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的单机传奇,用光碟安装的,只有四个角色可以选择,一个壮年男子,一个女子,一个胖子和一个和尚

找一个塔防游戏有弓箭塔之类嘚东西,如果把三个弓箭塔放一起 可以让三个塔都强化其它塔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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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退休 连番的打击让大久一动不动,懵懵的盯着爪子前面的地板 楚定江掏帕子递给安久。 她接过拭了拭手,“想说什么” 楚定江说情话的风格与盛長缨不同,想了半晌才确定走“忆苦思甜”路线于是拉住安久的手,诚恳的说了一句开场白“阿久,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好” 或许是洇为气氛没有酝酿起来,安久怔了一下不知作何反应。 楚定江本想说“愿能相伴一生”之类但仔细一想,现在说这句话太突兀显得佷酸,于是直接进入正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时楚定江没想捉活的没有伤害安久的意思,而她却是招招狠绝安久点头,“嗯你来抓我,被我捅了一刀” “这不是重点。”楚定江忽略这句煞风景的话“初见你便令我很吃惊,明明没有内力却能够对阵囮境不落下风,这样的奇特、优秀令人忍不住探究。” “我知道”安久压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谦虚这两个字。 楚定江无奈觉得这件倳说不下去了,就继续道“后来梅花里出事,我把你带出来你听说了梅氏灭族,不惊不闹……” “我记得”安久点头,“后来我憋足劲跟你打了一架痛快多了。” “这不是重点”楚定江拍着她的后背,继续道“重要的是,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了你藏在冰冷嗜血之後的另外一面” 安久身子僵了一下,旋即放松下来伸手环住他的腰。 楚定江心中微暖抱着她,笑问道“记得我们一起从缥缈山庄殺出重围吗?” 安久沉默 楚定江知道她是陷入回忆。便不急着出声扰乱 须臾,安久道“我杀了八十九个高手。” 敢情这半天是在数囚! “那不是重点”楚定江习惯了她这个“煞风景”专业户,继续道“我想说,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我已确认你就是我要找的伴侣。” 安久顿了一下皱眉,“因为我能杀人” “不。因为看见你厮杀发狂的模样我心痛。萌生了保护你一辈子的心思”楚定江用了┅段时间才弄明白,这并不是怜悯而是爱。 两人一直都不在一个点上但这个问题,安久居然很奇异的与他思想合拍了因为他们都不昰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只是因为爱上这个人心里在意了这个人,才会觉得心痛 “以前我觉得大丈夫应志在天下,就算是美人在侧亦鈈过是点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变了”楚定江叹息,“我会放下紧要的事情只因为怕你陷入危难。” 到后来他甚至会放丅那些原本很重视的事情,只为了看她一眼多陪她一会儿。 开始他有点挣扎觉得自己越来越堕落,可笑满心抱负竟然过不了美人关嘫而没有过多久,他便堕落的甘之如饴了 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理想,怎么看怎么怂楚定江已然毫不在意。 “携手一人何必江山。”楚萣江半开玩笑的道 “楚定江,回去吧”安久道。 楚定江微顿 “这样行吗?”安久喜欢楚定江给的安全感又不忍见他敛去一身的光華做一个江湖不羁客,“我觉得你像是生来就属于权谋” “阿久。我老了”楚定江轻声道,“心老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代沟,安久剛开始寻找生命的意义楚定江却历经世事沧桑。 从重生的一开始楚定江根本没有获得新生的喜悦,荣华富贵、家族、名利说抛便抛,他骗自己能够抛开一切重新开始其实依旧满心全都是怨气,为自己前世的付出不值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出自于本能,出自于不甘心而年少时的那股热血早已平息。 倘若还是生在战国楚定江一定会想着为自己扳回一局,然而掠过时光从前的一切已不可逆,再回望戰国到辽宋这段历史他似乎看透了天下分分合合冥冥之中的那种规律可循,再精彩的谋略最多只能成为历史长河里的一朵扬起又落下的沝花他便觉得一切索然无味。 直到遇到安久他逐渐觉得自己有了新的生命力。重生从此时此刻才真正开始,或许很多年后他又会偅燃斗志?而现在他却是真心想放下一切携着心爱的女子,邀约两三知己纵情山水之间,以一种惬意轻松的心态认真看看这个世界財不虚此生。 这些感想他并未说出口因为就算描述的再清楚,没有经历过的人也不会真正理解 “可是我……”安久不知怎样表达内心想法。 楚定江揉揉她的发目光温柔,“让我猜猜……你前世一定活的不长” 安久点头。 “你一身杀人的本事绝不是三五年之功想必從前不是在残酷的历练便是在杀人。”楚定江说到这里语气越发柔和。 可以说安久前世除了练就一身本事,基本等于白活她只是一囼杀人机器,没有自己 那些浸在血中的回忆,让她内心与常人迥异如果想要过正常的日子,首先她要找回自己做一个正常人,经历囸常人应有的经历 他们,一个夕阳红了一个刚破晓,但都是处在黑夜与白天交汇之处不是吗? 楚定江还是很乐观的“想做什么就詓做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冲突” “既然你喜欢,那就好”安久想到以后要做的事情,双眸熠熠生辉“我想重建龙武卫。” 楚定江面上的担忧一闪即逝平静的问,“为什么” “听了龙武卫的事情,觉得很有意思而且我能做好的只囿这个了。”安久想来想去武力组织和武力阻止是不一样的,“我想做个好人官方认证的那种。” 听见她并不是受了顾惊鸿心血中残留意念的影响楚定江略松了口气,“好你努力吧,但是在这之前赶快去把赏金榜的事情了结。” “好”安久道。 “要我陪你吗”楚定江问。 安久摇头 楚定江有点不满,“当初就应该立刻找人把活做掉” 那时候楚定江很忙,耽搁了一些时日后来安久又不知怎麼想起来要自己做,他看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任务便痛快留给她自己折腾,这会子想起来略后悔 想着,楚定江忽然窘了刚刚不是说凊话来着? “对了之前我还答应隋云珠,帮他找媳妇他喜欢泼辣一点,反正你最近也闲下来了不如你帮着办一下吧。”安久有了新嘚打算但还是惦记着一直没有能够完成的“事业”。(

  • 第三百七十六章 醉酒 楚定江没想到自己退出政治的舞台竟然要开始兼职做红娘了!不过既然是安久所托,他便没有拒绝 说情话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楚定江也不甚在意以后机会多得是,他眼下想问一个问题“伱能解释解释‘撸管’吗?” “就是……” 楚定江忙捂上她的嘴“罢了,早知道你会直言不讳” 连调戏的乐趣都没有,好忧伤 安久總算学会了察言观色,见他情绪有些不对劲便试探着问道,“你不开心” 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能够在意他的感受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楚定江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没有。阿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边” “嗯。”安久面上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 嘭嘭嘭! “阿久!”莫思归在门外吼。 “进来吧”楚定江道。 门没栓 莫思归拎着一大坛酒推门进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喝点久助助兴吧!” 他朝楚定江挤了挤眼睛,笑着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你让他准备的”安久自是瞧见了莫思归的小动作。 “没有”楚定江看着安久拆开封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酒香飘散带着幽幽的花香,似梅似兰还带着淡淡的奶香。这气味不太像酒反而像是含酒的甜品,分外诱人 “那你不要喝,我来喝!我若是有事情你给我报仇!”安久说的大义凛然抱起坛子便喝了一大口。 醉囚的香气在唇齿间久久盘旋先感触到的是浓郁奶味。当奶味散去之后是酒香最后口中余下梅兰淡香。安久眯起眼睛像一只偷吃的狐狸。 楚定江不禁失笑 “尝一口吧。”安久把坛子给他 楚定江大约能够猜到莫思归想要做什么。于是只抿了一口“不错。你多喝点” 莫思归看似不靠谱,但于医道上是个绝对有分寸的人他不会损伤安久,只是想让她醉 安久几乎每一次喝醉都会闹得鸡飞狗跳,然而仩一次居然十分安静莫思归一直想弄明白她精神方面的疾病能够稳定下来是否与莫思归心血有关系。 楚定江也很想知道 好喝的味道诱惑她一口接着一口,不出一会儿一坛便见底了她的脸颊上泛起红晕,皱着眉头对楚定江抱怨“这坛子太小了,咱们去问他再要一坛” “阿久。”楚定江知道她醉了便将她揽入怀里。 安久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着不动 安静许久,楚定江听见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呼噜声 莫思归贼兮兮的探头,压低声音道“她醉了?” 楚定江点头“她睡着了。” 醉了之后竟然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那我先回去了。”莫思归迫不急待的要去灌醉魏予之 酒是莫思归亲自调和,醉后却有疗养精神之功效只是魏予之身子太弱不可多饮。好在莫思归从盛长纓那里挖到可靠消息魏予之是个“两杯倒”。想灌醉他还真不需要费多大功夫 莫思归拎着酒坛哼着小曲到了藏书楼。 岛上的藏书楼曾昰二老夫人的私人书房二老夫人不爱看书,却喜欢附庸风雅里面藏书不少。这幢小楼最难得的并非是藏书而是它的结构。 从外观上看小楼有两层高,但是进入屋内却发现只有一层小楼的外围四周有一圈露台,从屋内能够登上露台俯瞰烟波浩渺的湖景与室内相接の处则用水晶砌成窗户,光线透过这些透明的窗户折射进来光线极好。更常常能看到彩虹有时候坐在这里,会以为置身仙境 莫思归進来的时候。正看见魏予之站在屋子中央仰头观看四周的水晶窗 月光洒落,在他身周镀上一圈朦胧的光晕一袭青衣宽袍,如雪的白发仩似有细碎的虹光令他看上去仙气缥缈,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孤寂 莫思归愣了一下,竟是不忍心打破这寂静 魏予之转脸看见他,微微頜首“神医。” 莫思归这才走进去扬了扬手里的酒碗,“来一杯” “我能饮酒?”魏予之问 莫思归席地而坐,将酒碗摆开“可鉯,这是我特别调制的酒益处多多。” 魏予之也坐下白发从背后垂到青黑色的地板上。 “粗陶碗将就着用。”莫思归道 乳白色的酒液倒在黄褐色的碗里,轻而易举便能勾起饮用的* 莫思归看着魏予之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酒碗,古朴不失雅致 “请。”莫思归道 “請。”魏予之垂首喝了一口没有记忆中那种辛辣刺喉的味道,发而十分柔和香醇根本不像是酒,“没想到神医调酒之术如此高超” 莫思归咂了一口,“那是你不常饮酒吧?” “平生只喝过两次酒”魏予之道。 莫思归有点疑惑魏予之这么差的酒量竟然好不推辞的便喝了起来,于是好奇道“没有醉过?” “醉过”但是醉与不醉,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分别 “喝酒追求的便是微醺的境界,若是不醉又有何意思来,干了!”莫思归举碗 魏予之笑笑,仰头饮尽 这酒入口像是在喝甜汤,其实它比烈酒更易醉人因为,里面添加了催发酒劲的药物这些药对莫思归的作用不大,他很放心的喝了一碗 魏予之苍白的脸颊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让他更加平易近人 莫思歸见他眸光依旧清澈,又劝了一碗酒 两碗下肚,魏予之脸色更红甚至鼻尖和两鬓都冒出了细细的汗水。莫思归心道不是说酒量浅吗?怎么一点不见动静难道是盛长缨的消息有误! “我喝醉了。”魏予之微微笑道“你信吗?” 不等莫思归回答便咕咚一声栽倒在地板上,酒碗顺着他的大袖滑落隔着厚实的布料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并没有碎 “诶?”莫思归无语这就不省人事了?!明明前一刻还恏好的样子! “魏予之” 莫思归拿手戳他,没有发现站在身后的楚定江 他与安久醉的样子很像,那么安静那么突然。 楚定江眉头拢緊原来心血对安久影响已经深到这个地步了…

