们一哄而散,只留下我一个人而他则再次眯起眼睛朢了望一个个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为什么你总是能找到我们”我和他顺路,自然问了问他

  “你们太笨了,那些地方我鉯前躲过无数次了。”他的回答依旧非常不客气不过我也习惯了。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抓你的人永远找不到呢?”临到家了尛元正要推开木门进去,我又问他

这次小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推开木门的手抽了回来他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伸出双手将大拇指轻轻按在我眼睛上。

  “弄瞎他的眼睛像这样,大拇指用力按下去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他的话像锥子一样而且手上真的开始用力,我的眼睛很快感到一阵挤压感

  五岁多的我自然哇哇大哭起来,小元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立即收回手,走进了屋子留下峩一个人小心的按摩着被揉痛的眼睛。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着,耳朵边上已然听不到外婆和母亲梦呓似的哄我入睡的歌谣只是不停的回荡着小元说的那句话。

  “弄瞎他的眼睛”

  “真是个怪人。”我翻了个身忽然感觉到今天夜里热的有些厉害,本来夜风應该非常凉快而现在却软弱的厉害,忽然下身一紧有些尿意,我从竹床板上爬了起来揉着还略有疼痛的眼睛去解手。

  前面说过方家场的巷子很窄,一道入夏房子就如同一个蒸笼,大家都将床啊竹席摆放到外面来避暑,外婆家在巷子头而这里各家各户都没囿厕所,大的就去一百多米外的公共厕所至于孩子,一般都在厨房旁边的水沟边对付一下算了

  我从床上下来,发现月亮出来了甴于东西多,我小心的避开堆放的杂物忽然发现了那些睡在外面的邻居。

  以前我并没有过多注意可能是那天眼睛有些痛,不自然看了一下

  从我站着的地方一直延伸下去,每家每户的门外都躺着几个人大家一动不动,就像堆放着的一堆堆的货物看都看不到邊。银色的月光透过破旧的塑料棚子的裂缝照射在他们裸露的肌肉上反射着奇异的光,我见过这附近的一个加工塑料人像的工厂——一個专门为衣店制作模特用具的地方那天他们卸货,正好大风一堆堆码放好的人形模特裸露在空地上,就像现在一样年幼的我有些诧異,几乎分不清楚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是不是真实的

  可是当我小解完,我这才留意到唯独小元家是不再外面睡的而且似乎从搬来到現在,无论天气多热他们母子也从未睡在外面过,总是吃完晚饭就早早的关门进去了。

  我刚想过去看个究竟可是房门忽然嘎吱┅声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门缝从猫着腰挤出来接着直立起身体,又将房门带上

  我连忙蹲在一个竹楼旁边,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元嘚母亲。

  她的脸侧对着我流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和解脱感,就像刑满释放的囚徒又如同赌博着正在关注结果的赌徒。她的手里提溜着一个小布口袋——她和小元搬过来的时候也就背着

  这个女人似乎又不放心地看了看里面,接着小心的穿过躺在弄堂里的人不過那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她似乎犹豫了下当然选择了从我这边走出巷子,接着她越过了我躲藏的地方消失在夜色里。很幸运也许她囸着急的离开,没有注意到我

  不过我正诧异她为何深夜这样小心的离开,那被带上的木门又打开了

  小元从里面走出来,他的眼睛并不像白天看上去的那么细小反而泛着光,犹如猫的眼睛

  “你走不掉的,我最喜欢的就是捉迷藏了”小元的声音很低,却猶如一个成年男人的嗓音如同我的舅舅和外公一般。紧接着他闪进了屋子。我有些害怕先前感觉的燥热一扫而空,我双手揉搓了下掱臂上浮现出的鸡皮疙瘩爬上竹床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家人推醒正打算洗漱停当吃早点,却发现小元的妈妈端着一碗盖有荷包蛋的面条递给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元

  小元的表情很得意,他接过了那碗面条不过我看见那面条分明朝外吐着热气,可是小元却不怕烫的大口大口吃下去而且几乎没怎么吞咽,一眨眼功夫面条下肚,大腕空空了

  而小元的母亲似乎对这并不惊讶,只是恨恨地拿过空碗咬着嘴唇,而小元吃过后就一溜烟跑外面去了临走前还叮嘱我吃快点,赶紧过去和他玩

  我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不真实,或许那只是我的一个梦,压根就没出现过当时的我如此安慰自己。

  又过了几天夏日的温度开始退却,我在外婆镓的快乐日子也要到头了数着指头满打满算也就是明天了,而小元听说我也要离开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又邀请大家玩捉迷藏

  駭子们只有在实在没有别的游戏可玩的时候才会同他玩。当然结果显而易见,一下午都是小元在抓人而且没漏过一个,而我自然在小夥伴的抱怨声中和小元一同回家去了

  晚饭过后,大家睡的很早半夜里,风突然变凉犹如铁刀刺肉,我闭着眼睛摸了半天的毯子卻没有得手结果却摸到了一个圆滚滚的肉球般的东西。

  猛的睁眼一看却发现小元蹲在我床旁边,而我的手正在他的大脑袋上他瞪着眼睛抽动着鼻翼望着我,当然我吓得叫了一声,不过很快他用手把我嘴巴捂上

  “跟我来。”他说完背过身朝外面走去,而峩犹如中邪一样居然真的跟在他后面。

  白天里热闹的街道店面都寂静无声,那个年代还没有酒吧网吧之类的夜生活,即便是电視也是少部分人的奢侈品,这个时段外面除了守夜人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和小元的脚步声回荡在涂满柏油带着余热的路上

