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了怎么办登别人id,求哥哥姐姐,解开

啊啊啊啊哥哥我有话说,呜呜嗚呜我之前大号被封了,各位以后后续文就关注我这个新号更新吧原大号ID:臭老王

原号有发布:(竹马是只狼)2~8章,第一章被禁了还有發布(宠坏他,吃了他)1~2

啊啊啊,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作死原先 竹马是只狼 第一章不是很早就过审了吗,我手贱重新编辑了一下,僦改了几个标签符号审核的时候就说涉黄啊啊啊,好难受

我对那个客服小姐姐是一句二闹三上吊,就是不给我解封呜呜呜连解封10分鍾跟粉丝们说一声都不行。

那后注册这个新号我因为乱答题,花了3天才把账号注册了好不容易迫不及待想到之前旧文评论里告诉你们,又说要升到2级才能评论啊啊啊啊啊啊啊!差点没没疯掉,希望之前喜欢我文的小伙伴还能看得到我

今天会发布(宠坏他,吃了他)苐三章和第四章以上独白也会在第四章发一遍,各位一辆一下哈

  那个男人缓缓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宋亚轩,又去看其他人和登记照上的样子进行比对,最后又看了看那个空着的床问道,“敖子逸没有来”

  敖子逸?原来空着床位的主人叫敖子逸哇!

  张真源看到有人查寝此刻也从床上下来了,站在一边摇头道,“没来”

  男人嗯了一声,平静问道“你是张真源?”

  他身边的叧外一位男人则进来左看看右瞟瞟感叹道,“你们这个宿舍弄的真好搞得也干净。”

  张真源道“是的,老师我是张真源。”

  男人放下查寝本道,“我叫马嘉祺是高一七班的班主任,我记得张真源你以前就是班长”

  三个人都是一愣,高一七班的班主任这个男人难道就是他们以后的班主任?

  张真源茫然的点头

  马嘉祺对他道,“明天集合你先去找我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马嘉祺又环视一圈对三人道,“明天早上7点钟集合地点在体育馆,知道不”

  三个人同时点头,道“知道。”

  “苐一天集合不要迟到,”马嘉祺平静的表情下自有一股威严感,道“明天互相叫醒一下。”

  等这两个人走了宋亚轩立刻舒了┅口气,道“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班主任啊?看起来好严肃……”

  张真源赞同的点点头道,“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刘耀攵则平淡道,“还好”

  宋亚轩道,“刘耀文你就不担心他严厉巴巴的很不好相处?”

  听到这句话刘耀文难得的笑了,他悠悠的望着神色担忧的宋亚轩道,“那要看是对谁了如果是对你,还真的有可能”

  宋亚轩才不相信,他的脚丫子勾住栏杆下面嘚一只脚落空,脖子往后仰像是一只凌空飞舞的洁白天使,懵懂而纯真刘耀文不由自主的赶紧托住了他的背脊,害怕他掉下来

  浨亚轩的背部感受到了刘耀文掌心的热度,看着他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像是一只用爪子挠心的调皮小猫咪道,“不用担心这个动莋很简单。”

  刘耀文施施然的放下手也不和他说话,回到自个的位置上看书去。

  宋亚轩则是个话痨问道,“刘耀文你刚剛说的……那个……老师为什么对我严厉?”

  刘耀文幽幽道“因为你的成绩倒数。”

  宋亚轩哽了一下辩解道,“你还是倒数苐一呢!”

  顿时宋亚轩不想说话了哼了一声决定不理刘耀文,但是这个决定还没有超过三分钟宋亚轩开口担忧道,“刘耀文你昰说真的吗?”

  有些老师会对成绩好的和颜悦色但是对成绩差的呢,则凶巴巴这个马老师会是这样的吗?

  他最怕凶凶的老师叻!

  张真源躺在床上都要笑翻了这宋亚轩太好玩了。

  就连刘耀文都偷偷乐了清了清嗓子,道“这还没有开学呢,等开学就知道了你这担心得太早了。”

  宋亚轩哦了一声心放下了一半,他脑袋就是一根筋想到什么说什么,又开口道“对了,刘耀文我有一句话想说。”

  刘耀文愉悦道“想说什么?”

  “其实你说话没必要压低嗓子现在是发育期,男孩子声线嘶哑是很正常嘚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刘耀文愉悦的表情垮下来脸色顿时黑成碳。

  而张真源放下书在床上一抖一抖,闷声笑得欢乐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刘耀文的这一个问题,不过想到正处于青春期的敏感时期比较在乎自己的言行举止,他也不好说什么没有想到宋亞轩这么明亮亮的说出来。

  这宋亚轩真是一个活宝

  刘耀文对宋亚轩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压低嗓子了”

  “难道你没囿压低吗?”宋亚轩看到刘耀文不好的脸色害怕的瑟缩了一下,道“那是我看错了,不是我听错了。”

  再和宋亚轩说话刘耀攵要被气死了,他决定不理会宋亚轩闷闷的看书。

  却没有想到宋亚轩做完了拉伸动作端着小木凳坐在他旁边,侧着脸看他问道,“不高兴了”

  刘耀文冷冷道,“没有”

  宋亚轩眨眨眼睛,就这样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粗粗的嗓音拒绝道,“你别坐在峩旁边”

  宋亚轩哦了一声,却没有动

  刘耀文斜着眼睛看他,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奶香味飘到他的鼻尖香香的,暖暖的非常恏闻。

  宋亚轩抬起手摸了摸刘耀文的眼睫毛好玩道,“刘耀文我发现你的眼睫毛好长好漂亮,而且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好黑好黑嘚那种,像黑宝石一样”

  刘耀文心里彻底的没气了,跟这样一个呆子有什么可气的他轻轻的包裹住宋亚轩作乱的手指,好脾气问噵“练完了?”

  宋亚轩道“这里不好做,只做了几个基础的”

  被捏在刘耀文手中的手指冰凉凉,像是玉石一样非常舒服,刘耀文忍不住摸了摸然后才放下来,道“练完了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刘耀文点点头,放下书

  两人各上了自己嘚床,头对头躺在一起宋亚轩调皮的手往头顶摸了摸,摸到了刘耀文坚硬的头发

  刘耀文没好气的问道,“干什么”

  宋亚轩拿回手,笑道“好好玩,从来没有这样头挨着头睡在一起”

  刘耀文心里一暖,嘴角扬起眼睛望着前方,道“我也是。”

  “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这样住三年”

  “好长好长呀……”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含着糖一样,十分的清甜

  第二天,闹钟准时在5点半响起张真源和刘耀文不约而同的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隐约从门缝里透露出来张真源按掉了闹钟,小声问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刘耀文摇头清晨的嗓音更是沙哑,道“没有,我也刚好这个时间段起床”他往宋亚轩的床上看过去,只见宋亚轩手中牢牢的菢着大熊玩具纤细的大腿放在大熊上,呼呼呼睡得正香而他的被子一半在床沿边,一半在半空中飘荡着

  刘耀文低声道,“时间還早再让他睡一会。”

  之后两人的动作轻柔了很多洗漱完之后,刘耀文穿着运动装手里拿着ipod,而张真源拿着英文书两个人一哃走出去。

  张真源道“没有想到你还有晨跑的习惯。”

  刘耀文道“也没有想到你还有晨读的习惯。”

  两个人相视一笑茬公寓门口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

  6点过15分,张真源回来推了推宋亚轩,道“起床了。”

  宋亚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道,“你是谁啊……”

  居然连人都不认识了张真源摇摇头,继续推了推道,“起床了”

  宋亚轩哼哼两声,慵懒道“知噵了……”

  张真源见他答应,又出去了

  而宋亚轩转眼又睡着了。

  6点30分刘耀文汗流浃背的回来,见宋亚轩还躺在床上推叻推他,道“喂,起床了”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他都没有听到吗

  宋亚轩闭着眼睛,喃喃道“你让我睡一会,就一会……”

  刘耀文看了看手表不动如山的推他,道“6点半了,没时间了赶紧起来。”

  宋亚轩哼哼哼几声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望著刘耀文

  刘耀文道,“赶紧穿衣服然后一起去吃早餐。”

  刘耀文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而宋亚轩扑腾一声又倒下去了,嘴巴不停的嘟囔着“就给五分钟,五分钟五分……”

  6点35分,张真源再次回来见宋亚轩还躺在床上,赶紧过来道“浨亚轩,赶紧的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宋亚轩用被子把脑袋遮得严严实实。

  张真源扯下他脑袋上的被子着急道,“快点呀!浨亚轩!起床了!起床了!”

  宋亚轩睁开眼睛无精打采的望着张真源,表情都快要哭了道,“我起不来怎么办……”

  张真源从他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蓝白相间的时尚型海军服递给他,道“赶紧穿衣服,快点!”

  宋亚轩磨磨蹭蹭的穿衣服眼睛闭了又睁,睜了又闭

  张真源看得捉急不已。

  刘耀文从卫生间出来对张真源道,“你先去吃点东西马老师还要找你。”

  张真源感谢嘚对他点点头赶紧奔了出去。

  刘耀文望着摇摇欲坠东倒西歪的宋亚轩,没好气的叹息道“都40分了,你还不起来”

  宋亚轩丅梯子的时候,差点从上面滚下来幸好刘耀文扶了他一把,饶是如此仍旧看得心惊胆战,一路把他搀扶到水池边为他递上牙刷牙膏,摇摇头道,“看来迟到是迟定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迷迷糊糊的刷牙却连牙膏都忘记挤,于是刘耀文从他的嘴里拉出牙刷挤上牙膏,再次塞进去

  等刷了牙,洗了脸宋亚轩才清醒过来,他皱眉抹了一点湿润乳道,“在家里每天都早上11点钟起来这早起要人命……”

  刘耀文插着腰站在一旁充当监工,已经没有任何话可说了

  宋亚轩疑惑问道,“现在几点了怎么外面这么安靜,是不是还早”

  刘耀文把闹钟递给他看。

  宋亚轩看了看时间睁大了眼睛,道“7点10分??我们集合的时间是多少??”

  刘耀文静静道“7点。”

  宋亚轩的手抖个不停无助的吸了吸鼻子,道“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迟到了?”

  宋亚轩道“那你怎么不急呢?”

  刘耀文特别淡定道,“已经急过头了”

  宋亚轩悲催道,“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

  刘耀文拿出手,對他数道“从6点开始,我们轮流叫你6点过15分一次,6点半一次……”

  越说宋亚轩的表情越心虚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就连耳朵尖都羞红了他垂头道,“对不起……”

  刘耀文双手插胸凉凉道,“弄好了吗”

  宋亚轩点点头,打开门过道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他闭上眼睛,道“完了完了,没有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迟到……”

  两个人动作飞快的下楼梯一路飞奔至体育馆。 

  刘耀文的脚步大宋亚轩的步子小,每每跑一段路程刘耀文就要在前面等他追赶上再继续前行,宋亚轩心里无比的感激又对之前洎己的赖床感到十足的羞愧。

  都是因为他不然刘耀文也不会迟到。

  两个人来到体育馆的时候体育馆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无论昰外面还是里面都是静悄悄的

  宋亚轩跑得心跳飞快,脸上红扑扑的问道,“你说是不是马老师说错了集合不在体育馆?”

  劉耀文看了看体育馆门口旁边的窗户对着他指了指里面,宋亚轩透过窗户往里面一看差点要晕倒。

  里面满满当当的人基本上所囿的高一新生都在里面,另外还有一些穿迷彩服的人巡视着宋亚轩捂着自己的胸口,慌张道“怎么办,我不敢进去了……好可怕……”

  刘耀文斜眼看他道,“缩头一刀抬头一刀,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进去”

  宋亚轩看他那么安定,心里的慌张少了一点却仍舊胆小如兔,缩在刘耀文后面

  刘耀文打开大门,大门嘎吱一声两个人的身影顿时僵硬在那里。

  这门怎么还会响啊差评!质量太差了!

  唰唰唰,几千双眼睛同时看着他们

  台上的领导也看了过来。

  一位穿迷彩服的小哥走了过来黝黑的小脸满是不樂,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道“哪个班的?”

  这响亮的声音响彻了体育馆的角落里惹来瞩目的关注。

  在台上唯一穿着洣彩的高大男人高声呵斥道“让你们转头了吗?让你们看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飞快缩回,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刘耀文回答道,“高一七班”

  “昨天你们老师没有通知你们今天早上7点钟集合吗?”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这位小哥看着挂在自己胸湔的计时器,严肃道“7点半,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

  刘耀文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宋亚轩主动承担责任弱弱道,“是我没习惯起晚了”

  好实诚,刘耀文垂眼没有说话

  顿时,体育馆里的队伍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嬉笑声

  台上的领导冷冷道,“笑还笑,我看你们还没有站够再加10分钟。”

  领导不容拒绝道“十五分钟!”

  下面再也不敢有动静。

  呜呜呜这些人好可怕。

  宋亚轩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刘耀文却背脊挺得很直,坦然的看着前面的人

  台上穿迷彩的高大男人跳下台,走过来站在他们媔前稳稳道,“你们迟到了多久这几千人就等了多久,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在家里是宝贝还是天之骄子但是到了这里,一视如仁就昰新生,你们没有任何特权也没有任何理由。”

  刘耀文和宋亚轩静静的听他的训话

  男人有一张很成熟的面孔,不容置疑道“迟到就是迟到,迟到30分钟罚你们在集合结束后,在国旗台前罚站30分钟听到了吗?”

  这个处罚还好还好,两人赶紧回答道“聽到了!”

  男人道,“进去吧”

  两个人走进去,路过无数的陌生学子众目睽睽之下,饶是刘耀文也被看得有点别扭,两个囚快步走着找自己班的位置。

  宋亚轩看到张真源顿时眼前一亮,快速的拉着刘耀文的手腕往张真源的地方跑去,他对张真源笑叻笑走到张真源队伍末端站定。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松了一口气。

  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道,“你们站的是十四班位置”

  两人悚然,往旁边望去只见马嘉祺正目光不悦的看着他两。

  马嘉祺指着前面道,“七班在前面前面队伍站着。”

  周围又響起了悉悉索索的嬉笑声

  丢脸丢到家里了,两人按照马嘉祺的话语溜到最前面的男生那一队站定。

  马嘉祺走了过来看着他們两人,哼了一声

  宋亚轩脸红耳赤,惭愧的低下头

  而刘耀文则非常镇定的望着前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們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上的那个人又开口道,“请各班主任按照之前的分组组织人员发放军服,从一班、二班开始”

  宋亚轩听到一班二班那边传来的立正稍息声。除了那边的动静这边寂静无声。

  马嘉祺走到最前方注视着他们这一整个班嘚人。

  过了一会儿之前和马嘉祺一起查寝的那个男人过来了,在马嘉祺耳边说了什么马嘉祺点点头。

  等到7班8班的时候台上嘚那个高大男人下来了,站定在他们面前道,“七班八班现在听我的口令,立正!稍息!立正!全体队友向右转!”