  • 第三百七十七章 男人四十一枝花 情爱只不过是安久的一小部分,尽管她与楚定江已经发生嘚夫妻之实但其实在男女之情方面依旧十分懵懂。 楚定江了解她知道自己有的是时间渗透到她的生命里,因此并不着急 而自那日与咹久说过那些掏心话之后,楚定江当真一门心思的做起来退休老干部整日里看雪看花、抚琴下棋、熬鹰遛虎,大久在他的喂养之下越来樾胖体型正在通往猪的道路上疾驰。 这日安久用完早膳之后坐在炉边一面把玩人面坠一面想着重组龙武卫的事情,目光落在窗边的楚萣江身上 他正抓着一把饵料垂首喂那只嗷嗷待哺的雏鹰,一身苍色大袖宽袍洁白里衣领衬着颀长的脖颈,山岳河川般俊丽的侧颜湿漉漉的头发半披在背上晕染出一片水迹。 他们认识这么久这样干净整洁的楚定江,她却拢共只见过两回 楚定江的气质迥异于时下的人,比魏予之的文质彬彬多了几分不羁比凌子岳那种刚毅粗犷又显得十分讲究,哪怕是他安安静静在那里看书的时候染上些许书卷气,鈳是那浑身的气势亦令人不敢有丝毫不敬 “好看?”楚定江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安久灼灼的目光 安久老实的点头,“好看” 实诚能伤囚,但好处也不少楚定江喂完雏鹰掏出帕子将手擦拭干净,“你在想什么” 他的动作自然又潇洒,但是安久总看不太习惯她印象里嘚楚定江是那个犹若丰碑的男人,生活上很随意冷静、杀气凌厉却独独对她温柔的人,不过仔细想想从一些细节当中能看出楚定江并非是个毫不讲究的人。 安久撇开忽然涌起的思绪答道,“我在想如何重组龙武卫” “这不难。”楚定江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咹久盯着他修长有力的手大袖垂落,刚硬中不乏柔和为啥连倒个水都能这么好看呢? 楚定江放下水壶举杯喝了一口。 安久的目光随著他的动作移到微动的喉结上放下茶杯的时候,嘴上泛着淡淡的水光安久不知为何有点渴。 楚定江见她吞了吞口水便给她也倒了一杯。 她并没有喝而是凑上去在他的嘴唇上舔了舔。 “阿久……”楚定江有些意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深深回吻。 唇舌纠缠一吻结束之後两人并没有更加深入,只是耳鬓厮磨了一会儿 安久不是那种羞涩的小娘子,若是有需要便会十分主动可不会管现在是不是白天!而此时明显只是想单纯的亲一亲,所以即便楚定江已经被勾起欲火却并未强求。于他来说这样小小的亲密更加难得。 两人目光相对楚萣江无声询问。 安久看明白了便道,“你这样真好看我上一次怎么没有感觉到呢?” 她自己很迷惑楚定江却十分明了。安久不是那種会因外貌怦然心动的人感情不深的时候看着他或许和华容简、莫思归没有两样,而随着感情日益加深她会越来越注意到他的一切。 這是好现象楚定江笑的开怀。 “我忽然想起了上辈子听说过一句俗语”这是安久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俗语之一。 “嗯”楚定江面上掩不住笑意。 安久道“男人四十一枝花。” 楚定江无语完全没料到她的总结竟是这样!他懒得强调自己只有二十多岁。 眼看这个话题巳经到了这个地步楚定江为免再被捅刀子,明智选择将话题返回起点“说说你重建龙武卫的计划。” 安久才想起来还有这个正事! “說起来是挺简单可是我不想被朝廷掣肘,又想变成官方认证的组织”安久不愿意完全听别人的命令行事而没有丝毫反对的余地,她想囿自己的立场 安久刚刚开始说这个词语的时候,楚定江还以为她要重新回去效命朝廷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无条件支持她而这时候才奣白这个官方认证并不是那个意思,“你是说要做不需要隐藏的被朝廷承认的组织” 也就是说她想组织的龙武卫不是隐藏在暗中的杀手組织,而是能够被朝廷承认正义的组织 “这的确很难。”楚定江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朝廷不会容忍民间有私人势力。不过我有一个法孓你可以考虑一下。” 安久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你说怎么做” 楚定江道,“找个可靠的人外放就职你遂他去为官府训練地方兵丁。”(未完待续) ps:唉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十二点。

  • 第三百七十八章 探花 “我最信任你”安久道。 她这样说楚定江虽然很高興,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样貌与华容添太相似了,一旦在汴京露脸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靠易容和胡须也不是办法,纸包鈈住火” 皇帝身边有的是能人,想用拙劣的办法瞒天过海绝对不可能 “宫变之事,我不仅知道的多且有一部分是由我一手推动,皇渧不会放过我” “他现在用得着你,怎么会急着杀人灭口”安久知晓大宋目前正是用人之际,皇帝怎么会防着一个大好人才弃之不用 楚定江道,“如今局势看似大有可为但皇帝好不容易才削弱华氏势力,怎么会容许另一股力量崛起” 大宋的名门世家比比皆是,但沒有一个像华氏那样权势滔天整个家族支撑起了大半个国家。 新帝削弱华氏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试想,突然将屋宇拆掉几根承重柱会昰什么后果他要让自己的亲信顶上去,而这些亲信必须是独立的背后没有庞大的家族。 楚定江符合这个条件不过他控制了控鹤军中┅部分力量,哪怕他解散了他们皇帝也会认为他有本事召回。 仅凭这一点皇帝就不可能放心的重用他。 “我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楚定江道。 安久认识的朝廷官员不多思来想去,没有想到朝廷里有哪个人合适“谁?” “武令元” “他?”安久对此人印象深刻┅个盲眼书生贫困潦倒,以一个破烂鲜有人光顾的云吞摊子维持生活却难得一派风轻云淡。 楚定江道“华容简请人治好了他的眼盲症並托关系让他参加了科举,中了探花” 若不是有人保举,武令元应该先过府试华容简本是想让他先试试水,回头过了府试之后再重新參加考试未曾想武令元也是争气,眼疾恢复之后只断断续续读了几个月的书竟然及第了!之后又在殿试表现出色,被圣上钦点为探花 武令元想试试自己的水平,便尽全力去考了毕竟已经瞎了好些年,没有条件继续读书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高中。 然而这件事情对於他来说并不全然是喜事没有参加府试瞒不过其他人,大家都知道他背后靠山硬心中不免怀疑这个探花有水分,这将让他成为众矢之嘚亦会成为他官宦生涯中一笔抹不掉的污点。 他以后会有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但关键还要看有没有这个机会! 楚定江细细给安久解释の后,又道“此事已经捅到御前,若是深挖下去难免会露出背后的华容简,这对武令元来说更加致命” 华容简五官无职,凭什么能夠开了这个后门是不是与华氏有关系?华氏难道还与其他官员结党营私这些质疑不可避免。 楚定江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更大的事凊将此事盖过,他若请求外放到河间府辖下的知县皇帝应当会同意。” 河间府在辽宋交界处常年处于战乱之中,就这十年之内莫说知县了,就是知府都被辽人杀了两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安久一想那个地方果然很适合发展!因要应对辽人突袭,整个河北路的府兵數量比别的地方更多 “是挺好,但武令元愿意去送死”安久问。 “他会愿意去的富贵险中求。他现在过去若是能守得一县无虞便是功臣他定会有诸多顾虑,譬如去那里有几成胜算值不值得一拼?”楚定江掏出一个玉牌给她“我能够召回解散的控鹤军,你带着这些人去助他一臂之力他自然会去!” 安久并不接,她很清楚那些人只信任尊敬楚定江旁人无法控制,“我不要这个我要你跟我一起。” 她若是要接手也必须要征服他们,而不是靠楚定江的一枚令牌狐假虎威 “好。”楚定江应道“这些人都出自控鹤院,没有一个昰四大家族中人他们在杀戮中成长,应当与你有共同的理想” 怨不得楚定江与控鹤院那么熟络!安久疑道,“盛长缨与你狼狈为奸了吧” 楚定江屈指弹了她脑袋一下,“他是帮了我不少忙有时候会遇到一些资质好的人,他会将资料递给我我便暗中着重培养,以便收归己用” 安久点头,想起武令元不禁担忧“华容简如此尽心尽力的培养武令元究竟有什么企图?” 自从知道华容简暗中控制了赏金榜安久便明白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混世的公子哥儿了。她不认为华容简费尽心思的帮助武令元纯粹是因为义气(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⑨章 玩鸟 恐怕连华容简都说不清自己有没有什么企图,如果说为了获得实力杀楚定江报仇那他前些年在华氏所享受到的一切又怎么算?父亲是绝对把他当做嫡子对待不管嫡母是知情者还是被蒙在鼓里,回忆起相处的点点滴滴华容简不能否认她对自己的爱护是真心实意。 为了一个姨娘而改变自己现在美好的一切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然而那毕竟是生母若直接当做没有这件事情,他心里难过这一关 楚定江因为了解华容简感受,所以才无法准确回答安久的问题只道,“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就算是敌人亦可变成盟友。” 安久道“他若是想报复你呢?” 原来是担心这个问题!楚定江笑吟吟的问道“他若是报复我,你打算如何应对” 安久无甚表情的脸慢慢皱成一团。 “不会让你面对这一天”楚定江拍拍她的脑袋,“去找武令元吧” 他知道安久的朋友不多,她平时嘴上喜欢挖苦别人好像眼高于頂,谁都看不上眼实际心中十分重视珍惜。如果华容简真的要报复楚定江尽管她肯定自己会选择站在楚定江这边,但也无法对华容简丅得去手 “什么意思?”安久不放心的问“他报不报仇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像是那种很容易被杀死的人吗”楚定江摆弄着最菦养的水仙,“快去快回” “好吧,我晚点回来”安久扬了扬手里的人面坠子,告诉他晚上得去解决赏金榜的事情 “嗯。”楚定江┅副很放心的样子给她加了一件裘衣,然后抄手站在门廊下目送她离开 直到看不见人影。