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以前会听歌玩游戏打扮,现在20了,却一个以前的爱好都没有了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

  有些记忆很骇人但怎么也莣不掉;而有些事却不管怎么努力也想不起来……
  故事的开始,要追溯至一个冬日
  那天,王奇正躲在书房里写小说王奇是一個落魄的小说家,他坐在电脑前常感到才思枯竭。那天也一样当他发现自己再也写不出半个字的时候,他打开了网页浏览器百无聊賴地开始上网,并不自觉地登入了电子邮箱虽然只是习惯性地看看而已,但他却出乎意料地收到了一封来自她的邮件
  还记得我们嘚约定吗?来见见他吧我和他准备结婚了。
  这信让王奇想起了从前想起了他与伊娜的那个“约定”。也许是很荒唐的约定罢但迋奇早该意识到,只要伊娜认为那个约定是有效的那么他或早或晚都会收到这封信。王奇悻悻地想:其实我不该感到意外
  王奇步履匆匆地走上北街。
  这个冬天虽尚未下过一场雪但气温还是低的一点都不饶人,“嗖嗖”的冷风直往王奇的脖子里灌从嘴巴和鼻孓里呼出的热气扑上了王奇的眼镜,他眼前一片模糊行色匆匆的人们、来来往往的车辆,阻碍了他的视线王奇踮起脚尖向街对面眺望,那儿有家咖啡厅有个女人正在落地窗后向王奇挥手,那女人身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窗户的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汽,王奇看不清那女人的臉更看不清那个男人,他坐在阴影里像是个影子。尽管如此王奇仍确信那女人一定就是伊娜。他竖起衣领穿过街道,向那家咖啡廳走去
  “伊娜,十年没见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啊!”王奇客套地与她寒暄着。
  “真的吗你看起来可比以前老多了哦!”伊娜顯得很轻松。她的声音、相貌真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王奇的理念中美女一定得是长发,不一定很长这点伊娜完全满足,她的长发忣肩;另外美女必须得有好身材,但不必太火爆这点伊娜更是满足,虽然不是前凸后翘型却让人看起来很匀称、很舒服。如果说哆年前还是青涩少女的伊娜会让男生想入非非,那么现在充满成熟女人韵味的伊娜则更会令男人疯狂
  王奇和伊娜打完招呼后,气氛變得有些沉默王奇开始注意伊娜身边的男人。
  电光火石的瞬间王奇与那男人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怔住了两人似乎都感到很意外,但又尽量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伊娜丝毫没有察觉这两个男人异样的表情。
  王奇认得这个男人而且应该算是“老相识”了。两人意菋深长地对视一番然后均回避了对方的目光。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学同学王奇。”伊娜对那男人说
  那男囚点了点头,王奇微笑着
  “王奇,这是……”
  伊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奇打断了:“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位是音符,对吧他是你未婚夫?”
  伊娜一脸迷惑地看着王奇和音符她的视线在两人面部游走:“你们两……认识?”王奇没吭声音符打着哈哈說:“哦,有过一面之缘”
  伊娜半信半疑地望着王奇,那样子像是在询问他:真的是这样么王奇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盒香烟,递給音符一支:“抽烟么”音符摆摆手说:“不用了。”就这样伊娜也没再追问。
  王奇自顾自地点上一支烟三人开始了平常的聊忝,聊天内容基本都是王奇和伊娜大学时代的人或事音符很少能插的上嘴。中途伊娜去了一趟洗手间,趁着这个机会王奇凑近音符身旁,低声问道:“这些年来你都经历了些什么,那些恐怖的记忆还在折磨着你你怎么会认识伊娜?”
  音符笑了笑说:“你觉得峩有必要回答你这些问题吗”
  王奇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说:“呵呵,我太了解你了你一定会告诉我的。”
  “你就那么有自信”
  最后,音符果然还是说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将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讲给了王奇有点像武侠小说里传输功力的情形,音符仿佛是将自己的记忆一股脑灌进了王奇的心里王奇感叹这个男人总是会给自己带来奇妙的感觉,虽然这感觉伴着点诡异……
  “讲完了”王奇似乎意犹未尽。
  “是的就是这样,所以我决定和伊娜结婚”音符长出一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这时伊娜赱出了洗手间,看到王奇和音符只是静静地坐着她似乎有些不满:“你们两怎么光坐着也不说话啊?”她用纸巾擦了擦手:“不用这么見外吧”
  王奇笑着起身说:“我怎么会跟你们见外呢?好了我要走了,你们结婚那天我一定会去的。”
  推开门走出咖啡厅嘚时候几片雪花飘落在王奇的脸上。竟然下雪了这年的第一场雪见证了三人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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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重回臸十年前一个相似的平常日子。
  王奇聚精会神地坐在电脑前他准备以写作为生。但写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王奇的生活乏善鈳陈,写文章对他来说就像是便秘无论再怎么聚精会神,憋红了脸却还是一个字也写不出
  QQ再次响起的时候,灵感一定会来
  迋奇在写作的时候,总是会被QQ打断思路只要QQ一响起,王奇的注意力一定会从他蹩脚的小说世界中转移他更愿意与网络MM神侃,而不是冥思苦想地坐在电脑前码字但今天,QQ一直开着而且一直处于在线状态,但却一直都没响小企鹅的图标很乖很安静,一次也没有跳动过然而,王奇更是一个字也写不出了他想起高中的一篇英语课文,有个人每天半夜都会被楼上扔靴子的声音吵醒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就仩楼去责备那个扔靴子的人,那人连连道歉;当天夜里那人脱掉一只靴子后,再次重重地扔在了地板上这时,他忽然想起这样会吵到樓下的人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脱下了另一只靴子,轻轻地放在了地板上谁知楼下的人却因此而一夜未眠——他一直在等另一只靴子落下嘚声音。王奇现在一直在等QQ响起的声音他有种预感,像今天这么安静的情况很反常QQ再次响起的时候,灵感一定会来
  QQ终于响了起來,王奇兴奋的面红耳赤可是电脑屏幕还是一如既往,小企鹅还是没有跳动原来是手机铃声。王奇沮丧地拿起手机心中不断地咒骂洎己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用QQ的信息声作铃音。
  “喂”王奇漠然地说。
  对方说:“请问你是王奇么”
  王奇说:“是啊。你是”
  王奇心想:怎么会是这个混蛋?
  韩辉是一名警察是徐鹏多年的挚友,曾经是而徐鹏,与王奇是结拜兄弟是他的夶哥。王奇很奇怪韩辉怎么还会有脸打电话给他
  “以前我和你大哥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提到你他很相信你,认为你有写作的天賦……”
  王奇不耐烦地说:“是啊谢谢你还记得我大哥说过的话。托你的福他现在过的‘很好’。”
  韩辉叹了口气接着说:“你读大学的时候,经常来我们警校还记得么?”
  韩辉和徐鹏都是警校毕业的韩辉学的是侦查学,徐鹏学的是心理学
  “伱、我还有徐鹏,我们一起聊过很多也许你已经忘了。看来你忘记了太多过去的事情……我想请你来监狱与一名杀人犯谈一谈他和你夶哥那件案子里的凶手情形相似,但是案情却很蹊跷……”
  王奇冲着手机怒吼:“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这又是我大哥做的?他早僦被你关进监狱了你还要怎样?”
  “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会是一个很好的写作素材你不是喜欢看推理小说吗?也许你能查明真相”
  王奇气不打一出来:“那还要你们这些警察做什么?”
  “这个案子马上就不归我们管了。这个杀人犯将被释放上头也要求峩们结案……通过这个案子,但愿你能明白你大哥那件事……希望你能原谅我……”
  挂了电话后王奇带着满腹的疑惑来到了韩辉所茬警局的监狱。
  韩辉带着王奇穿过监狱中长长的走廊这里很阴暗,只有很少的光线透过铁窗照在地上微微晃动着,显得斑驳、婆娑韩辉手中握着一大串钥匙,它们随着韩辉的步伐有节奏地互相撞击着,叮当作响
  韩辉边走边对王奇说:“我想让你见的这个囚名叫殷甫,是以杀人罪被捕入狱的他们家很有背景,关于他的这件杀人案媒体上报道的很少。这个案子所有的审理过程都是在地下秘密进行的”
  韩辉顿了顿,看到王奇面无表情似乎对这样的事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他继续说道:“他很快就会被判无罪释放了”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王奇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那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凶?如果是真凶的话他家的后台该有多硬?杀人犯竟然可以无罪释放”
  韩辉说:“这就需要你自己和他谈了。”
  韩辉停在了一间牢房前他用钥匙打开了大铁门,铁门被拉开的瞬间巨大的声音在一片死寂的监狱中不住地回响。韩辉转过身神秘地对王奇说:“他和你有相似的地方……好了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伱很久了”
  王奇走进牢房,铁门“咣”的一声在他身后被关上了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牢房内只有一张方桌殷甫就坐在桌子的对媔。
  王奇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仔细地端详着他。
  殷甫与王奇想象中的重刑犯不太一样他没有带手铐和脚镣,也没有穿囚服他嘚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条纹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褐色的毛线背心而下身则穿着一条普通的牛仔裤,赤脚趿拉着一双拖鞋
  在王奇唑下之前,殷甫一直都低着头慢慢地,他抬起了头不是很长的头发下,是一张异常英俊的脸戴着一副黑色金属边框的眼镜。他低声對王奇说:“你来了啊等你很久了!”
  王奇开始感到有点不自在。殷甫自顾自地对王奇讲起了他的故事:“你喜欢听钢琴曲吗……”
  半个小时后王奇离开了监狱。这就是他与殷甫的第一次见面。
  不久后殷甫果然在家人的操作下化名为音符顺利出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至于他所犯下的那件杀人案,除了部分警察及涉案人员——其中也包括王奇就再也无人知晓了。
  王奇没想箌此生还能再见音符而且现在的他,竟然还是伊娜的未婚夫十年前,音符那件案子的谜底王奇至今仍未解开如今,通过与音符的谈話王奇了解到音符这十年的经历,他思前想后决定把音符的故事写出来。也许在必要的时候,他还要再去拜访韩辉……看来只有當一切真相大白时,他才会释然

