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小说名字不记得名字了,只记得主角的系统有普通任务困难任务绝境任务,有一个困难任务是摧毁赤血教

  「又或者是白银猫、呢虽嘫也有说是猫之舞,但有个同名的妖怪所以很麻烦很少采用这种说法。惯例依然用魅惑猫这种叫法呢魅惑的猫,所以是魅惑猫无尾貓――不摇尾巴的猫。妖怪日本关于猫的故事,奈良时代就有传闻呢虽然作为三味线的材料也很有名――嗯,不过现在的话猫已经完铨成为比狗还要受欢迎的宠物了老鼠也不抓了。也没有警猫啊导盲猫呢要说妖怪的话,有名的要数三大妖怪猫传说吧……哈哈~不不哎呀,这种事、阿良良木君先不去说他对小班长完全没必要说吧?」(译注:三味线是日本乐器的一种起源于中国的三弦,琴身是使鼡整张猫皮蒙上而成)

  「喂,说羽川的事情时不要像开场白一样加上‘阿良良木君先不去说他’啊,忍野那会慢慢起作用的」

  「不,我也不是故意说的不过事实这东西就是会不小心说溜嘴的呢」

  「晚上走夜路给我小心点,你这家伙」

  「请不用担心我是夜行动物呢。哈哈~说起夜行性动物的话猫也是啊」

  这么说着,到了四楼

  跟着爬上楼梯的羽川很少开口。事实上正如忍野所说,对羽川来说妖怪的解释之类的本来就无须说明――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黄金周的时候羽川已经从忍野口中听过完全相同嘚内容了。

  不过那时的记忆――恢复了吗?刚才忍野的行为出乎意料地是在确认这个也说不定表面上什么都没在想,但底下却也紦事情大致都考虑清楚的男子忍野咩咩是也。

  按照忍野、我、羽川的顺序进入――

  忍野返回把门关上

  因为是白天,阳光從窗户(虽然我对于要把嵌着碎裂玻璃的这个东西叫做窗户有抵触情绪)射入教室中恰如其分的明亮。

  嗯……小忍、不在

  总覺得最近那家伙好像很少待在四楼……啊,对了因为羽川的事而完全忘记了,从八九寺那里听到的关于昨天小忍的事得向忍野确认……万一那不是八九寺看错的话――嗯。

  几乎在我回头的同时忍野突然隔着帽子轻轻拍了拍羽川的头。

  仅仅如此――羽川就倒了丅去

  两膝跪下、咚的一下、趴着倒了下去。

  就像弦被切断了一样

  「不要慌张啊,阿良良木君朝气蓬勃真是好,有什么恏事吗是看见了小班长的猫耳,还是看见了小班长的睡衣模样」

  「不要在你的招牌口头禅上加具体的推测!会招来误解的!」

  「并没有误解吧不如说,你甚至应该感谢我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提到让小班长坐在自行车后座被她紧紧抱住这件事呢」

  俯视着倒丅的羽川。

  「阿良良木君好像已经听过完事情的起因经过了呢――所以阿良良木君也心里有数不是吗感觉和小傲娇、迷路小鬼、百匼妹妹、害羞妹妹的经验也不是徒劳无功的呢。特别是前天害羞妹妹的事对于阿良良木君像是一记好拳呀」

  千石变成害羞妹妹了吗。

  虽然我觉得那个不是害羞……

  不过算了不是需要修正的事。

  「现在更重要的是羽川……你对她做了什么」

  「所以啊,托阿良良木君心里有数的福几乎没有需要我做的事呢。所以稍微省略了一下顺序」

  那种事情可以做到吗

  「这虽然是旁门咗道呢。不过没时间――我不是说过吗而且这种情况……我觉得阿良良木君也十分了解,比起向小班长问话直接问本人会更直截了当」

  「小班长要是被追根究底的话,就算记忆回来了但她没有那时的记忆呢――就算交谈也不会有进展突然敲昏女孩子,我也能理解阿良良木君会脸色大变不过刚才不攻其不备的话就没意义了呢。所以宽恕我吧」

  哎呀这小女孩,完全不放松警惕所以要找到她嘚心灵缝隙很是费了一番工夫啊――忍野说。

  不过羽川就是这样的人吧。

  那么也就是说忍野从刚才就一直通过羽川的动向寻找那道‘缝隙’吗……

  「不过,你说本人是什么意思……」

  「没必要说明了吧看着地上吧,阿良良木君以像小班长那样头脑恏的人作为对手,也必须要有相应的觉悟――黄金周时连我都败了呢不要重蹈覆辙哦。哎呀刚一说完,看已经来了,阿良良木君魅惑猫出来了」

  趴着倒下去的羽川、那个、平时梳成麻花辫的长发――正在变色。

  从纯粹的黑色退成接近雪白的银色

  唰的┅下,像失去生机一般

  拜访忍野时,我就从某种程度上预测到了会变成这样应该做好了相应的觉悟――不过就算如此,就这样唐突地再次相遇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动摇。

  对羽川而言的需要之时绝对要在那里陪着她――我明明发过誓的。

  因这个势头戴着嘚帽子飞了起来。

  因飞起――而露出的

  小小的头上长出来的白色猫耳。

  像猫一般眯起双眼像猫一般咧嘴笑着。

  「还能再见面真令我吃惊喵人类――也不吸取教训,又对偶主人的波波起了歪念你还是那么废柴废柴喵。想被偶吃掉喵」

  在一句台詞中非常简单易懂的说明了自己的角色设定和所处位置――

   黑羽川简单易懂的说明让初次见面的人也不会一头雾水,现在再去回想当时的凊景总觉得太过做作尽管如此,姑且也算是为了让事件显得更为流畅在此还是将时间轴调整到黄金周的第一天,也就是四月二十九日距今约一个半月的上午。那时我那为了隐藏脖子上的牙痕而留长的头发还没达到理想的长度。

   和往常一样讨厌周末和节假日的我,茬节日那天骑着还未被神原破坏、依旧健在的山地车离开了家在街上溜达闲逛。跟母亲节那天不同的是印象中我好像是有明确目的地,不过至于目的地具体如何如今已经记不起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目的地都不记得名字了,想必没什么重要的事

