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原著在线阅读加长版全集

哈利波特系列:霍格沃茨收藏版--《家庭影院技术》2014年01期
哈利波特系列:霍格沃茨收藏版
【摘要】:正距离上一次哈利波特系列电影的蓝光盘套装发行还不够一年,Warner Bros.又推出了全新的《哈利波特霍格沃茨收藏版》,在配置上与之前的《哈利波特系列:巫师礼盒完整珍藏版"Harry Potter Wizard's Collection"》基本相同。整个套装包含了31张碟片,其中19张蓝光碟和12张DVD。内容整合了完整的8部电影,包括《神秘的魔法石加长版+剧院版》、《消失的密室加长版+剧院版》这两部电影的加长版。另外还有《死神的圣物》上下两个部分,并且附带有Slytherin Locket、HogwartS地图、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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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援G院分数送给格兰芬多  (之前格式错了,删帖重发,对不起之前插楼成功的吧友们啦。)  《一九四三》番外于晋江和月明禾栖贴吧都已经正式发表,本次发布的包括已发版本和最后一章未曾发布的加长版。  至于我要用汤姆文的番外来支援G院,S院某熊表示非常愤慨  原因有三,第一因为我清奇。第二G院是我初心。第三,我这不是要彰显SG两院的伟大的友谊吗,既然我和CP都可以分战两院,你们还不相信狮子攻和蛇受的爱情吗  怀旧一下,用当年《一九四三》连载期间最经典的人设图来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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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亡者的车站  西尔维娅·布莱克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正坐在一个洁白的长椅上。她慢慢睁开眼,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她穿着一件洁白无瑕的长袍,正把头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睡觉。  她坐起身来,困惑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一尘不染的火车站台上。身边很多人在来来往往,所有人都身穿雪白的长袍,脸上带着宁静安详的表情。有人站在站台上出神,有人在茫然地四处走动,还有人正在排着队走进一个个通往不同站台的白色拱门。  她转过头,看到了一双温柔明亮的眸子正看着她笑。  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长得真漂亮,他有一头深金色的鬈发,干净愉悦的笑容仿佛秋日的暖阳。  “嗨。”他的声音脆生生的,很温柔,让她想起山谷里新摘下的野生苹果。  西尔维娅觉得有些窘迫。  “不好意思,”她说,“我的脑子有点糊涂。”  “没关系。我叫约拿,是一名引导天使。”年轻男子说,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和一只小刀。说话的时候,他正在努力地削着那支铅笔。  西尔维娅看着他,发现他的脑袋顶上有一只淡淡的、雾气状的光环。  “大家都是这样,总要过好几天才能想起一切来。”约拿宽慰地说道,继续笨手笨脚地削铅笔。  西尔维娅觉得更加困惑了。  “过去好几天?”她问。  约拿把铅笔别在耳朵后面,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眼底掠过一道静静的悲伤。  “你刚刚结束了上一世的生命。”他说,“上一世,你的名字叫做西尔维娅·布莱克。你终身为情所困,你为一个人付出了一切,最终却没有获得你想要的回报。”  西尔维娅觉得一阵眩晕。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她感觉到心里传来了一阵钝痛。  “还没有想起来?”约拿闷闷地说,从耳朵后面拿起他的铅笔,挠了挠脑门。  “你能不能说的直白一点?我没听懂。”她指出。  约拿气愤地说:“好,我来概括一下,你上一世就是个中二病。你出生在衣食无忧的有钱人家,在学校里爱上一个品学兼优的男同学。可是品学兼优男同学偏偏看不上你,因为他喜欢他的青梅竹马。后来,品学兼优男同学的青梅竹马嫁给了高富帅,品学兼优男同学心碎了一地,然后你这个中二病就一直陪着他,陪了他一辈子。”  “啊,”西尔维娅说,“我他妈的怎么这么蠢。”  “恩,太蠢了。”约拿小天使点头同意。  一阵清凉的风穿过站台,约拿抬起头,如同雕塑一般完美的侧颜带着一缕微笑,金黄色的鬈发在风中轻轻飞舞。  “那我现在怎么办?”西尔维娅问他道。  “等你想起这一切后,我就可以送你上火车,前往来世了。”约拿说,拿起铅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什么。  “站台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上车?”  “因为那些十三点都在等着上一世的小伙伴一起走。”