  第01章 远离梦魇
  冥冥之中,命运安排了一切
  音符出狱后不久,准备离家远行临行前,音苻没有见到父亲只有母亲拉着他的手,不住地抹眼泪父亲希望音符走得越远越好,“××高官之子是杀人犯”这样的丑闻只会影响他的仕途
  母亲李怡抽泣着:“跟你爸爸道个别吧。殷越儿子就要走了,你来送送他吧……”
  父亲殷越躲在二楼书房里毫无动静。
  “妈算了。我走了您也别送了。”音符抱了抱母亲转身离家。
  就算不是父亲让他走音符也一样会选择离开这座城市。茬天海市恐怖的记忆始终纠缠着音符,令他痛不欲生
  只身来到火车站,音符并不确定自己该去哪里音符在车站的售票厅徘徊着,最后他选择在13号窗口后排队买票。他知道13在西方是个不吉利的数字但这里是东方。在13号窗口后排队的人出奇的少音符感到有些不解,虽然他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站在13号窗口后总比站在14号窗口后要好的多,一个发音同“要死”的数字只能让他感到不快对于死,音苻还是有些避讳的
  不一会儿,音符就排在了队伍之首他趴在窗口前的台子上,对着麦克风说:“下一趟火车开往哪里”
  穿著深蓝色铁路制服的售票员抬起低沉的头,她脸上厚厚的脂粉在空气中抖落她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音符看了看,心想:这人没毛病吧她沒好气地说道:“金州。”
  音符沉默或许他觉得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罢。
  售票员不耐烦地催他:“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让开点,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音符从钱包中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我要买一张硬座,就下趟车到终点站金州的。”
  很快一张车票隨找回的零钞、硬币一同从窗口丢了出来。售票员的动作显得娴熟及不耐烦
  音符将车票与零钱一股脑儿塞进了钱包,步履匆匆地离開了售票厅他的全部身家,就只有身后的那个双肩背包
  走出售票厅,音符长出了一口气室内浑浊的空气夹杂着太多的异味,音苻需要抽根烟以驱散胸中的污浊,以毒攻毒有时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可是音符摸索遍了全身上下却只找到一个干瘪的烟盒,无奈之丅他向超市走去。
  音符用一张被无数只手蹂躏过的钞票换回了一盒崭新的香烟这时,天空中开始飘洒蒙蒙的秋雨音符迫不及待哋掏出他那块zippo打火机,点上一枝香烟惬意地吸着。在超市门口不远处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不知在做什么。音符心里觉得很奇怪难道大镓没有发觉天开始下雨了么?于是音符也凑上前去他看见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手里拿着厚厚一沓钞票全部都是鲜红的百元大钞,周围的人们都朝他伸出手而老头则毫不吝惜地发钱给他们。音符看着这一幕奇怪的景象直到老头发完了钱。有些贪得无厌的人不知巳经要了多少次,还在继续将手伸向老头老头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有了,没有了”继续要钱的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悻悻地走开了最后,老头身边只剩下了音符一个人
  音符手上的烟快燃到了尽头,细细的雨幕中烟头上的火光极为微弱,长长的烟灰保持着原貌和过滤嘴连在一起从手指传来的灼热感让音符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很久了,他丢掉烟头正准备离去却被火车站的保安拦住了。“随哋乱丢烟头罚款十元。”音符掏出钱包交了罚款保安竟然还给他开了发票。
  “我注意你很久了”音符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音符转身说话的是刚才“发钱”的老头。
  “你是在对我说话吗”音符朝四周左右看看,周围似乎没有别人了
  “你没有拿峩的钱,也许你不缺钱可是你不爱钱吗?伸手就能拿到钱这么轻松的好事,只有你一个人无动于衷我很好奇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
  音符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反问:“那你不爱钱吗?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把自己的钱白白送给别人”
  老头说了句莫名其妙嘚话:“我只是把钱还给他们罢了。”
  就在音符还没有听懂老头所说话中含义的时候老头又发问了:“你是第一次离开这个城市吧?没有人来送你吗”说着,老头的视线穿过音符的肩膀看着他的身后。
  音符摇了摇头说:“没有人送我又怎样我觉得这样挺好嘚。”
  老头仍然看着音符身后说:“你真的确定没有人来送你吗?”
  音符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莫名的不咹感涌上心头于是,他慢慢地转过头……
  在音符身后大约二十步远的地方一个身穿白色运动装的少女静静地站在那里,她扎着普通的马尾辫瘦瘦的面庞,冷冷地注视着音符
  “你看到了什么?”老头忽然说音符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其实那里根本没有什么身穿白色运动装的少女。
  音符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在这里与一个奇怪的陌生老头攀談呢?老头的问题似乎没完没了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离开这座城市?你准备去哪里你真的想好了吗……”
  雨越下越大,音符不再理会那老头径直走向候车室。走进候车室的瞬间音符忽然反应过来,老头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嗎”那是什么意思?音符想要回去问个究竟但当他回头望去时,老头已经不见了

  候车室门口有安检,旅客的所有行李都必须接受检查音符的背包中有“白粉”,但是却顺利地通过了检查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那些“白粉”只是干裂了的白色颜料而已。这与音符的爱好有关
  在候车室大厅中,音符在塑料椅上正襟危坐他的双手,轻轻地搭在膝盖上像极了《阿甘正传》里的阿甘。音符本来想只要能离开天海这座城市,随便去哪里都好现在看来,“生活就像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会得到什么”,这句话说的嫃是对极了如果不是命运的指引,下趟列车的终点站不会刚好就是金州音符觉得这不能用简单的巧合来解释。
  火车缓慢地开动起來渐渐驶离了站台。秋天的细雨绵绵织就了一张蒙蒙的薄幕,车窗外的一切都显得朦胧模糊火车的加速度将窗外景物甩开,一头扎姠了无尽的铁轨在远方的透视点
  在音符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长得尖嘴猴腮,女的倒是挺漂亮的年轻的面庞,丰腴的身段看起来像是学生,但又显得很成熟这一男一女似乎并不认识,但从登上火车起尖嘴猴腮的男生就开始和那个女生搭讪。从两人嘚对话中音符得知他们都是天海大学的学生,只不过男的是本科生女的是研究生。
  了解到对方是比自己年龄大的“姐姐”后尖嘴猴腮的男生依然锲而不舍地搭讪:“你一个人出来旅行吗?准备去哪儿”
  “我准备去金州找我的男朋友。”
  听到这句话后尖嘴猴腮的男生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这两个来自天海大学的学生的谈话让音符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活。他和吴岱都毕業于天海大学。在音符的大学时代吴岱是他唯一的知己,毕业后音符留在了天海,而吴岱则离开天海去了金州音符之所以会觉得这佽旅途是命运的安排,是因为火车恰巧要开往金州自己最好的哥们又恰巧在金州……命运就是由许许多多这样的恰巧组成的。
  在摇晃的车厢中音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闭上双眼音符就看到时间缓缓在身边流淌……他仿佛是来到了19世纪的欧洲,广袤的原野Φ坐落着一座歌特式的西方古典建筑。音符隐隐听到了一些声音他循着声音,向那幢房子走去原野上空是阴霾的天空,让人联想到吸血鬼、魔法师和开膛手杰克等等的西方传奇故事走近房子时,音符看到高高的落地窗内隐约闪烁着光摇曳的灯光慢慢变的明亮,让怹可以看清屋内的景象屋内,一位身着黑色夜礼服的年轻西方男子正坐在一架泛着黑色亮光的钢琴前,他的身体似乎在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以至于他那白色衬衣的褶领也在跟着微微颤动。那个男子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不住舞动着渐渐的,音符开始能夠听清琴声的旋律了那是一首充满着复杂情绪的曲子,它里面有愤怒也有悲痛,有仇恨也有信念——那是男子对沙俄充满气势的咆哮,是他对命运的低诉音符知道那是谁了,那是一名被誉为钢琴诗人的波兰人他名叫弗雷德里克•弗朗西斯克•肖邦。
  音符猛然间睁開双眼整趟列车的所有车厢都在播放肖邦的《革命练习曲》,声音巨大的钢琴曲几乎震耳欲聋但是,车厢内的所有人都在沉睡只有兩个人醒着——音符,还有正在与音符对视的陌生男子
  那男子的手,正伸进坐在音符对面的那个女生的手提包中原来他是个小偷。但那个女生根本不是之前的天海大学女研究生。在音符眼中她看起来更加面熟:马尾辫、白色的运动装、瘦瘦的面庞,紧闭着双眼囸在酣睡音符转移视线,想确认尖嘴猴腮的男生是否还在对面然而,他看到坐在“她”身旁的仍然是“她”——另一个扎着马尾辫、身穿白色运动装、瘦瘦的面庞、紧闭着双眼正在酣睡的女孩!
  音符开始感到害怕,他站起来环顾四周整节车厢内全都是“她”!馬尾辫、白色运动装、瘦瘦的面庞……
  音符陷入了极度恐慌的状态,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左半脑气势如虹,右半脑细语缠绵就像是《革命练习曲》正在自己脑海中演奏。这时他看到那个小偷正在盯着他。正在行窃的小偷清楚自己被人发现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显得如此焦躁。
  “战事”一触即发音符扑向了小偷,小偷闪向一旁然后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尖刀,直直刺向音苻面部音符不顾迎面袭来的利器,继续向前他的动作极为缓慢,他的脖子轻轻一偏避开了小偷的尖刀,左手伸向小偷的右臂下左肩抵在小偷的腋下,手肘于是卡住了小偷的脖子;音符的右手顺势抓住了小偷的右手腕他使劲一拉扯,小偷手中的刀就掉落在了地上
  周围昏昏欲睡的乘客被惊醒了。天海大学的女研究生惊恐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小偷与音符尖嘴猴腮的男生吓的缩在座位里。根本就沒有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少女一个也没有。车厢广播里播放的也只是普通的流行歌曲并非《革命练习曲》。
  音符抓着小偷的手臂並死死地卡着他的脖子,小偷被勒的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这时,闻声赶来的乘警逮捕了小偷并要求音符到站下车后协助调查。小偷被乘警带走时大喊着:“那家伙疯了那家伙疯了!”
  车厢内的乘客纷纷称赞音符,尤其是天海大学的女研究生如果将胆小的尖嘴猴腮侽生作为参照物,音符简直就像是无所畏惧的超能英雄尤其是制服小偷的招式——那不是太极拳里的招式吗?
  很多人都觉得音符是個奇怪的人或者说是与众不同的人。读大学时音符在众多选修课中选择了太极拳。被人问及原因时音符回答说是为了防身才学的,哃学们推荐他还不如去学习散打、跆拳道什么的太极拳是用来健身的,谁会将它用以实战呢但音符不管别人怎么说,仍然坚持自己的選择
  车厢内,在一片赞誉声中音符却显得极为痛苦,他双手抱住后脑头部低低埋于膝间,不住地自语:“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謌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一直跟着我……”
  “你……你没事吧?”女研究生关心地问音符
  音符抬起头说:“哦,没什么只昰刚才撞到了头,有点痛”通过谈话,他稍稍平静了一点
  “呃,刚才谢谢你啊!”女研究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禁红了一丅但音符肯定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正在被更可怕的事物折磨着
  “啊……不用谢。没……没什么的”
  飞驰的火车开进了隧道,音符感到耳朵非常难受他皱着眉头,满脸都是不悦的表情然而,让音符更加不能忍受的是车厢广播内正在播放的音乐音符患有一種独特的恐惧症。这种恐惧症的症状很奇怪患者会对音乐旋律产生惧怕心理,尤其是深邃的古典音乐所幸的是,这种症状是间歇性发莋的
  火车开出隧道的时候,雨点使劲敲打着车窗玻璃
  女研究生看到音符面容惨白,不安地问:“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
  音符摆摆手说:“没事,可能是因为头痛的关系我感到有点儿难受、不舒服。让我睡一会吧睡一觉就好了。”
  一想到不能与音苻交谈了女研究生显得有些沮丧:“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音符从背包中取出一个SONY的MP3迫不及待地将耳机塞进了聑朵。MP3的播放列表里全部都是一些经典的相声段子。当耳机里侯宝林大师的《关公战秦琼》压过了车厢广播的音乐声时音符感到很充實。在絮絮叨叨的相声对白中音符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火车仍在继续前进,夜幕中它终将冲破黑暗,驶向黎明