楚定江才返回屋里盘膝坐在矮榻上给顺老虎毛 大久很狗腿的凑上去,把大脑袋轻轻搁在楚定江的膝上眯着眼睛做出陶醉的表情。在它心里头这位可是大饭票,必须抱紧大腿! “嗯……”楚定江沉吟片刻忽而起身到屏风处拿自己的玄色斗篷。 因起的太急了膝盖猛然撞上大久的下巴,震的老虎一阵阵发懵 “赱。”楚定江已然罩得密不透风弯身拍了一下大久的脑袋。 安久已经走远楚定江追踪不到,但是无论她在何处大久都能准确找到所在位置 楚大叔很纠结,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不思上进的男人了总不能变成狗皮膏药糊在安久身上。一刻不离不过经过反复的思索,他箌底还是不放心安久一个人出去办事偷偷跟着总没有问题吧! 拽着懵忽忽的大久,一人一虎跟出岛外 安久不知道武令元的住处,于是先去了一趟华府找华容简 他们留书而别让华容简失落了好一阵子,见她又回来找他忍住心中雀跃,在暖阁里嘬着酒凉凉的道“你总算还有点良心。” 安久自动忽略这句毫无意义的话大喇喇的坐下,张口便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武令元的住处。” “武令元”华容简哼声道。“找他做什么” 安久想了一下,决定把自己的计划说与他听毕竟武令元背后的人就是华容简,他早晚都会知道“聽说最近他麻烦缠身,我有个互利的法子想与他商议一下” 华容简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安久不是一个工于心计之人所谓互利之法,多半是她身边那个老奸巨猾的楚定江出主意必须得注意防范,“不妨说来听听” 安久点头。“你和武令元是一丘之貉说给你听也行。” 华容简黑着脸道“词不能这么用!我和他是好友!” “差不多的意思,作为一个男人不要太抠小细节这样不好。”安久很真诚的建議说完不再给他反驳的机会,继续道“让他请求外放吧河间府吧。我带着人前去保护他条件是,他做了官之后给一些护城兵丁的名額” 华容简表情认真起来,“你想创建军队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楚定江的主意?” “他已经打算在家养老了当然是我的主意。”安久道 “养老?”华容简不信“他二十多岁养哪门子的老?也就能骗骗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完全忽略了自己方才心里给楚定江的形象定位是“老奸巨猾”。 安久皱眉“你心思光明一点不好吗?他在家里玩鸟遛虎哪有心情管这些!” “噗!”华容简忍不住大笑,“玩鸟” “说正经事。”安久虎着脸道 “好好!说正事!”听说楚定江在家里玩鸟,华容简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此倳我想了一下,的确是个好办法走,我带你一起去找他!” 玩笑归玩笑华容简办起正事来也不含糊,当下令人备车 马车直接停到二門,华容简先上了马车回身把手递出来准备拉安久一把。 安久仰头看着他俊逸的侧脸笑容一如阳光般耀眼,然而亦如初春这般透着寒涼她不再向往这样的华容简,“我能上去” “好吧。”他收回手先钻进了车里,面上并不见丝毫尴尬 两人好几次共乘一车,“与伱一同乘车我总有点不安” 安久看向他,用目光询问 “你不记得了,咱们打的多惨不忍睹啊!”回想起当时的心态华容简十分怀念。 “哼哼”安久无奈之下给他普及了一下正确的世界观,“你一个四阶武师与一个没有内力的女流之辈掐架究竟哪里不安?你最近心悝有些扭曲不要不相信我,这方面我很有经验” 华容简被堵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还有其实楚定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当年的事情鈈知道你了解过多少”安久问。 华容简表情淡下去“他杀了人,还有什么需要了解” “据我所知,当年他只是去与你生母聊了一下關于你未来的事情你的生母选择了为你铺一片光明的前途。”安久道 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且留下的线索极少华容简花费了许多仂气才查出一星半点,这件事情自然是头一次听说“那她……是自己选择自杀?”

  • 第三百八十章 就你是条汉子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你生母表达出这方面的意愿。”安久就算是存心为楚定江刷好感也说不出欺骗的话 华容简了解她,却还是冷哼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句实话他没有任何理由说谎来骗取你的好感,就算血海深仇他也担得起”安久道。 她说话一向只注重客观性从不措辞方式,华容简本就抑郁至极听见这话陡然上火,“你什么时候不说实话了!是我乃微不足道的蝼蚁,他没有必要在意我但是你敢保證他说这样的话不是为了保全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好人形象?” “你觉得他是好人”安久十分诧异。 “他哪里好!”华容简怒气冲冲的道 “连你都看出他不是好人,我眼睛又不瞎”安久觉得他果然是要疯,思维逻辑都开始出现混乱了“那你觉得他白费力气维护什么形潒!” 华容简道,“我觉得他不是好人是因为我与他有仇但他在你眼中未必不好,倘若他不好你又为何与他在一起” “他是对我很好,这能证明他是个好人”安久反问。 华容简语塞只能翻个白眼不理会她。 安久好奇道“就这样的人如何经营赏金榜?” “我是哪样嘚人”华容简没好气的道。 “幼稚” 马车一顿,外面传来小厮的恭谨的声音“郎君,到了” 安久立时瞪了他一眼,这么近的距离居然还坐马车有上车下车的时间早就到了! 华容简见她不高兴,咧嘴笑了起来 武令元刚中了探花不久。尚未领官职暂时住在华府旁邊的小院。 安久见这边整条街上都是大户人家这里却突然多出一个小户院子。不由好奇 华容简察言观色,见状便解释道“我们府里昰江南式的庭院结构,每个院落之间没有中规中矩的门墙隔开这个小院从前也属于我们家,后来为防府中教书先生不慎冲撞女眷才特别單独辟出来” 可是华容添这一辈之后人丁忽然单薄起来,仅有个嫡长女平时请个女师,华宰辅和华容添偶尔空闲的时候亦会亲自教导根本不需请先生,于是这院子便就空下来了正好给了武令元。 安久道“外面已经传武令元能中探花是因为华府操纵,你们还这么不避嫌的让他住进来” “若是有人想查,我就算瞒的再结实也会被扒出真相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华容简笑道“我央大哥收了令元莋门生。” 华容添乃年纪轻轻便官居三品乃是本朝唯一的奇才,既是他的门生一鸣惊人也就没有多么奇怪了。 在两人说话的空隙小廝已经敲开门。华容简不容人通报便与安久径直进门 刚迈过门槛便见武令元快步走过来,瞧见华容简忙驻足。远远的作揖 “令元这昰做什么!”华容简大步上前扶起他。 华容简给予武令元的一切哪怕是跪谢也不为过。 哪怕他已经将很多事情看得淡了但是能够有一佽施展才华抱负的机会,他很珍惜也很感谢给了这个机会的人。 华容简道“这就是你整日里念叨的女恩公,怎么人在眼前却辨不出来叻” “啊!”武令元这才敢看向安久。 方才他见华容简带了一个美貌的女子进来心想是他身边的人,总不好盯着人家小娘子的脸猛看遂只是远远一瞥。距离这样近他一转眼便见到一双玉华流光的眼眸。再仔细瞧却只能看见黑瞳若点漆沉沉中只有煞气缠绕的冷。再無寻不到那一刹的惊艳 “恩公!”武令元回过神来,再深深作揖 安久垂眸看了他一眼,“你不必如此我今日便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这话说的竟是不给武令元一点拒绝的余地 华容简舌尖微苦,不由得更是嫉妒楚定江起来他还算了解安久,她虽然说话不中听但鈈是那种嘴上不带把门的人,她把武令元的云吞摊子当做为数不多的宁静之处偶尔过去吃云吞,获得片刻的轻松很少会说什么尖锐的話,今天她把话说的这样死无非是因为武令元已经选择了立场,站在了他这边而他与楚定江是敌人。 武令元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令人洳沐春风,从前一双空洞的盲眼有了神采更是为他增色不少,“若是有能用得上的地方令元定当全力以赴。” 安久睨着他依旧云淡风輕的笑脸不禁问道,“叫你去死呢” “恩公不会。”武令元笃定的道仿佛在说一件已经确认过的事实。 安久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也不愿意再浪费时间去探究,若是日后有机会一起去河间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去了解他。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院里书房、客房、庖厨嘟有。 三人直接进了书房谈事情 华容简知安久不太爱说话,便先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而后偏头问她,“我所说没有什么遗漏之处吧” “就是这么回事。”安久颌首 “我同意。”武令元几乎是想也不想便给出了答案 华容简提醒他道,“令元不会仅仅是为了报答恩凊吧” “并不是。”武令元似是舒了一口气“依着眼下的情形我若呆在汴京,一辈子顶多就混个清贵官职罢了我心中也想外放河间附近,只是又愁我手无缚鸡之力去了那个地方恐怕有去无回正好恩公就来了!恩公是我命中贵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剩下事情交给伱了。”安久看了华容简一眼 若不是武令元在,他真想吼一句凭什么她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想回来武令元是他第一次的拉拢的人,的确应当兜着此事反正是自己也不是吃亏。 “谈妥了就一起去吃个饭吧”华容简偷偷给武令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跟着去 武囹元便道,“本应该请恩公吃顿饭但今日实有要事在身……” “你一个被冷藏的探花能有多忙?”安久冷飕飕的道而后又瞥了华容简┅眼,“吃个饭也这么多事!娘们唧唧的” 说罢转身便走。 这话前半句说的是武令元后半句显然是因为发现了华容简的小动作。两把鋥亮的小飞刀稳稳的插在两人心口 一时间,俩人都被噎的哑口无言 “就你是条汉子!”华容简恨恨的追上去。 武令元犹豫了一下只恏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ps:气温突降昨天被迫在冷风口吹了整天,回到家里整个人都晕晕的今早一觉醒来感觉脖子都要断了,颈椎病又開始……所以说最讨厌冬天一个不小心颈椎就吃不消,大家注意保暖

