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想要住进你心里候府长媳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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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的高干文——《福兮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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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捉放曹1  假如有个即使泰山崩顶都不会变色的男人问你讨要汽油费,你就该觉得他应该是黑社会的职业保镖。只是眼前叶容宽没有带墨镜,也没有绕耳机,给我的感觉普通的仿佛是在开玩笑。可他眼神里没带一丝神色,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水。我虽有九九八十一弯的小肚肠,也绕不过他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撒哈拉。一句话,太阳是恶毒的,天气是恶劣的,温差会很大。你再这么捏把,他还是能轻易从你指间逃脱。不对,这是两句话!    在经过多次假设推论不成立后,我时刻谨记组织的寄托,抓住了我妈的一根稻草,决定敌进我退,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淡笑说:“叶市长,你看今夜月色正浓,如此良辰美景,谈钱多伤感情啊,不如你和蓝妹妹,夫妻双双把家还,把酒对诗,共剪西窗烛。人生得意须尽欢,一定能谱写多曲浪漫主义的诗篇。”说到这里我很自觉地幻想妖精打架,盘踞相抱。    叶容宽显然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看来你气色不错。”    “防冷涂的蜡!”我条件反射。    他哼了一声,命令:“上车!”    我很混沌地看着他,彷徨地说:“你……你……要绑架?”    叶容宽没吱声,只是把门一开,径自上了车。我左右为难,很别扭地跟上。待我系好安全带,叶容宽说了一句:“我以为这么久了,你该知道了,该明白了。我还是错了。”&他眼里划过一丝难以琢磨,可惜我来不及思量。    我唯唯诺诺地说:“莫非你要复仇,把我贩卖到海外?”&    叶容宽很习惯我的没头没脑,回道:“就凭你?!”    我羞愧万分,转念一想,说:“叶容宽,你当时不也是对我俯首称臣吗?我还是很畅销的!”我自鸣得意地说。    确实,我们俩确定恋爱关系是叶容宽开的口。我记得是在校门口的小餐馆,他说发了奖金,可以吃顿好的,顺便商讨如何踩死花蝴蝶。我垂涎于校门口板鸭,欣然前往,临走答应给宿舍里的嗜荤者稍回一只酱鸭。    我咬着酱鸭头,含糊地说:“啊,你们单位待遇不错,三天两头发奖金。你要好好干,没定哪天单位发金条呢。”&叶容宽很顺手地拿着纸巾替我擦了一下我的油嘴,然后递给我让我再抹抹,慢条斯理地说:“发金条是不太可能吧。”“也对,携带不便。不然,股票也行啊。”我继续添乱。叶容宽有些挫气,不过还是温和地说:“我发奖金你开不开心?”我忙着点头。这不废话吗,学校那么长的“海岸线”,聚集了无数家美味佳肴,即使他天天发奖金我也不能天天吃遍啊。    “那你愿不愿意我天天发奖金?”    我一愣:“你什么时候管财务了?”    叶容宽好笑地说:“你别管,愿不愿意天天和我吃饭?”    我一惊,他不是答应我一起讨伐叶容轩的吗?怎么演变成吃饭了?我放下啃完的鸭头说:“叶容宽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要一起打倒叶容轩。你这个两面派,我看错你了。”我很激动。叶容宽继续和颜悦色:“你放心,我会让你两全其美的。”我不太放心的看着他。叶容宽递给我一个鸭腿,安慰我:“你放心,我们是一国的。”我很贪吃地接过鸭腿,想了想,恨狠地咬了口问:“能不能三全其美?”    叶容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正儿八经地说:“那你要保证在对敌的同时,由我独立承担点菜的重任?”&叶容宽笑着点头。    “你确定?”我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嗯,确定。”&叶容宽回答。我顿时眉开眼笑,转身招呼服务员:“再来两盘鸭舌头。”这东西可贵了,我都肖想好几回了,可惜囊中羞涩。    叶容宽很无奈地说:“你的志向真远大。”    我很厚颜地又在临走拐了一只酱鸭。回到寝室,我和室友吹嘘了我的战果。大家一脸愤怒地吃着我的贡品,说:“江米,你够贱。”我呆住。    谢芳冷箭伤人,在背后阴森森地说:“一顿酱鸭你就把自己卖了,你太贱了。”我很委屈地看着大家。    对床的大姐说了话:“我们都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擅作主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众人附和。明白了,我的归属权不属于自己。    “那怎么办?”我怯怯地说    “我们要实地考察一下。”&大姐不容置疑地说。    当下,众人开始热切探讨学校的周围美食一条街,经过海选,热身赛,小组赛,决赛,最后敲定到报春园一聚。我也惊慌失措地和叶容宽报告我的归属权不属于自己的问题,说家里人要考察他。    叶容宽很纳闷,许久才说:“好像现在见父母太早了吧?”    我错愕,原来我语无伦次让他会错意了。我赶紧解释,叶容宽满口答应。    众人皆大欢喜。眼见室友几天来忙碌地在各寝室集思广益,列下了无数条菜单时,我忍不住问:“不是替我考察叶容宽的吗?”大姐柳眉倒竖:“我们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更不解了,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妈?    到了报春园各方自报家门,寒暄落座,大姐很勇敢地主导了这场务“食”的会议。望着一桌丰盛的菜,每个人都笑开了颜。只是还没等下筷,花蝴蝶叶容轩来了。他一落座,众人一改豪迈,个个都变成窈窕淑女,细嚼慢咽。我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她们还很善变的。回到寝室,大家感慨万千,直说不尽兴。大姐还威胁说我下次这种时候,叶容轩最好不要来。而我和叶容宽的恋爱也被尊为“酱鸭门事变”。    想到&“酱鸭门事变”,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而此时叶容宽一个急刹车,我猛地向前倒了倒。我花容失色,瞥见叶容宽嘴角却有一丝不经意的微笑。立刻领悟,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    “你搞谋杀!”    叶容宽却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守法公民,前面是红灯当然要停了。”    我看了一眼红灯,心想趋炎附势的红灯,我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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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捉放曹2  看着叶容宽得逞的快活样。我低吼:“你竟然搞偷袭,非君子所为。”    叶容宽悠然地说:“我从来不是君子。”    他无所谓的态度让我看得发火:“真应该让晋阳市民看看他们市长是个如何阴险狡诈的小人!”    叶容宽微眯眼,瞥着我说:“我是小人,你是女子。难怪我们是一对。”    我慌不择言:“你不要乱讲,我是不会和你乱搞男女关系的。”    叶容宽就势把车一停,啼笑皆非地说:“乱搞男女关系?!我看不出一个能随便让人搂搂抱抱的人是如何的正派。”    “我是被迫的。”我大声辩解。    他施施然看着我一副烈女样,不禁笑了:“原来世上还有你这样心甘情愿的被迫。”    他凝视我,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我刚要张口,他却已经倾过身开始亲吻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接吻,只是不同往日的细细温柔,涓涓山涧,此刻叶容宽的吻更激烈,有些粗暴地要夺走我的一切。我的惊恐被热情桎梏,让我一时迷惘。许久,叶容宽放开我,低声说:“这也是被迫的?!”    我慌乱地看着他,直觉告诉我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叶容宽看着我傻头傻脑的样子,怪异又温和地说:“下车吧?!”    下了车,叶容宽自说自话地牵过我的手,说了句:“手怎么还是这么凉?!”说着,拉着我朝一片青屋瓦房走去。一打量,认得啊,就是上次和叶容轩私贩叶容宽的柳明居。我和叶容宽貌似熟络地手牵手,搞得和热恋情侣似的。其实我在暗地里已经反抗多次,出于性别差异,力量悬殊,我败下阵。来到包间,济济一堂,全是熟面孔。不仅有叶氏集团,还有蓝氏家族。这是要召开政协会议吗?我心一抖,我一个外姓人来凑什么热闹?要不就是庐山会议?批斗我?叶容宽却改了姿势搂着我,让我更害怕。我还很年轻,不想命丧黄泉路。我银行里还有点小钱没花光,家里还有几包话梅没消费。我的理想还有很多,我都来不及实现呢!    我和叶容宽无疑创下了史上最不可思议的票房。而且在座的每个人都入了戏。我看到错愕的赵允芝,不解的蓝爸爸和蓝妈妈,面如死灰的蓝妹妹,满含深意的蓝哥哥和蓝嫂嫂,还有一副看戏的花蝴蝶。而最临危不惧的是太上皇叶仲修,他自然而然地说:“江米,我们等你们半天了。”看到我一脸失神,他继续说:“我今天可是65大寿,你们给我什么礼物啊?”我一愣,叶容宽倒是沉着冷静:“爸,对不起,来晚了,刚才和她一起挑了很久,她才看中这个。”说完如同变戏法地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叶仲修很开心地接过,问我:“江米,你们送我什么?”    天,问我,我怎么知道。顿悟,原来是玩猜猜猜!也罢,舍命陪君子!    我立即一脸神秘说:“首长,你猜。”    叶仲修好心情地说:“这孩子,一天到晚搞神秘。上次送我的捶背券我还没用完呢!”&啊,那东西,首长还存着,他也太……    捶背券顾名思义就是捶背消费券。在叶仲修六十大寿时,我因为忙于吃喝玩乐,忘了买礼物,这要感谢泡泡网给我的灵感,我临时写了几张白纸,承诺首长累时,他可以用捶背券让我给他捶捶背。我的一番孝心,让叶仲修大为感动,直夸我是好媳妇。而叶容宽私底下要求生日我也发他按摩券而且是色情按摩券,被我以年纪太小不到六十拒绝了。他还很委屈地说:“六十岁才能享受色情按摩,只怕力不从心。”我笑嘻嘻地说:“你可以到时候试试看。”    叶容宽拉开椅子和我入了座,众人也在叶仲修解释消费券的典故中调息了血脉。说话间,服务员上完了菜,叶容宽最后说了句:“再上个冬菇豆腐鱼丸汤吧。”看了我一眼,扫视众人说:“江米和我都很喜欢喝。”气氛又开始僵化。这个叶容宽,这些陈年旧事,干嘛老拿出广而告之啊。    叶仲修接过话茬,说:“嗯,这个汤不错,鱼肉性味甘平滋润,健脾胃、益气血,是常用低脂食品。老蓝,我们也该多喝。”大家齐声附合。之后大家就开始聊起白天的马球赛。原来蓝哥哥和叶容轩都是马场的主力队员,我一旁听得暗自摇头,浮华!浮夸!腐化!    叶容轩暗自和我示好,问我厉秉年的来历。