约拿说,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等你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情之后,千万不要也决定要等你的小伙伴一起走啊。谁知道要等多久,影响我的工作进度。”  约拿一边抱怨,一边嘟嘟哝哝地走开了。  西尔维娅站了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她在站台上走来走去,觉得看什么都很新奇很有趣。她走到十号站台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男人正背靠着栏杆发呆。  站台上所有人都保留着他们去世时候的面貌。这个男人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深邃沉稳,看得出来,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英俊。他的白袍在风中轻轻飘舞着,脸上带着浓浓的惆怅。  “嗨,”西尔维娅走到他面前,打了个招呼。  “布莱克夫人?”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过来了?”  西尔维娅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我死了呗!“  那个男人尴尬地微笑了一下。  ”哦,对了,“西尔维娅说,”我看你有点眼熟来着,咱是不是在哪见过?”  “弗朗西斯·斯图亚特,”他伸出手来和她握了握,“我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西尔维娅揉着脑门,说道,“你是伊丽莎白的老公。但是我想不起来伊丽莎白是谁。”  “伊丽莎白也在这儿,你要不要见见她?”  “既然你们两都在,为什么不上车离开?”西尔维娅问道。  弗朗西斯的脸上露出一道悲哀。  他摇摇头,平静地说:“她等的不是我,她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我是谁。”  西尔维娅扑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你还真他妈的悲剧,“她说,”我很同情你。那你老婆到底在等谁?”  “汤姆·里德尔,”弗朗西斯说,“他的名字是汤姆·里德尔。”  仿佛是一个具有魔力的名字,西尔维娅胸口的疼痛一下子加剧了。她不再哈哈大笑了,一直萦绕着她周身的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也骤然消失了。她伸手扶住雪白的墙壁,闭上了眼睛,在这亡者国度的雪白光芒里,她再一次感受到了上一世的所有痛苦和心结。
2. 生命尽头  1981年12月,苏格兰北部。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一片死寂的斯图亚特山谷上方,冷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硬生生地刮过结了冻的黑色土地,又从砂石缝隙里钻过去,发出一阵接着一阵凄厉悲凉的哀鸣。河谷全都结了冰,灰色的斯图亚特庄园高高矗立在海边的悬崖上,紧闭的门窗黑黢黢的,没有一丝生气。长长的车道尽头,黑色的锻铁大门用粗粗的铁链紧紧锁住,枯败的枝叶堆积在大门底部,橡木、桦树、还有石楠树篱的枝干已经侵袭到了车道中间,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人打理过了。  这一带并没有麻瓜定居,山谷底下散布着零零散散的巫师村落。当人们抬头仰望山峦掩映间那座高高矗立在灰色城堡时,少不了依旧会感叹一句:“真是一座死宅。不过,我听说这里几十年前可热闹了。”  即使斯图亚特庄园已经衰败了几十年,爱丽丝酒吧里的常客依旧喜欢聊起这个话题。毕竟,在这个寂寥无趣的村子里,几十年来并没有出过比当年斯图亚特夫人离世更大的新闻了。每当有稀奇古怪的外乡人来这里歇脚,酒吧里的那些热情好客的村民们总会绘声绘色、不厌其烦地对他们描述当年斯图亚特庄园的盛况。  自从波特夫妇出事、神秘人灰飞烟灭之后,小小的爱丽丝酒吧一直热闹非凡,生意好的不得了。所有人都聚集到这里来大谈特谈,直到午夜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12月底的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一名穿黑斗篷的女巫推门走进了爱丽丝酒吧。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斗篷底部沾满了泥泞和雨水。开门的时候,冷冽的寒风卷着又湿又冷的雪花猛地灌进了屋子,好几个坐在门口的人都瑟缩了一下。  一只生了锈的铜铃在她的头顶轻轻响了起来。她抬起头看了看那只色泽灰暗的铜铃,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悬浮在半空中的明亮烛火。  她走到吧台跟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问一名年轻的侍者要了一份干奶酪,一块白面包,还有一杯加蜂蜜的热黄油啤酒。  她的语气平静淡漠,没有一丝劳累奔波的疲惫。侍者注意到了她有一双明亮锐利的黑色眼睛。说话的时候,她不慌不忙地摘下手上的白色羊皮手套,然后摘下了落满雨雪的兜帽,露出了一张五十多岁的女人的脸。