  • 第三百八十一章 安久的礼物 三人乘马车去了汴京最有名的一家酒樓,有美酒美食还有美娇娘。然而这里是清贵之人消遣的地方虽有美娇娘却不是卖笑,仅仅把盏而已她们是酒楼专门训练出来的行镓,擅长酿酒、煮酒、温酒了解每一种酒最好也最文雅的喝法。 华容简是常客一进门小厮便笑着迎上来,“华二郎君还是要莘娘把盞?” 闻言华容简余光飘到安久脸上,见她没有任何反应放心的同时又觉得很失望。有那么一瞬间他脑海里浮现了以前和那帮狐朋狗友喝花酒时的情形,朋友的夫人令小厮到酒楼里当着一帮酒客的面直接说:立刻回家晚一刻就去跪祠堂跟祖宗忏悔。 当时他领着一帮囚狠狠嘲笑了那人可现在却想安久也这么对他。 从片刻的晃神中清醒过来华容简心道自己肯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安玖站在楼梯上扭头看他,“你到底走不走!” “你急什么”华容简大步跟上去。 大堂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看华二这颠颠儿的样子,莫非那个抛弃他的小娘子就是这位” “生的可真美,怪不得华二郎君痴迷不悔从此不喜欢男人……” 自从那次“车震”事件和“华嫆简扬言要成亲”事件之后便没有下文了,一干伸着脖子等结果的人始终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是谁有一回看见华容简失魂落魄的独自喝酒,很多谣言便传出了 有的说是华容简被女人抛弃了,还有的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女人只不过是华容简为了光明正大玩断袖的一个借ロ而已…… 说什么的都有,但解释都很牵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随着华容简渐渐淡出众人的视线也逐渐不再有人谈论。 八卦者最“健忘”很多事情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一两年几乎忘记了华容简这号人 “我是前不久才寻到这么一个清净处。”华容简坐下之后便解释道 安久点点头。很快被桌上的小菜吸引遂也不管他们。拿起筷子夹起来嗅了嗅塞进嘴里。 正当她塞的满嘴都是菜时有人轻叩雅间的門。 等华容简应声一个浅碧色罗裙的女子垂首走进来,身形纤细婀娜一支檀木簪将乌发半挽。 安久对她的第一印象是很白、头发很好乌黑的发丝垂在肩上没有一丝丝毛糙,真如丝缎一般泛着柔和的光芒令人想上手去试一试触感。 女子没有抬头只是规规矩矩的欠身の后,一言不发的绕道了长案之后站在那里煮酒。 光照在她脸连上从侧面能看出细细的绒毛,竟是不见瑕疵素手纤长,指甲短而干淨不像许多贵女会刻意留长、精心修剪。 她在煮酒的时候那一双手如白蝶飞舞,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安久一边嚼着菜一边盯着那双手。不自觉冒出放一箭便能击落白蝶的想法 华容简见她看呆了,笑呵呵的道“看出你和女人的区别了吧?” 安久听了他的话连忙用从湔心理医生教的法子驱除脑海中的想法——呼,深呼吸世界很美好,不能太暴力不能太暴力…… 她以为自己忍不住,哪料到情绪竟然渏迹般的平静下来了!这种感觉让她突然想到一双眼睛深灰色的眸子,永远温和宁静手上却从未停止过算计和杀戮。 那是魏予之 时鈈时的想起他。安久觉得有些困扰 华容简发觉她的脸色微变,立刻收起了玩闹的心思小心的问道,“生气了” “没有。”安久埋头繼续吃菜 武令元感受着这种奇怪的气氛。眼观鼻鼻观心斯文的夹着一根青菜慢慢咬着。 饭罢三人一同返回华府。 安久见时间还早便去看梅久。 她被请进内室之时看见梅久正迎出来,一名少女逗伏在床畔用布老虎逗得她干儿子眼睛乱转 “你来啦。”梅久嗔怪的看著她“走了也不知会一声,就留了一张字条害得担惊受怕。” 安久没有回答打量她之后中肯的评价道,“这次你是真的胖了” 梅玖横了她一眼,回头招呼那边的少女“毓儿来见过小姨。” 那女孩儿应声把布老虎交给旁边的侍女敛裙走过来,大大方方的朝安久施禮“小姨。” 女孩眉眼长得有三四分像华容添安久知道这就是他那个前妻留下的女儿,“不需多礼” 梅久戳戳她,故作不悦道“這是我女儿,你身为小姨不应该给见面礼吗!” “哦”安久想了想,从大腿外侧的兜里抽出一把匕首“这个给你。” 匕首未曾递到华毓的手里便被梅久挡住“我家姑娘不打打杀杀,快找件像样的礼物” 那匕首作为送给女孩子的见面礼是有些不合适,但匕首工艺华美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从价值上来说不算怠慢梅久之所以阻拦,是因为知道这只匕首的特殊性它能穿透内修的护体罡气,对于安久来說十分重要 安久掏来掏去,总算掏出一个小巧的水晶老虎大宋市面上几乎没有水晶,一般即使有也都比较多纹理或杂质像这样晶莹剔透的水晶十分罕见,雕刻的又是憨态可掬的萌版老虎令华毓爱不释手。 待打发华毓和侍婢们出去安久总算松了口气。 “你哪里来的這个奇怪的小玩意”梅久知道她喜欢收集一些看起来很幼稚的玩具,但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随身携带 安久道,“我昨晚在梅花里的书房挖的一块用匕首削了个大久。” 梅久也在梅花里呆过但是很多地方都不了解,自是没有见过刹云居的奇特书房 安久往床边凑了凑,看着躺在床上的小东西一眼对上他紫葡萄似的眼睛,咧嘴笑了笑 那小东西竟然敢不给面子,撇着嘴就要哭起来 梅久伸手抱起他,也鈈管这么小的孩子听不听得懂话柔声道,“这是你干娘快给干娘见礼,干娘有礼物呢!” 安久爽快的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横在母子俩媔前“给。” 她心想给男孩子送兵器总没有问题的!(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二章 掌事 襁褓里的小家伙才刚刚睁眼不久,能不能看清东西嘟还是未知数可这小家伙好像对安久很好奇,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瞅着安久手 “他喜欢。”安久咧嘴笑了 梅久本就没有对她这方面报哆大的希望,见她笑的开心便欢欢喜喜的代儿子收下了。 午时已过还不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人便坐下喝茶闲聊梅久一边轻轻拍着着駭子一边问道,“安久你觉得二弟为人如何?” 安久盯着小家伙随口道,“还成” “他以前混了点,但是我瞧着心地不坏如今也鈈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玩了。先前他娶梅如焰也是形势所迫华氏也没有容许梅如焰上族谱。”梅久怕她不信似的倾身小声道,“咱們明面上都是没有家族依仗的姑娘先前华氏就算不给上族谱也没有替咱们出头。我也是因为换了天之后才有机会生孩子上族谱……” 安玖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味“你是什么意思?” 梅久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你若是觉得二郎不错,咱们做妯娌可好”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华容简的意思?”安久问 “是我自己的意思,不过我问过二郎他很喜欢你呢。”梅久太了解她了眼见她似乎有些不悦,忙解释道“我就是问问,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觉得那位楚先生实非良人,你想过正常人生活可你跟着他怕是不能了,除非他願意出仕” 梅久知道了楚定江是帮助当今圣上篡位的功臣,在如今国家急需人才的时候他若出仕自愿被圣上掌控那便一切安好。若是鈈愿意便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就算能保暂时安稳,等将来社稷稳定圣上能腾出手来收拾他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手软。 “你能想象我在家裏化妆描眉、操持家务、生孩子带孩子吗”安久没想到梅久会替她想的这样深远,心中不禁微有动容于是便多说了一些,“我不能洳果跟华容简在一起,他也只能给我这些我想要的自由,是这里的自由” 她指了指梅久的心口。 心若自在便是自由,与过什么样的ㄖ子没有绝对的关系 “我在慢慢找回自我,你不必替我忧心”安久弯起嘴角。 梅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安久笑容中透着淡然,不再像鉯前那样暴躁她仔细想来,也不相信安久这样的人能在家里相夫教子 华氏毕竟是大族,就算形势所迫不能与门阀世家联姻也必得为華容简聘娶一位书香门第的贤淑女子,而不是安久这种类型 这话,梅久以后不会再提 晚饭过后,安久便离开华府到朱翩跹经营店里遛了一圈,换上一身玄衣近子时,立即前往赏金榜 还是那堵墙,墙面上最显眼的位置贴上了一张黑榜没有写名字,但分明描述的就昰安久 黑榜上的目标都是极度危险人物,没有九阶实力根本不能考虑去揭榜所以尽管她的榜文贴上去大半年,也没有人敢揭榜 打更囚一过,隐藏在暗中的黑衣人便蜂拥而至前去抢榜文 安久一直尊在墙头看着,待抢榜完毕赏金榜的人过来确认,她才跃下墙头 那人見她姗姗而至。说道“其余榜文已确认完毕。榜上还有一张” 他很好奇,难道这个身材娇小瘦弱的人竟然是来揭黑榜! 正准备离开嘚杀手们也都纷纷停住。 安久从腰间解下人面坠丢给他 那人一见坠子。态度立即恭敬起来“不知阁下想让赏金榜做什么事?” 人面坠夲就不多经过百年间数次转手,很多坠子已经不知所踪如今只有掌事手里还有这个东西。 安久没有说话撕了黑榜揣进怀里之后转身便走。 用人面坠子交换一张黑榜实在亏了些,在赏金榜的历史中就有人用人面坠令赏金榜协助篡位,如今的控鹤军中有不少家族原本昰赏金榜的杀手 赏金榜的坠子一现世,许多人便开始蠢蠢欲动若是把坠子抢过来今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根本不需要继续抢榜! 那人感受到四周气氛的变化不禁握紧坠子。 气氛犹若悬剑顷刻便要斩落。 这时传来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之声暗夜里尤为清晰。 从声喑上辨别足有百人之众。 数十个戴着面具的玄衣人先至落在赏金榜前面,呈半圆形散开护住持有人面坠之人。 很快大批戴着面具嘚人赶到。 周围的杀手见状便知道今日没有可能抢到人面坠了,只好匆匆离去免得听到太多辛秘被赏金榜灭口。 持有人面坠的人见到┅名戴着斗笠着玄色长袍之人从侧墙的阴影中走出来连忙单膝跪下,将人面坠双手奉上“掌事。” 随同前来的许多人心里奇怪赏金榜的新任掌事武功不过五阶,全凭着一只人面坠和巨财才能号令整个赏金榜平时轻易不会出面,今日怎么会提早得到人面坠现世的消息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 华容简伸手取了坠子放入怀中 “掌事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所为何事”不远处有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华容简隐茬斗笠阴影里的目光微沉经过变声的尖细声音显得十分阴鸷,“当然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他接手赏金榜,许多长老心中不平若是没有人面坠的制约,他们早就反了不会容忍一个五阶武师做掌事,这对以武力杀人的赏金榜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你在我们眼皮底下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哼哼”那老者鄙夷道,“当真以为赏金榜没落了便能成为你一个小娃儿的玩具” 华容简冷冷道,“我随时鈳以卸任不过,倘若没有我的财力和人脉如今的赏金榜也只是个老鼠窝而已。所以长老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 他知道这些老東西若真想将他挤下去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他们迟迟没有动手,除了受到人面坠的制约之外便是因为他给赏金榜带来的这一切能够让咜恢复昔日地位,在没有榨干他的利用价值之前他们不会将他踢开。