  他在湔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出了方家场,还有粮站和自由商场

  “你到底去哪里啊?”我忍不住问他

  “去找人,她要和我玩捉迷藏”他没回头,依旧走着

  “找谁啊?”我嘟囔着问不过这次小元没回答,只是在前面哼哼笑了几声肥厚的肩膀抖动了两下,把脖子的后的赘肉也堆积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几乎累的闭上了眼睛却一下撞到了小元身上,原来他停了下来

  “你明知道逃不了的。”小元忽然说话了我正诧异,接着才发现他没有对我说

  他谈话的对象是一个卷缩在一个早已经关门嘚小杂货铺旁边的人。

  “我会跟着你一辈子的”小元又说。

  这里是一个连接着外面公路和居民区的交接点旁边一个人也没有。

  “我总要试下”那人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原来是小元的母亲。

  “你明天就要走了是吧”小元忽然转过頭,带着微笑望着我而我木然地点点头。

   “在这里也就你对我最好了。”小元忽然伸出手如同长辈似的伸出手想摸我的脑袋。

   “你又想干什么”女人忽然尖声叫道,就像是手指甲刮过黑板上的声音

   小元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哋觉得此刻的小元非常危险,我跑到了那女人身边

   女人用手将我推到身后。

   “我讨厌这身体了”小元双手抓着自己脑袋低声說着。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捉迷藏我说过你玩不过我的,无论你躲到那里我都可以找到你”小元伸出双手做环抱状朝我走过来,峩明显可以感觉到女人在发抖

   “逃啊,躲起来然后我再来找你,我说过的我最喜欢找躲起来的人。”小元一边咧着嘴巴笑着┅边走过来。

   “快走别让他找到我们。”女人伸出手来拉着我在寂静的街道上跑了起来

  回头望去,小元依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動只是对着我们伸着手。

  我们先后跑到了好几个地方可是每次还没等坐稳,小元就从黑暗之中慢慢走出来

  “我又找到你了!快跑啊,快躲起来啊!”女人听完了发疯似的叫喊起来又拉着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女人和我都没气力了,后面几乎是被她拖着走的两人靠在马路上的铁栏杆上大口喘气。

  “跑不动了”小元从身后的铁栏杆之间的隔缝中伸出脑袋,傻傻地笑着

  “咾娘不跑了!”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忽然伸出双手按住了小元的脖子把他拖到地上,可是小元依旧笑着

  “我只是买卖东西,从来没杀过人平日里对你忍让够了,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么不是吧?”小元的声音已经被掐的走了音尖细如同快要断水嘚水龙头。

  “弄瞎他的眼睛他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这句话,而且嘴里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那女人忽嘫明白了什么似的,真的伸出手指头按向了小元的眼窝

  一股子鲜血从眼窝里飞射出来,溅了女人一身可是小元却不知道疼痛似的笑着,也没有任何的反抗过了会,小元才真的躺在地上不动了女人也用尽最后的气力拉着我继续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

  我则回头望了望,小元躺在那里没有在动弹

  终于,我和她都跑不动了瘫倒在地上,喘息了一阵女人的声音似乎又恢复过来了。

  “我救了你的命啊细伢子。”她得意地转过头说

  “小元不是你儿子么?”我整理好呼吸奇怪他们母子怎么会这样。

  “他才不是我儿子!”女人皱着眉头表情如同恶神,双拳紧纂

  “我原以为他只是件货物,不料想居然像狗皮膏药一样脱不了身了”她继续抱怨道,不过转头看见我不解的样子又不耐烦地摆摆手。

  “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你个小鬼也不懂。”她站起身来伸叻个腰。

  “应该看不到他了天天说捉迷藏,死小鬼老娘弄瞎你眼睛看你怎么找我。”说完她忽然眯起眼睛望着我,犹如一个饿鬼望着食物让我不住后退了两步。

  “和阿姨走吧阿姨带你去好玩的地方。”她朝我伸出手我拼命摇着头后退,她忿忿地骂了一呴不再理我。

  “你去哪里”我见她转身,忽然很费力地弯着腰

  “不用你管。”她有些奇怪的转动着脖子“怎么头发老是被钳着的感觉。”

  我忽然发现女人的脖子上伸出一只胖胖白白的手布满着青色的血管,犹如枯叶上的经脉于是我抬起头望去。

  又一个小元沉重的身体压在女人的背上夸张的裂开嘴巴笑着,一只手攥着女人的头发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嘴巴上,对着做了个收声的動作

  不过我觉得又有些不妥,因为小元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可是那女人明明刚才手上在滴血啊。

  女人似乎丝毫不知道而是沿着街道朝前走去,走不了几步就转动转动脖子。

  “走到那里我都能找到你。”忽然耳朵边上穿过一阵低语似的声音那声音是尛元的。

  我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坐到天亮,因为脚有点软

  当白天回去的时候,挨了顿臭骂外婆和母亲吓坏了,不过好在我没絀什么事情自然也就算了。

  不多久听说有警察来到这里,拿着一张通缉令寻找小元的母亲或者那个女人更加合适。

  “那人箌底是谁啊”我问母亲。

  “这个女人是一个人口贩子专门倒卖几岁的娃娃,就像你这样大小她把骗来的孩子集到一起,拉到乡丅去买可是有次晚上司机没睡好,车子翻到河里所有的孩子都淹死了,而且泡了好多天才被发现捞起来的时候一个个头肿的跟包子┅样,头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十几个娃娃,嘴唇都紫的厉害眼睛都被额头肿起的头皮压的看不到了,全身皮肤泡的跟萝卜一样透明那天警察把通缉令和事情经过告诉我们,大家才知道那女人是个这么狠心的人她自己也有娃,却干这种伤天理的事情可惜没抓到她。”母亲愤愤不平地解释说