她的头发本是一种斑驳的灰黑,在脑后盘成了一个紧紧的发髻。  年轻的侍者锐利地察觉出这并不是一个寻常女人。她说话的语气平静从容,一听就是习惯了对仆人侍从下达命令。她的斗篷虽然沾满了泥水,但是质量上乘,领口围着油光水滑的黑色兔毛,扣子是圆润晶莹的珍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便宜。她戴着精致昂贵的羊皮手套,手指上戴着的一枚钻戒在灯光下闪烁着莹莹的光芒。对于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来讲,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十分貌美。  侍者用托盘端来了陌生女人点的食物,她随口说了一声“谢谢”,从口袋里拿出了三个西可的小费。  果然没错,侍者在心里想到,他很少遇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  “晚上好,夫人,我是山姆,”他小心翼翼地收下硬币,带着一贯的愉快笑容和她搭讪道,“您是从哪里来的?”  陌生女人喝了一口黄油啤酒,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她向山姆投去一道尖锐的目光,冷冷地说:“伦敦。”  山姆吃了一惊。  “嘿,”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手里的玻璃杯,一边说,“我们这里又偏僻又荒凉,我可从未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看到过从伦敦来的贵客!”  “这可不见得,”一个长着花白胡子的男人听到了山姆的话,从吧台的另一侧探过头来,插话道,“当年斯图亚特庄园鼎盛的时候,每到圣诞节,整个伦敦的权贵圈子都会赶到这里来呐!你根本想象不出来那场面有多热闹,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叫去庄园里打临时工。山姆,我敢打赌,你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精美的餐具和食物,那么优雅的先生和女士,就连乐队都是从伦敦请过来的!”  山姆脸上露出惊叹的神情来,嘴里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不过,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起吧台上那位陌生女人的关注,老希思先生对于斯图亚特庄园的描述他早就听过太多遍了,完全没有必要显得如此惊讶。斯图亚特山谷的这些善良的好村民有个习惯,每当看到陌生旅客,他们总喜欢用斯图亚特庄园的故事来博取他们的赞叹,好让他们知道斯图亚特山谷曾经也是个显赫非凡的地方。  穿黑色斗篷的女人掰开白面包,优雅地送了一片到嘴里,然后用刀子切下了一片干奶酪。她完全没有抬头听老希思说话,脸上的表情淡漠疏离,山姆和老希思互相看了一眼,自讨没趣地走开了。  “伦敦人。”山姆嘀咕了一句,转身去和吧台上别的客人聊天了。  他和一群村里人聊得很快活,很快就把这名古怪的女人忘到了脑后。半个多小时候,他转过身去照料茶壶时,听到了一个冷漠锐利的声音在他身后叫到:“山姆!”  他回过头,惊讶地看到那个穿黑斗篷的女人正看着他。她已经吃完了面包和干奶酪,脊背坐的直直的,手里拿着一枚银西可。  “再帮我倒一杯热黄油啤酒,”她说,“楼上还有房间吗?”  “有,”山姆立刻说道,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去拿啤酒壶,“夫人,您要在这里留宿?”  女人点了点头。  山姆替她斟满一杯热啤酒,手下银西可,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厚厚的本子和一支折断了的羽毛笔。他舔了舔食指,迅速地翻开本子,愉快地问道:“夫人,我们需要您的姓名来登记入住。”  陌生女人手里捧着温暖的酒杯,乌黑的眼睛直视着山姆,用冰冷平静的语气答道:“安·布洛克。”  看到这个女人犀利乌黑的眼神,山姆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哧啦一声,笔尖在本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对不起,”山姆很快地说道,不自然地笑了笑。  西尔维娅·布莱克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写完她的名字,然后俯身拿出了一把钥匙来。  她当然没有使用她的真名。眼下她被英国整个魔法界通缉,使用西尔维娅·布莱克这个名字登记入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13号房间。”山姆说。  “谢谢。”西尔维娅说,她朝门外偏了偏脑袋,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问道,“斯图亚特庄园的地界内还是没法幻影移形,是吗?”  “哦,是的,布洛克夫人,”山姆说,“虽然斯图亚特家族的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是每年都会有一些人过来,你知道,打扫庄园,修补防护咒之类的,我猜是这样,具体我当然不知道啦。