我一脸不耐烦,打着迷魂阵。叶容轩低声说:“普通人,你也好意思说,一个戴订作Patek&Philippe的人,你说他是普通人?”我没理他,继续喝汤。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叶仲修说了一句:“那个厉秉年我似乎见过。容宽你记得吗?&”&叶容宽沉声说:“几年前,我随领导去美国考察,邀请他来晋阳投资,他当时好像不太感兴趣,不知道为什么去了新洲。”    我立刻和叶容宽低声打趣:“啊,原来他这么不给面子,你和他有过节啊!”&叶容宽替我夹了口鱼,没回答。我继续低呼:“啊,不会是恩怨情仇,他抢了你的女人?”&叶容宽皱皱眉,低语:“放心,他看不上你的。”&我立刻幸灾乐祸地说:“啊,我有说是我吗?叶容宽,原来你这么单“蠢”啊。”    我和叶容宽窃窃私语在旁人看来很象打情骂俏,果然好事的寿星又说话:“这两个孩子,和好了还和我们躲躲藏藏。”而歹毒的花蝴蝶接着说:“大哥,大嫂恭喜了。”    我惊吓过度,只能低头吃鱼,喝汤。突然我大叫:“啊…………”叶容宽蹙眉说:“你又怎么了,一晚上一惊一乍。”    我愿意嘛!我被鱼刺卡到。    看着我泪流满面地痛苦状,叶容宽也有些惊慌,他问:“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能言语,指指碟子。“鱼丸汤里有刺?你卡到了?”他马上问。    我痛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意思是不是汤里的,我也的确被卡到。而站在一边的服务员明显跟着惊慌,连忙说:“不可能是鱼丸汤的,会所的每道菜都制作精良。”可惜没人理会他,场面很混乱。而叶容宽恢复了冷静,说了句:“那就先喝口醋吧。”他迅速地给我倒了醋,不等我说什么,就心急火燎地给我灌下。    “那是酱油不是醋!”&服务员在一旁惊呼。我也很绝望,因为我很“咸”&很“咸”…………    叶容宽,我发誓我要宰了你作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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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十八扯1  我不得不再一次领略了自己的破坏力,场面之混乱是语言无法描述的,关键我还没来得及消灭完自己千辛万苦占为己有的海瓜子,就被叶容宽“酱鸭汤”灌了肠,我以此怀疑他是处心积虑的。所以在口不能言的情况下,透过溢满酱油泪的眼帘,我用哀怨地目光锲而不舍地刺杀他。只是毕竟离婚多年,缺乏了统战精神,叶容宽丝毫没有领悟到自己已经变成了刺猬,而是匆忙起身道别,带我去了医院。    冥冥中,我一直在感叹这一天过的!一早被跑车刮倒,再被厉狐狸调戏,最后被叶容宽蓄意报复,多么流光飞舞,异彩纷呈的一天!    待我再次恢复神志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单人病房里,叶容宽居然坐在不远处和程嘉豫说着话,我有一刻不解,不过马上很自觉地继续装睡。同时我佩服起自己管理后宫的能力,你看我的东西二宫,非但没有兵戎相见,还谈笑风生得如同老“姐妹”。当我暗自困惑于,是封程嘉豫为皇后,还是封叶容宽为皇贵妃时,我的细微颤动惊动了叶容宽。他居然走过来,拂了拂我的额头,低沉地问:“是醒了?”我暗叹一声,只能微睁眼,点了点头。    而程嘉豫也笑嘻嘻地走过来说:“江米你是整个急诊室叫得最凄惨的。医生只能给你上了点麻药。不然别人以为我们是在谋财害命。”我一怔,医院不就是合法“谋财害命”的地方,哪里来的活路?基本上那些能从医院里出来,都是死里逃生的好汉,比方说,我。程嘉豫显然不会读心术,他还是乐呵呵地说:“你现在尽量不要讲话,给你吊着点滴,等明天大概就好了。”我点点头,表示感谢。    程嘉豫又和叶容宽说了几句,就被护士喊走了。叶容宽抬头看了看盐水瓶,说了句:“真应该再让医生给你照个X光。”我纳闷,难道鱼骨头还在里面?叶容宽注视着我,平静如波地说:“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构造!这么大的人了,连吃条鱼还能卡到。”我很亢奋,想,这完全是他给我下的套嘛,没有他来找我,就不会让我有机会吃鱼,没有他夹的鱼,就没有我卡到一说。这么一推论,我这可是因公负伤,按理可以讨要抚慰金。    叶容宽略有所思地说:“其实也是件好事!你一闭嘴,这天下总算也太平了!”这是什么话,我哪里祸患过一花一草!可惜叶容宽不理会我的怨忿,他转身拿了外套,说:“今晚你就老实地呆在这里,一会儿护士回来替你把点滴拿掉。”我一僵,这就算把我打发了?也对,他不是向来是溜得快,不是甩我个冷脸,就是给我个背影,然后绝尘而去,很符合他的风范。我独自一人做着心理建设,没搭理叶容宽。而对方明显不喜欢我的反应,只见他俯下身,轻声问:“是舍不得我吗?这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我们俩睡一起不太合适。”然后似笑非笑地添了句:“真是件好事啊!”说完,开了门走了。    好事?可不是,他一走我的江山也如画了……    这一觉睡得真好!就连我未完成的海瓜子也被我在梦里解决了。一大早,我被聒噪声惊醒,是荣享!    “人还没死,我刚才摸了摸,还有生命迹象。”&荣享拿着电话汇报工作:“不过嘴角有些湿润,很有可能是风瘫了。”    这在说谁呢?&我在一旁清了清喉咙。荣享没理会,继续兴致勃勃:“一根鱼刺也能引发一场血案啊,太惊天动地了。这样也好,棺材就暂时不用准备了。我问问她还有没有遗言,遗产什么的。我们也好早做打算。不过这么抠门的人,估计家里那台咖啡机是最贵的了。你说我们再分点什么好呢?&”    这次更确信无疑了,这是在谋划我的家产呢!朝为未嫁女,暮称未亡人。多现实的荣享啊!我急促的咳了好几声,终于打断了荣享的电话。她放下电话,脱口而出:“啊,江米你还没死?”接着以更讶异地神态打量我,说:“你到底是谁,来自哪朝哪代,你姓嘛名嘛,从哪来到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    我一鸣惊人:“呸呸呸,我有钱还没花完,舍不得死。”    荣享倒吸一口说:“江米,欢迎你回到地球。”    我瞪了她一眼,问:“你怎么跑来了?”    “你也好意思说,打你的手机,是个男人接的,说你在医院躺着。我很奇怪,就向乔以婉确认,她说那一定是你前夫,为了福临门的子孙万代,她让我来把把关,万一你死了,我也是个不错的备胎。”&荣享一口气说完,有些惋惜地说:“可惜,我来晚了,你还是活过来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关键,乔以婉太可恶了,竟然如此残害祖国的花朵。    我同情地看着荣享,说:“好妹妹,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没人负责了三元计划,你一辈子的礼物都泡汤了。厉狐狸都说了,除非我们把三元的购物计划拿下。否则,你不能肖想任何礼物!”    “说你笨,你还傻。他说的是将来时,不代表现在不能要。我都提前预订了我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失算。”&荣享一脸笃定。    我心想,荣享果然不是一般人,永远在和时间赛跑,活在所有人前面,这都开始超前消费了。我自愧不如啊。    我无奈地说:“好孩子,你的一辈子还很长,怎么会只有二十五岁?”    荣享翻了翻白眼说:“这你不用担心,没定我二十五岁找到了下家,我就不用再骗厉狐狸了,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说完看着我,很中肯地说:“我们担心的是你,这次你要是没把三元计划搞定,谁给你买棺材啊?哦,不过乔以婉说了,你前夫一定会来收尸的。我们都拭目以待。”    “期待什么?”一个醇厚低沉地声音响起。    “你是谁?”&荣享惊讶地问叶容宽。“啊,我在报纸上见过你,你不就是……那个……那个……。”    我很着急地等着荣享的下半句。叶容宽和气地和她点点头,把买的早餐往桌上一放,和我说:“洗洗吃饭吧。”我挠了挠头,下了床,到洗手间里洗漱一番。出来发现荣享还在沉思,我拍了拍她的肩,好心地说:“快吃点吧,不然就凉了。”    只见,她一个激灵,低声说:“伙计,这不是蓝经理的男人吗?你把生意都做成这样了,还让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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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十八扯2  叶容宽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江米,这是你的新朋友?”    我点点头说:“这是荣享。”又对着荣享说:“这是叶容宽。”    荣享拿过一碗粥,恍然大悟:“你就是叶容宽?这名字我熟得很啊。”    叶容宽笑而不答。我却在一旁很担心灾难降临,果然荣享又陷入沉思,自言自语:“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名字?”我很泄气,这个荣享,明显和我一样不太关心国家大事。    我记起那日乔以婉给她看过带照片的新闻,耐心提示:“是不是还是在报纸上?”    荣享一脸感激,说:“难怪我觉得熟,匪我思存的今生今世里有个叫叶慎宽的。啊呀,一字之差啊,人生如戏啊。”    我差点被粥噎死,良久我才说:“不是说报纸吗?”    “啊,最近晋阳晚报,连载匪大的佳期如梦系列。看得我伤痛欲绝啊。”&荣享一锤定音。    我和叶容宽都默不作声地喝着粥。我心想,厉秉年的口味果然非同寻常啊。为了让荣享不再横空出世,骇世惊俗了。我连忙打岔,问叶容宽:“这粥不错,很像我家楼下卖的,你哪里买的?”    叶容宽点了点头说:“嗯,就在你住的楼下买的。”&叶容宽居然不远千里,去我家楼下买粥,让我有些感动。我不太好意思地说:“太谢谢你了,&太麻烦了。”    “还好,不太麻烦,我早上起来,下楼顺便买了就来了。”&叶容宽慢条斯理地说。    我有些迟钝,叶容宽看了我一眼说:“你什么时候替我买个刮胡刀。你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要常驻?”我结巴地说。    “看情况。”&叶容宽言简意赅。    我懵了。而荣享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反应敏锐。她看了看我和叶容宽,厉声质问:“叶容宽,你到底是谁?”这一问,让我觉得当初厉秉年说得对,荣享的确一向不畏权势,气壮山河啊。    叶容宽沉着应变,说:“我是江米的男朋友,确切地说是她的未婚夫。”    我彻底傻了,我一定是同人穿越了,回到了几年前。    荣享也一愣,问:“你不是蓝胜雅的男朋友?”    叶容宽反问:“谁是蓝胜雅?”    荣享顿时如沐春风,笑说:“啊,真是的。看我瞎想。我还以为你是我部门经理的男朋友。不过你们长得真像。听说她男人是高官,江湖上久负盛名。我还以为今天见到真人了。大自然,真奇妙啊。”    叶容宽眯着眼看了我一下,点头说:“的确,很奇妙。”    荣享心满意足地吃完早餐:“既然你是江米的未婚夫,那我以后就叫你姐夫了。”&叶容宽很开心地应承。    荣享抹了抹嘴说:“啊,姐夫,下次,你可以多买几根油条,我很爱吃。还有换成豆腐脑,就更好了。我的要求不高,比较喜欢吃海鲜,口味和江米差不多。你以后可以多往这方面努力一下。姐夫,一表人才呐,在哪里发财?”    “我在晋阳工作。”&叶容宽笑答。    荣享更高兴了:“这么巧,我也是在晋阳,我在三元上班,姐夫在哪里?”    “我在市政府。”&叶容宽继续微笑。    “啊呀,公务员。不错啊。姐夫一年可以赚不少外快吧。衙门里可都是肥缺,是个人都是横着走路。”&荣享开始意识流:“啊,我嘴笨,不是说你,姐夫。我这是总体概括升华。”我心想,你是很笨,升华得也不错。    荣享豪爽地拍拍我:“江米,干得不错。乔以婉还指望你那个前夫来收尸。我就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对了,你前夫到底干什么的?乔以婉说他势力和蓝经理的男人相当。我在想,难道你前夫是黑社会的总瓢把子?”    “我不是黑社会的头目。”&叶容宽坦然作答。    荣享抬头笑说:“啊,姐夫,我们没说你。真对不起,我嘴太快,我不该提她前夫。不过你应该知道吧。”    叶容宽点头称是:“我知道。很巧,我还是她的前夫。”    荣享彻底混乱了,她看了看我和叶容宽,说了一句:“哪你们还离什么婚。你们太胡闹了。对婚姻太不严肃了。”    荣享越说越气愤,站起身要走。我急忙拦住:“你不是来看我的吗?”    荣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说:“你不就被鱼刺卡了,死不了的。你就安心在新洲和你前夫续前缘吧。你们这叫什么事情,太混乱了,太复杂了。”    我暗自在想,不就是你一个人搅混乱的吗?!    正当我好言相劝荣享,而叶容宽事不关己看着戏时,门被人敲开。程嘉豫进来了,看到我,微笑说:“你起来了,感觉还好吧。”我点了点头。同时,程嘉豫也看到了一旁的叶容宽,说:“叶市长也在。”    一阵寒暄过后,荣享看了看程嘉豫,又望了望叶容宽,首先发了话:“原来你就是叶市长。”良久,艰难地说了句:“你们这样太不检点了。”    场面不太好看,程嘉豫有些糊涂地望着我。同时,叶容宽脸色微敛,挑了挑眉,证明他不太高兴。我心有千千结,我也很累。有谁告诉我,到底我做错什么了?    叶容宽最终打破僵局,说:“程医生,我们去办一下出院手续吧。”说完,两个人退了场。    我一个瘫坐在床上,蠕蠕地说:“荣享,你把我害惨了。”    荣享没好气地说:“这能怪我,你自己私生活太混乱了吧。”    我有气无力地倒回床,用最简练的词汇,讲述一遍我的成长史。荣享听完,说了句:“你是我见过的最笨,最离谱的人。”我立马反击:“太巧了,你正好也是。不过你是世界第一。我不才,屈居第二名好了。”我们立刻开始进入自由辩论时段,争夺世界第二。两人实力相当,难解难分。    我一时气结,打开门,冲了出去,看到叶容宽正拿着单子往回走。    我大喝一声:“叶容宽,咱俩的事今天做个了断。”    叶容宽有些冷漠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继续怒吼:“叶容宽,你都把我丑化成水性杨花的淫娃荡妇了。你现在马上还我清白。”而荣享面露喜色看着我们。    叶容宽站在那里,还是不动声色。我被彻底激怒,不管怎样,我也要在荣享面前树立一下福临门门主的威信。我一跺脚,咬碎钢牙。    “叶容宽,你干脆点,说句话吧!”    叶容宽徐徐地说:“嗯,你让我说什么,是说你同我上过床,还是同我接过吻?”说完越过我,走入病房。    不久,拿着我的衣物走了出来,都没拿正眼看我:“做都做了,你还在这里矫情?”一边走,一边说:“走吧,回去了。”    我呆若木鸡。而荣享带着肯定地气息说了句:“你前夫果然生猛,来者不善!”她见我没反应,说了句:“你放心,你死后,我们一定追封你为战斗英雄。八宝山烈士公墓,你看这个级别怎么样?”    荣享心情舒畅地走在走廊里,回首处,豆蔻年华,依依娉婷,清若梨花:“你前夫,应该有这个权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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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十八扯3  出了医院,我想了想,放弃了荣享的粉红诱惑,还是上了叶容宽的车。想了半天,我叹了声气,说:“叶容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我们谈谈?”    基本上,在我和他相处的历史长河中,两个人能心平气和,一本正经交谈的机会很少。读大学的时候,我也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和他争执,而回到寝室后,马上就被众人的冷嘲热讽轰炸,忘了仇恨,转天又高高兴兴地去赴约。结婚后,我不可能整日里和单位同事讨论婚姻问题,毕竟自己的丈夫身份特殊,能回避就回避了。而在家我只要朝他吼两声,他最多看我几眼,就不再理会,更不会浪费时间听我语无伦次的声讨。以至于离了婚,我都没有和他讨论过我们的问题到底在哪里。总而言之,貌似有个人主导了我们的感情,衍生了一场很糊涂的婚姻!而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可是,离都离了,我还矫情啥?!    此时此刻,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如我所料,叶容宽依旧保持沉默。以我多年的经验,知道他不说话,就是不太高兴。可惜,我的修为只够猜出他的心情,却很难猜出他的心思。自打重逢以来,我的生活就开始偏离了正常轨道,变得一团糟。我心一横,不能让彼此这么不清不楚下去,他只要一出现,我就被众人贬为历史罪人,众叛亲离,让我情何以堪!    于是,我也不看他,眼睛直视马路前方:“叶容宽,要猜你心思,不如让我去趟百慕大开飞机。你不说,我是永远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啊?你要是想要什么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来看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要什么。我们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下去吧?”    我说完有些气喘不过来,试图通过车窗反光来揣摩他的表情,未果!白说!我放弃!我眼一闭,头往后一靠,养精蓄锐吧!不一会儿,到了家门口,我从车里拿过我的衣物,只见叶容宽开着车门,站在那里,看架势没打算跟我上楼:“我在等你发完疯。”    这是什么话?    “下星期,我要上北京开会,你就不用等我了。还有,你要带什么吃的?”&叶容宽平和地问。    这是什么意思?他以前可没有习惯和我报告任何一个工作行程。顶多说一句,这两天不能来学校看你,或者是这几天我不在家,你有事打电话。甚至有时是我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在哪里。现下,他向我透露踪迹,是诱我前去劫法场还是杀人越货?难道是最近政府实施人民公仆为人民的政策了?叶容宽也要走亲民的道路,获得我的选票。可我好像是新洲市民,没有资格选他吧?    我在被他绕晕之前,说:“哦,当然是烤鸭了,前门,全聚德的。”    叶容宽面露一丝浅笑:“难得发着疯,还有这记性,不错!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进了车里,神情愉悦地把车开走了。    我很纳闷,难道又被他吃豆腐了?不能吧?天地为鉴啊。    叶容宽前脚一走,粉红怪物就抵达了。荣享上下打量我,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准备哪天办酒席?我当伴娘怎么样?”    我白了她一眼:“下辈子吧。”    还办酒席?!当初我和叶容宽真的结婚也没办过隆重的酒席,主要是我那时心烦意乱,不愿意抛头露面,接受上层人士的考验。我提议就在亲朋中小范围的庆祝一下,美其名曰要低调。叶容宽开始不太能接受,说:“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舍得吗?”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是吃顿好的吗,我在平时也可以做到。我有些厌烦地说:“都是你逼的,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嫁人。我还想清静几年呢。”&叶容宽没办法,只能随便我了。    说来话长,我被迫结婚是被人算计的,这当中叶容轩功不可没。从大四毕业实习开始,叶容宽就开始筹划如何早日骗我去登记。想着要失去自由,我抵死不从。最后,逼急了,我就说:“你找别人吧。我很忙,没空。”&叶容宽第一次雷霆震怒,好几天没理我,我趁势从绿园小区逃回了学校宿舍,如鱼得水,自得其乐。最后,还是被赵允芝召唤,去她家参加家庭日。估计嗅出几丝异常,叶容轩见到我一脸盛气凌人,有些声东击西地说:“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端个架子给谁看?当心被人给抛弃了,到时痛苦流涕。”我懒得搭理他,继续看着报纸。叶容轩见我不吭声,以为我怕了,开始叫嚣:“要什么没什么,还装模作样假清高。要不是有人可怜你,你在晋阳都呆不下去。现在知道来认错了,晚了。”我把报纸一扔,不管不顾:“花蝴蝶,你又开始发什么骚!”&叶容轩也针锋相对:“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我见多了,希望你早日消失,净化环境才好。”    人为一口气,这句话写的就是我。我脸色发青,连连冷笑:“可惜,你不能如愿。我决定了,我就是要一辈子折磨你。”    抬头正好看见叶容宽下班进门,我朗声说道:“叶容宽,我决定了,我们现在就去登记。不然某些人还要造反了!”    叶容宽眼底抹着笑意说:“晚上恐怕不行,大家都下班了。”    我接着说:“啊,那就明天一早,不能再迟了。”    叶容宽拍拍我的脸说:“明天是周末,恐怕还是不行。”    眼看叶容轩有反噬迹象,我怒道:“这不行,那不行。叶容宽,到底要怎么样,我告诉你,明天不行的话,这辈子咱俩就没戏。一拍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你看着办吧。”我说得很流畅,很干脆,很坚决。以至于叶容轩没有丝毫反弹的余地,打着退堂鼓说:“呃,你们慢慢聊。大哥你保重。”说完闪人。叶容宽也无可奈何地说:“让我考虑一下。”在我的怒火燃烧下,叶容宽到底在第二天排除万难,心甘情愿地从了我。我如虎添翼,和叶容轩的战斗又一次以完胜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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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十八扯4  出了登记处,我和叶容宽相视而笑,无比兴奋,不过显然两人“殊路同归”。我开心地对叶容宽说:“我很想欣赏欣赏花蝴蝶现在的死样。”&叶容宽也很舒展地说:“嗯,恭喜你,叶太太,他现在应该叫你大嫂。你可以以长辈的身份一辈子教训他了。”我一听,乐极生悲,变了颜色。一路叶容宽试图畅想婚礼,被我三言两语打发了。回到家,告知众人这个“噩耗”,大家的表现和我相反,竟然纷纷向我道贺。可惜,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几日后,又告知赵允芝我们的婚礼计划时,她的优雅荡然无存。我知道她很失望,自打我们领了结婚证,她就开始奔走相告,张罗婚礼,四处挑选必备物品,如今我们这么一个安排,让她英雄没了用武之地,确实有些不能接受。倒是叶仲修开明,说:“这样也好,也能避免送礼奢靡之风。”不要以为叶仲修是个彻底的两袖清风的人物,其实人在官场,哪能不湿鞋。一般政治人物对于节日都志同道合的让我欢喜让我忧。