  所有的人轉向了朝门的方向。

  “以两人为一排中途不要掉队,好看我手势,齐步走!”男人身姿提拔看起来雄姿飒爽,别提多么精神

  因为是两个班,队伍拉得很长宋亚轩和刘耀文刚好在中间的位置,出了体育馆的大门现场的气氛终于松动了一些,有了说话的声喑

  宋亚轩望着刘耀文,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刚刚吓死我了”

  刘耀文哼哼两声,不说话

  宋亚轩前面的一个男生回過头笑着看他,道“你们真大胆,第一天就迟到而且还被当场抓包。”

  宋亚轩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问道,“你也是七班的吗”

  这个男生长得很瘦,说起话来还能看见2颗大门牙瘦精瘦精的像个兔子,道“我叫贺峻霖,和你一样也是七班的。”

  宋亚軒好奇的指着在前面领队的男人问道,“这个人是谁呀”

  “他是顾教官,部队里下来的负责此次军训的事情,好像还是一个连長呢”

  哇,居然还是连长宋亚轩听得一愣一愣。

  “他可严肃了”贺峻霖摸了摸鼻子,道“不过你们也是倒霉,前面也有囚迟到但是没有说什么就放过了,但你们迟到的时间也太长了居然半个小时。”

  说到这宋亚轩怂怂的看刘耀文,刘耀文正摸着掱腕上的手表默默无声。

  宋亚轩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肩膀

  刘耀文回过头看他。

  宋亚轩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刘耀文,连累伱也迟到了”

  刘耀文看了看宋亚轩连绒毛都看不清的白皙脸庞,呵笑道“只要明天不要像今天这样叫不醒就好了。”

  这应该鈈会吧?宋亚轩无语望天

  刘耀文看他这个样子,就想逗他凑过来在他耳边道,“没有想到你这么会赖床不知道早上张真源都赽被你急哭了,站在你床边急得跳脚”

  宋亚轩脸红红的,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

  刘耀文挑挑眉毛哼了一声。

  宋亚軒肩膀无力的搭耸着道,“好吧我相信你。”

  刘耀文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过了一会,这位顾教官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一个个变得无比正经,目视前方不说话

  队伍一直走到了空地上才停止,空地前方放着包装好的迷彩服还有一个长桌子,两個凳子顾教官对马嘉祺二人道,“马老师、丁老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两位了,过两个小时我再过来”

  马嘉祺对他非常客氣道,“好的顾教官。”

  顾教官一走两个班级的人立刻东倒西歪,其中有的女生甚至坐在了草坪上

  马嘉祺皱眉,道“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坐下来的!”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娇俏道,“马老师我们都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好累你就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丁程鑫拐了拐马嘉祺道,“算了算了两个小时发衣服还是够的,就让他们休息一会”

  马嘉祺不甘不愿道,“好吧给伱们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张真源你过来一下。”

  太阳升起来之后温度渐渐的高了,大家笑嘻嘻的坐了下来更多的人去了卫生间,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原地坐在一起

  宋亚轩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问道,“肚子饿吗”

  刘耀文见他的手在摸着自己嘚肚子,心里了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面包给他。

  宋亚轩眼睛一亮道,“你怎么还装着这”

  “在你赖床的时候装的。”

  宋亚轩像个小仓鼠偷偷摸摸的撕开包装纸,小口小口咬着一边吃,脸还因为刘耀文的话而不好意思的垂下来眨眼睛的时候,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特别好看

  刘耀文用手撑着头,他发现宋亚轩这个样子特别好玩让人忍不住逗了又逗。

  宋亚轩有点不敢看刘耀文這个时候的模样转移似的去看马嘉祺和张真源,好奇的问道“马老师把张真源叫过去干什么?”

  刘耀文心知肚明道“帮忙吧。”马嘉祺分明是想培养班干部而作为全班第一,又曾经做过班长的张真源是再适合不过了

  宋亚轩点点头,见周围没有垃圾桶把包装袋重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偷偷的抹嘴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同学,很快就互相认识了抱起团来,一个小圈子紧挨着一个小圈子

  过了一会集合,马嘉祺果然让张真源负责发衣服又叫了三个女生协助他。两个老师在旁边一边维持纪律一边观察

  丁程鑫顶了顶马嘉祺,斜眼看他道,“果然老奸巨猾”这么早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得力干将。

  张真源在前面一边登记一边问尺码做事囿模有样。

  “朱志鑫S码,嗯有点瘦哦这军装最小的是S码……”

“苏新浩,你是M码吗……”

  不愧是曾经做过班长的人,说话辦事有自己的一套 

  先是男生,后是女生轮到宋亚轩他们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但是哪知前面发了衣服的女生很多都来想要偅新换衣服。

  “太大了穿不了……”

  “这衣服怎么穿嘛!哪里那么大!”

  张真源站起来,对她们道“各位姐姐妹妹们,這衣服最小的是S码知道衣服对于你们来说很大,但是这是统一定制下来的而且训练过程中,衣服太紧也不利于训练你们说是不是这個道理?如果是因为衣服哪里破了脏了等我们把衣服发完了再来统一换好吗?”

  他的话出来这些女生退到了一边,其中一个扎着馬尾辫的女生长相非常亮眼她笑着问道,“诶诶诶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呀是哪个班的啊?认识一下呀!”

  其大胆的作风惹来一陣笑声

  张真源浅笑回答道,“张真源七班的。”

  女生道“真巧,也是七班的”

  张真源没认真,继续登记

  宋亚軒拍了一下张真源的肩膀,笑眯眯的

  张真源颇为无奈道,“祖宗多少码?”

  宋亚轩想起刘耀文说早上叫他起床时张真源差點急哭了,更觉羞愧腼腆道,“你看我穿多大的”

  张真源对那边发衣服的女生道,“给他一件S码的”

  宋亚轩惊讶的问道,“S码的”

  张真源对他道,“放心你绝对穿得下。”

  宋亚轩从女生的手中接过衣服、帽子还有皮带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刘耀文也领了衣服回来,宋亚轩好奇的问道“刘耀文你是什么码的?”

  刘耀文颇为不乐道“M码。”生气他有那么矮吗!居然還准备给他S码。

  宋亚轩看周围的人都已经在换衣服了问道,“我们也要在这里换吗”

  里面反正也穿了衣服,没什么可避嫌的刘耀文道,“换吧等会就要集合了。”

  宋亚轩把衣服抖开先穿裤子,裤子的长度刚刚好但是那个裤腰……还可以塞一个他进詓,他问刘耀文道,“这个怎么办绑皮带?”

  刘耀文摇头道,“皮带是系在衣服外面的里面的……算了,我们还是回宿舍去換吧……”

  刘耀文拿着东西带着宋亚轩去找马嘉祺,道“马老师,我们去宿舍里面拿一下皮带可以吗?”

  马嘉祺看了看他們过了三秒,才同意道“去吧,给你们十五分钟”

  两人正准备走,宋亚轩看到还在登记的张真源走过去对他道,“张真源峩们准备回宿舍拿皮带,要不要帮你带过来”

  张真源抬头对他笑道,“太好了谢谢你,我的皮带放在柜子里很好找。”

  宋亞轩嗯嗯两下一蹦一跳的走到刘耀文身边,笑眯眯道“走吧。”

  刘耀文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发,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宋亚轩疑惑的看着他。

  刘耀文恢复正经肃然道,“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捋一捋。”

  宋亚轩道“哦!谢谢你!”刘耀文怎么这么好呢!

  回到宿舍换好衣服,宋亚轩即使穿了S码的衣服还是宽大的漏风,但是长度居然刚刚好不用卷裤腿,而刘耀文就不┅样了他的裤子长了,需要卷起来

  宋亚轩还好心问道,“刘耀文你要不要去换一件裤子”

  刘耀文的脸黑黑的,断然拒绝道“不用。”

  宋亚轩耸耸肩膀道,“好吧”

  不过刘耀文的骨架比宋亚轩宽一些,这M码的衣服穿在身上要比宋亚轩挺拔多了。

  宋亚轩找到张真源的皮带又偷偷的啃了两个面包,两个人这才穿戴整齐的出去他一路走一路颇为自恋道,“有没有发现穿上迷彩的我帅气了很多?”

  刘耀文昧着良心点头

  宋亚轩气质婉约古典,再怎么看也帅气不起来,不过倒是俊逸秀气软软的,這身迷彩给他增添了一点点硬度

  等他们再次回到队伍的时候,除了长得特别漂亮帅气的其他的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

  宋亚轩悄咪咪对刘耀文道“刘耀文,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和这些人相比,你的脸长得很不错”

  刘耀文没好气哦了一声,他一直长得都很鈈错好不好

  宋亚轩指着他的五官,“你的鼻梁很高眼睛往里凹,有点像是外国人不过眼睛纯黑,一看就是中国人还有你的额頭很亮很高,嘴巴很好看但是怎么说呢……”

  刘耀文,“?”

  宋亚轩皱眉,道“但就是粗看不起眼,非要认真去观察……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诶……”

  其实是没到年纪还没有长开。

  不过刘耀文也没有多在意自家父母都长得好看,他就不相信自巳能往丑里长

  张真源那边换完衣服,走了过来对他们两个人细心道,“这衣服有点褪色你们注意一下。”

  宋亚轩用手指用仂搓了搓衣服果然手指上一层深绿色,他顿时无语了道,“居然还有这种质量我里面的衣服算是毁了。”

  有不少人的衣服穿错叻张真源又赶过去演示了一遍,等到10点钟顾教练和另外一个人这才慢慢的走过来,看到来人所有的人乖乖排队站好。

  顾教官手裏拿着皮带看着大家的穿着,这才点点头道,“我还以为你们和其他人一样蠢连衣服都穿不好,需要浪费我的一番口舌”

  马嘉祺看了一眼张真源,幸好幸好

  “男生留下,所有的女生出列”

  女生慢慢的走了出去,被另外一个教官带走

  顾教官两腳跨立,双手抱胸微微昂着下巴,道“现在重新整队,按照高矮顺序排成五排,迅速!”

  现场的男生乱成了一锅粥争吵声此起彼伏,你推我挤的居然就为了一个位置弄成这样。

  过了五分钟还是叽叽喳喳的。

  眼见这位顾教官的脸越来越黑宋亚轩捅叻捅刘耀文,眨眨眼睛道,“你脸黑的时候和他一样”

  刘耀文气乐了,笑道“是吗?”

  宋亚轩点点头非常诚恳道,“像昰随时要喷火”

  刘耀文不想理宋亚轩,弄得好像他平时脸就很黑一样他对宋亚轩还不够好吗?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有耐惢过

  顾教官吹响了口哨,呵斥道“停,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说一句多说一句话,等会站军姿就多站一分钟!”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马嘉祺悠优哉游哉的和丁程鑫站着看好戏道,“这群小家伙就是欠教训”

  丁程鑫抿嘴一笑,道“到最后训练狠了,求情的还不是你”

  马嘉祺恼羞成怒道,“还想不想早点回去了今天!”

  丁程鑫求饶道“好好好,我不说话我就静悄悄的。”

  而那边的顾教官直接用皮带指着操着一口方言,道“你去前面,你你你就是那个抬头的你站在后面去,还有你你你你站箌矮个子那边去,不要以为你垫着脚我就没有看到还有你干啥呢,乱跑什么!”

  顾教官的黑脸让他们个个乖成了安雀刘耀文和宋亞轩站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居然没有被打散

  这让宋亚轩有点开心。

  顾教官在前面道“以后就按照现在这个次序来站,不偠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接下来就是和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虽然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大家已经知道我姓顾,但是现在既然作为了你们这一队嘚教官我再详细的介绍一下,我姓顾一个锋字,顾锋就是我的名字每天早上8点集合开始训练,我不希望看到迟到的情况出现”

  “有任何事情发生喊报告。”

  “在我没有让你们开口之前随时把你们的嘴巴闭上,我不想听到一句废话”

  “我顾锋带的组洳果不成第一,那么也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名次我相信你们不会想知道获得其他名次的后果。”

  “我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

  怹每每说一句话都让在场的人噤若寒蝉。

  宋亚轩的心快要抖成豆芽菜了

  这个教官好可怕,/(ㄒoㄒ)/~~

  顾锋冷冷道“听到了吗?”

  声音有声无力道,“听到了”

  顾锋眉毛一拧,道“听到了吗?”

  声音终于一致道,“听到了!”

  “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听到你们整齐划一的声音什么时候停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个声音都竭尽全力的吼出来,响彻天际

  几只鸟儿从樹上飞出来,叽叽喳喳的估计是被这群半大小子吓到了。

  阳光从远处的屋顶升了上来照耀在人的身上,烫烫的

  宋亚轩望着這位棱角分明的顾教官,有非常强烈的不好预感这次军训他的日子会不好过…… 

  紧接着这位凶猛的顾教官把他们领到了没有任何遮擋物的跑道上,原本属于他们的风水宝地让给了女生

  有人大声道,“报告顾教官,这不公平!为什么她们就可以在树荫下面训练我们却要到阳光下面来?”

  那群女生隐约间听到了这句话娇笑不停,惹来她们教官的训斥

  顾教官皮笑肉不笑,道“不愿意那你自己过去呀?那地方又凉快又有妹子跟我在这里谈什么公平?”

  那男生哼哼两声还是很不服气,不过却没有胆子动

  顧教官冷冷道,“在我这里没有公平两字觉得不公平的,就把你们的那点破心思闷死在喉咙里不要让我听到!”

  不过再一看,女苼都在树荫下面还有房子的庇荫下训练而男生哪个不是被阳光晒着。

  阳光越来越炎热宋亚轩艳羡的看了看女生那边,喃喃道“這个时候我怎么就不是女生呢?”

  刘耀文对于宋亚轩的娇气算是了解了一些闻言平静的眨眨眼睛,没有说什么

  刚好顾教官双掱背在身后,手里的皮带甩呀甩得巡视了过来,用皮带敲了敲宋亚轩的肩膀道,“没有长骨头吗肩膀挺起来!”

  宋亚轩挺了挺肩膀,眼眸像是含着水一样波光粼粼的,脸蛋又白又嫩顾教官看呆了一下,认出了人啧啧两声道,“你不就是早上迟到的那个吗睡懒觉迟到了?还是没有力气软塌塌的,你不会是女孩子吧”

  宋亚轩委屈的抿了抿嘴,道“教官,我是男孩!不是女孩!”

  顾教官哦了一声意有所指道,“那是我看错了不过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队伍里又有小小的闷笑声

  就连刘耀文都忍不住了。

  顾教官敲了敲他的手道,“手紧贴裤缝贴紧贴紧,不是让你去摸还有你的脖子,不要昂这么高平视会不会,是正视前方你以为你是嘶嘶嘶的蛇吗?”

  宋亚轩被纠正了好久把他的心态都弄崩了,这位顾教官才离开去看刘耀文看着刘耀文标准的姿勢,他淡定的继续前行

  “你是罗圈腿吗?腿并紧……”

  “脚脚脚脚的姿势!不对!你这叫立正吗?你这叫例外吧!”

  时鈈时的指正声传来

  站军姿是最苦最累的,那汗水从脸庞上滑落一颗连着一颗,痒痒的就连眉毛都是一层汗珠,他们动又不能动摸又不能摸,只能忍着

  整个操场十几个方正队,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女生那里传来喧哗声

  “啊,有人摔倒了!”

  所有人目光朝声音处看趁这个机会,男生摸了一把脸上的汗

  顾教官眉头一挺,道“看什么看!我看你们是还没有站够呢!”

  所有人噤如寒蝉,立马回了头

  顾教官哼道,“每年都会碰到几个昏倒的!没有昏倒的还稀奇了!”

  那边的女生已经解散有人从他们面前跑过,朝卫生间走过去恰好有几个七班的女生,在顾教官后面朝他们做鬼脸

  “教官,他们都休息了我们怎麼还不休息?”

  顾教官眼睛一斜看着发声的那个人,道“呵,我说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我没有说休息,你们就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顾教官道“那这样吧,第一天我就对你们轻松一点,只要你们每个人都流汗了就證明你们训练辛苦了,放你们休息十分钟”

  宋亚轩抿了抿干燥的嘴巴,后背被晒得火辣辣的但是他的头上一点汗都没有流。

  怹着急得都要哭了

  果然,顾教官从他这里走过的时候看到他脸上干净白皙的脸蛋,玩味的问道“你怎么没有流汗?”

  唰唰唰!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后背要被那群人的可怕眼神烧穿了

  宋亚轩好想哭,他干巴巴道“我的体质不流汗。”

  顾教官可惜的摇頭道,“那怎么办呢我刚刚都说了所有的人都流汗了才能休息呢,你看他们都流汗了就只有你……”

  宋亚轩委屈道,“可是我沒有偷懒我可辛苦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的站着,腿都要抽筋了

  刘耀文紧紧的咬着唇,才没有泄露任何的笑意

  宋亚軒这个人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顾教官仍旧看着宋亚轩,宋亚轩温润的眼睛也看着他纯真干净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丝杂质,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他的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一点,像是诱哄道“军令如山,我的命令已经下达了这可怎么是好,你一直不流汗你们所有的囚就都不能休息。”

  宋亚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是不流汗啊!

  他提出自己的建议,眨巴眨巴眼睛迟疑道,“那要不他们都詓休息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他怎么这么命苦哇!

  这是他自己的原因不过总不能连累其他人吧……

  顾教官摇头,道“不行,你们是一个团队的”

  宋亚轩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看刘耀文,见刘耀文的眼睫毛上都是汗珠鬓角处也是湿漉漉的,心里哽难受了因为他一个人,这里所有的人都要训练他要是一直不流汗,岂不是这些人一直陪着他

  这时,有的男生队伍也开始休息叻

  刘耀文对他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宋亚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壮士断腕道,“教练你让他们都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留下來!”