你说的没错,斯图亚特庄园是私人领地,虽然已经荒废,但是没人可以进得去,他们给庄园的地界施了很厉害的防护咒呢。”  西尔维娅一语不发地听着山姆说话,一边啜饮着手里的黄油啤酒。一边的几个客人听到了山姆的话,纷纷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斯图亚特庄园永远都是他们最喜欢的话题。  “可不是吗,上次我打猎的时候不小心靠近了斯图亚特庄园的地界,在防护层上面狠狠撞了一下,往回弹了三米多呢。”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抱怨道,“没人进得去。”  “查尔斯·斯图亚特先生真是个神秘兮兮的人,跟他的父亲一样。我只在老弗朗西斯先生的葬礼上见过他一回。”刚才说过话的白胡子先生又兴致勃勃地开口了,“老弗朗西斯先生在六七年前去世了,我听说他是死于抑郁。自从55年他搬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可是他死后却依旧葬在了这里。”  “斯图亚特的家族墓地也在他们庄园地界里面,你真的见到过老弗朗西斯的葬礼?”有人怀疑地问道。  “我年轻的时候在斯图亚特庄园干过活,葬礼那会儿他们人手不够,我就被叫过去了。”老希思沉浸在回忆里,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斯图亚特一家了。老弗朗西斯先生被葬在了他的两位妻子的坟墓之间,劳拉夫人,还有伊丽莎白夫人。参加他葬礼的只有很少几个家人,自从伊丽莎白夫人去世之后,老弗朗西斯可就变成个隐居者,几乎不和外界接触啦。让我想想……”他伸出手指来数着,“有他的大女儿埃莉诺——那是他和他的法国情妇的女儿——,还有他和劳拉夫人的女儿梅琳达,他和伊丽莎白夫人的儿子查尔斯。弗朗西斯死后,查尔斯就成为斯图亚特家族的继承人。哦,我差点忘了,还有艾斯黛拉·兰道尔,她是托尼·兰道尔的女儿。父母双亡后,她跟着斯图亚特家的孩子们一起生活了。”  “艾斯黛拉小姐继承了兰道尔家族的所有财产,”酒吧里胖乎乎的厨娘说道,“真是个好运气的姑娘。”  “她的父亲死在八月围城之中,母亲在八月围城中也重伤残疾,不久便郁郁而终,你竟然觉得这姑娘是好运?”山姆不快地说。  “出生在那些大家族的孩子有几个是真正快活的?”老希思先生叹了一口气,沉重地说,“斯图亚特家族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因为神秘人的过错。伯纳德山谷‘八月围城’期间,神秘人劫持了伊丽莎白夫人作为和魔法部对抗的筹码,最后在导致伊丽莎白夫人惨死在了一场车祸中。是神秘人自己制造了那场车祸,害死了伊丽莎白夫人,为了向一直追杀他的斯图亚特先生报仇。他知道自己可以复生,不是吗?”  吧台上响起了一阵喃喃地赞同声,大家都沉默了片刻,想起了很多年前神秘人在伊丽莎白夫人葬礼上的重生。那一幕经过了无数人的口口相传,很多细节都已经失真,这个故事已经成为了整个斯图亚特山谷里所有村民心里最恐怖的传说。  “真是作孽,”胖厨娘说,伸手擦了擦眼泪,“还好现在神秘人消失了,也算是给了斯图亚特家族一个慰藉。”  大家全都沉浸在一片悲伤中,没有人注意到吧台角落里的陌生女人悄然离开了。
  神秘人劫持了伊丽莎白,制造车祸导致她的死亡是斯图亚特家族和魔法部共同给出的官方说法。  后来,神秘人在伊丽莎白的葬礼上死而复生,公然带着食死徒杀死了维多利亚·斯图亚特,这件事情曾经震惊了整个魔法界。  从1955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十年,伊丽莎白和弗朗西斯的故事在民间的传闻里变成了越来越完美的爱情故事。伊丽莎白的画像出现在明信片和风景画里,她的名字出现在歌曲和散文里,她变成了人们心里的一名传奇人物,那位象征着美好爱情和浪漫悲剧的斯图亚特夫人。所有的女孩子都希望变成她,拥有整个斯图亚特山谷里漫山遍野的白色山茶花。有个珠宝商甚至设计了一款“伊丽莎白山茶花”,在魔法界受到了无数女巫的欢迎。  西尔维娅·布莱克回到了楼上的房间。她站在窗前,看着玻璃窗外面黑黢黢的荒原,冷漠的面庞上逐渐露出了浓重的悲戚和沧桑。  她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触冰冷的玻璃,她看见自己的眼睛倒影在浓重的黑暗中,那黑暗中流淌着数不尽的悲伤。  “她走了,你也走了,”她很慢很慢地把额头靠在窗户上,对着黑暗轻声低语,“这么多年来,你还记得当初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不,你忘记了,我们都忘记了。你开始复仇,你开始失去了理智,你早已就不记得最初的你。你的灵魂早在三十年前就随着她走了。你早就跟着她走了。”  一滴温热的泪水顺着她苍老疲惫的面容滚落下来。乌黑深邃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色水汽。  寒冬的夜晚漫无止境,楼下的酒吧终于安静之后,西尔维娅重新穿上斗篷,悄然走上了通往斯图亚特庄园的小径。强行打破庄园地界外面的保护层时,她中了咒语的反噬,口中吐出了一口腥甜的鲜血。  她知道远在伦敦的查尔斯·斯图亚特一定得到了有人闯入的警告。她冷冷一笑,抽出滚烫发热的魔杖,回身重新给庄园外面下了一个新的防护咒。  这个防护咒至少可以在三个小时之内把斯图亚特家的人还有魔法部的人挡在外面。她不想别人来打扰她。  沉浸在黑暗中的车道蜿蜒曲折,她像游魂一样走啊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她感觉得到方才中的咒语正在慢慢侵蚀她的生命,先前的黄油啤酒给她带来的温度正在慢慢消散。