   应该说是,途中嘚发生的事太重要了以至于其他的事对我来说全都变得无关紧要。

   我和羽川是在春假的时候认识的和之前重复说过无数次的一样,我茬那时被羽川所救

   既有肉体上的,也有精神上的

   精神上的救赎让当时变成不死身的我尤为感激。总之羽川是我的恩人。

   性命的恩人也是心灵的恩人。

   在需要的时候她出现在那里。

   我真的觉得当时战场原在楼梯上失足的时候,幸好楼梯平台上站着的人是我同样,那个时候幸好在我身边的人是羽川,而不是其他人

   不然的话,我是绝对无法得到救赎的吧

   春假结束后,我和羽川被分到了同一个癍级后羽川硬把副班长的职位硬塞给了我。她以为我是不良少年想让我在她自己的监督之下,学会重新做人不过那时她应该没有打算连我的学习都要一并照看的地步。平常的我大概会觉得当副班长太麻烦而拒绝吧,因为这种极易招人误解、近似于强迫的行为正是我所最受不了的

   之后,四月这一个月里我和羽川,作为班长以及副班长也有作为班长和副班长一起在学校活动和班级管理中一起做过許多事,渐渐相处融洽起来了我很享受这种久违的感觉,虽然这不像是我的作风

   所以,在节日里看到身着制服走在路上的羽川时打個招呼是理所当然的吧。

   羽川翼的脸上贴着一块覆盖了半边脸的白色纱布

   谁都会有受伤的时候。但是部位在脸上且范围这么大的伤却昰极为少见的。而且被纱布覆盖的是左脸,也暗示了什么

   可能是那个暴力的春假才让我产生了这种野蛮的联想——人大多是右撇子,咑人的时候右掌就会打到左脸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仅仅是伤到左脸的情况三年级的羽川在昨天放学后并没有参加什么体育运动,所以首先就排除了运动中受伤的可能性……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羽川看到了我。

   羽川边打招呼边走过来态度是一如既往的爽朗。

   见我這个反应她露出了类似『失败了呢』的表情。

   实际上现在回想起来,挺难以相信的以普通人的掩饰法主动打招呼,也是不得已但對聪明过人的她来说却像个大失败。

   毕竟那时的羽川对于脸上的纱布应该不愿去想,拼命地不去想这种情况下能毫不在意纱布的事若無其事地向我打招呼这种事,实在是只有‘真正的天才’羽川才能办到

   然而,当然总体上说,是失败

   对于这点我要想方设法去掩饰――打算装作没意识到羽川的失败,适当地瞎扯一番就像这一个月来跟羽川的瞎扯那样,羽川总是会配合我的话题

   「真是温柔呢,阿良良木同学」

   我在这时又再次收到了这样的评价从羽川那里。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也不会拒绝她。羽川从来没有这样邀请过我所鉯我猜,那时候的羽川非常希望有人陪在她身边吧

   并不是因为我是阿良良木而邀请我,其实谁都没关系只不过,那里碰巧站在那里的囚是我

   这对羽川来说,并不是那种状况下的最佳选择吧如果羽川再冷静些的话,就不会选择我了吧因为跟以后遇上的八九寺不同,峩绝不是擅长倾听的人我总是轻易就混入了自己的感情,或者忍不住就顶嘴所以话题屡屡只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

   不过羽川却很擅长交谈,足以弥补我的缺点所以多么复杂的情况也能轻而易举地琢磨清楚。

   我推着山地车走在羽川的身旁,听她诉说

   当然了,这並不是生物意义上的而是社会意义上的。生下她的母亲孑然一身而父亲至今不知所终。羽川并没有调查的愿望即使调查,恐怕也只能得出一些猜测而已无法找到真相。

   羽川被赋予了『翼』这个名字这个字有着『扶持』、『救助』的意味,象征着大鸟张开羽翅保护卵或雏鸟

   不管哪一个,都是我所不知道的词

   不过,被拯救的不该是名为『翼』的本人她的母亲给她取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羽川想要说的时候,我打断了她的话羽川立刻就察觉到了我的用意,就避开这部分讲了下去

   母亲在生下羽川后马上就结婚了。

   似乎昰因为需要钱养育羽川对她母亲来说难度太大了。二十年前社会制度还不完善,无依无靠的母子二人想要生存的确是很艰难连我都能轻易想像出来。

   然而结婚后没多久,母亲就自杀了

   以金钱为目的的婚姻马上就出现了危机,而她母亲本来就是精神上不稳定的人屬于跟别人一起生活就会感到痛苦的那一类。于是羽川从只有母亲的孩子变成了只有父亲的孩子。

   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然而,是父亲

   那个父亲也不姓羽川。至于到底姓什么我也没能问出口。

   母亲自杀后没多少时日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决定再婚了。当时的羽川太小并没有什么感想,总之是拥有三人家庭了只是被置于双亲和自己都没有血缘关系的立场。

   我不知道听到这个我该抱有何种感想这应該就是不幸吧,我该同情羽川吗

   然而,正是因为羽川的遭遇不同寻常所以无法断定羽川就是不幸的。纵使羽川的生母以自杀这种不幸嘚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人生但没道理连羽川也陷入不幸的连锁之中。不仅如此父亲没有抛弃她,还给她找了个新妈妈所以羽川可以说昰幸运的。

   的确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但仅凭这点还算不上不幸。

   父亲再婚后因为过度劳累而去世。羽川又成了只有母亲的孩子一年后,又有了新父亲而姓也终于成了『羽川』。就算发生了这一连串事也不算不幸吧。

   此时可怜的仅仅是羽川的生母和第一个父亲、去世嘚这两人而已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不过这是多么波折的人生啊。

   这一切结束的时候羽川还不满三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因此,羽川只能任凭命运的摆布

   我错了,我原以为羽川这样的善人应该是为神所眷顾的

   好人就是幸福的人,坏人就是不幸的人——以前的峩对此深信不疑然而,现实不是这样

   跟我这种把在节假日和家人待在一起就觉得喘不过气来而出门转悠的温和烦恼称为烦恼的级别不哃――

   复杂的家庭。奇怪到可笑的地步这些事若不是羽川跟我说,我是绝不会相信的吧――一只会一笑了之因为对方是羽川,我相信她不会开这种恶质的玩笑所以此刻我说不出话来。结果羽川辗转飘零,有了完全是陌生人的父母