如今我们这么安排,在他看了,可以免除不少不必要的麻烦,还能展现一下自己的高风亮节,严于律己,对家人也是一视同仁,何乐而不为呢?    剩下的是花蝴蝶不阴不阳地说:“大嫂,你会后悔的。”    我皱眉,不太明白。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做为叶容宽的妻子,叶家长媳在出席多次其他人的婚宴后,我发现自己错失一个生财之道。晚上,我辗转反侧,惊动了叶容宽。他问我:“怎么了?”我说:“哎,叶容宽,我反悔了,要不我们也办一场婚礼吧,好歹让我也开开眼,成为暴发户啊。”&叶容宽抱着我说:“晚了。”曾经有一个发财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非要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次!!之后,叶容宽为了补偿我,和我去了趟欧洲度了个蜜月。俱往矣!    这是我和他唯一一次出外度假,现在想起来,让我唏嘘不已。我不停地变换表情,让荣享莫名惊诧:“你又和他吵架了?你的脾气得改改,不然一辈子守寡!”    我不理她。上了楼,回到家。荣享跟着进来,继续打探:“你们到底说什么了?”    我无精打采,说:“我倒想说什么?可他没理我。”我看了眼忙着找零食的荣享,又接着说:“结果他说他要去北京开会问我要带什么吃的。我就顺嘴说要烤鸭。”    荣享衔着果丹皮说:“哎呀,男人我也接触的不多。除了小言,就只有律师和厉狐狸。小言基本会问我一天怎么过。律师一般只让我签文件。而厉狐狸一般用支票打发我。我还真没见过用烤鸭打发人的。你说烤鸭是不是另含深意?”    和荣享基本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交流,我深受其害,难怪厉狐狸只剩用钱这一招,估计也是长期韬光养晦的结果。荣享思路很广,很快她开始回顾《达芬奇密码》,《夺宝奇兵》,最后梳理到历史上关于鸭的考证。结果她一声“有了”,吓了我一大跳。荣享手舞足蹈:“有了,我有了。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我嘴都气歪了,她叫那么响,邻居都会以为她真有了。    荣享继续直抒胸臆:“啊,太贴切了,说的是你的目前可能有两三个外遇机会,他都提前知道了。他是要告诫你,不要轻举妄动,红杏出墙!”    我忍无可忍,开始嘲笑她:“荣大仙,有没有可能你姓联。叫联想?!”    荣享很自在地说:“没办法,我是神童,我到之处,犹如破竹,所向披靡。不过我的分析还是很符合你的情况。叶容宽果然一代良将。”    我差点口吐白沫,打死我都不相信,叶容宽有如此深意。毕竟他不是安全局的人。按照目前状况,统共一个程嘉豫,也没别人了。难道我会在下周连遇两朵桃花,真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啊。我狂喜。    荣享很适时地打断我的理想,说:“你让姐夫再稍点驴打滚,茯苓饼什么的。我可以亲自去市政府接货。”立刻被我拒绝了:“你别老是姐夫姐夫的。我和叶容宽在血缘上没有关系,在法律上是不相干的人。”    荣享摆明不吃我这一套说:“我不管,反正谁大我就叫谁姐夫。他是晋阳的县太爷。给我好处,我叫他爷爷我都愿意。”    我愣住,原来荣享不是所谓的脱俗派人物,也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我叹息,最后一个天使就这样被毁灭了。荣享猜透我的心思,满脸成熟:“伙计,我们都是汪洋里的一条船,随处飘来,随处翻。生活啊,生活,就是把你生吞活剥。早日找到岸头,靠一靠,无可厚非。”    我咀嚼着荣享的话,越想越悲凉。在和叶容宽离婚两年半后,我不得不思考两个问题:当初那场婚姻是否是个荒唐的开始?而那场离婚是否是一个错误的结束?&    荣享拍了拍衣服,站起身说:“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有空也来晋阳找我和乔以婉。还有你那笔三元的生意可得抓紧,我听说明极的人蠢蠢欲动,势在必得。”    我垮着脸说:“唉,下礼拜我带谢经理去工厂转转,看看能不能定下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荣享点点头说:“战争已经打响,实在不行,你让叶容宽也帮帮你。他说一句话顶你十年功。看开点,再怎么样也不能和钱过不去,是不是?”    我对荣享的建议表示怀疑,叶容宽在我印象里,公事上都不太好说话。要不然当初叶容轩也不可能千里迢迢找我一起密谋。只怪自己鬼迷心窍,上了贼船。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赔上一夜风流。打死我都不敢再去惹他,否则万劫不复。    荣享见我犹豫之色,就说:“连乔以婉都能轻松获得进修资格,你怎么就不能给自己谋下福利。况且他都自称是你的未婚夫了,你怎么也该给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很郁卒,说:“我没同意过。”    荣享摸了摸下巴,说:“对付你这样的人,的确不能按常理出牌,否则永无宁日。”说完,她摆手道别。    我缩在沙发里,沉思许久。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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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列女传1  我盗版了当初释迦牟尼坐化的故事,在沙发上静坐了七七四十九分钟,不出意外地进入了梦乡,可惜没有六牙白色大象,唯有几只油油的全聚德烤鸭腾空而起。大梦方醒,我悟道了。这个周末我频繁地被人暗算和调戏,完全由于自己没有洁身自好,给人以轻佻感觉。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挥剑断发,改变装束。我立即到楼下街道里的美发厅求助,我和我的“造型”师说:“就剪个左蓝头吧。”    “造型”师年纪不大,很实在,也是个进城打工的追梦人。他很不解地看着我说:“没听说过。”我纳闷,这么流行的词汇他怎么会不知道。我继续开导:“余则成认识吗?就是剪和他女朋友差不多的头。”&“造型”师恍然大悟:“不就是一刀齐嘛!”我赞同,我这个方法也是和美发业学习的,明明就是个直板烫,他们不是非得分成负离子,阳离子等等多种级别吗?&    拿着我的一头长发“造型”师问:“这一刀下去,会不会太可惜了?我不如给你烫个卷发吧?”我很干脆:“不用了,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你就速战速决吧。”&“造型”师有些哆嗦,还是下了手,我很快就义了。    周一,我顶着“左蓝”头,一身素色进了公司。每个人看到我都是一怔,随即很同情地和我点点头走开了。正当我端坐计算机面前时,小张端着茶杯围着我转了好几圈,不停地摇头叹息。我不解地望着他:“你头不晕?”    小张唉声叹气地坐下,说:“失恋了,也不用这么自残吧。搞得和五四青年一样。”他见我满脸问号说:“哎,厉总和你确实不太相配。被他抛弃,也是众望所归啊。你也不要太强求了。”我更迷茫了。    小张见我不声不响,好心安慰我:“你也别太难过了。据前台小妹说,厉总的新欢着实夺目。被那样的尤物夺权,你也不算太亏。”    “厉狐狸有新欢了?”我的八卦精神顿时复燃。    小张很惊讶:“你不知道?”我摇摇头。    小张压低声音说:“一早,厉总和个大美女进了公司。貌似很熟络。我们猜测是他的新欢。那尤物姓特,叫丽莎。”见我没有半丝神伤,他也诧异地问:“你还好吧?”    我狞笑:“我很好,好的很。”    随即,我偷偷打电话向荣享求证。荣享听完也冥思苦想说:“这姓太诡异了,是少数民族吧。历史上也有个人叫特丽莎的,是南斯拉夫人。还是个神职人员。”我一听也想起来了,不就是修女特丽莎吗。还没等我说话,荣享开始气急败坏:“这个厉狐狸连修女也敢染指,太可怕了。那Lisa&又没戏了。”听到这里,我很果断地掐了电话。    很快,秘书Maggie就传旨让我上十二楼面圣。我很幸运地在厉秉年办公室看到众人传唱的尤物。人民的眼光果然雪亮。只见她化着淡淡的妆,明眸流盼,笔直鼻梁,微翘的唇,柔美的下颔,面孔精致的如同幽幽百合。高挑个子,体态丰盈,如丝般卷发,随意散落。穿着简单得体,上身是件白衬衣,下身是米色修身长裤。安静地坐在厉秉年办公室的沙发里,流淌着贵气,逸出如幻般风情。我也情不自禁地暗叹厉狐狸寻花问柳的功底。    厉狐狸见我进来,可能也不习惯我最新的烈女造型,竟然不自觉地皱皱眉,接着他很公事公办地向我介绍了坐在一旁的尤物:“江米,这是Teresa,以后关于三元的业务你可以向她咨询。”我不太摸得清状况,不过还是很镇定地点点头。只见眼前的Teresa笑盈盈地看着我,十分亲切地说:“江小姐,初次见面,希望日后合作愉快。”我更糊涂了,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刻意保持冷静,客气地说:“Teresa小姐,很高兴见到你,日后也请多关照。”我同时也和她简单介绍了三元进展情况,包括本周三关于参观工厂的事务。Teresa听完,点点头说:“嗯,进展虽然缓慢,但总算有眉目了。不过亨洁的产品很符合大学城的要求,希望很大。”说着,她转头向厉狐狸明媚一笑说:“嗯,Lee,今天先这样,到时我会和江小姐联系的。”说完,她站起身道别。而我却有些茫然地留在了厉狐狸的办公室。    等人一走,我立即问:“Lee,不是说让我和荣享负责吗?”    厉狐狸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说:“多个人帮你,不好吗?”    “啊,当然好了。”我连忙点头。    “Teresa她应该能让你们如愿以偿。”&厉狐狸缓缓说,“有她在,对你三元的计划应该有益,至于其他……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必知道。”&厉狐狸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浮起千万个念头,最强烈的要属: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纵然尤物很美妙,一见面就要帮我拿到订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好比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你到底咬还是不咬?我忐忑不安,很怕前方有个陷阱。真是谍中谍,迷中迷。    周三,我领着谢经理转了几圈工厂,居然没有预料中的讨价还价,谢经理奇迹般地提出双方可以开始商讨销售合同细则。而这期间神秘的Teresa都没有再出现过。我被突如其来胜利振得有些发晕,隐隐有一丝不安,仿佛有个幕后黑手推波助澜。我同荣享商讨,她也觉得有些难懂,不过她很快地说:“江米,你是有福之人,天塌下来,姐夫也会替你顶着。你就大胆的往前走吧。”我想,也是,所有程序都是合法,明晰,很快疑惑被我“大度”地过滤了。    好消息,不只一个,周四工会宣布,为了鼓励年轻的销售人员,公司计划向所有单身未婚青年提供城郊两室一厅的单身公寓,而且允许员工动用自己的住房补贴,公积金购买住房,价格很实惠。我一听心潮澎湃,核算了自己多年节省下来的血汗钱,如果再向父母讨要一些赞助,应该能够付个首期。我立马向工会提出了申请,同时兴奋地到处吹嘘我马上会从无产阶级变成有房户。程嘉豫听完,点点头说&:“地段虽然不是很好,但户型还不错,加之新洲是海滨度假城市,应该可以作为长线投资。”&乔以婉听完问:“你确定?那要三十年呢!”而荣享看完样板房的照片,竟然说:“那你以后岂不是更抠门了。”我气急。我和她真是不同世界的人。    