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周围的黑暗仿佛正在渐渐变淡,她看到地上盘根错节的树根正在慢慢缩回去,张牙舞爪的疏离慢慢变得中规中矩,翠绿整洁,一辆辆黑色的汽车正满载着欢笑的客人开过车道,停在那高大气派的正门跟前。她看到新婚的伊丽莎白身着白衣与弗朗西斯手挽手站在门厅里迎接客人,她的笑容甜美灿烂,仿佛可以融化全世界的冰雪。  她看到他了。  他就站在她的身边,那么英俊,那么年轻,那么雄心勃勃,自信逼人,意气风发。  她缓缓走到漂浮着淡淡雾气的墓地,所有的幻影一下子消失了,斯图亚特庄园重新变得荒芜冷寂,了无生机。  她走到伊丽莎白·斯图亚特的坟墓跟前,慢慢蹲下身,用颤抖的手指捡起了一朵捆绑着黑色丝带的红玫瑰。血红的玫瑰盛放在暗夜里的雪地里,预示着亡者国度里的爱情。  她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地上,抬起头,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留下了眼泪。  “我知道你在这里,”她喃喃地说,嘴角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我知道,倘若有一天你离开这个世界,这里一定就是你第一个拜访的地方。”  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窣的风声,似乎有亡灵穿行而过。紧接着,她听到了一个熟悉而又虚幻的声音在她的脑中响起。  “西尔维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到头来,我所有的追随者中,只有你对我忠心不二。”  “汤姆?”西尔维娅浑身打了个激灵,扶着莉齐的墓碑站了起来,“是你吗?是你的幽灵吗?”  “我没有死,”他的声音不耐烦地说,似乎西尔维娅刚刚侮辱了他一般。脾气的发作让他虚弱了一些,他喘息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没有死。只是我太虚弱,没法发出声音来。我需要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养,等待东山再起的一天。”  西尔维娅四下里看着,却只看到了吹过树林的一阵诡异的寒风。  “汤姆……”她安静地说,“你还记得你最初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汤姆,”她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柔,“你最初想要的,只不过是她罢了。复仇和杀戮的道路永远都没有尽头,你真的要走下去吗?”  他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脑中响起,带着一丝机械的重复:“我可以东山再起。我知道我可以。我所有的追随者中,只有你对我忠心不二。跟我走,黑魔王将来一定会好好赏赐你的。”  眼泪无声地随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西尔维娅把脸埋在手心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他已经听不懂她的话了,他已经不知道曾经的汤姆·里德尔是谁了。  自从莉齐去世后,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汤姆真的就这样随着莉齐走了。可是渐渐地,她发现眼前的这位黑魔王是一个走火入魔的躯壳,他没有理智,没有情感。他有汤姆的影子,可是他不是汤姆。  他不是曾经那个把霍格沃茨当做家,把莉齐当做挚爱的汤姆。  他只是汤姆的一个影子。  他只是汤姆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亲手制造的一部杀戮机器。  “汤姆,我不是你的追随者,我从来都不是。”她努力忍住声音里的哽咽和颤抖,“我是深爱着你的人。我不需要你的赏赐,我只是想要陪着你而已。”  “我以为你对我是忠心的。”西尔维娅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冷酷而高亢,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西尔维娅闭上眼睛,任凭眼泪肆意地流淌出来。  汤姆死了。  汤姆真的已经不在了。  她不知道这世上是否真的有来世。汤姆把自己的灵魂分成残存的碎片留在这一世,恐怕,他的魂魄根本就不会到达亡者之地,而是在这一世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西尔维娅从斗篷里面抽出了一把银刀子,锋利的刀刃横在了脖颈上。  “再见,汤姆。”她静静说道,缓缓闭上了眼睛。
3. 我曾与你 宿命一程  西尔维娅缓缓从梦境里醒来的时候,发现弗朗西斯正坐在她身边看书。一个深栗色头发的年轻女人坐在站台顶上的栏杆上,晃动着双腿,嘴里轻轻哼着一支曲子。  “他不会来了。”西尔维娅说。  “什么?”弗朗西斯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他不会来了。”西尔维娅重复了一遍,“因为他已经没有灵魂。”