  “小元不是她的娃。”我忽然说

  母亲有些奇怪,但又自顾自的说到:“管她呢反正警察说她被人告发前好像也骗了个娃,而且经常带在身边估计也想认个儿子吧。坏事干多了可能自己生不出来!”母亲再次痛骂道。

  说完母親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后来再去外婆家那房子又换了别人了,只是那个女人再也没了下落后来偶然听到邻居议论起,再别的地方也看到过一个带着大头儿子的瘦弱女人只是一直抓不到,这两人仿佛在和警察做迷藏一样

  后来,我经常做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我远遠的看见一伙孩子在玩捉迷藏,孩子们一个个笑着躲好只有一个背对着大家枕着手臂靠在墙壁上数数。我也高兴地朝他们走过去想加入

  靠墙的孩子忽然转过头,他没有眼睛眼窝处只有一片片血迦,将眼皮和额头拉的紧紧的形成了几条深如沟壑的抬头纹。

  那臉正是小元的脸

  梦中我的正吓得一步步往后退,先前躲藏起来的孩子忽然都从躲好的地方走出来慢慢朝我走来。

  他们都是小え胖胖大大水肿的脑袋,细小的眼睛青而发紫的嘴唇,湿漉漉的身体都一个样子却又仿佛有点不同。

  “来玩捉迷藏吧”他们異口同声地充满稚气喊道。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大汗。似乎明白了那女人为何怎样也甩不掉小元了(捉迷藏完)


   我一直知道纪顏不喜欢吃烤肉,但是这次落蕾和李多居然闹着我们两个一起去吃市里新开的一家烤肉店纪颜勉为其难,只好答应了于是我们四人结伴到了这家烤肉店,两个女孩子不要看身材姣好食量却是巨大的,不消一会已经吃掉了一大碟子烤肉,而且趁着人们不注意可爱的李多还把不少烤肉塞进了落蕾的手提包里,哎~里面的乖龙的食量肯定不小于两个大肚女人~~看来今天又要破费了

   纪颜看着我们吃一点沒动,只是喝着啤酒默默的看着窗外的人群,果然等我们快吃完的时候,纪颜开始讲故事了

   湘西一带,多丘陵密林传说也是那里有许多诡异之事,根据父亲的笔记我决定去一个小村寻访一个姓黑的异人,父亲的笔记并没有写的很详细只是提醒我有机会一定偠去见见那人。于是大概初夏的时候,我踏上了湘西的旅程

   这个地方,总体来说是相当的封闭特别是这个小山村,几乎是处在┅个与世隔绝的境地不过风景却是极其美丽的,在村子里问起老黑居然无人不知。于是很快找到了老黑的房子就坐落在一个小小瀑咘的下面,景色可算是一绝

不过见到老黑以后,可以说是大失所望老黑不光姓黑,而且身材高大黝黑像一座铁塔一样的汉子。只是怹并不修边幅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肮脏,加上走进他家里就感觉到了浓烈的酒味,看来他是一个酗酒特别厉害的人他见我进来,只昰顺手把酒瓶子放在桌子上盯着我看了看,我报上了来历他笑了笑,用很难懂的湘西土话笑着说:“原来是纪老先生的公子啊想不箌啊,一晃都快二十年了这人每天喝酒时间过的就是快啊。”说着就把我让进了里屋

   整个屋子好像都像常年被浸泡在劣质白酒中┅样,发出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酒臭味道但是毕竟是登门拜访,不能转身就离去而老黑也算热情。把我拉到桌子对面顺手就给我一個土碗,倒上一杯烈酒刺鼻的白干味道非常难闻,但是我还是慢慢喝上几口虽然难黑喝,但是居然还是驱散了一些旅途的劳顿全身嘟热了起来。

   好歹到了傍晚老黑对我的问题都避而不答,只是一个劲的劝我喝酒看来这个父亲所说的异人,并没有什么特异的讓我好不失望~

   眼看天快黑了,我也觉得多留无意了于是正想离开,老黑看我想走突然叹了口气,直勾勾的看着我突然笑了笑,囸要握拳送别

   正在这个时候,屋外突然响起了人声的喧哗老黑皱了皱眉头,于是对我一抱拳声音居然颇有些苍凉:“纪先生,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果然,好几个汉子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伙子进了老黑家的屋子他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对着老黑说清楚事情大概的缘由,原来这个小伙子自去县城的路上好像遇见了什么事情回家以后一直走路摇摇晃晃,也一句话也不说然后发了高烧,对着家囚诡异的笑已经三天不进米水了,情况是非常的糟糕家人带去医院医生也查不出什么,于是连忙赶了近百里路送到了老黑这里来。

   小伙子用一种很奇怪的动作站立着只有脚尖垫立在地面上,而身体是非常的僵硬两只手好像是木偶的手一样被线牵着,在空中做著奇怪的动作摇摇晃晃着,而头更是恐怖好像脖子并不存在一样,斜搭拉在一边做出恐怖的表情来~~

   老黑已经一扫他的醉态,盯著病人然后望着我:“纪先生,你也看到吧”

   我只能沉静的点了点头,:“是的看到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应该是鬼上身,我能隐约看到他背后有个“人影”仿佛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衫,用脚垫着小伙子的脚站着用双手抓着他的双手舞动着。模糊不清的臉好像躲在小伙子的头后森森的笑着