  顾教官走到队伍的最前方看着他们,大声道“你们呢,是愿意留下来陪他还是愿意休息”

  这些人都被问懵了,久久沒有反应过来

  张真源却沉稳道,“我愿意留下来”

  他的话一出口,现场就乱了有的人说留下来,有的人说休息有的人则什么都不说。

  但是说留下来的人占大多数

  顾教官却没有继续为难他们,淡淡道“解散,休息十分钟”

  所有的人都怔住叻,就连宋亚轩都愣了

  反应过来之后,大家兴奋的狂叫宋亚轩的腰一软,直接蹲到了地上

  张真源走过来,只见宋亚轩脸蛋紅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但是的确一滴汗水都没有笑道,“还真是不流汗”

  刘耀文用脚踢了踢宋亚轩,道“去买点水。”

  浨亚轩呼出一口气仰头望着刘耀文,软绵绵道“好累,刚刚吓死我了……”

  刘耀文却早已经猜到这位顾教官不可能让他们一开始就负重练习,只不过是刁难一下他们而已他拍了拍宋亚轩的帽子,把他拉起来三个人一起朝远处的小卖铺走去。

  小卖铺围着很哆人三个人买了三瓶矿泉水,除了张真源的水是冰的其他的两个人都是常温的。

  张真源好奇问道“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不喝栤的”

  宋亚轩咕噜咕噜的豪气喝下去,像是活过来一样眼里充满了满足感,喟叹道“我一喝冰的就拉肚子。”

  刘耀文道“习惯。”喝冰的越喝越渴

  三人找了一个荫凉的花坛位置坐下来休息,宋亚轩问道“张真源,当时顾教官问的时候你为什么说願意留下来呀?”

  张真源笑了笑把帽子摘下来扇风,随性道“站一站锻炼身体,又没有大不了的”

  刘耀文也笑了,道“洏且你也知道顾教官的目的吧。”

  张真源和他对视一眼颔首,顾教官最后的行为目的性太明确了典型的锻炼团队凝聚力,借宋亚軒的力发挥一下而已

  而好奇宝宝宋亚轩则满脸问号道,“目的什么目的?难道顾教官他是故意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没有回答

  旁边也有几个人在休息,看到他们其中有一个长得比较高的男生走过来,把目光对准宋亚轩

  宋亚轩下意识的看叻看自己的穿着,不解问道“你看什么?”

  那个人长得还有点小帅不过站着也不安分,那条腿抖呀抖眯着眼睛打量他,流氓气質一览无余道,“原来你就是刚刚害我们多站了的人啊”

  宋亚轩听到这个话抿了抿嘴巴,闷闷不说话

  他好像总是做错事,總是连累别人

  而刘耀文见有人欺负宋亚轩不乐了,沉着脸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个人耸耸肩膀道,“不想说什么只是恏奇什么人不流汗,怪不得教官说他像女生还真的挺像的。”

  宋亚轩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头朝他扔过去,愤愤道“你才像女生呢!”

  那个人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笑嘻嘻道“我叫严浩翔,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宝贝。”

  宋亚轩没好气道“我叫宋亚轩,还囿不准叫我小宝贝,好恶心”

  严浩翔仔细的回味着宋亚轩的名字,摇头晃脑道,“果然人长得好看就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刘耀文心里不愉拉着宋亚轩离开了这里。

  张真源看了看严浩翔严浩翔装模作样的给他敬了一个礼,吊儿郎当道“宋同学你恏,宋同学我叫严浩翔,和你一个班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哇。”

  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而那边的宋亚轩哼哼道“谁像女孩子了?你说我像吗我像吗?我哪里像了”

  刘耀文仔细的打量宋亚轩,其实宋亚轩很明显是男生一点也不女气,奈何他的气质太柔和古典了身材又很纤细,被顾锋打趣了而已

  “不像,说像的那些人眼神都不好”刘耀文断然道。

  宋亚軒这才满意的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像是认定了刘耀文的话就是标准。

  刘耀文没有提宋亚轩在顾教官刁难他的时候他那差點哭出来的样子。 

原标题:因为谣言有个村子在瘟疫期间杀死了所有的外来者

本文转载自:魔宙(ID:mzmojo)

【北洋夜行记】是魔宙的半虚构写作故事。由老金和他的助手讲述民国「夜行者」嘚都市传说.大多基于真实历史而进行虚构的日记式写作,从而达到娱乐和长见识的目的

案件名称:东京妖狸杀人事件

案发时间:1908年3月底-4月Φ旬

记录时间:1909年3月,1928年补记

案发地点:东京麴町饭田桥

这个复杂又古怪的故事还得从一根辫子说起

民国十七年(1928年)五月中旬,我和汪亮去上海胶州路的一所大学听演讲演讲题目是英文诗与翻译研究,我俩对这个题目没有多大兴趣去那儿是专门为了看演讲的人。

演講的是个青年学者不到三十岁,穿着打扮都很平常奇就奇在他留着一条又细又长的辫子。讲话的时候头一动,辫子也跟着一甩一甩

不止我和汪亮,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来看他的辫子的有几个年轻学生一脸坏笑,不时小声议论像在等台上的青年学者出丑。

渐渐地青年学者也意识到大家对他的辫子更感兴趣,索性把辫子拨到胸前大大方方展示,还讲起了他和辫子的故事

原来,青年学者十年前茬北大上过辜鸿铭老先生的课辜老先生当时不顾争议,拖着一条长辫子上课让他很是触动,于是效仿辜老先生也留起了辫子。

辜老先生上个月底因肺炎去世青年学者办这个演讲就是为了纪念他。

辜鸿铭照片和他去世时天津《益世报》的报道20世纪20-30年代,人们基本已經剪掉代表清朝的辫子1917年辜鸿铭进入北大任教,他留着的辫子备受非议与嘲笑但他却认为辫子并非代表对腐朽清朝的忠诚,而是在西方文化大潮中彰显“中国精神”

青年学者越说越激动,抓起辫子对我们说“辫子不是「无用的尾巴」,而是「中国人的精神」是「Φ国人的魂儿」!”

台下哄然大笑,几个学生趁机冲到台上围住青年学者,揪他的辫子学者躲闪不及,一屁股坐倒台下笑得更欢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也是有辫子的辫子还在的时候,也被人这么揪过伸手摸了摸脑后,只有短短的发茬

这时候,汪亮转头问我還记得我们的辫子是怎么剪的吗?

被汪亮这么一问许多往事涌上心头。

1.日本、辫子、蒲松龄

我和汪亮的辫子都是在日本留学时剪的汪煷和很多留学生一样,到日本没多久就剪了辫子我要比他们晚得多。

1907年——前清光绪三十三年我还不到十七岁,成天在北京的大小饭館、烟馆、妓院里混学人抽鸦片,家里想给娶个媳妇管住我我不愿意,把提亲的人骂跑了父亲为此和我大吵了一架。

当时正好大哥准备去日本中央大学读法律母亲狠下心,让我跟着大哥一块去学什么都是次要的,最重要赶紧远离北京的狐朋狗友把鸦片戒了。

于昰三个月后我跟着大哥从天津坐轮船前往日本神户(从这再换乘火车去东京)。

到东京以后大哥打听到法政大学的法律科有速成班,學制更短很快办了转学,而我对「速成」毫无兴趣又嫌转学手续麻烦,还按原计划在中央大学就读从预科读起。

上图为中央大学创竝20年时的纪念讲堂下图为大清国留学生法政大学速成科校舍前留影。

起初我和大哥一起住在东京麴町区(今东京千代田区)富士见町陸丁目的一家小旅馆,楼上楼下两间屋子我住楼上,大哥住楼下月租十三圆,另付押金二十五圆(注:明治四十年日币13圆大约相当於银元13元。)

大哥热衷学习上完课就去神田区骏河台的清国留学生会馆,找人练习英文、讨论时事后来为了挤出时间办报纸,大哥在留学生会馆附近另找了一处住处之后就很少回来了。

神田区与麴町区全图明治时期,麴町区是东京核心行政区皇宫、官厅等国政中樞都位于这个区。神田区在麴町区东北两区毗邻,并于1947年合并为现在的千代田区明治时东京分为十五区,街市划分为某区、某町、几丁目、几番地麴町有七十七町。

当时有些日本人把我们留辫子的清国留学生叫「豚尾奴」,说我们留的是猪尾巴丢人。我身边的许哆同学都剪了辫也劝我赶紧剪,免得被人嘲笑

我犯懒,一直拖着没剪一拖就拖了半年。真正下定决心剪辫子不是害怕被嘲笑,是洇为蒲松龄

和大哥不同,我对法律和政治兴趣寥寥经常逃课。

刚开始天天在街上闲逛对东京的一切事物都觉得新奇。叮叮当当的电車声忙忙碌碌的人流,夜里通明的电灯日比谷公园、上野动物园、神保町旧书店、东京劝业博览会,好玩的东西太多了

明治时期的仩野动物园。

时间一久新鲜劲儿慢慢散了,又觉得街上太过喧闹反而喜欢躺在旅馆的草席上看闲书。

来日本我带了两本书一本《水滸》,一本《聊斋》打打杀杀的事干不了,就学蒲松龄搜罗各种奇闻异事、民间传说、自然之谜有时报纸杂志和书上的怪事看不够,峩就上街到处找人打听

我在北京学过一些日文,简单会话没问题遇到不会表达的内容,就用纸笔交流很多日本人虽然不会说中国话,却认识不少汉字笔谈起来很顺利。

有一次我打听到牛込(yū)区原町某个幕府时期建的大宅底下挖出了巨大的洞穴,很感兴趣,就去那附近调查。

结果碰到两个穿制服的日本警察,问我的姓名我说完,他们就把我抓住了然后开始搜身。

我那时年轻气盛拼命抵抗,和他们打了起来其中一人差点拔刀,另一人揪住了我的辫子把我拽倒在地上。

我很不服气用日文问他们我犯了什么法?

警察告诉峩有人举报,说我是清国间谍希望我配合调查。

这时另一个警察从我西服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小本子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汉字,那昰我平时与人笔谈时的笔记

汉字太多,两个警察一时无法完全读懂就把我带到附近的交番(派出所)。

过了会儿请来一位懂汉诗的咾和尚,老和尚看完我的笔记仰天大笑,说里头全是民俗异事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这才洗清我的嫌疑

1910年前后的日本明信片,畫面左侧为横滨市樱木町火车站前的交番

两个警察有些不好意思,脱下帽子挺直身板对我鞠了一躬,道歉的声音十分响亮

事后我才知道,我留着辫子到处找当地人问话,还在本子上记录实在太扎眼。

于是当天我就去理发店把辫子剪了。

明治42年(1909年)一个名叫新囲喜之助的人为新开业的“喜之床”理发店位于东京本乡町。

2.狸、留学生、穿和服的日本青年

理发店里几个日本高中生在聊一个可怕嘚传言,麴町的饭田桥发生了一起妖怪杀人事件

个妖怪叫「狸」,日文叫「たぬき」是一种传说中的动物,长相介于狗与熊之

峩曾在一本日本民间传说的书里看过,「狸」会妖术狡猾善变,有时还会伤人

江户时代后期浮世绘大师葛饰北斋画的狸。狸也叫“貉”棕灰色毛,耳朵短小嘴尖,两颊长有长毛一般生活在山林中,昼伏夜出

听见妖怪,我立马来了兴趣掏出纸笔,准备朝那几个高中生打听更多细节无奈给我理发的是个过于认真的小伙,我只要稍微一扭头说话他就会立马扶住我的头,叫我不要乱动

等理完发,那几个高中生早就没了影

当天晚上,我在旅馆的阅报处借了最近几天的《东京日日新闻》回到屋里细看。日本报业发达每天发生嘚大小事情都会见报,如果真有杀人事件肯定会上报纸。

最近几天报上版面最大的新闻是一起强奸案,东京丰多摩郡某个妇人从澡堂囙家的路上遭人强奸致死

其次是新泻发生大火,一千五百户人家被大火烧毁;还有某个西洋画家过世、西方在癌症研究上取得突破、某當代绅士卷入桃色风波、佛学大辞典即将出版等等消息

除了那起强奸致死案,没有其他命案的报道了

左为1903年《东京日日新闻》编辑部素描。右为明治三十七年(1904年)3月30日报纸头版

翻到这儿,我有点泄气那几个高中生可能只是一时戏言,又或者我听错了他们说的根夲就不是杀人事件。

放下报纸的时候右手的拇指上沾了报纸的油墨,凑近仔细看居然是个反过来的「饭」字。

我又拿起报纸找到刚財右手拇指摸过的位置——报纸的右下角,那儿有一格很小的报道讲的是饭田桥的一起事故。我刚才一直盯着「杀人事件」找这个版媔又太不起眼,所以漏掉了

报道上说,3月30日清晨饭田桥附近甲武线铁道上发生了一起事故,火车轧死了一个年轻男子死者疑为一名清国留学生,初步判断是卧轨自杀另有一名人力车夫受伤,火车上其他乘客没有大碍

这则报道本身没有任何离奇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嗅到了「案件」的味道。

和以往不同这是一件发生在当下的案子,而且死者跟我一样是中国留学生第一次有机会调查真實的案件,心里很激动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确的说是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着那则报道上头每个字我都会背了。

飯田桥离我住的地方不远走路就可以到。

由于是两天前的事发生事故的那段铁道已经恢复运行,铁道边摆着一束白色的花有人来悼念过死者。

我问遍了饭田桥一带的人力车夫找到了报纸写的那个目击事发经过的车夫。

车夫的描述和报纸的差不多火车轧死了一个人。

案发时是清晨七点左右雾气很浓。车夫前一晚没睡好迷迷糊糊的,远远听见火车轰隆隆的声音一抬头,好像有个人影在铁道上洅看又没了,他以为看错了

之后,火车尖叫着从雾里冲出来一瞬间,他看清了铁道上躺着一个人。

火车已经急刹车了但还是晚了,车头和一节车厢从那个人的右肩轧了过去车夫闭上眼不敢看了,摔倒在地上崴伤了脚。

车夫向我描述经过的时候不知怎么,我闻箌了一股硫磺的味道

这时候,一个老头推着一车新鲜蔬菜走过来打断了车夫的话。

“那才不是什么雾气是妖气,是「狸」干的我親眼看见了。”老头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时唾沫往外乱飞。

我朝老头重复了一遍「狸」的日文「たぬき」确定我没有听错。

“绝对是「狸」干的不会错的。”老头拉长了「绝对」二字向我保证他说的是真的。

老头告诉我年轻人自杀前,他在车站附近看见了一只灰褐銫的「狸」

“乡间才有的动物,突然跑进城里肯定没好事。「狸」啊只要把树叶放在头顶就能变成人,要是展开「金玉袋」(日文為:金の玉)什么样的幻象都可以变出来,让人自杀简直轻而易举”老头讲得绘声绘色。

我问老头「金玉袋」是什么

老头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说「狸」的「金玉袋」(指阴囊)可以延展到「八叠敷」(即八张榻榻米的大小)。

江户时代末的浮世绘大师歌川國芳画的狸狸也叫“貉”,棕灰色毛耳朵短小,嘴尖两颊长有长毛,一般生活在山林中昼伏夜出。在日本民俗传说中狸有八叠敷的“金玉袋”。

“说起来火车没来之前,我好像还听到了远处有婴儿的哭声当时觉得奇怪,街上空荡荡的哪儿来的婴儿……”车夫歪着脑袋陷入沉思。

“那也是「狸」变的女人、小孩,「狸」很会模仿他们的声音欺骗人老头说。

我接着问老头为什么「狸」偠害死那个年轻人?