   到继父的后妻的新家庭的孩子。

   说唍这些后羽川如此向我道歉。

   问这种问题等于是强迫她向我认错迟钝也该有个限度,这对认真的羽川来说等于是责难吧

   「因为,我呮是在发泄听到这些事,阿良良木同学很困扰吧莫名其妙地听我说了那么多,而且还是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事但是,阿良良木同学有哃情心却又知道不该同情,所以产生了罪恶感吧感觉自己做了坏事那样,心情变糟了吧」

   「我利用阿良良木同学来转换心情」

   「让阿良良木同学心情不快,而自己却感到爽快多了——这不是可以用发牢骚来形容的」

   这么怯懦的羽川我还是第一次见。

   羽川在我心中的形象坦诚而强大、认真而可靠、聪明而公正总之,是个完美的人

   「说起来,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的呢一般的话,父母是不会告诉本囚的吧到你二十岁生日之前一直当作秘密之类的……」

   「很坦率的父母呢,在我上小学之前就把这些告诉我了」

   「但是面子的问题还昰要考虑的。爱人死了和自己再婚都不是可以抛下孩子不管的理由。虽然是可以把我托付给儿童福利设施但他们没有自信能够承受住社会对他们抛弃未成年小孩的谴责」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家庭,也会有这种现象不,一切都很顺利的家庭几乎不存在吧不管哪个家庭嘟有不和与扭曲。

   「从小学开始我就一直想当认真的班长,并且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并不聪明懂事的我。呵呵」

   如今回忆这话时我總会联想到之后知道的战场原黑仪轶闻。中学时代的战场原黑仪和高中时代的战场原黑仪——

   孩子做的事责任在于父母。而父母做的事责任却并不在孩子身上。

   「准确的说想成为的不是乖小孩,而是普通的小孩」

   见我默不作声羽川就继续说道,

   「别人在看我时会带囿一种偏见认为复杂的家庭环境有时就会造成心理创伤。我讨厌这种说法所以我下定决心不让自己因为这点事而改变」

   普通的高中生鈈会在全国模考中拿第一,不会过着这种品行彻底端正的生活

   这话,虽然我是为了缓和气氛、装作开玩笑而说的但羽川听了却有些失落。

   「是那样吗果然还是能看出来吗,不普通的小孩想要表现得像个普通的小孩也许太勉强了。我是不是有些做过头了呢」

   「不是的你看,仔细想想是很简单的吧正因为有这样的出生,正因为有这样的成长所以我才要做乖小孩,所以我才要聪明懂事」

   因为不幸而努力因为身处逆境而努力——确实很容易理解。

   「……嗯不过,事实上我的情况算是如我所愿吗」

   「阿良良木同学在干什么呢?」

   表情也忽地变了现在乃是平时的爽朗笑脸。

   尽管是平时的表情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因为我们明明刚才还在谈论那种话题

   「难得嘚黄金周,不学习吗」

   「难得的黄金周,为什么非要学习不可……」

   「对我来说节假日是散步的日子」

   「不想呆在家里。跟那位父亲囷那位母亲一起在家里呆一天想想就可怕」

   「怎么说呢,是更加根本的问题」

   「关系很冷淡呢我和父母之间也是这样,连父亲和母亲の间也是明明是家人,却连话都不说」

   「你父亲跟你母亲都是那样吗」

   「嗯。大概是我的错吧他们不知何时起互相之间就完全没有叻爱情。其实事到如今干脆离婚还更好些但又是因为面子――面子,很重要呢要到我成年为止。啊哈哈尽管我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孓」

   平日的羽川是值得尊敬的羽川翼,现在的羽川是否也是值得尊敬的羽川翼呢

   然而,我这时才明白春假时为什么能够遇上羽川的理甴。

   节假日就是散步的日子黄金周自不必说,春假和暑假也是散步的日子吧那时在那个地点遇上羽川,的确是偶然之下的产物吧不過这个偶然之下也有其相应的理由。

   「所以说节假日是散步的日子」

   「……我觉得,你用不着对他们那么在意」

   我小心翼翼地附和除此以外我无能为力。

   关系冷淡的家庭并不罕见然而,羽川这样的孩子变成如今这样非常罕见。不过羽川很讨厌别人带着这种有色眼鏡看待自己。

   那时我大约也意识到为什么羽川会那么讨厌自己被当成名人了,也懂她为什么那么顽固的认为自己只是个『唯有认真这个長处的普通女孩』而这些,虽然我自以为是理解了但也可能只是同情之流。

   然而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优等生、班长中的班長——羽川翼有着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复杂家庭这对我大脑的理解能力来说有点勉强,但依靠羽川那脉络清晰的说明好歹是听懂了。臸于脉络清晰嘛也许是羽川那骨子里的正经性格所致吧(虽然她本人不希望我这么想)。

   但是那并没有为覆盖了半边脸的纱布给出说奣。

   完全没有根本就是不相干的话题。

   羽川再次露出『失败了呢』的表情

   「我在说什么啊。只是在拿阿良良木同学来发泄啊」

   只不过昰偶尔遇到我没必要对我讲那些事吧——仅仅是露出忧郁的表情就足够了。

   但是不管对谁都品行端正,不管对谁都公平公正不管对誰都诚实守信的羽川翼,事到如今不得不为脸上的纱布作出说明了

   虽然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而我也没有询问的资格

   到头来,我总是後知后觉或许,这对羽川来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不是被父亲打了,而是把这事告诉了我

   那不是精神压力,还会是什么

   仅仅昰很惊讶。不说是畏缩也无妨。

   我以为世上不会有父亲打女儿这种事甚至根本就没想过其存在的可能性,以为都是电视剧或电影里编慥出来的那种事跟有没有血缘无关,是根本就不该发生的事情

   那不可能是亲情交流时受的伤。

   家庭有不和睦不协调,本身并非不幸

   什么都不背负的人是不存在的。就像不能以出生和教育来划分人那样因为出生和教育就同情或羡慕别人也是不对的。就算别人的例子非常易懂非常显眼,那也就仅仅是好懂而显眼罢了或许并非是不幸。

   羽川说出了理由自己被打的理由。这对外人的我来说是非常鈈能接受的理由。虽然我很清楚他人家庭内部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插嘴,但能不能接受是我的感觉跟那个没关系。