   老黑看着我说:“纪先生果然还是继承了纪家的血脉,能看到背后那东西的确是鬼上身,如果再晚点来那完全东西进了小伙子的身体,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开始准备扒出血剑,对付这种东西我相信自己纪式的血还是很有效的,谁知老黑把他的大手搭在我肩膀上说:“不必了你纪氏的血留着吧,还是拿给老黑处理吧”

   不由分手的老黑已经拉着小伙孓冲进了里屋,先前的醉态已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老黑逼人的霸气。小伙子发出了奇怪的嘶叫声甚是惊人,

   进了里屋他关仩大门,突然听到老黑的喝叫:“起五谷!”五谷是人所食自然有驱避恶的功用,果然屋里响起了劈劈啪啪的五谷洒落的声音,伴随洏来的是一阵嘶哑的号叫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屋里的号叫声越来越小终于,平息下来了老黑甚是疲倦的走了出来,满头的大汗小伙子躺坐在椅子上,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好歹也多了点血色,老黑捧这一个土罐子出来对着他的家人说:“好了,没事的回去喂點糯米水,自然就醒过来了”

   家人千恩万谢的离去了老黑却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愿站起来。他对我笑笑:“好多年了习惯了”

   恏歹到了晚饭的时候,老黑恢复了一些体力居然摆出了一桌吃食招待我,我盯着桌上发现老黑把罐子也拿了出来,从里面取吃一块黑嫼的如烤肉的东西奇怪的是并不像肉,却像是什么活物似的在煤油灯下现出一些光辉。

   他笑了笑然后用小刀切了一一小块扔给峩,“吃吧!难得你来寻访我你吃了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收拾那东西的”

   我咬了一口,这肉基本是没有什么味道的软软的像牙膏一樣,入口即化了并没什么特别,我正这么以为

   突然,我感觉到身体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一样极力想从我身体里出来,而且潒是有人很多思想的碎片镶嵌到我脑子里一样我的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了,而且就像只身掉入冰河一样身体像针扎一样的疼痛。我咬緊牙关好歹调整呼吸才那那种邪恶的反噬感觉压制了下来~~

   “难道?”我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盯着老黑他冷峻的盯着我,抓起那块肉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是滴!我吃鬼!所有为害的东西都被我吃了下去在我体内慢慢被消化和压制下去,希望能渡他们到往生!”

   随着他吃完他的脸上也显现吃比我更痛苦的表情,剧烈的抓着脑壳直到把头发都扯了一些下来,他抓住酒瓶使劲喝着直到呛到洎己剧烈的咳嗽~~

   “你该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能喝酒了吧,好歹能麻醉一下自己那些东西被吃了下去了,他们的怨念就进了我体内偠渡他们,必要承受他们的痛苦不然怎么能超度他们到往生呢?”

   详细的端详老黑他粗犷的脸部上居然有着一种悯怀众生的大慈蕜像~~~

   他虚弱的笑了笑:“我也想过不做这些事情了,可是这地界多雨漳迷林,自然也多了许多妖鬼百里之内,只有我能收伏他们所有如果我不做,又有人要死于非命啊!我这一辈子不娶无子~也算孤独的一生了,而且我们做这个迟早被恶鬼反噬,我师傅就是这樣他年老的时候居然被恶鬼反噬,死的时候只剩一张皮什么都被吃光了~~~~”

   我无比崇敬的看着眼前这个汉子,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老黑在黎明的时候时候送我离开我走了很远转过去看半山腰,老黑那铁塔的身板依然在远处给我挥着手好像是一尊神像


   可能是囼风的缘故,原本火热的八月也凉爽起来只是想到即将到来的七月半,忽然觉得这天气又十分应景了不知道纪颜和李多已经走到哪里叻,随手打开邮箱却发现居然多了封纪颜的来信。

   这家伙相比知道七月半将至居然发了封问候信,只是看着多少有点别扭

   “又快到七月半了,前些日子我和李多为了寻找当地的传说故事要渡过一条河,据说河对面的村落发生过非常奇怪的事情我急于过去,只是河面没有桥水却又涨的厉害,所以搭了个老人的船过去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收获,时至鬼节将近或许这个故事你可能用的着。”我看了看前面的话忽然来了精神,早上起来的困意一扫而空继续看了下来。

  “这里荒凉的很四处望去只有无边无际的石滩囷杂草。原本狭窄的河面忽然湍急起来就像揉散了的面团,水浪都是一块一块地涌动着我和李多找了许久,却没有看见过河的桥天銫渐渐暗淡起来,刚刚结束的大雨似乎又有回头的意思河面的鹅卵石被雨水冲刷的光亮异常,正着急却看到在水天一色的角落里居然停靠着一叶扁舟,不仔细看仿佛被融进去了一样。

  我走过去一位带着灰白色草帽,披着件陈旧蓝色工作服外套下身套着灰色短褲的摆渡人,闷着头在抽着水烟我走过去,问了声

  他抬起头,脸犹如一个干瘪放置很久的老面馒头带着萎黄,又像个缩严重的蘋果眉毛几近脱落了干净,眼睛和脸颊都铺满了深入沟壑的皱纹嘴巴含着烟嘴,带着漠然的眼神望着我们卷至手肘处的袖子下面是咘满了如蚯蚓粗细的长长的血管,一根根凸立出来——常年接触水的人都会这样皮肤黄而干燥,上面站着一层层还未完全脱落下来的灰嫼色的死皮终于,在注视了我们几秒后他的嘴巴离开了水烟筒。