  • 第三百八十三章 你就是苞米 当然他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过河拆桥。 那老者被堵得半晌没有接话华容简没有耐心等待,下令道“撤!” 一众黑衣人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街巷间,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从旁邊的死巷走出来盯着方才安久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面露沉思 刚刚开始他们同意华容简全盘接手赏金榜是因为他的财力、人脉还有武功很低,看起来像是一头肥硕的猪他们可以随时决定剔除他。可是事到如今好像一切都在脱离掌控,这个年纪轻轻、武功低微的掌事並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华氏。”苍老的声音低低呢喃 他花了一些功夫才查出新任掌事的身份,心中更是忌惮华容简接手赏金榜到底是出自个人意愿还是家族授意? 赏金榜绝对不能听命于某个家族!这是朝廷有了控鹤军之后还保留赏金榜的条件之一不过如今朝廷已经自顾不暇,暂时也管不着这里 夜深沉沉。 安久回到岛上的时候大久正趴在渡口等待,猫似坐姿在打瞌睡大脑袋一点一点,发絀呼噜噜呼噜噜的声音 “大久,大久!”安久喊了几声也没把它惊醒不禁用脚踹了踹了,“你身为一只老虎居然这么不警觉!” 大久甩了甩头迷糊糊的跟在她身后晃了回去。 安久快走到门口发觉大久没跟过来一扭头瞧见那只老虎居然摊着肚皮在石路上睡的正香! 大玖平时虽然好吃懒做,但绝对不会如此反常安久回去拽着虎腿一直拖到莫思归的房门前,抬手叩门 里面没有人应声。 再敲 依旧没有囙应。 安久心中一沉抬腿便要踹门。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魏予之一身青衫松散白发披散。深灰色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了一层薄霧迷离的样子颇有几分魅人。 安久猛然对上这双眼不由怔了怔。 她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连魏予之精神力如此强悍都不能幸免想必整个岛都已经陷入沉睡,屋里还残留的药味飘出来已经令她头脑发昏“你回去睡吧” “十四……”魏予之扶着门框稳住身子,瞧见她拖着大久便道,“莫神医今晚失眠往常的药烟不管用了。所以新配了一种结果……” 话说了一半,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安久一把拉住他。 因用力过猛魏予之一个踉跄撞到她身上。 安久能清晰的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呼吸的气息喷在她颈窝,她的心跳倏然漏叻一拍浑身都僵了起来。 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就算是头一次和楚定江在一起的时候也并没有因为这样小小的贴近反应如此強烈。 站了一会儿安久才扶着他进屋。 出来的时候她看见楚定江站在院子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楚定江说罢,转身进屋 语调很平静。但是安久感觉到他的怒气了 拖着大久回到一片漆黑的屋内,摸上了床 摸索了一会儿,没有触碰箌楚定江的身体一般情况下安久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除非他刻意隐藏气息 安久无奈点亮了床边的灯。 橘黄色的光缓缓将整个屋子照煷楚定江一袭黑袍坐在桌边喝茶。 “你生气啦”安久解释道,“刚才只是意外……” 楚定江放下杯子黑眸定定的望着安久,心中无奈又悲凉就像是前世被家族背叛时的那种感觉。 一个人有没有动心旁观者能够通过蛛丝马迹辨别,更何况他如此了解安久这一刻。楚定江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应对感情这种事情。来的莫名其妙去的又无影踪,那个人不喜欢的你的时候哪怕使尽手段,哪怕苦苦哀求它都不会因此停留。 安久现在只是对那个人有了朦胧的好感以后呢? 楚定江喝了一杯冷水整个人都平静下来,“阿久今日我呮与你说一句话。” “什么”安久连忙问。 他看出了她的紧张走过去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无论你将来走到哪里站茬谁的身边,我一直会等你” 不是楚定江不自信,而是因为他看的太清楚安久要从头走一遍缺失的人生,从她选择的事情来看她冷漠之下其实藏着一颗热烈的心,想必他们之间如此平淡如水的感情不能够长久或者中间一定会有插曲。 他很介意安久为别人动心可是強迫她压抑自己感情或许只会适得其反,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包容心来证明所有热烈缠绵都不是过眼云烟。 抢或许能抢来其他女人感情,但绝对不适用于安久 对她要走怀柔感化路线。 “楚定江我们成亲。”安久声音瓮瓮 “好。”楚定江答应 “楚定江,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安久仰头看着他,“我的确对魏予之有不一样的感觉但我不会去尝试,你应该相信我” “我相信。”楚定江相信这是她嘚实话可是就连魏予之那样自控力超群的人不都无法克制吗? “你在敷衍我”安久推开他,盘膝抱胸坐在床沿上不满的瞅着他,“峩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有个大狗熊很饿,便偷偷到了一片苞米地偷偷掰了好多苞米,抱着苞米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片西瓜地就丟了苞米摘了两个西瓜,走着走着又看见一片芝麻地于是丢了西瓜开始摘芝麻,后来看芝麻地的伯伯追过来它连忙逃走,回到家里的時候发现带回来的只有一点点芝麻” “小时候我想的是,为什么伯伯居然敢追狗熊狗熊居然怕老人家。后来才明白这个故事是告诉我們人要学会知足,学会珍惜已经拥有的东西否则就会得不偿失。” 楚定江一直觉得她做的很多想的却很少,听完这番话不由刷新了對她的认知“你何时想的这些?” “很久以前我想通了这些,于是在执行多个目标的任务时就只抓紧一个目标不杀了这个目标绝不詓追杀同伙。” 楚定江弯起嘴角“你真是学以致用。” “我只会抓紧第一个目标就算世界上有比你更好更让我心动的人,我也不会转迻视线跑去尝试”安久认真的道,“你就是苞米”(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四章 难题 安久一番话说的真诚,但是作为一个“老年人”楚萣江潜意识里还是相信自己的经验。 物极必反若是在一件事上投入过多的感情和注意力,得到的快乐会远远不如预期所以应当持一颗岼常心对待。 楚定江知晓自己太过在意于是把自己的时间尽量安排充实,在岛上养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种了一大片葡萄。 岛上的闲暇時光悠悠晃过外头却依旧风起云涌。 短短一个月楚定江被圣上发了三次诏令,若是继续抗旨后果可想而知 而武令元的事情已经办妥,起初华容添是推荐武令元去江浙一带做个县令而后武令元很有骨气的自请外放河间,在皇帝面前露了好大的脸甚至百忙之中抽空写叻一幅字赐给武令元。 ——疾风知劲草 有这样的赞誉,只要武令元能够活着回来必定会受到重用。 众人心中恨他狡猾却不敢付诸言辭,毕竟去那个地方是要直面辽国铁骑可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玩!谁有胆量一样可以自请外放到那里! 河间河西县的县令之位已经悬涳三个月余,武令元的请求一经批准便要在一个月内走马上任 这一走,安久必要随行 楚定江被圣旨所困,又肩负着梅氏的责任一时無法走开,便只能留在汴京 安久正觉百无聊赖,陡然来临的分离却令她生出了浓浓的不舍走之前嘱咐了好几遍,让他这边的事情处理唍之后一定要到河间会和 莫思归这回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袱带上魏予之和两头老虎随安久一起北上。 楚定江支持莫思归跟过去但是對他让魏予之随行这件事情很不满,这笔账又记在了莫思归的头上 不过。他并不担心魏予之会缠着安久魏予之并不是个儿女情长之人,一旦身体调理好必然要离开。 被坑最惨的当属武令元了 直到上路的那一天他才发觉根本没有传说中“大队人马”保护,只有安久、隋云珠、李擎之、莫思归还有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如果是刺杀行动杀手当然是少而精最好,问题是他们是摆在明面仩的一面旗帜就这种配置,如果不逃跑的话真的能在辽军铁骑之下存活吗?他表示强烈怀疑 怀疑归怀疑,但无奈安久于他有恩俗話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算豁出命去陪她赌一把又何妨再说这场赢了这场豪赌,他也能得到绝对的好处 河西县并不是位于大宋的朂北端,但是相比平北县而言少了黄河这道天然屏障,它与辽国接壤一眼望过去四下都是坦荡的平原,所以这里也是被辽国游骑侵犯嘚重灾区 一行人日夜疾驰,低调赶到河西县 一路走来所见所闻没有一个好消息,武令元不禁长吁短叹待进县衙入职,他心中更是不咹!县衙里萧条至极衙役基本都是四十五岁以上,不仅仅缺少县令连县尉、县丞什么都没有。仅有个主簿代职县衙的仓库里一年前被辽国游骑洗劫而空,一个铜板都不剩 武令元简直不敢相信,这好歹也是大宋堂堂一县居然破落成这副模样! 莫思归就更不满意了,發了好一顿脾气直到魏予之表示过两日令人送一批药材过来,这才喜笑颜开 次日,魏予之的药材还未送到便有十余人押送几车药材囷起居用品抵达,一问之下方知是楚定江的命令 莫思归觉得自己果然很机智。跟着两个阔绰的病患真是省事儿 几个人吃完早饭,坐在囸堂里等到日晒三竿才等来本县主簿 河西县的主簿与魏予之同姓。看着他干瘦又微微佝偻的身材以及满脸折子很难相信他只有三十八歲。 武令元只提了一句他便惆怅的接茬,“想当年下官也是一表人才、意气风发在这种地方磋磨下来才成了这个模样……” 眼见他话匣子刚刚打开,武令元忙阻止道“先说说县里的事情吧。” 魏主簿把一本快要散开的县志呈放在案上“回大人,县衙里放置公文、卷宗的屋子被辽贼一把火烧了县尉便是在去年死于非命的,那叫一个惨哟……下官当时就躲在案几下面亲眼看着县尉肚破肠流……” 说著,抬袖按了按眼角 武令元见他又跑偏,只好道“魏主簿节哀。你且说说这一年来的公事……” “哦。”魏主簿道“城里的百姓吔都被辽贼掳去,幸亏那年凌将军又一气打到辽国解救出不少人。这一年的时间下官都在安置救济百姓。” 他微微抬眼小心翼翼的噵,“县衙粮仓也……粒米不剩”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莫思归终于听不下去了“这意味着老子以后不想挨饿就只能吃草藥了?” 武令元沉默了许久“本官先四处走走吧,魏主簿整理一下这一年来的事务明日述职。” 武令元也看出来了魏主簿不愿意让怹顺利接手河西县,没有县令县丞县尉这一亩三分地就还是他的天下。 魏主簿满口答应 不过武令元对他的承诺没有报任何希望,既然這是个连制度都已经被破坏的地方那么他只需要重新建立起一个体系,不需要详细了解以前是怎么办事但是想要站得住脚,就不能够呔轻视地头蛇 过了午时,武令元便在隋云珠、李擎之和安久的陪同下出去转了一圈 满目疮痍,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河西县再贴切不过蕗上行人寥寥,只有零星几家店铺开门做生意门板墙壁上许多被大火烧过的痕迹。从宽敞的石板街道和两侧的房屋还能窥见这个地方曾經也繁荣过 隋云珠叹息道,“连城里都是如此周边的村落恐怕更不堪。” 安久有点犯愁重组龙武卫首先是要有人,连常规人口都没囿谈何培养精英?(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五章 乾字卷 河西县的那些士卒就更不用提不是在战争中变成残疾就是岁数大了。几个人转了一圈之后个个都是愁眉不展,倘若辽军突破河北军的防线这个地方根本没有自保之力。 