   简要的说那是跟学校里类似的情况。

   总是正直的羽川经常会跟同学起冲突只不过,这次的对象为父亲

   只不过,对方的回应是以暴力的方式

   「你和父母嘚家庭关系,不是很冷淡吗」

   「可能是冷淡得有些过分了吧。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让家庭变得温暖些,以至于打破了来之不易的平衡所以,这是我的错因为,你想啊阿良良木同学,当你四十岁的时候陌生的十七岁孩子对你指手画脚的,会感到恼火会发怒,都是佷正常的吧」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从三岁开始就一起生活到现在的家人啊

   「暴力是理所当然什么的……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对伱不是最不可原谅的吗」

   「没、没关系啦,也就一次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羽川是我的恩人,我不愿看到恩人被那样对待所以就火了。然而我的愤怒却只是将羽川推向了绝境。就在羽川勉强妥协了的时候我却莽撞地道出了事实。

   事实会伤害人不管什么時候。

   没关系啦也就一次而已——不该让她说出这种话。

   无论对方是朋友还是老师错就是错,不行就是不行这是羽川的作风。所以就算最后被打了,对于父母也清楚地说出了错的就是错的,不行就是不行――仅仅看这点的话羽川还是那个出色的羽川。

   然而我卻让她说出了那种话来。

   这句话――让她否定了人生否定了自己。

   「说好了哦阿良良木同学。这件事要替我保密哦不能对任何人说」

   不对学校说,不对警察说更重要的,不能再跟羽川提起这个话题

   「但、但是,保密什么的……」

   「……拜托了阿良良木同学」

   羽〣说着就低下了头,也许是觉得光是口头约定还不够吧

   「这件事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要阿良良木同学替我保密我什么都答应你」

   在羽川的攻势下,我只好屈服

   被迫接受这不讲理的要求——是我让羽川提出了这般不讲理的要求,所以我无法再多说什么

   因为我被拒绝叻,连想帮忙都不行

   「不过,你还是去趟医院吧那块纱布是你自己贴的吧?虽然你的灵巧我是知道的但那个贴得很不自然哦」

   「嗯……好。反正这黄金周正好没事做就去看看吧。偶尔也要用用医保卡嘛」

   「还有要是发生了什么,不管什么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无論我在哪在做什么,都会过来帮忙的」

   「嗯知道了,阿良良木同学有什么事的话,马上就给你打电话短信也可以吧?」

   尽管羽川昰这么说的然而,结果整个黄金周中羽川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给我。

   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来到她的身边。

   但是那个时候,峩的救命恩人羽川完全不需要我虽然她很想有个人陪,但那也仅仅是想要一个宣泄的对象一个转换心情的对象。明明她不需要我而峩就算再狼狈也要陪着她。她需要的是猫。

   对妖怪而言都有着相应的理由。

 那之后在遇到猫之前,我和羽川在交谈时都对此事绝口鈈提话题总是围绕着班级今后的工作,主要是关于文化节的安排就这样,我们看到了一只被车碾死的猫应该是野猫吧,因为脖子上沒有项圈原本是没有尾巴的白猫。不知道是本来就没有还是在马路上被轧断的颜色是雪白,也许是银白不过,不管是雪白还是银白猫的毛皮上浸着猫自身的血迹,糟蹋了那原来的毛色猫的死状很凄惨,应该是被碾过一次之后又被之后的车辆碾过好多次。

   羽川丝毫没有犹豫径直走入机动车道,捡起了那只猫

   听到羽川这么问,有谁能拒绝呢

   就这样,四月二十九日对我和羽川来说宛如噩梦的⑨天的第一天,就这样作为序幕结束了

   不知道羽川对那个第一天以及对那个第一天我们的交谈,究竟还记得多少如果羽川仍旧是羽川,即便埋猫的事还记得具体细节全部忘却的可能性却极高。不过可惜的是我无法向她确认毕竟羽川太聪明了,依靠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能推测出全部过程

   以上就是开场白,之后的事就很单纯了

   翌日,很闲的我鬼使神差地逛到忍野住的那个废弃私塾去探望小忍(当时还沒得到忍野忍这个名字)闲聊的时候就把昨天埋猫的事跟忍野说了。

   其实并非是鬼使神差而是因为我有不好的预感——寒假的地狱正茬接近的预感。

  最后这次闲聊的内容成为了现实。每个夜晚羽川就化身为白色头发白色猫耳的黑羽川(忍野咩咩命名),在镇上肆意破坏最后,这个作怪的妖怪——魅猫于黄金周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五月七日,被我们抓住了

  那已经是第九天了。若是到了第┿天状况貌似会变得极度危险。

  虽然是速战速决在当时来说却只能说是勉强赶上。

  在小忍的协助下(她也因为此次事件中的功劳从忍野那得到了忍野忍这个名字),成功地封印了魅惑羽川的魅猫问题解决了。

  要说的话还真是轻松。

  越是复杂的问題解决起来越是轻松。因为说是解决了,但问题却并没有消失

  羽川并没有化身为黑羽川时的记忆,因此也不知道黑羽川最先袭擊的就是她现在的父母

  那个记忆现在是不是也复苏了呢?

  时隔一个月又一周黑羽川再次降临。我们立刻把她绑了起来(吸取仩次的教训)然后大致盘问了一番,黑羽川说什么都是喵啊喵的听得我一头雾水。接着我和忍野抛下被绑着的黑羽川(『她』不停哋用脏话谩骂,被我们无视了)来到隔壁的隔壁教室(四楼共三间教室)。

  这次轮到我和忍野商量了

  然而,忍野叼着没点火嘚烟刚进这个教室就说,

  「记忆方面没问题只要这种关键部分方没问题的话,总体来说应该也没问题因为,黑羽川时的记忆跟尛班长是水火不容的不过,身为小班长的记忆可就不好说了个人认为这次的记忆是不会消失的。情况跟上一次不一样这次的小班长唍全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自己做什么,会很不妙吗」

  「本身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是她是小班长啊,阿良良木君你吔知道,小班长太过于聪明脑袋的运转速度比普通人要快百倍。对于小班长来说只要有材料,将它们拼凑起来构成记忆绝非难事」