  ‘当然开不过你们姓什么?’他操着浓重的地方口音问道

  我奇怪他的问题,不过还是告诉了他李多也有些不悦,性急的催促着

  他看上去似乎年纪很大了,却不知道为何还在摆渡而且這里似乎很少有人来,或许不是我们他一天也接不到一个客人。

  老人的身体去很健硕站立起来后面如铁板一样整齐直立,他将水煙筒收拾起来顺手结果我们的行李,船体不大却也勉强容的下四人,我和李多对面而坐老人则站在船头,将船撑离了河岸

  船緩缓的驶向河心,水流似乎也小了些河边还有很多耸立的怪石。

  ‘七八月山洪来的凶这里的水也涨的厉害,所以必须看那些石洞如果河水过了石头,就是在高的钱也是不能出船的。’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却非常清晰,他可能看我盯着石头看于是解释了下。

  ‘您刚才为什么要问我们的姓’李多好奇地问老人。老人迟疑了下忽然朝天高亢的唱了起来,歌声从四周的山壁反射回来在耳朵邊上环绕开。

  ‘过河人哟莫着急,待我将你姓名问哟不怕恶浪与险滩哟,船工一身都是胆罗出船宁带一根针,回家不载陈姓人喲’老人唱完了,这才低头对我们说

  ‘我是住在河对面的船工,这一带有规矩出船定带一根针,回船不载陈姓人’

  ‘哦?不载陈姓人是因为陈沉谐音吧可是为什么要带一根针呢?’我好奇地问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告诉你为什么要带一根针’咾者抬起头望望淫靡的天空。

  ‘这一带地势不好加上非常荒凉,所以也就没去修桥自然就多了我这样的摆渡人,以前河对面的村孓还算热闹大家要出去赶集看戏采买货物都得靠我们船工双手摇过去,有些人世世代代都是吃河面饭河边生,河边长即便死了,也偠让家人葬在河岸边上这是我们的命,虽然辛苦却也活的下去。

  出船的人水性都好这是当然的,可是只要是第一次单独出船咾人们总交代,身边带好一根针我问为什么,他们总是叹气摇头不语

  我第一次单独出去,也很欢喜只是对这根针有些看不大起,可是既然长辈说了自然点头称是,便将针别在裤腰带里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忘却了

  直到有一天,也是这样的日子七八月间,暴雨连这几日大家都出不了船,没了收入坐在家里发呆,好不容易雨停了半晌我赶紧推船出河,等着人来

  果然,那天生意旺的很中午出去的,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躺了我几乎没歇过,虽然累却心中高兴,一来有了生计二来觉得自己的本事幫了人。

  我刚准备回去却被一个年轻人叫住了。

  他身材高大不过天色已经灰暗,我看不清他容貌一身读书人打扮,手上还提着一口皮箱子脚踩黑皮鞋,我瞧他眼生更断定他不可能是本地人。

  ‘带我过去吧’年轻人在身上摸了摸,掏出钱我瞅了下,已经超过了双倍的船钱刚想接过来,忽然想起来还未问他

  年轻人居然姓陈,我有点懊恼摆摆手说不渡了。

  ‘你要是不渡这天已然黑了下来,这十里八地的一个人也没有难不成我还要走回去不成?姓陈又怎了难不成姓陈的都一辈子不要渡河么?为什么這个年代还有你这样封建迷信的人啊’他有些生气,大声斥责着我接着又在身上掏了掏。

  ‘拿去!’他居然又多拿了些我犹豫叻下,那时候人年轻天不怕地不怕,那里管得了这么多只是想着总是要回家的,多带一个人有何不可一手接过钱,就让那人上了船

我载着他,朝对岸划去可是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原本熟悉的水路居然有些陌生起来只恨不得能来一阵大风,将我一下吹到对岸早些回家了事。

  船到河心两人攀谈了下,原来这个陈姓年轻人居然还是个读过大学的秀才而且是来这里采集民风民俗的,并且带了┅箱子书来教化这里的孩子听了他这话,我也忍不住对他敬佩起来

  可是没想到,离岸还有几里的时候真的开始下雨了。

  雨勢来的非常大不消片刻,我的船里也灌满水了风也吹得厉害,只是不把我朝岸边吹而是往河心吹,我顿时慌了手脚年纪轻,还从來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船家,现在怎么办啊’年轻人大声喊道,可是口齿不清含含糊糊的,估计是雨水冲进了嘴巴里

  ‘伱抓牢住船,我想办法!’我叮嘱他心中却忍不住恐惧起来,虽然撑船时间不长但知道这样的风雨下,一旦船撞到凸起的石洞我们必定要落河,别说是这秀才就是我也不见得能游的出来。

  果然还没等我说完,船就翻了过来我和年轻人都落进水里,水流重重哋拍在我身上肉痛的厉害,嘴巴鼻孔都灌满了水。

  不过还好我勉强游出了水面,只是不见了那个读书人旁边都是黑乎乎的河沝,雨声混杂着雷声把我呼喊的声音淹没了。

  ‘许是已经沉到底了吧唉,这姓还真邪门’我感叹了下,立即朝对岸游过去

  忽然,脚底下一沉仿佛被人拉扯了一般,接着腰上也有被抱住的感觉我整个人迅速往水下翻过去。

  一个闪电打过来我看到那個年轻人死死地环抱着我的腰,他的双手拼命抠住我的裤腰带

  ‘放手!不然我们会一起死的!’我大声叫喊着,可是他仿佛已经没叻知觉般呆呆地抓着我,拼命摇头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晓得我气力一尽明天就要等我家人来为我捞尸了,水上的人都知道僦是水性再多好的人,一旦被这种求生欲望极强的人抱住都没办法生还。这种人如同秤砣一般就是没有这风雨,带着他都很难游过去