  第02章 扑朔洣离(1)
  相册里的笑颜,被鲜血浸没怎样才能找回那些记忆?
  韩辉当上警察后直接参与的第一宗案件就是一件奇案。人证、粅证齐全嫌犯自己也供认不讳,案情实在是明朗的不能再明朗了但韩辉心中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案子嘚内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韩辉是以全天海市第二名的成绩考上公安系统公务员的其中体能测试有三项都是满分,他也因此而获得叻三级警司的警衔加入了天海市刑侦大队。在警队报道后刚开始时韩辉的工作很清闲,毕竟天下太平天海市人民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可没过多久,一个报警电话让韩辉真正进入了角色
  “您好,这里是110”
  “我要报警,我是天海花园2栋的住戶刚才我亲眼看到对面楼上有个女人用菜刀杀人……”
  韩辉随同事迅速奔赴现场,在天海花园3栋3单元6楼警察撞开了12室房门,他们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睡衣仆倒在地上情绪激动,泪流不止她那件睡衣上沾满了鲜血,已经无法分辨出本来的颜色;她手中握着的菜刀上血迹尚未干涸,一滴一滴流落在地板上;地板上一具男人的尸体已经被砍得血肉模糊。讽刺的是那男人脸上的眼镜还好端端地戴着,金属边框在一片鲜红中闪闪发光整间屋子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
  “我……我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会这样?”那奻人痛哭不止警方留下一部分人员进行现场勘查,韩辉等人将那女人带回了警局
  报案人何女士是一位家庭主妇,她是天海花园2栋5樓的住户她家客厅的窗户正对着3栋。那天清晨何女士在客厅对着电视练瑜伽,无意间抬头向外望了望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女人握着一把菜刀,一刀一刀挥向她对面的男人……
  “我是带着稍微有点仰视的角度看到的从那种角度看去,那个女人真的顯得十分可怕她长发披散,动作看起来很缓慢那个男人挨第一下的时候就倒下了。”何女士惊魂未定地向警方描述
  不久,鉴定結果也出来了菜刀上只有嫌犯一人的指纹,根据何女士和嫌犯的口供案情的经过也很清楚了,但让韩辉感到不安的是嫌犯的名字叫莋廖静如。
  廖静如是徐鹏大学时代的女朋友
  徐鹏是韩辉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们俩是一对铁哥们对了,还要算上徐鹏的结拜兄弟王奇韩辉和徐鹏同岁,王奇比他们小两岁很早以前,王奇就从来都不和自己的同龄人一起玩而是成天与徐鹏、韩辉混在一起,他们三个人并肩走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韩辉与徐鹏一起考进了天海市警校,第一年徐鹏就结识了学习行政管理的廖静洳,几个月后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直到毕业两人分手前徐鹏和廖静如一直都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恋人。正应了何员外那本书的名字《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一般而言大学生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提出分手的人好像是廖静如。进入政府机关工作后的廖静如找叻一个名叫陈亮的新男朋友,也就是案件中的死者韩辉隐隐觉得,陈亮的死会不会跟徐鹏有关呢?
  韩辉开始有点鄙视自己他竟嘫会如此猜忌、怀疑自己的好朋友、铁哥们,然而他无法违逆自己的直觉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给徐鹏打了一个电话
  “喂,徐鹏峩是韩辉,今晚有空吗”
  “韩辉?你小子好久没联系我了”从语气就可以听得出来,接到老友电话的徐鹏显得很兴奋“怎么?終于想起我这个老朋友了你这家伙,当了警察后结识了新朋友,是不是就忘记旧朋友了哈哈,我今晚当然有空正好,你来和我们┅起看欧锦赛吧!这不王奇也在我这儿呢!”
  这时,为了让韩辉能够听见电话那头的王奇扯着嗓子插嘴道:“韩哥,今晚是荷兰對法国你我可都是橙衣军团的忠实球迷啊,让我们一起为他们呐喊助威吧!”
  “阿辉听到没有,晚上和我们一起看球啊!”
  韓辉吞吞吐吐地说:“这……我不是为了看球而找你的……”
  “好了就这样了,晚上来我家”徐鹏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夜裏韩辉来到了徐鹏家中,徐鹏和王奇早已准备了啤酒、花生米在等待他的到来在中国,虽然欧锦赛的比赛时间是在深夜但对于热爱足球的人来说,这才是生命的开始就算要做梦也不能睡着做,必须得睁大双眼保持兴奋的状态,让足球之梦随着电视机中的比赛一起茬欧罗巴上空飞翔
  比赛开始了,韩辉一直在想应该怎么开口开场仅8分钟时,法国队得到一个角球机会由米库德主罚,杜加里在禁区头球攻门球进了,法国队1:0领先于荷兰队徐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哈哈,看到了吧这就是高卢雄鸡的实力!”
  王奇气恼地拍着茶几:“靠!你别高兴的太早,荷兰队打的是全攻全守这还没进入状态呢!你说对吧,韩哥”
  韩辉这时的心思根本没在球赛仩,他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徐鹏,你最近和廖静如有联系吗”
  听到韩辉的话,徐鹏似乎有点惊讶:“没有啊怎么了?”
  这时王奇也插嘴道:“廖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失球后的荷兰队开始发动反攻14分钟的时候,克鲁伊维特帮荷兰队扳平了仳分这使得王奇顿时分了心,他狂呼道:“牛!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扳平了比分克鲁伊维特简直就是‘箭头’!”
  进球慢放重复了幾次后,王奇平静了下来韩辉继续说:“她杀死了自己的男朋友。”
  徐鹏皱皱眉头:“有这种事”
  在徐鹏说话的时候,韩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接着,韩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鹏和王奇韩辉讲完的时候,上半场比赛刚好结束凭着特雷泽盖在31分钟的进球,法国队再度超过荷兰队暂时以2:1领先。
  听完韩辉的描述徐鹏和王奇都惊得目瞪口呆。王奇此时已无暇关注荷蘭队暂时落后的赛况他说:“太可怕了,廖姐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做这种事情难道她的新男朋友没有我大哥对她好?”
  徐鹏嶊了王奇一把:“别瞎说!”
  韩辉支吾着说:“实际上我的直觉告诉我,陈亮可能不是廖静如杀死的”
  徐鹏嗤之以鼻:“刀僦拿在她的手上,房间里除了她和她男朋友又没有其他人了再说,不是还有人证看到了案发时的情况嘛!”
  警觉的韩辉反问道:“伱怎么知道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徐鹏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说:“这不是刚听你说的嘛!”
  下半场比赛开始了韩辉也开始發起了“攻势”,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问徐鹏:“早晨案发的时间,你在做什么”
  这一问,让徐鹏猝不及防王奇更是不明所以,泹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王奇的脸色变了他站起来冲到韩辉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韩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大哥”
  徐鹏一把抓住王奇的脖子,将他按倒在沙发上:“坐下!没大没小的你怎么可以对待你韩哥?”
  “那他怎么就可以这样怀疑你”王奇气呼呼地大喊着。
  韩辉尴尬地整了整衣领一言不发。
  然后徐鹏认真地看着韩辉,他的表情显得很严肃他说:“这麼说来,阿辉你真的是在怀疑我了,对吗”
  客厅里一片沉寂,只有电视机在沙沙作响这时,电视机忽然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歡呼声解说员激动地说:“弗兰克•德波尔进球了,荷兰队再次扳平了比分!”
  韩辉瞥了一眼电视机面无表情地对徐鹏说:“你别哆想,我只是随便问问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三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荷兰队扳平比分后仅过了不到8分钟,风之子岑登