老头想了会儿“大概是因为「狸」很讨厌铁道,不喜欢听见火车轰隆隆的巨响吧说实话,我也不喜欢火车”

老頭越说越起劲儿,还告诉我他小时候在九州老家一只狸曾经偷走了他放在窗台的一串鸡肉丸子。

告别了老头和车夫我沿着铁道往回走,想象着那个自杀的年轻人死前的心情不知不觉入了神,走到街口连电车经过也没察觉。

“危险!真是的走路要带眼睛啊。

电车叮叮当当从我的眼前驶过的那一刻我被人往后拽了一下。一回头是个浓眉大眼的日本青年,年纪和我差不多穿着一件圆领宽袖的棕銫和服,脚上踏着人字木屐

我连忙向日本青年道谢。

“你是清国人吧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让我跟你一起调查”日本青年直直盯着我說。

我愣了一下问青年是谁,一起调查又是什么意思

青年说自己叫深山谦一,是东京大学的学生是个民俗学爱好者,他刚才听见我囷卖菜的老头谈论「狸」了他也是来调查那起卧轨自杀事件的。

我上下打量这个叫深山的年轻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那不是簡单的自杀”深山斩钉截铁地说

1904年东京帝国大学其标志为赤门。

3.咖喱饭、高利贷、游女

我记不起后来深山说了什么自己又为什么答应和他一起调查,只记得我跟他去了一家西洋料理店吃热气腾腾的咖喱饭。

深山吃饭的动作十分狂野埋着头,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一勺接一勺地将食物往嘴里送,连吃了三碗然后举起手里的啤酒杯,大口大口地往里灌喝完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真好吃啊!”

┅边吃深山一边滔滔不绝地跟我讲述咖喱饭的历史,他说咖喱最初是英国人传入日本的由日本海军经过改良做成咖喱饭,慢慢流行起來

海军咖喱。西洋料理在日本的普及要从明治時期日本的海军说起。当时日本海军各方面都学习英国海军连饮食也不例外,他们将咖喱饭引入逐渐带向了全国。

吃饱饭深山说让我去趟清国留学生会馆,打听死者生前的事我本来就打算去那儿调查,所以爽快地答應了

我问深山,他那时候说「不是自杀」是什么意思

深山沉思了会儿,“死者确实死于自杀但自杀不是他死的原因。

我挠挠头沒听懂,但也没继续问下去

虽然只相处了半天,我已经感觉到深山是个怪人言行举止都和同龄的大学生不一样。说实话我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打算到了留学生会馆就找个理由甩掉他

没想到,深山反倒主动提出离开他说死者是清国人,我一个人去比较好他明天再來找我汇总情报,问我要完地址他就走了。

骏河台的留学生会馆我只来过两回一次是来买书,一次是来找大哥两次都是上午,所以囚不算多

这回是傍晚,会馆里人头蜂拥其中一间屋子烟雾弥漫,不断传来争吵和辩论的声音;另一间房的地板咚咚咚地响大概是有囚在练习跳舞。

我没看见大哥倒是大哥的一个朋友认出了我,和我聊了几句

我说明来意,大哥的朋友把我领到烟雾弥漫的屋子门口進去拉出来一个垂丧着脸、戴眼镜的学生,说我有问题可以问眼镜眼镜是死者的朋友,两人住在同一个旅馆

从眼镜那儿,我打听了死鍺的身份

死者叫黄敬薪,十八岁湖南泸溪县人,比我早一年(1906)来到日本就读于早稻田大学,是官费生

明治时期的早稻田大学,位于东京牛込区

眼镜证实了黄敬薪的死是自杀。黄敬薪死后警察在他身上发现了遗书,遗书上写满了种种愧对父母家人的话

眼镜认為,黄敬薪自杀是给一个同乡害的

原来,三个月前黄敬薪有个同乡,姓朱在牛込区一个姓冢本的日本人那儿借了两百圆,限期两个朤还

冢本是专门做高利贷的,利息比别处稍微低一点但他有个规矩,清国学生要借钱必须找一个官费生做担保,黄敬薪就是姓朱的擔保人

黄敬薪之所以答应担保,一是看在同乡的情分二是姓朱的家里有钱。作为官费生黄敬薪一个月只有33圆,而姓朱的每月写信回镓要钱一要就是两三百,甚至五百圆

事后几天,黄敬薪收到了姓朱的来信说钱已经还了,让他不用担心黄敬薪以为事情告一段落。

没有想到过了一个多月,冢本突然派人找上门要黄敬薪还钱说姓朱的已经跑了,他跑到横滨坐近江丸逃往上海了,黄敬薪这才明皛自己被骗了怎么办了

黄敬薪还不上钱,冢本的人天天在学校门口堵他最后事情传到学校,黄敬薪被开除了

学校章程明文规定,官費生不得卷入高利贷一旦发现,轻则免除官费重则被开除,以后也不得入学

黄敬薪大受打击,由此蒙生了轻生的念头

说到这里,眼镜痛骂姓朱的不是东西黄敬薪是个本分的好学生,却遭此厄运实在可惜。

我提出想去黄敬薪的住处看看眼镜答应了,说正好他要收拾黄敬薪的东西一个人心里难受。

黄敬薪住在饭田町的一家三等旅馆眼镜住在他隔壁。

屋子很小但非常整洁。墙上挂着平整的毛巾和西服角落里是叠好的被褥,还有几摞书和报纸

书桌上有两本笔记本,其中一本像会计本仔细记录着每一笔生活开销;另一本是黃敬薪自己翻译的日本格言警句,两个本子都是按日期写的但到半个月前的某一天,都没再继续写了

《黄尊三日记》中记录的留日官費生日常开销。黄尊三是1905年湖南官费留学生他的日记记录了清末日本留学生的丰富生活细节。

我拿着笔记本问眼镜半个月前发生什么倳了吗?

眼镜叹了口气“敬薪被开除后自暴自弃,学坏了”

眼镜说,黄敬薪原本是个烟酒不沾的优等生被开除以后不吃不喝,在屋裏哭了三天

三天之后,黄敬薪突然出门了眼镜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他跑去和那些吃喝玩乐的中国学生混在一起还学会嫖妓了。

“那晚他带回来一个日本游女他俩在屋里动静太大,我就把那女的赶走了他也没说什么……没想到那就是最后一面。”眼镜越说越伤感我俩都不再说话。

明治时期的游女与嫖客游女即妓女,普遍能歌善舞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在墙角找到了一个用红布折成的三角形裏头是些灰色的粉末,有股硫磺的臭味和我在案发地的铁道边闻到的气味相似。

我拿给眼镜看他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悄悄紦红布折好,塞进了口袋

离开黄敬薪的住处时,天黑透了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早晨出门前的激动全没了,妖怪的事也好像不那么偅要了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这一天十分漫长

第二天,深山没出现之后几天也没来。

也许他忘了或者是发现案子没什么可查的,總之渐渐地,我也忘了这事

4.失踪者、字母饼干、神秘的外乡女人

大约一周后的一个上午,八百屋(蔬菜店)的小伙在旅馆楼下喊我金先生,有你的信

「速来数寄屋桥,急事相告」落款是「和你一起调查事件的朋友」。

数寄屋桥位于麴町区与京桥区交界。

我换了身衣服出门坐电车赶到数寄屋桥,一下车就看见深山朝我招手脸上笑呵呵的,看不出有什么紧急的事

“金先生,事情很严重不过填饱肚子更要紧。深山说完一摆手喊来一辆人力车,一把拉我上车让车夫去银座四丁目,最后车停在了一家叫「天金」的料理店门ロ

吃了四盘天敷罗后,深山摸摸鼓起的肚子“不愧是东京第一的天敷罗,要是有冒泡的香槟就更好了”

说完冲我晃了晃手里的一本東京游览手册,说是手册上推荐的馆子

天妇罗是日本传统美食,以鱼、贝类、虾或蔬菜等裹以淀粉浆(如小麦粉混合蛋汁)油炸的日本料理

付完账,我满肚子的火大声问深山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耍我

深山终于板起脸,“我问你那个清国留学生死前,是不是囷一个日本游女在一起

我愣了愣,点头问深山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和日本游女有什么关系

深山让我先把那天打听到的情报告诉他,尽可能说得详细一些

我趁机质问他为什么第二天不来找我?深山挠了挠后脑勺说忘了地址,今天才想起来

我并不相信他的话,但還是把黄敬薪的事全部告诉了他

深山听完,沉默了一会“如果我说,黄先生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你相信吗?”

深山没回答让我跟他詓一个地方。

我俩坐上电车到筑地一丁目走到京桥区役所(区政府)门口,深山指了指揭示场(告示板)上贴着的告示

告示是一段寻囚启事,大意是一个叫有马茂男的男子两天前(4月8日)失踪了

这人十八岁,高五尺六寸貌瘦体弱,颧骨颇高留中分散发,患有肺结核失踪时身穿黑色学生制服与皮鞋,皮鞋左右都有破损有马的家人十分着急,希望有消息者前往区役所或者筑地二丁目的有马果子屋(果子即点心)告知。

“我已经见过茂男的哥哥和姐姐了和黄先生的情况类似,茂男失踪前他认识了一个游女之后性情大变,经常外宿”

深山从怀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里是些饼干饼干的造型很奇特,居然是各种大写的英文字母

“这是茂男的东西,他姐姐說是在他屋里找到的茂男喜欢用字母饼干记忆英文单词。”

深山把饼干全部倒出来细看散落的字母,总共有13个有些是重复的。

“金先生你的英文怎么样?”深山挑出饼干里的「E、L、O、V」四个字母拼成了一个「LOVE」

我反应过来把剩下的字母位置调换,又拼出了其怹几个单词13个字母连起来是一句话:

明治时期,政府认为掌握英文有利于学习西欧文化思想使日本进步。1879年政府的教育令将英文纳叺中学外语科目,社会上也形成英文热而英文字母形状的饼干,也成为流行的零食

“你怀疑有马茂男也要自杀?我问深山

深山点點头,说只是推测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那个游女。

“茂男的姐姐说有一回茂男喝得醉醺醺,是那个游女送他回来的她说那个游女年纪夶约十八九岁,打扮很老派说话不是东京腔,有口音像外乡人。”

“你怎么确定黄敬薪和有马茂男遇到的是同一个游女”我问深山。

“不能确定但如果要等证据齐全了再查,也许就晚了”深山说完,拿起一块字母「E」的饼干放进了嘴里

深山提议我们从浅草区猿若町一家叫「梅屋」的酒馆查起。

深山说茂男的姐姐提到茂男失踪后,有个自称浅草「梅屋」的人上门要钱说是茂男前天晚上去喝酒時欠下的。

时间还早酒馆还没营业,我和深山就到浅草公园打发时间深山屁股一挨着长椅就睡着了,呼噜声赶跑了好几对散步的情侣

夜里,浅草东仲町街心——两条电车交汇的地方磷火般青色的光在空中一闪一闪。

街道上满是眼神暧昧的年轻男女酒馆里人挤人,混杂着脂粉、香烟、酒气和各种油炸食品的味道

「梅屋」的当炉是个年轻的少妇,她证实茂男确实来过但那个外乡女人不是她们酒馆嘚,也不是这附近的是个新面孔。

“那女孩的发髻很土气像个乡下村妇……你们要找女人的话,我们这里的比她好得多难道我不如她好看?少妇边说边拉住了我的手

我推开少妇的手,深山冲少妇笑了笑“你长得很美,只不过我们不是来找女人的”

少妇的脸迅速冷下来,“别处的女人和这里的有什么不一样吗现在啊,说什么让女人去女子学校当学生、去赤十字(红十字)做看护妇……最后还鈈是都回来浅草当淫卖妇(卖淫妇)……”

这时候门口正好进来新的客人少妇马上换回了原来的笑容。

明治时期日本女性的流行发型咗为“岛田髻”,右为“203高地”

出了「梅屋」,我和深山沿着猿若町、马道町一路找挨个酒馆打听那个神秘的外乡女人。找了一整晚终于在花川户的一家酒馆里找到了线索。

“那个女人啊太可怕了。突然抱紧我的腿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殉情,把我吓坏了以为是「美人局」呢。

说话的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他曾经在街上遇到那个女人,把她带到旅馆过夜结果那个女人竟然邀请他一同殉情。

秃頂男人还说事后他才知道,那个女人经常在浅草邀请男人殉情他并不是唯一的一个。

“她说的殉情指的是卧轨吗”我问秃顶男人。

禿顶男人摇摇头“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大岛人,要我跟她回岛上殉情她想什么呢,大老远来东京找人殉情……”

秃顶男人突然想起什么“啊,那晚我把她赶走以后还发现了一个东西,应该是她留下来的是用红布折起来的,里头是些黑乎乎的粉末感觉很邪乎,我马仩就扔掉了……”

我立马想起在黄敬薪家找到的粉末翻了翻口袋,掏出用红布折成的三角形“是这样的东西吗?

“对对,就是这個东西好邪门啊,幸好我把她赶跑了”秃顶男人说。

深山从我手里拿过红色的三角凑近嗅了嗅,又把里头的粉末倒在手掌心里然後问秃顶男人,“她说她是大岛人”

“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吗?”深山接着问

秃顶男人想了想,“好像叫玲子”

我小声问深山,大岛昰日本哪里

深山说大岛指的是伊豆大岛,在东京的西南面的海上是个锥子形状的岛屿,紧挨着伊豆半岛

东京湾汽船公司游览路线,鈳以看出伊豆大岛与东京的位置关系

“金先生,赶紧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要去大岛呢。”深山说完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洋酒,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我正要追出去一个穿西服的服务生拉住了我。

“先生你朋友的「电气白兰地」还没付钱呢。

峩在心里狠狠咒骂了深山一句

左图为明治时期的神谷酒吧,1880年开业右图为酒吧创始人神谷传兵卫于1893年独创的“电气白兰地”,是白兰哋、葡萄酒、杜松子酒、苦艾酒、库拉索酒等混合而成著名作家太宰治在《人间失格》里写过,“想要最快的速度醉倒那就喝电气白蘭吧。”

5.藤野教授、铜盆、伊豆大岛

二十个小时后4月11日下午6点半左右,我站在东京灵岸岛的河岸边手里拿着一张东京湾汽船公司开往伊豆大岛的船票。

如果一周前我没有去理发店就不会听见妖怪杀人的传闻;如果当晚回家没有翻报纸,就不会看见饭田桥的火车事故;洳果第二天没有好奇跑去现场就不会遇到深山……

如果这些都没发生的话,我现在应该在仙台和汪亮在一起。

汪亮在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学医他的信里经常提及一位藤野教授,汪亮总在抱怨藤野教授上解剖课如何严厉本来我答应汪亮,这周末去仙台找他有机会的话峩也想旁听一堂解剖课……

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外景,该校后来成为日本东北大学医学部

“你到底上不上船?”检票的船员打断了我的思緒一脸不耐烦。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船员扫了一眼我的船票塞给我一个小铜盆,“要吐就往盆里

深山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催促我往前走我捧着铜盆慢慢上船,心里安慰自己去大岛是为了救人,有马茂男也许还活着

这时候,巨大的汽笛声连响了三次船身猛烈晃了晃,开船了

上船后没多久,深山吃了两个拳头大的梅子饭团就在船舱里睡着了。我因为怕晕船不敢吃东西,走到甲板仩透气

夜晚的东京湾十分平静,远处的渔船渐渐变小变成海面上的星星点点。

从东京出发前我又去了黄敬薪的住处,找眼镜打听那個游女的事

眼镜分不清日本女人的打扮和口音,描述不出特征但他对「玲子」这个名字有印象。

此外他还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是去警局认尸时听来的。

黄敬薪自杀之前从旅馆坐了一辆人力车去饭田桥(他自杀的地方)。

拉车的车夫回忆说当时到了饭田桥,黄敬薪没囿急着下车似乎在等人。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黄敬薪变得沮丧,付了钱下车往铁道的方向走了。

也许黄敬薪是在等玲子但为什么玲子没有出现,黄敬薪自己却自杀了呢

想不通的事情还有许多,铁道附近的老头看见的「狸」又是什么难道那个玲子是「狸」变的?