最后,荣享满含期盼口吻,说:“呃,乔以婉让我通知你,姐夫将在周六晚上飞抵晋阳。你看我们是去机场迎接还是去市政府蹲点?”    见我没反应,她又严肃地加了句:“我们可以等,但烤鸭等不了。你说是不是,江米?”第56章&列女传2  前夫诚可贵,烤鸭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尽管在重逢之后,我倍受欺压,水深火热,但也不能改变我作为革命战士的方刚血气,我决定战斗到底。我坚信,运气好的话,烤鸭自己是能找到回江家的路。关键,我去机场迎接,谁给我报销车费,加班费?那样得来的烤鸭,太市侩了,成本太高了,不是我这种烈女所好。    当然我也没什么时间和荣享讨论接与不接地问题。主要工会的福利分房决定已然搞得整个公司鸡飞狗跳,最主要的话题变成了:“你太有福气了,你是单身。”大家对单身公寓趋之若鹜,就连小张都对自己前段时间的失恋一改颓废之色,反而是塞翁失马的庆幸。而那些刚结婚的,顿足捶胸,痛失良机。    正当大家都如火如荼地讨论房子的问题时,我也感叹世道变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人公司是为了房子结婚,到了我们公司是为了房子,离婚都是可能的。亨洁,你是不婚者的家园!    由于申请太多,工会在周五给众人发电子邮件,要求申请人附上公安局单身证明,以辨真伪。这太可怕了,搞得和出国审查一样麻烦,虽然大家怨声载道,但还是很认命地纷纷去所属地派出所开证明。我也不例外,趁着周末去了趟芦南区芳荷街道派出所。    “您好,我想开单身证明。”我对这一位年轻的民警叔叔说。    “嗯,带户口本了没?”&民警叔叔问。    “没,不过我有身份证。”&我拿出身份证递给他。    民警笑笑:“应该是要求带户口本才能开的。我先看看你的记录再说。”说着他开始点击网络。“你的户口好像不在我们这里吧?”    我一愣:“那在哪里?”    民警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自己户口在哪里都不知道?在晋阳。”    经他一点,我才觉察其实自己当年只是把人事档案移到了新洲,而户口还在原地没动。原来我不是新洲人,我是外来妹啊。    急事急办,我周日就坐了车,悄悄潜回绿园小区。我七上八下地按了会儿门铃,好在屋里没人。&身边还留着上次的司机小毛给我的钥匙,所以很轻松地进了门。可惜在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翻到户口本。正当我心急火燎地翻箱倒柜时,有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在干嘛?”    没错,是叶容宽。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说:“啊,叶大人,您摆驾还朝了?”    我这一句话,倒是让叶容宽面色微霁。    “怎么把头发剪了?”&叶容宽很自然地问我。    “现在不是流行返古造型吗?”我虚与委蛇。    “唔,我看还是原来的好。”&叶容宽竟然对我的发型发表了看法,让我有些不习惯。大学四年,我的发型来来回回变化多端,留长,剪短,卷发,拉直,就差没把头发染成五星红旗了。这要感谢女生寝室的氛围,你得时刻紧跟潮流,不然你就是历史的罪人。当然对于勿扰男叶容宽来说,潮流之于他基本是空气。从他一成不变的衬衣西裤来看,就知道他不是潮男,而是古男。古板的古。顶多他会说一句:“你的零花钱很多吗?”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顶多多喝几次番茄汤,权当减肥了。再说有他在,我也不太会饿死吧。&    叶容宽对我的神游习以为常,他蹲下身,看了看摊在地上的东西,问:“你找东西?”&    经他一问,我才想起今天的主题,含糊其词:“哦,我来找户口本,要开户籍证明。”我不打算向他汇报更多的动向。事实上,在他面前,大抵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更糟糕的是还不能不说。    叶容宽嗯了一声,伸手收拾了满地的文件说:“不在这里。”    我释然:“在哪里?”    “回大院再说。”&叶容宽答非所问。    我糊里糊涂跟着他上了车,被一路的凉风袭过,清醒了不少:“啊,叶容宽,干嘛去大院啊,我就是找个户口本,开完证明我就回去了。我明天还上班呢。”    见他没理我,我忽然预感事情会被搞大。大院,所谓政府大院,就是首长家,我干嘛要去哪里,没道理啊,没理由啊。我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噤。    “叶容宽,你看我今天也没买什么东西,这样去不太合适,再说了我今天的外形也不够好,改日再说吧?&好不好?”我有些哀求地说。    “还有什么?”他问。    我不解地看着他,下意识地说:“其实我还没预约呢?这样去不太礼貌吧。……要不买几盒脑白金?……”    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车驶入大院,停在小楼外。我气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拐卖妇女!    可恶的沙皇叶容宽,连控诉的机会都不给我。熄了火,示意我下车。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是有自由的人!我是烈女!我就是不下去,死活都不下去!看你怎么办。叶容宽对此熟视无睹,他替我开了车门说:“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难道还要我抱你下车?”    话音刚落,一辆银色小跑疾驰而入,嘎然停在我们的旁边。花蝴蝶悠然地从车里下来。一见到我们就说:“大哥,大嫂你们也刚到?”    “呃,大嫂你的喉咙好了吧?”&花蝴蝶笑嘻嘻地问:“大哥不眠不休,一旁伺候,你还满意吧?”    “好了,都进屋吧。”&叶容宽武断地打断了花蝴蝶的调侃,也不理我们,率先推门进屋。而我也昏头昏脑地随从。请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我的智商等于零,回答不了任何问题。    照例,端坐客厅的赵允芝见我们进来面不改色地说:“都到齐了。吴妈,可以上菜了。”&一切显得太自然了,太诡异了。    望着桌上的烤鸭,我在想,死鸭子,你怎么私奔到这里来了。    叶仲修从容地从书房走出,见到我还笑着说:“江米来了。我们今天是托你的福。”见我有些不解,反问:“不是你点的烤鸭吗?”&    我木木地点点头。也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过那应该是圣人的想法。我此时凄凄然,其实原先本来我……打算……是想……独吞的!!    同样,饭桌上照例是叶仲修评说天下,叶容宽附和,也不忘说说开会归来的所思所想,无聊透顶。我很自觉地屏蔽了他们的话题,同时也屏蔽了花蝴蝶对我挤眉弄眼。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是个八卦界的流莺,餐桌上不理他是最明智的办法,否则影响食欲。    一顿饭吃得也算太平。吃完饭,我麻利地替吴妈收拾饭桌,端着盘子走入厨房,而花蝴蝶也疯疯颠颠地跟在背后。    “大嫂,你们是什么时候和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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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列女传3  我不禁冷笑,我自己还不知道呢,你怎么会知道。当然我是不会和花蝴蝶唠叨。见我不理,他很自觉地开始自编自演:“大哥一向不动声色,我在中间也很难做人。你不知道,前几天的寿宴,本来妈打算乘机和蓝家提提大哥的婚事,结果你们来了这么一出,让我们都很意外。”    我一听,明白了,原来是叶容宽拿我当挡箭牌啊,更恶劣的是我还助纣为虐了一把。我恼怒地攥着盘子,差不多要一把捏碎。而一旁的吴妈有些惊恐地望着我,小心地从我手中夺过盘子。    花蝴蝶看到我脸色发青,有些不解。还想说什么,被进来的叶容宽打断,只见他递过我的手机说:“你的电话。”    我恶声恶气地指责:“你怎么随便接我的电话?”    叶容宽却好脾气地说:“好像是荣享。”    我夺过手机,哼了一声。对面传来荣享疾呼:“江米,你这个叛徒。竟敢私吞烤鸭!”    我无可奈何:“我没有,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不管,你伤了我的心,你要想办法补救。”说完气呼呼地挂了电话。    我泫然欲泣。一旁花蝴蝶早已不见踪影,而叶容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怎么了?”    “还有烤鸭吗?”&我无限沮丧地问。    “还没吃够?”&叶容宽笑着说。    “是给荣享他们的。”    叶容宽了然一笑,搂过我安慰:“不如下礼拜再请他们吧。荣享不是爱吃海鲜吗。”    叶容宽说得理所当然,我被他搂着,低低的声音在耳畔环绕,很温暖的怀抱,我竟然被蛊惑般,听话地点点头。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上演了一幕豪门深情,甚至把一旁忙活的吴妈当作隐形。请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我的情商也等于零,回答不了任何问题。    鉴于是厨房,终究躲不过一些丁丁当当地盘碟声,很快让我搞清楚状况,从惺松中醒来。我立刻绝然地脱离叶容宽的罪恶怀抱,太恶劣了,太歹毒了!    叶容宽很满足地看了看我说:“吃点水果再走吧。”拉着我出了厨房,回到客厅。    众人围着火炉吃哈密瓜,雷打不动地看着每日新闻。叶仲修向叶容宽询问晋阳地铁的改造工程,两个人细细交谈,我又习惯性地开小差。当然叶容宽一心二用的功夫更甚一筹,时不时还给我递上一块哈密瓜和餐巾,我也不客气地笑纳。两个人如此默契,让叶仲修有机可乘,他居然看着我问:“江米,你对晋阳地铁的改造有什么看法?”我一顿,抹抹嘴,硬着头皮说:“啊,好事啊好事啊。若是能顺便通到新洲就更好。再顺便订购我公司的产品,那就皆大欢喜了。”我的癞皮答案不出意外地迎来叶仲修的一阵大笑。叶容宽也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你倒是顺便。”    一旁的赵允芝也和颜悦色:“这孩子,又胡闹。你们还是赶快给我们生个孩子,才是真正的皆大欢喜。”&赵允芝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胡说八道了?    叶容宽急忙大方地回应:“顺其自然。”&我立刻自觉闭嘴,低头啃瓜。而花蝴蝶兴致盎然:“啊,那我就是叔叔了。”    赵允芝娇嗔地望着叶容轩:“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早点定下来才是。”    花蝴蝶一下子就歇菜了。我很幸灾乐祸地朝花蝴蝶呲牙咧嘴。一回头恰好看到一旁的叶容宽满目笑意地对着我。我如芒在背,也是,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和我好像都没啥太大关系吧。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我不是修炼成为自由两者皆可抛的烈女吗?    难道我不是烈女,对,我是裂女,因为我现在精神分裂了!?能把开证明,开到大院里。又把吃饭变成讨论子孙万代,顺便还推销了马桶。