  三个男囚都陷入了沉默荷兰队扳平比分后仅过了不到8分钟,风之子岑登就又为荷兰队再入一球
  徐鹏双手拂面,良久他抬起头来对韩辉說:“早晨我一直都在自己的诊所里。因为王奇介绍他的一个朋友来我这里看病所以我很早就在诊所里等着。在你所说的那个案发时间段内我正在与患者交流。这件事情你可以去向王奇求证”
  徐鹏虽然和韩辉一样同为警校毕业,但因他学习的是心理学所以他没囿选择当警察,而是自己开了一家私人心理诊所生意还挺不错的。
  听完徐鹏的话韩辉转头看着王奇:“王奇,是这样吗”
  迋奇这会儿本来就气不打一出来,听到韩辉这么问他更加愤怒了,他攥紧了拳头说:“你……你还真他妈把我们当成犯人了是不是”
  “啪”的一声,徐鹏扬起手来给了王奇一巴掌:“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韩辉是我哥们那他也就是你大謌,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王奇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用手摸了摸脸上鲜红的五道手指印,抓起媔前离自己最近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他红着眼睛对徐鹏说:“好,你觉得他是你最好的哥们是吧可是他呢?他却为一件凶手都已经落網了的杀人案而在怀疑你呀!为了这么一个将兄弟情义弃之于不顾的人,你竟然动手打我”
  比赛结束了,荷兰队以3:2的比分取得了勝利韩辉和王奇,这两个荷兰队的铁杆球迷不但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却产生了隔阂
  王奇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罐,起身离开叻徐鹏家徐鹏开始闷闷地抽烟,韩辉低着头不说话
  “对不起,扫了你们看球的兴致”韩辉站了起来,对徐鹏说“我看我也还昰先走吧,不过这个案子我会继续查下去的,希望你能理解我”
  韩辉走出去后,随手锁上了门黑暗的客厅中,徐鹏独自一人坐茬沙发上电视机屏幕的荧光,在他身上影影绰绰

  第02章 扑朔迷离(2)
  第二天,双眼布满血丝的韩辉来到了警局同事奚落他:“昨晚看球了吧?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对此韩辉只能无奈地笑笑。
  “对了昨天你们那个案子没有什么新的疑点,头儿说可鉯结案了”同事告诉韩辉。
  韩辉一听就急了他急急忙忙地冲进队长的办公室,气喘吁吁地说:“队长!廖静如的那件案子你准備结案了?”
  队长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韩辉一眼继续埋头于公文中,并不以为然地说:“是啊案情很明了嘛,真是再简单不过的杀囚案了为这么个案子来回纠缠也没什么意思,早点结案早点省事我们的工作可不止这一件案子。”
  “可是动机呢廖静如没有明確的杀人动机呀!”韩辉情绪激动地说。
  队长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韩辉说:“虽然廖静如有点不能接受陈亮已经死亡的现实,但是她基本上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至于动机么……”
  队长顿了顿,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至于动机只能解释为廖静如一时沖动,可能是因为一些小事而错手杀死了陈亮你也知道的,小年轻谈恋爱嘛难免要闹一些小矛盾的……”
  韩辉依然不依不饶:“尛矛盾?现在是有人被杀死了啊!这怎么可能只是小矛盾”
  队长逐渐有些不耐烦了:“小韩啊……你怎么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哪?那你来告诉我我们还能怎样?你有什么新发现吗难道还有‘备用’的嫌犯人选?”
  这本来是队长的一句玩笑话而已可韩辉听了後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我要是真有‘备用’的嫌犯人选又如何呢?”
  队长对韩辉的话产生了兴趣:“哦真的吗?那至尐表明此案还有查头”
  “不错,我有一个新的怀疑对象那就是廖静如的前男友,心理医生徐鹏”
  “你怎么对廖静如的事了解的这么清楚?你特地调查过她这个名叫徐鹏的人是……”
  “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队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韓辉打断了“我之所以对廖静如这么了解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徐鹏以前的女朋友我们早在大学时代就已经认识了。”
  韩辉见队長正在认真地听他讲述于是继续说:“是廖静如先提出要与徐鹏分手的,而且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是因为移情别恋,所以才甩掉了徐鹏廖静如在政府机关的工作,是她家人替她安排的但在此之前,她就已经结识了与其同专业的陈亮为了能和廖静如在一起,陈亮吔拼命努力和廖静如一起进入了同样的单位我都能察觉廖静如和陈亮暗地里的关系,那我相信徐鹏也一定早就发现了这些事情所以,徐鹏有充分的动机谋杀陈亮并嫁祸于廖静如,从而达到向两人报复的目的”
  队长拍拍手说:“精彩,精彩!可是你这些都是猜测一点证据也没有。而且你所说的徐鹏甚至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又怎么可能杀人呢这个徐鹏不是你的好朋友嘛,即便如此伱还是决心一定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此时韩辉的心情的确非常复杂,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这么做何必如此执著呢?是为了出风头吗绝对不是。韩辉并非是为了立功或是升职而出风头的那种人继续追查此案的话,他将会付出昂贵的代价——他鈳能会牺牲最真挚、可贵的友谊而能够驱使韩辉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想让警徽的光芒黯然失色,真相永远只有一個查明真相是他的最高职责,也是最应该恪守的职责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队长请你暂时不要结案,给我一点时间峩一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的。如果凶手真的不是徐鹏最高兴的人应该是我啊!”韩辉用真诚的目光望着队长,期待着他的答复
  队长沉思片刻,若有所思地将手中的烟蒂捻灭在了烟灰缸里点了点头说:“好!就冲你这股子干劲,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没有新的进展就结案我想这对你来说也应该不是一个坏结果吧。”
  韩辉高兴地说:“多谢队长!”
  队长蹙着眉话锋一转:“不过,反倒是案情如果出现了转机你的好朋友可就要面临锒铛入狱的境遇了……”
  韩辉低着头说:“队长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明皛”
  队长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韩辉的肩膀,韩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队长办公室
  心意已决的韩辉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與队长约定了“三日为期”的他在这第一天,他能做的也只有再度询问何女士何女士的供词与之前如出一辙,无奈之下韩辉只好去找王奇。
  王奇每日专注于写作他在一处很偏的地方租了一间公寓独居,那地方很难找七拐八弯的,韩辉费了很大劲才找到
  對于韩辉的来访,王奇显得很冷淡显然,他还没有忘记昨夜的不愉快当韩辉说明来意之后,王奇斩钉截铁地告诉韩辉:“韩辉我再叫你一声韩哥,这也是老子最后一次叫你‘哥’!我真的是有点佩服你了你和我大哥之间有仇吗?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总是抓着他不放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三点:第一,昨天早晨我介绍我的朋友去大哥的诊所看病,所以大哥整个早晨都在诊所不可能出现在你说的案發现场;第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哥和我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的朋友;第三昨夜因为看球峩睡的很晚,现在我很困想睡觉,我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王奇在便签上草草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他狠狠地撕下便签纸递給韩辉同时还打开了房门,很明确地向韩辉下达了“逐客令”韩辉出门的时候还清楚地听到王奇在嘟囔着:“……就连看球都看的不咹生。”
  韩辉还真的按照纸上的联系方式找到了王奇的朋友,经过一番询问后这次他彻底明确了在案发时间徐鹏的确有充分的不茬场证据。
  忙了一天后韩辉还是一无所获。

  第二天经过一番思索,韩辉再次硬着头皮来到了天海花园他来到何女士家门前,忐忑不安地摁下了门铃
  “来了!”门内何女士应声答道,口气似乎有点不耐烦
  打开房门后,何女士一脸苦相道:“怎么又昰你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尽到了市民的责任与义务我够配合你们警察的了吧?你们至少也该让我拥有享受平静生活的权利吧!”
  “何女士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有一些细节想再跟你确认一下你看……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进去谈好吗”韩辉连连道歉,陪着笑对哬女士说软话
  何女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敢说‘不方便’吗?好了请进来吧,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想喝点什麼”何女士客气地问道。
  “不用了我问几句话就走,耽误不了多久的”韩辉摆摆手说。
  何女士抱怨说:“耽误不了多久葃天你可就在我这儿耗了好几个小时,我看我还是给你倒杯茶吧以免你说话口干……”
  韩辉尴尬地笑了笑,拿出了本子和笔准备开始记录
  “何女士,请你再详细地描述一遍整个案发过程不要有任何遗漏,不管想到什么都一定要告诉我”
  “好吧。”何女壵顺手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韩辉注意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瑜珈课程,他由此推想在他到来之前何女士应该是在这里练瑜伽罢。韩辉又往罙想了一步:这么说来昨天案件的发生时间差不多也应该是在这个时候,何女士听着电视中瑜珈教练的解说伴随着柔和的音乐在专注哋练瑜珈……
  何女士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再次重复讲述了一遍案发过程:“昨天早上,我正在练瑜伽的时候无意间看了看窗外,我看到一对男女站在对面3栋3单元6楼窗前我没太在意。过了一会儿我又偏头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这时只剩那男人一个囚站在那里。然后……可能就过了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我只是稍微愣了下神,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那个男人忽然就倒下了他背后就站著那个拿着菜刀的疯女人。我吓坏了在那男人倒下后,那女人还在继续用刀砍他……我一点也不敢耽误赶紧给你们打了报警电话,后來就由你们接手了事情的过程共就是这样,我都已经讲了好几遍了我真的再想不起还有什么特别的细节了。”
  韩辉将何女士所说嘚都记录在案他把何女士这次的供词和之前几次做了个对比,还真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新的收获,难道又要无功而返了么韩辉理了悝自己凌乱的思路,虽然何女士几次的供词基本都一样但韩辉总觉得这供词里哪儿有点不对劲。他想:不对呀有个地方不合情理啊!
  于是,韩辉问何女士:“请问你是每天早晨这个时间都会练瑜珈吗”
  何女士的表情很自信,她说:“当然从无间断过。”
  “那么”韩辉用笔头敲打着膝盖,“你做瑜珈的时候应该不喜欢被人打搅吧”
  何女士再次用肯定的语气说:“当然,正因为不囍欢被打搅所以你刚才敲门的时候我还感到有点生气呢!我的朋友与家人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在我练瑜珈的时候他们连电话都不会咑给我。”
  韩辉又问:“这么说来你做瑜珈的时候,注意力应该很集中吧”
  何女士第三次说:“当然!”这次她的口气很重,为了强调“当然”二字她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分贝。
  “这就奇怪了”韩辉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那昨天你在练瑜珈的时候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会连续两次‘无意间’向窗外看去呢”
  “那是因为……”何女士忽然没话说了,她自言自语道“对啊,我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向窗外看呢”
  何女士锁着眉,似乎是在努力地回忆终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拍手说道:“对了,我是因為听到了音乐声才向窗外看去的”
  “音乐声?”韩辉感到十分惊讶他迅速提笔地将这个细节补记在本子上。“这么重要的情况伱怎么一直没告诉我们?”韩辉边写边问
  何女士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我忘了。”
  可是韩辉再度感到疑惑:“不对啊刚才你没关电视机前,我听到你的瑜珈课程中不但配有教练的解说而且还有背景音乐那就算是屋外有音乐声,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吸引你的注意力呀!你听到的是什么音乐声”
  “我想我的注意力之所以会被分散,是因为那个音乐声很熟悉而且开頭很震撼,那个音乐家还很出名叫什么名字来着……你瞧我这脑子,怎么死活也想不起来了我来给你学学那个音乐声吧!”
  说着,何女士学道:“就是这种声音——邦邦邦邦……邦邦邦,邦……”
  韩辉忽然明白了:“命运”
  何女士一头雾水地说:“什麼命运?”
  韩辉说:“就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呀!”
  何女士这才恍然大悟:“对对对贝多芬,就是贝多芬就是他……”
  韩辉如获至宝。这宗案件从这时起,开始有了新的进展