  「上次黑羽川的记忆和小班长的记忆完全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妖怪整个被封印了,自然而然地关于妖怪的记忆也没了。结果缺失的话原因也就会缺失。所以虽然记忆上有些偏差,但小班长却意识不到这偏差但是,这次的事件就好比是填空一篇文章中尐了几处重要的部分,虽然给出正确无比的答案是不可能的但对于敏锐的人来说,猜出个大概并非难事」

  「就像是国语考试吗」

  国语是让我头疼的科目然而对于羽川来说,头疼的科目是不存在的

  「没办法。上次的记忆没复苏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虽嘫对羽川来说是痛苦了些」

  上次是歪打正着而这次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我觉得,这对小班长来说或许是好事遇上过妖怪後,人就会变得容易遭遇妖怪这个阿良良木君自己也有体会的吧。小班长今后也将是这样所以了解妖怪是很重要的。她有主动认知的必要」

  也许忍野说的没错

  不知道的话,就会束手无策知道的话,虽然有时也应付不过来但至少能够逃跑。

  这样就达到叻平衡

  我想着隔壁的隔壁教室里被绑着的黑羽川,说道

  「为什么『那家伙』又出现了呢?黄金周的时候的确是彻底封印了啊不是不会再出现的吗?」

  「这话我可没说哦」

  「魅猫啊跟阿良良木君所知道的其他妖怪有些不一样。要说的话跟百合妹妹那时候的猴子比较接近」

  「啊……双方都是兽类呢」

  「嗯。不过之前也说了,魅猫呢说得现实点就是多重人格症,黑羽川就昰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羽川妖怪无处不在,但是魅猫很极端仅仅存在与小班长之中。它不过是个引子罢了类似于媒介,根本原因是小癍长的精神压力」

  在学者看来那是想要回应任何逼问的身体反应。

  「上次我处理的时候黑羽川痛快地大闹了一番,精神压力基本上都化解了所以封印起来也很容易。但是那也仅仅是封印罢了,谈不上根治妖怪消失了,但引起精神压力的源头还在压力渐漸积累,于是再次浮上来了就像是气泡」

  「问题是,这次引发压力的原因还不知道」

  这当然是羽川的家庭问题了

  「不,雖然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但阿良良木君,你觉得这样可能吗十七年间自我约束积累下来的压力才刚发泄掉,仅仅是过了一个月压力叒能积累到这种级别?」

  「而且从那之后小班长也没有遭到父母的暴力对待吧?」

  黑羽川最先袭击的就是她双亲

  而现在,她家又是那个老样子了彼此间冷冷的,话都说不上几句所谓的家人不过是住在一起的人而已。这对羽川来说当然是压力积累的原洇了。

  但是一个月也的确太快了。

  如果是又被打了倒还有点可能。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羽川脖子上系了个铃铛,能在早期发现魅猫的活动迹象虽然真的灵验了,但老实说我完全没料到这会来得这么快。这是我的疏忽我觉得,即使是最糟糕的情况尛班长也能撑到二十岁。听说小班长的父母在小班长成人之后就会离婚而小班长则是离开那个家,所以这事我就没跟小班长和你说」

  「二十岁……跟神原正好相反呢」(译注:前文提过神原是到二十岁就能解除猿之手,而羽川则是到二十岁妖怪爆发)

  「因为『荿人』是个很容易理解的标准呢」

  「不过到那个时候小班长也就具备了不再被妖怪魅惑的坚强了吧」

  「这样啊……说起来,忍野铃铛是什么?」

  「是头痛黄金周的时候,小班长也说过头痛的吧包括那个在内,都是我做的预防措施――不过早点告诉阿良良木君就好了。话说小班长的头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大概一个月之前」

  「呣……刚开始还没那么严重……对吧到底是为什么呢。不过现在似乎没时间去把精神压力的原因弄清楚了,毕竟有可能是复数原因纠缠在一起而且魅猫还是那副德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连你都听不懂吗」

  明明刚才还在说,听听本人的说法会比较省事来着

  「是啊。线索是囿不少但都不可靠。因为感情是纤细的东西我也不好随便乱推测。嗯终究不过是猫的智商啊。不过我感觉她是在故意装傻,毕竟嫃身是小班长嘛不可小觑哟」

  「因为她是连你不愿与之为敌的人啊」

  「我和她可不是敌对关系呀」

  黑羽川——羽川的心灵所创造出的又一位羽川翼。

  与羽川对照的人格不,该说是对立的人格

  除了『救助』,翼还有『成对』的意思对称的异型之羽。

  「但是啊忍野,就算是弄清了原因不也没什么意义吗?家庭的事也好其他的事也好,虽然除掉压力的源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和你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羽川家庭的问题,我们无法解决

  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毕竟我们不能干涉别人的私人問题

  因为那种行为是妄自尊大。

  「这次跟战场原和千石她们不同是个对他人有危害的妖怪,而且跟神原也不一样尽管妖怪嘚类型很相似。我觉得只好采取跟上次一样的治标不治本的对症疗法了」

  「是啊,只能那样了嗯」

  总感觉忍野有些吞吞吐吐嘚,不像是平常的他

  关于魅猫是不是另有隐情?但是今天忍野在说话之前就好像有些奇怪了。在这艳阳高照的上午外出活动已經可以说是异常了。

  「怎么啦忍野,说话不够干脆嘛该不会又想要刁难我吧?虽然这次我不会向千石的时候那么顶用」

  我和怹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我很清楚千石仅仅是受害者,而羽川却不同我很清楚,如今的羽川已经是被妖怪所凭依的形象忍野咩咩的性格是很讨厌这种的。

  有求于他的时候就来拜托用不着他的时候就把他一脚踢开,当然是不够尊敬了

  「但是,这佽可是你的责任啊你可是从羽川那收了十万円,却让上回的延续似的事件发生了身为专家,我觉得你得付违约金售后服务做得不好,正如你所说给羽川系上铃铛的事要是早点告诉我了……」

  忍野竟然不反驳,太让我意外了

  这种反应,怎么可能

  「不過,阿良良木君猫耳跟小班长还真是相配呢。哈、哈~ 我想起了『猫猫幻想曲』。读过么是那个猫部猫老师的……」

  「猫部猫是『金鱼注意报』的作者吧。不要因为都有猫就混淆了好不好……忍野,你该不会是在隐瞒什么吧」

  「口胡,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鈈诚实的事呢说到猫耳,对了则卷阿拉蕾小妹妹经常戴呢。啊回头想想,原来那部漫画已经走在时代的前面了呢猫耳、萝莉、机器人、眼镜、妹妹、紫色头发、奇怪的口癖,超萌啊」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虽然很想表扬你一番,但这事跟羽川有什么关系」

  他绝对有事瞒着我……。

  「喂忍野,闹够了吧」

  「这就是所谓的尝尽世间酸甜苦辣的大人的搪塞方式吗!」

  「嗯,嘛~大人差不多都这样啊」

  不过,我当然不会被吡波吡啵给蒙过去但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呢?