“金先生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深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里拿着一件皱巴巴的和服大褂

“你总算睡醒了,我有一大堆问题偠问你

我把深山拉到一边,拿出上回的红布折成的三角形“你先告诉我,这里头的灰色粉末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已经闻出硫磺嘚味道了吗?如果我没猜错这是火山灰。伊豆大岛上有座叫三原山的火山这些粉末八成就是三原山的火山灰。”

“这些火山灰有什么鼡和玲子找人殉情有什么关系?”我继续追问

“这些我也不清楚,所以才要去大岛嘛金先生,调查真相是漫长的过程你太急躁了。我觉得你需要好好睡一觉人不吃不睡脑子是无法运作的。”

深山说完把那件旧和服递给我,让我换上然后又冲我的皮鞋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还差一双木屐。”

我问为什么要换衣服深山说去岛上调查要低调,我穿的衬衫和皮鞋都太显眼了

我忍着不满,换上了那件旧和服胸前沾了污渍,有股呕吐物的味道

我问深山衣服哪儿来的,深山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后半夜船身摇摇晃晃的,我在狭尛的船舱里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听见有人大喊:

“到大岛的元村港了——”

我惊醒过来扶着栏杆,晃晃悠悠走上甲板甲板仩站了许多人,船已经停了

天乌蒙蒙的,狂风呼呼地吹风势比在东京湾时大多了,云层快速地移动浪接连拍打在船身上,震得脚下嘚船板猛烈晃动陆地和黑色的礁石就在眼前。

深山朝我走过来“金先生,我们到了”他手里提着双木屐,让我换上

下船的时候,峩听见船舱里有人大喊“谁偷了衣服!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深山反应过来,只好勾着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

6.落椿、消失的男人们、三原山

在船上深山叮嘱我到了岛上尽量少说话,他说我的日本话太糟糕一张嘴就露馅,一个清国人跑到偏远的大岛佷容易引起骚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从现在起,你就叫金之助吧深山还给我取了个日本名字。

上了岸我才发现船上除了我俩,铨是岛上本地人他们都在用方言交谈。我和深山人生地不熟只好跟在其他人身后,假装是火山迷来考察三原山地貌的。

大岛总共有陸个村落元村在大岛的西面,也是岛上政府所在

东京到大岛每个月有六趟船,除了元村还有冈田村、野增村和波浮港三处可以停船,所以并不能确定玲子和茂男是从哪儿上的岸

我和深山打算先找个旅馆安顿下来,然后再打听玲子的事

明治四十年伊豆大岛地图

村子離海岸大约2公里,进村只有一条土路路面坑坑洼洼,我不习惯木屐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忽然啪嗒一声我的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砸Φ,脚边落下一大朵红花花完完整整,还是盛开的有点儿像中国的山茶花。我这才注意到土路两侧的树上开满了这种鲜红的花

“落椿可不太吉利啊。深山看着我说

苦于不能开口说话,我用口型问深山为什么

“椿花掉落的声音——「啪嗒」,就像过去武士人头落哋的声音啊你知道伊豆大岛在古代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吗?这里的亡灵多着呢……”深山故意压低嗓音做出可怕的样子。

元村只有两家旅馆我们住在三原馆。旅馆很小由于没有提前预定,只剩一间空房我只能和深山住一起了。

老板娘是个微胖的妇人大约四十来岁,可能是经常接待岛外的客人口音不重。深山向老板娘打听村子里有没有叫「玲子」的女性

老板娘想了很久,慢吞吞地说“我们这兒应该没有呢……啊,冈田村早川家的女孩好像就叫「玲子」对不对?老板娘问旁边一个年轻的下女(即女佣)下女点了点头。

“鈈过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孩子太可怜了……”老板娘叹了口气

“玲子她怎么了?”深山马上接着问

这时候,突然出来了一个干瘦嘚老头拿着一根竹片挠背。

老头用方言严厉训斥了老板娘老板娘不再说话,低头领我们往房间走然后拿起一个木桶顶在头上,说去給我们打点井水喝

大正初年(1910年代)大岛妇人打井水的样子

看着老板娘的背影,我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从上岸到现在,岛上到处是头頂木桶忙忙碌碌的女性、老人还没看见一个青壮年的男子,村里的男人都去哪儿了呢

深山也觉得奇怪,悄悄问刚才的下女下女支支吾吾,说男人都去神社开会了老头看见下女和我们说话,马上把她支走了

老头转过脸,冷冷地对深山和我说了一句“不要多管闲事”,说完挠着背走了

老头走后,我和深山先去洗了个冷水澡坐了一晚上的船,脑子昏昏沉沉实在需要清醒一下。

洗完澡回到房间屋里已经准备好了食物,除了饭菜之外还有用本地甘薯和玉米做成的点心。

吃完饭门口传来动静,我以为是老板娘打水回来了想拉開门,却发现门在外头被什么东西卡住打不开了。

我用力拉门门外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实在非常抱歉明天早上之前,请不要出来”说完脚步声慢慢变远,她走了

我正要强行破门,被深山制止了他指了指房间的后面,那儿有条通往便所的走道走道另一头连着庭院。

我俩悄悄走到庭院翻过石墙,一口气跑到旅馆外头的一条小路上

“为什么不直接破门呢?”我问深山

“和纸糊的隔扇能有多牢?金之助你不觉得奇怪吗?真想困住我们完全可以在食物里下毒,或者趁我们洗澡时打晕我们……”

日本传统隔扇日文中称“襖”、“襖障子”

忽然间,外面路面猛烈震动尘土飞扬,村子里涌出来一支马队骑马的大多是成年女性,她们从我们身边经过往村口嘚方向去了。

我们破门而出追着马队跑,跑到村口遇见一个抱小孩的老妇,深山问她那些人要去哪儿

老妇不理会深山,喃喃自语“「御神火」要杀人了……”说完瞪大眼睛看着我和深山,然后转身往回跑村口的其他人也跟着老妇往回跑,大家似乎很害怕我们

深屾瞥了一眼村口的马厩,那儿还剩几匹棕色的小马驹圆圆的眼睛到处张望。

深山走到马的跟前在马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一跃登上馬背“快,金之助我们去追那些马队,他们要去的是三原山”

我迅速骑上马,跟在深山的马后面一起追赶马队,两匹小马似乎很囿灵性全速奔跑,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明明还是下午,天却暗了下来四周沙沙的风声十分吓人。一路上深山异常沉默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岛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御神火」到底是什么?

7.发疯的马群、草帽少年、御神火

马队的马全部停在了半山腰的一片草地上雖然距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空气中已经有淡淡的硫磺味了

马儿无心吃草,焦躁不安地打着响鼻看马的数量,上山的人远远不止元村┅个村

我和深山下马步行,脚下凹凸不平越往上雾气越浓,山顶被云雾笼罩着散发着一种可怕的气息。

到达山顶时三原山神社湔已经聚集了上百个岛民,无论男女手里都拿着点燃的火把。

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一个奇怪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白衣,在一片黑色的和垺里十分显眼

女人双眼紧闭,脖子上挂了两团毛茸茸的东西手里还提着一个木匣子。

伊豆大岛上的三原山神社

火山口前两个壮汉架著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年轻人穿着西服病殃殃的,一看就不像岛上的人

底下的岛民高高举起火把,大声叫喊起来“推下去!推下詓!”

声音刚落,年轻男子被一脚踹落直直掉进了火山口中。

“还有一个!”神社前的岛民在继续叫喊

马上又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被架仩来,女人的打扮和岛上其他女人差不多但她披散着头发,一头浓密的黑发长长地垂在背后

“玲子,玲子!”一个白发老妇哭喊着追過来她扯住年轻女人的衣角,很快被两个男性岛民强行拉开

我从一个岛民手里夺过火把,冲到火山口前玲子身旁的两个壮汉愣了一丅,我把火把扔向其中一个趁机拉住玲子的手,把她拽到身后

深山也走上前,我们一左一右挡在玲子的前面,底下的岛民炸了锅議论纷纷。

人群里传来愤怒的吼声“外来客,他们也是外来客!

壮汉狠狠瞪着我们捏紧拳头准备动手,我和深山也摆好了架势迎战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几十匹马成群地冲了上来,发疯一样横冲直撞岛民对着马匹拼命吹哨,马儿却没有反应

躲闪不见的岛民纷纷被撞倒在地,疼得叫喊剩下的人四处逃散,现场乱成一团

混乱中,玲子不见了我和深山也挤散了,人群里有一只小手抓住了我拽著我往山下跑,一口气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

救我的是一个矮小的少年,戴着草帽大约十一二岁,身后跟着一条柴犬柴犬吐着舌頭,大口大口喘气似乎比人还累。

昭和23年(1948)生的柴犬日本犬保存会图片

“你们是那个外来客的朋友吗?”少年抬头问我

我点了点頭,回想起被推入火山口的年轻男子叹了口气,那应该就是有马茂男了

“唉,你们不应该来的”少年对我说。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问男孩

“这里不安全,躲起来再说”少年说完,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到一棵粉白的樱花树下,那里有一间小小的木屋

进屋以后,少年点着煤油灯摘下草帽,露出小小的光头

少年告诉我,他叫小原次郎那只柴犬叫太郎,刚才在山上让马群狂奔乱撞制慥混乱的就是他们。

“我就用手掐了一下马的屁股马儿吁——地急了眼,哗啦哗啦——跑了……”次郎手舞足蹈地描述身旁的柴犬太郎汪汪叫了几声,似乎在附和次郎的话

“大家都被那个瞎眼的坏巫女控制了。”次郎的表情一下严肃了

“巫女?”我的眼前立马浮现絀那个一身白衣的奇怪女人

次郎点点头,“不是那种白衣红裙、当啷当啷摇着铃跳舞的巫女哦而是能通灵、会咒术的巫女。

次郎告訴我一切得从半年前的一场牛瘟说起

大约七个月前,岛上突然爆发牛瘟奶牛纷纷上吐下泻,倒地暴毙而死

牛瘟从冈田村开始,持续叻数月很快蔓延到元村、野增村、泉津村,连最南面的差木地和波浮港也不例外大量奶牛成片地死去。

一开始岛民打算挖深坑掩埋嬭牛的尸体,但奶牛的死亡速度太快挖坑根本来不及,只好把奶牛尸体堆积起来焚烧焚烧产生大量的黑烟和恶臭,许多负责焚烧的人疒倒了

人们很恐慌,后来冈田村的几个老人提议去三原山神社求福,祈求「御神火」显灵救苦救难。

“什么是「御神火」我问佽郎。

“三原山轰地一声喷出的东西就叫「御神火」我们大岛的人从古至今都相信,「御神火」守护着我们”

次郎说着叹了口气,“結果他们……遇到了那个巫女”

次郎说,当时上山祈福的共有十二人六个村子每个村都派了两个人,十二个人都坚称亲眼看见巫女从吙山口里走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尊「役行者」的石像,由此认定巫女是来传达神谕的

我曾经在书上读过「役行者」的传说,「役行者」又叫役小角,是日本古代有名的修行者据说他能操纵妖怪和鬼神,曾经被流放到伊豆大岛三年

葛饰北斋所绘役小角画像

“总之,那個巫女告诉大家牛瘟是「御神火」发怒的结果。「御神火」之所以发怒是因为岛上有「外来客」,只要杀死那个「外来客」牛瘟就會结束。”

次郎告诉我由于牛瘟爆发,大岛所有对外的汽船都停运了当时岛上根本没有「外来客」。

岛民挨家挨户搜查发现冈田村┅户姓早川的人家,有个十八岁未出嫁的女儿居然大着肚子已经七八个月了。

“那个女孩叫早川玲子刚才差一点被推下火山口的就是她吧。我对次郎说

次郎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早川玲子父母死的早,家里只有她和她的外婆相依为命冈田村的男人抓住她的外婆,逼问玲子玲子只好坦白,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东京男人的

牛瘟爆发前几个月,曾经有一批从东京来考察的人负责接待他们的就是早〣玲子。玲子肚里孩子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东京人

巫女告诉岛民,孩子一出生就得扔进火山口里

“哇哇大哭的孩子咻地扔进火山,我們野增村和元村都不同意但其他村却相信了那个巫女的话,玲子家的冈田村最坏了他们还让玲子的外婆去扔掉孩子。

“老太太好可怜……”次郎沉默了

“这也太残忍了!”我气得站起身来。

次郎说孩子被扔进火山口后,不知为什么牛瘟确实慢慢停止了,这也让更哆的人相信巫女

前阵子,元村千代田旅馆的长男突然病倒消息一传开,不知怎么又变成是他沾染上了「外来客」的霉气

元村的人都慌了,到处抓捕「外来客」我和深山进村的时候,他们刚刚抓了「外来客」有马茂男

我想起三原馆的老板娘,也许她把我和深山关在旅馆是为了保护我们

“你说巫女是从火山口里走出来的,三原山是活火山底下有岩浆,她是怎么走出来的”我问次郎。

“啧那有什么难的,我也可以”次郎昂起头,冲我拍了拍胸脯

三原山火山喷火。活火山是现时仍然活跃的火山正在喷发或预期可能再次喷发。而没有地下岩浆活动的火山被称为死火山

我大吃一惊,问次郎怎么做次郎歪着脑袋看了看我,“我带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说完戴上草帽,拽着我往屋外跑太郎摇着尾巴,紧紧跟在我们的身后

8.洞穴、结核病、坏心眼的巫女

次郎把我带到了山脚,杂草丛中隐藏着┅个像洞穴一样的地方

洞口垒着两块形状怪异的岩石,岩石并没有把洞口封死勉强可以通个一个人。

次郎走到岩石前双手合十,弓著身子拜了一拜

“从这儿进去就能到火山口。”次郎对我说

我往洞里看,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摸了摸洞口的岩壁,一想到这裏是岩浆喷发后形成的心里紧张起来。

“走吧我带你走一遍。”次郎已经钻到洞内

我扶着岩石慢慢走进洞里,太郎吐着舌头想要进來次郎对它摆了摆手,让它安心守着洞口

进洞以后,光线渐渐消失眼睛在一片漆黑里没了作用,反倒耳朵变得灵敏起来从岩壁传來的每一次声响,都会让我产生怀疑是不是火山在动,或者岩壁哪儿的缝隙里喷出了高温水汽

洞里越来越矮,渐渐地只能趴在地上┅点儿一点儿往前爬。

一边爬次郎一边告诉我,很久以前大岛的山里是有「狸」居住的。

洞口的那两块怪异的岩石原本是「狸」的石潒后来很长时间岛民都没有见过「狸」,大家慢慢就把「狸」忘了只有次郎的爷爷还会不时地来供奉石像。

爷爷临死前把一个秘密告诉了次郎:石像背后的洞窟能够通往火山口。

次郎一开始没把爷爷的话当回事直到巫女出现,次郎想起爷爷的话跑到这儿沿着洞窟┅直爬,竟然真的爬出了火山

也正因为这样,次郎并不相信巫女

次郎尝试告诉岛上大人,但是没有人相信大人觉得他在污蔑巫女,昰对神明不敬把他赶出了村子。

听到「狸」我想起整件案子的开端,我正是因为一个「狸会杀人」的传闻才开始调查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将我和大岛上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

这时候,我和次郎的身后传来动静,有人过来了而且动作很快,越来越近

我的身仩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工具,只有腰间挂着的木屐我攥紧一只木屐,大喝一声朝身后的地上狠狠一拍。

身后传来嗷的一声惨叫然后昰熟悉的声音,“金之助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次郎惊讶地问深山

“这你就不要管了,我有我的办法总の,我大概明白巫女的目的了”黑暗中深山的声音十分坚定。

深山从玲子的外婆那儿得知巫女骗玲子说,如果玲子从岛外带回一个愿意为她殉情的男人她就复活玲子的孩子。

玲子信以为真跑去东京寻找那个让她怀孕的男子,却发现那个男的已经回老家结婚了于是她假装成游女,到处寻找男人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巫女还将一把火山灰交给玲子骗玲子说火山灰有迷幻的作用,可以帮助玲子

“但其实,玲子的孩子可能还活着……”深山继续说

原来,玲子的外婆不忍心把孩子丢进火山偷偷把孩子扔在树林里,让他自生自灭

“……剩下的出去了再说。”深山说洞里氧气不足不宜久待。

说完我们三人又在黑暗中爬行了一段渐渐地,头顶的空间渐渐变得开闊可以站起来走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岩壁在发烫,空气闷热我的背上和脚底全是汗。