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    我在内疚中,苦涩地啃着瓜。    “爸,妈,晚了,我们先回去了。”谈笑不久,叶容宽就站起身拉起石化中的我一起道别。    坐在车里,我喃喃道:“不是拿户口本吗?”    “嗯,明天我没空陪你,我让小毛陪你去吧。”&叶容宽很自如地说。    我一怔,搞了半天,是这样的结果。我生气地抱怨:“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所以你最好现在和领导请个假。”&叶容宽接着我的话茬。    “你耍我?”&我声音冷冽。    叶容宽看着前方,闷闷地说:“你不是很开心吗?”    回到绿园小区,一个很尴尬地问题出现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屋。而叶容宽唇角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我今天刚回来,太累了,没有兴致。”    我脸不自然地红了红,反问:“你不是昨天就回来了吗?”    “原来你知道。”&口吻中带着一丝揶揄。最后又心平气和地提醒:“别忘了给单位请假。”    待我给公司发完邮件,屋里已经安静得只闻挂钟的嘀嗒声。卧室的门半敞着,昏暗的灯光从屋内倾泻出。我慢慢地推开门,发现叶容宽已经沉沉入睡了,呼吸悠长平稳,倒是很习惯地留了半侧床被给我。一直以来,他很少在我面前表露疲惫,看到此时神情安宁的他,我的心不禁有些泛酸。即使心里有些别扭,我还是很没脸皮地在他身侧轻轻躺下,安心地沉睡下去。    第二天,叶容宽早早就出了门,而我却被电话声惊醒,是司机小毛。我快速地洗漱,没吃饭就匆匆下楼。小毛把户口本递给我,开车送我去了派出所。一位面无表情的民警阿姨接待了我,她听我是开单身证明就冷冷地说:“你的婚姻状况仍然写的是结婚。我们不能开。”我凑过去一看,果然。我着急地说:“你看,可能是我离婚时没有改,要不你查查?”    民警阿姨冷眼打量我:“这个我们查不到,你拿离婚证来。”    太麻烦了吧,还要离婚证,我自己的放在新洲,现在回去也太浪费时间了。见我犹豫,民警阿姨不耐烦地把户口本扔给我:“就这样,下一位。”什么态度啊。    我皱着眉,出了派出所,自我安慰,好事多磨啊,要不回绿园再找找叶容宽的?打发了小毛,我又开始翻箱倒柜,仍然一无所获。这个叶容宽怎么重要的东西都不放在家里!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给他打电话,可惜试了好多次都没有人接,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间临近中午,电话铃响起,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不是叶容宽,而是自称秘书的人,姓汪。汪秘书告诉我叶容宽一直在开会,问我是不是急事,可以帮忙转达。我一愣,当然是急事,不过好像不太方便转达。我支吾了半天。心思敏捷的汪秘书马上反应过来,很善解人意地说:“叶市长应该再过一小时才能开完会,不如你来市府吧。”第58章&列女传4  汪秘书领我进了市府大门,没有人影穿梭,一切都很平静。汪秘书年纪不大,貌似早前也见过几面。他热心地和我介绍了市府布局,搞得我好像是来游园的。    “要不先吃午饭吧。”&汪秘书和善地提议。我欣然接受,正好顺便体察一下伙食情况。食堂里倒是熙熙攘攘,时不时有人和汪秘书打个招呼。更有几个年轻人满含深意地望望我,低低询问:“汪秘,是你女朋友?”搞得汪秘书哭笑不得。    我在一旁却沾沾自喜,自己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嘛。吃完饭,我一边随汪秘书往办公楼走,一边试图和他套套瓷。果然后生可畏啊,汪秘书原来是个博士,通过全国公务员考试进得大院。我崇敬之情一时油然而生。    “你真厉害,比叶容宽厉害多了。”我很顺口地夸奖。    汪秘书明显不太习惯我直呼其名,有些结巴地说:“这怎么能和叶市长比呢?”    我继续恶趣:“啊,他文化程度不高,顶多大学文化,虽然去党校进修过几天,但也比不上你正宗的大博士吧。”    汪秘书摇头:“术业有专攻,叶市长经历很丰富,我从他那里学到不少东西。”    “他是不是很独裁?”我锲而不舍打探。    汪秘书终于恢复镇定说:“他对大家都很亲切,当然市政府的所有决定都是从群众中来的。”果然又回到冠冕堂皇。“并且,我听说,他大学时去过伯克利求学,成绩很优异。”&汪秘书添了一句。    “伯克利是什么大学?在哪个省?”我好奇地问。    汪秘书有些克制地说:“在美国。”    我很惊讶,叶容宽是海龟,我怎么不知道。    刚进办公楼,很快就见到叶容宽迎面走来。我思虑过度,抬头就问:“叶容宽,你是留学生,我怎么不知道?”而汪秘书立刻面露愧色,借机走开了。    “吃过了?”叶容宽避重就轻。    我点点头,继续问:“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怎么不知道。”    叶容宽神色平和,拉过我,匆匆进了他的办公室。比起叶容轩的办公室,叶市长办公室显然中规中矩,朴素多了。    “你打那么多电话,就是要问我这个?”&叶容宽在我面前坐下。    我顿悟:“哦,你的离婚证借我用用。”    叶容宽闻言,似乎有些隐忍地看着我:“要它做什么?”    “开单身证明。”我没心肺地回答。    可能是自己理所当然的态度,一时间,气场变得不太稳当,叶容宽挑了挑眉:“江米,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有些害怕,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吧。也就骗他说自己是来开户籍证明。    叶容宽咄咄逼人:“你最好和我讲清楚!”&他说得斩钉截铁,决无寰转的余地。    如此阵仗,前所未有。我很狗腿地矮了三分。于是声音发涩地同他絮絮转述过去一个礼拜的事情。叶容宽一言不发,但能感觉气温有些回暖迹象。悬着的心慢慢落下。我特意不知死活地强调了单身公寓的热销状况和投资价值,时间很紧迫。    “三元是怎么回事?”&叶容宽顾左右而言他,开始关心我的工作。    对于我目前的得意之作,我马上自豪地和他吹嘘,已经基本搞定三元合同,估计这个礼拜就可以正式签约了。我说得太自得,有些眉飞色舞,进而胡言乱语,还很不纯洁地八卦了一下偶遇的“灵”妹妹:“啊,太匪夷所思了。还和修女特丽莎齐名。荣享推算她是少数民族后裔,被我理智地否定了。不过我们还是一致断定她是个人间尤物来着。”突然瞄到叶容宽冷若冰霜,意识到大概是扯得太远。于是飞快总结:“哦,最后我们初步推断她应该是厉狐狸,不,厉秉年的新欢,还有待考证。”    叶容宽冷哼一声,说:“就这些?”    我点点头。叶容宽漠然地说:“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我连忙举手起誓:“天地良心,小的向大人保证,说的句句是真。”&叶容宽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坦然接受。    我心思活络,也不依不饶地想扳回一城:“我可都交待了,你好像还没向我交待你留学的故事吧。”    叶容宽愣了愣,意有所指:“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过去?”    被他一挑,我立刻撇清:“切,我哪能有时间关心。也就是随口问问。我根本是无所谓的啦。”    叶容宽神情终于舒缓:“嗯,既然这样,那我就更没必要说了。待会儿,我让小毛送你去车站,早点回去。”    啊,原来这样就可以打发。早知道我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这个对手太狡猾了。    不多时,汪秘书和其他几个人进来请示文件。而小毛随后也进来,叶容宽匆匆和我们点头示意。我和小毛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的证明还石沉大海呢。我转身,很严肃地对着在办公桌后端坐的人说:“叶容宽,我的证明怎么办?”    叶容宽从文件中微抬起头,淡淡道:“我会安排。”    我一听,更着急:“你要快点,不然挑不到好楼层你负责?”我口气太大,还带着威胁,不明真相的其他人很是错愕。大概没见过我这种孤勇型的。我也觉得有些失态,踌躇间,叶容宽边批示文件,边似不在焉地发话:“知道了。”太似是而非了,典型的官僚主义作风嘛。迫于局势,我也不敢太猖狂,只能说了句谢谢,就夹着尾巴,含恨而去。我惴惴不安地回到了新洲。    第二天下午,出人意料,工会就告知我的申请材料已经符合要求,下周就可以挑选房子了。我满心欢喜,特意郑重其事地打了叶容宽的电话,诚恳地表示感谢。哪知对方不领情,居然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什么人嘛。有道是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    周三,三元集团谢经理和我敲定了合同细则,我向部门其他同仁咨询无数次,乘他们濒临崩溃前确定无误,又不甘心地见了趟厉狐狸,在他首肯下,颤抖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成功地靠个人力量签了合同。我把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荣享,她显然忘了烤鸭门事件,马上同我畅想骗钱计划。最后她倒是说:“江米,我发现你其实很有福气。我听说这次明极不知何故中途退出,你才反败为胜。”我对此不以为然,什么反败为胜,明明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明极不战而栗一定是慑于我方实力雄厚,正义之师。这么一想,我也越来越觉得年关时五禅寺这趟不虚此行。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立刻给程嘉豫打了电话,邀请他晚上去麻辣烫庆祝我双喜临门。现在在新洲只剩下我和他了,抓住时间培养感情是很应该的。我期待在乔以婉学成归来之际,就是我和程嘉豫海誓山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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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对花枪1  程嘉豫近段时间一直很忙,关键某个所谓的国际医疗交流团来访,他作为医院青年医务工作者加之深厚的英文功底,很自然地成为了交流团的全程陪同人员。一个晚上,程嘉豫都在和我描述关于小儿唇腭裂修复手术。说实话我对此的认知仅限于歌星王菲夫妇的慈善基金。面对程嘉豫孜孜不倦的教诲,字里行间透着对自己专业的兴趣和热忱。而我也对自己往日里没心没肺,疏于学习而感到惭愧。    程嘉豫扶了扶眼镜,看到我基本处于白痴状就讪笑说:“你看,我说了这么多,还没好好恭喜你呢。”    我连忙摆手:“哪里,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说的我还是很感兴趣的。”&程嘉豫点点头说:“目前国内这方面的技术已经处于国际领先水平了。马上我还会陪他们一起去贫困山区进行义务医疗救治。”    我一惊:“什么时候?去哪里?”我的山无棱,天地合计划还没开始,男主角就先跑路了。    “周末就走了。先去重庆,再去江西九江。”    “啊,这么快。我还打算让你周末陪我去逛逛装饰市场,讨论一下装修大计呢。”    程嘉豫听罢,也感万分惋惜:“那太不巧了。不过……”他满脸神秘,我也瞪大眼睛望着他,“不过,我也想了个补救的法子。”