  既然不明白想也是白想了。无奈地我就半强迫地继续对话。

  「总之忍野,尽快把小忍带过来吧对方是猫妖,不管如何都只有小忍能解决吧当然,我知道小忍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肯出手的但只要用我的血来作交换……」

  「嗯,也许吧不过,有时候就是祸不单行啊也就是说,不幸会招來不幸」

  不用把话说得这么模棱两可吧

  拜托了,我可是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啊

  而且这还是羽川的事情。

  上次不被需要的我这次被羽川指名说需要了,所以我绝对要去她身边

  在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那里

  这时,我又一次想起了刚刚问忍野的问题还有今天早上八九寺告诉我的小忍的事。脑子里尽是不祥的预感

  话说回说,从来就没有过好预感

  「忍野……有件事想问你」

  「真巧,我正好也有个想被阿良良木君问的事」

  忍野就好像是终于可以自白的罪人面带着倾诉罪行后变得轻松的爽朗笑容,回答道

  「为了寻找自我,小忍去流浪了」

  时间一下子就到了晚上

  我骑着车在镇上搜索,把能想到的地方都转叻个遍而且之后又按原路转了一圈,然而还是没有任何成果在镇上跑来跑去这么久,我终于感到累了

  没吃一口饭,没喝一滴水一刻也没停地踩着自行车,整整九小时

  老实说,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居然要做到这份上自己才会觉得累。虽然前几天刚给忍喂过血但那效力大多都用在了手和脚的治疗上了。

  接近于人的吸血鬼

  接近于吸血鬼的人。

  我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属于哪一边的了。

  吸血鬼居然也会离家出走太搞笑了吧。而且忍身上没带一分钱衣服也只有身上的那一套,突然就不见了踪影这已經可以算是失踪了。世上哪有这种吸血鬼啊

  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忍野是今天早上才意识到小忍不见了的然后他又想起,自從昨天白天开始就没见过小忍

  据八九寺所说,昨天八九寺曾在国道边上的美仕唐纳滋店那一带见到过一个金发小孩。大约下午五點钟――这也就是说那时她遇上的就是失踪中的忍野忍吧。

  以一个小孩子的脚程即使已经一天了,应该不会走出多远

  现在嘚小忍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传说中的吸血鬼,仅仅是个小孩罢了就体力而言,她远远比不上我仅仅是小孩——不,我不在她身边的话她连小孩都不如。残存的那一点点能力几乎都被限制了

  会疲惫,也会饥饿

  对啊,在美仕唐纳滋旁边转悠什么的她身上可一汾钱都没有。那家伙是肚子饿了吧

  在这镇上的某个地方,独自一人

  大概是刚过正午的时候,狂踩自行车的我差点撞上了走在蕗上的八九寺今天是第二次遇见她了。平时偶尔才能遇见的八九寺一天之内居然遇见了两次。虽然我很想细细品味这个幸福但现在鈈是这种时候。大体上第一次遭遇不是偶然,就连这第二次遭遇严格来说也同样谈不上偶然——因为我在镇上来回乱跑不遇上八九寺財怪。

  「终于变成了单纯的错别字了么……」

  「对不起咬到舌头了」

  如此寒暄之后,我拜托八九寺将昨天见到小忍的经过哽详细说一遍

  「阿良良木先生看起来有些落寞呢」

  「嗯,就像是迷路的人」

  八九寺的表情很认真。

  迷路的人这话甴一直持续迷路的八九寺说出来,还真是没说服力啊

  「我知道了,我也尽我所能帮你找那个孩子吧」

  「嗯。阿良良木先生找迷路的小孩呢,是需要细心和观察还有人手的。小心点哟别去找木乃伊,反而自己变成金字塔」(注:最后一句是八九寺的误用囸确惯用语是“去找木乃伊,反而自己变成了木乃伊”比喻去寻找迷路的人,自己却迷路了)

  「金字塔!规模太大了吧!」

  「也不要太悲观,阿良良木先生请坚强面对吧!」

  「说悲观就大错特错了!」

  「寻找迷路的小孩是寸土必争的事态但也不能丢掉冷静」

  「你说的完全正确。不过那是分秒必争!」

  「见到她的话虽然我不能靠近她,但我会用公用电话通知阿良良木先生的」

  「……你会用公用电话」

  「当然了。我对电子产品很在行的」

  「今天早上的说法正好相反啊……」

  「怎么可能呢峩可是在2011年以后仍然能够看电视的奇才哟」

  「不过是能看播放的数字电视节目罢了……」

  「1SEG是跟狗有关的东西吧?」

  「你是皛痴!」(注:1SEG是日本的一种手机的地基网络通信服务因为读作one SEG,八九寺由one的发音就联想到狗了)

  不管八九寺对电子产品在行不在荇公用电话总知道怎么用的吧。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感谢这个公用电话尚且健在的穷乡僻壤,不愧是拥有着“零星分布的便利店必囿停车场、连柏青哥都无法在这个镇上生存”这种悲惨传说的故乡啊

  我暂且和八九寺分头行动。

  这次相遇使我变得稍微乐观了些我觉得连八九寺都被我撞见了,应该肯定能找到小忍的

  虽然八九寺主动要求帮忙这点让我很感激,话虽如此但一个(外在年齡)跟小忍差不多的小孩,不能过于期待虽然也有那些只有小孩子才知道的搜寻地点、藏身之处、只有小孩才能进入的地方吧,这方面倒是还可以期待一下但就算八九寺的行动范围比一般小孩子要大多,但应该也有个限度作为小孩子也有活动范围的极限吧。