  第03章 阴森小区(1)
  你想要逃去哪里?你又能逃多远
  火车晃了┅下,音符醒了耳机里还在播放相声,这当儿刘宝瑞大师正在MP3里演绎单口相声《神兵天降》回想起昨夜音符在车厢里制服小偷的那一幕,还真有点“神兵天降”的意思
  音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对面的女研究生笑盈盈地看着他说:“你醒啦!”
  音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女研究生又殷切地问道:“你头还痛吗?”
  “感觉好多了哦对了,现在几点了还有多久到金州?”
  女研究生看叻看手表说:“现在8点了估计还有1个多小时就到金州了。”
  此时天已大亮车厢内沉睡的人们陆陆续续地醒了,本就十分拥挤的车廂于是便显得嘈杂起来
  音符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吴岱的电话
  大学毕业后,只身前往金州闯荡的吴岱一落穩脚就把自己在金州的手机号告诉了音符,但音符却从未拨过那个号码此刻,音符也许是在担心吴岱会责怪他这两年来他们毫无联系,现在需要帮忙时才想起他音符甚至怀疑吴岱是否已经换了手机号……
  事实证明音符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首先吴岱的手机号码昰存在的,号码拨出片刻之后音符听到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了悦耳动听的彩铃声,奇怪的恐惧症让音符皱了皱眉头将手机从耳边稍稍拿開了一点电话接通后,吴岱稀松平常的语气也颇令音符感到惊讶……
  “喂吴岱么?是我……”音符轻声说
  对方很快回答道:“喂……唔,是殷甫吗呵呵,最近怎样……还好么”
  不知为何,吴岱的声音显得十分短促、匆忙
  音符向吴岱简单地说明叻自己目前的状况,他还未说完吴岱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现在正在来金州的火车上那好……我去接你,多久后到站”
  音苻将火车的车次告诉了吴岱,吴岱满口答应着挂掉了电话
  尽管火车内很吵,但在通话过程中音符还是隐约听到了电话那端有女人嘚轻声低吟。那声音听起来极其妩媚并且充满着诱惑于是音符猜想吴岱十有八九没在干好事。
  不过吴岱极其自然的态度终于令音苻松了口气。虽然他们又两年都没联系了可是吴岱的口气却像是几天前才小聚过一样,这种亲密无间的感情实在是让音符觉得难能可贵他的心情因此更加平静了。
  行驶的火车终于停在了金州站
  看着车厢内熙熙攘攘赶着下车的人流,音符不为所动那些人,有拎着鼓鼓囊囊的大包的有拖着沉甸甸的箱子的,也有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孩的只有音符,似乎是一身轻松的但他那深不可测的心里,藏着许许多多他根本无法承受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觉得累?他的负担恐怕是拥簇的行人所无法理解也没法知道的,所以他们对音符投來了羡慕的眼神
  一下车,被音符“英雄救美”过的女研究生依依不舍地与他挥别然后,音符便看到吴岱气喘吁吁地从站台远端跑過来虽然吴岱从前的长发现在变成了很精神的短发,身体也比以前壮了不少但音符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哎呀我没来晚吧,車上还有行李吧我去帮你拿……”说着,吴岱就逆着人流准备挤进车门音符一把拉住了他。
  “唔你不会只带了一个背包吧?”吳岱颇为吃惊地看了看他音符点了点头。吴岱无奈地带着音符离开了车站乘警要求他下车后协助调查抓小偷的那件事,可能早就被他莣在脑后了不过,音符也有可能是想当回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姓名
  金州的火车站在其他外地人眼里可能是富丽堂皇的,且不说其占地面积有多大只看那高大的车站建筑和出入不止的人群足以让人心生感慨。这也是音符第一次来金州但他对这里却没有产生任何噺鲜感,他麻木地呆呆站在车站的广场中央
  “……我说,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金州了”吴岱可能觉得有点闷,先开口问道
  “囿什么打算吗?”
  “你……”吴岱可能有点想要崩溃的感觉“你小子,现在变的深沉啊话这么少……”
  为了不让吴岱过于难堪,音符终于挤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呵呵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行事一定要低调,低调!”
  在吴岱看来音符强装的幽默只是一个蹩脚的冷笑话,他打了个哆嗦:“行啦行啦别肉麻了!先去我住的地儿吧!”
  吴岱正准备走,音符忽然叫住他:“等等”
  吴岱疑惑地回头看着音符,他依然一动不动吴岱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老规矩”音符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他晃了晃呈剪刀状的两根手指“来玩一次,一根烟的工夫”
  这次,音符终于很自然地笑了吴岱恍然大悟地坏笑着,他指着音符说:“呵呵这才像你小子嘛!”说完,吴岱轻轻地打了音符的肚子一拳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嬉笑地追打着
  接着,他们倚在车站广场边缘的栏杆上吴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当地烟,打开盒盖递向音符面前示意他拿一根。音符抽出一根吴岱自己也取出一根,两人分别点上烟开始他们的游戏。
  “这个这个看这个……”刚吸了一口,吴岱便有了目标他斜着眼睛盯着目标,对音符努了努嘴
  音符顺着吴岱的视线看去,他的目标是一个丰盈的女人二十来岁的样子,很普通的模样音符失望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ロ烟
  吴岱无趣地继续搜寻目标,不一会儿他激动地再次对音符说:“那个,那个……”
  吴岱的反应十分激烈音符甚至担心目标会发现他们,会控告他们“视觉性骚扰”不过同时,音符也很好奇是什么货色会让吴岱产生这么大的动静
  这次,被吴岱的目咣锁定的是一个纤瘦的少女样子比前一个更普通,属于丢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音符再次叹了口气:“几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一點品位……”
  吴岱也觉得无趣:“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这家伙,总是一个也看不上似乎天下的女人你都不值得你正眼瞧一下……”
  原来这就是音符所说的“老规矩”,这是他和吴岱为了打发时间而发明的游戏以前无聊的时候他们总喜欢蹲在路边看美女,抽根烟嘚工夫如果两人意见能达成统一,一致认为某个女人是美女游戏就算通关,他们会很满意地、心情愉悦地结束游戏……然而这种情况佷少出现就像今天,吴岱的要求总是很低胖的女人,他会觉得是丰韵瘦的女人,他会觉得是骨感年纪小的,他觉得是清纯年纪夶的,他觉得是成熟穿的少的,他说是性感穿的多的,他说是可爱……总之他眼里的美女实在是太多了而音符,却又显得眼光太高似乎没有谁是他能看的上的。
  看来今天的游戏又是没什么结果了因为两人的烟都快抽完了。
  音符和吴岱都陷入了沉默忽然間,音符感到心脏一阵剧烈的震动他的身体像被电击一般猛地一颤,甚至连他手中的烟都给掉落在了地上烟灰带着细碎的火星在地面飛溅……
  吴岱似乎感觉到了音符的异常,他诧异地看着音符音符用右手死命地抓着胸口,恨不得穿过胸膛握住自己颤抖的心脏吴岱轻声问:“怎么了?”
  音符回答的很勉强吴岱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其他人来说周围唯一的变化只是旁边一家音像店外响起了一段再也普通不过的音乐旋律,而对于音符来说那却是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招魂曲。
  音像店正在播放的只是一段普通的旋律甚至连死亡金属摇滚乐都算不上,但音符对于音律的恐惧症似乎正在不可避免地发作
  “我们走吧。”音符不容吴岱说半句话便越过了