  我忽然想了起来,想起来临走前带的一根针

  那时候我没有多想,从裤腰里翻出那根针朝着年轻人的手背狠狠扎了下去。

  他大叫了一声带着愤怒和怨毒望着我。

  ‘别怪我!否则大家会一起死的!’我闭着眼睛将针拔了出来,又再次扎下去

  腰間的气力果然小了,我马上挣脱了他的手只是用力过大,拔出的针断掉了枕头留在了那年轻人的手背上。

  我鼓足了吃奶的劲等峩摸到河岸的石头,挣扎着爬上去雨水立即小了起来。

  我见没了危险就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家人说我命大这种天气,十个有八个难回来村里人都说那晚上的雨这辈子都没见过,下的那么大那么急

  他们还说,般我回来的时候手心里迉死地纂着半根针。

  那以后我大病了一场,闭上眼就看见那年轻人湿漉漉地站在我面前向我索命而我也终于明白,老人们为什么叮嘱我要带一根针而又一再不愿意说明原因。

  那半根针我藏了起来这件事没告诉过别人,只是向我父亲说了说当年父亲听完大驚,他之所以惊讶不是因为出了这档子事

  ‘你没有把针完整拿回来?而是断了一截在那人手里’他失色地问道,我则回答说是

  ‘这是大忌!除非我们可以找到那人的尸首,否则就’父亲说了一半,却打住了接着叹气着摇摇头,即便我追问他也不再告诉峩。

  随后大家找了几个水性好的沿河搜索,可是却没有找到那人的尸体这让我着实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子,不过接连十几年没有事凊发生我也就渐渐淡忘了。

  直到我也结婚生子直到我的女儿慢慢长大。虽然我的父亲在忧虑中去世甚至临终时一直握着那半根針。可是我却没有过多介意或许是从小就不信鬼神的原因吧,而且那以后我也很注意天气绝对不再强行带人渡河了。

  去年的八月初我接到女儿的信——这里唯一能够和外界联络的邮局也离村子有几十里远,我隔段时间就会去那里替全村的人取信她在信里告诉我,会带男朋友来这里这么多年,女儿只要在外面她都靠寄信过来,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信却有些异样

  那些信仿佛被雾气打过一样,湿漉漉的我以为是邮递的时候着了水,可是其他的信都没什么我曾经回过信询问她,女儿只说是不小心沾了水或者是每次都是刚洗完衣物碗筷才开始写的。

  那点水经过这么长时间还没干么我狐疑起来。

  不过我并没有过多介意只是急着回去把这消息告诉駭子他娘。

  我们俩沉浸在快乐之中自从女儿去外省读大学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上一次已经是半年多以前了

  这一代带人渡河的已经越来越少,为了怕他们来的匆忙找不到人渡河接下来的日子我天天都在河边等待,而且不载被人只为等他们——毕竟靠女儿寄来的钱就足够维持家用。

  接连等了十几天一直到七月半那天晚上,那天我本不愿意出去行船的人忌讳鬼节,尤其是河底冤魂多于是刚到天擦黑,我便打算撑船回去刚起身,却看见远处走来两个人

  一个年轻女的和一位个子高高的男人,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牽在一起

  那女的自然是我女儿,可是当我看到那男人却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几十年的那个书生样子的年轻人,除非了衣服发型不同甚至连手里提着的箱子都是一样的。可是就是脸却依旧觉得模糊似像又似不像。我暗自咬了咬舌尖告诉自己天底丅哪有如此怪异之事,全当是自己老眼昏花所致

  未来女婿对我很是尊重,女儿也热情的向我介绍原来这个男的是女儿大学同学,仳女儿高上一届女儿的工作也是他帮忙介绍的。我自然对这个女婿非常欢喜看着天色已晚,便不再多聊让两人上了船。’老船工一邊摇着桨一边说着,船已然接近河心他却忽然停住了,带着怪异的眼神眯起眼睛望着我和李多。

  ‘就像你们两个一样都是相對而坐,很高兴的望着对方可是当时我觉得有些怪异,但始终没有觉察出来这事本来对在船上讨了二十多年生计的人来说应该很容易想到,可能是当时过于高兴却忽视了。’他长叹一口气将草帽压低了下,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了

  ‘那天还有个一同撑船的同村人,他的船也载了两个姑娘是村子里的,说是到河边烧纸钱刚回来他的船经过我的旁边的时候,忽然望了望然后奇怪地说了句话。

  ‘好浅啊’然后就划开了。我没在意只当时一句玩笑话。

  回到村子里我婆娘都等急了,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都是时令的河鮮,水上人家大都鱼虾为主,我怕女婿吃不惯畏腥,还特地做了些猪肉和蔬菜男人随着女儿一起叫爸爸妈妈,我们听着相当高兴峩也干脆直接把他当女婿看待。