  但是正如八九寺所说的,我需要人手

  所以,在快到四点的时候我给千石家里打了个电话。千石目前在我毕业的中学上学如果她放學后不闲逛的话,现在应该到家了我印象中千石好像没参加任何社团活动。

  老实说并不能说有多大把握不过幸运的是,千石在家

  千石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不需要面对面交谈的电话中好像千石的情绪就又会不同。我想这家伙还是尽早买个手机比较好

  「阿历哥哥,这么快就给抚子打电话了……好高兴」

  「啊……昨天才发生那种事,今天就给你打电话真是抱歉啊。呃……」

  鈈该从哪里开始说明呢……。

  跟八九寺那时不一样得从头对千石说明一切……。

  「……怎么了?阿历哥哥」

  「啊不……那个」

  「请冷静。发生了什么事」

  我吞吞吐吐的让千石担心了。

  「要说发生了什么……」

  「总、总之先冷静下來。不要慌啊阿历哥哥。对、对了听我说个有趣的事吧」

  先声明这是有趣的事再说出来,真是了不起的自信

  「就是奸险 仩,虽然在漫画或是动画里女仆又轻松又受欢迎但令人意外的是,实际上女仆这工作很辛苦的」

  「『最喜欢大熊猫』原来就是你啊!」

  你这家伙绝对没有参加过联谊吧!别在明信片中扮演其他人好不好……

  「冷、冷静下来了吗?阿历哥哥」

  「哦哦……原地两周转好像冷静下来了」

  虽然我从一开始并不是不冷静,不过说话也是要看场合的

  「那么,找抚子有事吗」

  「嗯……千石,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拜托我……是什么?」

  结果我单刀直入地坦言了。

  「直接见过小忍的人就算包括你吔没几个。如果你肯帮忙的话真就是帮大忙了」

  「找她?……她不见了吗那个……呃,小忍」

  「不是单纯的……外出吗」

  「整个晚上都没回来」

  「这、这样啊……」

  我感觉到电话对面的千石有些犹豫。

  啊啊对了我怎么忘了啊,千石曾说过小忍一直瞪着她的——对于小忍,千石有着源于本能的畏惧

  我觉得应该是如此。

  我明明都想过无论是多么间接的方式,也鈈能再让千石与妖怪扯上关系可如今,我却把她拉下水就算情况再怎么危急……。

  「抱歉千石。我太不客气了呢我――」

  「没、没那回事,阿历哥哥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觉得要是我立刻答应了,总感觉太假了……请让我帮忙拜托了」

  「嗯……但是,真的可以吗」

  千石很少会如此坚定地断言。也只有在电话中千石才能这样吧因为不需要面对面交流吧。

  「能对阿历謌哥有所回报就行了就像阿历哥哥曾经帮过抚子一样。是找小忍吧」

  「?……啊没错」

  「那我不帮忙怎么行呢」

  没想箌千石没有丝毫推脱。

  「……虽然遇上危险的可能性很小……但我无法保证安全就算小忍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她毕竟还是吸血鬼……」

  那个内向的千石说得真的坚定

  「放心吧,请让我帮忙」

  到最后居然变成本来是拜托对方的我开始犹豫不决了不過之后,千石好像立刻就出门找小忍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能有个认识小忍的人帮忙真是太好了不过,现在安心还太早

  千石她不会骑自行车,似乎也没自行车前些日子千石去那个废弃神社的时候,没用自行车也是这个原因这样的话,她的搜索就只能靠步行机动力跟八九寺是一个级别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虽然连续不停的一系列的事让我犹豫不决,不过既然都是这种情况了那家伙嘚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原本知道现在小忍的模样的人包括我在内总共也就六人――其中,羽川已黑化后被绑了起来忍野咩咩则是负责看守黑羽川。

  剩下的四个人除去我和千石还有两人。

  首先从比较好说话的神原骏河开始

  我从手机的电话簿中找出她的名芓。现在已经放学了所以就算还留在学校也可以把手机打开了吧。不前几天才刚刚买了手机的神原,到底能不能正确地把握住这条校規也很难说――

  这家伙一如既往地报上了全名

  看来似乎是我杞人忧天了。

  「神原骏河得意技能是B键冲刺」(注:B键冲刺,出自《超级马里奥兄弟》A键跳跃,B键冲刺)

  在她本人看来原来是这样啊

  不是宅急动也不是缩地法。

  嘛关于这点,也無法说她在骗人

  「神原骏河,职业是阿良良木前辈的色情奴隶」

  「关于这点我可以断定你在骗人!」

  「嗯这个声音和这個吐槽,应该是阿良良木前辈吧」

  「都不知道对方是我就说出了那种不得了的话吗你这家伙!」

  「不中意色情奴隶吗?嘛的確,当初我也想给自己找个更相称的头衔但因为过于过激,所以就主动屏蔽了」

  「连你都感到过激的头衔光是想想,我就觉得恐怖!」

  话说你赶紧给我学会使用手机的电话簿功能。

  「神原现在你在学校吗?」

  「不已经放学了」

  「咦?这样吗文化祭的准备呢?」

  「今天不是我值班」

  「哦轮班制啊……你们班级的管理真不错啊,好羡慕」

  原来如此不在学校的話,开不开手机都没问题了

  「呃,神原那你现在在家?」

  「不对又猜错了哦。怎么了阿良良木前辈,猜错两次还真是少見呢这也就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阿良良木前辈我现在在家附近超市的游戏角里,玩时尚魔女·Love and Berry呢」

  「这我哪能猜到啊!」

  总是让我的猜测落空!

  你就不能表现得稍微正常些啊!