他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个大兔子。“这是给你的新居礼物。”    望着眼前的大流氓兔,我愕然:“这就是你的补救。”    程嘉豫笑呵呵地看着我:“嗯,你看,多像你。”    “你说我像兔子,还是像流氓?!”我故作生气。    “啊,当然是……”程嘉豫鬼鬼地低笑,不言而喻。    可怜我一世英名,竟被他蹉跎成这样,我哑口无言。程嘉豫见我呆愣,转而赔笑,又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我一看是个摄像头。程嘉豫雅然而笑:“这才是我的补救方法,刚才那个兔子是我路过看到觉得好玩给你买的。你看,有了摄像头,你就可以及时和我探讨装修问题。”    我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又恶狠狠地说:“啊,你回来时,我差不多也搬入新居了,你别忘了送个大礼。我的客厅摆设就等你来补齐了。”    程嘉豫假作惊讶状:“你又要打劫,难怪和它很像。”说着,有意无意地瞟了眼我怀里的流氓兔。    一不做,二不休。我贼贼地打趣:“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程嘉豫匆匆赶赴山区,而我也只能单枪匹马闯荡江湖了。周六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带上干粮,去了趟装饰市场。琳琅满目,看得我眼睛发花。想当年,还是大四,我和叶容宽为了绿园小区的家居布置,也逛遍了晋阳大大小小的专卖店,百货商场。按照叶容宽本意,他时间有限,只要看看各个专卖店的产品说明就可以下单了。被我一票否决了,我指责叶容宽想法太陈旧,关键那样太缺乏个性了,不能彰显新时代年轻人的品位。因为从小资源匮乏,童年留下缺憾,我当时的打算是要把客厅改造成游乐园,最好能配备激流勇进的设施,圆个美丽六一梦。但迫于三室一厅的大众格局,我只能降低标准,暗自谋划把最小的房间改造成我的游戏房。当叶容宽百忙之中陪着我晃遍各家卖场,而我对儿童柜台流连忘返,显露万般热情,他会错了意。竟然神经兮兮地说:“江米,看来我要多努力啊,你就这么想培育下一代。”我极力辩解:“这些都是给我买的。”&叶容宽这才恍然大悟,叹息:“精神可嘉。”    好在这两年朴素生活使我蜕变成贤惠界精英,货比三家的本能让我处变不惊。加上我三寸不烂之舌,和店家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我认真地记录每一样产品的性能,价格。整整一天,虽两手空空,但是却积累了一大本产品的资料。望着手中厚厚的一本自撰体,我在想,假若失业了,我一定可以再就业成为一名优秀的导购员。    下了公交,我有些身心疲惫地往家走去。刚入小区,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粉红怪物。是荣享。果然麻辣天使晃着马尾朝我过来,气势汹汹:“江米,你到哪里去了?打你电话不接,到你家敲门没人,急死我了。”    我晃晃手中的本子:“我今天装饰市场一日游。”&荣享一见,开口就说:“要装修,找我啊。”我一听,才想起眼前这位也算室内装修的行家。    “你弄,会不会太贵?”我犹豫片刻问道。    荣享瞪了我一眼:“算你半价。”    “才半价,你就没有义务劳动之说。”我立刻声讨。    荣享反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可是师出名门。”    我一听,更伤心:“不过就是三元里混饭吃的小喽喽,你也大言不惭。”    荣享见我又开始啰里啰唆,拉着我上了小粉车:“别抠了,去望海阁。乔以婉打了好几次电话催了。”    “她敢旷课,今天是她请客?”我问。    “你双喜临门,当然是你请。”    我心痛:“我现在赤贫,你们把我卖了算了。”荣享不怀好意看看我,没搭腔。    我一路痛洒鳄鱼泪,差点要去撞车自杀。让我到望海阁请客,不如让我跳海喂鱼。那里一顿饭,赶上我在麻辣烫一年的消费额度。荣享却满不在乎,见死不救:“你别从我车里跳,搞得我的车不吉利,让我以后怎么开。”就这样一路煽风点火来到望海阁。照例,荣享如同当初乔以婉一般,扫视满场名车,说了一句:“都什么品位,俗不可耐。”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    我也当仁不让:“可不是,有本事开火车嘛。”    荣享立即来了兴趣:“开什么火车,这里靠海,应该开游艇。驱逐舰也行。”    我俩一唱一和,进了楼里。荣享熟门熟路,领着我上了二楼包厢。我有些不适应,心虚地问:“你们不是开玩笑吧,大厅就可以了。”&荣享摇头晃脑:“你哪只眼睛看到有大厅了?”也对,好像的确没有。    一推门,瞧见楼小强正围着乔以婉献殷勤。一旁端坐着花蝴蝶和叶容宽。    我连续三个周末频繁地和叶家人见面团聚,扪心自问“老天爷,你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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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对花枪2  叶容宽看到我们,点点头,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然后,微蹙眉轻问:“你作东的人,怎么现在才到?”    我眨眨眼,好像不记得和他们有约吧。关键我什么时候答应请客的。叶容宽继续低声责备:“不是说好这个周末请他们吃海鲜的吗?”我低头暗想:“有这回事?这完全违背我的人生观。”见我不说话,叶容宽又问:“你跑到哪里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搞得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当你没办法反抗时,就乖乖接受。这么一来,我的心态就恢复正常了,反而开始大无畏地和叶容宽商量点菜,量他也没胆量杀我。    明艳照人的乔以婉笑着开我玩笑:“江米,你终于开窍了。”她一语双关,我岂能不察觉。我嘿嘿一笑:“我一直都是七巧玲珑心。”&乔以婉碍于局势,只是微眯着眼睛和我神战。这女人不好对付,不定背后如何想办法整我。我不管,她都出卖我行踪好几回了,不然叶容宽如何能准确掌握我的风向。什么世道!    不久,一桌丰盛的海鲜餐让大家胃口大开。各人七嘴八舌,畅所欲言。最热闹地要数荣享和花蝴蝶。两个人的公司早前也有业务来往,加之我在背后没少丑化花蝴蝶,以至于荣享已经把花蝴蝶归为厉狐狸之流,十分反感。    花蝴蝶醉而思淫欲,历来不会放过一花一草,照例放电,欲擒故纵地搭讪:“我好像哪里见过荣小姐?”    荣享满脸天真:“我也见过叶总,您来我们三元公司好多次了。我们公司很多您的粉丝呢。”    花蝴蝶很是自得。只听荣享继续说:“您一来,大家就开始传唱,噢,就是那首脍炙人口的民歌。说什么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采白不采,采了也白采。”&花蝴蝶果然有些难堪。    我立即加入战斗,落井下石:“荣享,你太没礼貌了。你说叶总是野花还是采花贼啊。怎么能唱这种不入流的靡靡之音。太配不上叶总高贵气质,显赫身家了,起码也得唱,《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或是《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也不会快乐很久》才够深沉嘛。”我刻意忽略发了青的蝴蝶。    荣享一脸无辜:“江米,你果然高明。我其实也觉得那首歌不合适。我其实一直建议他们唱《one&night&stand&in&Beijing》来着。”    我耻笑:“你太有文化了。那是《one&night&in&Beijing》,不适合,绝对不适合。”说完看着濒临失态花蝴蝶,计上心来:“啊,叶容轩,你说你是&one&night&stand&还是&one&month&stand?再长,就太对不起你的职业道德了。”反正历史上我已经把他奉为月经男了,他也受之无愧。    场面被我和荣享搅成一团浆糊。最体面的要数叶容宽,他面色微红,依旧气定神闲说:“江米,有你这样当众调教自己家小叔的吗?”    一言即出,众人鸦雀无声。但不包括神童荣享,她一副小学生的卖乖样:“啊,姐夫,对不起,我是被江米蛊惑地。”    我差点晕厥,我低声向荣享叫嚣:“好你个荣享,有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吗?”    荣享惭愧:“没办法,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个道理,我懂。”    “放屁,你吃里爬外,今天这顿吃的可是我的血汗,好不好。”我一发飙,口吐脏话。    叶容宽已然听到,理了理我的左蓝头,还好心肠地把单子递给我:“那麻烦你结个帐。”    望着四位数的帐单,我眼冒金星,低吼:“叶容宽,你混蛋!”说完,我愤然抓起单子走出门外。叶容宽太反常了,按理,不是应该对我和花蝴蝶斗法抱以观望态度嘛。今晚他竟然力挺花蝴蝶,让我很失落。    我一路暴走,伤痛欲绝,这不是小数字,抵我一个月的工资,早知道我请他们麻辣烫自助餐了,太倒霉了。我实在太激动,走错了方向,不久发现走到二楼的死胡同。转身折回,就看到叶容宽在不远处安静伫立等着我。    我没打算理他,他却是一派悠闲之色:“至于这样嘛。”我冷哼,继续朝楼梯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他闲闲调侃。    神经病!我匆匆朝楼下走,没几步就被他拉住:“走吧,回去吧。”说着揽着我朝包间走,“我都付过了。”    我有一丝小开心,不过马上很严肃地挣脱他的怀抱:“你胆敢假公济私,公款吃喝。”    “你还挺正义的。”    “我不想你公私不分,到时名誉扫地,锒铛入狱。”我嗤之以鼻。    “你原来这么替我着想。”说着又伸手揽我,“你不如多关心关心我本人。”他说得很低,夹带丝丝酒香,呢喃般却似有魔力,令我无法抗拒。而我的唇间落下他润泽的亲吻,甘澈如泉,我们就这么在大厅广众之下忘乎所以地相拥在一起。    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我:“江米,你看,我们还是那么合拍。”    而我顿时窘迫地低着头不敢看他。我果然是烈女。干柴烈火啊。还好,望海阁不是狗仔队出没之处,否则我们这一场大剧,一定能登上娱乐头条,不对,也可能是时事新闻。    我稳稳神,开始数落:“叶容宽,我和花蝴蝶互掐,你来凑什么热闹。你不知道避嫌,保持中立?”    “避谁的嫌?江米,你的意思我们还是一国的?”&叶容宽最拿手的就是和我咬文嚼字。想当初他一个理科生,搞得跟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一样,整天陶醉于和我这个文学爱好者推敲用词得当问题,我苦不堪言。所以才会有我今天“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能不说”的十二字箴言。    “幼稚!”我一顿足终于掩面而去。当然没忘记忽略背后似有似无的闷笑。    走到包间门口,更热闹。荣享在和人理论。不错,是厉秉年。和他一起的还有人间尤物Teresa,围着三个看热闹的闲杂人等楼小强,乔以婉和花蝴蝶。    厉秉年和Teresa站在一起,果然蓬荜生辉,光彩夺目,神仙情侣也不过如此吧。    厉秉年一脸寒冬腊月,正在和荣享艰难对抗。    脸色通红的荣享口齿却很清晰:“厉秉年,你年纪不大,怎么和老太婆一样碎碎念。烦不烦啊。我不就是尝了尝女儿红罢了,犯什么法了?我都二十一了,合法吃喝嫖赌,你有本事让律师告我啊?”    