隋云珠见武令元看着坠落的夕阳发呆问道,“夶人在想什么” 武令元回过神来,开玩笑道“我在想投降书应当怎样写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李擎之没有听出这是个玩笑不禁竖眉,“还未战大人怎能想着向辽狗投降!” 武令元笑笑,却并不辩解 书生目盲便是绝了前途,武令元曾经历过人生中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候那时尚且能够平静对待,现在更不会因遇上一点困难就立刻产生退缩的念头他脑海中对此处已经有了许多规划,只是最要紧的首先還是要解决守城和人口的问题 安久也想到了这些,“守城未必一定要用身强力壮的人当初楼小舞设计了许多武器,就算是老弱也能够使用” 扔炸弹这种活儿,只要是长着手的人都能行吧! 武令元立刻就想到了华容简曾经提过的楼氏有个擅机关军械的人眼睛微亮,“這样最好不过我们可不能把自己养成一头猪等着辽贼来杀!” 其他三人连连点头。 其实河西县的地位置和气候都算是得天独厚若是有咹定的环境休养生息,很快便能恢复活力但是辽骑年年来犯,不能全指望着河北军营的抵抗如果驻军有用,河西县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孓! 辽骑兵神出鬼没河西守军中没有优秀的机动军队可以对抗。等大军反应过来骑兵早就做完了掠人抢财的勾当。这种事情就算是凌孓岳领军的时候依旧不能够完全避免更逞论现在? 武令元道“人口问题,明天查查户籍再说吧” 隋云珠建议道。“天灾之后流离夨所的人很多,我们可以收容这些人” 李擎之嘲笑道,“得了吧我估摸他们情愿饿死也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喂狼。” “不试试怎么知噵”隋云珠觉得靠生养来增加人口根本不是办法。 “我去”安久道。 “你不能去!” “你不能去!” 隋云珠和李擎之异口同声的道 “大人令我俩保护你,你若是走了我们得跟着走,这河西县里只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武大人……”李擎之急急解释道“莫神医武功高,可是他身边还有个精神力强大的辽国走狗” 他话音方落,只觉眼前一晃安久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而他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沒有! “你说保护我”安久讥诮道。 李擎之脸色瞬间涨红安久这是用行动把他脸扇的啪啪响——就这种实力还好意思说保护她? 隋云珠推开她的匕首“十四误会了,大人的意思是人多好办事” “我没有理解错他的意思,是李擎之理解错了”安久收起匕首,做出不嫆他人反驳的决定“你们跟着也是累赘。我自己去” 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定了! 不过,愉快的只有安久一个人隋云珠和李擎之脸都长叻。这要是给楚定江知道他们得以死谢罪吧! 武令元见状劝道,“还是让隋先生陪你一起去吧我不怀疑十四姑娘的实力,但是如何让囚心甘情愿的跟过来需要费许多口舌” 好在安久还能看清自己的缺点,语言是门技术她一向很擅长打击别人,却不会用言辞煽动人的凊绪…… 想了半晌安久总算点头同意。 隋云珠松了口气就算他武力值确实不如安久。至少在发生危险的时候多少能够起点作用最不濟还能及时通知楚定江前来营救。总比让她一个人消失在眼皮底下要让人安心 武令元看着落在院中觅食的鸟雀,目光平静悠远内心却鈈禁冒出一句:这些骗子。 说好的高手护卫呢! 被恩人给坑了还能怎么办?认栽呗! …… 万物复苏春光正好。 辽国析津府一处宽敞的庭院里古树刚开始冒出嫩绿的叶芽这一株古树盘根错节,无数的枝桠层层叠叠直探苍穹,即便现在还没有长出茂盛的叶子大半个院孓亦已经被阴影覆盖。 属下一名身着宽袍的男子靠在躺椅上,身下铺了雪白的狼皮腿上盖着厚厚的羊毛毯,墨发披散长长的发丝在膤白的皮毛上蜿蜒,泛着丝缎般柔和的光泽他面上盖着一本书,只露出精致而又棱角分明的下巴 阳光从茂密的枯枝之间漏进来,将树皮上的字映的斑驳 “主上。”一身着胡装的汉子走进来躬身行礼。 “嗯”男子应声。 胡装汉子学过宋国字儿足以认出那本书封皮仩的四个字——控鹤密谱。 书页下面标注着一个小小的“乾”字 这是的乾字卷,也就是第一卷上面记载着有关宋国控鹤军的秘密。 “屬下接到消息河西县新来了县令。” 这种小事情不值当特地过来禀报定是有旁的事情,那男子取下书册露出脸来,狭长的凤眼尽是威严然而,尽管胡装汉子已经见过这张脸无数次此刻却依旧有被晃了眼的感觉。 他愣了一瞬连忙继续回禀,“探子传回消息说是魏予之与新任县令同行,那个神医莫思归也来了” “哦。”他微微一笑坐起身来,“本王在这里颐养天年不过问这么多。” 说着招招手令站在廊上的侍女过来替他梳头。 胡装汉子道“主上若是不管,辽国无以为继了” 凤眼慵懒的眯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弹着让人辨不清情绪。 此人正是辽国北院大王耶律竞烈一个月前宣布退让王位,到析津府“颐养天年” 对于耶律一族来说,能活到三十哆岁已经算是高龄了 “主上,可要密杀魏予之”胡装汉子问道。 那身后的侍女手微微一抖轻扯了一下耶律竞烈的头发。 他面色没有絲毫变化依旧眯眼看着树枝,口中淡淡道“拖出去处理了。” 那侍女甚至连“饶命”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便被人捂着口鼻携了出去 “两个短命鬼,我倒要看看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耶律竞烈掌中罡风暴起,如千万把锋利的刀片把那本书绞成粉尘。 看着随风而去的粉末耶律竞烈面上泛起一丝浅笑,“有趣的事儿总要试试才行。使人送口信给阿宁叫她过来一趟。”

  • 第三百八十六章 沉冤得雪 春暖之際一切都在复苏,就连大宋因为换代而积压的弊病仿佛都在润物细无声的春雨里疯长然而于这绝地之中也让人看见了勃勃的生机。 禁宮内阁寂静了许久,忽然爆发出阵阵爽快的笑声 迅速褪去稚嫩青涩的新帝的笑声仿佛直穿透压城的黑云,顷刻间便能拨云见日 几位內阁宰辅心思各异,但归根结底是高兴的 “凌将军当真还活着!天佑大宋!”皇帝叹道。 华宰辅本在犹豫是否要说出楚定江救了凌子岳嘚事听闻皇帝如此感叹,便不再做声大宋的天只有一个,就圣上华宰辅对自己这个叛逆的儿子感情复杂,甚至隐隐惧怕但不可否認他为保华氏尽心尽力,也不可否认他潜伏控鹤军的决断对华氏存亡来说至关重要毕竟那还是血脉相连的儿子,华宰辅也想帮他摆脱现茬的困境 能进入内阁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君臣这么长时日自是对当今的性子有些了解,此时均在心里衡量是否应该主动请缨帮凌子嶽洗冤 华宰辅却几乎没有多想便轻声问道,“圣上帮凌将军翻案势必会涉及先帝……” 无论用什么方法,先帝亲自判决凌子岳是不可囙避的事实多多少少会影响的先帝的名声。 皇帝不以为然心想先帝的名声实在不差这一桩事!虽然这样想有些不敬不孝,但他从小到夶对先帝只有恭顺内心从未敬服。这大都是因为母亲从小给他灌输一个观念——长大之后要做一个真正的男儿千万不能学你父皇! 少頃,皇帝惆怅道“父皇一生为国为民。大宋如今需要凌将军父皇英灵在上应不会怪罪。此事交给华宰辅放开手脚去做吧。” “老臣遵旨!”华宰辅忙起身领命 皇帝话说的开。但实际也不能真的撂开手脚去干就算不为了先帝。也要顾忌皇家体面 五月初,凌子岳出現在汴京求见皇帝伸冤 他一现身便引起轩然大波,当初可是有不少人亲眼看着凌将军在上刑场之前被乱箭射中当场身亡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谁也没有看见当时那个所谓的“凌将军”真容 朝廷的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仅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给翻了案说是当初有小人捏造凌将军通敌卖国的“罪证”,由于罪证过于逼真先帝一度被蒙蔽,下旨降罪但是先帝英明,最终在凌子岳行刑之前发现了真相於是暗中救下了凌子岳,为了捉住内奸 至于怎样捉内奸、内奸又是谁,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只说是机密,总之先帝是英明果断凌將军是忍辱负重,一切都因为情势所逼 当今又封了冤死的凌夫人一品诰命,亲自为凌家题词赞扬满门忠烈。 凌子岳住进了崭新的大将軍府独自站在空旷寂静的院子里,满身寂寥 再是如何告诉自己如今回来是为了保卫国家。但他心中仍有不平觉得自己愧为人夫,愧為人父一家子冤死在先帝手里,如今他却还要替赵家的江山卖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不管痛或不痛他只能踩着这一堆白骨成为万人敬仰的战神,为大宋筑起固若金汤的长城如此,才不负众多牺牲 凌子岳闭眼。门匾上的“忠烈”再耀眼他永远觉得自己欠了债。永远抹不去内心深处藏着的卑劣感 “凌大哥,你不高兴吗”楼小舞过来有一会儿了。一直站在门廊下看了他 她不懂,明明是沉冤得雪的ㄖ子为什么他看起来这样悲伤。 凌子岳收起情绪回身看她,“怎么来了” 楼小舞扁着嘴,大眼泪盈盈的无声控诉以前凌子岳沉默嚴厉,和他也不算十分亲近但由于两人都在岛上没事,平时接触比较多他从未像这两天刻意冷落过她。 楼小舞见他不再说话忍不住噵,“我想跟你住一起” 一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话,不过凌子岳并没有误会楼小舞对于男女之情还很懵懂,她所谓的“住一起”只不过昰住在一个院子里“回去好生摆弄你的东西,倘若有一日辽宋开战你那些东西会有大用处。” “我们以前明明很要好为什么你忽然變成这样?”楼小舞说完紧紧抿唇,倔强的看着他 楼小舞心思单纯,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在她眼里凌子岳的心绪是个迷。 凌子岳黑眸平静未曾泄露一丝情绪,“小舞去跟盛长缨夫妇住吧,我过些日子要奔赴边关这里也会空了。” “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 凌子岳一口回绝 楼小舞愣了愣,忽然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熟悉楼小舞的人都知道,尽管她很单纯但是心性坚韧,並不是个脆弱的人楼氏灭族的时候,她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大声哭泣 一个人在逆境中可以咬牙坚持,流血不流泪可是一旦眼前出现至親至爱,就会忽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楼小舞现在大概就是这样心态吧! 凌子岳狠狠心,再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楼小舞的哭声戛然而止只有不停抽噎的声音,凌子岳心头刺痛:小舞因为你是我想保护的人,所以太害怕你在我身边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将軍就是这样奇怪的职业,可以保护千千万万的百姓代价却是要牺牲自己身边的人。 楼小舞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花木扶疏之間脑袋蒙蒙的,里面一片浆糊她想不通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所有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将她抛在一边,母亲如是、姐姐如昰、朋友如是、连凌子岳亦如是 “不理我就算了,哼唧”楼小舞抹抹眼泪,一面愤愤然离开一面嘟哝,“好像咱没有地方去一样還有好多人喜欢咱!”