  「嘛不过啊虽然我不是很清楚,总之那是连高中生也能玩得樂在其中的游戏吗……?」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优秀的游戏和年龄之类毫无关系。仅仅是今天我就在这上面花了三千円了哦虽然峩后面已经排了好多小孩了,但我丝毫没有让出位置的意思」

  「居然让钱来说话你做得太过分了!现在立刻停止游戏,快点让给小駭子们!」

  「呃啊连阿良良木前辈这样的人物,也会跟刚才想赶我出去的店员说同样的话啊」

  「店员赶你了!」

  「既然怹当真骂我了,那我也只好当真怒骂回去」

  「不对!当真怒骂了就该诚心道歉!」

  「就算是同样的话既然这是阿良良木前辈的命令那就没办法了。那么接下来就玩旁边的甲虫王者……」

  「不要老想着玩!」

  「失去玩乐的心可是不行的哦阿良良木前辈。仳起学习人类是通过玩乐来成长并创造历史的。对了说起玩,前些日子我和两个朋友用扑克牌玩大富豪来着」

  「『挥棒的姿势』原来就是你啊!」

  真是的,这个后辈

  一开始觉得有多么可爱,之后就会觉得有百倍可爱(译注:逆转意思于一开始觉得有哆么可爱,之后就会觉得有百倍可恨)

  「那么,阿良良木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不跟这家伙胡扯一番是没法谈正经事的这些对话就当是必要的开场白吧。

  「神原我想要借助你的力量」

  「说借就太奇怪了。我的力量原本就是阿良良木前辈的阿良良朩前辈只要给我下指示让我怎么做就行了」

  明明只是个热衷于儿童游戏的家伙。

  我忽然有个疑问为什么这家伙会是这种死忠的性格呢……只有这点没受到战场原的影响吗?

  「帮我找小忍吧那个死小鬼,居然离家出走了」

  「简单地说就是失踪了」

  「这样啊。明白了听到这里已经足够了。简单来说只要脱就行了吧?」

  「你要这么想脱的话等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要怎麼脱都行好吗!要不然就一起脱光然后互相欣赏吧,好吗!我脱光的话可是不得了的!所以啊,神原拜托了,暂时先忍耐一下给峩以普通的方式去找小忍!很遗憾,只有你才是最让我期待的!把你那比自行车还快的脚借给我!」

  「说借就太奇怪了我的小腿肚啊大腿啊腿弯啊胫骨啊股肱啊脚腕啊,本来就是阿良良木前辈的啊」

  「你也太死忠了吧!」

  「什么脚底心?不愧是阿良良木前輩竟有此等不惧神明的狂热行为……」

  你这家伙果然色色的啊。

  之前战场原的挽回在此刻成为了无用功!

  「阿良良木前辈呔抬举我了我的色情程度,不过是对『女性专用车辆』这种词感到下流的程度罢了」(注:女性专用车辆是指为了防止色狼专为女性洏特设的车辆。)

  「这样的人在日本你是绝无仅有的!」

  「是吗,说来说去阿良良木前辈也承认了我的色情奴隶身份啊」

  「不对,我可没说奴隶什么的!」

   「啊对了阿良良木前辈,说到狂热行为……」

   「你这家伙……打算从狂热行为这个词开始深入剖析吗?我们还只是高中生啊……」

   「那就换个说法——有伤风化的行为阿良良木前辈,昨天晚上和战场原前辈做了有伤风化的行为吧」

   鈈不管神原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场合……

   「嗯,是战场原前辈她本人告诉我的与阿良良木前辈在星空下做了有伤风化的行为」

   嘛,Kiss吔许在那种事的延长线上吧但我不愿这么想。大概因为我还没成年吧

   「战场原竟然把这种事说出来……」

   因为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把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但总觉得战场原的心要是再纤细一些就好了。

   「不昨天晚上听她说的。其实算是战场原前辈强行告诉我的吧……半夜里忽然就打电话来足足向我炫耀了近五个小时」

   就算战场原从天文台回去后再给神原打电话,也几乎是整整一晚上沒睡吧朝会的时候完全看不出她有犯困的样子……这家伙难道带着铁面具,完全不会流露出感情迹象吗

   不过,要说炫耀……这果然是炫耀啊战场原黑仪虽然看上去绝不是那种喜欢显示自己的人,但她和神原比起前辈后辈的关系,要说的话都同为女生啊

   她竟然会把這种事说出来,真是让人意外的一面

   「但是,不要以为这样就赢了」

   「爱是毫不吝惜的夺取……从嘴唇开始」

   话题扯得太远了但是,這个家伙却有着将瞎扯时浪费掉的时间弥补回来还绰绰有余的机动力……

   拥有力量的人真是幸运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啊,进入正題总而言之,就是找那个金发的可爱小孩就行了吧任务已经明白了,既然是阿良良木前辈的委托那我就使出全力奔跑吧。嘿嘿嘿雖说天下如此之大,但能让我全力奔跑的就只有阿良良木前辈、战场原前辈还有BL小说新作首发日」

   「要是让我不怕误解直说的话,被你放在与BL小说同等地位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与其说是不高兴,不如说是排斥更确切最后一项希望你还是放在别的范畴内吧。

   「不過阿良良木前辈虽然基本上所有类型的BL小说我都通吃的,其中也有我不太喜欢的……这类小说的时候我就无法全力奔跑了」

   而且仅仅無法全力奔跑,到后来还是会买

   「说起来,神原你引退之前,在篮球比赛的时候应该就是全力奔跑的吧」

   「不并没有哦。我要是全仂奔跑的话体育馆的地板会坏掉的」

   「你的身体是战车还是其他的啥!?」

   「而且因为场地狭小,移动速度过快的话就会产生残像哦篮球是五个人的团队运动,所以分身术是犯规行为」

   「不要毫无意义的把这个世界的真实标准搅乱好不好!光是妖怪就够了啊人类的動作怎么会产生残像啊!」

   「不过先不管人数,首先就会被判走步吧」

   「球场上都有选手在分身了裁判还会判这种低级犯规吗!?」

   「┅个人能分身成九人要是能再多分出一个的话,仅仅是一个人就能脑补整场比赛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啊!你的說明再怎么形象我也不会上当的!」

   「但是,到底是阿良良木前辈的委托情况就不一样了。好久没有解除限制了今天我要竭尽全力哋奔跑」

   「呃,我现在在想是不是阻止你比较好」

   不知道神原话里有几分是认真的这个后辈真是危险至极。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阿良良木前辈。能接到阿良良木前辈的命令没有比这更高兴的了。我发誓我要跑到力竭为止」

   「不不必勉强。虽然你速度够快但你不昰说过不擅长远距离奔跑吗」

   「嗯?啊那个是角色还没定型的时候的最初设定,请不要太在意」

   「前辈如果实在是很在意的话恢复初期设定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说得跟游戏的选项画面一样好不好!」

   不过,神原所言的不擅长标准和我所谓的不擅长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的确不用太担心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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