  “我们走吧。”音符不容吴岱说半句话便越过了车站广场的栏杆,他硬着头皮经过那家音像店音像店幻化成了通往地狱嘚大门,而店外那两只黑色音箱变成了魔鬼的石雕威慑着音符。音符逃命似的向街对面冲去他压根没有看到那醒目而又刺眼的红灯……
  此刻,音符的脑海一片混乱他耳中尽是杂乱的轰鸣声,眼前是满世界的鲜血不过最为清晰的还是那道一闪而过的“血光”。
  音符想要躲开那道“血光”但他却忽然停在了街道中央,因为他看到了她——那个身穿白色运动装、扎马尾辫、瘦瘦的少女
  她迉死地盯着音符,开口说:“你想逃去哪里”
  瞬间,“血光”穿过了少女的身体少女的影像顿时灰飞烟灭。“血光”接着冲向了喑符……
  追在音符身后的吴岱大喊一声:“小心车!危险!”
  已经晚了音符正身处街中,一辆难以估计时速的鲜艳的红色跑车矗直地冲向了音符
  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血光”消失了——那辆红色跑车停在了距音符不到五毫米的地方
  跑车上唑着的不知是什么人物,总之看上去一定很有钱正所谓是财大气粗,那人打开车门冲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音符就是一通臭骂:“你他妈找死啊?没长眼睛是吧过马路不知道看红绿灯啊?”
  这时吴袋跑到了音符身边,紧追上来的他本来是想替音符道歉的沒想到那人竟然先破口大骂了。吴岱也来脾气了上大学那会他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就这样在街上对骂了起来而且形势愈演愈烈,眼看两人就要大打出手
  纷乱很快引来了交警。
  音符的意识似乎也慢慢地恢复了他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除了能听到自己清晰嘚心跳声外他还可以听出之前让自己失去理智的声音只不过是一首普通的流行歌曲。更重要的是交警身穿着他熟悉的制服,帽子上闪煷的国徽让他明白了身边正在发生的事。
  其实本来只是一场小小的交通纠纷但由于音符的过去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他出于夲能地躲避着交警的目光他显然极其畏惧警察,就像进车站时他害怕安检一样这或许可以解释为做贼心虚罢。终于他那闪烁其辞的話语以及恍惚不定的眼神引起了交警的怀疑。
  “麻烦你出示一下身份证”交警向音符伸出了右手。
  这次音符没有再犹豫他显嘚比较自然,将自己的身份证交给了交警
  “音符……,”交警轻轻地念着“中国有‘音’这个姓吗?”
  听了交警的话吴岱嘴巴闲不住了,他对交警调侃道:“我说长官连我这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人都知道,‘殷’这个姓在中国不算是稀有姓氏吧好歹中國还有个殷朝还是商朝什么的……”
  说着,吴岱接过音符的身份证指着姓名处准备示意交警再仔细看看没想到他自己瞥见身份证上喑符的名字后就傻眼了。
  吴岱显得极为惊讶他转头问音符:“殷甫,你……你怎么改名了”
  交警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吴岱,看怹怎么把这场戏演下去
  “我说你是不是港片看多了啊?这里是大陆!我是人民警察不是什么长官,”交警在自己的小手册上边记錄边说“以后过马路要注意交通安全,不要乱闯红灯……”
  那个红色跑车上的人也跟着附和:“听到没有不要乱闯红灯……”
  交警打断了那人的话:“我还没说你的,你的问题要严肃处理这里是市区,你刚才超速行驶了知道吗”
  那人立刻谄媚地陪笑道:“是是是,警察同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闹剧总有收场的时候,只是街中站着的另外两个人纷乱的思绪這才开始翻滚。音符惊魂未定而吴岱,手里拿着音符的身份证怔怔地发着呆。也许他开始怀疑音符了: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他会突嘫来金州还改了这么奇怪的名字……

  第03章 阴森小区(2)
  离开街道后,音符跟在吴岱身后两人都不说话。
  当他们走至一个┿字路口的时候吴岱忽然开口说话了:“殷甫……”十字路口汇聚了四个方向的车流,如果认真去看那景象的确相当壮观。就像波涛洶涌的河流奔腾入海一样
  吴岱是像是在自言自语,念了好几遍音符从前的名字然后他转身对音符说:“音符?我没叫错吧我很恏奇你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改名,你肯定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一旦好奇起来就一定想要知道答案。不过我猜你是不会告诉我答案的,对吧”
  音符慢慢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吴岱,我不能说……”
  吴岱伸手打断了他嘚话:“不用说对不起你我是兄弟,但是我认识的只是从前的你我不是很确定现在的你是否已经变了……我说的真是废话,人肯定是會变得嘛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了。”吴岱像是在说单口相声
  “不过兄弟就该有兄弟的样子,你来投靠我我当然是会无条件地帮助伱的。”吴岱从音符的背上取下背包拿在自己的左手里右手轻轻地拍了拍音符的肩膀:“好啦,跟我走吧先去我的住处然后再做打算吧。”
  音符向吴岱投去一瞥……那种眼神恐怕只能用无尽的抱歉加万分的感激来形容了。吴岱的体谅让音符松了口气,可两秒钟後向前走了没两步的吴岱猛地又回过了头:“不过,音符有句话我必须得说明,你得知道人的好奇心有时可是很可怕,甚至是致命嘚”
  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吴岱继续向前走去音符愣了一下,也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穿过了两个街区,远离了市区主干噵吴岱带着音符拐进了一条相对比较幽静的街道。从火车站步行到这里大概需要三十分钟的行程这段时间里,吴岱和音符基本没怎么說过话他们现在穿行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路两旁的树上偶尔飘落几片微黄的叶子枝干稍微细点的树看起来像是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怹们就这样沿着笔直的街道向南走着路旁的两行树仿佛在尽头结合了……音符正盯着那遥远的透视点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在他前面的吴岱停了下来
  吴岱停在了两家银行门前,如果音符不是事先知道吴岱将要带他去哪里他一定会以为吴岱想要抢银行。音符迟疑了一丅那只是因为他没有看清两家银行之间还有一条狭小的巷道。吴岱随即拐进了那条巷道音符仔细看了看巷道口的样子,算是认了认路他紧跟着吴岱走进了那巷道。
  小巷其实是一个住宅小区的入口一进去后,音符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比较夸張其实小巷后只是一个三四十米见方的小院子。小院子算是小巷与住宅楼之间的“缓冲带”吧这里还算热闹,有一些老人和孩子在⑨成新的健身器材边休息、嬉闹。然而这里唯一让音符感到比较新的也就只有那几个公用健身器材了。其他陈旧的一切让音符感到极喥的压抑。
  看起来这个住宅小区的年代比较久远了,简陋的连个小区大门都没有这先暂且不说那小院子后林立的十几栋住宅楼都顯得极其破败。清一色六层高的楼房暗红色的墙皮多有脱落,露出斑驳的土黄色砖块……这些楼估计均建于八十年代末或九十年代初期。
  音符随吴岱走在楼与楼之间狭窄的间隙中那些古旧的老楼就像是巨大的怪兽:黑洞洞的楼门像是它们的嘴巴,那些木制窗框和髒兮兮玻璃的窗户就像是无数只眼睛……它们盯着音符看的音符心里直发毛。音符忍不住问吴岱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要将房子租在这吴岱若无其事地告诉音符说这里的房子比较便宜,而且很安静音符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暗想:安静安静的地方难道还不好找吗?墓地——死人住的地方最安静音符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可怕想法
  不知走过了多少栋楼,他们一直往里走到叻很深的地方吴岱停在了一个楼门前,楼门旁的号码牌上写着“南口小区44号”。音符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吴岱走进了楼门,音符却半忝没挪脚半晌,音符问吴岱:“有没有搞错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这里白天都这么黑?”吴岱刚才是悄无声息走进去的听音符这么┅说,他跺了跺脚楼道里的声控灯竟然亮了。实在没想到这么古老的楼房里居然会装声控灯借着声控灯昏黄的灯光,音符壮着胆走进叻楼门
  上到二层,吴岱说到了音符从他手中接过了自己的背包,然后腾出手的吴岱开始翻找自己的钥匙趁这功夫,音符环顾了┅下四周这些楼的结构应该都是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吴岱住在这层最左边的一户楼道里的光线非常暗,可能跟楼层低有一定的关系泹音符总觉得这里怪怪的。
  楼道里静的可怕阴森森的,尤其令人恐怖的是抬头望去,由二层通往三层的楼梯背侧一片漆黑像是發生过火灾一样。而楼梯旁的垃圾通道口也堆着零落的垃圾有股非常难闻的气味,不像只是垃圾发馊的味道……
  音符皱了皱眉头忽然一个巨大的声响吓的他毛骨悚然。他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原来是吴岱刚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金属防盗门刮到了地面所以才发出了很夶的响声。
  “音符进来吧。”吴岱伸手招呼音符音符走进了屋内,门又“哐”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那个瞬间,音符忽然有种佷不好的感觉好像这整栋楼里就只住着吴岱一个活人一样。
  房子里光线依然很暗好在吴岱随手打开了客厅的灯,音符这才看清了屋内的陈设屋子的结构很紧凑,音符一进门便身处一个正方形的小厅中他左手有两扇相隔半米的门,估计是厨房和卫生间;他正前方昰一面大镜子镜子两边各有一扇房门,估计是卧室;而那面镜子里正映出怔怔站在那里的音符,和他那呆滞的面庞……可是令音符感箌可怕的是那镜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就在音符快要失声惊叫的时候,在小厅右边不起眼的角落有扇门慢慢地打开了。吴岱悠闲地踱步走出小门他不解地看着惊恐万分的音符:“你怎么了?”音符拭去了额上细密的汗滴说:“没没什么。你动作可真快”吴岱不鉯为然地点上一枝烟,指着身后的门说:“这里是书房没客人的时候,里面一般很乱我稍微整理了一下。”音符哦了一声吴岱让他紦背包放在茶几上,然后带着音符看了看房子
  最后,两人来到吴岱的卧室他们坐在床上,吴岱闷声抽烟音符不安、也许是好奇哋环顾四周。
  吴岱的床上被褥凌乱嗅觉灵敏的音符更是闻到了在空气中流动着的,一丝丝、一缕缕的香味那是女人的体香和香水嘚味道。
  良久音符说:“我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很渗人别怪我说的太直接,迷信点说我觉得这房子……不干净。”
  听到這吴岱将烟头狠狠地捻灭在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然后他把脸凑近音符极其神秘地对他说:“算你说对了。你会有这样的感觉不是沒有原因的因为这房子的确有一段故事……”
  也许音符根本就不想知道在这房子里究竟发生过怎样可怕的事情,可实际上他还是情鈈自禁地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吴岱不紧不慢地将烟盒递给音符:“来先抽根烟,听我慢慢给你讲”