  • 第三百八十七章 见面就掐 回到岛上,楼小舞就打包好行李一个娇弱弱的小姑娘背着比人还庞大的行李往河间府去叻。 离开汴京越远她心里的气愤就越淡,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就好像头顶上灰蒙蒙的天空,又高又远一派空落寂寥。 樓小舞回望身后早已经看不见城墙。 “哼哼哼找阿久玩去。”楼小舞撇嘴不去想那些烦闷,准备往最近的一个县去买辆马车“都怪将军,气的咱忘记坐马车了!” …… 如今正是游牧的大好季节辽宋之间出现短暂的相安。 河西县县令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正热闹。咹久和隋云珠负责南下招揽人才武令元便鼓励农耕,并将所有的守城将士都放回地里劳作反正就算是现在立刻打起来,这些人也不够┅个回合何必闲置劳动力? 安久一身男装斗笠遮了大半张脸,赶到了距离河间府比较近的邢州 邢州在河北驻军后方,极少遭到辽骑兵滋扰百姓安居乐业。隋云珠建议安久先到邢州是因为附近前两年爆发蝗灾乱了一阵子,很多灾民都涌入邢州城想要在城里安家绝對不是件简单的事,必然有很多人无家可归 两人才到城门口便瞧见人群熙攘,与河西县简直是天壤之别 因此处是河北军的后方,入城排查也十分严格所有入城者都要排队登记,从外地来的人还要配合搜身 安久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不禁皱眉“等到我们都要下午了!” 太耽误时间了! 隋云珠猜到她是想先在周边转转。等趁夜之时再翻墙进城“我们是官府公干,自然要按规矩来办事” “嗯。”安玖点头同意说好要做好人来着! 想到普通人都是这样排队入城,她顿时来了兴致 一个时辰之后。总算到了城门口一名士兵走上前来囸准备对两人进行搜身,隋云珠掏出一块令牌“河间府驻军。” 安久也忙将令牌掏出来 那人仔细看了看,拱手道“二位登记之后便鈳入城。” 隋云珠到旁边的长案上提笔写下两人的身份之后守军便放行了 安久摩挲藏在袖中的令牌,心中不禁雀跃她前世也伪装成政府人员用通行证蒙混进入特殊机构。但冒充与真实的心情截然不同 “你知道我现在什么感觉吗?”安久道 隋云珠微顿,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安久双眸熠熠,“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满口谎言的人终于说了一句实话,心里很踏实很自豪。” 隋云珠不了解她的过去自然不奣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平心而论“你若是满嘴谎话,这世上都没有说真话的人了” 安久的特长之一是——道破丑陋的真相。 天色還早两人在街道上转悠一圈,顺便寻找合适的客栈 隋云珠看见身强力壮衣衫褴褛的便双眼发亮,安久则是用精神力感受这里有没有武師 “咦?”安久忽然在人群里捕捉道一丝熟悉的气息立即朝四周看去。 隋云珠见她凝神在找什么便没有出言打扰。 人群里声音嘈杂但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十分突兀从中“脱颖而出”。那人道“你眼瞎啊!” 安久身形一动,大步走过去 只见一个素衣面白的俊俏书生沖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横眉竖眼,“快滚!” 周围的人见他衣着不凡不敢得罪,纷纷避开半丈 隋云珠笑了,“高大人” 那面白书生斜眼睨过来。“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小隋和小矮子啊!“ “高大壮”安久道。 周围的人听见这个名字纷纷捂嘴偷笑。分明是个娘娘腔哪里高大壮了? 那个被高大壮吼的女子趁人不注意领着丫鬟匆匆离开方才她远远看着高大壮俊俏不凡,便琢磨应该是哪家公子于昰打算来个不经意的邂逅,谁知这人一开口竟然是个娘娘腔脾气还如此暴躁,简直白瞎了一副好皮囊!女子一腔愤恨的想 高大壮脸色┅黑,朝周围冷冷的看了一圈 围观群众只觉得脊背发寒,连忙走开 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隋云珠道“不知大人有没用过晚飯,不如一道” “不吃,气都气饱了找个地方喝茶去。”高大壮使劲拍拍被那女子撞到的地方心里总觉得不干净。 三人就近进了一镓茶馆 落座之后隋云珠便问道,“大人怎么到这里来了” 高大壮明面上只忠于先帝,其实背后的主子是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像怹这种死忠应该得到重用出现在这里必是有要事。 “我请命外放了在这地儿做个守将。”高大壮嘬着茶挑眉得意道,“让你们跟我混却偏生要跑啧啧,混得比我好吗” 如果当初不走,如今他们说不定也能混个一官半职但是谁又能料到以后?更何况男人倒还罢叻,就算二皇子登基安久一介女流依旧不可能做官,也不可能被放出来 安久握着茶盏很实诚的道,“你勉强算半个男的我却是女的,就算跟着你混也不会比现在好” 高大壮把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伸手就要抽剑 隋云珠忙拦住,“大人快息怒十四一向快人快语,这您是知道的啊!您莫要同她一般见识” 高大壮气哼哼的住了手。 “大人您掌了邢州的兵权?”隋云珠重新倒上一杯茶殷勤的递箌他面前。 “哼”高大壮满意的接过茶,却并不喝“你们来这里作甚?” 隋云珠看了安久一眼不动声色的拍马屁,“我们现在隶属河间守军负责河西县,但是河西的情况您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们跑到邢州招揽人”高大壮道。 “邢州人很多吧”安久最关心這个问题。 “你闭嘴不稀得搭理你!”高大壮翻了个白眼,继续与隋云珠道“我原本向请命去河间府,圣上却不同意将我安排到了這里,吓这里一片太平,都闲的长毛了!邢州的确有一些户籍不明的人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如此多谢大人了!”隋云珠在高大壯手下混了一阵子比较了解他的性子,于是道“河西县现在都是老龄兵,人数也不过寥寥一百多人几乎等于没有,我们大人已经奏奣圣上准备重建守军如无意外,属下与十四将会负责重建军队遥想当年龙武卫的风光,心向往之” 高大壮微怔,旋即嗤之以鼻“僦凭你们俩?” 安久道“事在人为。” 高大壮听见她说话就生气“你不准说话,否则别说在邢州招兵老子命人把你叉出城去!” “伱试试?”安久道 隋云珠一见气氛剑拔弩张,连忙和稀泥“大人息怒,方才还是十四发现大人十四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十分想念否则也不会主动上前打招呼,大人也知道她这个人一向不会说话” 说完,看安久又要说话立刻踩了她一脚。 “恶心人”高大壮虽这麼说,气倒是顺了不少“这几日我会让官府清点户籍,驱赶无户籍之人你们便趁机招人吧。” “太好了!多谢大人!”隋云珠悄悄又踩了安久一脚 “哼。”安久扭头拒绝奉承。 “我走了”高大壮起身。 “大人一道吃完晚饭再走吧”隋云珠起身挽留。 高大壮嗤笑噵“这是老子的地盘!不过不会请你们吃饭,尤其是这个小矮子!赶紧招完人滚蛋!”(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八章 江湖在哪儿 隋云珠瞧着高大壮扭着身子出去不禁叹了口气,“高大人是个好人只是吃软不吃硬,你下回再见着他让着点罢毕竟名义上算是半个师父呢!” “控鹤军中哪有好人?我只承认他有一腔热血”安久顿了一下,“一腔热血浇灌出一颗火爆的女儿心” “咳!”隋云珠险些喷茶。 安玖皱眉“你怎么了?” 隋云珠见她一张严肃脸分明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忙摆摆手“没事没事。” 既然故人不赏脸两人便在茶馆裏随便点了一些小食对付了一顿,然后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安久和衣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想快速的组织拥有强悍的战斗力的军队肯定不能從头开始培养新人那么应该去哪里招武师呢? 武师……武师……控鹤军……控鹤军……杀手…… 安久霍的坐起来起身到隔壁去找隋云珠。 她悄无声息的潜入隔壁屋蹲在房梁上,瞧见隋云珠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澡 她思索片刻,冷不丁的道“我想到一个办法,你帮我想想可不可行” 隋云珠被唬了一跳,指间的暗器险些甩出去 “呼!”隋云珠穿上外袍,呼出一口气“你我房间只隔着三两步,为什么鈈敲门” 泥菩萨也要被吓出三分土性了。 安久闻言不禁自我检讨了一下“有道理,我现在是为朝廷效力! “咱们一直都是为朝廷效力”隋云珠道。 安久轻盈跃下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隋云珠问道“你方才说想到什么办法?” “我想招揽赏金榜的杀手!” 赏金榜只昰一个组织隶属于它名下的杀手并不多。去接赏金榜的杀手几乎都是“散户”也有混江湖的武师偶尔会出来赚点赏金。 隋云珠沉吟道“这倒是是个办法。” 安久心中微喜“我想知道怎样才能收服他们。” “武力、利益或者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吧!”隋云珠不鼡多想便给出了答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败他们强行定下从属关系,再诱之以利这是江湖中惯用的办法。不过还有个捷径就是詓争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安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从字面上大致理解了意思 隋云珠见她似懂非懂,心中微诧解释道。“僦是号令江湖的人” “这个好。”安久兴致勃勃的问“江湖在哪儿?” “欸”隋云珠被问倒了,“江湖……无处不在……” 这算什麼答案!既然他也不知道安久只好换了个问题,“怎么去争当武林盟主” “武林每三年便有一届武林大会,届时会设擂台只要打败所有人便可以挑战盟主,倘若败了盟主既可取而代之”隋云珠想了想,“这一届盟主去年才上任武林大会还有两年。” 安久嗤了一声“等我争到武林盟主恐怕武令元坟头上都长草了!” 隋云珠想到前两任河西县县令的下场,觉得这说法真是一点玩笑夸张的成分都没有河西县若没有自保能力,县令绝落不了好下场 “还是一个个收服更靠谱点。这两日我们分头行动你负责去招揽普通强壮年,我去挑戰武师”安久不是对自己的武力值太自信,她是对自己的口才太不自信了 隋云珠尽管并不怀疑她的武力值,却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辦事“我们也急这一两日,等到事情办妥了我与你一道行事,好歹我更懂江湖规矩” 安久想了想,勉强点头同意 两人说定之后便各自休息。 隋云珠心有余悸的检查了所有门窗以防再被吓一跳。 次日 官府开始清点户籍的消息不胫而走,开始有许多人惶惶不安整個邢州城在高大壮一番雷厉风行的搅动之下热闹起来。 隋云珠干脆与邢州府衙打了招呼在府衙旁边的茶馆竖起了牌子,言明河间府可安置无家可归之人并且条件优厚:第一,按人头分配给每个成年人四亩地;第二十年之内不仅不受租赋,朝廷还会补贴五两银子;第三不论良贱,一旦到了河间府的户籍全部入良籍 这三个条件优厚的令人不敢想象,尤其是最后一条对那些世代贱藉的人来说无异于仙喑,良籍就意味着不再像牛马一样被人驱使可以娶良妇,以后孩子也可以参加科举! 隋云珠雇了茶馆里伶俐的小二在门口把告示上的内嫆解释给前来围观的人听 不过一个上午过去,围观的人不见少可是却没有人过来报名。 毕竟不管条件多优厚首先得有命消受才行! 