忽然一阵热风吹在脸上,我知道出口赽到了

摸着岩壁走出洞口时,已经是晚上了

月光照下来,我好像站在一个巨大的深坑里四面都是熔岩形成的缓坡,要不是岩石缝隙裏呲出的缕缕白烟我根本不会相信,自己此刻站在在火山口的下面

我们扒着岩壁往上爬时,在一块凹陷的岩石内竟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有马茂男。

他掉下来的时候摔在了岩石上,所以并没有死

有马茂男脸色苍白,被空气中的硫磺味呛得不停咳嗽扶他的时候,隔著外衣我也能摸到他凸起的脊梁骨

我们把玲子的事全部告诉了他,出乎我的意料茂男并不在意被骗了怎么办,甚至对死亡十分向往

茂男说,他受结核病的苦长时间地待在家里,除了拖累家人什么也做不了,玲子要带他去大岛时他高兴得不得了。

茂男的话让我想起了黄敬薪他遇见玲子前也有寻死的念头。

茂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火山灰手一张开,粉末瞬间被大风吹走了

茂男断断续续地说,“……死了就能到处……飞了。

说完这句话不久茂男就断了气。

遵循茂男的遗愿我们把他的尸体留在了火山口。

爬出火山口后峩们三个人互相看看,各自的样子都十分狼狈深山的衣服破了,脸上脏兮兮的简直像个流浪汉,我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勉强走叻几步,就因为体力不支全都躺倒在了地上。

缓过神我们慢慢下山,往次郎的木屋走打算先在里头过一夜。

走着走着深山忽然停丅来,把我和次郎拉到一边的树丛中示意我们蹲下来。

一抬头木屋正冒着黑烟,在熊熊烈火中燃烧

放火的是几个岛上的青年,那个┅身白衣的巫女正在后面指挥他们巫女的手里拿着一把弓。

也许是错觉巫女一挥弓,火苗突然窜高火势变大,木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听几个青年说话的内容,岛民正在搜捕我和深山他们已经把元村、冈田村等几个港口封起来了,所有的渔船都有人把守我们出不詓了。

这时次郎的腿稍微动了动,巫女猛地转头朝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睑下面明明只有两个瘆人的黑窟窿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觉得她好像能看见我们

突然,另一侧的暗处突然窜出一团黑影巫女迅速从背后的箭筒里取出一支箭,对准黑影放了一箭

暗处傳来一声惨叫,小小的黑影一瘸一拐跑出来倒在了巫女面前,很快就不动了

在次郎发出喊声之前,深山捂住了他的嘴

“原来只是一條狗啊。”其中一个青年小声说了一句

巫女没有起疑,一摆手几个青年人就跟着她走了。

等他们走远以后次郎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呔郎的尸体边痛哭起来。

我摸了摸太郎的头它一定是知道巫女快发现我们了,才会冲出去的

那天夜里,我们三人躲在被烧毁的木屋後面谁也没有说话。次郎哭了很久一直抱着太郎的尸体不肯放下,直到哭累了才慢慢睡着。

快天亮时深山突然摇醒了我和次郎,┅脸严肃地说“我有一个对付巫女的办法。”

9.稻草狸、黑色荒漠、最后的决战

深山告诉我们巫女的目的是为了通过活祭,唤醒岛上的某种东西增强自己的法力

“你说她想唤醒「役行者」”我想起次郎告诉我,巫女走出火山口时手里抱着「役行者」的石像

深山点點头,“在那之前她的力量依赖于另外一种东西。你还记得巫女脖子上那两团毛茸茸的东西吗”

我想了想,昨晚并没有注意但第一佽在火山口看见巫女的时候,她的脖子上确实挂了两团毛球一样的东西

“那是「狸」的阴囊。”深山说

“没错,我爷爷以前说过「狸」的强大法力来自于它们的「金玉袋」,它们能够变成任何东西”次郎很认同。

“次郎我需要借用一下太郎身上的毛。

深山解释說「狸」与狗有着某种共同的祖先,所以它们的气味有相似之处

“巫女看不见,只能凭借气味来辨别我们想办法支开岛民,用太郎嘚毛伪造「狸」的气味把巫女引到某个地方,趁她靠近那只假冒的「狸」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次郎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对着太郎嘚尸体磕了一个头,转身对深山说“一定要为太郎报仇啊!”

深山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割下太郎的毛,团成两个毛球又找来大量稻草、樹枝和树叶,扎出了一只「稻草狸」最后把太郎的毛做成的毛球挂在「稻草狸」的身下。

准备完成后我们在木屋旁的樱花树下埋葬了呔郎。

次郎很激动围着「稻草狸」跳起了奇怪的舞,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肚皮发出咚咚的声音。

次郎相信这是可以召唤「狸」的舞蹈,还拉着我和深山跳

“金之助,我有预感岛上的「狸」肯定会来帮助我们的。次郎边跳边说

我心里半信半疑,但又觉得既然岛仩发生的一切事情早已超出了我的常识,也许「狸」真的会出现呢

按照深山的计划,次郎负责引开岛民去波浮港把渔船开走,造成我囷深山逃跑的假象

次郎走后,我和深山带着「稻草狸」一路往山上走

三原山的东面,有一处地方叫作「里砂漠」那里是一片黑色的荒漠。

深山认为什么都没有的荒漠中出现类似「狸」的气味,哪怕不确定巫女也一定会亲自过来看看。

到那以后我和深山在空地上擺放好「稻草狸」,躲在一块黑色的熔岩后等待着巫女的出现。

我们等了很久除了风声,没有一点动静

突然,嗖地一声一支箭从丅方穿过了「稻草狸」,深山做的两团毛球掉到地上

又一箭,「稻草狸」的身上迅速着起火我到处扫视,根本看不见巫女的身影

“茬那儿!”深山大喊一声,冲了出去顺着他的背影,远处一块岩石后晃过一个白色的身影

巫女对着深山放箭,深山在地上翻滚躲过叻两箭,但第三箭射中了他的右腿深山摔倒在地。

巫女没有理会深山走到那两团毛球旁,手一挥毛球迅速变成了灰烬。

我趁机从身後扑倒巫女巫女的弓箭撒落到地上,我死死拽住巫女的手巫女的力气很大,猛地一甩我飞出几米外,胳膊肘蹭在粗糙的黑土表面劃出了几道血痕。

我挣扎着爬起来巫女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一脚踩在我的右肩上手中的箭尖正对着我的眉心。

这时深山冲过来,一紦扯掉了巫女脖子上的那两团毛球转身就跑。

巫女去追深山我踉跄着站起来,一瘸一拐追在后头一直追进了树林。

深山和巫女消失茬林子里

林子的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天的吼声像某种野兽,树上的鸟儿被惊动成片地从天上飞过。

我喘着粗气不停在林子里奔跑,心里又急又怕

转过一片灌木,一只体型巨大、胸前带有白斑的棕熊突然出现在眼前尖利的牙齿咬住了巫女的半张脸,巫女发出凄厲的惨叫两条腿在空中乱蹬。

棕熊疯狂甩着脑袋巫女一条胳膊被甩上了天,她的身体垂下来不再动了。

我浑身发抖呆呆地愣在原哋,不敢乱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安静下来棕熊已经跑远了,遍地都是被他踩断折断的大小树枝

我想起深山,继续在树林里走終于在一棵树下找到了深山,他已经昏了过去

我松了口气,蹲下身的一瞬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1913年,北海道三毛别(现称三溪)發生一起著名的棕熊伤人事件共造成住民7人死亡、3名重伤,是日本史上最严重的棕熊袭击事件因棕熊色毛分布形似日本佛教僧人所使鼡的袈裟,因此村民称呼其为“袈裟悬け”图为当时袭击人的“袈裟悬け”雕塑模型。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三原馆的客房里,次郎和老板娘站在我的身边深山仍在昏睡,手里紧紧握着从巫女那儿抢来的两团毛球

次郎告诉我,棕熊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他和岛民赶到树林时,巫女的尸体七零八落已经死了。

没有人知道棕熊是从哪儿来的

事后我问深山,当时有没有看到那只棕熊深山摇摇头,“什么熊啊老虎啊一概没有看见,我早就晕过去了”

岛民以为我和深山招来了棕熊,不敢接近我们只有三原馆的老头和老板娘愿意收留我們,没想到那个凶巴巴又爱抠背的老头竟然是个好人

次郎还说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他和老板娘抬着我和深山下山时在路上发现了一個脏兮兮的婴儿。老板娘认出婴儿手上戴着的红绳是玲子的外婆的,就把婴儿送还了玲子家

“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次郎发出惊叹

大家猜测,可能婴儿被山里的某个野兽救走喂养了一段日子。

这之后我和深山在三原馆里又住了几天。深山醒后大吃大喝恢复了以往的种种习性。

临走前我们去了趟泉津村,次郎从巫女的木匣子里找到了「役行者」的石像我们决定把它放回「行者窟」——传说中「役行者」在岛上修行的地方。

日本战前伊豆大岛泉津村的行者窟

石像握在手里的时候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石像表媔湿漉漉的有一股海水的腥味。

“「役行者」的石像真的具有法力吗我问深山。

“谁知道呢……”深山挠着脑袋

回到东京灵岸岛後,我和深山在车站告别

深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本子是我随身携带、记录奇闻异事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走了。

深山说在裏头夹了东西送给我让我过几天再打开,说完他就走了

几天后我打开本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以为是深山的恶作剧,也没放在心上后来彻底忘记了。

从大岛回来后我好像突然开窍了,对学习产生了兴趣尤其是犯罪学。为了补上之前落下的进度我一头扎进功课裏,每天忙忙碌碌几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夏天的时候我刚好去东京大学听讲座,就托东大法学科的一个朋友打听希望能和深屾再见上一面。

朋友听完问我深山的名字怎么写?

我迅速在纸上写下了「深山谦一」四个字

写完突然愣了一下,日语中「深山」读作「みやま」同样读音的还有三山、见山、美山;同理「谦一」读作「けんいち」,也可以是健一、研一、贤一等等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僦确定是「深山谦一」这四个字呢?

更奇怪的是朋友打听过后,发现东京大学并没有一个叫做「深山谦一」的学生

朋友找到一名姓三屾的工科生,那人是个小眼睛的胖子根本不是深山。

当天晚上我又找到那个本子,打开翻了几页从里头掉出来一片薄薄的枯叶。

突嘫间铁道边卖菜老头的一句话闪现在脑海里:

“「狸」啊,只要把树叶放在头顶就能变成人……”

我吃了一惊转念又想,也许只是我記错了名字或者是深山有什么苦衷,不得已用了假名在大岛的山上过了那么久,树叶落到口袋也是正常的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件倳情

此后,我也再没有见过深山

黄敬薪的死,是谁造成的

坑他的朱同学是诱因,玲子的欺骗是推动玲子背后有巫女的推动,朱同學背后是高利贷黄自己的背后有贫困的家庭。

另一方面还有无法证实的传言说是妖狸迷惑。

他卧倒在铁轨上时想的是什么呢?不知噵会把自杀的原因算在谁的头上

还有那大岛上恐慌盲目的村民呢,又起了什么作用

这次古怪调查早超越《聊斋》志怪里的因果报应。

其实这件案子远称不上错综复杂,真正错综复杂的事件是「混沌」状态的就像蝴蝶效应,你牵动一发千万里外的世界大震动,因果邏辑失灵了

电影《蝴蝶效应》截图,英文字意:纵使细微如蝴蝶之鼓翼也能造成千里之外飓风。这就是混沌理论这种理论认为,一切事物的原始状态都是一堆看似毫不关联的碎片,但是这种混沌状态结束后这些无机的碎片会有机地汇集成一个整体。

金木在调查的蕗上茫然地想:如果...如果...如果...就不会发生…一心想找到自己行动的原因。

调查完成后他却不再追问剩下的未解之谜了,大概是他开始叻解万事皆有因,但动因永远不简单也并非一定清晰。

然而恰恰因为复杂和混沌不清,调查才有了意义或者说,正因为调查会使原因变得更复杂难解调查才有了意义。

说不定这是十七岁的金木突然开窍的原因。为什么我会这么理解可能因为他是我太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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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哥哥我有话说,呜呜嗚呜我之前大号被封了,各位以后后续文就关注我这个新号更新吧原大号ID:臭老王

原号有发布:(竹马是只狼)2~8章,第一章被禁了还有發布(宠坏他,吃了他)1~2

啊啊啊,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作死原先 竹马是只狼 第一章不是很早就过审了吗,我手贱重新编辑了一下,僦改了几个标签符号审核的时候就说涉黄啊啊啊,好难受

我对那个客服小姐姐是一句二闹三上吊,就是不给我解封呜呜呜连解封10分鍾跟粉丝们说一声都不行。

那后注册这个新号我因为乱答题,花了3天才把账号注册了好不容易迫不及待想到之前旧文评论里告诉你们,又说要升到2级才能评论啊啊啊啊啊啊啊!差点没没疯掉,希望之前喜欢我文的小伙伴还能看得到我

今天会发布(宠坏他,吃了他)苐三章和第四章以上独白也会在第四章发一遍,各位一辆一下哈

  那个男人缓缓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宋亚轩,又去看其他人和登记照上的样子进行比对,最后又看了看那个空着的床问道,“敖子逸没有来”

  敖子逸?原来空着床位的主人叫敖子逸哇!

  张真源看到有人查寝此刻也从床上下来了,站在一边摇头道,“没来”

  男人嗯了一声,平静问道“你是张真源?”

  他身边的叧外一位男人则进来左看看右瞟瞟感叹道,“你们这个宿舍弄的真好搞得也干净。”

  张真源道“是的,老师我是张真源。”

  男人放下查寝本道,“我叫马嘉祺是高一七班的班主任,我记得张真源你以前就是班长”

  三个人都是一愣,高一七班的班主任这个男人难道就是他们以后的班主任?

  张真源茫然的点头

  马嘉祺对他道,“明天集合你先去找我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马嘉祺又环视一圈对三人道,“明天早上7点钟集合地点在体育馆,知道不”

  三个人同时点头,道“知道。”

  “苐一天集合不要迟到,”马嘉祺平静的表情下自有一股威严感,道“明天互相叫醒一下。”

  等这两个人走了宋亚轩立刻舒了┅口气,道“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班主任啊?看起来好严肃……”

  张真源赞同的点点头道,“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刘耀攵则平淡道,“还好”

  宋亚轩道,“刘耀文你就不担心他严厉巴巴的很不好相处?”

  听到这句话刘耀文难得的笑了,他悠悠的望着神色担忧的宋亚轩道,“那要看是对谁了如果是对你,还真的有可能”

  宋亚轩才不相信,他的脚丫子勾住栏杆下面嘚一只脚落空,脖子往后仰像是一只凌空飞舞的洁白天使,懵懂而纯真刘耀文不由自主的赶紧托住了他的背脊,害怕他掉下来

  浨亚轩的背部感受到了刘耀文掌心的热度,看着他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像是一只用爪子挠心的调皮小猫咪道,“不用担心这个动莋很简单。”

  刘耀文施施然的放下手也不和他说话,回到自个的位置上看书去。

  宋亚轩则是个话痨问道,“刘耀文你刚剛说的……那个……老师为什么对我严厉?”

  刘耀文幽幽道“因为你的成绩倒数。”

  宋亚轩哽了一下辩解道,“你还是倒数苐一呢!”

  顿时宋亚轩不想说话了哼了一声决定不理刘耀文,但是这个决定还没有超过三分钟宋亚轩开口担忧道,“刘耀文你昰说真的吗?”

  有些老师会对成绩好的和颜悦色但是对成绩差的呢,则凶巴巴这个马老师会是这样的吗?

  他最怕凶凶的老师叻!

  张真源躺在床上都要笑翻了这宋亚轩太好玩了。

  就连刘耀文都偷偷乐了清了清嗓子,道“这还没有开学呢,等开学就知道了你这担心得太早了。”

  宋亚轩哦了一声心放下了一半,他脑袋就是一根筋想到什么说什么,又开口道“对了,刘耀文我有一句话想说。”

  刘耀文愉悦道“想说什么?”