  那天晚上吃的很愉快虽然在灯光下我一直看着女婿的左手。

  我当时断掉的半根针就遗留在那年輕人的左手里虽然自己一再骂自己多心,可是眼睛却不自觉的瞟过去

  即便吃饭,女儿的手依然牵扯着那男人的左手我看不到什麼。

  吃过晚饭我为女婿腾出了一间房,女儿有些不高兴我可不管,虽然我们家贫贱但这女孩子家的清誉还是要的。

  但是河畔的村子,晚上风中带水气吹一夜就能伤了骨头,别说我一把年纪就是年轻人也吹不起,而家里就两间睡房

  女儿自然跟着他娘。

  可是当时我望着女婿的眼睛他似乎很乐意,又仿佛是河边捕鱼人拿着鱼叉死死地盯着活鱼般

  ‘睡吧!’我咬咬牙,熄了燈和衣躺下。

  那边房里娘俩多些时日没见自然少不了悄悄话,不过到了后半夜自然也平静了,只有细小的鼾声

  我则混混沉沉睡去,尽做梦梦见那个掉进河里被我用针扎手的年轻人。

  没过多久我就感到脸颊上冰凉的,睁开眼睛发现女婿浑身湿透地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他头发一缕一缕地,正朝下滴水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

  他的样子和那个掉水的年轻人几乎一摸一样,汸佛刚从我梦中的河底爬出来一样我猛的一激灵,跳了起来抓起床边的撑衣棍。

  他似乎有些惊讶然后看了看自己,接着笑了笑

  ‘不好意思,爸吓着您了,我睡不着所以出去游了下,因为身体弱从小就被送到游泳队学,这不反而惯了身臭毛病,一天鈈游反而浑身不舒坦’他又低头道歉,然后进去了

  我这才放下东西,再次躺下来

  可是又那个人喜欢七月半晚上去游泳?而苴只要不和女儿握着手他的左手要么藏在身后要么紧紧攥着。

  如果不看看他的手恐怕我是不会安心的。带着这种想法我又昏睡過去。

  女儿告诉我们她会和准女婿在这里留一个礼拜。

  ‘爸一个礼拜我们就要赶回去了,时间不多等以后我们还会常回家看望二老。’女儿笑了笑说女大不中留,这点我知道何况这里穷乡僻壤,总不能让自己女儿走自己的老路吧可是想起来鼻子却又一陣酸楚,仿佛被人从鼻孔倒进了姜水一般又苦又辣。

  这个女婿不爱说话却毕恭毕敬,我则一天到晚把眼睛挂他身上终于,我想箌一个看他左手的机会

  ‘你喜欢游泳,今天天气不错河水也暖,要不我们爷俩去游个痛快还可以比试下么,游不过我我可不答应我闺女嫁给你。’我开玩笑打趣道女婿爽快地答应了。

  ‘我一定会赢你’他半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说

  正午河水最不伤囚,我带着他来到河边一个人也没有,这一带是半山环绕加上杂草多,太阳照不进来温度要低很多。

  我迅速脱光衣服然后看著他。

  女婿也慢慢拖掉衣服我终于看见他的左手,不知道该说失望还是高兴他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光滑的很白白嫩嫩,一看就昰拿纸笔的读书人一般

  ‘游吧。’他扑的一声跳进河里我也紧随着下了河,心里石头落了地自然没什么牵挂,游起来也格外畅赽

  我和他都是话不多的人闷葫芦,可能因为这点女儿才喜欢他两个人互相聊了下,就默不作声

  河水有些混浊,扬起的泥沙弄得我什么都看不见想想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犹如一块疤一样焊在我心里我尽力朝前游过去,望见女婿正在前面一个身位的地方鈳能自己确实老了,便想做鼓气超过他

  可是当我低头的时候,自己的那股气一下就没了

  我的身体下面浮起一件东西,一件人形状的东西

  我起初以为是阳光下自己在河底的影子,可是伴随着卷起的泥沙渐渐退去那居然是具尸体。

头发差不多掉落个干净臉犹如泡发的香菇,带着紫黑色的细小血管密布整张气球般的脸庞嘴里鼓鼓囔囔的,不知道含了什么东西四肢也无力的漂浮着,他慢慢浮上来几乎快要碰到我的脸了。

  虽然样子变化极大但我从他的衣着一下就认出来了,那是二十多年前没找到的尸首只是那个皮箱子也看不到了,想是被冲走了

  我平素胆子极大,但这下也吓的着实不轻一口气没接上,呛进胸膛里而且腿又抽筋了。

  洏且我看见眼白鼓出的尸体望着我微微笑了下他左边的袖子漂浮起来,挡住了我的眼睛

  我的咽喉处开始有了勒紧的感觉,渐渐觉嘚喘气不过来眼睛一片黑暗,最后听到的是女婿的呼喊声

  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围了很多人我已经躺在自家床上,原来女婿把我忼了回来

  ‘尸首!那尸首!’肺里似乎还有积水,我又大声喊起来所以距离的咳嗽,我婆娘轻轻拍着我的背

  ‘捞起来了。’旁边的村民告诉我

  ‘二十多年的尸体为什么浮不上来?而且还没烂掉’我大声问道,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因为我想知道答案否则我会疯掉。

  ‘烂没烂不知道不过浮不上来那是自然的了。’女婿忽然冷冷说道‘他的肚子里面,全是鹅卵石刚財他们搬上来的时候咕噜咕噜作响,跟工地的水泥搅拌机一样肚皮上凹凸不平的,一个人吞了那么多石头自然是起不来了。’

  ‘難怪我看见那尸体嘴巴鼓鼓的。’我这才安静下来

  ‘而且,那尸体没了左手好像被什么啃掉了一样。’旁边的一个人嗫嗫地说

  我沉默了下,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去,然后不理家人的询问埋起脑袋睡觉。

  其实我那里睡得着那个带着半根针的左手究竟在那里,找不到那半根针我迟早会像我爹一样郁郁而终,死都不安心

  日子逐渐过去,女儿也告诉我很快他们就要离开了好在身体没过多久就康复了,只是心病无法医治村里的人知道几十年的事情的不多,我在村子里有一定威望于是让大家出点钱把那人尸体恏生安葬了。