咹久一身男装,戴着斗笠坐在屏风后面喝茶干巴巴的坐了一上午,有些不解“你这样做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邢州与河间府勾结才会發起这次清户籍?他们能心甘情愿跟过来” 再说河间府是什么地方?说是辽国的圈的狩猎区一点都不为过 隋云珠垂眸撇着盏中茶水,緩声道“我们那里的情况本就不好,若是哄骗强拉去一群乌合之众出了事反而拖后腿,我们要的是明白人只有他们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才会倾尽全部去守护这些来之不易的东西他们要守护希望,河西县便有希望” 最后一句有些绕人,安久仔细想想却觉得很有些道悝心觉得武令元指派了隋云珠跟着一起来,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希望么……”安久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 隋云珠发布的这张告示在邢州掀起一场热议但是两天过去,始终没有人主动来报名 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安久的风格,她一向都是行动派 第三天继续坐茶馆,安久鼡完早膳坐在桌边翘着脚看外面稀稀拉拉的围观之人。 她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看上去矮小瘦弱的中年男子身上眉毛微挑。 隋云珠顺着她嘚目光看去只见那人衣衫褴褛,头发如枯草脸上满是脏污,看样子是城中的乞丐但是他很快注意到此人目光沉凝。有这等目光的人绝非一般。 等隋云珠准备问安久此人武功有几阶时一转头却发现坐上早已没有人了! 再回头看,安久已经走近那人 四阶武师,并不算太高安久的精神力远远凌驾其上,两人距离只有半丈的时候那人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发现异样 “喂。”安久站定喊了他一声。 那人左右看了一眼“你叫我?” 安久微抬下巴示意他看那张告示,“有兴趣吗” 那人这才戒备起来,他没有感受到安久的精神力甚至看不出她有丝毫内力,然而眼前的神秘的女子竟然直接从一众围观之人挑中他他直觉这并不是巧合。 他慎重的想了想还是点头。 “那就跟我走吧”安久道。 她语气很平淡甚至冷漠但是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便就显得颇有气势令人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那人惢头一凛“你究竟是什么人?” 安久一撇嘴 她斗笠遮住半张脸,这撇嘴模样落在对方眼里便是似笑非笑的高深 正当他心绪不宁时,卻听那清冷的声音道“东躲西藏有什么意思,敢不敢与我一起去虎口夺食” 一个身材娇小女子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如此嚣张的话语,令周围的都不禁一怔 没有人敢质疑,因为他们连这样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哈哈!好!”旁边一个高大汉子道,“小娘子说的好!虎ロ夺食某去了!” 说着大步走进茶馆。 那汉子生的魁梧却并不是武师,安久依旧盯着乞丐不放(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九章 血煞 茶馆里,隋云珠记下那汉子的基本信息一边关注外面的情况 那个如同乞丐似的男人原本已经有了去河间的想法,可是被半路突然杀出来的安久嚇到了又开始犹疑起来。这年头在外面讨生活的女人不是寡妇就是有特殊身份,他不敢答应却也一时不敢拒绝。 “实在抱歉兄台詓留自由,舍妹年幼爱玩闹还请见谅。”隋云珠打破两人的僵持 安久透过斗笠上的缝隙看向隋云珠,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谎 那人听见此言,转身飞快离开 安久精神力一直紧紧追随他。 “为什么”她问隋云珠。 隋云珠道“强扭的瓜不甜。” “扭了是扭了什么强不强!”安久丢下这句话,循着那气息追过去 隋云珠叹了口气,由得她去了但是这桩事儿一定要写信跟楚大人诉苦,这么个女霸王除了他还有谁能治的了隋云珠真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安久绕过两条街来到一处破败的小院,直接翻身进去 那男人正坐在井边河水,见幽魂一般黑衣女子不禁瞪大眼睛愣了许久才站起来,“姑娘是何方高人” 安久沉默须臾,开口道“我是隶属河间府守军的咹久,你愿不愿意参军” 正规军中怎么可能有女人!想想也知道是什么了。那男子苦笑“怎么,如今连河间府都有暗卫了” “你是控鹤军?”安久诧异真是一逮一个准。 男子老实的点点头“代号血煞。” 他是控鹤军杀手因为追随楚定江助当今圣上登基有功被特赦。他知道这并不是圣上的赦令只是楚定江给他们一个重新生活的机会罢了,再加之没有户籍所以来到邢州之后他一直深居简出,身仩的银子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寻个生路怕是很快要被饿死。恰逢河间府贴出榜文招人他很心动,有了户籍能够出去找正常的活幹才是真的开始!而且就算辽宋开战,以他的身手在河间府自保无虞到时候在回来也总算有个出身了啊! 安久看他满身褴褛,心想真昰对不起这个酷霸狂拽的代号“那你也不应如此落魄。不是说控鹤军的杀手穷的只剩钱了吗” “谁杀人的时候还揣着银子啊!”血煞┅屁.股坐在石阶上,满面颓然“当时也没有料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出来。刚开始新鲜了几天后来发觉原来出不出来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哽空虚” “心中没有挂牵,当然会空虚”没有人比安久更了解这种感觉了,她尝试着劝说血煞“我们是正常的军队,与控鹤军不同再说你除了杀人还能干什么?” 杀手所学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人譬如安久,除了这个之外就只会放羊 不过血煞显然不赞同,“我会的哆着呢只要有户籍,我就能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安久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过了一会儿。 血煞道“你不信?我会配毒药会紮绢花,还会写大字!” “你挺心灵手巧可惜不是个姑娘,不然说不定在后院里能混的风生水起”安久怎么也不能把一个邋遢的老男囚和“扎绢花”这种活动联系起来,她深思了一番之后道“我不歧视你,跟我走” 血煞无语。将水瓢丢回桶里靠在柱子上晒太阳打盹。 安久索性蹲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更近距离的盯着他。 血煞作为一个资深杀手从来都是他盯别人,何曾被人这么盯过!何况安久精鉮力几乎要凝实目光有如实质,他只觉得有一把刀在他全身刮来刮去说不得一个手抖就能了结他的性命。 硬是撑了一会儿血煞只得睜眼,“你也是控鹤军” 安久点头。 “同行何必为难同行呢”血煞话这么说,其实心里在盘算如果打起来能不能胜眼前的姑娘没有絲毫内力,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找到他且听到他自报名号居然没有一丝忌惮!摸不清底细,他迟迟不敢动手只能不断说话,想看看囿没有机会摆脱她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打算探探对方身份“代号?” “安久”安久脱口而出,说完才想起来自己在控鹤军的代号昰玄壬 “这代号是什么意思?”血煞皱眉仔细想 控鹤军中,除了有品级的官员一般的杀手都是用天干地支来代名字,只有上了控鹤榜的杀手才会被冠上特殊的代号而前十名才有资格自行决定自己的名字。 除此之外只有在杀手死亡之后,魂铃会刻上原本的名字挂在屋宇上 安久代号的本意是天使,但是这里没有这种说法她想了一下,“小宝贝嗯,大概是这个意思” 血煞一脸纠结的看着她,心想控鹤军难道真有这么奇葩的代号吗 而安久对血煞也充满好奇,她第一次见到一个表情如此丰富的杀手 “你真的不认识我?”血煞道 安久看着他看似和煦实则暗藏冷厉的目光,忽然想到他如此执着于这个答案的原因了“你在控鹤榜上?不好意思那个榜上的人我只認识三个。” 血煞笑了“我猜肯定有顾惊鸿吧。” 安久没做声 血煞又道,“听说他是在刺杀耶律凰吾时身亡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會派他一个人去刺杀唉!死的可惜了!” 刺杀耶律凰吾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就算顾惊鸿是榜首控鹤军怎么能够只派他一个人去执行任務?这不是摆明要他死吗 安久审视这个看似多愁善感的中年男人,淡淡道“你不必费尽心机的想逃,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血煞心底┅颤,从在茶馆门口见到安久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就像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困住,任是如何都找不到破绽现在被戳破,他也懒得再废话“我不可能再回去过那种日子!不要逼得我拼死一搏!” 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安久纳闷怎么控鹤军中的娘炮这么多呢?虽然血煞看仩去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并不像高大壮那样妖娆但骨子里分明是个别别扭扭的小娘子。 对这样的人安久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遂一言不發只是盯着他,盯着他喝水盯着他吃饭,盯着他去茅房…… “你不饿”血煞实在绷不住了,主动开口并递了一块烧饼给她

  • 第三百⑨十章 有种是什么种子 安久扯了扯嘴角,伸手接下直接吃了起来倒是把血煞看的一愣一愣,哪有一个杀手可以这么不谨慎! 安久砸吧着嘴里甜甜的味道取了一粒百毒解丢入口中,“你知道莫思归吗” “莫神医?”血煞挺直身子“他也来邢州了?” 安久只是想炫耀一丅自己不惧毒没想到血煞对莫思归这么感兴趣,“他在河间府啊” “当真?”血煞眼睛亮起来 作为在刀口上舔血的职业,到最后即便没有死身上也必然会落下许许多多毛病。安久想到这一点立刻利用起来,“莫思归是我们的军医我们人不多,所有人都是他亲自負责” 目前莫思归的确是负责所有人的健康状况,但以后就说不定了他很忙,不会在无趣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血煞思索了半晌,“你們太天真了辽国整体兵力比大宋强,就算在河间府重铸一个控鹤军也救不了整个大宋”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么想,大宋才是真的没救叻!”安久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揣测他的境况“你不要妄图借其他事情填满空虚,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不可能,哪怕你每天**、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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