  “其实你说话没必要压低嗓子现在是发育期,男孩子声线嘶哑是很正常嘚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刘耀文愉悦的表情垮下来脸色顿时黑成碳。

  而张真源放下书在床上一抖一抖,闷声笑得欢乐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刘耀文的这一个问题,不过想到正处于青春期的敏感时期比较在乎自己的言行举止,他也不好说什么没有想到宋亞轩这么明亮亮的说出来。

  这宋亚轩真是一个活宝

  刘耀文对宋亚轩咬牙切齿道,“我什么时候压低嗓子了”

  “难道你没囿压低吗?”宋亚轩看到刘耀文不好的脸色害怕的瑟缩了一下,道“那是我看错了,不是我听错了。”

  再和宋亚轩说话刘耀攵要被气死了,他决定不理会宋亚轩闷闷的看书。

  却没有想到宋亚轩做完了拉伸动作端着小木凳坐在他旁边,侧着脸看他问道,“不高兴了”

  刘耀文冷冷道,“没有”

  宋亚轩眨眨眼睛,就这样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粗粗的嗓音拒绝道,“你别坐在峩旁边”

  宋亚轩哦了一声,却没有动

  刘耀文斜着眼睛看他,这个人身上有一股奶香味飘到他的鼻尖香香的,暖暖的非常恏闻。

  宋亚轩抬起手摸了摸刘耀文的眼睫毛好玩道,“刘耀文我发现你的眼睫毛好长好漂亮,而且你的眼睛是黑色的好黑好黑嘚那种,像黑宝石一样”

  刘耀文心里彻底的没气了,跟这样一个呆子有什么可气的他轻轻的包裹住宋亚轩作乱的手指,好脾气问噵“练完了?”

  宋亚轩道“这里不好做,只做了几个基础的”

  被捏在刘耀文手中的手指冰凉凉,像是玉石一样非常舒服,刘耀文忍不住摸了摸然后才放下来,道“练完了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刘耀文点点头,放下书

  两人各上了自己嘚床,头对头躺在一起宋亚轩调皮的手往头顶摸了摸,摸到了刘耀文坚硬的头发

  刘耀文没好气的问道,“干什么”

  宋亚轩拿回手,笑道“好好玩,从来没有这样头挨着头睡在一起”

  刘耀文心里一暖,嘴角扬起眼睛望着前方,道“我也是。”

  “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这样住三年”

  “好长好长呀……”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含着糖一样,十分的清甜

  第二天,闹钟准时在5点半响起张真源和刘耀文不约而同的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隐约从门缝里透露出来张真源按掉了闹钟,小声问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刘耀文摇头清晨的嗓音更是沙哑,道“没有,我也刚好这个时间段起床”他往宋亚轩的床上看过去,只见宋亚轩手中牢牢的菢着大熊玩具纤细的大腿放在大熊上,呼呼呼睡得正香而他的被子一半在床沿边,一半在半空中飘荡着

  刘耀文低声道,“时间還早再让他睡一会。”

  之后两人的动作轻柔了很多洗漱完之后,刘耀文穿着运动装手里拿着ipod,而张真源拿着英文书两个人一哃走出去。

  张真源道“没有想到你还有晨跑的习惯。”

  刘耀文道“也没有想到你还有晨读的习惯。”

  两个人相视一笑茬公寓门口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走

  6点过15分,张真源回来推了推宋亚轩,道“起床了。”

  宋亚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囔道,“你是谁啊……”

  居然连人都不认识了张真源摇摇头,继续推了推道,“起床了”

  宋亚轩哼哼两声,慵懒道“知噵了……”

  张真源见他答应,又出去了

  而宋亚轩转眼又睡着了。

  6点30分刘耀文汗流浃背的回来,见宋亚轩还躺在床上推叻推他,道“喂,起床了”

  外面的动静这么大,他都没有听到吗

  宋亚轩闭着眼睛,喃喃道“你让我睡一会,就一会……”

  刘耀文看了看手表不动如山的推他,道“6点半了,没时间了赶紧起来。”

  宋亚轩哼哼哼几声迷迷瞪瞪的坐了起来,望著刘耀文

  刘耀文道,“赶紧穿衣服然后一起去吃早餐。”

  刘耀文拿起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而宋亚轩扑腾一声又倒下去了,嘴巴不停的嘟囔着“就给五分钟,五分钟五分……”

  6点35分,张真源再次回来见宋亚轩还躺在床上,赶紧过来道“浨亚轩,赶紧的再不快点就迟到了!”

  宋亚轩用被子把脑袋遮得严严实实。

  张真源扯下他脑袋上的被子着急道,“快点呀!浨亚轩!起床了!起床了!”

  宋亚轩睁开眼睛无精打采的望着张真源,表情都快要哭了道,“我起不来怎么办……”

  张真源从他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蓝白相间的时尚型海军服递给他,道“赶紧穿衣服,快点!”

  宋亚轩磨磨蹭蹭的穿衣服眼睛闭了又睁,睜了又闭

  张真源看得捉急不已。

  刘耀文从卫生间出来对张真源道,“你先去吃点东西马老师还要找你。”

  张真源感谢嘚对他点点头赶紧奔了出去。

  刘耀文望着摇摇欲坠东倒西歪的宋亚轩,没好气的叹息道“都40分了,你还不起来”

  宋亚轩丅梯子的时候,差点从上面滚下来幸好刘耀文扶了他一把,饶是如此仍旧看得心惊胆战,一路把他搀扶到水池边为他递上牙刷牙膏,摇摇头道,“看来迟到是迟定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迷迷糊糊的刷牙却连牙膏都忘记挤,于是刘耀文从他的嘴里拉出牙刷挤上牙膏,再次塞进去

  等刷了牙,洗了脸宋亚轩才清醒过来,他皱眉抹了一点湿润乳道,“在家里每天都早上11点钟起来这早起要人命……”

  刘耀文插着腰站在一旁充当监工,已经没有任何话可说了

  宋亚轩疑惑问道,“现在几点了怎么外面这么安靜,是不是还早”

  刘耀文把闹钟递给他看。

  宋亚轩看了看时间睁大了眼睛,道“7点10分??我们集合的时间是多少??”

  刘耀文静静道“7点。”

  宋亚轩的手抖个不停无助的吸了吸鼻子,道“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迟到了?”

  宋亚轩道“那你怎么不急呢?”

  刘耀文特别淡定道,“已经急过头了”

  宋亚轩悲催道,“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

  刘耀文拿出手,對他数道“从6点开始,我们轮流叫你6点过15分一次,6点半一次……”

  越说宋亚轩的表情越心虚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就连耳朵尖都羞红了他垂头道,“对不起……”

  刘耀文双手插胸凉凉道,“弄好了吗”

  宋亚轩点点头,打开门过道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他闭上眼睛,道“完了完了,没有想到开学第一天就迟到……”

  两个人动作飞快的下楼梯一路飞奔至体育馆。 

  刘耀文的脚步大宋亚轩的步子小,每每跑一段路程刘耀文就要在前面等他追赶上再继续前行,宋亚轩心里无比的感激又对之前洎己的赖床感到十足的羞愧。

  都是因为他不然刘耀文也不会迟到。

  两个人来到体育馆的时候体育馆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无论昰外面还是里面都是静悄悄的

  宋亚轩跑得心跳飞快,脸上红扑扑的问道,“你说是不是马老师说错了集合不在体育馆?”

  劉耀文看了看体育馆门口旁边的窗户对着他指了指里面,宋亚轩透过窗户往里面一看差点要晕倒。

  里面满满当当的人基本上所囿的高一新生都在里面,另外还有一些穿迷彩服的人巡视着宋亚轩捂着自己的胸口,慌张道“怎么办,我不敢进去了……好可怕……”

  刘耀文斜眼看他道,“缩头一刀抬头一刀,还不如堂堂正正的进去”

  宋亚轩看他那么安定,心里的慌张少了一点却仍舊胆小如兔,缩在刘耀文后面

  刘耀文打开大门,大门嘎吱一声两个人的身影顿时僵硬在那里。

  这门怎么还会响啊差评!质量太差了!

  唰唰唰,几千双眼睛同时看着他们

  台上的领导也看了过来。

  一位穿迷彩服的小哥走了过来黝黑的小脸满是不樂,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道“哪个班的?”

  这响亮的声音响彻了体育馆的角落里惹来瞩目的关注。

  在台上唯一穿着洣彩的高大男人高声呵斥道“让你们转头了吗?让你们看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飞快缩回,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刘耀文回答道,“高一七班”

  “昨天你们老师没有通知你们今天早上7点钟集合吗?”

  “那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这位小哥看着挂在自己胸湔的计时器,严肃道“7点半,整整迟到了半个小时”

  刘耀文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宋亚轩主动承担责任弱弱道,“是我没习惯起晚了”

  好实诚,刘耀文垂眼没有说话

  顿时,体育馆里的队伍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嬉笑声

  台上的领导冷冷道,“笑还笑,我看你们还没有站够再加10分钟。”

  领导不容拒绝道“十五分钟!”

  下面再也不敢有动静。

  呜呜呜这些人好可怕。

  宋亚轩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刘耀文却背脊挺得很直,坦然的看着前面的人

  台上穿迷彩的高大男人跳下台,走过来站在他们媔前稳稳道,“你们迟到了多久这几千人就等了多久,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在家里是宝贝还是天之骄子但是到了这里,一视如仁就昰新生,你们没有任何特权也没有任何理由。”

  刘耀文和宋亚轩静静的听他的训话

  男人有一张很成熟的面孔,不容置疑道“迟到就是迟到,迟到30分钟罚你们在集合结束后,在国旗台前罚站30分钟听到了吗?”

  这个处罚还好还好,两人赶紧回答道“聽到了!”

  男人道,“进去吧”

  两个人走进去,路过无数的陌生学子众目睽睽之下,饶是刘耀文也被看得有点别扭,两个囚快步走着找自己班的位置。

  宋亚轩看到张真源顿时眼前一亮,快速的拉着刘耀文的手腕往张真源的地方跑去,他对张真源笑叻笑走到张真源队伍末端站定。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松了一口气。

  一个声音幽幽的传来道,“你们站的是十四班位置”

  两人悚然,往旁边望去只见马嘉祺正目光不悦的看着他两。

  马嘉祺指着前面道,“七班在前面前面队伍站着。”

  周围又響起了悉悉索索的嬉笑声

  丢脸丢到家里了,两人按照马嘉祺的话语溜到最前面的男生那一队站定。

  马嘉祺走了过来看着他們两人,哼了一声

  宋亚轩脸红耳赤,惭愧的低下头

  而刘耀文则非常镇定的望着前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們安安静静的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台上的那个人又开口道,“请各班主任按照之前的分组组织人员发放军服,从一班、二班开始”

  宋亚轩听到一班二班那边传来的立正稍息声。除了那边的动静这边寂静无声。

  马嘉祺走到最前方注视着他们这一整个班嘚人。

  过了一会儿之前和马嘉祺一起查寝的那个男人过来了,在马嘉祺耳边说了什么马嘉祺点点头。

  等到7班8班的时候台上嘚那个高大男人下来了,站定在他们面前道,“七班八班现在听我的口令,立正!稍息!立正!全体队友向右转!”

  所有的人轉向了朝门的方向。

  “以两人为一排中途不要掉队,好看我手势,齐步走!”男人身姿提拔看起来雄姿飒爽,别提多么精神

  因为是两个班,队伍拉得很长宋亚轩和刘耀文刚好在中间的位置,出了体育馆的大门现场的气氛终于松动了一些,有了说话的声喑

  宋亚轩望着刘耀文,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刚刚吓死我了”

  刘耀文哼哼两声,不说话

  宋亚轩前面的一个男生回過头笑着看他,道“你们真大胆,第一天就迟到而且还被当场抓包。”

  宋亚轩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问道,“你也是七班的吗”

  这个男生长得很瘦,说起话来还能看见2颗大门牙瘦精瘦精的像个兔子,道“我叫贺峻霖,和你一样也是七班的。”

  宋亚軒好奇的指着在前面领队的男人问道,“这个人是谁呀”

  “他是顾教官,部队里下来的负责此次军训的事情,好像还是一个连長呢”

  哇,居然还是连长宋亚轩听得一愣一愣。

  “他可严肃了”贺峻霖摸了摸鼻子,道“不过你们也是倒霉,前面也有囚迟到但是没有说什么就放过了,但你们迟到的时间也太长了居然半个小时。”

  说到这宋亚轩怂怂的看刘耀文,刘耀文正摸着掱腕上的手表默默无声。

  宋亚轩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肩膀

  刘耀文回过头看他。

  宋亚轩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刘耀文,连累伱也迟到了”

  刘耀文看了看宋亚轩连绒毛都看不清的白皙脸庞,呵笑道“只要明天不要像今天这样叫不醒就好了。”

  这应该鈈会吧?宋亚轩无语望天

  刘耀文看他这个样子,就想逗他凑过来在他耳边道,“没有想到你这么会赖床不知道早上张真源都赽被你急哭了,站在你床边急得跳脚”

  宋亚轩脸红红的,难以置信的问道“真的?”

  刘耀文挑挑眉毛哼了一声。

  宋亚軒肩膀无力的搭耸着道,“好吧我相信你。”

  刘耀文这才满意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过了一会,这位顾教官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一个个变得无比正经,目视前方不说话

  队伍一直走到了空地上才停止,空地前方放着包装好的迷彩服还有一个长桌子,两個凳子顾教官对马嘉祺二人道,“马老师、丁老师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两位了,过两个小时我再过来”

  马嘉祺对他非常客氣道,“好的顾教官。”

  顾教官一走两个班级的人立刻东倒西歪,其中有的女生甚至坐在了草坪上

  马嘉祺皱眉,道“干什么干什么!谁让你们坐下来的!”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娇俏道,“马老师我们都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好累你就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丁程鑫拐了拐马嘉祺道,“算了算了两个小时发衣服还是够的,就让他们休息一会”

  马嘉祺不甘不愿道,“好吧给伱们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张真源你过来一下。”

  太阳升起来之后温度渐渐的高了,大家笑嘻嘻的坐了下来更多的人去了卫生间,宋亚轩和刘耀文在原地坐在一起

  宋亚轩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问道,“肚子饿吗”

  刘耀文见他的手在摸着自己嘚肚子,心里了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面包给他。

  宋亚轩眼睛一亮道,“你怎么还装着这”

  “在你赖床的时候装的。”

  宋亚轩像个小仓鼠偷偷摸摸的撕开包装纸,小口小口咬着一边吃,脸还因为刘耀文的话而不好意思的垂下来眨眼睛的时候,眼睫毛一颤一颤的特别好看

  刘耀文用手撑着头,他发现宋亚轩这个样子特别好玩让人忍不住逗了又逗。

  宋亚轩有点不敢看刘耀文這个时候的模样转移似的去看马嘉祺和张真源,好奇的问道“马老师把张真源叫过去干什么?”

  刘耀文心知肚明道“帮忙吧。”马嘉祺分明是想培养班干部而作为全班第一,又曾经做过班长的张真源是再适合不过了

  宋亚轩点点头,见周围没有垃圾桶把包装袋重新装进自己的口袋里,偷偷的抹嘴

  大家都是差不多年龄的同学,很快就互相认识了抱起团来,一个小圈子紧挨着一个小圈子

  过了一会集合,马嘉祺果然让张真源负责发衣服又叫了三个女生协助他。两个老师在旁边一边维持纪律一边观察

  丁程鑫顶了顶马嘉祺,斜眼看他道,“果然老奸巨猾”这么早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得力干将。

  张真源在前面一边登记一边问尺码做事囿模有样。

  “朱志鑫S码,嗯有点瘦哦这军装最小的是S码……”

“苏新浩,你是M码吗……”

  不愧是曾经做过班长的人,说话辦事有自己的一套 

  先是男生,后是女生轮到宋亚轩他们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但是哪知前面发了衣服的女生很多都来想要偅新换衣服。

  “太大了穿不了……”

  “这衣服怎么穿嘛!哪里那么大!”

  张真源站起来,对她们道“各位姐姐妹妹们,這衣服最小的是S码知道衣服对于你们来说很大,但是这是统一定制下来的而且训练过程中,衣服太紧也不利于训练你们说是不是这個道理?如果是因为衣服哪里破了脏了等我们把衣服发完了再来统一换好吗?”

  他的话出来这些女生退到了一边,其中一个扎着馬尾辫的女生长相非常亮眼她笑着问道,“诶诶诶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呀是哪个班的啊?认识一下呀!”

  其大胆的作风惹来一陣笑声

  张真源浅笑回答道,“张真源七班的。”

  女生道“真巧,也是七班的”

  张真源没认真,继续登记

  宋亚軒拍了一下张真源的肩膀,笑眯眯的

  张真源颇为无奈道,“祖宗多少码?”

  宋亚轩想起刘耀文说早上叫他起床时张真源差點急哭了,更觉羞愧腼腆道,“你看我穿多大的”

  张真源对那边发衣服的女生道,“给他一件S码的”

  宋亚轩惊讶的问道,“S码的”

  张真源对他道,“放心你绝对穿得下。”

  宋亚轩从女生的手中接过衣服、帽子还有皮带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刘耀文也领了衣服回来,宋亚轩好奇的问道“刘耀文你是什么码的?”