我一听,荣享在我离席阶段贪了杯,作为盟主,我觉得我有必要缓解气氛,我打着哈哈走进他们,扶着荣享招呼对方:“厉总,Teresa,好巧啊。望海阁真是地杰人灵啊。”&    Teresa见到我,眼睛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亲切地和我点头示意。而厉秉年很不给面子,他冷冽地说:“江米,是你让她喝的酒?你不知道她酒精过敏吗?你不知道她要开车吗?竟然胡闹成这样。”被他质问,我哑口无言。    厉秉年说完,也不理任何人,抓过荣享扬长而去。而一旁的Teresa只有略显尴尬地点头告辞。    望着荣享被押解法场,我慈悲为怀,暗自念了段大悲咒,提前超度了她的亡魂。转身,很激动地和乔以婉八卦:“啊,看到没,那个Teresa就是我和你说的人间尤物,怎么样,震撼吧。那样才是倾城之色,自叹不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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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对花枪4  我要感谢中国移动,没有它,我很有可能会在今夜再一次被叶容宽吃干抹尽,而且还是在我挂牌上市,明码标价之前。看到叶容宽皱着眉,讲着电话,我一旁庆幸,天无绝人之路啊。    待叶容宽再度回到卧房时,我早已高效率地会了会周公,只觉身边一沉,感到一只温和的手探入我的衣襟,缓慢游移在腰间,又轻柔地把我拥入一个和煦的怀抱里,同时绵绵的吻落在耳际。许久,才慢慢挪开。而我一晚上都团着身拱在叶容宽臂弯里,香甜入梦不自知。    早上,迷迷糊糊听到门铃响动,好像是小毛进了屋。不一会儿,感到有个人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抚过我的脸,轻声呼唤:“江米,我走了,你不要睡太久。”我舍不得睁眼,胡乱地应承,一翻身又昏睡过去。那人似乎不甘心地扯扯我的耳朵,捏捏我的鼻子,见我不做任何反抗,只能轻叹作罢。    等我再度醒来,已经快中午时分。乔以婉的夺命电话,让我不情愿地起了床。    “江米,还睡呢?”  “起来了。”我拥着被子,含糊地答着话。    “昨晚折腾很久吧。”&乔以婉艳色无边地问。    “没有,没有。”我矢口否认,的确什么事都没发生。    乔以婉哼了哼,摆明不相信我:“我一大早坐得是叶市长的顺风车回晋阳,他说你还在睡,叫都叫不醒呢。”    我一听,原来又是叶容宽搞得鬼,这个人好像乐此不疲啊。    “有这回事?”我胡涂地问。    乔以婉哀怨一声:“江米,你说你给叶市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亲历亲为。原先我以为是他不要你,现在看来的确是你不要他。假如这个世上有这样一个人对我,我死也瞑目了。”    我苦不堪言,终于听不下去了:“你也好意思说,你身后有一个加强排的人,想为你赴汤蹈火呢。”话音刚落,被乔以婉驳斥声淹没,她心满意足地调教了我一番,最后总结:“叶市长是好人。”    叶容宽是好人?这完全在羞辱他。放下电话,我一直在思索,叶容宽是不是童年有什么阴影,以至于我一朝弃他而去,他才如此怨怨相报,不遗余力地抹杀我,坑害我。如今他虽然可以一手遮天,指鹿为马,但蒙蔽不了我纯洁的心。从他种种反常言行来看,他一定是想借机报复我,我不禁毛骨悚然。    周一下午,我和小张精神抖擞去了趟单身公寓楼。我挑了六楼一个两室一厅,关键数字很吉利,价格也适中,假若来什么火警,地震,便于我逃生。小张对于我的天灾论一味嘲讽,他说好不容易住趟高层,可以一览众山小,机不可失。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挑选了中意的房子,欢天喜地地回到公司。一回到公司就接到Maggie&的电话急召。    进了厉狐狸办公室,我很有情有义地问候了荣享,自打他们驾鹤西去,杳无音讯。厉狐狸神色冷淡:“你收拾一下,后天去晋阳长驻。”    他一声令下,我全无招架之力,只能低眉顺眼点头答应。厉狐狸吃惊于我的平淡反应,竟然打量起我:“这就是你的回答。”    “什么回答?”我愣头愣脑。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厉狐狸问。    “啊,为什么?”我顺竿而上。    厉狐狸有丝难懂地无可奈何:“大学城的计划虽然签约了,下面的工作才更艰难,如此大的项目,我觉得你应该多费点功夫在上面。”    我点点头,似懂非懂。    厉狐狸摇头说:“你好好待在晋阳交接把关,不要有一丝差错。”    我使劲点头,表明我听懂了。厉狐狸随即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走到门口,厚颜地问:“Lee,那我住哪里?”    厉狐狸抬头,嘲弄般的笑容:“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我碰了一鼻子灰,出了办公室,一路很风度地原谅了这个说不好中国话的人。    回到部门,我把我的调度情况和小张一说,他立刻觉得这是美差。只见他掰着手指和我算帐:“你看,每天不用怕迟到,可以随便下班,还能随时开开小差,山高皇帝远呐。”经他一点拨,我也乐开怀。全然忘了晋阳之行完全有可能是自投罗网。    下班前,我终于拨通了荣享的手机,荣享显得无精打采,对那晚被厉狐狸法办只字未提。在我多次试探下,荣享长叹一声:“江米,你说厉秉年是不是有问题。”    我的小心肝狂跳,暗捺激动,问:“哪方面?”    荣享唉声叹气:“他一晚上唠叨个没完,差不多快成为传教士了。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近段时间和神职人员Teresa接触多了,开始要潜心修佛。我很担心他会为了上帝,捐献他的毕生财产。江米,你帮我想想办法,让他和Teresa少来往。我的千万骗钱计划还没实现呢。”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看不出厉秉年还是如此内敛之人,都到这份上了,还没表明心意。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为了让荣享停止有公害联想,我告诉了她自己将去晋阳这个喜讯。她开心地大呼小叫,我俩臭味相投,一番密谋,决定我到她家暂住。我严重警告她为了我们千秋万代,不得向乔以婉,厉狐狸之流吐露我半个行踪,荣享满口答应。不告诉乔以婉是为了杜绝被叶容宽逮到。而不告诉厉狐狸是由于经济原因。现在我是用钱的时候,除了房贷,房子装修左右还要花不少钱,我住荣享家完全可以省下餐旅费。然后拿别的发票去报销,赚一笔不小的财富。同时我决定把我租的房子给退了,这样又能省下一大笔租金,而叶容宽再也找不到我了。这么一盘算,我如此步步为营,招招险恶,直捣龙门,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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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二进宫1  几天来,我和荣享穿梭于阜阳路,沉醉而不知归路。荣享逐渐臣服于我渊博的美食知识,精益求精的插科打诨,无所不能的讨价还价,彻底拜倒在我的门下,短短几天洗礼,我们已经和某些小商小贩缔结了深厚的“福”商友谊。    周五,我和荣享照例在阜阳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酒足饭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拐过路口,荣享跳着脚指着一家西餐厅说:“江米,这家店的东西死贵,我和小言来吃过,花了他差不多一个月的生活费。说实话,我没觉得有多好吃。”    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学生小言,人穷志不短,我对他一直抱有崇敬之情。能敢于追求荣享这样一个创世纪的“神器”,又勇于面对厉狐狸百般刁难,虽败犹荣。如今尽管被发配到大洋彼岸,也阻隔不了荣享对他的思念之情。所以每日里荣享张口闭口小言,我也习以为常。有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期待他早日学成归来,和厉狐狸分庭对抗。    一抬眼,捕捉到蓝胜雅和一位年青才俊翩翩而至。这不是那个台胞跑车男吗,世界也太小了。我看见蓝胜雅满面柔情,而才俊脸上也洋溢着春天的故事。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互动还比较自然。原来蓝胜雅有了新恋情。我和荣享躲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钦佩蓝胜雅高超地勾男手段。作为明极的少东,台胞跑车男无疑是钻石黄金男。若能如愿嫁入明极,这豪门少奶奶的地位不比市长夫人来得逊色。况且还能提升为台眷,海外侨眷,这样的身份背景也让人望而生畏,蓝胜雅果然技高一筹。我对蓝胜雅赞许有嘉:“你们蓝经理,巾帼不让须眉,能如此潜移默化,和平演变,收复台湾,果然是翻云覆雨手,一代劳模啊。”    荣享没搭理我,她正困惑于一个三角函数问题。最终还是荣享真知灼见:“难怪叶容宽会吃回头草,原来蓝胜雅不要他了。”    我一边打趣:“哟,没大没小,怎么直呼其名。”    荣享正色道:“哼,叶容宽,我看错他了,他是无良投机贩子。难怪前两年没来找你,原来有蓝胜雅陪伴左右。如今被蓝胜雅甩了,才忙不迭来找你填补空窗期。我最鄙夷那些在感情上急功近利的人。”    荣享一番逻辑分析,我也恍然大悟,显而易见是蓝胜雅劈了腿,而叶容宽兵败如山倒。他再怎么着也只是一个拿死工资的人,相较于金枝玉叶的明极富豪,云泥之别。这么一想,他连续一段时间的诡异行径,迎刃而解。    “年纪大了,竞争力到底不够啊!”&我扼腕叹息。    “说谁呢?”&荣享问。    “不是叶容宽,还有谁。”&我摇头晃脑地说,“能轻易被明极少东横刀夺爱,可见叶容宽很疲软滞销,必定已经满足不了蓝胜雅的需求。”&我的论断让人无限遐想,荣享也懵懵地点点头。    我和荣享一路津津有味地讨论着年纪和财富相关性的问题。还没踏进豪宅的门庭,就看到司机小毛探头探脑。我一惊,怎么他也在这里。我立即向荣享询问,她举起双手保证:“不是我说的。”    见我将信将疑,她哆嗦成一团:“也就是那天我看到叶总在我们公司招蜂引蝶,我看不过去和他理论了几下。最后碍于他是我们公司大客户,我惜败,不过我发下狠话,让他等着,我现在有你作我的坚强后盾,仅此而已。按理叶总不太会嚼这种舌根吧。”我满脸黑线,要指望叶容轩远离八卦,不如指望他戒色。眼见多米诺骨牌在我面前轰然倒塌。    大内密探小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嗅出我和荣享的芳踪,面露喜色。小毛说明来意,竟然是奉太后赵允芝懿旨。我看看小毛,望望荣享,颠来倒去:“要不我去会会她?!”这句话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他们的。荣享立即摇手道别:“江米,你要挺住,不要被策反了。”    上了小毛的车,不多时就进了市府大院,我愕然:“不是赵允芝要见我?”    小毛诚恳地看着我:“叶斯葬说酿你厚他一道会气&(叶市长说让你和他一起回去)&。”    “这么晚了还没下班?”我呆呆地问。    “地铁该造,叶斯葬个毛来东弄斯明侧切(地铁改造,叶市长最近忙于市民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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