  “我知道,”弗朗西斯翻过一页书,“我问过引导天使这个问题,他们说他最终还是会来的,不管他的灵魂被打碎成了多少片,等他死亡后,他的魂魄还是会渐渐归为一体,回到这里来。”  “那要等多久?”西尔维娅说,“一百年?两百年?谁知道过多久才有人能干掉他的那么多灵魂?”  “别担心,”弗朗西斯微笑着说,“在这里,时间没有那么漫长。我去世了这么多年,我感觉才过了几天而已呢。”  西尔维娅抬头看着坐在高高的栏杆上唱歌的女孩子,默默嘟哝了一句“智障”。  “她什么都不记得,连托尼都没有认出来。”弗朗西斯说。  托尼……西尔维娅努力回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托尼·兰道尔,伊丽莎白的哥哥。  “他也在?”西尔维娅问道。  弗朗西斯摇摇头。  “克劳蒂亚来了之后,他们俩就离开了。”  “那我陪你们一起等吧。”西尔维娅说,“等汤姆来了,我们就一起走。”  不知过了多少年,站台上的旅客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他们三人依旧在这里等待着。  人的一世不过几十年,等一个人,最多几十年也就够了。  可是,他的生命是无限的。  谁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但是他们一直都在等。  直到等到了1998年。
  他来的那一日,火车站刮起了一阵古怪的大风。约拿告诉他们这是汤姆的魂魄正在归位。  伊丽莎白的脸色一片苍白。她站在站台上,双手交握在胸前,抬起头看着空中变换的白色光芒,脸上的表情好像一个可笑的小女孩。  西尔维娅的心里也揪成了一团。  她很害怕。  所有人来到车站时,都应该是他们死去时候的样子。  当汤姆身穿白衣朝她走来时,他还是当年在车祸里丧生时的模样,年轻英俊,意气风发,鼻子还在。  西尔维娅当初想得没错,他早就死了,神秘人不是他,只是他强行把灵魂留在人间的一个躯壳。  约拿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礼貌平静地回答着。  最后约拿把他带到伊丽莎白、西尔维娅和弗朗西斯面前,告诉他这些人都是上一世在乎他的人,他们都在等他。  汤姆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我不认识他们。你带我走吧,我不要等任何人。”  约拿抱歉地说:“啊呀,这应该是因为他灵魂碎裂的时间离现在太久远,即使是他最爱的人,他也想不起来了。”  伊丽莎白走上前去试图抓住汤姆的手,可是汤姆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不想让她碰到自己。  伊丽莎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浑身都在剧烈地发着抖。  汤姆礼貌地说了声“抱歉”。  弗朗西斯把流着泪情绪崩溃的伊丽莎白抱在怀里,看向约拿,沉声说:“我们四个人可以出发了。”  踏上去来世的列车之前,约拿告诉大家,每个人都可以对来世的人生提一个要求。  西尔维娅说:“来世,我要成为汤姆唯一的爱人。”  伊丽莎白说:“来世,我要成为汤姆身边的最有用的人。”  弗朗西斯说:“来世,我要成为伊丽莎白唯一的爱人。”  汤姆是最后一个。  他定定地看着约拿,漆黑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阵恐慌无助。  汤姆说:“我要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着我的爸爸妈妈陪我长大。”  约拿正用他的铅笔在本子上记录着,听到汤姆的话,他顿了一顿,抬头问道:“这就是你唯一想要的?”  汤姆点点头:“是。”  约拿在本子上记下了汤姆的要求,叹了一口气。  他安静地目送着这四人上了前往来世的列车。  这些凡人永远都会被自己的感情所羁绊,约拿心想,所以他们永生都得不到解脱。  我曾与你,宿命一程。
4. 生生不息  斯图亚特山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好几批魔法部的官员赶了过来,在庄园外面全部贴上了封条。这个孤寂冷落的地方已经几十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媒体记者了。爱丽丝酒吧所有的房间都爆满,村子里的小广场上满是五颜六色的帐篷,带着相机和速记本的记者挤满了整个村庄。  当查尔斯·斯图亚特先生本人移形换影出现在庄园门口时,他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魔法部出动了十五个法律执行司的官员和三名傲罗,才赶走了记者,护送他进入了庄园。  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零星的消息通过记者传了出来,村民们才知道有一个女人在伊丽莎白·斯图亚特的墓前自杀了。两天后,《预言家日报》刊登了西尔维娅·布莱克夫人的讣告,简单提了一句她逝世于斯图亚特家族墓地。  爱丽丝酒吧的招待山姆目瞪口呆地看着报纸上西尔维娅的照片,吓得在半路上停住了脚步。  这不就是那天晚上他见过的女人嘛。  她竟然闯进了斯图亚特庄园的防护层,并且在墓地里自杀了?  虽然官方媒体并不泄露任何消息,除去《预言家日报》之外的各种小报开始报道五花八门的猜测。很多人都说西尔维娅·布莱克是因为主子失势后绝望而死,这是最广为流传的说法。  就在斯图亚特山谷乱成一团的时候,法律执行司的官员巴蒂·克劳奇先生在一名助理的陪同下走进了查尔斯·斯图亚特先生的书房。