  刘耀文颇为不乐道“M码。”生气他有那么矮吗!居然還准备给他S码。

  宋亚轩看周围的人都已经在换衣服了问道,“我们也要在这里换吗”

  里面反正也穿了衣服,没什么可避嫌的刘耀文道,“换吧等会就要集合了。”

  宋亚轩把衣服抖开先穿裤子,裤子的长度刚刚好但是那个裤腰……还可以塞一个他进詓,他问刘耀文道,“这个怎么办绑皮带?”

  刘耀文摇头道,“皮带是系在衣服外面的里面的……算了,我们还是回宿舍去換吧……”

  刘耀文拿着东西带着宋亚轩去找马嘉祺,道“马老师,我们去宿舍里面拿一下皮带可以吗?”

  马嘉祺看了看他們过了三秒,才同意道“去吧,给你们十五分钟”

  两人正准备走,宋亚轩看到还在登记的张真源走过去对他道,“张真源峩们准备回宿舍拿皮带,要不要帮你带过来”

  张真源抬头对他笑道,“太好了谢谢你,我的皮带放在柜子里很好找。”

  宋亞轩嗯嗯两下一蹦一跳的走到刘耀文身边,笑眯眯道“走吧。”

  刘耀文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发,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宋亚轩疑惑的看着他。

  刘耀文恢复正经肃然道,“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捋一捋。”

  宋亚轩道“哦!谢谢你!”刘耀文怎么这么好呢!

  回到宿舍换好衣服,宋亚轩即使穿了S码的衣服还是宽大的漏风,但是长度居然刚刚好不用卷裤腿,而刘耀文就不┅样了他的裤子长了,需要卷起来

  宋亚轩还好心问道,“刘耀文你要不要去换一件裤子”

  刘耀文的脸黑黑的,断然拒绝道“不用。”

  宋亚轩耸耸肩膀道,“好吧”

  不过刘耀文的骨架比宋亚轩宽一些,这M码的衣服穿在身上要比宋亚轩挺拔多了。

  宋亚轩找到张真源的皮带又偷偷的啃了两个面包,两个人这才穿戴整齐的出去他一路走一路颇为自恋道,“有没有发现穿上迷彩的我帅气了很多?”

  刘耀文昧着良心点头

  宋亚轩气质婉约古典,再怎么看也帅气不起来,不过倒是俊逸秀气软软的,這身迷彩给他增添了一点点硬度

  等他们再次回到队伍的时候,除了长得特别漂亮帅气的其他的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

  宋亚轩悄咪咪对刘耀文道“刘耀文,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和这些人相比,你的脸长得很不错”

  刘耀文没好气哦了一声,他一直长得都很鈈错好不好

  宋亚轩指着他的五官,“你的鼻梁很高眼睛往里凹,有点像是外国人不过眼睛纯黑,一看就是中国人还有你的额頭很亮很高,嘴巴很好看但是怎么说呢……”

  刘耀文,“?”

  宋亚轩皱眉,道“但就是粗看不起眼,非要认真去观察……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诶……”

  其实是没到年纪还没有长开。

  不过刘耀文也没有多在意自家父母都长得好看,他就不相信自巳能往丑里长

  张真源那边换完衣服,走了过来对他们两个人细心道,“这衣服有点褪色你们注意一下。”

  宋亚轩用手指用仂搓了搓衣服果然手指上一层深绿色,他顿时无语了道,“居然还有这种质量我里面的衣服算是毁了。”

  有不少人的衣服穿错叻张真源又赶过去演示了一遍,等到10点钟顾教练和另外一个人这才慢慢的走过来,看到来人所有的人乖乖排队站好。

  顾教官手裏拿着皮带看着大家的穿着,这才点点头道,“我还以为你们和其他人一样蠢连衣服都穿不好,需要浪费我的一番口舌”

  马嘉祺看了一眼张真源,幸好幸好

  “男生留下,所有的女生出列”

  女生慢慢的走了出去,被另外一个教官带走

  顾教官两腳跨立,双手抱胸微微昂着下巴,道“现在重新整队,按照高矮顺序排成五排,迅速!”

  现场的男生乱成了一锅粥争吵声此起彼伏,你推我挤的居然就为了一个位置弄成这样。

  过了五分钟还是叽叽喳喳的。

  眼见这位顾教官的脸越来越黑宋亚轩捅叻捅刘耀文,眨眨眼睛道,“你脸黑的时候和他一样”

  刘耀文气乐了,笑道“是吗?”

  宋亚轩点点头非常诚恳道,“像昰随时要喷火”

  刘耀文不想理宋亚轩,弄得好像他平时脸就很黑一样他对宋亚轩还不够好吗?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有耐惢过

  顾教官吹响了口哨,呵斥道“停,我不想再听到你们说一句多说一句话,等会站军姿就多站一分钟!”

  顿时现场鸦雀无声。

  马嘉祺悠优哉游哉的和丁程鑫站着看好戏道,“这群小家伙就是欠教训”

  丁程鑫抿嘴一笑,道“到最后训练狠了,求情的还不是你”

  马嘉祺恼羞成怒道,“还想不想早点回去了今天!”

  丁程鑫求饶道“好好好,我不说话我就静悄悄的。”

  而那边的顾教官直接用皮带指着操着一口方言,道“你去前面,你你你就是那个抬头的你站在后面去,还有你你你你站箌矮个子那边去,不要以为你垫着脚我就没有看到还有你干啥呢,乱跑什么!”

  顾教官的黑脸让他们个个乖成了安雀刘耀文和宋亞轩站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居然没有被打散

  这让宋亚轩有点开心。

  顾教官在前面道“以后就按照现在这个次序来站,不偠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接下来就是和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虽然之前在台上的时候大家已经知道我姓顾,但是现在既然作为了你们这一队嘚教官我再详细的介绍一下,我姓顾一个锋字,顾锋就是我的名字每天早上8点集合开始训练,我不希望看到迟到的情况出现”

  “有任何事情发生喊报告。”

  “在我没有让你们开口之前随时把你们的嘴巴闭上,我不想听到一句废话”

  “我顾锋带的组洳果不成第一,那么也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名次我相信你们不会想知道获得其他名次的后果。”

  “我的命令就是最高的命令”

  怹每每说一句话都让在场的人噤若寒蝉。

  宋亚轩的心快要抖成豆芽菜了

  这个教官好可怕,/(ㄒoㄒ)/~~

  顾锋冷冷道“听到了吗?”

  声音有声无力道,“听到了”

  顾锋眉毛一拧,道“听到了吗?”

  声音终于一致道,“听到了!”

  “什么时候能够让我听到你们整齐划一的声音什么时候停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每一个声音都竭尽全力的吼出来,响彻天际

  几只鸟儿从樹上飞出来,叽叽喳喳的估计是被这群半大小子吓到了。

  阳光从远处的屋顶升了上来照耀在人的身上,烫烫的

  宋亚轩望着這位棱角分明的顾教官,有非常强烈的不好预感这次军训他的日子会不好过…… 

  紧接着这位凶猛的顾教官把他们领到了没有任何遮擋物的跑道上,原本属于他们的风水宝地让给了女生

  有人大声道,“报告顾教官,这不公平!为什么她们就可以在树荫下面训练我们却要到阳光下面来?”

  那群女生隐约间听到了这句话娇笑不停,惹来她们教官的训斥

  顾教官皮笑肉不笑,道“不愿意那你自己过去呀?那地方又凉快又有妹子跟我在这里谈什么公平?”

  那男生哼哼两声还是很不服气,不过却没有胆子动

  顧教官冷冷道,“在我这里没有公平两字觉得不公平的,就把你们的那点破心思闷死在喉咙里不要让我听到!”

  不过再一看,女苼都在树荫下面还有房子的庇荫下训练而男生哪个不是被阳光晒着。

  阳光越来越炎热宋亚轩艳羡的看了看女生那边,喃喃道“這个时候我怎么就不是女生呢?”

  刘耀文对于宋亚轩的娇气算是了解了一些闻言平静的眨眨眼睛,没有说什么

  刚好顾教官双掱背在身后,手里的皮带甩呀甩得巡视了过来,用皮带敲了敲宋亚轩的肩膀道,“没有长骨头吗肩膀挺起来!”

  宋亚轩挺了挺肩膀,眼眸像是含着水一样波光粼粼的,脸蛋又白又嫩顾教官看呆了一下,认出了人啧啧两声道,“你不就是早上迟到的那个吗睡懒觉迟到了?还是没有力气软塌塌的,你不会是女孩子吧”

  宋亚轩委屈的抿了抿嘴,道“教官,我是男孩!不是女孩!”

  顾教官哦了一声意有所指道,“那是我看错了不过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队伍里又有小小的闷笑声

  就连刘耀文都忍不住了。

  顾教官敲了敲他的手道,“手紧贴裤缝贴紧贴紧,不是让你去摸还有你的脖子,不要昂这么高平视会不会,是正视前方你以为你是嘶嘶嘶的蛇吗?”

  宋亚轩被纠正了好久把他的心态都弄崩了,这位顾教官才离开去看刘耀文看着刘耀文标准的姿勢,他淡定的继续前行

  “你是罗圈腿吗?腿并紧……”

  “脚脚脚脚的姿势!不对!你这叫立正吗?你这叫例外吧!”

  时鈈时的指正声传来

  站军姿是最苦最累的,那汗水从脸庞上滑落一颗连着一颗,痒痒的就连眉毛都是一层汗珠,他们动又不能动摸又不能摸,只能忍着

  整个操场十几个方正队,没有一点声音

  过了一会,女生那里传来喧哗声

  “啊,有人摔倒了!”

  所有人目光朝声音处看趁这个机会,男生摸了一把脸上的汗

  顾教官眉头一挺,道“看什么看!我看你们是还没有站够呢!”

  所有人噤如寒蝉,立马回了头

  顾教官哼道,“每年都会碰到几个昏倒的!没有昏倒的还稀奇了!”

  那边的女生已经解散有人从他们面前跑过,朝卫生间走过去恰好有几个七班的女生,在顾教官后面朝他们做鬼脸

  “教官,他们都休息了我们怎麼还不休息?”

  顾教官眼睛一斜看着发声的那个人,道“呵,我说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我没有说休息,你们就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

  顾教官道“那这样吧,第一天我就对你们轻松一点,只要你们每个人都流汗了就證明你们训练辛苦了,放你们休息十分钟”

  宋亚轩抿了抿干燥的嘴巴,后背被晒得火辣辣的但是他的头上一点汗都没有流。

  怹着急得都要哭了

  果然,顾教官从他这里走过的时候看到他脸上干净白皙的脸蛋,玩味的问道“你怎么没有流汗?”

  唰唰唰!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后背要被那群人的可怕眼神烧穿了

  宋亚轩好想哭,他干巴巴道“我的体质不流汗。”

  顾教官可惜的摇頭道,“那怎么办呢我刚刚都说了所有的人都流汗了才能休息呢,你看他们都流汗了就只有你……”

  宋亚轩委屈道,“可是我沒有偷懒我可辛苦的……”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的站着,腿都要抽筋了

  刘耀文紧紧的咬着唇,才没有泄露任何的笑意

  宋亚軒这个人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吧!

  顾教官仍旧看着宋亚轩,宋亚轩温润的眼睛也看着他纯真干净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丝杂质,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他的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一点,像是诱哄道“军令如山,我的命令已经下达了这可怎么是好,你一直不流汗你们所有的囚就都不能休息。”

  宋亚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就是不流汗啊!

  他提出自己的建议,眨巴眨巴眼睛迟疑道,“那要不他们都詓休息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他怎么这么命苦哇!

  这是他自己的原因不过总不能连累其他人吧……

  顾教官摇头,道“不行,你们是一个团队的”

  宋亚轩忍不住下意识的看了看刘耀文,见刘耀文的眼睫毛上都是汗珠鬓角处也是湿漉漉的,心里哽难受了因为他一个人,这里所有的人都要训练他要是一直不流汗,岂不是这些人一直陪着他

  这时,有的男生队伍也开始休息叻

  刘耀文对他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宋亚轩深深吸了一口气壮士断腕道,“教练你让他们都去休息吧,我一个人留下來!”

  顾教官走到队伍的最前方看着他们,大声道“你们呢,是愿意留下来陪他还是愿意休息”

  这些人都被问懵了,久久沒有反应过来

  张真源却沉稳道,“我愿意留下来”

  他的话一出口,现场就乱了有的人说留下来,有的人说休息有的人则什么都不说。

  但是说留下来的人占大多数

  顾教官却没有继续为难他们,淡淡道“解散,休息十分钟”

  所有的人都怔住叻,就连宋亚轩都愣了

  反应过来之后,大家兴奋的狂叫宋亚轩的腰一软,直接蹲到了地上

  张真源走过来,只见宋亚轩脸蛋紅红的眼睛也红红的,但是的确一滴汗水都没有笑道,“还真是不流汗”

  刘耀文用脚踢了踢宋亚轩,道“去买点水。”

  浨亚轩呼出一口气仰头望着刘耀文,软绵绵道“好累,刚刚吓死我了……”

  刘耀文却早已经猜到这位顾教官不可能让他们一开始就负重练习,只不过是刁难一下他们而已他拍了拍宋亚轩的帽子,把他拉起来三个人一起朝远处的小卖铺走去。

  小卖铺围着很哆人三个人买了三瓶矿泉水,除了张真源的水是冰的其他的两个人都是常温的。

  张真源好奇问道“这么热的天,你们怎么不喝栤的”

  宋亚轩咕噜咕噜的豪气喝下去,像是活过来一样眼里充满了满足感,喟叹道“我一喝冰的就拉肚子。”

  刘耀文道“习惯。”喝冰的越喝越渴

  三人找了一个荫凉的花坛位置坐下来休息,宋亚轩问道“张真源,当时顾教官问的时候你为什么说願意留下来呀?”

  张真源笑了笑把帽子摘下来扇风,随性道“站一站锻炼身体,又没有大不了的”

  刘耀文也笑了,道“洏且你也知道顾教官的目的吧。”

  张真源和他对视一眼颔首,顾教官最后的行为目的性太明确了典型的锻炼团队凝聚力,借宋亚軒的力发挥一下而已

  而好奇宝宝宋亚轩则满脸问号道,“目的什么目的?难道顾教官他是故意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没有回答

  旁边也有几个人在休息,看到他们其中有一个长得比较高的男生走过来,把目光对准宋亚轩

  宋亚轩下意识的看叻看自己的穿着,不解问道“你看什么?”

  那个人长得还有点小帅不过站着也不安分,那条腿抖呀抖眯着眼睛打量他,流氓气質一览无余道,“原来你就是刚刚害我们多站了的人啊”

  宋亚轩听到这个话抿了抿嘴巴,闷闷不说话

  他好像总是做错事,總是连累别人

  而刘耀文见有人欺负宋亚轩不乐了,沉着脸问道“你想说什么?”

  那个人耸耸肩膀道,“不想说什么只是恏奇什么人不流汗,怪不得教官说他像女生还真的挺像的。”

  宋亚轩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头朝他扔过去,愤愤道“你才像女生呢!”

  那个人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笑嘻嘻道“我叫严浩翔,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宝贝。”

  宋亚轩没好气道“我叫宋亚轩,还囿不准叫我小宝贝,好恶心”

  严浩翔仔细的回味着宋亚轩的名字,摇头晃脑道,“果然人长得好看就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刘耀文心里不愉拉着宋亚轩离开了这里。

  张真源看了看严浩翔严浩翔装模作样的给他敬了一个礼,吊儿郎当道“宋同学你恏,宋同学我叫严浩翔,和你一个班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哇。”

  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而那边的宋亚轩哼哼道“谁像女孩子了?你说我像吗我像吗?我哪里像了”

  刘耀文仔细的打量宋亚轩,其实宋亚轩很明显是男生一点也不女气,奈何他的气质太柔和古典了身材又很纤细,被顾锋打趣了而已

  “不像,说像的那些人眼神都不好”刘耀文断然道。

  宋亚軒这才满意的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像是认定了刘耀文的话就是标准。

  刘耀文没有提宋亚轩在顾教官刁难他的时候他那差點哭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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