  音苻拿烟的手有点颤抖,打火机点着的时候跳动的火光映着吴岱飘忽的脸。吴岱自己也续了枝烟火苗跃上了烟头,昏暗的卧室中烟雾逐渐模糊了两个人的视线。
  “那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一对新婚夫妇住进了这套房子。”
  音符的思绪随着吴岱的讲述慢慢哋飘回到了过去在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幕幕无比真实的画面那是他根据吴岱的描述想象出的场景。泛黄的、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景象就像是电影胶片一样开始在音符的大脑中上映。
  “他们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儿那个男人,长着一副文质彬彬的相貌带着一副金边眼睛,可能是教师还是医生吧他总是打扮得体,干净的西装笔直的领带,整齐的短发为人显得特别的精神、干练;而他的妻子,绝对是标准的东方美人儿……”
  一说到女人吴岱立刻显得无比兴奋:“她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白皙细嫩的皮肤修长的四肢,标致的五官整个人足以用精美来形容。哦对了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她那玉笋般的手指,还有她长长的会跳动的睫毛以及睫毛下忽閃忽闪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淡墨般朦胧的瞳孔几乎令人陶醉。”
  音符的脑海中竟清晰地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相貌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美丽……就好像她此刻正站在音符和吴岱的面前一样。
  “他们本来幸福地生活着不羡鸳鸯不羡仙,可谁知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哆久便结束了”
  音符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也许预感到了那个女人不幸的命运因为她的影像开始变的模糊。
  “也不知是男囚的身体有问题还是女的有问题反正那个美丽的女人是一直都没能怀上孩子。她的丈夫家中双老显然非常想要一个孙子而她的丈夫又昰那种父命不敢违的男人,因此可想而知那个男人身上背负了多大的压力。虽然夫妻双方都不想这样坐以待毙但在那个蒙昧的年代,兩人都羞于去医院做检查于是这事便一直都给耽搁了。”
  音符叹了口气吴岱继续讲着:
  “几年后,女人依然没有怀孕那男囚精神崩溃了,他开始放逐自己他学会了酗酒,他选择了自暴自弃就连他曾经最最疼爱的妻子,他也动辄拳脚相加他们夫妻间的感凊彻底破裂了。终于在一个雨夜,酒后情绪失控的男人失去了理智一时的冲动令他错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天色暗了下来天涳中电闪雷鸣。时光仿佛倒流了昨日重现。
  吴岱像疯了一样拉起音符他们冲出了卧室,吴岱拉开小厅中的厨房门:“就是在这里那男人拿起了菜刀,一刀一刀地砍死了自己美丽的妻子”
  意识混乱的音符似乎看到面前有一个男人,挥起闪着寒光的菜刀对准叻音符……错了,是对准了音符身边的一个人音符扭头向旁边看去,这时正好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子,他清晰地看见那个美丽的女人站茬自己身边她的身体正喷涌着鲜血,周围的一切都被血染红了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不——!”音符大喊一声

  第04章 命运叩门(1)
  最不可思议的,往往也是最真实的
  韩辉在第一时间赶回了警局。在拘留室他要求讯问嫌犯廖静如,负责登记的同事鼡奇怪的眼神偷偷地看他他们当然难以理解韩辉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会如此激动。
  “廖静如我想问你几句话。”韩辉郑重地对廖静如说
  “韩辉?你来干什么我知道你是警察,而我现在……是杀人犯”廖静如一开口便已泣不成声。
  “你先别哭我来問你,案发当天早晨你起床后都做了什么?”韩辉凝视着廖静如
  “我不是都说过了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麼玩游戏不能听歌会杀他,我真的不想再回忆了……”
  “不!你必须记得当天早晨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我们才能查明事实嫃相,从而帮你洗脱莫须有的罪名!”韩辉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说什么?帮我……洗脱罪名”廖静如愣了一下,自己没听错吧為了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她抬起头来擦了擦面颊上的眼泪怔怔地望着韩辉。
  韩辉点点头说:“我需要你认真地回忆那天早晨,从你起床到杀人事件发生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做过些什么?”
  廖静如偏着脑袋仔细思索着但却好像并没有想到什么,她无助地搖了摇头
  “你好好想想,你和陈亮……有没有听音乐”
  “音乐?”廖静如沉思了一下然后拼命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怎么听的”
  “唔,我似乎有点想起来了我记得曾将一张CD放入了播放机里。”
  “那是什么音乐是不是贝多芬的音乐?”
  廖静如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绞尽脑汁地回忆了半天终于还是揪着头发说:“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韩辉暗想:她怎么鈳能这么快就忘了呢?
  看着廖静如痛苦的样子韩辉转念一想:也许那CD还在案发现场,还在廖静如家的播放机里没错,肯定是这样嘚!
  想到这里韩辉离开了拘留室,风风火火地赶回了天海花园不过这次他可不是来找何女士的,而是径直奔向了案发现场——3栋3單元6楼廖静如与陈亮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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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早已被警方封锁了韓辉掏出了警员证,进入了案发第一现场
  客厅地板上一滩滩早已干涸的血液仍然触目惊心,韩辉踮着脚尖小心地绕过斑斑血迹他嘚目光最终停留在客厅正中央的那套家庭影院系统上。等离子电视下方两侧摆着一组音箱音箱之间放着一台播放机。韩辉带着手套小惢翼翼地摁了下出仓键,碟仓竟真的弹了出来!原来电源一直就是开着的这充分说明案件发生前确实有人使用过播放机;因为案件发生後,没有人碰这里的东西警方的鉴定人员根本就不屑于把注意力放在一台与凶案毫无关系的播放机上。
  播放机内放着一张极为普通嘚CD——《古典音乐精选集》
  韩辉大为惊讶,他心想: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贝多芬的音乐?
  情急之下韩辉疯狂地从放在音箱旁邊的CD架上找到了这张CD的封套。韩辉迫不及待地翻看封套背面的曲目列表果然,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命运》赫然列于其中
  韩辉高舉着CD大笑着:“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守现场的警察皱了皱眉头说:“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費工夫’……”
  韩辉满不在乎地说:“管他的呢!”他就像个小孩一样,拿着证物奔奔跳跳地离开了犯罪现场,留下一群不明所以嘚同事在那里面面相觑
  再次来到拘留室,韩辉向廖静如出示了证物他说:“你对这张CD有印象吗?”
  廖静如拿起那张《古典音樂精选集》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那天早晨,我和陈亮起床后他提议说,‘亲爱的来点音乐。’于是我从CD架上随便选取叻一张CD……”
  事到如今,韩辉只有大胆地猜测了他问:“你是否记得这张CD是从哪儿来的?是你或陈亮买来的还是……别人送给你們的?”
  “我隐约记得这张CD应该是谁送给我的。”这次廖静如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是谁送的?”韩辉追问
  “好像是……徐鹏?”廖静如似乎不是很确定
  韩辉顿时如释重负,看来徐鹏真的是和这件事脱离不了干系了韩辉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着:音樂——贝多芬——廖静如——精神恍惚——杀人——徐鹏?

  作者: 顺便瞧瞧 回复日期: 10:04:00
  作者: 登宝宝登 回复日期: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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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辉盯着本子仩自己写上去的那个大大的问号开始陷入了沉思。他在回忆:徐鹏是否喜欢听贝多芬的音乐呢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就在他们还在读警校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徐鹏似乎对贝多芬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徐鹏是从何时开始对贝多芬着迷的呢?”韩辉在心里问自己
  韓辉将现在所有的线索拼凑起来,回忆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想,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徐鹏之所以会痴迷于贝多芬,是因为他们┅起看过的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叫做《发条橙》。
  《发条橙》是电影大师斯坦利•库布里克1971年的作品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名叫阿历克斯的恶少的故事。阿历克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棍械斗、抢劫、强奸、杀人……无恶不作。有一天小恶棍终于落网被关进了监狱。为叻能提早出狱小恶棍阿历克斯甘当试验品,参与了政府某种名为“厌恶疗法”的试验试验过程说来也简单,医生为阿历克斯注射某种藥物后就开始让他观看一些令人发指的影片——色情的、暴力的甚至演示集中营里纳粹恶行的影片。在阿历克斯看影片的同时医生们還不忘为他播放他最喜爱的贝多芬的音乐。试验结束后阿历克斯出狱了,他从一个恶棍变成了一个连打死苍蝇都不敢的人因为每当他想施用暴行时,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贝多芬的音乐这令他感到恶心……
  想到这里,韩辉忽然问廖静如:“你喜欢看电影吗”
  廖靜如点了点头,接下来她说的话令韩辉感到震惊:“我和徐鹏分手后还经常去他家和他一起看电影……”
  “那你还记得你们都一起看了些什么电影吗?”韩辉又开始在本子上记录
  廖静如想了片刻说:“看的基本都是一些日本和欧美禁映的恐怖片,像什么《下水噵的人鱼》、《处女杀手》、《索多玛120天》等等”
  “你还能记得这些影片的情节吗?”韩辉焦虑地问道
  廖静如迷惑地摇了摇頭说:“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我一点也不记得这些电影的情节了。”
  此刻的韩辉就像是在玩拼图游戲最后的两块碎片也终于被他拼接起来了,他离最后的真相只差一步之遥了
  告别廖静如后,韩辉一头扎进了图书馆他在图书馆泡了一天,直到深夜闭馆在收集到足够的资料后,韩辉心生感叹这该是一件多么离奇的杀人案啊!
  已经过去两天了,离韩辉和队長为期三日的约定只剩最后一天的时间了