查尔斯·斯图亚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深棕色的眼睛里带着肃穆的表情。  克劳奇和他握手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地多打量了他两眼,他的脸上带着弗朗西斯·斯图亚特的清晰轮廓,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带着伊丽莎白·斯图亚特的温柔细腻。  “很抱歉,”克劳奇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是我们没有做好工作,导致一名食死徒闯进了你的庄园地界。这件事情不会牵扯到你,斯图亚特先生,你只需要签署一些文件,待会我让助理准备好送给你。”  “谢谢。”查尔斯说,他看向窗户外面雾蒙蒙的场地,眼睛里带着一丝惆怅。  克劳奇带着一帮魔法部的官员去墓地里处理现场了。快到吃午饭的时候,管家过来询问他是否要回伦敦。他环顾了一下斯图亚特庄园森冷的大理石大厅,点点头,穿上外袍,戴上灰色的羊毛围巾,说:“走吧。”
  伦敦的宅子位于斯特兰德街。伊丽莎白去世后,弗朗西斯就带着他们一家搬到了这里。前几年弗朗西斯也去世了,查尔斯继承了他的财产,依旧过着和从前一样深居简出的隐士生活。  弗朗西斯·斯图亚特沉默阴郁的性格影响了查尔斯。所有人都知道斯图亚特家的人都是出了名的避世,极少出入社交场合。  艾斯黛拉成年后就继承了兰道尔家族的所有财产,包括骑士桥的兰道尔府,还有法国的好几幢当年托尼买下的房子。但是她直到结婚都没有离开斯特兰德街,因为对于她来说,查尔斯、埃莉诺、梅琳达就是她的家人。  埃莉诺嫁给了一个麻瓜,结婚后她搬去了爱丁堡。梅琳达在古灵阁做解咒员的工作,她总是开玩笑说自己不适合结婚,如今依旧住在家里和查尔斯作伴。  查尔斯给埃莉诺还有艾斯黛拉分别写了一封信,告诉她们“斯图亚特庄园发生的事并无大碍,只是一名食死徒闯进庄园,在斯图亚特家族墓地里自刎了。”  关于这名食死徒的身份,他不想多说。没有必要再用过去的阴影来打扰自己的任何一个家人了。  他对西尔维娅·布莱克夫人有所耳闻,但是并没有任何印象。他知道她曾经是母亲的朋友。母亲过世的时候他的年纪还太小,所以他对自己的母亲也几乎没有任何印象。父亲的书房——现在是他的书房——里面挂着一副母亲的肖像,在他童年的那些孤寂的午后,他时常一个人溜过来盯着她的画像出神,想象着如果母亲还在,父亲是不是还会这样阴郁沉默,终日都不出门。  当天晚上,梅琳达,埃莉诺和艾斯黛拉都回来吃晚饭了。当年家里出事的时候,艾斯黛拉的年纪也很小,所以她和查尔斯一样,对伊丽莎白,托尼和克劳蒂亚都没有多少记忆。不过梅琳达和埃莉诺当时已经十几岁,从她们俩苍白的脸色来看,这一天对她们来说并不是非常容易熬过来。  “躲了这么多年,我们又被拉到了聚光灯底下。”埃莉诺手里转动着玻璃杯。她的手指上戴着一枚朴素的银色婚戒,中间嵌着的一枚淡粉色的宝石在灯光下微微闪烁。她看了一眼艾斯黛拉,问道:“你和拉斐尔这几天还好吗?”  艾斯黛拉的丈夫是圣克莱尔天文台的台长,拉斐尔·米德尔顿教授【注1】。  【注1】圣克莱尔天文台与米德尔顿家族详见《魂归故里》。
  艾斯黛拉点点头:“天文台原本就是个远离喧嚣的地方,所以没有多大的影响。你和梅琳达怎么样?”  埃莉诺笑了笑:“埃德加是个麻瓜,他连傲罗和食死徒的区别都搞不清,你还指望他明白斯图亚特家族的这一大堆错综复杂的往事?”  梅琳达耸耸肩:“解咒员的工作最好的地方就是我周围都是一群只对魔咒和宝石感兴趣的人,即使魔法部部长本人被暗杀,古灵阁里面都不会有人在乎的。”  查尔斯铺开餐巾,这时候家养小精灵把第一道蔬菜浓汤送了上来。他拿起一片蒜香面包在汤里蘸了蘸,随意地问埃莉诺:“上次你在信里提到过要把小莉齐送到布斯巴顿去读书。”  “我是有这样想过,”埃莉诺点点头,叹了一口气,“给你写信的时候我非常生气,因为当时有三个记者在我家门口蹲了一整天。”  “但是?”  “但是我还是想让我的孩子去霍格沃茨。”她静静地说。  “我知道,”查尔斯和梅琳达,艾斯黛拉看了一眼,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所以——”梅琳达脸上露出一丝略带狡黠的笑容,就像她小时候每次捉弄查尔斯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们四个人里面,我和埃莉诺都是格兰芬多的,和父亲一样。艾斯黛拉是拉文克劳,也和她的父亲一样。只有你是斯莱特林的。如果不是你这个例外,我们家族就有了孩子和父亲进一个学院的传统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查尔斯哭笑不得地问。  “我们打个赌吧!”总是思维跳跃的梅琳达说道,“我押一个加隆,埃莉诺家的小莉齐将来会被分到拉文克劳。”  “我赌格兰芬多。”埃莉诺说。  “拉文克劳。”查尔斯说。  “我也押拉文克劳,”艾斯黛拉托着腮帮说,一双典型的兰道尔家的湛蓝双眸在烛火下闪闪发亮,“就像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这个名字在这座房子里似乎一直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弗朗西斯还活着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如果有人不小心说起这个名字,他一定会收敛了所有的笑容,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空洞的躯壳,然后一语不发地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一整天都不会再出来。  