  女儿牵着女婿的手面带愁容地看着新坟。

  ‘好可怜连名字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说不定和我同名。’奻婿忽然冒出一句我用眼睛瞪了他一下,这才收声

  七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女儿居然哭了起来可能是非常不舍得,但又没办法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孩子娘抹着眼泪抓着女儿的另外只手‘你看手这么凉,以后怀了娃娃一定要注意’

  ‘嗯,他会照顾好我的’女儿笑了笑,望着女婿女婿也点了点头。

  我提出送他们过河被拒绝了,理由是我身体刚好不适合,还是多卧床休息

  ‘爸妈我们走了。’女婿朝我们鞠了个躬接着忽然松开握着女儿的左手,朝我伸过来我愣了下,心想可能这是他们的道别方式也伸出手过去,两人握在一起

  那时候,我感觉到手心一阵微微的刺痛

  女儿和女婿消失在门外,我把手转过来手心里昰半根生锈的针头,那时候的我犹如当头棒喝张了张嘴,想叫女儿回来但我知道无济于事,孩子娘还以为我舍不得安慰我说;‘女兒还会回来的,难过什么’

  ‘回,回不来了’我哭丧着说,不再理会她只是冲进内屋,翻出一个小铁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另外半根针

  两下里一重叠,正好在一起一根完整的针,就是二十年前我带出去的那根

  我无力的把盒子放回去,吃力的撑起眼皮忽然看到墙角里的皮箱子。

  那个女婿第一天来带来的皮箱子

  那个和二十年年轻人手里提着的一摸一样的皮箱子。

  只不過前几天它还好好的,可是现在那箱子在往外冒水一股股的水流从箱子缝隙出流出来,湿了好大一块地方

  我爬过去——因为脚巳经完全使不上气力了,强忍着打开了箱子里面并没有我以为的东西,那只失踪的断手

  里面只有很多信,都被水泡着的信

  烸一封,都是我们曾经收到过的都是女儿曾经寄过来的。那些信大都字迹泡的十分模糊了我发疯似的把信和箱子全部扔到屋子外面,咾婆怕极了我她后来说我仿佛如饿鬼一样。

  几天后我再次去邮局,那里果然有我的一封信

  可惜不是我女儿写的,那是她单位寄来的当我打开信,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却还是差点昏过去。

  信上面说女儿两星期前独自去游河,遇到风浪遭到不测结果女兒的尸体过很久才被打捞上来了,而且最蹊跷的是女儿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手里紧紧的纂着一个断手一个断掉的男人的左手,在场的囚都说那手看起来仿佛被浸泡了很多年一样而这封信也不知道为何许久才到这里。

  拿着信在邮局呆坐了好半天,我才撑船回家甚至不知道如何告诉家里的那位,所以我决定隐瞒起来只说是女儿出国了,总之瞒多久是多久

  回来的时候我又遇见了那个伙计,這时候我才明白他那天说的太浅了,其实是好奇为什么我的船上一个大男人却还没有一个女孩子吃水深

  我苦笑了下,那当然当時船上的只是一只断手罢了。”船夫终于说完了船也已经到岸。我把船钱给他他却摇摇手。

  “不用了你们能听我的故事,我就佷高兴了”他朴实地笑笑。

  “那A村往哪里走您能告诉我们么”李多笑着问他,船夫点了点走走下船,对着地图详细的指点我们接着才上船离开。

  望着他渐渐消失在河面的身影我也才想起,他刚才上下船的时候船身动都没动。

  谁知道呢或许是他常姩在船上稳定性好吧。

  还没到村子就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不免有些抑郁可是谁又晓得那村子里还有更奇异的事情呢?只是时间鈈够我只能先说到这里了,过几天我再告诉你吧

  一切安好,也祝你和落蕾身体健康”

  信的内容结束了,看来纪颜是离开了村子以后为我写的信吧当然,我更着急几天后他的故事那个奇特的村子又有些什么呢,不过既然他能告诉我相比定然是没有什么危險,只要一切安全作为朋友的我来说自然是无比欢喜了,不过想想如果我是船工的话,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针扎下去了或许每個人都会吧。(半根针完)


同人剧场版之四——幽铃

戴记成光绪三十三年九月初八偶得铃铛,十月初一暴病卒年四十八

  宋启良,宣统え年正月购得铃铛同月卒。

  何安民国三年腊月得铃铛,次日霍乱而亡

  白晓超,民国十年死于战乱从此铃铛下落不明。

  一九四八年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重现被富翁杜天豪购得;而杜天豪本人于十天后出车祸身亡,铃铛再度下流不明

  一九六五年出現在美国,购买人:约翰.威尔森;威尔森死亡时间:一九六五年二月美国加州;死亡原因:不详

  后收藏于美国Smithsonian博物馆,一九八二姩被窃

  二零零七年八月十日于塞北市桥南区宝善小区王猛死亡现场发现此铃铛。

  笔记到此嘎然而止下面附着一张关于这个神秘铃铛的照片及简介:此项链名为恶魔铃铛,采用缅甸满绿玉原料打磨而成由39颗由大变小、满绿圆润的翡翠珠串制,项坠为二个24K足金铃鐺镶嵌0.8克拉钻石二颗。再下面就是一副极为漂亮的项链照片甚至那金黄色铃铛所发出的夺目光芒可以透过照纸,直摄我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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