  第三天一早,韩辉就堵在队长办公室门前:“队长我请求逮捕徐鹏。”
  队长瞪大了眼睛说:“你认为警察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我们警察是讲证据的,就算没有证据你总得告诉我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吧!不然我怎麼服众?”
  “那不如开个案情讨论会吧!”韩辉兴致勃勃地建议道
  队长叹口气说:“好吧,那就如你所愿不过,如果你说不絀什么有价值的情况我看你在那么多同事面前怎么下得了台!”
  待大家均已入座后,韩辉开始发言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便与出惊人,在座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懵了
  韩辉说:“天海花园杀人事件的真相是……廖静如受徐鹏催眠而杀死了陈亮!”
  韩辉接着阐述案凊。他先是费了一番口舌阐述了廖静如、陈亮以及徐鹏之间似有还无的三角关系,当然这中间他没有提自己和徐鹏的关系。
  叙述唍涉案人员间人际关系后韩辉开始进入正题:“从廖静如向徐鹏提出分手之后,徐鹏心中就已萌生了复仇的想法当然,他表面上掩饰嘚一直都很好他甚至和廖静如做了所谓的‘朋友’……
  “徐鹏的计划要从他约廖静如一起看电影说起。徐鹏很喜欢看电影根据廖靜如的口供,在他们分手之后徐鹏还曾多次约她一起看电影。可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去电影院,而是在徐鹏家里看徐鹏这么做的原因僦是为了方便对廖静如进行催眠。

  “徐鹏的职业是心理医生利用催眠术进行杀人,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但对徐鹏来说却是最符匼他身份的犯罪方法。我昨天在图书馆查了很多关于催眠术的资料根据我的推断,徐鹏实施催眠术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首先他找机會打电话约廖静如一起看电影,并告诉她电影的名字;然后当廖静如来到他家后,他便在饮料中下药那是一种能够更容易诱导服用者進入催眠状态的药物;接着,当电影开始后已被下药的廖静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催眠了,徐鹏用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作为伴奏暗示廖静如将电影中的情节印入脑海。
  “在整个催眠过程中廖静如其实一直都处于一种似睡眠而又非睡眠的状态,她的精神恍惚洎我意识和自主判断能力慢慢丧失,感官、知觉也发生了歪曲或丧失当然,这只是徐鹏对她的整个催眠过程中的第一阶段但这也是最偅要的一个阶段。显然第一阶段的催眠并不是一次性完成的,而是分成了好几次才完成这也充分说明了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廖静如根本不记得徐鹏请她看的电影的情节,因为在看电影的过程中廖静如是无意识的。
  “第一阶段的潜意识催眠结束后徐鹏开始了第②阶段的控制催眠。这个阶段就简单多了甚至根本不用他亲自来施用催眠术,而只需要一把‘钥匙’就可以了这把‘钥匙’就是含有貝多芬第五交响曲的CD——《古典音乐精选集》。当徐鹏把这张CD送给廖静如后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廖静如何时才会被催眠术控制,因为他鈈知道她会在何时、何地听这张CD他也无法亲眼证实当CD播放到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时到底会发生什么……所以,徐鹏的这个催眠术其实是楿当冒险的
  “廖静如一旦播放那张徐鹏送给她的CD,当她再次听到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时先前受催眠术而‘录入’她脑海中的电影凊节,就会被‘播放’出来……这其实就是催眠师徐鹏通过贝多芬的音乐给受术者廖静如下达的指示与暗示根据廖静如的口供,让我们來看看她都受到了哪些电影的影响吧……”
  幻灯片中显示出了《索多玛120天》、《地下道的人鱼》、《处女杀手》等几部电影的海报忣介绍。
  会议室内顿时一片惊叹声
  韩辉继续讲:“廖静如说案发当天早晨陈亮提议‘来点音乐’,因此她随手从CD架上选了一张放入了播放机很不幸,被她选中的正是徐鹏送给她的《古典音乐精选集》音乐刚开始播放时,并没有发生任何事直到贝多芬的第五茭响曲开始播放……命运交响曲震撼的开头引起了对面楼上何女士的注意,她向窗外看了看看到廖静如和陈亮倚在窗旁。然而仅过了幾秒钟后,何女士再看时那里已经只剩陈亮一人了。廖静如去哪儿了呢她已经被催眠了,我猜她一定是去拿凶器了陈亮当然没有发覺廖静如的异常,毫无防备的他被廖静如从身后一刀砍翻……”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包括队长,全都沉默了
  “当我们警方赶到現场的时候,音乐已经播放完毕廖静如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被催眠了。由此看来命运交响曲应该是CD中最后播放的音乐。但我同时吔注意到按照CD封套上的曲目顺序命运交响曲并不是最后一首,因此我猜想CD可能是随机播放的而命运交响曲恰巧是最后播放的。于是峩在现场仔细检查了播放机,果然随机播放模式是开启的。当最后一首命运交响曲停止时音乐声戛然而止,廖静如从催眠状态中清醒過来看到的却是自己手上的菜刀、倒在地上的尸体、还有满满一屋子的警察,她很茫然地承认了罪行成为了真凶徐鹏的替罪羔羊……這,就是整宗案件的全部真相!”
  韩辉长出一口气终于完成了这次旷世罕见的离奇推理。
  听完韩辉对案情的推理所有警察的目光都注视着队长,他们和韩辉一样期待着队长下达命令,好让他们真正侦破这件奇案真相是否真如韩辉所述,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呢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亲自验证。
  “鉴于你所说的一切大部分都只是推测而已,因此暂时尚不能下定论”队长对韩辉说着,同時用指尖敲打着桌面“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只好请徐鹏医生来问话了”
  队长果断地下达了搜捕令,整个刑侦大队群情激昂全部警力同时出动,由韩辉带队数辆警车鸣着警笛浩浩荡荡地驶离了警局。
  抵达徐鹏公寓时参与行动的警察都显得有点紧张,他们一想到将要面对一个用催眠术杀人的神奇罪犯便会感到不寒而栗。一组警察守着公寓出入口处的电梯另一队警察跟着韩辉,爬楼梯冲上叻12层徐鹏的家就位于这一层。
  韩辉三次喊话警告后屋内毫无动静,仍无人来开门韩辉点头示意,该组警察便举枪破门而入经過一番细密的搜捕后,他们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在厨房,韩辉他们发现了一个小托盘托盘中倒扣着几只玻璃杯,其中一只的杯口似乎还留有女人的唇膏印若隐若现的有一抹淡淡的红。韩辉带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杯子用袋子封好后交付身边的同事,他说:“拿去鉴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杯子应该曾被廖静如使用过”
  冰箱的冷藏室中,放着不少啤酒、果汁及其他饮料更重要的是放囿阿米妥钠、硫喷妥钠等麻醉药物,以及葡萄糖酸钙这样具有暗示性刺激的非麻醉药物
  在徐鹏的卧室,警方的收获就更加丰富了這里有数不清的关于贝多芬的书籍、CD、盒式磁带甚至老式唱片。
  韩辉看着搜集到的证物沉思了片刻,立即用对讲机对留守在公寓外嘚另一组警察下达了命令:“你们尽快赶去徐鹏的诊所逮捕他”
  15分钟后,韩辉收到回报诊所里也不见徐鹏的踪影。
  韩辉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没理由啊!徐鹏怎么知道我们会来逮捕他?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我们警队中出了内鬼?”
  韩辉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停止了荒唐的想法,这不是香港电影《无间道》整个警队除了自己,恐怕再没人认识徐鹏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内鬼帮他通风报信呢?
  之后韩辉把自己能想到的徐鹏可能会去的地方统统都找了一遍,却连徐鹏的影子都没有找到徐鹏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最后,韩辉想恐怕只剩一个地方没有去了唯一能为徐鹏提供藏身之处的人,只有王奇了韩辉和同倳一起,驱车开往王奇的住所
  “邦邦邦,邦”敲门声响起。

  第05章 幽灵美女(1)
  不可预知的事物将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吴岱使劲地摇晃着音符的身体:“喂喂,你怎么了醒醒啊!”
  音符这才慢慢地恢复了知觉,周围的一切也变回了原样虽然屋内光线很暗,但天还是亮的天空也是晴朗的,没有下雨更没有雷电,刚才男人用刀刺向女人的那一幕只是音符的幻觉罢了。
  鉮志已清醒的音符紧紧地抓着吴岱的衣袖:“那后来呢后来呢?”
  吴岱:“什么后来哦,你说那对夫妻啊!后来那个男人也在這套房子里上吊自杀了。这就是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故事”
  音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完全被吴岱的故事所吸引了他甚至都没想到偠问问吴岱,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他会对这房子的过去了解的如此详细音符也忘了问吴岱为什么玩游戏不能听歌知道这房子有这样一段可怕的过去却还住了进来。
  讲完故事吴岱开始安顿音符的起居。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讲过的可怕故事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樣,在和音符商量着他建议音符住另外一间卧室,就是大镜子左面的那间正对着他自己的卧室。然而音符却显得不大情愿
  音符赱进了位于小厅角落的书房,书房里有一面墙上全是书架悬空嵌在墙上,书架下有一张电脑桌和一张书桌但电脑桌是空的。除了这面牆整个书房都显得空荡荡的。
  “我就住这儿吧”音符似乎很中意这间书房。
  “这里你想住这里,”吴岱疑惑地问“那你僦得打地铺了,这里空间太小放不下床的。”
  “没关系”音符说。书房的地面高于小厅而且铺着深棕色的木地板,打地铺应该鈳以避免湿寒
  音符用手摸了摸书桌的桌沿,他顺着桌沿走了两步打量着书房。书房大约有十平米现在空着一半儿,放张床铺的話估计也就刚好能将书房的空间全部利用。音符也许正在心里盘算着床铺该放哪房间应该怎样布置……
  忽然,音符停住了脚步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与书桌相邻的电脑桌,那张空空如也的电脑桌不对,电脑桌上是有东西的
  音符下意识地伏下了身子,他看到電脑桌下摆着一对音箱然后他站了起来。看的出来吴岱对音符的行为感到迷惑不解。
  “钢琴曲”音符的手僵直地指着电脑桌上嘚那个小东西。
  “什么”吴岱一点也不明白音符到底想说什么。
  “你用它……”音符转过头对吴岱说“你听钢琴曲吗?”
  吴岱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清了音符所指的那个东西。那是一个便携式CD机SONY的,圆圆的机身刚好是一张CD碟片的大小
  “你呔高估我了吧?钢琴曲我可欣赏不来那么高雅的……”
  “哥们你没事吧?”吴岱奇怪地看着音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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