大家都沉默了一会。  “伊丽莎白是爸爸最爱的女人,”梅琳达静静地说,烛火打在她白皙沉静的脸庞上,乌黑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往事的悲伤,“虽然她是你的母亲,查尔斯,但是我想……我和埃莉诺对她的记忆要比你多得多。”  查尔斯默默地吃着他的面包,不说话。  “虽然一开始我很抗拒她,但是渐渐地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埃莉诺承认道。  “我也是。”  “这次的事情一出,所有的报纸又开始讨论她和里德尔的往事了。”埃莉诺手里端着茶杯,叹了一口气说道。她的脸色很苍白,金色的头发垂落在肩膀上,深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点点烛光。  “我看到那些报道了,”查尔斯生硬地问道,“都是一派胡言。”  查尔斯骨子里是个一板一眼的旧式绅士,每次听人说起他的母亲和汤姆·里德尔,那位罪大恶极的黑魔头有关的一切,他心里就会涌起一阵不适。他不喜欢讨论这件事。  “我猜是因为前几年出版的那本伊丽莎白回忆录,搞得很多人都对她的生平特别感兴趣。”艾斯黛拉讽刺地说,“我想,伊丽莎白,还有我的爸妈生前做梦也想不到在他们去世后这么多年,他们会变成劣质明信片的主角,他们的故事被不少人在报纸和杂志上胡诌乱改吧。”  “那本书写的平庸不堪。彻头彻尾的垃圾。”查尔斯哼了一声。  “我听说作者想要采访你。”  “是的,但我不会同意的。”查尔斯把汤勺放下,用餐巾擦了擦手指,“我只是让助理给她回复了一个很简短的声明,我们家族所有人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他们要写什么是他们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参与。”  “其实我读完了那本书。”艾斯黛拉说。  “什么?”查尔斯几乎咆哮了起来,“你竟然会去读那本诽谤我父母名誉的书?”  艾斯黛拉咬了咬嘴唇,无奈地和埃莉诺交换了一个眼神。  梅琳达探过身子,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查尔斯的。  “那本书除了最后的八月围城加入了猜测内容,其余的基本都是事实,包括你母亲和里德尔的故事。”她温和地说,“我和埃莉诺参加了伊丽莎白的葬礼,记得吗?我们亲眼看到了他。如果你也见过他站在伊丽莎白墓前的背影,那么你一定会相信他确实是爱她的。”  “那么西尔维娅·布莱克和里德尔又是怎么回事?”查尔斯生硬地问。  “哦,西尔维娅,我不了解她。”梅琳达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地说,“我只知道她是神秘人最得力的助手,她一直不喜欢伊丽莎白。”  “她到底为什么要选择在伊丽莎白的墓前自杀?”艾斯黛拉困惑地问道。  梅琳达摇摇头。  “我不知道,”她低声说,“没有人会知道了,不是吗。”  “真是个古怪的女人。”埃莉诺说。  “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再谈论这些事情了,”查尔斯说,给自己又倒了一些白葡萄酒,“让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吧,我们没有资格议论别人的生活。”  然后他举起酒杯,平静地说:“To the deceased. May their souls rest in peace.”  梅琳达,艾斯黛拉和埃莉诺也举起酒杯,安静地低语道”To the deceased”。  一阵晚风吹过夜色中的斯特兰德街,橘黄色路灯温柔地打在磨砂玻璃窗上,不远处传来阵阵钟声,大家都默默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垂眸聆听这属于这座古老城市的声音。  这钟声仿佛来自一个已经逝去的古老世界,一声一声撞击着人们的灵魂。钟声里庄严厚重,带着悲戚哀凉,但同时又带有无尽的希望。因为所有的黑暗都有尽头,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能够在无垠的绝望中找到一点一滴的爱与希望,让这个世界生生不息。──────END────────
我在熊上面
楼楼好棒一直默默关注你呢!
我也在熊上面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是虐的啊啊啊
好棒啦╮( ̄▽ ̄)╭Ella加油
西尔维娅也会说智障hhh
所以还是不能在一起吗。。。。
继续携138个小号,包括你cp,前来为你站台
我也在熊上面
我的沙发板凳地板地下室和茶楼全没了,不开心
噫我在S院熊下面////后排仰望Ella
后排吃瓜加长版赞
把楼上所有回复都看了一遍笑到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
顶顶楼主。。上面的回复真是
本来看着还挺伤感的,只是一看到“鼻子还在”登时笑喷了这画风不带这么跳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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